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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恋] 【母上攻略】 (同人续21.2- 24.3) 【作者:飞星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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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 (同人续21.2- 24.3) 【作者:飞星追月】

作者:飞星追月
字数:403620


                   21。2

    洗完澡以后,我大摇大摆地到蓉阿姨的床上躺下,她来到房间门口
后愣了一下,还是走进来在床边坐下了。

  过了一会儿,她见我不说话,拿着手机看得津津有味,便好奇地凑过来瞧了
一眼,发现我在看一部电影,内容也是关于一位岳母和女婿的不伦之恋,那位女
主角是一位公司高管,在一次酒醉后和身为下属的男主角发生了一夜情,两人在
懊悔和尴尬后开始了微妙的感情交流,几经挫折后由于身份的差异和误会而分开,
男主角调离该公司,几年后二人再碰面,男主角却已成为她女儿的男朋友,精彩
的情节由此展开。

  蓉阿姨最初只是随便瞥了几眼手机屏幕,后来越看越入戏,情不自禁地偎在
我身边一同观看起来。我大着胆子把她搂在怀里,边看边亲她的粉面和脖颈,她
安然承受,我又把手放在她的乳球上赏玩,她也不反抗,鼻子里不时发出急促的
呼吸声。我想她也是被剧情吸引,感同身受地联想到跟我的不伦关系,片中岳母
和女婿的爱欲交缠深深引起她的共鸣,让她也情难自禁起来。

  当看到男女主角的亲热戏时,蓉阿姨的呼吸更急促了,我这时的注意力已不
在电影上,一双魔掌把她的绝美胴体上下摸了个遍,那红肿圆硕的大樱桃在乳峰
上一颤一颤,招摇的腰肢如妖狐一般魅惑,湿滑的蜜穴轻轻一碰便沾了一手的汁
液,实在让人欲罢不能。

  待我夺下手机将她轻轻放倒在床上时,她眼波流动却不与我直视,双颊红彤
彤的显然已情热如火,我在她身上挑逗了一番后柔声问道:「妈,能不能把您那
套夏季警服穿上?」

  她斜了我一眼:「怎么又来这套?上次你让依依穿我的警服,我还没说你呢。」

  「她穿没有您穿好看,嘻嘻。」

  「我哪里好看?」

  「您的身材是魔鬼之腰,容颜是仙女之姿,男人看了想犯罪,女人看了很惭
愧,月亮见了要流泪,太阳见了想撤退,如果谁要娶了您,就会得罪全人类……」
我一个劲儿地赞美她和夸赞她,把她夸得有点儿飘飘然了。

  原以为她会严词拒绝,没想到她很顺从我,在我一番游说下居然换上了警帽、
短袖衫、警裙以及黑色的分体丝袜,简直太让人意外了。

  我接着提出一个新的要求:「您可不可以跪在床上,让我从后面来?」

  她瞪了我一眼:「不行。」

  我不甘心,又磨了她一会,她拗不过我,还是答应了。看着美艳的蓉阿姨跪
在那里,警裙卷在腰间,肥美圆滑的臀部对着我,让人既又意外又兴奋,这可是
货真价实的公安局长啊,而且还穿着警服,又是我的岳母,现在我就要用后入式
进入她的小穴了,就是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我挺起铁棍长枪抵在湿滑的穴口,一本正经地问道:「妈,可以开始治疗了
吗?」

  她低沉着声音说:「治疗你个头,上床就是上床,还掩饰什么?」

  看来我们之间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扯掉了,我干笑了两声,把鸡巴徐徐送
入了紧窄的玉门中,她期待已久地仰起脖子,发出满足的哼吟声。

  话说蓉阿姨今晚真是温婉顺从,完全颠覆了我对她的看法,莫非她真的打算
把身心都献给我?这个发现让人又是兴奋,又是心慌。

  随着抽插的持续进行,她身上的情欲之火越烧越旺,扭腰摆臀的动作越来越
纯熟,臀间两片火热的小阴唇紧紧贴在棒身上,红得仿佛要滴血。刚才还纵横疆
场的骑士如今却成了一匹烈马,似乎要脱离缰绳驰骋而去。

  蓉阿姨的热烈反应也激起了我的斗志,眼前娇媚的肉体、销魂的呻吟、芬芳
迷情的幽香格外勾人,无不刺激着我的神经,即便已跟她欢好多次依然沉醉其中,
不可自拔。

  我欲念旺盛地从背后按在她的丰胸上,将那两个倒挂葫芦般的乳房握在手中,
五指轻捏,掌心力磨,双手还磨搓挤压竖起的乳头,肆意玩弄,爽得她戴着警帽
的头部左右摇晃,丰腴的腰肢如蛇一般扭动,陶醉地舞动娇躯,鼻中竟是抑制不
住地婉转吟唱,声音无比温柔甜美。

  几乎就在我揉捏美乳的瞬间,蓉阿姨的脸埋进身下的床单中,上半身垂成一
条斜线,向着身后之人展现着完美无瑕的曲线,从她的腿间不断滴落爱液在床单
上,濡湿了一大片区域。

  我觉得大肉棒被她的玉门夹得舒爽非常,而她又猛摇那迷人至极的浑圆挺翘
的丰臀,一扭一甩地更增情欲,让人觉得如果不打几下就是暴殄天物,忍不住挥
手在臀瓣上拍打起来,她起初不太适应,不满意地「昂」了两声,试图进行反抗,
但在我的一番狂插下很快变得老实了,头部又垂了下去。

  就这样,我一边欣赏着美艳岳母的姣好玉体的扭动,一边拍击着颤巍巍的臀
肉,她的娇吟声更响亮了。能见到一丝不挂的蓉阿姨被自己肏弄得如此失态,真
是让人兴奋到了极点,而此时的她星眸微张,无力地被我从后面搂住抽插,也是
全无反抗之力。

  我插到兴处,直接搂住她的脖子往后扳,她顺从地回过头来与我甜蜜接吻,
看来女人一旦卸下包袱放开了真是深不可测,情到浓时让她做什么都可以,此时
她一脸陶醉的表情,看我的眼神中情意盎然,俨然把我当成了最爱的心上人。

  由此可见之前说的话是对的,陷入恋爱中的女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
中变态,蓉阿姨现在就是既爆发,又失态,谁也挡不住她追求快乐的脚步。

  我吐出她的舌头戏谑地说:「妈,您的身份是警察,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呀?」

  「我不知道……」她猜到我又要撩拨她,索性给了一个最简单的回答。

  「您不喊两句『有坏人』或是『抓流氓』吗?」

  「我不想喊……你自己喊吧……」

  「那您说『缴枪不杀』行不行?」

  「为什么要喊这个?」

  「您现在不就在撸我的枪吗?最后不是要让我把子弹打出来吗?」

  「你真无聊……」她虽然被我推动得身子一再耸动,却不肯照我说的来。

  「快点说嘛,这样才有情调,是不是?」我又用富有磁性的声线诱惑她。

  蓉阿姨正在意乱情迷的当口儿,架不住我的温柔攻势,面带酡颜地喊了句
「缴枪不杀」,我笑着回应道:「好的,末将就是想听这句话,不过您可要加把
劲,我的枪可没那么容易缴的。」说完就还以更猛烈的一番攻击。

  她「啊」地惊叫一声,在我强有力的插穴下越来越沦陷,身子就快完全趴在
床上了,只是高高翘起的巨臀还在我的掌控中,我抱着这两瓣臀肉发出快如闪电
的一轮轮攻击,让她的快感打着滚地直线飞升。

  对于很多女人来说,后入式是一种进入更深、更容易刺激到宫颈口的敏感姿
势,被猛烈撞击会产生强烈快感,达到的高潮也比平时强烈,而对于男人来说,
可以清楚看到肉棒在蜜穴里进出,还能看到粉嫩的菊花一张一合,视觉上的刺激
感也极为浓烈。

  就这样,在我热烈的抽送下,蓉阿姨越来越失控,不用提醒就不停说着「缴
枪不杀」,我见这个势头很好,又给她熊熊燃烧的爱火上浇了一勺油,开始大力
地按揉蜜道、扣弄菊花,爽得她不知身在何处,不由自主地收紧了菊蕾和蜜穴,
勒得我的肉棒跃跃欲射,大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到了快乐的最后时刻,她已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娇躯剧震,双手抵住床头,
脚掌向后勾住我的腿,脚趾紧收在一起,腰肢发力,屁股向后顶去,嘴里像说绕
口令一样不断喊着「缴枪不杀」,几乎要把深入洞府的鸡巴勒断了。

  终于,她又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爱液如崩塌一般奔涌而出,排山倒海的快
感扫过她的全身,烧红了两个人的身子,烧得我也到了极限,抱住她傲翘肥腻的
屁股一阵哆嗦,大量黏稠浓厚的精液喷涌而出,径直射入小穴深处,真的把「枪」
和子弹都「缴」给她了。

  缴枪之后,我从后面抱住她的玉背,跟她一同瘫软在床上,两人如两根面条
一样缠在一起无法分开了。

  歇了好久,我才从她的身上翻转下来,虽然室内开着空调,两个人的身上都
汗水淋淋,她看了一下自己的胴体说:「这个澡白洗了。」

  「没事儿,我带您再去洗一遍。」说完我就抱起她来到浴缸里,殷勤地给她
擦洗全身。她推让了几下说「不用了」,我热情地说:「都老夫老妻了,您还客
气什么。」

  她瞪眼看着我说:「你还真不见外,谁跟你是夫妻?」

  「不就差道手续吗?您就别矜持了,等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过两年
您再给我生个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做我的侧福晋了。」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
道着。

  「不理你了,没一句正经话。」

  我笑了一下,专心擦着眼前滑嫩的玉体。说是帮她洗澡,实际上我主要抚弄
她的敏感区域,乳房、屁股、小穴尤其成为爱抚重点,捣蛋的手指不时伸进孔穴
中搔弄,弄得她反抗也不是,享受也不是,就这样被我赏玩着。

  洗完之后我们俩都脸红心跳,情不自禁又到床上舞弄起来,一切都是轻车熟
路,爱与欲的纠缠是那么缠绵悱恻,男欢女爱成为今晚的主旋律,在双人床的一
阵剧烈摇晃中,我又把精液射入到她的小穴中。

  射精之后我们又陶醉地拥在一起,她指着湿漉漉的身体说:「你看,又白洗
澡了。」

  「很简单,接着去洗不就成了?」我又把她抱到卫生间。

  到了浴缸里我又把刚才的过程重演了一遍,一边给她洗澡一边上下其手,最
后摸得她不堪忍受,又跟我到床上再行男女欢爱之事。

  这次到了高潮后她却不再提出汗的事了,我忍不住问她:「您怎么不建议去
洗澡了?」

  她摇摇头说:「我不想再去洗了,每次进了浴缸你都挑逗我,出了浴缸就拉
着我做那种事,等做完以后再抱我去洗澡,洗完澡再上床,这不成了无限循环了
吗?」

  「但是您的肌肤越来越好啊。」

  「别提了,今晚洗了三遍了,皮肤都泡肿了。」

  「好吧,那就不洗了,睡觉。」我拿毛巾给两人擦了擦身子,接着就把她搂
在怀里关了灯。

  今天的体力消耗很大,光是在床上和浴缸之间就折腾了好几次,我和蓉阿姨
都现出疲态,躺了不多久就睡着了。不过我像以往那样又露出「午夜色狼」的本
色,半夜去卫生间放水回来,见到她睡衣下娇艳欲滴的傲人身材又来了性致,趴
到她的身上就开始吻遍全身。

  她迷迷糊糊地哼道:「你怎么又来了,不累吗?」

  「今晚能跟您共度良宵,做多少次都不觉得累。」

  「别折腾了,睡觉吧好吗?」

  「不会吧,难道您不想做吗?您的下面都湿了。」

  「唉,我遇上你真是命犯狼毒花,你不愧是狼中之狼,前些日子抓的三个变
态色狼加起来都不如你好色。」

  「我怕过了今晚您就不肯跟我做了,当然要抓紧时间。」

  「好吧,你不嫌累就来吧。」她知道劝不了我,便乖乖地躺着一动不动,任
凭我把鸡巴又插了进去。

  这次我们的做爱依旧激情四射,动作幅度也很大,双人床发出「咯吱咯吱」
的摇晃声,似乎对于我们不知疲倦的男欢女爱有些怨言了。

  做到性处,我突发奇想,想试着走一下蓉阿姨的后门,便将鸡巴突然拔了出
来,她「咦」了一声,对于快感的中断显得很意外,我往鸡巴上涂了一些润滑液
就直奔软嫩的菊蕾,没等她反应过来先把龟头塞了进去,她「呀」地发出一声惊
叫,继而恐慌地对我说:「小东……你插错地方了……」

  我装糊涂说:「是吗?哎呀,灯光太暗,看不清楚……」但是下身却暗暗使
劲,把鸡巴又往里塞进去了一些。

  「不行,不行,好疼呀……」她惨叫了两声,猛地一巴掌呼在我的脸上,接
着一脚踹到我的肩头,把我踢到了一边。

  我敏捷地坐起来,看见她正一脸痛惜地抚弄着自己的臀穴,似乎在检查有没
有被戳破,就凑上前说:「您怎么了?为什么又打我的脸?」

  「你刚才往哪里捅?」

  「黑灯瞎火的,八成是迷路了。」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屁股洞那么紧还感觉不出来吗?」

  「总插前面太单调了,换换后面不行吗?」

  「换你个头,差点让你插成肛裂了,你还有没有准谱了,屁股洞是随便插的
吗?」

  「试一下好不好?我会慢慢的来。」

  「去你的,再敢碰我那里就滚出去。」

  「好吧好吧,我不试了还不行吗?插前面可以吧?」

  「你来吧,但不许再捣鬼。」她心有余悸地看着我。

  「知道了。」这次我没有作妖,在她警惕目光的注视下老老实实的插入小穴,
继续开始活塞运动。

  几十个回合插下来,快乐的感觉又回到身上,大床又发出痛苦的摇晃声,卧
室里也泛滥起男人女人连绵不断的呻吟声。

  这次我没有再生波折,一路快慢有序的抽插下来,又把她送上了快乐的顶峰,
看她在我身下抖成一团的样子真是很有成就感。

  高潮之后蓉阿姨变得很敏感,一直用玉手护着自己的后庭,生怕我再破门而
入。我知道自己的鸡巴太大太粗,就是以前往她们的菊蕾里插都很费劲,何况现
在已经变身了呢?于是暂时打消念头,规规矩矩地搂着她睡到天亮。

  不过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就欲火重燃,又在她的身上舔弄起来,她无可奈何
地哼了一声:「再睡一会儿不行吗?」

  「妈,一日之计在于晨,开始做运动吧。」

  「你跟依依也这样吗?」

  「差不多吧,但是自从把她插昏过去以后就不敢这么频繁了。」

  「你怎么就不知道累呢?你不会真是大牲口托生的吧?」

  「要不您搬过来跟我和依依一起住吧,这样也方便一些。」

  她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我:「什么方便?是揍你方便吗?」

  「您不觉得我天天往您这里跑太费事了吗?住得近一点不是皆大欢喜吗?」

  「皆大你个球,欢喜你个鬼,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吗?我告诉你
趁早死了这条心,要是敢在依依面前提这件事我就抱着你一起跳楼。」她气势汹
汹地说。

  「那依依不就成寡妇了吗?」

  「当寡妇也比被你侮辱强。」

  「好吧,那就不在一起住,请问我可以进来了吗?」

  「你真的还要做呀?我算被你给毁了。」她无奈地看着我,但是身子已顺从
地放松并展开,盈盈的蓬门也做好了欢迎客人的准备。

  蓉阿姨这次异常地温存,几乎对我百依百顺,只在我捅她菊蕾的时候打了我
一巴掌,这已经算格外开恩了,按照以前的惯例每次都要打十几个耳光。

  再次进入她体内后我们马上缠绵在一起,她对我非常配合,我们上面接吻,
下面插穴,休息了一晚后只觉得体力充沛,爱的动力绵绵不绝,快感如潮般拥住
两个人,她越来越放得开,把我抱得非常紧,两条美腿夹住我的腰,身子跟着我
一起摆动,脸上的表情也欲仙欲死,毛孔间不住透出幽兰麝香,喷洒着女体香味,
简直比那些极品媚药还要销魂,强烈地诱发着男女情欲。

  随着抽插间荡起的迷人的情欲滋味,销魂的呻吟声再次从她的香口中发出,
熊熊升起的欲望之火无法解也不可解,我的肉棒被刺激得成了一只发了疯的大老
鼠,不住在她的小穴中钻探打洞,汗水从我额头流下,汇聚在下巴上,一滴滴地
掉落在她布满晶莹汗珠的丰胸上,她也陷入了半狂乱的状态。

  突然间,蓉阿姨尖叫一声,全身僵硬地绷直了,一波波粉碎般的强烈高潮袭
击着她的大脑,花心深处一圈圈的膣肉勒紧了我的金箍棒,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来,我高叫了一声,撅着屁股发出更凶猛的一连串猛攻,把床摇晃得发出凄惨的
叫声,仿佛随时都要解体报销。

  最后的快乐时刻如期而至,我一边嚎叫着一边把精虫喷射到她的体内,她的
美肉身子在意识模糊的状态下猛烈哆嗦着,高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搂住我
一同摇摆,床被晃得「吱吱」声更大了,饶是如此也无法散发内心的舒畅,表达
不出难言的痛快。

  这次的晨炮打得高潮迭起,我和蓉阿姨都进入忘我的状态,把床摇晃得像一
艘小船一样摇摇欲坠,最刺激的一刻终于到来,在我们的几波大力晃动之后,忽
然听到「轰」的一声响,两个人随着床板一同趴到了地上,床头也歪斜着靠在了
墙上。

  我们顾不得理会现场,依然紧紧抱着,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快感之中。这次的
射精真是太爽了,感觉鸡巴像通了电似的一波一波地痉挛着,别说床塌了,就是
天崩地裂也不在乎。蓉阿姨也处于高潮之中,她紧紧锁定我的身子,恨不能把自
己揉入到我的身体里。

  等我们从快乐中清醒过来后,她看了看混乱的现场,又看了看我,皱着眉头
说:「你是来负责拆家具的吗?上次你和依依弄坏一张床,这次又弄坏一张床。」

  我嘟囔着说:「现在这些家具的质量真是不行,这张床才买了多久就散架了。」

  「怎么不说你自己像个牛犊子似的呢?就是钢筋铁床也架不住你这么折腾。」

  「今天我就去给您买张新床,这次一定要买结实的。」我认真地说。

  「你又把我弄得浑身都是汗,我要去洗澡。」

  「太好了,同去同去。」我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她赶紧拦住我:「算了吧,我可不敢让你跟我去了,这个澡一洗起来就没完
没了,还是让我自己先去洗好了。」

  既然她这么说,我只好先留在卧室里。她去卫生间以后,我随便在地上扫了
一眼,意外被床下一个压破的箱子吸引住了,那里有一个奖杯看起来很熟悉,似
乎在哪里见过。

  我忍不住好奇心,把那个破损的箱子拽了出来,拿出里面的东西瞧了一眼,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箱子里竟然都是跟我有关的东西,有我和蓉阿姨
参加游泳比赛获得二等奖的奖杯、证书、「最佳情侣奖」奖状,有我教她谈恋爱
时送给她的那枚戒指,有我上学时送给依依的一些礼物,竟然还有我读中学时的
一本学习笔记,最令人吃惊的是,上次我俩车震时撕坏的裤子和内裤也被她收藏
了。

  箱子底部的一个小盒引起了我的兴趣,那里面放了一张手机内存卡,不知道
卡里存储了什么秘密,竟被被保存得这么小心,我疑心里面可能是一些私密的图
片,没准儿还有蓉阿姨的裸照呢,嘿嘿,真是越想越兴奋,我情不自禁地把内存
卡插到自己的手机里,发现里面果然存储了大量照片和视频,不过都是我和蓉阿
姨参加游泳比赛时的精彩镜头,而且大多数是我俩接吻的抓拍和片段,足足有几
千个文件。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搞来这些东西的,居然一张都没给我看。

  我正在翻看照片的时候,她已经洗完澡回来了,一见到箱子大开便发出一声
尖叫,接着扑到我面前把箱子盖上,还去抢我手里的手机:「把内存卡还给我。」

  我笑着躲开她的手:「您还真有心,收藏了这么多好东西,有一些我都没印
象了。」

  「谁让你打开箱子看的?你侵犯了我的隐私权,知道吗?」她有点气急败坏。

  「是床塌了以后把箱子压坏了,我才看见的。」

  「那你也要征得我的同意才行啊。」

  「您正在洗澡,我就没打扰您。」

  「好了,别废话了,快点把东西还给我。」

  我笑着问她:「请问您怎么有我中学时的课堂笔记?连我自己都没有了。再
就是上次我在车里撕坏的裤子,您怎么也收起来了?」

  她的粉脸刷地红了一大片,窘迫得恨不能马上在我的眼前消失:「那条裤子
质量还可以,白白扔掉怪可惜的,我不喜欢浪费……」

  「裤子都撕成两半了,还有保存的价值吗?留着当开裆裤穿吗?」

  「你不懂,艰苦朴素是我们的优良传统,穿衣服也是这样,新三年,旧三年,
缝缝补补又三年嘛。」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只是往旁边看着,就是不与我对视。

  「那您为什么还收集了我别的东西?我办公室里有一些扔掉的小工艺品也跑
到您这儿了。」

  「刚才不是说了,使用东西要节约,不能浪费。」她的嘴还很硬,就是不肯
承认暗恋我。

  「好,那这张内存卡就不还给您了。」

  「不行不行,你必须给我。」这次她真的急了,上来就要抢我的手机。

  我很迅速地闪开了,接着笑着对她说:「怎么,您没有备份吗?」

  「别闹了,快点给我。」她显得很懊悔的样子,看来我猜得没错。

  「还是先借给我看两天吧,您可真坏,拍了这么多比赛的照片和视频都不给
我看,以前问您的时候还说没有,没想到瞒了我这么久。」

  「这是别人拍的。」她红着脸继续上来抢手机。

  「那您也应该跟我说一声,怎么能一个人独享呢?」

  「好了好了,别开玩笑了。」她已经贴得我非常近,呼吸都打在我的脸上。

  我努起嘴对她示意了一下,她无奈地在我嘴上亲了一下,接着继续讨要内存
卡,我促狭地说:「想要回内存卡就叫我三声『好哥哥』。」

  「怎么又来这套?」

  「那您到底叫不叫呢?」

  「好女婿,好女婿,好女婿。」她的嘴很硬,楞把「哥哥」换成了「女婿」。

  我知道她不会服软,也不会叫我「好哥哥」,自己不过在拖延时间而已,从
发现内存卡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把卡里的内容往自己的手机上复制,如今耗了
这么久也差不多了,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果然已复制完毕,当下微微一笑说:
「好吧,看您这么诚心,内存卡就还给您了。」把卡退出来交到她手里。

  她小心翼翼地把卡放回到小盒子里收好,接着问我:「你还拿了别的东西吗?」

  「没有。」

  「对了,你是不是送给依依一个石葫芦,上面雕刻了一个神鸟,底部还刻了
一个『依』字?」

  「对呀。」

  「为什么不送给我一个?」

  「您也想要吗?可那是我送给爱人的呀。」

  「安诺和北北是你的爱人吗?你不也照样送了她们吗?」

  「她们是我的亲人。」我解释道。

  「难道我不是?」

  「好吧好吧,也送您一个,不过您可千万不要拿出来显摆,当心被人看出破
绽。」

  「我当然会小心的,以后不会再往床底下放了。」她把箱子里的东西都拿出
来锁到柜子里,一转头却发现我正在那儿「呵呵」笑着。

  「你笑什么?」

  「您既然把跟我有关的东西都收藏了,不妨把我也收藏起来,这样下回睹物
思人的时候就不怕无所依靠了。」

  「别开玩笑了。」

  「妈,看这架势您好像喜欢我很久了,收藏这些东西要花不少时间吧?」

  「别乱说,这是以前出去游玩的纪念品,不想扔掉而已。」她硬着头皮解释
说,两只眼睛一直在左顾右盼。

  「为什么每个纪念品都跟我有关?」

  「碰巧而已。」她还在辩解,神色特别惶恐。

  我从来没见她的脸那么红过,大概是藏在心底的秘密被发现了,感觉有点无
地自容的样子,于是又笑着说:「依依知道您收藏的这些东西吗?」

  「不知道。」

  「可以找她来共同欣赏吗?」

  「我警告你,一个字都不许跟她说。」她的眼睛马上瞪起来了。

  「我还有一件纪念品很有意义,您想不想收藏?」我不怀好意地说。

  此时我的口气明显轻佻起来,她居然听不出来,一点儿都没有警察的警惕性,
反而傻傻地问道:「什么纪念品?」

  「是我和依依第一次做爱时的战利品。」

  「到底是什么?」

  「就是我俩的生殖器摩擦时掉下来的阴毛,被我精心收藏了。怎么样,您有
性趣吗?」

  她把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还当我是岳母吗?这种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好吧,您不要我就自己留着了。话说您没收藏咱俩做爱时掉下来的阴毛吗?」

  她抬手就拍了我脑袋一下:「别贫了,快去洗澡吧,轮到你了。」

  我应了一声,拿起手机进了卫生间,我的手机可不能落到她的手里。

  洗完澡以后我们就分头去上班,因为做贼心虚,不敢同车去单位。

  虽然人到了单位,我还停留在昨晚梦幻般的大战里,脸上时常露出诡异的傻
笑,同事们都以为我没睡醒。

  我发了一会呆,总觉得昨晚的事不过是昙花一现,蓉阿姨今天一定会跟我恢
复正常的同事关系,以后必然要划清界限,重新进入冷战状态,如果再严重一点,
可能在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理我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安,想要去试探一下,就以送文件为由进了她的办公室,她
果然不卑不亢,冷若冰霜,我心说要坏,岳母大人果然翻脸比翻书还快,急忙找
机会向她悄悄靠近,嘴里一直在东拉西扯。

  等离她很近的时候,我故意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她没有闪躲也没有发
火,只是侧脸微红了一下,这下我心里有底了,原来她还是无法抗拒我的,当下
捏住她的玉手说:「您的手怎么这么凉?我帮您暖一下吧。」

  她急忙把手挣脱出来,轻声对我说:「别乱来,当心有人进来。」

  我小声说:「下班以后一起去吃饭吧。」

  她没说话,只是微微颔了下首,我心领神会,马上起身出去了。

  到了晚上,局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和蓉阿姨才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单位。

  我们去了郊区一个偏僻的地方吃饭,她坐得离我远远地,之后去看电影,她
也坐得离我远远地,我心想这也太谨慎小心了,当下走过去一屁股坐到她身边的
座位上,她慌促地看着我说:「你干什么?」

  我一把搂住她的腰说:「咱们一起出来的,您做什么事情都离我八丈远,到
底是什么意思?练习心电感应和无线接收吗?」

  「还是小心一点好,万一遇到熟人就麻烦了。」

  「这么远的地方能有什么熟人?再说这是最后一排,没人会看到咱们的。」

  她觉得浑身不自在,想推开我放在腰间的手:「别这样。」

  我低声吓唬她:「您要是再乱动我就站起来大喊『我尿裤子啦』,让您跟着
一起曝光。」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不敢乱动了。我终于搂着她把电影看完了,期间还强吻
了她一下,她用力踩了一下我的脚作为回应。

  离开电影院后回到她家,两个人洗了洗就上床性交,她比以前主动热情多了,
但是仍然不肯说大胆的情话。我和她欢爱过后偎在一起玩一款射击手游,我惊讶
她还记得这个游戏,她说:「当然记得了,这是那次去北京你教我的,也是我玩
的第一个游戏。」

  「您还真恋旧。」

  「没错儿,这么多年我就只玩这么一个游戏。」

  我吃了一惊:「不会吧?」

  「怎么不会?就是这样。」蓉阿姨认真地看着我。

  「好吧,我真佩服您。您不会从那次北京之行就看上我了吧?」

  「别自我感觉良好了。喏,这个给你。」她递给我一把钥匙。

  「这是什么?」

  「这是我家的钥匙,你拿着吧,以后来找我就不用再钻到快递箱子里了。」

  我接过钥匙愣了一下,难道她要从此对我敞开心门了吗?以前想了那么多花
招要进她家,每次都历尽千辛万苦,现如今却轻轻松松地拿到了钥匙,也不知是
该庆祝还是悲叹。

  很快,我去家具城给她买了一张新的大床,这次我特别叮嘱商家选一款能承
受两千斤重的大床,他问是给大象睡觉吗,我说不是,他说那就好,于是给我选
了一张最结实的床,下午就送到了岳母家里。

  从那以后,我和蓉阿姨就开始了正式的偷情关系。她也知道这样不对,但是
面对我的温柔攻势总是不知不觉地沦陷,渐渐难以自拔。其实她的阴部已经不怎
么瘙痒了,「花痒」的药性也基本解除了,不过我们不约而同地忽略了这件事,
仍然以「治病」为第一宗旨,并乐此不疲地不断增加「疗程」。

  在单位,她依然是威严冷酷的副局长,到了我面前却变得百依百顺,对我的
纠缠也来者不拒。我说她的翘臀很漂亮,特别最适合穿丁字裤,她就买上几百条
T裤天天换着穿,我说自己是丝袜控和美腿控,她就在任何地方任何场合都穿丝
袜,我有一次戏言依依的皮肤比豆腐都嫩,她便开始关注各种美容和护肤品,还
偷偷买了不少,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蓉阿姨就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而且从那以后她开始不见别人介绍的对象了,什么样的都不见了,好像谈恋
爱时才有这个劲头。并且她总缠着我要石葫芦,我只好再找那个古玩店的造假高
手仿造了一个,这次在外端上雕刻的神鸟是金乌,底部刻上了一个「蓉」字。

  那位高手对我打趣说:「恭喜你又增加一个好妹妹。」我心想,这回你可猜
错了,这次增加的是「好阿姨」而不是「好妹妹」。

  蓉阿姨拿到石葫芦以后非常高兴,戴上以后不住照镜子,我说美一会儿就得
了,可千万别戴着出门,让熟人看到就完蛋了。她白了我一眼说,管好你自己得
了。

  在我的影响下,她开始看一些小黄文,尤其偏爱岳母与女婿的题材,每次都
看得欲罢不能,还常常跟我一起讨论。我觉得她的心房已经被我攻占了,下次再
约她去看电影的时候就开始付诸实践,可她坚决不肯跟我在电影院里亲热,别说
做爱了,连口交都不行,后来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只给我打了一次飞机,还是在全
场根本没有几个人的情况下。

                       21。3

    回到局里听到一个好消息,邢副局长终于高升调到市里了。在局里
召开的欢送会上大家都表现出依依不舍的样子,很多同志还眼眶发红,其实我估
计大家心里都乐开了花。

  蓉阿姨当然也很开心,但是一点儿都没表现出来,只是下午趁着没人的时候
问我:「晚上一起去吃烤肉怎么样?」她的脸上分明写着「喜悦」两个字,看来
想跟我共同庆祝邢局的离开。

  我很抱歉地说:「晚上我要跟依依去逛街,还要帮妈妈看孩子。」

  「哦。」她有点失望。

  我安慰她说:「我已经好久没陪依依了,要是再不露面她就该怀疑了。」

  「怀疑什么?」

  「怀疑我又勾搭了什么狐狸精。」

  「贫嘴。」她轻轻敲了一下我的后背。

  「下次再陪您,行吗?」

  「我没事儿,你去陪依依吧。」她的口气很无所谓,神情却有点落寞。

  其实我没说实话,我要去陪依依不假,不过在陪她之前先要去见安诺和北北。

  两个妹妹效率极高,提前把热水烧好,把床铺好,房间里喷上魅惑的香水,
饭菜也做好了。我进屋以后还想寒暄一下,结果没说几句话就被她们拉着直奔卫
生间而去。

  「北北,咱们聊两句行不行?喂,你慢一点……」我才说了几句话,上衣已
经被她扒掉了。

  「你不是说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吗?」她边脱边说。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安诺,你轻一些,别把我的裤子拽破了……」话音
刚落,安诺已经把我的外裤和内裤一并脱掉了。

  「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别说话了,快点来吧。」安诺把我推到浴
房的花洒下就冲洗起来,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头活猪,洗干净之后马上就要放到案
板上待宰。

  洗完澡我们就上了床,经过一番鏖战后,两个妹子都被我送上了高潮。之后
我们就一起吃饭,饭后她们俩还想再战,我说不行,给我留点子弹吧,依依还等
着呢。

  北北幽怨地说:「我觉得我们俩有点像被打入冷宫了,天天等着主人来宠幸。」

  安诺急忙制止她:「别乱说,你这个比喻很不恰当。」

  我赞许地看着她:「还是你比较成熟,来,你说一个。」

  她歪着头想了想说:「我觉得我们俩像是守了活寡的怨妇。」

  「得了吧,你还不如北北呢,好家伙,你俩也不盼我点好。」

  安诺忽然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最近怎么总看海边的房子?」

  「哦,打算找个机会去旅旅游,度度假。」

  「也带上我们吗?」

  「这个要看具体情况。」

  「你是想出去玩还是要跑路?」她警惕性十足地问。

  「跑什么路?我又没干坏事。」

  「告诉你,要是跑路的话必须带上我们,否则就跟你没完。」

  「好了,知道了。」

  两个妹妹又磨了我一会儿才放我走,我回到家里后忐忑不安地寻找依依,发
现她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心里正暗暗庆幸,她忽然翻个身看着我:「老公,你
回来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对不起,媳妇儿,我回来晚了。」

  原以为她会埋怨我几句,没想到她的态度非常友善,只是温柔地往我怀里钻,
还轻轻抚摸着我的胸口。

  我就势把手环在她的肩头,用下巴厮磨着她的秀发,她的手指不住在我胸口
画着圈,过一会儿昵声说道:「老公,咱们开始造人运动呀。」

  「好啊,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怕引起她的怀疑,满口子地答应道。

  幸亏刚才没有把子弹打光,还可以再战,但是我已经射过了,敏感度下降了
很多,在依依身上起伏了半天都没射出来,看得出她很努力,一直在用各种方法
刺激我,奈何我也陷入了怪圈,心理压力越大就越扣动不了扳机,最后搞得她疼
得直冒冷汗,我只好又拔了出来。

  出现这种情况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依依大概是上次阴道撕裂后留下了心
理阴影,我也心怀愧疚,两个人一上床就神经高度紧张,插入后也瞻前顾后、小
心翼翼,总怕再受伤,无法全身心地享受快乐,射精自然也变得困难了。

  不过事情还没有那么糟,虽然这次没射精,但是没把她的下面戳破,也算一
个小进步,我觉得情况正在变得越来越好,人的肉体毕竟是有弹性和适应能力的,
只需要再磨合一段时间我和依依就一定会重拾往日的快乐时光的。

  我正想说点安慰的话,依依的眼中忽然放出奇异的光芒:「老公,我有一个
好东西,你想不想试一下?」

  「什么好东西?是情趣用品吗?」

  「你猜对了,还真是。」她边说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真人大小的硅胶娃娃,
长得很像某个性感漂亮的女明星。

  「这是什么意思?」我马上猜到她的用意,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老公,这个是最新产品,能发音,有温度,皮肤又柔软又细腻,毛发都是
人工手动植入,还有血管、毛孔和青筋,像真人一样,而且不出油不掉色,能摆
成各种姿势……」

  「别说了,」我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你当我是变态色狼吗?我就是再饥
渴也不会跟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做爱,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主要是怕你去找别的女人,与其让那些狐狸精钻了空子,还不如对着情
趣娃娃发泄,起码它不会跟我抢老公。」

  「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行,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只喜欢活生生的人,不喜欢
跟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打交道。」我越说越大声,脸上充满了义愤填膺之色。

  依依完全被我的气势吓到了,她委屈地咬着下嘴唇不吭声,我抄起硅胶娃娃
就向阳台走去,没想到这个东西还挺沉,需要两只手抱着。

  她见势不妙,急忙跟了过来:「老公,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把这个东西扔了,让你知道我的决心。」说完我就把窗户打
开了。

  「千万不要,这个娃娃扔了怪可惜的。」她急忙上前抱住硅胶娃娃的脚。

  我摸到这个娃娃的皮肤以后,感觉确实很逼真,再看看她姣好的面容,心里
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禁不住回头对依依说:「快点松手,我真的要扔了,
我要让你知道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等一等,这个娃娃都会说什么样的对白?
能把你的声音录进去吗?」

  依依气得踢了我的屁股一脚:「讨厌,你又逗人家。」

  「刚才只是开玩笑,我可真要扔了。」说完我就把那个娃娃举到了窗口。

  「等一下,你这个行为算高空抛物,很危险的。」她着急地喊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把硅胶娃娃从窗口拉回来,放到盒子里装好,直
接扔到了走廊的垃圾桶旁边。

  依依看我很不悦的样子,也没敢强行阻拦我。

  回到家以后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略带不悦地看着她,她乖巧地到我身边坐
下,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我的腿上。

  我「哇啦哇啦」地讲了一通大道理,表达了对她这次先斩后奏行为的不满,
她只是安静地听着,也没说什么。

  等我说累了以后问她:「这个娃娃究竟花了多少钱?」

  她怯生生看了我一眼,小声说出一个数字,我听了之后马上瞪大了眼睛:
「什么,就这么个玩具要好几万?这不是打劫吗?」马上起身去门外又把那个大
盒子拿了回来。

  依依哭笑不得地捶了我一拳:「你干什么?又舍不得扔了?」

  「不是舍不得扔,花了那么多钱白白扔掉太可惜了,明天我就去办理退货,
反正还没用呢。」

  她小心地看了我一眼,耐心地解释说:「我觉得你应该尝试着接受一下新鲜
事物,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都不介意了。」

  「我喜欢跟人交流,不想借助这些工具,实在不行我还可以自己打飞机。」

  「用这个帮你定期缓解性交欲望不好吗?」

  「万一我用情趣娃娃有了依赖性怎么办?以后可能就不会跟你做爱了,你慌
不慌?」

  「会这样吗?」

  「怎么不会呢?听说一个男人就发生过这种事情,买了硅胶娃娃以后再也不
理自己的妻子了。」

  我这句话半真半假,依依听了以后有点含糊,口风也软下来了:「既然这样
就先等一等再说吧,反正我用嘴和手也能帮你射出来。」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我说要去看看妈妈和弟弟妹妹,她就先上床睡下了。
我穿好衣服后出了门,很快就到了楼上,非常便捷。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在妈妈家
楼下租房子的原因,主要为了照顾她们方便。

  孩子们竟然还没睡,见我来了以后分外高兴,一个个飞奔过来喊跳着,我一
下子把他们三个都抱了起来,小家伙们轮流在我脸上亲着。

  这时妈妈也走了出来,我一见到她就张大了嘴巴,没想到她穿了一件黑色的
短款蕾丝边睡袍,两只汉服长袖飘逸洒脱,大V领口的设计可清晰看见里面的雪
肌,若隐若现的乳峰只漏出一角,反而比全部露出更夺人眼球,睡袍的蕾丝花边
下端只盖到大腿跟部,两条白皙颀长的美腿尽数露在外面,简直成为谋杀男人眼
球的第一利器。

  一见到她性感美丽的模样,我感觉自己的魂魄一下子被吸走了,瞬间就忘记
了蓉阿姨和两个妹妹,抱着孩子就快步来到她面前:「妈……老婆……」

  思郑听了居然奶声奶气地问道:「你为什么也叫『妈』?」

  我急忙掩饰说:「这是在教你们怎么喊『妈妈』,你们的发音都不标准。」

  「妈妈!」、「妈妈!」、「妈妈!」三个孩子争先恐后地喊了起来,别提
多热闹了。

  「哎!」妈妈一边回应着孩子们的叫声,一边白了我一眼。我趁机凑过去想
亲她一口,她迅速闪开,却伸出香手在我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接下来我跟妈妈一起给孩子们洗澡,他们在水里又闹又笑,又蹦又跳,弄得
到处都是水,简直要吵翻天了。这是他们每天最喜欢的节目,每次都能玩上半天,
怎么叫都不肯出来,我和妈妈被迫退到门口看着他们在里面掀起一波波水浪滔天。

  在宝贝们戏水的工夫,我飞快地在妈妈脸上吻了一下,这次她没避开,用嗔
怪的语气对我说:「怎么总搞突然袭击?」

  「您这件睡衣太漂亮了,就是短了点,不怕思郑看了以后蠢蠢欲动吗?」

  「你还说呢,肯定是你摸我的时候被他们看见了,现在孩子们跟我在一起时
都不老实,一个个学着你的样子在我身上乱摸。」

  「他们看到美好的事物就想伸手感受一下,这很符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的道理。」说完我就把手放到了她的大腿上。

  「你干什么?孩子们在那儿看着呢。」她警觉地推开我的手。

  「我也想感受一下美好的事物。」我脸上露出色色的笑容。

  「去你的,我还没说你呢,今天为什么来得这么晚?」

  「陪依依聊了一会。」

  「见依依之前呢?」

  「去公司了。」

  「乱讲,你裤子上有安诺的味道。」

  「对呀,她现在是我的公司职员,我们有一些接触也很正常。」

  「可是你的上衣不是她的味道,」她又凑过来闻了闻,「你是不是见北北了?」

  我被她敏锐的嗅觉惊得差点失态:「是的,见面了。」

  「你俩下次见面能不能别搂搂抱抱的?她是个大姑娘了,你总这样不注意分
寸会让她误会的。」妈妈柳眉微蹙地看着我。

  「好吧,您的嗅觉也太灵敏了。」此时我万分地后悔,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
换件衣服呢?

  「这种事还需要灵敏的嗅觉吗?哪个做父母的不熟悉自己孩子的味道?」

  「请问您能闻出可卡因的味道吗?」

  「去你的,你才长了个狗鼻子。」她轻推了我一下。

  「亲爱的,一会儿让孩子们早点睡觉吧,咱们好办正经事。」我贪婪地看着
她睡衣下修长的玉腿,在依依身上未释放出的欲火又燃烧起来。

  「你说这种话的时候最不正经了,我告诉你下回在孩子面前注意点,他们都
跟你学坏了。」

  「对于他们来说,爸爸妈妈在一起亲密一点不也是很正常吗?」

  「别人家小孩的爸爸妈妈敢挎着胳膊出去,『老公』、『老婆』互相地喊,
咱们行吗?」

  我沮丧地说:「咱们不行,只要带着孩子出去就像被戴了紧箍咒,都不知道
互相该怎么叫。」

  「所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海边的房子看得怎么样了?」

  「看得差不多了,有一套别墅很不错,里面有六间卧室。」

  「六间卧室?你什么意思?」

  「这样住起来不是很宽敞吗?」

  「宽敞你个鬼,咱们一共才多少人?你和依依住一间,我跟孩子们住两间也
够了,剩下三间卧室你打算给谁住?」

  「孩子们长大以后不是要一人一间房吗?再说咱俩不是还要接着生吗?」我
解释说。

  「疯了吧你,我都多大岁数了还让我生孩子?这里的三个小祖宗还不够吗?」
她用手指了指水花四溅的大澡盆。

  「俗话不是说了嘛,活到老,生到老,生生不息……」

  「去你的吧,你去搂着一棵大树给你生孩子吧。」

  「就算不生孩子的话,还是房间多一些比较好,这样住着舒心。」我辩解说。

  妈妈仿佛看穿了我的内心,她冷冷一笑说:「不要动歪心思了,你是想给那
些狐狸精找安乐窝吧?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和依依会把她们全部驱逐的。」

  「您把我想得太坏了吧?」

  「我这是给你打预防针,你不要再异想天开了,赶快把那个别墅的想法放弃,
去换一套小一点的房子,三个卧室就够了。」

  「那孩子们长大了怎么办?」我急忙问她。

  「笨蛋,你觉得咱们会在一个地方住很久吗?以后可能就要过打游击的日子
了。」她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为什么?咱们又不是超生游击队。」

  「你以为那些狐狸精会放过你吗?她们肯定会找上门来,咱们只能打一枪换
一个地方,晚一步的话就得让人家把门堵上。」

  「真要那样的话我就开坛做法,把她们全部逮住。」

  「别胡扯了,就按我说的办。」

  「好的,母上大人。」

  「嗨,说了多少次了,怎么还叫我『母上』?」她指了一下我。

  「对不起,叫习惯了,应该是老婆大人。」我急忙改口,心想这可真是件麻
烦事,每天对她的称呼要在「妈妈」和「妻子」两种称呼之间来回切换,还要在
孩子们面前表现出恩爱夫妻的模样,实在太辛苦了。

  终于盼到三个小天使喝完奶上床睡觉,我和妈妈才有机会享受二人世界。这
段时间和她的男欢女爱其实并不多,我的精力都用来应付蓉阿姨了,所以我感觉
得到妈妈也很想做爱,只是不肯说出来罢了。

  跟她上了床以后我们就拥在一起互相亲吻,我像以往一样把她全身都亲了个
遍,此时我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兴奋,抑或是刚才那件睡衣太
魅惑了?我怎么觉得她是故意穿成那个样子给我看的呢?

  她见我直哆嗦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你怎么了?又变回处男了吗?」

  「不是,您今天太漂亮了,我觉得能跟您在一起真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有那么幸福吗?」

  「当然了,我要永远永远地跟您在一起,谁也甭想把咱们分开。」面对妈妈
独一无二的美,试问我又如何抵抗?为了她我愿意付出一切,哪怕全世界都反对
我也不在乎。

  肉棒进入她的身体后马上被浓浓的浆液包围,我没有什么过多的试探就大开
大合地抽插起来,她满意地扶住我的胳膊,虽然没说什么,脸上却是满满地春意
盎然,这一刻我们都无比享受,无比陶醉。

  也许我才是世界上最匹配妈妈的那个人,可惜不巧的是我是她的儿子,她是
我的妈妈。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在一起了,这件事永远都不能改变,谁也无法
改变。

  我一边想着,一边搂住她肤如凝脂、晶莹剔透的玉体,烫如火碳、坚硬似铁
的鸡巴一挺一挺地顶撞着平坦光滑的玉腹、滑腻白嫩的大腿和肥腻多肉敏感的阴
阜,她被我顶撞得芳心如秋千般摇荡,爱火攻心,浑身发热,两人的喘息和呻吟
声、剧烈的身体撞击声、床体摇摇晃晃的声音在卧室里回响起来,组成了一曲最
美妙的乐章,温馨旖旎的房间里一时间春色无边、爱意纵横。

  我的伏地挺身之间,妈妈只觉得自己的白虎肉穴被一只烧红了的通条一出一
进,曾给她带来无数欢愉的定海神针正把肉穴四壁的嫩肉磨得酥软发麻,尤其是
环绕在龟头四周凸起的肉棱刮蹭得膣肉又痒又疼,犹如蜂刺一般在快乐中还带了
点隐隐作痛。

  尽管如此,她仍然没有喊疼,因为源源不断的快感正将她层层包围,她预感
到更大的快乐洪峰即将到来,这一切幸福的前奏都让她抖擞精神,全力以赴地期
待着不久将至的灭顶般的高潮。

  我看着妈妈双眉颦蹙、皓齿紧咬、红唇微张的表情,性趣越来越浓厚,但觉
得美人欲说还休的表情最柔媚动人,下身的鸡巴恶作剧般捅入得更卖力了,在那
湿滑滑的销魂肉洞中深入得更彻底,直接抵达蜜穴的最底端,插得花心深处电波
荡漾,一圈圈的快乐电流层层包围上来,渗透到我们全身的每一个骨节。

  「你今天怎么特别硬……」妈妈终于发声了,她的纤纤玉手抓住床单,两条
圆润修长的嫩腿向左右更为张开,以使肉穴四壁与肉棒贴合得不是太紧密,减轻
点疼痛。

  「光是硬吗?胀不胀?粗不粗?」我可不管那套,她越是分开双腿我就越来
劲,以鸡巴为支点不断摇晃身子,拼命增加棒身与肉穴内壁的接触面积,把她的
蜜道扩充得到了极致。

  「很胀,很粗,但是更硬……」她体会到我今天的肉棒超乎寻常地坚硬,像
是一根大铁棍插进了花丛中,将柔软的蜜肉捣得娇颤不已。

  「硬就对了,这就叫郎棍如铁,需要您的柔情来感化它。」我兴奋地说着,
欲火高涨,肆无忌惮地挥舞着铁杵在桃源洞中大起大落地狂抽猛插。

  「坏蛋……越说你就越来劲了……」她嗔怒地看着我,却又无力反击。

  其实我早就忍受不住了,刚才已经被她性感的睡衣刺激得欲望爆棚,鸡巴像
涂了硬化剂一样恨不能在墙上捅个洞,如今插进蜜洞里更加如放出笼子的老虎一
样疯狂咆哮,妈妈那曲线玲珑、粉妆玉琢的胴体被顶得不住向上挪动,想逃也逃
不过了。

  「谁让您打扮得那么性感,说实话,您是不是故意的?」我刚才已憋了半天
了,此刻总算能恣意地宣泄了,动作肯定是越来越快。

  「什么故意的……我一直都这么穿……怎么不说是你太好色了……」

  「不是我好色,是您蓄谋已久想要采我的元阳,贫僧只能舍身奉献了。」

  看着摇晃的白嫩丰满的美乳,我很自然地把两个奶球抓在手中,一边爱惜地
揉搓,一边伸出舌头在奶尖上吸裹,她「喔」地低声娇吟着,娇媚的玉靥上绽放
出陶醉的表情,美目含情,樱口微微张开,纤纤玉手放开床单而抱住了我的胳膊。

  对于妈妈来说,刺痛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令人心神摇曳、甜美
舒适的舒爽感,虽然我的铁棒依旧在肉穴中横冲直撞,左冲右突,但是她已渐渐
适应了,并从中找到了一点乐趣,那活色生香、曲线优美的娇躯犹如灵蛇般缓缓
蠕动,修长白皙的美腿伸缩抖动不已,蜂腰轻扭,翘臀微摇,爱液宛如小河流水
般汨汨淌出,桃源洞口变得更为湿滑。

  此时的我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奋力将鸡巴抽插得快捷如飞,滚圆硕壮的龟
头一往无前地捣弄着花穴深处,一阵阵销魂蚀骨的愉悦波涛汹涌地奔向我们俩的
心头及四肢百骸,维系我们肉体之间的只有那根粗硬黝黑的大长棍,它使得两人
之间的快感从未间断,妈妈那隆起的包子美穴被冲撞得比之前更丰满了。

  很明显,她已经越来越进入状态了,身上香汗淋漓,像涂了一层薄薄的油,
明艳照人的娇容情意殷殷,媚眼如丝,芳口微张,呵气如兰,绵长不断的呻吟自
口中流出,听来宛如天籁之音:「啊……嗯……啊……嗯……」

  我听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单调,就调笑着问道:「您能说两句别的话吗?除了
『啊』就是『嗯』,来点新鲜的不行吗?」

  「你让我……说什么?」妈妈已进入飘飘欲仙的境地,愉悦的呻吟声显示出
她心中已是畅美无比。

  「您可以像周杰伦的《双截棍》里唱的那样喊『哼哼哈兮』,一定会有更特
别的感觉。」

  「胡闹……你让我这个时候唱Rap吗?」

  「怎么不行呢?还有人做爱的时候飙高音呢,咱们为什么不行?来,跟我一
起唱: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我不会唱……」

  「来吧来吧,咱俩一起唱,这样才有情调嘛。」

  「好,我唱,快使用擀面杖,打得你哇呀乱叫……」

  「您怎么改歌词呢?意境全变了。能不能好好唱一下?」

  「哼……哼……哈……兮……」妈妈在快感的熏陶下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
外蹦,羊脂白玉般的粉面娇艳欲滴,春色撩人。

  我本就情欲满胸,听了她这荡人心神的声音后越发不能自持,气息粗浊地将
肉棒以雷霆万钧之力向小穴猛插,似是要将她的肉穴插穿似的,直插得美穴中春
潮泛滥,蜜液自肉穴口四流而出,肥厚殷红的大阴唇与粉紫艳丽的小阴唇一起颤
动,如花丛中蝴蝶急速扇动的翅膀一般翕张不已。

  这一番急攻猛插让她意兴翻飞,娇喘吁吁,平坦润滑的玉腹直向上频频挺起,
粉腿屈起并紧夹着我,显然已卸下所有矜持,开始全力迎合我的抽插。我们俩都
舒爽得心花怒放,情欲高涨,快感更为强烈,也更为震撼心神。

  突然,妈妈平滑如玉的小腹极力向上挺起,紧紧贴在我的肚子上一阵急转,
雪藕般圆润的胳膊与匀称嫩滑的玉腿一合,宛如章鱼般牢牢缠挂在我的身上,如
膏似脂的蜜穴锁住粗棒不断抽搐着,随着一声低吟,一股浓稠无比的浆汁自花心
深处如泉涌般喷流而出,她畅快地泄身了。

  我本来就快坚持不住了,被这湿热的阴精一烫后,只觉龟头奇痒钻心,忍不
住也哼了一声,肉棒在肉层的挟持下抖了几下,一股浓浓的阳精强有力地喷射在
她的蜜穴深处。

  她得到精液的浇灌后把我抱得更紧了,眉梢带情,凤眼微张,朦胧含笑,绝
美的仙颜上绽放出如花的芳容,显得风姿绝伦,艳若桃李。

  两个人登上情欲的顶峰后,情意缱绻、如胶似漆地缠绵了许久才分开身子,
我抚摸着她的小腹说:「下面还疼吗?」

  「开始有一点不习惯,后来就好了。」妈妈气息均匀地说。

  「是因为我今天很硬吗?」

  「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硬。」

  「你这么强悍,依依受得了吗?」她问我。

  「受不了。」我如实回答。

  「你的阳具那么吓人,正常的女性当然都受不了。」

  「您不是正常的女性吗?」

  「我是你妈,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还有什么我承受不了?」

  「说得也对。」

  「你的花样太多了,做那种事的时候还让我唱周杰伦的歌。」她皱眉说。

  「我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想起他的歌了。您不觉得在床上挺适合演绎说唱
风格的歌曲吗?」我笑着问道。

  「不觉得。」

  「您把我的生殖器当成双截棍不就行了?」我讪笑道。

  「胡说,双截棍是两根棍子,你只有一根……」她说完以后脸就红了一片。

  「下回我把避孕套只戴上一半,不就相当于两根棍子了吗?」

  「不跟你胡扯了,天天都没正形,我去洗澡了。」她自顾自地下了床。

  「我也去。」我笑嘻嘻地跟过去。

  「别闹了,你去看看孩子们,帮他们盖盖被。」

  「好哩。」我转身去了宝贝们的房间。

                         21。4

    洗完澡后妈妈坐在梳妆台前往身上擦护肤品,我从后面俯下身环住
她的酥胸,在脸上吻了一下:「还是先不要擦了。」

  「为什么?」

  「一会儿要么弄得浑身都是汗,要么被我舔干净,不是等于白擦了吗?」

  她看了一眼镜子里的我:「你又想干坏事?」

  「您不想吗?」

  「不想。」

  「好妈妈,您就帮帮我吧,您瞧,我的棍子还是硬的,就是想睡也睡不着。」
我把下身粗挺的鸡巴展示给她看。

  她娥眉微蹙地扫了我一眼:「你怎么硬得这么快呢?」

  「您忘记了,小时候给我洗澡就是这样一直硬的。」

  「学龄前的事你也记得那么清楚吗?」

  「您以为呢,从小我就喜欢让您给我洗澡,因为那时候可以偷看您的胸部、
屁股和大腿,运气好的时候还可以摸一下。」

  妈妈用手指点了我一下:「小色鬼。」

  「好好好,我是色鬼,您就成全一下我吧。」

  「真拿你没办法。」她无奈地放下手里的瓶子,站起来要往床上去。

  「别去床上了,就在这里做吧。」我轻轻拉住她的胳膊。

  「你说什么?在这里做?」她吃惊地回头看着我。

  「对呀,就在梳妆台这儿。」

  「你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小黄片受刺激了?」

  「那倒不是,不过每次看见您坐在这儿往脸上抹东西,都有一种想把您就地
正法的冲动。」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

  「嘻嘻,上初中的时候就有了。」我笑着说道。相信很多男生都有我这样的
经历,小时候看到年轻漂亮的妈妈坐在梳妆台前化妆时,都会生出想要调戏和非
礼她的念头,如果她再穿上一件酥胸微露的睡衣,简直就是诱惑男人的第一利器
了。

  「怪不得那时候我就觉得你的眼神怪怪的,当时还以为是叛逆期,原来是色
眯眯。」她百般无奈地看着我。

  「色狼的眼神您都看不出来吗?」

  「我当然看得出来,经常有男人这样盯着我瞧,只是我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也
会这样。」

  「因为您的儿子也是男人呀。」

  她一边幽怨地看着我,一边回到梳妆台边准备脱睡袍。

  我连忙制止了她:「千万别脱,这件衣服很好看,我就是靠它奋发图强的。」

  「你真是变态。」她嘴里嘟哝了一句。

  我把梳妆台上面收拾干净,又放了一个软垫在上面,接着把妈妈抱起来放到
软垫上坐下,她脸色微红地任我摆布着。

  因为我的个子比较高,分开妈妈的玉腿后需要下蹲一点才能顶到玉蛤,她咬
着性感的薄唇,一双美丽的丹凤眼含嗔带怨地看着我,充满了母亲对孩子耍赖的
无奈与宠溺,同时还掺杂了妻子对丈夫霸凌自己的不满与顺从。

  我现在正处于情欲旺盛期,与刚才和妈妈交合时的性致勃勃如出一辙,鸡巴
仍然硬邦邦地粗不可当,在她湿润的洞口逡巡了几下后就缓缓刺入,一路通畅地
抵达洞穴的最深处,她只能任由我长驱直入而无法反抗。

  随着双方对彼此的性器官越来越适应,磨合的过程越来越短,我每次都是把
鸡巴一下子插到肉穴底部,随后再抽出到仅有小半截龟头在穴口,接着再猛插到
底,抽插幅度之大胜过以往,妈妈初时的配合较少一些,很快就意兴飞扬起来,
在「嗯」、「哼」的娇吟声挺起娇躯去迎合我的动作。

  有了她的迎合,我的快感愈高,欲火更升,抽插幅度也更大,肉棒进出肉穴
之快令人目不暇接,棒身与肉穴内壁的摩擦强度剧增,一阵阵蚀骨的酥麻感直透
骨髓,妙不可言的舒爽感让我们俩欲仙欲死,浑然忘我。

  妈妈性感的娇躯不断颤抖着,蜜道紧密收缩,几乎要夹断闯入洞府的不速之
客,爽得我不住吻着她的香唇,她也热烈地回应着,渐渐忘了自己在梳妆台上被
摆成如此害羞的姿势。

  此刻我们不但可以面对面地交流,而且胸部可以贴合在一起,我肆无忌惮地
撞着她的胸口,享受着无与伦比的乳浪翻飞,那丰满挺拔的白乳颤颤巍巍地跳动
着,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丰润无毛的白虎蜜穴吐出源源不断的浆汁,从生
殖器的结合处不断流出,顺着我的大腿淌下来,在地板上聚成一片小的水渍。

  「妈妈,我觉得好舒服,您把我夹得好紧……」我喘息着说道。

  「明明是你自己太粗……还说别人……真是不讲道理……」她吐槽道。

  「您喜不喜欢这样的姿势?」

  「我觉得很奇怪……很别扭……你为什么总要想这些稀奇古怪的姿势……」

  「我还有很多新鲜的创意呢,以后咱们一个个去实现吧。」

  「希望你安分一点……别再搞这些花样了……」

  又抽插了一会,我忽然把肉棒抽了出来,她诧异地睁开眼睛看着我,我把她
又抱下来,让她转过身子面对梳妆台站着,两只纤纤玉手扶住桌角,自己在她身
后撩起睡袍的下摆,分开两条玉腿,扶着她圆润的翘臀,肉棒顶在白皙的白虎小
穴上,龟头刮擦着穴口的嫩肉前后抽动,挤擦着翘立的阴蒂,磨得她不由自主地
颤动着。

  「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她声音发颤地问道。

  「从后面来怎么样?」我兴奋地说。

  「怎么又是从后面来?你不会又要打我后门的主意吧?」

  「当然不会了,如果要通菊花的话我一定会提前告诉您的。」

  「那你把我摆成这个姿势做什么?」

  「您瞧呀,咱们可以边做爱边照镜子,这不是挺好吗?」我指着梳妆台上的
镜子说。

  「你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做那种事的时候为什么要照镜子?有什么好看的?」
她回头抗议说。

  「您恐怕不知道自己做爱的时候有多迷人吧?每次都把我迷得要死要活的,
我想让您自己也欣赏一下。」

  「我不想欣赏。」

  「来吧来吧,好妈妈,求求您了。」我搂住她的纤腰哀求着她,对着她晶莹
的耳朵呵着气,肉棒在美穴洞口摩擦得更勤了。

  她被我磨得浑身发软,后脖颈越发红润,小穴口又渗出爱液,把鸡巴淋得湿
漉漉的,像涂了一层清油,身子也越发酥软,两只脚都快站不住了,重量都放在
了两只手上。

  我又舔弄刺激了一会,她到底捱不住了,颤声对我说:「冤家,你想怎么样
就怎么样吧。」

  「得嘞,谢谢妈妈。」我亲了亲她的玉颈,扶着肉棒对准穴口一顶,再次全
根而入,她「喔」地娇哼了一声,螓首禁不住向上仰了一下。

  我一边看着镜子里的妈妈,一边开始抽送粗硬的肉棒,撞得她胴体不停地前
后摆动,圆翘美臀上嫩滑的臀肉被撞出颤动的臀浪,纤细的瘦腰无力地弹动着,
宛如风中无力摇摆的花枝,只能任人采撷却又无法反抗。

  卧室里渐渐响起臀部被撞击的声音,「啪啪」声不绝于耳,妈妈嘴里先是发
出沉闷的哼声,继而如痴如醉地承受着我的冲击,包着毛巾的头部前后晃动,朱
口微启,眼睛却始终闭着。

  我知道她还有点矜持,即便采用这个姿势也不愿睁开眼睛看镜子里的自己,
便伸手到她胸前握住那对晃动不已的吊挂的丰乳,还捻住两粒桃红轻轻揉搓着,
挑逗得她春意盎然,爱念满满,一心沉浸在欲海之中。

  在我持续的抚摸下,她的身子呈现出越来越浓的粉红色,美臀上分泌出薄薄
的香汗,每次我俩肉体的拍击都会震得她睡衣翻飞,像一只黑蝴蝶在展翅飞翔,
绮丽中带着香艳,比全身赤裸更吸引我。

  唉,只有妈妈才拥有这样致命的美,别人都不如她,不管在什么场合下她都
能对我的心房一击而中,让我无法防御也无法阻挡,每次只能乖乖地屈服、缴械、
沉沦,我想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她了。

  我们的交欢越来越炽烈,梳妆台被推着发出发出「砰砰」的撞墙声,这时我
们也顾不得扰民了,追求快乐成为当下最大的主旋律,她情难自已地扭动着纤细
的腰身,臀部不断向后摆动以迎合破空而至的大肉棒,如果说她一开始还有点羞
涩,现在已经完全放开了。

  对她身体语言的变化我全都看在眼里,知道她已经进入状态了,巨棒适时地
在粉红色肉缝内加快了穿梭速度,每次都捣中她的G点,在蜜汁泛滥的花穴内搅
起一圈圈波澜,刺激得她失魂般地娇吁软叹,完全沉溺于性爱的快感中。

  「你轻一点……梳妆台都要被你拆掉了……」她被我撞得终于发出抗议声。

  「跟我没关系,是您的屁股一直在使劲。」我把责任推到了她身上。

  「胡说……我一直在向后顶……根本没往前使劲……」

  「哈哈,您终于承认向后顶了,看来采取主动的是您。」

  「呸……你这个坏蛋……」她轻轻训斥道。

  「您睁开眼睛看一下不行吗?现在的画面很美的呢。」我劝说道。

  「去你的……你没安好心……我才不看……」

  我又花言巧语地游说了一阵,她都不肯听我的,眼看快没戏了,我故意失望
地叹息了一声,显示出准备放弃的样子:「不看就算了,错过这样的美景实在太
可惜了。」

  过了一会儿,我见她渐渐防守了警惕,冷不丁喊了一句:「哎呀,思怡,你
怎么来了?」

  这句话很有效果,妈妈吓得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蜜穴也突然变得骤紧,勒得
插入其中的鸡巴又麻又痒,爽得我闷哼一声,差点就此把精虫发射出去。

  妈妈回首看向门口,什么也没见到,转过头来却发现我在镜子里正露出邪邪
的坏笑,气得拧了一把我的大腿:「坏家伙……你太缺德了……」

  「您瞧,我没骗您吧,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是不是觉得很美?有没有感觉像是
两对恋人在同时做爱?」

  「你真是变态……」她说了一句就不肯再说了,但是睁开的眼睛却没有再合
上,始终在悄悄盯着镜子里那对欢游性海的母子。

  我分明感到她的娇躯变得更发烫了,两条玉腿也快站不住了,当下抱住她的
翘臀防止身子软倒下去,铁杵抽插一下子提速到了最高档,把那白皙柔软的身子
撞得无处可逃,只能竭力往后扭摆,美鲍也不断夹紧,试图压榨出肉棒内的精华。

  「嗯……啊……」妈妈只是发出无助的娇吟声,却听得我越发肉紧,只顾大
力抽送,试图在那紧窄的蜜道内杀出一条血路。

  男亲女爱的纠缠终于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两个人都意识到快乐就在不远的前
方,不约而同地加快了速度,她眼睛红红地盯着镜子,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似乎
在跟镜子里的影像比赛谁先到高潮,她似乎越来越喜欢看着镜子做爱了,这让她
觉得快乐的感觉越来越立体化,仿佛有人在与自己互动,启发自己获得更大的享
受。

  终于,在我一轮快似一轮的疾攻下,她的喘息声越来越高亢急促,两个乳球
在胸前晃荡得令人头晕目眩,肉棒与小穴的摩擦生成了最强的电波和热度,把人
的神经都快烤焦了,即便如此,她似乎仍不满足,几番掐我的腿暗示我提速,我
却没有意识到,最后她忍无可忍地娇呼起来:「快……快……再快一些……」

  我恍然大悟:「好哩,马上就来。」当下扶住白皙细嫩、暄软有肉的翘臀,
再次把小宇宙提升到极致,速度瞬间达到最快,一下子就点燃了她心中的激情,
她随着我的撞击抽搐了几下后,突然「昂」地长呼一声,身子如过电般剧颤起来,
两条玉腿倏地一软,娇躯直向下瘫软而去,幸亏我一把抱紧她的腰才没让她滑下
去。

  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她出人意料的热烈反应把我的
欲望催到了最高点,逼得我的龟头更加深入,穿过花心直抵子宫,在几个哆嗦之
后,急促地喷射出大量充满精华的浓汁,一股一股地涌入她的秘密花园,直到那
里也装不下,不断从紧密相连的性器官交界处流了出来。

  这一轮劲射把妈妈的花心烫得再次迎来一次疯狂的高潮,她不顾形象地拉长
了音地哼喘着,整个玉体都抖成一团,再次向下滑去,我用力抱紧她的身子,随
着她的快乐一同起伏着,两个人亲密贴合,仿佛因为这波高潮而融化在了一起,
永不分离。

  等我抱着她倒在床上后,她星目微张,气息徐徐,唇角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像是进行了一次最舒适的蒸汽浴。我整个人趴在她雪白的美背上,感受到肉棒被
她的小穴收缩吸吮,酥酥麻麻地充满蚀骨的舒爽感,完全舍不得拔出来,只想永
远放在里面。

  还是跟妈妈做爱的感觉最顺畅,跟她在一起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世界上谁都
可能会害我,唯有妈妈和爸爸不会害我,当然我永远都对不起爸爸,每次见到他
都怀有深深的愧疚感,可妈妈对我是真的好,就算我耍赖捣鬼她也不生气,每次
都用无尽的母爱包容我,就算我成家立业、生了孩子了,依然感觉身后有无尽的
力量在支持我,这一点无人可以替代。

  诚然,能和妈妈相知相恋也是我最大的梦想,能跟她达到今天这个地步,我
也觉得像做梦一样,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但是既然把她留在
身边了,我就绝对不会允许她离开自己。

  我是个没有远大理想的人,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想跟心爱的人待在一起,
只想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当然了,我还有点花心,这是我的缺点,以后必须擦
亮眼睛,提高泡妞的质量,不能什么样的女人都撩闲了。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自己奇特的感情经历,一边把妈妈搂得更紧,好像生怕她
飞离自己的身旁,她晃了一下身子说:「轻一点,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妈妈,您刚才的反应好大,好像整个人都融化了。」

  「别说这个了,好丢人。」

  「这叫情调,很多夫妻都讲究这个,不丢人。」

  「不行,我可接受不了。」

  「还有人把自己卧室的四面八方都放上镜子呢,这样在做爱的时候能从不同
的角度看见自己和对方,会爱得更加激情。」

  「他们不害羞吗?」妈妈诧异地问。

  「为什么要害羞?一开始可能会不习惯,时间一长就适应了,我看您今天就
适应得挺快的。」我不以为然地说。

  「我是被你拖下水的。」

  「下回我知道怎么做爱能让您兴奋了,就是照镜子,嘻嘻。」

  「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搞这些花样了,我不喜欢标新立异,还有,你居然
拿孩子吓唬我,真是太缺德了。」

  「咱俩在孩子们面前保持的形象不就是夫妻吗?您还担心什么?」我反问道。

  「宝贝们一天天长大了,让他们看见这个不好,再说他们要是出去乱说怎么
办?」妈妈有点担心。

  「行,下次我会注意的。」

  「现在能擦护肤品了吗?」她问我。

  「可以了,不过估计还是要白擦。」

  她吃惊地看着我:「你……还要做吗?」

  「以前不都是这样吗?忘了上次您想跟别人登记,咱俩做了多久吗?」

  她无可奈何地愣了一会,站起身说:「我去淋浴一下,这样总可以吧?」

  「当然可以了,需要我陪同吗?」

  「谢谢关心,不劳您大驾了,要是你去的话咱俩能洗到天亮。」

  「好吧,为夫就在床上等待娘子出浴了。」我笑着坐在床上说。

  「没正形。」她白了我一眼,拿着毛巾又去卫生间了。

  等妈妈洗完以后,我也进去冲了一下,速度很快,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在里面
耽误太多时间。

  回到床上我就迫不及待地跟妈妈亲热起来,她温柔地任我摆布,不主动也不
拒绝,我又像贪吃的熊一样尽情地亲她摸她,心中暗想,妈妈这美丽的仙子之躯
几乎完美无瑕,让我如何爱抚都不会腻,凌小东啊凌小东,你可真是世界上最幸
福的男人。

  当我再次和她融为一体后,爱的动作已变得温柔许多,不似刚才那般激烈了,
她毕竟是女性,体力远不如我这样的精壮男性,刚才在梳妆台前几乎站不住了,
多亏我抱着她才把后面的欢爱进行完。

  不过我之前连续跟安诺、北北、依依做爱也消耗了不少体力,所幸每天我坚
持锻炼,营养也跟得上,否则还真应付不来。

  大概是之前的两次高潮太猛烈了,耗费了许多精力,妈妈的反应和缓而顺从,
像一条温柔的小河一样随我一同流淌,声音也异常柔和,我乐得跟她细细缠绵,
尽情体会着性爱的快乐。

  终于在我俩交媾的最高潮,种种情绪的积累都到了极限,我觉得她已经完全
适应了大肉棒,估计就是继续变粗也承受得了,她的蜜道真是一个神奇的所在,
不但把我生出来,而且对我下身弹性变化的「如意金箍棒」也完全容纳,简直令
我又惊又喜。

  最后的冲刺时刻表面上看是我在挥戈猛进,实际上却是她掌握主动权,我觉
得鸡巴被小穴内的媚肉包裹得酥痒难当,自己想忍也忍不了,而她的四肢又紧紧
缠在我身上,让人欲罢不能,看着她娇喘吁吁的面容,我急促地说道:「妈妈,
您感觉怎么样?我就要出来了。」

  「那你就出来吧。」她正处于飘飘欲仙的感觉中,也有点顾不上我了。

  又抽插了几十个回合后,我只觉那白虎馒头穴似有无限吸力一般,拼命地把
我的精华往外吸,这时她的两条玉腿开始一合一开,带动蜜洞把鸡巴夹得更紧,
仿佛要把我的全部灵魂都吸出去。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美的体验,纵有千言万语也表达不尽我此刻的感受,
我强忍射意勉强支撑了半天,却敌不过花穴肉海的紧密厮磨,说到底还是妈妈厉
害,仅仅夹了几下就让我挺不住了,再配上诱惑的表情与动听的呻吟,终于让我
像开闸放水一样把精液都喷射了出去。

  阳精的蜂拥而入把妈妈再度带上了一波高潮,她忘情地发出一阵急促娇啼,
俏脸流露出满足而愉悦的甜笑,直如空谷幽兰,清雅寂寥,娇躯一阵猛烈地颤动,
蜜道和阴唇强而有力地收缩、包裹、压榨着埋入山涧里的鸡巴。

  我也紧紧搂住她娇艳的胴体,又一次体会到深入骨髓的快乐。那种喷射精液
的快感实在太销魂了,为了获得这一享受付出多少代价都是值得的。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到耳边,我凭借警察特有的敏感听出是孩子的动
静,急忙回头一望,登时愣在妈妈的身上:「思怡,你怎么来了?」

  妈妈已经上过一次当了,当然不会以为这次的是真话,她不以为然地搂着我
说:「少来这套了,又想哄我是不是?」

  「是真的,思怡在门口呢。」

  「歇着吧你,这时骗我有什么用,又不是在照镜子。」

  「不信您瞧瞧。」

  「我才不看呢。」

  我正要再说话,一个稚嫩的哭泣声忽然响起:「爸爸,你为什么打妈妈?」

  妈妈吓得一激灵,急忙把我推下身子,我快速拿起被子挡住两个人赤裸的身
体,接着就看见思怡眼泪汪汪地走了过来:「爸爸,你真坏,你把妈妈都打哭了。」

  我尴尬地看着她红红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解释说:「我……没有打妈妈。」

  「你骗人,我听到妈妈的哭声了。」

  「她……不是哭泣,是在唱歌。」

  「可是你一直在用身体撞她,而且撞得很重,她疼得都哭了。」

  「是这样的宝贝儿,我和妈妈在做游戏,是一边唱歌一边跳舞的游戏。」

  思怡一边说着一边爬上我们的床:「我也想做这个游戏。」

  我听了之后吓得咧了一下嘴:「现在不行,你还太小,等长大了以后才能做
这个游戏。」

  妈妈急忙把睡袍披上,又把我的睡衣扔给我,我接着被子的掩护把衣服穿好,
两个人看着思怡天真懵懂的大眼睛,都觉得有点惭愧不安。

  思怡直接躺在了我们的中间:「我要跟你们一起睡。」

  妈妈慈爱地看着她:「好呀,宝贝儿。」

  「妈妈,你还疼不疼了?」思怡抓着她的香手问。

  「不疼了。乖宝宝,你答应妈妈,别把刚才看到的事跟别人说,行吗?」

  「行,我只跟弟弟和妹妹说。」

  「也不要跟他们说。」

  「那……我只跟我的玩具小熊说。」

  「如果也不能跟小熊说呢?」

  「那不行,」她急得快哭了,「我只有他一个朋友了。」

  「好吧,妈妈答应你,你可以跟小熊说,不过只能说一次,行吗?」

  「好的,妈妈,那我睡觉了。」

  「晚安,宝贝儿。」妈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爸爸,晚安。」思怡转过来又对我说。

  「晚安,我的小天使。」我也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思怡很快就睡着了,我挪到妈妈的身边对她说:「刚才好惊险。」

  她掐了我一下:「都怪你总喊『狼来了』,我还以为又是开玩笑。」

  「孩子们进步得好快,说话这么溜了,简直跟大人差不多。」我吃惊地说。

  「这段时间你很少回家里,而且待一会就走,当然不知道了。」

  我看了一眼思怡恬美安静的脸说:「她要是再这么口无遮拦地说下去,事情
可有点麻烦。」

  「是的,咱们要尽快离开这里,找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去住。」

  「公司也不要了?」

  「公司的事可以遥控,也可以慢慢交接,那都不是问题。」

  「太好了,我早就想走,公安局的事我也不想干了。」

  「你舍得那些红颜知己吗?舍得安诺吗?」她斜眼看着我。

  「这件事稍后再说,」我含糊其辞地说,「北北怎么办?」

  「怎么一提北北你的两眼就放光呢?」

  「瞧您说的,她是我妹妹,我能不关心吗?」

  「她现在那么大了,有稳定的工作,有一堆固定资产,你还担心什么?」

  「我担心她被人骗。」

  「除了你,还有谁骗她?」

  「她太单纯,被那些小白脸一忽悠就找不到北了。」

  「用你的话说,她自己名字里就带个『北』字,还担心找不到北吗?」

  「要不把北北也带上吧。」我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去你的,你想什么呢?你干脆把安诺也带上吧。」

  「你不担心北北吗?」

  妈妈淡淡地说道:「那天她的表现你也看到了,她现在的主意很正,不但隐
瞒有男朋友的事,上床的事也跟我隐瞒了,而且她长得比我都高,我也打不动她
了,你说让我怎么办?」

  「您的意思是要对她放任不管了?」我不安地说。

  「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我可以把关,有些事就要靠她自己了,我横是不
能一辈子把她拴在裤腰带上吧?」

  「但是您把我拴在裤腰带上了。」

  「混蛋,我是被你勾引的,想不拴也不行了。」

  「不管怎么说,我不想扔下北北。」我不甘心地说。

  她炯炯的眼睛看向我:「除非你是她的男朋友,否则这件事解释不通。」

  「她要是知道咱们悄悄走掉了,一定会大闹特闹的。」

  「没事儿,她现在越来越自立了,一定会习惯的。」

  不管我怎么说,妈妈都没有要带北北走的想法,而且看她的意思,似乎把我
跟北北之间的距离拉得越长越好,她几乎认定了只要北北跟我在一起就不会有好
事儿。

  我又跟她聊了一会就不敢再谈这方面的话题了,怕引起她的怀疑。她不住用
怀疑的眼神扫视着我,显然还对北北破处的事耿耿于怀,过了片刻,她忍不住问
道:「上次让你帮忙查北北男朋友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正在查,但是没什么进展。」

  「动用警方的力量也查不到吗?」

  「您别急,这事儿要慢慢来。」

  「你的效率太低了,不会查到最后就剩你们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了吧?」
她抱怨道。

  「没那么夸张。」

  「增加人手不行吗?」

  「那也不能滥用警力啊。」

  「反正你每次都有借口。」

  「老婆大人,别说那个了,咱们接着吟诗吧。」我又开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试图转移注意力。

  她轻轻推开我的手:「别闹了,思怡在这儿睡觉呢。」

  「没事儿,咱们动作轻一点就行。」

  「你都做了几次了,还没有尽兴?」她皱起了眉头。

  「再接再厉嘛。」

  「讨厌,不理你了。」她把身子坐了起来。

  「您干什么?」我一把抓住她的雪臂。

  「我要去卫生间,」她小声说,「刚才被思怡吓得想嘘嘘,已经憋了半天了。」

  「好的,您快点去。」我笑着松开她的胳膊,妈妈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紧张
就想去小便。

  等她回来后,我又开始约战,她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再次任我的巨棒进入
妩媚的白虎小穴,不过她反复叮嘱我动作轻一点,不要把孩子吵醒。

  因为已经射了几次了,龟头的敏感度弱了许多,加上怕影响到思怡睡觉,我
的动作一直不急不缓,插了半天虽快感如潮,却始终不射,妈妈有些着急了,开
始悄悄扭动身子,并用手刺激我的睾丸袋和会阴附近,等我终于有了射意后,她
猛地含住我的舌尖吮吸起来,还把津液度入我的口中。

  这番魅惑的攻势真是摄人心魄,我哆嗦了几下后就一头埋入到她的雪乳中,
下身「突突突」地射出一发发精华,尽数填充到温热的肥美鲜鲍中,她随着热流
的灌入蠕动着娇躯,快乐地细喘着,一双妙手把我的头发抓得生疼。

  就在两个人魂飞天外的时候,卧室门口又传来了哭声,我不用回头就知道又
来了个小祖宗,赶紧抓起睡袍盖住妈妈,自己也把一条毯子围在下身。

  果不其然,这次进来的是思云,她边揉着眼睛边哭道:「爸爸,你为什么打
妈妈?」

  「我……和妈妈在做游戏……」我把刚才的谎话又重复了一遍。

  「妈妈,姐姐丢了。」她又哭着对妈妈说。

  妈妈赶紧下地把她抱在怀里:「乖,姐姐没丢,」伸手指了一下大床,「你
看,她在床上呢。」

  思云过了一会终于不哭了,但是提出一个要求:「我也要跟你和爸爸一起睡。」

  「好吧。」妈妈把她放到大床上,她钻到妈妈的怀里撒了一会娇,也悠悠地
睡着了。

  我在思云的脸上轻吻了一口后,小声对妈妈说:「两个小公主不愧是亲姐妹,
连睡觉的时候都牵挂着对方。」

  妈妈轻推了一下我的肩膀说:「还不是因为你的动静太大了,把她们吵醒了。」

  「以后再吟诗真的要小心了,被孩子们看见怪尴尬的。」

  「最主要的是怕他们出去乱说。」妈妈说完又下了床。

  「您又要去干什么?」

  「笨蛋,去卫生间呗。」她斜了我一眼。

  「您又被思云吓了一跳?」

  「是呀,她突然那么一哭弄得我紧张兮兮的,我一着急就想上厕所。」

  妈妈去卫生间回来发现我不见了,正发愣的工夫,我已经抱着思郑回来了,
她低声问:「你干什么?」

  「反正他一会儿也要找咱们,不如提前先抱过来。」

  「你可真能折腾,得了,放这儿吧。」她指挥我把思郑放在两个姐姐旁边。

  「一会儿还吟诗吗?」我厚着脸皮问道。

  「你还有没有完了?」妈妈柳眉倒竖,低声呵斥道,「想把孩子们都弄醒是
不是?」

  我吐了一下舌头:「嘻嘻,我就是随便问问。」

  「快点睡觉,别再胡思乱想了。」

  「好的,母上大人。」我乖乖地在床上躺下了。

                       21。5
    一觉到天亮,睡饱了的孩子们精神抖擞,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玩闹
起来,我和妈妈插不上话,只能坐在床的一角看着他们欢蹦乱跳。

  小家伙们口无遮拦,开始说起昨晚我和妈妈「做游戏」的事,思怡和思云说
得最热闹,争相描述自己看到的场景,只有思郑表示很遗憾,因为他什么都没看
到,他只知道自己睡得稀里糊涂,早上一睁眼才发现从小孩的房间变到了妈妈的
房间。

  早饭后妈妈去公司开会,我问有什么事,她遮遮掩掩地不肯说,我也懒得猜
了。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我带三个孩子出去玩,刚下楼就遇到了依依回来,我吃
惊地问:「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学校停电了,领导让我们回家办公。你们干什么去?」

  「不干什么,我们下来溜达了一圈,现在正准备回家去。」我怕孩子们胡乱
说话,赶紧把他们往回领。

  「今天的天气这么好,为什么不带他们去公园玩?」

  「不去了,那里人太多,我一个人看不过来。」

  「没事儿,有我呢,我可以帮你看着。走,三位小天使,我带你们去一个好
玩的地方。」

  「太好了!」三个宝贝欢呼起来。

  「要不还是算了吧,你不是要居家办公吗?别耽误了你的正事儿。」我还是
不太放心,怕孩子们口无遮拦。

  「今天的工作已经干了一大半,我正好想去公园放松一下,再说你也不能成
天把弟弟妹妹关在家里,会把他们憋坏了的。」她拉起孩子们的手就向小区外走
去,我只好跟在后面。

  真是无巧不成书,刚走到小区门口就遇见了安诺和北北,依依一见到安诺的
脸色就变了,她转身看着我说:「你约她们来的?」

  我当然不能说她们也住在这里,只能掩饰地说:「可能她们是路过。」

  依依又问安诺:「你来干什么?」

  安诺谦卑地笑了一下:「嫂子,公司有个文件需要哥哥签字。」

  依依接着问北北:「你今天也不上班吗?」

  「我们单位和哥哥的公司最近有一个合作,让我负责联系工作。」

  依依冷冷地对我说:「你还真挺忙的。」

  我苦笑着说:「最近确实忙一些。你回家吧,我跟她们俩交代点工作上的事
情。」

  她「哼」了一声想回去,走了几步又站住了,不放心地回头瞧了瞧我和安诺、
北北,转身又走了回来:「算了,我也没什么事,就跟你们一起待会儿吧。」

  安诺和北北表情生硬地对视了一下,又看了看我,我当然不敢带着三个孩子
跟她们一起溜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既然公司有事,你们等我一下,我先把
他们三个送回去交给保姆。」

  一听说要回去,三个孩子都不高兴了,围着我吵闹起来,本来我已经叮嘱了
在外面不许喊我「爸爸」,但是他们大概是要求没得到满足生气了,开始胡乱喊
叫,其中喊得最多的就是「爸爸骗人」。

  这时我想捂他们的嘴就已经来不及了,依依、安诺、北北都瞪大了眼睛看着
我,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依依这时稳定了一下情绪,蹲下来问思怡:「好妹妹,你管谁叫『爸爸』?」

  思怡这时好像记起我的嘱咐,她看了看我又不说话了。

  安诺的鬼点子最多,她直接从兜里摸出几块糖在三个小家伙的眼前晃动着:
「让我看看谁是最诚实的小朋友,好吗?你们谁能回答姐姐的问题,谁就可以得
到好吃的糖块,怎么样?」

  思怡和思云看到五颜六色的糖块都睁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把手指放进了嘴
里。

  正在我担心三个孩子被美食诱惑而出卖我的时候,思郑却拉住思怡和思云的
手说:「姐姐,咱们走吧,别理她们。」

  思怡和思云不太情愿地被弟弟拉到我身边,思郑仰起头看着我,动了动嘴却
不知道该叫什么,想了一下才说:「好了,回家吧,今天不想去玩了。」

  我心里一热,真想对他喊一句「好儿子」,但又叫不出口,只好摸着他的头
说:「思郑真乖。」

  北北这时开口道:「你先把他们送回去吧,我们在楼下等你。」

  我看了一眼表情复杂的三位美女,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自觉今天要经历一
个大劫,似乎是命中注定,想要躲也躲不过。

  安置好三个孩子后,我心情忐忑地下了楼,安诺说这里人来人往不方便,提
议去车里说话,于是四个人一起去到我的车里坐着。

  我们静静地坐了一会都没开口,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看,咱们正好凑了
一桌麻将牌。」

  依依冷冷地说:「不过你好像是诈胡了。」

  「什么意思?」

  「为什么你的弟弟妹妹管你叫『爸爸』?」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有人会问了,当下镇定地回答道:「因为孩子们的爸爸
一直没出现,我暂时冒充一下。」

  安诺问:「为什么这样做?」

  「为了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让他们健康快乐地成长,拥有一个不缺少父爱
的童年。」

  「你觉得你一个当哥哥的冒充爸爸,合适吗?」

  「这只是权宜之计。」

  「以后怎么办?」

  「等长大一点再跟他们解释。」

  北北难以置信地问道:「我觉得这事儿有点荒唐,难道思郑他们管你叫『爸
爸』,管咱妈叫『妈妈』吗?」

  我认真地看着她:「是这样的。」

  「太不靠谱了,这样你和妈妈不是变成夫妻了吗?」

  「我们只是在小孩子面前演戏而已。」

  依依插嘴道:「为什么不找别人?」

  我嗫嚅着说:「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能结束的,怎么找别人帮忙?」

  「可你冒充他们的爸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以后怎么收场呢?」

  「就像《小姨多鹤》那样,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出真相。」

  依依看了一眼北北:「云阿姨不想再婚吗?」

  北北摇摇头:「没听她说这件事。」

  依依又看向我:「所以你就打算一直冒充下去?」

  「暂时只能先这样了。」

  依依觉得很不理解,而且她的心里很难受:「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你知道,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会缺少一份爱,我不
想让思怡、思云、思郑也面对这种困境。」

  依依忽然恨起自己来,为什么自己不能生孩子呢?没想到我被「别人」的孩
子抢先一步叫了「爸爸」,这一声声喊出来格外刺耳,好像在嘲讽她的肚皮至今
没有动静。

  北北不悦地看着我:「这件事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

  「这种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了。」

  「连我们也要瞒着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希望出现这个局面呢?」我显得无计可施的样子。

  「这是谁的主意。」

  「是我的主意。」

  「妈妈也同意了?」

  「嗯……是的。」我不安地看了她们一眼。

  北北摇摇头说:「按说不至于,妈妈不应该这么糊涂啊,这不是乱……乱了
套吗?」

  我知道她想说「乱伦」两个字,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她也实在不敢往那方面
去想。

  安诺沉默了半晌又发话了:「这样不是长久之计,这边熟人多,孩子们越来
越大,以后肯定瞒不住的。」

  「是的,我也这么觉得,正在想办法。」

  安诺看向依依说:「嫂子,你说怎么办?」

  依依只觉得心乱如麻,她失落地晃了晃头说:「我不知道。」

  安诺又看向北北:「你有什么办法?」

  北北几乎要脱口而出「咱们私奔吧」,被安诺狠狠瞪了一眼后才怯怯地说:
「我也不知道。」

  安诺再次问依依:「嫂子,这件事你决定吧,我们都听你的。」

  北北附和道:「对,听你的。」

  依依看了看两个小姑子,又看看我,踟蹰了一会才说:「我……想问问我妈
妈的意见。」

  我和安诺几乎同时说:「那可不行,这事儿先不能告诉她。」

  「为什么?」

  我不假思索地说:「她是警察,又是我妈妈最好的闺蜜,要是被她知道了这
件事还不闹翻天?」

  依依和北北想象了一下蓉阿姨全副武装、愤怒咆哮的样子,不约而同地打了
个哆嗦,安诺也觉得惹翻了公安局副局长是件很麻烦的事。

  四个人都沉默了一会,依依问我:「你打算怎么把我介绍给你的弟弟妹妹?
我又变成你的前妻了吗?」

  「那倒不用,你先当两天我的妹妹行不行?」我看了看她阴晴不定的脸,壮
着胆子把话说了出来。

  「什么?你有两个妹妹还不够,还要把我也变成你的妹妹?」

  「这只是临时的办法,江湖救急而已。」

  「那让思怡他们管我叫什么?」

  「叫姑姑。」

  「姑姑?」三个女孩同时发出疑问的声音。

  我硬着头皮说:「对,依依是大姑,北北是二姑,安诺是三姑。」

  依依的双目忽然放出寒光,她「霍」地一声从椅子上弹起来,一把揪住我的
衣领:「凌小东,我从上中学的时候就跟着你了,我什么都给了你,现在倒成了
你的妹妹,你还是人吗?」

  我挣扎着说:「媳妇儿你别冲动,这不是想给宝贝们创建一个和谐的生长环
境吗?」

  「你想要和谐的环境是吗?好,我先把你和谐一下,」依依气势汹汹地冲着
安诺和北北说,「你们就别愣着了,来吧,一起教训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好吧。」安诺犹豫了一下,还是过来轻轻按住我的胳膊。自动她上次在病
房跟依依谈过一次之后,两个人好像达成了什么默契,每次安诺见到依依都像老
鼠见了猫一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北北也不太情愿地夹住我的腰,她对打我实在没什么兴趣,表面上看是夹,
其实动作很温柔,说是抱着我还差不多。

  依依抓着我的衣领就要打我,我眼明手快,直接把她的身子拽过来就吻住她
的嘴,她「唔唔」叫了几声就动弹不得了,我腾出一只手轮流去抓安诺和北北的
胸,两个妹妹脸一红,几乎同时放开了我。

  我又吻了一会才放开依依,她红着脸擦着嘴唇说:「你干什么呀,安诺和北
北还在这儿呢。」

  我振振有词地说:「逃避媳妇儿毒打最好的方式就是给她一个深深的吻。」

  她幽怨地盯了我一会,实在拉不下脸再动手了,安诺和北北看我们的眼神里
却充满了醋意。

  我咳嗽了一声说:「今天就这样吧,算我求求你们三位了,为了弟弟妹妹的
健康成长,拜托大家帮个忙,成吗?」

  依依不情愿地说:「就是让我们跟你一起演戏呗?」

  我笑嘻嘻地搂住她:「亲爱的,你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帮我一次吧,
胜造七级浮屠。」

  她噘起嘴说:「算了,既然上了你的贼船,只能跟着你这只猴子一起混了。」

  「谢谢媳妇儿。」我在她脸上狠狠啵了一口。

  「不过,以后我尽量少见你那些弟弟妹妹吧,省得咱俩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的,否则他们要是问:」大姑,你为什么跟爸爸住在一起?『我怎么回答?「

  「放心,他们不会这么问的。」随后我把眼光投向了安诺和北北。

  安诺摆摆手说:「你不用看我,我肯定没问题,从今以后我就是他们的三姑
了。」

  北北也快速地说:「我也没问题,我就是他们的二姑了。」

  我高兴得要去亲两个妹妹,依依一把揪住我的衣角:「你要干什么?」

  「给她们一个爱的抱抱不行吗?就是亲人之间的那种拥抱。」

  「不行。」

  「你太紧张了吧?

  「难道我不应该紧张吗?你自己是什么德性不知道吗?」她用眼角的余光瞟
了安诺一眼,安诺急忙扭头避开。

  「我只是想表示一下感谢之情。」

  「你省省吧,生怕她们不误会你,是不是?」

  「那就不抱了,我全听你的。」我只好顺着她的意。

  北北这时打了个岔:「那以后咱们和妈妈之间怎么称呼呢?」

  安诺抢先回答说:「只要有孩子们在场,你和依依就不能管云阿姨叫『妈妈』,
我也不能叫『云阿姨』了。」

  北北问道:「那我管我妈叫什么?总不能叫『嫂子』吧?」

  依依只觉得头都大了,她转而问我:「你说应该怎么称呼咱妈?」

  我想了想说:「可以叫代号。」

  「什么代号?」

  「郑总、领导、总裁、宝妈、美女……这些称呼都可以。」

  「这么叫她好像也有点别扭。」她们仨讨论了一会,也没找到更合适的叫法。

  后来还是我说:「具体的称呼可以稍后再定,总之你们小心点就是了。」

  「好吧。」三位美女互相看了看,居然同意了。

  事情谈妥了我们就散会了,依依和安诺下车以后并没有走远,还回头看着车
里的我,北北趁车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满脸不快地对我说:「你和妈妈怎么一直
瞒着我?这么大的事我居然是和依依、安诺一起知道的,你还当我是亲妹妹吗?」

  我为难地说:「这种事传出去怪难为情的,别人要是知道了也会对你指指点
点,我不想增加你的负担。」

  「你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会想出这样一个馊主意呢?」

  「我找了一圈替代者了,这件事比较特殊,如果找别的男人实在有诸多不便,
一是不放心他与孩子独处,二是怕他宣扬出去,三是怕这人对妈妈动了歪心思,
这毕竟不是短期内能解决的问题,时间一长很容易生出变数,万一再遇上一个难
缠的人,以后就更难以收拾,所以只能找个托底的熟人来做这件事,我思来想去,
只有我最适合做这件事。」

  「可是……你跟妈妈成了『夫妻』,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我告诉你,这件事先不要跟妈妈说,如果她知道是我泄的密会把我撕碎了
的。」

  北北抱怨说:「不能把妈妈的那个男朋友找出来吗?这个人真不是男人,生
完孩子就玩消失,连应尽的责任都不敢承担,不知妈妈看上他什么了。喂,你真
的不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这个时候,我也只能这么说。

  「估计是个长得不错的小白脸,除了颜值高一无是处,要么就是个花花公子,
玩弄完别人的感情就逃之夭夭,也可能是个吃软饭的,把钱骗到手后立刻人间蒸
发,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呐,简直是道德沦丧,下流无耻。」北北气愤地说道。

  我听得脸上一阵火辣辣,却又没法儿解释,只好劝她快点下车。

  北北不情愿地下了车,走的时候还在敲打我:「以后再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
时间跟我商量,你跟妈妈还当不当我是一家人了?」

  「当然拿你当一家人了,快点走吧,一会儿依依该怀疑了。」

  好不容易送走北北,安诺又在不远处把我堵住:「快点说实话吧,到底是怎
么回事?」

  「实话都已经说完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一定是有恋母情结,平时巴结不上云阿姨,正好利
用这次机会冒充她老公,对不对?」

  「对个球,你这么厉害,去当编剧吧。」

  「怪不得以前上床的时候你让我冒充云阿姨,原来那时就有想法了。」她压
低声音说。

  「去你的,我什么想法都没有,我是为了弟弟妹妹。」三个女孩里我最怕的
就是安诺,她像是能洞悉一切的小密探,我的事几乎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喂,你是不是想搬到另一个城市去?」她的下一句话又让我紧张了一下。

  「只是有个初步的想法。」我知道骗不了她。

  「只是想法吗?不会飞机票都买好了吧?」

  「哪有那么快,这边还一摊子事儿呢。」我掩饰地说。

  「如果你要离开这里,知道该怎么安置我吧?」她轻轻拽着我的衣角说。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故作镇静地看着她。

  「反正我跟定你了,别想把我甩掉。喏,这是给你的。」她递给我一个稍显
老旧的翡翠手镯,这明显是个老物件,手镯内部散发出幽幽的光,显得柔和而有
内涵。

  「这是什么意思?」我觉得有点不妙。

  「这是我们家传的手镯,妈妈前几天给我的。」

  「那你自己就收好吧,给我做什么?」我把手镯又推了回去。

  「给你也一样,反正咱俩不分你我。」她轻声道。

  我看了看远处等着我的依依,也小声说:「刘阿姨给你这个传家宝是传给后
代子孙的,你给了我还怎么往下传?」

  「她说这个手镯给女儿或者女婿都行,我想来想去,还是给你最合适。」她
眼里泛着柔柔的光。

  我苦笑了一下说:「你这是将了我一军,难不成刘阿姨真的同意让我当女婿
了?」

  她把身子更加靠近我:「我觉得她什么都知道了,好像也猜到了你可能要带
我走。」

  我心虚地看了一眼依依,把身体往后退了一些:「我现在最怕见到她了,她
比克格勃还厉害。」

  安诺硬把手镯塞到我手里:「你就拿着吧,反正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从今以
后我也不会再嫁第二个男人了。」

  她的表白让我很惶恐,同时还有点感动:「诺诺,你再好好想一想吧,这毕
竟不是小事,会耽误你一辈子的,等十年八年以后你就变成大龄剩女了,那时后
悔就来不及了。」

  「放心吧,不会耽误我的,再说上次不是说『一见杨过误终身』了吗?既然
已经误了,那就误到底吧。」

  「这会让我有罪恶感的。」

  「切,你的罪恶还少吗?」她轻轻捏了我的手一下。

  「别这样,依依看着呢。」

  「今天晚上想不想再『罪恶』一下?」她对着我的耳朵细声说。

  我觉得她是故意表现给依依看的,急忙把手镯放进兜里:「好吧,我先替你
保管一下,你快点回公司吧。」

  她嘻嘻笑了一下,退后一步说:「算了,不给你上眼药了,快去见嫂子吧。」

  安诺走了以后我赶紧跑到依依身边,她不悦地撇了撇嘴:「跟你的情妹妹告
别完了?」

  「对不起,等得不耐烦了吧?我们没干啥,就是随便聊几句。」我小心地看
着她阴晴不定的脸。

  「糊弄鬼去吧,你俩在一起能干什么?闭眼睛都想得出来。」

  「你误会她了,其实外表越是狂野的女孩子,内心往往越纯净。」

  她不满地说:「安诺可不是善茬,人家都说防火、防盗、防闺蜜,我看还应
该再加上一条:防妹妹。」

  「唉,都是我的错,跟她没关系。」

  「少哄我,这事儿跟她的关系可大了去了,你们俩就把我当成傻子吧。」

  「媳妇儿,别生气了,咱们走吧。」

  「你别转移话题,我还想问一下,你是不是一直单恋你妈妈?」

  我皱了一下眉说:「你怎么也说这个,这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以前你不总让我穿她的衣服跟你上床吗?」

  「那时只是觉得好玩,你还当真了?」

  「我就是觉得像真的,你一定爱上她了。」她半开玩笑地说着。

  「媳妇儿,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她是我的妈妈,在我心里是最神圣的,我
对她没有半点邪念。」我故作严肃地告诉她。

  依依吐了一下舌头说:「好吧老公,别认真,就当我是开玩笑了。不过你别
介意,很多男孩子都有恋母情结,况且云阿姨那么漂亮,你喜欢她也很正常。」

  「哪个子女不爱自己的妈妈?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不是也很崇拜你爸爸吗?
难道你也单恋他吗?」我反驳道。

  「乱讲,我才没有单恋我爸爸,」依依急忙辩解道,「但是我觉得你跟云阿
姨格外地亲密,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容光焕发,显得特别有精气神儿,很像…
…恋爱中的女人。」

  「我觉得你看见你爸爸的时候两眼放光,口水直流,很像发情中的女人。」

  依依的脸倏地红了:「我哪是那个样子,你就会胡说八道。」

  「是你先说我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如果不喜欢你妈妈,怎么会出这么荒唐的主意?怎么
会给她的孩子当爸爸?」

  「我说的也是真的,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一切都是为了弟弟妹妹
的健康成长,我的行为基本上等于牺牲了自己,照亮了别人。」我硬着头皮自夸
着。

  「别美化自己了。」

  「为家人做点奉献还不是应该的吗?」

  「反正我觉得怪别扭的,你从他们的『哥哥』变成了『爸爸』,不觉得很混
乱吗?这种关系要维持到什么时候?等以后咱们有了孩子该怎么介绍给思郑他们?
难道说这是『爸爸』和『大姑』生的孩子吗?」她对我发出一连串的质问。

  「媳妇儿,你别急,我一定会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的。」

  「我觉得这事儿越来越没谱了,我明明是合法的妻子,居然变成了『大姑』,
还要和你一起演戏,这叫什么事儿呢?」她显得很委屈。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有老公爱你就够了,」我搂住她的肩膀,「走,咱
们一起去吃饭吧。」

  我们俩离开小区,一块儿来到附近的一家饭馆点了两个菜,外加一份棒骨汤。

  两个人才吃了一半,依依的领导就打来电话,告诉她学校来电了。依依明白
他的意思,没好气地说过一会儿就回去。

  挂断电话后她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满心不快地说:「真讨厌,连饭也不让人
家安安生生地吃完。」

  我安慰她说:「算了,别跟领导对着干,我送你回学校吧。」

  「不用了,我打个车就回去了。」她又吃了几口就沉着脸走了。

  我又吃了一会,忽然察觉到眼前来了一个人,抬头一瞧,原来是蓉阿姨,她
穿着一条印花修身的包臀连衣裙,深V领、宽肩与七分袖凸显了丰满的上围,裙
底的左侧开了一个衩,滑嫩的玉腿若隐若现。最近她的打扮显得年轻多了,今天
穿的这件裙子尤其贴身,把魔鬼般的好身材勾勒得尽显无疑。只是她为什么在工
作时间出来呢?莫非又在执行任务?

  我起身跟她打了一个招呼,顺便请她坐下来,她捋了一下裙子坐在我对面,
表情轻松地说:「怎么一个人在吃饭?」

  「本来是跟依依一起吃的,她有事先走了。您吃了吗?跟我一起吃点呀。」

  「我吃过了。这几天为什么不去局里?」

  「邢副局长都调走了,还用得着那么拼命吗?」

  「公司里的事很多吗?」

  「嗯,确实不少,主要是杂事多。」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一会儿干什么去?」蓉阿姨不经意地问道。

  「没什么事。」

  「我想买几件衣服,你陪我逛一逛,顺便帮我参谋一下,行吗?」

  「您下午不去局里吗?」

  「今天我串休。」

  「我觉得您选衣服的眼光不错呀,最近打扮得都很漂亮,好像不需要我的建
议。」我不太想去。

  「不,还是你的审美独一无二,这一点我不如你。」

  我高兴地说:「您怎么这么客气,好像很久没这么夸我了。」

  「是呀,一个色狼的眼光总是挑剔和独到的,有的时候比女人还要敏锐。」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您就是这样夸人吗?」

  她用手挡住嘴角蔓延开的笑容说:「不是有句名言吗,生活中从不缺少美,
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以及发现美的色狼。」

  「好吧,看来我是摆脱不了色狼的光荣称号了。」我故意显得颇为无奈。

  「好了,不跟你说了,快点吃吧。」她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心情
不错。

  吃完饭以后我就陪着蓉阿姨逛街,不但要帮着拎兜子,还要对她选中的衣服
给出意见,不过我也很有耐心,不厌其烦地跟着她转战于各个商场之间。

  终于到了她觉得有点疲惫的时候,毕竟穿那么高跟的鞋逛街也不是件轻松的
事,两个人正准备往回走,忽然,她一把挽住我的胳膊,我正要摆脱开,她迅速
给我发了个暗号,我意识到有情况,当下就不再挣扎了。

  她带着我尾随一个壮汉走了很久,直到那人进了一家酒店后才停在门口不动。
没过多久,接到消息的同事迅速赶到,直接冲上了酒店的三楼,很快,他们就押
着那个壮汉下来了,原来那是一个通缉犯。

  我佩服地对蓉阿姨说:「您可真厉害,没想到您的脑子里存了这么多的通缉
犯的信息,简直比得上档案室的电脑了。」

  「那还用说,别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她一边说,一边继续挽着我,看来
她已经习惯挎我的胳膊了。

  我中间悄悄挣扎了几次,试图把胳膊抽出来,她都加大了力度,把我的手臂
扣得紧紧的,我用不解的眼神看向她,她还之以凌厉坚定的目光,我只好不反抗
了。

  不过被她这样强硬地挽着胳膊也挺好的,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仿佛正在
被一个女朋友锁定为终身的依靠,而这个女朋友竟然就是依依的妈妈,我的丈母
娘。

  我有时真的感觉像做梦一样,人生剧情的发展太过曲折离奇,很多以前从未
想过的事竟然一一实现,先是自己稀里糊涂地当了卧底,接着糊里糊涂地跟蓉阿
姨上了床,现在居然跟她像情侣一样逛街购物,自己的脑子都有点跟不上节奏了。

  终于等到她逛累了,我帮着把大包小包送到她的车里,她满意地说:「你很
有耐心,依依说你温柔体贴还真没错。」

  我笑着说:「那当然了,我对待女性一直都关怀备注。」

  「就是保持好色的本质不变呗。」

  「这不是好色,只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欣赏。」

  「欣赏完了以后呢?再追求、调戏、占有美好事物,是吗?」她挖苦道。

  「那是色狼才做的事,我不是色狼。」我继续显出轻薄嘻笑的样子。

  「对,你不是普通的色狼,你是狼中之狼。」

  「好吧,我是狼中之狼,您是色中之色,可是您好像一直都很喜欢某匹色狼
耶。」

  蓉阿姨马上轻轻踢了我一脚:「那还不是因为你缺德冒烟儿,到处留情。」

  「请您不要动手动脚,再这样我就要焕发色狼的本性了。」

  「好哇,焕发你的本性吧,看看你还敢怎么样?」她挑衅地看着我。

  「您什么都不怕了是不是?别以为这里是停车场我就不敢耍流氓,您忘了上
次在车里我是怎么发挥的吧?我那根大铁棍一出,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无人敢
与之争锋。」我吓唬她。

  她打开车门上了主驾驶的位置,毫无惧色地看着我:「来呀,有本事你就上
来,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发挥的。」

  「上来就上来,有什么不敢的?」我说完以后却不动身,眼睛直勾勾地盯住
了她裙子开衩处露出的水润匀称的秀腿。

  「上车呀,为什么站着不动?」她顺着我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大腿,急忙把裙
子往下拽了拽,嘴里叱道,「你还真的是色心不改。」

  「您让我上车去哪儿?」

  「到我家去。」

  「为什么到您家去?」

  「帮我搬东西呀,买了这么多衣服我一个人拿得了吗?」

  看着她认真的脸,我忽然想打退堂鼓了,口里开始编造撤退的借口:「嗯,
是这样的,待会儿我公司有个会要开,是很重要的会,我必须得去,可能帮不了
您的忙了……况且您的东西并不算多,一个人多搬几次就可以了,实在不行可以
先放车里,下次我帮您搬。」

  蓉阿姨秀气的脸马上阴沉下来:「刚才说得那么热闹,一让你上车立马就怂
了?」

  「不是怂,是真的有事,您听,我的手机又响了。」我假装接电话,边说边
溜出了停车场,留下她一个人坐在车里气兮兮地咬着下嘴唇。

  出了停车场我先去超市买了些水果蔬菜,然后才打车回家,坐在车上还在回
想着刚才逃跑时蓉阿姨弃妇般的眼神,越想越觉得害怕,女人的变化可真快,以
前她还视我如洪水猛兽,现在却当我是亲亲宝贝,难道她准备继续往下发展吗?

  到了小区门口下车后,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个人在向我招手,仔细一瞧,我
的乖乖,居然还是蓉阿姨,她怎么跟到我家楼下了?

  我觉得情况不妙,快走几步来到她面前:「妈,您怎么来了?有事吗?」

  「没事,我在这儿住。」她指了一下旁边的一个单元。

  我怔了一下:「什么?您住在我隔壁的那个单元?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昨天搬过来的。」

  「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呢?」我心中暗暗叫苦。

  「这次也是工作需要,临时租的房子。」

  「刚才买的东西还在车里吧?需要我帮您搬吗?」

  「不麻烦您了,我已经分几次拿回家了,」她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塑料袋说,
「你开的是什么会呀?菜篮子会议吗?」

  我干笑了两声说:「开完会以后去了趟超市。」

  「行了,你回家吧,」她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后在小区见到我也不用打招
呼,就当是不认识好了。」

  「哪敢呀,您别逗我了。」我苦笑着说。

  「切,口不对心。」她很不满意地瞥了我一眼,转身向自己住的单元走了过
去。

  看着她远去的丰腴背影,我觉得脑子完全乱成了一锅粥,现在这个小区可热
闹了,安诺、北北、蓉阿姨都搬了过来,以后大家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了,这是
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灯下黑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完全的地方,看来我也甭想出
门了,各路娘子军已经到齐,就等着围剿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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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这天我正在希成公司开会,杜晶芸忽然来找我,看她的神色比较匆
忙,我急忙跟着她进了会议室。

  她让秘书交给我一叠资料,说最近公司要招标一个大项目,希望我为集团出
把力,将这个项目拿下来。

  我一看资料很厚,问她需要看这么多文件吗,她说是的,这次的竞争对手很
强,必须做好充分准备,一定要毕其功于一役,万万不能让别的公司抢到这个项
目。

  因为最近正准备辞职,我不太想接这个任务,她暗示我说拿下这个项目就可
以给我放大假,以后也不用天天坐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想着自己虽然要走,但还是应该善始善终,站好最后一班岗,就把这个大
活接下来了。按照资料的显示,这次的竞争对手也很强,我把项目的内容大致研
究了一下,连续熬了三天三夜,终于搞出了一个集合我方所长、克制己方所短的
标书。

  到了正式竞标那一天,主持人宣布完会议流程后,就由各家公司的代表陈述
标书内容并做概况性发言,等我上台后才发现下面赫然坐着妈妈公司的项目负责
人小王,心里一下就哆嗦了一下:怎么宝利公司也要参加这次竞标吗?为什么我
事先不知道?这不会是杜晶芸给我下的套儿吧?

  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台陈述,小王茫然地
看着我,他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由于我获得了第一手的资料,写出的标书针对性极强,其他竞争对手基本没
有招架之功,纷纷败下阵来,小王也无计可施。看得出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奈
何我对宝利公司的所有事物都了如指掌,有些内部信息甚至我比他还门儿清,他
在我面前的任何尝试都无济于事,所以他变得越来越沮丧,就像一个武林高手在
比武时遇到了自己的克星,想尽了所有招数都不能克敌制胜,只好投子认负了。

  会议进行到后半程的时候,妈妈和杜晶芸都赶到了。妈妈铁青着脸看着我将
她的公司打得落花流水,杜晶芸则露出了含蓄的微笑。

  最后的竞标结果不出意料,我们公司获胜了,但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
为我打败了妈妈的公司。

  这还不算完,杜晶芸又往妈妈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她当众宣布攫升我为希
成公司的总裁,我终于成为公司的一把手了,不过是在一个很不恰当的时机。

  得知这个「喜讯」后,我满脸都是难堪的苦笑和展不开的愁眉,而妈妈则表
现得很有风度,她大方地过来恭喜我高升,夸我年轻有为,我握着她冰冷的手显
得更尴尬了。

  晚上杜晶芸给我举行了庆功宴,公司的同事轮流向我敬酒,我心里纵有一万
个不愿意也只能赔笑把酒喝下。杜晶芸喝到兴处拉着我翩翩起舞,我很想质问她
为何设下圈套害我,但没有证据显示她是有意为之,而且就算把事情搞清楚了也
没有任何意义,关键是如何挽回损失。

  不过杜董真的是得意忘形了,居然借着灯光的掩护在我身上亲了好几口,我
不能反抗,更不敢拒绝,只好装成喝醉的样子在地上吐了起来,总算逃过一劫。

  好不容易捱到宴会散场,我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一进客厅就惊呆了,只见屋
子里变得异常干净,好像刚搬完家,而且孩子们也都不见了,所幸妈妈还在卧室,
不过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正匆匆往外走,手里还拎着一个拉杆箱。

  我意识到情况很糟糕,急忙挡在她面前:「妈妈,您听我解释,竞标这件事
我真的毫不知情,我也是到了现场才知道你们也参加投标了。」

  她面沉似水地用手一指我:「凌小东,你闪开!」

  坏了,她对我直呼其名就表示很生气了,我又是惶恐又是害怕,一时不知该
如何解释。可是眼下妈妈生气的样子又显得格外清冷高雅,楚楚动人,像一朵绽
开的花朵,沁人心脾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使我禁不住悄悄打量起她来。

  她今天穿的连衣裙是一套轻熟风的职场女装,西装领口显得简约典雅,两只
波浪形的长袖飘逸洒脱,高腰收身的设计充分勾勒出纤细堪握的蜂腰,盘起的黑
发与淡妆浓抹相得益彰,这份儿琼姿花貌的艳绝之貌实在夺人心魄,尤其她伸出
纤纤玉指的样子与那天指责北北时的美态如出一辙,把我看得一愣一愣的,张大
了嘴巴就合不上。

  妈妈见我张口结舌的样子,以为我理屈词穷了,怒火更盛,她伸手就来推我
的肩膀:「滚开,好狗不挡道!」

  我苦着脸说:「可惜我不是好狗,只能拦着您了。」

  「这个时候你还耍贫嘴?」她用力推了我一把,竟然推不动。

  「妈妈,您能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吗?别让我当屈死的冤鬼呀。」

  「我不听,你快点闪开。」她又来推我。

  「您能告诉我孩子去哪儿了吗?怎么一个都没看见?」

  妈妈冷笑一声:「关于孩子的事你就不用再想了,以后你也甭想见到他们了。」

  我有点慌了:「妈妈,不带您这样的,这不是剥夺了我当父亲的权利吗?」

  「呸,你配当父亲吗?」

  「我怎么不配了?」

  「你天天出去拈花惹草,连杜晶芸那种老女人都觍着脸去巴结,你好意思教
育孩子吗?」

  「说了半天,您还是因为竞标的事在生气,好,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一下,让
我打开您的心结,成吗?」

  「不成,我不想跟你说话,也不想见到你。」她还是坚持要走。

  「好吧,既然您这么认真,我也不拦着您了,但是我要跟您一起走。」我往
后退了一步。

  「你跟我去哪儿?」

  「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滚,我都说了不想见到你了。」

  「腿长在我身上,我有行动的自由,这您可管不住我了。」

  妈妈冷冷看了我一眼:「随你的便,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我就当后面跟了
条哈叭儿狗。」

  「好的主人,汪汪。」我故意叫了两声。

  妈妈没有理我,推开我的身子就打开了门,我急忙跟在了后面,嘴里还在说
着软话:「妈妈,咱们边走边说吧,你得容我解释一下,其实这个误会事出有因
……」

  「你跟着就跟着,但别在我耳边聒噪成吗?」

  「您总不能把我一棍子打死吧,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上诉的机会?」

  「你要是条狗的话,我早就把你打死了,你还想上诉?」

  「您别着急,听我解释啊,其实这次的投标计划完全是杜晶芸一手策划的…
…」我耐心地在她耳边辩解着。

  「我不想听你们之间的破事,你也不要再来烦我。」她站定脚步怒视着我。

  「我只是被她利用了而已,不过话说回来,我和王哥今天就是各为其主,实
际上我们都没有错,我们既然是公司的职员,就要有点职业精神,不能感情用事,
您说对不对?」我继续申诉着。

  她躲不开我的喋喋不休,愤怒地捂住耳朵说:「不听不听,小狗念经。」

  「您怎么连俏皮话都想起来了?」

  眼见她不肯听我说话,我索性一边走,一边开始脱衣服,而且把脱掉的衣服
挂在了她的拉杆箱上。

  妈妈被我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急忙问我:「你干什么?」

  「您见过小猫小狗有穿衣服的吗?除了有时主人给它们套上衣服,大多数时
候不都是一丝不挂吗?」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已走到电梯口。

  她恐慌地看着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您不是说我是哈叭儿狗吗?小狗当然要脱衣服,不然怎么跟在主人的身后?」
我一边回应着她,一边继续脱衣服,很快脱得只剩下内裤和袜子了。

  「凌小东,你还要脸吗?你不怕丢人吗?」

  「跟在主人的身边,我什么都不怕,脸皮算什么?」我像那位裸体游行的皇
帝一样若无其事地扭动着身体,内裤前支起一个高高的帐篷。

  眼看电梯就要到了,如果到了楼下,凭我这副造型肯定会引来无数人围观,
妈妈到底没我脸皮厚,她气得一跺脚,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就往回走,我踉踉跄跄
地跟着她重新回到了家里。

  她「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后,摘掉脚上的红底的细高跟鞋,冲着我的屁股就
打了起来,打得我屁股好疼,我急忙抓起拉杆箱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她气势汹汹
地说:「这会儿怎么又知道要脸了?我还以为你没羞没臊呢。」

  「妈妈,您轻一点好吗?我的身体可是肉做的,会疼啊。」

  「你真是无耻,就会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威胁我,以后我要离你远远地,不给
你机会要挟我。」

  「为什么要离我远远地?我可是您的知心爱人啊。」

  「知心个屁,我现在算认识你了,吃里扒外的家伙。」她恨恨地瞪了我一会,
大概是觉得有些累了,缓缓坐在了沙发上。

  我也跟着坐了下来:「今天的事真的是误会,我完全不晓得你们也是竞争者,
很明显这是杜晶芸使用的反间计,故意离间咱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再说我要是知
道你们也来竞标,肯定会帮助你们的。」

  妈妈生气地说:「别狡辩了,我现在算明白了,原来你才是公司最大的内鬼,
陶馨雨跟你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您怎么这样说,难道您还不了解我吗?别人可以误会我,您不应该我误会
我呀。」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你跟沈蓉参加秘密行动不告诉我,在杜晶
芸那儿当了总裁也不告诉我,看来你翅膀硬了,想单飞了,真有出息呀。」

  「既然把话说到这儿了,我想问一下,你们既然决定参加这次竞标了,为什
么不提前告诉我?」

  「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怯懦地看了一下她愤怒的眼睛,很快大声说:「我是你老公!」

  「什么臭老公,我要跟你离……」她只说了一个字『离』字就说不下去了。

  「哼,您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咱们不是说好了不提那两个字吗?」我不满地
盯着她。

  「我没有说出来。」她辩解道。

  「幸亏您收得快,有一个字都已经溜达出来了。不过看得出来,您对我有意
见已经很久了。」

  「你这是偷换概念,我只是就事论事,根本就没说对你有意见。」她自知失
言,赶紧把眼睛看向别处。

  「您还说没意见?以前这种投标的事不是由我来全权负责吗?为什么这次换
成了王哥?您看他的临场发挥根本不行,反应总是慢一拍,很明显是给竞争对手
献爱心去了。」

  「那也不如您老人家呀,最擅长给富婆献爱心了。」

  「妈妈,以后咱们能不能不提富婆的事了?您每次都说这个不腻吗?」

  「哎呀,还不让说了,你自己干了什么不清楚吗?我都懒得说你。」

  我无奈地说:「看来这份儿工作不能再干下去了,太影响夫妻感情了。」

  妈妈定睛看了我一会,忽然冷笑一声:「你们这些男人可真虚伪,得了便宜
还卖乖,明明心里偷着乐呢,还装成很无辜的样子。」

  「我不是装的,我是真的无辜。从参加今天的竞标到晚上的宴会,全是杜董
一手策划的,我都毫不知情。」我无可奈何地把两手一摊。

  「她是个老江湖,论起玩心眼儿,你斗得过她吗?」

  「我还真就不行,本想着站好最后一班岗,结果让人当枪使了。」

  「听说你今天双喜临门,不但拿下一个大项目,还当了公司的总裁,现在跟
我平起平坐了,真是年轻有为,恭喜你呀,小帅哥。」她嘲讽地说。

  「您又寒碜我了,我知道公司的人都管我叫『软饭王』,您干脆也这么叫我
得了。」我被她说得脸上滚烫滚烫的,像火烧一般。

  「你们今天怎么散场这么早?这个时间段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没跟她去开房
间吗?」她继续讽刺我。

  「妈妈,我认输了,都是我的错,您就饶了我吧。」我举手做投降状。

  「喂,这是什么?」她忽然揪住我的后脖领子,声音又变得愤怒起来。

  「不知道啊,我什么也看不见。」

  「那你就过来瞧瞧。」她气咻咻地把我拽到一个镜子前,我仔细一看,自己
的衣领上赫然盖了一个口红印,心里禁不住叫苦连天,不用说了,这一定是晚宴
的时候杜晶芸趁着混乱亲上去的,这位董事长可真是害人不浅。

  「妈妈,这种衣服上有口红印的桥段都被电视剧演绎得臭遍街了,越是出现
这种情景就越说明是假的,您怎么会当真呢?」我巧言安慰她。

  「我不管,你肯定跟那个杜董卿卿我我了,臭混蛋,你还真出轨了!」她像
所有吃醋的妻子一样又妒又怒,不顾一切地用拳头敲打着我。

  「您就不能理智一些吗,一个口红印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晚宴的会场上
有那么多人,我跟杜董能做什么?」

  「你跟她是不是偷偷溜出来亲热了?」

  「我没有,不要冤枉我,」我竭力辩解说,「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参加宴会
的其他人,他们都可以做我的证人。」

  「呸,你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妈妈越说越生气,索性拖
着拉杆箱又向门口走去。

  「妈妈,您消消气,事情真的不像您想的那样。」我试图劝阻她。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说来说去都是那一套,我都听烦了。」她说完以后直
接拿出手机联系公司的同事。

  「您要干什么?」

  「我要找人治治你,省得你一会儿又脱衣服。」

  「妈妈,您不能这样,这是咱们家里的事,不能找外援呀。」

  「小周他们本来就在楼下,我让他们上来搬东西。」

  我拉住她的胳膊哀求着:「求求您了,让我跟您一起走吧。」

  她把胳膊一甩:「滚,去和那个老女人开心吧。」

  「咱们的孩子呢?让我见见他们好吗?他们晚上要听我讲故事才能睡觉,见
不到我会哭闹的。」我又拉住她。

  「你放手!我晚上回去就给他们讲个新故事,说你被黑山老妖抓走了,永远
都不会回来了!」

  「天呀,这不是恐怖片吗,当心把孩子们吓坏了……」

  正在我俩纠缠的当口儿,敲门声响起了,妈妈快步过去打开门,她的属下小
周、小王和生活秘书小丁走了进来。

  我和小王见面以后都有点尴尬,我咧嘴笑了一下:「王哥,今天对不起了,
没让你完成任务。」

  他显得很大气:「别往心里去,都是为了公事,咱们还是好哥们。不过你的
表现真精彩,我算是对你心服口服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会去,否则一定会回避的,也省得咱们同室操戈了。」

  「没事儿,别纠结了,不过我有个事想求你帮忙。」

  「什么事儿,您尽管说吧。」我很想做点什么以赎回自己犯的错误。

  他把我拉到一边耳语说:「你下次再遇到好的富婆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个?搬
砖太辛苦了,哥哥我不想再奋斗了。」

  我登时被他闹个满脸红胀:「王哥,你误会了,其实我……」

  「误会什么呀,」他对我挤眉弄眼地说,「咱们都是男人,这不是心照不宣
的事吗?谁不知道你号称『情场杀手』,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不过我最喜欢的
还是你那个绰号——富婆收割机。」

  「王哥,别闹了,我知道错了。」我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不好发作。

  「你就别谦虚了,要我说能把富婆兜里的钱钓出来也算能耐,你这是凭本事
挣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

  「不过老话说得好,一人红红一点,大家红红一片,全球红才能红满园嘛,
你是不是也应该帮帮哥哥,给我创造一个二次就业的机会?」

  「王哥,你怎么了?」我听他的话茬有点不对。

  「唉,今天这个项目没拿下来,估计我就要下岗了,家里还有好几张嘴等着
吃饭呢,想让你帮忙介绍个好下家。」他小声说。

  「不会吧,公司现在很困难吗?」

  他正要回答,妈妈已经在那边喊了起来:「小王,别跟他废话了,快点走吧,
车还在下面等着咱们呢。」

  小王只好去帮着拿行李,我追到门口也想帮忙,妈妈凤目怒睁地用手一指我:
「你给我退后一点,小心对你不客气。」

  眼看有几个熟人在场,我真的没法儿使出脱衣大法了,只好挪动着脚步跟在
后面,到了电梯口的时候,小王好心凑过来对我说:「郑总正在气头上,你先避
一避风头吧,等她气消了我们再帮你说好话。」

  这时电梯到了,我恋恋不舍地看着妈妈和小周、小丁进了轿厢,小王快要进
去之前在我耳边迅速说了两句话,让我一时苦笑不得:「兄弟,找富婆的事就拜
托你了,年龄只要不超过八十岁就成。」

  眼看他们下了楼,我发了会呆,忽然如梦初醒般去按电梯的开关,无奈两部
梯半天都不上来,我实在等不及了,冲到楼梯间就急三火四地跑了下去,可惜追
到楼下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妈妈公司的车扬长而去。

  我怅然站立了一会,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寂寞、孤独、冷,妈妈和孩子们都
离开了家,依依也出差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这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正当我不知往何处去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喂,发什么
呆呢?」

  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蓉阿姨,慢慢转过身子说:「我正在欣赏美丽的夜景,
真是皓月当空,群星璀璨啊。」

  「满嘴胡说八道,今天是农历初一,月亮在哪儿呢?」

  「那个圆圆的亮亮的东西不是月亮吗?」我顺手一指。

  「傻瓜,那是路灯。」

  「哎呀,看错了,」我瞧了一眼她手里拎的两大兜肉鱼、果菜、海鲜,好像
要吃大餐的样子,禁不住问道,「您怎么买了这么多好吃的?是要请客吗?」

  「不,我一个人吃。」

  「什么?您一个人要吃这么多东西?能吃得完吗?需不需要某位帅哥帮您分
担一下?」

  她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当然需要了,就是不知道这位帅哥有没有时间。」

  「有时间、有时间,」我一边满口应承着,一边把她手里的兜子接了过来,
「看来您搬过来以后心情很愉快啊,也开始追求生活质量了。」

  「瞧你说的,好像我以前一直在过苦日子。」她扭动着腰肢向单元口款款走
去,被牛仔裤紧紧包裹的两个屁股蛋儿在我眼前一扭一扭的,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要搁在往常我早把魔爪伸出去了,但是妈妈的刚才一通发火把我心里搅得很乱,
一时提不起拈花惹草的劲头来。

  到了蓉阿姨租的房子以后,发现那是一间不大的两室一厅,但是收拾得很整
洁,两间卧室的双人床看起来很结实,我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她脸色一道红晕
快速闪过:「你笑什么?」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一间房子的大小并不重要,关键是大床的质量要
好。」

  她脸上又红了一下,低声叨咕了一句「本性难移」,转身去厨房收拾鱼和海
鲜,我边挽袖子边凑过去说:「做饭的事儿还是交给我吧,您去沙发上歇会儿,
省得熏一身的油烟味儿。」

  「不,今天我来做。」

  「为什么?」

  「我报了一个烹调培训班,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真的?」

  「真的。」

  「我给您打下手成不成?」

  「不,你在这里我会紧张的。」

  「好吧,我去歇着,一会儿等着品尝您的美味佳肴。」

  蓉阿姨有条不紊地忙活了一阵,做了一桌子的丰盛晚餐,然后又打开了一瓶
红酒。

  我笑嘻嘻地举起酒杯说:「岳母大人辛苦了,让小婿敬您一杯,顺便祝贺您
的乔迁之喜。」

  她跟我碰了一杯后,马上迫不及待地说:「快点尝尝我做的菜,看看味道怎
么样?」

  「好哩,马上就来。」我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当好品菜师,当下把每
个菜都尝了几口,嘴里不断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她看着我大快朵颐的样子,脸上
露出成功的笑容。

  两个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我带着醉意问她:「您为什么非要学习烹
饪呢?」

  「想要看看我合不合格。」她也带着微醺回应道。

  「合格做什么?」

  「合格做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主妇。」她脸上的粉红色更甚了,不知
是酒意使然,还是含娇带羞。

  我一听这话马上酒醒了一半,含糊地应了一句「您肯定合格了」,低头就猛
吃起来。

  「你怎么光吃菜不聊天呢?」她有点不满地盯着我。

  「您做的菜太好吃了,腾不出工夫说话了。」说真的,她的烹调技术的确有
了很大进步,但我更主要的目的是把自己的嘴堵上,因为她的问题越来越危险了。

  对一个厨师来说,对她厨艺的最大褒奖就是把她做的菜吃光,蓉阿姨开心地
看着我把几盘菜一扫而光,脸上挂满了满意的微笑。

  待到酒足饭饱之后,我抢着干活,把厨房收拾得干净整洁,又把整间屋子的
地都擦了一遍。

  蓉阿姨满意地坐在沙发上说:「嗯,真是一个勤快的好男人。」

  要是依着我往常的习惯,肯定要回上一句「这个男人在床上更勤快呢」,但
这句话很容易引起不好的联想,万一她借此意乱情迷就不好办了,于是只「嘿嘿」
笑了两声也没有多说话。

  干完活以后我就想走,她却指着沙发说:「过来坐下歇会儿吧。」

  「好的。」我乖乖地坐了下去,不过跟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两个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电视,偶尔聊上几句,就像普通的岳母和女婿那样
唠家常。我满心都在想着妈妈和孩子们,实在无心在此逗留,但她没有放我走的
意思,只好继续坐下去。

  两个人又耗了一阵,我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对她说:「妈,太晚了,您早
点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依依不是出差了吗?你回家去也是一个人,陪我聊一会不行吗?」

  「聊天倒是没问题,我主要是怕打乱您的作息规律。」

  「凌小东,你就是麻雀落在拖布上,装什么大尾巴鹰?以前你对我怎么样,
绞尽脑汁地跟我套磁,现在怎么样,我都搬过来了,你却恨不得离我八丈远,怎
么了,我身上有病毒吗?」蓉阿姨怨气满满地看着我。

  我装成正义凛然的样子:「您是我的岳母,我怎么能胡来呢。」

  她抬腿就踢了我一脚:「臭流氓,你装什么正经,还在这儿玩欲擒故纵吗?」

  「您不怕是吧,好了,流氓马上来了。」我一下子坐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
的腰身。

  她不满地撞了一下我:「你这个坏小子,是不是得到我以后就厌倦了?没有
成就感了是不是?喜新厌旧了是不是?还想躲我到什么时候?」

  「不是躲您,是我的个子太高,这边的人差不多都认识我,总往您这儿跑不
太合适。」

  「什么叫总往这儿跑?今天才是你第一次来。」

  「您别生气,我以后经常来就是了。」

  「一会儿你还想走吗?」

  「当然不了,我今晚就想搂着您睡,成吗?」我故意深情地对她说。

  「没正形。」蓉阿姨边说边站了起来。

  「您干什么去?」

  「去洗澡。」

  待到我们俩都洗完澡后,她以为我会像以往那样跟她调情、做爱,我却搂住
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搂着。

  良久,她轻声说道:「你今天跟以前不太一样,怎么了,跟依依吵架了吗?」

  「没有。」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说一说,也许我能帮你分忧呢。」

  我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深沉了许多:「我能叫您一声『妈妈』吗?」

  她轻轻笑了一下:「当然可以了。你可真奇怪,平时不都是这么叫我吗?」

  「妈妈,妈妈,妈妈……」我连续叫了好几声,并且把她搂得更紧了。

  她觉得有点诧异,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就这样任由我抱着她喊「妈妈」。其
实她不知道,这一刻我把她当成了母上大人,我只希望快点把妈妈追回来,而并
不想跟眼前的岳母大人做爱。

  还有一点蓉阿姨可能也没察觉到,以前我称呼她的时候只有一个字「妈」,
只有喊母上的时候才是两个字「妈妈」,我似乎在以这种叫法上的差异区别跟两
位母亲的亲密程度,妈妈当然是无可取代的,即便她嫁给了我,我也要用两个字
称呼她,我不会再叫另一个人为「妈妈」,今晚之所以破例是因为我太想她了,
所以搂着蓉阿姨喊了好多句「妈妈」,我真正思念的人其实还是母上大人。

  事实上,我对依依也是这个态度,刚结婚的时候我还叫她「老婆」,后期就
改成了「媳妇儿」,而把「老婆」这个叫法完全留给了妈妈,在我眼里妈妈是最
有资格承受这个称呼的人。

  蓉阿姨不知道我的真实想法,美滋滋地任由我搂着,我们就这样极其罕见地
没有做爱,互相依偎着一觉睡到了天明。

  天亮以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到局里查询妈妈的信息,不但通过监控查到了她的
最新住址,还发现她要坐上午十点的飞机去南方一个省会城市,估计一定有重要
业务要谈,我急得来不及收拾行李,只从办公室拎了一个小皮箱,跟蓉阿姨打了
声招呼就打车直奔飞机场。

  谢天谢地,总算让我订到了一张头等舱的机票,总算让我提前十分钟赶上了
飞机,不过妈妈这次没有坐头等舱,让我感觉有点奇怪。

  接下来当然又轮到我表演的时间了,我从小皮箱里拿出化妆的道具,给自己
来了一番乔装打扮,之后的样貌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随后我拿出一张提前
写好的纸条,因为事先已查到妈妈的座位号,我托空姐把这张纸条转交到妈妈的
手里。看到空姐过去后,我跟身边的一位男士耳语了几句,我俩一同起身离开了
座位。

  妈妈拿到纸条后先是愣了一下,立马想起一个熟悉的桥段,她也曾在山洞和
船上见过这样的纸条,里面写的都是相同的内容,以致于再见到类似的便笺就会
条件反射般想起那两句古怪的诗,让她总是心神不宁。

  她眉头紧皱地愣了一会才打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两行熟悉的歪诗:日日思
君不见君,与君共尿长江水。

  这「经典」的语句让她又是意外,又是慌张,还有点小小的窃喜,她急忙问
空姐我的位置在哪里,待她赶到头等舱后却发现我的座位是空的,她想了想,马
上猜到我躲到哪里去了,转而又去敲卫生间的门。

  敲了一会,门终于开了一条缝,露出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半张脸,那人不快地
说:「美女,我才刚进来,你很着急吗?」

  「对不起,您先用,我不着急。」妈妈急忙摆摆手退开了。

  既然我不在卫生间,总不会去了驾驶舱吧?妈妈有点困惑不解,她跟空姐聊
了几句,空姐礼貌地说:「对不起,女士,我不能把其他乘客的资料透露给您。」

  妈妈又问了一下给她纸条的人的长相,那位空姐描述了一番,跟我的相貌也
不一致,妈妈正在发愣的时候,头等舱空座上的两个人都回来了,也都不是我,
妈妈问他们有没有交给空姐一个纸条,他们都矢口否认,这下妈妈彻底糊涂了,
她愣了一会,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通过快递把纸条寄到了飞机上。

  空姐见她逗留的时间太长了,就劝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妈妈也察觉到机舱
里的乘客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只好悻悻地回来了。

  这时她旁边座位上的乘客已换成了一个留着披肩发、戴着墨镜和帽子的大胡
子男人,那就是乔装易容后的我,大概是我装扮得太成功了,又或者是妈妈心里
有事,她只是随意扫了我一眼,也没有细看就往里面走,应该是没认出我来。

  因为她的座位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所以要从两个人的腿前挪过去,当她经
过我身前的时候,凹凸有致的身材散发出迷人的馥郁香气,闻着她身上成熟妇人
特有的味道,我无法自持地伸出禄山之爪,在她挺翘的臀部上轻轻捏了一下。

  妈妈没想到在飞机上遭遇咸猪手,她身子触电般定了一下格,随即快速转过
身子怒视着我,抬起玉手就要打我的脸,早有防备的我急忙握住她纤细的玉臂,
轻声说了一句「日日思君不见君」。

  她又愣了一下,下一秒就伸手摘下我的墨镜,撕掉了我的假胡子,我疼得
「嘶」地叫了一声,她盯着我的脸看了片刻,举手就拍向我的头,我眼疾手快又
接住另一只手,低声对她说:「大家都看着呢,您赶快坐下吧。」

  她用眼睛巡视了一下四周,果然有乘客露出不悦的神色,只好按下怒气,缓
缓坐在我的身边。

  我把假发和墨镜都拿了下来,笑着对她说:「怎么样,我的易容术是一绝吧?
把您都骗过去了。」

  她没理我,把头转到窗户那一侧,给我留了一个后脑勺。

  我一边把乔装用品塞进小皮箱里,一边对她说:「您为什么要单独行动,走
得又那么匆忙?」

  她还是不吭声。

  「您这次出门没带秘书,也没带同事,是有什么重要任务吗?」

  回答我的还是沉默。

  我见她不说话,便贴近那软玉温香的身子说:「我觉得这次好像是上天有意
安排的,让咱俩去度蜜月,您准备好了吗?」

  她恨恨地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我假装没避开,挨了一肘后轻轻说了声「哎
哟」,顺势靠在她的肩上,有气无力地说:「您的力气好大,打得我真疼呀。」

  妈妈感到我正把重量源源不断地传送过来,她越来越撑不住了,不由得皱起
眉头说:「你轻一点挤我,我都贴到窗户上了。」

  「不行了,我受了内伤,动不了了。」

  「你怎么这么赖皮呢?」

  我座位的另一侧是位年纪很大的老奶奶,她这时已陷入沉沉的睡眠中,无暇
关注我们的言行,我趁机搂住妈妈的肩膀,把嘴巴贴近她的耳朵柔声说道:「我
刚才去卫生间检查过了,正好可以容纳两个人,咱们一起去吟首诗怎么样?」

  「你疯了?」她转过头来生气地看着我。

  我把嘴凑到妈妈面前轻轻吹了一下,她避无可避,只好闭眼接下了这一口真
气,我坏笑着说:「已经有很多男女尝试过在飞机上吟诗了,咱们试试又何妨?」

  「你怎么不学好,整天就想着那些事情?」

  「本来我什么想法都没有,一见到您就有想法了。」

  「好哇,你自己风流好色还怪到我的头上了?」

  我看了看附近,更小声地在她耳边说:「您听说了吗,外国有一对男女在飞
机的卫生间里做那种事,乘客在门外等了半天都进不去,最后空姐过来跟着一起
砸门。」

  「后来呢?」她追问道。

  「后来这对男女死活不开门,幸亏在卫生间门的底部有个紧急小锁,可以从
外面打开,空姐就通过这个小锁把门打开了,把一对正风流快活的鸳鸯堵了个正
着。」

  「那你还让我跟去卫生间吟诗?」

  「我说的是真正的吟诗,您以为是什么?」

  「你……混蛋!」

  「您先别骂我,我是跟您开玩笑呢。谁都以为飞机上的卫生间是一个很私密
的空间,其实只要两个人一起进去,空姐马上就知道了。」我笑道。

  「为什么?」她又问。

  「您想呀,飞机上就那么些人,空姐用眼晴一扫就知道少了几个人了。」

  「那你刚才躲到哪里了?」

  「嘿嘿,我跟头等舱的一位先生商量了一下,说在跟您玩一个爱心小游戏,
让他帮忙配合一下,我们就一起进了卫生间,让他站在门口,我蹲在他的身后。」

  「怪不得呢,我敲门时见到一个陌生人开门,还以为你不在里面,你可真狡
猾。」

  「等您去跟空姐交涉的时候,我就和您邻座的乘客换了座位。」

  「他同意了?」

  「当然了,谁不愿意免费升到头等舱?」

  「你呀,就会琢磨这些没用的小花招。」

  我把手抚上她光滑的丝袜美腿,热切地对她说:「好了,说正经的吧,尊敬
的郑总,此时此刻,我想真诚地对您说一声『谢谢』。」

  「为什么谢我?」她不解地看着我。

  我压低了声音说:「因为您今天穿的是裙子而不是裤子,丝袜也是分体的,
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您是不是预感到我也会上这架飞机?」

  「你想干什么?」她预感到情况不妙。

  「您说呢?」我的手已经顺着丝袜一路滑行,如长了眼睛的蛇一般,径直探
入到她的蕾丝内裤里,湿烘烘的热气马上包围了我的手指。

  「呀……」妈妈轻呼一声,玉背瞬间就僵直不动了。

                       21。7

    我这一招「灵蛇入洞」可谓又快又准,瞬间就点中了妈妈的软肋,
她如中了定身术一般不敢乱动,一只嫩手紧抓在我的胳膊上,一双娥眉微微蹙起,
脸上泛着忽红忽白的光。

  我低声笑道:「您怎么入定了?是不是被我的真情打动了?」

  她目光敏锐地看了一下周围,我旁边的老奶奶虽然已经睡着了,两个空姐却
在不远处悄悄盯着我们,显然刚才刚才那番风风火火的找人行动已吸引了大家的
注意,加上她撕掉我墨镜和假胡子的动作很夸张,人又长得那么漂亮,空姐们虽
然没有议论纷纷,但都饶有兴致地不时往我们这边扫视,眼里充满了戏谑的味道。

  趁着她一走神的工夫,我的手指已点上了滑润的蜜唇,黏滑的爱液瞬间就破
堤而出,手指很快变得湿漉漉的,我都没想到她会这样,热情召之即来,几乎不
需要任何酝酿,看来她的身体本能已经完全被我的调情手段唤醒了。

  我笑着说:「您的小型温泉又开始工作了,我真怀疑下面是不是安了一个水
泵。」

  她恨恨地用手拧住我的胳膊:「要死了你,快点住手,空姐在那儿看着呢。」

  我拿过毛毯盖在两个人的腿上:「没事儿,有这个东西盖着,她们不会发现
的。」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是什么场合,你还要不要脸了?」她战栗着娇躯,
不知是气愤还是害羞,但肯定不是兴奋。

  「我一看见您就像见到了仙女,什么事情都不想做了,只想跟您在一起。」

  「我可不那么想……快点把手拿出来。」她的声音很轻,但是语气很坚决。

  「可是您的下面把我咬得很紧,好像舍不得放开呢。」

  「别胡说。」

  「真的,我没胡说,您的下面仿佛在恳求我:亲爱的,不要走。」

  「你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我微笑了一下,把手指更深入了一些,她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腰,蜜道两侧
的肉都蠕动起来,把深入其中的不速之客夹得更紧了,似乎在期盼更粗的定海神
针来造访,我越发开心了,再次贴在她耳边说:「糟了,手指卡住了,拔不出来
了。」

  「凌小东,你想让我打你是不是?」她的脸颊愈发红润了。

  「您别动手,虽然您的语气很抗拒,可我怎么觉得您有点欲拒还迎呢?」

  「迎你个头,告诉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

  「您不是一直在生气吗?」

  「臭无赖!」她气得又掐了我两下。

  我吓唬她说:「您快点住手,否则我的手指就插得更深了。」

  「你敢威胁我?」她娇声斥道。

  「现在不是我往里插,是您拼命地往里吸,我已经陷入泥潭,动弹不得了。」

  「你在骗谁?别拿这种话哄我,我可不是小姑娘。」

  「我知道您不是小姑娘,您是世上最美的少妇。」

  妈妈听了我的话眉头一挑,嘴角绽出一丝笑意:「我都多大岁数了,哪里还
像少妇?」

  「您现在风华正茂,正当妙龄,别说像少妇了,就说是我的妹妹都有人相信。」

  「去你的,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她娇嗔道。

  看着她眉目间含羞带喜的美态,我的心里忽地冒起一股欲火,急不可待地把
嘴靠近她的耳朵:「郑总,我有点想吟诗了……」

  「你疯了……」她的话里只有愤怒而无惊讶,似乎早就预判到了我的反应。

  「您不想吗?」我只觉得她的肉穴里涌出的浆汁更多了。

  「我想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她又恨又怒。

  「嘻嘻,您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不要做徒劳的反抗了。」我存心逗她,索性
把另一只手也探入裙底,轻轻勾住内裤的边缘就要往下褪。

  这下妈妈真的急了,手上暗暗加了力气,紧紧摁在我的胳膊上:「臭小子,
你要是再强迫我,我就从飞机上跳下去。」

  「真的要跳?您带降落伞了吗?」

  「没工夫跟你逗闷子,快点放开我。」

  「不行,两只手都卡住了,硬往外拔会把内裤带下来的。」我装出很为难的
样子。

  她冰冷的凤眸往我脸上一扫,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寒意:「混蛋,得寸进尺是
不是?你当我是谁?你尊重我了吗?」

  「我当您是心中的女神,而且非常尊重您。」

  「有你这么对待女神的吗?你的手放在哪儿了?」

  「我就是太仰慕女神了,所以要亲手触摸她、爱抚她,我认为这才是最大的
尊重。」我的手指在蜜道里一深一浅地抽送起来。

  妈妈情难自控地「嗯」了一声,似乎体会到了某种快感,她马上意识到自己
的失态,立刻紧扣住我的肩膀:「凌小东,你放过我吧,行吗?」

  「行。不过您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您答应原谅我,不再生我的气了。」

  「不,不能原谅你,你犯的错是不可饶恕的。」

  「那我的手就拔不出来了。」

  「你这不是臭讹吗?」

  「您第一天认识我吗?怎么对我的个性一点都不了解?」

  「小东,你不能每次都用这种胁迫的手段逼我原谅你,这是不对的,你应该
为自己犯的错误买单。」

  「可是我的手很冷,急需一个又温暖又有水源的地方。」

  「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身体取暖?」

  「我的身体里没有水源……」

  「你就是个小流氓。」她气得娇躯一阵乱颤。想想也是,一个美女被我挤到
这样一个狭窄的空间里,无法反抗,又不能大叫,除了任我鱼肉好像也没别的选
择了。

  「求求您了,原谅我好吗?」我继续缠着她。

  「不行。」她的态度很坚决。

  「那好吧,一会儿就等着看一出喷泉爆发的好戏了。」我加快了手指穿梭在
肉群里的速度。

  「你……住手……」她只觉得小穴内的每一指都叩摸在G点上,刺激得下体
如通电了一般,无以名状的酥麻感从蜜道内不断蔓延开来,一种可怕的感觉慢慢
攫住她的心头,她知道时间久了喷泉未必会出现,但小溪潺潺是一定的了,与其
坐等那种局面出现,还不如早下决断。

  「真抱歉,我的手抽筋,停不下来了。」

  妈妈见来硬的不行,终于决定妥协了:「小东,咱们商量一下……怎么样?」

  「好呀,您想商量什么?」我高兴地回应道,手上的动作却一下都没停。

  「别再弄了,」她急促地对我耳语道,「一会儿内裤要透了……」

  「透了就脱下来呗。」

  「你听我说,」她握住我的胳膊说,「只要你帮我完成这次出差的计划,我
就原谅你,成吗?」

  「太好了。」我高兴地要去亲她的脸。

  妈妈警觉地挡住我的嘴:「你又得意忘形了是不是?忘了这是什么场合吗?」

  我讪笑着咧了一下嘴:「嘻嘻,太兴奋了,忘了注意分寸了。」

  「现在可以把手拿出来了吗?」

  「我看您挺舒服的,就保持这种状态不好吗?」

  「好什么好,都快泛滥成灾了,你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下丢人吗?」

  「好吧,听您的。」我恋恋不舍地把手拿出来,上面还挂着黏滑的汁液。

  终于摆脱了我的骚扰,妈妈如释重负地把身子往后一靠,嘴里发出劫后幸存
的娇喘声。

  「您这次出差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的任务?为什么还瞒着我?」

  「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淡淡道。

  「怎么,您怀疑公司还有内鬼吗?」

  「不用怀疑,肯定有。」

  「但一定不是我。」

  她转头看了一眼我:「我相信不是你。」

  「那您为什么不早点跟我交底?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我还能帮您出主意
呢。」

  「你?还差得远呢。」

  「我已经在职场打拼很久了,又当过警察,这些还不行吗?」

  「你很聪明,但是经验和魄力都不够。」

  「那您说谁行?北北?依依?」

  「你说呢?」她反问道。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她们俩是差点……蓉阿姨呢?」

  妈妈又冷笑了一声:「你觉得她行吗?」

  「她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公安了,阅历也很深,还跟您是闺蜜,应该可以帮
得上您了吧?」

  「你说错了,沈蓉其实就是高配版的陆依依,你没发现她做事一条筋吗?她
但凡要是头脑灵活一些,也不会跟邢副局长搞得那么僵。」

  「您……真的这么认为?」

  「她不光是做事一条筋,感情上更是一条筋,当年被陆厅达骗成那样还对人
家死心塌地,要不是我及时提醒,她早就被卖到非洲挖矿去了。」

  「她有那么笨吗?看不出来呀。」

  「你以为呢?女人沾上感情的事,没有几个是头脑清醒的。」

  「这是不是应了那句话:恋爱中的女人的智商几乎为零?」

  「对沈蓉来说,她恋爱时的智商是负数。」

  「那您恋爱时的智商是多少?」

  她叹了一口气:「我跟你爸爸搞对象的时候智商还在线,但是和现在这个老
公谈恋爱以后,智商就完全掉线,生完孩子以后更是要傻三年了。」

  我听了以后绷不住地乐了起来:「看来您现在的老公魅力更大呀。」

  她斜了我一眼:「他有什么魅力,见异思迁,朝三暮四,到处留情,男人该
有的毛病他全都有。」

  「可您还是喜欢他呀,对不对?」

  「我已经上了贼船了,又生了三个小猴子,还能怎么办?只能嫁鸡随鸡了。」

  「嘻嘻,这话听了好舒服。」我美得屁颠屁颠的。

  「你发现了吗,最近这大半年沈蓉有点不对劲。」她忽然压低声音说。

  「怎么了?」我隐约猜到了妈妈想说什么。

  「她好像是交了新的男朋友,而且关系还不一般,但是她嘴特严,我试探了
好几次,她愣是一点儿口风都不吐。」

  「您怎么发现的?」我紧张地问道。

  「她的眼神一看就不对劲,而且整天心不在焉的,还有,」她的声音更低了,
「她好像……和那个男人上床了。」

  我吓得心里一颤:「这您也知道了?是她说的吗?」

  「切,她怎么会说这种事?但是她骗不了我。」

  「对对对,你们是最好的闺蜜,肯定互相知根知底。」

  「那是以前,现在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好了,她有很多事都瞒着我。」

  「你们吵架了吗?」

  「不,我们没吵架,但是互相都不太信任了。」

  「您是不是也有事瞒着她?」

  「嗯……是的,她不止一次套我的话,问孩子的爸爸是谁。」

  「您怎么回答的?」

  「哼,我是谁?她还能从我这里套出话来?」妈妈不屑地说。

  「没想到你们姐俩儿还互相防着。」

  她若有所思地说:「我的判断不会错,以前沈蓉每次相亲的事都跟我讲,唯
独这次不说,一定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她交的那个男朋友我一定认识,八成是我们公司的人或者是我的同学、客
户,再有可能就是跟咱们都很熟的人。」

  「难道是咱们小区的保安?」我明知故问。

  「她会看上一个保安吗?」

  「要不就是咱们物业办公室的王主任?」

  「你能不能说个靠谱点的?王主任都快六十岁了。」

  「那还能是谁呢?」

  「一定是个经常见面的熟人,说不定还是个有妇之夫。」

  「经常见面的熟人……有妇之夫……」我喃喃自语了一阵,忽然一拍脑门,
「啊呀,不会是我爸爸吧?」

  「你可真能胡联系,」妈妈哭笑不得地说,「沈蓉平时最看不上你爸爸了,
这会儿还能给他当小三?」

  「那我就猜不出来了,这可太伤脑筋了。」

  妈妈似乎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你天天跟沈蓉在一起,没发现她在和谁拍
拖吗?」

  「瞧您说的,平时我在局里跟她只是上下级关系,她的私人生活我是无权干
涉的。」我着急地说。

  「不知道就不知道呗,你紧张什么?」

  「我……哪里紧张了?」

  「你没发现她最近的状态有问题吗?没发现她的智商数不稳定吗?」

  「没发现呀。」我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心里又是一阵发憷。妈妈所言非虚,
那天蓉阿姨在电梯里强吻我的表现就很不正常,亢奋的样子着实吓人,跟她的年
龄和身份完全不相符,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了,从没见过她如此失态,相信那一刻
她的智商一定是负数。

  「喂,你发什么愣?」妈妈捅了一下我。

  「哦,我在想,什么样的男人能让蓉阿姨的智商下降那么多……」

  「你一定知道什么小道消息,但是不想告诉我,对不对?」

  「我哪知道什么小道消息,您可别诈我。」

  「你和沈蓉都是我最熟悉的人,你俩一翘尾巴我就知道要干什么,如果你们
两个人一起翘尾巴,那就肯定没好事。」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咱们有点跑题了,刚才不是说谁能帮您的忙吗,怎么扯这么远了?」我被
她的暗示搞得心神不定,赶紧又把话题兜了回来。

  「跑题了吗?没有吧。我看你是有点做贼心虚。」

  「别开玩笑了,还是说刚才那件事吧,您觉得谁能帮上您的忙?」

  「有一个人也许可以。」她快速想了一下。

  「谁?」

  「安诺。」

  这个答案让我吃了一惊:「什么?您说的是安诺?您不是不喜欢她吗?」

  「这跟喜欢不喜欢是两码事,我只是实话实说,她确实有这个能力。」

  「您不怕她是来帮倒忙的?」

  「她能不能来帮我,还不是取决于你?」妈妈的话中隐隐带了一丝醋意。

  「我哪有那么大的作用?」

  「你还谦虚什么,傻子都能看出来她喜欢你,这还需要我细说吗?」

  「不,不用细说了。」我被妈妈数落得心惊肉跳。

  「上次我们去过她家以后,她跟你说什么了?有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她
又提起「捉奸」那件事。

  「还行吧……她没说什么。」我不太想跟妈妈说起安诺的事。

  「也是,她的心理素质那么好,这点事对她来说只是小儿科。」

  「唉,别说她的事了。」

  「你准备怎么安置她?」

  「我……还没想好。」

  「我看你是没想好怎么说服依依接受她。」

  「咱们说点别的吧。」

  「一说起安诺你就想换话题,是吧?」

  「您别气了,这事儿都怨我,是我太花心,跟安诺没关系。」

  「你还挺爷们儿的,知道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人家会领情吗?」妈妈好像
一提起安诺就怨气满满,语速也比刚才快了不少。

  「她也有不对的地方……可她到底是我的妹妹呀,我们身上流的……不是一
样的血。」我话说了一半才想起安诺跟我的血型不一样,只好临时改口。

  「你想说什么?」妈妈斜睨了我一眼。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不安地看了看妈妈,没有说出后面那句话。她也
猜到了我想说的是「不过太巧了,她和您的血型是一样的」。

  「想说就说,何必遮遮掩掩的?」

  「嗯……您真的打算让她来帮忙吗?」

  「凌小东,你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我同意让她去你的公司还不够吗?你
还想让她来夺我的权?」

  「我不是这个意思。」

  「告诉你,公司的核心机密绝对不能让安诺知道。」妈妈警告我。

  「好吧。」

  「还有,我现在很担心北北,她成天跟安诺在一起,真怕安诺把她教坏了。」

  「安诺没那么坏,再说还有我呢。」

  「对了,你找到北北的男朋友了吗?」

  「还没有,正在调查之中。」我最不想回答的就是这个问题。

  「你平常办事的效率挺高的,怎么这次这么拖沓?」

  「不好查呀,北北现在警惕性很高,而且我盯了她那么久,根本就没发现什
么可疑的男人。」

  「难道她被那个男人抛弃了?不会是一夜情吧?」妈妈皱起了眉头。

  「应该不会,北北一直很乖的。」

  我俩又说了一会话,妈妈渐渐觉得疲乏,就戴上了眼罩开始闭目养神。

  飞机落地后,我们坐上一辆接机的商务车直奔一家酒店。因为妈妈已经提前
订好了房间,我建议跟她住在一起,这样互相照顾也方便。

  妈妈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绝说:「不行。」

  「为什么?」

  「你这次的身份是我的助理,不能跟我住在一个房间。」

  「可我还是您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狠狠踩了一脚,抬头一看,
那双美丽的丹凤眼里正散发出阵阵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我识趣地及时闭口,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我们这次到底来干什么?」

  「一会儿再跟你说。」

  我又磨了她半天,她都不肯松口,只好订了另一个房间,虽然跟她在同一层,
不过离她比较远,几乎处于酒店中心的位置,既不安静,采光也不好,不过幸亏
我下手早,再晚一步连这个房间也没了。这个酒店大概要迎接什么活动的召开,
房间一直处于供不应求的局面。

  跟着妈妈到她的房间后,我放下小皮箱就要抱她,她早有防备地挣脱开我的
双臂:「你干什么?」

  「我想要个爱的抱抱,庆祝一下咱们即将开始的甜蜜之旅。」

  「什么爱的抱抱?什么甜蜜之旅?你还在做梦吧?我原谅你了吗?」她再次
使出了「灵犀一指」,一根水葱般的玉指对准了蠢蠢欲动的我。

  「之前在飞机上不是已经谈好了吗,到了酒店就开始吟诗吗?」我满脸浮现
笑意,有些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的心。

  「吟你个头,满脑子都是黄色思想,我说的是完成工作以后再原谅你。」

  「可是妈妈,我真的不是内鬼,参加竞标那件事也是被人利用了。」

  「就算你不是内鬼,衣领上的口红印又怎么解释?」

  「那肯定是参加晚宴的时候不小心蹭上去的,您想一想,我要真是干了坏事,
会带着那么明显的『罪证』回家吗?」

  妈妈一怔,似乎觉得我说得有道理,我见她有些心动,便继续循循善诱:
「您放心,我一定会跟杜晶芸划清界限,别说让我当总裁,就算让我当集团董事
长……」说到这儿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怎么样?」她追问道。

  「……我可能真的要考虑一下。」我坏笑着回应道。

  「你这个厚脸皮!」她气得扑过来要打我,忽然「哎呀」一声捂住小腹弯下
腰来,脸上现出尴尬的神色。

  「您怎么了?岔气了吗?」我关切地上前扶住她。

  「讨厌,都怪你。」她恼怒地一把推开我,转身从自己的拉杆箱里拿出一条
内裤和一个小瓶,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卫生间里。

  哦,我明白了,妈妈可能是尿急了,她一紧张就想小便。

  我在房间里无聊地等了好一会儿,妈妈才脸色红润地出来,我关心地迎上前
去:「怎么这么长时间?您还难受吗?」

  她不满地白了我一眼:「就怨你,非要在飞机上乱摸,害得我下面一直在流
东西,内裤都弄脏了。」

  我痴痴地盯着她纤细的腰身说:「既然内裤脏了就不要穿了,咱们顺便吟个
诗吧。」

  「去你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那些事,现在已经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了。」

  「您这不是已经开始吟诗了吗?」

  「别闹了,我哪有那个心情。」她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坐在沙发上。

  我看出她真的心情不佳,急忙收起嬉笑玩闹的口气,来到她身边坐下:「您
还在为竞标失败的事发愁吗?」

  「那天的项目没拿下来,公司今后的路不太好走了。」

  「那个项目有那么重要吗?」

  「你可能不知道,公司已经风雨飘摇,再没有项目入手就难以为继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吃了一惊。

  「杜晶芸走了上层路线,说服总公司的高层把我们宝利公司剥离出去,然后
她想收购宝利,被我拒绝了。」

  「她为什么这样做?宝利又不是什么潜力股。」

  「你说她为了谁?」妈妈斜眼看我。

  「我怎么知道……后来呢?」我的表情有点难堪。

  「后来总公司把权限一点点收回去,技术骨干也调走了,想逼我们就范,但
是我都没答应。」

  「我明白了,您想通过上次的竞标为公司争得喘息之机,没想到被我搅黄了,
唉,我真是愚蠢,事先跟您沟通一下就好了。」

  「这事也怪我,只想着最大限度地封锁消息,哪知道杜晶芸会利用你来对付
我。」

  「总公司没给你们找出路吗?」

  「找了,不过很不理想,除了我和部分高层调到总公司,其他职员只保留一
半,而且待遇也一落千丈,比后妈养的孩子还不如。」她不住地摇着头。

  我想了一下说:「既然这样,横竖胳膊拧不过大腿,不如就按照总公司的意
思做,让杜晶芸去收购好了,反正咱俩都不打算干了。」

  「可是杜晶芸收购之后要裁员一半,而且待遇也不好,我这么一走不等于害
了大家吗?」

  「唉,这跟您有什么关系,况且商场如战场,优胜劣汰、弱肉强食也是职场
法则,每个员工从打工第一天起就应该有这种职业精神。」

  「不行,公司是我接手的,不能让它毁在我手里,我更不能带着大家的骂名
离开,这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妈妈有点不甘心。

  「有些事不是您能决定的,我想问一下,别的子公司有没有遇到这种情况的?」
我耐心地启发她。

  「有。」

  「后来他们怎么处理的?」

  「服从上级安排了。」

  「对呀,那您还操什么心?咱们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还顾得上管其他员工
的去留?」

  「你怎么这么冷血无情?别忘了你也在宝利干过,你希望它解散倒闭吗?」
她不满地看着我。

  「我当然不希望了,但是我无能为力啊。」我把手一摊。

  「不,我可以改变这一切,而且总公司的领导也同意了,只要我为宝利找到
出路就可以不被收购。」她目光坚定地看着我。

  看着她坚毅的目光,我忽然想起算命先生大胖说过的话,他曾说妈妈「运势
极强,可逆天改命」,莫非她真的能溯流而上,改变公司的命运?

  想到这儿,我禁不住生出几分悔意:「早知这样,那天让我代表你们去竞标
好了,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烦恼。」

  妈妈摇摇头:「就算你代表我们公司发言也未必会稳赢,杜晶芸一定会想其
它办法竞标成功的,你玩儿不转她。」

  「妈妈,真对不起,我给您添麻烦了。」我再次向她道歉。

  「你也不用自责,这事儿不能全怨你。你小打小闹还可以,搞大项目就不是
你的特长了。」她怕我太郁闷,反而宽慰起我来。

  「唉,我也知道自己的弱点,这不正好想跟您学习一下嘛。您这次出差是不
是要参加什么重要的会议?」

  「嗯,这边召开一个企业家论坛,我知道杜晶芸不会派人来,所以想来会会
那些老总,也许能给宝利找到一线生机。」她缓缓说道。

  我一听就兴奋了:「哈哈,这您可找对人了,做公关是我的强项,我是有名
的交际花,放心吧,这次肯定会帮您超额完成任务的。」

  「轻点吹牛吧,这可不是以前你参加的那种小作坊联欢会,来的都是有头有
脸的人物,当心你连会场都进不去。」

  「您就擎好儿吧,这次我要将功赎罪,使出浑身解数,一定让您风风光光地
退隐江湖。」

  「我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必须必呀!」

  「好,我就等着看你的表演了。」她淡淡一笑。

  「妈妈,还有一件事有点棘手,」我突然想起一个更大的麻烦,「那天我带
三个孩子下楼玩的时候遇到依依、安诺和北北了,结果她们听到孩子们叫我『爸
爸』了……」

  妈妈似乎对此并不意外,她平静地看着我:「你怎么解释的?」

  「我说自己只是临时扮演孩子们的爸爸,为的是让他们从小不缺少父爱。」

  「嗯,跟咱们平时排练的一样。」

  「可是,棘手的还在后头,三个大美妞不知道该让孩子们管她们叫什么,我
就让她们当孩子们的大姑、二姑、三姑……」

  妈妈皱皱眉:「这都乱了套了。」

  「是有点乱。」

  「北北岂不是成了我的小姑子?」

  「反正不能让她在孩子们的面前叫您『妈妈』了。」我苦着脸说。

  「看来公司的事不能再耽搁了,咱们把眼前的危机解决之后马上就走。」妈
妈越发坚定了决心。

  「好嘞,就这么办。」

  妈妈换好衣服后,我跟着她下楼,顺便去印了些名片,之后到一楼的会议室
办理参加企业家论坛的入会手续,果不其然,因为我事先没报名,也没有提供有
效的公司证明,组委会的工作人员不给我办理贵宾证,这下轮到我傻眼了。

  妈妈讥笑道:「这下交际花没地方展现魅力了吧?」

  「您快点给秘书发个信息,让公司给我办个工作证明发过来。」

  「这次出差是一次秘密行动,怎么能发信息回去?那不就暴露了吗?」

  「那我怎么办?进不去会场我干什么来了?」

  「现在就到了考验你个人能力的时候了,快点发挥你公关先生的强项吧。」
她抿嘴笑道。

  「您怎么还笑呢?我这儿都心急如焚了。」

  「我没笑呀,就是看你着急的样子挺好玩的。」

  「刚才您还说黑云压城城欲摧,现在就开始在我身上找乐子了?」

  我俩正说着话,会议室的门口忽然躁动起来,接着几个开路的工作人员小跑
着冲进来,后面跟着十多个保安,簇拥着一位傲气十足、气场强大的年轻女子走
进会场。

  这个女人长相一般,甚至有点偏老,但是妆化得很凶,显得杀气十足,她旁
若无人的步伐走起来六亲不认,简直视所有人为无物。

  我看了一会儿,悄悄对妈妈说:「这么大排场一定是什么大集团的高层,不
知道的还以为是大明星来了。」

  妈妈淡然道:「她是一家大公司的副总裁,名叫戴娇娇,以前确实当过演员,
不过只是小角色。」

  「怪不得那么会表现自己,原来是学过表演。」我端起一杯水边喝边说。

  这时,门口忽然涌进来一群更热情的人,像追星族一样冲向戴娇娇,但是被
保安手挽手组成的人墙挡住了。

  我又对妈妈说:「现在这些粉丝真疯狂,都追到酒店来了,一会儿是要开新
闻发布会吗?」

  她轻轻一笑:「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仿佛被妈妈说中似的,那些冲进来的人忽然举起牌子和条幅,上面赫然写着
「还我血汗钱」等字样,我瞬间瞪大眼睛,嘴里的水没憋住,全都一股脑地喷了
出来。

  妈妈蹙眉躲开我喷出的水花:「你干什么呀?」

  我捂着胸口乐得都上不来气了:「哈哈哈,真是搞笑,还以为是粉丝团来了,
原来是讨债大军。」

  就在我乐不可支的时候,保安开始向外驱赶讨债的人群,场面渐渐混乱起来,
惊叫声和怒骂声不绝于耳,几个情绪激动的讨债者被膀大腰圆的壮汉直接抬了出
去,一个七十多岁的满头白发的老先生也被推倒在地。

  我看看情况不妙,急忙上前把那位老者扶了起来,他感激地说:「谢谢你,
小伙子。」

  看到年纪这么大的老人也来讨债,我着实有些于心不忍,把他搀到一边坐下。
简单聊了几句后,得知他姓姜,是来追讨一笔工程款的,我说你们单位为什么不
派年轻人来,他说本来是派他儿子来的,但那可怜的男人不小心摔断了腿,只好
让他这个老爸亲自出马了。

  听他凄凉地讲完不幸的遭遇,我禁不住感叹生活不易,谋生也不易。这时现
场已经越来越混乱了,再待下去也不安全,我急忙护送妈妈回到了她的房间。

  等我再来到会议室的时候,局面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现场没有一点混乱的
迹象,看来酒店处理突发事件的效率还是挺高的。

                          21。8

   讨债风波过去后,晚上的招待酒会如期进行,妈妈穿着一套漂亮的
晚礼服出席,我虽然没有贵宾证,也扮成工作人员混了进来,门口的安检系统并
没有想象的那么严密。

  酒会现场宾客云集,群星闪耀,那些大咖和总裁们果然长得奇形怪状,形态
各一,没有几个脑袋是正常形状的,但是他们携带的助理或女友都非常漂亮,那
些男秘书也很英俊帅气,我跟他们相比还真不占什么优势。

  不过妈妈的美貌在那些美女面前丝毫不落下风,我敏锐地察觉到很多男人在
悄悄打量她,还有一些人干脆过来交换名片。看看,我就知道自己这次来对了,
那些不怀好意的色男像苍蝇一样围着妈妈这朵鲜花打转,都不是好东西,这回我
有事做了,必须保持高度警惕,当好护花使者。

  随着酒会的深入开展,带着三分醉意的来宾们开始在现场来回走动,自由结
合,随意搭讪的场面还是到来了。我穿着工作人员的制服就在妈妈附近晃悠,眼
光不离她左右,看看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打她的主意。

  这时,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从我们面前走过,他看到妈妈以后愣了一下,
随之点头示意,妈妈也颔首微笑。那人似乎想过来聊两句,但他的朋友招呼他去
敬酒,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朋友过去了。

  我借着给妈妈倒鲜榨果汁的机会问她:「那个男人是谁?」

  「不记得了,但是看着眼熟。」

  「是以前的老客户吗?」

  「可能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妈妈若无其事地说。

  「奇怪,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我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却想不出答
案。

  「你也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不行,我扮演的是waiter,坐下来就露馅了。」

  跟妈妈才说了几句话,一个领班模样的人叫我去给来宾倒酒,我心说你们这
帮家伙还真拿我当服务员了,但又不好发作,就拿着一瓶法国红酒跟了过去。

  走过去一瞧才发现等我倒酒的是戴娇娇,我一见她女王般的模样便想起刚才
被追债的场景,憋不住就想乐,她似乎看出我忍俊不禁的表情,不悦地敲了敲桌
子,示意我不要走神。

  就在我倒酒的时候,不知哪个大屁股女人撞了我一下,结果瓶口的方向一下
子歪了,喷流而出的红酒沿着一道弧线钻到了她的低胸装的领口里,凉凉的红酒
马上顺着她的身体流淌下来。

  没等她尖叫出来我就意识到闯祸了,马上扯过几张纸巾给她擦酒,结果手忙
脚乱之下没有看仔细,好像碰到了她的乳沟,她愤怒地站起来,喊来了两个人高
马大的姑娘,这两位巾帼英雄不由分说地揪住我的胳膊就把我架出了宴会厅。

  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要过来问个究竟,我急忙摇头让她别起身。

  被架出宴会厅后,我刚从地上站起来,领班指着我的鼻子把我臭训了一顿,
警告说不许再进大厅了,接着折回身去给戴娇娇赔礼道歉。

  我站在门口顺着门缝向里面看去,心想自己真是不走运,好不容易混进去又
被人当垃圾一样扔了出来,该用什么方法再进去呢?

  妈妈这时拿出手机给我打电话,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下,她低声
说:「既然这样,你就先别进来了。」

  我担心地说:「不行,我不放心,里面的色狼太多了。」

  「没事的,这里人很多,再说我有经验的。」

  「好吧,您小心点。」话虽这样说,我还是站在宴会厅门口盯着里面的动静。

  跟我想象的色狼四处涌现的场景不一样,这里到底还是高级的场所,跟那些
小酒吧不一样,虽然很多色男的眼睛偷瞄着妈妈,但他们似乎比较顾忌自己的身
份,没有贸然上前骚扰,我的心情稍微平和了一些。

  就在宴会快要完结的时候,我的身后又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回头一瞧,之
前向戴娇娇讨债的大军又来了,但是有保安拦着,所以他们只是在门口发出抗议
的声音。

  大厅里换好衣服的戴娇娇大概接到了密报,打算从后门溜掉,我心想,哪有
那么便宜的事,你不是把我撵出来了吗,本帅哥也要给你找个乐子瞧瞧。当下毛
遂自荐,给这些要债的人当向导,把他们领到了后门守株待兔。

  戴娇娇在几个人的保护下刚出后门就遇到狂热的「粉丝」迎面扑来,拦都拦
不住,场面又像上次一样混乱起来,我在旁边看得乐不可支。说真的,我觉得自
己挺坏的,这样的馊主意也能想出来。

  由于讨债的人太多,戴娇娇这次准备不足,带的人不够多,很快陷入被动的
局面,那些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粗鲁,很多要债人被推得东倒西歪地坐在地上,
人群中渐渐闪出一条路,戴娇娇顺着这个缺口便向外疾走。

  眼看就要被她走脱,那位七十多岁的姜爷爷忽然挡在她面前,戴娇娇对身边
人示意了一下,那两个高大的姑娘像对付我一样,夹住姜爷爷的胳膊把他放到一
边,老爷子大概是年轻大了没站住,加上情绪激动浑身直哆嗦,一下子躺到了地
上,这下我不能袖手旁观了,一个箭步上前拦住戴娇娇:「等一下,先别走。」

  她见到是我后冷笑了一声:「原来是你,你还挺忙的,哪儿都有你。快去干
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当心被炒鱿鱼。」

  「我干不干工作跟你没关系,但你们把这个老人推倒了,必须道歉。」我不
肯闪开。

  戴娇娇不再废话,冲着身边的人指了指我,那两个美女好像是她的保镖,领
到命令后再次向我扑过来。我向来不喜欢跟女人动手,她们又不是犯罪分子,只
好向后退了两步。

  这两个女孩子不但体格健壮,身手敏捷,身高都达到了一米八十多,而且长
得还有几分姿色,只是脸上写满了深深的怨念,好像我是她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们的出手也很凶悍,几下子就把我逼到了一个死角。

  眼瞧着不能再这样躲下去了,我心想挺好看的姑娘怎么这么咄咄逼人,当下
使出蓉阿姨教过的招数,假装被她们一拳打了个趔趄,突然揪住两人的衣角,脚
下猛地使了个扫堂腿,她们俩也是有些托大,没料到我会突然反击,被迫向后退
开,我趁机逃出了她们的包围圈。

  这时戴娇娇已经走得很远了,她大声喊道:「别再追了!」两个女人这才悻
悻地止住脚步,转身跟着主人去了,但临走时仍然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显得很
不甘心。

  讨债的人这时都坐在地上,已经无力再追了,我把他们一一扶了起来,姜爷
爷感激地对我说:「小伙子,多亏你刚才帮忙了,你是不是学过功夫?」

  「没有,就是经常健身而已。」

  其他的人围上来劝我跟他们一起去讨债,还说会给我提成,我不想趟这个浑
水,婉言谢绝了他们的请求。

  这时保安已经赶到了,这些人被迫散去,妈妈也从大厅里走了出来,她身上
一点酒味都没有,显然刚才并没有喝酒。

  她平淡地看了看现场,对我说:「你又见义勇为了?」

  「是啊。没想到这么高级的地方也会发生讨债的事情,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别人要账,关你什么事?」

  「我本来是想看热闹的,但他们连老人都推搡,我实在看不过去了。」

  「这事儿连警察都不管,你操什么心?」

  我想了一下,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好吧,下次我只看热闹。对了,今晚的
酒会有什么收获吗?」

  她摇摇头:「哪有那么快。」

  「我看您收到了不少名片。」

  「都是虚应场面的,有用的不多。」

  「我看到有一些老总已经在酒会后单独见面了,咱们也赶紧约那些大咖吧,
晚了就被别人抢先了。」

  她摆摆手说:「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明天再来
吧。」

  我有点不甘心,主动请缨道:「您看现在离睡觉的时间还早着呢,大家都在
争分夺秒,商机稍纵即逝,我回去躺着也睡不着,不如再让我去碰碰运气怎么样?」

  她见我的样子很固执,也就没有阻拦我:「好,你去试试吧。」

  「如果我得胜而归呢?有什么奖励?」

  「那我就原谅你上次犯的错误。」

  我贴在她耳边小声说:「所以今晚就可以吟诗了,对吗?」

  她赶紧把我推到一边:「不要乱说话。」

  「到底行不行呀?我现在诗兴大发,满腔的诗意就要跑出来了。」我又靠近
她。

  「你先把任务完成了再说吧,事情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有点不服气,心想自己好歹也打拼了这些年,谈判与竞标都参加了不少,
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间的交易也见过了,一个普通的商务谈判就把我难住了?

  把妈妈送回酒店后,我踌躇满志地说:「您就在房间里等待我胜利的消息吧,
记得换好战袍。」

  「真的那么有自信?」她半信半疑地说。

  「那当然,本帅哥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我微笑了一下,自信地拿着名片
出发了,心里美滋滋地想着,今晚拿下几个大项目后就去向妈妈邀功,晚上再来
个通宵大战,哈哈,人生简直不要太逍遥啊。

  不一会儿我就到了酒店对面的启光大厦,这里负责承办本次企业家论坛的大
部分活动。我刚到门口就被拦住了,说我们宝利公司不够级别,不许我进去。我
说我们郑总有邀请函,他说你有吗,我说:「我是她的高级助理,她今天有事不
方便过来,派我替她出席。」

  「别说你是高级助理,就是你们总公司的总裁来了,没有邀请函也不能进去。」

  我解释了半天也不行,只好闪到一边。这时正好戴娇娇在一伙人的簇拥下走
了过来,那两个高大的美女保镖跟在最后,显得很是扎眼。

  戴娇娇看到我以后马上冷哼一声:「原来只是小公司的小助理,还以为是什
么大人物,居然学别人去打抱不平,哼,没有那么大的头,就别戴那么大的帽子。」

  我不屑地把脸转到一边,没理会她。等那伙人进去后,我找到一个角落戴上
头套、墨镜和假胡子,围着启光大厦转了两圈,终于逮到一个机会,跟着一群外
宾混了进来。

  进到大厦后我成就感爆棚,以为今晚可以一逞英才。在会议中心坐了一会后
我发现自己高兴早了,这是一次真正的精英聚会,不是我以前谈判和卧底时经历
的那种小party,看到戴娇娇在那里旁若无人地侃侃而谈,我觉得自己特像
一个不入流的笨蛋。

  不过自己已经在妈妈面前夸下海口了,只能硬着头皮硬撑。我厚着脸皮四处
和人攀谈,恭恭敬敬向人递上名片,所得到的反馈都是轻蔑的眼神和冷冷的一瞥,
我不住安慰着自己:没事儿,就当是募捐来了,谁也不欠你的,搭理你是赏脸,
不搭理也很正常。

  最后当我在走廊的垃圾桶附近发现多张自己的名片后,心里一阵难过,但马
上把名片捡起来,自嘲地安慰自己:这些人真是的,不喜欢就把名片还给我呗,
扔掉了多可惜,我可以把它送给有需要的人嘛。

  说实话,自从大学毕业后我就没这么低三下四过,但是现在我真的愿意为妈
妈牺牲尊严,如果这些人肯跟妈妈的公司合作,让我舔他们脚下的鞋也心甘情愿,
可惜我真的和那些大咖是两个世界的人,这辈子注定不会有交集,我苦笑地看着
他们潇洒自如地指点江山,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实在太幼稚、太天真了。

  不过我在大厦里周旋了一晚上也不能算没有收获,起码弄回了一堆名片,这
些精英人士我也基本混了一个脸熟,我还知道了戴娇娇身边那两个美女保镖的名
字,那个梳辫子的大胸姑娘叫凤雪,短头发的翘臀姑娘叫梦晴,她们好像没有笑
神经,从头到尾没露过一丝笑容,我甚至怀疑是别人欠了她们的钱。

  终于熬到聚会散场,我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走出大厦,感觉这一晚上如同炼
狱一般折磨人,真是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走到酒店楼下的时候,我仰头看着灯火通明的窗户犯难了,妈妈的房间还亮
着灯,很明显没有睡觉,自己现在两手空空,怎么上楼面对她呢?

  看来酒店先不能回去了,还是出去躲一躲吧。我一肚子愁绪地走到附近的美
食一条街,一边撸串喝啤酒,一边想着待会儿怎么跟妈妈解释。甭管怎么说,先
把自己弄醉了再说。一位姓罗的烤串大妈见我喝得很郁闷,不住开导我。等到喝
得有七分醉意的时候,我看到旁边几个卖小吃的摊床,心里忽然生出一个主意。

  这时候妈妈也正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平常都有我和孩子们制造噪音,虽然吵
闹却也充实,如今剩下她孤家寡人、形单影只,反而显得孤单寂寞,她甚至有点
后悔没和我一起去启光大厦了。

  又过了一会,她见我还不回来,忍不住给我打了个电话,却听到手机铃声在
门口响起,她疑惑地拉开门一瞧,发现我喝得醉醺醺地正坐在门口打盹。

  妈妈叹了一口气:「怎么又喝成这个样子。」她蹲下身轻推了我两下,同时
喊着我的名字。

  我缓缓抬起头,装作意识不清的样子发了会愣,然后才呆呆地看着她,慢慢
露出一脸傻笑:「您好……吃完饭了吗?」

  她搀住我的胳膊说:「你到底喝了多少酒?能站得起来吗?」

  「没喝多少……我还行……」我顺着她的手劲慢慢站起来,一步三晃地挪进
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就不动弹了。

  妈妈愣了一下,走到我面前柔声问道:「怎么样,难不难受,要不要喝点温
水?」

  我嘴里发出一连串叽里咕噜的混乱语言,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妈妈又问了
几句,我都发出含糊其辞的回应,有点像自言自语,语速也渐渐变慢,嘴里发出
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又要睡着了。

  她无奈地弯下身仔细端详着我,又围着我转了几圈,又叹息了一声,大概已
经准备接受我要在这里睡觉的事实了,我正在暗自得意,她忽然踢了我一脚:
「臭小子,你要装到什么时候?还不快点起来?」

  我不甘心自己的演技被拆穿,嘴里嘟哝了两句,继续装醉。

  妈妈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怎么,任务无法完成了,就装成喝醉的样子打算
蒙混过关?」

  我吧唧吧唧嘴,没有回应她,好像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

  「好,你喜欢这个房间就在这里睡吧,我去你的房间。」说完她就去摸我的
房卡。

  我怕她真的要走,急忙一把握住她的手,她正中下怀地微微一笑,抬手又拍
了我一下:「坏蛋,就知道你在演戏,快点起来吧,导演已经喊cut了。」

  我知道瞒不过去了,笑嘻嘻地坐起身子:「您怎么知道我没喝醉?」

  「你的酒量是多少我还不知道?你根本就没喝多,身上都没有多少酒味。」

  「不对呀,我往身上倒酒了。」

  「那有什么用?我一靠近你就知道喝没喝醉。」

  「好吧,还是您厉害,现在不翘尾巴都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为什么装醉?任务没完成吧?」她坐到床边看着我,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

  「怎么会呢?走之前不是说了要得胜而归吗?」我一面嘴硬地辩解,一面瞪
大了眼睛扫视着眼前傲人的身躯。

  此时的妈妈穿了一套藕粉色的睡衣,外袍上的腰带轻轻系着,里面是一件短
款的半透明的吊带裙,饱满的乳峰急不可待地撑起半球罩杯,下摆的蕾丝花边覆
盖在玉腿上更显出白皙的肌肤,向上浮动的衣摆几乎盖不住翘起的美臀,更加驱
动我的欲望,我体内的小火苗又蠢蠢欲动起来。

  她看到我灼人的眼神便知道我淫念又起,轻轻拍了我一下说:「又在胡思乱
想了?放规矩些。你的胜利成果在哪里?」

  我不等她把玉手拿开,急忙一把握住:「就在地上的那个文件袋里。」

  「好,我去看一下。」

  「别别别,」我急忙拉住她的身子,「先做爱吧,等做完了再看胜利成果也
来得及。」

  「不行,万一你骗我呢?」

  「怎么会呢?我就是骗谁也不会骗您呀。」

  「你骗我骗得还少吗?」

  我怕她总惦记看文件袋里的文件,连忙换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妈妈,您
今天这件睡衣好漂亮,是什么时候买的?怎么总见您换不同的款式?」

  她嘴角绽出一丝笑意:「这是特别为你凯旋归来而准备的,喜欢吗?」

  「非常喜欢,简直爱得透心透肺、魂牵梦萦,希望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
子……永远永远都跟您在一起。」

  我怀疑妈妈察觉到了什么危机,最近总在我面前打扮成最好看的样子,大概
是要保持长久的新鲜感和神秘感。其实她什么都不做就足够了,她永远是我心里
最美最圣洁的女神,只要她不赶我走就是最大的恩赐。

  「你呀,就会灌蜜水哄人。」她抿嘴笑着说。

  「妈妈,我好爱您,咱们开始吧。」我把身子往前一探就要抱她。

  「开始什么?」她急忙一闪,避开了我这一扑。

  「我刚才光喝酒了,现在有点饿,想吃奶。」我笑着又靠近她,一双带钩的
眼睛只管盯着那高耸的胸部。

  「冰箱里有纯牛奶,你可以去喝。」

  「不,我想喝人奶。」

  「那可不行,我要先检查一下你的文件。」她看穿了我的心思,轻巧地躲开
张开的魔掌,一闪身飘到门口,捡起了地上那个文件袋。

  坏了,这下要穿帮了,我慌慌张张地从床上弹起来,想要去夺那个文件袋,
她快速把东西放在身后,严肃地看着我:「你要干什么?」

  「咱们先办正事吧,看文件着什么急呢?」

  「你还想哄我吗?到底搞了什么鬼?为什么不让我看里面的文件?里面藏着
什么猫腻?」我越是拼命阻拦,越是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我知道瞒不过去了,只好坦白说:「只签了三个项目,怕您看不上眼,想等
一会再拿出来。」

  「一晚上签了三个项目?已经不少了,看来你还挺能干的。」她脸上浮现出
一丝笑意,打开文件袋把里面的几份文件拿了出来。

  看着她拿出文件,我自知今晚的打炮十有八九没戏了,乖乖地站在一边等着
她发问。

  妈妈先拿出第一份项目书,翻阅了几页后问我:「这个『果缤纷』餐饮连锁
是什么公司,怎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是一家新兴的果汁饮料企业,很有发展前景。」我顺嘴胡诌道。

  「他们在全国有多少家连锁店?」

  「在本市就有几百家。」

  「什么?规模这么大吗?那全国得有多少家呀?」她非常吃惊。

  「嗯……反正规模不小。」我不安地看着她。

  「能带我去他们的一家连锁店看看吗?」

  「这个……不太方便,他们的地址不固定。」

  「地址不固定?什么意思?」

  「他们一般是哪里热闹就去哪里,有时还要钻胡同避开城管……」

  「你说的不会是那种流动售卖车吧?」她疑惑地看着我。

  「对呀,您真是厉害,一猜就中。」

  「厉害你个头,凌小东,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拿这种卖奶茶果汁的小吃
摊来糊弄我?」她气得用文件打了一下我的脑袋。

  「妈妈,很多生意都是由小做大的,对不对?我们不能小看流动售卖车上蕴
藏的巨大商机,也许这就是做大做强的第一步,是吧?」我抱着头说。

  她控制住自己又要打我的冲动,想了一下问道:「你跟他们是怎么合作的?」

  「他们答应在车体上印上宝利公司的宣传广告,咱们负责帮他们推广果汁饮
料。」

  「要是全市的流动售卖车都替咱们公司做宣传的话,那样的规模还是挺可观
的……」妈妈似乎有些心动了,一边若有所思,一边自言自语着。

  「不,您说错了,我只谈妥了一个流动售卖车,其他的还没有搞定。」

  「你不是说他们是连锁公司吗?」

  「连锁公司是那个小贩自己起的名字,目前只有一家……不过以后肯定会发
展壮大的。」

  妈妈的丹凤眼睁得大大的,举起文件又连打了我好几下:「你这个大骗子,
我就猜到你憋了一肚子坏水。说了这半天,没有一句靠谱的。」

  「母上大人,饶命呀。」

  她把打烂的文件扔到地上,又拿出另一份项目书说:「下一个小商贩是卖什
么的?」

  「下一个合作公司是『黄金砖』超级美食连锁,他们的规模也不小。」我振
振有词地说。

  「说人话。」

  「他们主要经营的是一种发酵后的豆腐炸制而成的美味食品。」

  「就是臭豆腐呗。」她冷冷道。

  「不,有时也炸薯条、炸鸡柳……」

  「这就是你找的大项目?」她又把手举了起来。

  我抱着头说:「别打,别打。」

  「哼,你还真有办法,居然拿炸臭豆腐的敷衍我。」

  「您别生气,我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急病乱投医。」

  「那也不能找庸医啊。」

  「我觉得他们也算是企业,只是还处于萌芽阶段。」

  「你跟他们怎么谈的合作?也是在车体上印咱们公司的广告吗?」

  「不光是在车体上,在食品袋上也可以印。」

  「这样我们公司以后就可以像臭豆腐一样臭遍街了,是吗?」她讽刺道。

  「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开知名度,还管什么香的臭的呢?」

  「去你的,满嘴胡言乱语,」妈妈边说边拿出最后一份文件,「第三个合作
的是卖鱼丸还是卖肠粉的?」

  「都不是,第三个项目不是合作,而是收购。」

  「收购?你还有能力收购公司?他们到底是卖什么的?快说!」

  「第三家公司的来头可大了,他们的生意遍布全国,推出的食品深受人们的
喜爱,号称『平民版的披萨』。」

  「平民版的披萨?是卖馅饼的吗?」

  「不是。」

  妈妈翻到最后一页愣了一下,接着又问:「为什么没有签名,只按了一个手
印?」

  我支支吾吾地说:「公司的代表不认识字。」

  「这是什么公司呀,派出的代表居然是文盲?」

  「这是一家平民企业,讲究的就是接地气。」

  「胡说!他们公司没有认字的人吗?」

  「没有了,公司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能成立公司吗?凌小东,你还敢耍我是不是?快说,这个人究竟是
干什么的?」

  「我说了您不许生气。」

  「你说吧。」她的拳头悄悄握紧了,约摸着又要打人。

  我慢慢往后退了两步:「她是……卖煎饼果子的。」

  「混蛋,就知道你没憋着好屁!」她果然抬手就要打我。

  我急忙闪开:「不管怎么说,那位大妈答应了到另一个城市去发展,不就相
当于被我收购了吗?」

  「她会心甘情愿跟你走吗?」

  「她儿子在那个城市上班,她早就想去了。」

  「你真是满嘴胡吣,这是哪门子的收购?还有,煎饼果子和披萨长得一样吗?
居然说它是什么『平民版的披萨』。」

  「我的意思是,煎饼果子在国内很受欢迎,就像披萨在国外的地位一样。」

  她冷声道:「你觉得这么逗闷子很有趣吗?」

  「妈妈,您消消气,再给我几天机会,我一定帮您谈成一个大项目。」我抱
歉地说。

  「我可不敢相信你了,你的嘴里没一句实话。」

  「我真的在为公司做事。」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在窗户这儿都看到了,你从对面的大厦出来
就奔着美食一条街去了,在那儿吃喝完以后,就拿这些卖奶茶、臭豆腐、煎饼果
子的小商贩骗我?」

  「嘻嘻,别生气,就当是开玩笑好了。」

  「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现在生活节奏这么快,人的压力都很大,适当说笑一下有助于缓解紧张的
神经。」

  「听你胡说八道一番就能缓解压力吗?」

  「当然,光说笑是不够的,还应该吟吟诗、打打炮,这样才是文武之道,一
张一弛。」

  妈妈又发出一声叹息:「你可真能胡说八道,没理也能讲出三分理来。」

  「好了,咱们也说笑完了,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办什么正事?」

  「上床做爱呀。」

  「得了吧你,都喝成这样了还胡思乱想?快点回房间休息吧。」

  「您看我来都来了,为什么还撵我回去呢,就让我在这儿睡吧。」我恳求道。

  「不行,你今晚一直在骗我,必须回去反省错误。」她面色不悦地看着我。

  「其实我今天也做了不少事情,只是缺少一个突破性的成果,所谓无功也有
劳,能不能给点奖励?」我实在舍不得走。

  「你都做什么事情了?整天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扑,我怀疑你去启光大
厦也是鬼混去了。」

  「妈妈,您听我解释,我的确是跟那些公司的老总努力沟通了,但是没人理
我,我怕回来交不了差,只好去美食一条街寻找一下商机。我一晚上都在努力工
作,真的没有鬼混。」

  「好了,别解释了,我累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妈妈——」我晃着她的肩膀央求说。

  「别闹了,快点走吧。」她指着门口不容分辩地说。

  她的口气很坚决,看来刚才这个玩笑开得过头了,唉,我也真蠢,本来想消
除一下母子之间的隔阂,结果却弄巧成拙,现在反而变得更尴尬了。

  我一步三叹地走向门口,摸到门把手的时候心有不甘地回过头,恋恋不舍地
看了看她婀娜俏丽的身姿,禁不住小声嘀咕道:「真是没天理,老公不能跟老婆
住在一起,大晚上的要被撵到别的房间去。」

  「你说什么?」她高声质问道。

  「什么也没说。」我乖乖地走出去并随手带上了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情绪低落地呆坐了一会才去洗澡,一边洗一边回想着
今天乱糟糟的经历。不怪妈妈对我不满,今天四处撒网的策略确实有问题,看起
来场面好像很热闹,其实大多是无用功,明天应该换一下思路了。

  从卫生间出来后我倒了杯水,喝到一半的时候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瞧可把
我高兴坏了,原来是妈妈来了,她穿着正式的裙装,手里还拎着一个餐盒。

  我高兴地上前就要抱她,她嗔怪地说:「别毛手毛脚的,当心把餐盒打翻了。」

  「您怎么知道我饿了?」

  「我还不了解你?喝完酒以后肚子就不舒服,到处想找吃的。房间里正好有
方便面,我给你煮了两袋,赶快趁热吃吧。」

  「谢谢妈妈,您真是太体贴了,」我感动地把餐盒接过来,「要不咱们一起
吃呀?」

  「不,太晚了,我不想吃东西,你自己慢慢吃吧。」她说得像是要告别,却
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急忙拉住她的手,把她往房间里领:「先别走,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不
如陪我说会儿话吧。」

  「你又想说什么?」她半推半就地跟我走了进来。

  「嘻嘻,等我吃完面再跟您说。」

  「我坐在这儿会增加你的食欲吗?」她撩了一下耳边的秀发,在我身边坐下
了。

  「对呀,秀色可餐嘛,有您在这儿我就觉得胃口大开,整间屋子也变得有光
彩了。」

  「没正形,天天油嘴滑舌的。」她好看的凤目白了我一眼,美目流转间风姿
盎然,让人看上一眼就浑身酥麻。

  我一边握紧她的荑手,一边大口吃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嘴里不住赞叹着:
「真香,真好吃。」

  「方便面没什么营养,以后还是少吃一些吧。」她慈爱地看着我贪婪吃面的
样子。

  「遵命,母上大人。」喝完酒以后吃上一碗热汤面真舒服,我感觉胃暖了许
多,浑身也洋溢着甜蜜的感觉。

  看着我把最后一口汤也喝光,她问我:「现在可以把我的手松开了吗?」

  「不,我一松开您就该走了。」

  「你干什么呀,想把我绑在这里吗?」

  「也不是,只想让您再坐得久一点。」

  妈妈摇摇头,任凭我拉住她的手,良久后才问道:「今晚你是怎么跟那些老
总谈合作的?能再跟我说一下吗?」

  「好呀,没问题。」我拿出一堆名片,把自己在启光大厦的经历说了一遍。

  她听我说完以后,似乎有点感动,过了一会才说:「原来你真的跟他们见面
了,我还以为你又去泡妞了。」

  「唉,我是犯了错误的人,立功赎罪还来不及呢,哪有心情去鬼混。」

  「虽然你没谈成项目,但也不能说没有收获,起码给他们留下一个初步的印
象了。」

  「我觉得一点印象都没留下,他们可能完全把我当成空气了。」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没准儿过一阵就会有人来找你了。」

  「说实话,这回我终于见到真正的大咖了,确实不是一般人,我跟他们之间
的差距大得简直无法想象。」

  「差距有那么大吗?」

  「确实很大,我现在知道自己不是上流社会的了,以后也不会幻想攀高枝,
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自己的阶层待着吧。」

  「你能领悟到这一层说明你进步了。」

  「我没想到那些人的话题会那么高大上,我都插不进嘴,嗯,该怎么形容呢,
那些大咖的吐纳之间充满了对全人类的思考与探索,连放个屁都充满了哲学的味
道。」我自愧不如地说道。

  「再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这里面也不全是精英。」

  「就算不是精英也比我高一大块。妈妈,他们说的话题也只有您才接得上茬。」

  「算了,别想那些了。明天我要参加几个活动,你跟我一起去吧。」

  「太好了,就等着您的召唤呢。」

  她站起身抖了一下裙子:「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今晚就留在这里不好吗?」我痴恋地握住她白玉般的藕臂。

  「之前不是说好了嘛,你是我的助理,咱俩住在一起会惹人闲话的。」

  「可是我下边硬硬的怎么办?」我苦着脸一把拉下裤子,露出胡萝卜一样直
挺挺的大肉棒。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我的阳具,妈妈的脸上还是飞起一片红霞:「你干什么
呀,丢不丢人?」

  「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展示武器,有什么好丢人的?」

  「你怎么还在想这些事?折腾了一晚上不累吗?」

  「我不累,一点儿都不累,今天忙活了一天,等的就是这一刻。」我满怀希
望地看着她。

  「还是别这样了,我真的没心情,过几天吧。」她不等我回答就走向门口。

  「妈妈……」我恋恋不舍地又喊了一句。

  「乖,听话,早点休息,把精神养好,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她转身对
我嫣然一笑,便如鲜花盛开一般,瞬间就把我的魂勾走了。

  看着她仙女一般的丽颜,我忍不住痴痴地说:「您把我勾引完了就走了,简
直就是赤裸裸的犯罪啊。」

  「快点去睡觉,那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我能再说一句话吗?」

  「你说吧。」

  「平时您总说我一翘尾巴就知道要干什么,现在我一翘鸡巴,您是不是也能
猜到我想做什么?」

  她又羞又恼地瞪了我一眼,低声说了句「臭流氓」,拉开门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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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9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给妈妈送早餐,她开门以后皱了一下眉:「你
怎么起得这么早?」

  「来而不往非礼也,昨晚您给我送的温馨面条,今早我给您送来了爱心早餐。」

  「你真是很执着,进来吧。」她转身往房间里面走,从后面看去,纤细的腰
身如风摆杨柳般柔软飘逸。

  我一面把餐盒放在桌子上,一面对她说:「这些早餐虽然不是我做的,但真
的很有营养,会让您一天都保持最好的状态。」

  「好了,知道了。」她叠好被,去卫生间洗漱。

  当我们一起坐下来吃早餐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妈妈说:「我托人给你办了
一个临时的入门证,你可以跟我参加大部分的活动了。」

  「太好了。」

  「今天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就行,不要多说话。」

  「好的。要是有人跟我搭讪呢?」

  「你正常回答就可以了,小心他们话里的陷阱,一句瓷实话也别撂。」

  「OK。」

  饭后还有一些时间,在我的提议下两个人一起去附近的公园逛了一下。清早
的空气果然很新鲜,附近不时有晨练的人经过。

  因为有孩子们的牵系,我和妈妈已经很久没有早起锻炼了,听着小鸟叽叽喳
喳的叫声,我的心情非常愉悦,大踏步地走在石板路上。妈妈穿着一身休闲的便
装跟在后面,宽松的衣服依然掩藏不住纤细的腰身和圆翘的美臀。真是的,她穿
什么衣服都好看。

  走到一个小亭子的时候她说要坐下歇会儿,我就贴住她紧紧坐着,轻轻揽住
她的腰身。

  她拍了一下我的手:「别这样。」

  我笑了笑,把手放开了。

  亭子的周围有一大片开阔地,很多晨练的人在此聚集,还有一些在三三两两
地说话。不知谁在播放音乐,一阵袅袅绕绕的歌声传到了妈妈耳边,她忽然身子
一正:「你听,这是什么歌曲?」

  我凝神听了一会说:「没听过这首歌,只知道是女人唱的。」

  她又听了一会,很有把握地说:「我听出来了,这是左安安的《你恋爱的样
子很中国》。」

  我摇摇头:「歌曲和歌手的名字都没听过。」

  「她的父亲叫左宏元,是很有名的音乐人,那首《千年等一回》就是他写的。」

  「《千年等一回》?我知道,是那部关于白娘子的电视剧的主题曲吧?」

  「是的。」

  「您说的这些歌曲好早呀,我都不知道。」

  「当然了,这是我上初中的时候听的。」

  「怪不得呢,原来这首歌承载着您读书时的美好回忆。」

  「是啊,一听到这首歌就想起上学时的日子了。」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对了,我想问一下,」她的笑容忽然引起了我的妒忌,「您这么漂亮,上
学的时候是不是有很多人追您?」

  「对啊,从小学、中学到大学,一直都有人追我,同班级的、跨专业的、不
同学校的……非常非常多。」

  「您就没从那些追求者里选一个帅哥或是富二代吗?」

  「没有,我当时只想着学习了,根本就没考虑谈恋爱的事,而且追求者太多,
每天围着我转,弄得我很烦,一见到他们就想躲得远远的。」

  我一拍凳子说:「您为什么不叫我去帮忙?我肯定会把那些登徒子打跑的。」

  她捶了一下我的大腿:「去你的,那时你在哪儿?」

  「对了,那时还没有我。唉,我真恨不得早生几年,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
追您了。」

  「你要是早生几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了。」

  「郑总,」我靠近她小声说,「如果我是别人家的孩子,还有机会追到您吗?」

  她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没有,一点机会都没有。」

  「可是您后来还是喜欢我了呀。」

  「谁让你投奔我而来呢,你前世一定是我的魔障,只有你才能让我无计可施、
无可奈何、无处可逃。」

  「哇,您好有才,连续用了三个『无』字开头的成语。」

  「『无处可逃』好像不是成语。」

  「我知道,是一本关于母子的小说,写得很棒的。」

  妈妈看着远处淡淡地说:「有些事情一旦缠上了,就永远都躲不过,既然躲
不过,那就面对好了,反正人生苦短,以后我也不想再做后悔的事。」

  我悄悄握住她的手:「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迈出了第一步,就要坚定不移
地走下去。」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接着说:「既然已经孕育了三个小天使,就要坚定不移地生下去,再生三
个、六个、九个……」

  她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你还上瘾了是不是?养那么多孩子干什么?」

  「嘻嘻,我就喜欢跟孩子们在一起。」

  这时一对穿着太极训练服的大妈从小亭子前经过,她们用欣赏、赞许的眼光
看了我俩好久,直到我们被看得也回看她们时,两位大妈才一步三回头地向前走
去,一边走还一边议论着。

  「好般配的一对年轻人,女的漂亮,男的英俊。」一个大妈说。

  「可不嘛,现在很少能看到这么养眼的情侣了。」另一个大妈附和道。

  「就是那个美女看起来成熟了一些,小伙子是真年轻啊。」

  「嘘,小点声,别让人家听见。」

  我和妈妈都听到了她们的对白,妈妈气得咬了咬嘴唇,没有言声儿,我悄声
对她说:「这两位大妈真是好眼力,一下就看出咱俩是年轻人了。」

  「你美坏了是吧?她还说我比你成熟呢,你怎么不说话?」

  「人家说的是事实,我怎么反驳?」我坏笑道。

  「你还来劲了是吧?」她伸手拧了我一把,「那些人都说我是老牛吃嫩草,
我的脸都丢光了。」

  「您哪里像老牛了?分明就是一头年轻漂亮的小母牛。」

  「去你的,别想拿好话哄我。」她的情绪明显有点低落,把我的手也甩开了。

  我赶忙又拉住她的手:「您先别着急,听我解释呀。记得几年前在北京的一
个公园里,有人说咱俩是姐弟恋,说咱们的年龄差了好多,还说您是富婆,有印
象吗?」

  「当然记得了,怎么了?」

  「当时别人说咱们年龄差得多,现在却说您更成熟了,您听出这里面的区别
了吗?」

  「有什么区别?」

  「当时我还在念大学,显得有点稚嫩,所以有人说咱们是姐弟恋;现在我结
婚成家了,更高大强壮了,而您还是冻龄一般没有变化,咱俩站在一起时年龄已
经很接近了;等再过几年我变得更成熟了,就该有人说您是我的小妹妹了;到了
咱俩七老八十的时候,就更看不出年龄的差别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这张嘴是真能忽悠,我不跟你说了。」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看得出
来心情好了不少。

  「咱们走吧。」我站起来说。

  「你不觉得刚才那首歌挺好听吗?」她也站了起来。

  「哪首歌?《你恋爱的样子很中国》吗?」

  「对呀。」

  「这歌节奏有点慢,而且老点儿,我还是比较喜欢旋律明快的歌曲。」

  「我觉得这首歌的歌词写得挺好,柔情中带着少许幽怨,不过分明又处于热
恋之中,听起来很舒服,不像是那时的其他歌曲,动不动就是失恋啊,分手啊,
变心啊,一个比一个凄惨。」

  「有时候悲伤的主题更能打动人心。」

  「生活中不开心的事已经够多的了,我不想在听歌的时候还心情压抑。」妈
妈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您的领悟还挺独到的。」我笑了一下。

  「后来这首歌还作为配乐出现在电视剧《青青河边草》里,听起来也好有感
觉。」

  「您上学的时候不是忙着学习吗,怎么还有时间听歌和追剧?」

  「也不能一天到晚地学呀,总有休息和放松的时候。」她迈步向前走去。

  「所以您就听了很多情情爱爱的歌曲?为什么不听一些积极向上的曲目?」
我亦步亦趋地走在后面。

  「因为那些爱情歌曲都好听呀。我们当时还有歌本哩,就是把自己喜欢的歌
词抄在上面。」

  「您的歌本里有没有这句:日日思君不见君……」

  「你看你,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了。」她转头不理我了,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我笑了一下,像一条小奶狗一样乖乖地跟在她身后。

  回到酒店后已是上午七点多,我们换好衣服就去参加企业家论坛的开幕式。
妈妈穿的还是最经典的灰色职场西装套裙,下身配上肉色丝袜和细跟尖头高跟鞋,
显示出成熟女性特有的性感魅力。

  大会开始后,首先是主席致开幕辞,之后由各路大佬轮流上台发言,我听了
一会他们的高谈阔论就昏昏欲睡,妈妈怕我睡着了打呼噜,让我出去溜达一会。

  来到会场外我感觉精神多了,顺便给依依打了个电话,她已经出差回来了,
正在家里看网剧。我问她为什么不去上班,她说今天休息,明天才去。

  我说:「出去逛逛街吧,别总窝在家里。」

  依依突然神秘地说:「我有一个重大的发现,你想知道吗?」

  「什么重大发现?你喜欢的包包又推出新款了吗?」

  「我发现我妈妈有情况。」

  「什么情况?」

  「她……有男人了。」

  我听了身体一哆嗦,声音却没有任何变化:「真的吗?你是怎么发现的?」

  「她最近报了一个烹饪学习班,每天早出晚归地练习做菜,而且越来越讲究
穿衣打扮,天天做美容和护肤,妆画得比以前更浓了,还有,她的衣柜里增加了
好多丁字裤和丝袜,都是以前没有的……」

  「那只能说明她越来越爱美了,也不能表示她有男人了呀。」

  「她就是有男人了,你不晓得吧,有一天我跟她打电话的时候听到她做爱了,
她还骗我说在屋子里练习快步走。」

  我听了心里暗暗叫苦:「你怎么听出来的?她是不是在看小黄片呀?」

  「你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大姑娘吗?她根本就不是在看片,我不但听到『啪
啪啪』的声音,还听到了她的喘息声,那种声音……反正一听就是在做爱。」

  「你知道跟她交往的男人是谁吗?」

  「不知道。」

  「会不会是你爸爸?」

  「才不会呢。」

  「你怎么知道不是?」

  「我问过我爸爸了,他说我妈妈根本就不想跟他复婚,对他的态度也很冷淡,
而且我妈妈还当着他的面亲口承认有男朋友了。」

  「哦,这么看来咱妈的男朋友不是你爸爸了。」

  「唉,我真的很希望跟她在床上的那个男人是我爸爸,可惜不是。」

  「这件事你跟咱妈说了吗?」

  「当然不能说了,我现在只跟你说过。」

  「好,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千万不要再跟别人说了。」

  跟依依结束通话之后,我正想着要不要跟蓉阿姨知会一声,她的电话已经打
进来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她一开始的声音还是很镇静的,几乎听不出什么波澜,我们客套性地寒暄几
句后,她大略地问了一下我这边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一下局里的近况。

  接下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还是我先开了口:「您说话方便吗?」

  「方便,你说吧。」

  「这次出差我走得挺急的,局里的工作麻烦您了。」

  「干嘛那么客气?」

  「这里的土特产很有特色,外面买不到的,您想要什么?」

  「随便,你看着买吧。」

  「好的。」

  又过了一会儿,蓉阿姨冷静地对我说:「依依好像知道咱们的事了。」

  我反问道:「您怎么发现的?」

  「她去见老陆了,还翻了我的柜子,发现我换了新床。」

  「你们俩谈这件事了吗?」

  「没有。」

  「您把重要的证据先收一收吧,当心让她发现更多的线索。」

  「我已经都收起来了。」

  「咱们以后务必谨慎小心,不能再露马脚了。」

  她从我平静的语气里听出来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马上问道:「依依是不是
都跟你说了?」

  「是的,她说了。」我如实答道。

  「她怎么说的?」

  「她说您有男朋友了。」

  「你怎么回答的?」

  「我告诉她保守秘密,千万不要乱说。」

  「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蓉阿姨问道。

  「我想咱们还是低调一下,避避风头,不能再惹起她的怀疑了。」我不安地
说。

  「就这些吗?那你该怎么对我呢?」

  「您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

  「你这几天都干什么了?」她又问。

  我不方便透露妈妈的行踪,只好拣一些不重要的事说给她听,她似乎没听够,
还在拐弯抹角地问我都做了哪些事,我终于明白她想问什么了,干脆单刀直入地
说:「我做的最主要的事就是——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电话那头的她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害羞,过了一阵才说:「你说
话也太直白了,难道就不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吗?」

  我心说:要不是您一直在问我,我才不会说这么肉麻的话,好嘛,现在倒成
了我的错了。

  本来之前我只是垂涎蓉阿姨的肉体,但是没想到她在感情上真的是一根筋,
居然开始学做菜,还说什么要做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主妇,简直要把我吓
尿裤子了,如果让妈妈知道我勾引了她最好的闺蜜,非得把我人道毁灭不可,这
可不是闹着玩的。

  话虽这样讲,可她到底是依依的妈妈,又是我的顶头上司,无论如何都不能
激怒她,必须说一些让她开心的话。

  想到这儿,我继续对她展开甜蜜攻势:「为了表达对您的思念,我也顾不了
那么多了,您就给句痛快话吧:有没有想我?」

  电话那头又没动静了,过了好久才传来一声轻轻的「嗯」。

  「看,您也想我了吧,这就叫两情相悦,咱们应该说一些更热烈的情话,使
这朵感情之花盛开得更灿烂,对不对?」

  「凌小东,你也太吓人了,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她反倒惶恐起来。

  「我不管,我就是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也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既然喜欢
一个人,就要勇敢地表达出来。」

  「你都在胡说什么呢,收敛一下吧。」

  对于现在的局面来说,逃避是没有用的,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不要脸,一定
要不断地对她说肉麻的情话,说得她不好意思再问我了,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

  于是我继续恬不知耻地说:「要不您搬来跟我和依依同住吧,这样热闹一些。」

  「现在住得还不够近吗?只隔了一个单元而已。」

  「那不行,没有住在一个房子里方便,再说我还要定期给您做『治疗』呢。」

  「你怎么还提『治疗』那件事?」

  「哎哟我的娘呀,就数这件事最重要了,以后能不能化险为夷就全靠它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不是喝酒了?」

  「我根本就没喝酒,我的脑子清醒着呢。」

  「我看你说的全是醉话。」

  「怎么了,难道您不想跟我们俩住在一起吗?」

  「不行,我不能再跟你聊了,我警告你,咱俩之间的事不许在依依面前透露
半个字,否则有你好瞧的。」她慌不迭地准备撤退了。

  「怎么您要挂电话吗,别介,聊得正开心呢,再唠一会儿吧。」我装作死缠
烂打的样子。

  蓉阿姨更不敢再纠缠下去了,又说了几句话就匆匆挂断了电话。谢天谢地,
终于用这招「以进为退」逼得她主动闪人了,我一边暗自庆幸,一边擦着头上的
汗。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哟哟哟,小助理挺忙的,居然
在这儿追女人,你下一步打算傍哪个老总?」

  回头一瞧,真是冤家路窄,跟我说话的居然是那位不可一世的总裁戴娇娇,
不知道她为什么也溜出了会场。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她在后面大声叫道:「喂,你泡妞的话
说得好肉麻呀,我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有空能不能教教我?」

  我平静地看着她说:「您客气了,我就是个屌丝,什么都不会,别在我这儿
浪费时间了。」

  「为什么这么谦虚呀?是不好意思了吗?」

  「我真的帮不了您,不过您回身瞧瞧,您的真命天子在那边呢。」

  戴娇娇转身一看,脸色真的变了,因为那位讨债的姜爷爷又来了。看到他们
「喜相逢」的场面真让人感动,我慢悠悠地坐到椅子上,开始欣赏这出要账的好
戏。

  姜爷爷颤巍巍地从包里拿出几张纸对戴娇娇诉说着什么,戴娇娇面色阴沉地
跟他解释了一会,他不住摇着头,似乎对戴娇娇的言辞很不满意。

  两个人又理论了一会,好像还是没达成一致,戴娇娇不耐烦地站起身要走,
姜爷爷着急地上去拉她的衣服,结果就听「呲拉」一声,不小心给拽了一个口子,
这下戴娇娇不干了,反拉住姜爷爷让赔她的名贵连衣裙。

  就在两人纠缠的当口,工作人员和戴娇娇的助理都赶了过来,却没看到她的
那两个美女保镖。在问清事情的缘由后,戴娇娇和姜爷爷都被带走了,两个人离
开的时候,一个昂首挺胸,一个满脸悲愤,果然欠钱的是大爷,有钱人就是豪横
啊!

  我看了一会儿热闹之后,顺便到门口瞧了一眼,外面的人更多,好像也是讨
债的,但是都被戴娇娇的保镖和保安拦在外边了。

  妈妈散会后走出会场,问我都干什么了,我说忙着看戏了,而且还挺精彩的。
她看了一眼窗外混乱的人群,马上猜到又有讨账的来了,我幸灾乐祸地说:「讨
债能讨到企业家论坛也真是没谁了,您看外面来了这么多人,纯粹是给大会组委
会上眼药来了。」

  妈妈说:「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些要债的一定是有人指使来的。」她
警告我不要跟那些人掺和到一起。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大会给我们安排的是自助餐,我和妈妈盛好了饭菜之
后,端着餐盘来到一张桌子边坐下。那里已经坐了一位男士,他抬起头和我们一
照面,大家都愣住了,这人就是昨晚在招待酒会上遇见的那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

  那人和妈妈对视了几秒后,不约而同地点头微笑了一下,妈妈主动伸出手来:
「你好,好久不见了。」

  那人赶忙也伸出手跟妈妈握了一下:「是呀,好多年没见了。」

  没想到妈妈竟然认识那个人,昨天还装作不认识,看来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心里有点不愉快,但还是克制住自己,也伸出手跟那人握手致意。怪事儿,我
看这个男人也觉得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那人跟妈妈聊了几句后,站起身说:「你们先坐着,我过去一下。」然后向
食品区的方向走去。

  这个男人一走我马上问妈妈:「他是谁?昨天您不是说没想起来吗?」

  她小声对我说:「我怕说认识他,你就会去找他的麻烦。」

  「真是奇怪,您心里没鬼的话为什么会心虚?」我不满地说。

  「你现在把所有接近我的男人都视为洪水猛兽,我也是不想你再生事端,多
一事不如少一事。」

  「哼,其实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想起来了,对不对?他到底是谁?」

  妈妈摇摇头:「亏你还当过警察,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健忘。难道你真的忘了?
你还捉弄过他呢。」

  「不会吧,他年纪跟您差不多,长得也不讨厌,肯定是您的客户、同事或老
同学,我怎么会捉弄他?」

  「你还记得我离婚以后差点结了一次婚吗?」她微笑着提醒道。

  我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哎呀,我想起来了,他是那个税务局副局长,叫
……」

  「叫陈力。」妈妈直接说破了。

  「对对对,叫陈力,您的记忆力真好,简直是过目不忘啊。」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吧?要是记不住客户的名字不就失职了?」

  「可是我昨天真的没想起来他是谁。」

  「你恐怕是选择性遗忘吧?那次在家里吃饭,你还跟他比吃辣椒酱,弄得他
肚子痛了好几天。」妈妈掩嘴笑道。

  「告诉您吧,我那时就像一条发情的小公狗,谁敢打您的主意我就咬谁。」

  「后来要不是你搅局,可能我就跟他登记了。」她禁不住想起了那几天跟我
在床上的激烈战斗。

  正好我也想到了这一节,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那次真的好惊险,幸亏我
战斗力爆棚,否则您就要嫁作他人妇了。」

  妈妈的脸微微一红:「就你的坏主意最多。」

  「后来你们没再见面吧?」

  「还见什么面?我被你害得脸都丢尽了。」她怨恨地剜了我一眼。

  「这次您会跟他的公司谈合作吗?」

  她坚定地摆摆手:「不,肯定不会。」

  「您怕旧情复燃是吗?」我调笑道。

  「去你的,我跟他哪有什么情?」

  「可您当时还铁了心要跟他登记?」

  「我为什么那么做你还不知道吗?」

  「嘿嘿。」我干笑了两声,没有再说话。

  「他干什么去了?」妈妈回头看了一眼。

  「要不咱们换一张桌子坐着吧,免得你们俩见面觉得尴尬。」我提议道。

  「嗐,我有什么尴尬的。这时不能再换桌子了,那样不礼貌。」

  又过了几分钟,陈力领着一个厨师过来了,那人推着一个上菜车,上面放着
很多海鲜、肉、菜和两瓶价值不菲的红酒。

  妈妈急忙站了起来:「陈总,您太客气了。」

  「没事儿,没事儿,咱们这也算他乡遇故知,正好小酌一杯。」陈力赶紧摆
手让她坐下来。

  大家都坐定后,厨师在离我们不远处开始煎牛排和海鲜。

  随着美食陆续煎好,我分别端到陈力和妈妈的面前,并给他们倒酒。

  在聊天的过程中得知,陈力现在已经不在税务局了,自己开了一家公司,这
次来参会也是应邀而来。

  两个人都对多年前登记未成的事避而不谈,陈力有时很含蓄地看一眼妈妈,
心里大概在想:那天明明说好了去办手续,你却和别的男人在床上,还在手机里
让我听直播,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拒绝我可以直接说嘛,何必用这种方式?

  妈妈也尴尬地看了看他,心里默默回应道:对不起,那天的事也非出自我的
本意,如果给你造成了什么伤害,请原谅我。

  看到菜基本齐了,陈力刚把杯举起来,一位穿着职业装的中年女性忽然走到
我们桌边喊了一声「老陈」。陈力诧异地看着她说:「老婆,你怎么来了?」

  「下午的活动取消了,我就回来了。」那位女性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
妈妈。

  陈力急忙把妈妈和我介绍给她,她礼貌地跟我们打着招呼。

  见到她的打扮以后我和妈妈都是一愣,这位陈夫人的穿着跟妈妈一模一样,
也是西装套裙、肉色丝袜、尖头高跟鞋,就连盘起的头发都是一样的盘法,可以
说她简直就是一个低配版的妈妈,只是腰比妈妈粗,气质也比妈妈差了一截。

  见到这一幕我和妈妈心里都有点明白了,这位陈总八成是按照妈妈的样子给
她夫人打扮的,看来他对妈妈还是念念不忘。

  那位陈夫人也很精明,她看到妈妈和自己相似的衣着以后似乎猜到了什么,
脸色有点不悦,但还勉强跟我们说笑着。她应该察觉到妈妈和她老公见过面,没
准儿还交往过,所以她潜意识里先对妈妈有了一丝防备,甚至还有了点敌意。

  陈力似乎忌惮他夫人的存在,说话开始注意分寸,显得异常小心,全无了刚
才的潇洒与健谈,空气变得沉闷起来,反而要靠妈妈来带动气氛。

  我看一眼妈妈,再看一眼陈夫人,感觉两个人极度相似,好像一对双胞胎。
而从妈妈这个角度来看,仿佛她在照镜子,只不过照的是哈哈镜。

  陈力几次见了妈妈欲言又止,我猜他肯定在想:要是当初咱们结婚了该有多
好啊,我何必找现在这个老婆,她比你可差远了。

  到了吃牛排的时候,陈夫人忽然对陈力说:「你怎么不抹辣椒酱了?平时不
是最喜欢吃辣的吗?」说完把大量的魔鬼辣椒酱涂抹在她老公面前的牛排上。

  妈妈大概想起了那次我和陈力比拼吃辣椒酱的场面,她戏谑地看了一眼我,
又看了一眼牛排,似乎在暗示我迎头赶上,配合一下陈总。我心说算了吧,上次
只是为了拆散他和妈妈才布下辣酱阵,我和这位陈总根本没有什么个人恩怨,他
老婆又在现场,何必跟着凑热闹。

  不过陈力吃辣椒酱的水平的确有了很大提高,简直像吃番茄酱一样容易。更
可怕的是他的夫人,眼中仿佛带着杀气,不停地往牛排上抹酱料,恨不得把整罐
辣椒酱都倒进老公的嘴里,我和妈妈看着都觉得呛得慌。我觉得他不像是在吃煎
牛排,倒像是吃牛肉辣椒酱。

  陈总越战越勇,不但大口吃着牛排,还不时微笑着看向妈妈,似乎在说:你
瞧,我现在能吃魔鬼辣椒酱了,多辣都不怕。

  终于吃完了这顿饭,最后陈力像《东成西就》里的欧阳锋一样,顶着两条香
肠嘴和夫人离开了餐厅。

  我同情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转而对妈妈说:「女人报复起来真是凶狠,陈
总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吃煎牛排了。」

  「你的意思是我也凶狠吗?」她马上问道。

  「不,您这次仁慈多了,没有往我的牛排上挤辣椒酱。」

  「你吃完了吗?咱们出去走走吧。」

  「好的。」

  来到酒店后面的小花园里,看着绿树成荫的甬道,我忍不住又问妈妈:「那
次要不是我阻拦,您是不是就真的跟他登记了?」

  「可能是的。」她坦率地说。

  「您知道吗,我当时非常的伤心,都不想再活下去了。」

  「那段时间我被你缠得实在没办法了,只能那么做。」

  「您不后悔吗?跟一个根本没感情的人去登记结婚?」我追问道。

  「我以为感情在婚后是可以培养起来的。」她无可奈何地说。

  「要是培养不起来呢?继续离婚吗?」我对这个问题穷追不舍,因为每次回
想起那段经历都让我胆战心惊。

  「我没想那么多。」妈妈如实回答。

  「为什么您当时不考虑我呢?」

  「这还用问吗?我当时想的是,这世界上我跟谁结婚都可以,唯独跟你不行。」

  「现在您为什么又想通了呢?」

  「我觉得人生苦短,不如意的事太多,与其两个人痛苦,不如遵从内心真实
的想法。」

  「这次您考虑未来了吗?」

  「我考虑了,而且想得很多,既然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最开心,我就坚持走这
条路,不再做别的选择了。」

  我感动地握住她的手:「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咱们这么有默契,
就在这里吟诗庆祝一下吧。」

  「去你的,没正形。」

  「妈妈,那个陈总好像对您一往情深,把夫人打扮得跟您一模一样。」

  「唉,我当时的做法有些草率,没想到他会当真了,这件事我确实要负一定
的责任。」妈妈叹了一口气。

  「他还吃了那么多辣椒酱,估计他老婆回去以后肯定会拷问他的。」我同情
地说。

  「没想到吃辣椒酱的事他也记得,而且还那么在意。」

  「用不用去跟他解释一下当初为什么爽约?」我心有不甘地说。

  「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妈妈斜乜了我一眼。

  「这样以后见面才不会尴尬。」

  「我觉得,他以后再也不会跟我见面了。」她淡淡地说。

  「为什么?」

  「如果他的夫人今天没来,可能我们还会再见面;但是他夫人见到我了,我
想他不会再见我了。」

  「那样也好,以后索性就不再见面了,反正我见到他也觉得有点别扭。」

  这时我们快要走出小花园了,妈妈又对我说:「今天你不要再单独去联系那
些老总了,一切听我的安排。」

  「好,您有什么计划?」

  「这次企业家论坛从参会嘉宾中选取一些精英人士,成立了一个VIP内部
群,我也入选了。」

  「这是好事呀。是不是在这个内部群里会遇到更多的商机?」

  「对,这个圈子里的消息更多,也更真实可靠。」

  「太好了。您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她的脸上现出为难的表情:「这个内部群每天都有活动,但参加活动必须要
喝酒,否则去了也是白去……」

  我马上明白了,拍着胸脯说:「您放心好了,若论干别的我可能差一些,要
说喝酒我可不惧任何人,您就等着看我这个『酒神』的精彩表演吧。」

  「以前参加这种活动都有人替我喝酒,但这次只有咱们两个人……」

  「您可千万别喝,对您的身体不好,我还年轻,遇到这种酒局应该让我冲锋
陷阵。再说助理是干什么用的?不就是关键时候帮领导挡酒的嘛。」

  妈妈显得很不安:「我怕把你的身体喝坏了。」

  我急忙安慰她:「没事儿,您就放宽心吧,不会影响性能力的。」

  「要死了你,还敢胡说。」妈妈赶紧拽了我一把。虽说附近无人,她还是很
紧张。

  「是呀,说得太直白了,应该说不会影响我吟诗的能力。」

  「晚上喝酒的时候你要注意技巧,不要喝得太急。」

  「郑总,我又不是第一天出来喝酒,您就别担心了。」

  到了晚上参加VIP群的内部活动时,才发现在酒吧和KTV练就的喝酒技
巧不管用了,那种掐着脖子灌酒的行为完全不登大雅之堂,真正有身份的人都是
按酒令行事。

  活动开始后,我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等候指令,不能乱动也不能插话,只能听
和看。等到妈妈示意我喝酒,我就在规定时间内把酒喝完,然后等待下一轮的安
排。

  这些入选VIP内部群的人不愧为精英中的精英,果然出的主意也无比之馊,
他们讨论的那些主题简直闻所未闻,我越听越觉得自己像一个井底之蛙,不但见
识短浅而且品味粗鄙,感觉人生的前二十多年算是白活了。

  场面愈来愈热闹,话题与酒局穿插进行,酒也越喝越多,渐渐到了我的极限。
我想出去透透风、解解酒,但是身边的人纹丝不动,自己也只好坚守岗位。

  今晚的活动非常有特点,就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不能敬酒也不能推酒,我
成功地从酒神变成了酒缸,并且彻底沦为了一个喝酒的机器。

  随着战线的越拉越长,眩晕与膨胀成为当下最大的感受,肚子里翻江倒海,
像有七八个搅拌机在一起工作,我只觉得灵魂渐渐脱离自己,肉体也变得麻木了。

  这种感觉真是太煎熬了,以前被海盗关在监牢里的时候也没这么难受过。我
咬牙硬挺着,感觉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想到是在为妈妈而战斗,我浑身就充满了力量,即便遇
到再大的困难也能咬牙硬挺着。

  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活动终于结束了。我面色通红地跟其他助理站
起来向各位离席的老总鞠躬,这时我已经连他们的脸都看不清了。

  不过我还认得妈妈,待到她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马上露出傻笑,给她也深
深地鞠了一躬。

  她关心地对我说了好几句话,我都没有听清,只是「嘿嘿」笑着。她叹了一
口气,扶着我往大厅外面走,我只觉得自己走路时深一脚浅一脚的,像是踩在云
朵上一般。

  等到一楼的大门一打开,一股凉风嗖地吹到脸上,我霎时间觉得天旋地转,
两脚发软,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

                      21。10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了。虽然有了些
意识,但是头痛欲裂,喉咙也似灼伤般疼痛。

  「你醒了?」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不用问,说话的人自然是我最
爱的妈妈。

  我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现在是几点了?」

  「凌晨三点多了。」

  「我一直睡到现在吗?」

  「是的。」妈妈走了过来,还穿着白天那身西装套裙。

  「您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吗?」

  「对呀,除了我还有谁?」

  「妈妈,您对我真好。」看到她衣不解带地一直照顾我,我心里非常感动。

  「唉,我干的这些算什么,最辛苦的还是你,喝了那么多酒。」

  「喝酒倒没什么,但是像昨天那种喝法还是头一次见,好像军训一样纪律严
明,很多喝酒的技巧都使不出来。」

  「后面还有更奇怪的喝法,你受得了吗?」

  「您别忘了我是警察,这点苦算什么,只要能帮您完成任务,就算喝尿也无
所谓。」

  「喝尿就不必了,先喝点水吧。」她给我端来一杯温水。

  「谢谢妈妈。」我接过水一饮而尽,现如今干渴得紧,正想大量喝水。

  连喝了三四杯水后,感觉嗓子没那么疼了,我精神振作了一些,拉住她的手
问道:「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她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丝窘意:「你不记得了吗?」

  「喝断片了,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我扶着额头说。

  「你昨晚从大厅出来以后的表现超级精彩,已经可以载入史册了。」她忍住
笑意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会干了什么酒后失德的事情吧?」我被她古怪的笑容吓得瞬
间就酒醒了一半。

  「你自己再好好想一下。」

  「您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吧。」我盯着她问。

  她摇摇头:「不,我说不出口。」

  「什么,说不出口?很丢人吗?」我更担心了。

  她揶揄地说:「这个不好讲,我觉得你的行为有点丢人,但是围观的人觉得
你很勇敢。另外你的脸皮那么厚,在你眼里这些可能都不算什么。」

  「我到底干什么了?是不是调戏妇女了?还是当众小便了?」我马上想到酒
鬼最容易干的坏事。

  「都不是。」

  「那就是手舞足蹈、又唱又跳了?」

  「也不是?」

  「难道我对您当众示爱,并且做了什么亲密的举动?」我更害怕了。

  「不,你碰都没碰我。」

  她怪异的笑容让我心里直发毛,好像本帅哥做了什么极其变态的事,我再也
坐不住了,急忙蹲到她身边,把手轻轻放在香滑的膝盖上:「亲爱的母上大人,
求求您告诉我吧,如果真的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我需要赶紧想办法补救呀。」

  「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我真的一丁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唉,昨晚的状态不太好,从大楼里出来以
后被风一吹就懵了,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后面的记忆都是空白。」

  妈妈含笑着说:「我帮你回顾一下昨晚的精彩表现吧。你在地上坐了一会后,
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跟着我在街上走,路过道边一排小树的时候,你忽然来了兴头,
说那些都是等待你拯救的无知少女。」

  「然后呢?」我感觉出不妙了。

  「你兴冲冲地跑过去,把每一棵小树都摧残了一遍,而且摧残的时候紧紧搂
住小树,不仅用嘴亲树叶,还提臀发力,用下半身快速撞击树干,撞的时候很有
节奏感,像是在做那种事……」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渐渐变得有些走样了。

  我听了又急又恼,一下子站了起来:「您为什么不阻止我,任由我在那儿丢
人?」

  「你以为我喜欢看你在那儿出丑吗?你喝醉以后的力气比平常大了许多,我
一个人怎么拦得住你?」

  「后来呢?」我追问道。

  「后来所有的小树都被你撞得东倒西歪的,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两个
小孩说你是鲁智深倒拔垂杨柳。」

  「唉,真是太丢人了,以后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呢?」我苦笑着说。

  「但是你还有一丝理智,没抱着我纠缠,也没抱其他人。」

  「那管什么用呀,总之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我当时特紧张,就怕你真的去骚扰别的女人。」她看起来有点后怕的样子。

  「这下我成了名人了,明天参加大会的所有人都该知道我是个大色魔了。」

  「那倒也不一定。」

  「怎么说?」

  「后来我看你越闹越凶,就雇了几个人蒙上你的脸,把你抬到一边按住手脚。」

  「最后是怎么收场的?」

  「最后你就像现在一样,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怎么叫都没反应,我就让他们
把你抬回酒店了。」

  「然后我就一觉睡到天亮吗?」

  「也不是,你睡一阵就唱一阵,中间还吐了好几次,总是翻来覆去地直哼哼,
我不敢走开,就待在你的身边。」

  我看到自己的身边和地上都干干净净,仅仅能闻到一些淡淡的酒味,估计妈
妈一定擦了好几遍,心里涌起无数的感动,却又觉得说出来苍白无力,只能晃着
她的膝盖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都怪我的酒量太差了。」

  她浅笑着低声说:「老婆侍候老公不是应该的吗?这回有没有天理了?」

  原来那天我在门口嘀咕的话被她听到了,我厚着脸皮笑了一下,也低声说:
「要是能进行一下床上运动就更好了。」

  她点了一下我的额头:「等你熬过这几天的酒局再说吧。」

  我见她的口风有些松动,心里的欲望禁不住又涌现出来,拉着她的玉手就说:
「妈妈,就让我搬过去跟您一起住吧,这样咱们互相照应也方便。」

  「目前还不行,让别人看到我和助理住在一起会影响公司的形象的,你要顾
全大局,再忍耐一下。」

  「好吧,没事儿,我都听您的。」我心里略有一点失望,但是没表现出来。

  「你昨晚吐了那么多,现在想不想吃点东西?」

  我这时的头还有点疼,心中寡寡劳劳的像是饿,又不想吃,还有点儿想继续
睡觉,就对她说:「不想吃东西,只想咪觉。」

  「那你躺着吧。现在还需要我照顾吗?我出去开个会行不行?」

  「我没事了,不会再吐了,您去忙吧。」

  妈妈走了以后我就继续睡觉,不知睡了多久,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
音,声音越来越大,吵得人睡不着,便出门看个究竟。

  一开门就见到了熟悉的景象,戴娇娇的两个美女保镖凤雪和梦晴夹着姜爷爷
一路快行,她们的身躯那么高大,姜爷爷又那么瘦小,这画面就像是两只老鹰刚
刚捕获了一只小鸡,打算找个地方共享美餐。

  之前妈妈已叮嘱我不要管别人的闲事,可眼前的场景实在无法让人忍受,我
犹豫了一下,还是冲出房间喊了一声「住手」。

  凤雪回过头冷冷地看着我:「怎么又是你?回自己的房间待着吧,这里不关
你的事。」

  「快点把老人放下,否则我就报警了。」我不便亮明自己的身份,只能吓唬
她们。

  「好呀,你去报警吧,把这个恶意讨债的人抓起来。」

  「你们这样对待一个老人不觉得太过分了吗?你们没有爸爸妈妈吗?如果有
人这样对待你们的父母,你们会怎么想?」我质问道。

  「我们的事轮不到你管,还是操心一下你自己的事吧,别再出去耍酒疯了。」
梦晴讥讽道。

  我心里一沉,坏了,八成昨晚自己的丑行被她们知道了,真是好事不出门,
恶事行千里,可是事到临头又不能退缩,只好硬着头皮说:「路不平,有人铲;
事不平,有人管,今天这个闲事我管定了。」

  凤雪轻蔑地瞥了我一眼,转而对梦晴说:「别理他,先办咱们自己的事。」
说完和拍档继续夹着姜爷爷向前走去。

  看来这次不出头也不行了,我几个大步冲到她们身后,想要让她们放下老人,
凤雪早有防备地一记虎尾脚向我踢来,我灵巧地闪过这一脚,顺势一掌劈向她的
腰部,她再托大就要陷入被动了,只好放下老人的一只胳膊,回身与我打在一起。

  这个大胸美女出拳非常凶狠,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她却招招狠辣,似
乎要把我打伤打残,原以为她是花拳绣腿,看来真的有两下子。多亏我跟蓉阿姨
对练过,对女子搏击的特点有一些了解,否则肯定会被她打成重伤的。

  凤雪见我采取守势,一味游斗消耗她的体力,出招越发凶悍,半点余地也不
留,墙边一个装灭火器的箱子居然被她踢出了一个大洞,我拍着胸口一阵后怕,
嘴里却还说着逗趣的话:「美女,出手太狠了吧?你这么刁蛮,会有男人娶你吗?」

  「用你管?」她越说越生气,动作越来越大。

  其实像她这么高的女孩子打起架来是很吃亏的,因为个子太高,身手没那么
灵活,我虽然比她长得更高,但我的身体更匀称,不像她们俩的腿那么长,一旦
踢出去就不好往回收,远不及我快速敏捷。

  梦晴看了一会就发现凤雪打不倒我,她果断地放下姜爷爷也过来帮忙。其实
她们俩一起上正中我的下怀,因为走廊里空间狭窄,我正好可以借力打力,利用
一个人来攻击另一个人。

  又混战了几个回合后,两个人的招数越来越乱,有几次还撞到了一起,我瞅
准机会夹住她们俩的各一条腿,用专用的收紧绳直接捆在了一起,两个人变成了
二人三足,当然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终于摆脱掉两个女保镖的纠缠,我怕她们解开绳子,赶快扶着姜爷爷逃之夭
夭。临走时我笑嘻嘻地跟她们挥了挥手,两位美女愤怒地看着我,眼睛里简直要
飞出刀子来。

  扶着姜爷爷走了没一会,他忽然说「到了」,原来他就住在离我不远的一个
房间里。进屋以后他给我倒了杯水,问我这次来做什么,我含糊其辞地说跟着领
导来开会。

  他叹了口气说,如果这次不能把欠的债要回去,他儿子的公司就要破产了。
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安慰他凡事想开一些,即使要账这件事儿占理也要讲究
方式方法,万万不可采取违法的手段,那样有理也会变成没理。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一股风吹过,直接推开了阳台的门,由于阳台的窗户
没关,姜爷爷晾的几件衣服都飞了出去,直接挂到了大楼的墙体上。

  本来这不算什么事,他也说不想要了,但我一心想要帮忙,就自告奋勇地来
到阳台想办法。我把阳台内外的结构仔细看了一下,渐渐看出了点门道。这家酒
店的设计很有特点,阳台和阳台之间有一个圆弧形的小平台,上面的宽度正好可
以容纳一个人,如果这个人不恐高,就可以踩着平台慢慢挪到另一个阳台去。

  我看清地形后,试探性地钻出阳台,缓缓落到平台上,挪了几下脚步后,终
于够到了那几件衣服。如果是在较低的楼层,这些操作只是小case,但是在
这么高的地方,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幸好以前跟着蓉阿姨训练过一段时间,不然
还真的会腿脚发软。

  把衣服拿回到屋内后,姜爷爷夸我是个热心人,他再次劝我帮他去要账,还
说可预先支付给我一笔不菲的酬劳。这些诱惑着实让人心动,不过妈妈的叮嘱言
犹在耳,我思来想去还是委婉地拒绝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特意走到阳台查看了一番地形,顿时有了一个新的发
现,我的房间虽然采光不好,比较吵闹,却是处于整栋大楼的最中心位置,而且
周围的平台都比较宽,理论上我可以通过这些平台爬到酒店内任何一个房间的阳
台,不但来去便捷,直线距离也比较短,非常方便。

  当然了,这种高空作业是一种比较危险的行为,实际上只有那些蜘蛛人或专
业人士才敢这么做,好在我受过专业训练,这次还随身携带了攀爬套装,所以对
于我来说并不是难事。这几天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也可以通过爬到阳台或窗外来
打探军情。

  打定这个主意后,我跑到酒店对面的大楼上安了两个摄像头,几乎可以监控
各个房间的一举一动,随后又采购了一些防身的套装产品,这次参会危机四伏,
要是再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也可以自保。

  等我再去找妈妈的时候,她也刚刚回来,趁着她去卫生间的时候,我悄悄在
她手机里安了一个监听器。从我警察的身份来讲,这种操作是常态,有时我们经
常需要监听可疑人员的电话,但是用在妈妈的身上还是第一次,我的心里着实有
些忐忑,很怕她觉得我不信任她。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后,我还是这么做了,因为
这段时间她的周围色狼环布,万一她要是瞒着我去见那些色鬼就麻烦了,还是监
听一下她的电话比较保险,就算被她发现并毒打我也认了。

  妈妈从卫生间出来后,边擦头发边问我:「这回休息好了吗?」

  「当然了,已经满血复活了。」我笑着抬起胳膊秀了一下肌肉。

  「今晚VIP的内部群还有活动,你能去吗?」

  我快速回答道:「当然能去了,我是您的助理,我得去帮您挡酒呀。」

  「那你要是再喝多了怎么办?还去摧残那些小树吗?」她的嘴角又浮现一丝
笑意。

  我拿出一条绳子说:「今晚活动散场以后,您就拿这个把我捆上,准保不会
惹事了。」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绳子放到包里,随后又拿出一个药瓶递给我:「今
晚参加活动之前你把这个先喝了。」

  「这是什么?」我接过药瓶。

  「醒酒药。」

  「好用吗?」

  「我没用过,听别人说还行,你试一下吧,总比没有好。」

  「谢谢妈妈,您考虑得真周到。」我把药瓶揣了起来。

  「你今天喝得还可以再慢一点。」

  「不行,喝得超时会被亮黄牌,如果得到黄牌的次数太多就会被红牌罚出场
的。」

  「我在VIP群里跟他们沟通了,每个人允许有五次超时。」

  「那太好了,昨晚那些酒鬼都是久经沙场,我跟他们比拼的时候还真挺费劲
的。」

  她叹息了一声:「其实我觉得参加这次活动也是机会渺茫,很难遇到什么商
机了,如果你实在坚持不下去,咱们就放弃吧。」

  我着急地说:「那怎么行?就算有一分的希望也要尽一百分的努力。」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这里不是慈善结构,也不是救济院,没人会同情和可
怜咱们的。」

  「不行,我不甘心,不试过一次我是不会放弃的。」

  「好吧,那就把这次的活动参加完。」她面色淡然地看着我。

  「对了,您见到陈力了吗?」

  「你还说呢,今天一大早他就和夫人坐飞机走了。」

  「还真让您说着了,他果然是不想再见到您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很开心。

  妈妈瞪了我一眼:「都怪你,害得他一直以为我是个不正经的女人。」

  「没事儿,您是清者自清,不要管别人怎么想。」

  「我现在就是想管也管不了,最麻烦的是他以后都会看低我,以为我作风不
好。」

  「要不这样吧,咱俩下次做爱时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再听一次现场直播,以
后就会对您彻底死心了,如何?」

  妈妈轻轻踢了我一脚:「小奶狗的嘴里真是吐不出一块象牙。」

  「像我这么忠心的小奶狗到哪里去找?」

  「别贫了,跟我去交罚款吧。」

  「交什么罚款?」

  「你昨晚撞坏了好几棵小树,以为就这样没事了吗?」

  「哎呀,把这茬儿忘了,咱们赶快去吧。」

  到了市政局接受处罚的时候,工作人员说我的行为破坏了城市绿化和市容,
让我牢记这个教训,下次切勿再酗酒了。我不住地点头道歉,态度很诚恳。

  看来昨晚耍酒疯的事一定是真的,因为很多工作人员都闻讯过来一睹我的风
采,他们见到我的样子以后很纳闷,大概是觉得这么高大帅气的小伙子怎么会欲
求不满,跑到大街上去蹂躏小树。

  交罚款时给我开票子的那位姐姐更过分,写几个字就抬头看我一眼,然后低
头偷笑一阵,还不时和身边的同事互做鬼脸,现场充满了欢乐祥和的气氛。我只
希望快点开完票子离开,她却磨蹭了半天才办完手续,弄得我像猴子一样被所有
人看了个够。

  妈妈似乎预料到了这个场面,根本就没有跟我进办事大厅,我出来以后没好
气地跟她说:「下次我要是再耍酒疯,您就一棍子把我敲昏过去,省得我到处丢
人。」

  她憋住笑说:「怕什么,你是清者自清,不要管别人怎么想。」

  「清什么清,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心理变态,搞不好都已经有视频流传出去
了。」

  「别烦恼了,咱们去吃饭吧。」

  「我今天想吃点好的,不想回酒店吃。」

  「去吃西餐怎么样?」

  「不,我想吃烧烤。」

  妈妈皱了一下眉头:「路边摊不卫生。」

  「但是最好吃的美食都在路边呀。」

  「咱们千里迢迢地到这里出差,是不是应该品尝一下当地的特色美食?烧烤
在哪儿不能吃?」

  「不不不,我说的那家烧烤特别好吃,您肯定没吃过,尤其她家的烤肉串,
吃到嘴里感觉肉都是活的,我觉得就算吃烤活猪或者烤活羊也达不到那个味道。」

  「倒是可以试一下,但是每次吃完都熏得我一身油烟味儿,晚上还要参加内
部群的活动,让别人闻见了多不好。」

  「一会儿回酒店换一身衣服不就行了?」

  「好吧,听你的。」她微笑着听从了我的建议,眼里充满慈爱的光芒。我觉
得更多时候她还是把我当成一个儿子来看待,也许这就是母子恋最无奈的地方。

  来到美食一条街后,烤串的罗大妈一看见我就热情地招呼道:「小帅哥,你
又来了?这次还是老规矩吗?」

  「对,不过要多加一倍的量。」我笑着说。

  「是跟你身后的那位美女一起吃吗?」她显然发现了我身后的妈妈,立刻睁
大了眼睛,「哇,她真漂亮,好像仙女下凡一样。」

  「谢谢,您说得太准确了。」我高兴地说。

  妈妈今天穿了一条轻熟风连衣裙,上身是蓝色的V领短袖衫,下身是高腰的
碎花裙,配上一双银色的尖头高跟鞋,显得身形婀娜,腰肢纤细,那种勾魂夺魄
的气质一瞬间就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很多人都在偷偷打量着她。

  罗大妈显然被妈妈的美丽震惊到了,一边烤串一边不住打量着她,嘴里持续
发出啧啧的赞美声:「美女,你是不是月亮上的嫦娥呀?实在太迷人了,电视上
的女明星也不如你好看。」

  妈妈听得出她的赞美发自内心,也微笑着回应说:「谢谢你。」

  罗大妈悄声问我:「小帅哥,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您觉得呢?」我故意卖了个关子。

  「我觉得不像。」

  「为什么?」

  「这么好看的仙女出现在人间就是奇迹,怎么会给别人当女朋友?」

  「您说得太夸张了吧?仙女就不能和凡人结婚吗?天仙配是怎么回事?」

  「那是神话故事,不能算数的。」

  「可我身后这位也不是仙女呀。」我觉得这位罗大妈说话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她就是,不然不会这么漂亮。」她坚持己见。

  「万一这位仙女要是当了妈妈呢?」

  「那更不可能了,」罗大妈转而问我的母上大人,「美女,你还没生过孩子
吧?」

  妈妈被她问得一愣,觉得这位大妈性子太直爽了,说话一点弯都不拐。

  我在旁边直接附和道:「对对对,还没生过。」

  罗大妈得意地说:「你看,我猜对了吧。」

  我心说,你猜得真对,她的第一个产品现在就站在你面前吃烤肉串,她还和
这个产品又制造出了三个小宝贝,你居然说她没生过孩子,真是太搞笑了。

  妈妈眼含笑意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瞧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第一批烤串做熟后,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用托盘端着送到我和妈妈的桌上。
我看了她一眼,模样挺清纯的,以前没见过,便跟她聊了几句,原来她是罗大妈
的女儿,刚刚参加完高考,这几天有时间,正好给父母打打下手。

  妈妈起初不太想吃,后来在我的极力推荐下也吃了几口烤肉串,吃完之后情
不自禁地说:「嗯,味道确实很特别。」

  「嘿嘿,我没吹牛吧,这条街上就数这家的肉串最好吃。」

  等我们这桌的烤串上齐后,罗大妈让她老公招呼生意,自己则饶有兴致站在
旁边看着我们享用美食。

  「您家的烤串这么好吃,是不是有什么秘诀?」我问她。

  「当然有了,不然怎么吸引回头客呢?」

  「是不是煨肉的佐料有技巧?」因为我在家里经常做菜,所以多问了一句。

  妈妈悄悄碰了一下我的腿:「不该问的就别乱问。」

  我笑了一下,用一串肉把自己的嘴堵上了。

  罗大妈似乎对妈妈充满了兴趣,晃着脑袋反复端详她,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妈妈很有耐心地任由她看着,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罗大妈叹为观止地说:「美女,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尤其你的那双眼睛很有魅力,好像画里的美人一样。」

  「您过奖了。」

  「你的嘴也很好看,鼻子也很迷人,耳朵也非常小巧,头发也不错……」

  「大妈,您直接说她的五官都很漂亮,这不就结了吗?」我插嘴道。

  她爽朗地笑了起来:「哈哈,我不会形容一个人的美丽,还是你这个小帅哥
会用词儿。」

  「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面对面夸人,但像您夸得这么直接的还真不多见。」

  罗大妈接着问妈妈:「你结婚了吗?」

  「你猜呢?」妈妈反问道。

  「我猜不出来,不过我感觉你应该没结婚。」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

  「因为我觉得没有男人能配得上你。」

  罗大妈这句话一出口,我本来吃得正欢,一下子没忍住,「喀喀喀」地咳嗽
了起来。

  妈妈递给我一瓶饮料,顺便瞪了我一眼。

  罗大妈也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对妈妈说:「那你有男朋友吗?」

  「有了。」这次妈妈点了点头。

  「啊呀,你怎么会有男朋友呢?」罗大妈显得有点失望,仿佛是看到了一朵
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因为她认为没有人可以当妈妈的男朋友,但是妈妈却给了她
一个肯定的答案,这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心里默默叨咕着:那一定是牛粪成精
了。

  妈妈笑道:「你想让我一辈子都单身不成?」

  罗大妈指着我说:「你的男朋友不会是这位小帅哥吧?」

  我心说这位大妈可真直爽,当着别人的面就直接伸手指人。

  妈妈不置可否地说:「你觉得呢?」

  罗大妈又问了几次,妈妈都是笑而不答,她便又开始赞扬妈妈的美貌,听得
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们这顿饭就是在她热情洋溢的夸赞声中过来的,像这么赤裸而又大胆的倾
诉真是少见,幸好来吃烤串的人越来越多,她只能站起来帮着招呼客人,我们的
耳根总算清静了一会。

  吃完最后一口肉后,我和妈妈迅速结账走人,罗大妈被吃客们绊住身子无法
相送,只能恋恋不舍地看着我们匆匆离去。

  回酒店的路上妈妈还说:「这位大姐真是热情豪爽,就是太能说了。」

  「您心里很高兴吧?她刚才夸了您半天,说没人能配得上您。」

  「我觉得她说得没毛病,都是大实话。」

  「好家伙,把您夸得跟仙女一样,我都自惭形秽了。」

  「难道她说得不对吗?」

  我急忙说:「当然是对的了,我也想天天这么夸您,就是不如她夸得那么猛
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你的粉丝哩。」

  妈妈想了一下对我说:「你发现了吗,她老公的脸色不太好,她女儿的情绪
也不太高。」

  「好像是有一点。」

  「你这个当警察的怎么还不如我观察仔细?」

  「被那位大妈夸得有点晕头转向,只顾着跟她见招拆招了。」

  「我看你是光想着吃肉串了。」

  回到酒店后我厚着脸皮想到她的床上躺着,又被她下了逐客令。我嘟囔着说:
「还是让我搬过来吧,夫妻俩在一个房间住多好,干什么都方便。」

  「现在还不行。」她说得斩钉截铁。

  「就算您今天荣登仙女高位了,也不用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你又任性了是不是?别忘了要以大局为重。」

  「不如直接告诉大家我是您的儿子,这样住在一起也名正言顺了,是不是?」

  「胡说,哪有儿子这么大了还跟妈妈住在一起的?」

  「就说您长得太漂亮,总惹得色狼来骚扰,我是来保护您的,这样还不成吗?」

  「不成。」

  不管我怎么巧言相劝,妈妈就是不同意,我只好摇摇头,无比失落地向门口
走去。

  「等一下。」妈妈把我喊住了。

  「哈哈,您回心转意了吗?」我高兴地回头看着她。

  她没有说挽留我的话,只是走过来我嘴上吻了两下,然后抚摸着我的脸说: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还有酒局呢。」

  「知道了。」我也回吻了她两下,这才恋恋不舍地推门离开。

  其实我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她大概觉得三番两次地拒绝我有点不近人情,
所以主动吻我作为补偿,但是我的熊熊欲火岂是吻两下就能熄灭的?我反思了一
下,这几天想搬到她的房间去都无功而返,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斯文了?总这样事
前请示、事后汇报未免太耽误时间,下次不如再强硬一些,没准儿能让她乖乖就
范。

  晚上的VIP内部活动照常进行,这次我提前喝了醒酒药,加上对昨天的喝
法有所适应,妈妈又特意减缓了喝酒的速度,所以状态一直很好。

  不过到了活动下半程的时候突然局面大变,不知道这些老总从哪里搞来一堆
外国酒,红酒白酒啤酒都有,要求我们这些助理掺着喝,我喝了一会儿就发现不
对劲,浑身又轻飘飘地,每根头发都竖了起来,脑袋好像变成了一个火车头,两
只耳朵呼呼地向外冒着气。

  看来考验我的时候又到了,只是没想到那些外国酒的后劲那么大,尤其是俄
罗斯的几瓶酒,简直喝得肚子里像火烧一般难受,真恨不得把一大桶冰块都倒进
自己的胃里。

  虽然酒喝了不少,大脑还是清醒的,看来活动之前服用的醒酒药还是有点作
用的,尽管不能解酒,但是可以保证脑子不糊涂,这就足够了。

  不知又喝了多少轮,我的肚子越来越难受,身边的人也都面现痛苦之色,有
两个助理因为忍不住而当场呕吐起来,还有一个男秘书喝得不省人事,直接被抬
了出去。

  不过有一点让我很欣慰,就是妈妈在那里舌战群儒,丝毫不落下风,老总们
纷纷向她投去了钦佩的目光。多亏她的精彩表现,让我少喝了不少酒。

  今晚的混酒大战真是害人不浅,等到酒局散场的时候,能站起来的助理已经
没几个了,我虽然肚子里翻江倒海,思维却挺清晰,还能硬撑着跟着妈妈走了出
来。

  为了防止上次的糗事重演,她特意找了酒店的两个工作人员陪我同行,但是
我表现得很从容,脚步也不算太凌乱,一直走到自己的房间都没有失态,这让她
觉得很意外,倒好像我应该表现得比上次还放荡不羁才符合常理。

                      21。11

    进了房间后我一身酒气地坐在沙发上发呆,妈妈拎来了两大壶热
水放到我面前,我也没言语,她关心地问我:「是不是很难受?先喝点温开水吧。」

  我摇摇头:「不想喝。」

  「你今天的状态好多了,不像昨天那样进屋就睡,跟你说话都没反应。」

  「其实像昨天那样更好,闷头睡觉就是了,现在想睡也睡不着。」

  「你把睡衣换上,先躺一会儿吧。」

  「不行,现在睡不着,肚子里不舒服。」我换好睡衣后却没躺下,还在沙发
上坐着。

  「你去卫生间待一会儿吧,也许能吐出来。」

  「好吧。」我来到马桶边抠了半天嗓子眼,却只是干呕,只吐出来一点口水。

  这时我的电话忽然响了,妈妈打开我的包拿出手机送到了卫生间,我一瞧,
原来是打错了,转手又递给了她。

  她拿着手机看了两眼说:「你手机里为什么有这么多音频?」随便点开一个
播放出来,只听到一阵「哒哒哒」的高跟鞋踩击地板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原来
正是她走路时的脚步声。

  她又点开几个音频,录的都是她穿高跟鞋时的走路声,剩下的文件不用再点
开了,估计也是一样的内容,她拿着手机问我:「你怎么录了那么多我走路的声
音?」

  我摇晃着身体说:「小时候在学校最怕听到您的脚步声,长大了以后才发觉
那是最美妙的声音,所以有空就录一些,工作压力大的时候放出来听一听,瞬间
就感觉轻松了不少。」

  「真的有那么大效果吗?」她似乎有点意外,还有些感动。

  「当然了,有一阵我还想拿它当铃声呢,但怕别人说我恋母,后来还是放弃
了。」

  「你不恋母吗?」她轻轻笑了一下。

  我扶住她的蜂腰说:「嘻嘻,我恋妻。」

  「等一等,先别恋妻,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她变戏法似的拿出三个
身份证给我看。

  我一瞧,那都是我的身份证,一定是刚才妈妈在我的包里找手机时发现的。
坏了,自己一直跟她说的是只有两个身份证,这下露马脚了。

  「哦,这是工作需要,我们经常需要跟不同的犯罪分子打交道,为了安全必
须多携带几个身份证。」我装出很镇定的样子,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说了。

  「真的是这样吗?」她半信半疑地盯着我。

  「当然是真的了。」

  「你不会是为了娶第三个女人吧?」

  「怎么会呢?家里有您和依依还不够吗?」

  「我可没觉得你得到满足了,依依跟你做爱被弄进了医院,我又年纪大了,
不能跟你玩那些花样,所以你就着手开发新资源,想要寻觅爱情的第二春,是不
是?」

  「您不要胡思乱想,我最爱的始终是您,从来没有变过。」

  「还有第四个身份证吗?」她紧盯着我问道。

  我犹豫了一会才说:「有。」

  「混蛋,你太狡猾了,狡兔三窟是吗?不,你是狡兔四窟。还有第五窟吗?」

  「目前没有。」

  「多出来的两个身份证打算娶谁?安诺吗?另一个是谁?」

  「您怎么就认准了我有多个身份证是为了娶老婆呢?」

  「那是因为我太了解你这个人了。怪不得你平时总把韦小宝挂在嘴边,原来
早就以他为榜样了,哼,你不光像他一样好色,还像他一样诡计多端。」

  「我怎么会跟他一样呢?我这么高,又这么帅。」

  「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她气咻咻地指着手里的身份证说,「看看你起
的这些名字,跟《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似的,一会儿是孙行者,一会儿是者行孙,
你是捅了猴子窝吗?」

  眼看她的怒火就要燃烧起来,我急忙一手扶着头部,一手捂着肚子,再次发
出了痛苦的哼喘声:「哎呀……」

  妈妈本来还想继续兴师问罪,但一看我的样子很难受,不由得有些心软了,
她暂时忘了审问我的事,扶住我的胳膊柔声问道:「还是很难受吧?」

  「那还用说?本来刚才有点好转了,但是您非要不断地提问题,现在又开始
难受了。」

  「切,你可真会耍无赖,看来还是我的错了?」

  「对呀,就是您的错,哪有这样审问喝醉的人的?」

  听我这么一说,她想到我拼死拼活地喝了一晚上确实很辛苦,满心的不快登
时烟消云散,贴心地抚摸着我的后背说:「吐出来吧,那样会舒服一点。」

  我弯下腰干呕了半天都吐不出来,表情越发痛苦了:「哎,想吐又吐不出来
的感觉真难受。」

  「要不咱们还是去医院输液吧,那样会恢复得快一点。」

  「去医院倒不至于,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很快吐出来。」其实我早就可以吐出
来了,但为了逗妈妈而故意忍住不吐。

  「什么办法?」妈妈还不知道我在憋着坏。

  「办法并不难操作,但是需要您的帮忙。」我故作为难地说。

  「你说吧,让我怎么帮你?」

  「您在我身边唱歌就可以了。」

  她听了以后愣了一下:「凌小东,你是故意的吧?」

  「我怎么是故意的?」

  「你以前就说我唱歌难听,还说我每次去KTV就跟灾难现场一样,怎么现
在想起来让我唱歌了?成心让我难堪吗?」她生气地瞪着我。

  「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分明就是拿我寻开心,我不理你了。」她转身欲往外走。

  「您干什么去?」

  「我要回去休息了,你自己在这儿待着吧。」

  「妈妈您先别走,听我解释好不好?以前听您唱歌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一股
气流在丹田里游走,随时都在向外涌动,今天肚子里正好有几道气流交织在一起,
我想利用您的歌声产生推动力,把这些不舒服的东西逼出来。」我一本正经地说
着。

  「去你的,想整蛊我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我就没听说唱歌能把人唱吐
的。」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尝试一下。」

  「尝试什么?那种呕吐的感觉吗?凌小东,我真恨死你了,你简直就是骂人
不带脏字儿。」

  「亲爱的母上大人,您曲解我的意思了。」

  「曲解你个大头鬼,你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在这儿拿我打哈哈。我上辈子
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一个混世魔王?就连喝醉的时候都不忘了捉弄我。」
她气得连续拍了我好几下。

  我苦着脸说:「可是我真的很难受,现在又吐不出来,您就行行好,唱两句
给我听听吧。」

  她玉体轻颤地发了一会抖才恨恨地说:「好,你赢了,我现在就唱给你听。」

  因为我以前讽刺过她唱歌不好听,她竭力想唱得好一点,感觉浑身都跟着一
起使劲儿,但我成心要跟她开玩笑,又怎会做出陶醉的样子,当下只听了一会儿
就拍着胸口说:「不行,有点忍不住了。」

  她诧异地看着我:「这么快就有反应了吗?」

  我这时已经鼓起了两个腮帮子,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快速地对她摆着手,让
她尽快闪开,她不情愿地退到卫生间门口,有些不满地看着我。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等她闪到一边后便冲着马桶哇哇吐了起来。吐了一气
后,我迫不及待地对她说:「妈妈,求求您再唱一会,那种想吐的感觉又没了。」

  她气愤地瞪着我,想要骂人又觉得没什么用,我这时等得不耐烦了,又催了
一遍,她跺了一下脚,还是按照我的要求唱了起来。没过多久,我又开始哇哇大
吐,弄得她既生气又无奈。

  连续吐了好几次后,我终于觉得吐无可吐了,妈妈冷冷地说:「这下你满意
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我急忙拉住她的衣角:「求求您不要走,今晚就在这儿睡吧。」

  「你耍我也耍够了吧?把手放开,我不想理你了。」

  「妈妈您别生气,我的意思是您的歌声具有穿透力,可以加速我的胃肠蠕动,
并没有说您唱得难听。」

  「少来这套,你不就是想说我唱得恶心吗?好,凌小东,我记住你了,你以
后别想再进我的房间了。」她撂下一句狠话后,转身就向外走去。

  这下我有点慌了,感觉这次的玩笑开大了,踉跄着追出了卫生间:「您先别
走,等一下。」

  妈妈显然不打算给我补救的机会,头也不回地开门而去,熟悉的「哒哒哒」
的脚步声由近及远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我不好意思追出去大喊大叫,只好眼睁
睁地看着她带着怒气离开了。

  本来这时候应该追到她的房间去道歉,但她现下正在气头上,去了也是白去,
我决定再等一会,便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着。

  今晚的酒喝得我很兴奋,毫无倦意,只是刚才吐了一气后嗓子眼疼得厉害,
我就开始一杯一杯地喝水,两大壶热水很快被我喝光了。

  要说这次的醒酒药真是挺有效的,虽然肚子喝得不舒服,但是头脑一直很清
醒。这样就很好,起码我不会再去摧残小树了。

  又过了一会,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估计妈妈已经消气了,没准儿正在等我
的电话,就给她拨了过去,她很快接通了,声音依然平淡:「什么事?」

  「您睡着了吗?」

  「睡着了。」

  「好几天没给您按摩了,我帮您揉揉肩怎么样?」

  「不用。」

  我知道她还有些不高兴,顿了一下才说:「刚才是开玩笑的,您别生气了,
其实您唱歌一点儿都不难听。」

  「我知道你在开玩笑。」她的声音平缓了许多。

  「那咱们就和好吧,行吗?」

  「本来就挺和谐的,还需要和什么好?」

  「谢谢您,妈妈。」我的精神一下子就振作起来了。

  「吐完以后感觉舒服多了吧?」她关心地问我。

  「是的,没那么难受了,就是肚子里有点空落落的,想吃点热汤面。」

  「不行,我已经换好衣服躺下了,你自己煮吧。」她猜到了我的用意。

  「好吧,晚安。」我的目的当然不是吃面,就是想试探一下她是不是真的生
气了,结果令我很愉悦。

  挂断电话后,我又看了一会手机里的美食直播,感觉肚子真的有点饿了,于
是在房间里到处找吃的。但是屋里只有饼干、面包这些冷冰冰的食品,看起来实
在没胃口,我又不想点外卖,就继续躺在床上看手机。

  可惜越是没吃的,肚子饿得越快,就在我想出去吃宵夜的时候,敲门声又响
了。我心想莫不是妈妈又来了,开门一瞧,果然真的是她,手里还拎着热气腾腾
的面条,不用说,她一定是放下我的电话就煮面去了,唉,到底还是我的母上大
人最关心我。

  「妈妈你真好。」我高兴地接过餐盒,亲热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她轻声说
道:「别这样。」

  「别站着了,快点进屋吧。」我不由分说地搂着她的纤腰,把她迎到了房间
里。

  我让她在床上坐一会,她却缓缓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我吃面。

  「今晚的酒会谈得怎么样?」我边吃边问她。

  「没什么效果,都是虚应故事。」

  「我看大家的反应很热烈呀,都在冲您频频点头。」

  「那些都是老油条,他们肯听我讲话只是尊重我是个女性罢了。」

  「一个有诚意的都没有吗?」

  「至少目前看来机会很渺茫,这些老总嘴里说的全是客套话,其实都是不见
兔子不撒鹰,一个比一个精。」

  「不过您表现得真棒,坐在那里气定神闲,气场十足。」

  「我也只是在硬撑场面,不能让别人看笑话啊。」

  「没事儿,还有我在支持您呢,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有合作意向的。」

  等到我吃得差不多了,妈妈似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再次问我道:「我唱歌
真的很难听吗?」

  「不,比以前好多了。」

  「为什么我就是唱得不如小韩、小丁她们好听呢?」

  「您那几个秘书经常去KTV应酬,当然练出来了。」

  「我也经常去KTV,为什么我就练不出来?」她再次发问。

  我耐心地说:「老天都是公平的,您这么漂亮,又有很强的领导能力,必然
有一个方面是不如别人的,您又何须介怀呢?」

  「不行,我也要去练歌。」她不服气地说。

  「不不不,您千万别去练。」

  「为什么?」

  「您要是唱得好听了,以后我喝多了还怎么吐得出来?」

  「讨厌。」她知道我又在开玩笑,这次没有生气,只是轻轻嗔了一句。

  吃完热汤面后我终于有了一丝困意,妈妈直到我上床躺下后才悄然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白天我跟着妈妈参加企业家论坛的各种活动,晚上
就在VIP内部群力拼大小酒局,虽然在项目合作上没取得任何进展,酒量却是
见长了。

  眼看这么耗下去只是浪费时间,我加紧了对酒店内部活动的监控,看看能不
能找到什么商机。机会果然来了,我通过自己安的那两个摄像头发现了端倪,酒
店顶楼的一个大厅每天晚上都灯火通明,虽然看不见里面的动静,但从旋转的彩
灯可以看出里面一定在举行舞会之类的活动,没准儿里面就隐藏着秘密。

  到了晚上的时候,正好VIP内部群的活动不需要喝酒,我跟妈妈请了个假
就直奔酒店顶楼,结果还没到大厅门口就被拦住了,想不到这里的防卫系统更严
密,全都是人脸识别,我想了几套方案都没混进去。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工夫,猛地想起了上次勘探过地形,酒店的阳台位置是一
个薄弱环节,当下换好了小皮箱里的攀爬套装,顺着阳台与阳台之间的平台一层
一层地爬到了最高层,大厅的阳台虽然窗户紧闭,却挡不住身手敏捷的我。

  终于进入阳台后,我兴奋得心跳如鼓,看来以后可以用这个办法进入酒店内
任何一个房间了——包括妈妈的房间。

  我脱下夜行服,换上一套正装,昂首进入喧闹的大厅。为了显得自己老成一
些,我还特意留了胡子,希望能遇到真命天子来跟我谈合作。

  可惜真命天子没等来,却等来了两个大妈一样的女总裁。她们一发现我便把
我带到一个角落里,一边色眯眯地盯着我,一边在我身上拍拍搭搭的,还抢着往
我手里塞名片和纸条。

  我这才发现大厅里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俊男靓女,他们都在殷勤地和各路总裁
攀谈,还不停地递纸条、换名片,有几个美女穿得更暴露,身上只有几块布,不
知道的还以为是卖肉的来了,嗐,这里和夜总会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级别更高
档而已。

  我在大厅里转了两圈后,兜里也塞满了纸条,这让我哭笑不得。讲真,我原
来在公司和卧底时就经常当男公关,想不到现在又混回老本行了,怎么一个人想
干点正事就这么难呢?

  又转悠了一会儿,我发现陆续有几个阿姨盯上我了,生怕一会儿脱身困难,
赶紧趁着上厕所的机会溜之大吉。

  说来真是凑巧,才从顶楼下来就遇到了戴娇娇,她见到我以后就冷笑一声:
「怎么这里也有你?你还挺忙的,现在开始兼职做男公关了吗?」

  我没理她,径直往下走。

  「怎么样?找到金主了吗?」她继续讽刺我。

  「你为什么不上去?你们公司的另一个副总裁也在里面。」我反问道。

  「我对这种出卖肉体的事不感兴趣,我在这里等他就可以了。」

  我看她一脸轻蔑的表情,自己就算解释也说不清楚,索性不多说了,转身坐
电梯就下了楼。

  出了酒店大楼后,我刚走到喷水池旁边,眼前忽然闪出一个高挑的姑娘,仔
细一瞧,原来是戴娇娇的保镖凤雪,她似乎在这儿等了很久了,一见我即冷声说
道:「你来得正好,我等你半天了。」

  「找我有什么事?」

  「上次交手被你使诈赢了,这次我们要找回这个场子。」

  「你以为这是拍武侠片吗?我是不是还要跟你去华山论剑呀?」我觉得有点
莫名其妙。

  「有本事就跟我们正大光明地打一架,敢不敢?」

  「你这属于斗殴,我没工夫跟你们胡闹。」我扔下一句话后转身就走。

  「哪里走!」这时又跳出一个姑娘截住我的退路,不用说了,来者正是戴娇
娇的另一个保镖梦晴,原来她们俩已经在这儿给我设下埋伏了。

  「我跟你们说,看在你们是女人的份儿上,我不跟你们动手,你们赶快走,
否则我就叫保安了。」

  这两个女孩子非常野蛮,二话不说就猛扑上来,向我展开了疯狂的攻击,招
招都直奔我的要害,我一边招架,一边寻找着退路,心里暗暗感叹自己真是不走
运,好心帮人讨债却惹来两贴膏药,现在想甩也甩不掉了。

  可恼的是这里很宽敞,不像上次在酒店的走廊里那么狭窄,两个女保镖完全
施展开了手脚,她们越打越起劲,而且配合起来相得益彰,我不想碰到她们身体
的敏感部位,很多招数都用不上,只能节节后退。

  不走运的是,自己只顾着撤退却忘了观察地形,后背很快顶到了喷水池的边
缘,已经退无可退了,这时凤雪一掌劈过来,我低头闪过,看准她的胸口是个破
绽,猛地一拳就挥了出去,眼看就要砸到她高耸的胸部,我突然意识到这一拳如
果打到她的胸部就是耍流氓了,以后恐怕更说不清了,当下眼疾手快地把拳头硬
生生地收了回来,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梦晴的一脚已经扫过来了,我眼见躲不
过去,只能挺起胸膛接下她这一脚。

  梦晴的这一下真是力道十足,踢得我身子完全失去了平衡,我借力向后一翻,
直接翻到了喷水池里,浑身马上被冰凉的池水浸湿了,耳边还传来她的嘲笑声:
「这就是你的绝技吗?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其实在挨这一脚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就是利用喷水池脱身,所以一掉
进池子后马上用双手掀起阵阵水浪,直接泼向两个美女,她们俩猝不及防,被弄
得浑身上下都是水,凤雪的头上还挂了一个大荷叶。

  趁着她们俩狼狈不堪的当口儿,我从喷水池里爬出来迅速逃走,远远地还能
听到两个姑娘娇脆的怒斥声。

  一身是水地回到酒店后,才发现妈妈正在房间门口等我。她一脸不解地看着
我湿漉漉的样子:「你去游泳了吗?」

  「一言难尽呀,咱们进屋再说。」

  进了房间我先把湿衣服脱下来,简单冲了一下澡就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妈妈
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怎么不穿衣服?」

  「身体是湿的,没法儿穿衣服。」

  「拿毛巾擦干呀。」

  「我觉得还是自然晾干比较好。」

  「以后在家里当着孩子们的面你可不许这样。」

  「那还用说,家里有两个小公主哩。」

  「出门为什么不带手机?」

  「忘了。」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就把自己夜探顶楼大厅、大战魔女双姝的事说了一遍,当然爬阳台的细节
没有说。

  妈妈皱着眉头说:「上次就告诉你不要管闲事,这回知道麻烦了吧?」

  「谁晓得那两个女人那么彪悍,动起手来跟不要命似的。」

  「你去顶楼大厅都见到什么了?是不是又收了一堆名片?」她嘲讽道。

  我尴尬地说:「您都知道了?」

  「那里是不正经的地方,我怕你误入歧途就没告诉你,想不到你的嗅觉很灵
敏,自己就找上门了。」

  「我以为那里会有商机,谁知道只有商人和商品。」

  「有几个富婆相中你了?」她斜眼看我。

  我支支吾吾地说:「那里没有富婆……」

  「只是有几个谈得来的老年红颜知己,对不对?」

  「哪有什么红颜知己?您别乱猜了。」

  「什么叫乱猜?杜晶芸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我把话题岔开说:「话说顶楼的美女真漂亮,男人也都很帅,我跟他们相比
还真不占优势,唯一拿得出手的可能就是身高了。」

  「这次有几个参会的老总根本就不是来谈生意的,就是奔着顶楼的聚会去的。」

  「要是到最后实在搞不定合同,不如再让我去认几个干妈和干姐姐吧。」我
戏言道。

  「少在那儿胡说八道了,你要是敢再招惹女人就别想见到我和孩子们。」她
再次发出严正警告。

  「放心吧,我不会再那样了。」

  「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都已经晾干了。」她看了一眼我的下体,脸色又红
润起来。

  我低头一瞧,自己的鸡巴不知什么时候又挺立了起来,禁不住讪笑道:「这
小子真讨厌,见到美女就开始闹革命了。」

  「闹什么革命?」

  「揭竿而起呀。」

  「少胡说了,快点穿衣服。」

  「好哩,马上就穿。」我三下五除二地换上一套清凉的衣服。

  「你不会是看上那个戴娇娇了吧?」她忽然抛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胡说,她就是个老赖,我躲她都来不及呢。」

  「难道你喜欢上那两个美女保镖了?」

  「更不可能了,谁会去找那么凶悍的女人?」

  「要么就是那三个女人看上你了,不然最近怎么总是跟她们打交道?」

  「咱俩别谈她们了,行不行?」

  「你心虚了吗?」她逮住这个话题就不肯松口。

  「对了,您今天参加的VIP会谈有什么成果?」我又使出乾坤大挪移的招
数,把话题转移开来。

  「没什么成果,总之都不太理想。」她叹息着说。

  「为什么会这样?」

  「那些露面的老总都已经谈妥项目了,剩下没有项目的公司越来越少了。」

  「为什么他们不跟咱们谈?」

  「咱们宝利的底细业内都知道了,现在公司就是一艘正在下沉的船,遇到这
种情况大家要么躲得远远地,要么在一边看热闹,谁会无缘无故地帮助咱们呢?」

  「真的毫无机会吗?」听到她的诉说,我只觉得心凉了半截。

  「机会也不是没有……」她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然后扭头看向别处。

  「是不是需要您或者我做出牺牲?」我马上猜到了。

  「倒也没那么严重,但肯定是有一定难度。」

  「您说吧,我受得住。」

  「露面的老总肯定没戏了,只能从没露面的老总里找了。」

  「大会都开了一多半了,还有没露面的老总吗?」

  「有的。」

  「是谁呀?不会是在顶楼大厅忙着泡妞的那些人吧?」

  「不是那些人,是几位因为私人原因不便出席活动的老总,他们对项目合作
不是很在意,所以虽然人来了,但是没有露面。」

  「您的意思是要从这些人里面寻找合作对象,是吗?」

  「是的。」

  「但是他们也一定知道宝利的事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手相助呢?」

  「这就要靠咱们的努力了。」

  「您开了一晚上的会就只有这些吗?咱们天天晚上去参加他们的酒局,我喝
得都快酒精中毒了,是不是应该有一些特别的福利?」

  妈妈这时显得窘迫起来:「福利当然有了……不过有点难办。」

  我「霍」地一声站了起来:「不用说了,我知道了,这次肯定是要牺牲您了,
对不对?」

  她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会才说:「这些天参加VIP群的活动,已经有好几
个老总跟我私聊过了,他们同意跟宝利合作,但是要求我陪他们喝酒、唱歌、跳
舞、看电影……」

  我气得大喊道:「是哪几个王八蛋提的要求?您把名字告诉我,我去把他们
的王八盖子和睾丸袋卸下来!」

  「你先别这么激动,难道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吗?他们的要求我全都拒绝
了。」

  「这些家伙算什么老总,一个个人模狗样的,成天就想着占女人的便宜,就
是一伙衣冠禽兽!」我恨恨地说着。

  「其实一开始我就猜到进这个群会遇到什么了,但还是不甘心,想要努力一
下。」

  「我也早就猜到了,咱们不是大公司,又没有什么背景,为什么选您进VI
P内部群?还不是冲着您这个人去的?还说什么精英中的精英,我呸,都是色狼
中的精英。」

  「不过VIP群还是提供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刚才说的那几位不露面的
老总。」

  「那咱们接下来只能来跟这几位老总谈合作了,是吧?」

  「嗯。」

  「估计难度肯定不小,先说说第一位吧。」

  「第一位总裁姓黄,他的身体不太好,几乎长期卧床,你需要去房间照顾他,
顺便再谈合作的事情。」

  「这位总裁是男的吧?好,我没问题。其他的老总呢?」

  「还有两位老总,一位姓高,一位姓费,我把他们的信息发给你,你去跟他
们谈一谈吧。」

  「什么意思?您不去吗?」

  「是的,我不去。」

  「为什么?」

  「这三位老总都明确表示了,只想见你一个人。」

  「他们不会是同性恋吧?我可没有这个爱好。」

  「你想到哪里了?他们都是正常的男人。」

  「那为什么非要见我而不见您?第一位总裁需要保健按摩我可以理解,其他
两位呢?」

  「去了不就知道了?别忘了你是警察,什么牛鬼蛇神能逃得过你的法眼?」
她严肃地看了我一眼。

  「对,我是警察。」我重复了一遍妈妈的话,没有再多问了。

  第二天我先去见那位黄总,去了才发现不光是他卧床,他的父母、妻子全都
卧床,原来他们得了一种少见的脊柱疾病,不能长时间站立行走,平时都要以静
卧为主。

  我心想,医生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找我来有什么用呢?

  黄总也不谈合作的事情,先让我给他做保健按摩,我虽然心里有疑虑,还是
使出浑身解数为他们全家服务。

  经过一番通体按摩,他们全家四口都全身舒泰,神清气爽,黄总对我很满意,
最后让我再给他们做一个足底保健按摩,我心说都按这么久了,也不差按个脚丫
子,于是满口应下。

  等到四个人脱下鞋和厚袜子后,一股恶臭突然迎面扑来,差点没把我熏吐了,
幸亏我平时训练有素,脸上没露出一点儿异常,继续谈笑风生地按摩四双大臭脚,
心里不住嘀咕着,有钱人不是很讲卫生吗,怎么连脚都不洗呢?从他们脚上的臭
味来判断,至少有半年没洗脚了。

  强忍着臭味把脚按完后,我表现得气定神闲,一点儿都没露出厌恶的表情,
黄总全家上下笑逐颜开,对我极为满意,约好明天再来。

  回到房间后,我恶心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了,一双手洗了好几遍,总是觉得有
臭味,都不敢去见妈妈。真是活见鬼,要不是为了妈妈的公司,我才不去遭这份
儿罪。

  接下来的连续三天我都给黄总一家进行保健按摩,他们越来越喜欢我,但就
是不提项目合作的事情,让人不免心生疑窦:该不会拿我当免费的按摩师了吧?

  终于在第四天按摩完以后,黄总郑重地跟我谈了一番,他说只要答应他的条
件,就把个人资产的一半及公司的控股权交给我,我耐心地问:「请问您的条件
是什么?」

  他说他们家族有两种奇怪的遗传病,除了脊柱疾病之外,还有一种足底异菌
炎,一旦发病就无法正常行走,而且这两种病很难治愈,只能通过物理治疗缓解,
所以他们一直都是在家族内部通婚,他和他妻子就是堂兄妹关系,他们的父母也
是亲戚关系,但是到了下一代的时候,他不想让这种近亲结婚的习俗再传袭下去
了,打算招赘一个可靠的男孩当上门女婿,照顾他们的女儿以及全家。

  我又问道:「这就是您的条件吗?」

  「对,你要终身照顾我的两个女儿,还要每天给我们全家做保健按摩。」

  「您的女儿多大?」

  「一个十岁,一个八岁。」

  「这么小能结婚吗?」我听了一怔。

  「可以先把婚事订下来,等到了法定年龄再办正式手续。」

  「为什么要订得这么早?」

  「早吗?一点儿都不早,我们夫妻俩和老人的身体都不好,想给孩子们找一
个信得过的人太难了,我觉得十年之内能找到就不错了。」

  我听了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又劝解了我一番,说看我人不错,又懂得保健按
摩,实在是个合适的人选,建议我慎重考虑一下,如果想要更多的资产也可以商
量。

  这种事根本就不用考虑,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黄总再三挽留之后都动摇不
了我的决心,他非常惋惜地送我出门,临了又把名片递到我的手里,告诉我如果
想通了可以随时联系他们。

  我心说:别扯了,这种事永远都不可能想得通,好家伙,我这哪是谈合作,
分明就是卖身来了。

  不过有一件事我搞清楚了,黄总一家人的脚那么臭不是因为不讲卫生,而是
长期用特制的药水泡脚,这也是为了治病,属于无奈之举,所以他们在房间里都
不敢脱鞋。

  结束了跟黄总的会谈,我又和余下两位总裁见了面。这两人跟黄总的情况差
不多,也是有千金待字闺中,只要我肯娶了他们的女儿,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虽然都是嫁女儿,两人的状况也不一样。高总的女儿体重二百多斤,因为半
身不遂长期卧床或坐轮椅,经常大小便失禁,身边根本离不开人;费总的女儿四
肢健全,长得也不错,但是患有间歇性精神疾病,发作的时候连父母都打,据说
还徒手掐死过一条大狗,三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摁不住她。

  这两位老总也是爱女心切,想给女儿找一个终身的依靠,可惜我根本就没有
这个意思,别说我已经有两个老婆了,就算现在是单身也不可能去当他们的女婿。
哼,说好听一点是女婿,实际上就是终身保姆。

  最终我和三位总裁都说拜拜了,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沮丧和失望。唉,本想帮
妈妈多谈几个项目,结果却事与愿违,肯与我见面的老总都别有用心,要么打算
包养我,要么想让我当女婿,这也奇了怪了,为什么相中我的都是老弱病残呢?

  后来我一想,出现这种情况也很正常,妈妈的公司已经风雨飘摇了,几乎没
有多少可利用的价值,别的老总凭什么会看上我呢?凭什么会帮助宝利呢?还不
都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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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2

    看到我没精打采地回来,妈妈就猜到凌帅哥出师未捷了,她等我
情绪稳定了一会才问道:「谈得怎么样?」

  我摇摇头:「都不行。」

  「他们的开价很高吗?」

  「非常高。」我就把三位总裁要嫁女儿的事情说了一遍。

  妈妈听后也沉吟不语,过了半晌才说:「你也别太难过,咱们尽力就好了。」

  「是不是咱俩必须要牺牲一个才能挽救公司呢?」

  「那可不行,咱们是有底线的。」

  「别说底线,我现在连底裤都快赔光了,就是看不到希望在哪里。」

  「沉住气,也许下一次就有希望了。」

  「什么?下一次?您的意思是还有总裁要嫁女儿吗?」

  「你想到哪里了,今晚VIP内部群还有酒局,你能去吗?」

  「我当然能去了,不过您认为这种活动还有必要参加吗?」

  「为什么没有必要?」她问道。

  「反正我觉得意义不大了,这些大佬只会给人灌心灵鸡汤,一点有用的东西
都没有。」我撇着嘴说。

  「也不能说一点作用都没有,不是刚给咱们介绍了三位老总吗?」

  「您说是那三位想嫁女儿的总裁?这也算机会吗?」

  「当然算了,多少人想要这个机会还得不到呢。」

  「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上次介绍的是女儿,这次就该介绍寡妇给我了,说
来说去还是得发挥我公关先生的强项。」我自嘲地说。

  「得了,别发牢骚了,去吃点东西吧,晚上还要再战酒局呢。」

  「您干什么去?」

  「我跟几位女总裁约好了去泡温泉。」

  「我也去吧,可以帮你们擦擦背什么的。」

  「去你的,别闹了。」她的神情显得有点不自然。

  「好吧,您先忙着,我出去了。」我凭借警察的敏感判断出她刚才说的不是
实话。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急忙打开监听设备,果然听到了妈妈的电话,她根本
就没打算去泡温泉,而是约了一个男人去咖啡厅。好哇,妈妈终于露出她的狐狸
尾巴了,不要紧,我也是个老猎手,不会让这只狐狸逃出我的掌控的。

  随后我切换到监控的画面,发现妈妈果然拉上了一半窗帘,透过半遮半掩的
窗户,依然能看到她有条不紊地描眉画眼擦口红,一个劲地捯饬自己,看来不像
是去泡澡,倒像是要出席什么重要的外事活动。是了,我的母上大人要施展出美
人计了,因为怕我知道,她还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好了,现在也到了猎手出动的时间了,因为上次妈妈在飞机上见识过我的大
胡子了,我特意换了一套行头,这次乔装打扮成一个阿拉伯人,穿着白色长袍,
戴着花格子头巾。我这么装扮是有理由的,因为酒店里正好住了几个卡塔尔人和
阿联酋人,而且个子都挺高,我冒充他们再合适不过了。

  一切准备停当后,妈妈也出门了,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性感晚礼服,不但侧面
开衩,后面更是露出一大块美背,堪称参加这次企业家论坛以来的最大突破,把
我看得又妒又爱,看来她把压箱底儿的大杀器都拿出来,今晚势必要有所斩获了。
真是的,她这几天对我不冷不热的,都没有为我这么穿过。

  我悄悄尾随着她来到咖啡厅,那里果然坐着一个长着鞋拔子脸的男人,他一
见到妈妈就满脸堆笑地站起来,看起来满满的色欲就要溢出来了,妈妈礼貌地跟
他握手寒暄,随后两个人就坐下了。

  我选了个离他们比较近的位置以便偷听他们的谈话,那个男人客气了几句后
就说他仰慕妈妈很久了,希望能更进一步地了解对方,我心说你个臭不要fac
e的大长脸,一会儿我就用大耳刮子把你的嘴抽歪了,让你好好了解一下我的实
力。

  妈妈试探性的说:「瞿总,你上次说的那个健身馆项目进展如何?能不能考
虑一下跟我们公司合作?」

  「郑总,如果你能促成我说的这个姻缘,我一定会跟你合作。」他脸上露出
了色色的笑容。

  瞧瞧,这条色狼就要露出它的獠牙了,我心里暗暗叨咕着,妈妈明知道这个
家伙不怀好意还前来赴约,公司的未来就那么重要吗?

  「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妈妈这句话回答得干脆利落,而且毫无余地,
简直让我心花怒放。

  「郑总,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跟你的姻缘。」

  「那是跟谁的?」

  「是跟……你的助理。」

  「什么……你看上我的助理了?」

  「不是我,是我的孩子看上你的助理了。」

  「可是……那也不行。」妈妈很快拒绝了他的请求。

  「郑总,是不是可以征求一下你的助理的意见?」瞿总问道。

  「不,不用征求了,我就能替他作主。」妈妈斩钉截铁地说。

  「那……好吧。」瞿总显得很失望。

  妈妈又聊了几句就告辞了,看到她远去以后,我去掉伪装来到瞿总面前,他
吃惊地说:「你怎么来了?」

  「瞿总,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咱们谈谈怎么样?」

  「刚才郑总已经拒绝我了,而且她说能做你的主。」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郑总是为了保护我才那么说的,她向来都很尊重我的
意见,如果我同意的话,她是不会反对的。」

  「真的吗?」

  「当然了,只要您肯跟宝利公司合作,我和您孩子的事都好商量。」

  「好,果然爽快,既然这样,你现在就跟我去见我的孩子。」他高兴地站了
起来。

  「等一下,」我急忙拦住他,「您还没说具体的条件呢。」

  「喔,是这样的,只要你陪我的孩子出去玩半年,我就跟你们公司签订合作
项目,项目的金额不设上限,做到你们满意为止。」

  「嗯,这个条件不错……我先跟您的孩子见一面怎么样?」这个条件让我有
些心动了,我想先看看他的孩子再说,万一又是精神病患者或者SM爱好者的话
就算了。

  「可以。」他起身就带着我上楼了。

  进了他孩子的房间后,我忽然觉得忐忑不安起来,要是妈妈知道我出卖了自
己的肉体,她会怎么对我?会不会真的不让我见她和孩子们了?如果那样的话,
我付出的代价岂不是太大了?

  正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房门打开了,进来一个梳着长发的姑娘,个子高挑,
皮肤白皙,说话也轻声轻气:「哥哥,你来了?」

  因为她的头发始终遮住半张脸,也看不清到底长得什么样,我使劲打量着她
的身形,等她试图靠近我的时候,我忽然喊了一声:「等一下,你是男的吧?」

  「嘻嘻,你猜出来了?」他把额前的头发一分,露出一张略显清秀的脸,脖
子上的喉结分外显眼。

  我这时已经感到有点凌乱了:「弟弟,你爸爸为什么……给你介绍男朋友?」

  「是我让他那么做的,哥哥。」

  「你想干什么?」

  「我很欣赏你,想跟你交个朋友。」他走过来要拉我的手。

  我急忙摆脱开他的手:「咱们以前从没见过面,你为什么会欣赏我?」

  「因为我前几天看了一部非常好看的片子。」他拿出手机给我播放出一段自
录的视频,画面内容就是我那天喝醉了以后在路边蹂躏小树的精彩表现。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视频?」我又惊又恼。

  「这是别人发给我的。哥哥,你肏树的表现真是一流,大家都夸你是男人中
的男人,我就是从那时开始喜欢你的。」他边说边向我靠近。

  我一边后退一边思忖着,这个瞿总真坏,故意不说他的孩子是男的,成心引
我入彀,眼前这个年轻人男扮女装,眼里充满了可怕的欲念,很明显是个性取向
不正常的人,自己绝不可以在这里逗留了。

  想到这儿,我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让他先去洗个澡,他说已经洗过了,我强
调说开心之前必须沐浴三次才显得诚心,否则就会遇到不祥之事。

  他大概是有点发痴了,居然信了我的话,乖乖地去淋浴间了。我想趁机溜走,
但是推了几下房门却打不开,仔细一瞧才发现有问题,不知是谁在门外又加了一
把锁,估计也是瞿总的主意,他的点子还真多,看来是一心想让我变成他儿子的
好基友。

  大门走不了没关系,还有阳台可以走,我施展出壁虎功的绝技,顺着阳台和
平台溜之大吉。等到瞿总的儿子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踪影全无了。

  回到房间以后我暗暗庆幸,自己住的这间房真是太棒了,它好像整座酒店的
中枢神经,从这里发出的信号是最强的,通过它的阳台可以自由往来于其它房间,
并且还不容易受干扰,实在是方便至极。之前我还一度闹着要换房间,幸亏当时
没换成,现在我很喜欢这个房间,打算好好利用它,并且暂时不想搬到妈妈那儿
去了。

  刚进屋不久妈妈就来了,并且阴沉着脸:「你为什么瞒着我去找瞿总?」

  这个瞿总真是事儿多,他一定是见了我之后又找妈妈核实情况了,我难堪地
笑了笑:「他开出的条件不太高,我想试一下。」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谁知道他让我陪的是他的儿子,那小孩是个gay,他居然迷上了我那天
摧残小树的表现,见到我就摸摸搜搜的,我只好逃跑了。」

  「要是他让你陪的是女儿,你是不是就打算牺牲自己了?」

  「妈妈,其实男人吃点亏不算什么,况且他说只陪半年就可以,我觉得牺牲
一把还是值得的。」

  妈妈这次真的生气了,一双丹凤眼如两把利刃一般紧盯着我:「你忘了咱们
之前是怎么约定的吗?不许牺牲自己!你是属耗子的吗,撂爪就忘?」

  「对不起,我这回是病急乱投医了,我向您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我抱歉
地解释道,心中暗想,这些老总的孩子我一个也不想见了,没有一个正常的。

  「凌小东,你太让我失望了,要不是瞿总来找我,我还蒙在鼓里呢。」她气
愤地拍了一下桌子。

  「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吧?您去见瞿总为什么不告诉我?还骗我说是和几位
女总裁去泡温泉,请问你们是在咖啡厅泡的澡吗?」我不服气地说。

  她愣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您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吗?我是干什么的?这种事能瞒过我的眼睛吗?您
现在一翘尾巴我就知道您想干什么。」

  「呸,你才翘尾巴呢。」

  「说到这儿我就想起来了,您见那个瞿总的时候为什么打扮得那么性感?是
不是也打算牺牲自己?」

  「胡说,我那是在社交场合的正式穿着。」

  「别逗我了,您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穿成那样,为什么偏偏我不在的时
候这么穿?好家伙,雪白的大腿、玉臂、后背都露在外面,简直性感得不要不要
的……您是不是要假戏真做了?」

  「不要用你恶意的假设来揣测我。」

  「郑总,这我就要批评您了,到现在您还在遮遮掩掩,还不如实话实说呢,
您在房间里捯饬了半天,很明显就是想利用美色来收买那些老总,是不是?」

  「我没有收买任何人,你少诬陷我。」她的凤目马上瞪起来了。

  「好吧,咱俩谁也别说谁了,既然都不想用色相换取利益,咱们签个协议怎
么样?」

  「什么协议?」

  「不准利用色相去公关。」

  「你说得有道理,签就签。」我的提议正中她的下怀。

  协议很快拟好了,核心内容就是六个字:不许背叛对方。我和妈妈又审阅了
一遍内容后,都在上面签字、按手印。

  签完以后我拿着协议觉得挺满意的:「这样很好,感觉像是在结婚证的基础
上又多了一层保障。」

  「只有像你这样风流成性的人才会疑神疑鬼,反正我是清清白白的。」

  「我也没说您不清白,就是怕您头脑一热,为了公司利益牺牲个人利益。」

  「一开始我就说了,不会做那种事违背原则的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
信了?」

  我担心地说:「不是我不自信,实在是因为您太漂亮了,每次出场都把所有
男人的目光吸引过去,让我觉得很危险。」

  她轻声说:「我都已经为你生了三胞胎了,一个母亲该做的不该做的我全做
了,还想让我怎么样?难道让我每天跟你出双入对地以夫妻相称吗?」

  我看她眼中泛着晶莹的光,连忙扶住她的香肩说:「对不起,妈妈,我的意
思是跟您结婚是我最幸福的事,我有时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生怕一觉醒来您就
不是我的妻子了。」

  她语速平缓地说:「我这辈子已经结了两次婚,我不想再离婚了。」

  我附和道:「我也结了两次婚,我也不想再离婚了。」

  「对,你的确是不想离婚,但你也没有停止结婚的脚步。」

  「什么意思?」

  「你办了那么多身份证,目的就是娶更多的女人,别以为我是傻子。」

  「您怎么又提起这个了?」

  「你可真行呀,利用当警察的职务之便为自己大开方便之门,而且还专管户
籍管理和身份信息系统,这样就没人能查你了,是不是?」妈妈嘲讽道。

  「不是。」我一口否认。

  「你成天把韦小宝挂在嘴边,不就是想向他学习吗?」

  「我只是拿他打个比方,根本就没有向他学习的意思。」

  「上次你还发誓说要娶五个老婆呢。」

  「唉,那不是开玩笑嘛,这种话我说的多了去了。」

  「哼,你别让我抓住马脚,下次惩罚可不是花瓶敲脑袋那么简单了。」

  「妈妈,瞿总的事怎么办?用不用再跟他解释一下?」

  「他的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唉,又错失了一个机会。」我叹道。

  「不用着急,这次不行就下次,只要我们一直努力就好了,也许机会就在不
远的前方。」她鼓励我说。

  这一点我就很钦佩妈妈,她始终信心十足,不像我这样情绪波动过快,总是
处于失落与焦虑之中。

  晚上参加VIP群活动的成员有所变化,几个老总退出了,出现了两个日资
企业的会长,一个叫芥川奈行,一个叫龟岛秀君,据说来头不小。这两个日本人
大概五十多岁,表情威严,不苟言笑,而且管理职员非常严格,在喝酒的时候就
当着我们的面打他们手下的部长,一点情面都不留,那几个部长一口一个「哈依」,
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不过这几个日本人对我们还是比较尊敬的,只是言语间始终透着一种优越感。
还有一点我察觉到了,就是他们看女人的眼光有点不寻常,很像我看岛国动作片
时经常见到的那种眼神。尤其他们看妈妈的目光很特别,这些人身上一定蕴藏着
某种豺狼虎豹的野性,我莫名其妙地对他们产生了戒备之心。

  到了按酒令行事的时候,日本人有点不习惯了,随着酒越喝越多,他们开始
贪婪地盯着几个年轻的女助理,很想让她们过来陪酒,但是那样就等于破坏了规
矩,所以全场就数他们最难受了,一直在那里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一声:还以为是什么高级人物,原来也是老
色批。

  活动结束后,我又喝得肚子胀胀的,酒劲不住往上涌。回到房间后先去卫生
间抠嗓子眼,手指头捅了半天都吐不出来。我求助地看向妈妈,她哼了一声把头
转向一边:「别看我。」

  「帮帮忙吧,肚子好难受。」

  「我去给你找几个酒店服务员,让她们给你唱歌行不行?」

  「不行,别人唱歌我听了没反应。」

  「好哇,你的意思是就我一个人唱歌恶心,是吗?」

  「不,是我的肠胃已经对您的歌声形成条件反射了,只有听到您唱歌才有反
应。」

  「胡说八道。」她嘀咕了一句,继续躲避我的眼神。

  我靠在墙壁上一面醉气熏天地打晃儿,一面低声下气地恳求她,妈妈到底拗
不过我,还是唱了起来。其实她唱得越来越好了,而且并不难听,但我就是成心
逗她,最后还是在她的歌声中吐了出来。

  因为有些怨气,她唱歌的时候一直不看我,等到我吐得差不多了,她才转过
头来看我,两个人的眼光一对上,我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她也绷不住了,「扑
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到她笑了,我跟着「嘿嘿」笑了起来,两个人的笑声慢慢泛滥开来,她笑
得娇躯乱颤,纤细的腰肢款款摆动,宛如聊斋中的细柳一般婀娜柔软。

  开心地笑了一阵后,她才掩着口说:「你的鬼主意真多,我都被你带坏了。」

  「这次的烦心事太多,笑一笑不好吗?」

  「你总捉弄我,下次我也要整蛊你。」

  「妈妈,咱们这样调笑的时候才有夫妻的味道。」

  「哪有像你这样子的,又叫我妈妈,又说是夫妻。」她娇嗔道。

  「我真心地希望您做我的妻子,但这只是一个正在做的美梦,只有叫您『妈
妈』的时候我才觉得是在现实中。」我真诚地说道。

  「为什么说是美梦?不是已经登记了吗?」

  「唉,不知为什么,自从登记以后发生的事情我都觉得像是在梦中。」

  「那怎么样做才会让你觉得是在现实中?」

  我坏笑着说:「如果能让我胯下的大棍子在您的小洞洞里搅拌一下,就能判
断出是不是在现实中了。」

  她的脸上掠过一片红云,随即慢慢靠近我:「我有一个方法更有效,可以马
上给你最准确的答案,想不想试一下?」

  我察觉到有点不妙,赶紧表态说:「不用试了,您的方法都很刺激,我怕承
受不了。」

  她拍了我脑袋一下:「感受到现实了吗?」

  「有一点了……」

  「这样呢?」她又掐了我一把。

  「感受到了,完全感受到了,现实真的是很疼呀。」我痛得直躲她。

  她见我龇牙咧嘴的表情很夸张,也就不再动手了,转而问我:「待会儿还要
吃热汤面吗?」

  「今天不想吃面了。」

  「那吃点什么?」

  「想吃烤肉串。」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太好了。」我高兴地收拾了一下就跟妈妈出门了。

  今天的烤串摊前只有罗大妈一个人在忙,她一见到我妈妈就笑了起来:「仙
女,你又下凡了?」

  「你别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妈妈笑着回应。

  我在旁边插了一句:「大妈,您也夸夸我呗。」

  罗大妈斜看了我一眼:「你也挺帅的,不过比这位仙女差远了。她一站到我
的摊床前,好像整条街都变成黑白色了。」

  「哇,您说得比上次还夸张。」

  烤串做熟端上来以后,我大口地吃着,妈妈小口地品着,罗大妈则坐到旁边
看着我们吃。

  「仙女,味道怎么样?」她热情地问了一句。

  妈妈频频点头:「非常好,您的手艺真不错。」

  「哈哈,能得到仙女的夸奖真是太荣幸了。」

  又过了一会,罗大妈忽然神秘地对妈妈说:「仙女,你上次不是说有男朋友
吗?我知道是谁了。」

  妈妈送到嘴边的肉串一下子停住了:「是谁?」

  罗大妈悄悄指了一下我:「就是这位小帅哥。」

  「你是怎么猜到的?」妈妈好奇地问。

  「你们互相看对方的眼神、说话的口气,还有你们坐的位置……跟那些到我
这儿吃烤串的情侣一模一样。」

  「就是这些根据吗?」我问道。

  「其它的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很特别……一看就是很亲
密的那种恋人关系。」

  我和妈妈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没有回答罗大妈的话,想不到她的直觉还
挺准,也许她所依据的就是我和妈妈之间的那种默契感,或者可以这样说,她无
意中判断出了恋人间的距离。

  「你觉得我们般配吗?」妈妈好像不嫌事大,主动问了一句。

  「说实话吗?」罗大妈这次很谨慎,先看了我一眼。

  「说吧。」我向她点了一下头。

  她顿了一下才说:「我觉得没有人能配得上这位仙女,但如果非要找一个人
的话……你这位小帅哥勉强算得上一个选择。」

  我不服气地说:「怎么,我只能算一个备胎吗?」

  「你还不满意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当备胎都不够资格吗?」

  「我好像没那么差吧?」我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你当然很不错了,又高又帅,还挺幽默的,但你终究是个凡人,凡人怎么
配得上仙女呢?」

  这几句话说得妈妈相当受用,她一双丹凤眼俏中带笑,看一会罗大妈又看一
会我,心里一定乐开了花。

  面对罗大妈的话我也没法儿反驳,因为她一直在赞美妈妈,我也很赞同她的
话,妈妈在我心里的地位确实像仙女一样,但我就是不甘心自己被说成一个备胎,
话说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等到我们快要吃完的时候,妈妈不经意地问起了罗大妈的老公和女儿,她的
神情忽然黯淡起来,随便说了一件事把话题岔开了,没等我们再问,她就起身炸
串去了。

  我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就向隔壁做铁板鱿鱼的那位大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
罗大妈的老公旧病发作进医院了,最近正在筹手术费,而她女儿上大学还需要一
笔学费,目前这两件事让她忙得焦头烂额的,已经跟所有的亲戚和朋友借了一圈
儿钱了,目前还差十多万。

  我和妈妈听完也不作声了,罗大妈的女儿一定正在医院护理她的爸爸,罗大
妈一个人在烤串挣钱,难得她心胸豁达看得开,还有余力跟我们开玩笑,若是换
做普通人的话,早就被这么大的负担压垮了。

  离开美食一条街后,我们母子俩默默走了很久,似乎都在想罗大妈的事。我
思忖自三后先开了口:「妈妈,我想帮帮罗大妈。」

  「怎么帮?」

  「俗话说『救急不救穷』,我想给她拿二十万,先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

  「可以,不过这个钱由我来出。」

  「为什么?」

  「你说呢?你的钱还不是都在我这里?」

  「对对对,忘了您是家里管钱的了。」

  当我们把二十万元拿到罗大妈面前的时候,她先是呆住了,继而拼命拒绝,
表示跟我们非亲非故,才认识没几天,实在没理由接受我们的钱。

  妈妈说:「这是借给你的钱,到时候要还的。」

  罗大妈感动地看了她一会,忽然跪下来就要磕头,我急忙把她搀了起来。罗
大妈双手颤抖地说:「原来你不是普通的仙女下凡……你不会是观世音菩萨转世
吧?」

  妈妈拉住她的双手说:「别再说这些了,我只是个普通人。」

  罗大妈不住喃喃自语着:「菩萨保佑……我这是遇到好人了……我这是遇到
好人了……」

  我看她的情绪有点激动,急忙扶着她坐到椅子上。她想了一会后,提出要给
妈妈写一个欠条,妈妈说不用了,罗大妈很坚决地说:「那可不行,没听说借钱
不留字据的。」

  妈妈握着她的手问道:「这笔钱你打算还给我吗?」

  「当然要还了。」罗大妈认真地看着妈妈。

  「既然你决定还给我,我就相信你,所以不用打欠条,等你有了钱再还给我
就是了。」妈妈嘴里这么说,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打算让她还钱。

  罗大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激动地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来回
折腾了好几遍。最后她一连炸了好多肉串端过来,我们根本都吃不完。

  等我和妈妈往回走的时候,罗大妈坚持要送我们。妈妈对她说:「你就别客
气了,现在摊位上就你一个人,回去照顾生意吧。」

  「不,今天打烊了。」她回身就把摊床收拾了起来。

  我和妈妈拗不过罗大妈,只好让她跟我们一起走。才走了没多远,她就把我
拉到一边悄声问道:「你和那位女菩萨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

  我心说您还真是心直口快,怎么什么都问?于是含糊答道:「就是……比较
熟的关系。」

  她疑惑地看着我:「比较熟是什么关系?」

  「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你拉过她的手吗?」她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当然拉过了。」

  「那……亲过她吗?」她穷追不舍。

  「……亲过了。」我觉得愈来愈不自在了,自己好像是一个被审问的犯人。

  「都亲哪里了?」看来罗大妈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的手、脸我都亲过。」我已经想逃跑了。

  「你们还做什么了?」她根本就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大妈,您想干什么?改行当记者了吗?这些都是个人隐私,您问得太多了。」
我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哦,我不是想打听你的秘密,就是想嘱咐你一件事。」她也觉出自己问了
太多不该问的问题。

  「您说吧,什么事?」

  她靠近我低声说:「你一定是修了好几世的福分,才能跟这位女菩萨交朋友,
你一定、一定、一定要善待她,我会天天为她祈福,如果你辜负了她,恶毒的诅
咒会伴你一生,你以后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您放心,我不会背叛她的。」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忽然有点感动。

  「还有,」她继续小声说,「你跟她亲热的时候一定要温柔一点,不要弄疼
她,嗯……生孩子这件事很痛的,如果可以的话,就不要让她生孩子了。」

  「您考虑得真细致,我记住了。」我有点哭笑不得。

  罗大妈把我们送进酒店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坐电梯的时候妈妈问我:「她
都跟你说什么了?为什么还要背着我?」

  「她打算把女儿嫁给我做抵押,想问我的后宫队伍里还有没有名额。」

  妈妈知道我在开玩笑,她不咸不淡地说:「你真有本事,泡妞的范围都已经
扩大到女学生那儿了。」

  「现在的父母考虑问题真是目光深远,她一定看出我是潜力股,所以直接把
女儿托付给我,那二十万大概是当成嫁妆了。」我故意发出感叹。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敢拐骗未成年少女我就报警抓你。」

  「不用报警了,我就是警察,告诉我就行了。」

  「那性质更恶劣了,你这属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罗大妈的女儿马上就要满十八周岁了,再说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怎么
就犯法了?」

  「哼,不跟你废话了,你自个儿去陶醉吧。」出了电梯后,妈妈径直走向自
己的房间。

  「等一下,别走那么快。」我紧跟在她身后。

  「你还跟着我干什么?回自己的房间吧。」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还想说什么?」她打开了房间的门。

  我跟着她走了进去,边走边说:「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其实罗大妈就是让
我对您好一点,不要让您受委屈。」

  「就这些吗?」

  「她还让我每天都跟您过性生活,说这样才能阴阳调和,损有余而补不足。」

  「不要瞎编了,她会告诉你这种话?」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反正她变成您的超级粉丝了,一个劲地夸您人美心
善,让我务必跟您白头偕老。」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您不留我在这儿过夜吗?」

  「过什么夜?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怕什么,咱俩又不是偷情。」说完我就掀开她的晚礼服的裙摆,露出白玉
般笔直光滑的两条美腿。

  她抓住我的胳膊:「干什么?」

  「当然是吟诗作对了,」我把手放在小丘般隆起的耻部上,「您抬一下腿,
我帮您把内裤脱下来。」

  她急忙并拢两条腿,压低声音说:「不要这样,这个酒店的隔音很差,要是
做那种事的话,整个走廊都听得见,你不怕丟人吗?」

  「咱们出去开个房间怎么样?」

  「太晚了,我不想出去了。」

  「那怎么办?」

  「你先忍一忍吧,过几天就有机会了。」她把我的手使劲往外推。

  「可是,我已等了好久了,总这样忍着会把身体憋坏的。」我愁眉苦脸地说。

  「你自己弄出来不就行了?」

  「不,我自己的手撸起来没什么感觉,还是和您做的时候最舒服。」

  她摆摆手:「我这几天考虑的都是公司的事,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

  我拽住她的裙角恳求道:「亲爱的女菩萨,您就行行好吧,我现在就好比一
个等待拯救的小羔羊,快点帮助我脱离苦海吧。」

  「这样好了,我用手帮你释放出来吧。」她见我无处发泄的样子很可怜,心
里一软,还是放松了口风。

  「好吧。」我心里当然很失望,但被她撸棒也是很不错的体验,总比什么都
没有要强。

  我刚把裤子脱下来,她指着卫生间说:「你去洗一下。」

  等我洗完了鸡巴回来,妈妈已经换上了一身睡衣。我爬上床靠着床头坐着,
她问我:「你怎么不躺下?」

  「我想坐着看您撸。」

  「一会儿不许乱叫。」她警告我。

  「没问题。」

  可是当她暖暖的香手甫一触及硕大的鸡巴根部,一股电流瞬间从胯部传出,
我禁不住「啊」地叫了一声,她迅速推了我一下:「小点儿声。」我赶紧闭口。

  随着她的妙手开始上下套弄,快感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她又适时地用另一
只手抚弄睾丸袋,这一招两面夹攻瞬间就让我破防了,还没等我欣赏她的胴体,
龟头突然变得异常红肿起来,鸡巴也变得又烫又硬。

  「我……快要到了……」我无力地呻吟了一声。

  妈妈意识到情况不妙,等她把纸拿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又浓又多的精
液已喷薄而出,她用纸只接住了一部分,剩下的射得到处都是,床上、地上都有,
还有一小股溅到了她的睡衣上。

  她一边擦一边埋怨我:「怎么这么快?你是有意的吗?而且还射得这么多。」

  我抱歉地说:「好久没发泄,精液攒得太多,您撸头几下的时候就已经忍不
住了。」

  「这下舒服了吗?」

  「好多了。」

  「舒服了就回去吧。」

  「您没有需要吗?用不用我帮您满足一下?您想要舌头、手指还是阳具?」
我热心地说。

  妈妈的粉面微微一红:「我想要休息一下。」

  「是唱歌唱得太累了吗?」

  「去你的。」

  「妈妈你看,它又起来了。」我指着二度崛起的鸡巴给她看。

  「这么快吗?」她微微地有一点惊讶「能再爱抚它一下吗?」

  「我就猜到你只射一次是不够的。」她白了我一眼,又把手伸了过来。

  我挡住了她的手:「这次用脚行吗?」

  「好吧,满足你。」为了让我早些发泄出来,她按照我说的把两只脚伸到了
鸡巴两边。

  「等一下,穿上丝袜行吗?」我抓起她刚脱下来的肉色丝袜,放到鼻子边上
使劲闻了一下,带着体香的肉味立刻充斥了鼻腔内外,我的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
情。

  「把丝袜给我吧。」她伸手讨要我鼻子上的丝袜。

  「不行,这个丝袜穿一天了,上面有您身体的味道,我最喜欢了,您再换一
双穿吧,我要一边闻着丝袜一边看着您用脚撸棒。」

  「你真是变态。」她嘟囔了一句,拿出一双新的丝袜套上了。

  等她再次把脚伸过来时,我又说道:「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您把睡衣的领口往下拉一下行吗?露出三分之一的乳房就行。」

  「这样行吗?」她按照我说的往下拉了一下睡衣。

  「对,就这样,千万别露出的太多,那样就没有神秘感了。」

  「你的事儿真多,」她嗔怪地抱怨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了。」我一边贪婪地闻着丝袜,一边看着妈妈用丝袜美脚夹住鸡巴来
回撸动着。

  虽然已经发射过一次了,但对欲望的缓解并没有什么作用,坚硬如铁的肉棒
骄傲地矗立着,马眼里渗出一丝丝液体,把龟头装点得油汪汪的,我迷醉地晃着
脑袋,恨不得把妈妈的丝袜和体味一并塞入鼻孔里,这种感觉真让人飘飘欲仙。

  当然更刺激的是眼前奋力操作的妈妈,她卖力地活动着双脚,口中发出阵阵
娇喘,起伏的胸口用力晃动着,露出三分之一的乳球仿佛就要跳跃出来,视觉上
无比刺激的冲击波让我的快感迅速增长。

  本来我还想多坚持一会儿,但是妈妈对节奏的把握越来越好,她还时不时地
像捻臭虫一样夹住龟头一阵猛搓,弄得我浑身直哆嗦,屁股不由自主地上下起伏
着,哇塞,真是极致的享受,来到酒店这么多天都没有享受到这个待遇,我只想
说,快乐的性体验可以有很多种,并非每次都要鸡巴插入肉穴才是终极目标,偶
尔尝试一下其它方式往往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高潮感。

  最后在妈妈一通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剧烈揉搓中,我很快射出了第二次的精液,
这次的量也很大,而且多数落在了她的丝袜上。最销魂的时刻来临时,我把鼻子
上的丝袜咬在口中发出「哞哞」的牛喘声,简直爽透腔了。

  当我喘息着体会高潮的余韵时,脑子里回想起罗大妈的叮嘱,如果她知道了
我用这种方式冒犯了她心中的女神,不知她会怎么想?会不会直接把我放到烤炉
上烤熟了?

  第二次射精之后妈妈快速收拾现场,似乎怕我继续有要求,因为根据她的经
验,我一旦开了荤,不连续射个四五次是不会罢休的,但我这次很积极地帮她清
理大床和地面,之后还主动离开了,这让她觉得有些意外,没想到我竟然不提搬
来同住的事了,这好像也有些不正常。

             【第二十一卷完】

        【母上攻略】(同人续)(第二十二卷)

                            22。1

   随后的几天里我和妈妈分头出击,为了公司的未来做最后一搏。由
于大多数老总都已经达成了合作意向,留给我们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虽然形势严峻,妈妈却不住鼓励我: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要放弃。她也想以
此磨砺我的意志。

  我倒不怕吃苦,也不怕吃闭门羹,更不怕被人奚落,唯一让我担心的是总有
男人想打妈妈的主意,偏偏她每次面对色男的时候都不卑不亢,保持微笑,这让
我很恼火,每天都要花大量时间盯她的梢。

  不过根据我的观察,妈妈好像对我也不太放心,她对那些试图靠近我的女总
裁们充满了警惕,每天都要审问我几次,连我的内裤也要检查一遍。

  时间一长我们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出门之前两个人都互相检查对方的穿
着,她经常说我穿得太像舞男了,我则攻击她的妆化得太艳了,她抱怨说我拖了
她的后腿,我则自怨自艾地说:「娶了一个漂亮老婆真是不放心。」

  「我还说嫁了个帅哥不省心呢。」她反唇相讥。

  我抱怨说:「公司明明有公关部,却需要咱们两个总裁出马,您说这该到哪
儿说理去?」

  「需要咱们出马是因为工作有难度,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别人能放心吗?既然
想要封锁消息,肯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但是代价也太大了点,非要牺牲咱们自己的姿色,就这还不一定能办得成
呢。」

  「咱们不是签了互不背叛的协议吗?现在就按协议上写的执行好了。」妈妈
提醒我。

  「对了,说到这儿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最近好像有几个男老总看上我了,
估计我的后庭可能要保不住,所以我想先把处男之臀献给您。」我一本正经地说。

  「我怎么要你的处男之臀?」妈妈很纳闷。

  「很容易,我去买个假鸡巴,您把它戴在腰上,就可以打通我的菊花了。」

  「你说得好恶心,有那么夸张吗?」

  「我这也是未雨绸缪,万一哪天我被人家灌醉了,一觉醒来发现臀部的贞操
不见了,岂不是更糟?」

  「我跟你说,我不会要你的处男之臀,但是也不许别人开发你的臀部。」

  「这可就难办了,现在不但要防着女人,还要防着男人,终于见识到什么叫
精英的聚会了。我就纳了闷了,我准备了那么多的项目计划书他们都不看,非要
盯着咱们的人使劲,这叫什么事儿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呢,本来很多事情就是通过公关才办下来的。」

  「好吧,」我站在门口严肃地说,「您准备好了吗?交际花凌小东马上就要
出动了。」

  尽管我比较努力,还是收效甚微,每天使出全部招数去沟通,得到的仍然只
是两手空空,我有时觉得自己就像希腊神话里的西西弗斯一样,每天重复做着把
巨石推上山顶的工作,却在巨石接近山顶时眼睁睁地看着它滚落下来,这种不断
发生的前功尽弃的悲剧深深地笼罩着我,让我的耐心始终处于煎熬之中。

  但是妈妈永不放弃的态度激励了我,真不知她那纤弱的身体里哪来的那么强
大的力量,难道她真的是仙女下凡?抑或是什么神仙转世?于是我也咬紧牙关,
继续厚着脸皮周旋在各个老总之间,每天晚上都定时监控酒店内几个房间的举动,
一旦发现那种秘密的小型party就重点关注,有好几次他们把窗帘遮得特别
严,我就从阳台爬过去窥探动静。

  这种小聚会我也混进去几次,只是他们基本上已经不谈关于合作的事了,聚
会真的变成了聚会,我的出现变得特别不合时宜,冷淡的对待成为了常态,这期
间喝吐了好多次,遭了多少白眼,也都不必说了。

  妈妈也非常尽力,不过大会已接近尾声,可供我们选择的合作机会越来越少,
剩下可谈的项目要么有硬伤,要么要价很高,基本上把我们的路都堵死了。我几
次想劝她放弃,后来想想算了,反正活动也快结束了,就把剩下的十几天混过去
再说吧。

  不过我在各个阳台之前来回游走的身法越来越利落,就算不是如履平地,也
已经非常纯熟了,我越来越觉得自己住的这个房间占尽了地利,简直就是个大型
的中转站,想去酒店内任何一个角落都非常方便,我要是有一天晚上不在阳台与
阳台之间爬一会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在妈妈面前也不再提搬到她房间住的话了,因为从她那里去别的阳台实在
太绕远了。她反倒觉得纳闷起来,以为我又要生出别的幺蛾子,对我的态度逐渐
重视起来,开始有意无意地列举房间的一些小毛病,比如窗帘挂钩不好用,卫生
间的水龙头有些松动,想要引起我的关注,进而搬到她的房间去。我的解决方案
就是把酒店的工作人员找来处理,其它的一句也没多说,她有点不太满意,似乎
认为我对她不够关心。

  VIP内部群的活动也接近尾声了,我每天混战于酒局之间也只能获得一些
无关痛痒的消息,我觉得眼前的希望之门基本上已经关闭了,每日再去不过是徒
费时日,我也只是想对自己有一个交代,不想那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这个内部群自从日本人来了以后气氛就很不和谐,他们既想融入大家,又有
点孤芳自赏的意思,总觉得他们的屁股都在绽放出光彩,虚假的礼貌客套下隐藏
着极度的狂妄和冷漠。

  这也没什么,忍一忍就算了,最讨厌的是每晚都要看到那两个日企会长色眯
眯的样子,他们对所有的女人都虎视眈眈,尤其对妈妈更是垂涎三尺,贪婪的眼
睛里始终闪烁着野兽看到猎物的光芒,让我觉得很不安。

  我不止一次提醒过妈妈,让她小心那两只野狼,她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内
部群有群规,酒店也有规定,而且每天的活动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谅那些日本人
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可惜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只要是豺狼就会露出本来的面目,那两个日
本领导终于在内部群就要解散的时候提出新的群规,就是要打破助理代替领导喝
酒的规定,让所有的人都参与到酒局中来。

  他们一提出这个规定我就猜到一定是不怀好意,那些色狼一定会趁这个机会
向女人灌酒,保不齐也惦记着妈妈。

  这个想法他们一定酝酿了很久,并且做了一定的工作,所以很快就在群里通
过了,正好当天晚上有舞会,VIP内部群里的所有男人都跃跃欲试,想要一展
身手。

  我已经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提前跟妈妈说不要参加晚上的舞会了,她不
同意,觉得那样就浪费机会了,我小声嘀咕道:「您要是去了,那些淫棍就有机
会了。」

  「你说什么?」她没听清。

  「我的意思是,今晚的活动与往常不同,是酒会加舞会,场面比以往复杂一
些,那些老总可能会请您喝酒、跳舞,如果拒绝了显得不礼貌,答应了又可能会
吃亏,所以不如不去。」

  「这样的场面我见得多了,你不用担心,我没问题的。」

  「您听我说,昨晚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今晚这次活动恐有干戈之患,如
果咱们参加的话必会惹麻烦上身。」

  「你又来这套了,最近开始学习占卜术了吗?」

  「我只是觉得无缘无故地修改群规肯定没好事,那个群里有几个心怀不轨的
家伙,像今晚这样又喝酒又跳舞,等于给他们泡妞大开方便之门了。」

  「这些老总都是精英,没你说的那么差劲吧?」

  「唉,您不是男人,不了解男人的心思,就说群里新来的那几匹日本色狼吧,
一见到您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把话撂在这儿了,只要有合适的阳光、
水分、空气、土壤,他们还真能干出来不要脸的事。」

  「你太多虑了,今晚他们特意邀请我去,我总不能不给大家面子吧?」

  「这样吧,就说您身体不舒服,想要在房间休息一下,由我代替您去,好不
好?不管是喝酒、唱歌还是跳舞我都奉陪到底了,一定让他们满意而归,这样还
不行吗?」

  「这不太合适,」她摇摇头,「他们会说我言而无信的。」

  「刚才说的那个理由不是很充分吗?那些老总都是有素质的人,一定会体谅
的。」

  「不,这样不好。」她还是坚持要去。

  我见劝说无望,只好提了一个要求:「既然您一定要去,您得答应我今晚不
要喝酒,遇到敬酒的都由我来摆平。」

  「不,这个要求我也不能答应。」她果断地说。

  「为什么?」

  「群规已经修改了,所有的人都要参与到酒局中,不能再让助理代替喝了,
我也不能破坏这个规矩吧?况且当领导的天天让手下喝酒,自己却滴酒不沾,好
像也有点说不过去。」

  「那好吧,您也可以喝酒,但一定要小心谨慎,离那些色狼远一点。」

  「行了,别啰嗦了。」她拎上手包跟我走了出来。

  我们俩到了会场后,妈妈穿的那件香槟色的鱼尾晚礼服瞬间就吸引了大家的
目光,长可及地的裙装周身布满了璀璨迷人的亮片,深V领的里面是薄纱型的透
视圆领,两侧的钉珠流苏肩展现出迷人的香肩线条,两只酥臂完全裸露在外,修
身的腰部设计勾勒出魔鬼一样的腰身,显得挺翘圆滚的美臀越发丰韵迷人。

  唉,就怕妈妈的美貌引来好色之徒,可她还是打扮得这么高调,简直就是在
刺激那些雄性生物的体内激素,今晚想要全身而退可就难了。

  果不其然,妈妈一亮相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立刻有一伙人围上来跟她攀谈
起来,我站在旁边耐心地看着。

  等到酒局开始后,两个日企的会长在下属的簇拥下也来向妈妈敬酒,妈妈礼
貌地跟他们喝了几杯,这些人竟然不肯罢休,还要向妈妈敬酒,我心说就知道你
们没安好心,当下直接挡在妈妈面前,让那些想喝酒的人冲我来。

  那个叫芥川奈行的会长很不满意,说我不遵守群规,我说群规允许你们一伙
人跟一个女人喝吗,想要喝酒就先过我这关。芥川阴险地看了我一眼,马上指挥
手下围住我要展开车轮战。

  对这一套我早有准备,事先已雇了几个人助战,当下两排人坐在长条桌的两
侧展开一对一的PK,更像是一场中日酒局大对决。

  妈妈见火药味有些浓了,担心地劝我不要把事情搞僵了,毕竟这事关外交事
宜,我说没那么严重,只是喝酒而已,您放心吧。

  酒局开始后,我才发现对面的日本人并不好惹,不管是掺着喝还是快速喝都
不在话下,我身边的战友渐渐酒力不支,一个个倒下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

  现在已经是华山一条路了,除了硬上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好在对面也只剩
芥川和龟岛两个人,我以一敌二,又拼了一阵后,双方始终处于僵持状态,我的
肚子却再次翻江倒海起来,感觉随时都要吐出来。

  这时观战已久的妈妈忽然坐到我身边,举起酒杯说:「两位会长,我也陪你
们喝一杯吧。」芥川和龟岛摇摇晃晃地把杯举了起来。

  讲真,我从没见过妈妈这样喝白酒,简直像喝白水一样,她面不改色地连喝
数杯后,终于把两个日本人喝得瘫在椅子上不动了。

  我钦佩地看着妈妈,她俏皮地瞥了我一眼,似乎在说:瞧瞧,上阵不离母子
兵,还是咱俩配合得更默契吧?

  酒战告一段落后,舞会又开始了,我的肚子实在太难受,跑到卫生间吐了半
天,等我出来以后,却看见芥川和龟岛在抢着邀请妈妈跳舞,咦,这两个家伙不
是喝多了吗,怎么还有力气站起来?看来他们也隐藏了实力,果然是一对老奸巨
猾的老家贼。

  最终芥川赢得了和妈妈跳舞的资格,他急不可待地把手放在妈妈腰上,带动
着她婀娜的身躯就进了舞池。

  除了爸爸,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这样当着我的面搂妈妈的腰,我气得眼里简
直要冒火了,悄悄跟着他们来到人群中。

  这个芥川真是狼子野心,一直在对妈妈呲牙咧嘴地干笑,妈妈无奈地报以礼
貌的微笑,芥川趁机把放在妈妈腰上的手悄悄向下移动了一下,妈妈微微皱了一
下眉也没说什么,这个老淫棍更来劲了,以为妈妈默许了他的行为,狼爪进一步
向妈妈的翘臀摸去。

  这个时候如果还袖手旁观就不是男人了,我一把抓住芥川的手,直接把他拽
到了一边,留下妈妈一个人愣在那里。

  可能是我的手劲儿太大了,芥川疼得直叫唤,我微笑着用英语对他说:「芥
川君,那位女士有点累了,我陪您跳一曲怎么样?」

  他诧异地说了句「纳尼(什么)」,接着用英语回答说:「我从来不跟男人
跳舞。」

  「真巧,我跟您一样,也不喜欢跟男人跳舞,但是今天气氛很好,咱们就破
个例共舞一曲吧。」说完我就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在场内旋转起来。

  场内的其他人都看懵了,大概是第一次见到两个男人搂在一起跳舞,偏偏两
个社长的手下都喝倒了,也没人敢上来阻拦,妈妈喊了我几句也是徒劳。

  如果说比喝酒芥川还有两下子,比体力他就完全是菜鸟一只,我喝了一肚子
酒正愁精力无处发泄,加上他体重又轻,几乎被我抡了起来,几下就把他转晕了。

  在完成了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后,芥川彻底被我扭成了一只麻花,等我把他放
到椅子上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动弹不得了。

  我回头一瞧,另一个日本人龟岛秀君正在厚着脸皮邀请妈妈跳舞,他脸上猥
琐的表情与芥川如出一辙,也是我在岛国动作片里经常见到的嘴脸,看来芥川的
惨状并没有引起他足够的重视,这老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龟岛刚把手伸出去,忽觉眼前一花,一个黑影从眼前掠过,接着他就感觉自
己轻飘飘地离地而去,被人带到了一个空旷的地带,随后就看到了我的笑容,他
连续惊呼了几声「桥都马代(等一下)」都无济于事,我搂住他的腰开始了更疯
狂的劲舞输出,他只听到自己的骨头咔咔作响,慢慢地浑身都不听使唤了。

  幸亏妈妈带了几个酒店的保安赶过来,否则这支舞还不知要跳到什么时候,
等我把龟岛放下来的时候,他连椅子都坐不住了,直接瘫到了地上,我还对妈妈
笑着说:「这两位日本朋友真是太热情了,非要跟我一起跳舞,拦都拦不住。」

  她瞪了我一眼:「你也很热情,把别人跳得都快散架了。」

  这时两位社长已经被抬出去了,再没人敢邀请妈妈跳舞,我和她在会场里干
坐了一会觉得实在无趣,就讪讪地离开了。

  妈妈出了会场就气呼呼地在前面一路快走,任凭我在后面怎么喊也不回头,
直到走到一个僻静的水塘边才被我追上,我一把拉住她的玉臂说:「您慢一点不
行吗?」

  「你跟着我干什么?你不是最喜欢跳舞吗?快去跳呀。」她冷冷道。

  「您不会是因为刚才的事生气吧?别忘了可是我把您从日本人的手底下拯救
出来的。」

  「你拯救我什么了?」

  「我要是再不出手,那个叫芥川的家伙就要吃您的豆腐了,这还不危险吗?」

  「他只是跟我正常地跳舞,哪里吃豆腐了?」

  「只要我再晚一秒钟,他就把手放到您的屁股上了,这还不算吃豆腐吗?」
我气愤地说。

  「这只是你的猜测,他根本没那么做。」她反驳道。

  「他的手都已经伸出去了,我在旁边看得真真切切的,那些日本人想干什么
我会不知道?」

  「你是不是小黄片看多了?所有的日本男人在你眼里都是色狼吗?」

  「您没事儿吧?居然去维护那些日本鬼子?这些天他们就对您虎视眈眈,为
了接近您把会规都改了,您感觉不出来吗?」

  「你知道什么,这些天我正在跟芥川和龟岛先生谈两个项目,他们对我的提
案很感兴趣,再谈几次就可以签意向书了,这下都被你搞砸了。」

  「他们就是为了跟您套近乎才这么说的,这些商人最狡诈了,我觉得他们的
话根本就不可信。」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可信?我已经跟他们约好了舞会之后继续谈,现在还怎
么谈?」

  「这很明显就是个陷阱,目的是让您在跳舞时忍气吞声,任由他们非礼。」

  「我没觉得他在非礼我。」

  我有点生气了:「难道要把手放到胸罩里才算非礼吗?别忘了我是你老公,
我在旁边看着呢!」

  「跳舞的时候有些身体接触不是很正常吗?再说现场有那么多人,他敢耍流
氓吗?」她辩解说。

  「您忘了咱们签的协议吗?不许牺牲自己的尊严与身体。」

  「这算什么牺牲?只是跳个舞而已。」

  「那也不行!男人的心思我最了解,等跳完舞他们又会提出新的要求,最后
就会让您用肉体来交换项目,一定是这样的。」

  「如果他们提出无理要求,我会马上终止谈判的。」

  「哼,就怕那个时候已经吃亏了。」

  妈妈叹了口气说:「咱俩别在一起搭档了,你总是给我闯祸。」

  我大声说:「您是不是希望没有人监督您?这样就可以放飞自我了?」

  「你真是胸无大志,整天只会监视我。」

  「对,我是胸无大志,我只想跟老婆孩子老老实实地在一起过日子。」

  「难道我不是那么想的吗?」

  「可您今天触碰我的底线了……」我难受地说。

  「什么底线?」她问道。

  「您穿得那么性感,还让别的男人搂着您,实在是……太过份了。」

  「我又没跟别的男人去约会,只是在公共场合下跳个舞,再说还是为了公事,
这也不能接受吗?」

  我摇摇头:「不能接受。」

  她也摇摇头:「你真是无可救药了。」说完转身就走。

  「您又要干什么去?」我急忙跟在了后面。

  她回头瞪了我一眼:「我回房间去规规矩矩地待着,做一个懂事听话的小媳
妇儿,这样行了吗?」

  我高兴地跑到她身边:「倒也不用那么教条,只要远离那些色狼就好了。」

  「我看你就是最大的色狼,我是不是也要远离你?」

  「当然不能远离我了,难道以后要隔空吟诗吗?」

  「去你的,说不了三句话就下道。」

  把妈妈送回到房间后,她看了一眼我说:「你的房间是不是挺吵的?采光也
不好吧?」

  「还行吧,我基本上也习惯了。」

  「要不你换一个房间吧,那样会住得更舒服一点。」妈妈的话很明显在暗示
我搬来与她同住。

  「嗯……暂时先不用了,我那个房间住得挺习惯的。」我还惦记着每晚去打
探其它房间的会谈情况,虽然跟妈妈同住的诱惑力很大,但我认为当前最重要的
任务还是找到合适的合作项目。

  「你每天晚上都在忙些什么呀?有好几次打电话你都不接。」她对我近期态
度的转变有点不适应,毕竟之前我还曾死乞白赖地要求搬来同住,现在却含糊其
辞,这里面明显有问题。

  「这几天都在研究项目,看看用什么好的题目去打动那些总裁。」我只说了
一半的实话,关于每晚在阳台间攀爬的事并没有说。

  「好吧,你先回去吧。」她有点失望。

  第二天妈妈带我去医院给两个日本人道歉,大概是我昨天跳舞时的力气太大
了,他们俩都受伤了,芥川抻伤了腰部,龟岛拉伤了小腿,两个人正躺在床上进
行康复治疗。

  我把果篮放在床边后给他们鞠躬致歉,妈妈把治疗费用交给他们,被拒绝了。

  令人意外的是,芥川和龟岛对我毫无憎恨之意,反而表现得又敬又畏,似乎
被我昨晚那番折腾给打怕了,这好像是他们民族的性格特点,对卑躬屈膝讨好他
们的人直接无视,对态度强硬对抗他们的人却十分尊敬,用句俗话说就是有点贱
皮子。

  芥川试探性地问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我故意吓唬他:「卖核武器的。」

  他吓了一跳,又问我最近在做什么项目,我说:「正在开发一个大型抽水机,
计划把太平洋的水抽干了。」

  他听了又是一愣,妈妈急忙扽了一下我的衣角,让我不要乱说话。

  离开医院后,我问妈妈:「今晚还去参加VIP内部群的活动吗?」

  她抱怨说:「还去什么,我已经被踢出那个群了。」

  我不满地说:「这些人真没有素质,对待这么漂亮的美女也那么粗鲁。」

  「你还好意思说,你昨天把人家的场子都砸了,没让你赔偿损失就不错了。」

  「不去就不去吧,反正在那里也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每天去了就是
喝酒,灌得我天天吐。」

  「接下来的合作对象恐怕更难找了。」

  「没事儿,咱们不靠那些VIP人士,靠自己一样能找到目标。」

  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姜爷爷,他居然还没走,我关心地问他:「您的帐要得怎
么样了?」

  他无助地摇摇头:「不太理想,只要回了一少部分钱,大部分的还遥遥无期。」

  我本来想帮忙,但妈妈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只好敷衍了几句就让他走了。

  下午跟妈妈分头去谈项目,我又遇到了姜爷爷,不同的是他这次被戴娇娇的
两个美女保镖抬出了酒店,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戴娇娇不许他跟别人要账,
只要他一行动就设法找人破坏。

  我忿忿不平地说:「她这事儿办得太过份了,自己欠钱不还,还不许您跟别
人要债,我看她就是存心报复,因为前段时间您让她丢脸了。」

  姜爷爷一脸苦闷地叹气摇头,似乎也找不到太有效的方法。

  看到他一脸愁苦的样子,我决定帮他想想办法,虽然妈妈叮嘱过我不要管别
人的闲事,我还是不想袖手旁观,更主要的是我看不惯戴娇娇嚣张跋扈的样子。

  可是没等我去找戴娇娇,她倒先来找我了。晚上我待在房间里正在看监控,
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以为是妈妈,乐颠颠地跑了过去,开门一瞧竟然是戴娇
娇的保镖凤雪和梦晴。

  我以为她们又要打我,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好哇,都追到家门口来了,
还要比武是吗?今天我可没工夫。」

  「我们戴总要见你。」

  「她自己为什么不来?」

  「她在房间里等你。」

  我心说姓戴的丫头谱还挺大的,当下板起脸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时间,
你们先回去吧。」

  我的话似乎在凤雪的预料之中,她拿出手机说:「戴总说如果你不来,就让
你看一下这个。」

  我看了一眼她的手机,里面播放的正是我搂着小树用力撞击的视频,老实说
这已经没什么新鲜的了,我冷冷地说:「想用这个威胁我是吧?你们戴总的格局
也太low了,告诉你们我是不会去的。」

  「那你看看这个怎么样?」梦晴也拿出手机给我点开了一个视频。

  看到这个视频我登时有点慌神了,里面播放的居然是我在海盗船上跳钢管舞
的画面,最可怕的是这个片子是无码的,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我的脸部。

  糟了,蓉阿姨已经保证过视频不会外泄,怎么又被人拿到了清晰的版本?这
回可要丢人丢大发了。我强装镇定地说:「这个视频跟我有什么关系?」

  「跳舞的这个男人不是你吗?」

  「当然不是了。」

  「奇怪了,他的身高和长相几乎跟你一模一样。」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而已。」

  「好,戴总说如果视频里的这个男人不是你,就发到网上让大家共同欣赏吧。」

  「等一下,」我急忙制止了她,「虽然这个男人不是我,但是我们应该尊重
别人的隐私,不要随意传播这些小视频。」

  「这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跟我当然没关系了,我只是不想这个人被放到网上去人肉……嗯,我现在
又有时间了,我去跟你们戴总聊一下吧。」我决定跟她们走一趟,顺便看看那个
戴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早这样多好,何必让我们多费口舌。」凤雪冷哼了一声。

  到了戴娇娇的豪华套间后,看到她正悠闲地涂指甲油,身边一个人见我进来
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她头也不抬地对我说:「凌助理来了吗?您的尊驾还真是
不好请,请坐吧。」

  我没有坐下,开门见山地对她说:「请问戴总找我有什么事?」

  「想跟你谈一个项目。」她也直扑主题。

  「什么?谈项目?」我愣了一下,心中暗想,你们在外面欠了那么多账,天
天被人追着屁股要钱,还有能力谈项目吗?不会是在耍我吧?

  她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哼了一声说:「怎么?我们就不能谈项目吗?你是
不是觉得我们整天被人追债,就快要破产了?」

  「我不是内个意思,听说你们公司已经拿下来几个大project,马上
就要班师回朝了,还找我谈什么?」我迟疑地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前段时间咱们有点矛盾,以为我是在报复你,
是吗?」她终于把头抬起来了。

  「倒也没那么想……不过我真的挺意外的,请问你想谈什么项目?」

  「当然是发挥你的强项了。」她用手指了指梦晴手机里正在妖娆舞动的我。

  我现在特烦别人拿视频说事儿,赶紧问她:「戴总你是什么意思?想跟我们
合作关于酒吧的项目吗?」

  「不,我想跟你们合作一个服装品牌的项目,而且要请你当模特。」

  我听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是真的,渐渐放下了戒心:「我没当过模特,
咱们可以找专业的男模来做这件事,那样效果更好。」

  「不,我们就相中你了。」她指了我一下。

  我心里暗暗嘀咕着,这个戴娇娇不会看上我了吧?那可糟透了。想了一下又
问她:「还是让我跳钢管舞吗?」

  她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你以为我要拿这个视频威胁你吗?我有那么
低级吗?」

  我心想,要不是你让梦晴拿这个视频胁迫我,我会来这里吗?嘴里忍不住问
道:「我能问一下这个视频是怎么来的吗?」

  「我能不回答吗?」

  「好吧,您随意。」我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

  「喏,你看看文件吧。」戴娇娇随后让助理拿出项目书与协议给我看。

  我翻了一阵之后,发现她的文件非常齐全,看来像是真的,而且按照协议里
的条款所写,对我的待遇很丰厚,如果妈妈的公司多签几个这样的项目,恐怕很
快就会起死回生了。

  手里捏着这些文件,我觉得既兴奋又激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
到苦苦寻觅了这么久,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机会突然从天而降了。人生啊人生,
果然戏剧性十足,到处都充满了意外,真不知道哪块儿云彩有雨。

  过了一会儿,我还是忍不住问她:「戴总,请问你为什么要跟我们公司合作
呢?」

  「我看你们郑总一直在找人谈判,你的条件又很合适,所以我们就找你了。」

  「就这么简单吗?」

  「对,就这么简单。」

  我霎时间觉得不安起来,有些抱歉地对她说:「戴总,前一段时间我一直在
给你添麻烦,真是对不起,谢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没事儿,你也刷新我的认知了,没想到你会为公司的事那么拼,喝成那个
样子了还坚持天天喝。」她又提起我抱着小树乱拱的画面。

  「唉,我那天失态了,让您见笑了。」我窘迫地说。

  「可是你为什么会去跳钢管舞呢?」

  「这个……都是身不由己的事儿,我也是被迫的。」我含糊其辞地说。

  「说真的,你跳得真不错,就是那个视频让我决定了选你当新品牌的模特。
你以前是不是学过舞蹈?」

  我只好把话题岔开了:「戴总,我觉得这些文件都没什么问题了,这样吧,
我把我们郑总请过来,你们当面谈怎么样?」

  「那不着急,你现在能不能把衣服脱掉,展示一下你身体的线条?」

  「为什么?」我警觉地问她。

  「当模特不都要展示一下身材吗?穿着衣服能看出来什么?」

  我一想她说得也对,况且这里人这么多,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当下就把衣
服一件件脱了下来。本来我也没穿多少,很快只剩下了一条内裤。

  说来真是有点尴尬,这段时间都没有做爱,只是让妈妈用手和脚分别发泄了
一次,我的鸡巴尚处于嗷嗷待哺的状态,如今得到展示的机会了,它毫不犹豫地
把内裤高高顶起,生怕别人不知道它的存在。

  我悄悄往后缩了一下屁股,希望鸡巴不那么挺拔,可它就是无处躲藏,反而
变得更突出了,弄得我一脸不堪,就希望快点结束这次展示,起码让我先把裤子
穿上。

  对于场内的女士们来说,眼前这香艳的一幕可是殊为难得,我健硕的身材和
庞大的阳具令她们大饱眼福,戴娇娇的表情显得又惊又喜,凤雪和梦晴看了一会
就把头转向一边,脸上掠过一片淡淡的红,这可真新鲜,我还以为她们俩是机器
人呢,想不到也会害羞。幸亏这次秀身材不用脱内裤,否则可就糗大了。

  正当我以为展示即将结束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并且动静
越来越大,似乎有几十个人聚集到了走廊里,我觉得不妙,便问戴娇娇:「戴总,
是不是有什么事?」

  「别着急,我让她们去看看。」她淡定地对两个女保镖示意了一下。

  凤雪和梦晴急忙走到门口去查看动静,她们不去还好,一打开门便被一股巨
大的力量顶开,随后便见到一群人潮水般向室内涌入,手里还举着手机对室内咔
咔一阵拍摄。

  所幸我的反应比较快,这些人刚推开门时便已经预感到不妙了,第一时间就
跳到了窗帘后面,等他们对着室内狂拍的时候,我已经顺着阳台溜走了。

  这真是一次始料未及的突袭,好在我及时逃脱,否则明天又要登上搜索排行
榜了。我一边顺着阳台和平台缓慢移动,一边自嘲地说:凌小东啊凌小东,你真
是可笑至极,居然会相信那个丫头的鬼话,还说什么邀请我当模特,分明就是挖
了个大洞骗我入坑,当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自己也是立功心切,连起码的警惕
性都失掉了,活该被骗。人生啊人生,果然戏剧性十足,刚才还以为幸运之神降
临了,现在就穿着底裤在外面兜风了。

  虽然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但是满天的星斗仿佛在为我保驾护航,和暖的夜
风吹在身上好似在被人抚摸,我像一个夜奔的勇士一样攀墙越壁地越走越远,过
了一会儿回头一瞧,远远地看见几个人来到戴娇娇房间的阳台上向下张望,嘴里
大呼小叫着,大概以为我跳楼了。

  我心里默默念叨着,你们这些家伙大概是巴不得我跳楼吧,现在还装什么好
人。

  眼看就要到自己房间的阳台了,我忽然心里一动,妈妈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
会不会在等我呢?想到这儿,满心的思念之情忽然涌上来,简直一刻也等不及地
想见她了。是了,与其一个人回去独处,不如与妈妈共度良宵,只要我坚持一下,
没准儿她会把我留下呢?对,说干就干,干脆直接去找她吧。

  我越想越兴奋,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当下手脚麻利地翻过自己的阳
台,直接爬向了妈妈的房间,心里默默呼唤着:亲爱的母上大人,您最心爱的儿
子老公就要来了!

                      22。2

    说来挺巧,我爬到妈妈房间外面的时候,她还没有拉窗帘,穿了一
件白色的真丝吊带睡裙正在看笔记本电脑。

  本来我是可以直接爬进阳台的,但是怕那样吓到她,就轻轻敲了敲窗户,她
转头向我这边瞧了一眼,先是吓了一跳,待到看清是我后,花容失色地差点没叫
出来,急忙起身跑到了窗边。

  我笑着冲她摆摆手,她打开窗户担心地说:「大晚上的你为什么趴窗户呀?
不怕危险吗?吓死我了,快点进来。」

  「这不是想给您个惊喜嘛。」我敏捷地爬进了阳台。

  「光剩下『惊』了,哪还有『喜』呀。」她后怕地说。

  「我踏月色而来,盼见女神一面,听闻仙女秀雅,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我文绉绉地说。

  「怎么还有心情在这儿拽词儿?刚才多惊险呀,你不害怕吗?」

  「还行吧,外面有抓手,其实没那么吓人。」我回身把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上
了。

  「我警告你不许再有下一次了,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她抱怨说。

  「知道了,下次坐直升飞机来见您。」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她疑惑地上下打量着我。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特来邀您吟风弄月,共度良宵。」

  「你能不能正常说话了?」

  「当然能了,实际上就是我想您了,希望能和您共同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那你为什么不从大门走,非要趴窗户?」

  「如果走大门的话,怕您又要拒绝我。」

  「为什么只穿一条内裤?」她直接问到了关键处。

  我只好继续胡编乱造:「这就叫坦诚相见,您不觉得很浪漫吗?」

  她猛地戳了一下我的额头:「浪漫你个头,快点交代,是不是去勾引哪个有
夫之妇,被人家老公给打出来了?」

  「您冤枉我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心情去偷鸡摸狗?」

  「谅你也不敢。说吧,究竟是谁把你扒成这样的?」

  「好了,跟您说实话吧,我是被别人算计了。」我知道瞒不下去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很严肃地看着我。

  我只好把被戴娇娇设计脱光衣服的事说了一遍,结尾的时候还不忘调侃了一
下自己:「我这警察真是白当了,那么明显的陷阱就眼睁睁地跳了下去。」

  她没有奚落我,只是凝神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才缓慢说道:「这不怪你,你
也是为了公司着想,你没有错。」

  「怎么没有错?这件事就是因我而起,我就要负责到底。」

  她怀疑地瞄了瞄我的下体:「只有这些吗?你有没有做出卖色相的事?」

  「当然没有了,咱俩刚签的协议,不许背叛对方,我要遵守诺言的。」

  「真的?」

  「您怎么还怀疑我?我最讨厌那个戴娇娇了,就算我出卖肉体也不会出卖给
她的。」

  「我就怕你一时头昏上了坏人的当。」

  我一着急,直接把内裤脱了下来,用手掂量着沉甸甸的睾丸袋给她看:「您
看,这里面货源充足,随时都可以通宵大战,根本就没有失身。」

  她皱着眉头把头转到一边:「你能不能稳重一点?每次说话和做事都这么冒
失,动不动就把那个东西露出来。」

  我微笑着靠近她:「那不是因为咱俩关系好才这样嘛。」

  她轻推了我一把:「去你的,没大没小。」

  我摇露了一下鸡巴说:「您摸一摸不就知道是大还是小了?」

  「快点收起来,当心有人找你。」

  「谁来找我?」

  「当然是那个戴娇娇了,你以为这件事就完了吗?」

  妈妈的话一下子提醒我了:「对啊,一会儿她肯定会找我的,您就随便编个
理由说我出去了吧。」

  果然过了没多久,戴娇娇给妈妈打来一个电话,妈妈直接告诉她:「我的助
理出去跟别人唱歌去了,今晚肯定不回来了。」

  戴娇娇委婉地说:「他有东西遗忘在我这里了。」

  妈妈说:「交给我就可以了,我替你转交给他。」

  过了一会儿,戴娇娇的助理把一个袋子送到了妈妈的房间,里面有我的衣服
和手机。

  妈妈将袋子交给我:「把衣服换上吧,以后别再穿得这么少了。」

  我笑嘻嘻地接过袋子放到一边:「房间里只有咱们俩,还穿衣服干什么?」
说完就把自己的内裤脱下来了,这下彻底变成了一丝不挂。

  她的娥眉微微蹙起:「刚说完让你稳重一点,怎么就把衣服全脱了?」

  我上前轻轻搂住她的蜂腰:「要不您也脱了吧,这样咱们就一样了。」

  「你又想做那种事了?」

  「您不想吗?」

  她摇摇头:「这里隔音太差了,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我问的是您想不想?」

  「干嘛非要问这个?」

  「如果您想的话,咱们自然是有办法的。」

  「有什么办法?」

  「哈哈,您还是想了,对不对?」

  「别闹了,你今晚在哪儿过夜?」

  「当然是在这儿了,我的衣服都脱了。」

  「那你去洗漱吧。」

  等我洗完了出来,妈妈已经躺在床上了,枕头边还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妈妈,您这件睡衣真漂亮,也是新买的吗?」

  「嗯。」她应了一声。

  「今天是特意为我换上的吗?」我贪婪地看着她。这件白色的睡裙带有蕾丝
花边,质地轻薄,不但高开衩,而且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美背,兼具唯美感与诱惑
力,最适合妈妈这样的女神穿,我第一眼看到就爱上了。

  「我可没想那么多。」

  「您总穿得这么漂亮,很明显就是在引诱我犯罪,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怎么,我穿得好看一点也不行吗?」

  「当然行了,我巴不得您天天这样穿呢,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您吟诗
了。」

  「去你的,天天都在想那些事。」

  「妈妈,我给您做个全身按摩怎么样?」

  「好,你来吧。」她把手机放到一边。

  我殷勤地跪在她身边开始卖力地揉捏,随着我手法的逐渐展开,她渐渐觉得
惬意起来,眼睛微微闭上,酥软的玉体越来越放松,身上散出的馥郁香气也越来
越浓厚。

  一直以来,妈妈就像一个熟透了的大桃子,美丽而多汁,但是现在进入了保
鲜模式,不让我经常品尝,拒绝我的理由也是各种各样的,比如孩子的骚扰,比
如环境的不便,现在则变成了心情的不适,总是让我求而不得。

  但是我的欲望一直都存在,而且越来越强烈,尤其她现在穿得越来越漂亮,
总感觉是在有意诱惑我,其实我是不用诱惑的,妈妈若要勾引我的话,只消一个
眼神就足够了,甚至她连眼神都不用,只要她在面前出现或是让我闻到她身上的
味儿,我瞬间就会沦陷,马上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然后就会脱下她的石榴裙
爱抚她白嫩的双腿与美穴,这应该就是我近期最想做的事了。

  在我卖力的按摩下,她的睡裙几乎完全打开了,里面的酥胸与玉腿若隐若现,
我按捺不住地把文胸与内裤也脱掉了,露出睡裙下曼妙的玉体,她有所察觉地
「嗯」了一声,语气嗔怪地说:「每次按摩到最后你都会脱我的衣服是吗?」

  「咱俩按摩的最后一步不就是利用阳具摩擦阴部吗?」

  「看来你的豺狼本性还是一百年不变。」

  当我摸上她的蜜唇后,无端地想起了那个有名的词牌「点绛唇」,手上立时
沾上了薄薄的一层粘液,我觉得以后写上一首名叫「点蜜唇」的词也还不错,词
的内容就写抚摸母上大人的阴唇时的体会,感觉一定特别甜蜜。

  随着我的爱抚持续不断地进行下去,她的白虎肉穴里流出的汩汩爱液越来越
多,不但润湿了我的手指,连床单上也流了一大片,我轻轻在穴口的美肉上舔了
两下,她情不自禁地「嗯」了两声,脸颊像石榴花一般盛开,两只丹凤眼也水汪
汪的。

  这时我探过身子去亲她的嘴,她嫌我刚舔完肉穴,晃着螓首不肯与我接吻,
我笑了一下,轻轻在她耳边说:「妈妈,我最近在公安局训练的时候遇到了点难
题,想让您帮我解决一下。」

  她对我的话题有些诧异:「什么难题?」

  「就是练习飞刀的成绩不理想,经常脱靶。」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咱俩可以模拟一下训练时的场景,我的阳具好比飞刀,您的阴部就是靶子,
一会儿我试射几刀,看看能不能准确命中您的靶心。」我故作严肃地说。

  她咬住红唇瞪着我说:「满嘴胡说八道,只有你才会想出这些乱七八糟的点
子。」

  「那我现在就开始了,行吗?」

  「随你的便。」

  我把屁股向后退了一下,跟她的蜜穴拉开距离,在做了一番瞄准后,对准穴
口就戳了过来,因为没用手扶着,速度又稍快一些,这一次飞刀投射便刺歪了,
龟头直接捅在了鼓鼓的肉丘上。

  「不好意思,第一次失败了。」我赶紧表达了一下歉意,准备再来。

  她只是斜乜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挺着粗大的肉棒又连续捅了几次,每次都是和阴唇擦肩而过,妈妈渐渐有
些不耐烦了,她开始在我投射鸡巴的时候悄悄挪动香臀,若有若无地用一张一翕
的穴口去捕捉飞奔而来的核弹头。

  连续五六次投射失败后,我自责地说:「唉,最近疏于练习,射飞刀的技术
确实有所退步了。」

  终于,我在一次投射中把龟头塞进了蜜唇中,她轻轻「嗯」了一声,似乎对
这次的结果比较满意,我却把鸡巴又抽了回来,她诧异地看着我说:「怎么了?」

  「这次发射飞刀的角度不对,需要重新再来。」我认真地说。

  她又瞪了我一眼,心里大概在想:你搞什么搞,要做就快一点,磨磨蹭蹭的
干什么?

  我又试了几次,终于直来直去地把大半根肉棒插入到蜜洞中,她满意地哼了
一声,以为这回可以得偿所愿了,不料我又拔了出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要干什么?」

  我的下一句话差点没让她气破肚皮:「这次的力量把握得不好,需要重新练
习。」

  「还要练多久?」

  「怎么说呢,训练场上教官讲过一句话,最好的一击永远在下一次,咱们再
耐心一点,一定要追求最完美的飞刀弧线。」

  「你是故意的吗?」她目光如炬地看着我。

  「您别着急呀,成功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我不疾不徐地又插了几下,有
几次都已经插进去了,但是又很快退出来,理由就是飞刀的准确度有所欠缺。

  随着训练的持续进行,我黑粗的肉棒已被湿滑的浆汁完全包裹,妈妈的穴内
穴外都是湿漉漉的一片,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山洪暴发,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粉面的两颊挂着异样的红色,凤目射出的光芒简直要杀死我。

  正当我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耳朵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原来被她的两只纤纤
妙手揪住了,我痛得大叫:「好疼呀,您怎么动手了?轻一点啊!」

  「你这个混球儿,玩得很开心是吧?耍我耍得很来劲是吧?」她的手上又加
了几分力。

  我咧着嘴说:「我哪敢耍您?只是训练而已……」

  「你还敢狡辩?想训练是不是,正好我最近拎东西没力气,想练练手劲,你
也配合我一下吧。」说完她就揪得更起劲了。

  我疼得不住吸气:「老佛爷饶命吧,小人不敢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继续训练吗?」

  「不不不,训练已经圆满成功了,接下来该办正事了。」我急忙改口。

  「早这样多好,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四天不打,上床拉粑。」她松
开了手。

  我再不敢怠慢,将龟头对准穴口缓缓插入,并且一插到底,跟妈妈来了一个
零距离的亲密接触,她终于纳入了挑逗许多的大肉棒,禁不住发出一串低长的呻
吟,脸上露出久旱逢甘露般的欢喜表情,两条美腿情不自禁地夹住我的腰身,似
乎怕我再上演一出捉放曹。

  这次可不能再泡蘑菇了,我知道妈妈想要的是什么,所以经过短暂的几十下
慢插后,马上开始逐渐提速,几乎没用多久就达到了最快速度。她对这一切欣然
接受,毫无不适感,看来滑润的蜜道内已酥痒了很久,就等着布满青筋的粗壮棍
子来止痒,她的全身心都做好了准备,几乎不需要什么前戏,很快就在鸡巴的定
点轰击中绽放出最销魂的声音:「嗯……唔……喔……」

  我低下头细细看着那痴迷酣醉的丽容,显然她已舒爽到了极点,之前还百般
拒绝我的挑逗,想不到这么快就沦陷在粗壮的铁杵下。

  快乐的来临真是猝不及防,最初的时候我还保持着少许的理智,闲庭信步地
看着她陶然自得的美态,但她下意识地用身上的一切夹紧我,娇嫩的肌肤比我所
有接触过的女人都更加吹弹可破,她的每一寸香肤都在颤抖,我渐渐被带入她的
节奏,跟着她白皙的娇躯一同起伏,快乐的电波无可抑制地在两个人身上交汇流
通。

  触电般的快感使我的力度越来越大,每一次深入的抽插打桩都带来惊人的效
果,本来就粗壮异常的巨棒将蜜道塞得满满的,硕大的龟头边缘刮遍了肉穴里每
一个角落,妈妈只觉得下体又胀又麻,火烫的鸡巴真像一把快刀在里面进进出出,
似乎要把她的肉体切割成两半,她的周身都处于即将引爆的边缘,受到的刺激比
平时多了好几倍,她真想抱着我大声呻吟,宣泄压抑已久的怨情,但担心隔墙有
耳,始终不敢喊叫出来。

  看到她强力压抑自己的表情,我知道她很需要发泄,便低下头对她说:「妈
妈,别忍了,想叫就叫出来吧。」

  她柔情似水地看着我,却摇了摇头。

  此时她强忍不叫的美态勾魂夺人,堪称最销魂的表情,我情不自禁地对她表
白道:「妈妈,我好爱您,我真的真的好爱您。」

  她红唇轻启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说,只是眼神愈发深情满满。

  我把头更靠近她,两个人的呼吸交错缠绕在一起,似乎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
我再次追问道:「妈妈,您爱我吗?」

  她的酥胸在我眼前弹跳着,细语莺声缓缓传到我耳边:「这个问题……不止
回答你一次了……怎么还问?」

  「我最喜欢听您回答这句话了,最好每天都说一遍。」

  她见我催得紧了,便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嗯」,像是在说「是的,我爱你」,
又像是在呻吟,但这都不重要了,因为她做爱时矜持自重的样子实在太美了,我
倒希望她永远保持母亲的尊严和高贵感,如果她像依依或安诺那样和我打成一片
反而不刺激了。

  妈妈欲说还休的媚态实在撩人,我下身肉棒的抽动更大力了,她被加大量的
愉悦感舒爽得眼神越发迷离,红唇微微开启,似乎要诉说什么,让人必欲亲之而
后快,我猛地低下头,一下子吻在那娇艳红润的薄唇上,她的小嘴刚一松动,我
的舌头已经完全侵入了她的檀口中,两只舌头瞬间就缠到了一起。

  这个时候她还在逗我,故意把舌头蜷缩起来躲避着我的袭扰,大概是因为刚
才我挑逗了半天而不插入。但是口腔里的空间很有限,无论她怎么躲闪也避不开
舌尖的接触,我最终还是把她的舌头完全俘获了,她很不甘心当了俘虏,还在努
力往回挣扎,但是我怎能让她如愿,用力含住她的香舌便强行掳入自己口中,把
她嘴里的香津也一股脑地吸了个干净。

  这个火热的吻让妈妈几乎喘不过气来。此时两人的眼睛已非常接近,彼此都
看到了对方眼中燃烧的炽热火焰,那种窒息般的狂热让我们都感觉一阵眩晕。

  我一边品尝着妈妈口中的芳香,一边保持原有的速度冲击着肥美隆起的鲜鲍,
她那丰腴挺翘的臀部在我身下忘情扭动着,鼻子中发出了更急促的喘息声,眼看
喘气越发艰难,终于忍不住推开我的头部,随后便迎来一阵大口的呼吸。

  看来她已经爱火汹涌了,那圆滚傲立的奶球不住摇晃着,红色的乳头摇曳出
一条条不规则的曲线,我将大手扣在乳房上缓缓揉动着,搓得她凤眼迷离,红云
满面,神色愈发痴迷。

  对于妈妈来说,我那粗大的鸡巴像是顶到了她的心坎里,庞大的棒身撑得白
虎肉穴胀膨膨的,许久未现的快感排山倒海而来,她不停地哆嗦着,光滑平坦的
小腹被我的身体拍得「啪啪」作响,充实甘美、愉悦畅快的感觉正席卷全身。

  这个时候我也处于飘飘欲仙的境地,本想多坚持一会,但是她的小穴像有灵
性一般不断蠕动着,温热的肉璧紧紧包裹我的鸡巴连续收缩,有几次差点被她磨
得喷出精液来,好在我咬紧牙关硬撑着,几次若有若无的射精点都被我扛过去了,
总算没有提前缴枪。

  随着我的坚持不泄,妈妈渐渐有些挺不住了,因为我一直在高频率地狂抽猛
送,期间没有采取任何技巧,只用这一招就令她的快乐级数迅速增长,那鲜红的
穴肉被粗硬的肉棒插得外翻内陷不已,花心深处更是龟头撞得颤抖,阵阵爱液沿
着棒身流淌出来,把两个人的生殖器都弄得油汪汪的。

  由于插穴之前已做了足够的铺垫,她早就被火热的欲火烧得充满了期待,那
根大鸡巴一进入穴内就开足马力,让她进入状态很快,没插多久就开始晃动头部,
几次想要发出忘情的呻吟声,都被她强行忍住了,不过真正的最高潮点即将到来,
这可不是说忍就能忍住的,她在自己几乎忍不住要大叫的时候,迅速抓过准备好
的那条毛巾塞到嘴里,硬是把高亢的呻吟声封锁在喉咙里了。

  这一幕让人挺意外的,我一边虎虎生风地插穴,一边对她说:「妈妈,您准
备得还挺充分的,毛巾都预备好了,为什么不给我也预备一条?」

  她「唔唔」地摇头不说话,我接着说:「一会儿我的叫声更大,要是把周围
的人都吸引来怎么办?」

  她还在摇着头,我又说:「如果他们破门而入的话,我就说是您让我叫的,
看看您到时怎么应付。」

  妈妈还是不理我,只是不停摇头,我一下子意识到她要高潮了,果不其然,
又插了一阵后,她突然抓紧我的双臂,全身一阵抽搐,玉臀直向上挺起,无毛的
耻丘紧贴住鸡巴的根部一阵旋动,紧致的蜜道咬住棒身大力吮吸着,一股热流喷
到了龟头上,爽得我直打哆嗦。

  我知道她正爽着呢,就停住身子不动了,此时妈妈的体内正掀起一连串的爆
炸,快乐的波涛炸得她魂飞魄散,完全不知身在何处,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半醉半
醒的瘫软状。

  静静地等了一阵后,我摘掉她嘴里的毛巾,用舌尖在她的唇上轻轻舔舐着,
还把她的舌头吸到嘴里吮吸着,手里握住那雪白饱满的乳峰,轻柔地抓揉爱抚着,
捏成各种形状。

  妈妈在我温柔的爱抚中苏醒过来,慢慢回应着我的轻吻,四片嘴唇紧紧贴合
在一起,她的呼吸又急促起来,我也越来越兴奋,加上刚才忍住了没射精,鸡巴
越发茁壮起来,泡在蜜穴中悄悄弹动了两下,她情不自禁地「哦」了一声,随即
就要去抓毛巾。

  我轻声对她说:「别往嘴里塞毛巾了,多难受呀。」

  「难受一点也比被人家听到那种声音要强。」她回应道。

  「我觉得您叫的声音不大,完全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不行,我今天有好几次都想大叫,忍得很辛苦,还是咬块毛巾比较方便。」

  「平时您的叫声都很温柔,我不觉得您会大叫。」

  「不不不,」她面色酡红地连声说道,「今天就是特别想大声喊出来,我真
怕控制不了自己。」

  「是不是越在酒店这样的环境下,您就觉得越刺激?」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可能真的是工作压力太大了,需要释放一下。」

  「现在释放出来了吗?」

  「我不知道。」她的脸又红了一下。

  「但是我还没释放出来。」

  「那是你自己的事了。」她小声说。

  「咱们继续吧,我也想释放给您。」我提臀又开始抽送起来。

  「嗯……」她不出意外地又哼了一声。

  「妈妈,再说一遍你爱我好吗?」

  「刚才已经说过了。」

  「您刚才说的是『嗯』,没有具体内容。」

  「『嗯』表示的就是『是』的意思,也就表示同意了,你还问什么?」

  「我就是想听这句话从您嘴里说出来。」

  「这句话以前说过很多次了,为什么总要问?」

  「您不觉得做爱的时候说这句话很有感觉吗?」我看着她的眼睛说。

  「还行吧。」她滑嫩的身子被我推得前后动个不停,脸色愈发红润了。

  「而且相爱的人就应该把这句话挂在嘴边,要天天说,时时说,这才是爱的
精髓所在。」

  她的身心渐渐被快感笼罩,嘴里的话已跟不上节奏了:「……那你就说吧。」

  「我爱你。好了,轮到您了。」

  「我爱……我的孩子们。」这个时候她居然开始搞怪了。

  「我要您说爱我,就是一对一的那种。」

  「我爱你,大儿子。」

  「为什么管我叫『大儿子』?」

  「你不是我的大儿子吗?」

  「我当然是了……但现在我的身份是你的老公。」

  「好吧,我爱你,小公狗。」

  「是老公,不是公狗……您是故意的吧?」

  「你不是要一辈子当我的小奶狗吗?」

  「好哇,您一直在调戏我,等着吧,暴风雨就要来临了。」我把手按在她浑
圆饱满的乳峰上,开始大起大落地用力抽插,一阵狂风骤雨的攻击下来,不断地
在那热炉般的美穴内肆意进出,体会着被润滑美肉包裹着的紧致快感。

  妈妈这次的反应更为强烈,白玉般的臀部扭动着配合我的动作,双腿向上屈
起悬在半空中,随着我身体的冲击摇晃不已,光洁无毛的耻部吞吐着刺入其中的
肉棍子,脸上的神情妩媚迷人,声音也甜美了许多:「啊……嗯……喔……呀…
…你轻一点……」

  「轻一点还叫做爱吗?那不成了瑜伽训练?」

  「你真坏……就知道报复我……」她无力地娇喘着。

  我知道她说的都是反话,倘若真的减慢动作必会招来怨言,当下一刻不停地
钻探她的甬道,那根炙热的庞然大物毫不停歇地在肉缝里进进出出,直捣得花蜜
一阵一阵地向外流淌,流得白皙的沟壑幽谷与床上到处都是。

  「亲爱的,你的小型温泉又启动了。」我调侃着对她说。

  「嗯……」回答我的只有呻吟声。

  「没想到您体内蕴藏了这么多水源,都可以打一口井了。」

  「胡说。」她娇声叱道。

  「下次我喝醉的时候能不能饮一口您阴部里流出的蜜汁?」

  「你想干什么?」

  「您的蜜汁那么可口,一定可以解酒的。」

  「讨厌……你又信口开河了……」

  「您也可以用嘴含住我的阳具,来一曲弄玉吹箫。」

  「哼……我想咬你的鼻子头……」

  「可以呀,不过您要是咬我的龟头会更开心。」

  「你脸皮真厚……」

  我和妈妈的对白越来越露骨,这种言语上的刺激不亚于身下美肉的娇啼嘤咛,
那令人筋骨酥麻的娇嗔宛如仙音一般动听,再配上她丰富多变的表情,此刻就是
对我最大的诱惑,想到仙女一般的妈妈只属于我一个人,心里别提多快活了,这
种精神与肉体上带来的双重快乐实在难以言表。

  我对她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力量也越来越大,两个人的肉体碰在一起发出
「啪啪」的撞击声,带动着大床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我性致盎然地挺动鸡
巴直插花心,带动她的香躯花骨乱颤,两个人如烈火烹油般忘情交媾着,剧烈摩
擦的性器官结合部不断流出阵阵爱液,把她的股间涂布得油亮一片,我的阴毛上
也沾满了凝固的浆汁。

  「啊……嗯……唔……」她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一双玉臂也紧紧搂住我,内
心里隐隐觉得不该如此,但母子俩水乳交融的酣畅快感却使她无法独立思考,只
想与我一同奔向快乐的顶峰。

  做到兴起的时候,我直起身把妈妈的美足握在手里把玩起来,那里的肌肤滑
嫩雪白,富有光泽,皮下的毛细血管若隐若现,几根晶莹的脚趾玲珑剔透,足弓
隆起形成优美的弧线,简直令人爱不释手。

  我越看越爱,捧住两只秀脚就轮流舔了起来,当舔到脚趾的时候,她惊叫一
声,双腿一阵乱蹬,接着捂住脸发出一阵模糊的低吟,不知在说些什么,我又舔
了一会儿脚心,她忽地举起双手向空中乱抓,秀美的脸上绽放出异样的红色,眼
中居然流出了两行清泪。

  我有点害怕了,赶紧放开她的双脚,伸手帮她擦掉了眼角的泪水,这时连接
我们下体的就只剩下这根肉棍了,目前的场景就是我仅凭一个鸡巴就固定住了她
的耻部,并将那娇美的肉体顶得前后摇晃,这画面真是太美了。

  令人异常兴奋的是,妈妈一直都在迎合我的撞击,她乳浪翻飞地摇晃着玉体,
两只水润匀称的美腿蜷曲在两侧,性感的脚尖崩得紧紧的,随着我的抽插进入白
热化,她的美腿张得更开,小腿不住拍打着我的腰部,性感的姿势令我插得更深,
每次都直捣花蕊,插得她连续发出满足的娇吟声:「唔……嗯……啊……慢一点
……呀……」

  「妈妈,是不是很舒服……」我喘着粗气问她。

  「不知道……不知道……」她又伸出双手向上胡乱抓着,似乎想找一个依靠,
我连忙探出双臂与她高举的葇夷握在一起,而且是十指相扣。

  大概是我的攻势太猛了,妈妈始终都在一个快乐的山峰上徘徊,并且呼吸越
来越紧促,冰肌雪肤的胸口变成了粉红色,紧致的蜜穴牢牢勒紧了深入其中的定
海神针,似要用尽一切手段逼它吐出全部的精华。

  没过多久,她的眼神开始飘忽起来,额头和乳球上布满了美人的香汗,浑身
散发着火热的春意,很显然,在我大棒的伺候下她已经丢盔弃甲,泣不成声了:
「嗯……顶得好重……呜……快到了……」

  眼前妈妈摇晃哼喘的美态太撩人了,我心中涌起强烈的成就感,情不自禁扶
住她的蜂腰,一下子把打炮的速度提到了最高档,一时间插得她花蜜飞溅,娇声
四起:「啊……不行了……要到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她再次抓起毛巾堵上了自己的嘴,喉咙中吐出一阵「呜呜」
的哼声,光滑雪白的娇躯发出一阵剧烈的抽搐,丰满的胸部猛地上挺,纤细的腰
身形成一个向上的弓形,美穴内涌出一股电流,奔腾到四肢百骸,达到了前所未
有的高潮。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紧紧缠住我的身子,不断地用美乳和小腹摩擦着我
的肌肉,天哪,这一刻她就像舍身救王子的美人鱼,仿佛性爱赐予了她极大的力
量,她要不顾一切地嵌入我的身体,哪怕天崩地裂也不能将我们分离。

  与此同时,她的蜜道内急剧收缩,一圈圈嫩肉裹紧了鸡巴,使我的抽动变得
极为困难,随后便有黏液喷向龟头,花心深处的蜜肉不断颤抖,裹着肉棒一同抽
搐,令我的龟头一阵酥麻,再配上她楚楚可怜的表情,凭谁也挡不了这样的刺激,
我只觉得一股热电流由下体自背部直涌而上,马眼突然大张,一道道浓热的精液
倾巢而出,直射向她的蜜道深处。

  妈妈的花心被喷出的热浆浇灌后,口里发出高亢的呜咽声,把我搂得更紧了,
我不忍心看见她强忍快感的模样,一时心软地摘掉了美人嘴里的毛巾,结果她
「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声音很响亮,唬得我一下子吻住了她的香口,硬生生的
把后面的高呼都封在了嘴里。

  她的红唇被我亲上后,立刻像沙漠中久旱的人一样吸住我的舌头就不放松,
此时无比快慰的飞升感将大脑填得满满的,对外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反应,全身
神经只收到一个信号,就是高潮时那种休克般的窒息感。

  我们甜蜜拥吻在一起,很久都没有分开,相互追逐的舌头像两条蛇一样紧密
缠绕,满满的爱意在舌尖流淌,她时而轻抚我的头发,时而轻拍我的后背,像一
位母亲在抚慰自己的孩子——不对,不是「像」,她就是我的母亲,只是我这个
孩子很不乖,把鸡巴插到了她的小穴里。

  对于妈妈来说,此刻发生的一切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她已好多天没跟我做爱
了,工作的压力让她一直倍感压抑,根本就没有行床笫之欢的想法,不过我也没
闲着,时不时地骚扰她一下,仿佛在一直提醒她,夫妻生活也是缓解压力的一种
有效方法。

  经过我坚持不懈的努力,她也想通了,工作和生活完全可以平行前进,眼看
寻找合作伙伴的计划基本泡汤了,倘若再让我被哪个女人勾引走,那可就得不偿
失了,所以当我出现在窗外时她就意识到男欢女爱已无法避免,既然事情已走到
这个地步,与其再找借口往后推脱,还不如跟我欢好一场,正好让我收收心。

  在我看来,我和妈妈之间既然已经产生了男女之爱,那它就有存在的合理性,
这种母子间的性爱因为掺入了不伦关系,远比普通男女间的做爱更销魂,也更有
震撼力,男人的鸡巴返回出生地,女人的小穴迎来旧相识,禁忌之恋的念头如魔
音般萦绕在两个人的脑海里,精神上越是想逃避,肉体上就越渴求对方,别人可
以指责母子乱伦的反社会性,我却誓死捍卫我和妈妈互爱的权利。

  等到我们的嘴唇终于分开后,又轻轻地互啄了几下,她才缓缓说道:「为什
么把我嘴里的毛巾拿出来?」

  「我看您憋得太难受了,想让您畅快地呼吸一下。」

  「你又闯祸了,我刚才喊的那一声那么大,肯定被人听见了。」

  「咱们本来就是合法的夫妻,为什么搞得像偷情一样?」我揉捏着她的美乳
说。

  「哪里像偷情了?」她问道。

  「您看,咱俩亲热一下也要偷偷摸摸的,我到您的房间还要跳窗户进来,做
爱的时候又不敢大声叫,这不像偷情吗?」

  「谁让你有门不走非要跳窗户?对了,下次你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要
是在阳台外面没站住怎么办?」她很担心。

  「好吧,怨我太鲁莽了。」我没法反驳这一句了。

  「你松开手吧,我想去洗个澡。」

  「别洗了,一会儿还会出汗弄脏的。」

  「怎么?你还要做吗?」她皱眉看着我。

  「您说呢?」我笑嘻嘻地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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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不管你接下来干什么,反正我要去洗澡。」妈妈推开我的身子,
起身去淋浴间冲洗去了。

  我知道她不喜欢汗流浃背的样子,每天都要沐浴好多次,如果赶上跟我做爱,
这个澡可能就洗得更多了。

  等她出来后我也赶快去洗,因为本就不脏,只是有些汗,我出来得更快。之
所以这么抓紧时间就是想跟妈妈亲热。

  她一看到我兴冲冲地扑到床上就猜到要做什么,既然已经把我放进来了,不
让我尽兴怎么可能呢,所以任由我搂着她上下其手。

  摸了一阵之后,我又开始捧着她的粉面亲个不停,好像很久没亲热过了,她
顺从地任我吻着,当我伸出舌头时也配合地伸出舌尖与我甜蜜纠缠,但亲得比较
被动,似乎有点心事重重,我的动作禁不住慢了下来,贴着她的耳朵问道:「您
在想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我好想再见到大胖大师,让他帮我预测一下咱们的未来。」

  我不以为然地说:「咱们未来的路要靠自己走,算命先生的话听一次就行了,
他又不是神仙,总去找他就会不灵了。」

  「其实我不想算什么特别的,公司、事业什么的我都可以自己解决,我就是
想算算咱俩的姻缘。」

  「上次不是算过了吗?」

  「我这次想算算你到底要娶多少个媳妇。」她半开玩笑地说。

  妈妈的话让我心头一惊,赶紧解释说:「我只有您和依依两个老婆,以后也
不会再娶了。」

  她摇摇头:「别的事我都可以信你,唯独这件事我持怀疑态度。」

  「为什么?」

  「你是个大色狼,每天都在招惹女人,从十八到五十八都不放过,在这一点
上我就是相信狐狸他妈也不会相信你。」

  「您把我说得太不堪了。」我心中暗道,别以为我是笨蛋,恐怕到时见了大
胖您就不光问我找几个女人的事了,还会追问谁是北北的男朋友,哼哼,可不能
给您创造这样的机会。

  「你好像很不喜欢见大胖,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她侧着头看我。

  「当然没有了,我怎么会不喜欢他,上次还是幸亏他帮咱们破解了困局。」

  「那好,你答应我忙完这档子事就一起去同心岛找他。」

  「何必这么着急呢?」我心虚地说。

  「不行,我必须再找他算一次,不然绝对不会甘心的。」

  「咱们不一定要去同心岛,想办法跟他通电话或者视频聊天,这不是一样吗?」

  「不行,那样心不诚,必须面对面才行。」她坚定地说。

  「好……吧。」我苦着脸看着她,心想自己好好的跟她讨论什么算命,结果
把妈妈的瘾头勾起来了,这回她非要去找大胖了,想逃也逃不过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想问问您,可以谈情说爱了吗?」我把手探入她的睡衣,重又覆在了肥
软白腻、饱满傲挺的酥胸上。

  「不是一直在谈吗?」

  「刚才谈了半天都是算命的事,我觉得去那边度假倒是不错的选择,我有一
条船,您有一个面馆,咱们男耕女织,一个打鱼,一个煮面,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的生活。」

  妈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点咱俩想的倒一样,我也很喜欢同心岛的环境。
不过那里的条件过于简陋,去了也仅限于度假而已。」

  「度假的事稍后再说,现在可以打炮了吗?」我缓缓揉搓着她肿胀的奶头。

  她皱着眉说:「我正在诗情画意呢,你的话题怎么转得那么快?」

  「诗情画意和打炮也不冲突呀,一会儿您在前面吟风弄月,我在后面炮声隆
隆,咱们珠联璧合,妇唱夫随,肯定是其乐融融啊。」

  「我算是上了你的贼船了,我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跟自己的儿子上床,而且还
要给他生孩子。」她颇为无奈地说。

  「这一点我跟您就不一样了,我一直都想跟您上床,一直都想跟您结婚,但
是生孩子的事我确实没想到,更没想到会生三胞胎,看来我的炮还是挺准的。」
我的手顺着乳沟向下缓缓移动,很快到了小腹。

  「你就是个小流氓、小色狼,从小就对我心怀不轨。」

  「这也不能全怪我,谁让您这么漂亮呢?我倒是想做个正人君子,可身边整
天有一个大美人在晃悠,试问谁受得了呢?」

  「我身边也有很多帅哥和成功人士,我为什么就能抵受住诱惑?」

  「好吧,我承认我是色狼,我的意志不如您坚定。」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都已经木已成舟了。」她又叹息了一声。

  「您说得也对,不过人不能总活在过去,生活总要朝前看。」我一边告诉她
眼光要长远,一边把手伸得很长,已经摸到了高高隆起的馒头美穴。

  「你又想干什么?」她脸红红地瞪着我。

  「没事儿,您说您的,我摸我的,咱俩互不耽误。」

  「我有时觉得很迷茫,感觉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她略显担忧地说。

  「这话过了,您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么不对?咱们相亲相爱有什么不对?」

  「别人可以追求幸福,咱们不行。」

  「为什么不行?幸福越艰难才越要追求,唾手可得的感情往往都不会珍惜。」
我的手指继续在她的耻丘上缓缓揉动着。

  「你说得对,」她的眼神忽然又坚定起来,「一个人一定要遵循内心的真实
想法,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改变。」

  我和妈妈现在就是这样,经常处于两种情绪的徘徊之中,时而信心百倍,坚
信能找到属于我们的幸福,时而又忧心忡忡,觉得无法抵受世俗的眼光,有时甚
至想要撤退或是逃跑,所以我们经常需要做的是互相鼓励,互相扶持,两个人只
要有一个人有信心就好办,就怕两个人同时信心不足。

  「妈妈,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会这么做,您呢?」我问她。

  「我……」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我,轻声说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我和你处的位置不一样,你爸爸也不是坏人,我和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
感情还是有的。」

  「那好,咱们换个说法,您后悔跟我在一起吗?」

  「不,我一点都不后悔,」这次她回答得无比坚决,「而且我现在……很幸
福。」

  「妈妈,我太喜欢您这个回答了。」我感动地一把搂住她的腰,在脸上连亲
了好几下。

  「你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

  「我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咱俩的事一直都是我采取主动,我更加不会后悔了。」
我心里洋溢着甜蜜的感觉,手里更热情地抚弄着她的小穴和屁股。

  「你的手能不能规矩一点?」她撒娇似地扭了一下身子,因为我的手指始终
在湿润的穴口和菊蕾附近徘徊,时不时地还要戳进去一下,让她总处于担心之中,
生怕我打她的后庭的主意。

  「爱的真谛不就是奉献和分享吗?现在我的肉体是属于您的,您的肉体也是
属于我的,您可以随便享用我的身体,想插哪个洞都可以,我也可以爱抚您的肉
体,对不对?」我对她循循善诱着。

  「道理是这样的……但是别碰我的屁屁行不行?」她护住了自己的菊蕾。

  「您的身上只剩下一个地方没被开垦了,您说我应该碰哪里?」

  「我不习惯别人摸我的屁股,之前你就试了好几次了,怎么还想打它的主意?」

  「您就不能勇敢一点吗?跟自己的爱人分享美臀有什么害羞的呢?」

  「不行,这件事坚决不行,别的都可以商量。」

  「那我用舌头碰它可以吗?」

  她迟疑了一下:「那好吧……你不嫌脏吗?」

  「您的屁股就是仙女的美臀,简称仙臀,里面排出的气体就是仙气,我爱它
还嫌不够呢,哪里会嫌弃?」

  「我真搞不懂你,你有时候的表现太吓人了。」她看着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是震动还是感动。

  「好了,我要开始施展『十全大补法』了,您准备好了吗?」

  「你悠着点吧。」她脸上露出略显忐忑的表情。

  我笑了一下,先在她的嘴上亲了一口作为开场白,这是规矩,必须先亲嘴,
否则等亲完屁股再亲嘴她该不干了。随后我开始亲其它部位,老实讲,妈妈身体
的每一个部位我都爱不够,不管亲多少遍都心甘情愿,只是在家里总有孩子们打
扰,不能随心所欲地爱抚她,否则每天都恨不得把嘴长在她的身上。

  不过孩子们是我和妈妈爱的见证,只要看到他们我就成就感爆棚,尤其喜欢
当着他们的脸偷吻妈妈或在她身上揩油,每次得手后就会听到妈妈嗔怒的娇叱声、
孩子们清脆的欢笑声,最后就是我得意的大笑声。

  要是能跟妈妈无所顾忌地谈情说爱就好了,可惜她总觉得我太嫩,其实我已
经很成熟了,只不过我还是喜欢吃她的奶、吸她的手指,偶尔跟她撒一下娇,这
又有什么呢?夫妻之间互动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就像今天这样,我又变成了一只贪吃熊,把她身上的肌肤都舔了一个遍,甚
至包括她的菊花蕾。她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脸上还带着宠溺和无奈的笑容。
当我舔到仙臀的时候她显得异常可爱,始终露出紧张慌乱却又咬牙坚忍的表情,
哈哈,别提多好看了。

  等我舔完全身后,她如释重负地问我:「你的『十全大补法』进行完了吗?」

  「差不多进行完了。」

  「你还打算释放出十次精华吗?」

  我恐慌地说:「当然不会了,只有第一次才要求那么做。」

  「下次别舔屁屁了。」

  「为什么?不舒服吗?」

  「挺舒服的,」她小声说,「就是你的嘴会变臭的。」

  「没事儿,我刚才闻了,仙女的屁屁是香香的,一点儿都不臭,同理可证,
我的嘴也不臭。」

  「不,你去刷一下牙。」她红着脸说。

  「为什么?怕我待会儿亲你是吗?」

  「快去快去。」她催促道。

  「要不您也舔一下我的菊花,这样咱俩嘴里的味儿就一样了,大家也就扯平
了,成不?」

  「不成。」

  「那倒是,虽然我刚洗完澡,但我的屁股肯定不如您的香。好吧,我现在就
去。」

  我刷了两遍牙后,又喷了口气清新剂才回到床上,她的枕头边又放了一条新
的毛巾。

  她见到我回来,先闻了一下我嘴里的味儿才允许我上床。我沿着她白玉般光
洁修长的美腿一点点摸上来,但觉肤如凝脂,亚赛冰肌,真是数不尽的尽态极妍,
便是天仙也不及她琼姿花貌,般般入画。

  每次我和妈妈欢好的时候都是这样,倘若时间充足,她都会静静地躺在床上
凝视着我,我像一个品鉴师一样把她全身摸了个遍、亲了个遍,极尽亲昵爱抚之
事后才会共赴巫山,她也搞不懂我为什么就是亲不够,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
见到她就流口水,总之一句话,她是那倾国倾城的貌,我是那多情多感的身。

  顺着玉腿摸到盈盈一握的纤腰后,我并没有挑逗神秘的三角地区,而是越过
溪谷直奔丰隆柔滑的玉乳,我并非厚此薄彼,而是要把最美好的部分留在最后抚
摸。

  我的左右手各按住一只巨乳,手指头夹住珠圆硕大的奶头,忽轻忽重、忽左
忽右地揉捏着,红玛瑙般的紫葡萄也硬挺起来,变得硬梆梆的,那种酥痒中带着
点刺疼的感觉,更让她兴奋,白玉半球形饱满的豪乳在大手的刺激下,愈发膨胀
得丰盈傲挺,围绕在乳头四周粉红的乳晕变成了艳丽的桃红色,并且直向周围扩
散,快慰的感觉让她洁白如玉的娇靥如醉酒一般晕红,盎然的春意不断隐现。

  妈妈的美乳在我的手中变成了两个白面团,如变魔术般被揉成各种形状,那
份儿滑腻与酥软着实令人惊羡,我越看越爱,情不自禁地低首埋在她胸前口衔嘴
叼地吮吸那一双雪峰,她春水般澄澈的妙目微闭着,花瓣似的红唇半张开,编贝
皓齿微现,自喉底发出动人的「嗯、嗯」的浅吟低唱。

  舔遍她的雪乳之后,我才缓缓向下移动,经过平滑如玉的腹部,在梨窝似的
肚脐中轻吻几下后,目光向下扫去,那馒头般隆起的白虎美穴已春水潺潺,光滑
无毛的山丘让人又爱又怜,禁不住伸出手指穿过大小阴唇,插入温热湿滑的肉穴,
在那蜜洞里轻轻搅拌起来。

  「啊……」眼前的仙女妈妈发出阵阵娇吟,凹凸有致的娇躯在床上款款蠕动
起来,两条珠圆玉润的粉腿轻轻扭动着,渴望的欲火又开始悄悄燃烧。

  我的手指搅动得更欢了,不时刮碰那粒红肿的小豆子,爱液如溪水般从蜜洞
里流出来,淌满了手指和股间,一圈圈嫩肉包围上来,将手指紧紧地缠绕住,肉
穴深处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几乎要将手指吸入肉穴的最底部。

  「哎……唔……你要摸到什么时候……」母上大人强忍了半天,再次发出渴
求的哼喘。

  我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轻声对着她说:「您跪在床上好吗?我想从后面来。」

  妈妈居然毫不犹豫地「嗯」了一声,转身就跪在床上,把一个丰满圆翘的美
臀呈现在我面前,水润的穴口在下方微微开合着,两条白嫩的玉腿自然分开,这
是我见过她最主动、最配合的一次,没有任何犹豫和过渡,完全就是做好了交合
的准备。

  但是我还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对于本帅哥来说,好戏才刚刚开始。我把龟头
递到湿滑的穴口后,只轻轻蘸了一下薄薄的肉片就让她的身子抖了一下,但是龟
头很快就撤开了,过了一会儿又靠过来,依然是只塞进半个核弹头就退出来,如
此重复了三五次,终于引得她发出不满的哼声:「你在干什么?」

  「哦,是这样的,最近我在局里训练的时候遇到了点难题,想让您帮忙解决
一下。」

  她气得扭了一下身子:「你怎么又来了?还是练习飞刀吗?」

  「不,这次是练习军刺入鞘。」

  妈妈又羞又恼:「你还有完没完了?」

  「唉,教官总说我军刺入鞘的动作不规范,我一直想找个机会练习一下,现
在好比我的阳具是军刺,您的阴部是刀鞘,咱们实践一番如何?」我说得头头是
道。

  听了我一席话,她的头蓦地低垂下来,乌黑的头发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半
晌没说话。

  我正要再问时,她忽然说道:「你又开始捣鬼了,这么训练真的有效吗?」

  「当然有效了,那些军刺和刀鞘都是死物,咱们现在用活物练习,难度更大,
训练效果更好。」

  「小东,」她转过头对我温柔地笑了一下,「别开玩笑了,我下面被你弄得
流了好多水,又痒又麻的,有点不舒服。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多亲你几下,咱们
不要再做这个训练了,行吗?」

  我被她的笑容弄得麻酥酥的,情不自禁把头凑了过去:「训练还是要做的,
不过您既然答应亲我了,我可以把训练的过程缩短。」

  「那好吧。」她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句,开始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吻着,柔和的
鼻息打在脸上甚是舒服,简直让人骨软筋酥。

  慢慢地,妈妈吻到了耳垂附近,就在我美得冒泡的时候,她忽然一口咬住耳
朵,疼得我「哎唷」一声惨叫,想要推开她,她却咬得更紧了。

  这也怪我大意,只防着她的两只手揪耳朵,却没想到妈妈使了个美人计,用
嘴来咬耳朵,这下可玩大发了。

  她这一招可谓出其不意,咬住了就不松口,任凭我「好妈妈」、「亲妈妈」
地叫了半天也无济于事,眼看她真的发力了,再不认输就不行了,我大声求饶道:
「妈妈,求求您别咬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句话说完也没有用,她照旧「咬定青山不放松」,我感觉耳朵快要被咬掉
了,只好哀求说:「母上大人,饶了我吧,刚才都是开玩笑,我现在正式通知您,
训练取消了,真的,没骗您。」

  她这才把耳朵松开,眼神凛冽地盯着我:「臭小子,这下知道疼了吧?看你
还敢再捉弄我。」

  我疼得直吸气:「您怎么还当真了,这不是想玩点情调嘛。」

  「正好,我也想跟你玩情调,来,把耳朵再伸过来。」

  我急忙捂住耳朵:「算了,您的瘾头这么大,我可不敢跟您玩了。」

  「下回还想再训练吗?」

  「嗐,我说的训练什么的都是胡扯,其实就是前戏的一部分,您只要央求我
几次就过关了。」

  她威胁地伸出手要掐我:「现在还想要前戏吗?」

  「不,前戏结束了,现在开始播放正片了。」说完我就把手放在她的桃源洞
口,她初时还扭动着身子不让我摸,但是我眼疾嘴快地一下子含住她的奶头,她
「喔」地叫了一声,娇躯马上松软下来,身体又变得娇若无骨,抵抗的力量似乎
全被我吸走了。

  看到她不反抗了,我再次用手指分开洞口的阴唇,穿过粉红色的层层肉瓣,
顺利深入到蜜道深处,那里还是湿漉漉的,黏滑的浆汁完全包裹在手指上,层峦
叠嶂的蜜肉不住蠕动推挤着,好像在召唤更粗壮的兵器来访。

  经过又一阵的亲吮和爱抚,妈妈的凤目又迷离起来,我含笑对她说:「还用
刚才那个姿势行吗?」

  她不放心地睁开丹凤眼盯着我,大概是怕我又搞怪,我这时鸡巴已经很胀了,
也没耐心再出幺蛾子,当下又解释了一句:「您放心吧,这次是真的了。」

  她没有再怀疑,又一次跪在床上打开膝盖,翘起丰臀静静等待着。对于她来
说这是个不太雅观的姿势,却也是我喜欢的姿势之一。我握着鸡巴用龟头撩拨了
几下小阴唇,爱液立刻沾满了整个龟头,冠状边缘下面的沟里也粘满了黏滑的分
泌物。

  此时无需太多的等待,一切都已经水到渠成,我把龟头对准正一张一合的肉
缝中间,一股脑地就直戳进去,随着穴口被挤迫得蜜水四喷地发出「唧」的一声,
她嘴里也发出「喔」的一声,显然是等了许久,这一枪正中下怀。

  以前我经常跟她讨论这些做爱的姿势,每次她都脸红心跳地避而不答,不过
根据我的经验和观察,她很喜欢这种后入式的做爱方式。所以我稳定了一下鸡巴
的的行进轨迹后就开始缓缓抽送,鸡巴摩擦蜜道带来的快感很快在两个人身上堆
积起来,妈妈嘴里也传来满意的喘息声,但被她刻意压低了许多:「啊……嗯…
…」

  我双手把着妈妈白皙丰满的屁股,腰部前后摇摆着,坚硬的肉棒分开阴唇深
插进蜜道里,每一棍都激起蜜汁四溢,妈妈被我顶得娇躯不稳,身子带有惯性地
往前晃动,她那肥美的屁股充满弹性,承受着我小腹的凶狠撞击,发出沉闷的
「啪啪」声响。

  此时我双手将两个臀瓣尽力往两边分开,好让肉棒插得更深些,嘴里也喘着
粗气,在她的娇躯上尽情发泄。

  「唔……你可真奇怪……要么不进来……要么像上了发条一样……」妈妈柔
顺的头发完全失去控制,被我插得肆意飞舞。

  此时最可观的是她胸前像吊钟般倒挂的一对豪乳,摇曳起来像一对频频互撞
的奶瓜,我将身子前倾,两手伸到前方捞住两个乳球赏玩不休,无尽的爽感让人
征服欲大增。

  随着乳房的揉搓和蜜穴的扫荡,她的两处敏感地带被我夹击,屁股情不自禁
地随势晃动着,快感难以抑制地焕发出来,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浑浊了,是了,
我猜得没错,她潜意识里非常喜欢这个姿势,每次传递出的快感都很澎湃,但是
她又不肯承认,每次都是我提出什么姿势,她就采用什么姿势。

  「呜……啊……你轻一点……床都要散架了……」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爱液
顺着滑嫩的大腿内侧汩汩流出,在玉腿上留下了几条细痕。

  「散架就散架,大不了赔酒店一张新床。」我像骑士一样驾驭着胯下的胭脂
马,亲眼目睹蜜穴口的嫩肉被鸡巴拖带得一会朝里,一会向外,心里说不出的得
意,尤其她一面埋怨我太用力,一面悄悄挪动屁股向后迎送,矛盾的心情一览无
余,登时觉得自己威风八面。

  「乱讲……把床摇坏了多丢人……啊……」妈妈完全陷入了我的掌控,无法
反抗也无力反抗,只能被动地任由大粗棍子在体内横冲直撞。

  「妈妈,您对我的棍法满意吗?这几下行不行?」我越插越爱,不住用双手
热烈地抚摸着她香嫩的肌肤。

  「呀……你怎么越来越用力了……」她的脸部贴在床上,手指将床单紧紧抓
成一团,美臀被撞得摆来摆去,身体优美的弧线完全展现在了眼前。

  此时的妈妈像一个精美的玉兔瓷器一样,跪在我身前哼哼细喘,白嫩如霜的
美体发出润泽的光芒,周身散发着淡淡的优雅,让人不得不由衷地钦佩,她是那
样的高洁淡雅,即使在床上也从容不迫,进退有度,开合自如的肉穴不紧不慢地
夹住肉棒进行全方位地按摩,热浪滔天的岩浆深处几乎就要沸腾,烫得龟头面红
耳赤,每一次深入都是飞蛾投火般的进击作战。

  我越插越爱,越爱就越想插,眼前香美的肉体光滑细腻,让人爱不够也亲不
够,随着我在销魂肉洞的连续深入,她秀美的螓首在枕头上摇晃不已,柔顺的发
丝披散在额前与耳侧,两只耳朵红得好似透明一般,呻吟声仿若从水下传来,似
有似无地听得人心痒痒:「噢……呣……我说真的……你把床摇晃的动静太大了
……会被人投诉的……还是注意一下吧……」

  「您就放心吧,别的房间也都在办事,才没人理会咱们呢……」我并不理会
她的教诲和叮嘱,紧紧扶住纤细的蜂腰,挺动下体的力度和速度丝毫没有减缓,
把那穴口粉红的肉片插得纠结不堪,蜜汁四溅,心中暗想,都已经这个时候了,
鸡巴都把蜜道插了千百回了,还想做我灵魂的导师,是不是有点儿戏?现在这场
床榻情事的主人是我,我才是这次做爱的主宰者,亲爱的母上大人,拜托您仔细
考虑一下吧。

  「啊……你这个臭小子……怎么不听我的呢……」妈妈的身子被我撞得更加
身不由己了,香臀摇晃的幅度更大,两个乳瓜甩得如同藤蔓上随风乱摆的葫芦,
曲折迂回的蜜道壁把鸡巴包裹得更密实了。

  此时她的金玉良言比娇吁吁的呻吟还要销魂,想不到在床上听她的说教更刺
激,那动听的声音更加激发了我的欲望,快感在全身游走,肉棒变得更胀更硬,
促使我不顾一切地拼命向前,鸡巴把花心撞击得又酥又痒,长时间的摩擦使得龟
头已隐隐发麻,但这都不能阻止我追求快乐的脚步。

  激烈的性器摩擦下来,她的粉臀、玉腿以及我的睾丸袋、阴毛和大腿上都溅
满了黏滑的爱液,我那盘根错节、布满经络的粗棒像一条黑色的盘龙柱,把她幽
邃深远的蜜洞捣得一片狼藉,那一下下深插可说是直捣花心、记记结实,直把美
丽高雅的母上大人弄得全身滚烫火热,她万没想到自己像年轻人一样情欲昂扬,
竟被巨硕的阳具插得红云满面,虽然明知自己作为母亲的身份应该矜持一些,却
无法自制地随着我一同在爱欲的波涛中起起伏伏。

  我想这一定是因为我们许久未做爱了才如此投入,压抑之后的放纵通常更为
震撼,往往蕴藏着撕裂一切的力量,现在我就是这样,正全力挺动身下的大粗棒,
把热力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她的蜜穴深处,她的颤抖更剧烈了,柔软的娇躯几乎被
我压垮,难以言说的愉悦感如烟花般在体内绽放,压抑不住的娇呼声再次流泻出
来:「喔……我好热……里面像是被捅漏了……为什么这么用力……你是要害我
吗?」

  「那您到底舒不舒服呢?」

  「不知道……」每次我问她性爱体验的时候,她的回答几乎都是这三个字。

  此时的妈妈颇有一种朦胧的美,淡淡的汗珠笼罩在肌肤上,宛若披了一层薄
薄的细纱,好似一个刚沐浴完的凌波仙子,我想起罗大妈说她像仙女的话,情绪
再次变得亢奋起来,胯间的铁杵也坚硬了许多,她意外地「哦」了一色,不知道
我又受了什么刺激。

  接下来我又变成了钻井队员,正把坚硬无比的钻头向地心深处大力捅去,刮
得蜜道内壁又麻又疼,她终于受不了了,以为我换了一个备用的鸡巴,慌慌张张
地扭头对着我说:「你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硬啊?」

  看到她慌促惶恐的娇颜实在太可爱、太迷人了,我情难自已地扶住她的头,
探过身子就吻住了那薄软的红唇,把那软软的舌尖一并含在了嘴里。她控制不了
我,也控制不了自己,只好扭着头与我吻在一起。幸亏她经常练习舞蹈和瑜伽,
否则这个回首一吻的姿势肯定坚持不了太久。

  想到正在和仙子舌吻,我激动万分地把咬住她的香舌不松口,坚硬的牙齿都
发了力,她不知道我中了什么邪,渐渐有了退却之意,不住往后躲闪着,可我就
是不放松,最后她实在没办法了,伸出春葱般白嫩的手指把我的脸推开了,嗔怪
地说:「你干什么?想把我的舌头咬掉吗?」

  「嘿嘿,有点小兴奋。」我笑着说。

  「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黄色的东西了?」

  「不,这次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她认为我的笑容很不正常。

  「我想起您是仙女下凡的事了,所以就来劲了。」

  「真的?」

  「罗大妈告诉我要对您温柔一点,可她越是那么说,我就越想要粗暴一些,
真的很刺激,嘻嘻。」我嘴里说着话,下身可丝毫没停,直把那紧缩的耻部插得
几乎变成了一朵喇叭花。

  「怪不得刚才变得那么硬……真拿你没办法……」她渐渐适应了肉棒变身后
的硬度,娇吟声也不那么痛苦了。

  「妈妈,您觉不觉得仙女跟凡人做爱是很刺激的事?」

  「你就爱胡思乱想……」

  「其实我一直把您当成心中的女神,但是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格外撩人,
简直太兴奋了。」我催动着身下的肉棒插得更快速了。

  不知是受了我的话的影响,还是快感越来越强烈了,妈妈颤抖的频率也越来
越快,光滑酥软的娇躯显现出异样的粉红色,呻吟的时候也拉长了音儿,身体越
来越不受控了。

  「仙女妈妈,您是不是快到了?」我也觉得鸡巴有几分射意了。

  「不知道……不知道……」她说话的频率也越来越急促。

  不知道又抽插了多少下,我撞击美臀的速度达到了白热化,妈妈似乎一直处
于被动中,但她的屁股总是在恰当的时机回顶我几下,并且蜜肉缝把鸡巴包裹得
更紧了,紧缩的花径让人直哆嗦,一阵难以言表的酥麻感在后脊渐渐升起。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好紧……亲爱的仙女妈妈……我怎么感觉您跟处女一
样紧呀……」

  妈妈这时的软腰已经塌下来,上半身几乎趴在床上,显然也快到达快乐的顶
峰了,即便在这个时候,她还是反应快速地抓过毛巾堵上自己的嘴,看来还没有
完全失去理智。

  我的情况就没那么好了,鸡巴感觉像要爆炸一样,一种急于发泄的感觉逼得
我冲刺般连续了几十下,终于在一阵「噢、噢」的狂叫声中把一股股热浆喷射进
花穴深处,不但喷得多,而且喷得久,烫得妈妈把头深埋在自己的臂弯中,只发
出一阵阵沉闷的哼喘声。

  射精之后,铁棒一样的鸡巴还顶在肉穴里像脉搏般不断跳动,我俯下身紧紧
搂住妈妈,但又不敢把全部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一直咬着毛巾不敢松开,估计
是怕大声叫出来,其实她应该给我嘴里也塞一块毛巾,因为我刚才叫的声音更大,
如果有人听到了肯定能猜到我们在干什么。

  剧烈晃动的大床终于安静下来,房间里仅仅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我和妈
妈如灵魂重生般陶醉在飘飘然的仙境里,不想动弹也不想说话。

  等到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后,我把妈妈搂在怀里轻吻着她的面颊说:「您真
不愧是仙女转世,刚才射精的时候太爽了,我真的有一种要升天的感觉。」

  她嘴里的毛巾虽然摘掉了,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脸上和身上的红晕
还未散去,仿佛还沉浸在刚才那烈火焚身般的高潮中。

  我接着问她:「您是不是没想过性爱会这么快乐?」

  她避开我的眼光,显得有点害羞的样子,嘴里又「嗯」了一声。

  「请问您作为一个仙女,能谈一下跟凡人做爱的体会吗?」

  「别胡说了。」她推了我的胸口一下。

  「那我能说吗?占有仙女真是一件快乐的事,希望天天都有这个机会。」

  「你不怕别人说你在亵渎女神吗?」

  我想了一下说:「别人我不怕,就怕罗大妈拿菜刀砍我。」

  「嗯,没准儿还真有可能呢。」妈妈想起罗大妈圆圆的脑袋、胖胖的身子,
以及一本正经提问题的样子,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22。4

    第二天早上起床以后我和妈妈都觉得神清气爽,特别地有精气神儿,
这是自打出差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我还跟她打趣说:「看看,早点听我的打一炮就好了吧。」

  她略显不安地瞄着我:「你就少吹两句吧,昨晚弄的动静那么大,搞不好附
近的人都知道咱俩在干什么了。」

  「这家酒店什么都好,就是隔音太差了。」

  「再厚的墙也架不住你扯脖子喊呀,我还傻傻地用毛巾堵嘴,结果堵了个寂
寞。」她抱怨说。

  「这事儿您就别费神了,咱们自己开心就好了,别人愿意趴墙根儿就随他们
去吧。」

  「你现在住的房间条件很一般,有没有考虑换一个房间?」她暗示地看着我。

  我很干脆地表态了:「不,我觉得挺好的,现在不想换房间。」

  妈妈有些意外地看着我:「为什么?你前一阵不是抱怨那个房间问题很多吗?」

  「那些都是小问题,无伤大雅的。」我实在舍不得那个房间的便利位置,这
几天有几个小型party正在召开,我正盯着他们的动静,很希望找到一点商
机。

  「你很奇怪耶,怎么现在又舍不得离开那个房间了?」她的脸上写满了怀疑。

  「在那里研究项目比较方便,还可以跟一些专家请教。」我搪塞道。

  「就这些?」她眯起了眼睛。

  「对,就这些。」我若无其事地说。

  「我还真是搞不懂你,跟一条变色龙似的。」

  「您上午有什么安排?」

  「那两位日企的会长约我见面,可能要继续上次谈判的事。」

  「什么?还见他们?那两只色狼要是发作了怎么办?」我警觉地说。

  「不会的,他们的伤还没好呢,而且这次是在医院见面。」她淡然地说。

  「那也不行,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跟您一起去吧。」

  「不,今天不用你去。」

  「为什么?」

  「这次我要自己解决这件事。」

  我撇了一下嘴:「我知道您是怎么想的,您怕我去了添乱,万一再把他们打
一顿就不好收场了。」

  「不是这样的,你想多了,不过我真的想提醒你,你有时太冲动了。」

  「我是个警察,怎么可能随便冲动?我只会对那些觊觎您的色狼不客气。」

  「好了,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你真的不用去了。」

  我思忖了一下说:「这样吧,我给您的手机里安一个软件,可以听到你们的
谈话内容,那样我就不用去了,成吗?」

  「好吧。」她知道我的坚持,所以没有反对。

  安完这个软件后,我把手机递到她手上,她盯着我的眼睛问:「你是不是经
常搞这些监视、窃听、跟踪的事情?」

  我笑了笑:「不好意思,这是工作需要。」

  「一会儿你干什么去?」

  「我要回房间打几个电话,还有些局里的事情需要处理。」

  离开妈妈后,我急忙回到自己的房间,首先给蓉阿姨发了有特殊符号的信息,
她过了一会儿就把电话打过来:「有什么事?」

  因为有求于她,我先开起了玩笑:「我想您了。」

  她顿了一会才说:「别开玩笑了,直接说正事吧。」

  「您在忙什么?烹饪学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再尝到您做的美食?」

  「有那么好吃吗?」她情不自禁地顺着我的话头问了一句。

  「真的很不错,上次吃过以后就念念不忘。」我吹捧着说。

  「这些赞美的话等你回来再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案子了?」她很快
恢复了理智。

  「嘿嘿,您猜得真准。」我简略地说了一下自己跳钢管舞视频外泄的事,顺
便提了一下戴娇娇的债务纠纷。

  「债务纠纷属于民事诉讼范围,咱们一般不处理。」她提醒我。

  「我知道,主要是想把视频的事情解决了。」

  蓉阿姨干脆地说:「你放下电话,我帮你联系一下。」

  「好的。」

  趁着她沟通的时候,我戴上耳机监听妈妈的会谈内容,她果然去医院见两个
日本会长了,那两个日本人还比较客气,我稍稍放心了一些。

  等到蓉阿姨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情况基本上已经摸清了,她让我直接去找
当地分局的索科长,共同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我高兴地说:「沈副局长办事的效率就是高,真不愧为市里的第一美女警花。」

  「就这么点事吗?我还以为是什么大案子。」看来这件事对她来说难度不是
特别大。

  「这事儿还不够大吗?那可是我的无码钢管舞视频,要是不赶快采取措施,
您的女婿马上就要成为新的网红了。」

  「好了,我知道你在暗示我视频外泄的事,那个真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我不是在抱怨您,再说您怎么会害我呢?」

  「你明白就好。不过这次属于异地办案,还是要履行正式的手续。」她叮嘱
我。

  「我晓得,真的太感谢您了,不然我的麻烦可就大了。」我真心真意地说。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好,我来个不客气的,美艳的岳母大人,小婿为了表达谢意,在此给您深
深地鞠上一躬,再送给您一个千里之吻。」说完我对着电话「啵」了一声。

  「你不着急了?又有心情说笑了?」看来她的心情也挺好的。

  「不管多着急也不能忘了礼数呀,妈,我出差就快回来了,您想要什么礼物?」

  「我不想要礼物。」她淡淡地说。

  「明白了,您是想要我这个人,好哩,没问题,麻烦您沐浴更衣,小婿不日
就要回来了……顺便问一下,您的下面还痒吗?」我的话题开始慢慢下道了。

  她犹疑了一下:「还行吧,我每天都洗好几遍。」

  「您还真是讲卫生,不过有一点您必须注意。」

  「注意什么?」

  「就是自慰不可太过频繁,否则会影响性生活的质量。」我郑重其事地说。

  「凌小东!你说什么哪?」蓉阿姨蓦地提高了嗓音。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放屁!我最近都没有……」

  「都没有自慰是吗?看来您的境界提高了,恭喜恭喜。那么请您等我回来,
咱们重燃战火怎么样?」

  「都不知道你在讲什么。」她低声叨咕了一句。

  「好了,该轮到您说了。」

  「说什么?」

  「说您爱我、想我的话呀。」为了劝退她,我又开始说一些厚颜无耻的话。

  她小声说:「你就不能说一些正常人的话吗?」

  「这还不正常吗?这么久没见了,难道您不想我吗?」

  「我……」

  「您为什么就不能说句实话呢?」

  「我……」她被我的糖衣炮弹一下子轰得张口结舌。

  「您洗澡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有……」她本来想否认,结果鬼使神差地说了实话。

  「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有……」她被我连珠炮似的发问弄得乱了阵脚。

  「这就对了嘛,实话实说才是好同志,那您大概几天想我一次?」

  「我怎么知道……」

  「那就是天天都想呗。」

  「你……」蓉阿姨有点招架不住了,在这一点上她到底还是顾及到自己的身
份,始终不能做到像我这么不要脸。

  我的声音渐渐充满了挑逗性:「您都想我什么了?是我的舌头还是那个又长
又粗的东西?」

  她吓得完全失去了冷静,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小东,今天就聊到这儿吧,
我要接个电话……」

  「别介,再聊两句呀。」

  「不不不,这是领导的电话,不接不行啊,你也赶紧去忙吧,索科长还等着
你呢。」她又匆匆说了几句,不等我回话就把电话挂掉了。

  看着手机上消失的通话界面,我苦笑了一下,自己也实在是没辙了,只能用
这种办法让她先撤退,至于后续会带来什么副作用我还没有想到,蓉阿姨会不会
越陷越深也不由得我控制了。

  撂下电话我又把注意力转到手机监听的界面上,虽然刚才一直跟蓉阿姨通电
话,我依然关注着妈妈那边的情况,她跟日方的谈话始终波澜不惊,那两个日本
人一再表示可以继续谈合作的事情,但都被她委婉地拒绝了。

  妈妈的这个行为让我很开心,我始终对芥川和龟岛这两个人充满怀疑,他们
看女人的眼神很不对劲,这一点瞒不过我作为警察的职业敏感,若是跟他们合作
下去只怕后患无穷。

  等到妈妈离开医院往回走的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心头随之涌上一层
忧虑,因为面向公司敞开的机会大门又关上了一点,现在VIP内部群也不让我
们参加活动了,以后只怕商机越来越少,看来再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正在我犯愁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我心说妈妈走得还挺快,打开门一
瞧,来访的却是上次参加顶楼大厅舞会时结识的两个女总裁,她们年约五十多岁,
个子不高,长得很富态,浑身都是名牌,一见到我就热情地握手寒暄,我站在门
口没动,以为她们聊一会就会自动走人,不料两位大妈都是自来熟,聊着聊着竟
然自己走进房间里了。

  俗话说「上门就是客」,毕竟她们是笑脸相对,总不能生硬地把人家撵出去,
我只好也跟了进来,盼着她们坐一会就走,千万别遇见妈妈。

  想不到两位女总裁的屁股还真沉,一坐下去就不动窝了,嘴里天南地北地一
阵神侃,我耐着性子听着,脸上还要报以礼貌性的微笑。

  她们又聊了一会,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正琢磨用什么办法脱身,半掩的
房门忽然又被敲响了,我赶紧跑到门口,妈妈已经推门进来了,她看到房间里有
人先是一愣,随即礼貌性地跟两个女老总互致问候。

  三个女人碰面后都觉得有点尴尬,也不知该说什么,本来她们就是奔着我来
的,所以眼光不时扫过我的身上。我一琢磨自己也别慎着了,急忙出言化解了窘
迫的局面:「梅总,兰总,我一会要跟领导汇报一下工作,先跟您两位告个假行
吗?」

  按理说我这句话讲得挺生硬的,但是两位女总裁丝毫不介意,她们一边爽朗
地大笑着,一边站起身走向门口,我和妈妈在后面相送,她们俩还谈笑自如地夸
赞妈妈气质高雅,夸我年轻有为。

  终于送走了两位大神,妈妈好看的脸上立时罩上一层阴云,她开门见山地问
我是怎么回事,我也没有隐瞒,直接和盘托出,末了还补充了一句:「我们什么
都没干。」

  她听了以后冷笑一声:「我知道你们什么都没干,你心虚什么?」

  「不解释一下不行啊,现在这种情况很容易产生误会,幸亏来了两个总裁,
如果只来一个就更说不清了。」

  「你到底在顶楼大厅认识了多少女人?」

  「我一个都没认识……只是有几个想要我联系方式的。」

  「她们找你谈什么了?」

  「其实什么也没谈,才坐了不一会儿您就回来了,我们连招呼都没打完呢。」
我耸耸肩。

  「你把我身边的线索都砍断了,然后自己在这儿一个接一个地见富婆,这样
好吗?」她的目光中透着一股清冷,看不出是调侃还是认真。

  「是她们来找我的,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人家赶出去吧?」

  「她们是不是表达过那方面的意思?」

  「嗯……梅总和兰总只是表达了想合作的意愿,别的什么都没说。」我诡辩
说。

  「还需要说吗?她们俩看你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估计我再晚来一会
就该亮出底牌了。」妈妈不屑地说道,显然刚才观察得很仔细,看来女人和女人
之间都存在着某种微妙的默契和敌意。

  「没那么夸张吧,您把她们都快说成花痴了。」

  「你跟我说要在房间里处理一些事情,就是跟她们见面吗?」

  「不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们要来。」我解释道。

  「反正你总是有理,我警告你记着咱们之间的协议,要是违反了可有你好看
的。」她警告说。

  「明白了,郑总。对了,跟那两个日本人谈得怎么样?」

  「你不是都监听到了吗?」她反问道。

  我笑了一下:「真的不跟他们谈合作了?」

  「还谈什么合作?再谈下去他们俩就该进ICU了。」

  「嘻嘻,也没那么夸张。」

  妈妈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遍,细细打量了每一个角落,似乎在思考什么,终
于站定脚步对我说:「你这个房间的环境不太理想,还是搬到我那里去吧。」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议我搬到她的房间去,而且是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之前
无论我怎么游说都不管用,现在目标忽然实现了,我一时还真有点不适应。

  要是搁在前几天我肯定乐不得儿地答应了,但这几天忙于看监控,晚上还要
经常出去爬阳台,我还真发现了几个线索,虽然没有转化成生产力,但也是一个
积极的信号,如果搬到妈妈那里去就要完全失去这些优势了,这着实让人有些舍
不得。

  经过一番快速的思想斗争,我还是对妈妈表了态:「这里研究项目挺方便的,
我想过几天再搬到您那儿去。」

  「到我那里也可以研究项目啊。」她听了我的回答后有点不开心。

  「我的房间离那些总裁挺近的,跟他们沟通起来也比较便利,您的房间离得
有点太远了。」

  「你是不是还想着跟更多的富婆沟通?」她狐疑地看着我。

  「嗐,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以前认识杜晶芸也纯属误会,要是您不放心
的话我就再也不见她们了。」

  「胡说,我有拦着你办正事吗?我是觉得那几个女总裁都不怀好意,就跟你
怀疑那些约我见面的男老总一样。」

  「那这样吧,每天我都向您汇报工作,保证不会上那些女总裁的当,行吗?」

  妈妈嘴里嘟囔了一句「没诚意」就不再理我了。

  下午她继续开会,我则抽身去附近的公安分局,蓉阿姨已经帮我联系好了索
科长,我先跟着他办理一些相关手续,他对我还是很热情的,为我大开方便之门,
把相关的资料都提前准备好了,还允许我带走两位女警去调查情况。

  为了方便办案,我也借了一套警服换上了,要说我这个身高想找一套合适的
制服还真不容易,上衣和裤子分别是朝两位同事借的。

  当我们赶到酒店会议室的时候,大会刚刚结束,人都还在座位上,我带着两
位女警器宇轩昂地走了进去,全场都投来惊讶的目光,妈妈更是吃惊得瞪大了眼
睛。

  这时大门已经被我封上了,所以一个人都不能走。我们径直来到戴娇娇面前,
让她协助一下调查。她的两个女保镖一见到我穿着警服来了,大概以为是恶作剧,
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嗤笑,我心想有这么好笑吗,便对两位女同事示意了一下。

  两位女警拿出办案手续给戴娇娇看,她坐在那里不予理会,其中一位女警以
为她没听见,便向她走近了几步,熟料到凤雪突然暴起,一连串组合拳就打过来,
逼得我这位女同事接连后退,另一个女同事见状不妙,急忙过来帮忙,不料梦晴
也跳了起来,几个飞腿就踢过来,直接把她也压迫出两米开外。

  我借调的这两位女同事都是普通干警,不是身怀绝技的特警,索科长以为只
是普通的案件,也没给我派太多的警力,没想到会遭到激烈的反抗,这大大出乎
我的意料,眼看两位女警被打得节节败退,我心说这太没面子了,自己可不能袖
手旁观了,当下一个快步跳到两个女保镖面前,举着证件大喊一声:「干什么,
想袭警吗?」

  凤雪冷笑一声:「你个小助理冒充什么警察?快点出去!」不等我说话就一
脚踢了过来,看来真是警察遇到女打手,有理说不清,我招架了几下后,梦晴也
出拳猛攻,完全不把我的警察身份放在眼里。

  我心想这是要造反呀,这两个女武痴连警察都敢打,当下冲着戴娇娇喊道:
「戴总,你不管一下自己的部下吗?」

  她大概也以为我是假警察,只是冷冷地旁观着,一句话都没说。

  这时凤雪和梦晴的攻势更猛了,简直有点肆无忌惮,我用眼睛的余光一瞧,
妈妈已经走了过来,正站在那里惊诧地看着这场打斗。

  眼看严肃的警察办案变成了武林大会,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身上的压力骤
增,心中暗想,要是不拿出点厉害的她们还真拿我当病猫了,于是马上展开了反
击。双方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彼此知根知底,我利用二女身高腿长的特点不断
攻击她们的下盘,渐渐占据了上风。

  其实我琢磨这两个女保镖的招数已经好几天了,她们的大长腿就是劣势,本
来我不喜欢跟女人打架,但是情况逼到这个份儿上,不反击也不行了。

  我把她们逼得手忙脚乱后,连续踢向她们的小腿胫骨和踝关节,踢得二人招
架不住,慢慢跪倒在地上,这时的形势已经完全扭转过来了,随着我快脚把二人
扫翻后,迅速用两只手锁住两女的脖颈,完全把她们压制在了地上。

  看到我干脆利落的精彩表现后,现场很多人都发出了惊呼声和赞叹声,在这
场对决中他们肯定是站在我这边的,因为我穿着警察的制服,代表的就是公平和
正义,跟我做对的必然是作奸犯科的人,所以当我展现出漂亮的身手后,大家都
很欣慰,并且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有的人甚至悄悄喝彩,还拍了几下手。

  凤雪和梦晴被我控制住后根本动弹不得,我的两个女同事趁机过来给她俩戴
上了手铐,一人一个看管住了她们。

  戴娇娇见到手铐以后意识到我们可能是真警察了,她目瞪口呆地站起身,绕
过桌子走了过来:「这位助理先生……」

  「请叫我凌警官。」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凌警官,我能看一下您手里的文件吗?」

  我把手续和证件交给她,她细细看了一遍后脸色越来越严肃,马上弯腰对两
个保镖说:「你们打错了,他们真的是警察。」凤雪和梦晴听了以后都惊讶地
「啊」了一声,似乎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剧情。

  等到三个女人被安排到椅子上坐下后,一个女警站在她们身后,另一个女警
负责录像,我对会场的其他人员说:「各位先生女士对不起,我们要进行现场办
公,一会儿可能需要大家的证词,各位暂时不能离开,请到会场的另一侧就座。」

  妈妈知道我警察的身份,所以没有上来干预,她找个位置安静地坐下了。

  我拿着记录本看着戴娇娇和两个美女保镖,微笑了一下说:「真高兴咱们又
见面了,这下相信我是警察了吗?」

  戴娇娇犹豫了一下才说:「你不是助理吗?」

  「戴总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一般有多种身份,这一点就不需
要跟你详细解释了。」我淡定地说道。

  她又问道:「能不能换个地方录口供?这里人太多了。」

  「你以为在选酒店吗?我们是按规定进行询问,一会儿你就知道下面的流程
了。」

  凤雪和梦晴这回变得老实了许多,只是眼睛睁得大大地,脸有点微红,呼吸
很急促,加上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好像刚刚被蹂躏完的样子。

  我看了一眼她们狼狈的模样,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想笑,但是脸上一点笑纹
儿都没露,只是不紧不慢地说道:「凤雪、梦晴,你们俩是法盲吗?知不知道刚
才的行为涉嫌『妨害公务罪』?你们的表现都已经被录像了,还有什么解释的吗?」

  凤雪和梦晴张了张嘴才说:「我们以为你是在恶作剧,在进行角色扮演。」

  「角色扮演?你们刚才连我的证件都不看,上来就打人,扮演的又是什么角
色?」

  「因为你侵犯了我们戴总的安全距离……」

  「你说的安全距离是什么?也要凌驾于法律之上吗?」

  戴娇娇连忙帮忙解释道:「对不起,凌警官,前几天新闻刚刚报道了一起假
警案件,我们就以为你也是假的……」

  「就因为出了一起假警案件,所有的警察就都是假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有,戴总你们公司涉嫌虚假宣传、危害社会公共利益、虚假记载财产清
单、非法殴打讨债人员、非法使用他人视频资料,这些我们都会依法调查的。」
我慢条斯理地说道。

  实话实说,我的确整理了戴娇娇公司的很多材料,他们的有些行为一直游走
在法律边缘,虽说未必真的违法了,但是查一查也会让他们灵魂出窍,况且如果
细查的话,哪家公司敢说自己一点问题都查不出来?

  对此戴娇娇也心知肚明,所以底气也不是那么足,后来她只是强装镇定地反
驳说,公司在债务方面只是陷入了多角债,目前正在走法律程序,这次在酒店遭
遇的大规模讨债事件是被人陷害的结果,那是一次精心设计的有组织、有预谋的
行动,目的就是为了败坏他们公司的形象。

  我就当场找来姜爷爷等人作为证人与她对质,并调取相关监控视频说明她们
非法驱赶讨债人员的事实,戴娇娇看到人证与物证后只好说,有些事情要咨询她
的律师才能回答。

  随后说到未经允许使用他人视频资料的问题,戴娇娇还在狡辩,我又找来妈
妈作证,她挺有意思的,一见到我的面还端着架子,嘴角挂着轻松的笑容,张口
就直呼其名:「小东……」

  我严肃地说:「您好,请叫我凌警官。」

  她愣了一下,似乎对我公事公办的态度没有准备,迟疑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表情马上变得认真了,规规矩矩地回答道:「好的,凌警官。」

  我这么做也是没办法,这是在公共场合,旁边有人看着,还有同事在录像,
当然不能嬉皮笑脸了,于是按照程序逐一向她提出问题,她也意识到我进入了工
作状态,当下收起嘴角的微笑,非常谨慎地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

  我一边做着记录,一边偶尔抬头看她,她的两只玉手半握成拳状,看我的眼
神显得有些不自然,但是言语间丝毫不乱,回答问题时条理清晰,逻辑缜密,不
但证明我那天确实被视频要挟得差点跳了楼,还列举了我为救人而跟凤雪、梦晴
发生的几次交手。

  妈妈陈述完以后往回走,我特意大声说了一句「谢谢您,郑总」,她眼神怪
异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随后就是其他证人来做笔录,我记录的间隙觉得有点心神不宁,转头悄悄看
了一眼妈妈,她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令人不安的是,她的脸上挂着一种极为
奇怪的表情,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神态,眉头轻轻皱着,薄唇微微上翘,说不清是
生气还是发愁,总之很怪异。

  等到大家的作证进行得差不多了,我还要进行下一个调查,戴娇娇忽然说:
「凌警官,剩下的程序能不能换个地点进行?有一些事情涉及到我们公司的机密,
最好不要在这里说。」

  我看了看她:「你想好了吗?可以配合我们的工作了吗?」

  「是的,我想好了,一定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事情进行到了这会儿,她
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我是成心找她麻烦来了,如果选择继续狡辩,调查肯定会无
休止地进行下去,即使把事情说清楚了,也会把自己和公司搞得很臭,与其闹到
那个田地,还不如早点答应我的要求,及时止损,也许后果还没那么严重。

  「好吧,咱们去局里。」我满意地站起身,两位女同事带着戴娇娇等人也跟
了出来。

  到了分局以后,戴娇娇的态度非常积极,凤雪和梦晴也像开了窍一般,放荡
不羁的性子全部收起,变得异常老实,基本上是问什么就答什么,整个调查的过
程进行得非常顺利。

  这个时候我就要赞一下戴副总裁了,她表现得十分老练,估计不是第一次进
局子了,我才问了几句话,她就把我想知道的全交代了。我不但找到了本人跳钢
管舞的视频来源,还把未流出的资源都删除了。让人颇为意外的是,这个视频真
的是从公安局内部泄露出去的,原因很简单,我们一位同事的优盘丢了,正好里
面存着一些重要的物证,我就不幸成了牺牲品,顺便成了网红。

  还有一件事也解决了,就是戴娇娇公司的债务纠纷,经过我们的调查,他们
还真不是老赖,只是被牵涉到一笔多角债中了,而且负的责任并不大,真正的债
务人已经跑路了,相关法律程序正在进行中,所以他们暂时不还钱的行为也没问
题,只是在驱赶那些讨债人的时候比较粗鲁野蛮,以后改进就是了。

  除了这两件事,其它的都是小问题。戴娇娇非常会来事儿,她主动提出垫付
全部债务,积极配合还款事宜,所以她们办完手续以后,当天就离开公安局了。

  拿到欠款的姜爷爷等人非常感激我,要给我一笔酬劳,还要请我吃饭,都被
我婉言谢绝了。今天办成这件事让我心里觉得很满意,虽然妈妈公司的问题还没
解决,但是起码不用看着姜爷爷一大把年纪还天天出来追债了。这个时候我真正
地体会到,帮助了别人以后,自己的心里也是快乐的,上次帮助罗大妈是这样,
这次帮助姜爷爷也是这样。

  兴冲冲地出了分局后,我马不停蹄地赶回到酒店,到了妈妈房间门口才想起
来忘记换衣服了,身上还穿着警服,哎呀,这样会不会让她觉得紧张和不安呢?

  我正要转身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房门忽然打开了,原来是妈妈正要往外走,
她见到我以后也愣住了:「你……回来了?」

  我见她的表情还有点严肃,估计还沉浸在我给她做笔录时的情境中,心里忽
然生出一个搞怪的念头,想要逗一逗她,当下板起面孔说:「是的,还有几件事
要跟您确认一下。」

  「嗯……可以的,咱们去哪里谈?」她小心谨慎地回答道。

  「在您的房间就可以。」

  「行。」她转身往房间里面走,圆翘的美臀在包臀裙下一扭一扭的,我差点
把手伸出去,好在及时控制住了。

  大概是觉得坐在床上不严肃,她选择坐在椅子上,让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两个人相距的位置不远,但是相对而坐,恰恰形成了一个审问的局面。

  妈妈坐下后,略带紧张地看了我一眼,显得很不自在,也许是因为我穿着警
服,又板着脸,那种强大的气场让她觉得始终有一种压迫感。

  我掏出记录本和笔,煞有介事地对她说:「刚才在局里给戴娇娇做笔录的时
候遇到一点小问题,她说昨天晚上我并不是穿着内裤离开她的房间,所以还需要
核对一下您的证词。」

  「需要我证明什么?」

  「证明我是穿内裤到您这儿来的。」

  「上次做笔录的时候不是已经陈述过了吗?」

  「上次陈述得不够详细,还需要补充一些细节。」我翻开记录本,摆出要写
字的架势。

  「嗯……好吧。昨天晚上我正在看笔记本电脑,忽然听到有人敲玻璃,回头
一瞧,你穿着一条内裤正趴在阳台的外面。」她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按照
事件发生的顺序说了起来。

  「然后呢?」

  「然后我就打开窗户让你进来了。」

  「你确定我当时只穿了一条内裤吗?」

  「是的。」

  「是什么样的内裤?」

  「这个……有必要说得那么详细吗?」她觉得有点不解。

  「必须说得这么细,万一有人说我穿的是丁字裤怎么办?」我反问道。

  「好吧……你穿的是一条白色棉质的四角内裤。」

  「您把我穿内裤时的外观形状描述一下。」

  妈妈的脸瞬间就飞上两朵红云:「为什么还要说这个?」

  「这也是细节呀。」

  「查案子需要写得这么细吗?」

  「我们以前办理有性行为的案子的时候,报告写得比这还要详细,您想不想
听听?」我一板一眼地对她说。

  「不用了。」她急忙摇着头说。

  「好了,您说吧。」

  「就是……内裤的后面是两个半圆形的屁股蛋,前面……前面是一坨很大块
的条状物突起……」妈妈越说越觉得别扭,说完以后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怎么
会有这么奇怪的问题?

  「条状物的具体尺寸有多大?详细说一下。」我继续一本正经地搞恶作剧。

  妈妈再也受不了了,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小东——」

  我再次打断了她的话:「您好,请叫我凌警官。」

  她不安地看了一下我凛冽的眼神,马上改口道:「凌警官,这个问题太难为
人了,你让我怎么说呀?」

  「实话实说。」

  她迟疑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条状物很大、很粗、也很长,普通的
内裤都装不下……从外观上看非常突出,比内裤广告上那些男人的部位都要大很
多……可以了吗?」

  「您检查过脱了内裤以后的条状物尺寸吗?」

  这个问题再次压垮了妈妈,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凌警官,为什么你的问题越来越露骨?这些细节跟戴娇娇的案子有什么
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必须写清楚我的生殖器的大小才能证明我是穿着内裤离开
的。」

  「凌警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称呼让她觉得很陌生,「那天你也在场,
你自己写这个笔录不行吗?」

  「那怎么行呢?我是办案民警,哪有警察代替证人写证词的道理?即使我当
时在现场,也必须按照你的口述来写。」

  「可是……你提的问题都太古怪了,我真的没法儿回答了。」

  「有什么难回答的?您只需如实作答就可以了。」

  「如实回答也不行,实在太难为情了……能不能换个问题?」

  「好吧,换一个问题,我跳进来以后,你和我都干什么了?」我问得越来越
大胆了。

  妈妈的脸更红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了,但是需要您详细地描述出来。」

  「后来咱俩在一起的事还跟案子有关系吗?」

  「凡是我提出的问题,您都应该认真地回答,这也是为了配合我的工作。」

  「你进来以后……就跟我上床了……不对呀,这件事不能写在笔录里。」她
话说到一半猛地意识到不对劲。

  「好,我不写,您放心说吧,我只是拿耳朵听一下。」我安抚她说。

  「上床之后就睡觉了。」

  「这么简单吗?您再描述一下上床时的细节。」

  「上床时的细节?这怎、怎么描述啊?」她更窘迫了,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的。

  「就是做爱时用了哪些姿势,获得了几次高潮。」我越问越下流。

  妈妈怔了几秒后,突然冷笑一声:「你还真有本事,居然把我耍成这个样子。」

  「怎么了?」我觉得她似乎醒过味儿来了。

  「凌警官,你问了我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了?」她眼
里闪着寒光,慢慢向我走了过来。

  我预感到她要动手,也站了起来:「郑总,请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果然不出所料,她来到我面前,抬手一巴掌就拍向我的脑袋,结果被早有准
备的我轻松闪开,我还调侃道:「怎么,您也想袭警吗?」

  她也不说话,抬起高跟鞋就踩向我的脚,这次也被我避开了,正在我自鸣得
意的时候,想不到她的后手更快,直接捏住了我的耳朵,我怕弄伤她的胳膊,不
敢发力,只好任由她紧紧地揪住不放。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恨恨地问道,手劲一点儿都没松。

  「哎,您轻一些,我没有恶意,只是跟您排练一下录口供的过程,怎么还动
上手了?」我弯着腰问她。

  「你觉得耍我很有意思吗?」

  「郑女士,请您不要再袭警了。」

  「我就袭警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把我抓起来呀。」她瞪着凤目说。

  「您就是这样对待专政机关的同志吗?」我还强自支撑着公安干警的形象。

  「我现在恨不得把你从阳台推下去。」

  「那样的话,可就真的有人找您做笔录了。」

  「说,你到底要干什么?」她质问道。

  「我想邀请您出去逛街,不知道肯不肯赏脸?」我咧着嘴说。

  她直接把我揪到了门口:「你一个人去逛吧。」说完一脚把我踢了出去。

                          22。5

    我狼狈地来到走廊后,回身敲了一会门都没反应,知道妈妈肯定生
气了,看来自己的玩笑开大了,最近不知怎么地,对美妇尤其情有独钟,见到母
上或者蓉阿姨都想逗一逗,可能是潜藏在心里的色魔因子还在作怪,每次看到她
们又羞又恼的样子真的很开心。

  眼见妈妈不肯开门,我只好隔着门说:「您先忙着,我回去换衣服,一会再
来找您。」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脱下警服,换上一套休闲的衣服,正对着镜子梳头,门
又被敲响了。

  打开门一看,居然又是那两位五十多岁的女总裁——梅总和兰总。

  我心想,这两位大妈还真是执着,知道我是警察了还来找我,看来有的人什
么都不怕,连条子都敢惹,只是想不到她们年纪这么大,火力还是这么旺盛。

  梅总和兰总这次没有说多余的客套话,而是选择了直扑主题,她们热情邀请
我参加晚上在顶楼大厅举行的舞会。

  我为难地说自己的事情比较多,晚上可能没时间。

  梅总微笑着跟我说了一段很有深意的话,她暗示晚上的舞会只有几个人参加,
而且以她和兰总为主角,不会像以前那样有一大堆人拥在屋子里,所以想说什么
都很方便,有什么机密的事也可以私下里交流。

  我为难地说:「对不起,我真的有工作要做。」

  兰总贴心地对我说:「我知道你在忙什么,不就是想找合作的项目吗?你晚
上来参加舞会吧,肯定会有机会的。」

  看着她们含蓄而深沉的眼神,我知道晚上只要去就会有收获,但肯定也会付
出代价,只怕到时又要穿着内裤从阳台逃脱。

  「梅总,兰总,谢谢你们赏识我,今天我确实没时间……要不咱们改在明天?」
说到底,我还是舍不得放弃眼前这次机会——只怕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

  梅总和兰总露出为难的表情,没等她们说话,虚掩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了,进
来一位穿着黑白条纹连衣裙的大美女,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一脚把我踢出房
门的母上大人。

  原来她换好衣服后就坐在房间里等我,奈何等了半天都不见我去,心想莫不
是被我放了鸽子,干脆直接来找我,到了门口才发现房门未关,里面还隐约传来
女人说话的声音,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火,原来这小子又在会女人,当下门都
不敲就闯了进来。

  看到妈妈冷若冰霜的样子我急忙站了起来,梅总和兰总察觉气氛不对头,也
站起来向她微笑致意。妈妈看到两位女总裁的笑脸后,工作中练就的职业素养让
她瞬间把满心的不快压制下来,嘴角也露出一丝礼貌的微笑。

  简单聊了几句后,梅总和兰总看出妈妈和我之间有点微妙的小芥蒂,她们很
识时务地告辞出门,走到门口时悄悄地约我明天再见。

  看到两个女人走了以后,妈妈淡淡地问我:「这次你们谈的是什么项目?」

  「还没谈呢,她们只是约我参加晚上的舞会。」

  「你答应了?」

  「没有。」

  「为什么不答应?」

  「嘻嘻,今天说好了要陪您呀。」

  妈妈蹙眉看着我:「你怎么刚才给我录口供的时候那么严肃,现在又嬉皮笑
脸了?」

  「怎么了,您是不是觉得有点不适应?」

  「嗯,是有点不习惯,一会儿是人民公安,一会儿是好色之徒,身份转变得
太快了。」

  「想要严肃点还不容易,」我马上恢复了冷峻的表情,「郑总,您怎么不打
招呼就闯进警官的房间?还不赶快出去。」

  她被我的严厉神态唬得一激灵,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我们俩就这样面对面地对峙了一会,我忽然扑哧一笑:「怎么样?严不严肃?
好不好玩?」

  妈妈的神态也慢慢恢复了正常,她的眉头微微皱着,又恢复了在会议室录口
供时的古怪表情,看得我心里忐忑不安:「您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我?」

  「我发现……」她的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

  「为什么不说下去?发现什么了?」

  「我发现,你穿警服的时候还挺像一个警察。」

  「什么叫『像』,本来就是警察嘛。」

  「为什么在家里的时候没见你穿过警服?」

  「我怕吓到您和孩子,再说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执行卧底任务,只能穿便服。」
我笑道。

  「你们对待犯罪分子都很严厉吧?」她对警察这个话题有了一些兴趣。

  「当然了,不然怎么能震慑到他们?」

  「对待群众也这样吗?」

  「不,我们和群众心贴心,对待他们永远像春天一样温暖。」

  「那你录口供的时候为什么对我那么冷酷?」

  「冷酷?没有呀,我对您的态度非常友善。」

  「友善个头,你简直就把我当成犯罪嫌疑人了,从头到尾一点笑容都没有。」
她略带不满地说。

  我回想了一下:「没有呀,我对您的态度和别人一样,没有区别对待。」

  「哼,你对我压根儿就是冷酷无情,都不拿正眼看我。」她好像找到了发泄
的突破口,原来这种情绪一直压抑在她心里了。

  「我没有呀,您冤枉我了。」我叫屈道。

  她看了看我委屈的样子,嘴角禁不住微微翘了一下:「我有时觉得,你好像
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您才发现呀?我早就是男人了。」说完我故意把下体冲着她挺了一下。

  「去你的,」她红着脸呸了一下,「这么快就从警察变成流氓了。」

  「怎么,您不喜欢吗?」

  「别闹了,」她的耳根还有点微红,「你这里人多眼杂,还是搬到我的房间
去吧。」

  「再过两天吧,我觉得就快要等到机会了。」我还是不甘心就此放弃。

  「你是想等那两个富婆吧?」

  「您又来了,都说跟她们没关系了。」

  「那你为什么不搬过去?」

  「我这个房间的位置非常好,从这里去酒店别的阳台很方便。」

  「你还在爬阳台吗?我都已经说了好几次了,这种行为很危险的,别再冒险
了。」她担忧地说。

  「这不也是为了工作嘛。」我答道。

  「你听到别人议论咱们了吗?」

  「怎么议论的?」

  「他们都说,这家酒店真奇妙,屋里屋外好热闹,外面有个蜘蛛侠,里面有
个歌唱家。」

  「歌唱家说的是谁?」

  「就是我呀,」她不满地说,「你每次喝醉了吐不出来都让我唱歌,现在大
家都知道酒店里面住着一个天天唱歌的女人,真是太尴尬了。」

  「这也不能全怪我,您是不是在房间里偷偷练歌了?」我反驳道。

  「对呀,我是偷偷练歌了,不行吗?你都说我唱歌难听了,难道我还不抓紧
时间练习吗?」

  「嘿嘿,咱俩可真行,女主内,男主外,搭配得还挺合理的。」

  「总之你不许再爬阳台了,我好担心的。」

  「好吧。咱们可以出发了吗?」

  「干什么呀,真的去逛街吗?」

  「对呀。」

  「可是待会儿还有两个小范围的会议……」她有点舍不得开会这件事。

  「那些土大款的会议就不用参加了,他们只会吹牛皮,还是跟我去逛街吧。」
我劝说道。

  「就这么放弃有点可惜了。」

  「天天都开会,也不差这一天了。咱们出差这么久了,都没有正儿八经地逛
过一次街,也该放松一下了吧?」

  妈妈想了一下,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况且今晚这两个会确实不太重要,不
去也没什么关系。她看了看我渴望的眼神,也觉得该放松了一下,便颔首同意了。

  这真是太令人高兴了,我搂着她的细腰就往外走,她急忙打开我的手:「小
心点,别让人家看见。」

  「怕什么,这儿又没有熟人。」

  「那也不行,还是谨慎点好。」

  来到最繁华的商业街后,我再次把手放到她的腰间,她轻微扭了一下身子,
但是动作没那么大了:「你怎么又来了?」

  「搂着自己的老婆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别忘了咱俩的关系,越低调越好。」

  「您就当儿子搂着老妈,这不就成了?」

  「可是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咱俩。」

  「您不懂,他们是羡慕咱们呢。」

  「为什么一定要搂腰呢?」

  「您想呀,咱俩在家的时候哪敢这样搂着出门?现在好不容易到了一个没熟
人的地方,还不好好地秀一下恩爱?」

  妈妈无奈地接受了我的动作:「好吧,你喜欢就搂着吧。喂,你不觉得有点
奇怪吗,怎么街上到处贴的都是男人女人牵手的海报,连公交车上印的都是,今
天是情人节吗?」

  「不是啊,阳历、阴历都不是情人节。」我也觉得有点纳闷,就找了一个人
问了一下,经他一解释总算明白了,原来这几天是「情侣之夜」城市文化节,因
为我和妈妈每天就是酒店、会场两点一线地活动,所以没有发觉。

  听说是全市范围的「情人节」,我挺兴奋的,把妈妈搂得更紧了:「真是来
得早不如赶得巧,可算让咱们赶上了,这下可以名正言顺地跟您亲热了,要不咱
们去找个地方打野战吧?」

  她听说后吓得身子一抖:「你疯了吧?说这种不着调的疯话。」

  「郑总见教的是,打野战确实不方便,也不卫生,这样吧,咱们去电影院、
KTV怎么样?试衣间、卫生间也可以,听说还有去大厦顶楼的。」

  「小点声,这是在大街上,周围的人都能听见。」她紧张地抓住我的胳膊。

  「怕什么,今天全城都过情人节,到处都是卿卿我我、郎情妾意,比咱们说
得肉麻的有的是。」

  我和妈妈边走边聊,暂时忘却了一切烦恼,工作上的压力好像也不存在了。

  走着走着,街边一家服装专卖店吸引了我们的目光,店内的装修一看就很高
档,里面的衣服也很漂亮,我和妈妈情不自禁走了进去。

  进到店里才发现,为了配合城市文化节的活动,店内销售的大多为情侣装,
其它款型的衣服很少,妈妈看了一会觉得这里的衣服风格偏年轻,悄声对我说:
「走吧,这里不适合咱们。」

  「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的,刚才相中了好几件呢。」

  「店里的都是情侣装,没法儿穿。」

  「没事儿,在这里没有人认识咱们,可以穿出去的。」我也小声说。

  「不行,我不能穿。」她摇摇头说。

  这时,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店员走了过来,因为店里的顾客不多,她已经关注
我们很久了,妈妈的犹豫不决全被她看在眼里,正当我们要往外走的时候,她热
情地迎了上来:「美女,我们店里的衣服既高档,又好看,为什么不选一件呢?」

  妈妈微笑着说:「你们的衣服很有档次,但是我穿不出味道,所以就不打扰
你们了。」

  「美女你太谦虚了,你这么漂亮,怎么会穿不出味道呢?」她连续拿了几套
衣服给妈妈看,妈妈只是摇头。

  说实话,这几套衣服都挺好看的,我也挺喜欢,想到能和妈妈穿情侣装,这
种感觉也蛮不错,但她就是不同意试穿,我游说了半天也不行。

  那位女店员很有经验,她似乎看出了妈妈的顾虑,就指着我说:「美女,你
是不是怕这位帅哥跟你穿情侣装的时候不搭调?」

  妈妈没有表态,我站在她身后向那位女店员眨了眨眼,做了一个两只手一高
一低的姿势,女店员读懂了我的提示,马上热情地对妈妈说:「美女,其实你不
用担心,现在很流行老夫少妻的组合,你们穿着情侣装出去会非常和谐的。」

  妈妈听了以后疑惑地看着她:「你说什么?老夫少妻?」

  我悄悄地冲着女店员竖了一下大拇指,她看到以后更加自信了,立马对妈妈
解释说:「对呀,你身边这位大叔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妈妈难以置信地指着我说:「你叫他什么?」

  「叫大叔呀。难道……应该叫伯父吗?」

  「他比你还小,你管他叫大叔?」

  「美女你别开玩笑了,看看他的胡子,怎么着也得三十多了,怎么会比我小?」

  妈妈转过头看着我,这几天我确实蓄胡须了,但怎么看也不像超过三十岁,
她又看着女店员说:「你说话有点夸张了,他还没有那么老成。」

  女店员干脆直接问我:「帅哥,冒昧问一下,你今年三十几了?」

  我的配合非常默契:「三十六了。」

  她马上得意地说:「你看,我猜对了吧?」

  妈妈觉得有点啼笑皆非了:「你们商量好了吧?说的词儿都差不多。」

  女店员继续吹捧道:「妹妹你就别谦虚了,我知道你想把他说得年轻一点,
这样就配得上你了,是不是?」

  「什么?你叫我『妹妹』?我有那么年轻吗?」妈妈这回没有表现出吃惊的
样子,因为她完全明白了女店员的路子,这些人为了卖衣服真是什么都敢说。

  「当然了,妹妹,你看你的皮肤多好,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你今年芳龄二
十几了?」

  我又插嘴道:「二十四了。」

  「什么?二十四?不可能不可能,你看上去顶多二十岁,天呀,你是怎么保
养的?」女店员露出更加惊讶的表情。

  妈妈无可奈何地说:「你真会说话,谢谢你了。」

  我在旁边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硬憋着不敢笑。

  女店员乘胜追击道:「妹妹,我一看就知道你喜欢成熟的男人,这也难怪了,
找个中年大叔能给人提供温暖的港湾,这次真是找对人了,恭喜你呀。」

  妈妈心想,你脸皮真厚,年龄比我小还一口一个「妹妹」地叫着,我儿子也
被你说得比我年龄都大,要是你知道了我们是母子关系,看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
来。

  女店员经过又一阵吹捧后,水到渠成地对我们说:「二位既然到我们店里来
了,一定要选择一套情侣装,这样会让你们更搭配、更甜蜜,以后永远都不分离。
怎么样,咱们去楼上看看吧,上面还有更好的。」

  妈妈看看眼前这个局面,不买一套衣服是甭打算走了,只好跟着女店员往楼
上去,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我,脸上写满了无奈,我则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
办法。

  上面的情侣装更多、更好看,也更贵,我跟妈妈都有点看花眼了,她的态度
渐渐发生了变化,不再是被动勉强地看衣服,慢慢地也被那些衣服吸引住了。

  女店员又推荐了一阵后,见我们都有点举棋不定,就自作主张地拿出一套衣
服说:「两位俊男美女,是不是有点花多眼乱了?你们看看这套怎么样,这可是
我们的镇店之宝啊。」

  我看了一眼她口中的「镇店之宝」,觉得款型中规中矩,没有什么惊艳之感,
忍不住说道:「这套衣服好像还不如刚才那几套。」

  「大叔,这你就误解了,你看看这套情侣装的面料、做工,尤其是这几个地
方,使用的都是手工穿制的金线,可以说是点睛之笔。」她一边指着衣服上的几
个关键位置,一边卖力地给我们解释着。

  「但是,这套衣服显得有点太年轻了……」我觉得这套情侣装虽然看起来不
错,但是适合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妈妈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女店员马上反驳道:「大叔你说得没错儿,这套衣服你穿起来确实有点卖萌,
但你的女朋友穿起来就正好,你是不是应该迁就一下她?」

  我附和说:「对对对,她比我年轻,让她穿正好。」

  妈妈表情平淡地看了看这套「镇店之宝」,我以为她会嫌弃衣服太年轻,没
想到她忽然说了一句「就要这套了」,让我一时惊诧不已,这个可真是个冒险的
想法,她怎么会怎么大胆呢?不怕穿出去被人笑话吗?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妈妈换上这套情侣装后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
就是:美。

  她的这套衣服看似比较随意,但是低调之中暗蕴奢华,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短
袖圆领衫,下身是一条卡其色的及膝A字裙,光洁润滑的小腿几乎都露在外面,
脚下是一双白色的运动休闲鞋,头发还扎成一个低侧马尾,显得既洒脱又年轻,
再配上她高雅清丽的气质,简直是万中无一的超级美女。

  说也奇怪,若是同龄的其他女人这样打扮不免有装嫩之嫌,但妈妈如此穿出
来却毫无违和感,果然一个女人若是太过美丽,穿什么都脱俗超群,当真是淡妆
浓抹总相宜。

  看到她的超凡风度,我和那位女店员都睁大了眼睛,没等我开口,女店员的
赞美之词就如黄河泛滥一般滔滔不绝地涌了出来:「哇,妹妹,你好漂亮呀,真
的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简直美得无懈可击,我们这套衣服的气质全让你体现出
来了,以后你就做我们的品牌代言人吧。」

  面对迎面扑来的谀美之词,妈妈只是礼貌地微笑着,显得愈发优雅。我希望
自己也被夸几句,可惜无人理会。

  我穿的男款衣服是黑色圆领衫、卡其色五分裤、黑色运动鞋,风格虽然与妈
妈相似,但却不如她那么清雅脱俗,按说我也是个衣服架子,几乎所有类型的男
装都能驾驭,但今天体现的气质就是不如妈妈夺目,我俩站在一起的时候,她永
远是大家关注的焦点。

  随着我俩换好衣服站在那里,店里的很多店员和顾客都凑过来观看,我们像
两个模特一样无奈地迎接大家的眼光,妈妈微微觉得有点不自在,因为这违反了
她低调的原则,我明白她的感受,连忙跟接待我的那个女店员说:「衣服挺合适
的,带我们去结账吧。」

  「好的帅哥,请往这边。」她把我领到了收银台。

  我付款的时候仍有几个人跟在身后艳羡地看着,还有人悄悄发出了赞叹声,
显然是没见过妈妈这样有气质的美女,他们一定很羡慕我,因为我和她站在一起
是那么般配,用天作之合这个词形容我们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交完钱往门口走时,那位饶舌的女店员还跟在我身后叮嘱着:「大叔,你比
这位美女大一轮,以后做什么事都要让着她啊。」

  「好了,知道了,你回去吧。」我心说这位大姐真是敬业,就是有点太爱演
戏了,不仅是入戏太深,简直就是有点戏过了。

  离开服装店后,妈妈促狭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我忍不住问她:
「您怎么了?想说什么?」

  她忍住笑意说:「大叔,你比我大一轮,以后可要让着我呀。」

  「妹妹,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平常都是你对我家暴,我可没少挨揍,希望您
以后手下留情吧。」我也不甘示弱。

  「刚才那个服务员讲得还真对,说咱俩是老夫少妻,我头一次听到这么中肯
的意见。」

  「她夸人夸得太猛了,快把我说成老头子了。」

  她微笑着说:「我觉得她说咱俩般配是没错的,就是眼神差点儿,把咱们当
成大叔跟萝莉了。」

  「您可能真的要变成萝莉了,现在竟然还能穿二十岁女孩的衣服,简直刷新
我的认知了。」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别提多开心了,我希望您永远都这么年轻,希望咱们最后一
起慢慢地变老。」我边说边拉住了她的手。

  「我也希望这样。」她的耳梢微微红了一下,想挣脱开我的手,试了一下没
成功,也就任由我牵着了。

  「实话实说,这套衣服的做工确实挺好,看来真的是一分钱一分货。」

  「这套『镇店之宝』花了多少钱?」

  「六千多。」

  「还真是不便宜,怪不得她那么卖力气。」

  「这好像是咱们第一次穿情侣装逛街,我心里还有点小兴奋呢。」

  「只许这一次啊,下次可不行了,让人发现就完了。」

  我和妈妈走在街上,养眼的外形吸睛无数,很多路人都情不自禁地看着我们,
有一个大叔看得太投入,甚至撞到了树上,那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大叔。

  看到大家羡慕的眼光,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把她的手也握得更紧
了:「我真的很开心,很早就盼着跟您像情侣一样逛街了,可惜都没有机会,这
次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有些事就应该低调,太张扬反而不好了。」她意有所指地瞥了我一眼。

  我俩正说着话,迎面走来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打扮得像个花仙子似的,手
里拎着花篮,一见到我们就露出花一样的微笑:「帅哥,给你的女朋友买朵玫瑰
花吧。」

  「好呀,给我拿几枝吧。」

  她给我包好几支玫瑰花后,瞪着纯真的眼睛看着妈妈:「姐姐,你好漂亮。」

  「谢谢。」妈妈笑着回应。

  我把钱递给她:「哥哥就不漂亮吗?」

  她快速扫了我一眼,又把目光定在妈妈身上:「你也很帅。」我猜她没说的
后半句一定是:但是我更喜欢看姐姐。

  我追问道:「那你觉得哥哥和姐姐在一起般配吗?」

  「当然般配了。」她把玫瑰花递到我手上。

  「你觉得我们俩是谁追的谁呢?」

  她毫不犹豫地指着我:「一定是你追这位姐姐了。」

  「为什么不能是姐姐追哥哥呢?」

  「姐姐这么漂亮,哪会追别人呢?」

  「你还真聪明,没错儿,就是我追的姐姐。」

  「姐姐,那边有个拍大头贴的机器,你们可以去试一下,拍得可漂亮了,而
且那部机器还有一点好处,能拍出你们未来的孩子的样子。」她往不远处一指。

  「好的,谢谢你。」妈妈微微一笑。

  小姑娘走了以后,我把花交到妈妈的手里:「您瞧,又遇到一个小粉丝。」

  「我就这样拿着玫瑰花吗?」妈妈问我。

  「对啊。」

  「我有点儿不太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您看大街上的女孩子不是人手一支花吗?」

  「我也算女孩子吗?」

  「什么叫『算』,本来就是嘛,别忘了,您比我小一轮呢。」我眉毛一挑。

  「别逗了,你们就会捡好听的说。」她撇了撇嘴。

  「您也别多想了,今天是全市的情人节,大家都拿着花,您要是不拿的话,
倒好像有点不合时宜了。」

  「好吧,我先拿着。」她把花捏在手里。

  「走,咱们去拍大头贴。」我拉着她的手往前面走去。

  「还真要去呀?」

  「当然了。」

  「现在已经不流行大头贴了,智能手机全都一键搞定,大头贴的体验店几乎
都没有了。」她不解地说。

  「正因为这样才要去拍啊,可以找一下怀旧的感觉。」我笑着说。

  「你的思路真奇怪,我还觉得自己的心理年龄挺年轻呢,你就开始怀旧了?」

  「今天的气氛不一样,拍出来的效果肯定特别,来吧来吧。」

  妈妈随着我来到拍大头贴的机器前,被动地跟着我在镜头前摆出各种亲密的
造型,很快就拍好了一张。

  拿到打印好的照片后,我边看边发出赞叹:「果然拍得不错,您看,咱俩简
直就是天生的一对璧人,如果咱们不结婚的话老天都不会答应。」

  她端详了一阵照片后,忽然说:「咦,怎么没有孩子的照片?」

  「哎呀,少设定了一个选项,」我一拍脑袋,「再拍一张吧。」

  这次她认真了许多,跟我在镜头前呈现的姿势更流畅自然了,只是我提出拍
嘴对嘴的造型的时候她坚决不同意。

  照片拍完后,我按下打印的按钮,机器运行了一阵传来「滋滋」的声音,相
片出口似乎被堵住了,什么东西都没吐出来。

  我在出口的位置摸了摸说:「坏了,可能是夹纸了。」

  「这儿有个客服电话,打电话问一下吧。」她指着机器上的信息说。

  我拿出手机正要拨号,机器忽然又响了起来,经过一阵运行之后,只见相片
出口连续吐出了三张照片,居然都是电脑合成的我和妈妈的孩子的照片,而且两
张是女孩,一张是男孩,你别说,还真和思郑、思怡、思云长得有点像。

  「哇,太神奇了,这个大头贴的机器是不是会算命啊?」我惊讶地说。

  妈妈也呆呆地看着照片,嘴里喃喃说着:「果然和孩子们的长相有几分相似。」

  「我太喜欢这部机器了,它可真了解我的心意,咱们跟它合张影吧。」我提
议道。

  「也好。」

  我拿出手机,跟妈妈在拍大头贴的机器前合拍了一张,拍完以后又美滋滋地
欣赏了一会儿,忍不住对她说:「您不觉得咱俩的甜蜜合拍太少了吗?」

  「你还想怎么样?希望更多的人看到咱们的合影吗?」

  「对不起,忘了应该低调了,」我赶紧把手机收起来,「咱们接着逛街吧。」

  「等一下,你看看这里。」她指着机器上贴的一张纸给我看。

  我凑过去瞧了一眼,那是一个拍照说明,上面写着该机器提供了一个「情侣
头像智能配对」功能,专门针对那些单身人士,只要输入个人信息并完成拍照,
机器就会自动匹配出拍照者另一半的模样,并合成出两个人的大头贴合照,这应
该属于比较另类的合拍了。

  「哦,这个是给单独来拍照的人准备的,跟咱俩没什么关系。」

  「我想试一下这个功能。」她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为什么?」我诧异地看着她。

  「我想知道系统能给我匹配什么样的男朋友。」她表情怪异地看着我。

  「唉,没事您试验这个干什么,不是瞎耽误工夫嘛。」

  「试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您的男朋友就在旁边,跟真人拍大头贴不香吗?何必让机器自动匹配另一
半的样子?」

  「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咱们就试试呗。」

  「您真的要试?」

  「对。」她这次回答得斩钉截铁。

  「您的想法真奇怪,我都有点跟不上了。」我不明就里地看着她。

  妈妈没再说话,来到机器前输入年龄、星座、身高、兴趣等信息,系统很快
合成出了一张双人大头贴合照,跟她匹配的那个男士形象居然跟我有几分相似,
身高也比她高很多,各方面都与我重合度很高。

  我吃惊地看着照片说:「嘿,这个机器还挺神的,预测得挺准的。」

  「你来吧。」她一边看着我,一边用手指了指机器。

  「干什么?」

  「该轮到你照了。」

  我摇摇头:「我就不用照了,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来吧来吧,你也试试。」她一个劲劝我。

  「唉,我就别试了。」

  「怎么了,不敢试吗?」她淡然道。

  「我不喜欢一个人照大头贴,要是您想照的话,咱俩可以再合拍一张。」

  「不,咱俩已经照过了,我现在要看你一个人拍的大头贴。」

  「为什么呀?」

  「我想知道系统给你匹配什么样的女人。」

  「这有什么好看的,都是电脑合成的,又不是真人。」

  「别啰嗦了,快点拍一张。」

  「咱们走吧,已经在这儿耽误半天时间了。」

  「你刚才不是说很喜欢这部机器吗?还说它了解你的心意,为什么现在又急
着要走?」

  「我想抓紧时间逛街,不想在这儿耽搁太久。」

  「你是不是不敢拍照?」她疑虑重重地盯着我,我躲躲闪闪的样子越发引起
了她的怀疑。

  「开玩笑,有什么不敢的,我只是觉得这样很无聊。」

  「既然不害怕,你就拍一个。」

  「算了,别拍了,有点饿了,咱们去吃饭吧。」我不由分说地转身就走,迈
出几步后回头一瞧,妈妈还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两只丹凤眼正紧紧地盯着我。

  我知道躲不过去,只好又溜达了回来:「您怎么不走呢?」

  「你就那么怕拍单人照吗?不会是心里有鬼吧?」

  「怎么可能呢,我是有点饿了,想去吃东西。」

  「拍完了再去吃。」

  「为什么非要让我拍照呢?电脑匹配的另一半的样子肯定是随机的,就算拍
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既然觉得无所谓,你就拍一张,反正我都拍完了。」

  「一定要拍吗?」

  「对,一定要拍。」她的表情已经很严肃了。

  「好,我拍。」我叹了一口气,也站到镜头面前,学着她的样子把个人信息
输入进去,然后开始拍照。这个过程还比较顺利,只是在打印的时候又出故障了,
相片出口「滋滋滋」地响了半天都没有东西吐出来。

  我高兴地说:「看来这次是真的坏了,咱们给客服打电话报修吧。」

  「再等一下。」她盯着机器说。果然,没过多久电脑又「吱吱吱」起运行起
来,随后便看见相片一张张地从出口打印出来,而且一连出了五张才停住。

  眼前这一幕让我倍觉尴尬,差点没当场哭出来,这台机器真够可以的,偏偏
在我拍照的时候捣乱,一点面子都不给,只出一张照片就那么难吗?

  妈妈不动声色地把五张大头贴拿在手里,上面果然是我跟五个不同女人的合
成照片,除了一张有点像她之外,其他四张都看不出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她捏着照片问我。

  「您问这些照片是吗?很好解释,机器坏了。」我故作镇定地说。

  「刚才打出三张孩子照片的时候也是机器坏了?」

  「嗯,差不多。」

  「我拍照的时候为什么没坏?」

  「您不懂,有时候电脑的故障是间歇性的,可能好一阵,坏一阵。」

  「会有这么巧的事吗?机器每次出故障都赶在你拍照的时候?」

  「太有可能了,这就叫无巧不成书。」

  「为什么你一拍照就出问题?」

  「唉,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倒霉。」

  「凌小东,」她忽然压低了声音,「你说实话,除了我和依依、安诺,另外
两个女人是谁?」

  「没有另外两个女人,您搞错了。」我急忙否认。

  「那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难道机器会撒谎吗?」

  「您怎么能相信这些玄幻之说呢?这些都是巧合而已,咱们都是唯物主义者,
笃信的都是无神论,那些鬼啊神啊什么的都不可轻信。」

  妈妈也知道单凭几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也许真的有可能是巧合,但是
我刚才徘徊犹豫的态度很值得怀疑,说明我心里可能真的有鬼,所以我的嫌疑是
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

  一时之间,我和妈妈陷入到无形的对峙之中,她找不出有力的证据拆穿我,
我也无法为自己刚才的举止失措自圆其说。我们面对面地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可能是我多虑了,也许机器真的坏
了。」

  「对对对,就是机器坏了。」我赶紧附和道。

  「你先别美,今天暂且放你一马,你的考验还在后头呢。」

  「还是彻底把我放了吧。」我苦笑着说。

  妈妈小心翼翼地把十张大头贴照片收了起来:「这些都是你的罪证,我要好
好留着,看看你什么时候露出狐狸尾巴。」

  「我是小奶狗,不是狐狸。」

  「有时间一定要找大胖再算一次,我有好多疑惑都解不开。」她自言自语地
说。

  「您不要再迷信了,算命这种事偶尔来一次还可以,算多了就不灵了。」我
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担心,好像真的怕她再去找大胖。

  「大胖是世外高人,跟那些神棍不一样。」

  「我也会算命,要不我给您算一下?」

  「去你的,你就知道骗我,让你算命还不如去找北北,起码她还会纸牌占卜。」

  「好了,别说算命的事了,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吗?」我拉住她的手。

  她想甩了一下没甩开,只好任由我拉着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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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快速走了一阵后,妈妈问我:「你能不能慢点走?现在是要去抢座
位吗?」

  我心想,走得慢一点您又该去照大头贴了,嘴里却说:「我饿得很,想快点
吃东西。」

  「咱们吃什么?」

  「吃罗大妈的烤串怎么样?」

  她摇摇头说:「这样不好,咱们刚把钱借给她,现在不适合在她那儿露面。」

  「那就去吃西餐吧。」

  「好吧。」

  到了西餐馆才发现全场几乎爆满,只有一个极其偏僻的卡座空着,因为位置
不好,大家都不愿意去,我和妈妈却正好乐得清静,欣然选择了那个卡座。

  这个座位处于大厅的偏远一角,既看不到舞台上的节目表演,也看不到厅内
的其他风景,只能看见一堆绿植与几个屏风,正常的吃客都不会喜欢坐在这儿,
我却非常钟意,觉得这里几乎就是一个天然的包房,可以和妈妈随性地聊天,不
必担心被人打扰。

  餐品上齐后,我自己吃得很少,一直在照顾妈妈,甚至包括喂她,最初的几
口她还笑着接受,后来就是在皱眉了,当我再次把肉送到她嘴边的时候,她终于
提醒我说:「别这样了,你自己也吃点吧。」

  「不,我喜欢看着你吃。」

  「你不是饿了吗?」

  「不,看到你吃得这么香,我一下子就饱了。」

  「那你别喂我了,行吗?」

  「不行,老公必须服侍好妻子。」

  她迅速看了一下两边,小声埋怨我:「别乱说话,当心别人听见。」

  「您看这周围还有人吗?咱俩跟发配了差不多,除了送餐的服务员,这里连
狗都不来。」

  「那你也不能胡说啊,这里毕竟是西餐厅,要讲究礼仪。」

  「好吧,那我坐到您旁边搂着您的腰,用嘴喂您吃,这样算讲礼仪吗?」

  「你可不许胡闹啊,不然我跟你没完。」

  「您的担心是多余的,现在就算我抱着您在座位上做爱,也不会有人发觉的。」

  听到我这句大实话,妈妈差点被肉呛了一口,她拍了怕胸口,嗔怪地看着我:
「越来越没正形了,这是一个总裁该说的话吗?」

  「我算什么总裁,人家都说我是靠当鸭子上位,再加上跳钢管舞、蹂躏小树,
我的名声早就臭了。」

  「其实你也没那么差,我对你有信心。」

  「没错儿,我对咱俩以后的家庭生活更有信心,我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爸
爸。」我自信地说。

  「快别再说这个了,你的声音怎么越来越大了?」她紧张地说。

  「怕什么,咱们是明媒正娶,受法律保护,怎么搞得像偷情似的?」

  「你越来越大胆了,忘了咱们当初的约定吗?我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咱俩的
关系,你可倒好,扯着大嗓门儿到处吆喝。」

  「这个时候您还想瞒着谁?看看咱俩穿的衣服,能瞒得住吗?」

  妈妈这才想起我们穿的是情侣装,等于不打自招,主动告诉了别人的关系,
再想掩饰也是徒劳的了。她轻轻叹息了一声,显得颇有些无奈。

  我仗着这里山高皇帝远,没人听得见我们说话,继续对她说:「您也不用顾
虑了,就跟我好好过一天情人节吧,即使被别人发现了也没关系,只当是妈妈陪
着儿子度假了。」

  「这样合适吗?」

  「反正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新闻上还报道过有的母子穿情侣装呢,咱
们这么干没招谁惹谁,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妈妈见我越说越来劲,连忙点了一下我的手背:「你不要总拿儿子妈妈来说
事儿,母子关系能像咱们这样亲密吗?」

  我说得性起,干脆绕过桌子坐到她的身边:「我想问一下,您觉得儿子和老
公有什么差别?」

  「为什么问这个?」她不自然地欠了一下身子。

  「你只需回答我就好了。」

  「差别当然大了,一个是母子关系,一个是夫妻关系。」

  「依着我说,这两种关系的差别不大。」

  「为什么这样讲?」她不解地看着我。

  我把嘴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说:「您想想,儿子从小吃妈妈的奶长大,亲过妈
妈的嘴,摸过她的乳房、屁股甚至是阴部,看过她的全身,妈妈也摸遍了儿子身
上每一个部位——包括小鸡鸡,您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与夫妻关系有什么差别呢?」

  「但是……母子关系就是母子关系,怎么能和夫妻关系混为一谈呢?」

  我继续在她耳边蛊惑道:「依我看,母子关系和夫妻关系最主要的差别就在
于,是否把儿子的小鸡鸡插到了妈妈的阴道里,只要插入了,就变成夫妻关系了,
仅此而已。您瞧,只有这一个差别,您又何须如此介怀呢?」

  「能不能再小声一点?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她见我口无遮
拦,变得更紧张了。

  「一点都不乱啊,说的都是至理名言。」

  「我不想听你的至理名言,你就是在砌词狡辩。」

  「我句句都是真心实意,没有半句瞎掰的话。」

  「照你这么说,你把我从母亲变成妻子还有理了?还符合自然法则了?」她
反驳道。

  「我承认,咱俩的第一次是我的错,但我后来确实是真心真意地追求您,跟
正常的男人追女人的过程一样,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妥。」我慢慢地在她耳边吹着
气。

  「胡说,这还没什么不妥?你想追我没问题,但是咱们是母子关系啊。」她
不自然地躲着我呼出的热气。

  「咱俩只是在母子的关系上前进了一小步,对世界没有影响,对人类也没有
危害,为什么不允许咱们之间的爱情存在?」

  「你那是一小步吗?你自己说说迈了多少步?三胞胎是怎么回事?」她看看
左右无人,忍不住小声驳斥我。

  「那顶多算是前进了一大步后又迈了三小步。」

  「我真是服了你了,说的都是什么奇谈怪论呀,快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
去吧。」

  「不,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可以搂着您的腰说话,充分体现了爱的零距离。」
我亲昵地吮吸着她耳边的发丝。

  「哪有像你这么吃西餐的,把我搂得那么紧。」她耸了一下肩膀。

  「真正的夫妻之间都是搂得这么紧的。」

  「别嚷嚷了,越说越不像话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餐馆内驻唱的吉他手过来给我们唱了两首情歌,我听他唱
得挺卖力,大方地给了一笔丰厚的打赏。

  眼看我出手阔绰,大堂经理急忙拿过来一个平板邀请我们参加「爱心大转盘」
的互动游戏,这个游戏只限情侣或夫妻参加,规则很简单,就是操作者在小程序
中点一下转盘中心的圆形按钮,等大转盘转起来后,最终指针指向哪个选项,顾
客就获得相应的奖励。这里面的奖品很丰厚,包括八折优惠卡、两千元礼券、免
单大礼包等等。

  我悄悄塞给经理一笔小费,他心领神会地在平板上操作了一番,随后把平板
交给妈妈,妈妈不防其中有诈,随意地点了一下按钮,大转盘旋转几圈后,最后
指向了一个很特别的奖励:回答恋人三个问题,获得红酒一瓶。

  我满意地看着经理,心里暗暗夸赞道: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经理,太了解我
的想法了。

  妈妈略带窘态地看了看经理,再看看我:「一定要这么做吗?」

  经理会意地看看我,然后对妈妈说:「是的,美女,这是游戏的规则。」

  「我们不要红酒了,行吗?」

  「红酒您可以不要,但是要回答男朋友的问题,而且必须说实话。」

  妈妈怕我一时抽疯问一些不三不四的问题,就对经理说:「这样吧,你们回
避一下,我想单独回答男朋友的问题,可以吗?」

  经理很懂得保护客人的隐私,他微笑着回答:「当然可以。」这时一个服务
员已经把奖品拿了过来,经理把红酒放在桌上就退开了。

  看到他们走了以后,妈妈微皱着眉头说:「这家餐馆的规矩好奇怪。」

  「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奇怪,全市都在宣传『情侣之夜』城市文化节的主题,
餐饮业肯定也要动起来。」

  「你很得意吧?可以问我三个问题?」她斜睨着我。

  「我有什么可得意的,这是游戏的规则,又不是我安排的。」我装得很无辜。

  「哼,如果提问题的人是我,一定会问得你欲哭无泪。」

  我心想,就猜到您想问什么,所以不会给您这个机会的。

  她接着补充道:「不过我有言在先,有一些问题你是不能问的。」

  「什么问题?」

  「就是私密的问题。」

  「什么样的话题算私密的问题?」

  她的脸忽然罩上一层红晕:「就是你平时经常说的那些话题。」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您最好说得详细一些,否则我很容易触雷的。」

  妈妈再次巡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后才低声说:「你装什么糊涂,平常在
床上的时候你都爱说什么,这么快就忘了吗?」

  「哦,」我显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有点想起来了,不过您能不能说得再详
细一点?」

  她气恼地瞪着我,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不许问我类似『一晚上能高潮多少
次』或者『喜欢用什么姿势做爱』这样的问题。」

  「那我可不可以问您一次高潮能持续多长时间?」

  「当然不行了。」

  「可不可以问您做爱的时候喜欢我插多深?」

  「凌小东,你要是都是这样的问题我就不许你提问了。」她恼火地说。

  「可以问您多长时间放一次屁吗?」

  「你是不是有点太无聊了?」

  「好了,我知道该问什么了。您准备好了吗?」我紧紧贴住她的身子,一边
想着自己的问题,一边仔细欣赏着她秀美的丽颜。

  「准备好了。」她的神情略有点紧张。

  「OK,第一个问题是:您爱我吗?」

  她一怔,大概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随即说道:「爱。」

  我高兴地在她脸上啵了一口:「我就喜欢听您说这个字。」

  妈妈愣愣地看着我,似乎觉得我问这个问题纯属多余,因为答案是很明显的,
可我还要明知故问,等于白白浪费了一次提问的机会。

  我还没尽兴,补充说道:「您能说得清楚一些吗?具体是哪种爱?是母子之
爱还是夫妻之爱?」

  「两种爱都有。」

  「哪种爱多一些?」

  「以前是母子之爱多一些,现在是夫妻之爱多一些……你怎么还刨根问底?」

  「因为这个答案对我很重要,我恨不得天天问一遍。」说完我在她脸上又亲
了一下。

  「好了,可以问下一个问题了吧?」她赶紧推开我的嘴。

  「您听好了,第二个问题来了:您是什么时候对我产生夫妻之爱的?」

  「这个我怎么说得清楚,本来对你的两种爱就是掺杂在一起的。」

  「不行,这次您一定要说个清楚。」我追问道。

  「嗯……大概是你上大学以后,我开始对你有……那方面的想法……」

  「您为什么会产生那种想法?」

  「废话,我被你逼得一次又一次地做夫妻之事,就算没有那种想法也有了。」

  「其实您少说了一种爱。」

  「什么意思?」妈妈没听懂。

  「咱俩之间除了母子之爱、夫妻之爱,还有一种爱。」

  「什么?还有一种爱?是什么爱?」她诧异地问道。

  「就是肉体之爱。」我一本正经地说。

  她啐了一口:「呸,就猜到你要胡说八道。」

  「您对我的肉体非常迷恋和依赖,几天不跟我做爱就浑身难受,所以这也是
一种爱。」我振振有词地解释着。

  「你可真不着调,好了,别胡扯了,这个问题可以告一段落了吗?」

  「可以了。」

  「接下来要问什么?」

  「我的第三个问题您绝对想不到是什么。」我微微一笑。

  「是什么?」她期待地看着我。

  「这样吧,如果您能猜出我的第三个问题是什么,可以不用回答。」

  妈妈尝试着说了几个问题,都不对,最后干脆说:「我猜不出来,你问吧。」

  「好吧,我的第三个问题是:下午在酒店会议室做笔录的时候,您为什么用
那样的表情看我?」

  她果然没想到是这个问题,发了一会愣才说:「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当时您的表情很怪异,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所以想问一下。」

  这时不知为什么,她的脸上突然爬上两朵红云,好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芍药花,
眼神也开始躲着我:「我的表情有什么好问的。」

  「不,您那个表情给我的印象太深了,我特别想知道您当时想的是什么。」

  「我没想什么……就是看到你穿警服进来的时候有点意外,没料到你会突然
来审问戴娇娇她们。」妈妈闪烁其词,似乎想隐瞒点什么。

  「我觉得您的表情不止是意外,肯定还有别的含义,您就告诉我吧。」

  「没有别的含义,你不要乱猜了。」

  「不,我是警察,您瞒不过我,还是说实话吧。」

  「你又想审问我,是吗?」她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紧张。

  「不,我是想提醒您,这是最后一个问题,您应该遵守游戏的规则,实话实
话。」我紧盯着她。

  妈妈被我逼得无处躲藏,她表情凝固地看了我一会,忽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
笑声,似乎把压力都卸下来了:「真是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就算告诉你也没
什么大不了。」

  「太好了,您快点说吧。」我迫不及待地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穿警服认真办案的样子好帅,好有魅力。」她
神态轻松地说。

  我一愣:「就这些?」

  「对,就这些。你还想要什么?」

  「我觉得有点太容易了,问了半天只得到这么简单的答案。」

  「本来事情就很简单,被你复杂化了。」

  「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您能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感受吗?」

  「你真是的,非要听这个,」她的美目扫了我一眼,继续往下说,「小东,
你不知道你专注于工作时的状态有多迷人,尤其穿了制服以后简直帅爆了,真的,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英俊的警察,个子还那么高大,现场的小姑娘都被你迷得一
愣一愣的,就差上去找你要签名了。」

  「有那么夸张吗?」我半信半疑。

  「当然了,你的身手也很敏捷,尤其制服那两个女保镖的时候,动作既潇洒
又干脆,简直堪比电视上的武打明星,我都没想到你那么厉害,当时可紧张了,
就怕你控制不住局面。」妈妈此刻仿佛打开了话匣子,竟然变得滔滔不绝起来。

  「现场有那么多人看着,我当然不能给警察丢脸了。」我被妈妈说得心花怒
放。

  「你录口供的时候也很酷,表情不怒自威,说话干净利落,没有一句多余的
话,气场很强大,每个被你审问的人都战战兢兢的,情不自禁地就把实话说出来,
没有一句敢隐瞒的。说实话,那一刻我好佩服你,你真是一个合格的警察,怎么
以前我就没发现你有这方面的潜质呢?」她由衷地赞叹道。

  「您现在发现也不晚,怎么样,是不是更喜欢我了?」我笑着问道。

  「还有,你审问我的时候也好酷,和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完全不同,」她的
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起来,嘴角绽出一丝微小的笑意,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红,「你
的眼神扎实有力,声音冷静自然,我本来还想跟你微笑一下,后来都不敢笑了,
你的冷酷让我很自然地跟你产生了一种距离感,那一刻你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了。」

  「是的,在房间向您提问题的时候我也感觉出来了,您有点紧张,还有点怕
我。」

  「不是怕你,就是……唉,那种感觉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很特别,既忐忑不
安,又惶恐焦虑,有点像……初恋的感觉。」

  「您说什么?初恋?我有那么大魅力吗?」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这种体会真的很难描述,以前我在你爸爸的身上也没体验过这种感受,就
好像……被人征服了一样,整个人都屈服在你的气场下,特别是你板着面孔教训
我的时候,感觉心怦怦乱跳,浑身麻酥酥的像在过电,那一刻,你完完全全变成
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不再是以前的大男孩……」

  「天哪,您对我的评价太高了,这还是我吗?」我有些感动了。

  妈妈低声说道:「真的,就在那一瞬间,你彻彻底底俘虏了我的心,我从来
没那么在意你的言行,从来没那么想引起你的关注,我甚至有点妒忌那些被你问
话的女人了,恨不得把她们都赶走,只留下你一个人在我身边。」

  「哇,我从来没想过您有这么澎湃的内心世界,我还一直以为您是被胁迫的
呢。看来您以前说得对,有事业的男人都是有吸引力的。」

  「小东,你要是当空少或列车乘务员也会很帅,但都不如当警察这么有威严。
今天做笔录的这件事给了我很深的体会,任何事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你正在变
得越来越成熟,不能再用老眼光看你了。」

  「嗐,您怎么这么客气,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你别以为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心里话,真的,以后我要重新
审视你了。」

  「嘿嘿,这下不会后悔嫁给我了吧?」我笑道。

  「关于结婚这件事,我从来就没后悔过,第一次是这样,第二次也是这样。」
她认真地说。

  「刚才您的这些感受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非要我这么逼问才肯说出来?」

  「哼,我不想让你太得意,我宁愿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您怕我骄傲是吧?唉,您多虑了,」我貌似想要说自己很谦虚,突然话锋
一转,「其实我一直都很骄傲。」

  妈妈轻轻拍了我一下:「别臭美了。」

  我接着说:「像这样把话说开了多好,也省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您不知道,
录完口供以后我一直在猜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您对我有了意见,在心里
憋着呢。」

  「切,我哪有那么小气。」

  「我事先没跟您打招呼,也是怕走漏了消息,您不怪我吧?」

  她摇摇头:「我不怪你,你办的是正事,再说你的工作性质也要求保密的。」

  「谢谢您的理解。」

  「这回你把我的秘密都打探清楚了,满意了吧?」

  「您也是,下回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别让我乱猜了。」

  「你是不是给那个经理小费了?」

  「嘻嘻,您都看见了?」

  「你的小动作还瞒得过我?」

  「话说这个西餐馆真是挺好的,环境挺幽静,经理还会来事儿。」

  「你刚才不是说这里跟发配差不多,连狗都不来吗?」

  「不,我现在觉得这里闹中取静,很适合谈心,不如咱们在这儿打个炮吧,
庆祝一下两口子的爱情更上一层楼。」

  「之前还夸你成熟稳重,这么快就现出原形了?」

  「是我的小鸡鸡要现出原形了,不信你摸一下。」说完我抓过她的玉手往裤
裆上放。

  「你疯了,想找打是不是?」妈妈急忙把手抽了回来。

  「您还敢袭警吗?」我笑着问。

  「现在你不是警察,是流氓,我要打流氓。」

  「那您可以报警呀,我帮您抓流氓。」我顺势在她嘴上又连亲了好几下。

  她见我的行为越来越大胆,知道我饱暖思淫欲,开始要毛手毛脚了,急忙站
起身说:「你吃饱了是吗?那就快点走吧,外面等座位的客人都排长队了。」

  「再吃一会儿不好吗?」

  「再吃下去你就要化身成大色魔了,快去结账吧。」她索性来拉我的胳膊。

  「您慢点儿,别把我身上的衣服拽坏了,这可是『镇店之宝』呢。」

  她见我慢吞吞地不肯起身儿,干脆用两只手拽住我的胳膊摇晃着,那着急的
样子活像是小女友在跟男友撒娇,看得我心中大乐,想不到妈妈也有小女人的一
面,跟她平时揍我的女强人形象完全不同了。

  「好吧,您搂着我的胳膊,咱们一块儿去结账。」我又磨蹭了一会才站起来。

  她没办法,只好搂着我的胳膊一起去结账,出了西餐馆后我也不许她放手,
就保持这种亲密的姿势逛街,她起初不太情愿,也很不适应,后来见街上的人都
这样,也就入乡随俗,挽着我漫步在繁华的街上。

  哈哈,没想到能被妈妈这样搂着胳膊逛街,简直跟做梦一样,我禁不住心花
怒放,美得屁颠屁颠的。其实以前也被妈妈这样挽过手臂,但那时她把我当成了
孩子,基本上没有心动的感觉,现在则完全不同了,她心里已当我是爱人,挽着
我的时候不免脸红心跳,而这时路人不断投来艳羡的目光,看得她神情紧张,浑
身不自在,倒比那些初涉爱河的女孩子还要羞涩腼腆。

  跟她不一样,我很享受这些目光的洗礼,不住指着街边的风景品长论短,心
里感觉很惬意,走在路上也觉得轻飘飘的。妈妈大多时候只做个听众,偶尔才回
应几句,显得很安静,不过她的身子却贴得我越来越近,似乎找到了小鸟依人的
感觉,搂住我胳膊的手也从一只改成了两只,好像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的身份,
像个妻子一样甜蜜地傍在我身边。这一刻,我们两人仿佛真的在过甜蜜的二人世
界。

  但是偶尔也会有人在我们的身后悄悄议论,说妈妈在和我搞姐弟恋,这时她
就会露出不太愉快的表情,我连忙指着自己的脸说:「您看,现在更老的人的是
我。」

  妈妈说:「你最近怎么不刮胡子了?是为了故意显老吗?」

  「不,我是想改变形象,展示出一个粗犷豪放的自己。」

  「别扯了,你是怕别人说我的年龄比你大,故意在这儿扮老。」

  「我听说有一种衰老针,打了之后可以加速衰老,要不我去咨询一下?」

  「胡说,只听说有人打抗衰老针,谁会去打衰老针?」她不解地说。

  「也许打完之后就不会有人议论咱们的年龄差了。」我随口道。

  她不悦地说:「少胡说,我喜欢年轻的你,而不是不修边幅的你,你要是故
意扮老我就不理你了。」

  「我明白了,您更喜欢小鲜肉,好了,我还是改回原来的自己吧。」

  夜晚的街道人头攒动,路灯把街上照得亮如白昼,逛街的人越来越多,我和
妈妈裹在人群中缓步前进,在不同的商铺之间驻足逗留,挑选着心仪的商品。

  在街上购物的时候,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女朋友真漂亮」,然后就会
有好事者围着她不停打转,明目张胆地上下打量着,完全不顾忌是否失礼。她也
渐渐适应了这一切,任由大家端详着,神情也变得放松起来,以前妈妈上街的时
候也常被人观看,她早就习惯了,本来这不算什么,但是今天的情况确实有点不
一样,大家像打了鸡血一般争相目睹她的芳容,更有几个人围追堵截般绕着她欣
赏美貌,不知道的还以为某个大明星微服私访来了。

  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就说妈妈漂亮,也不至于把他们迷成这个程度吧?难
道他们没见过美女吗?或者是因为今天买的这套情侣装太好看了,完全把妈妈的
美都释放出来了?可是我也穿着这套衣服呀,长得又不是歪瓜裂枣,怎么他们都
不看我,只是像着了魔一样盯着妈妈?

  眼看逛街越来越费劲了,她无奈地看了看我,我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商业街说:
「咱们去那边看看吧,那边人不多。」

  「也好。」

  到了街口我们眼前一亮,这条街果然有点特别,逛街的几乎都是一对一对的
恋人或夫妻,而且男士大多抱着或背着女士,形式很像我以前和蓉阿姨参加的接
吻大赛。

  我找人打听了一下,得知这条街果然在举办一个名叫「爱的背包」的活动,
「背包」两个字指的就是「背」和「抱」,要求参加活动的女士脚不可沾地,必
须由男士背着或抱着,然后就可以享受在商铺里购物打折以及幸运大抽奖的活动。

  妈妈皱着眉头说:「好奇怪的规则。」

  我说:「这可能也是为了吸引眼球,增加流量。」

  「我们还在这里逛街吗?」

  「当然逛了,现在就数这里人少,去别的地方您又要被围观了。」

  「你先去买两个口罩,如果情况不对就赶紧戴上。」她提议说。

  「好哩,还是您考虑得周到,用不用再买个避孕套把我的阳具也保护起来?」

  「别闹了。」她没有打我,只是轻声数落了一句。

  我买完口罩以后问她:「一会儿逛街的时候您想让我抱着还是背着?」

  「都不想。」

  「那可不太好,您总得选一样啊。」

  「为什么非要这样?这不是难为人吗?」

  「没事儿,咱俩在这儿是生脸,不会有风险的。」

  「我怎么感觉今天跟你出门是个错误呢。」她嘀咕道。

  「您别多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入乡随俗嘛。」我劝慰道。

  「好吧,你来吧。」她咬了咬牙,答应了我的要求。我猜她可能在想,本来
打算低调一点,哪成想遇到的规则越来越五花八门,想不高调都不成了。

  我站在妈妈身后一矮身儿,一手扶住她的玉背,一手兜住腿窝,一个公主抱
就把她托在了怀中,她尴尬地把脸埋在我胸口,无可奈何地任由我抱着。

  话说她是真轻盈,抱起来毫不费力,不像蓉阿姨的肉那么实诚,尤其跟她参
加游泳比赛那次几乎把我累垮了。

  其实我对这个「爱的背包」的活动没有多少兴趣,我的真实目的就是想抱着
妈妈漫步在街上,享受神仙般的美好时光,是了,这一刻只有我和妈妈,我们就
是街上的主角,我们才是真正的神仙眷侣。

  不过妈妈不这么想,当我抱着她行走在街上的时候,她连头都不抬,像只鸵
鸟一样隐藏着自己,我轻声笑道:「您这样还叫逛街吗?怎么看起来像个抢来的
新娘?」

  「我不想让大家看到我的脸,你帮我选东西就可以了,想买什么你拿主意。」
她回应道。

  「好吧,那您可要藏好了。」

  我抱着她逛商场的时候,她还是有点不习惯,悄声对我说:「要不你还是把
我放下吧,我觉得很别扭。」

  我也低声说:「您忘了,咱们正在参加『爱的背包』活动,现在最应该做的
事就是秀恩爱。」

  「我从来没这样秀过恩爱,太丢人了。」

  「没事儿,多丢几次就习惯了。」

  「去你的……我感觉别人都在看我,咱们快点走吧。」

  「好吧,马上就出去。」

  到了街上后我抱着妈妈东看看西看看,她问我:「你不累吗?」

  「嘻嘻,一点都不累,我情愿一辈子都这样抱着您。」

  「真是油嘴滑舌,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因为她一直埋头在我胸前,街上的商贩和行人都呆呆地看着,大概以为她逛
街累了在我怀里睡着了,一位大妈还好心劝我:「帅哥,你怀里这位姑娘可能太
疲惫了,要不你给她披上一件衣服吧,别让她睡着了以后着凉了。」

  我笑着答道:「多谢关心,这个小姑娘刚才一个人吃了半只烤全羊,撑得大
脑有点缺氧,就在我怀里打个盹。」

  妈妈听了我的话也不反驳,只是悄悄拧了我一把。

  这时,一个头发染得通红的小伙子从我眼前经过,他看到我怀里不肯露头的
妈妈,忍不住嘲笑道:「你也太逊了吧?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看把她吓得,头
都不敢抬。」

  「你很会搞吗?你的小姑娘在哪儿?」

  「想看看我怎么表演吗?哥们马上就给你展示一下。」他伸手打了个响指,
马上有个粗眉大眼的姑娘跳到他的怀里,动作很熟练,看来一定是他的女朋友。

  红头发小子挑衅似地看了我一眼,搂住那个姑娘就大力亲了起来,两个人的
舌头从口腔内搅到口腔外,亲得嘴边和脸上都是口水,仿佛下巴漏了似的。

  这两位旁若无人的亲吻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意外,因为整条街上都是这样的青
年男女,一言不合就激吻的场面比比皆是,路人都已经司空见惯了。

  经过一番狂吻后,红头发和女朋友得意地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表演。我
只在妈妈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淡淡地对红头发说:「她有点累了,现在需要
休息。」

  红头发听了之后不屑地一笑:「不敢亲就不敢亲,找什么借口?不会还是个
雏儿吧?」

  我懒得跟这些小毛孩子打嘴仗,抱着妈妈就走开了,他在我身后喊道:「喂,
敢不敢比一下?」

  我还是没忍住,回身问道:「比什么?」

  「咱们抱着各自的女朋友从这里跑到街尾,看谁先到,输了的人请喝饮料。」

  这时妈妈揪了一下我的衣服,暗示我不要理会他,我心说局面已经逼到这个
份儿上了,一大票人在旁边看着,不敢应战就太没面子了,当下爽快地应道:
「好吧。」

  她看看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就没有强行阻拦,只是抱紧了我的身体。

  红头发信心十足地跟我站在同一起跑线上,随着他的同伴一声令下,我俩如
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转瞬之间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上次我和蓉阿姨就参加过这种比赛,所以对此完全驾轻就熟,我的个子又高,
力量又足,比赛很容易就被我赢了。红头发不服气给我们买来饮料,随后带着女
朋友离开了。

  妈妈长出了一口气对我说:「你跑得真快,感觉像一辆势不可挡的货车。」

  「那当然了,体力好是我的强项嘛。」

  这时,街边传来一阵哭闹声,显得与浪漫的「情侣之夜」很不和谐,我循声
望去,原来是一个小伙子在和女朋友争吵,好像是他要和哥们玩通宵,而女孩不
同意,坚持要过情人节,二人因此争执起来。

  这种事我向来是不愿意管的,因为情侣或夫妻之间的事厘不清,弄不好容易
帮倒忙,但是那个男孩动手把女朋友推倒了,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我最看不得
女生受欺负,当下把妈妈轻轻放下,冲过去就把打架的两个人分开了。

  那个小伙子根本没认识到自己犯错了,还跃跃欲试地往上扑,被我轻松制服,
他的两个哥们上来帮忙,也被我打跑了。后来还是女孩上来讲情,我才把他们放
了,虽然发生了一点小风波,两个人还是手拉着手离开了。

  管完这件闲事以后,我满意地回到妈妈身边,她眉毛挑了一下问我:「当完
正义使者了?」

  「当完了。」

  「这是在外地,不是告诉你少管闲事了吗?」

  「唉,没忍住,职业病又犯了。」

  「我觉得那个女孩不简单。」

  「为什么?」

  「她的眼神里有一股狠意,比那个男孩更坚决。」

  「怎么会呢?她一直在哭。」

  「你在现场感觉不出来,有些事旁观者清。我觉得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俩正说着话,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我站在高处一瞧,刚才那个
女孩居然气势汹汹地领着一群人回来了,小伙子狐假虎威地跟在后面。看他们这
架势是回来寻仇了,我急忙对妈妈说:「不好,您猜对了,他们真的回来了,还
带了不少人,咱们赶紧走吧。」

  「去哪儿?」她急忙站了起来。

  「我看前面有家酒吧,咱们先去那儿躲会儿。」

  「把口罩也戴上吧。」妈妈想得挺周到。

  「嗯,您说得对。」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追兵将要到来之际,我们俩人匆匆忙忙地戴上口罩,
快步走进了不远处的一家酒吧。

                      22。7

    躲进酒吧后,我们隔着窗户看着那一伙人风风火火地走过去,心里
才稍微踏实了点儿。

  我问妈妈:「用不用报警?」

  她摆摆手:「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别浪费警力了。」

  我跟妈妈正要离开,却被两个服务生拦住了,他们让我们到大厅就座。我说:
「我们不是来喝酒的。」

  「我知道,你们是来参加我们的『情侣对对碰』活动。」

  「什么『情侣对对碰』活动?」

  「就是我们酒吧举办的情侣和情侣之间互动、游戏、比赛的活动,非常刺激
好玩,赶紧进来吧。」

  「我们不想参加这个活动。」

  「你们穿着情侣装,又进了酒吧,不是参加活动来的又是什么?快点进大厅
吧,正好还有位置。」两个人不由分说就把我和妈妈请了进去,我们俩恰巧有点
累了,想坐下歇一会,就找了一个比较偏远的座位坐了下来。

  活动开始后,马上掀起一轮轮热浪,很多年轻的情侣踊跃参加,场面十分热
闹。妈妈对这种PK之类的活动没什么兴趣,只是拉着我静静地看着。

  其实很多地方的酒吧都举办过类似的情侣主题活动,我和依依也参加过不少,
但和妈妈还是第一次参加。说来挺耐人寻味的,我和妈妈虽有夫妻之实,但很多
夫妻该做的事却都没有做过,比如手挽手逛街,比如穿情侣装,比如参加情侣活
动,或者说,在很多方面我们都是白纸一张,这是让人既心酸又无奈的现实,谁
让我们相爱的起点是母子关系呢?我们注定要谨小慎微地做人,要回避很多敏感
的雷区,像今天这样过了大半天的情侣时光,放在以前是完全不可想象的,我们
很开心这几天的幸福相伴,等出差回去后又要一切回归如初。

  今晚活动的开篇章节是「动口不动手」,就是每一桌的情侣不管干什么都只
能用嘴,我和妈妈也只好暂时把口罩摘下来,用嘴给对方喂吃的。这这也没什么
大不了的,在家里我们经常这么干,但是在公共场合还是第一次。

  这个步骤结束后,妈妈很快又把口罩戴上了,我嫌气闷,没有再戴上。下面
的节目也都是情侣互动的节目,大多比较老套,但因为是和妈妈一起玩,所以觉
得很新鲜、很温馨、很浪漫,她始终不太习惯跟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秀恩爱,反应
总是略生涩一些,我倒很喜欢看她半推半就的样子。

  随后的「爱情骰子」环节也挺有趣,这个游戏的规则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一
对情侣掷骰子,按照掷得的结果进行互动。骰子的六个面写有「亲吻10秒」、
「拥抱60秒」、「表白2分钟」等字样,我还挺遗憾地说:「怎么没有『撸棒
5分钟』、『口交10分钟』、『打炮半小时』等选项?」

  妈妈「呸」了一声把脸扭到一边:「有本事你到前面嚷嚷去。」

  最后我和妈妈摇出的结果是「表白2分钟」,她想了想,先对我表白说:
「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一次的擦肩而过,我愿用一千次回眸,换得今生
在你面前的驻足停留。让我们珍惜这次相见,互相关爱,携手走过人生的风风雨
雨。」

  我感动地说:「好浪漫啊,我也愿用一万次回眸,换得今生看见您的展颜一
笑,我还愿用两万次回眸,换得今生听到您的燕语莺声。」

  「嗯,你说得也挺浪漫。」

  「为什么这些美丽的爱情宣言动不动都是五百次呢?」

  「这里的五百次指的就是很多的意思。」

  「那我可不可以说,我愿用前生放的五百个屁,换来今生的一次拉屎?」

  「你说的这个太恶心了吧?」

  「或者也可以说,我愿用前生打的五百次飞机,换来今生的一次内射。」

  「你还能不能有点正常的话题了?说着说着就不着四六了。」她又把头转到
一边,不想再听我胡说八道。

  随后进行到了跳舞环节,我和妈妈也被邀请了上去。这下正中下怀,这么多
年来我们俩的舞蹈练习没有耽误,妈妈正好发挥出她的特长,我也全力配合,两
人越跳越默契,简直就是珠联璧合,一曲舞毕,我们合作的这支双人舞赢得满堂
彩,现场掌声一片。妈妈的脸色也微微红润,有点小小的兴奋。

  说来真是冤家路窄,我们正要下场的时候,和后面上来的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双方都愣住了,下一组选手竟然就是那个红头发小伙子和他的女朋友,他刚刚和
我比赛完抱女友跑步,想不到又在这里重逢了。

  他的脸色马上阴沉下来,随后恶狠狠地看了我们一眼,显然还对刚才跑步的
事耿耿于怀。看到他我就知道有麻烦了,谁晓得他们也来参赛,这也太巧了。

  在一段欢快的舞曲过后,他们的舞蹈也结束了,两个人跳得很熟练,也得到
了大家的一阵欢呼声。下场的时候,那个红头发的家伙又往我们这边扫了一眼。

  我和妈妈互相看了一下,觉得情况不太妙,她提议早点走人,我说既然都来
了,还怕他做什么,难道他也想袭警吗?

  但是我们的出现真的激发了红头发小子的斗志,他无论比什么都要和我们一
决高下。我也觉得挺难缠,遇上一个硬刚的生瓜蛋子可说是出师不利,摆不脱也
甩不掉,只能跟他耗下去了。

  当进行到唱歌一对一PK的时候,我让妈妈上场,她不去,只好我上去了。
红头发一见我出战,直接上台跟我单挑,我唱歌确实不太行,只能硬着头皮与他
一战。

  我们一连比了三首歌,都是高音部分很难唱的歌,我已经竭尽全力了,浑身
都在使劲,奈何越来越吃力,终于在唱到第三首歌的时候喊破了音,发出像鸭子
一样的怪叫声,酒吧里的几个女人猝不及防,当场吐出了嘴里的酒水,喷得到处
都是。妈妈见状忍不住掩口微笑。

  等我回到座位后,她双眼含笑地问我:「歌神回来了?」

  我讪笑道:「今天没发挥好,有点紧张了。」

  「你的粉丝挺狂热的,把酒喷了一地,你用不用去给她们签个名?」

  「别讽刺我了,谁让您不上台,只能我上去了。」

  「幸亏我没上去,否则喷酒的人不是更多?」

  「其实您唱歌已经不难听了,我这几次都是逗您的。」

  「我原来不相信唱歌能把人唱吐了,现在相信了。」她脸上露出嘲弄的表情。

  我知道她在报复我,因为前几天我喝醉的时候吐不出来,让她在旁边唱歌了,
她后来没说什么,只是悄悄练歌,但心里一定觉得很不爽,这下终于逮到机会了,
还不好好取笑我一番,当下无奈地说:「您就别幸灾乐祸了,我认栽了还不成吗?」

  她把上身靠近我,眼神坏坏地说:「原来你唱得也这么恶心,看你下回还怎
么说我。」

  「好吧,我承认我唱歌也很难听,下回谁喝醉了吐不出来,您就播放我唱歌
的录音吧。」

  过了一会儿,妈妈收起笑意说:「那个小伙子一直在盯着咱们,就这样跟他
比下去吗?不如早点走吧。」

  「现在走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笑话就笑话吧,退一步海阔
天空。」

  「这样吧,一会儿我故意把比赛输了,让他赢了得了,这样他有面子,咱们
也可以全身而退。」

  「嗯……也行。」

  当晚的最后一个环节是「仙颜大比拼」,每一组参赛选手都把自己的自拍照
发到大厅的大屏幕上,看看谁是真正的俊男靓女,妈妈故意不摘口罩跟我合拍了
一张,所以我们的得分不高,最后屈居亚军。

  颁奖的时候,拿到冠军的红头发小伙子得意非常,一直在转着圈儿地展示自
己的女朋友,好像她才是全场最美的人。妈妈很有风度地跟着大家一起鼓掌,为
他们送去了最真诚的祝贺。

  本来事情到这儿结束就挺完满了,那位新科冠军偏要节外生枝,硬是拦住我
和妈妈,非要她脱下口罩展示一下自己的芳容。

  我明白他的心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小子之前一直没看到妈妈的正脸,
第一次见她时是在我的怀里,我正抱着妈妈逛街,她把头埋在我胸口,谁也看不
清她的脸,后来这小子再见她就是在酒吧,因为妈妈戴着口罩,别人也看不到她
的真面目,所以他始终认为妈妈长得很普通。哼哼,看来有些人不懂得见好就收
的道理,跟那些庸俗的世人一样,总是用自己愚蠢的想法去揣测别人。

  妈妈也微微皱了一下眉,觉得这个红头发年轻人忒不知进退了,明明把冠军
让给了他,还要在此纠缠不休。

  我摆摆手对红头发说:「你快点去庆祝吧,我们就不在这儿逗留了。」说完
拉着妈妈的手要从旁边绕着走。

  他看到我们着急要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继续挡在我们面前不许我们
走,大赛的主持人这时也跟着过来凑热闹,委婉地劝我们用事实证明一下自己,
并说这也是公平比赛的一部分。

  我不满地说:「我们又不是冠军,还有什么可质疑的?你们为什么要侵犯别
人的隐私?」

  红头发翻了一下眼皮,开始鼓动下面的人给我们施加压力,于是「摘口罩」、
「把脸露出来」的喊声此起彼伏,还有的人起哄道:「是不是没有鼻子呀,怎么
不敢露脸?」这里面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完全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跟着瞎起哄。

  妈妈秀美的脸渐渐有了几分阴郁,她最不满意的是主持人也跟着煽风点火,
极力怂恿她摘下口罩,还说什么真金不怕火炼。

  眼看这些好事者越闹越起劲,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红头发小子更加得意了,
开始肆无忌惮地嘲笑妈妈不敢露真容,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我有点按捺不住
了,心想瞅你女朋友长那个样子,像个大冬瓜似的,冠军都让给你们了还不知足,
居然在这儿得寸进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最让我不爽的是,如果这些人嘲笑的是我,那没问题,我不会在乎的,但他
们一直在讽刺妈妈,这实在让人无法忍受,我忍不住想要亮明警察的身份,一摸
兜才发现没带证件。

  妈妈猜到了我的想法,她快速点了两下我的手腕,暗示我不要公开身份,我
只好忍下心中的怒意,附在她耳边说:「一会儿我掩护您,您先走,我来对付他
们。」

  「不行,」她摇摇头,「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我不放心。」

  我说:「拖得越久越不容易脱身,我让您先出去也是为了报警,只要您把消
息发出去,我的同事很快就能赶到。」

  「那样不是把事情闹大了吗?别着急,你看我的。」她转过身对主持人和红
头发小伙子说:「好了,别争论了,我同意摘口罩了。」

  这句话通过麦克风一传出来,现场马上安静了许多,大家不道德的好奇心终
于得到了满足,脸上都露出满意的表情,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议论,静静地等着下
一幕的发生。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妈妈缓缓摘下了脸上的口罩,露出了她那风华绝代的
盛世仙颜,大屏幕上也出现了一张绝美的丽容,当真是蛾眉皓齿,玉质天成,便
是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大厅内一时鸦雀无声,全场的男人女人都吃惊得瞪大了
眼睛,心中均想:怪不得她不肯摘口罩,原来是这样一个超级美女,想来是不想
太过招摇才做的掩饰,唉,我们都猜错了。

  这时全场最尴尬的人变成了红头发小伙子,因为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我们在让
着他,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他身上,他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马上在地
上挖个地缝钻进去。

  最坏的还是那个主持人,他唯恐天下不乱地对妈妈说:「美女,你既然这么
漂亮,为什么不早点把口罩摘下来呢?」

  妈妈微笑了一下说:「我这几天有点伤风,怕传染给大家,所以不想摘口罩。」

  这时大家都发出一阵惊叹声,没想到这位美女不但长得宛若天仙一般,还有
着一颗善良的心,真是人美心善,这一刻,她的美丽实在是精致到了极点。

  主持人转而又往新科冠军的伤口上撒盐:「小帅哥,请问你现在有什么感受
呢?」

  红头发小伙子吭哧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如果她早点说出来,我就不会让
她摘口罩了。」

  「你现在还觉得你的冠军是实至名归吗?」

  可怜的红头发骚年憋得满脸通红,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妈妈看不过去了,急
忙打圆场说:「当然实至名归了,他们每个环节都表现得非常好。」

  主持人似乎没过瘾,还想要问下去,我连忙对着麦克大喊道:「来吧各位,
咱们嗨起来吧,庆祝今晚活动的圆满成功!」

  大家闻言马上兴奋起来,劲爆的音乐声也适时地回响在大厅里,众人随即跟
着欢快的节奏扭了起来,觥筹交错声也响成一片。

  趁着全场嗨成一团,我连忙拉住妈妈的手,两个人悄悄下了台,在一片热闹
的景象中溜出了酒吧。

  来到街上后,她把口罩收起来说:「终于可以出来了,再待下去该有多尴尬
啊。」

  我笑道:「恐怕那位冠军会更尴尬吧。」

  「我真的不想让他难堪,可他非要步步紧逼,到底是年轻人气盛,太不知进
退了。」

  「您就多余给他留面子,早点把口罩摘下来多好,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
正的极品美人。」

  她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想这样,本来想跟你悄悄地走人,他非要多此一
举。」

  「这样也挺好的,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谁是真正的冠军,您没看到刚才那些人
有多无耻,用最恶毒的话攻击您,非让您把脸露出来,真是要多坏有多坏。」我
忿忿地说。

  「看热闹的人都是这样,就会起哄架秧子,这也是人的劣根性,我后来想,
既然非让我露脸,那就露给他们看,省得再嚼舌头了。」

  「嘿嘿,这个结果我挺满意的,总算让他们知道厉害了,不然还以为咱们好
欺负呢。」

  妈妈还是有些担心:「结果虽然挺好,但是麻烦也惹下了,咱们别逛街了,
早点回去吧。」

  「您是担心有人找咱们的麻烦吗?」我自恃警察的身份,并不是很害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现在也挺晚了,该回酒店休息了。」

  「好吧,听您的。」

  我欢迎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尖叫声:「他们在那儿!」回头一
瞧,刚才跟男友吵架的那个女孩子领着十多个人又杀回来了,想不到这些半大小
子居然还在找我,看来现实版的农夫与蛇的故事就要上演了,好心劝架反而遭到
了群殴,我也算是善有恶报了。

  眼看强敌在侧,要是我一个人在这儿,事情还好办一些,但是现在妈妈在身
边,行事有诸多不便,自己又没带证件,就说是警察也不会有人相信,当下拉着
妈妈的手就跑了起来,结果没跑多远就遇到三个包抄的,为了避免缠斗,我速战
速决,几记重拳就撂倒了他们,这时后面的追兵已经越来越近了,我见妈妈跑得
太慢,索性抱起她就狂奔起来,一边跑一边对她说:「你用我的手机给分局的索
科长打电话,把免提打开。」

  别看我抱着一个人,跑得还挺快的,后面十几个人只能远远看着我却追不上,
由此可见锻炼身体是多么重要,另外蓉阿姨还说过,不要幻想一个打十个,电视
上那些一个人单挑一群人的镜头都是有水分的,真正遇到敌众我寡的时候,想也
不要多想,就是一个字:跑!

  这时索科长的电话已经接通了,我边跑边跟他通报位置,他让我小心应对,
能拖延就尽量拖延,附近的警察马上赶到。本来这是个好消息,可惜自己对这里
人生地不熟,跑着跑着竟然进了一个死胡同,待我发现时已经晚了,后面传来一
阵狂叫声:「哈哈,他跑不了啦!弟兄们,准备扁这个小子吧!」

  我心里泛起一阵寒意,轻轻把妈妈放下说:「我看胡同里面有几户人家,你
去敲敲门,如果有人开门就赶快进去躲起来,外面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出来。」

  她揪着我的衣角紧张地说:「不行,要走咱们一起走。」

  「一个人或许能走,两个人就不好脱身了,我要留下了挡住他们。」

  「那你要是出事了怎么办?」她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抖。

  「没事儿,索科长已经通知附近巡逻的警察了,他们一会儿就到。」

  「要是他们来迟了怎么办?」

  「嗐,您别婆婆妈妈的了,我是警察,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小东,跟他们服个软吧,要不给他们一些钱也行。」

  「我知道了,您快点走吧,别在这儿影响我的发挥了。」我把她远远地推开
了。

  妈妈一步三回头地看了我几眼,眼里充满了不舍,随后才毅然决然地向胡同
深处跑去。

  她走了没多久,我捡起一根棍子放在身后以备不测,静静地等着追兵的到来。

  眼看纷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回头一
瞧,一辆庞大的流动售卖车从身后飞驶而来,我急忙闪在一边,就见这辆车从眼
前「刷」地一下快速驶过,直奔那些大呼小叫的人而去。

  那些人一见有车来了,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不料售卖车突然一个急刹车,
一下子就打横在他们面前,把本就不宽的胡同堵了个严严实实,霎时间就封住了
他们的去路。

  这伙人正憋着揍我,突然被大车拦路,哪肯善罢甘休,上来就开始拍车门,
但是车子纹丝不动,他们气坏了,骂骂咧咧地在车旁叫嚷着,正在这时,两个在
街口放哨的小子打来电话,说听到警车的动静了,十多个人见势不妙,赶紧抹回
身就往外跑,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没了声音。

  等他们走远后,售卖车上走下来一个中年妇女,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卖烤串
的罗大妈,她热情地打着招呼:「帅哥,真巧啊。」

  紧接着,妈妈也从车上走了下来,我诧异地问道:「你们怎么碰到一起的?」

  罗大妈兴奋地说:「我家就住在胡同里面,刚才去车里取点东西,正好看见
你的女菩萨朋友过来,她说有坏人在追你们,我就赶紧把车开过来了,看来我来
得还挺及时,是不是?」

  「是啊,今天多亏遇到你了,真的太感谢了。」

  「别那么客气呀,说感谢的人应该是我,要不是女菩萨上次帮忙,我这个家
可能就要散了。」

  妈妈说:「上次的事就别提了,对了,你老公怎么样了?」

  「他手术很成功,已经出院了,正在家里康复治疗。」

  「那真是太好了。」我和妈妈听了异常高兴,这真是个好消息。

  「走吧,去我家坐会儿,别在这儿站着聊了。」罗大妈热情相邀。

  「好吧。」妈妈跟我对视了一下,觉得不好推辞她的一番好意,也就答应了。

  罗大妈把流动售卖车停好后,跟我们一起来到她家里,那是一套不大的房子,
但是非常干净整洁,充满了温馨的味道。

  她的老公和女儿都在家里,她老公虽然躺在床上,但是气色比上次见面时好
多了,她女儿的脸上也绽放出少见的笑容,看来最近他们家的难题基本都解决了,
一切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罗大妈全家对我和妈妈的到来都非常欢迎,罗大妈更是拉着妈妈的手一口一
个「女菩萨」地叫着,弄得她很不安。

  我见状忙对罗大妈说:「您别叫她『女菩萨』了,她都不好意思了。」

  「嗐,不用不好意思,在我眼里她就是仙女下凡,今天她的到来让我蓬荜生
辉,整间屋子都充满了仙气。」

  「真的,别这么叫我了,我都怕自己冒犯了神灵。」妈妈看着她说。

  「你别谦虚了,你心肠那么好,人又那么漂亮,一定是菩萨下凡来帮我的,
你身边这位小帅哥是你的坐骑吧?他是麒麟还是狮子变化的?」

  我苦笑着说:「我是大狼狗。」

  「对了,你说的有点儿道理,观世音菩萨的坐骑长得就很像狗,好像叫什么
『金毛犼』。」说到这儿,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兴奋地对妈妈说:「啊呀,你不
会是观世音菩萨转世吧?」

  妈妈一听,好家伙,罗大妈说得越来越离谱,只怕一会就要把她夸成王母娘
娘了,急忙站起来说:「太晚了,我们要告辞了,谢谢你邀请我们到家里来做客。」

  罗大妈显得有点失望,但也站起来了:「这么快就走啊?好吧,我送你们出
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小声叮嘱我说:「帅哥,我上次说的话不太合适,你们
可以在一起,也可以亲亲热热的,别听我的。」

  「OK,我记住了。」我对她的热情言语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又对妈妈说:「追你们的那些混小子就会欺软怕硬,其实没什么可怕的,
但是他们喜欢抱团,所以遇到人多的时候千万要小心。」

  「好,谢谢你。」

  出了她家大门以后,罗大妈坚持找邻居开车送我们回去,我和妈妈拗不过她,
只好答应了。因为怕胡同口有人堵着,那位邻居还特意带我们走的后门。

  车开到酒店后,罗大妈并没有送我们上楼,只是问了一下住的房间号,随后
悄悄离去。

  妈妈和我都穿着新买的情侣服,不方便同时进酒店,我让她先进去,自己找
个僻静地方把情侣服脱下来,换上来时穿的衣服,然后才拎着袋子上楼。

  刚走到房间门口,就看到梅总和兰总来了,估计她们一定在附近蹲坑死守,
我不好拂两位总裁的面子,只好请她们进来。想不到这两位这么晚还来,真是有
够执着的。

  进屋刚刚坐定,梅总和兰总就拿出一张空白的支票交给我,我愣了一下说:
「两位领导,这是什么意思?」

  梅总说:「我们准备跟你们郑总的公司合作,建立一个三国合作的大项目,
想请你当这个项目的荣誉顾问,待遇从优。」

  随后兰总拿出几份文件给我看,我一瞧,还有鼻子有眼的,似乎真像那么回
事,只是协议上说我今后一段时间都要在她们身边工作,让人有点惴惴不安。我
忍不住问道:「兰总,为什么要把我调到你们那儿去呢?荣誉顾问好像不需要干
涉那么多吧?」

  她听了以后笑道:「这只是草案,有些条款还可以修改的。」

  我隐隐猜到了她的言下之意,只是不便说破。正在这时,妈妈的电话打过来
了,接通后立时传来她温柔的声音:「为什么还不过来。」

  我含糊其辞地说:「正在找几份文件。」

  「还要多久。」

  「快了。」

  「好。」

  放下电话后我又问梅总:「为什么要给我这张支票?」

  「这是提前支付给你的薪酬。」

  「为什么没填数字?」

  「数字你自己填好了,我已经签完字了。」

  「这……」我捏着支票就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梅总,这个待遇有
点太隆重了,我不值得你们这么器重的。」

  她微微笑道:「这是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否则就成了空口无凭了。」

  这时兰总又给我详细解释了一下文件中的各项条款,桩桩件件都确有其事,
不由得我不信,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严肃,好像真的在进行商务会谈。

  就在我们谈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妈妈的电话又打过来了,这次的语气明显有
点不耐烦:「文件找到了吗?」

  「找到了。」我心虚地说。

  「找到了怎么还不过来?」

  「正在看文件里面的内容。」

  「看几个文件需要这么久吗?」她不悦地问。

  「里面有法语,需要查字典。」我解释道。

  「很着急吗?明天再看不行吗?」

  「明天……可能来不及了。」

  「好,你看吧,看个够,最好看上一个月。」她快速地挂断了电话,很明显
是有情绪了。

  我知道她不太乐意,而且她肯定一直在等我,自己耽搁了半天没过去,属实
有些冷落了她,可是眼前分明有一个巨大的诱惑,让我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梅总看出我有点心动了,也看出了我的顾虑,她趁热打铁地给我解释项目的
具体细节,还说我可以把家属也接到身边,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也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两位总裁给了我这么多优厚的待遇,如果说
她们没有所图肯定是不可能的,但要说她们是为了我的才华而来,好像也是无稽
之谈,思来想去,只能是奔着我这个人来了,这些女总裁泡花样美男的桥段其实
都差不多,以前杜晶芸也是这个路子,只不过她更含蓄,眼前这两位大姐则更激
进、更勇猛。

  会谈又持续了一会,我始终犹豫不决,对于妈妈的公司来说,这很可能就是
最后的机会,倘若再错过,那可就真的是白来一趟了,所以尽管我明知道她们的
动机不纯,却始终没有严词拒绝,还在跟她们虚与委蛇,能扯一阵是一阵。

  这段时间妈妈都没有打电话来,我想她大概是放弃了,没准儿已经上床睡觉
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又有些惦念她,唉,今晚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过去陪她,
她肯定是对我有所怨言,搞不好又要花力气哄她了。

  正在我心神不定的时候,房门忽然被「砰」地一声推开了,我心说要坏,自
己居然又忘了锁门了,抬头一看,妈妈穿着一件材质轻薄的黑纱裙快速走了进来,
飘飘欲仙的样子好像一只蝴蝶,把坐在沙发上的梅总和兰总都看呆了。

  三个女人一对上眼后,妈妈的职业素养立刻火线附体,她抛开兴师问罪的架
势,礼貌地跟那两个总裁打起了招呼,接着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只好把要谈合作
的事情说了一遍。

  妈妈马上皱着眉头训我:「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跟我汇报?」

  「太晚了,不敢打扰您休息,我准备明天一大早就向您汇报。」

  「不用了,我现在就帮你处理。」她拿起文件看了起来。

  虽然协议里有一些法语单词,她看得还是很快,看完之后笑着对梅总和兰总
说:「两位老总,谢谢你们提供这么好的机会,这个项目前景很好,但是不太合
适我们公司,很抱歉,我们不接这个项目了。」

  她虽然笑容可掬,话却说得斩钉截铁,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空白支票也退
了回去,两个富婆怔了一下,又试探性地劝了几句,都被妈妈微笑着回绝了,她
们想了想,转而对我说:「小凌,明天六楼有个小型的招标会,你也来参加吧,
我们两家公司会有一个全面的形象展示,可以增进一下你对公司的了解。」

  「好的。」面对对方的盛意邀请,我也不好推辞。

  两位大妈走了以后,妈妈坐在我对面翘起了优美的二郎腿,冷冷地看着我:
「解释一下吧。」

  「解释什么?」

  「你跟她们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才刚开始谈项目,您就来了。」

  「她们为什么要给你一张空白的支票?」

  「她们说要聘请我当荣誉顾问。」

  「荣誉顾问?那不就是个虚职吗?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我当然明白,不过我觉得可以走一步看一步,摸着石头过河。」

  妈妈冷笑一声:「大家都是老中医,你就不要给我开这些偏方了,快点招了
吧。」

  「招什么?」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变成了傻子。

  「我们的政策你知道吧?」她严肃地问我。

  「当然知道了,坦白从……等一下,您是要审问我吗?别忘了我才是警察。」
我差点进入犯人的角色了。

  「现在我是领导,你是下属,你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那我还是老公呢,您是不是应该讲究一下夫妻平等?」

  「放屁,我是你妈妈,你必须听我的。」她马上拿出当母亲的威严。

  摄于她的气场,我只好坦白说道:「好吧,母上大人,我实话实说,我跟那
两个女老总没达成任何协议,这几次都是她们主动来找我的,我可没勾引她们。」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深入敌后,开展游击斗争,一点点试探她们的虚实,如果确实有值得
利用的地方,我就果断出击,为咱们公司争取到最大的利益。」我振振有词地说
着,脱口而出的鬼话连自己都相信了。

  「如果她们要求你献身呢?」她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美丽的双眸射出最锐
利的光芒。

  我连忙捂住耳朵:「放心,我不会给她们机会的,不等她们流露出邪念我就
会拂袖而去。」

  「真的吗?」她把手搭在我的脑袋上。

  「真的真的。」我的两只手把耳朵保护得更紧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在电话里不说实话?」

  「嗯……我说的基本上都是实话,我真的在看文件……只是没交代她们俩也
在这里。」

  「我让你去我的房间,你还拿上糖了,非要我过来请你,你是什么大神吗?」

  「我想把她们俩打发走了就过去。」

  「如果我今晚不过来呢?你是不是就打算卖身投靠了?」她严声道。

  「不可能,我不是那种人。我就算卖身,也是为了公司,不是为了自己。」
我辩解说。

  「看来你还是想卖身。」

  「不是,我说的是『就算』,是一种假设的语气。」

  「那你今后有什么计划?怎么处理她俩说的三方项目?」

  我胆怯地看了看她,鼓起勇气说:「我想再跟梅总和兰总谈一谈,让她们把
条件降低一些,看看能不能达成一个对三方都有利的协议。」

  「这样吧,我打算和那两个日本人再谈一下,他们也一直承诺给我最大的优
惠力度。」妈妈淡淡地说。

  「那怎么行?跟他们谈不是送羊入虎口吗?」我马上就不干了。

  「为什么这么说?」

  「这还用问吗?他们上次要不是毛手毛脚,会被我……送进医院吗?」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那两个女人平白无故地为什么给你开一张空白支票?
她们为什么不给我开?」

  「这种涉及多国合作的业务一般都很复杂,也比较耗费精力,当然是男人更
适合参与了。」

  「凌小东,你不光在侮辱你自己的智商,还在侮辱我的智商,你敢不敢把这
个理由再说一遍?」她的眼睛又瞪起来了。

  「妈妈,这确实是一个机会,如果再错过的话,咱们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我自知理亏,只好小声解释说。

  「我不怕喝西北风,就怕你被人迷得找不着北,那样的话还不如什么机会都
没有。」

  「行了,别争论这件事了,」我叹了一口气说,「我想好了,以后不再跟梅
总和兰总谈合作了。」

  「怎么你很委屈吗?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

  「您不觉得这次出差不太愉快吗?咱们为了项目合作的事情已经吵了好几架
了。」

  「夫妻之间吵架不是很正常吗?」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句话,让我心里一
喜。

  「我也看明白了,如果不做大的牺牲,就只能跟卖奶茶、卖臭豆腐这样的项
目合作,与其这样,还不如回家算了。」我无奈地说。

  「行,再过几天咱们就回家。」这是几天来妈妈第一次展现出想要撤退的意
图,大概她也觉得此行不会有什么收获了。

  「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对了,」妈妈仿佛想起来什么,「你把我手机里的窃听软件卸载吧,反正
也没什么用了。」

  「好的。」我拿出手机直接给她卸载了,顺便把上次安的监听器也摘了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她指着监听器问。

  「嘿嘿,用来监听您的电话的。」

  她抬手就拍了我一下:「臭小子,对我还敢耍心眼儿,你真是坏到家了。」

  「我是关心您。」我笑着说。

  「关心什么,你分明就是把我当成女特务了。」

  「胡说,哪有像您这么漂亮的女特务。」

  「我跟你说,下次再和别的女人谈判,一定要用手机录音,我要听听你到底
谈了些什么。」

  「怎么,您对我也不太信任吗?」

  「我对你不是不太信任,是太不信任。」

  「好勒,我全听您的,下次录音就是了。」我满口答应道。

  「哼,看你到时候的表现吧,我先回去了,」妈妈起身就往外走,走了几步
又回过头怀疑地看着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摇摇头:「没有了,我已经全部向组织坦白了。」

  她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转身又问我:「真的没什么要说的了?」

  「真的没有了。」我坐在那儿纹丝儿没动。

  妈妈把门打开一半后,心有不甘地回头又瞧瞧我,忽然转身快步走了过来,
我急忙站了起来,她用手一指我:「你为什么不说想去我的房间?」

  我愣了一下才说:「我看您还在气头上,不敢有非分之想。」

  「你是不是还憋着见别的女人?」

  「哪有什么别的女人,您别乱猜了。」

  「好,你跟我去我的房间。」她干脆地说。

  「现在就去?您不怕被别人看见以后说三道四吗?」

  「还说什么说,会议都快结束了,你没看到酒店里的客人已经走了一大半吗?
现在就是在走廊里唱歌也没人管。」

  「太好了,我马上就去,」我高兴地拿起袋子说,「就盼着这一天呢。」

                   22。8

     到了妈妈的房间后,她盯着我说:「为什么不把东西全搬过来?」

  「拿今晚够用的就行了,其它的搬来搬去怪麻烦的。」我说。

  「一次性搬过来不就得了,为什么还要搬回去?」

  「我总觉得那个房间还有用处,打算再住几天,说不定会有机会的。」

  「刚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时你天天要搬过来。」

  「我那时想,夫妻嘛,总是应该住在一起的,所以千方百计地想要搬过来。」

  「现在呢,你的想法又变了,是吗?」她反问道。

  「我的想法一直都没变,只是有点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想再搏一把。」
我也看着她。

  妈妈冷哼了一声:「我明白你的心思,那边的诱惑越来越大,你有点乐不思
蜀了,对不?」

  「得了吧,您就是我的女神,有您在身边,什么诱惑都形同虚设。」

  「哼,这次出差你可算大开眼界了,大姑娘小媳妇的见了一大堆,我都有点
后悔让你参与这次会议了。」

  「您不也见了不少帅哥吗?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您一个人来了会发生什么。」

  「每次一说起这个你都有借口,一肚子的歪理。」

  我见她情绪不高,急忙搂住她的纤腰说:「好了妈妈,别说了,咱俩只不过
是互相关心、互相在乎而已,只有相爱的夫妻才会在乎彼此,是不是?」

  「对,先不说了,反正说了也是白说。」她略显无奈地说。

  「妈妈,其实我有句话一直想对您说,如果咱们不是母子关系就好了,那样
就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了。」我深情地看着她说。

  「切,你这是在做白日梦。」她对我的告白不以为然。

  「我说的是真的,除了您,我不会再爱其他女人了,只有您是我的最爱。」

  「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以外,其他的女人都已经爱完了是吗?来,把名单说
给我听听。」

  「哪有什么名单呀?您别乱猜了。」

  「大头贴机器吐出了五张照片,就表示你至少有五个女人,你敢否认吗?」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您怎么能相信一个冰冷的机器呢?今天的情况很明显
就是机器出故障了。」

  「那你敢不敢跟我再去拍一次?」她紧盯着我说。

  我闪烁其词地说:「一个大头贴拍那么多次干什么?属实有些无聊了。」

  「看看吧,你还是不敢去。」

  「这跟敢不敢没有关系,我是觉得实在没必要去那里浪费时间。」

  「说来说去,怎么这件事全变成你有理了?」

  「不是我狡辩,我真的有理。」

  「小东,」她的声音忽然温柔了许多,「我知道你以前不成熟,交了好几个
女朋友,比如依依、安诺,这属于历史问题,我也不怪你。但是现在咱们已经在
一起了,是不是应该彼此坦白一些呢?」

  「是的,应该坦白一些。」我喃喃道。

  「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另外两个女人是谁呢?」她的粉面离我越来越近,香
气阵阵袭来,就在我把持不定的时候,她索性在我脸上亲了起来,几个吻下来就
让我神魂飘荡了:「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女人……」

  「你可以不用说出她们的名字,只要告诉我认不认识她们就行。」

  「您认识她们……」我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

  「非常好,」妈妈的眼里透出兴奋而又妒忌的光芒,「她们的年龄有多大呢?
是不是一大一小?」

  「对,一个年龄跟您差不多,一个年龄跟依依差不多……」我好像已经被她
控制住了。

  妈妈心想,不错,跟我料想的一样,她含住我的耳朵吻得更炽热了,刺激得
我浑身发烫,鸡巴一下子就翘了起来。

  趁着我飘飘欲仙的工夫,她继续对我展开诱供:「你能告诉我上次见她们是
什么时候吗?」

  「今天……」

  「什么?今天?你在胡说什么?」

  「对,就是今天。」

  「今天见了好多女人,到底是谁?难道是刚才那两个女总裁?」

  「不,不是她们……」

  「那是谁?」

  「咱们不是刚去她们家了吗?」

  「凌小东,你是不是在耍我?」她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刚才去的不是罗大
妈家吗?」

  「对呀,您不是问我认识哪两个女人吗?年龄一大一小的不就是罗大妈和她
的女儿吗?」我装成听不懂的样子。

  妈妈气得又拍了我一掌:「臭小子,原来你一直在跟我装傻。」

  我咧着嘴说:「别打了,您一会柔情似水,一会又出招凶狠,脸变得比川剧
演员还快,真让人受不了。」

  「不理你了,我要去洗漱了。」她自顾自地站起身。

  「母上大人,」我急忙拉住她的玉臂,「咱们一会儿吟诗可好?」

  「吟什么诗?你的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这些事吗?」她的眉头微微蹙起。

  「这不也是夫妻之道吗?」

  「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个做爱的机器吗?你靠近我就只是为了侵犯我的肉体吗?」

  「不,我还爱您这个人。」

  「去你的,我看你就像在西餐馆时说的那样,对我只有肉体之爱,你根本就
是个食肉动物,一见到漂亮女人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她气哼哼地说。

  「但是,这几天您不是一直让我搬过来住吗?」我小声答道。

  「我是不想让你被那些搞项目的奸商骗了。」

  「既然让我搬过来,如果不吟诗的话是不是不太好?」我厚着脸皮说。

  「你自己吟吧,我去卫生间了。」她甩下一句话便去洗脸。

  等她洗漱回来了发现我坐在那儿没动,正在专心玩着手机里的游戏,禁不住
催我说:「还不快点去洗澡?」

  「等一会,让我把这关过了。」我的两只手紧忙活着。

  「多大人了,玩游戏还那么上瘾?今天都折腾一天了,你不累吗?快点儿吧,
去洗洗你那一身的汗。」

  「我还没打完呢。」

  「你要是不马上去洗的话,今晚就不许上床睡觉,你到沙发上忍一宿吧。」

  听到这句话我一下子兴奋起来:「可以上床吗?」

  「哼,看你这点儿出息,一说这个就来劲了。」

  「主公稍等,末将马上就去沐浴一番。」我乐颠颠地小跑着去淋浴间。

  澡很快洗完了,出来以后却发现妈妈把灯全关了,窗帘也拉上了,屋子里一
片漆黑,像是进了一个漆黑的山洞。

  「郑总,咱们是要玩密室追踪吗?」我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等到眼睛渐渐适
应了黑暗才往前走。

  她一伸手打开了床头灯:「你怎么洗得这么快?」

  「天天都洗好几遍,身上没那么脏。」我一边说着一边摸上了床。

  她等我爬上来以后,又把床头灯关了,屋子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我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诧异地说:「怎么又把灯关了?」

  「要睡觉了,当然要关灯。」

  「可是咱们的节目还没开始呢。」

  妈妈把身体转过去,侧身背对着我说:「今天一天的节目已经太多了,你还
没玩够吗?早点睡觉吧。」

  「科学上证明,做完爱以后的睡眠质量更高。」我慢慢贴近她的身后。

  「科学上证明,胡思乱想会影响你的睡眠质量。」她反驳道。

  「咦,这是哪位科学家说的?」我悄悄把手伸了过去。

  「每次一到干坏事的时候,你就拿科学当挡箭牌,也不知你哪来那么多的科
学道理。」

  我摸着她光滑丝薄的睡裙说:「妈妈,您穿得太多了,还是把睡衣脱了吧。」

  「不,还是穿着吧。」

  「穿着也行,这样更有韵味。」我撩起睡裙的下摆,把手伸进去,芳香滑嫩
的胴体立时陷入魔掌中。

  「你怎么天天都有要求,不腻吗?」她的语气带了几分抱怨。

  「只要能跟您在一起,天天亲热都不会腻。有时我也琢磨,您不会真的是女
神转世吧?」

  「你怎么也这样说?」

  「我觉得罗大妈搞不好是泄露天机了,没准儿您就是仙女下凡,不然您的身
材和相貌怎么会如此完美?」

  「你不是无神论者吗?这会儿倒开始迷信了?」

  「嘿嘿,我这不是迷信,是面对美好事物的一种发自内心的赞美。」我一边
说着,一边伸手悄悄攀上了她饱满结实的豪乳,肉乎乎的腻肉在手指间变换形状,
令人性致大起,鸡巴变得像根铁棍一样硬邦邦地挺翘了起来,正好顶在了她的丰
臀上。

  「你就不能歇一天吗?」妈妈慌促地说着,口里发出了不规则的喘息声。

  「我倒是想休一天,但是有公务在身,不敢懈怠。」我边说边褪下了她窄小
光滑的内裤。

  「什么公务?还跟上床有关?」

  「等一下,容我跟您慢慢细说。」我把她的一条玉腿微微抬起,露出了湿气
外露的花蚌。

  「你干什么?」她明知故问。

  「您别着急,马上就说到重点了。」我将又肿又大的龟头凑到了白虎穴口,
轻轻蹭了几下后,马上有一层黏糊糊的浆汁粘满了冠状体,看来她的热情来得也
很快。

  「想干坏事就直说,干嘛又拿公事打掩护?」她的声音变得越发颤抖了。

  「不是干坏事,真的有公务。」

  「鬼才相信你。」

  「您是仙女呀,怎么又变成鬼了?」我笑道。

  「混球儿,整天就会耍嘴皮子。你说吧,到底有什么公务?」

  「公务已经开始了。」我把龟头轻轻插入到两片媚肉间,只深入少许便感到
一团热情的肉群紧拥过来,裹住我肉棒上的小光头一阵吮吸,一种酥麻感油然而
生,让我快活得打了一个哆嗦,这种感觉让人熟悉而又温馨,显然妈妈的蜜穴已
对我的鸡巴非常适应,对它随后的动作都能做出预判性的反应。

  其实我特别喜欢刚插入肉穴时的感觉,就像大热天刚投入冰池一样,既刺激
又解暑,等适应花穴的肉壁以后,那种新鲜感就下降了不少,所以我一直在追逐
那种感觉,当棒身渐渐适应蜜道后就立刻拔了出来,让龟头冷却一下,随后再插
进去,这样就可以反复体会那种乍暖还寒的快感了。我敢说除了射精之外,这也
是一种很销魂的体验。

  但是妈妈不这么觉得,我连续插拔了几次后,仿佛没事人似的,她又羞又恼,
忍不住拍了一下我的大腿说:「凌小东,你又开始玩这套了?这就是你说的公务
吗?」

  「对呀,就是这个,您是怎么猜到的?」

  「这次练习的是什么?飞刀射靶还是军刺入鞘?」

  「都不是。」

  「难道练的是插头的插拔?还是小孩穿袜子?」

  「也不是。」

  「混蛋,你还来劲了,耍我很有意思是不是?」她又掐住我腰上的肉,「你
到底说不说?」

  我连忙讨饶道:「老佛爷您手下轻点儿,我说了,这次练习的是手枪入库。」

  「你可真能琢磨,下次是不是还要练习炮弹入膛?」

  「也有可能。」

  「你搞的都是些什么呀,还有没有完了?是不是耳朵又痒痒了?」

  「不是不是,我看您不太想做爱,打算先搞点开胃菜,让您热热身。」我赶
快检讨。

  「热你个头,每次都这样捉弄我,存心让我难堪,真是没安好心。」妈妈幽
怨地说。

  「好了,热身结束了,现在可以插进来了吗?」

  「随你的便,你要是不做我就睡觉了。」

  「等一下,先把灯打开。」我又点亮了床头灯。

  「为什么非要开灯呢?」她不解地问。

  「老话儿讲的,关灯做爱不利于下一代。」

  「真有你的,这时又开始信那些老理儿了。」

  「咱们需不需要做一下隔音措施?」我又问。

  「怎么做?把嘴堵上吗?」

  我拿出四个棉花球说:「拿这个东西堵住耳朵,别人就听不到咱们的动静了。」

  妈妈愣了几秒后,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你说的是掩耳盗铃吧?那你还不
如钻到沙发套子里面,那样最隔音。」

  我把棉花球扔到一边:「算了,那就不塞耳朵了。您还是想堵上嘴是吗?用
我的袜子怎么样?」

  「滚,把袜子塞到你自己的嘴里吧。」

  「我看也不用堵上嘴了,纯属多余,隔壁的客人都退房了,咱们还顾忌什么,
大胆做爱就是了。」

  「你疯了,小点儿声。」

  「遵命,老佛爷,我现在可以把手枪入库吗?」

  「你还想再折腾一会儿吗?」

  「不,这次保证一遍就成。」

  「为什么这回这么痛快?」

  「您的阴部流出的液体太多了,我的卵蛋和大腿上都是,再不进去堵上漏点
的话,这张床就要变成水床了。」

  「去你的,又在胡说八道。」她轻轻叱了我一句。

  我没再多说,抬着她的玉腿,挺起肉棒就送至花穴洞口,她略微期待地保持
身子不动,我把腰一挺,火热的钻头破门而入,直接牵引着遍身青筋的大铁杵向
花心深处徐徐推进,由于内壁的媚肉已经完全被爱液润湿,造访者几乎不费任何
力气就抵达了最深处,火热的刺激感引得她「嗯」、「嗯」地娇吟了几声,显然
甚合心意。

  「妈妈,漏点堵上了吗?」

  「不知道。」她低声道。

  「好像堵得不太严实,用不用再试一次?」

  她没说话,只是又拍了我一下。

  我「嘻嘻」笑了一声:「看来不用了。」于是缓缓催动腰身,把那硬挺壮硕
的肉棒分开滑嫩的肉片,在一波波水花的簇拥下搅拌起紧致的花径,开始了对白
虎美穴的活塞式抽送。

  随着肉棒挺进的速度逐渐加快,两个人身上仿佛同时接通了火热的电流,畅
美的愉悦感让我们不约而同地把频率调整到一致,那香气四溢的玉体被我插得一
动一动的,有时不免产生错觉,倒好像她在扭动腰肢迎合肉棒的进入,她的身体
仿佛在迎合我抽送的节奏,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心花怒放。

  此时此刻,我和妈妈再次进行了不容于这个社会的亲密接触,我比以往任何
时候都更强烈地想要做她的爱人,不管世人如何反对,我都要和她灵欲合一,双
宿双飞,共同穿越爱欲的长河。

  不知道她此刻怎么想,也许没我的心意这么坚决,但沉默的顺从就等于接受
了一切,我紧贴在她香柔的美背后面,腰部像活塞一样前后律动着,将她的蜜洞
钻探得一会儿收紧,一会儿绽放,如一朵妩媚的花一样瑰丽娇艳。

  一种娇美的呻吟正从她的口中不断流泻出来:「嗯……啊……」虽然略显单
调,但却非常动听,我忍不住也发出了喘息声:「妈妈,真的很舒服,您的里面
总是那么紧,我都快要崩溃了。」

  她没有回答我,身体却变得滚热发烫,蜜汁飞溅的小穴被我的卵袋撞得啪啪
作响,胸前那对饱满赤裸的乳房刚开始只是轻微地晃动着,随着我动作的加剧,
这两个圆滚滚的雪白美乳也震颤得越来越厉害,仿佛是在炫耀弹性和份量一样,
甩出了一道道性感的抛物线,像两个水袋一样时而互撞,时而外甩。

  虽然看不到双乳的全貌,但那甩到身外的乳肉总会带来惊鸿一瞥,反而比正
面看奶更加诱人,我大为兴奋,下身的铁棒如同安了弹簧般快速进出美妙的肉洞,
龟头尖端刮擦着柔软的蜜道内侧,几乎每一下都顶到了花穴的尽处,性器摩擦发
出的水花拍肉声在房间里回荡着,听起来越发令人血脉偾张。

  这一刻,我们不再担心男欢女爱的声音外泄,不再害怕别人发现禁忌的母子
之恋,一切的顾虑全都抛到一边,只想尽情地享受性爱的欢愉。那蚀骨的销魂感
如毒品一般吞噬着人的身心,腐蚀着人的灵魂,让人一旦尝过了就难以忘记,情
不自禁地上瘾,总想不断地去尝试。

  「小东……你怎么越来越用力……一会我要掉下去了……」妈妈发现自己的
身体不断向床边移动,急忙抓住我的胳膊。

  「没事儿,有我在呢。」我另一只手扶住她的香肩,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身前,
使那温软的娇躯不再任意游动。

  此时我们两人的性器之间再没有丝毫的空隙,亲密地结合在了一起,圆硕的
龟头重重地撞击在桃源仙洞的尽头,带来些许的灼热疼痛,一声声失控的娇呼不
断从她的唇齿间吟呼出来:「完了……我上了你的当了……」

  「您怎么这样说?」我纳闷地问。

  「这回虽然掉不下去了……但是你撞得我更狠了……」她完全语不成句了。

  妈妈的娇吟让我心里觉得越发畅快刺激,禁不住从侧面窥视她娇媚的玉容,
虽然只能看到侧脸,但那秀美的粉面、缭乱的发丝、点滴的汗珠,无不让人热血
沸腾,我觉得比从正面看还娇媚可人,如果评选最好看的侧脸,毫无疑问妈妈也
会入选。

  她显然不知道此刻我的想法,因为在我大力的撞击下,她思绪的珠子已经无
法串在一起了,那粉妆玉琢的胴体被顶得如风中树叶一般随意飘动,圆滚的臀瓣
也随着身体的摇摆而剧烈晃动着,她几乎就要失控了,嘴里发出类似哭泣的呜咽
声,好像一个正在受刑的美妇。

  我已经完全顾不上怜香惜玉了,这种侧卧背入式的做爱姿势实在太刺激了,
尤其朦胧的灯光更增添了我的兽性,此刻我一手抬着她的粉腿,一手揉捏着丰润
肥嫩的豪乳,大鸡巴插在小穴里疯狂快速地抽送着,每次往里面插的时候都要比
上一次更用力,而龟头深入到洞穴深处的时候还要在里面研磨,简直夺了她的三
魂七魄,连呻吟声都走了调:「嗯……呀……轻一些……你跟我有仇吗?」

  她的娇吟在我看来就是一种鼓励,所以鸡巴的戳入只会更用力,没过多一会
她又哼喘了起来:「你慢一点……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您是要到高潮了吗?好的,我马上就让您起飞。」

  「不是高潮……我觉得好像有东西要流出来了……」

  「对呀,每次不都是这样吗?」

  「嗯……不对……我可能要……」她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您想要什么?」我又快速插了几下。

  「小东……帮帮忙……我想小便……」她忽然急切地说了出来。

  「别哄我了,您是想让我轻一点吧?我猜您是正话反说,其实很快活的,是
不是?」

  「真的……我没哄你……我快憋不住了……快点让我去卫生间吧……」她可
怜巴巴地哀求着。

  「妈妈,您的演技越来越高明了,简直惟妙惟肖,我太佩服您了。」我的动
作越来越大,而且不断施展挑逗的技巧,竭力想把她引入更快乐的高峰。

  「别闹了……真的忍不住了……就快要尿出来了……」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您别开玩笑了,这个时候哪能半途而废呢?您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最快
乐的时候了。」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我猜她也是箭在弦上,离高潮只有一步之
遥,当下更狂暴地冲击白皙的翘臀,直把那曼妙的身躯撞得几乎变了形。

  「啊……啊……不行了……」在我的连番冲撞下,妈妈忽然发出一声长吟,
身子猛地挺起,蜜穴挣脱了插入其中的肉棍,从尿道孔里激射出一道道清亮的液
体,形成一个散射的形状,淅淅沥沥地洒到了床上和地下。

  哎呀,糟了,没想到她真的是要小便,这不是和上大学时的那次做爱一样吗,
那回我生生地把她干尿了,没想到多年之后这一幕居然重演了。

  随着尿液的喷出,妈妈的身子不断痉挛着,整个肉体都呈现出异样的粉红色,
显然已达到了极致的快乐顶峰,这种颤抖持续了一阵才慢慢停止,但嘴里拉长的
喘息声还在持续着。

  我在旁边静静看了一会,不敢作声也不敢碰她,生怕她突然暴起揍我,可是
她就那样安静地躺着,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刚才那泡尿带走了。

  又过了一阵,我确认她没有扁我的意思后,才绕到她的正面看着她的脸,她
的表情还算宁静,只是带了些幽怨和羞惭,不像是要发火的样子,才壮起胆子说:
「您……没事儿吧?」

  她白了我一眼,只是连瞪我的眼神都显得有气无力:「混蛋,这像没事儿的
样子吗?」

  「对不起,刚才以为您在逗我,就没停手。」

  「现在我尿床了,你满意了?」

  「不,这不是我的本意,我错了。」

  「都说要尿出来了,你还不信,分明就是故意的,存心想看我出丑。」

  「我怎么会那么坏呢?我是真的没想到您会水淹七军,刚才那一幕简直太震
撼了。」

  「你每一次都说不是有意的,然后下一次就变得更坏,这已经成为你的规律
了。」她似乎已勘破了一切。

  「我没有,千万别冤枉我。」我急忙否认道。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先把这条湿了的床单换下来吧。」

  「好哩,马上就来。」

  看来妈妈是真的没力气了,我换床单的时候她一动都不肯动,非要我把她抱
起来挪动身子才行,我触碰到那娇妙可人的身躯后,鸡巴再次坚挺了起来,像是
因为刚才未尽兴而颇有些郁闷。

  她敏感地察觉到了,忍不住又瞪了我一眼,我笑嘻嘻地说:「不好意思,小
弟弟又闹革命了,您还有力气进行二次作战吗?」

  「作战的力气没有了,要是打你的话就有体力。」

  「您别闪了身子,要不我自己打自己吧。」说完我用手抽了自己的鸡巴几下,
嘴里还念念有词:「让你不知好歹,让你不知进退,竟然敢把母上大人弄得小便
失禁,现在命令你罚站思过,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妈妈听了以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论起胡说八道谁也不如你专业,瞎话张嘴
就来。」

  见她露出笑容,我渐渐放下心来,厚着脸皮把手又放到她滑润的美腿上:
「妈妈,您觉得怎么样,还吃得消吗?用不用去卫生间洗一下?」

  「不用了,等完事了一块儿洗吧。」

  「什么?等完事了?您的意思是还可以接着做?」我欣喜地说。

  「如果我说不能做了,你会同意吗?」

  「当然会同意了,我是个民主的人,最不喜欢用强了。」

  「呸,」她轻轻啐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不喜欢用强?你要是个讲民主的
人,这世界上就没有暴君和独裁者了。」

  「我对您还不够尊重吗?」

  「是的,你平时对我都很尊重——除了在床上。」

  「在床上我也没对您用强啊。」

  「凌小东,你真会说笑话,你要是没用强的话,我会跟你爸爸离婚吗?会生
三胞胎吗?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妈妈觉得我的说法太可笑了。

  「第一次不能算用强,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我辩解说。

  「后来那几次呢?也是误会?」她追问道。

  「后来的几次当然不是误会了,我确实强迫您了,可您也要为我想一下,如
果我不用强的话,您会同意吗?」

  「当然不会了。」

  「对呀,所以我只能用强了。」

  妈妈一时语塞:「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你对我用强还有理了?」

  「那您说我该怎么办?之前好话说了一大堆也不管用,只能软硬兼施了,这
也算曲线救国嘛。」我显得很无奈的样子。

  她哼了一声:「能把儿子强暴老妈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恐怕你也是第一人
了。」

  「妈妈,自古男人追女人都是这样的,不能一味当舔狗,有时强硬一点反而
会收到更好的效果。」

  「所以你很得意,觉得自己很有经验了,是吧?」

  我把手顺着美腿向上滑动,摸到了隆起的肥美阴阜附近:「妈妈,其实我并
不想采用强硬的方法,一切都是形势所逼。」

  「是什么形势把你逼成这样,要向自己的妈妈伸出魔爪?」妈妈质问道。

  「就是您那天仙一般的魅力,已经把我逼得喘不过气来了。」

  「闹了半天还怨我了?照你这么说我应该每天都蓬头垢面,打扮得像个黄脸
婆了?怎么不说你自己好色呢?」

  「难道我不应该追求美好的事物吗?」

  「那也要看看这个美好事物是谁啊。」

  「妈妈,咱俩不要抢功了,还没到论功行赏的时候呢。」我的手指轻轻刮蹭
着穴口滑润的肉片。

  「别臭美了,谁跟你抢功了?」她低喘着说。

  「其实咱俩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晚,如果喝醉的人是我,您也会把我当成爸
爸去强暴的。」

  「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强暴你?」

  「因为您垂涎我的肉体很久了,总想得到我,但我一直坚守贞操,没有给您
机会,所以那一晚是个契机,要么我强暴您,要么您强暴我,总之必须有一个人
被强暴,这符合牛顿第三运动定律,物体和物体之间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是相等
的。」我振振有词地解释着。

  「你当时为什么不这样说?我一定会把你打进ICU的。」听了我的奇谈怪
论,妈妈恨得咬牙切齿。

  「当时我的地位太低,现在就不同了,我有勇气了。」

  「是谁给了你那么大的勇气?是风流好色的心还是胆大包天的魂?」

  「妈妈,您看这样互动一下多好,夫妻之间就是应该经常骚扰对方,这种骚
扰带来的爱意也是相互的。」

  「我没你那么有才华,床上的事也能讲出那么多道理。」

  「郑总,以后您一定要吸取教训了,跟我做爱的时候别那么保守,要主动一
些,要敢于做新的尝试,这样夫妻生活才有情趣,明白了吗?」

  「你昏了头吧?用不用我给你写一份检讨书?」

  「也行,不过叫检讨书太严肃了,不如叫保证书吧。」

  「好,我先给保证书盖个戳。」说完她就在我的胳膊上咬了一囗。

  「哎哟,您的印章上的印泥太多了,把我的皮肤都快弄破了。」我惨叫一声。

  「怎么样,满不满意?用不用多盖几个戳?」她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除了有点疼之外,其它的非常满意,不用再盖了。」我咧着嘴说。

  「看你还敢再取笑我不?」

  「好了,该轮到我盖章了,您准备好了吗?」我决定展开反击了。

  「不,没有准备好。」

  「那我就给您全身都盖个章吧。」说完我就把妈妈搂在怀里,嘴巴如雨点般
落在她的脖颈、酥胸、小腹上,亲得她不断发出娇喘吁吁的声音:「小东,别亲
了,你弄得我好痒。」

  我这时已来了性致,怎么可能停得住,嘴巴对着脐眼就是一阵猛吸,吸得她
花腰乱颤,螓首摇摆,两手在床上胡乱抓着。

  备受鼓舞的我再接再厉,直接用嘴巴堵住了汩汩流水的白虎肉穴,舌头不顾
一切地往里钻去,是了,这里我非常熟悉,里面的每个肉芽都久经我的口水浸泡,
穴里最敏感和最脆弱的点都逃不过舌头的袭扰,每次只要我一亲上她的耻部准会
让她立马缴械。

  果然,我只舔了一会儿就使她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全身如过电一般剧烈
颤动着,这个时候不能急流勇退,必须乘胜追击,要舔得她欲罢不能才行,于是
我继续展开技巧,力度忽轻忽重,舌头忽深忽浅,直把那妩媚的花缝舔得浆水泛
滥,两条滑润的玉腿不住地在床单上踢来踩去。

  说实话我太爱眼前的这幅海棠春醉图了,妈妈的无毛肉洞像有魔力一般,吸
引我这个做儿子的一次次向往、一次次进入、一次次喷射、一次次瘫软,我的身
心都在这个魔洞里迷失,我的爱欲都在这个仙境里升华,此时恨不能把里面的汁
液都喝光,恨不得让舌头在里面长期安家,永远都不离开。

  我越舔越起劲,妈妈却已经无法忍受了,她知道自己的软肋被捏住了,如果
再不发声,胯下的混蛋儿子舔上一个小时都是有可能的,她咬咬牙,还是放下了
当母亲的矜持,揪住我的头发摇晃着说:「别舔了……一会儿又要小便了……」

  「您再等一会儿,我的印章就要盖好了。」

  「混蛋……不用你盖章了……再舔下去又要尿出来了……」她发出一阵溺水
般的剧喘。

  「那我换一个印章行吧?」我说完把鸡巴顶到了美穴洞口。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妈妈知道我要做什么,她红着脸把头扭到一边,
静静地等着即将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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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这次我没有多费口舌,也没练习什么手枪入库,从正面缓缓把鸡巴
插入了嗷嗷待哺的肉缝,伴着洋溢的水花一通到底,再次贯穿了美妙的白虎小穴,
难得的满足感和充实感让她觉得分外踏实,如释重负地「啊」了一声。

  看到她檀口微张的样子真是美不胜收,我笑着说道:「您要是没什么意见的
话,我就开始用这个印章盖戳子了。」

  她秀美的丹凤眼微微闭着,并没有回答我的话。

  这时我的鸡巴也已经很胀了,因为几乎一直在勃起状态,早就想发泄了,所
以不再多说就徐徐抽送起来,愉悦的肉与肉的摩擦感如星星之火般燃烧起来,我
很快就觉得飘飘欲仙,她的一双柳眉也渐渐舒展开来。

  今晚的感觉很奇怪,我的肉棒就像一个即将喷发的火山,龟头就是火山口,
一种强烈的灼痛感正在马眼附近燃烧,很像那次安诺给我抹了辣椒油的感觉,虽
然没有那么疼,但是挺刺激的,若有若无的刺痛感促使我的动作更快了,只想缓
解那莫名的火烧感。

  妈妈不理解我的用意,还以为我突然来了性致,禁不住睁开眼睛看着我,想
从我脸上找到什么答案,但我只是怪笑着,让她心里隐隐有点不安,好在这也不
是第一次了,以前我也总是在男欢女爱时玩点小花样,她也都习惯了,并且认为
这是年轻人的特点,幸亏我玩得不是很出圈,她也都能承受。

  随着动作的逐渐加快,我一边爱抚着她的美乳,一边挺动着屁股在那诱人的
玉体上起伏,两人赤裸裸的肉体上闪耀着幽幽的光,她虽然很舒服,也只把手放
在身体两侧,不肯抱着我,跟她欢好这么久了,她始终在性爱中处于一个被动的
地位,虽然不太拒绝我,但也很少采取主动,即便有几次我感觉她很想要,但也
表现得很克制。我猜她是时时挂念自己作为母亲的身份,不想表现得太过豪放,
我也曾经努力过几次想让她更投入一些,但都收效甚微。

  见她默默忍耐的样子挺辛苦,我弯下腰对她说:「您再放开一点吧,这样有
点闷。」

  她在快乐之中白了我一眼:「怎么样才不闷?还是要唱《双截棍》吗?」

  「您没看过小黄片吗,就像那里演的一样,两个人都要动起来。」

  「现在不就是在动吗?难道咱们俩是静止的状态?」

  「我说的是做爱时的互动,要你亲亲我,我摸摸你,这样才有情调嘛。」

  她的呻吟声越来越飘忽:「我顾不了那些了……想要互动你就自己跟自己动
……」

  「好哩,一会儿我可就要动起来了。」我笑道。

  妈妈虽然没有听我的动起来,但是也在悄悄调整着节奏,身体的每个部位都
跟我贴合得更紧密,纤腰和丰臀也在缓缓摆动着,即使不是有意迎合,却也契合
了我的每一次进击,我们好像变成了一个整体,两个火热的肉体紧密纠缠在一起,
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这个时候的她还是有些含蓄矜持,即使我粗大的肉棒连续不断地插弄狂干,
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想大叫的念头,母亲、总裁、领导,多重的身份让她不能
不有所顾忌,就算这里基本没有人认识我们,她也不敢太放肆,她宁愿关着灯、
嘴里咬着毛巾也不想露出任何不合身份的表情。

  但是我不这么想,妈妈越想低调,我就越想看清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我的
肉棒和她的蜜道紧密地相互磨擦挤压着,释放着如巨浪般的快感,她的娇吟声也
变得细致绵长,秀美的脸上显示出诗意盎然的表情,显然已无法隐藏快乐的感觉
了。

  现在是时候展开最热烈的进攻了,粗壮的定海神针深入到水花泛滥的肉穴中,
快速的搅拌发出最美感的声音,每一次冲击我的睾丸都拍打着她的美臀,妈妈分
在两侧的小腿高高翘着,可爱的小脚趾因为舒爽而用力张开着,她的美腿分得那
么开,似乎也在希望我的大肉棒能更好地插到她的小穴。

  夜色那么美,还带点凄迷,似乎在为一对欢渡性海的男女遮挡着什么,虽然
窗帘很厚,灯光也很昏暗,深入骨髓的颤栗却清晰可辨,情欲的烈火不断攀升,
赤裸相搏的肉体上渗出晶亮的薄层,我的汗水不断滴落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向着
丰盈的双乳间流去,和她的香汗汇合在一起,那情景格外旖旎,也和窗外的黑夜
一样醉人。

  这时我的大手紧箍着妈妈纤细的柳腰,灼热昂挺的肉棒在她柔软的花径中反
复戳送,每一次抽出时她都配合地把臀部抬起来,等着我再次插下去,等我插入
后,她就欢喜地迎接这次冲击,像是等待了很久,我则完全忘了怜香惜玉,真的
在猛烈钻探深邃的花穴,像要把最深处的花蜜完全采集出来。

  时间在缓慢地流逝,我们母子两人沉沦在热烈的肢体结合中,忘我地交媾着,
做着人世间最常见、最美好的欢娱行为,就在我们做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她的身
子忽然剧烈地痉挛起来,花心深处传来一股紧密的咬合力,似乎想吮出点什么,
我的身子打了一个哆嗦,幸好昨天才做完,耐力还挺好,没有被她吸出阳精,但
这是个很明显的信号,她就要迎来高潮了,我快马加鞭地一攻到底,把她的蜜肉
摩擦得几乎燃起了火,勇猛的龟头疯狂地冲击蜜道尽头,欢乐的天堂仿佛就在眼
前了。

  突然间,妈妈的全身倏地僵直了,阴道痉挛似的一阵剧烈收缩,嘴里不断地
呢喃自语,洁白的脖颈微微仰起,娇躯不由自主地耸动着,两只手无力摊放在螓
首两侧,两条修长的玉腿颤动的样子分外可爱,而且在向内侧勾着,仿佛想把我
整个人都塞进她的身体里去。

  我情不自禁地停住身子,刚才这一轮疾攻效果很好,足以使她灵魂飘散,再
度酥酸遍体,第二次泄了身子了。

  等她歇了一阵后,我轻声问道:「您还受得了吗?我可以继续盖章吗?」

  她的脸上布满幸福的红晕:「你自己决定好了,别问我了。」

  「因为我是个民主的人,所以要多问一下。」

  「谢谢你关心,暴君大人,不要搞假民主了。」

  「成了,那我就接着盖戳子了。」我再度扶起她的双腿,粗长的鸡巴真的像
一个长柄印章一样戳入肉洞中,龟头上也不知刻了什么字,就这样一进一出地又
抽送起来,按说以这个盖章法,不管有多厚的纸也会被戳破了,果不其然,妈妈
那熟悉的呻吟声又响起来。

  这时我也不能控制自己了,眼中的欲火更加炙热,伴着一声声粗重的喘息,
鸡巴一次比一次地用力冲刺,迎着那绵绵不绝的爱液,穿过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
的柔软嫩肉,巨大的龟头不断地撞击着柔嫩的花心,热烈的火焰又从肉穴烧遍全
身,她无力抵挡,也无力反抗,只能随波逐流,无力地躺在床上任由我去抽插贯
穿。

  看着妈妈胸前两团颤悠悠的雪白美乳,两颗热意四射的红褐色乳头娇艳可人,
正在动人心魄地抖动,丰满光滑的小腹下那块肥美的三角洲寸草不生,从张开的
玉腿之间尽眼望去,红艳湿润的肉穴如魔鬼般向我招手,似乎在召唤铁棒进入洞
府内享受肉贴肉的摩擦之欢。

  要命的是,眼前这副美景让我越发沉沦,本就很粗长的鸡巴越发坚硬,这也
是用了「如意」药物后带来的效果,经常是遇强愈强,遇到好的交合对象后就会
实力暴增,仿佛激发了它的小宇宙,这种变身带来的结果就是依依苦不堪言,至
今不太适应,不过妈妈很习惯,每次都跟我配合得极佳,我甚至怀疑她是老天赐
予我的最完美的性交对象,只是有一点很可惜,就是她是我的妈妈,试问谁会想
到妈妈是自己的最佳性伴侣呢?就算知道了,谁又敢尝试呢?

  不过此刻已顾不了那许多了,我的大手捻搓着豪乳上肿大的桃红,嘴巴在和
她深吻,两人互吮舌头,互吸唾液,我的鸡巴极度坚硬,急切地想发泄,下身如
弹簧一般挺动,不顾一切地在她贲起的阴户上打洞,插得她白嫩的小腿无助地甩
动着,像两个小白萝卜在抖动,那画面煞是唯美。

  随着两条美腿的逐渐打开,我的目光慢慢被那顺条笔直的白皙大腿所吸引,
情不自禁把两条腿越劈越开,最后竟然劈成了一字马,多亏她经常练习舞蹈瑜伽,
对这个动作比较习惯,做起来难度并不是很大,但是从她当母亲的角度来看这个
姿势是很羞愧的,终于忍不住开口训我了:「你干什么……想把我的腿掰断吗?」

  「我觉得这个姿势好美,把您身体的柔韧性充分体现出来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老老实实地做不行吗?搞那么多花样干什么?」

  「咱俩第一次做爱用的就是这个姿势。」

  「胡说。」她不假思索地反驳道。

  「真的是这个姿势,我骗您干什么。」我回答说。

  「真是满嘴跑火车,难道我会主动把两条腿劈开?这可能吗?」

  「不是您主动劈开的,是我往两边掰,您不知不觉地就把腿伸直了。」

  「说的还有点像那么回事儿,怎么会那样呢?」

  「当时您喝醉了,大概以为在训练,我一伸手掰腿您就开始配合了。」

  「就算真有这么回事,也是你害我的……我还说什么了?」她追问道。

  「您说想喝水,还管我叫老公。」我笑着说。

  「嗐,我一定是把你当成你爸爸了,你这个坏蛋,就会趁人之危。」

  「我也不算故意的,就是上错床了。」

  「别解释了……别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只有你是贼大胆儿……还有什么你
不敢做的?」

  「好吧妈妈,我就把这个姿势进行到底了,您劈成一字马的样子还真美,显
得身材更好了。」我兴奋地说着,胯部拍打在她的阴户附近,把那里撞得噼啪作
响,鸡巴将穴口的肉片刮得紫红紫红的,充满了妖艳的妩媚感。

  原来快乐可以这么粗鲁,也可以这么直白,现在我和妈妈是一言不合就开干,
她被迫把两条腿伸成一字马,一双凤目气咻咻地瞪着我,秀发甩来甩去,玉手紧
紧抓着床单,花房不断痉挛收缩,把探入其中的巨棒阵阵箍紧,身上的粉红色越
来越浓烈了。

  此时她诱人的身体流满香汗,发丝黏在雪白肌肤上,显得更凄美,曼妙的身
躯颤抖得越发激烈,白皙圆润的美臀也大幅度地摆动着,每一下都意图使花房与
鸡巴贴合得更紧密,这已经违背了她低调文静的初衷,但是现在想改也改不了了。

  我和妈妈的男欢女爱渐入佳境,一进一出,一迎一送都丝丝入扣、妙不可言,
就像一对相濡多年的恩爱夫妻,我将肉棒对准花房尽没尽出,次次送到花蕊,每
次棒身抽出时将粉嫩的花唇带得外翻,插入时又将花唇纳入蜜穴口,这时她的白
虎肉穴显得分外洁白光滑,在我茂盛黝黑的阴毛衬托下别有一番圣洁的美。

  妈妈已觉得心神俱醉了,双腿一字马的姿势使得阴部门户大开,不但任我的
肉棒探入洞中予取予求,而且快感打着滚儿地向上猛升,让她无法矜持自重,虽
然腿不能动,手还可以,她柔弱无力地把小手抵在我胸口,像在抚摸,又像在催
促:快点来吧,莫迟疑,也不要停留。

  不知道疯狂了多久,我俩仿佛同时感受到了高潮即将来临,我开始了更快更
有力的插入,她则挺起小腹欢迎我的进入,美臀异常焦急地扭动着,火热的肉洞
紧紧箍住肉棒,像一个岩浆口一样吸引我往里深入,一圈圈的黏肉咬合住龟头,
似乎正在引曳着我体内蠢蠢欲动的精液,并要将它牵扯出来。

  这下真让人有点受不了了,我终于忍耐不住了,惊觉自己到了临界点,一切
已无法挽回了,连插了几下后,猛然地把鸡巴推送到了花穴尽头,她也发出一声
长吟,两颊绯红一片,双手抓住了我的胸口,做好了迎接激流爆发的准备。

  随着我最后深深地一击,粗大的棒身卡在湿软如泥的唇缝之间,龟头深深嵌
入到花心深处,她发出「呀」的一声长吟,花穴里千万层嫩肉卷上来紧紧缠住鸡
巴,勾得我蓦地放松了精关,一股股阳精飞射而出,滚烫的热流放任地喷射着,
溢满了她的花房。

  这一波强烈的刺激让妈妈也攀上了顶峰,她难以承受地拱起了身子,双眼紧
闭,两手抓紧我的身子,两条腿想要合并到一起,却反被我分得更开了,痛并快
乐的纠缠令她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那是无言的呐喊,仿佛在大声高呼「我很舒
服」,但是却喊不出口,只能默默地接受这爱的洗礼。

  我也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两手紧抓着她的两条白皙美腿,眼睛紧盯着她
承受雨露的美态,还有那一动一动正在绞合的肉穴,上面缩紧的耻骨紧紧勒住鸡
巴根部,似乎要把精囊袋里的全部精液都榨干,而我的卵袋还在抽搐着,正在把
汩汩的精液注射进去,我仿佛听到了子宫被热热的精液喷射时的水柱声,以及小
穴深处一吸一吸的战栗声。

  我和妈妈就这样像定格了一般保持一个造型不变,共同经历着升天般的快感,
待到潮水渐渐回落,我才放下她的双脚,低下身伏在她微汗流淌的身上,两个人
脖颈相交地相拥在一起,一同喘息着,身体由剧烈的痉挛变为轻微的颤抖,彼此
都贪恋地在对方的肉体中感受无穷的爱意。

  我趴在她软绵绵的胴体上,刚射完的肉棒还在蜜穴里一抖一抖的,每抖一下,
她就跟着颤一下,能明显地感到她汗湿的娇躯紧贴着我强壮的身体,似乎还在处
于高潮之中,这时候的她全没了女强人的严厉干练,显得那样的柔弱无助,我抬
起头吻向她粉润的薄唇,她试图躲了一下,但是没躲开,被我强行捕捉住了软唇,
母子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口舌交缠在了一起。

  过了好久我才吐出她的舌头,她面色红润地低声说:「你就不能轻一点吗,
咬得我好疼。」

  「您的舌头真香,我想起了一道名菜:椒盐猪舌头。」

  「你才是猪。」

  「还有一道新菜叫红烧美女舌,也蛮不错的。」

  「呸,你才是蛇。」

  「妈妈,这次我的戳子盖得不错吧?我的印章插进去是不是很舒服?」

  「也不知你哪来那么大的劲头,就跟不知道累似的。」

  「我这是为了在您身体里打下一个爱的烙印,让您永远记得我。」

  她斜了我一眼说:「可你让我做一字马的时间太长了,我的腿都快不听使唤
了。」

  「对不起,光顾着开心了,」我抱歉地说,「要不这样,待会儿您把我的腿
也掰成一字马,然后也骑在我身上做爱,成吗?」

  妈妈看看我,小声嘀咕道:「不就是过夫妻生活嘛,用得着搞那么多花样吗?」

  我马上回应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阴阳调和是最有深度的一门科学,和
咱们的生活是息息相关的。」

  「胡扯,哪有那么夸张。」

  「好,我问您一句,您承不承认跟我在一起更快乐了?」

  「我当然很快乐……但也不用这么认真吧?」

  「性生活是夫妻感情的润滑剂,使用得当可以使家庭关系更融洽。」

  她不想跟我讨论这个话题,转而指着床上说:「看,你又把大床弄得像水洗
一样。」我一瞧,大床果然凌乱不堪,床单上也留下了一大片湿湿的痕迹。

  「别担心,我马上收拾一下。」我赶快又去换床单,随后两个人分别去洗澡。

  待我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她又把床头灯调得比较昏暗,静静地等我钻进被
子搂着她。

  我摩挲着她光洁的肌肤说:「您还想再做一次吗?我已经准备好了。」

  她用肩膀顶了一下我:「我知道你体力好,不过今天就到这儿吧,弄得太久
会乏的。」

  「我的小弟弟又硬了。」我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鸡巴上,她顺着我的手劲
缓缓撸了几下,我立刻发出了一声惬意的呻吟。

  「不要乱叫。」她警告说。

  「您的手好温暖,第一下摸上的时候太爽了,根本忍不住。」

  「那也要小点声。」

  妈妈又套弄了一阵后,忽然把手撤开了,本帅哥正处于飘飘欲仙之中,快感
突然戛然而止,让我禁不住一愣:「为什么停止了?」

  「你还要射出来啊?」

  「当然了,每次不都是这样吗?」

  「已经连着做两天了,留点精华吧,不要一下子都透支了。」

  「我没问题的,再战个三五场都可以。」

  「我知道你一晚上可以射十次,还是悠着点吧,别把身子掏空了。」

  「好吧,听您的,现在躺下来休息,明天晚上再接着做,成吗?」

  她叹息了一下说:「你真是条喂不饱的小奶狗。」

  「还不是因为前几天憋的太久了?下回您别再吊我的胃口了,您的手段太高
明,很轻松地就把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我感叹说。

  「你胡说什么,我想的都是工作的事,哪有工夫吊你的胃口?」

  「您什么招数都不用施展,只要不许我上床就算拿住我了。」

  「你把我想得太小气了。」

  「好吧,我不说了,是我想多了。老佛爷,您今天喷了那么多水,需不需要
补充一下水分?」

  「我已经喝过了。」

  「您今天的喷水量真是惊人,比上次喷的还多,怪不得书上说女人是水做的,
您的身体里除了温泉之外,肯定还藏着一个水库。」

  妈妈听到这儿又皱起了眉头:「我还没说你呢,每次在床上都那么能折腾,
我已经被你弄得尿了好几次床了,你给我留点脸面吧,行不行,凌公子?凌少爷?」

  「好的,主母大人。」

  「今天真是太疯狂了,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她幽幽叹了一声,呵气如兰,
显得柔情缱绻。

  「是呀,今天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情人节,简直跟做梦一样,估计以后也
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我赞同地说。

  「你怎么还敢有下一回?我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咱俩穿情侣装,吃情侣餐,
拍情侣照,你抱着我逛街,还去参加酒吧主办的『情侣对对碰』活动,简直太恐
怖了。」她显得有点担心。

  「不光是那些,咱们还被一对小情侣带的人追赶,上演了一出情侣大逃亡,
最后在床上共度情侣水花节,连续弄湿了两条床单,实在太刺激了。」我补充说。

  妈妈的脸上飞过一抹羞红,微微闭上一双秀目:「跟你在一起我真是越来越
没有底线了,你以后帮帮忙,少玩这些新花样吧。」

  「好嘞,从明天起,做一个有底线的人,养孩子、陪老婆,周游世界,面朝
大海,春暖花开。」

  「希望你言行如一吧。」她淡淡地说了一句。

  「晚安,妈妈。」我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把她搂得更紧密了。

  看来还是年轻人精力充沛,我折腾了一天依然未见疲态,妈妈却真的累了,
很快就在我怀里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是我先起床,等她梳洗完毕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在桌上了,
她慢慢坐下来对我说:「果然十年如一日,起得最早,饭也做得最快。」

  「那当然了,我喜欢干家务,喜欢跟老婆孩子在一起。」

  「说到孩子我都有点想他们了。」

  「今晚跟他们视频聊天怎么样?」

  「我的两个秘书在旁边,可能不太方便。」

  「让她们出去待一会。」

  「也行,但是你不能露面。」她警觉地说。

  「好吧,我继续做隐身的男人。」我有点不开心。

  吃完饭以后,妈妈对我说:「今晚把行李都搬到我的房间来吧。」

  「行李就别动了,我那边还有点儿事。」

  她瞪着我说:「酒店里都没几个人了,你还想通过爬阳台去刺探军情吗?」

  「我想站好最后一班岗。」我终究是不太甘心。

  「也就是说,你还不肯搬过来是吗?」

  「我这不是每天都来吗?」

  「那可不一样,我的意思是完完全全住在一起,东西也都放在一起。」

  「求求您了,再给我一点时间,也许就要有突破了,再说这也是为了公司。」
我恳求道。

  「你还要去见那两位女总裁吗?」她敏感地问道。

  「当然不会了,昨天都已经说好不见她们了。」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以后和别人谈判的时候一定要用手机录音。」

  「知道了,郑总。」

  随后我们又来到会议室,令人意外的是,会场里竟然座无虚席,我纳闷地说:
「参会的老总不是差不多都走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呢?」

  「重要的领导和大咖都走了,剩下的都是乡镇级和小作坊企业的代表,他们
前几天没有机会进来,现在大会没人了,就把他们放进来充数。」妈妈对这一切
已经司空见惯了。

  「怪不得呢,那咱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大会主席这次帮了我不少忙,她让我留下来帮忙撑撑场面,我不好拒绝她。」

  「那也行,反正也不差这几天了,咱们就跟着混日子吧。」

  大会开始后,我本来想打一会儿盹,但是身边两位来宾完全展现出了企业家
的风采,左边那位一直在抠脚,有时还抠鼻子,右边那位则像个气泵船一样一直
在放屁,我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实在坚持不住,终于躲到会场外面去了。

  下午的茶话会也跟上午的情况差不多,这些初来乍到的嘉宾在会上雄辩滔滔,
不时发出惊人之语,就差给他们一个支点来撬动地球了,我跟妈妈说:「真要跟
这些人合作吗?」

  她不置可否地说:「别说话,安安静静地开会吧。」

  我又坚持坐了一会,眼看就要睡着了,忽然闻到一股臭味,以为谁又把鞋脱
下来了,顺着味儿一找,乖乖,一位大姐居然拿出一大块榴莲吃了起来,她可能
是把这里当成自个儿家了,这也太肆无忌惮了。我终于忍受不住,起身悄悄退了
出来。

  随后的时间我都待在会议室外面,只有妈妈还坚持坐在里面,我真佩服她的
忍耐力。因为有了她的严重警告,我没敢去六楼参加那个小型的招标会,但是通
过手机偷偷关注了一下,招标会挺热闹的,好像成交了几个大项目的合作,只可
惜已与我无关了。梅总和兰总事后又偷偷联系了我几次,都被我婉拒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我兴致索然地跟妈妈参加那些大话连篇的会议,无
聊的时候就在会场外散散步,顺便给大家发一发名片,希望能碰到一个愿意上钩
的,但也是白忙一场。

  连续数日扑空后,参加会议的人越来越少,连很多企业家都撤退了,我沮丧
地对妈妈说:「人都走光了,再谈就只能跟这里的保安、厨子或服务员谈,或者
去门口的美食一条街里找商机了。」

  她似乎也想开了,轻描淡写地对我说:「不用着急,不用强求,该是你的就
是你的。」

  到了晚上,妈妈准时跟孩子们视频聊天,我只能躲到一边去。虽然她的秘书
被支开了,只有保姆在附近,我也不敢露面。孩子们隔一会就问「爸爸去哪儿了」,
妈妈敷衍说「去工作了」,他们就噘起嘴说「想爸爸了」,妈妈不免有点妒忌,
事后问我怎么收买的孩子,我说您总教训他们,我却一直在保护孩子,还经常跟
他们一起玩,他们当然喜欢我了。

  她不满地说:「你这样是宠溺孩子,会把他们惯坏的。」

  「妈妈,教育孩子得讲究方式方法,不能不由分说地批评他们,要先跟他们
交朋友,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然后再一点一点渗透大人的想法。」

  她淡淡道:「你是不是也经常用这招泡女人?」

  我掩饰地说:「您又跑题了,我觉得跟孩子相处不能简单粗暴,最好处在他
们的角度看问题,这时就会发现大人的很多想法都是错误和想当然的。」

  她上下打量着我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从事幼儿教育的潜质呢?」

  说到这个话题我就兴奋了:「嗐,您不知道为什么吧?因为我小时候就总挨
家长收拾,所以我特了解孩子们面对欺压时的那种心情……」话说了一半我就发
觉不对劲了,因为这个「家长」就坐在面前,而且已经把眼睛瞪起来了,赶紧用
好话找补说:「但是每个家长也都不容易,所以一定要体会她们的良苦用心,她
们对孩子严厉也是因为爱他们,出发点都是好的。」说完以后偷眼瞧她,妈妈马
上就要发作的表情已经有所缓和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说道:「这次回去以后,我想让孩子们去幼儿园适应
一下。」

  「为什么?跟着我不是挺好吗?」

  「跟着你?算了吧,我怕你把他们带到沟里去。」

  「怎么了?您对我不放心?」

  「你别说了,反正不能让你一个人带孩子,早晚会带跑偏的。」

  我不情愿地嘟囔着说:「您怎么会出这样的主意?白白浪费我的大好才华了。」

  「你留着才华去开幼儿园吧,会有更多的小孩等着你去照顾。」

  看来我对孩子们的教育方式引起了妈妈的注意,早知这样我就不自我炫耀了,
这回可倒好,她反而要把孩子们送去幼儿园了。

  没等我从失望情绪中走出来,梅总和兰总竟然又到房间找我了,这次我反应
很快,提前把手机里的录音程序打开了,她们一进屋就告诉我,明天一大早就要
坐飞机离开,问我是不是真心做项目,如果想合作的话,可以抛开妈妈跟她们单
独谈,跳槽也可以,待遇会非常高。

  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跟我合作?」

  两位女老总这时竟然变得不爽快了,挺简单的一句话绕来绕去说了半天,听
到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她们之前只是对我有好感,但是我那天在会议室力斗
两个女保镖的表现深深震动了她们,特别是穿着警服录口供的样子又酷又帅,彻
底折服了两人,她们才下定决心要把我挖过去。

  听到这个原因后先是很是惊讶,没想到自己穿制服的样子也会吸引两位久经
沙场的女总裁,继而觉得有点荒唐,感觉她们说的话不像是真的,多半是在捧着
我说,可信度不大,不过能得到赏识总是一件开心的事,且不论这种赏识的背后
隐藏着什么动机。

  说来真是鬼使神差,我正跟她们俩谈着呢,妈妈竟然又推门进来了,我和两
个老总再次闹了个张口结舌。

  这事儿不对呀,妈妈不会是在我的房间里安了窃听器了吧?不然怎么会一堵
一个准儿?她好像真的和我心有灵犀,只要我的房间一出现异性就会吸引她的到
来,简直太神奇了。

  母上大人既然降临了,我断不能再有暧昧的态度了,当下对梅总和兰总严正
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就是一切都听公司的,自己不会再跟她们探讨合作的事宜了。
她们俩一看到妈妈来了就知道没戏了,也没做过多的纠缠,很爽快地就告辞了。

  送走二位总裁后,妈妈也没有教训我,只是冷静地说道:「你现在马上收拾
行李,搬到我那里去,这个房间明天就退了。」

  「您看能不能容我再缓两天?我觉得就快有机会了。」我恳求道。

  「你还想要什么机会?伺候老女人的机会吗?」

  「您要相信我,我们什么也没干,才刚刚聊了一会。」

  「你不是说不跟她们谈合作了吗?」

  「今天也没谈合作,只是她们明天要走,跟我辞行来了,我总不能把人家撵
出去吧。」

  「辞行需要背着我吗?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

  「这也是刚刚发生的事情,来不及告诉您。」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都不算数了。」

  幸亏我早有准备,掏出手机说:「您看我都录了音了,一会听一下就知道了。」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我的手机,然后又看着我:「你说什么都不肯搬过去是吗?」

  「郑总——」我再次拉长了音央求道。

  「行了,别说了。」她把手一摆,转身风风火火地向门外走去。

  「等一下,您先别走,容我解释一下。」我看她好像是真的生气了,急忙跟
了出去。

  刚来到门口,她猛地回身用手指着我:「不许跟着我,听到了吗?」

  看着那美丽的「灵犀一指」,以及她脸上浮现的怒意,我被那强大的气场震
慑住,一时不敢再往前迈进一步了。

  妈妈气呼呼地走了以后,我怅然地回到房间里呆坐着,感觉脑子里有点乱。
过了一会,我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她很快就挂断了,估计还在气头上。我心说
坏了,这一气不知要过几天才好,自己可有得忙了。

  正当我打算去房间找她的时候,门忽然被敲响了,我心想该不会是梅总和兰
总又回来了吧,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妈妈,她手里拎着拉杆箱,正一脸风轻云淡
地站在门口。

  「您、您怎么又回来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你不是不肯搬过去吗?现在我搬过来了,你满意了吗?」她面无表情地看
着我。

  「我——」我又惊又喜,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什么我?还不赶快让我进去?」她一把推开我,拖着箱子就进了房间。

                       22。10

    妈妈搬过来以后,很快把她的那个房间退了,我心里挺高兴的,
但是没表现出来,其实我早想让她搬来同住,但是没敢提这事儿。自来都是儿子
听妈妈的话,哪有妈妈这样顺从儿子的?

  虽然她是主动搬过来,理由还是挺充分的,说是怕我被坏人骗了,我说我可
是警察,她说那可不一定,坏人的手段是意想不到的。

  又过了几天,我连爬阳台都懒得去了,因为大多数房间都是空的,而且我的
行为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已经有人向酒店前台投诉了,说经常看到飞贼在外面出
没,我只好收敛了一些,虽说我是警察,可也不能太肆无忌惮了。

  梅总和兰总走了之后,再没人联系我了,我除了参加大会组织的活动之外,
只能去逛街买些送人的礼物。实在无聊的时候,我对妈妈建议说不如咱们也早点
回去吧,她回复的那一句永远是「别着急,再等一等」。我心想还等什么,再等
下去大会就只剩下我们娘俩儿了,好家伙,这次出差比度蜜月的时间都长了。

  不过有一点挺奇怪,戴娇娇居然还没走,也不知她在等什么。她没再找我的
麻烦,见面以后的态度也客气了许多。

  有一天我刚从外面回来,意外地在酒店的走廊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姜爷
爷。我吃惊地问他:「您怎么还没走?欠的账不是都已经追回来了吗?」

  「还有点别的事,等办完了我们就走。」

  「还有人欠你们账吗?」

  「没有了。」

  「那就赶紧回去吧,您儿子的公司还在等着呢,再说这里的房间挺贵的。」

  「小凌,我想找你有点事。」他忽然压低声音,脸上露出神秘的表情。

  「什么事?」我有些纳闷。

  「到我的房间去谈一下行吗?」

  「行,没问题。」

  到了姜爷爷的房间才发现里面还有四个人,穿得很正式,像是公司的高管,
我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事,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姜爷爷没有多客套,他介绍了一下那四个人,竟然是他儿子公司的两位副总
裁和两位部门经理。这些人找我来干什么?难道有什么案子要侦破吗?

  他见我有点不明就里,便开门见山地说:「小凌,你们公司是不是一直在找
合作的项目?」

  我有点窘迫地说:「您都瞧出来了?确实是这样的。」

  「我儿子的公司有个项目,你有没有兴趣?」

  「真的吗?什么项目?」我听了精神一振。

  他递过来一份计划书让我看,我翻开一瞧,登时眼睛一亮,您别说,这还真
是个好项目,是一个占地面积很大的楼盘,最令人惊喜的是,项目的地址竟然离
我们住的城市不太远,虽然靠近郊区,但胜在环境优美,空气清新,周围还有游
乐园、动物园和垂钓园,交通设施和教育设施也很齐全,以后只要政府的政策扶
持一下的话,还是很有发展前景的。

  放下计划书后我对一位副总裁说:「贵公司的项目确实很不错,但是……你
们为什么要跟我们公司合作?」

  他坦率地回答说:「这次你帮我们解决了困扰多时的债务问题,我觉得你是
个很不错的年轻人,你们公司的企业文化非常出色,跟我们公司的发展理念非常
契合,所以想促成这次合作。」

  我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牵强,讨债只是一件小事情,何至于把这么好的商机留
给我们?再说大会都快结束了,如此抢手的项目居然会留到现在,说出来谁会相
信?这个项目一定是有什么硬伤,找了半天没人接盘,最后才轮到妈妈的公司了。

  于是我把计划书拿起来又仔细看了一遍,似乎看出了点门道,便试探性地问
他:「这个项目的审批文件好像不太全,是不是缺什么手续?」

  副总裁这时才露出勉强的微笑:「小凌你的眼光真是很敏锐,我们的项目的
确是遇到了一些小的障碍,否则也不会拖到现在。」

  「难道你觉得我们公司能解决这个障碍吗?」

  「你们也不一定非要解决这个障碍,只要跟我们合作就好了。」

  「您的意思是……」

  「现在你们缺的不就是一块金字招牌吗?」他又笑了一下。

  「您是让我们拉大旗作虎皮?」我有点明白了。

  「小凌,公司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生存,然后才能谈发展,对不对?」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他说的有些道理,只要谈下来这个大项目,甭管能不能
如期完成,公司就算是有缓了,一时半会肯定不会被解散或收购了,我们的目的
不也就达到了吗?

  这个意外之喜让我很是高兴了一会,心想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眼看就要无路
可走,突然又柳暗花明了,人生之中果然充满了惊喜和意外,实在是太刺激了。

  就在我欣喜若狂的时候,忽然看到对面两个部门经理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
隐隐有窃喜之状,让我猛地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自己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这个
项目不会还有其它问题吧?以后要是解决不了那些障碍怎么办?就这样一直挂着
吗?

  经过一番思忖后,我对那位副总裁说:「非常感谢你们公司提供的这次机会,
我个人很看好这个项目,但是我不能做决定,请问现在可以向我的领导汇报吗?」

  「当然可以了。」

  得到我的消息后,妈妈马上离开会议室赶到这里,她的商业嗅觉比我还要灵
敏,把项目书看了几遍后,又问了几个关键问题,得到的答复还算比较满意,对
方的态度也比较诚恳,当场就拍板了:「好,再商讨一下细节就可以签约了。」

  没想到妈妈做起决定来比我还要果断,而且干净利落,决不拖泥带水,有些
我觉得比较含糊或犹豫的协议,她连眼睛都不眨就签了,论起这种大事决断的魄
力,我可比她差远了。

  协议签完后,我握着姜爷爷的手感激地说:「谢谢您这次想到了我,您传递
的消息真是太及时了。」

  「小凌你别客气,上次你帮了我,这次我也帮帮你,人与人之间就是要互相
帮助嘛。」

  「真没想到您儿子的公司会有这么好的项目,看来咱们俩很有缘啊。」

  「好了,看到你们的麻烦得到解决了,我也挺高兴的。」

  「您什么时候回家?」我关心地问道。

  「可能明天或后天就要回去了。」他显出很轻松的样子。

  「您的行李多不多?需不需要我送您去飞机场?」

  「不用了,我们这次来的人挺多的,有人帮我拿东西。小凌,很高兴见到你,
咱们以后再见吧。」他也跟我握手话别。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高兴地对妈妈说:「没想到项目的事就这样解决了,
看来还是好人有好报。」

  「你觉得他们是好人吗?」她平淡如水地问我。

  「当然了,他们都是善良的人,特别是姜爷爷,因为我帮他了的忙,他就想
办法给两家公司之间牵线搭桥,看来人还是应该积德行善,多做好事,说不定什
么时候就会得到回报。上次罗大妈不也是这样吗,因为咱们帮过她的忙,遇到危
险的时候她就来帮咱们了。」

  「事情未必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她的脸上依然没有喜悦的表情。

  「怎么了?」我察觉到她话里有话。

  「这份协议里有好几个漏洞,他们最后也没指出来。」

  「那些不是在细则里修改了吗?」

  「还有几个问题没有修改,他们刻意回避了。」

  「哎呀,那您刚才为什么不指出来?」我有点着急了。

  她悠闲地说:「我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您也太托大了吧?协议都签完了,白纸黑字是有法律效力的,这不等于埋
下隐患了吗?」

  「我看你正在兴头上,就没拦着你。」

  「嗐,这个时候还顾什么面子,当然公事最重要了,快,趁他们还在,赶紧
去找他们修改漏洞。」

  「不用去了。」

  「为什么?」

  「他们这个时候肯定走了,说不定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怎么可能呢。」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侧着头也看着我:「怎么就不可能呢?」

  我有点不太相信,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得到的消息让人心凉了半截,姜
爷爷果然和那几位高管退房了。我愣了一会急忙对妈妈说:「我马上就联系公安
局的机场分局,看看能不能截住他们。」

  「万一他们没去飞机场呢?」

  我又愣了一下:「那也要赶紧采取对策呀,总不能坐在这儿干耗吧?」

  「他们要是有心使诈的话,你就是想尽办法也很难追上他们的。」

  「这不等于白白吃亏了吗?」

  「你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她斜眼瞧着我。

  「唉,您就别讽刺我了,我现在头都大了。」我苦着脸说。

  「你还说自己是警察,没人敢骗你,是不是?」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笨蛋,我简直就是白当警察了。」

  「嗯,这种事也不能全怪你,你毕竟没做过这种楼盘的项目,不了解内情也
是情有可原的。」

  「您怎么发现有问题的?」

  「第一,协议本身就有漏洞;第二,他们的眼神不对劲;第三,咱们初步达
成协议后,我看到他们在查航班信息了。」

  「您的眼睛是X光机吧?怎么看得那么清楚?」

  「心怀鬼胎的人终究会露出马脚的,你没看到我一直在盯着他们吗?」

  「当时为什么不拆穿他们?给我点提示也行啊。」我着急地说。

  「如果我给你暗示,他们不就看出来了吗?那样就不好把戏演下去了。」她
淡淡地说。

  「您还真是冷静,好了,现在戏已经演完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等着演员出来谢幕啊。」

  「演员在哪儿呢?只有咱俩坐在这儿。」

  「说了半天有点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她悠然地说。

  「天呐,您怎么还有工夫喝水呢?赶紧想辙啊,别在这儿闲聊了,再等一会
儿飞机就要起飞了。」我被她稳如泰山的样子急得直蹦。

  「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先把水端过来。」

  「唉,我真是服了您了,简直太稳了。」我用百米冲刺般的速度把水接好端
了过来,她接过去慢悠悠地喝了两口,表情古怪地看着我:「看来你对我的事还
是挺上心的。」

  「姑奶奶,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品上茶了?快点拿个主意吧。」

  「我怎么成了你的姑奶奶了?」

  「只要能想出办法,叫您祖宗都成啊。」

  「好吧,咱们坐下来喝点水,说不定一会儿会有贵客来访呢。」她不紧不慢
地说。

  看她不慌不忙的样子,我心想难不成妈妈预先想好了应对之策?否则怎么会
如此轻松?只好也跟着坐了下来。

  大约一个多小时以后,房间的门果然被敲响了,我没精打采地过去一看,敲
门的竟然是之前退房的姜爷爷等人。嘿嘿,母上大人果然料事如神,一切都被她
说中了,居然真的有人来访,而且就是刚才想逃跑的那几位。

  这回我可不客气了,脸上一点儿笑纹儿都没有:「你们来了?跟我进来吧。」
直接把他们带到了房间里。

  妈妈微笑地看着这些人,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我用眼睛直直地看着
姜爷爷,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表情,他微微把身子侧了一下,避开了我兴师问罪
的眼神。我想了一下,转身站在离出口比较近的位置,后背就对着房门,防止他
们一会儿夺路而逃。

  那位之前讲话颇多的副总裁把签好的协议放在桌子上,满脸不悦地对她说:
「郑总,这么干不太好吧?」

  「怎么了?」妈妈早有准备地看着他。

  「您提供的信息和资料都是不准确的,这就是贵公司体现出的诚意吗?」

  「我这么做也是因为有的公司缺乏诚意在先,您觉得呢?」

  「您是什么意思?」他显得有些准备不足,神情略微有些慌张。

  妈妈转头看向姜爷爷:「姜总,您帮忙解释一下吧。」

  姜爷爷怔了一下,随即露出狡黠的微笑:「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总这样的大神虽然常年退居幕后,身上的气质却是隐藏不住的,今天的
场面您是策划者呢,还是旁观者?」

  姜爷爷知道藏不住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挺直了腰板,马上流露出一种君
临天下的气质,和之前那个唯唯诺诺一心讨账的老大爷形象完全不同了,我这时
也看傻了眼,没想到他竟然就是他儿子公司的总裁,自己居然被骗了这么久,还
傻乎乎地帮他去讨债,真是蠢到家了。

  姜总稳步走到妈妈对面坐下,气定神闲地说道:「郑总果然好眼力,什么事
都瞒不过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谈?」

  妈妈指着桌上的协议说:「这份协议怎么办?」

  「作废了,咱们重新谈,如何?」

  「可以。」

  这次重启谈判,双方都知道遇上了劲敌,彼此不再客套,也不再暗设圈套,
都拿出了压箱底儿的东西。姜总很明显知道我们的公司陷入了困境,但是他们的
日子似乎也不好过,否则也不会请他这个退居二线的老人出山,经过整整一天唇
枪舌剑的争论,双方也没有达成一致,原因就在于他们公司不想让我们平等参与
到这个项目中,或者说他们不想跟我们共担风险,而是想完全抽身出来。

  妈妈当然是想把风险降到最低,因为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解决项目中的隐患,
倘若久拖不决的话,这可就是个烂尾工程,到时别说挽救公司,可能就要变成害
公司了。

  到了晚上十二点多,大家都已经很困乏了,姜总提议明天继续谈,妈妈同意
了。

  他们走了以后,我担心地问妈妈:「能谈成吗?」

  她疲惫地舒展了一下玉臂说:「情况还不明朗,双方都不肯退让,但又不想
错失机会。」

  「那个姜总老奸巨猾,只占便宜不吃亏,能谈得过他吗?」

  妈妈沉吟了一会儿说:「我觉得我和他都像烤炉上的地瓜,就快要烤熟了。」

  「您觉得还有机会是吗?」

  「机会一直都有,就看能不能抓住了。」

  「妈妈,我觉得房地产项目还是要少碰,最近的政策很微妙,万一中间哪个
环节出了问题,咱们就得从舅舅家赔到姥姥家了。」

  「做生意哪有不担风险的?这个项目虽然有隐患,但是前景也很光明,眼下
正是个机会,姜总他们遇到了难处,否则也不会给咱们可乘之机的。」

  「我刚才观察了,他几乎寸步不让,口风强硬得很,咱们的难度很大啊。」

  「他确实很有经验,不过我也不是菜鸟,嗯,这个烤炉的温度一定要把握好,
千万不能把地瓜烤糊了。」

  「可是他已经骗了咱们一次,会不会再骗第二次?」

  「我认为不会了,当然了,还是要小心为上,防止他耍新的花招。」她一边
说,一边活动着自己有几分僵化的颈椎。

  我见妈妈的表情不太巴适,索性上前把她抱了起来,这是一个标准的公主抱,
吓得她花容失色:「你要干什么?」

  「您听我的就是了。」我将她抱到床上轻轻放下,然后去脱她的外衣。

  「你不会又想做那种事吧?」妈妈手脚忙乱地跟我推挡着,却无法阻止我把
她脱得只剩下了紫色蕾丝文胸和粉色冰丝内裤。

  「您想到哪里了?我看您忙了一天太累了,准备给您做个全身按摩。」

  「哦,原来是这样,那还挺好的,我以为你又想吟诗了呢。」

  「您可把我想歪了,现在是什么时候,都已经火上房了,难道我还满脑子黄
色?那不是成了大淫虫了吗?」我一脸正气地说道。

  「抱歉,凌公子,我忘了你是个顾全大局的人。」

  随后我就露出了一脸坏笑:「当然了,如果您想要吟诗的话,我也可以随时
奉陪,吟几首都行,通宵也没问题。」

  「刚夸完你就现了原形了?」

  「嗨,妈妈,您能说句实话吗,是不是很喜欢吟诗的感觉?」

  「别说这个了,谈正事吧。」

  「好哩,说正事,」我一边给她捏肩膀一边说,「您是什么时候发现姜爷爷
的真实身份的?」

  「从他找你帮忙要账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身边一直跟着几个保护他的人,
很明显他的身份很尊贵,一看就不对劲,我就找人悄悄查了一下,果然证实了我
的判断。」

  「他的确是只老狐狸,一直在隐藏自己,伺机而动,我算是白穿警服了,这
么久都没发现他的狐狸尾巴。」

  「警察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骗你?」

  我略带沮丧地说:「我真是太笨了,连披上画皮的妖怪都看不出来,真给警
察丢脸。」

  「以后还吹自己是神勇干探吗?」妈妈笑着问道。

  「不吹了。」

  「其实第一次见到他来酒店要账我就觉得不对劲,这么重要的会议怎么会让
人三番五次地来讨债?大会的组织者是不是太疏忽了?酒店的管理是不是太失职
了?」

  「嗯,您说得有道理。」

  「他的行为畅通无阻只能说明一件事,幕后已经有人帮他疏通好了,所以他
一定不是个普通的人物。」

  「唉,我怎么没想到,光惦记见义勇为、帮人要账了。」

  「他已经退休十多年了,这次公司出了大问题才重出江湖,这个项目就是他
们的救命稻草,但是项目有问题,他怕被人骗,所以就不惜降低身份,打着要账
的幌子来寻找合作伙伴,以为没人认得他,哼哼,算盘打得挺如意,可惜参会的
都是人精,谁会轻易上当?」

  「您的意思是,他们这段时间也接触了不少公司,但都没人愿意接手这个做
了一半的楼盘项目?」我按摩的动作一直没有停止。

  妈妈舒服地趴在床上说:「嗯,别人也都不傻,平白无故地蹚这个浑水干嘛?
项目虽然很诱人,但是硬伤太大,万一是一艘正在下沉的船怎么办?」

  「所以他们最后没得选择了,只好来找咱们?」

  「对,因为咱们跟他们一样,都在寻找救命稻草,只不过咱们在明面儿上,
他们在暗处,我猜姜总一定在悄悄关注咱们,他让你去帮忙讨债只是为了打掩护。」

  我感叹地说:「是的,其实他们讨债的账目并不多,而且戴娇娇并不是主要
的债权人,看来姜总只想找个牺牲品,戴娇娇也够倒霉的了。」

  「你信不信,他们也是找了一圈了,实在找不到人了,最后才找的咱们。但
凡有一个更好的选择,他们也不会找咱们。」

  「对,因为咱们也没有太多的利用价值,不符合他们金蝉脱壳的要求。」

  「你说得对,他们就是想把危机完全转嫁,因此我今天提了很多平等合作的
方案,他们都不同意。」妈妈点头说,「怪不得今天的第一次谈判那么顺利,原
来姜总早就想好了欺骗咱们,所以签完协议以后马上就开溜了。」我恍然大悟地
说。

  「没错儿,就是这个理儿。」

  我接着说:「可惜他有张良计,您有过墙梯,您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出,所
以预先准备了错误的资料和信息,就等着他们来上钩,对吧?」

  「嗯,基本上是这样的。」

  「我本想着姜爷爷会跟我讲些交情,想不到只是一场生意而已,嗬嗬,我真
是太天真了,还以为能拯救世界,其实只是个笑柄。」我自嘲地说。

  「商场上只有利益,没有人情,你的缺点就是有的时候太心软。」妈妈说了
一句大实话。

  「您为什么不提前跟我沟通一下呢?弄得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我怕你露馅,有些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我是您最亲的人啊。」

  「你卧底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即使是最亲密的人也不能泄密。」

  「好吧,您做得对。」

  「我知道你有意见,直接说出来吧。」

  「不,没有意见,您今天干得挺漂亮的,非常沉稳、老练,简直是女中卧龙,
算无遗策,我是拍马也追不上您了。」

  「怎么想起来夸我了?」

  「嘿嘿,实话实说而已。」

  「是真心话吗?」妈妈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当然是真的。」我殷勤地给她做着全身按摩。

  「嗯,不乱发脾气,这也是你的优点。」

  「我发现您太棒了,真是现象级女强人,跟您相比我就是个笨蛋,简直蠢得
冒泡,有时我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您。」我的情绪有点低落。

  「不,你一点都不笨,你的警察工作就干得很好。」她轻轻地摸了一下我的
脸。

  「您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她见我还沉浸在沮丧的情绪中,就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说:「小东,你知道我
为什么跟你爸爸结婚吗?」

  「我知道,因为爸爸会做饭,当初你们上大学时正好租的是隔壁房间,是借
盐认识的,后来您就总去他那里蹭饭。」

  「不,不光是因为这个,主要是我觉得你爸爸的性格比较厚道、稳重,跟我
是互补的,你要知道,两个人如果想要结婚成家,性格决不能太相似,否则看见
自己的另一半就等于照镜子,会天天吵架的。」

  「可你们最后还是分开了。」

  妈妈斜乜着我说:「我们为什么分开,这个原因要问你。」

  我吐了一下舌头:「您离婚以后有没有后悔?」

  她沉默了一会才说:「当然有了,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如果他再求我几回…
…唉,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

  「那您现在呢?还后悔吗?」

  「明知故问,我都已经跟你在一起了,还后什么悔?」

  「按照您的择偶标准,我跟您的性格也是互补的吗?」

  「肯定是互补的了,你冲动,我冷静;你脸皮厚,我脸皮薄;你好色,我正
派……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我是你的妈妈,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会无条
件地包容你,这是一般夫妻做不到的。」

  「我想起来了,那次在办公室做爱的时候我也说过,咱俩的性格确实挺互补
的。」

  「对啊,所以你不用担心了,咱们的性格很适合在一起生活,如果你跟我一
样成为一个强势的霸道总裁,跟我一样机敏果断、咄咄逼人,咱们可能就不会在
一起了,所以说,男人还是笨一点好。」说完她还拍了拍我的脑袋。

  「您真这么想吗?实在太让人感动了,看来我笨得很有福气,竟然得到了女
神的认可。」

  妈妈接着说道:「还有,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舒心,没有婚姻的枯燥期,你
也顺着我,听我的话,我觉得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另一半了。你对孩子们也很好,
是个住家好男人,只有一个缺点:花心,别的没什么了。」

  「谢谢您的赞美,这个评价简直太高了。」我终于高兴起来。

  「不过有一件事我肯定不会再做,就是离婚。」她坚定地说。

  「太好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急忙握住了她的手。

  「其实有一件事我还是挺后怕的,之前没有跟你细说。」

  「什么事?」

  「怀孕的时候我一直很担心,害怕孩子们生出来以后有什么问题。」

  「我明白,因为咱们是……母子关系。」

  「那段时间我天天查近亲结婚的资料,按要求调理身体和做检查,还经常找
人算命……我是不是有点太迷信了?」

  「噢,我明白了,怪不得您那么相信大胖,原来都是为了孩子,您真是用心
良苦,科学和玄学的手段都用上了。」我感叹地说。

  「孩子们出生以后我就给他们做各项检查,他们非常健康,我实在太开心了,
老天对我真是不薄,我觉得自己很幸福,以后就算遇到什么困难我也不在乎,因
为你和孩子们就是我的天。」她情真意切地看着我。

  「妈妈,没想到您背负了这么多压力,真是太感动了,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
了。」我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你知道就好。」

  「我那时还总纠缠您过性生活,一旦被拒绝了就情绪低落,可见我是个多么
不成熟的人,只会贪恋肉体之欢,我真不是人,您骂我吧。」我自责地说。

  「我骂你干什么,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我早就习惯了。」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给您磕个头吧。」

  「不用了。」

  「不行,我的心里太惭愧了,总得做点什么啊……要不,咱俩打个炮吧。」

  「去你的。」她轻轻踢了我一脚。

  经过一番细致的全身按摩,妈妈只觉得神清气爽,通体舒泰,别提多惬意了,
我扶着她的藕臂说:「妈妈,感觉怎么样?需要再来一遍吗?」

  「不用了,真的很解乏,你的手法越来越好了。」她坐起来穿上了睡衣。

  「妈妈,你上次说大会主席帮了你不少忙,也包括今天这件事吗?」

  她会心地笑了笑:「你的感觉很正确,姜总的资料就是她帮我查的,她还提
醒我哪些总裁迫切需要项目合作,前一段时间我想走,她告诉我还有机会,让我
务必坚持到最后。」

  「怪不得开会的时候你们总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原来一直在商量这些事。」

  「那当然了,既然来参会,就必须对各位嘉宾有清楚的了解,否则不是瞎耽
误工夫嘛。」

  「你们很早就认识了吗?」

  「嗯,我以前帮过她的忙,所以关系比较好。」

  「妈妈,姜总的项目风险很大,还跟他谈下去吗?我担心咱们越陷越深,局
面会变得更糟。」我对这个狡猾的「姜爷爷」还是不太放心。

  「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还怕什么?」她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有希望,因
为两个公司都没有退路了,互相算计只会两败俱伤,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通过姜总这件事我也领悟到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要保持镇静,保持耐心,等机
会来临的时候,记得再骗回去。」

  「别闹了,快点开始研究协议吧,明天还要接着谈判呢。」她坐在桌前打开
了笔记本电脑。

  「好的,这次一定要做好准备工作,不能再被老小子骗了。」我信心百倍地
坐到了她身边。

  就为了这份文件,我和妈妈整整熬了一个通宵,我负责查资料,她负责联系
专家,我们把所有能出现的问题都想到了,写了一大堆文案和注意事项,我觉得
自己几乎要成为半个房地产专家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们依旧没有困意,我对妈妈支持不住,就对她说:「要不
您先睡一会儿吧,当心到了白天没有精神头儿谈判了。」

  她摇摇头:「不行,我根本睡不着,一躺下全是各种文件在眼前晃,还是先
准备一下吧。」

  「也好,您说得有道理,我也觉得很亢奋,毫无倦意。」

  我跟妈妈洗漱完毕后,大约八点半的时候去了姜总的房间,因为今天是他们
的主场。

  上午的谈判延续了昨天的局面,始终围绕双方的角色分配及项目细节展开,
因为有几处隐患存在,双方又都想规避风险,所以始终不能达成一致。

  午休的时候我对妈妈说:「看这架势今天很难达成一致了,双方都是寸土必
争,一点儿都没有让步的意思。」

  她回应说:「姜总确实咬得很紧,我也只能奉陪到底了,他不说散场我就不
收工。」

  我嘀咕着说:「不是说他们公司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吗?看他底气那么足,
一点儿都不像揭不开锅的样子,估计家里还有余粮,一时半会儿饿不着。」

  「也许他还有底牌。」

  「可是咱们都已经梭哈了,相当于打明牌了。哼,我就多余帮他去讨债,他
现在倒有资本跟我叫号儿了。」我忿忿地说。

  妈妈谨慎地看着手里的文件说:「谈判就是这样锱铢必较的,什么都不争还
不如去做慈善。」

  「我怎么感觉要谈崩呢?那个姜总太厉害了,一点儿破绽都不露,一点儿亏
都不吃,照这个谈法,一个月都谈不成。」

  「小东你稍安勿躁,像姜总这么好的对手是很难遇见的,这也是个绝佳的学
习机会,你要认真观察,仔细体会,这对你以后的工作也有很大的帮助。」她劝
我说。

  「您觉得还有戏?」

  「我也不确定,但是我有信心。」

  随后她又接了七八个电话,都是我们之前咨询问题的回复来电,其中有一个
特别重要,是妈妈在省委一位熟人的最新消息,这个电话至为重要,我感觉妈妈
的眼睛一亮,仿佛得到了某种强力的支援。

  到了下午会谈重启的时候,双方试探性地交锋了几轮后,姜总突然提出一个
新的方案,就是将该项目连同贷款一并转让给我们,自此之后他们公司就跟这个
项目无关了。

  妈妈似乎有所准备,她经过深思后竟然表示同意了,这让我大吃一惊,脑子
立刻陷入一片空白,有那么一瞬间竟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等我脑子恢复清醒后,马上感到一阵害怕,这不等于把千斤重担从别人身上
卸下来扛在自己肩上吗?姜总那么大的公司都撑不住,我们就撑得住吗?万一解
决不了项目里的漏洞,可就等于陷入泥沼了,以后还怎么脱身啊?妈妈的一世英
名不是都毁了吗?

  趁着短暂休息的工夫,我把她拉到一边说:「您怎么这么快就决定了呢?太
草率了,咱们公司从没接过这么大的项目,搞砸了怎么办?」

  她轻声对我说:「你先听我的吧,回头再跟你解释。再说这事儿还没成呢,
价格还没谈。」

  看到妈妈的表情很镇定,我也就没说什么。随后她跟姜总就转让价格进行了
一番紧张耗时的磋商,这是一轮更艰苦的拉锯战,因为涉及到了最根本的利益,
双方都尽展所长,争论得十分激烈,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妈妈在谈判桌上展现咄咄
逼人的气质与舌战群雄的风采,即便姜总身经百战也无法在她那里占到什么便宜。

  经过长时间的谈判之后,最后的结果令我又惊又喜,我们居然以一个非常理
想的价格获得了这个项目的转让权,优惠力度之大简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我
心里想笑但又憋住不敢乐出声,瞬间就感觉云开雾散,终于见到了久违的阳光。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想不到我们又谈了整整一天,真是忙碌不觉
时光短。签完初步合作协议意向书后,我们和姜总商定几天后再签正式的合同。

  回到房间后我和妈妈都疲惫得不得了,加上昨晚一宿没睡,精神上已经极度
困乏,简单冲洗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

                      22。11

    早上我很早就醒了,闭目养神了一会,听见耳边有翻纸的声音,
转头一瞧,妈妈在我身边坐着,正拿着昨天签的协议若有所思。

  我揉了揉脸说:「您怎么比我起得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她没吱声,也没理会我,只是看着那几张纸发愣。

  我猜她可能遇到了什么疑问,急忙也坐了起来:「您怎么了?这协议有什么
问题吗?」

  她还是不作声,眼睛却眨得很快,像是在计算什么。

  我这回也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好一阵,她才把头转向我:「你说什么?」

  我心想,合着自己说的话她根本没听见,于是又问道:「您是不是发现协议
里又有新的漏洞了?」

  她摇摇头:「我又看了很多遍,没有漏洞。」

  「那您在想什么?好像很犯愁的样子,刚才跟您说话都没反应。」

  「我在想,咱们能不能拿得出足够的项目转让金。」

  「您说什么,钱不够了?」我本来还有点迷糊,一下子被她的话吓精神了。

  「本来按预算是够的,不过有两笔资金不知能否按期到账,之前我觉得肯定
没问题,晚上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觉得不踏实,总怕哪里会出岔子。」

  「如果不能按期到账呢?」

  「那就要想别的门路了。」

  我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那还等什么,快点去算账吧。」

  她被我唬了一跳:「你就不能沉稳点。」说完慢慢地从床上下来了。

  我们俩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马上摆开摊子计算手里的资金,把方方面面
都算到了,果然还差那两笔走在路上的资金,妈妈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到
了中午的时候终于得到了准确消息,这两笔钱真的出了问题,不但到账时间不能
确定,到账金额可能也要打折扣。

  这个消息便如当头一桶凉水浇下来,登时浇得我遍体冰凉,我两眼发直地呆
了一会儿才对妈妈说:「依着您的经验,这种情况下资金大概什么时候能到账?」

  「保守估计的话,最快也要两个月以后。」

  「那就来不及了,过几天就要跟姜总签约了,到时拿不出那么多钱可怎么办
啊?」

  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那就要赶紧想办法凑一凑了。」

  「还差多少钱?」

  「两个亿。」

  「什么,还差两个亿?」我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两亿精虫我倒有,可以
吗?」

  「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

  「这差得也太多了,到哪儿能变出来这么多钱啊?」

  「那也要想办法啊。」

  「要不咱毁约了吧,顶多赔给他们一些违约金。」我想打退堂鼓了。

  「那怎么行,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建功立业就指着它了,说什么也不能放
弃。」她坚决反对。

  我在地上转了几圈后,走到妈妈面前说:「风险投资行不行?」

  她摇摇头:「不行。」

  「贷款呢?」

  她为难地说:「我已经申请过了,行长倒是同意了,但有一些附加条件,而
且我还要……陪他们出去旅游……」

  「算了,这条路行不通,」我断然否认道,「那就是以身喂色狼,代价太大
了。」

  「我也知道会这样,所以没答应。」

  过了几分钟,我又冒出一个主意:「要不我去联系一位有钱人,也许她能帮
助我。」

  妈妈冷冷瞥了我一眼:「你说的是杜晶芸吧?」

  「嗯,是的,我去跟她借钱,以后多还一些利息还不行吗?」

  「滚,这种事你想不要想,你敢去找她借钱我就宰了你。」

  「或者换一种方式,让她入股这个项目呢?」

  她气得打了我一巴掌:「你这个蠢猪,咱俩为什么悄悄搞这个项目,不就是
不想被她收购吗?你可倒好,自己送上门去了。」

  「啊呀,光想着筹钱,把这个茬儿给忘了,对不起,您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
我抱歉地说。

  「凌小东,我警告你,这个项目不许用她的一分钱,要是让我发现了可跟你
没完。」

  「我记住了。」

  「你最好给我记得扎实点。」

  「妈妈,我还认识几位女总裁,要不再找她们想想办法?」

  「怎么你找的有钱人全是女的呢?」妈妈的丹凤眼又瞪起来了。

  「我倒是认识很多男人,但是借不到钱啊,您又不让我出卖菊花。」我嘀咕
道。

  「你就别再想这些歪门邪道了,既然你不许我出去跑业务,你也不要在外面
招蜂引蝶。」

  「好吧,您说怎么办?」

  「你那里能筹到多少钱?」

  「我哪里有钱啊?不是全上缴给您了吗?」

  「除了上缴的钱呢?」妈妈继续问道。

  「那就只剩下固定资产了,我可以把我的『东一』公司的资产全抵押了,外
加一些破桌椅、烂板凳。」我想了想说。

  「除了你的公司,还有什么?」

  「还有邮票、手办,以及杜晶芸给的那个大号的蓝钻戒指。戒指当然不能动
了,其它的都可以。」

  「邮票和手办还是不要动了,你都攒了好久了。」

  「多谢母上大人网开一面,孩儿不胜感激。」

  「除了这些呢?还有别的值钱的东西吗?」

  「没有了,剩下的都是不值钱的。」

  「你的包里不是还有钱吗?」

  「那才几千块,都是那天逛街时您交给我的。」

  「你自己就没有钱了吗?」她不太相信的看着我。

  「真的一点儿都没有了。」我显出很为难的样子。

  「你的私房钱呢?」

  「只有几百块而已,都藏在家里的吊灯上了。」

  「就这些?」

  「除了这些就真没有了,我现在每天还靠您给零花钱呢,您瞧瞧,我的兜比
脸都干净。」说完我把裤子里的兜翻出来给她看。

  妈妈看了看我说:「你不是还有个小金库吗?」

  「别开玩笑了,哪有什么小金库,上次都被您搜刮干净了。」

  「你用米开罗的名字开了个账户,对吧?钱都在他那里呢。」她一下子就把
我拆穿了。

  「您怎么知道的?」我知道瞒不过去了。

  「你就说有没有吧?」

  「有有有,我承认了还不行嘛。」

  「账户里有多少钱?」

  「回主子的话,说出来丢人,才二十万。」

  「转给我吧。」

  「额娘,您缺的是两个亿,我这二十万管用吗?」

  「现在不是管不管用的问题,而是你的认错态度不好,所以要全部没收。」

  「好哩,就依着您说的办。」我无可奈何地拿起手机开始操作。

  妈妈收到二十万后问我:「你还有别的钱吗?」

  我都快哭出来了:「您是要把我吃干榨净,一点儿钱也不给我留呀。」

  「快点交出来。」

  「您赢了,我办公室里还有现金两万,回去以后再给您成吗?」

  「两万?那算了,给你留着吧。」

  「谢谢主子的恩典,现在咱们还差一亿九千九百八十万,剩下的该怎么办呀?」

  她想了想说:「我把咱俩所有的钱和房子都投进去,再找人借一些,大概能
凑一个亿。」

  我听了一哆嗦:「您不是开玩笑吧?把家产都押上去了?要是赔了怎么办?
咱们到大街上去住啊?」

  「别害怕,高风险才有高回报嘛。」

  「就算您凑了一个亿,那还差九千九百八十万呀。」

  「你办公室不是还有两万吗?」

  「刚才不是说给我了吗?」

  「我想了想,你还是交出来比较好,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一块钱也很重要。」

  「好嘛,您可真会精打细算,成成成,回头我就让葛离花她们把钱存到卡里。」

  妈妈看了看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你的那些名牌衣服和饰品
还留着有用吗?要不也献出来吧?」

  我愁云惨淡地说:「好滴,全都献出去吧,以后我就围着一条床单去上班。」

  「这样也不够,你再想想办法吧。」

  「您不会让我光着腚在家里办公吧?」

  「我现在没开玩笑,说真的呢。」

  「唉,让我去筹钱,真是头疼。」我又开始在屋子里转圈。

  妈妈也不说话了,就看着我在那儿转磨磨。

  又转了十几圈后,我来到她面前站定了:「我出去打电话借钱行吗?」

  「为什么不在房间里打?」

  「我要给安诺、依依她们打,必然要说些哄她们的话,怕您听了不开心。」

  「好,你出去打吧。」她很难得地没有吃醋。

  我如获大赦地逃了出去,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先给依依打了个电话,她真是
个温柔体贴的好妻子,没等我说完就表了态:「老公你放心,我马上就去筹钱。」

  我感动地说:「媳妇儿,你真好,不过涉及到房产抵押的事还是要和北北商
量一下。」

  她说:「我明白了,你现在去联系她吧。」

  接下来应该联系北北或安诺了,但我却犹豫了起来,因为这个电话不知道该
怎么打。我不太想跟安诺求助,她自己没什么钱,而且还欠了我六百万,现在跟
她提钱就等于逼她还钱,那不是让她倾家荡产吗?这种事我无论如何都干不出来。
可要是不告诉她真相的话,又怕她知道了以后掀起滔天巨浪,到时恐怕更难以收
拾,唉,这可叫人头痛。

  我反复思量了半天后,还是先给北北拨了一个电话。

  她的动作很快,几乎是秒接通了电话,我低声说道:「北北,是我,安诺不
在你身边吧?」

  她顿了一下,随即「嗯」了一声。

  我接着说道:「我想借钱,可能会很多,你能帮我吗?」

  她又「嗯」了一声,回答得很痛快。

  我心里还纳闷呢,北北今天这是怎么了,变得如此惜字如金,要是放在往常
早就大呼小叫,连珠炮似地发问了,我也没多想,继续对她说:「谢谢你,北北,
这事儿先不要跟安诺说,我怕她会怪我。」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熟悉的叹息,随后听到了小魔女安诺的声音:「我为
什么要怪你?」

  我登时吃了一惊,这才意识到接电话的是安诺,怪不得她刚才不说话,自己
也是光想着筹钱的事,注意力不够集中,加上她平时就擅长模仿北北的声音,结
果又一次搞错了。

  我尴尬地卡了会壳才说道:「诺诺,没想到是你,北北呢?」

  「姐姐她在卫生间。」

  「呣……刚才就是个误会,我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

  「你想借钱,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偷偷给北北打电话?你是嫌我没北北有
钱,还是跟我生分了?」她忽然提高了音调,连续发问道。

  「怎么会呢?你想多了,我是不愿意给你添麻烦。」我急忙安慰她。

  「咱俩不是说好了要共患难吗?怎么一遇到困难的时候你就把我摘出去了?」

  「唉,这是借钱,又不是别的,现在人和人之间最难的事儿不就是借钱吗?
要是结婚登记这样的好事儿我就叫上你了,对不对?」

  「不行,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是不是因为我欠了你六百万,你不好意思张
口?」

  「诺诺,我绝对没有要账的意思,而且我以前也说了,咱们都是一家人,这
六百万我不要了,以后你别再提这笔钱的事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刚才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这次我确实遇到困
难了,想求你和北北帮个忙。」

  没等她回话,听筒里远远传来北北的声音:「安诺,你在跟谁通电话?是哥
哥吗?」

  安诺转头对她说:「是的,他要跟咱们俩同时讲话。」

  「真的吗?太好了!」北北兴奋地叫了一声,接着就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节
奏很快的小碎步的声音,她跑得很急切,似乎还踢倒了一个凳子,安诺低声对她
说:「你慢一点,拖鞋都甩到茶几上去了。」

  北北扑到手机前高兴地说:「神经病,你找我有什么事?是要回来了吗?」

  「还没那么快,嗯……我在这边遇到点困难,需要你和安诺的支援。」

  「什么支援?你说吧。」

  「我现在手头有点紧,想跟你们借些钱。」

  「没问题,你说吧,需要多少钱?」

  「唉,这次需要的钱比较多,大概还差七八千万。」我没说出具体需要的金
额。

  两个女孩听说需要用这么多钱,半晌都没有言声儿,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安诺
开口说:「你到那边干什么去了?不是参与赌博了吧?」

  「怎么可能呢,我是警察,哪儿能知法犯法。」随后,我把需要用钱的理由
大概说了一遍,当然,涉及到商业机密的细节没有说出来。

  「看来是正事,」她回应道,「没想到资金缺口这么大,这次要想想办法了。」

  我先表明了态度:「安诺,我有言在先,我确实需要用钱,但是你千万不可
以借高利贷,也不可以签卖身契,如果你去找那些大款或阔少帮忙,我马上就打
飞的杀回来,宁肯穷死也不会用你的钱。」

  她沉默了一会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但是哥哥,我愿意为了你献出一切
……」

  我强势地说:「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但我不许你随便牺牲自己,我希望你好
好地,况且事情还没严重到那个程度,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做力所能及的事,
千万别犯傻。」

  「好,我听你的。」

  「还有,你千万不可以跟咱爸和你妈要钱或东西,也不可以动他们的房子。」

  「我知道。」

  这时,许久没吱声的北北说话了:「哥哥,我马上就去抵押房产,如果钱还
是不够的话,以前妈妈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里还有几个一直在联系我,我也可以
跟他们借钱……」

  我急忙打断了她的话:「接下来就要说到你的事了,我对你也只有一个要求,
只许动你自己的钱或资产,不许联系别的男人,要是你敢动什么歪念头,我也马
上杀回来。」

  「哥哥……」她轻轻吐出两个字,试图跟我讨价还价。

  「北北,你不用说了,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爱不爱我?」

  「爱。」她毫不犹豫地说。

  「好,那你就要听我的,别做让我伤心的事,行吗?」

  「……行。」她犹豫了一下才说。

  我怕这两个妹子还想通过不正常的渠道弄钱,又严肃地叮嘱了一番:「安诺,
北北,你俩听着,我现在确实遇到了难处,因为你们是我最亲的人,我才开口向
你们借钱,我知道这事儿挺为难的,你们完全可以不借给我,我一点儿怨言都没
有,你们要是借给我了,我会万分感激,但是你们记住了,千万、千万、千万不
要碰那些非法的借贷平台,也不要牺牲自己去换取利益,要是那样的话我就回去
杀它个天翻地覆,我说到做到。」

  安诺说:「行了,别说得那么吓人了,我们答应你还不行嘛。」

  北北也说:「哥哥你放心吧,我有那么多房子,我把它们全都抵押了,保证
不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

  「也不用全都抵押了,我什么时候还钱还不确定呢,别搞得你们生活质量下
降太多。」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们会掌握分寸的。」

  我放缓了语气,安慰她们说:「不过你俩放心,就算我的项目赔了,借的钱
也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们的。」

  「不还也行。」两个妹妹异口同声地说。

  我吓了一跳:「那哪成啊,别开玩笑了。」

  安诺说:「不是开玩笑,我已经说过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要什么我都
给你。」

  我有些语塞了:「诺诺……」

  北北也说道:「哥哥,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就算妈妈反对我也不害怕。」

  我低声说:「快别说了,你想妈妈杀了我吗?」

  「好,我不说了。」

  最后我又补充道:「你们再跟依依商量一下,看看能凑多少钱,商量完了把
结果告诉我。还有,做抵押的时候别被人骗了。」她俩也都应了。

  结束通话后,我有点不放心,又给依依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已和两个妹妹沟
通过了,让她务必盯紧安诺和北北,切勿通过非正常的方式去弄钱。

  虽然一再嘱咐她们小心谨慎,我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总怕三个女孩一冲
动干出点什么来,尤其安诺那个脾气,让她玩命都不会含糊的,我还真是有些担
心。

  我一边焦躁不安地等待着,一边不住地责骂自己没本事,居然要向媳妇和两
个妹妹借钱,实在太丢人了。

  就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依依终于来信儿了,她说和两个妹妹计算过了,
三个人准备抵押所有的房产,卖掉全部的股票,把商铺全都低价续租十年,估计
大约能凑出八千万,问我够不够。

  我觉得还差一些,不过这时不能再给她们增加压力了,马上用很高兴的声音
大声说:「哇,你们竟然筹到了那么多钱,真了不起啊。够了够了,你们实在太
棒啦!」

  依依听了很开心:「好极了,那我们就开始操作了。」

  等她挂掉电话后我又开始犯愁了,虽说三个美女凑了八千万,但距离妈妈说
的缺口还差一千九百多万,剩下的钱可到哪儿去淘换呢?

  我靠在树边把能想到的路子都想了一遍,却也凑不出这么多钱,讲真,要是
一百九十万还好说,可将近两千万的巨款实在太多了,压得我几乎无法呼吸,最
让人为难的是,妈妈提前说了,所有的旁门左道都不让用,这几乎把我最擅长走
的路都堵死了。

  就在我抓破脑袋想主意的时候,蓉阿姨打来了电话。

  接起她的电话我便知道有门了,因为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缺钱了为什
么不找我?」

  我「嘻嘻」笑了一声:「妈,您都知道了?是不是依依说的?」

  「她说要跟我借钱,还不说为什么,我能不问一下吗?」

  「嗐,您这个宝贝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嘴有点快,到底把您给惊动了,真对
不起。」

  「听说你要搞个大项目,是吗?」

  「是的。」

  「凌小东,你是不是干了什么非法的勾当?怎么会需要那么多钱?」

  「是这样的,您听我说。」我知道蓉阿姨作为警察的职业本能很敏感,不像
小姑娘那样好糊弄,便把项目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她听了之后还是有点半信半疑:「听起来倒像是真的,但我还要跟你妈妈再
确认一下。」

  「没问题,您尽可以去找她了解情况。」

  「你很着急用这笔钱,是吗?」

  「是的,这几天就要。」

  蓉阿姨停了一会才说:「我要是不主动打电话,你就不会跟我说这件事,是
吗?」

  我连忙解释说:「妈,您也瞧见了,现在需要这么多钱,我挖空心思地到处
找门道,已经愁得到处挠墙了,您又日理万机,怎么好意思给您添麻烦呢?」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钱呗?」

  「您这么说就见外了,我就是跟您太熟了才不想把您带到沟里去,万一这个
项目有什么闪失,您的钱就要套在里面了。」

  「难道依依她们三个人的钱就不怕套在里面?」

  「她们还年轻,禁得起折腾,您的工作那么忙,给我们当当顾问就好了,涉
及到钱的事儿还是谨慎一些吧。」

  「我怎么就不谨慎了?」

  「您现在是一个人,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总得留些积蓄吧?」

  「你在暗示我人老珠黄,需要这些钱来养老,是吗?」

  「我可没那么说,您现在美艳动人,精力充沛,一晚上参加七次运动都没问
题,怎么会人老珠黄呢?」

  「凌小东,你说什么呢?什么七次运动?」她的声音突然急促起来。

  「哦,我是说您上次一晚上揍了我七遍,能量依旧源源不断。」其实她和我
都明白「七次运动」指的是什么,那是我们的第一次做爱。

  「别解释了,你就是对我不关心,遇到困难的时候只会想起那些丫头片子。」
蓉阿姨的语气略带点委屈,我猜她本来想说的是「你就是心里没有我」,可能觉
得太露骨了,临时换了词儿。

  「妈,我就是关心您才这么干的,要是有人说我把您的老本儿骗光了怎么办?
我凌小东以前顶多被人说是『骗色』,要是再加上一条『骗财』,我可就真成了
吃软饭的了,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我耐心地对她说。

  「你也承认自己是『骗色』了?」

  「这是别人说的,其实我没那么花心。」

  「难道你真的是关心我,怕我把积蓄都搭进去?」

  「对呀,就是这样,万一您以后要认识一个帅哥,跟他谈婚论嫁,不正需要
用钱吗?」

  「凌小东!你混蛋!你敢再说一遍吗?」蓉阿姨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显
得愤怒以极。

  我被她吼得身子一震:「您怎么了?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我跟谁谈婚论嫁?你、你还想要配送嫁妆是吗?」
她气得都有些结巴了。

  我自知失言,连忙补救道:「嗐,您绕住了,我说的那个帅哥不是别人,就
是我呀,您不想嫁给我吗?」

  她瞬间就没词儿了,过了一会儿才悻悻地说:「又说疯话,我怎么会嫁给你?」

  为了熄灭她的怒火,我继续对她甜言蜜语:「妈,您和依依一起嫁给我不好
吗?咱们亲上加亲,以后在一起过日子,你们娘俩儿每人给我生几个baby,
咱们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这不是神仙一样的生活吗?」

  我说完以后她居然不作声了,似乎陷入了我勾画的美好蓝图中,这个时候的
沉默是最可怕的,她想得越久就越危险,说明她入戏太深了,这个麻烦可小不了,
我连忙发声打断她的思路:「喂,您怎么不说话了?」

  「哦,刚才有点走神了,都怪你,尽讲些不着调的胡话,说得我都糊涂了。」

  「您觉得我的建议怎么样?」我笑着问道。

  「我觉得你就是一个疯子,满嘴跑火车,你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了。」蓉阿姨
恨恨地说道。

  「这怎么是疯话呢?您在海上的时候已经答应嫁给我了。」

  「混蛋,你说怎么嫁?」她居然当真了,没准儿私下里还谋划了几种方案,
我甚至怀疑她进行了可行性调查。

  「只要依依同意了就好办……」

  「好办你个头,你要是再敢跟她离婚我就杀了你。」她凶狠地说道。

  「好吧,那就只能发展地下情了,您能接受未婚生子吗?」我继续胡说道。

  「你出的这都是什么鬼主意?」

  「您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要不咱俩生个龙凤胎吧。」

  「你自己去生吧。」

  「嗯……要是咱俩生了孩子,依依该管他叫什么呢?叫弟弟吗?那我不是成
了依依的继父了吗?」我竟然开始设想未来的事了。

  「凌小东,你还有完没完了?我看你八成要抽风,你是不是不着急用钱了?」
蓉阿姨见我越说越不靠谱,急忙把话题往回兜。

  「怎么不着急呢?急得都快冒烟了。」

  「哼,没看出你哪儿着急,还在这儿跟我胡诌八扯呢。」

  「对了,妈,您真的能助小婿一臂之力吗?」

  「听说依依她们凑了八千万,这些钱不够吗?」她被我挑逗了一番后,心情
似乎变得好了许多。

  「不瞒您说,还真的不太够。」我也只能说实话了。

  「不对呀,依依说已经凑够了。」

  「我怕她上火,没跟她交实底儿。三个小姑娘已经尽力了,我横是不能把她
们的骨髓也抽出来吧?那样太不地道了。」

  「还差多少?」

  「一千九百八十万。」

  蓉阿姨听到这个数字有点意外,踌躇了一下才说:「这么多钱啊?将近两千
万呢。」

  「是啊,要不说愁人呐,我正在这儿转磨磨找门路呢。」

  「你等一下,我先给怡云打个电话。」

  「好滴,您忙着。」我知道她要跟妈妈确认一下我说的话。

  过了一阵,蓉阿姨又把电话打过来了:「我已经跟你妈妈聊过了,你说的项
目和资金缺口都是真的,剩下的那些钱我帮你想办法吧。」

  「谢谢妈……不过您好像没那么多积蓄吧?」

  「那你就别管了。还有,依依和北北根本办不明白抵押贷款的事,就安诺还
懂一点,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那三个丫头片子呢?」

  「我忘了这个茬儿了,应该给她们找个代办的中介公司。」

  「再说了,如果不找门路的话,银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放款吗?」

  「依着您说该怎么办?」

  「你也不用找中介了,我能找到熟人,就让我领着她们仨去办吧。」她似乎
经过了深思熟虑,主动揽下了这个活。

  「对不起,妈,又给您添麻烦了。」

  「别在这儿假模假样地客气了,我也不光冲着你,我是实在不放心那三个小
美女,她们哪儿经手过这么大金额的资产变动啊,别到时候受了坏人的骗。」

  「多谢岳母大人,有您监督着我就放心了。」

  「行了,别说客气话了,你等我的信儿吧。」

  「好的,您费心了。对了,千万别忘了写清楚每个人出了多少钱。」

  「这还用你交代吗?快去忙你的吧。」

  「等一下,」我急忙喊了一声,「如果我妈妈问起咱俩都聊什么了,您就说
除了聊借钱的事之外,还说了一些公事,如果她要问公事的具体内容……」

  「行了,」蓉阿姨直接打断了我的话,「不用你教,我知道怎么说。」

  挂断电话后,终于感觉放松了一些,我脚步轻快地回到房间,看到妈妈正在
笔记本电脑前打字,她听到我的脚步声后,头也没回地问道:「任务都完成了?」

  「已经完成一大半了,」我兴奋地说道,「就等着资金到账了。」

  「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呀,电话还要躲出去打?」

  「这不是要哄那几个妹妹吗,好话说了一箩筐,终于劝得她们同意借钱了。」

  「你把这件事告诉沈蓉了?」她的声音很冷淡。

  「是啊,有她帮忙更放心,资金到账也能更快一些,不然依依她们真的搞不
定贷款那些繁琐的程序。」我没敢说是蓉阿姨主动给我打的电话。

  「能凑齐一亿吗?」

  「应该差不多,蓉阿姨都已经出马了。」

  「你倒很信任她啊。说说吧,大家分别出了多少钱?」

  「依依、北北、安诺她们抵押了全部的身家,股票也都出手了,大概凑了八
千万,剩下的蓉阿姨说她来补上。」

  「沈蓉能给你凑两千万?她有那么多钱吗?」

  「蓉阿姨说她有办法。」

  「哼,她还真关心你。」

  「妈妈,您的话里怎么带着醋味儿,她可是依依的妈妈,关心自己的女婿不
正常吗?」

  「你也很关心她吧?你躲出去是不是就为了给她打电话?」妈妈讽刺地说。

  「是这样的,我和她还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汇报,因为要遵守保密守则,只
能单独联系。」

  「你什么时候能把公安局的工作辞了?」她不满地问。

  「嗯……这次回去我就办。」

  妈妈又看了一会儿电脑,忽然转过头盯着我说:「你把依依和北北的财产都
骗到手了,这样好吗?」

  「您说错了,这只是借,不是骗。」我连忙解释说。

  「要是一时半晌还不了呢?」

  「那就当她们入股好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慢慢还呗。」

  「你说的叫什么话,这不是老赖的口气吗?她们可都是你的亲人啊。」

  「没事儿的,妈妈,她们都不在意,说什么时候还钱都行。」

  「唉,你怎么这个德性,专坑自己人。」

  「您听我说,在您的英明领导之下,这个项目一准儿大赚特赚,肯定能把借
的钱都还上,说不定还能多还一些,您还愁什么?」

  「你就这么肯定能赚钱吗?」

  「我也是猜的……不过您放心,我借钱时打的是您的旗号,她们一听说是您
的事,全都乖乖地答应了,没有一个人反对,以后就算不还钱也没人敢来要账。」
我故意歪曲了一下事实。

  她气得一拍椅子:「你这不是往我头上倒脏水吗?」

  「额娘,您只是头上倒了点脏水,我已经用脏水洗了个澡了,现在更脏的人
是我。」

  她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会,过了半天才从嘴里蹦出两个字「混蛋」。

  几天之后,妈妈凑齐了一个亿,蓉阿姨那边也传来喜讯,她竟然把她和三个
小美女的资产整合成了一亿一千万,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我悄悄问她是怎么弄
的,她说多亏依依的爸爸帮忙,不但加快了贷款的步骤,还多审批了一千万的贷
款额度。

  我一再对她表示感谢,她在电话里不屑地说:「给你办了这么大的事,你轻
飘飘地说几句『谢谢』就想蒙混过关了吗?」

  「真是惭愧,我现在完全没有值钱的东西,只剩下以身相许了,您想要吗?」

  蓉阿姨不以为然地说:「你现在倒贴钱都没人要,别拿自己当块宝。」

  「这样吧,我回去以后再『重谢』您,成吗?您想怎么谢?从正面来还是从
后面来?您想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在床上还是在浴缸里?要不在阳台也行。」

  「凌小东,你就是个大流氓。」她恨恨地骂了一句后把手机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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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2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把钱凑齐了,我们与姜总顺利完成签约,这
个期盼已久的大合同终于搞定了。不夸张地说,从出差以来到现在,这是我最轻
松的一刻,我从未感到人生如此充实、如此有意义,之前遭受的一切折磨和苦难
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姜总也显得很释然,虽然他赔了不少钱,但是他从这个泥潭中脱身了,失去
项目的痛彻入骨也变成了壮士断腕的坚决果断,自此之后他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
觉了。

  临走的时候,他满怀深意与我握手作别,我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不知道该叫
他姜爷爷还是姜总裁,这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很孤独和幼稚,像是在大庭广众下被
人剥光了衣服赤裸示众,所有的难堪都涌入心里,嘴角动了动,竟然是一句话也
说不出来。我忽然变得无比厌恶尔虞我诈的商场竞争,最丑恶的人性阴暗面就在
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姜总明显更老成持重,也更有经验,他看出了我的心里还是疙疙瘩瘩的,便
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后生可畏」后就跟着属下离开了。

  送走他们后,妈妈问我:「你怎么闷闷不乐的?还在想姜总的事吗?」

  我说:「他骗了我好几次,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妈妈安慰我:「这算什么,比这还奸诈的阴谋诡计你还没见过呢,商场如战
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有狠得下心才能活得下去,你这次的收获还是挺大的。」

  我钦佩地看着她:「您每都天跟这些老狐狸周旋,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最初的时候也跟你一样不适应,后来慢慢地就习惯了。」

  「嗯,我也快要慢慢适应了,以后我不会再轻信别人了,说来真可笑,我还
自诩是开公司的呢,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小作坊,还当什么总裁,没得让人笑掉大
牙。」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的能力还是有的,只是经验稍微欠缺一些,这些都
可以通过后天的实战来弥补。」

  「嗯,听您说完这些话,感觉舒服多了。」

  「中午姜总请咱们吃饭,你也去吧。」

  「我不去行不行?」

  「就因为是姜总请客,所以你不想去,是吗?」

  「嗯……差不多是那样。」

  「小东,」妈妈耐心地开导我说,「你应该变得成熟一点,大度一点,这样
才会让姜总高看你一眼,对不对?再说了,咱们公司这次一共来了两个人,如果
你不去,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酒桌上了,是不是不太好?」

  「妈妈,您说得有理,我去就是了,大不了再丢一回人。」我应允了。

  「你放心吧,现在咱们和他们就是合作关系了,不会有人奚落你的。」

  「好了,我明白了。」

  「看你这么乖,奖励你一下吧。」她展眉一笑,在我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被她吻得身心俱畅,把脸凑过等她吻第二下,她却不动了,只是笑着看我。

  看着她嫣然微笑的美态,我觉得骨头都快化了,忍不住张开双臂去抱她,她
却轻巧地从两臂间逃了出去,转回身笑道:「你想干什么?」

  我也笑着说:「大功告成,亲个嘴儿。」

  「哪来的大功告成?这个项目的缺陷还等着咱们攻克呢。」

  「没事儿,最难啃的硬骨头都啃下来了,后面的小骨头渣就容易解决了。」

  「容易解决吗?事情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姜总那么厉害的人都解决不了,
你就能轻松摆平了?」

  「既然困难这么大,您为什么还非要接下这个项目呢?」

  「第一,这个项目虽然有几处缺陷,但是存在可操作性,并非无药可救;第
二,只要有这个项目存在一天,哪怕是半死不活的状态,公司就不会解散,想收
购公司的人也得掂量掂量。」

  「可是怎么解决那些缺陷呢?」

  「我仔细看了几遍这个楼盘的项目书,虽然处在咱们市的郊区,但是环境和
基础设施都非常好,现在缺的就是政策扶持,姜总也是因为解决不了上层的问题,
才把项目变成了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状态。」妈妈仔细地分析着形势。

  「您的意思是说,咱们需要找市里的大领导来解决这些问题?」我有些听懂
了。

  「对,只要市政府给咱们开绿灯,再补齐所有的手续,这个项目就能起死回
生,那时才算得上『大功告成』了。」

  「您在市里有熟人吗?」

  「我认识的几个人职位都不高,如果要跟大领导说上话,那就要托人了。」

  「能托得上人吗?」

  「嗯……有点困难,不过可以找你的小蓉蓉想办法。」她戏谑地看着我。

  我被她的笑容弄得有点心神不宁:「什么小蓉蓉?您是说蓉阿姨吗?别开玩
笑了。她在市里有熟人吗?」

  「现在市里的那个邢副市长,原来不是在你们局里当副局长吗?」

  「您说的是他呀,可是蓉阿姨跟他不对付啊。」

  「不对付就多沟通一下呗,毕竟以前都是同事,总好过我们这些陌生人。」

  「好吧,我试着跟她说一下。」

  妈妈轻笑一声:「干嘛说得这么小心翼翼,她那么宠着你,你一跟她说准成
啊。」

  我皱了一下眉:「您可别这么说,她还是您的好闺蜜呢。」

  「好闺蜜?那是以前,现在没准儿是情敌了。」

  我听了一哆嗦:「您这个玩笑开大了,可别再往下说了。」

  「你紧张什么?」她斜眼看我。

  「我……我没紧张。」

  「不紧张就好,生活嘛,不开开玩笑怎么有意思?」

  我见她对蓉阿姨的话题很感兴趣,只好转移了话题:「妈妈,这次大家凑钱
多出了一千万,能不能把小金库里的二十万退给我?」

  妈妈非常干脆地说:「当然不行了。」

  「我这次认错的态度非常诚恳,上缴小金库的速度也非常快,也算戴罪立功
了,考虑到我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能否酌情退回部分款项?十万也行啊。」

  「别异想天开了,你见过有贪官上缴赃款后还往回要的吗?」

  「好嘛,我成贪官了。」

  「你这种情况跟贪污是一个性质,没加重处罚你就算不错了。」

  「您是不是盯着我的小金库很久了?」

  「是的。」

  「您知不知道我攒这些钱攒得很辛苦?那都是省吃俭用省出来的,我容易吗
我?」我试图用真情打动她。

  「我知道,我一直没揭穿你,就是想等你攒得足够多的时候再一起收割。」
妈妈不为所动。

  「就是等把猪养肥了再杀,对吗?」我一脸悲愤地说。

  「对呀,你说得没错儿。」

  「您还是我的亲额娘吗?对我也太狠了吧?」

  「你没听说『慈母多败儿』吗?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我能问您一句吗,我现在到底是儿子还是老公?」

  妈妈坦然地看着我:「两种身份都是,何时切换由我来掌握。」

  「可您的角色转换得太快,我有点跟不上啊。」我苦着脸说。

  「这就需要你慢慢领会了。」

  「可是我觉得自己现在有点惨。」

  「为什么?」

  「以前做儿子的时候还有零花钱,现在当了老公,啥都没有了。」我嘀咕道。

  「你还想要什么?有了我还不够吗?」她反问道。

  「对对对,您就是世上最无价的珍宝,就算把全世界的财富都堆在面前,我
也会选择财富……」见到她的凤目瞪起来了,我马上补充道,「……还有您。」

  「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这次是多选题,可以一次选两个选项。」

  「脸皮真厚,你就是喜欢花言巧语,占些嘴上的便宜。」妈妈撇了撇嘴。

  「歌里都说爱江山更爱美人,您也不希望我当个光杆司令吧?」我上前一步
搂住了她的蜂腰。

  「好啦,知道你大小也是个领导,会给你一些钱的。」

  「我知道您是怕我有钱了就学坏,其实您大可放心,不管我有钱没钱……」

  「……都会学坏,是吗?」她接过我的话头说。

  「……都不会变坏。」我纠正道。

  「行了,这些好听话留到以后再说吧,我要看看你怎么用行动捍卫你的诺言。」

  「妈妈,现在的资金是不是还比较紧张?」

  她点点头:「当然了,咱们接手了这么大的一个工程,到处都需要用钱,还
有很大一大笔贷款需要还,如果项目再拖上一两年没开盘的话,公司就更要捉襟
见肘了。」

  「您说得对,看来还是要省一点花,算了,我那二十万就不要了。」

  「就别提你那二十万了,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好在我的邮票和手办保住了,真是万幸。」

  「最重要的是,这次没有白来,总算为公司赢得了一线生机,幸亏咱们没有
放弃。」

  「嗯,您之前说要坚持到最后的话是有道理的,就是咱们以后的生活要苦一
点,可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不过这一步还是值得走的,而且如你所言,这可能真的是最后的机会了,
无论如何也要抓住。」

  「那好,咱们就庆祝一下吧。」我快速地在她薄薄的软唇上亲了一下。

  妈妈拍着我的肩膀说:「你怎么又搞突然袭击?」

  「嘿嘿,大功告成一半,亲个嘴儿。」

  「别庆祝了,一会儿就去赴宴吧,别迟到了。」

  中午的宴会我勉强撑了下来,一共没吃几口菜,酒喝得也不多,有人跟我说
话就强颜欢笑,没人理我就给大家端茶倒水,做一个助理该做的事。

  好不容易盼到酒局散场,妈妈马不停蹄地进行下一个活动,邀请大会主席去
练瑜伽、做美容、泡温泉,还要送她一份价值两百万的大礼。临行前,她满怀歉
意地对我说:「小东,今天下午我要答谢几位好朋友,参加活动的都是女人,所
以你……」

  我心领神会地说:「没事儿,下午我正好想在房间睡一会儿,您去陪朋友好
好放松一下吧。」

  妈妈出去以后,我先睡了一觉,随后斜靠在沙发上不停地换着电视频道,正
无聊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接起来一听,竟然是戴娇娇打来的,她很礼貌地说:
「凌警官,请问您能到我的房间来一下吗?」

  「对不起,我有点乏了,不想过去。」

  「那我到您的房间来可以吗?」

  「你有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咱们面谈好吗?」

  我心想自己是警察,还怕她做什么,便答应了下来:「好,你来吧。」为了
防止她耍花招,我把手机的「录音」程序提前打开了。

  过了一会儿,戴娇娇果然如约而至,不过她是一个人来的,两位美女保镖并
没有跟在身边。

  我把她让到沙发上坐下,她的态度很谦恭,和之前飞扬跋扈的气场完全不同
了。我心想这个女人越客气就越没好事,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不能再被她
骗了。想到这儿,我拿出一瓶水放到她面前:「请喝水。」

  「谢谢,我不渴。」

  「你们公司的业务早就结束了,你为什么还不走?」

  戴娇娇正了正身子对我说:「凌警官,我想跟你解释一下,上次逼得你跳阳
台不是我们的主意,是姓姜的那个老头暗中操作的,他故意挑唆别人来搅乱,成
心破坏咱们的谈判。我们后来调查发现了,这次的讨债事件也是他在幕后指使的,
他还几次破坏了我们跟其他公司的合作。这人的花花肠子很多,听说他正跟你们
公司谈合作,你千万要小心一点,不要上他的当。」

  听她这么一说,跟我掌握的情况差不多,看来这位姜总果然是个阴谋家,他
利用讨债事件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干了一连串见不得人的事,还害得戴娇娇成
了远近闻名的老赖,连我也以为她是个奸商、小人,把她带到分局一顿审问。不
过这一切都已经翻篇了,再多说也没什么用,我对她说:「谢谢你的提醒,这次
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吗?」

  她含蓄地笑了笑,似乎还是畏惧我的警察身份,斟酌了一番才对我说:「凌
警官,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协议还是有效的,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骗你的意思,
你的外形条件确实很出众,咱们上次差一点就签约了,你能否再考虑一下跟我们
的合作呢?」

  「对不起,戴总,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不想考虑那个协议,咱们这次恐怕
不能合作了。」我委婉地拒绝道。

  戴娇娇显得有些失望,很快又露出职业性的微笑:「那也没关系,以后一定
还会有合作的机会。」

  我以为她再坐一阵就会走人,谁料她还是坐在那里闲聊,没有一点要走的意
思,我心说八成还有话没说,恐怕那才是她来见我的真实目的,便开门见山地说:
「戴总,你找我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她忽然变得腼腆起来,神情略有些不自然:「嗯,确实有别的事……」

  看她扭捏的样子我觉得不妙,这个丫头不会看上我了吧?那可大大的不妙,
心里赶紧组织语言,想着一会儿怎么拒绝她。

  果然,戴娇娇磨蹭了一阵,终于开了口:「凌警官,请问你结婚了吗?」

  我心说,果然被我猜中了,还真有这么一出,当下不敢怠慢,急忙回答道:
「结了。」后面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不但结了,而且不止一次。

  接下来她的高论却着实让我吃了一惊:「那也没关系,可以再多结两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一个董事长有三个媳妇儿,家里关系维持得也挺好的。」

  「戴总,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给你介绍对象。」戴娇娇果然不是一般女人,一出言就不同凡响。

  「对不起,我没兴趣,我已经有媳妇儿了。」我心说这个娘们还真是什么都
敢唠,我特想切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长的是什么东西。

  「你是不是只有一个媳妇儿?」

  「对呀。」说这话的时候我有点心虚。

  「所以再加上两个也没关系。」她的每一句话都振聋发聩,我真有点怀疑自
己的耳朵。

  我冷笑一声:「戴总,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我不想跟你讨论婚姻法的问题,
但你也应该知道咱们国家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吧?」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也很
不自在,我现在就是标准的一夫二妻制,并且安诺和北北还在旁边跃跃欲试,更
别提伺机而动的蓉阿姨了。

  「你不用担心,我给你推荐的人保证安分老实,一定会跟你的媳妇儿和平相
处的。」

  「麻烦问一下,你给我推荐的是谁?」

  「就是我的两个保镖,凤雪和梦晴。」戴娇娇终于说出了她此行的目的:让
我跟她的两个女打手结婚。这也真够新鲜的了,以前见的都是给一个男人介绍一
个媳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给一个男人同时介绍两个媳妇。

  我「哼」了一声:「你在开玩笑吧?她们两个人最恨我了,每次见面都憋着
要揍我,你把她们介绍给我是什么用意?」

  「我想你误会了,她们只是在保护我的时候才凶狠一些,那是她们的职业本
能,其实她们平时的性格都是很文静的。」

  「文静?你说她们俩文静?我没听错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跟她们相处一下。」

  「戴总,我看你是嫌我家不够热闹,非要让我娶两个杀神进门,这样也好,
她们没等嫁过来就先变成小寡妇了。」

  「她们怎么会杀你呢?」

  「我说的是我媳妇儿,她要是知道我又娶了两个女人,非宰了我不可,到时
她们不就守寡了吗?我家也就变成寡妇大院了。」

  「你说得太夸张了,其实所有问题都可以坐下来谈的,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你的媳妇儿不同意?」戴娇娇不死心,还在游说我。

  「这个根本就不用试,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你现在又给我介绍两只母
老虎,是不打算给我留活路吗?」

  「凌警官,你先别封门儿,咱们再研究研究。」

  「戴总,你最近是不是闲得很,都开始当红娘了?当红娘就当红娘吧,你还
偏偏给已婚男人介绍,你是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要不你还是忙自己公司的业
务吧,那才是你的专长。」我终于忍不住了,话中带了几分讽刺的味道。

  「唉,这也不是我一厢情愿的事,是她们俩共同的心愿。」

  「我好像没听懂,你的意思是她们让你来的?」

  「我那两个妹妹不好意思找你表白,是我瞒着她俩来的。」

  「她们俩找不到对象了吗?要一起嫁给已婚的男人?」

  「不瞒你说,她们俩的个子太高,找对象的确很费劲,很多人一听说她们的
身高就直接忽略了,她们俩也很着急。」

  「就算介绍对象也不用把她俩介绍给同一个人吧?」

  「她们俩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以前就立誓永远在一起,而且这次是
同时看上你了。」戴娇娇的话说得我一愣。

  「你别忽悠我了,她们跟我打了多少架,我会不了解情况?她们每次见到我
都双眼通红,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怎么会看上我?」我根本就不相信戴娇娇的
话。

  「我说的是真的,凤雪和梦晴的身高都一米八十多,一直想找一个比她们高
的男人当老公,你正好符合这个基本条件,当然最主要的是你的身手很敏捷,长
得也不错,她们都很相中你。」

  「相中我?哼,我可没看出来,我就知道她们见了我以后一次比一次打得凶,
感觉每次都想要杀了我。」

  「这就叫爱之深,恨之切,她们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要用凶狠、冷漠、敌
意掩盖内心的情感,女孩子怎么能让你轻易猜透她们的心意呢?」戴娇娇振振有
词地说着,看起来好像是一个情感专家。

  「戴总,如果这就是你在电话里说的『很重要的事』,那我真的很失望,我
认为这不是一个有理性的职场女性该说的话,你居然让我娶三个老婆,还有比这
更荒唐的事吗?你是不是午觉还没睡醒?」我说话开始不客气了。

  「凌警官,我的确是在跟你认真地讨论凤雪和梦晴的婚姻大事,没有一点儿
想耍你的意思,我觉得这件事是可以操作的,只要你同意娶我的两个妹妹,她们
可以不要名分,跟你在一起就行。」

  「她们为什么这么委屈自己呢?找一个大款嫁了不好吗?比她们个子高的大
款虽然不多,但是也应该找得到啊。」

  「我已经帮她们找到几个了,她们都没看上。」

  「那就继续找呗。」

  「不,她们现在就看上你了,还说你是百年一遇的好老公,错过了就再也找
不到了。」

  「麻烦你告诉她们,我这个人就是再好也是别人的老公,不可能再娶她们两
个了。」

  「凌警官,我们不要彩礼,而且可以陪送一大笔嫁妆,是双份儿的,每份儿
的价值不少于五千万,您看怎么样?要不您想要多少钱,直接开个价也行。」戴
娇娇干脆展开了金钱攻势。

  我真是有些无语了,索性站起身说:「戴总,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我
这儿就不留您了。」

  她急忙摆着说:「您别送客呀,我这儿还没说完呢。」

  「我觉得你说的够多的了,该回去清醒一下了。」

  「凌警官,您也得体谅体谅我,好歹我也是个总裁,从来没有拉下脸来求人,
今天算我求求您了,无论如何要帮我这个忙。」

  「抱歉,这个忙不能帮,您另请高明吧。」

  「您先别封口儿,这事儿也可以变通一下。」

  「怎么变通?」

  「您可以先假装跟凤雪和梦晴交往,安抚住她们的情绪,等她们度过痛苦期
后再慢慢想办法撤退。」

  我一听这个主意更馊,分明是糊弄傻子呢,等到她们陷入情网难以自拔了我
还退得出来吗?当下连连摇头:「你这属于饮鸩止渴,毒性更大,还不如快刀斩
乱麻拒绝她们呢。」

  「不行不行,千万不能拒绝她们,她们现在被你折磨得相思成疾了,要是一
口回绝她们会要了她们的命的。」

  「这可真新鲜,我跟她们在一起除了打架就是打架,什么时候折磨她们了?」
我心中暗想,难道上次打架的时候误点了她们的「发情穴」或「风骚穴」?

  戴娇娇摇摇头说:「你可能不知道,自从你上次在会议室制服她们以后,她
们就像着了魔一样,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都在议论你,说你穿警服的样子特迷人,
特有男人气概,天天跟我讨论的都是这个,还说想再犯一次法,这样就可以被你
抓起来审问了。」

  「她们自己为什么不来?」

  「她们不好意思当面跟你说,我就替她们来了。」

  我心说,好家伙,归了包齐还是警服惹的祸,想不到这两个女保镖也和妈妈、
梅总、兰总一样,喜欢看我穿制服时的样子,下次办案的时候还是穿便装好了。

  虽然戴娇娇说得越来越像真的,我也不能答应她,只管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
样:「戴总,就算你说出大天来也不行,这事儿没得商量,我要休息了,你也去
忙吧。」

  她又跟我磨蹭了一会,见我依旧是铁板一块,只好站起身说:「凌警官,那
我就先不打扰了,希望您再好好考虑一下。」

  我正要送她,房间门又被敲响了,我心想不会是妈妈回来了吧,就冲着门口
问了一句:「请问是哪位?」

  门外传来一个怯怯的女声:「凌警官,我是凤雪。」

  戴娇娇一听是自己的保镖来了,吓得指指自己,又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能与
凤雪见面,我会意地指了指里面的卧室,让她先躲到里间去,她没得选择,只好
踮着脚尖进了卧室。

  等我打开房门后,凤雪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连衣裙出现在面前,让人眼前一
亮,很少见她如此小女人的打扮,一头长发如瀑布般自然下垂,显得很妩媚,胸
部似乎也更大了。

  我本来想板起脸教训她几句,但她一直谦卑地向我点着头,显得特别小心翼
翼,嘴里的狠话便说不出去,不知不觉地缓和了口气:「是你啊,请进吧。」

  凤雪进来后很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不过她人高马大,即使收敛着行为依然显
得体格硕大,我看了看她紧张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是女
打手的样子了,倒像是一个第一次相亲的大姑娘,禁不住问她:「你怎么一个人
来的?你的搭档呢?」

  「你说梦晴是吗,她……她有事出去了。」

  「你们是要跟我切磋武功吧?那就等她来了再说,你一个人是打不过我的。」

  「不不不,」她急忙摇着头说,「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谈什么?」

  「凌警官,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是吗?」她的眼睛一亮。

  「但是有妻子了。」我马上揭开了谜底。

  「啊?」凤雪显得很失望,愣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凌警官,如果你不介
意,我想做你的……女朋友……」说完这句话她马上就晕红了双颊。

  「不行,我介意。」我故意逗她。

  她又一愣:「为什么?」

  「我喜欢温柔一点的姑娘,不喜欢那种成天打打杀杀的,尤其是让我练习
『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姑娘。」

  她听出了我的言下之意,急忙辩解道:「我不是那种爱打人的姑娘,其实我
……挺温柔的。」

  「不行,你的温柔太沉重了,我承受不了,再说我都已经结婚了。」

  「我不会让你离婚的,咱们可以试着交往一下,你慢慢就会发现,我的优点
还是挺多的。」

  「那也不成,你的条件不符合要求。」

  她一怔,站起来打量了一下自己:「您说吧,我哪方面不合要求?」

  「我选对象有个硬条件,一般人根本入不了我的眼,现在的媳妇儿也是找了
好久才碰上的,可以说是万中无一的佳偶。」

  凤雪不服气地努了一下嘴:「我就不信了,我全须全尾的一个大活人,要什
么有什么,哪方面会不如别人?您把条件开出来吧,就算我现在不行,努把力也
就成啦。」

  我摆摆手:「这个条件很高,就算你努力也办不到。」

  「不成,你得说一说,我还就不信了,会有我凤雪办不到的事。」她放下端
了半天的淑女范儿,那股子泼辣劲儿又上来了。

  我正要跟她解释,敲门声又响了,我琢磨这回肯定是妈妈了,抻脖子喊了一
声:「请问是谁呀?」

  「是我,凌警官。」一个女人在门外轻声说道。

  「您是哪位?」

  「我是梦晴。」

  凤雪一听说是自己的搭档来了,急得原地跳了起来,两手胡乱比划着,一个
劲冲我使眼色,我用手一指卧室,直接把她也送了进去。风雪进去一看自己的老
板戴娇娇也在,两人不约而同地把手指竖着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把梦晴迎进房间后,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晚礼服,屁股撅得老高,还烫了一
头卷发,妥妥的贵妇打扮,一看就是捯饬了半天才过来,我瞧着怪可乐的,但又
不能笑出来,便先让她坐下了。

  梦晴跟凤雪一个套路,也是扭捏了半天不说明来意,我忍不住了,直接对她
说:「行了,梦姑娘,别绕弯子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当我的女朋
友?」

  她的脸马上就挂了红,像个红山楂一样:「你……你……怎么知道?」

  「一看你的样子就猜出来了,你的脸上藏不住事儿。」

  「凌警官,我……」

  「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结婚了。」

  「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那也不成。」

  「为什么?」

  「我的要求很高,你做不到。」

  「您把要求说一下吧。」

  「这个要求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我边说边看着她忐忑不安的表情。

  「好,你说吧。」她做好了准备。

  我直接冲着卧室喊了一声:「戴总,凤雪,你们出来吧,有什么事咱们当面
说清楚。」

  梦晴吃惊地瞧着里间,就见到戴娇娇和凤雪一前一后地从里面走出来,后者
还尬笑地对她摆了摆手。两人碰面后低声聊了几句,凤雪说:「你说出去办事,
原来是做头发去了。」梦晴低声道:「你什么时候买的新裙子?穿着挺好看的,
就是有点太紧了。」

  戴娇娇制止了她俩的谈话,转头对我说:「凌警官,您就直接说吧,需要什
么条件,也好让我的两个妹妹安心一下。」

  「好吧,你们听好了,」我清了清嗓子说:「要做我的女朋友,最基本的条
件就是要比我长得高。」

  凤雪和梦晴听了都吃了一惊,戴娇娇说:「您这不是成心为难吗?上哪儿去
找那么高的姑娘?」

  「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家的祖训,为了后代的优生优育,要求找的媳妇儿一
定要比男人高。」我知道凤雪和梦晴的择偶要求是找一个比她们高的男人,便故
意提出这条来为难她们。

  「你现在的妻子就比你高吗?」

  「对啊。」

  戴娇娇为难地看了看两位保镖,接着对我说:「凌警官,您看这个条件能不
能改一下,我的两个妹妹的个子已经很高了,也算基本符合要求,生出来的孩子
肯定矮不了,不如互相迁就一下,也可以成就一番好事,您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摇头说:「不行,这条规矩是金规铁律,半步都不能退。」

  三个女人听到我的口气很坚决,都显得极为失望,她们互相看了一眼,凤雪
的眼睛都有点红了:「凌警官,您就因为这个条件拒绝了我和梦晴,我们会很伤
心的。」

  梦晴也快哭了:「是呀,我们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合适的老公了。」

  戴娇娇也帮腔说:「凌警官,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您看凤雪和梦晴都这
么诚心,不如就变通一下吧。」

  「不行,要是违反了这条规矩,我的先祖也会很伤心的。」

  凤雪见劝说无用,竟然上前拉住我的胳膊说:「好哥哥,求求你了,还是通
融一下吧。」梦晴也抱住我的手臂摇晃着。

  我心说怎么还上手了,急忙甩开二人:「你们别这样,好吧,我出个章程,
你们回去试一下,也许能成。」

  三个女人一听就来了精神头儿:「好,你说吧。」

  「你们俩回去好好吃饭,增加营养,继续长个儿,等到身高超过我了,不就
符合要求了吗?」

  这句话一出,她们满怀期待的劲头儿马上没了,凤雪嘀咕着说:「真是异想
天开,我们都什么岁数了,还能继续长个儿吗?」

  梦晴说:「是呀,就算继续发育也是往横了长,怎么可能往高了长呢?」

  我耸耸肩:「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戴娇娇忽然把手一伸:「等一下,还有办法。」

  我和两个女保镖一起看向她:「什么办法?」

  「凤雪和梦晴虽然不能再长高了,但是凌警官可以变矮。」

  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什么意思?」

  凤雪恍然大悟:「对对对,这真是个好办法。」说完她就开始打量我的身体:
「你的腿太长了,做手术锯掉一块就可以了。」

  梦晴说:「或者给你用点促进脊柱弯曲的药,把你变成一个驼背。」

  戴娇娇摇摇头:「你们说的都不靠谱,给他注射一剂肌肉萎缩针就成了,但
是药量不能用得太多,万一变成侏儒就麻烦了。」

  凤雪不同意这个方案:「那样有点太冒险了,容易有副作用,我觉得可以改
变他膝关节的弯曲度,让双腿呈弯曲状,同时把足底削掉一块肉,把头发剃光,
这样身高也能降下来。」

  梦晴附和道:「同时咱俩每天都穿内增高的鞋,在头顶打一个大包,再梳个
朝天辫,此消彼长之下,身高就能超过凌警官了。」

  「不行,等咱们头顶上的包消退了怎么办?」

  「再打一个出来不就行了?」

  「你天天都在头上打大包啊?不嫌疼啊?不麻烦吗?再说还要梳朝天辫,丑
死了。」

  「为了爱情,只能这样了。」

  我一听这主意越出越邪,急忙说道:「要不这样吧,你们把我的腿打断,我
成天坐在轮椅上,不就比你们矮了吗?」

  梦晴居然傻乎乎地说:「也行。」

  凤雪拍了一下她的头:「你傻呀,他要是变成瘫子了,还要他干什么?」

  我快速地摆动着两只手说:「行了,别胡说八道了,我是不可能变矮的,你
们快点回去吧。」

  三个女人还有点不想走,这时门又被敲响了,我也不问是谁了,直接走过去
打开了门,这次真的是妈妈来了,她穿着咖啡色的修身衬衫和蓝色的铅笔裤站在
门外,显得腰身细软,两腿修长,女强人干练的气质扑面而来,当真有夺人心魄
之美。

  我正看得发愣,她春风满面地轻轻踢了我一脚:「你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挡
着门口不让我进来?」

  我急忙闪开身子,她白了我一眼,兴冲冲地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却迎面看
到了并排站立的戴娇娇等人,脸上的笑容马上凝固了。

             【第二十二卷完】

        【母上攻略】(同人续)(第二十三卷)

                          23。1

   我一见情况不对,马上指着戴娇娇等人对妈妈说:「郑总,戴总来
跟我谈一个项目,正想跟您汇报,您就来了。」

  戴娇娇反应很快,马上附和道:「对,还是上次说的那个服装品牌的项目,
我们觉得凌先生的形象气质非常符合品牌的定位,想邀请他担任产品的平面模特。」

  妈妈这时的神色已恢复了正常,她看着我说:「你有什么想法?」

  我忙对她使了个眼色:「郑总,我服从公司的安排。」

  妈妈转过来对戴娇娇说:「戴总,谢谢你的关注,但是我们公司最近业务繁
忙,小凌可能没时间跟你们合作了。」

  这话也早在预料之中,戴娇娇很知趣地说:「OK,那咱们就以后再谈吧。」
说完带着凤雪和梦晴往门口走去。

  本来她们安静地走掉就没事了,但那两个美女保镖非要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我,
眼里充满了眷恋之意,惹得妈妈也来看我,我只好快走几步把她们送了出去。

  终于把三个女人送走了,我不安地回到房间里,妈妈正在看包里的东西,我
装作没事儿似地坐到她身边:「您是逛街去了吗?都买什么好东西了?」

  「没逛街,这是做美容和泡温泉时给的礼物。」

  「看来收获挺大啊。」我跟着她一起翻看那几个包。

  她一边低头看那些盒子,一边问我:「戴娇娇的那两个保镖找你干什么?」

  「她们是陪着戴总来的。」

  她继续头也不抬地说:「陪着戴总来会用那种眼神看你?你当我是瞎子吗?」

  我含糊其辞地说:「她们是保镖,眼神飘忽不定是她们的特点。」

  妈妈拿出脱毛仪和美容刀的盒子对我说:「这些产品我都还没用,你想不想
试一下?」

  「您想把我也变成白虎吗?」我笑呵呵地说。

  「那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反正我最讨厌说谎的男人。」

  我知道她还会问下去,心知是刚才凤雪和梦晴恋恋不舍的样子露了马脚,既
然遮掩不住了,索性直言道:「一开始戴总确实是跟我谈合作的,后来她就把两
个保镖推荐给了我,说想给我交个朋友,可以互相切磋什么的。」

  「真的就这些吗?」她抬起头看着我。

  「差不多就这样。」

  妈妈伸出手来:「把你的手机给我。」

  我知道躲不过去了,只好把电话交给了她。

  「你刚才是不是录音了?」她边用手指划着手机屏幕边说。

  「是的。」这个时候说谎已经没有用了,反正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
不如实话实说。

  妈妈找到刚才的录音文件,把我和戴娇娇等人的对话从头到尾听了一遍,听
完半晌没说话,只是呵呵冷笑。

  我胆怯地看着她:「您别笑了,笑得我心里直发毛。」

  她一言不发地又盯了我一会儿,忽然发问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呀?连那
种女杀手也看上你了?」

  我愁眉苦脸地说:「其实我是最无辜的,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跟她们说过,
纯属飞来横祸。」

  「你管这叫横祸吗?我看你是艳福不浅,一下子有两个一米八十多的大姑娘
相中了你,穿得跟黑白双煞似的,你想要增加左右两个护法吗?」

  「我这才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刚才的录音您也听了,我可是坚守本
分,一句过分的话都没说。」

  「你前面说的还行,后面就是胡说八道,还拿身高说事儿,有意思吗?万一
那两个女人的身高超过你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呢?现实中我就没见过比我还高的女人,再说她们俩都二十多了,
还会继续发育吗?」

  「现在科学都很发达了,要是她们去打什么『增高针』,你不就麻烦了?」

  「那……我也穿内增高的鞋,在头顶打一个大包,再梳个朝天辫,不信超不
过她们。」

  妈妈听到这儿怔了一下,仿佛联想到了我梳着朝天辫的模样,忍不住轻声笑
了出来:「梳完朝天辫以后,最好在两只眼睛和嘴边擦点白色的化妆粉。」

  「那不成了双簧了吗?您还嫌我不够现眼啊?」我自嘲道。

  「要不就搽两个红脸蛋,外带一个红嘴唇,那样也挺好看的。」

  「那还不如双簧呢。」

  「被两个又飒又酷的美女看上,你心里一定很美吧?」

  「跟您说实话吧,我一点儿都不觉得美,反倒是压力山大,我宁肯天天被她
们追着打,也不想被她们表白。」

  「你们这才叫不打不成交,打是亲骂是爱,没有你上次在会场制服两位美女,
她们会对你一见倾心吗?」

  「我还真有点怕那两个女打手,她们宁肯倒贴钱也要给我做小老婆,戴娇娇
更是大力支持,真让我三观炸裂了。」我摇着头说。

  妈妈嘀咕道:「现在的人都不知怎么了,这么荒唐的主意也能说得出口,真
是让人大开眼界。」

  「不行,咱们得赶快走,这里不能待着了,就怕过几天还有女人来找我。」

  「没想到凌帅哥这么受欢迎,你现在就像一个逐渐成熟的大桃子,以后如果
再多一些人生阅历,喜欢你的女人肯定越来越多,到时候我人老珠黄了,指不定
被你嫌弃成什么样呢。」

  「嗐,您就别说风凉话了,赶紧帮我想办法脱身吧。」

  「我才不管你的这些破事儿,反正都是风流惹的祸,你自己去想办法解决吧。」
她不满地说。

  「妈妈,您今天一进房间脸色就变了,当时想的是什么呀?不会以为我在同
时泡三个女人吧?」我好奇地问。

  「胡说,我会那么无知吗?我还以为你们在打麻将呢,谁能想到是相亲大会,
而且一次相了两个。」

  「我也没想到,最初还以为是戴娇娇看上我了呢。」

  「哼,这个戴娇娇就是很另类,别的公司的人都走了,只有她还赖在这里,
每天也不去开会,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把盒子又装回到包
里。

  「她八成是在给那两个女保镖找对象。」

  「也许是,看来她们的关系还挺亲近的。」

  「妈妈,您的这条铅笔裤好漂亮,显得您的臀部很圆滚,腿也很修长。」我
色眯眯的眼光一直落在她的腿上。

  「真的吗?」她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向自己的裤子。

  「以前您穿裙子多一些,现在才发现穿裤子也很好看,唯一的遗憾是看不到
丝袜了,不过您这两条腿真是超美,有点像当年的第一美腿王祖贤。」

  「我才没有她的腿好看呢。」妈妈谦虚地说着,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

  「您今天不是没去逛街吗,在哪里买的裤子?」

  「是大会主席前几天买的,她逛街时见到这条裤子,看着非常喜欢,觉得我
肯定能穿,就买下来送给我了。」

  「她还真的挺有眼光,也很了解您。」我一双色狼的眼睛始终盯住她的美腿。

  「你就不能看点别的地方吗?怎么总盯着我的大腿?」她蹙眉问道。

  「您忙了半天了,坐下歇会儿吧。」我拉住她的手,让她跟我并排坐在沙发
上。

  「你想干什么?」她警惕地看着我。

  「大功告成一半,亲个嘴儿。」我先在她的香唇上重重亲了几口。

  「你怎么咬我的嘴唇。」她轻轻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接下来我就开始抚摸她的两条美腿,这才是我的真实目的,因为这条铅笔裤
把她的腿型勾勒得太漂亮了,丰满的大腿和匀称的小腿完美地呈现在眼前,像两
端莲藕接合在一起,滚翘的美臀在大手的捏揉下颤动着,像是两块饱满的肉冻,
老实讲,她这身打扮的美态比脱光了还要诱人。

  妈妈初时还顺从地任由我抚摸着,慢慢地才发觉这次爱抚没完没了,她都已
经看完了电影频道的一部电影,我的抚摸还没有停止,而且我的手从始至终就没
离开过她的两条腿,从上到下反反复复地摩挲了不知多少遍,把她摸得都有点烦
了:「你干什么呀,我的裤子都被你摸热了,再摸一会就该破了。」

  「您的玉腿真漂亮,我简直都无心干别的了。」

  「你是要把我的新裤子摸成破裤子吗?你是不是有恋物癖?」

  「嘻嘻,我有恋人癖,主要是恋您。」

  「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你就这样一直抱着我的大腿,不腻吗?」

  「您说得对,该进行下一步了。」说完我就把手伸到腰间脱她的裤子。

  妈妈着急忙慌地去推我的手:「你又想干坏事了?现在才晚上七点多。」

  「做爱还分时间早晚吗?性致来了就可以了。」

  「我在看电视呢。」

  「那咱俩就在沙发上做,不耽误您看电视。」

  「你怎么说来就来呢,又受了什么刺激?」

  「就是您这条裤子啊,简直太诱人了,完全忍受不了了。」我一边说着,一
边把裤子从美臀上剥离下来,露出了挺翘丰腴的屁股。

  她急得直拍我的胳膊:「你别这么性急,先让我去洗个澡。」

  「您不是泡温泉去了吗?还没洗干净吗?」我这时已轻手轻脚地将她的裤子
完全脱了下来。

  「刚才回来的时候出了点汗。」

  「出了点汗算什么,就算有也是香汗,我来帮您添干净吧。」说完我就捧着
两条修长润滑的玉腿亲了起来,从大腿根向下亲,一直亲到了脚趾尖,那里只有
淡淡的汗味和皮革的味道,几乎没有什么异味,我非常喜欢,并为之着迷。

  其实她的身上并没有汗,反而充盈着淡淡的体香,这让我如中了媚药一般神
魂颠倒,按理说跟妈妈已经做爱这么多年了,对她的肉体早就十分熟悉,应该具
有一定的防御度了,但每次她宽衣解带都会让我的肾上腺素瞬间飙升,苦心经营
的防线没经过任何冲击就垮塌了。

  也不知舔了多久,反正她的玉腿上布满了我晶莹的津液,妈妈眉头紧锁地说:
「看来一会儿非去洗澡不可了,上面全是小奶狗的口水。」

  我笑道:「没有汗液就成了,就当是小奶狗用舌头给您做了个腿部的SPA。」

  「那我是不是还需要打一针狂犬疫苗呀?」

  「我是温顺的小狗,不是狂犬,不过您要是想打疫苗的话我倒是有,都储存
在精囊袋里,一会儿我就用下面的针管子注射到您的阴道里面,保管舒服有效。」

  「全都是胡说八道……喂,小东,别舔腿了行吗?我身上麻酥酥的,好痒啊。」
她娇声道。

  「好了,那我就舔您的小妹妹吧,」说完我把她裆部的布条拨到一边,一股
腥腥的味道扑鼻而来,那股血腥的味道似乎比以往重了很多,我禁不住抬头问她,
「您是不是快来月经了?」

  妈妈脸色绯红地说:「是的,快来了,要不你就先别舔了。」

  「不,这个时候的味道更刺激,我喜欢。」说完我就伸出舌头探入穴口,先
是吮吸着急剧收缩的阴蒂,继而叼住它来回摇动,由于根部被含住,阴蒂无法退
回到包皮内,只能任由我反复戏弄,等妈妈浑身颤抖着发出嘤咛时,我再突然用
牙齿一咬,她遽然地发出一声尖叫,随即赶忙掩住自己的檀口。

  我张嘴松开豆子般大小的阴蒂,抬起头得意地对她说:「很刺激吧?这才刚
刚开始呢。」

  她美目如水般地凝视着我,把嘴捂得更紧了。

  我把她的表情视为鼓励,重新伸出舌头撩拨阴蒂,那颗小豆豆在妙舌的安抚
下又趋近饱满,重又舒展地探出头来,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我的舌尖如灵蛇吐信
一般快速抖动,逮住小豆豆就是一番舔弄爱抚,把它抚弄得又红又肿,随之而来
的是爱液汩汩流出,妈妈的美臀颤动得更厉害了。

  眼瞧着光亮的液体淌满了阴阜和股间,我舔得更起劲了,舌尖迎着喷洒的水
花把小豆豆一顿蹂躏,在妈妈痛苦的呻吟声中,阴蒂膨胀到了极致,上面沾满口
水和蜜汁,好像一颗会发光的宝珠,妈妈似已无法承受这过度的刺激,她不断扭
动着臀部,想躲开我无情的侵袭,却发现这一举动根本无济于事。

  随着她扭动的节奏逐渐加快,下体不断收缩,分泌出大量浆汁,我知道她即
将迎来快乐的时刻,便又吸裹住阴蒂不松口,把那肿胀的豆子舔舐得不能再扩张
了,她扭动得更快了,似乎想摆脱我,我急忙搂住两条玉腿,不许她乱动,她鼻
子里发出的呼吸变得又粗又急,显然是即将达到高潮的先兆,这正是我想追求的
效果,没有比看她欲仙欲死的样子更迷人的了。

  这波强烈的刺激彻底打败了妈妈,她的情绪已完全失控了,当我再接再厉地
咬住那滚圆丰满的蚌珠时,快乐终于如山洪般爆发开来,她捂着嘴发出一声闷哼,
猛地高耸起下体,白虎耻丘紧紧堵在我的嘴上,臀部像安了马达一般筛动着,连
续不断的爱液喷涌出来,流得我嘴角脸上到处都是。

  这时我已经来不及做任何动作了,嘴巴被抖动的阴阜带动得一起颤抖,她实
在太快乐了,终于撤下覆在嘴上的手,紧抱住我的脑袋,像揉面团一样摇来晃去,
我的舌头让涌出的液体冲刷得几近麻木,但也不敢乱动,只是由着她的劲儿摆动
着。

  妈妈这一波剧烈的颤抖持续了很久,她脸颊酡红,嘴里发出强忍的哭泣般的
声音,在我看来宛如仙女重生时的美态。等到她终于放开我后,酥软的身子已瘫
软得如同一摊泥,浑身极度敏感,我用手指轻轻碰一下都会引起全身痉挛般的连
锁反应。

  我静静地欣赏着她极度舒爽的样子,过了一阵,她睁开眼瞧了瞧我,脸色更
红润了:「你看什么呢?」

  「我在欣赏小型的喷泉表演。」

  「你这个坏蛋。」她红着脸说。

  「妈妈,咱们抓紧时间打一炮吧,过几天您的大姨妈就要来了。」

  「都已经这样了,随你好了。」

  「太好了。」我高兴地脱掉妈妈湿湿的内裤,接着把她的上身也脱光,她像
是没了力气,顺从地任我摆弄着。

  虽然我们之间男欢女爱很多次了,我也不敢太过放肆,以前曾开玩笑让她在
做爱时大胆一些,管我叫「老公」或「亲爱的」,她勉强试验了几次,后来就不
叫了,大多数时间只是默默地配合我,以前在那些小黄文里看到的母子大胆叫床
的场面在我俩之间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依我看来,真正的夫妻之间是平等的,无论怎么亲热,无论做出多惊人的动
作也不会引起心灵上的震撼,而我和妈妈之间就不同了,虽然我们有夫妻的名分,
但是母子相恋的禁忌感时时压迫着我,让我在做爱时总是体会到那种仰视感、谦
卑感,她的玉体和仙颜不断提醒着她作为母亲的身份,使我一会儿觉得自卑,一
会儿又异常兴奋,为能与她交媾而雀跃不已。这种奇特的感觉在每次做爱时都存
在,每次都让我的情绪大幅度地波动起伏,每次都充满了忐忑感和征服欲,最后
获得的快感也是要成倍上升的。我敢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让我有这种感
觉,安诺和北北不行,蓉阿姨也不行,答案很简单,因为我只有一个妈妈。

  不过我今天想试一下别的玩法,即便她不肯在言语上放开,我也要想办法玩
得尽兴一些。想到这儿,我迅速地把自己也脱得一丝不挂,接着把她从沙发上拉
了起来,她愣了一下:「你干什么?」

  我回身坐在沙发上,然后拉着她面对面坐在我的腿上:「用这个姿势呀,您
忘了吗?」

  妈妈的粉面上再度浮现一波红晕:「我不想在上面。」

  「您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我不喜欢刺激,就在床上做不好吗?」

  「不会吧,您不喜欢刺激?刚才您的身子像过电一样,喷出的水流都够我洗
个澡了,怎么现在又害羞了?」

  「小东,夫妻之间做这种事还是循规蹈矩的比较好,搞太多花样实在没什么
必要,不但劳神,而且费时间,咱们还是去床上吧。」她坐在我身上耐心地劝说
着。

  「总在床上做没什么意思,换个花样才有情趣嘛。」我一边说着,一边拨弄
着近在眼前的雪白奶球,她那丰硕的雪乳被我揉捏成各种形状,如水蜜桃尖般鲜
红娇嫩的乳头在我手中慢慢绽放,硬币大小的乳晕色泽莹润,娇嫩可爱,在如雪
堆般的乳肉上如印章一般清晰醒目。

  经过一番撩拨后,妈妈也知道劝不动我,她低声说了一句「你快点吧」,算
是顺从我了。

  我很是高兴,扶着她把身子抬高一些,一手扶住鸡巴对准了湿意潺潺的花穴
洞口,她低眉顺眼地看着我的胸口,也不肯与我对视,等我把龟头凑到两片媚肉
之间后,几乎没经任何阻力就一下子滑了进去,我慢慢释放手劲儿,让她的身子
缓缓下沉,她也顺着我的力量往下降落,直到鲜红色的肉洞把鸡巴整根吞了进去。

  「喔……」我俩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呻吟,声音里充满了极度的快慰,很明
显对这一刻期待了很久,我甚至出现了幻听,仿佛听到了她蜜道里传来的满足的
叹息声。

  鸡巴与蜜洞完成最紧密的贴合后,妈妈本该坐在我身上开始上下起伏,她却
一动也不动,任凭肉棒挤出的爱液顺着两人生殖器结合的缝隙流下来,一直流到
我的鸡巴根部和大腿内侧。

  等了一会也不见她动,我忍不住说:「您倒是动一下呀,咱们就这么一直坐
着吗?」

  她不慌不忙地挺起胸,舒服地调整了一下位置,顺便拢了拢披散的长发: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我俩又保持了一会这个姿势,她还是没有动的意思,似乎对这样纳入大肉棒
感觉很充实,后面该做的事情竟然不是很热心了,我心说这哪成啊,既然她不动,
那就我来动吧,于是扶住她的腰身上下颠动起来,几个回合下来,性器摩擦的快
感同时在两个人身上燃烧起来,我呻吟着对她说:「这样的感觉是不是更好?」

  她也不说话,只是将双手轻轻放在我的肩上,秀美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味道,
仿佛一切都水到渠成。我一边舞动着她的娇躯,一边仔细端详着她,说实话,妈
妈的美真是令人心旌摇荡,如沐春风,最令人赞叹的是,她不但长得美,而且非
常会打扮,有一句诗可以很贴切地形容她,就是浓妆淡抹总相宜,用句俗话说就
是怎么打扮都好看。

  我越看越爱,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她的胸口,她睁开眼看着我,似乎想问怎么
了,我笑着说:「您总打扮得这么美,会让人犯错误的。」

  她还是没说话,又把眼睛闭上了。因为在我粗大肉棒的入侵下,她的蜜道反
复体会着被撑开的扩张感,那种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让她无暇回答我的问话。

  虽然我也很投入,但是我更喜欢在做爱时多多交流,这样可以消除面对妈妈
时的那种仰视感,而且这样的性交更快乐,更丰富多彩,快感更强烈。眼看她又
陶醉于性爱中,我故意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乳头,她又睁开凤眸盯着我,我抚摸着
她的蜂腰说:「妈妈,您的腰好细呀。」

  她喘息着说:「你咬了我一下……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是啊,您是怎么保持这么好的身材的?」

  「经常锻炼身体、保持合理饮食就可以做到了……」她顺口回了我一句。

  「我现在有点明白了,您不光是仙女,还是腰(妖)精。」

  「我怎么又成妖精了?」

  「我的意思是,您的腰瘦得像成了精。」

  「无聊。」她说完这句后又不作声了。

  其实我采用这个姿势是想让她自己在上面动,自己在下面配合一下,但是现
在事与愿违,她基本上就不动,全靠我一个人在下面发力,这样的乐趣就少了很
多,为了达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目的,我开始慢慢减弱手上的力量,直到
两只手都轻轻搭在她的腰间,一点儿劲都不使了。

  我以为她为了保持快感的连续性会自己动下去,因为她是有这个体力的,谁
知道妈妈完全没有主动追求快乐的意愿,竟然随着我的减速也开始减速,等我完
全停止后,她也跟着一块儿停了,我们俩又变成一动不动、默默相对的局面了,
好像是两尊塑像一样。

  这个时候妈妈还倒打一耙,她诧异地说:「咦,你怎么不动了?」

  「我动了半天了,该轮到您了。」

  「我动得不好,不如你会动。」

  「做爱做爱,就要讲究互动,也别光让我一个人忙活呀。」

  「把仙女和妖精都白送给你去爱爱了,还想怎么样?」她嗔怪地说。

  我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您说得对,天底下就数我占的便宜最大了,确
实应该多出些力气,您就擎好儿吧。」

  这时再多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行动才是最好的表白,我扶住腰精妈妈的细
腰就上下抛送起来,中断的快感再次连成了线,她的口中又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呻
吟声。

  这次我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干劲十足,所谓色牛欲采花中蜜,不待扬鞭自奋蹄,
妈妈刚才那句话完全说到了点子上,我心里别提多美了,是啊,得到了母上大人
这样的大美人,堪称人生顶级乐事,我还计较什么做爱时的主动和被动,干就完
了。

  随着肉棒在蜜穴里翻江倒海,我低头看着两人结合的部位,黝黑的鸡巴显得
格外扎眼,每次她抬起硕臀时,可以看到蜜唇被撑得门户大开,两个人的身体只
靠着一根粗壮的肉棒相连,连接处浸满了浓浓的爱液,白色的浆汁完全挂到了我
的阴毛上,她的阴唇更像涂了厚厚的一层蜂蜜一样湿淋淋的。

  这幅画面真是太性感了,我的鸡巴被妈妈的蜜洞肆意吞吐着,她是仙女也好,
妖精也好,此刻都要雌伏在粗棒之下,我是如此爱着她的美肉妙穴,但是却只能
看着它在肉棒的抽送下扭曲变形,鲜红的肉壁被翻出来,粘稠的爱液肆意流下,
没有比这更刺激的了。

  同时吸引我的还有她带着剖腹产刀口的小腹,虽有刀痕,但是平坦滑嫩,每
次见到鸡巴抽插小穴引得小腹一同震颤时我就心潮起伏,我非常爱看女人的小腹,
尤其爱看成熟女人的,在这一点上妈妈极大地满足了我,让我在每次做爱时都大
过其瘾。

  在她持续不断的娇吟声中,我对她娇躯的冲击更剧烈了,房间里回荡着身体
碰撞时的「啪啪」声,汗水浮现在两个人的躯体上,形成一个光亮的薄层,像是
披了一层隐形的外衣。

  虽然妈妈刚才说让我一个人动,其实她也在悄悄地配合着我,随着乳房如水
袋拍击跳跃,她看我不住吐着舌头,知道我想吃奶,便将身子不断前倾,以使我
的舌头能捕捉到抖动的乳头,在我的大力吮吸下,蜜桃般的雪乳上沾满了亮晶晶
的唾液,仿佛涂了一层润滑油,她也惬意地发出哼声,显然亦处于极度的快乐中。

  经过一段时间的肉欲狂欢后,我们母子俩的交媾已处于一边倒的局面,她的
两条玉腿无力地垂在我身体两侧,基本上已不能发力,只是不断地战栗着,我则
完全成为了性爱的主宰,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一手大手已从她的腰间滑
向臀部,托住两个臀瓣大力抛送着,每次都是先把屁股向上一托,同时自己把大
腿向里一收,一股向上的力量将她的身子弹了起来,等她发出一声娇呼后,身体
又开始落下,重新坐回到粗壮的肉棒上,实现了无死角的紧密贴合,也引出了她
口中更为满意的哼声。

  随着我两只有力的手臂托着妈妈的臀部不住地抬起、放下,她的娇躯在我大
腿上起起落落地颠动个不停,两人的胸部不时地碰在一起,那种强烈的视觉刺激
让我更加兴奋难耐,铁杵猛力地往上冲挺,不断进入到迷人的花洞深处。

  这时她的呻吟声更大了,初时的矜持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放心大胆
的娇吟,丰硕的美臀以肉棒为中心反复研磨着,挤压得棒身麻酥酥的,几乎就要
把精液压榨出来了。两个人的动作都很急促,似乎不打算再忍受了,只想一步登
天。

  「妈妈,您夹得我好舒服,您的技巧越来越好了。」我忍不住说道。

  「嗯……」

  「您能多说两个字吗?」

  「说什么?」

  「描述一下此刻的心理感受,便于我下次更好地发挥。」

  「我……不会说……」她的身子动得更快了。

  「您怎么变快了?是不是……要到嗨点了?」我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因为她
开始采取主动了。

  「不知道……」妈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屁股扭动得也越来越厉害。

  「不知道?那您为什么扭成这个样子?您看,都不用我扶着了。」我尝试着
松开了双手,她在没有外力辅助的情况下依旧如弹簧般上下弹动个不停。

  「别说话……别说话……」她似乎无暇理会我了,把这句话反复说着,大概
怕跟我对话的时候分神,影响最后的冲刺效果。

  「需要帮忙吗?」我再度把手放到她的腰间。

  「不需要……不需要……」她大概是嫌我跟她的节奏不一样,直接把我的手
推开了。

  我只好把手又挪开,看着她像一个骑手一样在自己身上纵情起伏,她的臀部
拍打在我大腿上的声音越来越大,水淋淋的蜜洞把肉棒套弄得油光锃亮,越来越
多的浆汁分泌出来,在我的两腿间形成了一小滩水渍。

  这个时候的母上大人应该是真实的自己了,我确定她已经无法压制内心的欲
望,此时距离那个快乐的时刻只有一步之遥,她不再需要我的帮忙,而要自己追
逐那辉煌灿烂的瞬间。

  都说追求梦想的人是最美的,此时的妈妈赤裸着身子坐在我怀中起伏,她也
是美丽的,她的螓首在摇晃着,丰满的乳房跳跃着,荡出一波波令人目眩神迷的
乳浪,她脸上的表情像是痛苦,像是煎熬,却又分明荡漾着飘然欲仙的期待感,
看得我那叫一个陶醉。

  我这时也忍不住了,当然不是忍不住要射精,而是不能这样袖手旁观了,眼
前的她太美了,我情不自禁伸出魔爪,大力地揉捏着面团似的乳房,她已经顾不
得阻拦我了,因为她脸上的表情又变了,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似笑非笑的,
一种即将得到满足的幸福感正浮现开来。

  这种表情我太熟悉了,于是立马挺动屁股送上一波助攻,直顶得她丢了三魂
七魄,喘息声变得又粗又急,身子耸得更快了,突然,妈妈「噢」地娇呼一声,
头部猛地向后仰去,双手搂紧我的脖子,玉体发出一阵强烈的抽搐,花心剧烈咬
合着龟头,一股浓液无可遏制地喷涌出来,直接淹没了肉棒,我急忙把手从美乳
上拿下来,让她尽情地享受着不受干扰的快乐巅峰。

  这是一个超美的时刻,她套住鸡巴颤抖着娇躯,尽情体会着升华的快感,头
部还保持着后仰的姿势,长长的黑发左右摆动着,我配合地向上顶住花心并保持
一动不动,让她的快感保持得更为长久。

  女人高潮的时间确实很长,她如魔鬼旋涡般的花穴深处仍持续不断地吸裹着
龟头,差点把我的精液吸出来,好在我还顶得住,没有被她得手。过了好久,她
才把身子坐直,脸上仍然呈现着冲顶后绝妙的美态,香口微张,凤眼迷离,神情
陶醉而又销魂,看得我心痒难安,含住她的嘴唇就轻轻吻了起来。

  跟往常一样,妈妈高潮后的反应有些迟钝,她的身子依然在颤抖,当被我亲
吻的时候只是被动地回应着,嘴巴里的舌头也一动不动,像是罢工了,那副痴态
真是又可爱又迷人。

  又过了一阵,她才逐渐平静下来,像位乖巧听话的妻子一样慢慢靠在我的身
上,温柔地把脸贴在我的肩头,完全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我也紧紧搂住她,
在她光滑如玉的后背轻轻摩挲着。

                        23。2

    快乐的波涛渐渐平息,没想到妈妈这次的高潮如此猛烈,她从不想
做、不想在沙发上做、不想自己动,直到最后自己动起来,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过渡得十分自然,当然我前面的舔穴也占了很大功劳,不然她也不会如此之快地
进入状态。

  看到她渐渐缓过来了,我挺动肉棒又顶了她一下,她撒娇般拧了一下身子:
「你还没射吗?」

  「瞧您说的,咱练的是手枪入库,能轻易走火吗?」我看着跟她紧连在一起
的下体说。

  「你每次都做这么久,要注意身体啊。」

  「谢谢老佛爷关心,今天做爱之后我建议您写篇总结,谈一下心得体会。」

  「没听说过,你以为是在看电影吗?动不动还要写读后感。」

  「我认为很有必要,写总结是为了提高以后性爱的质量,也可以作为经验之
谈流传下去,造福人群。」

  「你说的这些技巧早就有人总结过了,古今中外的房事秘籍有一大堆,哪轮
得到咱们献丑?」妈妈推了我一把。

  「咱们可以锦上添花嘛,嗯,这篇总结的题目不如就叫做《论前戏的重要性》,
或者也可以叫《腰精妈妈的快乐前奏》。」我认真地说。

  「你自己写吧,我不会写。」

  「您不会写?刚才是谁被我舔得欲仙欲死、高潮迭起?难道那不是前戏吗?」

  她不解地说:「你怎么对这种事那么感兴趣呢?夫妻之间的房事做完就得了,
何必搞得那么复杂,还要写什么总结?」

  「好了,下面该继续我的节目了。」说完我就抱着妈妈站了起来,而肉棍子
还插在她的洞穴里。

  「你干什么?」她吓了一跳,随即紧紧抱住了我。

  「继续做爱。」我抱着她在房间里走了起来。

  「咱们去哪里?」她紧张地抱着我。

  「练习一下八卦步。」我居然抱着妈妈在地上走起了九宫八卦步。

  「别闹了,快点放我下来。」她搂着我的脖子,身子跟着一起颤抖着。

  「嘿嘿,这里是我的地盘,既然您主动到我的房间了,就要一切听我的。」

  「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您还记得我上大学的那次吗,咱们就用这个姿势在酒店里做爱?」

  她想了一下说:「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你怎么又想起来了?」

  我坏笑着说:「我觉得那个姿势很棒,想再试一下。」

  「别试了,还是到床上去吧,这样我觉得不踏实。」

  「放心吧,踏实的马上来了。」说完我就抱着她的圆臀上下颠动起来,本就
粗挺的肉棒分开肉片,一棍接一棍地在蜜洞内穿梭起来。

  「啊……」妈妈发出一声娇吟,她没想到我再次开启了性交模式,而且是在
站立的情况下,这个姿势只在我遥远的学生时代做过一次,当时我尚未发育成熟,
体力有所不足,并没有坚持太久,现如今则不同了,我不但经常健身,而且还受
过警察的特训,浑身都是肌肉,耐力已远非昔日可比。

  随着我上下抛动她的娇躯,那白皙肉感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来回舞动着,她已
无法反抗我的行为,只能任凭火热的肉棒野蛮地破开阴唇,推入早已湿滑泥泞的
蜜道。在我一次接一次的强有力的抽送下,她渐渐迷失在爱欲之中,口里的呻吟
声也连成了片。

  说真的,她进入状态太快了,有时甚至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可我爱她的每一
个反应,她的反应是那么真实,她就是我最亲的人,我愿意让她更快乐。

  由于刚才已经到过一次高潮了,妈妈的肌肤变得格外敏感,对于那一波接一
波的攻势根本无法抵挡,她无力地抱着我的后背,勾人的低吟声变成连串的娇呼,
粉面上浮现着又是惊吓又是期待的表情,一双柔软的手把我搂得甚是舒服。

  我真是爱极了此刻的妈妈,她既像受惊的小鹿,又似失魂的弱女,女强人的
形象几乎不在,她那么无助、又那么惊慌失措,完全落入我的掌控中,每次我的
冲击都引来娇呼无数,她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地迎合着鸡巴的每一次
进入,美鲍比任何时候都更紧密地勒紧了粗棒,勒得我也飘飘欲仙,舒爽异常。

  「怎么样,妈妈,适应了吗?」我喘着粗气说。

  「适应什么?」她的声音在剧烈运动中也断断续续的。

  「适应这种做爱方式呗。」

  「我……不知道……」

  「好嘛,您每次都是这一句,那您舒不舒服呢?」

  「别说了……」她还是不正面回答。

  「好吧,您不说实话我可要来厉害的了。」我双手一发力,把她抛得更高,
龟头几乎脱离了蜜穴的控制范围。

  「你……」妈妈才说了一个字,身子已快速下坠,铁棒在娇躯落下时热烈迎
上,惯性加上她身体的重量使这次进入插得极深,她的花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
击,禁不住惊叫了一声:「啊……」

  随后我依然保持这个抛举的高度,节奏也变得更快,她的叫声比以往大了许
多,表情又变得痛苦不堪,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更多的乳白色爱液顺着粗
大的铁棒缓缓流下,淌满了我的两条大腿,地毯上也留下了淅淅沥沥的湿痕。

  由于动作幅度变得更大了,她的头部摆动得更快,长发如风中柳叶一般飘舞,
粉色的脸颊红得像要滴出水来,显得香艳迷人,我几次抬头向她索吻,不知她是
有意躲避还是动作太快,始终都没有亲到,但是我不放弃,始终仰头噘嘴等着她,
她扭头躲了几次后,到底受不了我的纠缠,还是把香唇迎上来,在我的嘴唇上亲
了几下,但是时间很短,舌头都没有伸出来。不过这也让我很开心了,她毕竟还
是在配合我,只是显得有些矜持和含蓄。

  我的体力真的增长了许多,抱着妈妈做爱了这么久居然还龙精虎猛,要是搁
在上大学的时候早就累趴下了,这得益于我对自己身材的悉心保养,也是我为什
么喜欢锻炼身体的原因,它可以使你在做爱的时候精力充沛,能量源源不绝。

  当我抱着她转到镜子前面的时候,可以看到镜中的一对男女正在忘情交欢,
男人健美的身材肌肉毕现,一双有力的臂膀托着一位蜂腰圆臀的美女上下舞动着,
那位丰腴少妇身材玲珑,双乳圆硕,乌黑的秀发披散在雪白的背部,玉体因为洒
下的汗珠闪着细细的亮点,从纤腰到臀部圆润的曲线令人血气翻涌,亢奋异常。

  随着我们的肉体激烈地碰撞,妈妈胸前那对雪乳欢快地弹跳着,脖颈上的筋
脉一鼓一鼓,可以看得出正在经历强烈的快感,她的呻吟变得错乱无章,时而拉
长了音儿,时而频频短叹,我的肉棒越发昂首挺立,在丝滑紧致的蜜道中快速抽
送,直把她插得蛾眉紧蹙,表情痛苦。

  想不到母上大人反对了半天,又是她先入的戏,看来她在这方面起了一个很
好的带头作用,跟她的工作中的表现一样,要么不做,一旦做上了就要倾情投入,
力争做到最好。

  不过我却渐渐感到了一丝疲态,虽然我能量充沛、年轻力壮,但是这种做法
实在太消耗体力,而且我又不断变换节奏,妈妈除了给我增加分量也帮不了什么,
她直着腰还好,倘若她弯下身子跟我深情对视或接吻,我就觉得有些吃力。

  为了继续进行战斗,为了保证性爱的质量不下降,我抱着她向阳台缓缓移动,
她察觉到不对劲,睁眼看了一下,马上惊呼道:「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您放心吧,肯定是好事儿。」

  「什么好事儿?为什么要去阳台?」她觉得不安起来。

  「我想一边看着窗外的夜景一边做爱,那样一定感觉很特别。」

  「不行……不行……」她慌乱地摇起头来。

  「您是要跳摇头舞吗?」我也跟着她一起晃起了脑袋。

  「咱们不能去阳台……万一被别人看到就完了……」

  「也许别人也在阳台做爱呢?这样咱们不就实现共鸣了吗?还可以互相打个
招呼。」我开玩笑说。

  「小东……别说笑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求求你不要去了……」她紧
张地揪住了我的头发。

  「我看小黄片里很多人都在窗口做爱,顺便欣赏城市风景,非常地刺激,我
也想试一下。」

  「那都是拍出来给别人看的……实际上根本没几个人会那样做……」

  「那咱们就做一对勇于尝试的夫妻吧,如果有人在对面拍照就更好了,说不
定明天就会上新闻的头条,咱们还可能成为酒店的形象代言人,比做什么推广都
更有效,连广告费都省了。」

  根据我以往的德性和口无遮拦的习惯,妈妈知道我在信口胡说,如果真的答
应我了,我也未必敢付诸实施,但是她又不敢冒险,万一我脑子一抽风真的那么
干了怎么办?

  眼看我离阳台越来越近,她吓得搂住我的脖子说:「小祖宗,你别胡闹了,
除了这件事别的都可以商量,行吗?」

  「刚才我在沙发上说要互动,您也不配合,只好由我做主了,现在这个时间
段属于小东时刻,我可要大动特动了。」

  「一会儿我跟你一块儿互动还不行吗?」

  「好吧,我听您一次,不去看夜景了。」

  「可你为什么还是往那边去?」她恐慌地说。

  「咱们不拉开窗帘,只在阳台做爱,这总行了吧?」我安抚她说。

  「为什么非要去阳台呢?」她不解地问。

  「您跟着我来就知道了。」

  「真拿你没办法。」她无奈地听从了我的安排。

  到了阳台后,那里有一个单双杠多功能健身器材,我对妈妈说:「您用两只
手握住单杠,就像引体向上那样,我在下面抱着您,还用刚才那个姿势做爱,行
吗?」

  「你是不是有点累了,想节省一些力气?」她一边伸手握住单杠,一边看着
我说。

  我笑着说:「差不多吧,主要是想换一下花样。咱俩这个姿势还有个名堂,
可能您没听说过。」

  「什么名堂?不是引体向上吗?」

  「不,现在这个姿势叫引鸡巴向上,是新开发的房中秘技。」

  「呸,没听说过,肯定又是你编的。」她脸色羞红地啐了一口。

  「好了,我的鸡巴要开始向上运动了,这叫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说完
我把鸡巴整根退出来,顺着黏滑的爱液向上一捅,破开鲜红的肉缝直插而入,连
同甬道里汩汩的浆汁也被挤得喷涌而出,仿佛把棍子插进了汁水充足的水蜜桃里。

  妈妈「嗯」地轻哼一声,我这一枪虽然捅得比较快,但是事先已有预告,所
以并不突然,反而蜜道内空虚之后骤然被长物填满,让她觉得爽畅惬意,一种暖
暖的饱胀感油然而生。

  第一棍顺利挺进后,后续的插穴大法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我的肉棒像鼓号
队的指挥棒一样按照「下、上、下、上」的顺序上下挺动着,而且速度逐渐加快,
那饱满贲起的山丘又被插得蜜汁四溢,花样的美肉重又在我怀中痉挛颤抖起来。

  「啊……」妈妈的娇美薄唇里吐出温柔细腻的声音,心中的爱欲之火被我越
拨越旺,两条玉腿把我夹得更紧了。

  我如同受到了鼓励一般,驱动鸡巴去挺刺那狭窄的肉缝,随着粗棒在媚肉间
快进快出,一种穿透般的快活感令她的身子时而绷紧,时而松弛,曲线诱人的胴
体无法控制地扭动着,白皙丰满的翘臀也暗自迎合着我的每一次冲撞。

  是了,这时的妈妈不是总裁,不是母上,而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她需要男人,
需要和谐的性生活,这一切只有我才能给予她,只有我才是她的良方正药,而我
很乐意做这一切,很希望把她送上最快乐的顶峰。

  实话实话,我这根大粗肉棒孔武有力,的确可以给女人的蜜穴带来最大的冲
击波,再配上我充足的体力和娴熟的技巧,女人想不沦陷也很难,妈妈也是这样,
她尝过自己儿子的鸡巴之后才真正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虽然她嘴里不说,实
际上已经非常迷恋这种感觉,就是想让她放弃恐怕也非常难了。

  眼下就是这个场景,妈妈情热如火地扭动着,魅惑煽情的的呻吟令我沉迷,
也许这就是古人所说的「乐而不淫」,她那恰到好处的反应总会击中我的星命点,
远比那些夸张放肆的浪叫更得我心,我的兽性渐渐被激起,双手把挺翘多肉的屁
股抱得更紧,鸡巴的每次打桩都把她的娇肢花骨撞得要散架了。

  「小东……你要把我拆散了吗?我的骨头都要碎了……」她娇喘吁吁地说,
「没事儿,女人都是水做的,您的骨头不可能碎的。」我的打夯一下都没有停止。

  「你轻一点吧……这个单杠快要被你拽倒了……」

  「放心吧,我盯着呢,不会倒的。」

  自从妈妈两手挂在单杠上后,我抱她的时候感觉轻松了好多,冲击的时候也
更有力量了,但是她的身体越来越热,蜜穴也如岩浆般沸腾,几乎将我的肉棒烫
成油条,我得牢牢地守住精关才能抵御反扑,心想妈妈真是不可小觑,在极为被
动的情况下还能反击,真是于无声处听惊雷,弱女亦不可貌相。

  此时窗外的夜色朦胧而又幽深,窗内的母子俩也体会着如暗夜一般迷醉的快
感,耳听着窗户被风鼓动的声音,面对着妈妈夹得愈来愈紧的肥美鲜鲍,我禁不
住对她喊了一句「面对疾风吧」,挺起屁股就展开一连串快速大力的冲击,把她
撞得花枝乱颤,健身器材也被晃得「吱吱」作响,如果不是我一直抱着她的屁股,
这一下都能把她撞得立刻起飞。

  骨酥筋软的妈妈哪禁得住如此狂风骤雨,她发出一阵连绵不绝的娇哼声,圆
鼓如球的豪乳甩得如同两个大椰子,小腹和胯间几乎被我拍红了,这是肉与肉的
对撞,这是爱与爱的交流,我越来越占据上风,虽然自己也快感如潮,隐隐有射
精之意,但是我还能再坚持一会,看妈妈那呼吸急促的样子,估计坚持不了太久,
肯定会在我之前先泄身,这一仗我几乎是赢定了。

  人在得意的时候就会忘形,容易做一些画蛇添足的事,这次我也犯了这个错
误,本来已经胜券在握了,只需再猛烈进攻一会就能让妈妈丢盔弃甲,但是我非
要玩个花样,想看看她彻底臣服的模样,于是又开启了对话模式,一边看着她魂
销玉醉的模样,一边对她说:「妈妈,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不知道……」这句话是她雷打不动的回答。

  「舒服就是舒服,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怎么会不知道呢?」

  「别问我了……」她的肉体泛红,凤眼似醉,竟是已到了半句话都不想说的
地步。

  「快点说吧,说完以后会更舒服的。」

  「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吗……挺满意的……行了吗?」

  「您怎么答非所问呢?我问的是舒不舒服。」

  「我已经答过了……」

  看来是问不出来了,我换了一个话题:「您跟我结婚以后开心吗?」

  「开心。」这次她答得很爽快。

  「您下辈子还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她毫不犹豫地说。

  没想到这两个问题答得如此之快,我有些后悔自己问得太简单了,打算问一
个难度大一些的问题,哪料到妈妈一边说着话,一边悄悄用腿夹紧了我的腰,身
子贴得我更紧了。

  就在我分神的工夫,她的花心深处突然变得异常滚烫,烤得龟头暖洋洋的,
一种触电感油然而生,我感觉有些不妙,但盲目的经验让我以为局面还在自己的
掌控下,应该还能再支撑一会,于是又问了一个自以为很高明的问题:「您能说
一句『老公,我爱你』并做出爱的举动吗?」

  妈妈这时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哽咽声,像是哭泣,又像是咳嗽,总之是很奇怪
的声音,在和她以前任何一次做爱中都没有听到过,我猜她将达到一波最猛的性
高潮,便打算助她一臂之力。

  在发动总攻之前,我把刚才那个问题又问了一遍,以为她会回答我,谁知下
面的一幕是我从来没想过的,她先是红着眼睛看了我一阵,随后突然放开单杠,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我的乳头,小穴亦紧紧地裹住鸡巴,不留一丝缝隙,我
猛地打了一个冷颤,心想糟了,要坏事了,此时我的双手正托着她的臀部,没有
第三只手进行阻挡,妈妈完全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果然,她下一个动作就是扑上
来咬住我的舌头,还把香津度到我的口里。

  这一下我被搞了个措手不及,完全处于别动的地位,她的花房把肉棒吸得更
紧了,甬道内似乎有千万条触手伸过来,牢牢缠在棒身上,而且越缠越紧,勒得
我下体一阵发麻,朦胧的射意变得越来越强烈了,想要开口说话,嘴巴却又被堵
上了,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妈妈占据上风后根本不停歇,她的香舌在我的嘴里一通翻江倒海,几乎所有
的角落都舔到了,我差点没哭出来,她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接吻时很少这么主动,
现在倒好,眼看我快撑不住了,她却把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了,更麻烦的是,她
明明亲的是我的嘴,我却感到鸡巴根部越来越酥麻,倒好像有人在给我做口交一
般。

  其实这个时候她也快到达快乐的顶峰了,但她居然比我还忍得住,也许是因
为之前经历过一次高潮了,她的承受力比我还要略强一些。

  这下可真是糟透了,明明刚才还占据主导地位,形势却在转瞬之间发生了逆
转,早知如此刚才就不多此一问了,纯属画蛇添足,现在倒好,妈妈开始在全方
位碾压我的性敏感点,万没想到在性生活方面素来谨慎保守的她会突然反击,实
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曾经拥有绝对的优势,不过很可惜,由于自己的大意和
玩火,现在最好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待到她终于松开我的嘴后,我急忙呻吟着说:「您慢一点……我快要射出来
了……」

  她看着我努力坚守的表情,促狭地说:「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我正想借此机会缓一缓,急忙回应道:「好好好,您问吧。」

  「你能对我做出爱的举动吗?」

  此时我已受制于妈妈,几乎没有了抵抗能力,只好苦着脸说:「我现在什么
都做不出来了……要不您先停下来让我缓一下?」

  原以为妈妈会胯下留情,不料她根本就没有放我一马的意思,竟然动得更快
了,纤腰扭得像蛇一样,本来她被我抱在身上就不费什么力气,刚才又歇了一阵,
如今完全是以逸待劳,逮住脆弱的鸡巴就是一阵猛撸,她的玉手还把我的乳头用
力往外拽,天呐,这个女腰精真是名不虚传,看到小奶狗掉进河里了不但不出手
相救,反而一顿痛打落水狗。

  「亲娘呀……您怎么越来越快啊?」我一边哀叹着,一边强自硬撑着,希望
能坚持到她先到高潮。

  到底还是妈妈棋高一着,她看准了我已到了临界点,马上就要发射了,立刻
换了策略,突然采用了篮球中慢三步上篮的手法,将速度降了下来,蜜道缩得更
紧,身子大幅度起伏,连续大力套弄了鸡巴几下,每一下都正好刮到我最敏感的
位置,就跟我打飞机临射精之前慢撸的手法一模一样。

  乖乖,她这几下张弛有度的套弄太致命了,每一下都正好撸在我的阿喀琉斯
之踵上,其实一味地快我倒是不怕,就怕每下都打在要害上,高手过招,胜负往
往只在毫厘之间,关于这次与妈妈的性爱博弈,我只能说,我输了。

  随着触电般的感觉从会阴传递到大脑,快感简直让人无法忍受,也不想忍受
了,我知道再也拦不住精液出关,猛地呻吟了一声「不行了」,臀部快速前挺,
鸡巴顶到了花穴的最深处,与蜜洞实现了最紧密的贴合,中间几乎没有了缝隙,
精闸的开关也在这一瞬间打开,强而有力的浓精如炮弹般一发发轰进小穴深处,
将那里的沟壑全都填得满满的。

  这次的喷射量极大,随着精液的不断注入,妈妈也长呼了一声「呀」,挺动
花唇迎合精液的灌溉,小腹一阵乱颤,白天鹅般的脖颈再次后仰,酥胸高高挺起,
显得两个奶球愈发高耸圆滚。

  尽管精液已经射出去了,但是鸡巴并没有马上软下来,还是如一根铁棍般挺
拔硬直,我知道她距离最高峰还差一点点,所以缓缓挺动着肉棒又开始了对蜜洞
的探索,这应该属于常规赛之后的附加赛,我已经不用担心再有射精之虞,随便
怎么插都没事,于是速度逐渐加快,再次冲击着眼前的无毛耻丘。

  妈妈的娇哼声好像刚浮出水面一般渐渐响起,随后越来越大,我如同得到鼓
励般越插越有力,这次不用再互相提问题了,我再提问就属于作弊,她也没有力
气向我发问,于是两人间剩下唯一能做的是就是打炮,我再无后顾之忧地全力进
出肉缝,她的蜜穴在我的眼皮底下被插得像一朵盛开的烟花般凄美艳丽,娇小可
爱的蜜唇被摩擦得越发红润,我敢说只有白虎小穴才能达到这种白里透红的效果。

  持续不断的抽插让妈妈的快乐级数越升越高,她也不再握单杠了,只是紧紧
地抱着我,脸上又浮起心魂俱醉的表情,我去亲她也不再躲闪,她的眼前仿佛有
无数的烟花在绽放,积蓄已久的快感在身体里反复徘徊,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突
破口。

  这时我的快感已经很弱了,开始有余力腾出一只手在她满是香汗的肌肤上游
移着,她闭着凤目迎接大鸡巴的频频造访,充满香气和柔弱感的呼吸扑打在我的
身上,痒痒的甚是舒服,我又开始捣鬼,也揪住她的一个乳头轻轻拉拽着,她抖
了下身子,甜腻腻地哼了一声:「嗯……」

  受到多处快感的一齐侵袭,妈妈的动作越来越急促,似乎嗨点就在前方,我
也有点累了,生怕自己一会儿力不从心,鼓足力气发动最后的攻击,把她美好的
玉体撞得肆意飞舞,这时也来不及怜香惜玉了,把她送到极乐性海的彼岸才是最
重要的。

  在快乐电波的驱动下,美丽的母上大人仿佛掉进了无法脱逃的旋涡中,她身
不由己地把我抱得越来越紧,花径内的媚肉一圈圈地缠到肉棒上,勒得它青筋暴
起,虽然这对我没什么用,但能看得出她的幸福能量包就要引爆了,果然,又经
过几轮抽插后,她忽然发出一阵悠长婉转的呻吟:「唔……」蜜穴内壁一阵急剧
的抽搐,一股热流浇在肉棒上,把整个甬道变成了欢乐的海洋,她的玉体随之颤
抖个不停,下巴顶在我的头顶反复磨蹭着,我几乎要抱不住她了。

  这是一次天崩地裂般的高潮,对于妈妈来说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快乐,她的脸
上布满幸福的红晕,浑身散发着超凡出世的韵味,在我看来简直充满了仙气,尤
其她骑在我身上盈盈高踞的样子,活像是美女修炼成功之后,即将飞升成仙的美
态。

  经过这一次高潮后,妈妈像被抽掉了所有的能量,无力地瘫软在了我的身上,
这一刻她如春藤绕树,小鸟依人,再也不想理会别的事,只想享受跟我在一起的
甜蜜时光。

  为了不打扰她的美好体会,虽然几乎没有体力了,我依然保持站立的姿势,
手托着她的美臀,静静地陪她徜徉在无边的快感之中。

  我们亲密相拥了许久后,她才直起腰来深情地注视着我,我嘻嘻笑了一下,
主动努嘴向她示意,她含羞笑了一下,低下头把香唇印在我的嘴上,柔顺的长发
披散下来,落在了我们的头部的外面,如果从旁边来瞧,只能顺着发丝缝隙看到
两张紧紧黏在一起的嘴。

  这会儿真是神仙一般的时光,我和妈妈缠绵地深吻着,嘴唇交接时发出「呣
呣」的声音,颇像一对恩爱多年的夫妻。对于她来说,很少用这种居高临下的接
吻方式,看起来很像是仙女在恩赐雨露给祈福人,而受恩者不知积了几辈子的德
才有幸获得仙子口中的香津。

  过了很久我们才唇分,她的脸上娇中带羞:「放我下来。」

  「好哩。」我将她轻轻放了下来,心中暗想,谢谢您主动下来,要是再抱一
会我的腰就该断了。

  我们相拥着回到房间后,偎依着躺在床上,她轻声对我说:「刚才的感觉好
棒,好像真的要成仙了。」

  「以前没有这种体会吗?」

  「以前也很舒服,但不如像今天这样,感觉整个人都飞起来了。」

  「可能是因为以前很少采用这种引体向上的姿势。哦,说得不准确,应该是
引鸡巴向上。」

  「你说话真粗俗。」

  「好吧,文雅一点说,其实这就是站立式的做爱方式,不过能用的人并不多,
因为它要求男人必须有极强的身体素质,女人也不能太胖,咱俩恰好满足这个条
件。」

  「你后来是不是累了?不然为什么到单杠那里去?」

  「嘿嘿,被您发现了,我确实是想缓一缓,不过后来您也看到了,我的表现
还是可圈可点的。」

  「你的腰受得了吗?」妈妈关心地看着我的身体。

  我拍拍自己腰腹部的肌肉说:「小意思,您想天天用这种姿势做爱都没问题。」

  「得了,少吹牛了。不过你的身体真的很强壮,一般人都不如你。」

  「妈妈,我也想夸夸您,今天您的表现也很棒,特别是后来让我就范那一番
操作,活脱脱的就是一条美女蛇。」

  「我怎么又成蛇了?」

  「当蛇精不是挺好吗,跟腰精差不多,反正腰都很细,而且还能逼我射精。」

  「我怎么又逼你射精了?这种事不是水到渠成吗?」

  「就是最后在阳台的时候,我跟您提了几个问题,还记得吧?当时您以退为
进,故意示拙迷惑我,等我放松警惕后就现出原形,先把蛇信子伸到我嘴里,再
用阴部夹我的阳具,结果我没忍住,几下子就缴枪了。」我把刚才发生的事又描
述了一遍。

  「胡说,你这是把我当成阴谋家了,我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她否认道。

  「我当时都告诉您快要射了,可您不但越夹越紧,最后那几下还故意改变节
奏,每一下都正好夹在点儿上,我压根儿就没忍住,立马就射出来了,这不是您
的杰作吗?」

  「我从来就不在性生活方面动太多的脑筋,也不懂得搞什么技巧。」

  「咦,您最后把我弄射那几下不是故意的吗?跟您平时给我打飞机的手法一
模一样啊。」

  「信不信由你,我真的没想那么多,你说要射了,我就减速了,这样做有毛
病吗?」

  「可您减速以后动的那几下太蹊跷了,快把我的灵魂都吸出来了。」我又回
想起刚才那销魂的体验。

  「你也很舒服吗?」妈妈好奇地问道。

  「是的,感觉像到了天堂一样。」

  「嗯,我也有那种感觉。」

  「而且我很喜欢被您控制的感觉。」

  「我没控制你,那些都是做爱时下意识的反应。」

  「嘿嘿,感觉您特像武侠小说里的女魔头,正在吸收我的内力来采阳补阴。」

  「我看你有点走火入魔的意思,还有,下回做爱的时候别再提问题了,我都
没有时间回答你。」

  「一边做爱一边交流,多温馨呀。」我搂住她的肩膀说。

  「做爱就是做爱,只管专心地做就好了,而且用一个姿势就可以了,总换姿
势也会影响快感的。」妈妈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做爱的意思就是一边做一边爱,所以一定要有爱的交流啊。」

  「我说不过你,你的歪理总是一大堆。」

  「妈妈,您现在讨论性生活的时候都这么专业了吗?简直让我刮目相看啊。」

  「还不都是被你带坏的。」

  「不,应该是您的天分更高,领悟力更强,咱俩在一起简直就是佳偶天成,
天作之合。」

  妈妈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转而问起回家的事:「回去的东西都买好了吗?」

  「都买好了,我还想订一台跟酒店一样的单双杠多功能健身器,在家里也用
得上。」

  她轻轻推了我一下:「你歇会儿吧,少在那儿胡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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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又过了几天,企业家论坛圆满闭幕,妈妈也来了月经,不能跟我做
爱了,她长长出了一口气,好像终于逃出了苦海。

  我怀疑地盯着她:「您怎么一副逃出生天的表情?跟我上床就那么可怕吗?」

  她拍着胸口说:「你像个铁人一样,都不知道疲倦,我还不离你远一点儿?」

  「可我看您每次都很快乐啊。」

  「快乐也架不住天天来呀。」

  「好吧,我这杆兵器又要闲置几天了。」

  「你也缓一缓吧,天天这么折腾也够辛苦的了。」

  「我倒不辛苦,做这种事一向是乐此不疲,多多益善。」

  她害怕地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现在太吓人了,晚上出门都可以不用开灯了。」

  「为什么?」

  「你的眼睛刷刷地冒绿光,比探照灯还管用。」

  「您就别拿我逗闷子了,咱们来点实际的吧。」说完我搂着她使劲亲了几口。

  妈妈推开我的胳膊说:「慢一点,当心把我的妆弄花了。」

  「嘻嘻,大功告成一半,亲个嘴儿。」我又在她的嘴上吻了一下。

  「希望早点大功告成,这样就可以安心地离开公司了。」她心事重重地任我
吻着。

  「您放心吧,最难的一关都已经过去了,剩下的都是小沟小坎了。」

  又过了两天,终于要启程回家了,因为买了很多东西,加上别人送了不少礼
物,足足装了几个大箱子,我们请酒店工作人员帮忙把行李搬到了送机的商务车
上,随后坐电梯下楼。

  出了电梯口,刚来到一楼大厅就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罗大妈,她似乎已
等了半天了。

  妈妈以为她是来送我们的,亲切地问道:「你有事吗?」

  罗大妈递给她一个包了好几层的布袋子:「仙女,我想送给你一个礼物。」

  妈妈看那个布袋子有些年头了,隐约猜到了里面应该是一件值钱的东西:
「什么礼物?」

  「这是我们家烤肉串的独家配料秘方。」

  妈妈急忙把罗大妈的手推了回去:「不行不行,这是你们家传的东西,我不
能要。」

  罗大妈又推让了几回,妈妈都坚辞不受,她只好把布袋子收了起来:「仙女,
你要是不收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不用这么客气,下次我们再来这边玩,记得请我们吃你的烤串就行了。」

  临走的时候,罗大妈要了妈妈和我的联系方式,然后恋恋不舍地告别了她心
中的女神菩萨以及女神的坐骑。

  罗大妈走了以后,妈妈轻声提醒我:「你的小迷妹在那边等你呢。」

  我转头一看,凤雪和梦晴正站在不远处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一见到我注意到
了她们,马上开心地咧开了嘴。

  我只好跟妈妈说:「郑总,能不能请一小会儿假?」

  她斜了我一眼:「去吧。」

  我快步走到两个女保镖面前,对她们挥了挥手:「嗨。」

  梦晴鼓起勇气问我,能不能带上她们一块儿走。

  我对她们好言相劝,告诉她们不要为了我这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凤雪说:「可是像你这么高的树不会再有了。」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还有一点你们记住了,以后一定不要找同一个男朋
友,听到了吗?」

  她们俩没有回答,只是一脸不舍地看着我。

  终于劝走了两个大姑娘,我擦着汗回到妈妈身边,她不动声色地说:「好一
出十八相送,真是感人啊。」

  「您就别笑话我了,咱们赶紧走吧。」

  「还有别的女人要送你吗?」

  「没有了。」

  「那你急什么?」

  没过多久,妈妈的几位朋友也来送她,包括大会主席。妈妈跟她们热烈拥抱
后才依依惜别,走的时候双方都情深意切,妈妈的眼中也晶莹闪烁,我却读得出
她泪光中的含意,她一定在想:我以后要跟我的家人换一个地方生活,不会再来
参加这种会议了。

  上了飞机后,我一身轻松地对妈妈说:「这次不用在飞机上乔装打扮了,感
觉真好。」

  她「嗯」了一声说:「我也不用在飞机上收到你的纸条了,感觉真好。」

  「收到我的纸条不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但是远不如你这个人坐在我面前更踏实。」

  「好吧,下回不写纸条了,就用我的真人一直陪着您。」

  妈妈闭目养神了一会,低声对我说:「晚上你多陪陪依依,可以晚一点儿到
我这儿来,嗯……不来也行。」

  「不行,我必须去,好久没见到孩子们,太想他们了,晚上我一定要跟他们
在一起。」我很着急地说。

  「不想你的媳妇了吗?」

  「当然想了,我前半宿跟依依在一起,后半宿去陪你们。」

  她冷哼了一声:「齐人之福不好享吧?你这种状态能娶五个媳妇吗?」

  「嘘,别嚷嚷……娶两个就够了,不想娶那么多。」我小声说。

  「安诺怎么办?」

  「她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我很期待你怎么对付那个小魔女。」

  「对了,您把孩子们藏到哪里去了?」

  「保姆已经把他们送回来了。」

  「下回您把孩子转移之前能不能先跟我打声招呼?」

  「跟你打招呼还叫转移吗?那不成了搬家了吗?」

  我看了看左右,把嘴贴在她耳边说:「我怎么说也算孩子的爸爸吧?您不能
一发火就剥夺我当父亲的权利呀。」

  她也学着我的样子贴在我耳边说:「就因为你没有当父亲的样子,我才要让
孩子们离你远一点,免得他们学坏了。」

  「您把我管得太严了,这样不好,不利于我在孩子们面前树立高大的形象。」

  「我要是不严一点,你还不上天了?」

  「看您这意思,还以为我是个孩子吗?」

  「不然你以为呢?」她反问道。

  「这世道变了,公理也要服从强权。」我小声说。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觉得您说得很有道理,听了您的高论我简直如醍醐灌顶,茅塞
顿开。」

  「哼,口不对心。」她瞥了我一眼。

  飞机落地以后,妈妈的同事来接机,小王半开玩笑地对我说:「兄弟,找富
婆的事怎么样了?哥哥我这边快揭不开锅了。」

  「王哥,这次我倒是见到了几个阿婆,但是没有钱,行吗?」

  「不行,那不成认干妈了吗?」

  「你可以献爱心呀,这样你的灵魂会得到升华的。」

  「算了,等我把温饱的问题解决了再去献爱心吧。」

  「王哥,你先别犯愁,也许这次公司就会迎来转机了。」

  「真的吗?」他显得有点半信半疑。

  车子回到公司以后,妈妈马不停蹄地组织大家去开会,我也跟着去旁听。刚
刚收购的这个楼盘项目成为会上讨论的重点,各个部门得知这个消息后精神大振,
知道公司一时半会不会解散了,纷纷畅所欲言,发表意见,都充满了干劲。

  妈妈给大家分配完活以后,把我叫到一边面授机宜,让我负责联系蓉阿姨去
市里沟通。我有所保留地说:「我去试一下,但是不敢保证能成。」

  她不同意我话里的模棱两可:「这件事关系到公司的存亡,我希望听到一个
肯定的答复。」

  「她是您的好朋友,这件事好像您出面更有说服力,我毕竟是一个晚辈,找
她可能没有什么用,反而耽误时间。」我觉得这件事有点难办,蓉阿姨没有那么
深的高层背景,跟邢副市长的关系也不是很好,要说她能搞定市里的那些领导,
我还真不太信,我也不知道妈妈哪来的自信把这个任务叫给我。

  「她不是你的同事吗?还是你的领导、岳母,你们经常在一起搭档办案,最
有默契了,没人比你更了解她,只要你说句话,她一定会听你的。」

  「妈妈,我说话没那么好使,她完全可以不搭理我。」

  「她要是跟你不熟,会借给你那么多钱?告诉你,我从她手里可借不出两千
万,她肯定把结婚的钱都搭进去了,搞不好还跟别人借了不少。」

  「好吧,我尽力就是了。」我知道再多说也无用了。

  离开妈妈的公司后,我带着出差买的礼物去看北北和安诺,两个妹子出了那
么多钱,不当面感谢她们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刚把门敲开就听到安诺一声尖叫,我以为她是因为见到我而兴奋,哪知她蹦
着来到北北面前说:「我赢了,我赢了,快点给钱。」

  原来这两个小妮子在拿我打赌,我笑着走进屋,北北不理会安诺,也不看我
手里的礼物,只管喊着朝我扑过来,一下子就跳到了我的怀里,嘴里还不停喊着
「神经病」,我只好把两只手上的东西放下来,紧紧托住了她的小香臀。

  北北随后就吻住了我的嘴,灵巧的舌头如小蛇一般快速游历我的口腔,几乎
要把我的舌头舔化了,安诺看得眼热,几次想把她拉下来,可北北就是咬定青山
不放松,含住我的舌头不撒嘴,弄得我也进退两难。

  这场热吻真是天昏地暗,安诺由忌妒到无奈,由羡慕到眼馋,却又无法分开
我们,只能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

  最后还是我主动推开了北北,她的反应实在太吓人了,简直要把我生吞活剥,
舌头也被她咬得生疼。我几乎没法儿想象,要是自己和妈妈瞒着她悄悄走掉的话,
不知她会有什么反应。

  安诺这时才走过来抱住我,我以为她也会来一番长吻,幸运的是她没那么干,
只是一直抱着我,抱了很久。这期间北北不紧不慢地去洗了个澡,等她回来时我
们才分开。

  虽然没再抱着,安诺依然靠在我身边跟我说着话,眼里写满了柔情蜜意,北
北走过来对她说:「安诺,该你去洗澡了。」

  安诺摇摇头:「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一会儿你不想上床了吗?」

  安诺挽着我的胳膊说:「你跟我一起去。」

  「我在外面等你吧。」我不太想去。

  「你不是也没洗吗?跟我一起来吧。」

  「会不会太挤了?」

  「这样可以节省时间呀。」她不由分说就把我拉到淋浴间去了。

  北北呆呆地看着我们一起进了淋浴间,只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想到这一出,
淋浴间那么小的地方,我们两个一起钻进去,肯定挨得很近,保不齐这会儿都已
经肉贴肉了。

  她在外面等了一会,听到里面先是传来一阵说笑声,随后就是呢喃声和「滋
滋」的接吻声,因为水声潺潺,听得也不是很清楚,她禁不住走到门口,这时传
入耳中的却是粗重的喘息声,再过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了肉体拍击的「啪啪」声。
她拉开门一瞧,我和安诺果然已经真枪实弹地做上了,姿势正是标准的后入式。

  北北生气地把门一关,回到沙发上又坐下了。淋浴间里传来的肉击声和呼吸
声越来越大,直到安诺发出一声长呼后才缓缓停下来,随后听到的就只有水流的
声音了。

  又过了片刻,我们俩终于洗完出来了,我瞧见北北绷着脸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知道她为什么生气,笑着走过去搂住她亲了几下,她也不理我,只是任我亲着,
于是我把手伸到浴巾里捻搓着她的乳头,她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不
规则了。

  安诺笑了一下,转身奔着厨房去了,我亲得越发肆无忌惮,把头埋在北北的
胸前尽情地吮吸着,那对滑嫩娇弱的雪乳上留下了一道道晶莹的口水,她渐渐忍
受不住强烈的刺激,身子开始扭动起来,口中的娇喘声越来越大。

  我见她的奶头不断膨胀,笑着在她耳边说:「你的乳头比上次大了很多,最
近是不是经常吃木瓜?」

  她甜腻腻地哼着说:「没有。」

  「虽然乳房变大了,但是平时不能发脾气,一发脾气就会变小的。」

  她已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子,呻吟着说:「真的吗?」

  「是的,我就经常吃壮阳的食物,但是不能心情低落,否则会使阳具变小的。」

  「我怎么没听说生殖器的大小跟情绪有关?」

  「当然有关系了,中医上说了,悲哀忧愁则心动,心动则五脏六腑皆摇,遂
有肌理凑紧,四肢不举,你看是不是这样?」

  「那好,我以后尽量不生气了。」北北还当了真。

  这时她粉嫩的白虎小穴已湿意盎然,小手也不停在我身上抓挠着,我直接拦
腰把她抱了起来:「跟我去卧室吧,哥哥给你做个全方位的检查。」

  她的小脸马上变得羞红一片:「神经病,你今天很特别。」

  「怎么特别?很好色是吗?」

  「不,很主动。」

  「你不想要主动一点的吗?难道你喜欢以前那种欲拒还迎的方式?没问题,
我马上就可以切换过去。」

  「不不不,」她急忙抱紧了我的脖子,「这样很好,我还是喜欢现在的你。」

  安诺做饭的间隙朝客厅看了一眼,发现我们不在,便轻手轻脚地来到卧室门
口,只刚把门推开一点便听到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男女呻吟声,她顺着门缝一瞧,
我举着北北的两条粉腿正大开大阖地冲杀着,黑粗的鸡巴把无毛的粉嫩小穴插得
如花朵般绽放,大床被我们摇得晃来晃去,好像随时都会解体。

  在我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攻击之下,久旷的北北被插得惊叫连连,她的酥胸
抖来抖去,脸上布满幸福的红晕,白嫩的身子似乎要被对折过去,她几乎已经完
全适应了粗大的肉棒,正调动小穴内所有的肉群去抚摸它、刺激它,恨不得与我
完全融为一体。

  这场遭遇战又刺激又温馨,我们快乐得心无旁鹭,她扭动着纤腰忘情大叫,
均匀修长的美腿在我手中摆晃,纤瘦性感的香肩渗出一层香汗,花穴深处正把鸡
巴箍得几乎当场缴枪。

  不过我的耐心还是更好一些,连续把她送上三次高潮后才完成了射精,精液
太多了存不下,竟然从小穴里慢慢流了出来,而她这时几乎陷入了失语的状态,
反复在床上扭动,嘴巴张得大大的却说不出一句话。

  快乐的余波终于平息后,安诺敲了敲门说:「两位痴男怨女,可以吃饭了。」

  北北羞得满面通红,急忙遮住自己的脸,我给她盖上了一条毯子,她躺在床
上缓了一会才坐起来。我关心地说:「下回别这么投入了,当心把嗓子喊破了。」

  「我很想控制,可是控制不住啊。」她的脸更红了。

  「鬼脚七,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能喊了,我都喊不过你了。」

  「谁让你隔了这么久才来找我,你知道人家等得多着急嘛。」

  安诺又敲了一下门:「别磨磨蹭蹭的了,一会儿饭菜就凉了。」

  我赶紧站起来:「好的,马上就来了。」

  等我和北北坐在餐桌边后,她的脸上还带着羞赧的红色,安诺挨个打开盘子
上的盖子说:「快点吃吧,一会儿还有正事。」

  「还有什么正事?」北北傻傻地问道。

  「你说呢?就是你和哥哥刚才做的事啊。」

  北北不好意思地说:「你说得也太直白了。」

  「你不想做了是吧?好,一会儿哥哥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谁说的,好不容易盼到哥哥回来,当然是要快乐共享了。」

  吃饭的时候,我郑重地向两个妹妹表示感谢,安诺摆摆手说:「不要说谢谢,
说多了就显得有点儿假,就是不拿我们当亲人了。」

  「可你们帮我筹了这么多钱,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咱们的性命都可以拿来交换,钱算什么?」安诺一句话就戳到了点子上。

  「安诺,北北,我保证,一定会把欠的钱还给你们的。」

  「哥哥,你别这么认真,钱的事情就别再说了。」北北说。

  「你们现在的钱够花吗?有没有困难?」我最担心这一点,怕她们遇到难处
还硬撑着。

  「我们的钱够花,没有困难。」北北诚实地回答说。对于她的话我还是比较
相信的,她一般不骗我。

  安诺补充说:「蓉阿姨做了很大的牺牲,她自己至少负担了三千万的债务,
她让我们每个人少付出了三百多万,所以我们的生活质量一点儿都没下降。」

  我心里有些感动,没料到蓉阿姨连这些都想到了,接着问道:「她是从哪里
搞到那么多钱的?」

  北北说:「她没告诉我们。哥哥,有蓉阿姨帮忙真的方便多了,而且很安全,
她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你们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不,我们也刚搬回来,这里不能总来,容易被人发现的。」安诺说。

  「我刚进屋的时候你们是在打赌吗?」

  北北笑着说:「是的,安诺说你会主动来找我们,我说不接到我们的电话你
是不会来的,结果她赢了。」

  吃完饭以后,我抢着干活,抢着打扫屋子,北北有点尴尬地说:「我们也才
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打扫卫生。」

  我把专门给她们买的礼物拿出来,两个妹妹都很喜欢,不过我感觉她们更喜
欢的是我,因为她们总在有意无意地触碰我的身体,即使不说话时也要把手搭在
我身体某个部位,所以聊着聊着两个人就都钻到了我的怀里,我只好一左一右地
搂着她们,好像皇帝在宠幸两个心爱的妃子。

  随后她们便对我展开了全方位的侵袭,我的衣服很快被脱光,肌肤被一寸一
寸地占领,肉体很快陷入到两位女侠的魔掌中。

  要是在往常我可能会分辩几句:「咱们能不能谈点高大上的话题?能不能不
要一见面就做爱?」但是今天不行了,两位妹妹倾尽全力帮我解决经济危机,我
对她们只有感激,面对她们提的任何要求都会无条件地服从,如今她们想跟我上
床,自然要全力满足她们。

  其实我一早儿就知道她们的想法,所以主动送上门来,而且也没打算全身而
退。不过我也希望她们不要把我一下子榨干,毕竟依依还在家里等我,搞不好还
有蓉阿姨在后面接班,如果把子弹全都打光再回家就不太好了。

  最后的结果是这样的,我陪着她们俩玩了一下午,尝试了好几个高难度的姿
势,两个妹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床上到处都是汗液,虽然她们拒绝玩双飞,而
且一人一个卧室,但不能阻止我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我以一杆铁枪穿梭在两个
蜜穴之间,直插得她们骨软筋酥,心魂俱醉,最后全都语无伦次,瘫在床上一动
也不想动了。

  我看了一下她们俩通体舒畅的样子,先去问北北:「怎么样,还想再来一次
吗?」她有气无力地摇摇头,话都懒得说。我又去问安诺:「你感觉如何?打算
再来一发吗?」她勉强回答道:「我已经很满足了,哥哥,你也早点回去吧。」

  两个妹妹都很满意,但我还不能马上走,还有些善后的工作需要处理。我先
轮流抱着二位美女去洗澡,她们基本上一下都不能动,我是连洗带按摩一条龙服
务下来,把她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接着再把她们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最后把混
乱的大床整理干净才离开。

  说来挺幸运的,今天虽然战况激烈,但我一共没射几次精,总算给依依留了
一些子弹,就算蓉阿姨来了我也可以连续作战。

  我兴冲冲地爬了两层楼回到家里,打开门发现家里回来人了,禁起鼻子一闻,
厨房里传来阵阵香气,估计依依一定在做饭,看来媳妇儿的厨艺见长,这回可要
好好观摩一下了。

  我把行李箱放在客厅,轻手轻脚地溜到厨房,只见一个女人背对着我正在灶
台前择菜,我高兴地上前一把搂住她,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她的双脚腾空后我发
现有点不对劲了,这个女人虽然穿着跟依依一样的休闲服和围裙,但她明显更丰
满,体重也更重一些,最主要的是她发出的这声惊叫不是依依的动静:「啊——」

  这时依依也出现在了厨房门口,她吃惊地看着我说:「老公,你抱我妈干什
么?」

  我赶紧把蓉阿姨放了下来,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妈,我认错人了。」

  她脸色微红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你可真行,自己的媳妇也能认错。」

  「对不起,您穿着她的衣服,还背对着我,我就以为是依依了,刚才那下没
伤到您吧?」

  「没有。」她的神情已恢复正常了。

  「老公——」依依这时已欢跳着跑过来,直接蹦到了我的怀里,我们紧紧拥
抱着对方,两只嘴巴牢牢地粘在了一起。这一吻足足有七八分钟,要不是考虑岳
母大人在旁边,可能还会继续吻下去。

  蓉阿姨起初还满脸笑意地看着我们,笑容中满怀着长辈看晚辈的慈爱、关心、
欣慰,但是我和依依亲得太久了,蓉阿姨的眼神中慢慢有了一丝尴尬、不悦、妒
忌,其实我和依依恩爱是她最开心的事,可是想到她自己跟我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的心情又复杂起来,在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转身又开始去择菜。

  依依的理智率先回归,她拍了拍我的后背,让我把她的舌头吐出来,我也意
识到旁边还有一个长辈看着呢,属实不应该亲得太久,连忙将她轻轻放了下来。

  她落地后从后面抱住了蓉阿姨,撒娇地说:「妈妈,您怎么转过身去了?」

  蓉阿姨头也不回地说:「让我看你们秀恩爱吗?」

  「要不您也找一个吧,或者跟我爸爸复婚。」

  蓉阿姨身子一抖,马上又恢复了常态:「净胡说,我都多大年纪了,还让我
去结婚?没得让人笑话。」

  依依晃着她的身子说:「不,我们没人笑话您,您应该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
福,」说完转头看着我,「老公,你说是不是?」

  我想了想说:「是的,咱妈应该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过咱们也要尊重她的选
择。」

  「你怎么这么说?难道你希望咱妈一直单着吗?」

  「不,她不会一直单身的。」我一语双关地说。

  「对了,」依依想起在电话中听到蓉阿姨做爱的事,伸手搔了一下她的腋下:
「妈妈,您老实交代,是不是有情况了?我的新爸爸是干什么的?」

  蓉阿姨略微紧张地扭了一下身子说:「少胡闹了,别打搅我干活。」

  依依还想说什么,卧室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只好放开自己的妈妈去接电话,
她走了以后,我趁机也从后面抱住蓉阿姨,两手直接扣在了丰满的乳球上,吓得
她身子又一颤,急忙从我的怀里钻出来,两眼气势汹汹地盯着我,嘴巴张了张却
没说话。

  我凑过去想要亲她,她敏捷地用一只手支住我的身子,另一只手警告似地指
了指我的鼻子,意思是再敢轻举妄动就揍我,我笑着说:「妈,我来帮您做饭吧。」
说完站在她身边帮着洗菜。

  这时卧室里传来依依打电话的声音,我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一边低声对蓉阿
姨说:「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依依说要给你接风,让我帮忙做顿家宴。」

  我笑着贴到她耳边说:「不是您自己想来的吗?」

  她严肃地推开我:「说话归说话,不要挨得那么近。」

  「您为什么穿依依的衣服?」

  「我的家居服没带来,回去取又挺远的。」

  「您不就住在隔壁那个单元吗?」

  她急忙用脚踢了我一下:「不要乱说话。」

  我吐了一下舌头:「对不起,我忘了。」

  饭菜做好了以后,我和依依甜蜜地坐在一起,蓉阿姨坐在我们的对面,我给
她倒了一杯酒,说了一番肺腑之言,主要是感谢这次对我的无私帮助,在极短时
间内凑了那么多钱。

  依依笑着说:「俗话说『大恩不言谢』,你光说谢谢是没有用的,一定要拿
出诚意来。」

  我端着酒杯站起来说:「妈,以后您家的家务活全归我承包了,我一定做您
的坚强后盾,帮助您排忧解难,解决所有的问题。」

  蓉阿姨也举起酒杯:「你和依依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再说你们遇到困难了我
也不能袖手旁观。」

  随后我又跟依依干了一杯,她笑着靠在我的肩头直起腻:「老公,你出了趟
差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

  我搂着她的腰说:「因为我爱你呀,媳妇儿。」

  「我也爱你,老公。」她抬起头又跟我吻在了一起,我怕蓉阿姨介意,只吻
了一会就赶紧分开。

  可是这几个吻好像点燃了依依心中的爱欲之火,她蜜里调油般紧紧偎依着我,
不停往我嘴里送吃的,眼里充满了浓浓的情意,我也不能总让她喂我,也给她嘴
里夹吃的作为回应,这可苦了对面的蓉阿姨,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只
能看着眼前这对小夫妻你侬我侬地甜蜜蜜,心里涌起一阵酸苦,多希望也有一个
人给自己喂口吃的。

  机会很快来了,趁着依依去卫生间的工夫,我夹起一块剥好的虾送到了蓉阿
姨嘴里,她愣了一下,还是把虾吃了下去,边嚼边小声说:「别这么冒失。」

  我也低声说:「这是女婿夹给岳母的,您不用介意。」

  依依回来以后照旧跟我甜蜜纠缠,每吃上几口就跟我亲个嘴,照理说蓉阿姨
看到女儿和女婿这么恩爱应该很开心,可她的心里总觉得酸溜溜的,有一种奇怪
的失落感时刻笼罩着她,让她坐立不安。

  这是我最近吃得最忙碌的一顿饭,又要吃菜,又要喝酒,还要跟依依接吻,
我们的嘴几乎就没有分开的时候,有几次我想提醒她注意一下,可她正在兴头上,
满心都是缠绵的爱意,实在没法儿拒绝,后来还是蓉阿姨看不下去了,在桌子底
下打算踢她一脚提醒一下,结果很不巧,这一脚踢到我腿上了。

  我当时就误会了,以为蓉阿姨看到依依跟我亲热吃醋了,故意伸腿来挑逗我,
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蓉阿姨、依依跟着妈妈、北北到北京来玩,
我把蓉阿姨当成依依,在饭桌底下伸脚顺着她的裤管向上撩拨,她不怒自威的表
情还历历在目,如今她却主动拨弄我的腿,看来是见到我和依依恩爱的场面忍不
住了,得了,我也别慎着了,来而不往非礼也,赶紧还礼吧。

  于是我也伸出腿去,顺着蓉阿姨的裤脚悄悄向上滑动,她先是身子一凛,继
而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我,估计心里在想,这个臭不要脸的大流氓,竟敢当着
我女儿的面调戏我,真是色胆包天。

  我见她只动了一下就不再动了,以为是默许我的行动了,当下用脚反复在她
的腿上来回滑动着,她不想惊动依依,一直在默默忍受,等我把脚向上滑到她裆
部的时候,她才用手掐了我的脚踝一下,制止了我的进一步行为。

  这顿波澜起伏的饭终于吃完了,依依跟我吻得浓情似蜜,蓉阿姨则满脸忽红
忽白,显得心事重重。饭后,依依让我开车送蓉阿姨回去,我心说开什么车,就
隔了一个单元,走路五分钟就到了。蓉阿姨摆摆手说:「算了,不用送了,你们
俩好久没见面了,好好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吧。」

  我说:「我送您下楼吧。」她想了想说:「行。」于是拎着我给她买的礼物
出了门。进了电梯后,她问我:「吃饭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干?你胆子太大了吧?」

  我诧异地说:「不是您先对我那样的吗?」

  「我对你干什么了?我就是踢了依依一脚,想让她收敛一点。」

  「嗐,您踢到我身上了。」

  她愣了一下,这才明白我为什么接二连三地骚扰她。

  到了一楼后,蓉阿姨说:「你回去吧,别再送我了。」

  我说:「我送您到家里吧。」

  她明白我话里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你快点回去陪着依依吧。」

  我搂住她的肩头想要亲她,她哆嗦了一下急忙推开了我:「你别胡来。」

  「您不想吗?」

  「想什么想?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你想社死吗?」

  「我去您家里坐一会儿怎么样?」我想把妈妈交代的事跟蓉阿姨说一下。

  「不行,你回去得太晚依依会怀疑的。」她似乎心动了一下,但还是很好地
控制住了自己。

  我想了一下,蓉阿姨说得也有道理,自己进了她家的门很可能陷入一场大战,
什么时候出来就不一定了,依依要是问起来也不好解释,所以现在去确实不太合
适。

  虽然不能去她家,我还是想提点建议:「妈,您下次来能不能不穿裤子?」

  「你说什么?」她以为我在说下流话,马上就把拳头握起来了。

  「嗐,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让您穿裙子。」我解释说。

  「原来你说的是穿裙子……喂,我穿什么衣服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操心吗?」

  「跟我当然有关系了,您穿裤子我就不好下手,刚才撩了半天什么也没撩到,
不如穿裙子方便。」我一本正经地说。

  「去你的,离我远一点。」她轻轻一肘将我推开,拎着东西就走了。

  送走蓉阿姨后,我回家拥住依依求欢,她抱歉地看着我说:「老公,我来月
经了。」

  「没事儿,你好好休息,别累着,别凉着。」我心里暗暗庆幸,觉得这样也
挺好,自己避免了连续作战,也可以养精蓄锐。

  陪了一会依依后,我又上楼见妈妈。孩子们见了我以后异常兴奋,抱住我的
腿就欢呼跳跃,随后把我推倒在床上,踩在我身上乱蹦乱叫,活像三个小魔王。
我很高兴被他们当成大玩具,我真的太想他们了,感觉他们又长高了,也更有力
量了。

  孩子们洗澡的时候,妈妈让我明天带他们去幼儿园体验一下,说都已经联系
好了。我不太赞同,说孩子们还小,现在去有点早。

  妈妈说:「不行,把孩子们交给你我不放心,你自己还没长大呢。」

  「我建议过半年再去,那个时机正好。」

  不管我怎么说妈妈都坚持她的意见,我也只好妥协了。随后我主动从吊灯上
取下私房钱交给她,她瞥了一眼那几张票子说:「算了,留给你自己花吧。」

  我高兴地把钱收了起来:「谢谢妈妈。」

  「杜晶芸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知道了,明天我就去跟她说清楚。」

  「你舍得离开她吗?」妈妈不太相信地问道。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又不是卖给公司了,大不了不干了。」

  「我是说你舍得放弃总裁的位置吗?」

  「当然舍得了,既然咱们要走,就要走得彻彻底底,这里的一切都要放下。」

  「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我又待了一会,直到孩子们睡觉后才下楼去陪依依,对她来说这是极幸福的
时刻,我却希望妈妈也能在我身边。

                       23。4

    第二天早上妈妈上班,我带着思郑、思怡、思云去幼儿园报到。

  那是附近的一家价格昂贵的贵族幼儿园,各方面条件都挺好,入园的孩子也
都是非富则贵,我本来不太赞成孩子们太早上幼儿园,但是看了这里的硬件设施
和教育理念后,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孩子们体验一下,有些教育和课程毕竟是家
庭无法给予的,也是我这个半吊子「老师」讲不出来的。

  幼儿园的老师挺年轻,也很温柔,她见到我以后很惊讶:「你是哥哥还是爸
爸?」

  我回答说:「我是爸爸。」

  她更惊讶了:「哇,你好年轻啊。」

  我谦虚地说:「谢谢,不如您年轻。」

  把孩子们安妥好后,我带着出差买的土特产去送人。先去的是自己的「东一」
公司,米开罗和那些娘子军都在忙着,他们见到礼物后挺意外的,没想到我还惦
记着他们。

  随后去见莫采欣,去之前很是思想斗争了一会,怕引起她的误会,因为根据
她上次见面的意思,基本上是不会再与我相处了,这本来是个斩断情丝的好机会,
就此冷却下来也挺好的,但她帮了我那么多忙,我不想连同学也做不成,所以还
是把礼物给她送去了。

  她见到我以后表现得很克制,没有特别地高兴,但也不算冷淡,言语间似乎
在刻意地保持距离,但我仍然能看出她对我充满了眷恋之意,如果我这时候强行
拥抱或亲吻她,她一定会半推半就顺从我的。

  我当然没有那么干,因为那简直就是不要脸的行为,我又不能给她任何承诺,
不能因为人家不计名分就去占人便宜,所以我决定对两人之间的事画一个休止符,
万万不可再向前发展了。我这几年招惹的小姑娘已经够多了,还是少惹些风流债
吧。

  离开的时候莫采欣还是表现出了恋恋不舍之意,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一见
她的妈妈,我唬了一跳,心说你这位高堂专抢别人的男朋友,怎么还敢让我跟她
见面?不怕我又被她抢走吗?

  莫采欣的话让我有点害怕,估计她已经准备放弃我了,但我的出现又勾起了
她的思念之情,她的心有点蠢蠢欲动,想再尝试一下,也许会有个例外呢,没准
儿她的妈妈压根儿就瞧不上我,这不就两好合一好了吗?

  我看着情况不妙,她的心已经活了,再聊下去很危险,急忙找个借口就匆匆
溜掉了。

  第三个见的人是唐老师,好久没见她了,她的身材还是那么凹凸有致,说话
也还是温柔款款,尤其她看我的眼神柔情似水,充满了恋人之间痴痴缠缠的感觉,
我跟她对视了几眼就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了。

  温小村也非要过来凑热闹,他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而且不住搂着我的肩膀,
几乎就要贴在我身上了。我别别扭扭地才回了几句话,他就让我和唐老师去逛街
吃饭看电影,还说晚上也不用回来了,直接去酒店住就行。

  唐老师的态度非常暧昧,她的脸上略带酡色,不说赞成也不说反对,似乎在
等我的意见,但她的眼神很积极,估计不管我说去玩什么都会立刻同意,就算要
跟她上床也没问题。

  我只好继续扯谎,说有一堆事要处理,恐怕分身乏术,温小村说那就改日,
然后非让我定个具体日期。

  我已经被逼得无路可走了,连忙说最近真的很忙,如果有时间一定会联系他
们的,说完把礼物放下,不等回话就向门口方缓步退去。

  唐老师显得略有些失望,但是很礼貌地过来送我,温小村则很不乐意,围在
我身边嘟嘟囔囔的,埋怨我说话做事不够爽利,把和他妈妈的事拖了这么久,我
心想你就歇着吧,要是以前的同学知道我和自己的高中老师搞到一起了,非把下
巴都惊掉不可。

  逃离唐老师的家后,我带着第四份礼物去找杜晶芸,她见到我很高兴,但听
到我说想辞职后,显得无比失望,还苦口婆心地劝我说:「你现在这么年轻,熬
了这么久才获得总裁这个位置,放弃了多可惜啊。」

  我心想,有什么可惜的,要不是你捧着我,我能爬到这个位置?现在外面的
人都说我是软饭之王,恐怕这辈子都洗不掉这个污点了。

  杜晶芸又劝了一会,见我去意已决,便正色道:「好吧,我考虑一下,毕竟
像你这样的人才不可多得,过几天你再来找我吧。」

  虽然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事情还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我觉得自己很快就
可以离开这里了,以后也不用再看杜董的脸色行事了。

  一天都没接到安诺和北北的信儿,我忍不住打电话询问了一下,才知道昨天
打完炮之后,两个妹妹的小穴都有些肿了,大概是许久未做,用力过猛,看来要
歇几天了。

  到了下午幼儿园放学的时候,我去把三个孩子接了回来,老师委婉地说孩子
们对新环境适应得很快,也听老师的话,就是喜欢打架,今天才第一天就已经打
了三架,而且每次都是是三个孩子一起上,他们班个子最高的那个黑小子也被打
败了。

  我心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思郑他们年龄小,个头也矮一点,遇到身高体壮的
大孩子一定吃亏,既然单打独斗占不到便宜,就只剩下群起而攻之了,这不是很
正常吗?他们是同胞姐弟,遇到打架的事当然要互相帮忙,难道在旁边看热闹吗?

  我心里在为孩子们喊好,表面上只能规规矩矩地认错。其他家长见到三胞胎
都觉得很新鲜,而我又那么年轻,纷纷围着我们四个边看边议论,说我肯定是早
婚早育,说不定不到十八岁就生孩子了。

  带着孩子们回家的时候,我问他们为什么打架,思郑说为了抢食品和玩具,
我说幼儿园准备的东西不够吗,思怡说东西很多,但大家就是喜欢在一起抢,我
说你们打架老师不管吗,思云说老师管了,但是打架的孩子太多,管不过来。我
心想这是什么贵族幼儿园,收费那么高,每天的主要活动就是打架。

  回到家以后,我给他们讲了一番大道理,告诉他们要与小朋友和平相处,遇
到事情以谦让为主,能讲道理就不要诉诸武力,遇到实在不讲理的再动手,总之
掌握一条原则:要文斗,不要武斗。

  三个孩子听完以后呆呆地看着我,很明显没有听懂,我只好换了个思路,告
诉他们以后总打架就没有朋友了,也没人陪他们玩了,玩具全都没收,爸爸妈妈
也会跟着一起罚站,还会被打屁屁。他们这才奶声奶气地说:「我们要做听话的
好孩子。」

  为了防止孩子们吃亏,我特意教给他们一些打架的技巧,告诉他们不到万不
得已的时候不要使用,孩子们学得很认真。

  晩上回家以后,蓉阿姨居然又来了,而且真的穿了一条稍稍过膝的蓝色百褶
裙,显得屁股又圆又大,上身是一件米色的低胸圆领衫,高耸的胸部把衣服撑成
了夸张的球形突起,好像扣了两个大碗。看得出她经过了精心打扮,比昨天的样
子更妩媚性感。

  我话里有话地对她说:「妈,裙子挺漂亮的。」

  她迅速看了我一眼后便把目光移开:「依依也这么说。」

  依依笑嘻嘻地对我说:「咱妈做的菜太好吃了,昨天没吃够,今天我又把她
请来了。」

  「太好了,我也没吃够,最好她天天都来,要不干脆住在这儿得了。」我赞
同地说。

  蓉阿姨说:「你俩别在那儿胡乱吹捧了,来帮我打下手吧。」

  三个人一起干活就很快,美味佳肴没用多长时间摆满了一桌子,满屋子香气
扑鼻,看来蓉阿姨最近的厨艺精进不少,即便我出差的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勤加练
习。

  但是吃饭的时候她选了一个偏僻的位置,让我没机会用脚碰到她,依依不明
就里,还纳闷地问她:「妈,你干嘛离得那么远,好像受气似的。」

  「坐那么近干什么,太热了。」她淡淡地说。

  眼看她有意躲着我,我故意把纸巾碰到地上,趁着弯腰的工夫在她光滑的小
腿上摸了一把,她身子一震,抬腿作势要踢,我急忙钻了出来,迎面遇上了她凛
冽的目光。

  吃完饭以后依依就进卧室打开了电脑,留下我和蓉阿姨在厨房收拾碗筷,这
是我喜欢的场景,因为可以和美艳的岳母单独相处,她这两天一直对我若即若离,
弄得我的心痒痒的,想要再对她开发一下。

  看着她背对着我在水槽前清洗碗碟,圆滚的臀部一扭一扭的,显得丰腴肉感,
我悄悄从后面抱住了她,她抖了一下,手里的盘子差点飞出去,急忙回身用胳膊
肘顶开了我,眼神变得更加凶狠。

  我踏上一步继续要抱她,她刷地一声抄起一根擀面杖对准了我,嘴里说着无
声的狠话,我笑着小声说:「您怎么了?我想帮您擦一下围裙上的油渍。」

  她也压低声音说:「不用你帮忙,离我远一点。」

  「两个人一起干活多好啊,还可以说说话。」

  「你去拖地吧,这里不需要你。」

  我看她全身戒备的样子很认真,只好退了出去。

  蓉阿姨以前干活很麻利,跟她的性格一样风风火火,今天却格外地磨蹭,把
厨房每个角落都擦了两遍,简直比对她自己家还要认真,我想告诉她不用那么仔
细,但她对我防备很深,一见我靠近就分外警惕,所以想说句话也真不容易。

  好不容易等到她干完活了,我正打算劝她歇一会,依依的两个女同事来了,
我热情地把她们迎进来,依依也从卧室走了出来:「你们来了,太好了,快跟我
进来。」

  原来依依最近要申报一个教学课题,那两位女老师跟她是一个课题组的,过
两天要交申请书了,她们还有很多内容没完成,只好利用下班的时候搞突击。

  看到她们进了卧室把门关上了,我和蓉阿姨觉得有点没趣,好像没什么可做
的了,她摘下围裙说:「我要回家了。」

  我靠近她说:「这么早回去干什么?再坐一会儿呗。」

  她白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

  「我这儿有一款新的射击手游,您想不想玩?」我随口说道。

  这个借口相当笨拙,原以为蓉阿姨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谁知她想了一下居然
说:「好,那就看看吧。」

  我被她的回应弄得愣了一下,随手指着另一间卧室说:「来,咱们别在门口
站着了,到里面去说吧。」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我,也跟着进了卧室。

  一进房间我就把门关上了,她警觉地看着我,以为马上就要开始耍流氓,身
子立刻绷紧了,双拳也微微握住,心里有点小小的忐忑,不知道一会儿是该反抗
还是顺从。

  谁知我真的拿出平板打开了游戏,看到屏幕上枪声隆隆,她微微一怔,心里
暗想:真的要玩游戏呀?

  这时我已经开始指着屏幕说了起来,她只好煞有其事地看着这款游戏,而且
渐渐入戏了,感觉真的挺好玩,禁不住按照我说的尝试了起来。嘿嘿,蓉阿姨还
是和以前一样,看到好玩的游戏就会感兴趣,而且很容易上瘾。

  就在她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我的两只手却开始不规矩起来,一只手抚摸着
她的巨臀,另一只手则探入了胸罩里,直接挑逗两个大肉球。

  蓉阿姨着急忙慌地拉出了我的手:「你干什么?别闹了。」

  我索性将她一把抱在怀里,使劲吮起了耳朵和侧脸,弄得她气喘吁吁:「你
疯了吧?快点住手。」

  我松开嘴说:「您怎么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她挣扎着说:「你说呢?依依就在隔壁,你还敢对我动手动脚?不怕被她发
现吗?」

  「哦,您说的是这个,放心吧,我早有准备,」我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监控
软件,调出了依依她们在另一间卧室的画面,「我在那个卧室安了摄像头了,通
过手机可以看清房间内所有的情况,还能转动摄像头观看的角度。」

  她似乎松了一口气:「嗯,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胆子这么大。」

  「现在您放心了吧?」我重新把手又插到她的内衣里。

  「那也不行。」她照旧不许我挑逗她。

  「为什么不行?您不是很想我吗?」我看了一眼手机,幸亏依依那屋放着音
乐,否则很有可能听到我们的说话声。

  蓉阿姨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你把我当成不正经的女人了吧?你媳妇儿就在
隔壁,你却对岳母动手动脚,这样合适吗?」

  「那咱们去你家行吗?」

  「当然不行了,你回来才几天就往外跑,像过日子的样子吗?」

  「您就直说吧,想不想我?」

  她慌乱地避开我的眼神:「不要乱说话。」

  「您在电话里都承认想我了,现在怎么又不敢说了?」我伸出双臂抱住她的
肩头,想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拉。

  她挣扎着说:「小东,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哪里不好了?」

  「我这段时间反思了一下,咱们之前做那种事是为了治病,现在是为了什么
呢?」蓉阿姨一边说话,一边盯着监控画面里的动静。

  「也是为了给您治病。」

  「什么病?」

  「相思病。」

  「胡说,我没有那种病。」

  「您不止一次说过喜欢我了,这件事就不用抵赖了。」

  她自知理亏,只好面颊微红地说:「就算我喜欢你,咱俩也不能再发展下去
了,这样太危险了,而且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也对不起依依。」

  「怎么了?」我问道。

  「自从跟你有了那种关系,我觉得自己特无耻,特不知羞臊,每次依依叫我
『妈妈』的时候听着特别扎耳,都不敢正视她。」蓉阿姨痛苦地说着。

  「那您可以对她斜视。」

  「别开玩笑了。说真的,我觉得很不安,也很担心,就怕咱们的事被发现了。」

  「您的意思是咱们坐下来跟依依谈一下,把这件事彻底说开了?」

  她吓得敲了我肩膀一下:「你别胡来,要是依依知道了真相,她会去做傻事
的。」

  「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咱们最近还是少见面吧,各自冷静一下。」

  我心里暗暗叫苦,本来已经彻底把她拿下了,结果出差一个多月,回来后又
变成了若即若离,刚才我还在琢磨,不会让我对蓉阿姨再重新攻略一遍吧?看这
样子,难道又要从头再来了?合着我以后就不能出差了,就算出差也必须把她带
上了?

  我想了想说:「要不您试着去交一个男朋友,开启一段新的感情生活,也许
就把我忘了?」

  蓉阿姨愣了一下,大概觉得我有点绝情,过了一阵才幽幽地说:「你也想摆
脱我了,是吗?」

  「那倒不是,不过我猜您一时半会找不到像我这么英俊的男朋友,就算找到
了,他的厨艺和干家务的能力必然不如我,即便他这方面的条件符合要求了,性
能力也肯定也不如我,所以您跟我交往了以后,等于把择偶的标准提高了,以后
无论找什么样的对象都会比我差一大截。」

  「你说的叫什么话?还能不能有点正形了?」

  「妈,这件事要从长计议,贸然地中断咱俩的关系只会让您痛苦异常,这个
道理就跟戒烟一样,要循序渐进、慢慢减量,斩草除根只会让人痛不可当,所谓
欲速则不达。」我耐心地给她讲着道理。

  「你觉得咱们的关系应该怎样慢慢地中断?」她反问道。

  「嗯,我打个比方,比如咱俩这周约会五次,下周就改成三次,这样不就减
少了吗?」

  「然后呢?」

  「然后第三周再约会五次,第四周又改成三次……以此类推。」

  「五次、三次、五次、三次……这不是一个循环吗?那还有完吗?」

  「好像是的……那就换一种方式,第一周约会五次,第二周三次,第三周一
次,第四周三次,第五周五次,第六周三次……」

  「五、三、一、三、五、三……这好像还是个循环啊?你在拿我打哈哈是不
是?」她的眼睛又瞪起来了。

  「那您说怎么办?」

  蓉阿姨看了看我,冷笑了一声:「我明白你的心思,对于你来说,放弃我就
等于一片森林中少了一棵树,根本没什么影响,你可以继续去寻花问柳,寻找新
的目标,反正你也把我玩腻了,我对你来说就是年老色衰,可有可无,对不对?」

  「那我对您来说算什么?难道不是众多森林中的一棵树吗?」

  「放屁,我心里只有你这一棵树,哪有什么森林?」她不知不觉说漏了嘴,
说完脸就红了。

  「岳母大人,您不会要在小婿这一棵树上吊死吧?」我怕她一根筋的毛病又
犯了。

  「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今天爱这个,明天就爱那个?」

  「但是您随便起来就不是……」话才说到一半,她的眼睛又冒出阵阵寒光,
只好赶快住口。

  「凌小东,说穿了你就是不想对我负责,是吗?」

  「妈,我有点搞不懂了,您前面说要斩断情丝,后面又要求我负责,是不是
变得有点太快了?」

  「我说的意思不是让你真的负责,我是不满意你的态度,你对我根本就没有
一颗认真的心,从头到尾都是在玩弄我,最终目的只是为了占有我的肉体。好了,
你现在什么都得到了,也就不会在乎我的感受了。」蓉阿姨忿忿地说道。

  看她委屈而又不满的样子,我想女人也许就是这样一个矛盾体,情绪不对的
时候就想跟男人划清界限,一旦对方同意了,却又患得患失起来,觉得男人对自
己不够重视,又迫切地希望他给出承诺。本来被她骂两句不算什么,我平素经常
被女人奚落,早就习惯了,只是蓉阿姨竟然像一个小姑娘那样发脾气,那是我没
想到的,莫非她找到了心中的真爱?

  我等她发泄完了才回答说:「妈,您误会了,我这次来就是对您负责的。」

  「怎么负责?」

  「要是您不介意,以后就跟我和依依一起生活吧。」说完我就握住了她的手。

  「去你的,做白日梦呢吧。」

  「不,我要真的谢谢您,要不是您帮忙凑钱,这次的项目可能就拿不下了,
您实在太棒了,简直是暗室逢灯,雪中送炭,不愧为济困扶危的及时雨。」我晃
着她的手说。

  「你好像把我说成救苦救难的菩萨了。」

  「妈,俗话说知恩不报,非为人也,您帮的忙太大了,简直是天高海深,我
一定要好好地报答您,您就等着看俺精彩的表现吧。」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张
嘴朝她脸上亲了过去。

  「你……」她只说出一个字就被我堵上了嘴,急得直拍我的肩膀,但在我看
来更像是摆摆样子,因为当我的舌头长驱直入后,她只简单抵抗了一下就放弃了,
半推半就地跟我吻在了一起。

  我们这一吻可算得上旷日持久,蓉阿姨虽然没有热烈地配合,但也没有强烈
拒绝,最主要的是没有咬我的舌头,在我看来就算挺满意了。我贪婪地扫掠她口
腔内每一个角落,不断追逐逃避躲闪的香舌,逮住了就是一通摩擦蹂躏,她的鼻
子里发出满意的哼声,紧抓我肩膀的手也变成了轻轻抚摸。

  看来过了这么久没有亲热,她也十分想念我,对我的肉体也充满了渴望,刚
才还说怕伤害到依依,这会儿就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两人的唇舌分开后,她面泛红光地说:「这就是你的报恩方式吗?」

  我笑着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以身相许了,您不会拒绝吧?」说完
去掀她的衣服想亲胸口,她死死地揪住衣服不让我得手,我看看上三路求而不得,
转而进攻下三路,掀开裙子直接把头钻了进去。

  蓉阿姨刚要发出惊叫,所幸她反应奇快,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没有让那一
句惊呼喊出来。

  钻进裙子里一看,她的下身穿了一条浅绿色的窄小棉质内裤,紧紧包住的耻
丘被凸显得越发高高隆起,中间还湿了一小块,估计早就情动了,只是因为依依
在场才不敢敞开心扉。

  我把内裤拨到一边,露出了水滑润泽的媚穴洞口,一股腥气扑面而来,让人
闻起来很兴奋,湿湿的阴唇战战兢兢地颤抖着,黑漆漆的阴毛从内裤边缘顽皮地
钻出来,那美好的小穴得到我目光的垂青后更激动了,甬道里涌出更多的爱液,
把穴口装点得湿意潺潺。

  这个时候不能再犹豫了,需要的是胆量与魄力,我迅速把舌头伸过去舔了一
下门户洞开的穴口,她的身子一阵颤抖,屁股猛地动了一下,又有几股爱液涌了
出来。

  我很喜欢舔女人的小穴,有一点味道也不在乎,特别是那软软的阴毛碰到脸
上痒痒的,感觉很舒服,最令我高兴的是蓉阿姨没有大力挣扎,仿佛是认命了,
又或者是她的矜持已经到头儿了,我认为她不是不能反抗,而是不想反抗,否则
以她的实力早就打得我鼻青脸肿了,这真是个好的现象,看来她还在我的掌控之
中。

  看到她的反应很愉快,我的舔穴行动持续不断地进行下去,深邃的花穴被灵
巧的舌头一探再探,四周的肉壁都在颤抖着,花样的肉体哆嗦个不停,她显然是
受不了这番刺激,屁股不断挺动着,对于我来说这就是鼓励和认可,当然舔得更
用心了。

  蓉阿姨的反应越来越大,她的臀部剧烈摇摆着,屁股上的肌肉持续使劲,汹
涌的花心一直在收缩,几乎要把我的舌头吸进去,越来越多的汁液涌出来,好在
我也不在乎,张开嘴照单全收。

  这时候最痛苦的人就是蓉阿姨,她无力反抗,下体的舒爽又令她无法大叫,
只能一边盯着手机里的监控画面,一边紧捂着自己的嘴,美好的胴体几乎扭成了
一根软面条,我看她下面流出的蜜汁越来越多,便把她的裙子拉高到腰部,防止
被液体弄湿了。

  这时候最可怜的人其实是依依,我那可爱的媳妇儿还在隔壁指着电脑跟同事
讨论工作,说到兴处还还随着音乐声摇摆着身体,她根本就不会想到,仅仅在一
墙之隔,我正钻到她妈妈的裙子里舔着她的出生之地,她妈妈已经臣服在女婿可
爱的舌头下,正展现着女人最真实妩媚的一面。

  这时候最得意地人是我,因为蓉阿姨之前的种种抵抗都成了泡影,我还以为
她会多挣扎一会,没想到很快就缴了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她对我的爱
意还是很深,深到顾不得女儿就在隔壁,顾不得自己岳母和警察的身份,像被我
掐住了七寸一样,每一寸肌肤都在我的爱抚下颤抖着。

  随着我的舌头的重点出击,她那敏感的小豆子完全陷入了厚舌的席卷中,最
脆弱的区域躲不过也逃不掉我的袭扰,她觉得自己快被折磨疯了,两条粗壮的大
腿不住打开、并拢着,瘙痒的花穴非常希望有一根粗壮的东西来止痒。

  我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含住小豆子发出最动人心魄的连续十八舔,她急促
地甩动着丰臀,嘴里发出沉闷的「唔唔」的声音,当那快乐的一刻到来的时候,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昂」的声音,屁股不顾一切地挺了起来,浑身剧颤着,甬道
里流出一股股的蜜汁,全都喷到了我的嘴里和脸上。

  想不到蓉阿姨还是这么的敏感,也许是特殊的环境给了她格外的刺激,反正
她这次的喷潮源源不断,弄得身子底下和腿上都是湿漉漉的一片。她的胸口剧烈
起伏着,脸上布满了幸福的红潮,如果这时候依依进来,一定会发现她的好妈妈
正在经历某种极致的快乐。

  我这时发现现场已是一片狼藉了,急忙拿出抽纸擦了起来,一边擦还一边调
侃她:「您这次又没少喷水,以后往庄稼地喷农药的时候可以让您代劳,效果一
定很好。」

  她又羞又恼地盯着我,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这个流氓、土匪,又让我丢了
一次人,这次你满意了?」

  我坐到她身边低声说:「我还真没满意,您倒是爽了,可我的子弹还没有射
出来呢。」

  她警觉地往旁边挪了一下身子:「你别胡来,依依就在隔壁呢。」

  我搂住她的腰身:「如果依依不在就可以,是吗?」

  她挣脱开我的手臂:「别闹了,我不想这样,太危险了。」

  「难道您的下面不痒吗?不想让我的阳具帮您通一下阴道吗?」

  要是搁在刚才,我这句话一定会遭到蓉阿姨有力的驳斥,但是她刚刚喷完水,
正处于高潮的余韵中,而且之前已把哼喘扭动的媚态展示了个遍,现在正是说话
最没有底气的时候,不管我说什么挑逗的话都让她无力反驳,只好把脸转到一边,
不肯与我直视。

  我见她不敢作声,心里更加欢喜,只管搂住她去脱裙子,她见我动作越来越
粗鲁,而自己刚泄完身子又没什么体力,眼看就要被硬上弓了,急得在我怀里直
扑腾。当我的手拽住内裤的边缘要往下褪时,她急得一把揪住我的胳膊说:「小
东,求求你了,给我留点脸面吧,不要再逼我了,你想让我去死吗?」

  看她的口气柔弱无力却又异常坚决,我琢磨着还是不要逼得太紧,把她惹得
从此不敢见我就麻烦了,而且隔壁就有三个大活人,我们俩就在这儿打炮确实不
太合适,于是放缓了口气说:「好吧,今天先不做了,不过您要帮帮我。」

  她红着脸挣脱了我的怀抱,低着头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用您的嘴帮我吸出来。」

  「不行。」她倔强地摇摇头。

  「刚才我不是也用嘴帮您了吗?」

  「依依就在旁边的房间,我……做不出这种事……」

  「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都用嘴取悦对方,没有比这再合适的了。」

  蓉阿姨又扭捏了一会才说:「我用手帮你,行吗?」

  我想了想说:「好吧,看您怎么为难,我就答应您一次,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好像受委屈的人是我。

  因为怕有人进来,我将裤子褪了一半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平板放在裆部上方
以作遮掩,蓉阿姨先把自己的衣裙整理好,重新扎了一下头发,然后才用手撸起
了粗壮火烫的鸡巴。

  她的手甫一摸上肉棒就让我觉得很爽,忍不住发出了「嘶」、「嘶」的呻吟
声,屁股也跟着蠕动起来,她怕夜长梦多,采取了比较快捷的方法,两只手交替
摩擦按压棒身与睾丸袋,让我的快感增长得很快。这里我要赞扬她一下,不愧是
训练有素的副局长同志,学东西就是快,以前刚给我手淫的时候还非常笨拙,现
在却举重若轻,游刃有余,胜似闲庭信步,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下身不断涌起的灼热感越来越强,我的呼吸也越来越粗浊,蓉阿姨看到红肿
的鸡巴和我不规则的律动就知道发射在即,她敏捷地拿起准备好的纸巾,另一只
手加快了撸动的节奏,果然,几个冲刺下来,我的一股股浓精尽数喷在纸巾上,
把厚厚的几层纸都快喷漏了。

  终于射完精了,我舒服地靠在床头,蓉阿姨也如释重负地把精液包好,她端
详了一下我的脸,似乎发现了什么,指着我说:「你的嘴上有东西。」

  「什么东西?」我摸了一下没发现什么。

  「你的嘴角沾上……我的毛儿了……」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片浅浅的红晕。

  我对着镜子一瞧,自己的嘴角果然粘了几根阴毛,一边摘下来,一边笑着调
侃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下次您再多送给我几根吧。」

  蓉阿姨这时站起身要往外走,我说:「您干什么去?」

  她压低声音说:「内裤都湿透了,我要去卫生间洗一下。」

  我把手放在她的硕臀上说:「您今天是特意为我穿的裙子吗?」

  她推开我的手说:「想得美。」

  「您还没问答我呢。」

  「我喜欢穿裙子,不行吗?」

  「那我提个小建议,成吗?」

  「什么建议?」

  「下次裙子里面不穿内裤行吗?」

  「去你的。」她拉开房门就出去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依依还在房间里跟同事修改文件,她一定不会想到,就在
刚才,我和她妈妈在房间里已经互相慰藉过了。这是我和蓉阿姨第一次在离依依
这么近的地方互相触摸性器官,我第一次觉得有点不安,还有点小小的兴奋,我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罪恶的想法,可能是小黄文看得太多了,呸,我真
是一只禽兽。

  大概是心里觉得惭愧,蓉阿姨洗完以后就匆匆走了,都没有跟依依打招呼,
我追到门口要送她也不许。等她走了以后我才想起来还有重要的话没说,自己光
顾着调戏她,把妈妈交代的事都忘了。

23。5

    第二天早上我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后,带着一大堆礼物去局里,准
备送给领导和同事,走到半路的时候接到电话,让我去支援一个破获制假窝点的
行动,于是调转车头直奔犯罪地点。

  等我赶到现场的时候,犯罪分子已全被控制住,制假车间里各种排版、印刷
的机器随处可见,柜子里还摆满了各种假证、假卡、假票据,甚至包括假机票、
假出生证明、假病历。车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四处检查了一遍后,觉得打印假
机票的机器挺好玩,就用自己和蓉阿姨的信息打印了两张机票,随手装进桌上的
一个档案袋里。

  过了十多分钟,其他同事也赶到了,大家运走了全部物证并将现场封存,我
拿着档案袋也跟了出来。

  剩下的工作不需要我做了,我继续开车赶到了局里。把车停好后,我拿出档
案袋瞅了一眼,发现里面除了两张假机票之外,还有一个挺大的钻戒。这个钻戒
应该是一早就放在档案袋里的,但是沉到了袋底,所以并不显眼,我当初没有注
意到里面有东西,还以为是个空袋。

  这个钻戒上面镶了一块硕大的整钻,一看就是假的,再说它是在制假窝点发
现的,更不可能是真货了。不过我不应该把档案袋和钻戒带出来,这是一个不该
犯的错误,还是要尽快交到局里。在上交之前我决定跟蓉阿姨开个玩笑,就从车
里翻出一个用过的戒指盒,把这个钻戒放了进去,然后带着所有东西下了车。

  到了局里我先把出差买的礼物分发给同事们,大家都很高兴,随后我敲开了
蓉阿姨办公室的门,她见我进来以后先是一怔,神色显得不太自然,接着让我远
远地坐在门口的沙发上,好像是怕我有歹意。

  我觉得那样离得太远,说话不方便,就向前走了几步,她马上戒备地把双手
放在胸前:「你过来干什么?」

  「我想跟您说点私事,离得近一点比较好说。」

  「这里是办公的地方,有私事等下了班再说。」

  「事情比较急,等不到下班了。」

  她皱着眉头看着我:「好,你说吧,不过要快一点。」

  我笑嘻嘻地掏出戒指盒子放到她面前,蓉阿姨又愣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向您求婚。」

  「你吃错药了吧?」她冷冷道。

  「为什么不打开看一眼呢?」

  「我就看看你搞什么鬼花样。」她先看了一眼门口,确认门已经锁上了,然
后才打开了戒指盒,露出了里面的大钻戒。

  「怎么样?惊喜吗?」我故作神秘地问道。

  蓉阿姨拿起戒指看了一眼,禁不住哑然失笑:「你这是在哪儿买的地摊货?
价值得超过二十块钱了吧?」

  「这是真的。」

  「真你个头,你是不是太幼稚了,拿这种假货来骗我?」

  「您别着急,还有这个呢。」我又出机票放在桌子上。

  她扫了一眼机票上的信息,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结完婚以后咱俩就去巴厘岛度蜜月,机票我都买好了。」

  她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机票上的信息,姓名和身份证号都是对的,航班号和出
发时间也没问题,顿时感到有点困惑了:「你在开玩笑吗?」

  「您看我像开玩笑吗?」

  「出去旅游一次倒也没什么,但是为什么非要扯到度蜜月上呢?」

  「不,不是旅游,就是度蜜月。」我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严肃认真的表情。

  「凌小东,你开玩笑要有度,更不能到我的办公室胡闹,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沈局,我没有开玩笑。」

  她疑惑地盯了我一会,又拿起钻戒仔细看了看做工,表情变得越来越郑重:
「我怎么觉得这个戒指有点像真的呢?」

  「本来就是真的。」我还开着玩笑。

  蓉阿姨有着比较丰富的办案经验,她握住戒指感受了一下温度,用嘴对它哈
了一口气,接着往上面滴了一滴水,在观察了一会后,她颇有把握地说:「这个
戒指我会找专家再鉴定一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它很有可能是真的。」

  听了她的话,我后背上的汗立马下来了,心中连呼不妙,岳母大人既然这么
说,这个钻戒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这回可算闯祸了,从制假现场拿回来一个档
案袋,谁知道里面藏着一个真的戒指,而且还那么大,这可真叫祸从天降,自己
纯属吃饱了撑的,好不央儿的打印什么假机票,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活
该,真是活该!

  她见我的脸色阴晴不定,猜到肯定有什么问题,马上接着发问道:「你为什
么要买这么贵的钻戒?前一阵不是嚷嚷着没钱了吗?」

  我苦笑着说:「既然是求婚嘛,当然要有诚意了。」

  「你不会是来真的吧?凌小东,你要是再这样的话,咱们可就不能见面了。」

  「唉,您要是为难的话,那就算了。」我上前想把钻戒收回来。

  「等一下,」蓉阿姨把钻戒拿到了自己手里,「这个戒指是你买的吗?有证
书吗?」

  我只好笑着说:「嘿嘿,你看出来了,这个戒指是我捡到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哪里捡到的?」

  我只好把在制假窝点打印假期票、错拿了戒指的事说了一遍,她马上批评我
说:「小东,你太胡闹了,你刚才的做法是违反纪律的,说严重一点,已经涉嫌
违法了,这些东西我必须要全部没收。」

  「好吧,都听您的,但我可不是有意拿走物证的,再说谁能想到制假窝点会
有真货。」

  「等我调查完了再说吧。」她把戒指和机票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心情却变
得复杂了许多,而且还略有一点不开心。

  我看出了她的心绪不宁,嘴贱地说了一句:「我没求成婚,您觉得很失望吧?」

  蓉阿姨瞪了我一眼:「你最好收敛一下,不要再幻想求婚的事了,当心我和
依依拿刀一起砍你。」

  「嘿嘿,其实您心里特希望是真的,刚才我都看出来了,您的脸上洋溢着幸
福的光芒,是不是都在想象到了巴厘岛穿什么样的泳衣了?」

  「凌小东,再胡说就滚出去。你还有没有别的事了?」她怒斥道。

  「有有有,我真的有事。」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这次我终于正经了一把,把妈妈接手的新项目有缺陷的事说了出来,希望蓉
阿姨帮忙到市里活动一下,争取获得领导们的支持,使项目能如期进行。

  蓉阿姨几乎没想多久就果断地拒绝了我:「不行,这件事我办不到。」

  「您不是在市里有熟人吗?」

  「我没什么熟人,真正能说得上话的只有邢副市长和依依爸爸,你让我去求
谁?」

  「您跟他们俩还闹得那么僵吗?」

  「跟邢副市长就不用说了,误会一直都没消除,跟依依爸爸也不好张口,前
段时间刚从他那里借了一大笔钱,要是再去找他帮忙岂不是太过份了?他们家人
也会瞧不起我的。」

  「妈,您不会是为了帮我筹钱才去求他的吧?」

  「你以为我一个人能凑出那么多钱吗?要不是为了你的事,我这辈子都不想
再见到他,每次见面都要忍受他没完没了的自我欣赏和自我吹捧,简直无聊透顶,
真的,他有些方面比你都浅薄,我看他是无药可救了。」

  「对不起,妈,给您添麻烦了,想不到您这么关心我,我刚才错了,真不该
拿您打哈哈。」我早就猜到蓉阿姨的积蓄不够,一定会跟别人张嘴的,哪成想她
为了我不惜拉下脸来找前夫借钱,也够难为她的了。

  「你知道就好,我帮你也是有限度的,我不能触碰自己的底线。」

  我还是有点不太甘心,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言语,又对她展开了游说,奈何不
管我花说柳说,她就是不肯吐口儿,态度之坚决在我和她的历次对话中都极为少
见,可能邢副市长和陆厅达对她的伤害真的很大,大到她都不想再见这两个人。

  末了,她果断地打断了我的絮絮叨叨,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就别在我身上
费工夫了,再去跟你妈妈商量一下,她的人脉更广,办法一定比我多。」

  「您亲自去跟她说不行吗?」

  蓉阿姨摇摇头:「我跟她说不太方便,她会以为我不想帮忙,还是你去说吧。」

  我觉得她们两个闺蜜之间的芥蒂好像越来越大,现在都不肯直接对话了,要
靠我在中间来传话,忍不住问道:「你们之间怎么了?吵架了吗?」

  「没有吵架,我们之间挺好的。」她轻描淡写地说。

  「我怎么感觉你们姐俩之间不像以前那么融洽呢?以前你们可是无话不谈的。」

  「你想得太多了,大家都很忙,哪有时间总在一起说悄悄话。」她平淡地处
理了我的疑惑。

  「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们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闲聊了。」

  「行了,别说这些了,我要开始工作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有。」

  「你说。」

  「刚才我求婚的时候,您有没有动心?」我笑着问她。

  「动心你个大头鬼,你是不是闲得找屁吃?」蓉阿姨叱道。

  「我刚拿出戒指和机票的时候,您的眼睛都亮了。」

  「我现在就想对你亮出大棒子,打你个鼻青脸肿。」

  「别那么矜持了,何必隐藏内心的真实想法呢?」

  「你到底还有没有事了?没事就快点出去。」她的眼睛又瞪起来了。

  「有。」

  「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吗?怎么像挤牙膏似的,一会儿挤出一句。」

  「今晚我想接着报恩。」

  「啪!」蓉阿姨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没完了是吧?还有没有一句正经
的了?」

  「您对我的恩情太大了,粉身碎骨都难以报答,昨天只报了一次太少了,我
想多报几次恩。」

  「凌小东,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我真的想报恩。」

  「你想报恩是吧?你现在就出去找个庙磕头烧香,多给些香火钱,他们最欢
迎了。」

  「这是个好主意,您能跟我一起去吗?」

  「我跟你去干什么?我又不想还愿。」

  「咱俩不是去拜送子观音吗?您不去怎么成?」

  「你混蛋!」她气得抄起一支笔就扔了过来。

  我侧身闪开:「您怎么又生气了?」

  「放屁!你说了半天有一句人话吗?」

  「好吧,人话来了,我家浇花的喷壶坏了,您的出水量那么大,能去帮我浇
一下花吗?」

  蓉阿姨听到这话以后「嗖」地一下就站起来了,伸手去拿旁边的警棍:「今
儿个我非给你松松筋骨不可。」

  我急忙向后退到门口:「您别动手,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她貌似很生气地指着门口说:「滚出去!」

  「其实我也是实话实说,我刚才看您一直在夹腿,估计有水要溢出来了,就
好心提醒了您一下,谁知您还不领情,算了,我先出去了。」这次我不等她发飙,
说完以后就拉开门迅速退了出去。

  蓉阿姨拿着警棍正要走过来,看到我快速闪人了,叹了一口气又坐下来,凶
狠的表情马上变成了一脸无奈,情不自禁又夹了一下腿。我刚才说的话恰好击中
了她的心事,自从我提到「报恩」以后,她的小穴里就一直暗潮涌动,不住有液
体向外渗出,又麻又痒,弄得她不住夹着腿摩擦耻丘来止痒。

  我出了办公室以后也是一脸愁容,妈妈交给我一个无比艰巨的任务,蓉阿姨
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留给我,回去怎么向妈妈交差呢?唉,
真是头痛死了。

  头痛的事不止这一件,温小村又开始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跟唐老师再处一处,
还说他妈妈已经茶不思饭不想了,每天日渐消瘦,长此以往就很危险了。我偷偷
去学校看了一下,唐老师的状态还挺好的,根本不像温小村说的瘦得皮包骨了,
这小子说话就喜欢夸张,而且还喜欢乱操心,唐老师都没说什么,就看见他一个
人在那儿瞎忙活了。

  接着是孩子们不省心,在幼儿园给我惹出新的祸事,他们用我教的武功招数
把大班的一个小胖子打了,还把他捆到了栏杆上,听说那个小胖子又渴又饿,还
拉了一裤兜子屎,他的家长不干了,到幼儿园去闹,老师让我和妈妈都过去,我
没敢告诉妈妈,谎称她出国考察去了,自己单独去了。

  到了幼儿园以后,小胖子的妈妈和姥姥把我堵到墙角训了一个臭够,我自知
理亏,也没敢应声儿。老师很快带来了调查结果,原来是因为小胖子自恃身高体
大,总去思郑他们班抢玩具,还欺负小朋友,今天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去摸思郑
最喜欢的一个小女孩的脸,思郑自己都舍不得摸,他实在气不过,就跟小胖子打
起来了,思怡和思云怕弟弟吃亏,也冲上去帮忙,三下五除二就把小胖子固定到
一个偏僻位置的围栏上了。

  听说三个孩子展现出了我教的才艺,我心里别提多美了,脸上忍不住露出笑
意,小胖子的家长更生气了,指责我教子无方,还说我这么年轻不可能是孩子们
的爸爸,肯定是冒充的。我心说冒充你个毛线,我就是孩子们的亲爹,有事冲我
来就好了。

  最后的处理结果是我向小胖子的家长道歉、赔钱、买礼物,我一一照做。看
到他们悻悻离去后,我一句话都没有批评孩子们,还夸他们抵御外敌入侵班级,
属于见义勇为,是一种集体主义的体现。思郑备受鼓舞,问我怎么追求喜欢的小
女孩,我得意地挑了一下眉毛:「这你可算问到行家了,你老爸我就是这方面的
专家,人称『情场浪子急先锋』。」

  思郑抱着我的腿说:「爸爸,快教我,快教我。」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晚上给我端洗脚水吧。」

  离开幼儿园后,又接到了杜晶芸的电话,约我去她家谈事情。我觉得不对劲,
问她为什么不去公司,她说公司不方便。我心说,对,去家里就方便了,到时你
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想了想,谎称自己在局里办事,没时间去她家,杜晶芸口气严肃地说:
「我只占用你一会儿时间,不会耽搁太久的,你早晚都要来,有些事是避不开的。」
我只好说:「好吧,杜董,我请个假就过来。」

  在去她家之前,我暗暗给自己约法三章:不要乱吃东西,不要脱衣服,不要
做对不起妈妈的事。到了她家以后我心里仍有点忐忑,因为她穿的是家居服,如
果非要表演昏倒什么的还真不好办,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她果然给我倒了一杯水,我连看都不看,开门见山地问她:「您找我有什么
事?」

  「我想让你见一下我的女儿。」

  「就这件事?」

  「对。」

  「我明白了,您是想把女儿介绍给我。不行,我已经跟我媳妇儿复婚了,谢
谢您的好意。」

  「不,不是介绍我的女儿给你。」

  「那您的意思是……」

  「我跟她说你是我的男朋友了,她说想见你一面。」杜晶芸很从容地说出了
这句话。

  我没忍住,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这可不行,杜董,您这个玩笑开大了。」

  「做我的男朋友不行吗?我又没让你离婚。」

  我心说,好哇,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急忙对她说:「咱俩不是说好了做
干姐弟吗?怎么又变成男朋友了?」

  她继续悠闲地说:「你觉得我之前对你做的事情像是对待干弟弟的做法吗?」

  我怔了一下才说:「不像。」

  「对啊,你这么聪明,难道会不明白我的用意吗?」

  「但是杜董,咱俩的年龄差得太多了,别人会说我是奔着你的钱去的。」

  「那又如何呢?这种情况不是很常见吗?比咱们年龄差得更多的组合也不是
没有。」杜晶芸似乎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了。

  我听她的话越说越危险,显然已经摊牌了,自己不能再躲避和敷衍,马上郑
重地表态说:「芸姐,谢谢您这么长时间对我的栽培,这样吧,我把在公司获得
的薪水、奖金、奖品,还有以前咱俩交换的那枚蓝钻戒指都返还给您,如果还缺
什么您就告诉我,我一定想办法凑齐。」

  杜晶芸皱起眉头看着我:「你干什么?要跟公司算账吗?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吗?用不用把你在公司的花费都算一下?」

  「唉,我就是觉得对不起您,希望您能批准我的辞职申请。」

  「辞职的事不着急,你先跟我见了女儿再说。」

  「芸姐,我一直把您当成亲姐姐一样尊敬,咱们能不能保护好这份纯洁的姐
弟之情,不要再往前发展了?」

  「你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

  「不行,如果您非要尝试,我就只能不辞而别了。」我转身就要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她急忙喊住我,「我不让你做我男朋友了,只在我女儿面前做
做戏,假装是我的对象,这总可以吧?」

  「见完你女儿就当没发生这件事,是吗?」

  「是的。」

  「好,我答应您。」为了维护她在女儿面前的形象,我还是答应她了。

  这时,门口传来了有人开门的声音,杜晶芸起身走了过去,随后听到她跟一
个年轻女子说话的声音,那女人的腔调听起来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两人简短说了几句后,那女子便随着杜晶芸走了进来,我站起来微笑着迎向
她,当我们的目光对上以后,两个人都僵住了,表情也从微笑变成了惊讶,一时
间都定住不动了。

  我从来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也从来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到我的老
同学,就算让我猜一万遍也猜不到,跟随杜晶芸进来的这个女子竟然是莫采欣!
我俩的面色都变得无比苍白,像是白天见到鬼一样。

  杜晶芸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她试探性地问道:「你们……认识?」

  我转头问她:「采欣就是您的女儿吗?」

  「对啊。」

  「怎么从来没听您说过?」

  「我以前说过有个女儿,只是没提她的名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小学同学,而且还是同桌。」

  「为什么我也没听采欣提过你?」

  我心说她敢提吗,您专抢女儿的男朋友,一提的话又该被您抢走了。不过这
话不能说出来,我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不对呀,我们上学时开了很多次家长
会,怎么从来没见您去过?」

  「采欣小的时候我很忙,没有去过她的学校。」杜晶芸显得有点尴尬,原来
她从来没参加过家长会,怪不得莫采欣跟她有点生分。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把采欣的辫子点着了,也是她爸爸去处
理的,还差点在我家的车里放了把火。」

  「原来你就是个那个调皮捣蛋的同桌,采欣还总跟我提起你,说你古灵精怪,
鬼点子最多,但是也最可爱,但她就是没说过你的名字。」

  莫采欣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把脚一跺,转身跑出了杜晶芸的家,我愣了一下,
急忙追了过去,多亏我反应快,总算在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按下了按钮,门又缓
缓打开了。

  我面带愧色地走进电梯的轿厢里,看着一脸失望的她,她的眼神茫然而又空
洞,看我的时候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们都没有说话,空气像凝固了一样,只能
听到彼此无助的呼吸。

  到了一楼以后,她出了电梯就径自向外走去,任凭我怎么喊也不回头,直到
我追上并拦住她,她才用刀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一会才挤出一句「对不起」。

  她凄然一笑:「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是杜董的女儿,否则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来的。」

  她绝望地摇了摇头,嘴里喃喃自语着:「这都是命……都是命……」

  「采欣,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轻声说道。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莫采欣忽然脸色一变,直盯盯地看着我。

  我怕她情绪失控,把她拉到路边轻声说:「采欣,你信不信我?我跟你妈妈
没有任何关系。」

  「可她告诉我今天来见她的未婚夫,说这次肯定要结婚了,让我不用再担心,
下次可以放心大胆地带男朋友去见她了。」

  「这是她一厢情愿的说法,我既不是她的未婚夫,也没跟她交往过,我们只
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我心说这个杜晶芸真会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成了她的
未婚夫了?

  她不相信地看着我:「你们就只是上下级关系吗?」

  我知道这个说法根本站不住脚,就把自己跟杜晶芸结拜的经过告诉了她,她
愣了一会才说:「这么说是我妈妈对你单相思了?」

  「也不一定是单相思,我琢磨着杜董只是对我有好感,不一定是男女之间的
那种情感,你想呀,我们差了三十岁,她比我妈妈的年龄都大,怎么可能跟我发
展恋爱关系呢?」

  「但她的口气很笃定,说跟你发展得非常顺利,马上就要谈婚论嫁了。」

  「嗐,她那是为了让你安心,表示不会再抢你的男朋友了。」

  莫采欣苦笑道:「还说什么『不抢』、『不抢』,最后不还是把你抢走了?
这就是我的命,所有的男朋友都留不住,都被我妈妈拆散了。」

  「你不要有这种宿命论,真正的爱情要靠自己把握,你一定会交到真心爱你
的男朋友。」我劝她说。

  「会吗?我觉得不会了。」

  「你这么漂亮,工作能力这么强,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你要相信你
自己。」

  她想了一下,又对我说:「我妈妈是不是很喜欢你?」

  我小心翼翼地说:「她没跟我说过,我们的来往只限于工作关系。」

  「你不要替她打掩护了,她要是不喜欢你,会为了你而减肥?她已经胖了五
十多年了,除了爱情,还有什么能让她有这么大的决心和毅力去减肥?你可能不
知道,她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是又帅又高又有能力,还很温柔体贴,哼,
这样的人能有几个呢?我早就应该想到是你了。」

  「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追求过她,也没有表示过那方面的意思。」

  莫采欣又想起了一件事:「怪不得我听别人说你是软饭王,原来是从我妈妈
这儿传出来的,你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是。」我迅速答道。

  「可是你当上了总裁呀。」

  「这是杜董单方面任命的,我事先并不知情,这几天我正准备辞职。」

  「她为什么要跟你结拜呢?」

  「对不起,那天我喝多了,稀里糊涂地就成了你妈妈的干弟弟。」

  「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干舅舅』?」她盯着我说。

  我避开了她的眼神:「别开玩笑了,这件事说出去真是丢人。」心中暗想,
就是做了干舅舅也比当继父强。

  莫采欣接着说:「她跟你结拜也是为了缩短年龄差,好让你们之间的关系更
庸俗化,为下一步骗你上钩创造有利条件。」

  我心里大为认同,嘴上却说道:「别这么说你妈妈。」

  「我做她的女儿多少年了,她的手段我会不了解?你听我说,她认识你这么
久了都没拿下你,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以前我的男朋友最多抵抗三个月就成俘虏
了,这次要么是你的反抗很坚决,要么是她对你动了真情,打算攻心为上,彻彻
底底地把你拿下,所以一直在跟你打消耗战。」

  「采欣,无论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不会跟你妈妈谈恋爱的,你一定要
相信我。」

  她看了看我真诚的脸,叹了口气:「我相信你,但是咱们再也不会有将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妈妈的未婚夫和我的男朋友居然是同一个人,你说以后还怎么相处呢?
是不是很讽刺?」她自嘲地说。

  「这次跟以前是不一样的,你妈妈真的不是故意干涉你的感情生活。」我觉
得该帮杜晶芸说句话。

  「你说得对,这回跟以前不一样,以前她都是见到我的男朋友以后再明抢,
这次却是母女俩同时相中了一个男人,我们的眼光倒挺一致的,呵呵,真是英雌
所见略同。」莫采欣又发出凄苦的笑。

  「采欣,你要是早点跟我提到你妈妈的事就好了,我肯定会采取措施,把对
你的伤害降到最低。」

  「就算提前说了又能怎样?能躲得开她吗?」

  「你至少应该早点告诉我你妈妈是董事长,我还以为她是你们医院的院长呢。」

  「算了,别说这些了,反正我妈妈不会放过你,咱俩也成不了。」她无比凄
惨地说道。

  「采欣,真的对不起,我……」我把抱歉的话又说了一遍。

  「小东,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也没做错,我对这段感情一点都不后悔,真的,
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跟你拍拖,哪怕我的付出没有任何结果。」她的
声音渐渐哽咽了。

  看着她压抑痛苦的脸,我心里很不忍,但是安慰的话已经说得太多了,好像
都显得苍白无力,这时本该抱一抱她,我怕她接触到我的身体后越发沉沦,始终
没敢伸出手去。

  采欣越说越凄然,眼泪终于缓缓流了下来:「我交的这些男朋友里面,最在
乎、最喜欢的人就是你,自从上次跟你说完之后,我还保留了一点幻想,以为能
逃过我妈妈的掌控,那样咱们就还有戏,可是……现实真的是太残酷了,几乎不
给我一点喘息的空间……」

  眼瞧着她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我拿出纸巾递给了她,她的手
颤抖着,连纸巾都几乎拿不住,扑簌簌落下的泪珠把几张纸巾都打湿了,显然是
伤心以极,可即便如此,她的悲伤依然封在嗓子眼里不肯出来,压抑的情绪始终
徘徊在爆发的边缘,让我很是担心,怕她突然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她又抽泣了一会儿,继续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我不会破坏你
的家庭,只想在你身边做一个卑微的女人,我甚至可以不要名分,只要能跟你在
一起,我愿意为你生孩子,愿意为你改掉一切坏习惯,愿意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

  听着她如泣如诉的声音,我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同情,她既是我的同学,又
是我的朋友,我非常后悔以前跟她开那些不轻不重的玩笑,让她在情网里陷得这
样深,上次她伤了心,好不容易刚刚修补好,这回又被伤了一次,而且看来伤得
更重,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帮助她修复伤痕,好像怎么说都没有用,因为罪魁祸首
就是我,我的存在就是她痛苦的根源,除非我在她眼前消失,否则她只会越来越
难过。

  等她的哭声渐渐平息,我试探性对她说:「采欣,我送你回去歇会儿吧,你
今天很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她梨花带雨地看着我:「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不行,我一定要送你,你现在这个状态我很不放心。」虽然她的身手是跆
拳道黑带级别,遇到一般的坏人不会吃亏,我的意见还是非常坚决,坚持要送她
回去,我是真怕她在情绪激动之下做出傻事来。

  莫采欣拗不过我,还是跟着我走了。半路上我给她的一个闺蜜打了电话,恳
求她帮忙陪着采欣,防止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情绪崩塌,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她的闺蜜很快赶到,我放心地把采欣交给了她,目送着她们向单元门走去,
眼看就要到门口了,采欣忽然转过身冲我喊了声「小东」,我问:「怎么了?」
她急切地跑到我面前紧紧抱住我,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但是这回没有哭出声,直
到泪水把我的上衣洇湿了一大片,她才轻轻推开我,泪水涟涟地说道:「小东,
以后咱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怕自己反悔,又像是怕决心动摇,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大
门,留给我一个空空的单元楼口。

  我心情复杂地站了一会儿,正好杜晶芸的电话打了过来,我告诉她莫采欣已
经回家了,旁边还有闺蜜陪着,肯定不会有事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我:「你就是采欣说的那个男朋友吧?」

  「嗯。」事到如今也没法儿再隐瞒了,只能先承认下来,其实我更想说的是,
采欣对我也是单相思。

  「她很喜欢你吧?」

  「是的。」

  「你能为了她离婚吗?」

  「对不起,杜董,我不能。」

  「小东,如果你能跟她在一起,我把三分之二的资产给你,而且保证这辈子
都不再跟你见面,行吗?」

  「不行,请您尊重我的选择,我不会背叛自己的婚姻。」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咱们再商量一下,你想要什么,可以把条件开出来,
我一定尽量满足你。」她还是不死心。

  「杜董,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您不用再劝我了。」我说得很有礼貌,但
也很坚决。

  「如果不结婚呢?可以让采欣陪在你身边吗?」

  「抱歉,这样也不行,这对采欣不公平,对我的妻子也不公平。」

  不管杜晶芸怎么说,我都不肯答应,最后她只能无奈地说:「今天先说到这
儿吧,咱们都再冷静一下。」

  我回了一句「好的」,心情却不如刚才那般沉重了。今天这件事对于我来说
不一定是坏事,它更加坚定了我辞职的决心,也进一步斩断了我跟杜晶芸、莫采
欣之间的关系。如果说之前我还在犯愁怎么跟她们说清楚,现在则没有这种顾虑
了,虽然她们很痛苦,但是痛则通,等痛苦之后迎来的就是幡然醒悟,也许就不
会再把感情投在我身上了。其实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等她们经历完痛苦的洗礼,
也就可以更早地投入到新的生活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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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晚上妈妈问我托蓉阿姨办的事怎么样了,我没有讲实话,只说还在
进行中。她也知道这件事有一定难度,所以没有再多问。

  我的思绪仍沉浸在莫采欣的事情里,神情有点恍惚,妈妈马上察觉到了,问
我找杜晶芸了吗,我说找了,过一阵就办理辞职手续,她又问:「她跟你说别的
了吗?」我吞吞吐吐地说:「她让我冒充男朋友去见她的家人,被我拒绝了。」

  妈妈并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样子,显然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淡淡道:
「杜晶芸竟然忍了这么久才向你表白,看来是蓄谋已久,志在必得,你要提防她
的后手。」

  「好的,我知道了。」我没敢说太多,怕又引起她的一大堆话,每次妈妈发
现我被别的女人青睐以后都会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所以我能少说就尽量少说。

  不过她显得还不是很开心,整晚都在用好看的丹凤眼斜视我,在我面前拿东
西也是摔摔打打的。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就怕她找茬收拾我。

  就在空气有点紧张的时候,思郑在两个姐姐的帮助下给我端来了洗脚水,妈
妈诧异地说:「今天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得意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父子情深嘛。」

  她很意外地看着三个小家伙:「我记得广告里演的不是儿子给妈妈端洗脚水
吗?怎么变成给爸爸端了?」

  我连忙冲他们说:「快去,给妈妈也端一盆洗脚水。」

  思郑他们仨乐颠颠地给妈妈也端来一盆水,我高兴地对她说:「瞧,孩子们
多听话。」随后把脚伸进了盆里,刚沾到一点水马上就拿了出来,嘴里怪叫道:
「怎么是凉水?」

  妈妈抿嘴笑道:「你说得对,你们果然是父子情深,他们怕你火气太旺,拿
点凉水给你降降温。」

  我看了一下她的盆:「您的盆里不是凉水吗?」

  她将脚轻轻放进去,惬意地哼了一声:「抱歉,我的是热水,真的非常舒服,
你很失望吧?」

  我也哼了一声:「您先别美,您觉得以孩子们的能力,会从哪里搞来热水?」

  她「咦」了一声,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急忙睁开眼看向盆里,里面好像飘
着一些黑色的小颗粒杂质,禁不住愣了一下。

  我看了看她的盆,憋住笑说:「老婆,你有几个月没洗脚了?你的玉足上全
是黑泥,这几天挖煤去了吗?」

  「胡说,我天天都洗脚。」

  「那您的洗脚盆里是什么?」

  她又仔细看了看,似乎想起了什么:「好像是木耳的碎渣。」

  我一拍大腿:「唉呀,您是不是在厨房的凳子上泡了一大盆木耳?八成是孩
子们把里面的热水拿来了。」

  妈妈赶紧把脚拿了出来:「思怡,我盆里的木耳呢?」

  思怡眨着可爱的眼睛说:「我放到垃圾桶里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思怡真是有才,还知道把大个儿的
木耳扔了,给您端来一盆干净的洗脚水。」

  妈妈瞧了瞧我的盆:「先不要乐,你的水也不干净。」

  我低头一看,自己的盆里飘着一层绿毛,急忙问他们:「我的水是从哪儿来
的?」

  思郑说:「从大鱼的家里舀来的。」

  「大鱼的家里?你说的不会是厨房地上的那个大盆吧?」我今天新买了几条
活鱼,为了让它们保持新鲜,特意接了一大盆水把鱼放在里面养着。

  「对,就是那里。」他自豪地说。

  我皱着眉说:「宝贝儿,下回不要再拿鱼盆里的水给爸爸洗脚了,那里的水
不干净。」

  妈妈幸灾乐祸地说:「思郑更有才,都知道给爸爸提供鱼疗的服务了,恭喜
你啊小东,你的洗脚盆里再有几条小鱼就更完美了。」

  这时思云端着一杯水走到我面前,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喝水。」

  我高兴地接过杯子,抚摸着她的头说:「思云真乖。」然后骄傲地对妈妈说:
「看看吧,我的小棉袄对我多么体贴。」

  妈妈不动声色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见她的神色有点诡异,心中一动,连忙拿着手里的杯子对思云说:「宝贝
儿,你是从哪里舀的水?也是从养鱼的大盆里面吗?」

  「不是。」

  「真乖。」这下我放心了,重又把杯子送到嘴边,就在要喝上一口的时候,
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觉得水里的味儿似乎不太对,便用鼻子闻了一下,随
后问她说:「乖女儿,你告诉爸爸,到底是从哪儿接的水?」

  「嗯……是从卫生间的马桶里。」

  「什么?」我的眼睛马上瞪圆了,手里的杯子差点没飞出去。

  「哈哈哈哈……」妈妈终于也大笑起来,这应该算是对我刚才嘲笑她的回敬,
「你的小棉袄……对你真是体贴……」

  我耐心地对思云说:「亲爱的二宝,不要再玩卫生间的马桶了,更不能喝里
面的水,记住了吗?」

  「记住了,爸爸。」

  「你要是再给我舀脏水喝,我以后就不要小棉袄,改穿破背心了,明白吗?」

  「不明白,爸爸,什么叫破背心?」

  「以后你就明白了,行了,去跟姐姐玩吧。」

  「好哩。」她乐颠颠地走了。

  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背影,我庆幸地说:「幸亏多问了一句,我差点就把这杯
水喝了。」转头一瞧,妈妈还在那儿笑着,我忍不住说:「您就先别笑了,孩子
们这么捣乱,您不说句话吗?」

  「你让我说什么?我觉得他们挺有创造力的,值得大力培养。」

  「好吧,您真是开明,不过我得先教会他们什么水能喝、什么水能洗脚。」

  她指了指我手里的杯子说:「这个杯子你以后还敢用吗?思云都已经把它放
到马桶里了。」

  我眉头一挑:「当然敢用了,用完了再跟您亲嘴,什么都不耽误。」

  「去你的,真恶心。」妈妈露出嫌弃的表情,起身洗手去了。

  趁着她在卫生间,我把思郑拉到身边对他面授机宜,告诉他如何泡妞,如何
打败竞争对手,因为有些手段太复杂,担心他听不懂,我就挑了一些最基本的来
说,他听了之后兴趣大增,两眼放光,好像发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随后的几天里风平浪静,只是温小村继续打电话骚扰我,让我多跟唐老师交
往,最好早点结婚生子,出去度蜜月也行,现在这个时间正好,正是旅游淡季,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说有什么事让你妈妈直接跟我说,他说唐老师不好
意思,我说这件事你妈妈有自己的想法,你就不要替她作主了。他劝了我半天不
见效果,只好抱怨地说:「你要是做不了主,我就去找个能作主的人。」

  平静的日子终于被打破了,幼儿园老师又打来电话,说孩子们不省心,犯了
新的错误,让我尽快赶过去。她这次强调孩子妈妈也必须去,因为三个小家伙犯
的错误太严重了。我觉得这个老师有点危言耸听,说话太夸张,还说是贵族幼儿
园呢,一点儿贵族气质都没有,几岁大的孩子能犯什么严重错误?

  但是她把事态描述得很紧急,好像思郑他们引爆了核武器,我实在推脱不过,
只好把事情告诉了妈妈,她皱了皱眉头:「我很忙啊,你自己去吧。」「不行,
老师说了,必须两个家长都去。」「好吧,我安排一下。」

  当妈妈出现在老师面前时,她吃了一惊,没想到我的老婆那么高雅秀丽,风
姿绰然,简直让她都有些妒忌了,其他家长也看傻了眼,说孩子的妈妈一看就很
温柔,想必教育子女一定很得法,那么孩子们犯了如此严重的错误一定是我教的,
更有一个家长当面批评我作风粗暴,把孩子们都引导坏了。

  我不服气地说:「我的孩子到底犯了什么错,能不能让我明白一下。」

  老师很不客气地说:「你的三个孩子都很调皮捣蛋,犯的错误也五花八门,
你们听我细说。」在她的指挥下,批斗大会开始了。

  先说的是思郑,他把一个同学的小鸡鸡用绳子系上了,后来那个同学的生殖
器都憋大了,肿得像个小腊肠,回去以后一直在哭。我心说这孩子真笨,不会找
人帮忙解开吗,不过这可能是个挺好的壮阳方法,以后可以考虑推广一下。

  思怡的花样略逊一筹,她只是把两个女同学的辫子拴到了一起,还不许她们
解开,疼得她俩直叫,别的没做什么。思云则有了新突破,午睡的时候她趁着生
活老师坐在椅子上打盹,拿着放大镜照小朋友的脑袋,结果把别人的头发点着了,
吓得那位受害者原地乱蹦。我心说思云还真有几分我当年的风采,也把同学的辫
子点着了,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老师批评完我们以后,轮到那些受害者的家长指责我们,妈妈已经很多年没
有开家长会了,她开始还不太适应,过了一会儿才找到当年的感觉,她控制住自
己没有发作,只是默默听着,我觉得她之所以没发火,只是因为思郑他们还太小,
她没办法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去教训孩子。

  由于我们认错的态度比较好,几位家长没有进一步追究,我像上次那样赔钱、
买礼物,获得了他们的谅解。回家以后妈妈让孩子们站成一排罚站,还要打手板,
被我拦住了,我说孩子们犯错误可以批评教育,最好不要体罚。她瞪着我说:
「都怪你太纵容他们,这些捣蛋鬼都被惯坏了。」

  在我的争取下,三个小宝贝被从轻发落,我有点不放心,又单独给他们上了
一课,告诉他们如何把错误犯得巧妙一些,尽量不要被人抓住把柄,还有,可以
联合或收买其他同学,让他们去冲锋陷阵,减少自己的风险。几个小家伙听得似
懂非懂,看来还是要通过实践来检验所学。

  我正在进行育儿教育,依依来电话催我回去,我便跟妈妈告了假,匆匆下了
楼。

  进了屋才发现蓉阿姨也来了,我满脸堆笑地问她:「妈您这两天忙什么去了,
怎么不来吃饭?」

  「忙着参加年轻同志的培训工作。」她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哦,培训工作都结束了?」

  「再过几天就可以收尾了,本来今天也有事,但是临时改了培训内容,我就
提前回来了,正好依依说要学习做菜,让我过来教教她。」她迅速解释着,好像
怕我认为她是主动来的。

  我心里暗暗发笑,依依还真是个好队友,最擅长助攻了,以前跟妈妈第一次
发生关系也是拜她所助,如今又开始为我和蓉阿姨的再次媾和创造良机,我真的
好喜欢她,还有她的妈妈。

  不过她似乎有点不着调,蓉阿姨示范做菜的时候她钻到屋子里看手机去了,
只有我待在厨房陪着大厨。看着她殷勤忙碌的背影,我又把手放到了她的美臀上,
她身子一激灵,转头怒视着我。

  我若无其事地说:「您的衣服上有点灰。」说完又轻轻拍了一下。

  「你又要干什么?」她忍不住发声了,不过声音压得很低。

  「您的衣服上有一根香菜。」

  「有香菜你拿走就行了,或者提醒我也成,为什么要拍我?」

  「我是不想打扰你的准备工作。」我随之又拍了第三下。

  她怒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您的裤子上粘了一根韭菜。」

  「你下次能不能动口不动手?你总拍我算什么回事?」

  「因为我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我马不停蹄地拍了屁股第四下。

  「凌小东!」蓉阿姨把手里的菜一扔,侧首生气地说,「你要干什么?」

  幸亏依依那屋的音乐声挺大,否则还真怕她听到。我拿起一根胡瓜说:「您
的屁股后面粘了一根水黄瓜。」

  「你有毛病吧?屁股后面能粘黄瓜吗?」她踢了我一脚。

  「我也纳闷呢,您的屁股是不是安了吸力器?怎么什么都能吸上去?」我边
说边拍了第五下。

  「你还闹,是不是?」她怒斥道。

  我拿起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不好意思,这次粘的是土豆。」

  「你还让不让我干活了?」

  「我就是怕影响您干活,先把您衣服后面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清理一下。」
我鼓起勇气拍了第六下。

  「混蛋,你没完了是吧?」蓉阿姨转过身要打我。

  我举起一个茄子和一棵白菜说:「这次粘的最多,一下子粘了两样东西。」

  「你把我当成菜篮子了吧?是不是想找打?」她连续两脚踢了过来。

  我连忙向后退开:「岳母大人请勿生气,此事不怪小婿唐突,只因您的魅力
实在太大,把这些瓜果青菜什么的都吸引过去了。」

  「你再敢碰我一下试试?」她怒气冲冲地指着我。

  「何必如此生气呢?」

  「你是不是闲得无聊?那就出去干活,省得一直在这里捣乱。」

  「我想干您。」

  「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的意思是跟您一起干活,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男女闹一闹,快乐团团
绕。」

  「谁有工夫跟你胡闹?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在这里添乱。」蓉阿姨嗔怪地
说。

  「我留在这儿不就是帮您嘛。」我壮着胆子又站到她身边。

  「我看你就会帮倒忙。」

  「妈,问您个事行吗?」我轻轻把手放到她的美臀上。

  「你问话怎么还带动手动脚的?不怕依依看见吗?」她这次没有什么过激的
反应。

  「她忙着看手机呢。」我轻轻揉动着两个硕大的臀瓣。

  她皱眉看着我:「别再摸了行吗?你这样影响我干活。」

  「我想跟您商量件事。」

  「说。」

  「今晚让我给您报恩行吗?」

  「滚。」蓉阿姨怒斥道。

  「您别发火,我还有一件事。」我轻轻掐了掐她屁股上的肉。

  「说话归说话,不要动手动脚。」她扭了一下身子。

  「那天我给您的钻戒怎么样了?上交了吗?」我把手撤开了。

  「当然上交了,」她严肃地看着我,「幸亏你及时把东西给了我,那是一件
很重要的物证,对案子的侦破非常有用,你差点就犯了大错。」

  「我的确不应该那样,有点大意了,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

  「你也是老警察了,这点常识都没有吗?案发现场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动,哪
怕是一个档案袋、一个空瓶子、一张卫生纸。」

  「是的,您说得对。局里对我有什么处理意见吗?」我不安地问道。

  「我跟局长说了,念在你也是协助破案,不是有意窝藏物证,这件事只进行
内部处理,不对你做出任何处分了。」蓉阿姨平静地说。

  「谢谢妈。」

  「不用谢,我也是公事公办,没帮你什么,要是你真的做了违法的事,我一
样会抓你。」

  「如果我调戏了妇女,您会抓我吗?」

  「你调戏谁了?」

  「您呀。」我低笑一声,大手又摸上了她的屁股,啊,肉乎乎地摸着真舒服,
好像两个大白肉馒头。

  「滚开,再敢耍流氓我就真的抓你。」她显得很生气,口气却没那么严厉,
大概是怕依依听到。

  「妈,上次我告诉您来的时候裙子里面不要穿内裤,您照我说的做了吗?」
我的手摸到她大腿上,并一点点滑向半高裙的里面。

  「混蛋,你想死吗?」她抬脚又把我踢到了一边,脸上却挂满了似怒非怒、
似笑非笑的红潮。

  我笑了一下,正想上前再挑逗一番,依依那屋的音乐声忽然停止了,厨房里
只剩下洗菜切菜的声音,蓉阿姨和我都变得谨慎起来,不敢再胡乱开玩笑了。

  等我们把饭菜都做好了,依依才从卧室里出来,我促狭地问她:「陆老师,
请问您是到屋里学做菜了吗?」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今天有点累,进屋躺了一会。」

  「快请过来吧,现在开始学习怎么吃饭,可不能再错过了。」

  「嘻嘻,老妈、老公辛苦了,我去拿碗筷。」她快走了几步来到餐桌前,发
现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蓉阿姨对她说:「今天学会了几个菜呀?」

  依依犯难地说:「一个都没学会,太难了,明天您能接着教我吗?」

  我笑着说:「陆老师的方法真好,以后天天都可以吃大餐了。」

  吃完饭以后,依依又回到屋里躺着,照旧一边玩手机一边听歌,还把音乐放
得老大声。

  蓉阿姨边收拾桌子边说:「依依被你惯坏了,连家务活都不干了。」

  「她单位的事挺多的,回家以后总喊累,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吧,再说了,」
我压低声音对她说,「您不是要做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主妇吗?我看截止
到目前表现都非常好,可以继续进行观察。」

  她的脸上迅速闪过了一抹红晕,似乎对我的话准备不足,我看她欲语还休的
媚态挺可爱的,禁不住在她的粉脸上亲了一口,她急忙推开我的身子,两眼紧张
地盯着卧室的方向。我说:「别担心,她不会出来的。」

  蓉阿姨皱着眉头说:「你别胡言乱语了,再这样我以后就不来了。」

  收拾厨房的时候,我俩一个洗碗,一个擦灶台,活干得有条不紊,我打趣说:
「您觉不觉得咱俩配合得挺好,蛮像一对夫妻的?」

  「我觉得你的皮子又痒痒了,是不是想挨揍?」

  「您先别发飙,我有个秘密想跟您说一下。」

  「什么秘密?」

  「就是我的月经要到了。」

  她嗤笑道:「你越来越能胡扯,都编出花儿来了。」

  「我说的是真的,每个月我都有几天心情烦躁,情绪焦虑,阳具又胀又痛,
跟月经时的症状十分吻合。」我认真地说。

  蓉阿姨又问我:「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您得抓紧时间让我报恩了,如果这几天不做,就要再等一个月了。」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听起来跟编的一样。」

  「这不是编的,已经经过科学家的验证了,男人都有月经期,只是不像女人
的症状那么明显而已。」

  「那你来例假的时候是不是出血量很大?也要垫卫生巾?」她嘲弄地说。

  「那倒没有,但是小便的颜色会很黄,生殖器的反应有点迟钝,像要进入冬
眠一样。」我说得头头是道。

  「说得蛮像那么回事,可惜我不是小姑娘,你这套骗不了我。」

  「如果您不信的话,明天咱们找个地方单独聊一下。」

  「我白天没时间。」

  「您的意思是只有晚上有时间?一会儿去您家怎么样?」

  蓉阿姨眉头紧锁地对我说:「你就别瞎胡闹了,好好跟依依过日子吧。」

  「我没说不跟她好好过日子啊,您也可以加入进来,三个人的世界也挺快乐
的。」我继续忽悠她。

  「我不想加入,我要回家了。」

  「妈,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

  「就是上次说的我妈妈公司的那个项目,您能不能再帮忙疏通一下?」

  「不行,这个忙我帮不了,你另想辙吧。」她异常坚决地回答说。

  「妈,我们已经想了很多办法,都行不通啊,只有请您出山了,您务必帮我
这一次,再说您的钱也在里面押着呢,是不是?」我恳求说。

  「你就别费劲了,怎么说都不成。」

  「您到底想要什么条件啊?只要您说出来,我们就一定尽量满足,这还不成
吗?」

  我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蓉阿姨就是油盐不进,最后干脆拿起自己的包向门
口走去,我急忙拉住她的袖子说:「您再坐一会儿呗,我又发现了一款超级好玩
的游戏,咱们一块儿研究研究怎么样?」

  她皱着眉头甩开我的手:「我不想玩游戏。」

  「您怎么了?」她的态度让我有点纳闷,以前她遇到这种场面总是兴趣十足,
乐此不疲的。

  她没说什么,只是用幽怨的眼睛看了一下依依的房间,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今天肯定不行啊,又没人来找依依谈工作,她刚吃完一肚子美食,正在屋子里兴
高采烈地消化着呢,浑身活力四射,满腔的精力无处发泄,有这么一个大活人在,
蓉阿姨又跟我怎么玩游戏,又怎么陈仓暗度呢?

  我低声说:「要不我找个理由去您家,就说有案子要办?」

  「不行,不能总拿办案当借口。」

  「我去把她哄睡着了怎么样?」

  「你觉得她像要睡觉的样子吗?她现在跟打了鸡血一样,两只眼睛刷刷地放
光,熬通宵都没问题。」

  「我以前有个方法很有效,但是现在不能用。」

  「什么方法?」

  「就是疲劳战术,不停地跟她做爱,很快就能把她累趴下,但是依依来月经
了,所以这个方法用不了了。」

  「你这个办法太野蛮了。」

  「但是很有效啊,简直万试万灵。不过您放心,依依的月经就快结束了,我
马上就可以一展身手了。」

  听说依依很快就可以做爱了,蓉阿姨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亮光,似乎
在考虑什么私密的事情,过了一会儿才对我说:「别说疯话了,好好陪着依依,
早点生个一男半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吧。」

  「她这段时间都没动静,唉,早知道这样,那回就不做流产了。」

  「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你们都还年轻,可以接着生嘛。」

  「她最近有点怕我,嫌我的鸡巴太粗。妈,要不您帮我生吧。」

  「臭不要脸,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滚远一点。」她小声怒斥道。

  「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我俩正小声地说着悄悄话,房间里传来依依起床的动静,两个人急忙恢复成
秋毫无犯的神态。

  片刻之后,依依从房间里出来,她看到自己的妈妈要走,赶紧走过来搂着她
不让走,蓉阿姨点了她的额头一下:「小馋猫,明天想学什么菜?」

  「嗯……」依依想了想,连续说出好几个菜名来,我忍不住吐槽说:「一下
子学这么多菜,能学会吗?当下贪多嚼不烂。」

  「老公你放心,我肯定嚼得烂。」

  「对,你不但嚼得烂,而且消化得也挺好,看看你满面红光的样子,简直就
是一个美食家。」

  蓉阿姨说:「好了,我回去了,你们明天把食材准备好吧。」

  趁依依不注意的时候,我快速地又摸了一下岳母大人的屁股,她这次没有反
抗,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不悦的表情一闪而过,之后又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显得无所谓,我却心痒难搔,这几天和她动手动脚,撩拨得那叫一个热闹,
她嘴上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却半推半就,始终让我心存幻想,觉得只要再添一把
火就成了,于是悄悄准备了几打啤酒,打算采用最简单也最基本的方法——摆酒
阵,就不信灌不倒依依,最好把蓉阿姨也喝得五迷三道,那样更方便我行事。

  第二天我早早地把该做的事做完,早早地去买晚上要用的烹饪材料,早早地
做好了一切准备,而且我已经有好几天没射精了,目前完全是弹药充足,随时可
战。

  想不到刚回到家不久,蓉阿姨就到了,她手里也拎着两瓶外国酒,显然也是
有备而来,我看看自己手里的啤酒,又看看她手里的洋酒,禁不住意味深长地说:
「妈,看来还是您的准备更充分,我媳妇儿今晚是逃不过去了。」

  她白了我一眼:「你含沙射影地在说什么?这是别人送我的酒,听说挺珍贵
的,也比较少见,拿来跟你们分享一下。」

  我紧紧把她搂在怀里:「把您分享给我更实际。」

  她没想到我会突然行动,被我搞了个冷不防,错愕间我的嘴巴已如雨点般亲
在了她的脸上,她又急又恼,一边躲闪一边说:「你疯了,依依就快回来了。」

  「放心,她还没那么快到,咱们可以先亲热一会。」

  「你怎么像只饿狼似的。」她气喘吁吁地跟我搏斗着。

  我说:「您为什么非要到我家里来?依依天天在这儿多不方便。去您家不好
吗?」

  「你想什么呢?依依又没有出差,去我家干什么?」

  「她这段时间正好来例假了,咱俩可以鸳梦重温啊。」

  「温你个头,天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太没正形了。」

  我见蓉阿姨还故作矜持,心说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这儿扭扭捏捏,赶快配
合一下得了,于是亲得更快了,终于把她的嘴彻底堵上了。她推了我几下没推开,
任凭我把舌头钻到她的口中,两人的舌尖互相挑逗了一会后,很快纠缠在了一起。

  这时我们的表现比任何一对偷情的男女都更奇怪,她与其说是在反抗,不如
说是在激烈地配合,只是她一会儿抗拒、一会儿沉迷的态度让我有点儿捉摸不定,
不过我很快释然了,这可能就真正反映了蓉阿姨矛盾的内心,她既想跟我男亲女
爱,又怕对不起依依,整个人如同飞翔在南北两极一般,反复在两种心情间徘徊。

  当然,最主要的是我帅气的外表、邪邪的眼神、痞痞的话语,以及温柔中带
着野蛮的做爱方式,这些都对她构成了致命的吸引力,而且我近来频频撩骚的做
法让她心乱如麻,所以即使觉得不应该再这样错下去,她依然身不由己地向下坠
落。

  别看蓉阿姨已经四十多岁了,是个身经百战的公安局长,在感情方面却是战
果寥寥,遇到我就等于遇到了生命中的魔障,从开始拼命地想要抗拒,到最后却
发现无能为力,现在我住的地方对她来说俨然成了人间的天堂,充满了无尽的吸
引力,让她绞尽脑汁、不顾一切地向我靠近,哪怕我这里燃烧着熊熊的地狱之火,
她也要如飞蛾一般投火而来。

  现在我的霸道强吻如风暴般席卷而至,她尝试着想要反抗,却发现越陷越深,
之前的种种努力都化为了泡影,情不自禁地与我舌尖对舌尖,两唇紧相连,痴缠
地吮吸着对方口中的津液,两只手也搂住我的后背,急促的呼吸声从鼻孔里喷出
来,像极了一个深陷情网的熟女。

  我一边亲着,一边把手伸到她的连衣裙里揉搓起了硕大的豪乳,她娇嗔地哼
了一声,似乎不太满意,想让我赶紧把手拿开,但我两面同时进攻,灵巧的舌头
攻城略地,细长的手指轻搓乳头,她的身上越来越火热,电流一波波传遍肉体,
爽得她浑身哆嗦起来,自己的忍耐仿佛到了极限,肉欲的渴望正占据全身,如果
我马上脱下她的内裤跟她做爱,她一定不会反对。

  正当我们吻得天昏地暗的时候,门口出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蓉阿姨敏感地察
觉到了,她慌乱地推开我,一个箭步就进了卫生间,我也急忙对着客厅的镜子擦
了擦嘴,顺便整理了一下头发。

  刚转回身依依就打开了门,我赶紧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包,这才发现她也带回
了两瓶白酒,我纳闷地说:「你喝白酒吗?」

  「这是同事给我的,说可好喝了,让我尝一尝。老公,咱们晚上喝两口呀。」
她挺兴奋地说。

  「好啊,你开心就成。」我心说你们同事也是好队友,这一记神助攻真是恰
到好处。

  这时蓉阿姨也从卫生间出来了,她在极短的时间内整理了一下妆容,神态又
恢复了自然,只是两个脸颊还有点微微的红,显然是刚才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

  我举起依依带回来的酒说:「妈,你看,依依拿了两瓶好酒回来。」

  「好啊,这两瓶酒真的不错。」她看了看酒,又看了看我,估计跟我是一样
的想法,怎么三个人想到一块儿了,竟然带回了三种酒,这里面恐怕只有依依想
真正地喝酒,我和蓉阿姨都是揣着别样的心思。

  有了晚上进行活动的热烈期盼,我和蓉阿姨格外卖力地开始了晚餐的准备工
作,我一点儿都没有骚扰她,也没有往她的屁股上粘东西,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怎
么营造晚上的气氛,让大家喝得开心,喝得尽兴,怎么让那个小电灯泡喝得醉醺
醺,能喝倒最好。

  依依不知道我们的心思,她口口声声说要学做菜,却只在厨房待了一会,剩
下的时间都在房间看电视。她一定想不到她的妈妈和老公是一对偷情男女,正在
心照不宣地合谋怎么设下酒局灌倒她。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

                       23。7

   今晚的饭菜做得很快,而且还增添了几个下酒菜,依依不等酒菜上
齐就坐到了餐桌前,我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小馋猫,去拿碗筷和酒杯。」

  她「嘿嘿」笑了一下,起身去做准备,我把三种酒都启开了,蓉阿姨看着三
种颜色的酒,大概在想应该怎么喝,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她有点心软、有点动摇
了。

  最后一道油焖大虾也端上来后,依依深深闻了一下,嘴里发出了赞美的声音:
「哇,真是太香了,妈,您简直可以当厨神了。」

  我笑着说:「这个大虾是我做的。」

  「你先别美,咱妈是不是在旁边指导你了?」

  蓉阿姨插话道:「小东的厨艺也可以的,不比我差多少,不用我指导。」

  我说:「您别谦虚了,现在您是专业的,我跟您可比不了。」

  「好了,你俩都是大厨,别互相吹捧了,我是不是可以吃了?」依依迫不及
待地说。

  「来,我帮你剥虾。」我知道她懒得动手,主动上前帮忙,将一个个剥好的
虾仁放到她碗里,我还给蓉阿姨也剥了几只虾,她嘴里虽然说着「不用」、「不
用」,脸上却露出满意的笑纹儿。

  今晚的饭菜确实很丰盛,煎炒烹炸,蒸煮焖炖,应有尽有,简直让人食欲大
开,依依放开了腮帮子就是一通风卷残云,完全没有了淑女的形象。

  我拍了一下她的大腿说:「你怎么了媳妇儿?中午没吃饭吗?」

  「吃了,学校的工作餐,比咱家的伙食可是差远了。」她边吃边回答说。

  「那你也悠着点啊。」

  「不行,今天的菜太好吃了,简直让人忍不住。」

  「有那么好吃吗?」

  「这段时间的晚餐堪比国宴啊,实在太过瘾了,感觉天天都像过年一样。」

  「你慢一点,咱们还没喝酒呢,再过一会儿你就该吃饱了。」我怕她吃得太
急,等一下连酒都喝不进去了。

  「放心吧老公,我心里有数。」

  我有点后悔做这么多好吃的了,依依的注意力完全被美味佳肴吸引走了,现
在她只想大快朵颐,根本就不考虑别的事情,而我和蓉阿姨作为嗷嗷待哺的欲情
男女正饥渴难耐,属于我们的春天又在哪里呢?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依依
倒好了,天天像在过年,我和她妈妈却连顿像样的团圆饭都没吃上,这太不合理
了。

  我正琢磨着如何开始酒局,蓉阿姨却不慌不忙地对依依说:「咱们行个酒令
怎么样?输了的人不但要喝酒,还得讲个笑话,如果谁听了以后笑了,也要陪着
一起喝。」

  依依听着觉得挺有意思,忙说:「好好好,这个很有意思,就玩这个。」

  当酒令游戏开始后,局面就完全落入了我和蓉阿姨的掌控,起初我故意输了
几把,讲的笑话也不可乐,随后给蓉阿姨递了个眼色,她也小输了几把,依依更
开心了,兴致愈浓,主动给三个杯子里续酒。

  接下来就轮到我们表演的时间了,游戏的难度突然增大,依依的思路似乎有
点跟不上,连续输了好几把,酒喝得可就多了,因为之前我跟蓉阿姨都是满杯而
尽,她也不好意思躲杯藏杯,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十几个回合下来,我和岳母没喝几杯,依依却越喝越多,她像是陷入了一个
魔圈,不管怎么玩都是输,而且我每次讲笑话的时候也跟着一起乐,还要多罚几
杯。蓉阿姨有点于心不忍,给她端来了一杯蜂蜜水,她却推开杯子,主动自己找
酒喝。经常喝酒的人都知道,一个人如果自己主动喝酒,那可能就是真的喝多了。

  这时候蓉阿姨出去接了个电话,依依就跟我做游戏,结果输得更多,她不听
我的劝阻,啤酒、白酒、洋酒掺着一起喝,脸色越来越红,浑身酒气熏天,好像
一个美丽的人形大酒缸。

  其实她并不想一醉方休,但是今天的游戏做得太开心了,她的兴致越来越浓
厚,而且我和蓉阿姨都哄着她来,让她的心情一直处在嗨点上,况且这是在自己
家,不用顾忌什么,自然是越喝越多了。

  蓉阿姨接完电话回来,发现好几个酒瓶都空了,依依的脸更红了,连忙问我:
「你们俩怎么喝得这么快?」

  「我只喝了几口,剩的几个半瓶都让依依喝了。」我解释说。

  「你怎么回事?有你这么对待媳妇的吗?」她急得拍了我一下,「为什么不
拦着她?」

  「她现在劲头十足,拦不住呀。」

  「妈你回来了,快点坐下呀,等你半天了,」依依高兴地拽着蓉阿姨的胳膊
说,「咱们一边喝酒一边唠家常吧。」

  蓉阿姨皱着眉头坐下来,还不时瞪着我。

  依依很明显已经进入状态了,她的情绪十分亢奋,一直在「咯咯咯」地娇声
大笑,一会儿搂着我的脖子亲个嘴,一会儿搂着她妈妈的玉颈接个吻,两边都照
应着,忙了个不亦乐乎。她沾完我的口水就亲在蓉阿姨的唇上,然后再把蓉阿姨
的香津带回到我的嘴里,好像一个媒婆一样在给我俩牵线搭桥,只不过牵的是乱
欲之线,搭是口舌之桥。

  后来她大概觉得这样在中间传来传去地太麻烦了,索性对我们说:「老妈,
老公,我跟你们都亲过了,现在该轮到你们俩互亲了。」

  我和蓉阿姨听了以后都是身子一抖,蓉阿姨更是拍了她的脑袋一下:「丫头,
你喝多了吧?怎么尽说醉话?」

  依依笑嘻嘻地说:「你俩又不是没亲过,害什么臊?那次参加游泳大赛,电
视台都直播了,还给你们评了个『最佳情侣奖』,这事儿谁不知道?」

  蓉阿姨嗔怨地又瞪了我一眼,柔声对自己的女儿说:「闺女,你别再喝了,
身体是自己的,当心喝坏了。」

  「没事儿的,妈您放心吧,我很久没这么开心了,您就让我喝得尽兴吧。」
越是喝多了的人越怕被人说喝醉了,总想逞强证明自己酒量好,依依现在就是这
样,什么样的建议都听不进去,只想做一个无拘无束的自己。

  我和蓉阿姨不敢再行酒令了,就这样看着她哇啦哇啦地畅所欲言,还不时端
起酒润润嗓子,简直成了女酒神。很多人喝多了以后话多,依依也这样,她的嘴
里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说个不停,我就没发现她这么健谈过,而且什么都往外说,
弄得我们俩坐立不安,好像奸情被她发现了似的。

  她先是对蓉阿姨说:「老实交代,跟您相好的那个人是谁?」

  蓉阿姨镇定地说:「没有什么相好的,你在哪里听的谣言?」

  依依晃着她的胳膊说:「您就别瞒我了,那次打电话我都听出来了,您在跟
一个男人做爱,快说,他到底是谁?」

  蓉阿姨心跳如鼓,脸色却一点儿都没变:「别胡说,根本就就没有什么男人,
那次是我在锻炼身体。」说完以后趁着依依没注意,她又恨恨地剜了我一眼。

  依依傻笑着说:「我才不信呢,你们当警察的嘴最严了。」然后她又指着我
说:「这个坏蛋更过分,偷偷地当了卧底警察,连我都不知道,执行完任务以后
生殖器就变得特别大,把我插得可疼了,每次过夫妻生活都跟上刑一样。」

  我赶紧把依依搂到怀里去捂她的嘴:「小姑奶奶,求求你嘴下留情吧,咱妈
还在这儿呢,一会儿把脸都丢光了。」

  她挣脱开我的怀抱,还对着蓉阿姨撒娇说:「妈你看他呀,都不让人家说话,
侵犯了我的话语权,快点把他抓起来。」

  蓉阿姨叹了一口气,看着我说:「小东,不能再让她喝酒了,来,你把蜂蜜
水的杯子递过来。」

  我把杯子拿过去,配合着她给依依硬灌了两口蜂蜜水,依依不太情愿,好歹
也喝下去了。不过这东西仿佛没什么效果,她喝完之后依然在那儿傻笑,好像什
么东西都那么可乐。

  又过了一会儿,她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变得迷离,头也低垂下来,有点昏
昏欲睡的架势,估计是酒劲儿上来了,我对蓉阿姨说:「我把她抱到床上躺一会
儿吧。」她点点头。

  把依依安置到床上后,我给她脱掉居家服和袜子,让她舒舒服服地躺着,身
边还放了一个接呕吐物的桶。

  这时蓉阿姨已经开始收拾厨房及餐桌了,我扑上去就要搂她,她敏捷地躲开
了:「你干什么?」

  「向您报恩呀。」我小声说。

  她看了一眼卧室说:「你胆子太大了,依依还在屋里呢。」

  「她醉成那个样子,还会起来吗?」

  「会的,她至少还要折腾两趟。」

  「好吧,那就再等一会。」我帮着蓉阿姨一起打扫现场。

  果不其然,依依躺了一会儿后发出一阵翻来覆去的声音,喉咙里像塞了什么
东西,始终在「嗬嗬」地剧喘着,过了一阵,她猛地翻过身,冲着床边的桶「哇
哇」吐了起来。

  我急忙端着一杯水过去,等她吐完了以后,扶起她把水都喝了下去,然后把
桶里的呕吐物清理干净。

  依依安静地躺了一段时间后,好像肚子又开始不舒服了,她扭动了几下后,
再次对着塑料桶吐了起来,这次比刚才吐得更多,房间里充满了浓重的酒气和呕
吐物的味道,我打开窗户通了会风,等味道渐渐散去才关上窗户。

  这次吐完以后,她好像感觉舒服多了,一动不动地倒在床上沉沉入睡,很久
都没有再动一下。真是知女莫若母,蓉阿姨的预判极准,依依吐了两次后果然变
得安静老实,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我把大灯关掉,打开一个床头灯,然后把
电视机打开,音量调得不是特别大,随后才悄悄退了出来。

  看着我把门带上后,蓉阿姨疑惑地问我:「为什么把电视打开?」

  「依依睡觉的时候开着电视或音乐睡得特瓷实,打雷也不会醒的。」

  「我怎么不知道她有这个毛病?」

  「她最近这几年才这样的,因为我总出差,她一个待在家里孤单、害怕,必
须听着音乐声才睡得着,现在已经好多了,以前更严重,还要开着大灯才行呢。」

  「小东,你要对依依好一点,不要总往外跑,留在家里多陪陪她。」

  「我知道了,亲爱的,这还用您说吗?」

  「你叫我什么?」她踢了我一脚。

  「叫您『亲爱的』的呀?不然叫什么?」我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依依刚睡着你就露出本来面目了?」

  「这也不能全怪我,上回我想叫您别的,您不同意。」

  「上回是哪一回?」

  「就是咱俩假装谈恋爱那次,我给您提供过一些昵称,还记得吗?」

  「什么昵称?」蓉阿姨好像真的想不起来了,那次我差点把鸡巴插到她的小
穴里,这么刻骨铭心的事情居然忘记了。

  「就是什么甜心、蜜糖、小甜甜、小肉肉、小心肝之类的,当时您都没选。」
我一一列举出来。

  「废话,这些昵称有一个靠谱的吗?」

  「我现在有一个靠谱的,您可以采纳吗?」

  「说来听听。」

  「我叫您『小洞洞』,您叫我『小棍棍』,怎么样?」

  「下流,这样的昵称能叫得出口吗?」

  「为什么叫不出口?这是只有咱们两个人独处时才叫的称呼,您不觉得很甜
蜜吗?」

  「你骗了我的身子已经够无耻的了,现在还想全方位地占领我的身心,你不
觉得太过分了吗?」蓉阿姨不满地说道。

  「那叫什么?总不能我叫您『大波霸』,您叫我『大色狼』吧?」我反问道。

  「该怎么叫就怎么叫,没必要搞得那么复杂。」

  「好吧,我就叫您『球球』了。」

  「我知道了,是因为我乳房大,对吗?」

  「对的。」

  「你就不能起个有深度的名称吗?」蓉阿姨不太满意地说。

  「有深度,有深度……」我喃喃自语了一会,忽然一拍脑门,「叫您『阴道
深处』怎么样?」

  「太难听了,你是故意的吧?」

  「要不这样,把『阴道深处』改成『情到深处』?这回总行了吗?」

  「这回好一点了,总算没那么下流了。」她难得露出满意的表情。

  「嘿嘿,其实意思没变,您没听出来。」我坏笑道。

  「还有别的意思吗?」

  「所谓『情到深处』,是取第一个字的谐音,准确的叫法应该是『请到深处』,
含义就是『请到我的阴道深处来』,所以还是一回事,只是这么说显得文雅多了。」

  「你真是下流无处不在,龌龊如影随形。」

  「嗐,您别担心,我说的『请到深处』也仅仅是针对我而言,这个称呼仅限
于咱俩之间,也就是说,只有我才能到达您的阴道深处,这样总行了吧?」

  「不跟你说了,你的每一句话都散发着色狼的味道,已经无药可救了。」蓉
阿姨已经不想跟我对话了。

  「等一下,我送了您这么多昵称,您是不是也应该送给我一个爱称呢?」我
轻轻揽住她的腰。

  「你想要什么爱称?」

  「只要是贴心的就成。」

  她想了一下,嘴角绽开一丝笑意:「我叫你『茫茫』,怎么样?」

  「茫茫?这个称呼很新颖啊,也很缥缈,您是怎么想到的?」

  「一看到你我就想到了。」

  「我明白了,您一见到我就像见到了太阳一样,我身上散发出的万道光芒笼
罩了您的全部世界,您觉得我就是您唯一的太阳,我对您的爱就像光芒一样无处
不在,所以您叫我『茫茫』,对不对?」

  「不对,我才没想到什么狗屁光芒,我就是觉得你是个大流氓,所以叫你
『氓氓』。」蓉阿姨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我怔了一下:「您也太直白了吧?哪有这样称呼您的爱婿的?」

  「我这也算便宜你了,你希望我直接叫你『大流氓』吗?」

  「算了吧,还是『茫茫』好听一些。」

  「我警告你,你起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昵称可不许在依依面前提起,否则我就
手起刀落,让你去练葵花宝典。」

  「您真狠心,好了,咱们可以进屋练习夫妻宝典了吗?」我把另一只手放在
她的胸口。

  「练你个头,依依还在房间里呢。」她轻轻推开我的手。

  「她已经睡着了,而且咱们去的是隔壁的卧室。」

  「不行,你的动静太大,把她吵醒了怎么办?」

  「那好,现在就去您家,这总可以了吧?」

  「当然不行了,依依今晚喝了那么多的酒,把她一个人撂在这儿我不放心。」
蓉阿姨母爱的本能又体现出来了。

  「好像依依喝醉也有您一份儿功劳,就是您把她灌醉的。」我一针见血地说
道。

  「胡说,我是她妈妈,我会灌醉她吗?」

  「但是您今天特意带了两瓶洋酒来了,对吧?我跟您说,今晚上的酒里就数
您那两瓶酒最有劲儿,依依拿的白酒都不如它。依着我说,您就是大义灭亲,专
为灌倒自己的女儿来的。」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没灌她吗?」

  「您没看见吗,后来依依根本就不用灌了,自己在那儿找酒喝。」

  「哼,要我说你根本就不想拦着她,我看你巴不得她喝醉呢。」

  「巴不得她喝醉的人是您吧?本来她吃得好好地,最多是撑得躺在床上多消
化一会,要不是您提出行酒令,彻底把她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她最后会像喝水
一样地喝酒吗?」

  「我只是活跃一下吃饭的气氛,你总有监督的职责吧?就任由自己的媳妇那
样喝下去?你还是个合格的丈夫吗?」蓉阿姨说什么也不肯承认自己是灌醉依依
的主谋。

  「好吧,您要非这样说就算是我的责任吧,谁让这几天没时间向您报恩呢。
这下好了,小电灯泡睡着了,也算错有错着,咱们可以开始钻研夫妻宝典了吧?」
我又把手伸到她的内衣里。

  蓉阿姨脸色酡红地说:「别急,等她睡得沉一些再说。」

  「您还想让她睡得多沉啊?一直沉到太平洋底吗?」

  「你要有耐心,再等一会。」

  「妈,别再等了,再等我就该来月经了。」我不由分说地把她抱起来,直接
抱到了另一间卧室。

  「你、你慢一点。」她的声音一直在颤抖着,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

  我把她轻轻放到床上后,一张嘴就攫住了那火热的红唇,她只轻哼了一声就
发不出任何声音,娇舌还装模作样地想往后退,我直接来了个野蛮突击,裹住她
的舌头就是一通狂风扫落叶,吸得她灵魂与身体一齐颤抖,鼻子里发出急促的呼
吸,仿佛比我还要心急。

  这个时候的蓉阿姨最真实,这个时候的蓉阿姨最可爱,她几乎已经做出了最
大的让步,肯在女儿睡觉的隔壁与我亲热了,我还能要求她什么呢?妈妈说她一
根筋还真是有道理的,她一旦认准一件事情便会排除万难坚持到底,哪怕这件事
有可能会破坏到女儿的婚姻,她也会尽量找到一个平衡点,既不伤害到女儿,也
不破坏自己的幸福。

  两个人越亲越投入,她肩上的扣子被解开,裙子褪到乳房下面,胸罩早就飞
到一边,我抓住她的胸口使劲揉搓,硕大的奶球被我拨弄得摇来晃去,滑腻的乳
肉不住从指间溢出,手感好得简直不要不要的,她的舌头也悄悄开始反击,先是
小心谨慎地钻到我的口腔里,继而如抽丝剥茧般游遍每一个角落,想要找寻以往
爱过的痕迹。

  我们的这番口舌相交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戏剧性,先是相互试探,慢慢发展到
了紧密纠缠,最后变成了你追我赶,她愈来愈主动了,一双光滑的玉臂紧搂住我
的脖子,拼命把我向她的怀里拉,看来她的欲望之火已经点燃,而且比我想象中
还要饥渴难耐,估计我出差这么长的时间也把她憋坏了,心中早已积蓄了无尽的
思念之情。

  虽然蓉阿姨这几天一直在拒绝我,但那不过是内心伦理观念的无谓抗争,实
际上她早就已经缴械投降,无比热烈地期待跟我交颈而卧,共赴巫山了。

  两人的嘴唇终于分开后,蓉阿姨竟然还把舌头深情地伸得老长,显然还意犹
未尽,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她这才睁开眼看我,禁不住红了整张脸,急忙把舌
头缩了回去。

  我低声说:「您每次进入状态都好快,现在我知道您也很想我了,是不是这
样?」

  「我当然想你了,我还想依依,希望你们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
她选择了避重就轻。

  「我说的是男女情人之间的想念,您怎么又回避我的问题呢?」

  她岔开话题说:「你别絮絮叨叨的了,当心依依一会儿醒过来。」

  「您说得对,先抓紧时间办正事。」说完我就去脱她的裙子,蓉阿姨急忙抓
住裙角说:「等一下,我还没洗澡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多讲究?要不要斋戒、焚香、沐浴、更衣啊?」

  「那好吧,先不洗了,反正我也不脏。」

  我正要继续脱裙子,蓉阿姨连忙又制止我说:「等一等,还没锁门呢。」

  「最好不要锁门。」

  「为什么?」

  「平常这个门我们从来不锁,万一依依半夜来找我,锁门会引起她的怀疑的。」

  「你是想让她怀疑呢,还是想让她直接推门进来?」

  「OK,您说得对,还是锁上门比较安全。」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把门
轻轻锁上了。

  当我要解她的裙带时,她又说:「先别急,还有一件事没做。」

  「您又怎么了?」

  「把依依房间的视频监控打开。」

  「对对对,您说得对,幸亏您提醒了。」我急忙调出了隔壁摄像头的手机监
控画面,可以看得出来,依依睡得还是很香。

  可当我要脱蓉阿姨的裙子时,她竟然又说:「还是不要脱了。」

  我彻底被她搞糊涂了:「还有什么事没做?您是打算提醒我戴避孕套吗?」

  「不,就这样穿着裙子吧,万一依依突然来了,把裙子往下一拉就可以遮挡
住了。」

  「用不用在裙子里面再套一条棉裤?这样会进一步提高安全指数。」我嘲弄
地说。

  她愣了一下,知道我在讽刺她,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倒也不用那么夸张。」

  我候了半天早就心焦了,不等她再说话就掀开了裙底,一股热烘烘的湿气扑
面而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丰满隆起的耻丘,上面盖了薄薄的一小块布片,布片
上面是两朵黑色的并蒂花刺绣,两根细细的带子横在腰间,黑色的阴毛从内裤边
缘探出少许,显然是经过了修剪,否则一定会露出更多,不过我觉得阴毛多一点、
乱一点也为未必是坏事,自有一种杂乱无序的美。

  蓉阿姨只感受到了阵阵哈气袭来,却不见我有任何动作,正纳闷的工夫,我
已经把头又抬了起来,她忍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

  「看看您有没有遵守上次的约定。」

  「什么约定?」

  「裙子里面不穿内裤。」

  「你别胡闹了,又让我穿裙子,又不让我穿内裤,我是个局长啊,万一走光
了怎么办?还要不要脸了?」

  「您不会穿一条开档的内裤吗?那样不就符合要求了?」

  「去你的,我又不是不正经的女人,怎么会穿那种内裤?」

  「这不是不正经,这叫情调。」

  「我不会玩那种情调。」

  「局长大人,对您今天不守约定的行为提出口头批评一次,下不为例。下次
如果再犯,就把您脱光了衣服打屁屁。」

  「下次你再提出无理要求,我也把你脱光了衣服打屁屁。」

  「嘻嘻,咱俩如果都脱光了,恐怕不仅仅是打屁屁那么简单吧?那应该叫妖
精打架吧?」

  「呸,你就会胡说八道。」蓉阿姨的粉面再次布满了红晕。

  我笑了一下,再次钻到裙底去褪她的丁字裤,她嘴里说着「慢一点」,两条
丰满的大腿却主动并拢,美臀也抬了起来,配合我将内裤脱了下去。

  我将她的裙子卷到腰间,细细端详着湿气盈盈的肥美鲜鲍,俏皮可爱的耻毛
分布在贲起的山丘附近,两片蜜唇滑漉漉地闪着光彩,娇滴滴的花穴洞口一张一
翕地微喘着,宛如一朵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放,看得我又是心动,又是期待,
面对如此美景,我不会像歌里唱的那样暗暗犹豫,而是花开堪折直须折,必须将
这朵暗红色的玫瑰花毅然采摘。

  当我直起身脱自己衣服的时候,蓉阿姨没有像以前那样闭眼,而是勇敢地注
视着我,大概是我身上健美的肌肉很吸引她,直到我脱掉内裤的时候她才把眼睛
挪开,我猜她很想欣赏自己女婿的大鸡巴,但又不好意思当面去看。

  我把自己脱光后,扶住鸡巴在她的蜜穴洞口挑逗起来,里面很快汪洋一片,
一股股的爱液流到龟头上,蘸得它油亮油亮地很有光泽,我又把手指伸进穴口轻
轻搅动起来,所触摸的全是她最敏感的位置,柔嫩的穴肉、红肿的阴蒂无不发出
战战兢兢的颤抖,似乎在渴求我快点释放大棒,去解救小穴里面瘙痒难耐的媚肉
群。

  我抬眼看向蓉阿姨,她的脸上已写满了急不可待,性感的嘴唇微微张开,完
全赤裸的上半身闪着健康的小麦色的光泽,很像一幅油画中恬静柔美的少妇,正
在安静等待爱人的归来。

  当我分开她健美的双腿跪在身前,把龟头送到洞口轻轻摩擦的时候,她的呼
吸更快速了,想来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是了,现在就是攻城略地的最好时机,
这个时候没有岳母,没有女婿,只有互相渴望肉体的一对痴男怨女。

  「滋……」我终于将龟头插了进去,她咬住下嘴唇挺动着腰身,脸上露出久
旱逢甘霖般的笑意,眉头完全舒展开来,别提多惬意了。光明就在前方,无需再
犹豫,无需再忍耐,我徐徐推动鸡巴,蓉阿姨的蜜穴出奇地丝般顺滑,几乎没遇
到什么阻碍就一插到底,两个人的生殖器如胶似漆地紧密贴合在了一起,我们终
于在几个月后又一次实现了肉体的完美契合。

  「啊……」肉穴再次包裹鸡巴后,难以言说的满足感和充实感充斥全身,蓉
阿姨禁不住发出一声娇吟,随后急忙看向手机屏幕,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女儿,
还好,依依果然一副雷打都不会醒的架势,没有一点儿受干扰的意思。

  我适应了一会儿穴内的温暖才对蓉阿姨说:「您今天的水好多,都可以给我
的小弟弟洗个澡了。」

  她羞赧地看了我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表情却异常温柔可爱,和那个凶巴
巴的女警形象完全不同,我想她在依依爸爸面前也未必有这样温柔的媚态。这副
迷人的神态让我的性致大增,抬起屁股抽出肉棒,然后再一次插了进去,这次的
速度快了许多,她的酥胸一下子挺起,嘴里又发出一声轻呼:「喔……」

  既然攻击拉开了序幕,后续的插穴行动也就连绵不断地进行下去,我缓缓提
升着速度,想要给蓉阿姨一个适应的过程,慢慢地我发现这一举动纯属多余,因
为她早就欲火焚身,刚才这几下缓抽慢插不过是隔靴搔痒,根本解不了渴,她的
鼻子里发出饥渴的哼声,双手抓住我的胳膊晃动着,用她的身体语言催我加快速
度。

  我坏笑了一下问她:「您怎么了?是不是我插得太快了?用不用再慢一点?」

  虽然这话问到点子上了,她依然保持了局长独有的矜持,就是不肯吐口儿,
但是整个娇躯都把我夹得更紧了,慌促的呼吸一口口喷出来,显然已经等不及了。

  我低声说道:「要是您不介意,我可要提速了。」她还是不说话,但身体微
微绷紧,已经做好了准备。

  本来我还想再跟她逗一会儿,尤其想听她亲口求我,但依依还在隔壁酣睡,
属实不适合玩得太刺激,所以便把这些过程省略了,肉棒直上直下地开始提速,
蜜洞内壁的嫩肉也被带动得向外翻转,那朵迷人的玫瑰花又被插成了一朵喇叭花。

  我不提速还则罢了,一旦速度飚起来后便如同一辆刹不住的跑车,油门瞬间
踩到了底,盘根错节的棒身像活塞一样刮擦着她的油箱,她的双眼好似没有雨刷
的前挡风玻璃,被迷蒙的快感冲刷得目不视物,粉红的胴体显示出肉体发动机已
开到了最大马力,嘴里正发出短促的汽车鸣笛声:「呜……呜……」

  这真是一次快如疾风的肉体摩擦,触电般的快感在身上迅速聚集,野蛮的撞
击让她的身子无助地颤抖、痉挛,吊了半天的胃口一下子就得到了满足,极度强
烈的快感反复冲上头顶,我想她再没有任何不满了,这波攻击足以满足她饥渴的
内心。

  正当我攻势正盛的时候,她突然「噢」地一声叫出来,紧抱住我的身子就颤
抖起来,我被迫停下来任由她搂着,她的快乐一波波涌上来,整个人像八爪鱼一
样吸附在我身下抽搐着,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的高潮来得如此猛烈,如此猝不
及防。

  蓉阿姨抖了好久才停下来,我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她美目迷离地看着我,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我又开始吻她的鼻子、眼睛、耳朵,反正想吻哪里就吻哪里,
她根本没法儿反抗。刚才她情难自已地跟我上演了一出火力四射的速度与激情,
现在却渐渐趋于平静,很明显,发动机熄火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您为什么不说话?」

  她看了一眼手机中的监控画面才说:「你让我说什么?」

  「刚才您的高潮怎么来得这么快?您的身体好像完全不受控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突然就那样了,我也控制不了。」

  「很舒服吗?」

  「嗯。」她勉强用一个字作为回答,这已经很难得了。

  「还能接着做吗?」

  「嗯。」

  「您能不能说点别的?不要总是『嗯』、『嗯』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你想让我说什么?」蓉阿姨问道。

  「难道您就不能说:」哇,好刺激呀,你的大鸡巴真棒,我被你肏得快要尿
出来了。『「

  「真恶心,我说不出来。」

  「做爱的时候就要讲这些粗俗的话才过瘾,难不成您要跟我一起背《诗经》
吗?」

  「你们年轻人的想法真是新潮,我可跟不上。」

  「您这么说就把自己说老了,其实您也很年轻。」

  「你怎么看出来的?」

  「您每次性交的时候都非常饥渴,好像一个几百年没做过爱的女狐狸精,我
就是这么判断出来的。」

  「乱讲,我才没有那么变态。」蓉阿姨轻声驳斥了我一句就不言语了,身子
仍不时地颤动一下,好像还沉浸在刚才迅猛的高潮中。

                     23。8

   又过了一阵,我摩挲着蓉阿姨的肌肤说:「现在怎么样了?可以开
始第二轮冲锋了吗?」

  她脸颊红润地「嗯」了一声,还是没有说太多的话。

  因为我的鸡巴一直插在蜜穴里,被爱液泡得都有些浮肿了,而且还特别地痒,
早就想一逞其快,但又不好意思打断她享受快感,所以一直在等着,如今终于获
得首肯了,我兴奋得又缓缓动了起来。

  蓉阿姨身上的快感也续上了,她顺从地睁开眼睛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柔情蜜
意,我知道她喜欢更狂野的方式,当下逐渐地开始加快速度,渐渐达到了她喜欢
的频率,房间里又响起了低沉的呻吟声。

  她今晚的状态非常好,特别是蜜穴里水花翻涌,浓厚的浆汁簇拥在棒身周围,
使得鸡巴如同泡在温泉里一样舒服,现在她跟我的性爱越来越和谐,对接纳我的
肉棒也毫无问题,以前那种几乎把蜜穴撑裂的惨状几乎完全没有了。我是不是可
以说,她和我身体的相性也越来越高了?

  此时我的鸡巴像一把滚烫粗大的火钳,疯狂地捣弄着如花的美穴,两片蜜唇
被大大地撑开,滚烫的硕大龟头旁若无人地挤入窄洞,尖端的马眼在花肉内脉动,
连绵不断的花液沿着性器官的表面流出来,淌满了我们的股间和床上。

  她的呻吟越来越急促,呼吸也变得不规则,温香软玉的娇躯在我身下晃动着,
似乎又驶向了通往幸福的快车道。

  我觉得蓉阿姨的反应愈来愈丰富多彩,我对蜜道内壁的每一次触摸都能获得
她的响应,她跟我的配合越来越默契,好像真的完全入戏了。

  不过现在的感情现状属实有点乱糟糟,她一会儿想要拒绝我的求爱,一会儿
又想要更深切的爱,矛盾的心态紧随在身边,让她对我的热力召唤几乎不敢呼应。

  看她犹犹豫豫的样子我觉得真可爱,禁不住吻着她的耳朵说:「您这段时间
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想做爱?」

  她红着脸看着我,不知道是气恼还是害羞,眼睛突然瞪得很大,我马上重重
插了几下,她「啊」的一声呻吟出来,抓着我的胳膊说:「别那么大力,成吗?」

  我一边插得她身子向上挪动,一边对她说:「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索性闭上眼睛又不作声了,我看问不出什么,便将身子律动得更快了。

  蓉阿姨今晚对我的狂轰滥炸很是畏惧,只要我一祭出这个招数就让她身心俱
颤,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有时越简单的招数反而越有效,我的这番猛攻就
胜在力度坚持如一,鸡巴粗硬适当,尤其逮住一个弱点就猛戳的劲头更让她花骨
乱抖,眼神重又变得空洞茫然起来。

  我笑道:「瞧您现在的样子,眼睛都不聚焦了,好像叫您『茫茫』更合适。」

  她的脸变得格外通红,眼下正是情热如酣的当口儿,我频繁的问话对她的刺
激不亚于下身肉棒的频频光顾,她对那些耳热心跳的问题一直在敷衍作答,越来
越肉麻的挑逗让她觉得接话茬儿别扭,不接话茬儿也别扭,我的对白俨然成了控
制电流的开关,刺激的感觉一波波传上来,让她浑身如接通电流一般又麻又痒,
好像又有了要一飞冲天的感觉。

  蓉阿姨这时只觉得又羞又恼,她只想默默地享受快乐,偏偏我的问题一个接
一个地抛来,让她逃不过又躲不掉,她认为跟我偷情这事本身就已经乱了伦常,
况且女儿又在隔壁,如果再放肆地跟我说些肉麻情话,简直太不知羞耻了,这是
她无法忍受的。

  我虽然听不到她的心声,但看她羞怒交加的样子就猜到一定在心里纠结着呢,
对于我来说,这时万不能心慈手软,一定要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补上一脚,这可是
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以后也很难再有,若是不利用就是一个大傻瓜了,于是不停
歇地继续问道:「您倒是说话呀?最近有没有自慰?自慰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她被我追问得终于忍不住了,娇喘着回应道:「你就不能安静点吗?你看我
现在的样子能说话吗?」

  我乐呵呵地看着她强忍快感的美态,觉得太销魂了,忍不住又说:「我觉得
您回答得挺好的,思路很清晰啊,话题可以往下进行了。」

  「别再说了……」她的头开始大力摇晃起来,好像身体又不受控了。

  「唉呀,您的下面勒得我好紧,是不是又要到了?」我畅快地欣赏着她孤独
无助的表情。

  「不知道……不知道……」她的螓首摇得更快了。

  「好,咱们抓紧时间再问一个问题,您做爱的时候最喜欢用什么样的姿势?」

  「小东……我……」她忽然猛地抬起头,性感的红唇径直递到我的面前,两
只手把我的胳膊抓得更紧了。

  「您别急,我来了。」没想到她的第二次高潮来得这样快,我的腰部挺动得
更快了,每一下都顶中花心,感觉紧小的阴道抽筋般收缩,竟似马上就要到巅峰
了。

  今天晚上不知怎么回事,蓉阿姨的高潮来得特别快,而且一次比一次迅猛,
第二轮冲锋我拢共没说几句话她就快感连连,莫非真的因为依依就在附近,刺激
了她的性欲望?又或是我们很长时间没做爱了,她的久旷之身难以抵挡肉棒的大
力侵袭?

  不管是哪种情况,她的身子都已经僵成一大块美肉,无助地在我身下摇晃,
鲜红的肉缝滴满了汁液,牢牢地锁住了夹在其中的鸡巴,这让我更加兴奋,不顾
一切地深入其中,把那花穴肉海搅成了一坑乱泥。

  「啊……」蓉阿姨的娇吟声如期而至,她又一次搂住我的后背,紧紧贴在我
的身上哆嗦起来,我不能再动了,便又停下来紧紧搂住她,此时她幸福的丽颜就
在眼前,我一低头把她的香唇紧紧含住,余下的呻吟都封在了嘴里。

  此时的她茫然无措,心魂俱醉,四肢百骸恍如脱离了自己的身躯般失去知觉,
只有舌头被我紧紧含住,似乎还感觉得到它的存在。

  我俩这一次又抱了很久,我虽然没射精,也觉得很舒服,蓉阿姨的样子就很
震撼了,她好像劫后余生一样死死抠紧我的肉,嘴巴也跟我紧贴在一起,我想尝
试动一下,结果她的反应很大,很不情愿地「昂」了一声,把我抱得更紧了,只
好暂时由她抱着。

  这时蜜穴内分泌的汁液更多了,汹涌着将鸡巴包围,内壁的媚肉贴心地对它
做着全身按摩,似乎觉得这根大肉棒操劳了半天也很辛苦了。

  两个人又抱了一会,蓉阿姨才将我放开,我们紧粘在一起的舌头得以脱离,
我笑着对她说:「谢谢您放了我,我还以为你要把我的口水也吸干呢。」

  她没有回答我,显然还沉浸在快乐的余波中,她的脸色红润娇艳,鼻孔微微
张合,眼睛虽然闭着,眼皮却轻轻颤动,人比花娇的粉面美艳无双,果然高潮之
后的女人更迷人,具有一种勾魂摄魄的香艳之美。

  等我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乳头后,她才嗔怪地睁开眼睛:「为什么咬我?」

  「想听您说句话。」

  「你不会轻一点吗?」

  「力量太轻了没有用,您也不会理我。」

  「你想听我说什么?」

  「还是刚才那个问题,您最近有没有自慰?」

  「为什么非要问这个呢?」

  「关心您嘛。」

  「我……没有真正地自慰。」蓉阿姨迟疑了一下才回答。

  「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非要问得这么清楚呢?」

  「就是想了解一下。」

  「我的意思就是,没有用那些自慰的工具,只是偶尔用手摸一下。」

  「用手摸不也是自慰吗?」

  「只是摸一下外阴,没有往里深入。」她很害羞地说道。

  「您不用不好意思,我也经常打飞机,缓解一下生理需要嘛,只要不太频繁
就行。」我安稳她说。

  「我现在好多了,已经很少摸自己了。」

  「是不是因为有我的大肉棒的存在,您觉得自慰没什么意思了?」我笑道。

  蓉阿姨的脸更红了:「去你的,没正形。」

  「真的,我一直想问您,跟我做爱是不是很满足?以前从来没这么享受过吧?」

  她迟疑了一会才说:「跟你在一起的感觉……确实很特别,我不知道性交原
来可以这么舒服,以前看小说里的描写不太相信,还以为书里夸大其词了,现在
才知道在现实中是存在的。」

  「跟依依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过这种感觉吗?」

  她摇摇头:「没有,我们好像对这件事都不是很在意。」

  我愣了一下:「你们夫妻之间没有性生活吗?」

  「有倒是有,不过他像例行公事,我也没什么兴趣,后来就越来越淡了。」

  「不会吧,您这么美艳动人,他面对您的时候会没有欲望?没让您穿着警服
来个制服诱惑?」

  「他对我根本就没什么欲望,大概是因为我们总吵架,」蓉阿姨红着脸低声
说,「我跟老陆做爱的总次数都没有跟你这几个月做爱的次数多。」

  我不敢相信地说:「真的吗?」随即感到了几分得意,「看来还是我的魅力
大。」

  「你的确是有一些魅力,不过这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是老陆不像你这
么会耍流氓。」

  「这话听着好像是夸我,怎么总觉得有点别扭呢?」

  「你就当好话听就行了。」

  「不过您离婚以后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不找男人,我真佩服您。」

  「这就要怪你了,我本来准备一切随缘的,有对上眼的男人就处一下,没有
的话就一个人自由自在地过日子,谁知道被你这个混世魔王搞了这么一出,害得
我这辈子在依依面前都抬不起头了。」她自责地说道。

  「依依要是知道您找到幸福也会开心的。」

  「呸,开什么心,肯定会伤心欲绝的。」蓉阿姨轻声叱道。

  「那您现在开心吗?」

  「我……说不出来。」

  「我猜您是心里很矛盾,身体很快乐,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她有点惊讶。

  「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您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但又舍不得放手,所以就
很矛盾呗。」

  「唉,什么都瞒不过你。」她叹息了一声。

  其实很多人都有过出轨的想法,一旦想法变成事实则各有其缘由,有些人是
主动的,有些人是被动的。一旦发生了这种事情,女性总是比男性更容易找到理
由安慰自己,更容易接受现实。蓉阿姨就是这样,她摆脱不了我的纠缠,接二连
三地和我发生肉体关系,而且不能每次都用「误会」来解释,所以她认定我是一
个懂得勾魂术的大色狼,是我用邪术控制了她的心神,她的肉体沦陷只是我「作
法」的结果,跟她的主观想法毫无关系,她觉得只要远离我就会远离纵欲的「邪
念」。但当她发现无法躲开我后,又变得非常无奈,接受现实似乎成了唯一的选
择。

  「要我说您也不用太纠结,反正现在是做爱时间,不如就好好享受性交的欢
乐,等做爱结束以后再回归理性,继续做您的好妈妈,两不耽误嘛。」我振振有
词地说道。

  「胡说,你这属于歪理邪说,自我麻醉,精神胜利法。」

  「好了,咱们接着办正事吧。」

  「怎么?还要做吗?你刚才没到高潮吗?」蓉阿姨惊讶地说。

  「到什么高潮,我一次精都没射呢。」

  「你为什么不射精?是不想射吗?」

  「我怎么会不想射呢,可是没等我射您就先到了,只好停下来等一等您了。」

  「好吧,下次你不用等我了。」她善意地说。

  「我本来想跟您一起到高潮,但是您的速度特别快,这两次都没追上。」我
实话实说,她却又害羞起来:「你别这么说,好像我是个坏女人。」

  「您不是坏女人,只是一个需要爱的女人,现在就让我好好地爱您吧。」我
直起身,扶起她两条丰腴的肉腿。

  她看到我摆开架势就知道要开始狂风暴雨了,略显紧张地看看我,心里头却
有点小期待,嘴里喃喃说道:「你……别太用力。」

  「好了,放心吧。」我信誓旦旦地说着。

  蓉阿姨暗自松了一口气,以为我会温柔对她,哪知这一番肉棒冲刺也是暗藏
杀机,起初还算风平浪静,我只是扶着她的大腿缓慢抽插,颇有些江南文士泛舟
湖上的闲情逸致,待到攻势开始后却画风突变,鸡巴突进的力道越来越强,把那
粉红肉穴扩张得愈来愈大,小肉缝逐渐变成开口大馅包子,无数的浓汤汁液已经
流到了包子的每个褶上。

  如果说这时候蓉阿姨还能忍耐,后来我的进攻就越来越荒腔走板了,鸡巴插
到花心后还要磨上一磨,这可能是我下意识的动作,但却害得她惊呼连连,虽然
声音不大,也已经是无奈之下的痛苦哀求了,这时我也顾不了那许多,只想大力
进攻,只想尽快释放,弹簧般的大粗棒不断破开玉门直捣花心,直插得她在床上
扭来扭去,被汗水浸湿的发丝都粘在了额头和耳边。

  「小东……你怎么比刚才还用力?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吗?」她痛苦地呻吟着。

  「对不住了,亲爱的岳母大人,我也不想那样,但是我也控制不了自己了。」

  「减速你都不会吗?就是慢一点。」

  「减速我倒是会,但是那样快感就没了。」

  「混蛋,你快感倒是有了,我就要被你害得变成相片儿了。」

  「怎么了?」

  「你把我推得快要贴到墙上了。」

  「对不起,力气用得太大了,您稍等我一下。」我急忙把她拽了回来,伸出
双手勾住她的香肩,使她不再被我撞得任意移动。

  蓉阿姨刚出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掉入了另一个麻烦堆里,这次她的身子虽
然不再乱动了,但是本该有的缓冲也没了,我的鸡巴对她的小穴形成了无差别点
对点攻击,把那黏滑的花穴轰得越发红肿,她连一点闪转腾挪的空间都没有了,
只能被动地承受鸡巴大炮不停歇的炮击。

  「怎么样?这次您满意了吧?」我不失时机地问了一句,好像火上浇油一般,
使她感觉更痛苦了,自己的身体好像要被分成两半了。

  「非常满意……我就要被你拆散架了……」她焦躁不安地说道。

  「您为什么这么说?」

  「你说呢?我现在像个被捆好的螃蟹似的,完全都不能动了,还不是随便你
处置?」

  「您是说我太粗鲁了吗?」我一边自我检讨,一边继续发力,胯部和她的肉
体撞在一起发出更响亮的「啪啪」声。

  「坏蛋……明知道粗鲁还那么用力……我终于明白依依为什么那么怕你了…
…你就是一头蛮牛……」

  「好呀,依依竟然敢说我的坏话,现在就由她的妈妈来承担后果吧。」我故
意装出恶狠狠的样子。

  蓉阿姨的粉面闪耀着爽痛交加的光芒,口气含嗔带怨:「反正肉已经在砧板
上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对于她来说,这个姿势虽然固定住了身子,鸡巴插得却比之前更狠了,开始
说好的温柔插穴已完全走了样,彻底变成了屠夫虐羊的残暴场面,我就是那挥舞
着鸡巴大刀的屠夫,她就是等待宰割的美羊羊。

  随着动作的越来越激烈,她的浅黄色胴体无力地战栗着,丰润高耸的乳房激
烈摇晃,还不时被我吮吸舔舐,妩媚的花蕊被搅得乱七八糟,已经无力再夹紧粗
暴进入的鸡巴。

  这个时候真是太快乐了,尤其看到她在我的大棒政策下颤抖哭泣,我心里充
满了成就感,一波波猛烈的进攻下来,肏弄得她眼冒金星,脸上又浮现出痛苦难
忍的表情,似乎又要到快乐的顶峰了。

  不行,得赶快加快进度,否则又要被蓉阿姨抢先一步了,我急速推动肉棒探
入花穴深海,一股酥酥的麻痒感渐渐在体内生出,这正是喷精的前兆,这次终于
可以跟她同步到高潮了,我得意地想着,心里感觉快要美翻了。

  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就在我快要扣动扳机的时候,蓉阿姨突然缠住我的腰,
两条丰腴美腿夹住我的身子,像一条美人鱼一样贴上来,阻止了下一步要发生的
举动。不,这可不行,不能再被她搅局了,我不顾一切地抱住她冲撞起来,誓要
把精液引爆出来,但她随后的举动彻底把我打败了,因为她把嘴凑过来,在距离
我的脸非常近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小东……你先别动……我到了……」

  我呆呆地看着她温柔款款的脸,觉得这一瞬间的岳母风情万种,好不撩人,
自己完全被她蛊惑住了,别的想法都没有了,鬼使神差地按照她的要求停下来,
同时把嘴巴印上了她半露微张的性感红唇,两张嘴巴又吻在了一起。

  接下来的剧情和刚才一模一样,蓉阿姨到了第三次高潮,她在我的身下颤抖、
呻吟、痉挛,放肆地宣泄着快乐。想不到她和刚才一样陶醉,身上似乎泛起一道
道粉色的光芒,充满了成熟妇人特有的魅力。我和她热情地互吻着,肉棒埋在花
径中一动不动,任由她在欢娱的长河中随意遨游。

  等到她回归清醒后,才跟我分开粘连的嘴唇,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她很少这样看我,以前多是像在审犯人,现在则像是在看一
个情郎。

  又过了一阵,她拍了我的胳膊一下:「放开我的肩膀吧,你快要把我勒成两
段了。」

  「哦,忘了这个茬了。」我急忙抽出双手,轻轻放平了她的身子。

  「你还真是好有力气呀,折腾了这么半天也没见你喘粗气。」

  「那当然了,跟您学了那么久的散打,还有每天坚持的体能训练,进行房中
事不是小菜一碟嘛。」

  她察觉到我的鸡巴依然坚硬无比,禁不住吃惊地说:「你不会是还没射精吧?」

  我笑了一下:「您说对了,还没有射,正在找合适的机会。」

  蓉阿姨有点羞涩地说:「你……还想做吗?」

  「当然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咱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哩。」

  「你别做得太久了,依依还在隔壁呢。」

  「您就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吧,她睡得正香,就是在她旁边做爱都没事。」

  「去你的,又开始说疯话了。」

  「真的,肯定没事,您不相信吗?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实践一把。」说完我就
要把她抱起来。

  她吓得连忙打开我的手:「你疯了吧?能不能有点正常人的思维?」

  「好吧,那就先不过去了。接下来您想怎么样?」

  蓉阿姨悄悄看了一眼我们紧密相连的下体,硕大的鸡巴深埋在肉洞中,只露
出油亮的睾丸袋,滑润的蜜唇被撑得向外翻开,小穴周围一片狼藉,那紧紧缠绕
在一起的耻毛分不清是她的还是我的,这香艳刺激的画面让她看了一眼之后就忍
不住再看,呼吸也急促起来,忍不住对我轻声说:「你要是想射出来就快点吧,
我这儿没问题。」

  我舔了一下她布满香汗的脖颈,也轻声说道:「好吧,这次说好了,您可不
要再晃点我了。」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您已经到了三次了,我这儿还旱着呢。」

  她的脸红红地,像两个新鲜的柿子:「我才没那么多想法,节奏掌握在你的
手里,每次都是你带着我走。」

  「好吧,这次要跟着我的节奏走,听到了吗?」

  「听到了。」

  「乖,叫我一声『好老公』。」

  「去你的。」

  「那叫『好哥哥』,这总可以吧?」

  「脸皮真厚,比我小那么多还想当我哥哥。」

  「叫我『小情郎』或者『小心肝』怎么样?」

  「叫你『小色魔』还差不多。」

  「您还真是嘴硬,看来做您的思想工作挺费劲的。」

  蓉阿姨白了我一眼说:「做什么思想工作,都怨你,就爱搞那样花样。」

  「好了,不搞花样了,来点实在的吧。」我说完之后又要去勾她的香肩。

  她急忙拍了一下我的手:「这次不用你把着我的肩膀了,我自己来。」说完
伸出双手撑在床头,这样不管我如何推撞也不会让她的头碰墙了。

  我低下头舔了几下她的豪乳,上面的小桃红跟着一起微颤,她的口中又呢喃
起来,这对大奶球真是我的最爱,从第一次偷窥她洗澡以来就一直铭刻在我的心
中,每次见了都忍不住又摸又舔,也不知她是怎么发育的,每天挺着这对大胸器
行走于街市之上,难怪上级领导派她去执行卧底任务,如果派了一个排骨精去了,
肯定会功败垂成。

  摸了一阵她的巨乳,我又将小桃红含在口中摇曳起来,蓉阿姨压抑不住的喘
息声又再响起,她也不知道我什么如此钟爱她的乳房,但是被我舔舐的时候真的
很舒服,带动着下体也跟着酥麻起来,爱液分泌得更多了,两条腿情不自禁地摩
擦起我的大腿。

  看到她的腿磨得我越来越快,我知道她的性致又来了,这也不怪她,一根定
海神针埋在深水海底,把那里撑得满满的,哪个女人又能无动于衷呢?

  我抬起身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嘿嘿」笑了一下,她羞赧地把头转到一边,
不想与我直视。此时一切尽在不言中,最好的表白就是行动,我把手放在她身体
两侧,屁股慢慢挺动起来,新一轮的抽插又开始了。

  由于鸡巴泡在蜜汁里的时间太久了,好像海参一样越泡越大,把小穴撑成一
个圆形,性器与性器之间紧密贴合,幸亏她分泌的蜜汁源源不断,否则摩擦久了
还真有些生涩,只是一般女人的下体都会越肏越干,蓉阿姨却像打开了水龙头一
样水流潺潺,始终确保我们做爱时有足够的光滑度,连润滑剂都省掉了。

  我一边插着她的小穴一边问道:「妈,您下面的水好多,这几天是不是看了
什么黄色的东西了?」

  「嗯……我没有……」她已经开始若有若无地呻吟了,其实我才插了没多久。

  「不然您下面怎么跟泄洪了一样?这几天是不是很想我?就算我不提出来,
您也会主动找我做爱的,对不对?」

  「乱讲……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蓉阿姨这个时候还很嘴硬,我真是佩服
她。

  这时我已经逐渐开始提速,她香艳的胴体被我撞得上下弹动,要不是她的手
撑在床头,估计又要变成相片儿了,我也挺佩服自己的,搞了半天居然还有这样
的体力,看来年轻人要多锻炼体能,有个好身板实在太重要了,在床上也可以尽
展才华。

  不过我掉过头来还是要继续钦佩蓉阿姨,插了这么久她的蜜洞里不但没有干
涸的迹象,反而水流越来越多,只是穴口被我撞得略有些红肿了,不知道明天还
能否走得了路。我很纳闷,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水呢?跟我做爱的女人里面,
大概只有妈妈能跟她相比了。

  其实我揣测的并不一定是蓉阿姨的真实内心,她可能也不想做这么久,但是
快感源源不绝,而且一次比一次猛烈,实在让她难以抗拒。这么久没做爱了,她
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欲望变得更强了,而且对我的身体产生了依赖性,大概是因为
久旷之身更敏感,无论我做什么都会很快挑起她的欲望。

  随着我的速度越来越快,带着睾丸袋的鸡巴根部拍打在她的蜜唇附近,激起
的水花越来越多,顺着她的股间缓缓流下来,沾满了我的胯间,也将她的小穴装
点成一幅绝美的山水画,画里有丘陵、草地、小溪、洞穴,简直美不胜收,浑然
天成,唯一有点突兀的是一根通天柱正贯穿于洞穴之间,不住地来回推拉,把那
仙洞捣得水花四溅,天雷滚滚,远远还能听到女人勾魂的呻吟声,大概是身在洞
中无处躲藏了。

  看着蓉阿姨快乐的模样,我也飘飘欲仙,没想到她的肉体也让如此迷恋,能
跟她做爱简直太爽了。虽然她比妈妈还要矜持,我也可以理解,毕竟我们的关系
摆在那里,就算我是单身一个人她也不可能跟我在一起,能达到今天这个地步已
经很让人满意了,我也只是偶尔才挑逗她一下,让她说些耳红脸热的话,她肯说
固然好,属于锦上添花,不肯说也很正常,我最喜欢的是这个挑逗的过程,最喜
欢看她羞怒交加的美态。

  所以说做爱的时候要有些光亮才好,沉沐于爱河中的男女可以交流眼神,可
以看得见对方欲仙欲死的表情,可以获得更大的快感,这可不是在乌漆嘛黑的环
境下能达到的效果。我看着蓉阿姨爱欲纠缠的美态越来越兴奋,下身的挺动再次
接近最快速度,她无力地抓着我的胳膊,阴阜急速向上挺动,热烈配合着肉棒的
每一次进入。

  因为这次我采用了快慢结合的方式,所以快感急速增加,很快奔着射精的临
界点就去了,心中暗自得意,太好了,蓉阿姨高潮了那么多次,这回终于轮到我
了,现在没有任何人能阻挡我了,哈哈,让我尽情地喷射吧。

  随着射意越来越浓,鸡巴变得越来越火烫,龟头像一个热宝一样烘烤着脆弱
的花心,她的呻吟声忽然大了起来,两条腿夹紧我的腰部,脸上又出现痛苦纠结
的表情,显然也要迎来一波洪峰了。

  这次我学乖了,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是闷头捣弄她的花心,想早些把精液弄
出来,但是蓉阿姨似乎耐不住快感的陡增,反倒先开口了:「你又开始用力了?」

  「嗯。」我只回答了一个简短的字。

  「这次能射吗?」

  「……」我怕分神,没有回答她。

  「你怎么不说话?」

  「……」我还是没吱声,只顾低头钻探小穴。

  说来也奇怪,之前做爱时都是我的话多,她的话少,等到我闭口不言了,她
反倒有些不习惯,转而开始了喋喋不休,女人还真是捉摸不透。她见我不吭声,
呻吟着又发问道:「你快说话呀。」

  「……」我继续不遗余力地冲击着,龟头已浮现出酥麻的感觉,看来幸福就
在前方了。

  蓉阿姨见我还不说话,居然抓着我的胳膊摇晃起来:「喂,你变傻了吗?怎
么不吭声呢?」

  我还是不言语,因为我的眼前只有这个熟美妇人,我一定要把火热的精华送
入她的体内,这时谁也甭想阻止我。

  可是蓉阿姨真是太坏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的,竟然不停干扰我的意志,
还推着我的肩膀说:「小东,你怎么了?是不是梦游了?」

  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对她说:「我看您还没睡醒呢,做这么激烈的事情怎
么会梦游呢?您是不是没事儿闲的?」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您没看见我在埋头工作吗?」

  「你不是说做爱的时候要多说话、多互动吗?」

  「我说了那么多话,您就单单记住了这一句?我还让您叫我『好老公』,您
怎么不叫?」我气得狠狠插了几下。

  「啊……你是在报复我吗?」她的连续发问又变成了呻吟,大概是被我插得
爽了。

  「您不是喜欢我说话吗,好吧,话匣子打开了,现在开始说吧。」

  「嗯……你想说什么?」她的话反倒变得断断续续了,神情也恍惚起来。

  「说什么?实在没话题就说绕口令呗,打南边来了个喇嘛,手里提拉着五斤
鳎目;打北边来了个哑巴,腰里别着个喇叭,南边提拉着鳎目的喇嘛要拿鳎目换
北边别喇叭哑巴的喇叭……」

  没等我把绕口令背完,蓉阿姨忽然夹住我的身子又摇晃起来,粉面上写满了
破茧而出的舒爽感:「小东……我快不行了……」

  眼看情况不妙,我急忙抱住她说:「您先别『不行』,再等我一会儿,我马
上就要……」

  没等我把话说完,她猛地将我牢牢抱住,身子又似筛糠一般抖动起来,我没
法儿再动了,只好也抱住她,鸡巴又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被无情地封住了。

  她这一番潮来又是骨软筋酥,飘然若仙,等了一阵才见乐潮渐渐退去,等她
放开我后,竟然还像没事儿人似的问我:「这次你射了吗?」

  我没好气地说:「您自己感觉不出来吗?」

  「刚才太舒服了,只觉得下面热乎乎的,好多水都混在一起,也不知道你射
了没有。」

  「您还说呢,刚才眼看就要射了,结果您非拉住我说话,我的注意力一分散,
被您抢先一步到了。」

  「你都说什么了?」

  「合着我刚才白说了?不是因为您不知道说什么话题嘛,我才开始背的绕口
令。」

  蓉阿姨纳闷地说:「绕口令?做这种事的时候你为什么背绕口令?」

  我也觉得有点怪异,是呀,做爱的时候应该说情话,怎么背上绕口令了?难
道是在搞脱口秀吗?我嘟囔了一会才说:「算了,下次念唐诗好了。」

  「没想到你还挺有文化的。」

  「都这时候了您还捧我呐?这么会工夫您已经到了四次了,我还一次没到呢。」

  「下回我等你还不成吗?」

  「咱们可说好了,一会儿您不许先溜。」

  「成啊,你来吧。」

  我看了一眼蓉阿姨,小心翼翼地又抽插起来,她温柔地看着我,一直没有说
话,只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奇妙,好像在看马戏团的猴子,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两个人又性交了一会,她的呼吸渐渐变粗,脸上的表情却没变,我终于忍不
住问道:「您在看什么?」

  「你的样子很专注,挺可爱的。」

  「有什么可爱的,大色狼而已。」

  「你不要随便说实话。」她大概是经过几次高潮后变得身心愉悦了,还有心
情拿我开玩笑。

  「您是在逗我吗?您还有多久能到?」我问道。

  「现在不好说了,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到了,你先射吧。」

  「那好吧,小婿这次就不推让了。」我握紧她的两个硕大乳房,加快了下身
提拉的频率,把那富有弹性的红缝肉包子插得汁液直流,快感渐渐又涌现出来。

  由于蓉阿姨的表情一直风平浪静,不像马上到高潮的样子,我也是吃饱了撑
的,竟然主动对她说:「咱们来了个接力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怎么玩?」

  「很简单,就是我说『一只青蛙四条腿』,您用『两只青蛙八条腿』来接,
我再说『三只青蛙十二条腿』,以此类推。」

  「好吧,你先说。」

  「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

  「嗯……两只青蛙两张嘴,四只眼睛八条腿,扑通扑通两声跳下水。」

  「三只青蛙三张嘴,六只眼睛十二条腿,扑通扑通扑通三声跳下水。」

  「四只青蛙四张嘴,八只眼睛十六条腿……唉呀,小东,我又要到了……」
她这句话刚说了一半,突然一股热液从花心喷出来,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紧紧抱
住我就哆嗦起来,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到了第五次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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