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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冠军] 【2021文心雕龙——梦醒之间】【天国的黄昏】【008】【完】【征文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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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又见到更新了,欣喜。

眼看着征文都快要结束了,怎么还不安排洪宣娇和曾国藩见面?其实,也可以安排她去和李秀成见面,可能比和幼主见面更刺激一点。哦,对了,还有,洪宣娇是曾经惩罚过傅善祥的,会有一个机会给女状元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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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在看洪宣娇因为要见儿子,怕儿子被杀就完全投降,自己主动如何如何后,就感觉原本的人设有些崩了,本以为是傅善祥更容易妥协,屈服,没想到最后反而是洪宣娇因为为人母亲,先屈服了,而傅善祥却还想着怎么最后报复清军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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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zzsss1 于 2021-11-20 12:01 发表
还是来顶一下,最后十天了,不知道还有多少篇幅。最后何震川看到的坐在轿子里的应该就是傅善祥了吧,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不多了,预计剩下四五万吧,差不多收尾了,就是想看肉的读者们可能会觉得快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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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觀眾 于 2021-11-22 14:37 发表
怎么说呢,在看洪宣娇因为要见儿子,怕儿子被杀就完全投降,自己主动如何如何后,就感觉原本的人设有些崩了,本以为是傅善祥更容易妥协,屈服,没想到最后反而是洪宣娇因为为人母亲,先屈服了,而傅善祥却还想着怎么最后报复清军将领… ...
这是因为我们开着上帝视角,看起来洪宣娇更懦弱。但是在清妖看起来,傅善祥是贪生怕死,连天王的陵墓都出卖了,洪宣娇则是为了儿子暂时屈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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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9304

               55、缅铃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黄婉梨毕竟不像傅善祥这般见多识广,害怕地问道。

  傅善祥阴冷地笑了笑,从身后摸出一个红木盒子来,神秘地道:「在老天王
地宫搬运财宝的时候,我偷偷藏起了这个!」

  「这是什么?」黄婉梨好奇地接过木盒,打开来看。只见一尺见长,三五寸
见宽的木盒被大红色的绸缎包裹着,里头却仅有两颗核桃般大小的银色的珠子。
珠子被厚厚的海绵嵌入其中,外形看起来当真与核桃一般,表面上布满了如波浪
板的花纹,很是奇特。她不禁伸出两支手指,拈起一枚,不解地问道。

  可是还没等傅善祥回答,她忽然大叫一声,急忙将那银核扔回盒子中,大惊
道:「这,这玩意竟能自行震动!」只不过在指尖拿捏了一会儿,黄婉梨便感觉
到二指有些震麻,诧异地叫了起来。

  傅善祥道:「此物被称作缅铃,状如桃核,里头却被灌注了水银,只消一动,
水银便会在其中滚动,撞击四壁,引起蜂鸣般的微颤。虽然造价昂贵,需花费百
余两银子,却是房中秘器,男女兼用,妙不可言!」

  听她这么一说,黄婉梨不禁脸上发烫,却对这两颗缅铃更觉好奇,忍着之间
的颤麻,重新拿了起来,举到眼前,道:「此物虽是银质,却需花费百余里纹银,
着实有些不可思议!想必个中妙用,自不必提……」

  傅善祥微笑着看了她一眼道:「你可知,当年老天王可欢喜此物了,每日把
玩不停,甚至还塞入嬉娘、姹女们的下体……

  「呀!」

  听了这话,黄婉梨又是大叫一声,急忙把缅铃扔回盒子里,将手指在身上不
停地擦拭起来,似乎对它很是嫌弃,道,「傅姊姊,你拿这来做什么?还不快扔
了!」

  傅善祥意味深长地看了黄婉梨一眼,又斜着双目,瞅了瞅在榻子上熟睡的李
臣典,道:「当然,这是拿来服侍李将军的!只不过,今日他想说不行都难了!」

  「你,」

  黄婉梨更加害怕,「你打算怎么做?」

  傅善祥拉开门,对守在外头的湘勇道:「将军有令,此处不需要你们值守了,
快去寻个地方喝杯热酒吧!」

  这些湘勇虽然不归傅善祥指挥,但知她最近在李臣典面前颇是受宠,又见她
一副羸弱无力的样子,想来也不会对将军构成什么威胁,一听这话,自然乐意,
兴冲冲地带着人离开了。

  傅善祥支走了守卫,回到榻子边,轻轻地唤了几声:「将军?将军?」李臣
典许是已经透支过度,此时正躺在床上,鼾声如雷,完全没有听见傅善祥的叫唤。

  傅善祥小心翼翼地托起李臣典的一条手臂,举到床头,又从他脱下的衣裳里
撕出一道布条,将他的手臂和床头的木柱紧紧地绑在一起。紧接着,又把他另一
条手臂也如法炮制,绑到了床头的另一边。

  黄婉梨还是害怕地紧,颤抖着缩在傅善祥的身边道:「姊姊,这么做怕是不
妥吧?」

  傅善祥正色道:「你若是还想为自己的父兄报仇,现在就别愣着,快来帮我!」

  黄婉梨对湘勇们又不共戴天之仇,傅善祥同样对他们恨之入骨,两人当即一
左一右,抬起李臣典沉重的双腿,两边分开,又从他的衣裳里扯下两道布条,将
他的双脚也紧紧地捆绑在床尾的两侧。

  饶是如此,黄婉梨依然有些不放心,攥着傅善祥的胳膊道:「姊姊,李将军
神勇无敌,区区布条,怕是奈何不了他!」

  傅善祥又刷刷地撕下几道布条,又在李臣典的手脚上重新捆绑了一遍,道:
「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尽管黄婉梨的心中还是很害怕,但看到傅善祥决绝
的模样,也不禁壮了壮胆子,点了两下头。

  傅善祥用手帕裹着,在木盒里挑出一颗缅铃来,撅着屁股爬到了李臣典的双
腿中间,用力地托起他的屁股,将缅铃使劲地塞到他的肛门里。

  黄婉梨看到,每颗缅铃上,都系着一根细细的红色缨束,就像蝌蚪的尾巴,
如果这不是男女房事里的玩物,她倒是觉得煞是可爱,忍不住想把玩一番。

  当傅善祥把整个缅铃都用自己的手指推着,一直推到李臣典的肛门深处,这
才停了下来,只是系在缅铃上的长长红缨,仍有很长一截留在体外。

  缅铃自主的振动几乎快把熟睡中的李臣典惊醒,他使劲地想要翻身,却因为
手脚被禁锢,只能无意识地在鼻底不停地哼哼着。

  「好了,现在就让他尝尝老天王御用春药的滋味吧!」傅善祥说着,从他们
刚刚在地宫里搬来的一箱斑蝥春药中挑出两瓶,赤条条地爬到李臣典的身上,纤
细的手指按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嘴轻轻撬开,把其中一瓶粉末全部倒进了他的口
中。

  黄婉梨简直看呆了,不敢相信一个人一下子服入那么巨量的春药会有什么后
果,不禁吓得簌簌发抖起来。

  傅善祥又弯腰从床头的柜子上取了一个茶碗,揭开盖子一看,里面还剩着半
碗茶,于是又把另一瓶春药倒进了碗中,用碗里的水将其调匀。她手端着茶碗,
挪动着屁股,不停地把自己的身体往后移,一直挪动李臣典的大腿上,正好面对
着他那根毫无反应的阳具。

  她不禁轻蔑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什么大清第一勇将,还不是要靠药物
才能硬得起来?」

  黄婉梨发现傅善祥的目光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冷漠和残酷,好像变了个人似
的,更加感到陌生和害怕。

  傅善祥低下头,扶起李臣典那根软绵绵的肉棒,手心微微发力,握紧了包皮,
使劲地往下一退。包皮很快就把整个龟头剥了出来,里头是黑黝黝的阳干。

  「啊!」

  李臣典被龟头上传来的易阳干惊醒,睁开发红的双眼道,「善祥,你,你要
做什么?」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脚,却发现自己的四肢竟纹丝不得动弹。

  就在黄婉梨以为李臣典要大发雷霆的时候,没想到他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着她们两个人说:「原来,你们喜欢玩这个啊!好,今天本将军就陪你们一起
玩玩……啊!」

  他正说话间,忽然感觉到龟头上一阵凉凉的,不由地惊叫了一声。

  傅善祥把调好的药物不停地涂抹在李臣典的龟头上,她用葱茏般的玉指在碗
里蘸了,然后一圈又一圈地往上面涂,还没等药效发挥出来,李臣典的龟头便一
阵阵地刺激,不由地开始坚硬起来。

  「快!快坐到我的宝贝上来!」李臣典有些迫不及待地说。

  他发现自己的嘴里有些苦苦的,好像有什么粉末状的东西正黏在舌尖上,但
此时他浑身的血液都已变得滚烫起来,在血管中沸腾,顾不上想那么多。

  「将军的肉棒可真是雄壮呢!」傅善祥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命令,把茶碗放到
一旁,手中更紧地握住李臣典的那根大肉棒,使劲地上下套动起来。

  「嗯!」李臣典不禁发出一声闷哼,对傅善祥的视若罔闻感到有些愤怒,但
转念一想,玩这游戏不就是要违背他的意愿,一次次地让他高潮吗?

  在游戏中,他将不再是主人,他和傅善祥她们的位置将被颠倒过来。出于对
眼前这位女状元的宠溺,李臣典也就放下了心,任由她们在自己身上暂且放肆一
回。

  傅善祥快速地套动着肉棒,拳心和李臣典的耻骨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啪
啪声。

  吃下去的春药已经开始发挥效用,让李臣典感到浑身滚烫炽热,即便被紧紧
捆绑起来的身子瞬间变得坚硬,高高地往上托起屁股,不停地哼哼。

  「啊!好舒服!」李臣典大叫一声,被紧缚的身体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或许在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种被施虐的渴望,连他这种冲杀在疆场的大将
军也不例外。就这样身体一动不能动地被人手淫,快感似乎来得更加彻底,更能
让他不顾一切地完全放纵出来。

  五黑的龟头在翻腾的包皮里时隐时现,随着傅善祥不停地加快手速,李臣典
的快感也是一波接着一波。

  很快,他便觉得自己有些不支,虽然此刻他还能隐约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
亟需进补和调养,每一次射精都会让他再掏空一次,可是在如此强烈的快感中,
他已顾不上这么许多,肉棒也在春药的作用下变得膨胀,稍不留神,大叫一声,
精关的闸门被强制打开,一股浓精转眼从舒张的马眼里喷射出来,射得足足有一
丈多高,几乎够到了屋顶。

  精液在空中开花散落,就像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地洒在李臣典和傅善祥
的身上。

  看着沐浴在自己精液中的傅善祥,李臣典更加溺爱她了,想要如饿狼一般扑
上去,用肉棒狠狠地操她的小穴,无奈由于手足被缚,竟什么也不能做,只好在
粗声的喘息中道:「好了,善祥,快帮我把绳子松开吧!」

  傅善祥轻柔的身体趴到了李臣典的身上,用吐着芬芳的鼻息道:「不!将军,
今天我要让你好好尝尝登仙极乐的快感!」

  她手按着李臣典的双肩,用自己同样滚烫的下体在那根已经疲软的肉棒上轻
轻地蹭了起来。

  「哈,哈哈!」李臣典难堪地干笑几声,没想到那女状元的瘾头大得超乎他
的想象。

  可他现在没法动弹,只能暂且在心头记下了这笔账,等到时候恢复了自由,
再来好好调教她。虽然他对自己现在的姿势很不满,可出于颜面的关系,又不敢
大喊大叫,免得让人低看他一眼,觉得他是玩不起的人。

  在被傅善祥用阴户蹭了几下之后,李臣典的肉棒又是麻麻的,想要重新坚硬
起来,可其中仿佛被抽去了支撑一般,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了避免尴尬,只好渴
切地道:「快,快再把药给我用上!」

  傅善祥又拿起茶碗,在李臣典湿漉漉的龟头上涂抹了一圈。其实,刚刚口服
的一整瓶春药,现在仍有余威,只不过是他的身子透支得实在太过厉害,显得有
些后劲不足。

  当傅善祥重新替他上了一回药后,内外交加,肉棒很快又起了反应。

  傅善祥能够感觉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巨物变得越来越硬,又前后挪动了几
下屁股。

  一不小心,滑溜溜的肉棒竟嗖的一下,钻到了她的小穴里去。阴户被陡然撑
开,结实的饱胀感令傅善祥也忍不住浪叫起来,骑在李臣典身上的娇躯开始颤抖
起来。

  看着她胸前不停震颤的两个大肉球,李臣典不由地眼花缭乱,再次使劲地挺
起腰,把傅善祥举到半空道:「快动起来!」傅善祥回头看了身后的黄婉梨一眼,
问:「你今日穿了亵裤么?」

  黄婉梨一愣,想不到傅善祥会问她这么隐私的问题,但还是娇羞地点了点头。

  天气渐渐转寒,进城的湘勇也不像刚开始那般疯狂,对俘虏们的虐待有所改
善,处决了以忠王李秀成为首的长毛之后,剩下的数万名男男女女,都成了他们
自己的私有财物,准备到时候带回自己家里,男的当成奴隶,女的纳为小妾,所
以也不再不顾他们的死活,天天给他们吃食和衣物。

  傅善祥道:「脱下来!」

  黄婉梨面上一红,本想拒绝,但还是顺从地脱了下来,交到傅善祥的手中。

  傅善祥很快就把黄婉梨的亵裤揉成了一团,趁着李臣典张嘴喘息的机会,猛
的一下子塞到了他的口中。

  「唔……」李臣典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想不到傅善祥竟敢这么放肆地对待他,
只是当他想要呵斥的时候,已连说话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尽管他对此感到愤怒和羞耻,却不知为何,他的心里仍有一丝深深的渴望,
期盼着身上的女人对她做出更放肆无礼的事情来。

  傅善祥坐在那根大肉棒上,疯狂地摇动身子,让其在自己的身体里不停地搅
动起来。在对李臣典的施虐中,她的小穴同样也被摩擦得酸胀无比,淫水不住地
分泌出来,当嫩肉互相摩擦着,发出咕叽咕叽的羞人声响。

  「唔!唔唔!唔唔……」李臣典快活地大叫,但嘴里已被堵得严严实实,一
句话也说不出来。

  被黄婉梨贴身穿过的衣物,仿佛仍留着她身上的体香,沁人心脾,让他有种
同时把肉棒插进两个人的身体一般的错觉。

  「啊!将军,好大!你的肉棒……真的好大!」傅善祥晃动的臀部越来越激
烈,虽然是自主的,但身体仍被搅和得前俯后仰。

  李臣典也跟着不住地挺着腰肢,塞进他肛门里的那颗缅铃也在剧烈的运动中
开始震颤,发出叮叮咚咚的悦耳声音。

  他早有感觉到了自己的后庭里似乎有什么异物,只是无法亲自动手取下,又
羞于让傅善祥她们帮忙,所以一直隐忍不发。

  却没想到,那物件这时仿佛有了生命,开始自主地震颤起来,在他的身体里
造成一阵阵难以名状的酥麻和刺激。

  当他想要开口的时候,已经晚了。一边是傅善祥肉壁的挤压,一边又是缅铃
的震动,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成了傅善祥她们玩弄的对象。

  羞耻感越强烈,李臣典体内的快感也越一发不可收拾,在含糊地叫了几声后,
肉棒又是一热,精液在他不可抑制的愉悦中射了出来。

  「呀……」傅善祥羞耻地娇吟一声,身体软软地从李臣典的身上滚了下来。

  软下来的肉棒刚离开她的身子,松弛的肉洞里便流出了一股浑浊的精液。只
是这一次,一旁的黄婉梨能够清晰地看到,李臣典的精液已经不像第一回那么浓
稠了。

  「婉梨,你还在等什么,现在轮到你了!」在和李臣典手淫和交合后,傅善
祥感觉自己臂膀发麻,腰部酸痛,只能让黄婉梨来替她暂时抵挡一阵。

  「唔……」李臣典用力地摇了摇头,又射了一次精,让他感觉身子似乎再次
被掏空,已经没有半点多余的体力能让他继续支撑下去。

  黄婉梨踌躇着,一想到自己惨死的父兄嫂子,也只好硬着头皮往李臣典的身
上爬去。在爬上李臣典的身子前,她又从床边的箱子里翻出几瓶春药来,尔后单
腿一跨,骑坐在李臣典的腰上,伸手将他嘴里的亵裤取了出来。

  「啊……不行,放开我,就此为止……唔!」李臣典张嘴刚想说话,可是黄
婉梨已经拔掉了瓶塞,又将一整瓶春药塞进了他的口中。

  「唔……咳,咳咳!你干什么……唔!」李臣典愤怒地吼着,可是一张嘴,
黄婉梨竟又把第二瓶春药塞了进来。

  就这样,她接二连三的,给李臣典灌下了四五瓶春药,他的口中、鼻中都被
糊满了白色的粉末,差点没当场噎死。

  黄婉梨俯身弯腰,从旁边的柜子上取过茶壶,把长长的壶嘴塞到他嘴里。

  干燥的粉末很快就在冰冷的茶水中融化,强迫着仰面朝天的李臣典吞服下去。

  「你这贱人,难道要反了不成……唔唔!」李臣典彻底被激怒,破口大骂,
可黄婉梨根部不给他张嘴的机会,紧接着又把亵裤重新堵到他嘴里。

  「你这该死的清妖头,杀我父兄,今日我要教你血债血偿!」黄婉梨不像傅
善祥那样善于伪装自己,看到李臣典终于在自己面前露出害怕的表情来,挤压了
许久的仇恨和委屈,这时一下子全都发泄出来。

  她说着,将自己的屁股往后退了退,不想让自己的身体再遭这些肮脏恶心的
男人玷污,双手将那根大肉棒捧了起来,像刚才的傅善祥一样,快速的套动起来。

  「唔……」李臣典绝望地大叫着,想他这辈子驰骋疆场,从来也没有像现在
这样无奈过,于是拼命地挣扎起来。

  他一动,后庭里的缅铃也跟着震颤得愈发激烈,叮叮咚咚的铃声在体内响个
不停,如电流般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

  他本是有能耐从去去几块布条的束缚中挣脱出来的,可现在他的体力已经透
支到了极限,春药一下肚,更加疲乏无力。

  这时,黄婉梨快速的手淫又在他肉棒上造成阵阵强烈的快感,在愤怒和羞耻
中,他被强行驱使着朝不愿意看到的方向而去。

  湘勇们玩弄女俘虏,都是强制她们的身体在快感中屈服。这一次,李臣典发
现自己竟然成了她们的俘虏。

  黄婉梨一刻不停的套动让李臣典几乎没有喘息之机,在他本身的抗拒中,肉
棒无可奈何地又硬了起来,一转眼,精液又射了出来。比起前两次,这回的精液
更加稀薄,甚至不再浑浊,变得像水一般清澈。

  在黄婉梨手淫李臣典的时候,傅善祥也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又从箱子里找出
几瓶春药来。

  是药三分毒,她知道当年老天王就是因为过度服用这种春药而毙命的,现在
她就算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击垮李臣典,也要借助药物达到目的。

  「唔……」不能出声的李臣典看着手拿药瓶的傅善祥,猛的意识到,这个女
人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但当他醒悟过来的时候,这一切,已经晚了。

  在恐惧中,他又一次被强迫高潮了,简直不敢相信,已是干巴巴的肉棒里,
竟然还能射出精液来。

  只是每一滴精液从他身体里流出,都像是在抽取他的生命,当他感觉体内空
荡荡的。

  傅善祥和黄婉梨交替着,不停地往李臣典的嘴里灌着春药,又逼着他一次次
地泄精。

  直到傍晚,李臣典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被迫服下了多少春药,又被强行射
出了多少波精液。

  傅善祥用酸痛的手臂继续在大肉棒上撸着,已经几乎一整天了,想不到李臣
典还在坚持着。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即便今日把自己的手
臂弄折了,也要让这个男人精尽而亡。

  李臣典本已无力再勃起,可是因为春药的作用,依然会在这两个人女人的挑
逗上肉棒饱胀,然后泄精,他仿佛永远陷入了这个死循环里。

  在后庭的缅铃推波助澜下,意识已经有些恍惚的李臣典感觉到自己又要高潮
了。

  他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再射了,每一次射精,都像是会要了他的命,心中不禁
有些悲哀,活了这么久,玩了这么多女人,竟要死在两个女人的手上。

  不!他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如何,在身体根本无法控制之下,肉棒又是一热,精液从马眼里
喷射而出。这一次,精液已经彻底变稀变清。

  而且更可怕的是,一开闸,仿佛永远而停不下来一般。

  高潮在李臣典的体内搜刮着仅剩的水分,他已是嘴唇开裂,被亵裤强行撑开
的嘴角已经撕裂,流出一缕鲜红,喉口中更如火烧一般。

  他拼命地想要停下来,整个人却要坐在失控的马车上飞驰,完全由不得他自
己。

  「啊!」黄婉梨突然惊叫一声。她看到肉棒上接连射了几波稀薄的精液后,
竟然开始喷涌出血色来。

  白色透明的水柱变成了红色,一波接着一波,正如凭空洒下了一场花雨,把
傅善祥和黄婉梨两个人的身上都染得血红。

  萧有和、萧有福带着几个幼王,奉了朱洪章之命,来见傅善祥,想要通过她
重新和李臣典搞好关系。

  营房里的湘勇们一见这几个本该被关在囚笼里的罪犯到处晃悠,不免觉得有
些奇怪,可看到他们都带着朱洪章的腰牌,也不敢多问。

  在问了几个人之后,才知道傅善祥此时正在李臣典的房里,他们便一路朝着
这边走来。

  见大门前竟无人值守,萧有和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对他的弟弟道:「这清朝
的官兵们都是如此么?在将军的营房前连个守卫都没有!」

  萧有福也是一脸疑惑,摇了摇头。

  就在他们正要叩门的时候,忽然听到从屋里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

  萧有和急忙与萧有福对视一眼,急忙推门而入。

  但见李臣典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胀大的肉棒里不停地射出血精,仿佛永远
也停不下来一般。当即,这几位少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是萧有和最年长,很快就反应过来,道:「我去找人!」傅善祥一听,急
忙抢先一步,把门关上,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抵在门后,用力地朝他们摇了摇头。

  萧有和看到傅善祥也是一副赤条条的样子,身上沾满了精液和血渍,心中忍
不住一阵悸动。

  「幼西王、幼南王,你们怎么……怎么来了?」傅善祥惊恐地问道。

  好不容易,终于把李臣典弄得精尽人亡,而且还摆出一副他因为纵欲过度而
死的样子,这时若是让萧有和他们把人找来,难免会看出端倪,瞬间有些六神无
主。

  「我,我们……」萧有福似乎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坏了,他可不想跟李臣典之
死沾上半点关系,一心要从房间里逃出去。

  「姊姊,他死了!」黄婉梨一边穿着衣裳,一边大着胆子,走到李臣典的身
边,用指尖试了试他的鼻息。

  李臣典的血精终于停了下来,这时正软软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早已没了
气息。

  傅善祥终于松了口气,只要李臣典一死,她也算为了太平天国那么多死难的
兄弟姐妹们报仇了,哪怕是要她抵命,也是值了。

  萧有和故意别过脸,在地上拾起一身衣裳来,丢给傅善祥,拉着他弟弟的胳
膊道:「有福,难道你忘了,当初是傅簿书救下了你我。若没有她,我们兄弟今
日早已一命呜呼了!今天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帮帮她!」

  傅善祥道:「诸位小殿下,此处不干你们的事,赶快离开这里,就当从来没
有来过!」

  萧有和拉着萧有福等人跪到了地上,道:「傅簿书,当初你救我们一命,如
同再生父母,从今往后,我们这几个人便任你驱使,绝无半点怨言。今日我们既
到了此处,若是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傅善祥忙将他们一一扶了起来,道:「小殿下,你们千万别对着我下跪,这
可是要折煞我的!既然你们一片好心,那就……去帮他揉揉手腕和脚踝吧!」

  傅善祥前前后后地忙碌着,把绑在李臣典身上的布条都松了,趁外头没人注
意,从窗口丢了出去。

  又托起尸体的屁股,抓住露在肛门外的那截红缨束,把缅铃扯了出来,和另
一枚一道用一块手帕裹了,藏在身上。

  由于李臣典被绑过的地方都勒出了深深的痕迹,怕被人看出来,所以需要大
家一起努力,趁尸体尚未完全变凉之前,揉平了勒痕,这才不会惹人怀疑。

  大家一顿忙乎,终于抹去了她们虐待李臣典的所有痕迹,摆出一副他纵欲过
度而死的场面,又让幼西王等人提前离开,傅善祥这才惊恐地大叫一声:「救命!
快来人呐……」

  曾国藩还是凝神静气地在一张宣纸上挥毫,看他这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仿佛
和杀人如麻的曾剃头不是同一个人。

  萧孚泗急匆匆地进来禀报:「大人,不好了!李将军死了!」

  曾国藩的手颤抖了一下,忙搁下毛笔,抬头问道:「怎么死了?」

  「他……」

  萧孚泗吞吞吐吐地道,「好像在洪逆的地宫里找到了一箱春药,服用过度
……就丧命了!」

  曾国藩道:「你查清楚没有,这事和那个姓傅的女状元有没有关系?」

  萧孚泗道:「回大人,末将赶到李将军营盘的时候,朱洪章已经先我一步,
接管了那里的人马。我听他的部将朱南桂说,李臣典就是死在傅善祥身上的,只
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那女状元蓄意谋杀!想来此事,朱洪章也不敢刻意隐瞒
的!」

  「唉……」

  曾国藩好像并不相信萧孚泗的话,叹了口气,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终究
还是我疏忽了,让那傅善祥钻了空子!」

  「大人的意思是……这事乃傅善祥所为?若真如此,我这就去要了她的命!」
萧孚泗道。

  「且慢,」

  曾国藩道,「既然在她身上找不到证据,若贸然杀之,怕难以服众!更何况,
李臣典之死,终不光彩,若传到朝廷的耳中,怕又是怀疑老夫滥杀无辜了!此事
暂且按下!」

  萧孚泗道:「那李将军的尸首,是就地埋葬,还是……「曾国藩道:」将他
的尸首敛了,咱们即刻动身,返回湘乡!想他毕竟也是老夫的爱将,怎忍心看他
埋骨异乡?」

  「是!」萧孚泗答应一声。

  李臣典的暴毙,让朱洪章得以顺利接管了他的营盘和人马,同时也一并将他
的战利品和俘虏据为己有。

  为了能够让他的尸身尽快回乡安葬,曾国藩和曾国荃兄弟二人也来不及重新
调整编制,只好任由朱洪章管带。

  傅善祥顺理成章地变成了朱洪章的女人,从一个男人胯下换到另一个男人胯
下,她突然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这些清妖都是杀不光的,也便开始绝望起
来,不再搞小动作,听之任之。

  这一日,她正和黄婉梨被关在屋子里,忽然房门被朱南桂打开,他带着扶老
二和申老三前来传令,大声喝道:「你们这些女人,赶快都收拾一下,将军有令,
即刻登船!」

  而后,不由分说的,她们被带出了屋子,每个人都被镣铐锁着手脚,驱赶到
了棉花堤码头边。

  江面上风大浪急,江水不停地拍打着堤岸,哗哗作响。傅善祥看到一大群和
自己一样的男女,衣着褴褛,被整齐地往一条大船上驱赶而去。在不远处,许多
湘勇也正在一箱箱地往另一艘大船上运货,把他们这两个多月搜刮来的战利品装
船。

  「快!快!都被闲着,在船上装满食物和水,我们要在江上过好几日,到时
候可别缺水断粮了!」站在堤坝上的朱洪章对着自己的手下大喊道。

  傅善祥和黄婉梨被赶到了俘虏的行列里,跟着他们一起不情不愿地上了大船。

  湘勇们从金陵掳走的男女足有万余人,金银财帛更是不计其数,万古风华的
南京为之一空,几乎变成了一座死城。

  傅善祥站在船舷上,回头眺望了一眼仪凤门和狮子山上的阅江楼,这里是她
的故乡,更是她为之呕心沥血的太平天国故都,可是现在挥手一别,不知何时才
能还乡。

  也许,她这辈子都别指望能够回到这里来了……

  站在船舷上,可以看到沿江各处码头上都停满了湘勇的战船,大清国的黄龙
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傅善祥终于明白过来,他们这是要还乡了!

  每艘战船上,押送的俘虏从几十名到上百名不等,而傅善祥现在所乘的船,
是归朱南桂负责的。

  他正带着扶、申二人,把依依不舍地靠在船舷上的俘虏驱赶回舱,等待起锚。

  过了一会儿,傅善祥和黄婉梨听到,朱南桂往船头一站,挥舞着手中的令旗,
大声喝道:「众水手听令,起锚,开航!目的地九江!」

  顿时,船舱里的湘勇一阵欢呼,在雀跃声中,却夹带着俘虏们凄惨的哭声
……

              56、就此别过

  从绳金塔上,可以眺望到老虎山刑场的全貌,也是刑场附近唯一的制高点。

  该塔正是所谓的七级浮图,但现在也被湘勇们征用,成为了监视刑场的所在。

  或许建塔的和尚们临死都想不到,这块本该是清静的佛家圣地,现在却和杀
人的血腥气沾上了关系。从塔上望下去,可以看到从进贤门直到十字街,都挤满
了人头,似乎整个南昌城的百姓都涌到城外来观刑。

  处决幼天王的消息,早已在城内不胫而走,这些凄苦的人无不幸灾乐祸,比
家中出了喜事还要高兴。看着比自己更加悲惨的人,总可以让他们找到些许安慰,
然后欺骗自己说,瞧,我还不是这世间最苦命的!

  洪宣娇被押到绳金塔下的时候,却发现在塔前有一座文庙。由于在城外的缘
故,当年太平军围攻南昌三个月,文庙早已被烧毁,只剩下一座焦黑色的棂星门
和空荡荡的大成殿。

  许多早已到了那里的湘勇们正抱着火枪,蹲坐在泮池边大口大口地抽着福寿
膏。

  大红色的万仞宫墙也有多处坍塌,守在缺口上的湘勇也是如此,一边巡哨,
一边抽着大烟。

  和此处的萧条不同,塔边的隆兴戏台上,竟有人在演着东河戏。

  事实上,绳金塔和文庙的范围内早就被官府戒严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之
所以在这里要摆一出戏,是为了显现出一派歌舞升平的气象。

  只可惜,今日的百姓都是去观刑的,即便他们能够进到塔下,也绝无兴致来
听戏,毕竟看着官府杀人,比戏中的情节动人多了。

  当!当!绳金塔宝顶下的大钟撞响了午时的钟声,悠远地传到进贤门城楼。

  听到钟声,马车里的洪宣娇眼皮不禁跳了起来,被俘的幼天王和干王他们,
只剩下三刻钟的光景。突然,她想凭自己的本事去救出他们,可是转念一想,她
现在自身难保的处境,怎还会有如何大胆而不切实际的念头呢?

  「天父在上,求求你救救陛下他们吧……」洪宣娇在心中不停地祈祷,可她
也知道,那个所谓的天父永远也不可能在照拂他们了。

  对于幼天王他们的死,洪宣娇这时反而有些羡慕起来,如果自己像他们一样
生命在这里结束,至少可以免去往后日子里的辛酸和凄苦。

  但人对于死亡,还是忌讳的,假如仍有一线希望能够让幼天王他们活下去,
洪宣娇也不会放弃。

  哪怕……正如她那天在藩台衙门的刑房里答应洪天贵福的那样,从今往后成
了自己侄儿的玩物也在所不惜。

  马车摇摇晃晃地在塔下停住,洪宣娇被人从车厢里押了出来,不等守在塔边
的湘勇看到她,已经被押进了塔内。

  绳金塔虽然外表看起来气势恢宏,可实际内部逼仄不已,木质的阶梯又陡又
窄,笔直地往上延伸。

  一脚踩上去,可以听到阶梯本身仿佛承受不了那么多人的体重一般,发出唧
唧的响声。

  塔的每一层墙壁上,都嵌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神龛,神龛里供奉着佛像和舍利
子,但现在香火已经灭了,但佛家人眼中价值连城的佛祖金身和舍利子,在湘勇
们看来,那就是一文不值的废物,因此也得以侥幸保存下来。

  在低矮得几乎快要撞到额头的阶梯上爬行,有时不得不手脚并用,才能勉强
上行。

  在一圈圈地往上爬行了几层后,终于来到了绳金塔的最高层。

  这里也是一样,四壁上的神龛,香火黯然,只是比起下面几层稍显宽敞些,
这倒不是塔身到了最顶层突然变宽了,而是因为无需再修筑楼梯,所以看起来比
下面有了更多的空间。

  一口乌铜大钟挂在覆钵下,刚刚敲过的钟声似乎仍嗡嗡地铜钟里回荡。

  「就在这里吧!」

  杨明海把洪宣娇拉到自己的身边,对刘明珍道,「从这里望下去,正好可以
俯瞰整个法场!」

  说话间,他的手上不停地忙活着,把锁着洪宣娇手铐上的铁链缠绕在护栏上。

  他们这时已经从塔身向东的门洞里到了外面的观栏回廊上,风似乎更大了,
从耳边掠过,呼呼作响。

  洪宣娇抬头往下望去,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很容易就能找到老虎山刑场的
所在。

  刑场离绳金塔并不远,甚至还有人说,这塔之所以建在此处,是为了超度那
些在刑场上丢了性命的亡魂。刑场上人头稀松,就像在人群里被挖出一块四四方
方的空间来似的,被剥光了衣物的洪天贵福、洪仁玕、洪仁政、刘庆汉等人已经
一字排开,被绑在了凌迟架上。

  刘明珍装模作样地摸出望远镜来,闭着一只眼,往刑场上望了望,好像对现
在的安排十分满意。

  洪宣娇使劲地扯了几下手上的镣铐,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铁链固定死了,根本
无法挣脱,只能绝望地看了一眼隅木角檐下的风铃。风铃在寒风里发出顶顶顶顶
顶的悦耳声响,可是在洪宣娇听来,却成了整个太平天国的催命符。

  就在她恍然间,忽得听见一声炮响,震耳欲聋。

  白色的硝烟还没散去,就见一名校尉模样的人骑马从监斩台上冲了出来,高
举着令牌,大声喊着:「长毛幼逆洪福瑱、干逆洪仁玕等一十六名罪魁祸首,奉
朝廷谕旨,斩立决!午时三刻已到,藩台杨大人、抚台沈大人有令,立即行刑!」

  说着,就把用朱批描着一个偌大「斩」字的亡命牌丢在了几名死刑犯面前。

  说来也可笑,在石城之战中连同幼天王一起被缴获的,还有一枚他的御印,
上头写着「真主洪贵福」几个字,到了南昌,那些大人们竟把真主二字合二为一,
因此在各种奏报里,都误称洪天贵福为洪福瑱。

  洪天贵福一听亡命牌落地,顿时吓得大哭起来,不停地叫嚷道:「天父,救
我!姑妈,救朕!」

  纵使他再怎么不愿意相信自己死期将至,但该来的还是来了,真当亡命牌落
地,把他从虚拟的幻想中拉回到残酷的现实里。

  「陛下,你是太平天国之主,切不可大呼小叫,有失体统!」洪仁玕在一旁
大声地喊道。

  对于自己的侄儿,他不想管教过于严苛,但这事关太平天国和那么多战死的
兄弟姐妹们的尊严,即便这么说再残忍,他还是不得不提醒洪天贵福。

  可是年纪轻轻的幼天王又怎么能够听得进去,仍是不住地哭喊。

  刽子手刚把插在每个犯人脖子后面的犯由牌摘下,但见几十名湘勇一起撑着
渔网走了上来,在每一个光溜溜的死囚身上罩了一层渔网,而后用力地收紧。密
集的渔网在他们的皮肉上嵌了进去,凸起一颗颗如小手指甲般大小的肉蒂来。

  他们每个人被判处的是凌迟,可不像枭首那般干净利落,一刀断头了事,需
要割上几十刀,乃至几百上千刀,直到犯人断气才罢手。

  「陛下!」

  站在绳金塔最顶层的洪宣娇把刑场上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顿时忍不住大喊
一声。虽然塔下人声鼎沸,但洪天贵福凄厉的哭喊和求救声,还是隐隐约约传到
了她的耳中,让她同样跟着痛彻心扉起来。

  毕竟是自己嫡亲的侄儿,又是她为之奋斗的太平天国唯一继承人,眼睁睁地
看着洪天贵福被凌迟,又怎能不使她心痛?

  杨明海冷不丁地把大手按在了洪宣娇的后颈上,将她整个上身死死地往前按
去,几乎把她半个身体都按到了塔外,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掉下去。他笑嘻嘻地
对刘明珍道:「明珍,你听说了吗?这次朝廷下旨,得割上幼逆一千刀才行,想
来不到黄昏,定是完不了事的!长长的一下子,不如咱们找点乐子如何?」

  刘明珍看了一眼双手紧紧地抓着宝塔扶栏的洪宣娇道:「你把她带来此处,
不就是为了找乐子用的么?」

  「哈哈!」杨明海大声地笑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抓进了洪宣娇的裤腰,猛的
往下一扒。

  洪宣娇正感觉自己的身体摇摇欲望,尤其是脸朝下,半个身子露在塔外的时
候,感觉自己和地面有万丈悬殊,一失足便会坠地,摔个粉身碎骨。虽然她知道,
自己手上的镣铐正和回廊的扶栏绑在一起,就算真的失足跌落,铁链也会把她整
个人紧紧地扯住。

  可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恐高的心理,洪宣娇从高处俯身趴下去,还是觉
得双腿有些发软,只能强忍着手腕上的剧痛,翻转着手掌,死死地抓握住扶栏,
不肯松手。

  就在她心慌意乱间,忽然屁股一凉,从杏花楼里出来时刚刚穿上的袄裤被扒
了下来,露出一对白皙的,却布满乌青的肥美臀部。

  杨明海迫不及待地松开自己的裤袋,将肉棒从裤裆里一掏,早已胀大的阳具
顿时从后面捅插到了洪宣娇的肉洞里,直逼花蕊。

  「啊!」猝不及防的洪宣娇大叫一声,在身后巨力的撞击下,身子又禁不住
地往前一扑,差点真的从扶栏外翻下去。

  于此同时,在刑场上的洪天贵福也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在他跟前的刽子手已
经开始下刀。只见他握着一把比食指更长一些的剔骨尖刀,顺着洪天贵福从渔网
里凸出来的皮肉缓缓地一刀割下,半透明的皮肤瞬间伴随着喷涌的鲜血从身体上
分离出来,带着体温的血液喷到了刽子手的脸上。

  「疼!救命啊!姑母,快来救救我!」

  洪天贵福在剧痛中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凌辱洪宣娇的,在生死攸关的
时刻,还是想到了他那仿佛无所不能的姑妈。

  洪仁玕、洪仁政、刘庆汉等人身前的刽子手也跟着开始下刀,把他们的皮肉
一绺绺地往下批,就像手法纯熟的厨子,正拿着尖刀对一块毫无生命的牲畜肉下
手。

  文质彬彬的洪仁玕闷哼一声,疼痛比他想象中来得更加强烈,惨叫声差点脱
口而出。

  但铁骨铮铮的他还是硬着咬牙坚持下来,只是额头上的青筋猛的凸了起来,
两只绝望的眼睛瞪得有如铜铃一般大,表情很是骇人。

  「啊!不……放开我……」洪宣娇没想到杨明海竟会在这种时候奸淫她,悲
痛欲绝的心情和肉体饱胀充实的滋味风马牛不相及,却又硬生生地被牵扯到了一
块,交杂混合成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杨明海却像是没听到洪宣娇的惨叫一般,笑呵呵地对刘明珍道:「明珍,你
就在旁边多等一会,待我完事了,便让给你用!」

  在杨明海闯进杏花楼的厢房之前,刘明珍已经奸淫过洪宣娇好几回了,这时
也兴致阑珊,笑着道:「你但用无妨!只是……我忽然发现,你对这女长毛好像
越来越在乎了呀!」

  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有占有欲,更何况是像杨明海这样没有家室的男人,怎
能禁得起如洪宣娇这般成熟而又风情万种的女人呢?

  看到她每天都被刘明珍交换给别的厢房里的将官们享用,心中很不是滋味,
却又不好明说,只能一寻着机会,便放肆发泄。

  刘明珍不禁又打趣道:「杨兄,这可是我的女俘,你若是欢喜,我便将她卖
给你如何?」

  杨明海刚把肉棒深插进洪宣娇的花蕊中,龟头便被肉壁裹挟,快感连连,忍
不住地用力地冲撞了几下,一边气喘如牛,一边道:「明珍,我与你是何等交情,
竟然还要老子出钱来卖,太不够兄弟了!」

  洪宣娇丰满的臀部连遭撞击,每一次承受从身后袭来的巨力,整个人都会禁
不住往扶栏外面扑,差点掉下去的样子,只能把十指在扶栏上抓得更紧。

  刘明珍道:「那是自然,亲兄弟,明算账嘛!」

  杨明海道:「罢了!君子不夺人所好,这骚货还是留给你回到杭州去慢慢享
用吧!」说着,一双冰冷的手从洪宣娇的袄子下探了进去,在她温暖的身体上胡
乱地抚摸着。

  不穿衣裳时的洪宣娇身体终于是凉凉的,就像一波秋水,可今天破例穿上了
袄子,尽管外头寒风凛冽,但厚厚的棉袄还是锁住了她大部分体温,温暖得让人
魂销骨酥。

  杨明海的大手终于摸到了两个肉球上,手指同时摘着两颗乳头,不停地反复
揉搓。

  洪宣娇的双乳也似乎始终处于充血的状态,硬邦邦的,被杨明海的肉棒一插,
浑身血液流动加速,变得更加坚挺结实。在敌人的蹂躏中,她不停地惨叫:「啊!
救命……不要这样,快住手!啊!啊啊啊!」

  杨明海低头趴到她的耳后,轻声道:「一边看着幼逆被剐,一边挨着操,这
滋味如何?」

  洪宣娇实则痛苦已极,在眼前的刑场中,有不少都是她的亲人,虽然那些正
在遭受着千刀万剐的人看不到绳金塔上的情况,可她却能看得清清楚楚,在这种
情况下,当她的肉穴被无情地鼓胀起来时,深处竟然还是会产生一丝快意,而且
越来越明显。

  「看,她的骚穴又湿了!」杨明海大笑着说,将肉棒退出一般,露出自己湿
漉漉的浓密耻毛给刘明珍看。

  刘明珍道:「这有什么奇怪的,那天我在白水岭上让她亲眼看着席大帅的精
毅营大破长毛时,她还被我操出了好几次高潮呢!」

  「看来,你的太平天国还比不上自己身体的快活来得更重要啊!」

  这句话,又是杨明海俯在洪宣娇耳边说的,轻柔的气息撩拨得她后颈阵阵发
软,双腿更加无力,时不时地往下一弯,若不是杨明海用身子把她夹在自己和护
栏之间,这时早就瘫软下去。

  看着洪宣娇屈辱的样子,杨明海更加起劲了,屏住呼吸,腰部连接发力。

  足足奸淫了一炷香的工夫,这才听他大叫一声,浑浊的精液在肉洞里迸射,
全部挤到了洪宣娇体内。

  被滚烫的精液一激,洪宣娇禁不住大叫一声,随着小穴里滚烫的温度大肆蔓
延,快感也在同时一并传递到身体的每个角落。突然,娇躯一颤,在不可抑制的
状态下,高潮如期而至。

  「啊……」洪宣娇凄惨地叫着,叫声竟和刑场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互相应和,
就像产生了回音一般。

  她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安全,在极度的快感中踮起了脚尖,身子在扶栏外趴得
更出去,几乎半个人都挂在了塔外。

  在绳金塔的宝顶下,似乎离天上更近,洪宣娇俯瞰着南昌众生,有种高人一
等的感觉,可这种感觉在她高潮来临的一刹那,又被狠狠地掷在了地上,不得不
认清这残酷的现实。

  原来,那只不过是一种错觉,正如她这辈子的人生一样,曾经权倾江南,可
一转眼间,又变得像现在这般猪狗不如。

  法场上的凌迟还在继续,刽子手一刀刀地在每一个犯人的身上剐着。洪天贵
福早已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不停地翕动嘴唇,发出轻微的呻吟。

  一旁的洪仁政、刘庆汉等汉子此刻也捱不住疼痛,龇牙咧嘴地惨叫起来,偏
偏是看似文弱的洪仁玕,竟咬碎银牙,一声不吭。

  监斩台上的杨岳斌给身边的副将彭楚汉使了个眼色,彭楚汉立时会意,让人
端了一锅热粥上去,给洪天贵福喂下。

  朝廷有令,一定要剐满幼逆一千刀,这才能让他断气,若是满不了千刀,不
仅刽子手要被问罪,就连监斩官杨岳斌和沈葆桢都难辞其咎,所以他们不能让洪
天贵福这么早就一命呜呼,恰到好处地给他喂下热粥,能暂时留住他的性命,同
样也能让他承受更大的痛苦。

  热粥是被刽子手强行灌下去的,已经被剐得体无完肤的洪天贵福喊破了嗓子,
只觉得喉口干燥,如火烧一般,出于人的本能,那软滑的液体一进到口中,便忍
不住一口一口地吞咽起来。只是他不知道,此刻一时的贪欢,是需要他用更多的
痛苦作为代价的。

  几乎已经裸露的肋骨随着他的吞咽,不停地曲张着,血淋淋的皮肉中,冒着
热气的血液不停地往外冒,看得那些不久前还兴奋异常的百姓们个个于心不忍。

  虽然他们有时恶毒,有时令人反感,巴不得看到别人过得比自己更悲惨,但
归根到底,他们还是善良的,只是在清廷冷漠无情的政策下,他们的善良不得不
深藏在心底。

  「呃……求求你们,饶……饶我一命……」来不及吞下去的粥液和鲜血一起
从洪天贵福的嘴角滑落下来,用微弱的声音向他面前的刽子手哀求。

  刽子手道:「这是朝廷的诏令,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你若化为厉鬼,莫要缠
我!」说完,有拿起剔骨尖刀,在洪天贵福的身上一刀刀地剐了起来。

  洪天贵福身前的皮肤已经几乎被刮完,现在每一刀下去,都割在肌肉上。薄
薄的肌肉被切下来的时候,也是半透明的,就像琉璃一般诱人,甚至还让那些饥
肠辘辘的看客感到有些可口。

  只不过,那不是牛肉羊肉,而是人肉!

  残忍的凌迟一直持续到黄昏,现场已是血迹,几乎染红了大半个刑场。很难
想象,这区区十几个人的身体里,竟然能够流出这么多血来。洪仁玕、洪仁政等
人早已毙命,可是作为罪魁祸首的洪天贵福,现在还有一口气在,直到最后的一
抹夕阳消失在天际,刽子手这才一刀捅进他的胸膛,行了最后的「点心」之刑,
结束了他短暂而迷茫的一生。

  监斩台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官员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刑场上,直到刽子手一
刀砍下洪天贵福的首级,高悬与竹竿之上后,台上的杨岳斌、沈葆桢满脸阴云密
布,木讷地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拱手道别,他这才跟着身边的官员们一道,向
两位大人作揖送别。

  看客们三三两两地散去,在目睹了此番酷刑之后,早已没有了行刑前的兴奋,
个个沉默不语。

  上至藩台、巡抚,下到黎民百姓,似乎都被这残忍的场面震撼,他们毕竟都
是血肉之躯,即便曾经互相为敌,可看到这惨绝人寰的画面,心中还是不经意地
留下了阴影。

  等到同僚和看客们都走得差不多了,这年轻官员才转身朝着自己的轿子走去。

  在黄昏的暮色中,一个黑影从暗处闪了出来,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官员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道:「容发,本官让你候在十字街,你来此处作
甚?」

  黑影的脸从夜幕中显露出来,赫然竟是忠二殿下李容发。他换上了一身仆人
的装扮,头上包着厚厚的缠头,从拖在脑后的辫子上看,他似乎已经剃了头发。

  他对那官员拱手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容发此生,没齿难忘!」

  官员道:「莫不是你一片善心,在湖坊救下了本官的妻儿,本官今日也不会
冒险在法场上那死囚替你!你且记得,从今而后,忠二殿下李容发已经不在人世,
在南昌城里,你就是我陈宝箴的贴身仆人陈阿土。等出了南昌,本官再设法放你
和采菱姑娘一道逃生!」

  「是,多谢大人!」李容发的声音仿佛有些哽咽,但因为有颜色的掩护,也
看不清他到底有没有在流泪。虽然黄淑贞的丈夫陈宝箴把他从北校场的囚车里用
一名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的死囚换了出来,代替他在老虎山刑场上受千刀万剐之
刑,可还没出南昌城,他和采菱便是不安全的,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拿问。

  在来刑场的路上,陈宝箴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留在十字街,免得被人认出,
可李容发还是忍不住,偷偷地混进人群里来观刑。

  一个人苟且偷生,是如何容易?但要背负着负疚感活下去,却是不易。他还
是不能忘记,自己曾是受过天王陛下册封的忠二殿下,他的父亲是为天国流尽最
后一滴血的忠王李秀成,即便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却还是想来法场送幼天王最
后一程。

  李容发跟在陈宝箴后面默默地走着,路过绳金塔的时候,却看到塔内依然灯
火通明,不由地仰头望了一眼塔尖,却什么也看不到。

  陈宝箴道:「处死了幼逆,藩台杨大人这几天便要北上,到甘陕赴职,到时
候本官会替你弄好令牌,出城送行!你便在那时,离开江西,永远也不要回来!」

  「明白了,多谢大人!」南昌筷子巷口。

  何震川已经醉倒在路边,被刚刚观刑回来的百姓当成流浪汉,奇怪地围观着
他。

  「喂,起来!」苏元春挤开人群,走到他的身边,抬脚在他的屁股上用力地
踹了几下。

  「啊……苏总兵!」何震川揉着惺忪的双眼坐了起来。

  「我让你到嫁妆街去打酒,你倒好,自己醉倒在这里了!」苏元春埋怨地问
道。

  何震川颓废地瘫坐在地,双手捂脸,呜呜地哭了起来。他不像李容发那么有
胆量,敢混迹在人群里去见幼天王最后一面,所以只能拿着苏元春给他的银两,
躲进筷子巷里一醉方休。

  从城外迁居、避难而来的百姓都聚集在筷子巷,因此这里相对南昌其他地方
而言,陌生人更多一些,才不会引人注目。

  「好了,别像个女孩子一样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丢我们精毅营的脸!」

  苏元春扶起何震川小声道,「行刑已经结束,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快跟我
回前营去,收拾一下!」

  何震川问:「苏总兵,我们这是要去何处?」

  苏元春道:「去湖南东安!」

  「啊?我们不是要去贵州和苗人打仗么?」

  「朝廷刚下的诏令,发匪李世贤、汪海洋已经由闽入广,意图联合那里的天
地会,盘踞广东。席大帅奉诏由西进改为南下,去那里和发匪打仗。本来,大帅
在外征战多年,已有许多日子没有回乡探亲了,正好趁着这次朝廷对贵州用兵之
际,顺道回一趟东安老家。可谁知,两广兵祸又起,只能改变行程,入广作战。
他思念家中的妻儿,又脱不开身,特休书一封,令我携信去湖南报个平安,再南
下与大军会合!」

  「哦……什么时候动身?」

  「就今晚!我刚把老虎山的差事交接了,你速去收拾一番,随我北上湖南!」

  「可是,」

  何震川道,「藩台杨大人不是过几日也要返回湖南去吗?我们为什么不和他
们一起动身?」

  「杨制台去的长沙,我们去的是东安,不是一路的!」苏元春说完,拽起何
震川的衣裳,拖着醉醺醺的他便往前营而去。

  绳金塔的宝顶下,洪宣娇背靠着回廊的扶栏,瘫坐在地上。

  法场上行刑了半天,她也被杨明海和刘明珍奸污了半日,这会儿又是精疲力
竭。

  她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被折磨得神志恍惚,还是因为幼天王之死,让她心
如死灰。

  杨明海划燃了洋火,叼着烟杆,深深地抽了一口。芬芳甜腻的烟味瞬间在空
气里蔓延开来,随着夜间的凉风,飘进洪宣娇的鼻孔里。

  「唔……」不知何时,洪宣娇已经泪流满面,大悲无声,只是默默地往下掉
着泪水。

  杨明海看了她一眼,把烟嘴递到她的口边,道:「你们的陛下死了,是不是
很悲伤?来,抽上一口,它会让你忘记所有痛苦!」

  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又接着道,「当初在九袱洲,老子被你们的炮子
几乎打断了腿,在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月,全靠这福寿膏让我撑了过来!」

  这一次,洪宣娇不再抗拒,失神般地张开了嘴,含住烟杆,也深吸了一口。
果然,鸦片的甘甜能让她变得更加麻木,忘记所有痛苦。

  瞬间,好像所有的不适都消失了,快活被无限地放大,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的下体又开始变得酸涩难忍。

  「还要吗?」杨明海把手腕一抬,举起烟杆问。

  「嗯!」洪宣娇似乎已经彻底迷恋上了鸦片的滋味,仰着泪流满面的脸,轻
轻地点了点头。

  几天后,赣江沿岸。

  杨岳斌的水师已经整装待发,楼船布满了江面。他打算沿着赣江北上,和正
赶往九江的曾国藩会合,然后一道返乡。

  刘明珍把杨明海送出了章江门,从章江门出去,便是赣江沿岸。杨岳斌去陕
甘赴任,只带了彭楚汉和杨明海两个总兵,因为陕、甘多旱,他的水师几乎无用
武之地,把这些人一起带回昏暗裁撤,正好消了朝廷的猜忌之心。

  刘明珍和杨明海一起坐在马车上,他弯腰掀开窗帘,往外张望。

  同样被关在车厢里洪宣娇看到马车缓缓地驶过章江门城楼,看到了一片废墟。

  在王勃笔下落霞与孤鹜齐飞的滕王阁已经不复存在,早在那年太平军围攻南
昌时,被城里的提督江忠义坚壁清野时防火烧成了灰烬。滕王阁旁的码头边,战
舰星罗棋布,彩旗遮天蔽日。

  刘明珍等马车停稳了,一步跃下,对杨明海拱了拱手道:「杨兄,西出阳关
无故人,我便送你到这里了,咱们兄弟就此别过,来日后会有期!」

  杨明海也下了车,依依不舍地看着马车,道:「这就……走了?」

  「当然,」

  刘明珍道,「左大人已经肃清了浙江境内的长毛,现正对福建用兵,我还要
把黄十四那些人带回去,听候左大人发落呢!」

  「既然如此,那就此别过!」杨明海无奈地道。

  刘明珍忽然噗地笑了出来,道:「我就知道,你定是舍不下车里的那骚货!
今日你只要肯出钱,我便将她卖给你,如何?」

  杨明海道:「在杨大人麾下,两袖清风,我怕是要不起你的价钱!」

  刘明珍道:「你都不问问我开什么价,就怕出不起银子了?你好歹也是一介
总兵,能不能别这么小器?」

  杨明海道:「那你出多少价钱?」刘明珍伸出一个手指。

  杨明海惊了一跳,大声道:「一百两银子?」刘明珍摇摇头。

  「十两?」

  杨明海有些难以置信了,在棕帽巷的交易中,男丁一般开价在七八两银子上
下,年轻的女子却又十几两,料想像洪宣娇身份特殊的,又在刑场上逃过死刑,
少说也得二三十两起价。

  刘明珍却诡异地笑道:「你给我一文钱罢了!」

  「一文钱?」杨明海感觉自己的耳朵好像出了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刘明珍摊摊手道:「没错,就是一文钱!反正,那老骚货我已玩得腻了,带
在身边,又怕被左大人责怪,倒不如陪着你去陕甘,也好随时作乐!本来嘛,凭
你我的交情,白送你也无妨,只是她乃是我费了好大心血才得手的,不让你出点
钱,我心里不舒坦!」

  「哈哈哈!」

  杨明海果真掏出了一文钱,塞到刘明珍的手中,「兄弟,待我在陕甘平定回
乱,回到湖南,到时一醉方休!」

  「保重!」刘明珍道。

  洪宣娇被人从马车里押了下来,朝着一艘大船上走去。

  杨明海调笑道:「贱货,你想不到吧,刘明珍大人将你一文钱卖给了我,现
在你就乖乖陪我去陕甘玩乐吧!」

  「哈哈哈!」

  旁边的湘勇们哄堂大笑,指着洪宣娇道,「这身价可真贱了,一文钱买颗白
菜都怕是不成吧?」

  洪宣娇跌跌撞撞,刘明珍这么做,无疑是为了羞辱她,让她自卑,但偏偏如
此,她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就连面目丑陋,身有残疾的人,也奴隶市场上也能卖
个一二两纹银,她现在却被以一文钱的价格轻易出卖了。

  刚到船上,她不禁回头往岸边望了一眼,却见到两条熟悉的身影,正在对一
个身穿清廷官服的人作揖。

  「容发?采菱?」洪宣娇不禁叫了出来。

  「什么?」杨明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见章江门码头边人山人海,也不
知她究竟在瞧什么。

  等到洪宣娇再想去找寻那两条身影的已经不知去向,码头上只剩下那穿着官
服的男人孤零零地站着,目光眺望着人影消失的方向。

  「别看了,快进去,马上要启航了!」杨明海推着洪宣娇进了船舱。

  不一会儿,旗舰上有人在扯着嗓子大喊:「起锚,开航,目的地九江!」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1-11-22 20:23(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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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洪宣娇一边受清妖的奸淫,一边观看法场内幼天王及一干亲人、同僚被处于极刑,这可脑洞大开了。还有李臣典的死法也挺有新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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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故事该结束了,傅善祥,洪宣娇也都有了最终的归宿,终究是逃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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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次征文还有历史h文,这算是非常小众的一类了吧。应该是以太平天国为背景,想起了当年背历史的时光。文章中的细节是作者看的野史还是架空虚构的?在论坛很少看见这么大世界观的h文了,刚开始看的一头雾水因为对这方面的历史不太了解,我就不随便点评了,感觉自己应该补补历史了。

[ 本帖最后由 老王wyh 于 2021-11-22 22:05(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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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出场的文状元终于发挥了最大的实力,将可以接触的清军上将弄死了。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这应该也算是越级报仇了。不过西王娘总归是目标太大,即使是在凌迟的同时畏高也还要被凌虐,最后仍然是掉进了福寿膏的陷阱。其实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的话,后面估计是暗无天日,越陷越深。黄昏黄昏,总归是会日暮的。日暮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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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结束了,下一章估计黄婉梨就像在历史中的那样,假意嫁给申、扶,在船上用计杀死二人后投水自尽了吧,不知道傅善祥会是个什么结局,估计应该不会死,很可能辗转到东南亚或者南美去,但是不安排她和洪宣娇见上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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