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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lin1899] 【娇妻支教的故事】(7-12)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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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支教的故事】(7-12)完

作者:天之痕
2020年07月12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72071              

                                         7、交易

  这是小洁的秘密,连晓虎都不知道。她的第一次男朋友,是在高中时谈的。

  情窦初开的年华,却被繁重的学习压得透不过气来,也不知扼杀了多少少男
少女的春梦,却没有扼杀了小洁的。

  小洁是那种不用怎么看书,成绩便秒杀全班学霸的那种学生,让人羡煞。每
天中午自修课的时候,都会到学校图书馆里去看小说。用她的话来说,海纳百川,
有容乃大。

  那是一个静谧的午后,学校里安静得只剩下鸟叫声。小洁正好读完了一本书,
放回书架,当她抽出另一本大部头的名著《飘》时,从书架的空档里看见了刘维。

  刘维也在看着她,就像在瞻仰偶像一般,眼睛里充满了暖意。

  很多人都说,小洁打从娘胎里出世起,就已经是一个美人胚子。而在现实中,
她也确实没有辜负大家的厚望,无论走到哪里,都像夜空里最亮的启明星一样。

  刘维看着小洁的时候,有些失神,直到他发现,对方也在凝视着自己时,这
才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

  刘维算不上全校男生里最帅的,但他笑起来的时候,总是会让人有些动容。

  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他与生俱来的带有一股感染力,能让周围的人都被
他的情绪牵引着。

  小洁说:「我认识你!」

  「哦?是吗?」刘维说。

  「嗯!」小洁点点头,用手指的第二关节不停地敲打着书脊,「你是学校文
学社的社长吧?」

  「真想不到,我这么出名!」刘维显得更加不好意思起来,顿时红了脸,不
停地搔着自己的头皮。

  他的感染力很快就发挥了作用,几句话的交流,就把小洁也弄得有些局促不
安,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呃……」刘维拼命地想要打破僵局,说,「你想参加我们文学社吗?」

  「不想!」

  「啊?」刘维顿时有些失望。

  「不过,你可以来参加我们的绘画社!」小洁说。

  「我……考虑考虑!」毕竟自己的身份是社长,如果轻易答应了小洁的邀请,
免得被社员们指责见色忘义,所以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刘维还是要给自己留一
点退路的。

  「考虑考虑的意思就是不想咯?」小洁很快点破了他的心思。

  「没有!没有!」刘维忙着否认。

  「那好吧!」小洁抱着书,转过头,「等你考虑清楚了再来找我吧!」

  就在转头的一瞬间,小洁不禁有些失落。如果你不相信一见钟情,也就没有
那么多冲动和不顾一切了。小洁相信这种玄学,在第一眼看到刘维的时候,就被
他眼神里的阳光吸引。不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如果这个时候
刘维能叫住她,那么戏文还是可以接着往下唱,但若是他不出声,小洁也只能当
成擦肩而过。她撇了撇嘴,不经意地加快了脚步。

  「哎……你等等!」刘维不仅出声了,而且还出手了,抓住了小洁的手。

  小洁顿时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像被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尽管在几年
前,她就已经春心萌动,看着电视里帅气的偶像组合热烈的舞蹈都会流下口水,
但这样被男人拉着手,还是第一次。

  刘维的手心很柔软,柔软得就像女人一样。

  「我要是想参加绘画社,该怎么联系你呢?」刘维说。

  「刚才不是说了吗?直接去那里找我就是!」

  「还是留个联系方式吧!」刘维马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了屏幕,手指
在键盘上不停地吧嗒吧嗒地按着,也不知道在忙着操作什么。

  对方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小洁如果拒绝,就会显得不那么近人情。何况,
小洁也没想着要拒绝,如果真拒绝,她可以想得出一千种法子让刘维吃闭门羹。

  于是,几天之后,他们就成了情侣。和大学时不同,谈恋爱可以明目张胆的
来,高中时的秘恋,只能像地下工作者那样,偷偷摸摸。而且在高压学习环境中,
每个人都想找些八卦来调解一下自己的紧张心理,只要被同学们捕捉到任何蛛丝
马迹,就会大肆渲染。用不了多久,人尽皆知,校方介入,该处分的处分,该请
家长的请家长。

  小洁和刘维的恋情相当保密,约会全在校外,早上结伴上学,趁午休去外面
嗨玩,晚上短信甜蜜,似乎永远也不知疲倦。

  当然,不知疲倦是有前提的,当双方都偷尝不到禁果的时候,就会越来越渴
望,所以这份激情也不会消退,只能愈演愈烈。终于有一天,他们都憋不住了,
把身体献给了对方。

  那是小洁的第一次,很紧张,也很害怕,当她躺在草丛里的时候,眼神几乎
是可怜巴巴的。

  刘维在她身上亲吻了一阵,抬起头来时,就看到了她这双楚楚动人的眼睛,
透过那清澈的眸子,可以看到她的恐惧。

  「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刘维说。尽管说这句话很违心,也很不甘,
他费尽心思,终于借着外出踏春的由头,把小洁哄骗到了郊外的一个公园里。再
热闹的公园,到了晚上,都会人迹罕至,他磨磨蹭蹭的,故意捱到了夜深人静,
然后忽然把小洁揽入自己的怀里,纵情激吻。

  然后……水到渠成!

  其实,小洁早就看穿了他的企图,但能在高压学习和极度机密的闲隙里,和
自己心爱的人放纵一回,也是她早已想了很久的事。

  只是,第一次的时候,任谁都有些战战兢兢,就像自己将要进入一个完全未
知的世界里一样。

  「不!」小洁抱着刘维,用力地摇了摇头。

  错过了这次机会,谁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次单独相处会在什么时候。

  刘维伏在小洁的身上,肌肤相亲,忽然发现自己的裤裆里有些变化,硬邦邦
地往外挺,几乎杵到了小洁的身上。

  人总是害怕自己心里的小九九被人识破,尤其是在小洁面前,刘维更加不能
让自己太过失态,连忙把屁股往后一挺,把身子抬了上去。

  小洁正沉迷在与自己爱人激吻的当中,以为他又知难而退,到了这个时候,
也该女人表现主动了,她双臂往刘维的身后一搂,将他整个人都朝着自己的身上
贴压过来。

  「哎呀!」刘维大叫一声,坚硬的巨物顶在了小洁的大腿上。

  「咦?这是什么?」小洁好生奇怪,伸手往下摸索着,却不由自主地摸到了
刘维的肉棒上去,顿时又喜又羞,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呀?怎么变得这么硬?」

  「我,我没什么……」刘维想要解释,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好的理由来。

  「你真恶心哎……」小洁好像明白了什么,脸颊变得红扑扑的,含羞嫌弃道。

  「啊!你,你!」刘维又气又急,生怕小洁继续往下说,会把他的秘密越暴
露越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把嘴唇贴了上去,两手看也不看,不停地脱起
了小洁衣服。

  小洁迎合着,甚至主动帮着他把自己衬衫的扣子摘开,两侧肩膀往后顶着地
面,使劲地要上身朝前弓起,把衣服剥了下来。

  刚刚发育成熟的乳房,已经具备了女人应有的性感,那两片薄薄的罩杯几乎
拢不住她的胸部,从里脱壳而出。

  刘维的眼中一下子冒出火来,所有的布料都已经无法阻止他的冲动。他来不
及把手伸到背后去解开小洁胸罩的扣子,用力地往下一剥,就把她的两只肉球全
然剥了出来。

  少女的身体总是充满了灵动,乳房不停地雀跃着,粉丝的乳头高傲地挺立起
来,成了点睛之笔。

  刘维本来想着,自己已经出丑在先,这时也该让小洁在自己面前丢人现眼了。

  谁知小洁被剥了衣服,反而变得更加大胆起来。

  反正今天这具身体总是要献给对方的,当小洁完全放开心态的时候,也就没
有必要在惺惺作态了。她像皓月一般明亮的眸子凝视着刘维,说:「现在……你
满意了?」

  刘维不停地点头。

  其实,小洁心里还是没底,虽然从小活在盛赞当中,但真当二人坦诚相见的
时候,却还是害怕对方会嫌弃自己某个方面的不足。

  小洁的身体是完美的,刘维几乎找不出半点瑕疵,他只能点头。

  小洁又一次自信心爆棚,更无所忌,隔着裤子紧紧地握在她男友的肉棒上说:
「你要是敢不满意,我就跟你没完!」

  刘维被捏得心神俱乱,只觉得下体紧绷绷的,差点没当场射出来。这时,他
本想说些情话来挑逗女友,无奈心魔作祟,一张口,就「啊」的一声大叫。

  「你这个色狼,老实说,是不是早就对我有非分之想?」小洁忽然发现把男
人玩弄在掌心里的滋味很是有趣,又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

  虽然刘维的身子长得远比她要高大,但被小洁掌握了要害,却怎么也掀不起
半点风浪来,只能不停摇头:「我,我没有……哦,不,我有……啊!呸!我也
不知道……」

  刘维承认也是错,不承认也是错,简直恨透了自己的情商。

  调情归调情,但他们的恩爱还得继续。刘维作为男人,自然不甘如此束手就
擒,强忍着肉棒里的阵阵快意,扣开了自己的皮带,手忙脚乱地把裤子褪了下去。

  由于美色在前,刘维几乎一秒钟也等不及了,裤子只褪到一半,露出半个屁
股,勉强从裤裆里掏出了阳具,就埋头往前顶了进去。

  「哎唷……」小洁皱着眉,看上去十分痛苦,但双腿还是尽最大可能地朝两
边打开了。

  「怎么了?」

  「痛……」

  「那……再等等?」刘维当然不愿意再等等,可是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只能
表现得更绅士一点。

  「等什么?」小洁看上去比刘维还着急,忽然抱紧了他的腰,将他的身体往
自己的胯部上用力一压。

  刘维也没想好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正在进退之间犹豫不决,忽然感觉
到背后像被人推了一下,迫着他肉棒紧紧地往前杵了进去。

  在这一瞬间,刘维和小洁都是混乱和疯狂的,两人的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
中间还夹杂着刺痛。

  刘维本以为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肉棒像蚯蚓一样在逼仄的肉洞里钻行事,
却发现举步维艰。由浅及深,他也不知道遇到了多少阻碍,似乎小洁的每个细胞
都在抵抗着他的突然入侵。

  「哎唷!哎唷!不行,不行了……」小洁忽然用手肘撑在地面上,使劲地直
起身。

  「又怎么了?」刘维见她叫得如此惨烈,赶紧关切地问。

  「啊!不知道,就是好痛……哎唷,好像,好像你弄伤我了!」小洁紧张地
说。

  「有吗?」刘维问。刚开始的时候,他发现小洁的阴道里干涩,几乎不能进
入,当一下子把肉棒顶到深处的时候,却能明显得感觉到从她的肉洞四周,像是
有一股温流涌出,把他的肉棒紧紧地包裹起来。温流似乎有些颗粒状的生涩,却
也为他的肉棒增色不少,有些润滑。

  小洁推开刘维,在草地上坐了起来,不雅地分张着双腿,低头望向自己的私
处。

  一缕暗红色的鲜血从肉洞里涌出来,很快沾染了她的大腿根部。

  「你看!都是你……」小洁害怕的样子,好像随时会掉下眼泪。

  刘维虽然也还是第一次,但作为男人,这种事情道听途说,也知道不少。顿
时,他明白过来,小洁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处女,这让他心里乐开了花。但这种
猥琐的窃喜,还不能表露在脸上,要不然会让他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赶紧道:
「你没事吧?」

  「你说我有没有事?呜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洁忽然发现自己坐着的
那个姿势,极其羞耻,感觉把双腿紧紧地夹了起来。

  「没事,这是正常的……」刘维感觉自己不拿出仅有的那点看家本领来是不
行了。

  「这还正常?」小洁埋怨地瞪了他一眼说。

  「我,我不知道!」刘维不知该如何解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阳具。也许
是刚才突入地太过猛烈,此时他的整根肉棒也都沾了落红,鲜血淋漓。

  小洁坐着不动,双手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地埋了下去。虽然女孩子每个月都
会有流血事件发生,但她明明还没到日期,这样的突变,让她一下子难以承受。

  刘维挺着肉棒,极其难受,要不是小洁在场,他都恨不得要为自己手淫起来
了。

  「怎么样?好点了吗?」刘维小心翼翼地问。

  小洁说:「刚刚那一阵阵痛,可真受不了,可现在像是好了一点!」

  「要不……我们回去吧?」刘维说。虽然没能让自己痛快一回,但也算是进
入到小洁的身体里去了,对于懵懂初开的少年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小洁不作声,好像在不停地盘算着,到底该不该继续。

  刘维说:「来,让我看看,还有没有在流血!」一边说,一边扳开了小洁的
膝盖,把头俯了下去。

  小洁的阴户饱满,色泽如新,仿佛一朵怒放的鲜花,让刘维禁不住地想要把
嘴唇贴上去,亲吻一口。

  「哎!你看什么?讨厌!」虽然已经心甘情愿地想把自己的身体奉献给对方,
但被刘维如此近距离地窥探女人最私密的部位,还是让小洁感到无比羞耻。她手
托着刘维的下巴,让他的脸抬了起来,和自己对视着。

  刘维很快发现,小洁明亮的眸子深处,好像也充满了渴望。

  忽然,他把小洁又用力地按到了地上,口齿不清地说:「我们继续吧!」

  小洁痛意全消,变回了刚才的活泼,笑道:「你们男人可真多变,刚才还说
着回去,现在又改主意了,我到底该相信你哪一句话才对?」

  「当然是现在这句!」刘维重新调整了角度,把肉棒用力地送到了小洁的身
体里。

  「呃……」小洁又痛苦地叫了起来。

  「怎么,还是痛吗?」

  「嗯……不像刚才那么痛了!好奇怪!」

  刘维再也忍受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断,让他体内的兽欲更加野蛮。

  顿时,他凭着肉体快感的驱使,情不自禁地在小洁的肉洞里快速地抽插起来。

  「啊!啊……好痛……唔唔,等一下,啊啊……」小洁浑身又痛又麻,无所
适从,只能轻轻地叫唤起来。

  在刘维肉棒快速的抽插下,她发现身体里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在顺着她的
肌肉和骨骼穿行。渐渐的,这快感居然盖过了刚刚还在折磨着她的痛觉,让她很
快投入进去。

  那一夜,刘维和小洁颠来倒去,足足干了五六次。小洁初尝人味,尤其是下
体由痛到麻,又由麻到酥,再由酥到痒,简直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尝遍了人世
百味。越到后面,身体里的痛苦也就越轻,取而代之的是让她疯狂不已的欢愉。

  她不停地向刘维恳求,要他把肉棒一次次地插到身体里来,直到刘维筋疲力
尽,这才勉强放过了他。

  这一次,小洁被阿贵玩弄后庭,简直比她的初夜还要羞耻和害怕。毕竟,交
了这么多男朋友,还没人敢侵犯过她的肛门。那片未开垦的禁区,对于小洁来说,
从未想过那里可以被男人用来进入。

  阿贵扭动着手腕,让手指在小洁的肛门里来回转了几圈,又拔了出来,居然
放到鼻子下,轻轻地嗅了嗅,笑道:「好臭!」

  「啊!」小洁怎么也想不到,原来阿贵还有这样的恶趣味,顿时羞得无地自
容,失声大叫。

  阿贵还在不停地抽插着,小洁的屁股被撞得微微泛红起来,身体愈发变得无
力,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从餐桌上扑下去一样。

  「不……不……啊!」小洁不停地叫着,一手拼命地扳着餐桌的边缘,稳定
身体,一手护到了自己的屁股上,既想制止阿贵的抽插,又保护了自己不会再像
刚才那样遭到羞耻的待遇。

  自从上一回在雨天强暴了小洁之后,阿贵更是鼓足了劲。他发现自己的生活
不再是黑暗和无望的,总觉得希冀就在自己的身边。他害怕自己那天太过暴虐,
惹怒了小洁,让她心生恐惧,不再到西疆了支教,也害怕她哪一天忽然想不通了,
报警抓他。但小洁去了又来,这让他兴奋异常,一切并非他想的那么不堪。

  他不在像上次那样翻来覆去地折腾小洁,只让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承受
着他肉棒的肆虐。

  很快,小洁发现只靠着自己的一条手臂来稳住身体,好像远远不够,没过多
久,只能又把护着自己肛门的那只手收了回来,把自己的后庭再次暴露给对方。

  在自己的极不情愿之下,被人强暴,让小洁痛苦万分,但心理的抵触,却远
远及不来身体上的快感。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快到了高潮的边缘!

  「啊!阿贵,你,你慢一点……啊!」小洁不停地喊着,如果继续纵容对方
再这么驰骋下去,恐怕真的要丢人现眼了。

  可是阿贵的抽插,完全不给她半点喘息之机,无论她愿不愿意,身体还是感
觉飘飘然起来,屁股随着他的抽动,也一起前后迎合起来。

  「贱人,看来你自己也很带劲嘛!」阿贵又表现得像一个残暴的无赖,在小
洁的屁股上拼命地扇起了巴掌。

  一记又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有些刺痛,可是偏偏这痛觉,让她
更加兴奋。

  不!小洁心里拼命地喊着。自己居然会在男人的殴打下产生快感,这实在令
她太过于震惊了。

  「嗯!嗯!嗯嗯!」小洁喉咙里依然呻吟哼叫,无法控制。

  忽然,她发现自己的汗毛一下子都竖了起来,就像遭到了电击一般,毛发皆
立。在极度屈辱和羞耻中迎来的高潮,让她既害怕又亢奋。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会被强暴到高潮!

  「啊啊啊!啊啊!」小洁忘乎所以地叫着,感觉自己已经去了思考意识,脑
子里混乱得成为了一锅粥乱炖。

  阿贵发现包裹着自己肉棒的小穴变得更加紧致,仿佛成为了一个漩涡,能将
他整个人都吸纳进去。来自龟头上的阵阵快感,好像被使劲地驱使着,让他不由
地把抽插的速度加得更快。

  小洁昂起了头,修长的玉颈好像天鹅一样优美,她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在接
连不断的快感中,她变得既痛苦,又享受。

  阿贵感觉从小洁的肉洞里涌出了一股热流,劈头浇在了他的阳具上,让整个
阴道变得更加湿润稠滑。他虽然颓废,却从来都没有对自己的身体失望过。只要
对方仍存在着对自己的一点点好感,那么他就能一直将她操到高潮。

  小洁在第一次高潮过后,好像丧失了斗志,心门大开,很快又是第二次,第
三次……

  「阿贵……」当小洁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在阿贵的肉棒下沦陷了多少次之后,
发现体内的力气已被完全抽空,跪在餐桌上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上身有气无力
地趴到了桌面上,虚弱地叫着,「啊……你,你快点……」

  阿贵能持续的时间实在太长了,长得超乎她的想象。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
有耕坏的田,小洁却感觉自己像是第一亩被耕坏了的田。

  「呵!」阿贵粗重地呼吸着,「我要射到你里面去,可以吗?」

  「唔唔……」小洁想不到自己居然会顺从地点头。

  阿贵不是晓虎,每一次被人内射,都有可能让小洁怀孕,但小洁此时已经筋
疲力尽,光是加速的心跳就能耗尽她大部分体力。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对方想
射到哪里,早就没有心思过问了。

  小洁只想阿贵尽快完事,结束她这屈辱的一个多小时。

  不像雨天那次的惨烈,这一回小洁在痛苦之余,还有羞耻,一次次地被人强
迫高潮,不管她嘴上承不承认,身体却已经在向对方表明,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
贱货。

  阿贵也成了强弩之末,再刚强不屈的身体,总会有力竭的那一刻。终于,他
一阵颤抖,精液喷薄而出,真的如他所言,全部射在了小洁的体内。

  「呜……」小洁虚弱地呻吟着,一等阿贵把最后那滴精液挤干净,她就咕咚
一声,倒在了餐桌上。

  小洁的身体就像一只被人掀翻了的乌龟,四脚朝天,分张成八字形的双腿中
间,裸露出那两扇几乎已经充血后变成了暗红色的肉唇,难看地朝着两边翻开着,
里头的嫩肉既坚挺,又湿滑。

  躺了好久,她才终于动了动手臂,用中指的指尖触摸着那不堪入目的阴户。

  没错,小洁几乎不敢用眼睛看,害怕看到自己不成样子的阴户,就会变得更
加无脸见人。

  「啊……」小洁的指尖触不到肉感,到处都是黏滑的汁液,说不清是她自己
的,还是阿贵的!但无论是谁的,都让她恨透了自己。

  和上次不同,阿贵在小洁身上发泄完之后,不仅毫无悔意,反而坐到了餐桌
旁的椅子上,笑吟吟地看着被他放在桌上,仿佛放在砧板上的女体。

  小洁之所以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高潮,这就说明她也在暗暗地渴望着这份激
情,只是没从嘴上说出来而已。既然如此,那么他也就算不上是强暴,最多只能
算……偷欢吧!

  「你,你看什么?」小洁又开始痛恨起阿贵来,一看到他明亮的瞳孔,仿佛
照见了自己屈辱的模样。

  「当然是看你了,」阿贵大言不惭地说,「杨老师,你可真漂亮!」

  「你,你给我滚出去!」小洁咬着牙,从餐桌上翻身下来,忙不迭地找起了
自己的裤子。不料,在把裤管套进小腿的时候,却被皮带无意中绊到,她晃了晃
身子,哎哟一声,跌在了地上。

  「杨老师!」阿贵想去扶她。

  「不要碰我!」小洁使劲地推开了阿贵,坚强地重新把裤子穿好说,「我不
想看见你,你给我滚!」

  阿贵没有滚,这么多年没有碰过女人的身体,又岂是一次两次的发泄可以满
足?除了肉欲之欢外,他还想和这个女人好好地调调情,如果可以,还能订下心
照不宣的盟约,让她彻底变成自己的女人。

  「杨老师,我这几天都没有再打儿子!」阿贵忽然说。

  「他是你的儿子,又不是我的儿子!」小洁不知道阿贵为什么要这么说,但
现在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满心厌恶。

  第一次,她失去了身体;第二次,她整颗心都沦陷了。这一切都是她不愿意
的,却又偏偏如实发生了。

  「你不是最讨厌我打儿子吗?」阿贵问。

  「不!我讨厌的是你!啊!你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了,快滚!」小洁听到了食
堂外有人说话的声音,这时应该大多数人都吃完了晚饭,正出来散步了吧?如果
有人进来,看到如此一幕,又该如何震惊?她巴不得阿贵马上消失在自己眼前。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打儿子了吗?」阿贵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小洁怕自己的丑态被人揭穿,拼命地想赶走阿贵,但
阿贵却死皮赖脸地坐着不动,让她心里无端端地焦急起来。

  「自从那天以后,我发现自己找到了人生的目标,所以也就没心思再去管那
个小子了!」阿贵呵呵地笑着说。

  小洁不说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杨老师,我现在心里装的都是你,已经容不下其他任何人和事了!」阿贵
说,「就连以前最爱喝的酒,现在尝起来也是苦涩的!」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小洁怒斥道。一个强暴犯,居然还在受害人面前
大言不惭地倾吐着自己的心意,让小洁在恶心的同时,还感受到深深的毛骨悚然。

  「我……」阿贵忽然站起身,又一把将小洁紧紧地搂了起来。

  「啊……唔唔!」小洁刚要惊叫,可是嘴已经被牢牢地堵住,什么声音也发
不出来。

  小洁在阿贵的怀里拼命地扭动挣扎,可是娇弱的身躯在阿贵强壮的体魄前,
简直像蚂蚁撼树一般软弱无力。很快,又被按了下去。

  这一次,阿贵是将她按到了灶台上,把她刚刚穿好的衣服又用力地扒了开来。

  「啊!不可以……不行!」小洁这下是真的不愿意了,刚刚被阿贵操得魂不
守舍,如果再来一次,恐怕连命都要丢了吧!

  「别出声!」阿贵又变成了无赖的样子,一手按在小洁肩膀上,一手再一次
蛮横地撕开了她的衣服。

  小洁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本以为结束的闹剧,还没等她喘匀了气,居然还
要再遭受一次。

  「求求你,别在这里!」小洁在看到阿贵重新挺握着肉棒又要往她身上捅来
的同时,也听到了屋外正有人朝食堂里走来的脚步声。在严峻的压力下,她终于
缴械投降,可怜兮兮地望着阿贵恳求道。

  「那你要去哪里呢?」阿贵宛然成了一个胜利者。小洁自以为解除了身边的
威胁,对他由严词厉色起来,但她所谓的自信,却不堪一击。

  「进,进我的房间……」小洁害怕到了极点,只能委屈地恭请对方到自己最
私密的地方去。

  闺房对于女孩子来说,是永远也不可能让外人涉足的,除非是自己最亲近的
人。小洁在西疆虽然生活条件简陋,但还是有一间独立的卧室供她使用,尤其是
在老校长离开后,每到晚上,她就更寂寞得发愁。

  阿贵得意地笑着,把小洁抱了起来。

  他轻车熟路地推门进到一间四四方方的小卧室里,一头闯了进去。

  小洁的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就像在春天里开满了遍野的鲜花一样,沁
人心脾,也让人禁不住地面红耳赤。四面土墙,虽然看起来有些落魄,但铺在床
上的粉红色被褥和架在写字台上的笔记本电脑,为整个房间带来了一丝现代化的
奢华色彩,仿佛在沙漠中突兀而出的绿洲。

  这一切,还不是最让人心旌动摇的地方。瞬间吸引了阿贵目光的,却是贴着
墙挂在一根生锈铁丝上的内衣内裤。

  小洁真是个多面女神,内衣的风格有可爱的,有性感的,宛如是一名舞台上
的杰出演员,能够扮演各种角色。

  阿贵把小洁用力地丢在床上,一个鱼跃,重重地压了上去。

  已是手脚酸麻的小洁,根本无力抵抗,只感觉身上好像一块巨石压来,透不
过气,忍不住地又呻吟起来。

  阿贵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工作,剥光了小洁的衣服,不久前才射过精的肉棒,
好像巨龙似的又开始咆哮呜鸣。

  「杨老师?杨老师?你在吗?」就在阿贵刚把肉棒插进小洁的体内时,忽然
门外响起了一阵呼唤。

  啊!是有人在串门了!

  小洁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让她既有些后怕,又有些庆幸。如果不
是阿贵快了一步,此时一定会被闯入者撞破,那时她可就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啊……唔唔!」小洁正在出神,忽然感觉身体里被一根巨物牢牢地顶到了
底部,又痛又胀,不禁张口大叫起来。但声音刚刚从喉咙口里出来,她马上意识
到自己的处境,要是被人洞悉,藏在房间里又有什么用呢?

  小洁用力地捂着自己的嘴,但前一次高潮之后,她已经越来越对自己的身体
失去了信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会把尖利的浪叫脱口而出。

  「唔唔!唔唔!唔……」小洁难受地承认着阿贵又一轮猛烈的抽插,双手扣
在脸上像是要把自己闷死一样。

  「杨老师?」呼唤的邻居越走越近,小洁近乎能隔着门听到脚步声。

  小洁拼命地摇着头,想出声求阿贵停下来,但阿贵又像是着了魔一般,完全
不知疲惫,坚硬的肉棍把她的小穴搅得汁液淋漓。

  笃笃笃!有人再敲门。

  邻居似乎在学校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小洁的身影,这才找到她的卧室前来。

  小洁的头皮猛的一麻,直到这时,她才忽然想起来,刚刚阿贵进门的时候,
居然没有上锁。

  天呐!怎么会有这样的疏忽?

  小洁简直恨透了自己,躲在这个几乎连风都不透的卧室里,就像是瓮中捉鳖,
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阿贵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忙着干他的活,在随时都有可能被人闯进来的前提
下,他居然越战越勇,每一次挺入都直捣小洁的阴核深处。

  咔嚓!门把手在转动。

  不!不!小洁感觉自己的人生就此完蛋了。

  「哎,我说这个人,怎么如此无礼?」门外来的看来不止一个人,其中一个
声音说,「这里是杨老师的卧室,你怎么能随便开别人家的门?」

  正握着门把手的人似乎觉得很有道理,又紧忙将手松开了。

  小洁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心情一张一弛,顿时感觉自己的额头和后背都是凉
飕飕的,不知不觉居然出了一身冷汗。

  那两个人敲了一会儿门,没听到屋里有什么动静,以为小洁不在,就怏怏地
离开了。一边走,一边还不停地嘟囔:「奇怪,这个点杨老师会去哪里呢?」

  他们根本想不到,备受尊敬的杨老师这时正在自己的床上,被阿贵凶狠地奸
淫着。

  小洁等到邻居走远,一拳打在阿贵的胸口,娇嗔道:「你,你知道刚才我们
有多危险吗?」

  小洁的粉拳对阿贵根本造不成威胁,只见阿贵笑呵呵地说:「难道这个样子,
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胡说……啊!啊!」小洁生气地又想去打阿贵,可是小穴里又承受了十余
次抽插,顿时花枝乱颤,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不得不说,小洁刚才虽然心里害怕,但事后回想起来,却好像正如阿贵说的
那样,有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刺激和畅快淋漓。

  第二次强暴小洁,阿贵持续的时间更长,仿佛一场永远也没有尽头的马拉松
大赛。

  几乎折腾了两个小时,阿贵才终于泄了身,又把精液一滴不落地射在了小洁
体内。

  小洁早已是瘫软得像没有了骨架,大字型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可怜的小
穴里灌满了精液,不停地往外冒。

  在享受了无比痛快和激情之后,即使身疲体乏,同样感到十分满足,但在满
足之余,却隐隐担忧,阿贵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将精液射进去,说不定自己真
的会意外怀上。

  「不!我不能怀上这么一个癞子的孩子……」小洁在心里痛苦地喊着。

  阿贵收拾起自己的裤子,得意地轻吻了一下小洁的额头,说:「杨老师,辛
苦你了!」

  什么意思?阿贵说的话,小洁感觉自己好像在做一件工作,把肉体交易当成
工作的……只有妓女!

  小洁受到了侮辱,紧紧地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阿贵离开了,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就像逛了妓院之后,成功地认证了自己是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样。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小洁发现小蔡的身上和脸上,再没出现过新的伤疤,
这让她感觉很欣慰,好像所有的遭遇,并非完全不值得的。

  如果……可以用自己的身体让一个人改邪归正,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善事?

  在慈善协会里,不正是每个人都该怀有一颗舍己为人的心吗?

  小洁很吃惊,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她并不完全排斥,因为这让她
认为已经飞升成佛,割肉喂鹰。

  一个星期后,阿贵又醉醺醺地找上了她,把她按贴在墙上,狠狠地又操了一
遍。当一个男人无名怒火有处可发泄的时候,就不会再为难自己的儿子。

  小洁是这么想,为了小蔡,只能委屈自己。

  她做出的退让,却成就了阿贵的狂妄,自此以后,三天两头都会来找小洁,
而且次数变得越来越频繁。

  但小洁的支援计划,还是在中途会告段落的,比如寒暑假,比如要回城市准
备新的物资,不得不隔三差五地往家里赶。

  一次小洁在家里待了一个月以后,回到村里,发现小蔡的身上又多了几块淤
青。

  她终于摸索出规律来了,只要阿贵找不到她,就会在孩子的身上出气,而往
往她在学校的时候,小蔡就会安然无恙。

  为了小蔡,小洁做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感到震惊的决定,就是要在这里长期
驻点。

  反正自己还没有孩子,如果把小蔡当成的儿子,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吧?

  「什么?」当晓虎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大吼起来,从电话的另一头,也能
听得出他的意外和愤怒。

  「我已经决定了,你就当支持我嘛!」小洁撒娇地说。

  每当和自己丈夫通电话的时候,小洁都会装出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有些负罪感,但渐渐的,她和阿贵事情变得家常便饭
起来,心里也就开始变得麻木。现在,她已经能够坦然地面对晓虎了。

  只要心中抱着这是于人行善的念头,就算说几句谎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不!我不能接受!」晓虎对妻子已经退让到了底限,不能容忍她的进一步
疯狂决定。

  「晓虎,这个支援项目已经进入最关键的阶段,我相信,只要再在这里待上
两年,就可以完美收官了!」小洁说。

  这是个最有诱惑性的条件,尤其是针对像晓虎这样敢怒不敢言的人,而且屡
试不爽。

  果然,晓虎沉默下来。

  沉默就是默认。

              8、小洁的秘密

  晓虎懒洋洋地躺在阳台的藤椅上享受着日光浴,在处理好了家事之后,他感
到浑身轻松。

  小洁已经答应他不再到西疆去了,也指天发誓,要和阿贵断了联系,唯一的
障碍,只剩下她肚子里的孩子了。如果小洁执意要生下孩子来,晓虎倒也没什么
意见,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他们夫妇结婚那么多年了依然无子,如果能生一
个,总好过领养吧!

  小洁头发蓬乱,穿着松垮垮的睡衣起来,走到晓虎身边说:「这么早就起来
了?」

  晓虎说:「都快中午了,看太阳都快晒到你的屁股了!」

  小洁轻轻地拍打了他一下说:「你的屁股才会拿出去被太阳晒呢?」

  晓虎说:「这几天你就乖乖地待在家里休息吧,没什么事情就别出去乱跑,
安心养胎!」

  小洁说:「我已经预约了妇产科的医生做胎心检测!」

  晓虎说:「我陪你去吧!顺便可以在外面一起把午餐解决了!」

  「不,我只不过是怀了孕,又不是四肢残废,还是能自己开车去的!」小洁
说,「你就在家里准备午饭吧!」

  晓虎点点头。说实话,他也不是十分愿意陪着小洁去,因为那胎儿不是他的,
心里总有隔阂。

  小洁说:「正好,在去的路上,顺便还可以看看手机!」说着,她就拎了一
串钥匙,慢悠悠地出了门。

  晓虎叹了口气,从藤椅上站起来,从阳台回到屋里。在太阳下晒得时间久了,
一下子回到阴暗的室内,总觉得眼睛有些发花。

  作为男人,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买菜和下厨,所以只要一有机会,就拉着小
洁在外面解决。因为在餐馆里,可以看着菜单慢悠悠地点菜。

  晓虎搔着头皮,也要出门,可是无意间一回头,看到了被小洁丢在床头的破
手机。

  他拿了起来,一边嘟哝着,一边死死地按在开机键上。果然如小洁所说,手
机已经坏了,就算他把开机键按破,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呀!难道真的坏了吗?」晓虎自言自语,「嗯,或许到手机店去修一下还
能起死回生吧?如果修好了,放在家里当备用机也是不错的选择。」

  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晓虎就把那台坏了的手机揣在兜里,拎着钥匙出门。

  其实,晓虎家里的地段还算不错,出门开车不到超市。超市建在一幢巨大的
商业楼上,底下一层都是沿街店铺,这些铺子里,自然就少不了手机维修的。

  小洁去做胎心检测,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所以晓虎并不怎么着急,就把
车停在了商厦门前的广场上,先把手机送到店里维修。

  坐在手机维修店里的是一个看上去已经有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带着放大镜,
专心致志地把头埋在柜台后面,不停地捣鼓一块电路板。

  晓虎走近柜台的时候,很快就嗅到了一股从焊锡膏里散发出来了的油腻气味。

  店员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摘下护目镜,打量着晓虎说:「你是要买手机
还是修手机?我们这里有全新机,还有二手机,多种价位,供你选择!」

  晓虎说:「我修手机!」说着,就把小洁的那台破手机从兜里掏了出来,放
在柜台上,「麻烦您帮我看看,这台手机还能不能修复?」

  店员接过手机,反复仔细地看了看,又用力地按了几下开机键,发现手机全
无反应,就问:「摔了一下?」

  「嗯!」

  「摔得不轻啊!」

  「我知道!」

  「伤到了屏幕,总成需要更换,价位大概在……」店员说着,伸出一个巴掌
来。

  「这么贵?」晓虎吃惊地问。电子产品更新换代迅速,小洁一年前花五千多
块钱买来的手机,这时最多只值一千。看店员的意思,更换屏幕总成需要五百,
不禁让晓虎犹豫了一下。

  为了资助妻子在西疆的支援活动,晓虎几乎把家里的老底都拿了出去,这个
时候,别看他外表风光,其实和工厂的打工仔没有什么区别,任何事都要省吃俭
用。如果用五百块钱来修理一台目前市场价只值一千多块的手机,还要郑重地考
虑一下。

  「这台手机你也可以卖给我,我倒给你五百!」店员说。

  晓虎不禁笑了起来,手机店里的人可真会做生意,五百块钱入手一台破手机,
用几十块的成本修好,倒手再以二手机的价格卖掉,可以净赚好几百。

  「不了,」晓虎想了想,小洁的手机里面或许还有什么重要的资料文件没来
得及删除,如果就这样出手,难免会存在风险,就说,「你还是帮我修一下吧!」

  店员说:「行!」

  反正无论怎么样,这一趟生意,他已经几百到手了。

  晓虎说:「修这台手机需要多少时间?如果不是很快的话,我就先到超市里
去买了菜,再回来取好吗?」

  店员说:「这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你还是先去买菜吧!」

  晓虎点点头,就进了超市。

  一个小时以后,当他大包小包地从超市里出来走到手机店的时候,店员已经
把换上了崭新屏幕的手机放到了柜台上。

  晓虎问:「修好了?」

  店员说:「好了,五百!」

  晓虎拿起手机,按亮了开机键,果然屏幕上顿时闪出一片雪白色的光来,等
到开机动画结束,晓虎想随便划拉了几个APP,不料小洁的手机上居然设了密
码。他随意地尝试地按了几个按键,果然完好如初,也就不再追究,这才满意地
付了钱。

  回到车子旁边,他把超市里采购到的几包东西塞进了后备箱,又回到驾驶室,
由于兜里装着他自己和小洁的两台手机,感觉有些笨重,就把刚修好的那台手机
摸了出来,丢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叮咚!叮咚叮咚!

  晓虎还没发动引擎,忽然那台刚刚进入系统的手机连续不断地响了起来。看
来,在小洁关机的这段时间里,联系她的人可还真不少。

  晓虎摇摇头,他和小洁之间相敬如宾,也不是会互相偷看对方手机的人,于
是启动了车子,往家里驶去。

  一路上,小洁的手机还是响个不停。联络小洁的人看起来很急,除了此前积
累在云端的信息之外,此刻仍在不屈不挠地发送着信息。

  晓虎装作没有听见,专心地开着车。很快,就到了他家楼下的停车场,停稳
熄火。

  就在他想要从副驾驶的座椅上拿起手机重新装进裤兜里的时候,无意间撇了
一眼屏幕,却被现实在消息提醒上的几个字震惊了。

  「在不在在不在我想你了……」由于是消息预览,晓虎看不到整条信息的全
部,但从那一串连标点符号都没有添加的字里来看,很显然对方已经十分着急。

  但晓虎最吃惊的是映在最后的那几个字!

  我想你了?谁想小洁了?

  晓虎感觉自己的心房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击了一下,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几天他承受的打击实在太多了,先是小洁意外怀孕,孩子还不是他的,再
就是她在西疆,被一个名叫阿贵的无赖强暴。这一切,让晓虎的心变得极其敏感,
经不住任何风吹草动。

  在好奇心的强烈驱使下,他又坐回到驾驶座上,关起车门,用力地划开了屏
幕。

  紧接着让晓虎感到惊讶的是,小洁的手机的密码居然不是她和晓虎的生日。

  自从晓虎和小洁认识到现在,小洁从来也没有在自己的手机上设置过密码。

  他经常听小洁说,每次使用手机都要先输入密码,实在太麻烦了,而且她行
事光明磊落,在手机里也没什么秘密,没有设密码的必要。但是晓虎知道,在刚
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和许多男生暧昧不明,每天手机总是忙得像在商讨什么国家
机密似的。

  不过,当时的晓虎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对小洁的要求不敢太高。现在的情
况又有所不同,两人已经是合法夫妻,他绝不允许他和小洁之间又第三个人存在。

  「该是什么密码呢?」晓虎自言自语地说。

  越是这样,晓虎就对手机里的内容更加好奇,到底是谁在不停地联系小洁,
说一些暧昧的话?

  结婚到现在,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出过任何问题,除了这一次。啊!难道
……难道是阿贵的?

  晓虎看到过阿贵的身份证,因为他是小洁那个支援项目的重点帮扶对象,关
于他的基本信息资料,在小洁的电脑里都记录在案。虽然这些信息小洁不会主动
拿给晓虎看,但晓虎在帮着妻子打点一些善后事宜的时候,还是有意无意地会多
看上几眼。

  至于晓虎为什么对阿贵的生日记忆犹新,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也许……是因为小洁总是时不时地会在晓虎跟前提到这个男人,这才让他免
不了对阿贵多加了几分关注。

  晓虎麻木地按下了阿贵的生日,出乎他的意料,手机居然打开了。

  顿时,晓虎宛如遭到雷击,惊愕地不敢置信。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的生日设
置成手机密码,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不像小洁说的那么简单!晓虎暗暗地忖道。有了这个
意外的惊吓,让晓虎对手机里的内容更加感好奇了。

  他滑开屏幕,点击短信,看到了一串陌生的号码。

  号码没有存入通讯录,看来小洁对此十分谨慎。

  这串号码又什么陌生,晓虎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
怎么想的,居然拿起自己的手机,在通讯公司的客户电话上查询了这串号码。

  号码显示所在地是西疆某地,正是小洁支教的那个地方。

  晓虎更加郁闷。本来,他还存着一丝希望,因为听小洁说,他支教的那个村
子根本没有通讯信号,就连打一个电话,都要坐上半个多小时的汽车到镇上才有。

  阿贵即便有手机,也很难在千里之外联系到小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晓虎没有再继续往下想,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勇气,摆在自己眼前的难题,远
比他能够想象到的要复杂。

  短信里的内容都是前言不搭后语,有许多甚至在标点符号都没有,就像一个
小学生写出来的文章。不过,根据字面意思,晓虎还是能够看得到许多露骨的话。

  「你回家很久了我已经等不及了你给我赶紧回来……」

  「我在家里还要多带一段日子呢!如果我来了又走,难免我老公会起疑心
……」

  「妈的等你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不要啊!求你对我下手轻点,我都快要承受不了了……」

  「你这贱人不就喜欢这个样子吗……」

  晓虎已经看不下去,忽然一股无名的怒火从胸口猛的窜了上来,让他禁不住
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汽车的方向盘上。

  滴滴!拳头落在方向盘的喇叭上,发出一声尖锐的汽笛,好像连车子都在跟
着主人一起发泄着愤怒。

  不用再继续往下看,事情已经十分明了,真相根本不是小洁说的那样,是她
遭到了无情的强暴。这看上去更像是通奸!

  不过,晓虎还是把短信看完了,越往后看,内容就越让他气愤,连杀人的心
都有了。

  短信的内容不是十分连贯,晓虎看了第一条短信的发送时间,不过也就在几
天前,他算了算日子,正是小洁摔坏手机的那天。看来,小洁把此前的短信都已
经删除了,只是摔手机的时候,她猝不及防,没能来得及删除,这才保留了一些
在收件箱里。而且,在她关机的这段时间,对方好像很不甘心,几乎每过五分钟
都会发一条类似于「在不在」、「你要是不会老子信息老子就把你和我之间的这
点丑事都捅出去」之类的威胁句子。

  「喂?」晓虎又拨通了通讯公司的电话,「请帮我接人工服务!」

  通讯公司那头很快就传来一阵甜甜的语音:「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
帮你的吗?」

  晓虎说:「麻烦帮我查一下,西疆蔡家那边的信号是什么时候开通的?」

  对面客服想也不想:「大概是半年以前!」

  「我听说那个地方用移动通讯的人很少,你们为什么会在那里假设通讯线路?」

  「先生,是这样的,」客服耐心地解释说,「本来这个项目不在我公司的计
划之中,后来本市又一位姓杨的爱心人士,为了执行一个援助西疆的慈善项目,
特地向我公司打了申请报告,甚至还捐助了一大笔钱。我公司的上层领导决定,
既然是资助贫困地区的好事,就决定立项施工……」

  挂了电话,晓虎更加茫然。此时,他已经感觉不到气氛,整个人都像是跌进
了一个冰窖里,无法自拔。

  叮咚!手机又响了。

  晓虎重新打开手机,低头一看,对方又发来了一串没有标点的句子:「你不
回来也行再发张裸照过来让我解解馋……」

  再?晓虎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点了一下对话框旁边的「+ 」号键,顺利
地进入了相册。

  那一瞬间,晓虎差点以为自己进入的是一个黄色网站,满目都是赤裸裸的肉
体。不过,仔细一看,愤怒地发现,这些居然都是小洁的裸体。

  照片拍得很精明,只显露上身和下体,根部看不到C位上的人脸,但晓虎和
妻子结婚这么多年,又怎么会认不出小洁的身体?

  光洁靓丽的胴体,在灯光下白腻得就像一件玉器,柔柔的光线甚至可以透入
到她的皮下,让她看起来似乎成了半透明一样。

  胴体的乳房坚硬,乳晕变成了紫红色,向乳头四周扩散,几乎有半个巴掌那
么大。只有在小洁最兴奋的时候,乳头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晓虎已经很久没有让小洁兴奋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不停被勾兑的原浆,
越来越寡淡。

  自己的妻子居然在别人那里兴奋异常,这让晓虎简直无地自容。

  咚咚咚!有人在敲他的车窗门。

  晓虎放下玻璃,见是小洁。她已经做好胎心检测回来,捧着孕肚,疑惑地问:
「晓虎,你坐在车里干什么?快下车来,给你看看我新买的手机!」

  晓虎推门下车,大声吼道:「你问我干什么?我倒还想反过来问问你,你干
了什么?」

  小洁似乎被晓虎的这一下给吼懵了,生气地问:「你吃火药了吗?为什么对
我这么大声?」

  前几天她已经和自己的丈夫摊牌,他们之间虽然已经出现了裂缝,但现在正
处于修补期。她相信凭着晓虎的柔弱性子,不会无端端地将他们好不容易维护起
来的关系重新置于死地。

  「你看看!」晓虎把手机亮到小洁眼前。

  小洁的脸顿时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愣在原地。良久,她好像被人撕掉了
遮羞布一样,表现出无比地愤怒:「你偷看我手机?」

  女人惯用的伎俩就是适时反击,小洁全然不顾自己干的那点丑事,却翻过来
诘问晓虎。

  晓虎冷笑道:「没错!我是偷看了你的手机!不过,像你那位情妇一样,一
而再,再而三地不停给你发信息,我就是想不偷看都觉得难!」

  「你无耻!」

  「你才无耻!」

  小洁甩开了晓虎的手,说:「在楼下我不跟你吵,要吵我们到楼上去吵!」

  晓虎说:「哟!你现在倒是怕丢人了啊?」

  「你他妈的这是什么意思?」小洁完全是恼羞成怒,居然不顾自己的形象,
爆出了脏口。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盛怒中的晓虎已经把自己当成
了一个烈士,既然对方不想好好过日子,那么好,大家就一起玉石俱焚吧!

  小洁终究还是理亏,扭过头说:「不可理喻!」

  「没错!你求着他对你下手轻点的那位,在你眼里是最讲道理的吧?」

  夫妻二人的怒吼惊动了邻居,纷纷推开窗户,探出头来张望。

  小洁眼看着要是再这么继续闹下去,自己的苦心经营形象就要毁于一旦,就
再也不理晓虎,噔噔噔地上了楼。

  「你给我站住!」晓虎还没彻底发泄完,在她后面追了上去。

  屋子里,小洁气呼呼地盯着晓虎,在怒火之下,可以看得出她的眼底里还透
露着一丝恐惧。

  晓虎又把手机亮到了小洁面前:「来,你好好看看,这些恬不知耻的话,是
你应该说得出来的吗?」

  小洁拿出自己新买的手机,操作了一阵,说:「反正我跟你说的都是事实,
你爱信不信!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不用来叫我了!」

  这是她能想得出来的最潇洒的退场方式。事实上,她此时也是心乱如麻,需
要好好捋捋思路。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等到小洁走进卧室,晓虎重新看手机,却发现屏幕上显示服务已经中断。原
来,小洁刚才在新手机上的一顿操作,已经激活了她刚买的SIM卡,把晓虎手
机里的那张报废了。这么做虽然于事无补,毕竟已有的信息仍会留在那台手机里,
但鬼知道心急的阿贵还会不会在发什么羞耻的话过来。当务之急,就算是亡羊补
牢,小洁也不敢丝毫怠慢。

  晓虎发现自己好像干了一整天的体力活似的,觉得浑身发软,等小洁一走进
卧室里,就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他摸出自己的手机,进入了移动通讯的网站,点击业务发展模块。正如刚才
和他通话的那位客服小姑娘说的那样,从大半年前的业务简报里,看到了小洁资
助巨额资金,协助西疆地区的通讯事业发展的消息。

  天呐,那花的可都是晓虎的钱啊!

  晓虎这时才一点点地把零碎的线索串联起来,他的每一次支出,都是在狠狠
地抽打自己耳光。

  随着小洁长期在西疆驻点,她需要的资金越来越庞大,有时连晓虎都快承受
不住。她经常对小洁说,那可是整整一个村子啊,我们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又怎
么能带着他们一起脱贫呢?小洁总是不以为然地反驳说,即使只有绵薄之力,但
她只有做了,才能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好一个光明磊落的词语啊!可是现在晓虎只要一想到这话是从小
洁的嘴里说出来的,就感到无比恶心。

  不仅是小洁在寻思着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渐渐冷静下来的晓虎在在拼
命地思索,他们夫妇之间的感情,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出现的裂缝。

  那时,小洁决定要在西疆长期驻点,说实话,晓虎是打从心底里反对的,但
经不起她的纠缠,晓虎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小洁根本没有履行承诺,但每个月两千元的基础上,还会用各种理由和借口
像晓虎索要资金。她说,由于志愿者协会中断了补给供应,进入西疆的车队也不
愿意再替她运输物资,眼前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把购买物资的费用打到她的
卡里,然后再由她到镇上统一采购分配。

  如此一来,倒也给晓虎省下了很多事,反正钱总是要花的,与其自己在城里
辛辛苦苦地跑采购,倒不如让小洁自己去那里忙活。

  刚开始的时候,小洁还会时不时地回来,打点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可是最近
几个月,她的回程忽然中断了,要不是晓虎每次都能顺利地联系上小洁,他差点
会以为她真的失踪了。

  根本不关心国家大事的晓虎,每天除了留意一下财经新闻外,根本不会去关
注各地的信息变化。因此,关于西疆建设移动通讯的事,也被他忽略了。更想不
到的是,这么大的事,居然是由小洁一手操控办成的。他就像一只被蒙在鼓里的
跳蚤,完全不知情,却又每天在窜上蹿下地瞎捣鼓。

  小洁不回来也是有她自己的原因,因为她在某一天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过了
例假期,而身体却一点动向都没有。

  怀着紧张和恐惧的心情,她到镇上药店里去买了一支测孕棒,检测出来的结
果既让她害怕,却又在意料之中。

  阿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简直是一个疯子。他做事全然不考虑后果,每次只
图一时的快活,都会把精液射到小洁的体内。小洁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也就
慢慢顺从了。饶是如此,她还是担忧,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会闯祸。

  人的命运就是如此,很多时候都能预料到结果,但在整个过程中,都是有心
无力。

  那一次,是小洁主动找上了阿贵,把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了他。可是阿贵已
经喝醉了,根本没有反应,只是用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小洁,说了句:「赶紧去
打掉,不能让人知道!」

  他指的人,无疑就是这里的村民和小洁的丈夫。即便她们在通奸的时候表现
得再怎么大胆,但无疑还是害怕让人识破。

  小洁对他的爱理不理感到万分恼火。怀孕对于女人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
而阿贵却事不关己,轻描淡写的一句打掉就敷衍过去了。这时,小洁才终于明白,
当时阿贵的妻子要离开他的原因了。

  「我……打算生下来?」小洁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赌气。

  「你疯了?」果然,她成功地引起了阿贵的注意。阿贵忽然瞪大了眼睛问。

  小洁说:「只要不被我家那位知道,村里的人都可以瞒得过去!」

  除了赌气之外,小洁是在得知自己怀孕后,心理一下子发生了变化。和晓虎
在一起的时候,她根本没把怀孕这事放在心上,以为自己根本不爱孩子,当个丁
克一族也是不错的选择。可真当肚子里有了亲生骨肉之后,让她轻易去打掉孩子
就变得有些舍不得了。

  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还是需要冒很大风险的。首先,得瞒住晓虎,在村
子里偷偷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她可以把孩子以寄养的名义留在阿贵家里。从
怀孕到孩子降生后,以及坐月子的长达一年时间里,她都不能回家,以免被晓虎
看出破绽。

  教师的职业有其特殊性,寒暑假是她怎么也迈不过去的一道坎。好在现在还
是四月,如果用暑期为孩子补课的借口,成功骗过晓虎,那么或许在过年前,还
能来得及赶回去。

  阿贵忽然站起来,抓着小洁的肩膀说:「不行,你得去打掉孩子!」

  小洁说:「这是你和我之间的结晶,你忍心?」

  阿贵当然忍心,看看他对待小蔡的样子就知道了。他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
能每天喝上几口,至于什么骨肉亲情,血浓于水的假大空话,他根本不在乎。不
过,为了不让小洁伤心,阿贵还是打算继续装点一下门面:「我当然不忍心,可
是……」

  「有什么可以可是的?除非你不爱我了!」小洁很多时候还是会像小姑娘一
样地生气,「我牺牲那么大,要为你生个孩子,即便我以后离开了,你也好留个
念想!你却无动于衷,既然如此,那好,我去打掉!」

  「别!」阿贵连忙拉住小洁的胳膊,咬着牙说,「生下来吧!」

  他只能让小洁把孩子生下来。如果打掉孩子,他和小洁之间的关系,从此以
后恐怕也就断了。出于心里种种复杂的原因,眼下他还舍不得就此放弃。

  小洁这才好像受到了安慰,说:「我想好了,趁着肚子还没大起来的时候,
我得回去一趟。一来,家那边亮相的频率不能少,免得引人怀疑;二来,也正好
借着这个机会,回家和我家那位说说暑假孩子们补课的事……」

  阿贵点点头,却不等小洁把话说完,就把口袋里的签报掏了出来说:「最近
又没钱了,你回家多去要一点回来!」

  小洁不作声。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有些刺痛,阿贵不仅占有了她的身体,却
还时不时地想方设法地要从她的家里攫取利益。他就像一个无底洞,永远也无法
满足。而小洁也不是因为心疼自己的那点钱,而是从头到尾想想,总觉得自己太
不值当。

  要连续一年左右的时间不露面,为了防止晓虎起疑心,更害怕他有时会耐不
住寂寞,直奔西疆来探视,小洁做事不得不郑重其事。如果真的被拆穿了,万事
俱休。

  在回家的一路上,小洁不停地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万一真的坏事,她和阿贵
之间到底有没有可能?

  不!如果真要把自己托付给阿贵,小洁是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的。

  一开始,阿贵是强暴,小洁身不由己,接下来,变成了怜惜小蔡,用自己的
肉体来换取孩子的安全。但渐渐的,她发现自己迷恋上了这种偷情的刺激和快感,
还有阿贵那条大得无法想象,持续时间又令人瞠目结舌的肉棒。但这一切只是表
象,阿贵无论从人品和能力,都无法企及晓虎。非要她舍弃原配,跟从阿贵,这
显然是不理智的。

  机场里依然人来人往,行色匆匆,小洁在接机处的门口看到了晓虎。

  晓虎翘首期盼,每一次都像望穿秋水一般在等待着爱妻。

  忽然,小洁心里的负罪感更加沉重起来,简直不敢和晓虎对视。

  「呀!你换车了?」小洁看到晓虎的座驾从高档商务车变成了普通的SUV,
不免有些吃惊。

  晓虎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为了支持你的事业,我都快要养不起那台车了,
只好换了辆便宜的!其实呢,无论多贵的车,开起来都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小洁红了脸,这让她不禁想起当初他们夫妇二人创业的艰难时期。就在大学
刚毕业的那会儿,晓虎甚至早上天还没亮就要去挤公交地铁,辗转两个多小时才
能到公司。往昔的艰辛,犹在眼前,却没想到,一个变心的人居然是自己。

  晓虎说:「别愣着了,上车吧!知道你要回来,我已经买了许多菜回家,打
算给你弄一桌好吃的!」

  小洁说:「你不是不喜欢做饭吗?」

  晓虎说:「现在我可不敢再让你去外面吃饭了,免得又被你训斥,我的大手
大脚可以让贫困地区的孩子们吃上多少午餐!」

  小洁忽然说:「咱们就在外面吃吧!」

  晓虎愣了一下:「咦?今天怎么变性了?」

  小洁问:「我们多久没有在外面一起吃过了?」

  晓虎笑笑:「你应该问,你多久没有回家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真要以
为你连家都不顾了呢!」

  小洁沉默下去,一言不发。

  晓虎启动了汽车。

  忽然,一股强劲的推背感从后面顶了上来,让小洁感觉头顶忽然一晕,胸口
一股热流猛的冲到了喉咙口。

  「呕!」小洁捂着嘴,拼命地干呕起来。

  「啊!你怎么了?」晓虎赶紧放慢了车速。

  「没事……」小洁脸色煞白,「可能是飞机坐的时间久了,有些不舒服!」

  晓虎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孕吐了呢!」

  小洁撇了他一眼说:「你才孕吐呢!」

  晓虎故意挑了一家不算特别高档的餐厅,却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小洁根本
没有胃口,但还是强撑着让自己吃了许多下去。

  晓虎连筷子都不动,默默地看着小洁吃饭。

  小洁硬着头皮说:「对了,这次回来,我有个重大的事要告诉你!」

  「你说?」

  「嗯……是这样的,」小洁拼命地编着理由,虽然她在一路上已经无数次打
过了腹稿,但让她在丈夫面前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班里
有几个年纪大的孩子,已经符合中考年龄了,我想让他们去应试!」

  「嗯!这是好事!」晓虎说。

  「所以……这个暑假,我要为他们补课,可能不回来了!」小洁说。

  「哦……」晓虎有些失落,可也没有表示强烈反对。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
反对,也起不了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如果你没意见,就这么说定了?」

  「你过年的时候,总该回得来吧?」晓虎没有回答,却反问道。

  「那当然!」小洁自信地说。根据她自己的安排,农历新年时,孩子已经降
生,她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重新回到丈夫身边。除非……这个孩子像妈
祖一样,在娘胎里怀上十四个月,迟迟不肯出来。

  「你也知道,你娘现在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随时有可能复发。你若是不陪
在她的身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就遗憾了……」晓虎说。

  「我知道……」小洁又低下了头。母亲的身体,她当然再清楚不过。她本应
该早早结束西疆的支持事业,回到母亲身边去尽孝,但有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
原因,西疆那里却仿佛有一块磁石,会把她的心牢牢地吸附过去。

  难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了阿贵吗?

  小洁虽然竭力地否认这个事实,但身体却是诚实的。

  吃过饭,小洁跟着晓虎已经回到家。晓虎又褪去了他忠厚腼腆的外衣,开始
向小洁求欢。

  小洁由于有孕在身,本想拒绝,可最终还是抵挡不住晓虎的死皮赖脸和自己
心里的内疚,和他滚起了床单。

  晓虎的呼吸是火辣的,看来他在那些夜场小姐的身边没少练习,床事也变得
熟络起来。

  一想到丈夫和那些女人的肮脏事,小洁忽然又恶心起来,推开晓虎说:「你
老实告诉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去找女人?」

  「没有,当然没有,我发誓!」晓虎指天道。

  小洁并不相信,但后来又想了想,不管是晓虎在外面寻花问柳,还是自己在
西疆和阿贵的鱼水之欢,眼下最严重的问题却是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鉴于自己要
长长一年不能回家,也为了安抚晓虎到时候的渴切之心,也就不再抗拒了。

  晓虎一见妻子的身体软了下来,就更加得寸进尺,在小洁的胸口用力地抚摸
起来。

  因为怀孕,小洁的乳房有些硬邦邦的,好像在里面嵌了一块硬物,被晓虎摸
上去有些疼痛。她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轻轻地叫了一声:「啊!痛……」

  晓虎果然放轻了劲道说:「我还没怎么用力呢!」

  小洁就像那天在晓虎的寝室里一样,忽然死死地抓握住了她的裤裆,说:
「我也没怎么用力呢!」

  晓虎整条肉棒都被小洁抓到了手里,尽管隔着裤子,却还是能感受到从她掌
心里传来的有力压迫感。压迫得越紧,晓虎身下的冲动也就越明显。

  「唔唔……小洁,你可以再用力一点!」晓虎轻声叫着。

  小洁灵机一动,用力地把晓虎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又紧接着把自己整个
人都趴到了他的大腿上,手里依然捏着那条肉棒不放,快速地上下套动起来。

  「嗯!」晓虎用力地闷哼了一声,又赶紧闭上了眼,享受起来。

  小洁的速度和力道掌握得正好,每一次起落都能给他带来无尽快感。晓虎已
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妻子手上的滋味了,顿时心神激荡,飘飘然起来。

  小洁手淫地很卖力,就算上臂酸麻,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要是换在往常,
她早就嫌弃地拒绝起来,然后把自己往旁边一躺,当成一只死猪,任由晓虎摆布。

  但现在她知道自己怀孕,却又不能让晓虎知道,她怕晓虎的蛮力冲撞了自己
的胎气,能用手解决的事情,就却不张开双腿。

  晓虎发现今天妻子特别热情,这股热络的劲儿让他仿佛回到了他们在大学时
的寝室、天台和公园。难道……这真的如别人所言,是小别胜新婚?忽然,他发
现自己的肉棒里开始有了一股冲劲,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龟头里冲出来。

  「小洁,快,快帮我舔舔!」晓虎在快感中,好像忘乎所以,忽然一把按住
小洁的后脑,将她整个上半身都紧紧地压了下去。

  「你干什么?啊呜呜……」小洁毫无防备,不暇低头,忽然那坚硬如拳的龟
头已经顶到了她的眼前,她不自禁地张开嘴,居然整条都吞了下去。

  「啊……」晓虎可不管妻子在自己的大腿间挣扎晃动,继续死死地控制着她,
将她整个脸面几乎压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呜呜!呜呜……」肉棒越往喉咙里顶,小洁的抗议也就越猛烈,她不停地
呜鸣着,双手忙不迭地拍打在晓虎的身体上。

  他们夫妻之间并非没有口交的经历过,晓虎也常常提出要求,让小洁用嘴服
侍自己。可是小洁表现出来的神情却对此充满了厌恶,好几次都只进行到了一半
就放弃了。

  这一次,晓虎在忘情之时,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再加上久别重逢,更加激
动,一边把手臂往死里按,一边用力地往上挺着胯部,把肉棒送到了小洁的喉咙
里。

  「呜呜……呜呜……」小洁难受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强烈的窒息让她炯炯
有神的瞳孔瞬间失去了颜色。

  晓虎长长地感受了一会妻子喉咙里蠕动的快感,终于把手一松。

  「咳咳……呕!呕……」本来已是孕期反应强烈的小洁,这时忽然把自己半
个身体扑到了床边,用力地干呕起来。

  「咦?反应这么强烈?」晓虎有些不知所措,讷讷地问。

  小洁好不容易才收拾好自己,回到床上,用力地把晓虎一推,怒道:「你干
什么?」

  晓虎说:「我,我没想到……」

  「你是想憋死我吗?」小洁愈发生气。

  「没有……没……」晓虎简直有口难辩。这本该是夫妻之间最常有的事,可
到了他这里,居然没有这样的特权。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最讨厌用嘴……咳咳,呕……」小洁还没说完,
又紧接着一阵恶心,扶着自己的胸口,不停地干呕起来。

  「好了,没事吧……」晓虎只能投降,爬到小洁的身边,不停地轻拍着她的
后背说。

  小洁的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好不容易稳定了情绪,朝着枕头上一滚,动也
不动,好像已经没什么心情再跟晓虎纠缠下去了。

  这下可怜的晓虎刚刚被妻子挑逗到欲罢不能,坚挺着肉棒,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只好又厚着脸皮,把小洁用力地搂到自己的怀里,那肉棒用力地磨蹭在她
的大腿上磨蹭起来。

  唉……晓虎总觉得自己有点可怜,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小洁对他变得忽冷忽
热,他们之间的感情虽然还没有看到裂痕,但隐隐约约间,他现在有些东西已经
地悄悄地变化了。

  出乎晓虎的意料,小洁居然又握住了他的肉棒,有力地滑动起来。

  晓虎欣喜若狂,赶紧应和。

  小洁边用手套动,边说:「我可告诉你,下次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不理你
了,让你一整个晚上都难过去吧!」

  晓虎哼哼哈哈地应道:「你放心,我,我今后绝对不会……啊!」

  这一声「啊」是晓虎和小洁同时叫出来的,小洁正在专注地干着手活,忽然
感觉大腿上好像被什么滚烫的东西激到,顿时变得滑腻腻的。

  她一心想着不让晓虎射到自己的体内,却忘了他没头没脑地这么一射,已经
把床单打得一片湿透。

  「好恶心……」小洁赶紧丢开那根疲软下来的肉棒说。

  晓虎意犹未尽,却调侃着道:「恶心吗?你刚才不是还用嘴吸过?」

  「你再说?」小洁眼睛一瞪。

  晓虎只能委屈地低下头。

             9、手机里的照片

  晓虎手里的那台手机被小洁强制作废,一些留在云端的信息可以被远程删除,
可是留在本地的信息,却无法删除。不过,小洁还可以远程操控锁死手机,让晓
虎手中的那台电子设备彻底变成一块板砖。

  小洁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无奈手机刚刚到手,登录ID,清除数据,封锁手
机,可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毕竟,这不是一个常用的功能,除了手机店里的技
术人员,谁也不能熟练地完成这一整套操作。

  小洁越是如此,晓虎就更好奇,虽然只是随手翻看了几张照片,但已经让他
如梦初醒,假如再翻得仔细一点,或许还能发现更多秘密。

  晓虎刚在沙发上坐下,小洁就气冲冲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伸手在晓虎眼前一
摊:「把手机给我!」

  「为什么?」

  「那是我的手机!」

  「是我修好的!」

  「那也是我的!」

  「当初是我给你买的!」

  「好!你既然要分得这么清楚,我把买手机的钱还给你!」小洁气得简直要
抓狂,冲回房间里,拎了个包出来,从里面掐出厚厚一摞钞票,甩在晓虎跟前,
「这样可以了吧?」

  晓虎看着摊在茶几上的钱说:「这些钱也是我的!」

  小洁这几年专注于支教事业,根本没有收入,全靠晓虎养活。她手中的每一
分钱,都是从晓虎的银行卡里取出来的。

  她怒气冲冲地看着晓虎,忽然说:「你就真的想让我在你眼前丢人现眼吗?」

  晓虎说:「我从没这么想过!只是……我也不喜欢别人欺骗的滋味!」

  「那我们离婚!」小洁说。

  晓虎突然笑了起来。至于笑的原因,他自己也解释不了。他就像在观看着一
场舞台上的闹剧,只不过他也成了其中一个参演者。小洁现在的表现,正好可以
用恼羞成怒来解释吧!

  「你笑什么?」小洁很吃惊地问。这个无理取闹的条件她已经不止一次地向
晓虎开具过,屡试不爽,却没料到,这一次会失灵。

  晓虎虽然脸上在笑,但心里不由地阵阵刺痛。他说:「没什么!如果你真的
想要离婚,现在我也不会阻止你了!」

  小洁脸上的表情忽然僵住,摊开了晓虎眼前的手微微地颤抖起来。

  「对了!这手机到时候我可以用来当做呈堂证供,向法官证明你才是过错方!」

  晓虎得意起来,这么多年终于把小洁的把柄抓在手上,让他不由地扬眉吐气,
「还有,这里所有的一切,我都不会让你带走。因为……我不想让富贵那个小子
坐享其成!」

  小洁不甘示弱:「哈!你现在倒指责起我的过错了?那好,咱们就把丑事都
摊开了说。拿出你的手机,微信里,短信里,你和那些女人暧昧的句子还少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和那些女人的事,六七年前就开始了吧?」

  小洁指的当然是晓虎在酒局上认识的那些女孩子。确实,他一直把她们都保
存在手机里,当个长期炮友也是不错的选择。

  晓虎就像被人扇了一个耳光,刚刚的得意一下子都被驱散,讷讷地说:「我,
我可没有对她们动情!」

  「啊?没动情还能保持联络这么多年?你把这些证据拿上去,看法官会不会
相信你!」小洁得理不饶人。

  晓虎忽然觉得很纳闷,明明是自己兴师问罪,为何却被小洁倒打一耙。说实
话,经过了意外怀孕的打击过后,晓虎已经有些看开了。对妻子的宠爱也不像原
来那么浓厚。这一回,如果小洁能真心实意地请求他原谅,说不定他也能心一软,
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乎他的意料。不得不承认,小洁见缝插针的本
领实在太高深莫测,居然把枪头掉了过来,指向了他的软肋。

  晓虎说:「你就不能向我认个错,道个歉吗?」

  小洁咄咄逼人的表情忽然也缓了下来,很明显,她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不过,
双方都在气头上,忽然道歉认错,根本不符合她素来的人设。她望了晓虎一眼,
一个字也没说,扭头又进了自己的房间,继续捣鼓起新买的那台手机来。

  与其相信晓虎的鬼话,小洁宁愿相信手里的这台电子设备,一旦被她找到封
锁遗失手机的途径,想必晓虎也不能拿她怎么办。

  这是她最后能够想到的办法了,也是最后要坚守的底线。

  晓虎等妻子进屋,也端着手机来到书房,找出一条数据线,把手机和笔记本
电脑连接起来。在小洁锁定之前,或许还能把他想看到的更多资料导入电脑之中。

  正如他们刚刚的对话,他不是非要去欣赏妻子的出丑,但也不想被蒙在鼓里。

  因为在他心里,小洁就是他一个人的,绝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闪烁了几下,开始蹦出一个对话框,指导着晓虎下一步的
数据导入。很快,晓虎在鼠标上啪啪地按了几下,对话框变成了进度条。趁着这
个时机,晓虎又开始往上翻看小洁的短信通讯。不过短信里的内容并不多,看得
出来小洁对此十分谨慎,每次对话之后,都会删除记录。不过,从聊天的内容看,
绝不仅仅只有他眼前能看到的这些。

  阿贵说,我想你的身体。

  小洁回答,难道你只想我的身体吗?

  阿贵说,不我都想。

  小洁说,那你再忍耐几天吧,我告诉过你的,这次回家要多待上几天,处理
一些事。如果马上就走,我家那位可真的要起疑心了。

  你家那位小子可真烦人。

  什么?晓虎差点没把手机当场砸坏。在原配和第三者之间,仿佛自古以来都
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第三者在女人面前,绝口不提她丈夫的事。一来,毕竟自
己理亏,无论说什么话题都是错;二来,也免得女人分心,有所顾忌,不能投入。

  可是这阿贵,居然一开口就责备他烦人,让晓虎感觉十分不舒服。这还不算,
阿贵由始至终受到的接济,全出自晓虎之手,他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恩人?

  再往下看,晓虎更加难以接受。小洁说,我早就说过他很烦的啦!你多忍耐
几天,我很快就回来了。

  阿贵说,我买酒的钱快没了你这次回来多带一点盘缠。

  小洁说,没问题。

  阿贵说,我要看你的裸照。

  后面是小洁发送过去的一个白色大方框,方框里又一个巨大的灰色叉,照片
已经过期。但晓虎不用猜也能知道,这一定是自己妻子的不雅照。

  阿贵说,你身材真好。

  小洁说,你就长得一张嘴好,跟吃了蜂蜜一般。

  阿贵说,我的口活更好。

  啪!晓虎把手机拍在桌子上,差点没把刚刚修好的屏幕又砸成粉碎。每读一
个字,就像在他的心里割上一刀似的,疼得他不停流血。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往下
看,映在屏幕上的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是折磨。

  叮咚!被砸过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晓虎好奇地举起一看,发现手机系统自动蹦出了一个对话框,上面显示手机
已被锁定,如想解锁,请输入正确的ID密码。

  晓虎可以猜到纯数字组成的开屏密码,却想破脑袋也猜不到大小写英文和数
字混合而成的ID密码。他刚才看不到的东西,以后也将永远也看不到。

  他连忙看了一眼电脑屏幕,进度条停顿在百分之三十,并没有完全读取手机
里的所有数据。这让晓虎不免觉得有些遗憾,但聊胜于无,仅凭读取出来的百分
之三十数据,或许也能再发现什么。

  虽然看上一眼便是心痛,但人有时间就是这么奇怪,不弄个水落石出,是怎
么也不会安心的。他找到了一个文件夹,用鼠标点开。

  藏在文件夹里的是一组乱七八糟的照片。小洁喜欢发朋友圈,所以照片的内
容基本上都是黄土蓝天的西疆风光,以及满脸沾着尘土的贫困儿童照片。想必她
又用这些相片收获了许多盛赞和同情吧!可又有何人知,被大家奉为圣母的小洁,
居然私下里的生活如此不堪。

  比起小洁人前的风光,再想起她今日的丑事,晓虎忍不住地感到有些恶心。

  忽然,他眼前一亮,在密密麻麻的几十张照片里,竟然发现了一些异类。异
类的数量并不多,估摸着只有不到十张,许是因为数据没有导全的原因。再往后,
可能还会更多一些,但晓虎有生之年是永远也别想在目睹了的。

  照片的底色调也是黄色的,不过是天地苍茫的黄色不同,即便只是缩略图,
晓虎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它们的差别。他点开其中一张,是一个女人上半身的裸体,
正面朝着镜头,两只乳房全无遮挡,丰满沉重地坚挺着,露出两粒鲜嫩的乳头。

  晓虎差点昏厥,照片虽然只拍了这个女人的身体,连脸部都没有露出来,但
他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认出这具女体的主人正是他的妻子小洁。虽然同是柳腰丰
乳,但对于自己熟悉的人,晓虎总有着惊人的辨识能力。

  明显的,这是小洁在某个时候,为了讨好阿贵而拍的。正如刚才阿贵一提出
要求,小洁想都不想地就发了一张照片过去。

  这绝对不是女人在第一次时就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晓虎的拳头捏得咯咯响,几乎把鼠标捏碎。他艰难地把光标移到下一张下面,
用力点开,但很快又后悔了。

  他看到的场景,简直让人不敢置信。小洁一丝不挂地跪在地上,那时孕肚还
没有像现在这样明显,她微昂着头,出神的双眼仰视着她跟前的男人。男人也是
精赤着身体,但由于他身材高大,照相居然没能照到他的脸上。从手臂和大腿上
的肌肉来看,十分结实,有着能让连男人都羡慕的好身材。

  小洁的嘴里居然叼着男人的肉棒,薄薄的双唇一直淹没到他的肉棒根部。

  不!晓虎这才发现,小洁脑袋微昂,是因为她的咽喉已经被那条肉棒贯穿,
从食道里高高地鼓了起来。她仿佛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来,只能不停地翻着白
眼。

  晓虎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但也不难想象,这一定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

  不过,再看小洁的表情,却似投入得紧。

  「啊!」晓虎居然愤怒地叫出声来。

  结婚这么多年,他每次要求小洁为自己口淫的时候,都会她无情地拒绝。有
时候,他壮着胆子,强行把肉棒塞到小洁的口中,事后也会换来她的一顿训斥。

  曾经听小洁说过,她最讨厌做这种事,因为那仿佛是在践踏着女性的尊严。

  可是……晓虎此时看到的,居然和小洁口中说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让他开
始感觉与自己结婚多年的妻子渐渐觉得陌生和疏远起来。

  「混蛋!」晓虎从来也没像现在这样,渴望自己当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我一定要收拾了那个小子!」

  没有在照片里出现人脸的男子,毫无疑问就是阿贵。如果不是,那才是一件
让晓虎感到可怕的事情呢!

  自己从来也没有过的待遇,居然让这个男人占了先机。

  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小洁决定在西疆长期驻点之后,她发现阿贵对她开始有些忽冷忽热起来。

  这可真是一件搞笑的事了!小洁算起来也是情场高手,曾把大学里的无数男
生拿捏在掌心里,让他们无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种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在
她看来就像小儿科。

  不过,小洁却忍不了阿贵这样对待自己。

  之所以长期驻点,除了要给这里的孩子更完善,更系统的教育之外,还有一
个她无法启齿的原因。

  这可能是性格使然,既然打算全身心的扑入,眼里又怎会容得下半点沙子。

  阿贵,你给我等着!

  那一天上课,当有同学问她文艺复兴的美术三杰时,她竟魂不守舍地回答是
但丁、薄伽丘和比特拉克。而且破天荒的宣布,今天提前一个小时放学。

  本来她唯恐自己的时间不够用,常常会拖堂到很晚,直到有村里的家长来找
到学校里来时,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学。

  今天,她也知道自己是被情感左右了思想。因为阿贵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找
过她了,而且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原因不现身。这样的理由,本该让她保持冷静,
可她却丝毫也冷静不下来。

  在学校里授课的每一分钟都像是煎熬,小洁也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异样,
可她实在容忍不了自己的无私付出却又被人随意践踏,一定要趁早去向阿贵讨个
说法。

  等到同学们散尽,小洁拉着小蔡说:「你先等一下,老师带你回家!」

  小蔡点点头,却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老师今天要去你家里做个家访!」

  「啊?又家访?」小蔡吃惊地说。

  杨老师的家访最近好像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虽然父亲还是酗酒不断,但已经
很少拳脚相加了。这对小蔡来说,已经很满足了。毕竟从地狱到天堂,可不是一
步就能跨到的。今早出门的时候,富贵把三天前杨老师刚刚借用接济贫困户名义
送来的一盒速食餐塞到他的书包,让他差点没有感激涕零。他实在想不明白,杨
老师为何又要无端端的去做个家访。

  「……」小洁自己也感觉到如此频繁的家访有些不妥。前两日,她已经在无
意中听到村里有些风言风语在传着她和阿贵之间的事。尽管他们做事向来隐蔽,
但孤男寡女常常混在一起,总免不了被人说闲话。

  一定是阿贵为了避嫌,这才不跟自己联络的吧!

  小洁胡思乱想着。自从她从家里回来之后,阿贵一直也没怎么理睬她。虽然
夜深人静见面时,他还是会像一头猛兽似的往她的身上扑,可是万事之后,拍拍
屁股走人,从此又没了消息。想想自己已经为了那个怀孕,这时又不理不问,又
免不得觉着不值。

  阿贵不是一个懂得避嫌的人。如果害怕被人闲话,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小洁知道这是一个进退攻略,但女人理性起来,却是什么也顾及不了的。所
以,她今晚一定要借着家访的名义,到阿贵面前兴师问罪。

  小洁为了出行方便,这一次足足开了四天四夜,把自己的汽车开到了村里。

  所以,要到阿贵家里去,已经不再是长路漫漫,只要一脚油门踩下去,转瞬
即至。

  阿贵不出意料之外,又喝多了,而且睡得还很死。小蔡进门的时候,一连叫
了十几声,也没听到回答声,直到小洁在自己学生的目瞪口呆之中,闯进屋里,
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的时候,这才见到阿贵惺忪着双眼,没好气地说:「谁啊?

  他娘的怎么又来打扰我睡觉?」

  小蔡吐了吐舌头说:「杨老师,你和阿爹聊着,我去后面生火做饭!」

  阿贵等到孩子走远,问:「干嘛?」

  小洁说:「我倒是想问问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阿贵果然早就料到小洁的到来,却还是装出一副茫然的
样子。

  「我在家里的时候,你不停地发短信说想我的身体,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
怎么不想了?」小洁从来也没追求过男人,一直都是男人在她的屁股后面留着哈
喇子不停地跪舔。因此阿贵的表现,让她既愤怒,又委屈,说着说着,泪水便包
住了眸子。

  「哎呀!我怎么会不想呢?你看,我这不是喝多了吗?」阿贵对小洁的表现
十分满意,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你给我出来!」小洁一怒之下,也不怕被小蔡看到,拉起阿贵的手就往外
走。

  「你干什么?」阿贵差点没跳起来。他这个人睡觉的时候有个爱好,喜欢裸
睡,这时硬生生地被小洁从被窝里揪起来,身上只穿了一条贴身内裤。如果这个
样子出门,让人碰见,免不了惹来讥笑。

  身为男人,他不怕被闲话,但怕被人笑。

  看着堂堂大丈夫在自己面前扭扭捏捏,小洁心里不禁想要发笑。不过,自己
的相思之苦,可不是这点惩罚就算作罢的。她把阿贵拉出屋外,索性外头没人,
打开车门,将他活生生地塞到了车厢里面,喊着:「快进去!」

  「我操!」阿贵本来还有些怕见人,可是一看到小洁的车,眼珠子都直了起
来,「豪车啊!」

  其实,这已经不是小洁的第一辆车了。她原本的座驾接近百万,可越贵的车
越不实用,为了要把车子开到西疆来,在离家之前,她把旧车卖到了二手市场,
换了一辆只值十几万的商务越野。尽管如此,在没有见过世面的阿贵眼中,已经
是奢豪无比了。

  男人对车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好感,阿贵再也不肯移动脚步,仔仔细细地打
量起小洁的这辆座驾。

  「你给我进去!」小洁推了几次,阿贵只是纹丝不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抬起腿来在他的屁股上使劲地踹了一脚。

  阿贵跌进了车里,倒在后排的座椅上,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便感觉到身上有
什么温软芬芳的东西压了过来。他下意识地用手一摸,正好摸到了小洁的腰上。

  小洁的双手按在阿贵的肩头,直起身轻旋柳腰,把车门带上。紧接着,又回
过头来,把阿贵按住说:「你不是很想要我的身体吗?我现在就给你!」说着,
握住了阿贵的手,将他按到了自己的胸脯上。

  阿贵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笑嘻嘻地看着小洁。

  他从没见过小洁如此主动,在她回家之前,不是阿贵强行插入,就是小洁像
死人一样趴着一动不动。冷落了几天之后,她已经由内而外地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小洁的乳房摸上去有些硬,可是阿贵丝毫也不怜惜她,隔着衣服用力地将她
整个胸口都捏得几乎皱了起来。

  「啊!」小洁轻轻地叫了一声,绣眉微微地蹙了起来,仿佛有些痛苦。

  怀孕之后,她的乳房也有些与往常不同,里面好像长出了什么东西,只要稍
加外力,便有痛感。可是为了从阿贵这里得到什么,小洁即便是再痛,也只能先
忍了。

  车厢里的空间十分狭促,两个人同时躺在后排的真皮座椅上,不得不微微弯
曲着双腿。小洁似乎感觉这样的姿势十分难受,便用膝盖把自己的整个人都撑得
跪直起来,主动解开了上衣的扣子。

  「啊!你这小骚货,怎么变得这么主动起来了!」阿贵舒舒服服地躺着,享
受着小洁不经意间前后挪动的胯部在他肉棒上带来的快感。尽管是隔着两人的裤
子,但敏感的龟头上还是能感觉到从对方双腿间传来的滚烫温度。

  「谁让你对我爱理不理!」小洁有些生气,但并没有在晓虎面前那般爆发出
来。

  说来也奇怪,有时候晓虎因为会议,没有接到小洁的来电。那好,一整个晚
上,晓虎都别再想去碰她的身体。可连小洁自己都觉得诧异,为什么在阿贵面前,
她竟然会变得如此不顾颜面,仿佛自己是倒贴上去的一样。

  小洁敞开了上衣的门襟,两只亮白的乳房上翻滚着层层肉浪喷薄而出。在亮
相的一瞬间,让阿贵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阿贵再也无法让自己稳坐钓鱼台,他说:「我只不过是想气气你,谁要你回
家那么久都不搭理我?」

  小洁说:「我家男人在,有时不方便!」

  阿贵说:「你家男人真是个烦人的家伙!」

  小洁说:「你别这么说他!」

  阿贵说:「怎么?只要我一想到你们两个人在自家床上翻滚,我就心急如焚。

  难道现在我连说他几句都不行了吗?」

  小洁没有再接下去,这种时候他可不想在提到晓虎。和阿贵做的时间久了,
对晓虎的歉意也有些褪淡了。但只要一提起来,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好受。为了转
移阿贵的注意力,小洁低下头,开始剥起了阿贵的内裤。

  阿贵薄薄的内裤根本禁不住小洁急迫的折腾,很快就从他的髋上被剥了下来。

  不过,小洁急着要和阿贵缠绵,来不及让裤子完全剥落下去,只稍稍往下褪
了一小截。

  反正,她需要的只是阿贵那条粗壮而又持久的肉棒罢了。

  干柴烈火,渴望已久。小洁捧起阿贵那条已经像刚刚落成的信号塔一样直插
天际的肉棒,用手快速地滑动起来。

  阿贵说:「你要干什么?」

  「死鬼,我要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儿子很快就做好饭了,到时找不到你我两人,该又要心急了!」阿贵故
意乜斜着眼说。

  「那你快点!」

  「快不了!」

  「啊!你是存心想要气死我吗?」小洁恨恨地说着,手里把阿贵的肉棒抓握
得更紧,好像恨不得从他的身上拽下来一样。

  阿贵忍着痛说:「除非……你用嘴……嘿嘿!」

  小洁愣了一下,连忙摇头说:「我不要!」

  阿贵也有些意外,问:「难道你还没有替男人用嘴做过?」

  「当然不是……」小洁很快意识到不对劲,又改口说,「没有!」

  这么过分的要求,晓虎也曾经不止一次地向她提议过。只是小洁总觉得这种
交媾方式也恶心,常常拒绝。可没想到,阿贵居然也会这么说。

  天下男人如乌鸦,一般黑!

  「要是你不愿意,我就回去了!」阿贵说。

  「不!我,我愿意……」小洁如得了魔怔,竟然答应了她坚持不懈好几年的
事情。话没说完,已经捧起了那根壮实的家伙,张嘴含了进去。

  排斥归排斥,但小洁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所以让她替阿贵口交,也不
是十分困难,只是心里的那道坎迈不过去而已。

  西疆缺水,那里的人们洗上一回澡已是十分奢侈的事。更似阿贵,已经一个
多月没有下过水了,身上全是难闻的异味。小洁刚把那颗硕大的龟头吞到嘴里,
便感觉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上来,从喉咙直到整条食道,全都是凉飕飕的。

  「呕……唔唔!」小洁禁不住地想要呕吐,却又害怕阿贵会责备,急忙压了
压翻腾的脾胃,继续吮吸。

  「啊……」阿贵舒服地叫着,整个身子懒洋洋地躺在座椅上,享受着对方湿
润柔软的口舌带来的侍奉,「杨老师,快,吸得卖力些!」

  小洁感觉到无比屈辱,想要中止这场荒唐的闹剧,可身体偏偏不答应,当她
一吮吸起阿贵的肉棒来时,下身便更觉得奇痒难忍,无尽的空虚将她整个人牢牢
地把控起来,如有人在不停地鞭笞着她一般,边吮吸,边用下体在阿贵的小腿上
前后磨蹭起来。

  「唔唔……好痒,」舔了一会,小洁便感到脸颊两侧的肌肉有些酸痛,便把
嘴里的肉棒吐了出来,仰头对阿贵道,「不要这样了好吗?你,你快插进来…

  …」

  「别废话!快舔!」阿贵正沉迷于欲仙欲死的快感仙境当中,无端端地被打
断,心里自然有些不悦。顿时,他露出了凶相,一把按在小洁的后脑上,往下一
压,道,「把我舔得舒服了,我就给你满足!」

  小洁毫无防备,被阿贵这么一按,整张脸都扑到了他的大腿上去。男人粗硬
的体毛就像一根根钢针,扎得她脸上发疼。刚张嘴要惊叫,那已经被她用舌尖舔
过一遍,湿漉漉的大肉棒瞬间又占据了她的整个口腔,拳头般的龟头直抵喉口。

  「啊!唔唔……不,唔唔……」小洁顿时感到无比窒息,不停地翻着白眼,
痉挛起来。

  啊!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小洁愤怒地想着,可是她的怒火很快又被接踵而至
的难受扑灭,心里只剩下恐惧。

  强烈的缺氧感让小洁眼前突然发暗,紧致的食道猛的有一股不可抑制的扩撑
感袭来。

  他要干什么?啊!不可以!小洁拼命地叫着,双手用力地捶打着阿贵的大腿,
却又无济于事。

  她当然知道阿贵的企图,晓虎也曾不止一次地这么干过。不过,那时小洁可
没让丈夫得逞。这一次,看来她怎么也难逃被肉棒插喉的命运了。

  不料,阿贵在强行闯了几次没有成功后,竟又退了出来。

  这还得归功于小洁的反抗,她紧张的咽喉死死地夹在一起,尽管被坚硬的肉
棒杵得吐意明显,也未曾有过丝毫松懈。

  她一边咳嗽,一边把几乎憋出泪花来的脸抬了起来,楚楚可怜地望着阿贵说:
「不要……快停下来好吗……」

  阿贵没有搭理她,双手扶在她的腰上,说:「现在轮到我来舔你!」

  在阿贵手臂劲道的指引下,小洁顺从地把自己掉了个头,屁股坐到了阿贵的
脸上去。

  阿贵双手上扬,按在小洁的大腿上,轻轻一按。还没等小洁惊叫,便扑通一
声,整个人的体重都压了下去。

  阿贵顺势张嘴,舌尖从两唇之间使劲地顶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正好钻到了小
洁的肉洞里去。

  小洁早已难受得紧,阴道内外空虚渴望,被他有力而湿润的舌头往里一钻,
顿时忍不住地又大叫一声。

  「啊……」小洁总感觉浑身上下好像有东西在爬行一样,痒得几乎不能自己。

  她双手紧抱住胸口,主动在乳房上揉搓起来。

  乳头坚硬,好像被石化了一样。刚才阿贵触碰到她这敏感处的时候,尚且有
些疼痛,可是现在,那痛觉已经不再那么明显,当快感纵横在体内时,似乎所有
的不适都可以被她彻底忽略。

  「好痒……唔唔,好想要……」小洁呢喃着,屁股蹭着阿贵的脸,使劲地摩
擦起来。

  阿贵的脸上胡茬扎得她娇嫩的屁股生疼。小洁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
当丈夫晓虎用还没刮干净的胡茬脸在蹭她的时候,她总感觉满心不悦。可因人而
异,在阿贵跟前,她居然会有一种忍不住想更投入的错觉,尽管此时那根根钢针
般的胡茬正在蹭着她最敏感的部位。

  阿贵被丰满的屁股堵住了口和鼻,这回轮到他窒息起来。他本想着点到即止,
可眼看小洁越发痴迷起来,没完没了,双颊便被涨得通红,急忙两手一托,把小
洁的屁股从自己的脸上托了起来,道:「我可不是让你坐上来享受的!快,接着
给我舔!」

  小洁向来是个无私的人,白白地享受对方的奉献,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
味,总念着也要为阿贵做些什么。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如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急
忙俯下身去,再次捧起那条大肉棒,张嘴就吞。

  很快,两人发现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无限循环之中。阿贵舔着小洁的阴户,
极大地刺激了她的热情,让她变得越来越冲动。而小洁也在舔着他的阳具,把他
刚刚装出来的高冷伪装一下子全撕成了碎片,也禁不住地拼命把舌尖往上顶,几
乎把整条舌头都连根拔了起来。

  「唔唔……唔唔……」车厢里,两个人都在沉闷得呻吟着,临近黄昏的寒意
顿时被驱散了,各自散发着热烈的体温,使其变成了一个蒸炉。

  小洁感到自己正在出汗,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在激烈的运动和猛烈的欲火双
重加持下,内外兼攻,浑身上下有如雨淋一般。黄豆大的汗珠从她傲人的双峰上
缓缓地滑落,流过平坦的小腹,滴落在阿贵往上仰起的如女人般修长的脖子上。

  汗水在两人的躯体间滑动,渐渐变得泥泞起来。素来爱干净的小洁,此时却
对此毫不介意。在还没有得到充分的满足之前,身外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无关紧
要。

  「好了,坐起来!」阿贵终于下定决心要改变这互相舔舐的姿势,扶着小洁
从自己的身体上下来,让她还是像刚才一样,跪在座椅的垫子上。

  阿贵站着,抬着他的那条巨阳,就像握着一尊大炮在手似的,他说:「你的
手机呢?」

  小洁不免疑惑:「你干什么?」

  「拿来!」阿贵可不是一个随便会跟别人讲道理的人,也不说明理由,伸手
就往小洁面前一摊。

  「啊?你的手机呢?前几天不是刚刚给你买了一台新的吗?」

  「你看我,」阿贵双臂又是一摊,「我这个样子被你从被窝里揪出来,难道
会带着手机吗?」

  小洁虽然十分不情愿,但还是从自己刚刚被脱下,塞在踏脚处的一堆凌乱衣
物里找出了自己的手机,交给阿贵。

  阿贵拿着小洁的手机,把肉棒往前一挺,送到她的眼前说:「再含进去!」

  小洁不明就里,在对方蛮横的淫威之下,还是委屈的张嘴又叼住了阿贵的肉
棒。

  阿贵已经站直了身体,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抱住了小洁的后脑。冷不丁的,
他用力地把腰往前一挺,同时左手使劲地朝着自己身上压来。一来二去,小洁在
无可抗争的前提下,上半身猛的朝着阿贵的身上扑了过去。

  顿时,喉咙一紧,那巨物陡然穿透了所有阻碍,深入到了小洁体内。

  其实,刚才犹犹豫豫,在食道前徘徊,一是因为阿贵手下留情,二是由于他
的肉棒实在太过生涩。此时他的阳具已上上下下被小洁用口水舔了个通透,再次
强插进去,已是轻而易举。

  「呃!」小洁好像要惨叫,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因为缺氧的脸顿时也通
红起来。

  阿贵拿起手机,咔嚓咔嚓地连拍了几张。

  虽然是在极其难受的处境里,但一看到阿贵居然把自己如此羞耻的画面记录
下来,还是有些害怕和生气,她用力地推开阿贵,责问道:「你……咳咳,干什
么……」

  阿贵说:「难道你不想把这么值得纪念的画面记录下来吗?」

  「神经!快把手机还给我!」小洁在身体上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但拍照
留念这种事,却还是怎么也无法接受。她忽然把手往上一抬,要去抢阿贵的手机。

  阿贵好像早就料到了她的心思,还没等她抢到手里,也跟着把手臂往后一扬。

  「拿来!」小洁不死心,还在不停地要求着,可是跪着的姿势,根本够不到
阿贵的手里。

  阿贵说:「不给!」

  「你想怎么样?」

  阿贵转过身,背对着小洁,刷刷地操作了一通,这才把手机还给小洁。

  小洁接过一看,原来自己为阿贵口交的那几张照片,已经通过社交软件发送
到了阿贵自己的手机上。她立时大骇,忙着撤回,可软件提示已经过了撤回时限。

  「你!」小洁愤怒地想要站起来。

  「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天天看到你,就算你离开了这里,我也可以看你的照
片!」阿贵忽然笑了起来,笑容邪邪的。

  男人邪性的笑容,总是能让女人痴迷。

  小洁的怒火一下子消散下去,不再吵闹。阿贵的话里虽然很有占有欲和威胁
性,但小洁却不由自主地想要接受。

  「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吗?」阿贵拍拍自己的大肉棒说。

  「不……我不要舔……」小洁轻轻地摇着头说。

  「嘿嘿!」阿贵笑道,「刚才你不还是吸得很起劲的吗?而且,只有你用嘴,
才能让我射得更快一点。要不然,我孩子马上就要做好饭了。他在家里看不到你
和我的身影,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的!」

  小洁愣了一下。她的车窗虽然都贴过了膜,可如果凑近了目光看,还是能隐
隐约约地看见车厢里的动静。她不想让自己和阿贵的奸情被小蔡发现,那样的话,
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会在瞬间崩塌。

  之所以会选择和阿贵在车里做,是因为他们现在实在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只
能在此将就。冒着随时有可能被人撞破的危险,让她心里隐隐激动。正如当初她
和晓虎在校内校外的任何地点做的时候。

  小洁发现自己的地位已经被颠倒过来,一旦把阿贵的欲火勾引起来之后,一
发不可收拾。她本来渴望的东西,此时已经不再显得那么重要,一心只想着让对
方尽快得到满足。

  于是,小洁又把阿贵的龟头吞了进去。几乎有成年男人的拳头那么大的龟头,
此时看起来更加硕大,快要在她的口中容纳不下。她很难想象,刚才如此巨大的
物什,是怎么插到她的喉咙里去的,现在想起来竟还有些后怕。

  为了不让自己再次遭受那种可怕的事,她只能竭尽所能,拼命地吮吸。

  阿贵很满足,在小洁的脸上拍了几巴掌。像他这种身材的人,巴掌拍到脸上,
自然有些疼痛。小洁被打得双脸俱是火辣辣的,不由地更感羞耻。

  在羞耻和无奈中,小洁却丝毫也不敢停下嘴里的工作。尽管她曾经极度讨厌
这种结合方式,但在阿贵的软硬兼施下,却也无奈,只能配合。

  尤其当小洁的不雅照落到了阿贵手中的时候,她更加不安,仿佛自己的把柄
让人操控在手。

  虽然阿贵口口声声的说这是在想念小洁时瞻顾之用,可谁又能保证,在山穷
水尽时,阿贵会不会以此来要挟她呢?

  小洁的舌头绵柔灵活,几乎把阿贵沾在龟头上的赃物都舔得干净。在她的极
尽缠绵之下,阿贵破天荒的发现,自己竟然没能坚持到半个小时就要射了。

  「啊!快,用力吸……啊!」阿贵的脸涨得通红,腰身禁不住地跟着她吮吸
的频率前俯后仰起来。

  「唔唔……」小洁是何等精明,通晓人事,感觉到口中的肉棒越来越庞大,
体温随之越来越高时,便知道阿贵已经到了高潮的临界。她可不想让男人肮脏的
秽液射到自己的嘴里,急忙将脑袋往后一仰,企图逃避开去。

  阿贵早有防备,也不容自己即将倾泻的快感戛然而止,不等小洁彻底把头仰
开,又伸出双臂,紧紧地扣在了她的后脑上。

  「啊呜呜呜……」小洁又被阿贵扳得上半身往他的身上扑了过去,含在嘴里
的大肉棒眨眼之间,已经完全贯穿了她的喉咙,几乎一直捅进了胃里,就连脖子
都像气球一样,拼命地往前鼓了起来。

  小洁的食道更紧,箍住了阿贵的整条阳具,让他再也没有抵抗之力,大吼一
声,精液像挤牛奶似的被一股脑儿地挤了出来。

  小洁痛苦地呻吟着,令她感到无比恶心的精液甚至没有经过她的口腔,直接
被灌到了食道里去。滚烫滑腻的稠液在她的体内翻滚而下,一直落到肚子里。即
使在腹中,她依然能够感受到火热的温度。

  阿贵直到把自己的精液射得一滴不剩,这才托着小洁的下巴,缓缓得将肉棒
从她的嘴里滑了出来。

  小洁就像经过了一场马拉松长跑似的,身体顿时软软地靠在了真皮座椅上,
一动不动。从嘴角里流出来的透明黏汁,也说不清到底是她的口水,还是刚刚被
强行灌进去的精液。

  阿贵完事之后,提上内裤,拍了拍小洁的肩膀说:「快去吃饭吧!等下要是
去的晚了,我儿子可就等得急了!」

  「我,我……」小洁拼命地忍住即将呼之欲出的咳嗽,轻轻地叫了两声。

  这又是一场亏本的买卖。她本想主动把身体送到阿贵跟前,让两人重拾往日
的激情。可是她的愿望不仅没有达成,反而让阿贵在嘴里干了一发,下身依然空
虚得紧。如果要说她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点也不为过。

  但现在已经不是纠缠的时候了,如果她再不现身,恐怕她和阿贵的苟且真的
会让小蔡给撞破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阿贵的那间破屋里,小蔡的饭菜还没有做好,依然在后面
忙活个不停。阿贵拾起自己散落在床上的衣服,赶紧穿了起来,好像什么事也没
发生过一样。

  小洁也想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可是被巨物抽插过的喉咙隐隐作痛,尤其
是胃里不停翻腾的精液,让她对阿贵家里刚刚出锅的热腾腾饭菜一点胃口都没有。

  吃饭的时候,阿贵仍然在喝酒。他好像离开了酒,命就活不长了一样。小洁
坐在自己学生的旁边,却怎么也舒服不起来。

  刚刚被阿贵用舌头挑逗过的下体,根本没有得到满足。这时虽然穿上了裤子,
可没过一会儿,便感觉整个裤裆已经湿漉漉的,就像在月事来的时候,突然忘记
带了卫生巾一样。

  「老师……是我的菜做得不合胃口吗?」小蔡见小洁的筷子怎么也伸不下去,
就好奇得问。

  「不!不……咳咳,做得很好!」小洁之所以不动箸,还有个最主要的原因
是刚刚吞下了阿贵的精液,这时喉口还是腻得发紧,又怎么会有胃口吃东西呢?

  「小蔡,别废话,管自己吃饭,吃完赶紧去学习!」阿贵似笑非笑地说。

  听到父子间的这番对话,小洁更感觉自己无地自容。在用完饭后,匆匆忙忙
地辞别了阿贵和小蔡,坐进汽车,逃也似的离开了。还没到学校,就在半路吐了
一地。

            10、一场奇特的婚礼

  晓虎和小洁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在一场紧接着一场的针锋相对的矛盾之
后,离婚已是最佳选择。

  晓虎可以忍受小洁出轨一次,却不能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这会让他
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笨蛋,长期被人蒙在鼓里不说,还在用自己辛苦打拼来的工资
供养着那对奸夫淫妇。

  每一帧照相,都像一把把尖刀,刺进他的心里,让他疯狂。

  他太熟悉自己妻子的身体了,当初他们还在学校里四处求欢的时候,就已经
知道,小洁只要心血来潮,身体被人一摸,乳头就会坚挺起来,像墨韵般的乳晕
也会渐渐扩张。可是这种情况,晓虎已经很久都没有再见到了。

  他以为这是老夫老妻之间,激情淡化所致,可谁曾想,小洁在外面已经有了
男人。

  不堪入目!

  晓虎在事后形容那些照片,只用了这四个字。小洁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给
他的感觉就像一座冰山,虽然有的时候也会融化,可还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让晓
虎只剩下仰视的份。可是,在阿贵面前,小洁竟变得连晓虎都快要不认识了。

  这完全是一个荡妇所为……不,就像是五十块钱的廉价妓女,可能也干不出
那么不齿的事!

  在小洁几乎已经删得彻底的手机中,晓虎又翻出了另外一张照片,那是她挺
着大肚子的时候,正在拼命地为阿贵口交。

  不得不承认,阿贵的肉棒确实很粗壮,就像一条蟒蛇。这一点,至少小洁没
有说谎。肉棒深入到小洁的嘴里,几乎让她的喉咙都胀了起来。

  对比自己和阿贵之间的遭遇,晓虎忽然发现,自己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笑话。

  在下定决心的前一天晚上,晓虎给阿伟打了个电话。

  这种时候,他唯一能够想得到倾吐的对象,只有阿伟。这不仅是因为他们之
间曾是同一个篮球队,同一个寝室的密友,更是他和小洁从陌生到熟悉,再到结
合这一漫长过程的见证者。

  阿伟的声音听起来沧桑了许多,或许他在老家过得也不怎么样。正如小美说
的,他是个好人,但只适合当朋友,不适合当恋人。往往是这样的人,却得不到
最好的归宿。

  阿伟安静得听着晓虎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叹息了一声说,虎子哥,
其实我早就已经提醒过你了,要防着嫂子一些。

  他和小美果然是最登对的,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如出一辙。

  晓虎说,阿伟,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该教教我,应该怎么办?

  阿伟说,你能忍得下这件事吗?

  不能!当然不能!如果可以,晓虎也就不会打这个电话了。只不过,这是一
个重要的决定,就算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但还需要一个坚定的支持者。

  阿伟无疑是最佳的人选,虽然远在天边,但只要能给晓虎声援,晓虎就会觉
得安心一点。

  阿伟又说,虎子哥,其实你也不必这样,像你这种条件的人,随便走到哪里,
女孩子还不是会主动倒贴上门?哦,对了,小美最近怎么样?

  她……还不错,晓虎说。

  他本来想说,要比曾经过得还要再好些,就是结了婚,觉得不适合,也离开
了。

  阿伟说,想不到,我们几个人都会走到这一步。

  感慨了一会儿,晓虎挂断了电话。他拿着离婚协议书走进卧室,扔到了小洁
跟前。

  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对小洁这么不客气。

  因为怀孕的缘故,小洁的身材看上去有些臃肿,挺着个大肚皮。关于女人产
后身材恢复这件事,晓虎和阿伟在少年懵懂时期曾经议论过,生而清瘦的女人,
就算生他个十个八个,产后身材恢复也会很快。至于那些生而丰满的女人,一生
孩子,就会走型成为大妈模样。很幸运,但也很不幸,小洁是属于前者。

  虽然小洁在这时看上去有些大腹便便,但除了腰身以外,其他的几个部位还
是保持着十分匀称的状态。这本该是能让晓虎庆幸的,可偏偏是这样,她也成为
了别人眼中的目标。

  小洁抱着自己的肚子,嘟着嘴,目不转睛地盯着挂在床对面的电视屏幕上。

  脸上说不清的怒气,还是委屈,但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着絮絮叨叨的广告,
平时她是最讨厌看广告的人,这时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是在发呆。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晓虎说,我已经想好了,我们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还是离婚吧。

  小洁拿起离婚协议书看了看,表情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低下头说,好!

  这样的反应,倒有些出于晓虎的意料之外,甚至对他有些震动。这么多年的
感情,只用了一个好字,就宣告彻底终结。

  可是反过来想想,晓虎还能指望小洁怎么样呢?哭喊着求他?用温情留住他?

  不,不不,这只会让晓虎感觉更加恶心。或许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晓虎说完,转身就出了房间,一边走一边说,今天晚上我就睡到客卧里去吧。

  小洁是不会让他在怀孕期间动她的身体的,与其两个人同床异梦,倒不如分
开睡,来得更加合适一些。

  小洁说,你等等。

  晓虎停下了脚步,问,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小洁翻了翻离婚协议书,问,你把房产存款都留给我,你净身出户?

  晓虎说,你现在怀孕,根本没有收入可言,这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了。还有,
祝福你们!

  客卧里的床虽然一直都铺得平平整整,可是几乎从没有人来睡过。上面也不
知道是落了灰尘,还是床毯粗糙的缘故,晓虎躺上去的时候,感觉身下总有些窸
窸窣窣的东西在硌着他。但只要能离开小洁,再不舒服的床,他也得睡下去。

  睡在小洁身边的时候,晓虎总有些忍不住的冲动,想要去抱抱她,亲亲她,
做一些亲昵的举动。可是他刚刚声色俱厉地提出过离婚,如果一旦服软,他会成
为一个更大的笑话,被小洁直接戳中软肋。

  第二天,民政局门口。

  小美到得比晓虎和小洁两个人都要早。她是晓虎和小美两个人同时约来的,
毕竟作为离婚双方的朋友,只要有她在,对两个人都是一种安慰。

  小美说,我可算是见证了你们二人的整个婚姻啊。

  小洁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看了看小美说,离婚
是他提出来的。

  晓虎不想争辩,他和小洁之间已经争过很多次,并没有争出什么结果来。事
实已经摆在眼前,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争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民政局办理离婚的是一个穿着正装,看上去有些老成沉稳的中年男人。当晓
虎和小洁把离婚协议书移到他面前的时候,大吃一惊。他先看了看小洁的肚子,
又不可置信地望着晓虎的脸,问,你确定你们要离婚?

  我确定。晓虎说。

  中年男人摇摇头,又说,需不需要我去联络调解会的主任,来替你们调解纠
纷?

  不需要!晓虎和小洁异口同声地说。

  中年男人显然没有料到两个人的意见如此一致,那起那份离婚协议书快速地
浏览了一遍,说,其他的条款都没有问题,男方愿意净身出户,这在法律上也是
允许的,只要双方达成一致意见,我可以在上面为你们加盖印章。可是,还有一
点,我看到女方肚子里已经怀上了孩子,那么关于这个孩子的抚养权……

  晓虎打断了他的话,都是女方的。

  中年男人说,那抚养费和探视权的问题……

  晓虎说,我没有抚养费,也不要探视权。

  中年男人的目光闪了闪,好像在说,你这个大渣男。但这话他终究还是没有
说出口,把目光转向了小洁,问,你也没有意见?

  我没有意见。小洁说。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嘟哝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想法可真前卫。然后收了
二人的结婚证,轰轰两记,把钢印戳在了上面。带着红斑的结婚证上,几个大字
清晰可见:此证已作废。

  然后,复印了几份离婚协议书,男女双方各签署一份,民政局盖章,三方都
保留一份。

  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着正常程序走的,甚至比正常程序来得还要再简便一些。

  当办理完所有的一切,晓虎和小洁在小美的陪伴下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门。

  「晓虎……」小洁说,「你现在打算住到哪里去?要不然,在找好房子已经,
先住在家里吧?」

  「不!」晓虎说,「我已经让公司的HR为我安排了宿舍,我就在那里先将
就着吧……」

  两个人看上去都有些失落,谁也想不到,这么多年的婚姻,结束的时候,也
只是几分钟的事情。可能,他们根本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顺
利地就办好了。

  晓虎说,小美,你就不用管我了,你好好陪陪小洁吧。

  说完,登上了自己的汽车,扬长而去。

  小美凝视着小洁,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却也没说什么话。

  小洁很快就从刚刚的惆怅中挣脱出来,问,小美,你下午有没有事,陪我去
做个产前检查?

  小美十分愕然,问,小美,你难道真的打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你也知道,
阿贵那个人,可是个十足的混蛋啊!难不成……你要和他在一起过日子?

  小洁说,现在我也没想好应该怎么办?

  跟阿贵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对于小洁来说,其实都是迷惘的。她也不知道自
己究竟为何会陷得这么深,但总是感觉,和他在一起,有一种很久都没有体验过
的紧张和刺激。

  正如……当初她和晓虎一起,在学校内外留下交欢痕迹的时候。

  晓虎或许已经疲惫了,但小洁总认为自己还是年轻的,她不想在那种千篇一
律的生活里慢慢消沉了自己的志气。所以,她才会想尽各种办法,离开这座曾经
生她,养她的城市,来到偏远的贫困地区支教。

  自从在汽车里的那次疯狂交欢之后,阿贵好像迷上了拍照,哪怕是在小洁上
课授教的时候,也常常会发短信过来,提一些无理要求,让小洁把自己的裸照发
给他。

  有了移动信号,这对整个村里的人来说,都是一件莫大的功劳,比起修建入
村的公路,更加省时省力。人们在赞美小洁是村庄里的再世观音之时,小洁也对
此感到不胜其烦。阿贵的要求越来越过分,有的时候甚至会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亲
自找上门来,把小洁拉到学校后面的树丛里干上一回。全然不顾他们之间的奸情,
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人撞破。

  要说小洁对此烦恼,在完事之后的侥幸和欢喜,却也是不可否认的。

  她常常责怪阿贵,不要这么蛮不讲理,如果事情一旦暴露,她就再也无法在
这里待下去了。

  阿贵的理由也很充分,他说,我怕你像我前面那个婆娘一样,一句话也没留,
就消失不见了。

  小洁说,你别怕,只要我还在这里,我就一直都是你的。

  但这远远安慰不了阿贵,他是个随心所欲的人,只要想到了什么,就会一直
攫取追求,直到把对方榨干为止。

  小洁感觉自己已经快被榨干了,每天长达几个小时的交合,让她连上课都开
始无精打采起来。

  一天,村长找到了小洁,说是快要中秋了,村里的人打算到镇上去采购一些
物资,用来庆祝中秋。正好,小洁现在有车了,可以载着他们去镇上,也省得他
们赶上一天的路。

  这样的理由,小洁当然无法拒绝。她宣布修课一天之后,就挺着已经像皮球
那么大的肚子驾车把大家都送到了镇上。

  路上,村长问,杨老师啊,我没见你最近离开过这里啊,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呢?

  小洁愣了愣,赶紧不好意思地解释说,那是前一次回家的事情了。村长,你
也知道,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去……小别胜新婚嘛,也难怪我家那位先生激烈了
一些。不过,这也正好,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了,这回终于怀上了。

  村长说,你和先生可都是大善人啊,虽然我们没有见过你家先生,可也能想
象得到,他一定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美男子。

  小洁笑着说,村长你就别开玩笑了,我家那位先生啊,长得并不怎么样。还
没……还没您村子里的无赖阿贵好看呢!

  村长愣了愣,想不到小洁竟然会拿自己的丈夫和无赖阿贵比较。不过,还是
打了一声哈哈说,阿贵这人啊,长得确实不差,可就是人品不怎么样。在咱们村
子里,也算是个难缠的刺头了。幸好是你杨老师来了,要不然他可不得天天殴打
他的儿子呢!也不知道杨老师用了什么手段,竟让他对你惟命是从。你们城里来
的人,果然有的是办法。

  小洁不作声。她能有什么办法啊,只不过是以身饲狼,满足了那条饿狼的胃
口,才让他不对其他东西再感兴趣了。

  到了镇上,大家兵分两路,一路去采办村里的生活必需品,一路去买一些吃
的穿的,小洁就在车里等着他们。

  她一边无聊地和阿贵发着短信,一边左右看着集市上的那些店铺。说实话,
长期让她窝在那个黄土飞扬的贫困村庄里,生活也着实无趣。如果……如果不是
因为阿贵,她可能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就在她挡风玻璃的正对面,有一个铺子,铺子上放满了花花绿绿的衣服,看
上去有些像民族服装,再看上面的招牌,写着「各种婚用礼服出售」几个字样。

  啊!阿贵不是总担心我会不翼而飞吗?如果可以和他举办一场婚礼的话,或
许就不会那么疑心了吧?

  小洁想着,却忘记了自己早已是已婚妇女。

  她下了车,走到铺子前,老板很快就迎了出来,问,这位老板,想要点什么?

  小洁看了看那些民族婚服,都显得有些旧兮兮的,好像是别人穿过换下来的
那种,便问,可有西式婚服?

  老板说,你可来对了地方,小店昨天刚到了一身婚纱,要不要试试?

  婚纱?对于每个女人来说,都是最渴望的东西。小洁虽然已经穿过一次,可
总觉得那会就像自己在梦里一样,而且时间过得遥远,已经让她有些淡忘。

  铺子里的婚纱并不是特别好看,却也中规中矩,小洁没有多想,就付了钱,
让老板给包了起来。

  等到村长等人大包小包地从各处把物资采办回来的时候,他们看到小洁的手
里已经多了一个黑色的大包裹,便不解地问,杨老师,你也买了东西啊?

  小洁不敢把婚纱让他们看,就说,哦,天气快要凉了,我也买了防寒的衣服
回去。

  村长有些不敢相信。小洁虽然极富爱心,但也是女人,女人都爱美。她身上
穿的衣服,都是从自己家里带来的,从来也没在这个镇子上采办过。不过,这毕
竟也是别人家的私事,村长也不好过问,就把物资一一装车,趁着时间还早,就
赶回村子里去了。

  路上,小洁发了个短信给阿贵:今天去镇上买了些好吃的,晚上你来学校吃
饭吧!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还有酒。

  如果是平常吃饭,阿贵总有些意兴阑珊,不怎么情愿的样子,但是一听到有
酒,肯定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果不其然,阿贵很快就回了信息:好我来。

  这时,阿贵其实已经有些喝多。因为今天小洁要去镇上帮村长采办,所以学
校暂时停课一天。他的儿子小蔡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干,做完了作业之后,
就给阿贵烧饭吃。小蔡烧的菜尽管不怎么样,但今天因为时间充沛,多烧了几个,
也使得阿贵多喝了一点。

  发完短信之后,阿贵倒头就睡,好像已经忘记了这茬子事情。一觉睡到傍晚,
才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不耐烦地接了起来。

  「难道你忘了今天要来学校里吃饭的事吗?」电话那头的小洁显然没什么好
气,声音听上去有些愤怒。

  「哦,真的差点就忘记了!」阿贵说,「那我马上就来!」

  阿贵没考过驾照,但为了让他行动方便,小洁给他配置了一辆自行车。当然,
买自行车的钱,花的也还是晓虎的。

  阿贵起床,对小蔡说了句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之后,就跌跌撞撞地拖出那辆
自行车,一脚蹬下去,朝着学校快速地骑了过去。

  傍晚时分的学校,总是安静得让人害怕,没有了孩子们的读书声,也没有了
他们的嬉笑打闹的喧哗声,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阿贵很想不通,小洁这样的女人
怎么会有胆子一个人住在这里呢?他把自行车在路边随地一扔,朝着学校的食堂
里钻了进去。

  只有食堂里才有火灶,所以不管是学生用餐,还是小洁一个人吃饭,都在这
里。这时,天色已经开始有些暗下来了,阿贵钻进食堂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一片
黑漆漆的,好像闹鬼了一样。

  「妈的,怎么不开灯呢?」阿贵不悦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想吓死我吗?」

  学校的食堂对他来说也算是熟门熟路了,好几次他和小洁都是在这里完事的,
他知道电灯的开关在哪里。顺手往门后面一摸,啪嗒一声,按下了开关。

  学校的设备虽然简陋,但不到二百平米的食堂里,却装了足足几十盏日光灯。

  因为小洁有些怕黑,村里的干部为了照顾前来支教的老师,让电工在这里多
按了几盏灯。只要一打开开关,就会照得像白昼一样耀眼。

  可是今天,不知道是哪里的线路出了故障,阿贵按下开关的时候,那么多日
光灯同时罢工。不过,也有例外。灶头前的一盏电灯亮了起来,暖白色的光,就
像中秋时节的月光,泄出了银沙般的色彩。

  「哎哟,妈呀!」阿贵突然头皮一麻,差点没拔腿就跑。

  他看到在日光灯下面,站着一个人,身披白纱,皮肤在灯光下显得尤其苍白。

  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见到了鬼,整个身子都麻木起来,膀胱不停地收缩,
险些没当场尿了裤子。不过,等他定睛看清了灯下那人的时候,终于长长地舒了
一口气。

  「我操!杨老师,你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是要吓死我吗?」阿贵惊魂未定
地说。

  「阿贵,你终于来了!」小洁一开口,语气里充满了期待和兴奋,这让她显
得更加真实起来,不再像刚才那么恐怖。她迎上来,抓住了阿贵的手,把他带到
灯光下面,原地转了一个圈,问,「你看,我这身婚纱怎么样?」

  小洁转圈的时候,又宽又长的裙摆好像纷飞的叶子一样,开始在半空中飘荡
起来。阿贵看得有些迷幻,原来从要人命的恐吓,再到让人心神荡漾的美丽,只
不过是一刹那的时间而已。

  小洁身上的婚纱看起来有些不太合身,鼓起来的肚子好像快要从裙子狭窄的
腰身里挣脱出来一样。不过,瑕不掩瑜,只要一看到小洁近乎完美的五官,即便
她的大腹便便,也很容易被人忽略了。

  「杨老师,你穿这身衣服干什么?」阿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纳闷地
问。

  「和你结婚啊!」小洁终于停下了转圈,笑着凝视着阿贵说。

  「哈!你开什么玩笑?」阿贵甩开了小洁的手。虽然他也迷恋小洁的肉体,
但有些时候,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和小洁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终
有一天,她会回到属于她的那个城市里去。而最主要的是,她已经是一个有家室
的女人,阿贵就算再不懂法,也知道重婚是重罪。

  「虽然……」小洁说,「我们在民政局得不到公正,但我们可以通过这场婚
礼,互相认可呀!你不是经常说,害怕我什么时候突然消失。结了婚,我彻底是
你的人了,你还有什么可以不放心的呢?」

  阿贵有些动容。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动容的人,何况还是在宿醉未醒的情况下。

  但刚才的那一阵惊吓,已经把他残留在脑子里的酒精吓走了八九分,面对小
洁无尽的温柔,心思也开始变得敏感起来。

  「我,我……」阿贵局促地说,「这样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小洁说,「结婚要用的东西,我已经都准备好了。你看,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西服!」说着,她从一个黑色的包裹里拎出一件皱巴巴的西装
来。

  阿贵从没见识过什么是西式婚礼,在他们那个地方,民风淳朴,结婚依然沿
用的是传统礼节。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了。

  忽然,他把小洁的手一拨,用力地将他抱了起来,说:「咱们还举办什么婚
礼?直接进洞房,岂不来得更好一些?」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掀起了小洁婚纱的
摆子,粗糙的对手顺着光滑的大腿摸了上去。

  怀孕后的小洁皮肤变得更加光洁,就像一匹刚刚织成的丝缎一样。阿贵顿时
忘情,一直把手摸到了小洁的胯部。他发现,小洁的婚纱底下是光溜溜的,好像
什么都没穿。

  「哈!肯定是这个贱货又开始发情了!」阿贵在心里鄙夷地骂着小洁。当然,
这话是不能从嘴里说出来的,暗地里窃窃自喜。

  「等,等一下……」被阿贵一摸,小洁是情趣很快又涌了上来。不过,她既
然煞费苦心地安排了这一场婚礼,就势必将整个流程走完,「我们,我们先办婚
礼……」

  「别这么麻烦了,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了!」阿贵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不
住自己心里的冲动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小洁的婚纱高高地掀了起来。

  果然,小洁的下半身一丝不挂,连内裤都没有穿。

  相比对于穿婚纱时的幸福感,小洁更迷恋于肉体上的快感。既然能将两者合
二为一,何乐不为呢?

  「不,不……」小洁急忙又把自己的裙子按了下去,摇着头说,「阿贵,不
管怎么样,婚礼的流程可以不走,但合卺酒还是要喝的吧?你看,我已经给你买
来了镇上最好的贵州茅台,你一定还没有尝过。啊……你就这样忍心浪费了我的
一番奔波吗?」

  阿贵停了下来,也感觉自己好像急躁了一点,拂了她的一番好意,也是于心
不忍。

  「好!先喝了合卺酒!」阿贵拼命地按着自己心头的欲火,走到桌子前。

  小洁果然很用心,亲自下厨,做了几道丰盛的美食。除了可口的饭菜之外,
还有让阿贵魂牵梦萦的贵酒。他拔下了瓶塞,在两个杯子里倒了半杯,举起其中
一个杯子,送到了小洁跟前。

  小洁接了过来,二人交臂而饮。

  「哈……」小洁虽然平时也会喝点酒,但从没像现在这样大口大口地喝过白
酒。足足半杯酒下肚,直感觉一股火烧火燎般的滋味从咽喉延伸到胃里,让她的
腹中仿佛揣了一盆火似的。猛然间,她有些自责起来。

  在丈夫晓虎跟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吃上一顿饭,
可以抵得过贫困山区多少孩子的一顿午餐。可是她现在喝下去的这杯酒,难道不
也是价格不菲?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情况特殊,她是死也不会喝这种酒的。那不仅是因为价格
上的问题,而且还因为自己有孕在身,饮酒终归是会影响胎儿的发育。

  可就在刚刚过去的一刹那,小洁所有义正辞严的理论,都在此刻崩塌。但为
了自己的肉欲之欢,小洁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喝了合卺酒,我们现在可以开始洞房了吧?」阿贵一杯酒下肚,又感觉有
种冲动往脑门顶了上来。他迫不及待地放下杯子,又把小洁抱了起来,放在餐桌
上。

  婚纱的裙摆虽然很长,但小洁一坐上去,还是在下面露出了两条白皙嫩滑的
美腿。

  阿贵不顾三七二十一,握紧了她的膝盖,用力地朝着两旁一分。绝美的婚纱
在刚才阿贵的揉摸之下,已经变得凌乱。这时,阿贵掏出肉棒来,眼睛看也不看,
朝着小洁的双腿中间顶了过去。

  小洁的阴部还被婚纱遮挡着,阿贵性急,甚至没能像刚刚一样,把婚纱翻上
去,就已经急不可耐地挺起了枪。

  阿贵用力地往前顶着,小洁拼命地扭动着屁股迎合着。终于,龟头对上了眼。

  阿贵使劲地朝里面一捅,整条阳具深深地没了进去。

  小洁呻吟着,惊叫着,双腿把阿贵的屁股牢牢地盘了起来。

  和那次没什么区别,他们又在学校食堂的餐桌上干了一炮。阿贵仍然是那个
阿贵,经久不衰。可是小洁已经不是从前的小洁了,这一次,她竟渴望着对方能
够坚持得时间更长一点。

  阿贵机械般地抽插着,小洁前俯后仰,终于把一股精液挤了出来。

  阿贵射完之后,却不急着把肉棒拔出来,依然站在小洁竭力张开的大腿中间,
与她紧紧相拥。刚完事的龟头上,仍十分敏感,他想要在小洁的身体里多停留一
会儿,充分地感受其中因为快感而自主蠕动的肉壁带给他的余波。

  小洁尽力地把头往后仰着,好让阿贵可以肆无忌惮地亲吻她的脖子。小洁娇
喘着说:「你的胡子又长出来了!」

  「你不是最喜欢我用胡子扎你了吗?」阿贵一边又舔又吻着小洁的玉颈,一
边含糊地说着。

  「痛……」小洁好像是为了反驳对方的话,低声地说。

  「是吗?那我回去就把胡子刮了!」

  「不……」小洁说着,把身体用力地往后扭,从对面的凳子上拎起一个包包
来,伸手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取出一盒包装完好的剃须刀来说,「这是我特地
给你从镇子上带来的!」

  阿贵接过剃须刀,终于把肉棒从小洁的身体里拔了出来,很快拆开了包装,
把剃刀装好。

  「啊,你要干什么?」小洁正打算从餐桌上跳下来,可谁知阿贵却在她的双
腿间蹲了下去,用饱满的指尖轻轻地抚摸起她的阴阜来。

  阿贵说:「我得先试试你送我的剃刀快不快啊!」

  「你,你要怎么试?」小洁的心里忽然颤了一下。

  「就把你这里的毛先剃了呀!」阿贵嘿嘿地笑着。

  「不!那怎么可以?」小洁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私处。

  「你不是都已经嫁给我了吗?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我不行……」小洁连忙摇着头说,「这要是回去了,让我先生发现,
我该怎么向他解释啊?」

  阿贵说:「等你生完孩子再回去,那时候早就又长出来了!」

  「可我还是不行……」小洁从未遇见过如此屈辱的事,双手在自己的阴阜上
越捂越紧,丝毫也没有肯松开的迹象。

  阿贵一再坚持:「如果你不让我剃,今后你再叫我来,我可要考虑考虑了!」

  「呜呜,你怎么能这样?」小洁羞耻得几乎快要哭出声音来。这时的羞耻,
比起大雨那天,在阿贵家里遭受强暴时还要来得更猛烈一些。

  「你放心,我不会刮坏你的皮肉的!」阿贵不由分说地,将小洁的手用力地
扳到了一旁。

  刚被操过的阴户有些肿胀,颜色也变得很深,好像在薄得像纸一样的皮肤下,
已经充血。更兼小洁的大腿用力地朝着两旁分开着,阴唇已经无法闭合,露出皮
下那道幽深狭窄的肉洞来。肉洞里光溜晶滑,泌出的蜜液就像一层塑料膜一样,
黏附在上面。

  「啊!」小洁轻轻地叫了一声,举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

  阿贵伸出两个手指,轻轻地插到了肉洞里去。洞里的泛滥程度远远超过想象,
不等阿贵抠挖,囤积在里面的蜜液就已经不停地满溢出来,顺着林舒的会阴不停
地往下流。一滴滴粘稠的淫水落到桌面上,很快又被她簌簌发抖的大腿压住,让
她整个屁股上都变得狼藉起来。

  「真想不到啊,杨老师,你的肉洞里居然还有这么多存货!」阿贵嘻嘻地笑
着说。

  「不要……不要这样……」小洁在自己的掌心里羞耻得叫着。光是被人如此
近距离地窥阴,就已经足够让她心里崩塌了的,而且还被阿贵如此嘲笑戏谑,更
令她的心间仿佛缠上一抹厚厚的阴霾,挥之不去。

  其实,小洁阴道里的那些稠汁,除了她自己的淫水外,还有阿贵射进去的精
液。可现在两者已经混淆在一起,分不出哪个是哪个了。

  阿贵轻轻地把手腕往上一翻,二指轻勾,带出来一大滩蜜汁,淌在了他的手
心里。蜜汁滚烫,带着小洁几乎已经异于常人的体温。阿贵心中一喜,又覆掌到
了她的阴阜上,把手心中的蜜液用力地涂抹在那一小撮浓密的耻毛上。

  「啊啊……阿贵!」小洁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拒绝了,用力地摇晃着自
己的脑袋,情不自禁地将大腿朝中间夹紧过来。不过,她的双腿始终也无法完全
合拢,很快就被阿贵宽阔的肩膀牢牢地顶住。

  沾上了淫水的耻毛,变成了一绺绺的,就像在水里浸泡过的一样。

  阿贵说:「有了你的淫水当润滑剂,想必刮起来的时候,不会那么痛吧!」

  一边说,一边已经举起了手里的剃刀,将刀锋的那一面,紧紧地贴在了小洁
的阴阜上。

  「啊!」小洁突然惊叫一声,屁股本能地往后移了几寸。

  原来,当刀锋上的凉意渗透了皮肤,深深地浸透到小洁骨子里头去的时候,
心里出于害怕,下意识地逃避起来。

  阿贵赶紧把手臂一圈,抱住了小洁的腰,有力的手掌在她的后腰上狠狠地往
前推了一把,说:「别乱动!要是我一不小心,把你的骚穴给刮坏了,到时候可
别怨我!」

  「唔唔……」小洁也不想乱动,可身体就是控制不住地直打颤。

  阿贵撑开了拇指和中指,按压在小洁的阴阜两侧,又用力地往旁边一拉伸,
绷紧了她的皮肉。接着,另一只手的剃刀开始轻轻地滑动起来。

  不得不承认,小洁给阿贵买来的剃须刀确实锋利,所过之处,毛发寸断。浓
密的耻毛眨眼之间,就一束束地往下掉,就像纷飞的雪片一样。

  阿贵其实是吓唬小洁的,如此昂贵的剃须刀,自然对人的皮肤有很好的保护
措施,就算他再胡来,也不至于在小洁的阴户上割出几道口子来。可是,小洁还
是信以为真了。毕竟这种男人用的工具,她把玩得不是那么纯熟,哪里知道是危
险还是安全?

  剃须刀有五层,每一层上的刀片都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刀下去,无需多事,
自然已经将毛发削得干干净净,几乎无需再过第二遍。只见小洁的阴阜上,耻毛
好像被连根拔起的一样,几乎见不到任何茬子。

  「阿贵,求求你,快停下来……」小洁发现自己的指缝里有些潮湿,竟是因
为在极度的羞耻之中,已经哭出了眼泪。

  阿贵说:「你别急,很快就会完事了的!等替你刮完了毛,咱们再做一次!」

  小洁用力地摇着头,显然阿贵开给她的条件还不够诱人。这时候,她宁愿今
天的事情就此作罢,也不想再贪图什么肉体上的酣畅淋漓了。本来,她只是想着
给阿贵一个惊喜,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可以更进一步,谁知浪漫的婚礼,竟然成了
她毕生最羞耻的场景。

  微微隆起的阴阜上,已经寸毛不生了,不过被刮下来的断毛还是凌乱地黏在
小洁的皮肤上。阿贵用掌心用力地一抹,抹了一手的毛发。

  「你看,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多清爽啊!」阿贵好像在为自己的杰作洋洋自
得。

  小洁已经说不出话,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根本没有勇气去看自己已经完全
变了样的下体。

  阿贵又从旁边拿起一块脏兮兮的抹布,轻轻地在小洁的阴阜上擦拭着。比起
用手擦的程度,抹布更加干净利索。很快,那些断毛已经不知去向。

  原先长毛的地方,比起小洁其他部位上的皮肤来,显得更加白嫩。这时,整
个阴阜已经没有任何遮掩,翻开的阴唇和裸露在外的坚挺阴蒂光秃秃的,看起来
更加淫荡。

  阿贵看得兴起,又用手开始抚摸起小洁的下体。在强烈的羞耻感中,那个娇
嫩的部位变得尤其敏感起来,被阿贵一摸,淫水又不停地往外冒了出来。

  「唔唔……不要摸,好难受……」小洁口上虽然拒绝着,可是身体却不停地
扭动起来,也不知道她是在抗拒,还是在迎合。

  阿贵忽然拿起手机,对准了小洁的下体,咔嚓咔嚓地拍了几张照片。

  「啊!不要拍……」小洁一听到相机快门的声音,急忙又用手挡在了私处上。

  尽管没有用眼睛看,可是指尖的触感已经变得十分不同,就像……就像她尚
未成年时,毛发还没完全长齐时的模样。

  「走,我带你去洗洗!然后……嘿嘿,咱们就再干一次!」阿贵牵着小洁的
手,把她从餐桌上拉了下来。

  小洁双脚一落地,卷起在她腰间的婚纱顿时又落了下去,把她两条光溜溜的
大腿又重新遮盖起来。如此一来,终于让她心里好受了一些,毕竟无需再将已经
寸草不生的羞耻处暴露在别人眼前。可是,这样的安全感并没有维持多久,她刚
迈开脚步,便感觉整个阴户上好像针扎一般,既痛又痒,不觉哎哟一声惊叫,无
力的双腿不停地摇晃,差点没当场跪倒。

  原来,阿贵用剃刀在她下体刮掉了毛发,虽然刮得干净,肉眼几乎不能见到
茬子,可是小洁一走起路来,那些刚刚冒头的毛茬,一刺到敏感的肌肤上,竟让
小洁有了一种几乎痛不欲生的感觉。

  阿贵一把抱起小洁,将她带进了澡堂里……

  一个月后,小洁的孕肚愈发明显,甚至连走路都有些困难起来。但阿贵还是
不肯地要求,小洁在推辞不过的时候,只能答应。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让孩子赶快降生,这样她才能舒缓一口气。

  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力把小洁折磨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但最令她头皮发麻的
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小洁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晓虎打来的。

  晓虎一个人在家里,也是乐得自在,平时不会轻易打电话给她。但凡晓虎有
电话过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洁在心中默默祈祷,自己身上的丑事可千万不能让丈夫知道。

  晓虎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焦急:「小洁,你最近能不能回来一趟?」

  小洁说:「现在正是期末考试的备战期,我可不能擅离职守啊!我要是走了,
这些孩子……」

  「你别管那些孩子了!」晓虎像是吼出来的一样,但声音却不是特别大,小
洁能听得出他十分着急,「你妈昨天晚上病重了,已经送ICU了!难道你真的
要为了那些孩子,连自己的母亲都不顾了吗?」

  小洁听了这话,整个身体顿时僵住。虽然她不是特别孝顺的孩子,但平时和
母亲的关系也算融洽,毕竟是生养自己的人,这个理由,足以让她离开西疆,回
家一趟了。可是……她现在的样子,又怎么能回得去呢?

  「小洁?小洁?你还在吗?」晓虎在电话那头听不到回音,又急着追问了一
句。

  「我在……」小洁只能答应,「我,我过几天就回来……」

             11、最后的告别

  晓虎躺在公司寝室的床上,仰望着屋顶的天花板。他忽然发现,多亏了那次
电话,才让小洁原形毕露。要不然,直到今天,他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虽然他在决定离婚之前,已经安慰过自己,但冷静下来想想,却怎么也不甘
心。这么多年来,他的所有辛苦付出,竟然成就了妻子和外人的一段苟且,只要
是个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这时候,他已经可以开解自己的知心人,所有只能
又把电话打给了阿伟。

  阿伟好像已经喝醉了,说话都有些含糊,卷着舌头对晓虎说:「虎子哥,什
么事?」

  晓虎说:「我和你嫂子离婚了!」

  阿伟开始沉默,没有说话。想必这个时候,他一定在不停地转动着脑子,该
如何安慰自己的兄弟。但他素来口笨,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晓虎说:「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得帮我!」

  「闲话一句!」阿伟学着杜月笙的口吻,居然爆出了一嘴的上海腔。

  「这几天,你得跟我到西疆走一趟,让那个混蛋尝尝教训!」晓虎说着,又
补充了一句,「你放心,你叫来的人,报酬我都会支付的,一分钱也不会少!」

  「虎子哥,你这是哪里话?咱们兄弟之间,还提什么钱啊?」阿伟在那头兴
致勃勃地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第二天,阿伟就带着几个兄弟从老家赶过来了,满满一车。

  晓虎十分感动,握着阿伟的手,几乎说不出话来。

  阿伟说:「虎子哥,咱们怎么干?」

  晓虎生性懦弱,可是被阿伟豪气冲天的话这么一激,也开始热血沸腾,一拍
胸脯说:「咱们搭航班去西疆!」

  阿伟说:「这可不行?」

  晓虎不禁纳闷:「怎么说?」

  阿伟说:「虎子哥,你看过电视没有?你见过哪个黑社会去打人,都是坐飞
机去的呀?」

  晓虎一拍脑袋:「你说得没错!」

  阿伟说:「虽然路远了点,但我开了一辆车,再加上你的这辆,我带来的几
个兄弟大家伙一起轮流开,想来用不了三四天的工夫,也能到西疆了!正好,这
几天兄弟们为了你的事,都向厂里请了几天的假。而且,咱们一完事,就能马上
开车走人,任谁也找不到我们!」

  晓虎说:「好!就按你的办!」

  被仇恨冲昏了脑袋的晓虎已经不知道疲倦,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奔西疆。一
直都在听着小洁有意无意地提起阿贵这个男人,他却一眼都没有见到过。这一回,
他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敢抢走了他交往十几年的妻子!

  大家伙在兰州停了一晚上。明朝的王祎说,洮云陇草都行尽,路到兰州是极
边。这是进入西疆的必经之地,过了这里,风景也是一重天外一重天了。趁着休
息的时候,阿伟去逛了逛五金店和安保器具商行,买了几根水管和伸缩棍,藏在
车里,对大家说:「等找到了那个王八蛋,咱们就用这些家伙狠狠地揍他!」

  出发的时候,晓虎还是一腔热血,可是几天的路开下来,这股子蛮劲已经消
耗殆尽,战战兢兢地问:「阿伟,这不会出人命吧?」

  阿伟说:「你怕啥呀?咱们这棍子不打他的脑袋就行!而且,你看……」说
着,一甩臂膀,抽出了手里的伸缩棍,在石头上轻轻地敲了几下,说,「是空心
的,打人不痛!」

  晓虎这才有些安心,等到第二天天一亮,开车进入了茫茫戈壁之中。

  晓虎虽然一次也没有来过西疆,可是阿贵住的村子却十分熟悉,因为他每次
从家里发援助物资来的时候,都会在物流面单上写下收件地址。几年如一日,久
而久之,晓虎已经背得滚瓜烂熟。这回亲临现场,当然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村子里很少会有车进来,刚刚开到村口,就已经有几个大人小孩已经簇拥在
路边,指指点点。

  晓虎忽然又担心起来,问:「阿伟,这里该不会有监控吧?」

  阿伟哈哈大笑:「虎子哥,你想得太多了吧?这种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
方,就连移动信号都是这两年刚刚开通的,怎么会有路面监控视频呢?你放心,
在进山以前,我已经把两部车的牌照都用胶布贴起来了,一定不会有人找得到我
们!喏,这是给你的!」

  晓虎看到阿伟递过来一块头巾,不由地纳闷:「干什么?」

  阿伟说:「你照着我的样子做!」说着,就把头巾剥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又
往上一罩,眼睛以下的脸就被蒙了起来,再在头上戴一顶鸭舌帽,更是无人能识
清他的真面目了。

  晓虎觉得阿伟的这个样子,有点像电影里的杀手,十分别扭:「你这也太夸
张了吧?」

  阿伟说:「虽然你是我哥,但干这种事,我比你在行!小心驶得万年船,只
要你听我的,保管你万无一失!」

  汽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村子中央,阿伟把面巾拉下,放下车窗,把脑袋探了
出去,逮着一个人就问:「哎,老乡,请问阿贵……蔡富贵的家在哪里?」

  被叫住的村民有些发愣,警惕地问:「你们是谁?找他干什么?」

  毕竟这村子里很少会有外人来,何况还是驾驶着两部风尘仆仆的汽车。

  阿伟对晓虎说:「快把你志愿者协会的证书拿出来!」

  晓虎的心砰砰直跳,好像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阿伟一直问了好几遍,
他才把那份证书交到了他的手里。整个过程中,晓虎都是低着头,生怕被人看到
自己的长相。

  「老乡,我们是来送物资的工作人员!那个谁……对了,杨冰洁老师你们应
该认识的吧?啊,就是她委托我们送过来的!」阿伟撒起谎来,几乎连草稿都不
用打。

  村民指着一道山坡,说:「你们看,他家就在那个山坡上……」

  小洁家中的变故,别说是这些村民,就连阿贵也不知情。他们只知道,杨老
师这次是因为家中出了事,才不得不赶回去的,虽然已经过了约定返回的日期,
但人家毕竟是来支教的,背井离乡的人谁也免不了会有些私事被耽搁了。况且,
杨老师久居在西疆,也是难得回家一趟,因此谁也没有过问其中的缘由。

  村民以为小洁不能亲临,就先让人把物资送过来分给大家,因此想也没想地
就回答了阿伟的问题。

  「谢谢老乡!」阿伟客气地点头致意,又对驾驶员指了指方向,说,「开上
去,就在那里!」

  汽车刚刚开走,村民又有些疑惑,自言自语:「真是奇怪了!往常杨老师送
来的物资,都是先送到村长那里去的,由村长统一分配。这一次,去阿贵的家里
干什么?」

  从村里到阿贵的家门口,开车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阿伟一边叫人放慢车速,
一边掀起自己外套的厚摆,把一根几乎实心的自来水管插到了皮带上,又攥起一
条伸缩棍,藏在宽大的衣服口袋里。跟着他来的几位哥们,也跟着一起照做,蒙
面,戴帽,准备家伙!

  汽车在阿贵的家门口停了下来,阿伟说:「虎子哥,我看你就不用进去了,
就在外面等着我们。车子不要熄火,等我们一完事,你就赶紧发动引擎,把我们
带走!」

  晓虎摇摇头说:「不!我得亲自去教训教训那个王八蛋!要不然,我怎么出
得了这口恶气?」

  阿伟想了想,说:「那也行!不过,你得跟在我后面,别强出头,明白了吗?」

  晓虎点点头。

  刚要推开车门,晓虎忽然看到从对面的屋子里走出一个少年。少年长得十分
清秀,看来是随了他的阿爹。晓虎想,这就是经常从小洁口中提起过的小蔡同学
了吧?

  小蔡这几天不开学,在家里也无所事事,一听到汽车的引擎声,以为是杨老
师来了,就赶紧迎了出来。谁知道,却看到从车厢里出来几个彪形大汉。

  「你们……你们找谁?」小蔡眨巴着有些惶恐的大眼睛问。

  「你是阿贵的儿子,没错吧?」阿伟问。

  「嗯!」

  「你阿爹在吗?」

  「在屋里!刚刚喝了酒,躺床上了!」小蔡说着,忽然提起嗓子大叫,「阿
爹,有人找……」

  小蔡刚喊到一半,就被阿伟一把从腰间抱了起来,牢牢地捂住了他的嘴,恐
吓道:「你他娘的要是敢再喊一声,老子就先把你做了!」

  「阿伟,他,他还是个孩子……」晓虎有些于心不忍地说。

  「虎子哥,你别捣乱!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阿伟办起正事来的样子,
就连晓虎都有些害怕。

  阿伟把孩子交给一位哥们,让他看好小蔡,别让他叫,也别让他跑。自己带
着晓虎和几名兄弟,用力地推开了那扇破门,闯了进去。

  小蔡没有说谎,他阿爹正把被子蒙在头上,呼呼大睡。从被窝里爆发出来的
眠鼾有些震耳欲聋。

  「喂!别睡了,给我起来!」阿伟从身后抽出一根水管来,挑开阿贵头上的
被子,又用冰冷坚硬的棍子戳了戳他的身子。

  「嗯……」阿贵眼睛也不睁,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口中喃喃,「别打扰老子
睡觉!」

  阿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该是多么没心没肺的人啊,寻仇的人都已经找上
门来了,他竟然还有心思睡大觉!那好,既然你这么想睡,老子就偏不让你睡!

  于是,不顾二七二十一,一把揪住了阿贵的头发,大吼一声,将他整个身子
从床上拖了下来。

  「妈的……」阿贵最讨厌在自己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当即一股无名怒火从
胸口窜了起来,大吼一声。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迎面就遭到了痛击。

  阿伟带来的一哥们,抬起一脚,正好踢在阿贵的面目上,把他正要从喉咙里
迸发出来的一连串脏话又狠狠地塞了回去。

  阿伟等人都是有备而来,除了随着携带的钢管棍子以外,脚上都穿了厚重的
劳保鞋,钢皮包头。这一脚下去,阿贵顿时觉得眼前一暗,金星乱冒,刹那之间,
好像有什么咸腥的味道冲进了喉咙里。紧接着,鼻梁上的一阵剧痛接踵而至。

  「哎哟!唔……」阿贵大叫一声,急忙用手捂住鼻子。可是鲜血已经从指缝
里不停地往外涌了出来,整张英俊帅气的脸庞上,好像被油漆刷了一遍似的,糊
满了血迹。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阿贵哇哇地大喊大叫,本来
还想着用言语威胁阿伟,可是一看到他身后站着的几名大汉,顿时什么勇气也没
有了,连忙改口,「我,我家里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混蛋!」几个哥们只想趁早把事情了了,离开这黄沙漫天的鬼地方。不由
分说地,举起铁棒又要朝阿贵的身上招呼过去。

  「等等!」阿伟连忙拦住他们,问阿贵,「你是蔡富贵吗?」

  其实,这事阿伟在事后想想也觉得有些可笑。一进门,不分青红皂白地先把
人打一顿,然后再问姓名。不过,这个环节还是要走一遍的,万一打错了人,那
岂不是真要贻笑大方了?

  「我,我是……」阿贵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找你麻烦吗?」阿伟问。

  「不知道……」

  「嗯!」阿伟说,「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毕竟你是个烂人,做了什么亏心事,
心里也没点自知之明。不过,今天过了之后,你自己好好想想,一定会想明白的
……」

  「你这个王八蛋!」不等阿伟把话说完,晓虎已经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突
然扑了上去。夺妻之恨,对于每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现在仇人就在自
己的眼前,晓虎终于有报仇雪恨的机会了,朝着阿贵一脚踢了过来,「今天我要
打死你!」

  俗话说,狗急也跳墙。阿贵眼看着自己必定难免被殴的命运,生死未卜,便
也下了狠心,最垂死状。只见他忽然伸手从桌案上胡乱地操起一把铜壶来,眼睛
也不看,没头没脑地朝着身后砸了过来。

  咚的一声,那铜壶正好砸到了晓虎的额头上,立时血流如注。

  「啊!」晓虎从来也不是善于殴架的人,一见自己流血,一下子面无人色。

  「混蛋,你居然敢还手!」还是阿伟凶狠,看到自己的兄弟流血,马上又冲
了上去,手里的铁棍已经带着呼啸声,朝阿贵的腰上扫了过去。

  阿贵已经抱定了拼死一搏的决心。虽然他的决心不是要跟阿伟等人决一死战,
而是逃跑,可是他脚上的灵活,又怎么比得过阿伟手上的灵活。刚跌跌撞撞地爬
起来,没跑出两步,忽然腰部一疼,好像断了一样,顿时惨叫一声,仆倒在地。

  「兄弟,别他娘的给我留手,往死里打!」阿伟大喊一声。

  几个哥们一起拥了上去,七手八脚地把手里的兵器往阿贵的身上招呼。

  阿贵咣当咣当地把家具推得东倒西歪,企图阻止那些看上去长得像强盗一样
的大汉靠近自己。可是那些木质的家具在阿伟等人的面前,就像腐烂的碎木一样,
被铁棍一砸,顿时变成了木屑。

  「啊!救命!救命!」阿贵大声地叫喊着。

  「闭嘴!再喊,老子就废了你!」说实话,阿伟其实嘴上说得强硬,可心里
也有些发虚。这不仅是因为害怕受到法律的制裁,同样也唯恐整个村子里的人围
聚过来,对他们不利。强龙难压地头蛇,这种事,还是速战速决来得更好一些。

  阿伟用力地抬起一脚,把横在自己眼前的衣柜踢开,纵身一个鱼跃,追到了
阿贵的身后,大喊一声:「让你跑!」说着,棍子又朝着阿贵的大腿上劈了过去。

  阿贵眼看自己家里的唯一出口已经被人堵得死死的,一边呼救,一边正要越
窗而走。可是这次,他又慢了一步,一只脚刚刚登上窗坎,另一只脚又被铁棍砸
中,整个人就像失去了支撑一样,扑通一声闷响,结结实实地栽倒下来。

  「今天,老子要废了你!」阿伟回头看看晓虎。晓虎被铜壶砸出了血之后,
一路上消耗之后仅剩下来的豪情壮志,顿时一滴也不剩。这时,正手扶着额头,
不停地在为自己擦血。阿伟料定晓虎已经没有勇气再打,就替自己的兄弟说出了
想说的话来。

  「啊!各位大哥,求求你们,饶了我这一次吧!」阿贵挣扎着还想逃跑,可
是努力了几次,熬不过腿上的剧痛,还是又跌倒下来。他跪在地上,不停地向着
阿伟等人求饶,「虽然,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各位,但,但我以后一定
老老实实做人,绝不,绝不……」

  「哈!你不知道是吧?好,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地方犯了错!」阿伟咬
着牙说,「你不是自以为自己的鸡巴金枪不倒吗?那行,兄弟们,给我废了他!」

  「阿伟,阿伟,」晓虎一听,反而有些同情起阿贵来,连忙把阿伟拉到一旁,
小声地说,「这,这也忒狠了些吧?」

  「虎子哥,这事你就别管了!出了问题,兄弟我一个人担当!」阿伟正是凭
着他的这一股豪迈劲儿,才会在江湖上吃得开。只见他一拍胸脯,把晓虎推到一
旁,又朝着阿贵扑了过去。

  不等阿伟扑到跟前,他的一位哥们已经飞起一脚,用力地踹在了阿贵的胸口
上。

  阿贵就像一个元宝似的,整个人往后一倒。那些哥们根本不给他重新站起来
的机会,一左一右,拖起他的两条腿来。阿伟眼明手快,用重重的军靴鞋底,踢
在了阿贵的裆部。

  阿贵的惨叫声惊天动地,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一缕黏糊糊的鲜血从
他的裤裆里渗了出来……

  这就是阿伟口中不停提起的「废了他」,兄弟之仇不反兵,交游之仇不同国,
晓虎的事情就是阿伟的事情,既然阿贵用那件物什勾引了他的嫂子,那么阿伟就
要他从今以后都用不了。想必阿贵没有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家伙,小洁再也不会
对他流连忘返了吧?

  如果小洁得知了这件事,也会知道后悔,但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后悔。

  离婚后的小洁,忽然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再也不必背负那么多心里压力了,
也不用再继续当个双面人,人前是万众景仰的圣母,人后又是在阿贵胯下卑躬屈
膝的奴隶。或许晓虎说得没错,小洁最终还是不可能会和阿贵走在一起,但眼下,
她最需要的就是激情。

  小洁的激情一发不可收拾,就连在离别前夕,她也没有丝毫的归心,仍然想
着和阿贵的那些覆雨翻云。

  小洁在接到了晓虎电话之后,当天晚上就把这件事和阿贵说了。

  阿贵听了,不置可否,只是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回得去?」

  小洁说:「可是不回去也不行啊!」

  阿贵点点头,说:「没错,你确实应该回去一趟。如果出了这样的事,你还
不肯回去的话,想必再过不了几天,你男人就要找上门来了!」

  不能让晓虎亲自找上门来,或许只有自己回去,她还能够说得清楚一些事情,
把真相掩盖下去。

  阿贵忽然又问:「你打算回去多久?」

  小洁说:「还不知道我娘的病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好转得快,我大概一个星
期左右就回来了。如果慢的话……可能要耽搁一个月左右!」

  「这么久……」阿贵显然没有料到小洁此行需要这么长时间,有些失落,
「那么,我该很久都见不到你了吧?」

  尽管小洁知道,阿贵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多少真心,只是因为他一个人饥渴
得实在太久了,有一个女人陪在身边,让他可以随时发泄,何乐不为?其实,小
洁对阿贵也没有多少真情实感,只是曾经阿贵对她的不冷不热,让她的自尊心好
像受到了挫折,这才不顾一切,自降身份地去倒贴。现在,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
要的东西,在一起也没有多大的摩擦,倒也相安无事。可是……小洁却发现,自
己已经彻底沉沦到肉欲当中去,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目的,她几乎甘愿奉献自己
的一切。

  阿贵又开始花言巧语:「你要是离开我,我一定会很想你的!啊,只要一想
到你在老家被那个没用的男人操,我就坐立不安!」

  「好了,别担心,」小洁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可偏偏女人最听不得甜蜜的话,
有些心动,「我回去的时候,每天都会给你发我的照片,让你一解相思!」

  阿贵说:「我要你的裸照!」

  「啊!你可真过分!」小洁娇笑起来,脸红得就像一枚已经熟透了的苹果。

  「你要是不发裸照,我就……嘿嘿,你知道,我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的!」阿贵好像威胁般地说道。

  小洁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欣喜。当一个男人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的时候,
无疑证明自己至少还是有一定的诱惑力的。

  阿贵说:「今天,我可要多操弄你几回,弥补一下往后的损失!」

  「啊!」小洁轻轻地惊呼,「今晚已经做过两次了……」

  阿贵每做一次,都是保质保量,每次一个多小时,两次便是将近三小时。这
时的小洁,仍感觉下体隐隐作痛,被无数次摩擦过的肉壁上火辣辣的,仿佛被褪
掉了一层皮似的。

  阿贵说:「我不管!快,把你的屁股撅起来!」他最近似乎很迷恋后入式的
交媾姿势,刚刚完事的两回,都是让小洁像狗一样地趴着,然后双手就像捧西瓜
一般捧紧了他的屁股,不停地抽插。

  别的不说,小洁光是跪在冰冷坚硬的席子上的膝盖,这时也已经几乎被磨出
血来,红彤彤的一片。可是她不敢违拗阿贵,用力地拉了拉身边的毯子,垫在席
子上。这样,才能让他的膝盖稍微能够好受一些。

  屋里的灯光很亮,照得就像白天的太阳一样。小洁高高往后挺起来的屁股亮
白得同样耀眼,几乎比他们头顶上的日光灯还要引人注目。不过,就在那丰满的
臀部上,也已经一片潮红。原来,阿贵这个性格暴戾,常常会有蛮横的手段来发
泄自己的各种欲望。对儿子如此,对情人亦如此。

  两次交欢下来,小洁的屁股已经被阿贵打得血红,看上去楚楚可怜。可小洁
却乐此不疲,只觉得这种激情,是她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小洁的屁股在拼命地扭动着,让她看起来更加性感迷人。她对阿贵说:「亲
爱的,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奉献给你。既然这是我们离别前的最后一晚,那么
……那么我就把后面的处女交给你……」这话说着说着,就连小洁自己也开始觉
得有些羞耻,声音越来越轻。

  「哈?」阿贵忽然开口一笑,手指开始轻轻地抚弄起小洁的肛门来,「你这
个贱人,居然还能想出这姿势来?老实告诉我,到底是谁教你的?」

  「没……没有人……」小洁当然不会说出实话。像她这样的年纪,该懂的地
方其实早就懂了,也无需什么人教导。可是,她的后庭确确实实还是从未被人开
垦过的处女地。就算和丈夫交往得最热烈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让晓虎进入过半
寸。

  用嘴,用肛,这在曾经自恃清高的小洁看来,都是不合常理的姿势,心理也
极度排斥。尽管晓虎在兴头上的时候,屡次提出要求,可都被她拒绝了。然而,
这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拼命地想让阿贵的肉棒插到她的
肛门里,让她体验一回从来也没有尝试过的激情。

  阿贵虽然蛮横,可是对这方面的事也并非十分在行。捅插小洁阴道的时候,
倒也是顺理成章,可是这后庭,好像也从未有过先例。他一手扶着小洁的屁股,
一手握在自己的肉棒根部,把那颗巨大的龟头顶到了小洁肛门的肉瓣上,用力地
朝前顶着。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么巨大的物什,究竟要该如何才能插到那
么逼仄的肉洞里去。捅了两次,肉棒还是被小洁肉洞里的张力牢牢地堵在门口,
寸步也前进不得。

  「嗯……」小洁也被阿贵顶得十分难受,只觉得身后好像有一股巨力在不停
地推搡着她,让她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朝前趴出去。她的身子往前一趴,阿贵
的肉棒自然也就更进不得分毫,尝试了几回,徒劳无功。

  「这样不行……」小洁忽然想起了什么,左手仍在撑在席子上,勉强把持住
自己的身体,右手已经探到了自己的腿间,修长如葱茏的玉指轻轻地拨开了两瓣
充血的阴唇。霎时间,从阴道里涌出了一股浊液,淌在了她的手心。

  阿贵的精力还是惊人的,每次射精,不仅急促,而且量大,小洁的肉洞根本
无法容纳下如此巨量的精液,除了在刚刚完事的时候浪费了一些,却还有更多的
残留在体内。她把阴唇左右一拨,那些精液合着淫水,都哗哗地流个不停。

  小洁把接着好大一滩精液的手掌覆在了自己的肛门上,轻轻地涂抹着。许是
结束不久的两次交欢,已经把她整个下身拨弄得敏感无比,就连自己的指尖在上
面游走,也会在体内掀起一阵阵几乎能够牵起她所有神经的波澜,让她不由自主
地从鼻底发出呻吟浪叫来。

  被涂抹上精液的肛门,看起来更加滑润,好像涂了一层油水在上面。也不知
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为了故意挑逗阿贵,小洁的肛门在不停地一张一合,仿佛在
自主地呼吸一般。这更加引起了阿贵的兴趣,把刚刚被拒门外的挫败感忘得一干
二净,又急迫地想要再次尝试。

  「阿贵,快……快插进来……」小洁深感羞耻,没想到竟然被自己的手指挑
逗得欲罢不能。虽然这没有向阿贵说出来,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想起来都觉得有
些滑稽可笑。

  阿贵当然也忍不住了,干脆用手臂往小洁的腰上一搂,牢牢地固定住她的身
体,不让她继续朝前俯趴,腰部却已经暗暗发力,就像推土机一样,稳步朝前推
进。

  小洁的肛门上有了精液和淫水当做滋润,已经不再如刚才那般生涩,阿贵的
那颗巨大龟头,顿时顶开了两片带着皱褶的肉瓣,用力地挤到了洞里。

  「啊!」小洁顿时惊呼起来,身体也一下子变得僵硬无比。被人初入后庭的
感觉,那扩撑度远远超乎她的想象,她发现自己的整个肛门好像已经变成了气球,
被不停地撑向两边,让她几乎连呼吸都停了几拍。小洁说不出这是因为难受,还
是因为愉悦,仿佛有所器官里的力气都被瞬间抽干了一下,撑在席子上的手臂顿
时一软,差点没一头栽了下去。

  阿贵也感觉到小洁肛门里的嫩肉在拼命地朝着他的龟头上挤压,让他自以为
持久不衰的肉棒一下子又有了要泄身的冲动。

  「啊啊,不,不,慢一点……」小洁本来还是满心期待,可当自己从未被男
人使用过的部位一下子产生了强烈的不适感和排斥感的时候,顿时后悔起来。她
根本无心和阿贵的巨阳抵抗,在无法阻止的插入下,让她生出了退却之心,身体
也跟着不由自主地朝前趴了过去。谁知,阿贵的臂膀强壮而有力,紧紧地抱在她
的腰间,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小洁的肛门四周嫩肉紧致而有力,就像一道铁箍,牢牢地箍住了他的龟头,
每往前挪动一寸,都是举步维艰。

  阿贵屏住了呼吸,骑虎之势,已然没有退却的道理。如果因此放弃,不仅会
白白错失一次彻底占有小洁身体的机会,或许还会让小洁对他心生嘲讽之情。他
之所以能将小洁永远地征服于胯下,全是因为这方面的功能异于常人。如果在他
擅长的领域败下阵来,他又会被小洁视为曾经她眼中的那个「癞子」。

  小洁感觉自己的眼睛在不停地往上翻,差点没在急促紧张的难受中断了气。

  阿贵的肉棒实在太粗壮,让她肛门四周的肌肉几乎难以承受,已经产生出痛
觉来。

  「呃啊……好紧!」阿贵终于把整条肉棒都没入到小洁的肛门里,结实的腹
部和丰满的屁股紧紧地贴在一起。越往深处去,他就越感觉肉壁挤压得厉害,到
最后,他的肉棒似乎已经插到了小洁的直肠之中,肠道也在因为痛苦而拼命地蠕
动着,却有意无意地刺激着阿贵敏感的龟头。

  「不……唔唔……」小洁痛苦得叫不出声音来,僵硬得颤抖着。在这整个过
程中,好几次,她都想用力地推开阿贵,告诉他,我们到此为止。可是,也不知
为何,她虽然痛苦着,可心里竟对这痛苦有些执迷,不愿就此被她亲手中止。

  阿贵低下头,看到小洁的两块丰腴而结实的臀肉正在不停地朝着中间挤压,
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要把阿贵的肉棒完全吞进身子里。

  阿贵也不示弱,松开了一直搂在小洁腰间的手臂,两手将她的屁股扶了起来,
身体轻轻往后一退,将肉棒退出半截来,忽然又使劲地往前顶了出去。

  「嗷呜……」小洁毫无防备,仰天大叫,可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牢牢地扼
住,发不出声音。

  肛门里依然生涩,阿贵的一进一出,感觉肉棒上的包皮都像是整个要被剥落
下来的一般,有些生疼。不过,比起此时令他痴狂的快感,这些疼痛已经算不得
什么,完全可以被忽略不计。他咬了咬牙,开始噗嗤噗嗤地朝着那肛门里挺插起
来。

  「啊!啊!阿贵……啊!」小洁好像要说些什么,可是阿贵就像一个顽皮的
捣蛋鬼,根部不让她把话说完整,只要小洁一开口,就会把腰部挺得更加卖力,
硬生生地打断她的话头。

  小洁痛不欲生,可后庭的饱满,根本弥补不了前面小穴里的空虚,一虚一实,
让她感觉体内好像失去了调节功能,所有的感觉都无情地施加在每个器官之上。

  阿贵看到小洁肛门四周的嫩肉已经变得充血红肿,当他把肉棒插进去的时候,
肛瓣也被带着一起塞进狭窄的肉洞里,而当他拔出来的时候,血红的嫩肉又被无
情地翻了出来,吹弹可破的淫肉就像怒放的花瓣一样,对人充满了诱惑。他开始
嘲讽小洁:「哈,想不到,老子插你的屁眼,你也这么快活!」

  阿贵是个毫无疑问的粗人,每次和小洁做爱,都会无情地讥讽她的失态。这
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可遗憾的是,他的对面没有镜子,若是有,他一定会在
镜子里看到五官几乎扭曲的自己。由于小洁肉洞里带来的包裹感和压迫感,让他
不得不咬着牙忍耐,为了不让这种神仙般的感觉就此中止。他两颊的肌肉都已酸
痛,久而久之,面部也变得狰狞起来。

  「来,让我摸摸你的奶子!」阿贵从来也没想过,自己居然会为了让肉棒多
享受一会,也会用上这种借用调情而故意拖延的手段。他弯下腰,把抱在小洁屁
股上的双手挪到了她的胸部,两只扇子一般巨大的手掌紧紧地覆在了乳房上,用
力地揉捏起来。

  阿贵一边摸,一边把小洁的上半身也抱着跪直起来。

  小洁由于姿势上发生了变化,肛门里的滋味也在微妙地变化着。从俯姿变成
跪姿,肛道里的挤压也就更加明显,这不仅让阿贵欲仙欲死,同样也让他无法自
己,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没晕厥过去。可还不止如此,被阿贵用力挤压揉捏的
乳房,这时也开始产生了快感,就像一道道猛烈的电流,在她的身体里穿行,小
洁颤抖着,痉挛着,已经忘乎所以。

  「啊……阿贵,你,你好大……」小洁确实应该惊叹,肛门夹得越紧,她身
体上的感觉也就越强烈,让阿贵那条肉棒在她的身体里被无限地放大。

  听到小洁由衷的赞叹,阿贵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像跳舞似的扭动着腰,让
肉棒好像铁棍一般,在小洁的屁眼里不停地搅动。虽然没有像刚才抽插时的那么
猛烈,可还是让小洁全方位地感受到了自己被侵犯,被凌辱的屈辱感。

  忽然,那坚硬的肉棒好像搅到了小洁什么敏感的部位,让她产生了强烈的便
意。阿贵扭动得越激烈,小洁就越有想上卫生间,而且……一刻也不敢耽搁。

  「啊!阿贵,不要这样……啊啊,我好难受……」便意和快感同时袭来,小
洁已经有些失态,身体颤动得好像触电时的抽筋一样。

  猛的,阿贵有种冲动,仿佛一股热血瞬间冲进了脑门里,让他不顾一切。不
管是被小洁嘲笑也好,也不管是她从今以后对自己不再有所流连也罢,他只想享
受这刹那间的快感。他仍然不肯轻易地放开小洁的乳房,还是不停地抚摸着,但
另一只手已经抱在了她的腰上,自己的肉棒迅猛地朝前挺动着,只想一泄为快。

  「啊!」小洁叫得更加大声,后庭的痛苦越猛烈,她就越忘情,小穴里的空
虚感也跟着变得好像洪水猛兽。她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大腿中间,拨开
那两片肥厚的阴唇,指尖探到了肉洞里去。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时的小
穴里,已经淫水泛滥,不可收拾。她的手刚探进去,就发现里面有一股温流突然
涌了出来,把她从手指到腕部,全都淋了个湿透。

  「不,不,啊啊啊……」小洁嘴上虽然喊着不要,可是当自己的手指插进到
肉洞里去的时候,还是感到了一阵猛烈的快感。她的身体就像不再受自己控制的
一般,拼命地前后摇晃起来,既为了前面迎合自己手指勾动的频率,也为了身后
配合阿贵的抽插。

  阿贵刚下定决心,要让自己一泄为快,可还没付诸实施,他的阳具上就感受
到了一阵疯狂的撸动感。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牢牢地按在小洁的后背上,重新
将她按趴在床上,也不顾自己早已有些酸痛的腰部,机械般地前后晃动。

  「呜呜……」小洁虽然激动,可真当如海啸般的疼痛和快感一起迎头袭来的
时候,还是有些忍不住,整个人就像在波涛里随意摆布的枯叶,浪荡,漂泊,颠
来覆去。随着阿贵肉棒的不停抽插,她的身体也在不停地震动,没有被对方握在
手里的那只乳房,就像一枚皮球在胸前不停地上下滚动。

  「啊!」阿贵忽然大吼一声,后腰猛的朝前一挺,精液已经像开闸的洪水,
从龟头里飚射出来。

  小洁肛道狭窄,能够容下阿贵的肉棒,已经有些不堪,四周的皮肉都快要被
撑破了一样。这时,巨量的精液突然倒灌进去,一直收缩蠕动的直肠又不许容纳,
只能不停地回流。这让阿贵感觉自己的这一轮激射,好像射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
还没等他余潮过尽,就发现肉棒上猛的一烫,让他好像置身于温泉之中,虽然觉
得有些恶心,但还是亢奋不已。

  精液从小洁的肛门里回涌出来,乳白色的液体被染上了金黄的粪便之后,颜
色已经不再那么雅观,而且看上去更加浑浊。黄色的粪水变得黏糊糊的,就像刚
刚熬制好的一锅浓汤,在小洁的大腿上不停地流淌着,雪白的大腿成了一滩五彩
斑斓的调色板。

  阿贵流连于小洁的后庭,即使已经显得有些疲软下来的肉棒,享受着肛道里
用力的挤压,也是一场不错的体验。

  忽然,当他的肉棒不再有任何内劲的时候,噗嗤一声,终于被小洁从肉洞里
挤了出来。阿贵低头看去,自己的阳具上也沾了一层厚厚的粪汁,黏在龟头上,
正随着上头的精液往下滴。本来,他以为自己会嗅到一股食物消化腐烂后的恶臭,
可这时扑到鼻孔里的,都是精液的腥味。

  「唔……」小洁惨叫一声,整个人趴在了床上,一动不动。这一次,她虽然
主动奉献后庭,可根本没有享受到阿贵肉棒的极致快感,反而白白耗费了她的许
多精力。当整个肛门被灌溉之后,她便一蹶不振,疼痛中的她几乎没有任何继续
渴求的欲望了。

  阿贵也累出了满头大汗,有些疲惫,四脚朝天地往床上一躺,再也不想动弹。

  第二天,小洁就收拾起行囊,离开了西疆。本来,她想着坐航班能够更快一
些,可是一想到自己仍然挺着的大肚子,有所不便,想了想,还是决定开车。这
其中,更大的原因,还是为了拖延时间。但是她再怎么拖,还是难免被丈夫指责
追问的结果。

  但……小洁根本没想到,这该是她最后一次到西疆,后来发生的事,远远不
是她能够主导和掌控的!

            12、阳关道和独木桥

  收拾完阿贵,晓虎和阿伟赶紧登车离开,毕竟这是他们人地两生的西疆,如
果真出了什么事,可就不是他们几个人能够轻易解决的了。

  晓虎虽然没能亲手废了阿贵,而且还被打得头破血流,但最后看到阿贵鬼哭
狼嚎的样子,还是觉得十分解气。不过,他仍有些担心,怕这事还有后顾之忧,
路上不停地问晓虎,会不会出什么麻烦。

  阿伟说:「虎子哥,你放心,咱们这一趟,全程都是蒙着脸的,那个阿贵也
看不到我们的长相,就算他报警,你咬定不承认,料想警方也拿你没办法!」这
种事他可是干得多了,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古代的刺客,凌驾于法
律之上,行侠仗义。

  两部汽车开了一天一夜,又回到兰州。阿伟说,咱们还是在这里停一下,喝
一场酒庆祝庆祝。

  于是,几个人晚上喝得酩酊大醉,晓虎也喝得有些多了,是被人搀扶着送进
客房里的。他们住的旅馆条件并不是很好,但用水用电的设备却一样不差。本来,
晓虎只要一喝多,后脑一沾着枕头,就会呼呼大睡过去,可是这一回,尽管脑袋
天旋地转,却还是怎么也睡不着觉。

  「小洁……」他喃喃地叫了一声。连他自己都感觉十分惊讶,本该对那个出
轨的女人恨之入骨,却为何仍然念念不忘。

  有一些事情,日子久了,就像已经和身体融在一起,突然之间割舍,仿佛心
脏被人削去了一半,总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晓虎对自己曾经的爱妻难免有所流连,甚至常常会在夜里想起,泪流满面,
但他知道,现在他们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去了。

  离开兰州,又开了两天,几个人在服务区停了下来。阿伟说,虎子哥,咱们
就此别过,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招呼兄弟一声,兄弟必定鞍前马后,为你效
劳。

  晓虎很吃惊,问:「阿伟,你不跟我一起回去看看吗?」

  阿伟沉默下来。那座城市,毕竟也是他生活过多年的地方,那里有他最美的
回忆和最牵挂的女人。他想了想,拍拍晓虎的肩膀说,还是不去了。

  晓虎问:「兄弟,你不去看看小美么?」

  阿伟说,没什么必要,我不想去打扰她的生活。

  晓虎叹了口气,古人说得果然没错,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他和阿伟看
上去表面风光无限,但在某些方面,却都是一个失败者。

  阿伟突然说,虎子哥,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如果……如果小美有什么事,麻
烦你能关照一下她。

  晓虎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小美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服务区几个哥们换了车,都坐上了阿伟开来的那辆破车上。从这里开始,大
家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各自回家。

  晓虎回到宿舍,公司里还是一尘不变,办公桌上却已经多了厚厚的一摞文件
等着他处理。说实话,突然从那个他生活了许多年的家里搬出来,却还是有很多
不习惯的地方,尤其是在心里,仍揣着那个令他伤心的秘密。很多次,他非得靠
喝酒才能让自己入睡。

  不知怎的,他忽然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缱绻睡意的声音。

  「小美吗?现在有没有时间,跟我出去喝一杯?」晓虎说出这话的时候,脸
上竟微微有些发烫。

  「这么晚了?」小美说。

  「嗯,我睡不着!」晓虎说。

  「那……好吧!」小美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其实在很多方面,小美和阿伟是很相似的,但交朋友讲的是意气相投,谈恋
爱却是讲互补有无,性格太相似的两个人在一起,注定不会长久。小美同样讲义
气,就算天上下铁,只要晓虎和小洁有事,就一定会亲自赶到现场。

  朋友之间喝酒的地方不需要太好,还是在路边的大排档里,正如多年以前,
他们四个人如胶似漆的时候,也常常会误了学校宿舍关门的时间,在外面胡吃海
喝。只不过,物是人非,此时还留在晓虎心中孤城里的,只剩下他们两个。

  大排档里依然很喧哗,有夜场出来的少年和少女,有刚刚下班的打工仔,人
人都自得其乐,身边的酒瓶就像忽然被崩断了的珠线,撒落满地。划拳声,吆喝
声,震耳欲聋,惊天动地。

  小美说:「晓虎,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怎么没看到人?」

  晓虎说:「只是出去散了散心而已!」

  「哦……」小美说,「小洁这几天也没回家,似乎打算把你们曾经的那所房
子给卖了。」

  晓虎的心上好像被扎了一刀。他们所住的那所房子,是曾经二人用一起打拼
下来的积蓄买的,虽然在一纸离婚状的时候,都划给了小洁,但无疑承载了他们
太多的回忆。小洁要把那房子卖了,心中应该也做出了最后的决断,要和从前划
清界限。

  晓虎发现啤酒已经不能再掩盖他心底里的痛了,所有重进酒,换鸣瑟,又叫
了两颗烈性的白酒。

  白酒入口,就像被引爆了的炸弹一样,让人精神忍不住地抖擞起来,仿佛一
股气浪从胸膛里猛的上窜,直逼脑门。火辣的滋味从喉咙里一直延伸到胃里,只
有这样,才能让晓虎更加好受一些。

  小美试探着问:「晓虎,要不要我打电话让小洁过来?」

  「不用了……」晓虎说。

  其实,就算小美真的打了那个电话,小洁只要听说晓虎在,也不一定会来。
哪怕是真的来了,也只是一场尴尬。

  夜宵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当他们走出大排档的时候,看到有卖早餐的
摊点已经支了起来,偌大的油锅里冒着浓烟,在空气中散发着一阵阵强烈的油烟
味,闻起来很腻。也是当年,他们四人通宵达旦地玩耍,这个时候,小洁都会掩
着自己的鼻子,快速地从早餐摊点前跑过。她说,晚上已经喝得太多酒了,现在
一闻到这种油腻味,就想吐。

  天还没有完全亮彻,黎明前的黑暗总是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晓虎的步履有些蹒跚,喝到这种程度正好,心中的痛和身体上的痛恰能互相
抵消。

  公司的宿舍是坐落在不远处的一幢单身公寓,公寓里的人都是朝九晚五,可
没有那么旺盛的精力在这种时候起床的人,每个窗口都是黑洞洞的。世界说来也
奇怪,在前半夜都是年轻人的天下,可是在后半夜的凌晨,就已经变成了中年人
的天下。

  「嗯……晓虎,我就送你到这里吧!」小美说,「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回去
好好睡一觉……啊!」

  小美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到一个沉重的身子朝她压了过来,把她逼得往
后退了几步,后背重重地撞到了公寓大厅的大理石墙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原来,晓虎一不小心,脚下绊到了什么,往前一个趔趄,正好撞到了小美的
身后。

  「你,你没事吧?」小美关心地问。

  「我……」晓虎抬起头,眼神有些朦胧。

  在学生时期,小美就不是一个长相十分出挑的女孩,但在她的身上,总有一
股知性的诱惑。如果是小洁是一个感性动物,那么小美恰好相反。或许也正是因
为如此,才能让她们两个闺蜜感情持续得那么久吧。

  晓虎有些糊涂,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朝着小美的唇上吻了过去。

  「晓虎……」小美的身子有些僵硬,脚步禁不住地又要往后退,可是后跟很
快就撞到了踢脚线上。这是她始料不及的,有些慌张。

  不过,小美没有反抗。

  到了他们这样的年龄,再谈爱情,已经显得有些荒唐。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
相逢,相识,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种时候,除了相濡以沫,还能如何?

  小美的唇有些冰冷,不像小洁那般柔软,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气息,
让晓虎有些疯狂。

  这是他最要好的兄弟的女人,晓虎可以看得出来,阿伟直到现在,还对她念
念不忘,可是在临走前,阿伟也感觉到自己在强大命运前的无奈,只能向晓虎托
付。不管阿伟是什么意思,晓虎现在是冲动的,但此刻他却在为自己的冲动而内
疚不已。

  晓虎总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阿伟,但内疚归内疚,此时被酒精蒙蔽了心智,
只想和以前他与小洁那样,放纵自己的激情。

  小美的身体在晓虎强烈的亲吻下渐渐柔软起来,却仍在抵触地说:「晓虎,
我们,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晓虎说:「小美,我们离开这里,换个城市生活好吗?我明天就向公司打人
事调动的报告!」

  小美没有说话,双手却轻轻地抱在了晓虎的腰上。

  和刚开始的时候一样,也是在一个空无一人的大厅里,晓虎和小洁从此私定
终身,一发不可收拾。这一次,晓虎希望自己的选择不会再出偏差。

  几天以后,晓虎和小美就去了邻城,虽然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但终归
是让这两个伤心的人离开了伤心之地。

  后来,有人听说,他们两个人结婚了,婚后虽然也没有生育,但从孤儿院领
养了一个,从此日子也过得平平淡淡,波澜不惊。

  至于小洁,从一开始,她确实也打算把房子给卖了,至于卖方所得的那一大
笔资金,她并不打算再投入到慈善事业里去了。

  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明白,自己一直坚持的善良,只是为了让她可以有一个
借口暂时逃离这个钢铁森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平淡生活,让她快要发疯。
她想去外面看看这个世界,如果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那就再好不过。

  可终归……她还是为自己的心血来潮付出了代价。

  几个月以后,虽然来看房的人也不少,但由于他们的房子位于市中心CBD
地段,寸土寸金,很多人都被高昂的房价吓得望而却步。慢慢的,这件事也就不
了了之,小洁也搬了出去居住,只是偶尔会回去收拾一下。

  一日,小洁从外地出差回来。既然已经决定不再去西疆支援,那么她有必要
断了那边的所有联系,也有必要再为自己找一份可以勉强维持生计的工作。像她
这样资质的人,去哪里找工作,还不是易如反掌?很快就找到了一份收入不菲的
白领工作。

  从一开始,阿贵还是不停地发短信骚扰他,可忽然有一天,阿贵就像一下子
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有联系过她。

  可能……他也已经从那场梦里清醒过来了吧?

  这样对大家都好,小洁也不愿再跟阿贵再有什么纠缠,甚至一想起自己曾经
做过的那些荒唐事有些恶心。

  小洁开车从高速公路上下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从收费站再到她新的住处,
还要再开上两个小时,浑身疲惫的她一刻钟也不愿在驾驶座上待下去了,于是就
近去了那所已经属于她的婚房里。

  刚开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岗亭里的保安昏昏欲睡,一听到有汽车进来的声音,
赶紧一个抖擞,坐直起来。

  「呀!原来是杨老师啊,好久没见!」物业保安还是原来的那个,认识小洁,
连忙热情地打招呼,「这么晚了,您这是出差刚回来呢?」

  「是啊!」小洁放下车窗,疲惫地说,「今天开不动车了,就在这里住上一
晚!」

  「哦!您可真辛苦!」保安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脸上还是有许多羡慕之色。
一个有几处物业的年轻女人,有事业又有容貌,谁不向往呢?

  「您也辛苦!」小洁礼貌地说,「改天来的时候,给你们买几盒烟来抽啊!」

  「谢谢!」保安敬了个礼,正好升起道闸,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一般,又
说,「对了,杨老师,听今天白班的兄弟们说,有个人来找过你!」

  「啊?」小洁有点诧异,毕竟自己已经很久没在这里住了,熟悉她的人都知
道现在她的住处,到底还能有谁,会这样没头没脑地找到这里来。

  「嗯……」保安搔了搔头皮说,「听他们的描述,好像是个三十多岁,长得
有些帅气的小伙子!这样,我们这里有监控,你要不要来看看?」

  「算了,」小洁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赶紧回到家里,然后冲上一个热水澡,
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这么晚了,要是他真有什么事,明天还是会来的。这样,
这是我的名片,他明天要是来了,就让他打上面的这个电话就行!」

  如果小洁这时能够到物业的监控中心去看上一眼,就会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可她现在确实是太累了,根本没有这个心思。

  她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保安,点头致意后,就把车开到了底下车库里去。

  午夜的地库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小洁把车停稳之后,就提着挎包上楼。城
里的治安好得全国出名,她根本没有想到,此刻正有一个黑影,在暗地里悄悄地
尾随着她。

  叮!到站钟声响起,电梯停了下来。小洁快步走出轿厢,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输入密码,推门进去。当她刚刚踏入玄关,正要转身关门的时候,忽然一只大手
用力地推在了门缝上。

  「啊!」小洁惊叫一声。在慌乱中,她看到还没完全合上的门缝里,出现了
一个人影。

  走到里的灯都是自动感应的,这时六七盏灯同时照射在门口的那个高大的男
人身上。这是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帽檐压得很低,根本看不
清脸庞。可是他的手臂十分有劲,小洁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时候,用力地想把门合
上,可是推了几下,那门完全不动。

  黑衣人用肩膀顶在门上,使劲地朝里一撞,小洁几乎被撞得跌倒在地。

  不等小洁重新稳住重心来推住玄关的门,那个黑衣人已经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反手又把门牢牢地关了起来。

  「啊!你是谁?救命……」小洁下意识地呼救起来。她一边后退,一边伸手
要去够按在墙上的报警按钮。

  「闭嘴!」黑衣人沉闷地吼了一句,抢步上前,将小洁的嘴紧紧地捂了起来。

  「唔唔……」小洁瞪大了眼睛。黑衣人虽然故意压低了自己的嗓音,可是从
他喉咙里迸出来的声音,还是让她感觉有些熟悉。

  啊!不止是简单的熟悉,而且还是在耳边回荡过无数遍的,宛如刻骨铭心的
熟悉。

  阿贵?!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黑衣人把小洁推到了沙发上,从自己的头上摘下了鸭舌帽。依然是那副棱角
分明的帅气脸庞,看上去有些颓废,脸色却好像生过一场大病似的,看上去有些
苍白。

  「啊!阿贵,你怎么……」小洁看清了黑衣人的相貌,却已经没了原来的渴
望,反而有些害怕起来。

  「你这个贱人,终于让我找到你了!」阿贵很不客气地骂着。

  小洁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首先,阿贵这人很懒,懒得连基本糊口的工作
都不愿意去找一个,只靠着慈善协会的救济过日子;其次,她再怎么说也和阿贵
曾有过一段情事,虽然最后无疾而终,却也不至于这样恶语相向。

  「你,你快出去,我和你已经结束了!」小洁说,「你要是不走,我,我就
报警!」

  「报警?」阿贵裂开嘴笑了起来,五官看上去有些狰狞,「好啊!你不报警,
我还想着要报警呢!」说着,他忽然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松垮垮的裤子顿时滑落
下来,那条看上去粗壮无比的肉棒又裸露出来,毫无精神,垂在两腿之间,不停
地摇晃。

  而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阴囊上却多了一条猩红色的疤,好像是刚刚动过手
术,手术缝合的阵脚密密麻麻,就像在他的阴部上爬了一条蜈蚣一般。

  「啊!阿贵,你,你这是怎么了?」小洁大惊失色。

  「怎么了?这个问题,你该去问问你家男人吧?」阿贵恬不知耻地将自己的
肉棒掀起来,让那条蜈蚣暴露得更加清晰。

  「晓,晓虎?你说,这是他干的?」小洁怎么也想不到,晓虎居然会做出这
么可怕的事情。不过,转念再想想,无论是动机和能力,晓虎确实都该办得到才
对。她差点忘了,晓虎身后,还有一个经常和社会上的痞子混在一起的好兄弟。

  「既然你的男人动了我,那我就只能来找你了!」阿贵说着,忽然从口袋里
摸出一把弹簧刀,咔嚓一声,刀锋亮了出来。

  LED射灯下的刀锋简直比太阳光还要耀眼,明晃晃的。

  「啊!这事从头到尾我根本不知道!」小洁一见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胁,急
忙大叫,「而且,而且我已经和他离婚了!」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不管!但是现在,你得给我老实一点!」
阿贵说着,握刀朝着小洁逼近。

  小洁吓得浑身瘫软,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不停地把自己往身后的沙发角落里
塞进去。

  阿贵并没有真的想伤害小洁,只是把自己光溜溜的下身贴在小洁的身体上不
停地摩擦。说来也奇怪,他这么一蹭,肉棒居然又坚挺起来,硬邦邦地顶在小洁
的身体上,十分难受。

  原来,那天晓虎带着阿伟找到阿贵家里寻仇,阿伟急怒之下,踢坏了阿贵的
阴部。由于小蔡的大喊大叫,在晓虎他们离开之后没多久,就把整个村子里的人
都招了过来。人们一见阿贵流血,就急忙把他送到了镇上的医院。后来阿贵做了
手术,切掉了一颗已经被踢坏了的睾丸,但还剩一颗。医生说,只要他在房事这
方面注意一些,并不会太影响他的性功能。

  阿贵出院之后,越想越气,也越想越明白,这辈子他虽然胡作非为,可始终
没有真正得罪过什么人,除了小洁的男人。这件事,一定是那个叫俞晓虎的人干
的!

  阿贵和小洁在一起这么久,当然也看过小洁的身份证,凭着记忆,把身份证
上的户籍地址默写下来,然后问村里的老人们借了点钱,独自一个人坐了四五天
的火车,终于找到了小洁的住处。他不想报警,男人之间的事,就该私底下解决。

  他在晓虎的小区门口埋伏了几天,准备趁晓虎不备,突然从路边的绿化带里
杀出来,在他的后脑上拍一板砖,可是一连等了好几天,也没看到晓虎夫妇的身
影。今天,他实在忍不住了,就去问门口站岗的保安。

  物业保安当然不知道小洁的家变,以为他们两个人只是暂时搬出去居住了,
所有就回绝了阿贵,没让他进小区。可阿贵已经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并没有就
此甘心,在旁边的五金店里买来了一把老虎钳,把布设在小区围墙上的电子围栏
剪出了一道口子,越墙而入,又埋伏在小洁居住的那单元门口的草丛里。

  这一回,他如果见不到小洁和晓虎,也已经打算在这里长期潜伏下去,直到
他们现身。可说来也巧,小洁今日竟因为出差,不想让自己开得太劳累,决定要
在婚房里住一晚上。这正中了阿贵的下怀,一路尾随,推门而入,制服了小洁。

  「哈?」阿贵蹭了几下,突然鄙夷地笑了出来,「杨老师,这可跟你当初在
西疆的时候一点也不像啊!那时候的你,多么风骚,多么淫荡,你还记得主动为
我口交,把你那下贱的屁眼奉献给我的时候吗?现在怎么倒开始生分起来了?」

  「啊!你别这样!」小洁叫了出来,可是一看到弹簧刀就在她的喉咙边,又
不敢叫得太过大声,就像梦呓时的呢喃一样。医生说,她下个月就是预产期了,
这时的肚子鼓得紧紧的,好像随时都会爆裂,被阿贵一压,变得更加难受。

  「贱人,快用手握住我的肉棒!」阿贵命令道,「我可是很久都没有享受过
你的身体了呢!」说话的时候,手里的弹簧刀在小洁的喉咙上逼得更紧,锋利的
刀口已经在白皙娇嫩的皮肤上划出一道细细的口子来,鲜血从口子里漫出来,让
小洁的整条玉颈都变得血糊糊的。

  小洁颤抖着,可又不敢反抗,只能被迫伸出了手,用力地握住了阿贵的阳具。

  「来,把你的手动起来,不要停!」阿贵说。

  小洁只能屈辱地开始为阿贵手淫,一边用力地套动,一边把脸扭到了旁边,
恐惧的泪水已经从眼眶里漫了出来。

  她刚撸了几下,便感觉手心里的那条大肉棒变得越来越滚烫坚硬,虽然阿贵
丢了一颗睾丸,但该有的功能还在,仍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阿贵享受着,忽然一把揪住了小洁的头发,把她从沙发上拎了起来。紧接着,
他旋了个身,把自己光溜溜的屁股坐在小洁刚刚躺过的地方,指着自己的阳具道:
「贱人,像上回那样,卖力地帮我吮吸,好好弥补我从你家男人那里失去的!」

  「不……」小洁最近的孕期反应很强烈,经常会有想要呕吐的欲望,有时甚
至食不知味。如果……如果再吞下阿贵那么粗壮的肉棒,让他像上回在车里一样,
不停地从她食道里进出,那她简直会把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一起吐出来的。

  啪!阿贵突然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狠狠地拍在了小洁的脸上。虽然,他曾经
也会在做爱的时候打小洁,但那时小洁是为了小蔡同学,甘愿承受那一切。而且,
那时的阿贵,用力也不像现在这么沉重,几乎一下子把她给打蒙了。

  「贱人,让你舔你就舔,别墨迹!要不然,我可会在你漂亮的脸蛋上划出几
道口子来的!」阿贵威胁着说。

  小洁急忙摇头,捧起阿贵跨间的那条肉棒来,想也不想,低头便含了进去。

  对于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自己的脸蛋更重要?而且,小洁之所以能有今日,
不得不说,有很大的一部分因素,都是因为她的脸蛋。

  这样的威胁,比阿贵说马上就要了她的命,更让小洁感到惶恐。小洁感觉自
己已经被恐惧支配,只要对方说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阿贵的肉棒已经不像几个月前那么坚硬,但比起晓虎的来,仍然占有很明显
的优势。小洁刚吞进去的时候,突然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骚臭味扑鼻而来,把她熏
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阿贵为了背后拍晓虎的板砖,一直藏在树丛里,连眼睛
都不闭一下,更别说找到机会洗澡了。这时的体味,自然比原先在西疆的时候更
加浓烈,更加令人作呕。

  小洁连忙屏住呼吸,可那骚臭味好像硫酸一样,有很浓烈的渗透性,不停地
从她的皮肤里浸入进去。顿时,胃里的不适感泛了上来,让她不由自主地要把身
体朝旁边扑过去呕吐。

  可是阿贵好像已经预料到了小洁的反应,那只没有握刀的大手忽然按在了小
洁的后脑上,将她的整个脸面朝着自己的胯部狠狠地压了下去。

  「啊!唔唔……唔唔……」小洁尖叫着,可是声音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只
能一边含糊地叫着,一边拼命地挣扎起四肢来。

  阿贵的肉棒又无情地挺入了小洁的咽喉,也许是因为他已经几个月没有碰女
人的缘故,这时候变得特别兴奋,杵在小洁食道里的肉棒不停地一鼓一鼓,就像
跳动的心脏一样。这对阿贵来说,虽然不算什么,可对已经把咽喉撑到了极点的
小洁来说,却是难受无比。

  「咳咳……」也不知过了多久,窒息的每一秒钟对小洁来说,都是难熬的。
终于,她感觉到自己后脑上的力道一松,上半身好像被按了弹簧似的,顿时弹了
起来,嘴角旁飞扬着口水,腰部一扭,二臂着地,趴在地上,不停地呕吐起来。

  阿贵也离开了沙发,拖着他的那条湿漉漉的肉棒走到小洁的身后,慢条斯理
地剥下了小洁的裤子。

  小洁由于正处在待产期,衣服穿得十分宽松,就连裤子都是用松紧带式样的,
没有皮带束腰。阿贵轻轻地一剥,那看上去更加丰满的臀部便露了出来。

  小洁的屁股仍是坚挺结实的,如果目光只停留在那两个肉丘上,阿贵一定会
以为这是一个年纪才刚过二十的大姑娘。

  阿贵翻过手里弹簧刀的刀锋,用冰凉的刀背轻轻地在小洁光润的肌肤上滑动。

  「唔唔……咳咳……」小洁胃里的吐意未尽,本来还想着能继续掏心掏肺一
阵子,可是被臀部上蚀骨的寒意一迫,整个人顿时又紧张起来,吓得一动也不敢
动。

  「贱人,没有我的日子,你保养得也很好嘛!」阿贵狞笑着,另一手已经落
到了小洁的肛门上,在布满皱褶的嫩肉周围不停地转着圈。小洁害怕得肛门不停
地收缩,嫩肉不停地翻开,又吸合,就还水蛭的洗盘一样。

  阿贵说着,中间又往下滑了过去,摸到了小洁的阴户上。

  小洁肚子里的胎儿一定很大,把她的阴户撑得几乎无法闭合,露出了一道深
深的口子。从口子里望进去,曲径通幽处,仍然是对阿贵深深的诱惑。

  阿贵深吸了一口气,翻过刀背,用刀面轻轻地拍了拍小洁的屁股说:「来,
把你下贱的屁股撅起来!」

  小洁知道他的意图,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下体,声泪俱下地摇着头说:
「阿贵,求求你,别这样……唔唔,我,我下个月就是预产期了,如果……如果
你这样,我,我可能会保不住孩子……」

  阿贵说:「少废话,照我说的办!」

  小洁却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哀求:「阿贵,这,这毕竟是你的孩子啊,难
道你忍心……」

  阿贵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双手一捧小洁的屁股,肉棒用力地朝前一顶。

  「啊!啊啊……」小洁失声大叫起来,撑在地毯上的手臂好像一下子失去了
力气,上身再也没了支柱,软软地倒了下去。

  阿贵插进去的地方,不是小洁的前庭,而是她的屁眼上。已经有过一次经验
的阿贵,这时干起活来得心应手。而小洁的肛门由于上回被阿贵粗壮的肉棒挺插
过之后,变得不再如处子那般紧致。没有淫液当做润滑,阿贵也还是长驱直入。

  不过,施加在小洁身上的痛楚却丝毫也不比从前要弱,只觉得肛门一涨,整
个屁股好像被人从中间掰开了一样,疼得她满头大汗。

  「唔唔……阿贵,饶了我……」小洁恐惧而屈辱地喊着。

  她的一侧脸贴在地面上,屁股往后撅得更高,羞耻的肛门也愈发裸露。随着
阿贵的肉棒缓缓地朝里推进,周围的那一圈皱褶的嫩肉也被跟着一起挤进了那个
狭窄的洞穴里。

  说实话,阿贵在这样毫无前戏的情况下挺入到那干燥肉洞里的时候,肉棒也
是火辣辣的,但为了自己心中的仇恨,他已经有些疯狂。然而,疯狂往往能够令
人忘记所有,不顾一切。曾经晓虎强行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阿贵都要从他的女
人身上讨要回来!

  「咳!」阿贵故意咳嗽了一声,从嘴唇里挤出一堆白色的唾沫来,低头吐在
了自己的肉棒上。尔后,腰部又一次往前轻松,肉棒上的唾液随着那条巨大的物
什一道,全被送进了小洁的后庭里去。

  干燥得几乎龟裂的肛门,忽然有了唾液润滑,让阿贵的抽插开始顺畅起来。
阿贵也不迟疑,开始啪嗒啪嗒地朝着小洁的肉洞里攻打着。

  「唔唔……唔唔……」小洁痛苦地叫着,却全无反抗之心。

  也许是她已经很多天没有来打扫这所房子来,这时小洁只要深深地吸上一口
气,整个鼻腔里就会被瞬间糊满了灰尘。灰尘越积越厚,让她有些窒息。

  这时的感受,完全不同于他们离别时的那场交欢。那时,小洁是把自己的身
体主动奉献到阿贵眼前的。可这一回,是彻头彻尾的强暴,甚至于雨天的那一次,
更让小洁来得痛苦。

  阿贵凶狠地抽插了几下。如果说当时的阿贵是一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糙汉子,
可这次,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穷凶极恶的匪徒。他根本没有把小洁当成是一个活生
生的人,而是一件工具,一件只供他发泄和抽插的工具而已。

  忽然,小洁的肛门里流出了一丝液体,鲜红色的,就像浆糊一般,厚得有些
发黏。

  阿贵的肉棒上虽然有了唾沫当做润滑,可几番进出下来,却又显得有些杯水
车薪。时间一久,竟在小洁的嫩肉上撕裂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来。口子深藏在体内,
阿贵用肉眼当然看不到,可是肉棒的一进一出,还是从里面带出了许多血液来。

  小洁一边哀求,一边承受着身体上巨大的痛苦。忽然,她发现自己的肚子胀
了一下,连忙用手一摸,好像腹中的胎儿有些异动。

  想来,施加在母亲身上的痛苦,同样也让那个尚未出世的婴儿感觉有些不安,
也开始反抗起来。

  小洁生怕自己掉了孩子,连忙用手紧紧地护着肚皮,可为时已晚,一不小心,
从她空荡荡阴道里,一股带着血丝的透明液体忽然涌了出来。

  「啊!不好!我,我的羊水破了!」小洁惨叫着。

  一个多月以后,小洁住的那个小区里,有人正拿着望远镜居高临下地朝着四
面楼宇的窗户里扫射。每个小区里都难免会出几个喜欢偷窥他人隐私的变态和败
类,这里当然也不例外。

  现在的人,自我保护意识已经越来越强,往往都会拉起窗帘来做事,但也总
有粗心大意的时候。至于那些一心要偷窥的人来说,哪怕是看着人家坐在沙龙里
谈天说地,也能满足心头的欲望。

  忽然,望远镜的镜头里出现了极其香艳淫荡的一幕。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四
仰八叉地坐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结实的腿朝着两旁张开着。在他的双腿中间,蹲
着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女人,正握着手里的那条大肉棒,不停地吞进嘴里,用吐
出来,卖力地吮吸着。

  偷窥者顿时来了兴致,赶紧把镜头放到了最大,画面里的男女变得更加清晰。
女人的头发乌黑浓密,就像两道黑色的瀑布垂挡在脸颊上,很难看得清她的面目。
可是,她的一吞一吐之间,动作实在太过于猛烈,有时竟会把自己的头发也一起
吸到自己的嘴里去。终于,她不胜其烦,掀起发帘,往自己的耳朵后面拨了一拨。

  偷窥者终于看清了她。

  「啊!这女的看起来有些面熟啊!好像……好像是前段时间在电视上很红火
的慈善达人!」偷窥者喃喃自语,手上又开始调整起望远镜的聚焦来。
(完)
————————————————华丽的分割线—————————————————     

   终于算是完本一本了,至于黑星和心剑,那就随缘更新吧

[ 本帖最后由 jolin1899 于 2020-7-13 00:29(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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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不是太美满,这个小洁和阿贵也是自作自受的主了,前者被强奸享受了身体的乐趣就想跑,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后者淫人妻子,付出代价但是不依不饶,总不会有好结果的。男女间的偷欢还是要建立在双方的两情相悦上为好,否则一旦事发,就算真正的夫妻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更别说这种临时拼凑的男女了。祸从天上来,但是解决办法得立地起,做人,还是要善良一些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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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写的很好,故事很精彩,十分感谢。
没想到就这样结局了,这个女主真是恶心极了,她的老公对她那么好,她不仅是身体出轨,连心都完全出轨了。
不过男主也很没用,老婆都这样对他,还不让对方净身出户,装圣母,竟然把房子给了那个荡妇。而且对奸夫报复一场,结果等于没报复,完全没有把那个男人废掉,竟然还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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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wer___12 金币 +7 认真回复,奖励! 2020-7-13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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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文总是这样的嘛,不过这种结局带入男主不爽,带入黄毛不爽,甚至带入女主还是不爽,有点纪实文学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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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wer___12 金币 +2 认真回复,奖励! 2020-7-13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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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有点仓促,不算太解毒

男主算是有了个好结局。女主算是恶报了,首先她明白黄毛就是一人渣,连她离婚后都不想跟他继续纠缠,可见女主除了对他那话儿迷恋外,其他方面让她厌恶。但结局恰恰让这个一无是处的人渣找到她,并强迫她让她从此以后成了他的性奴。再加上偷窥者会曝光丑闻的可能性,女主的未来可以想见基本是一片黑暗。

唯一的谜团是奸夫的孽种有没有保住,为此我还专门请教过专业人士,专业人士说如果送医及时,胎儿是能保住的,但文中没交代这件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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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wer___12 金币 +10 认真回复,奖励! 2020-7-18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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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期其实展开得很不错,到第9章差不多到达了高潮,但是最后两章情节有点转变得太快了,尤其是最后一章,感觉就是作者不想继续写了,完全是为了收尾而收尾,有点狗尾续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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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wer___12 金币 +4 认真回复,奖励! 2020-7-19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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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完结了。
淫女中举收到了惩罚,在生不如死中度过。
可惜,更希望增添一些苦主得到幸福生活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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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wer___12 金币 +2 认真回复,奖励! 2020-7-21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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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结局看的不太爽,居然还分房子,就应该让那个贱妇流浪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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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感觉一般,可能我比较关注肉文的原因,这个肉戏描写不是很多,剧情偏多一点。描写角度第三视角吧,看主角名字有种看很久之前文章的感觉。和楼上感觉类似,有种偏向纪实文章的感觉,也没有戳中xp,不过完本是好事,有好多写的比较好的大佬都进宫了。期待作者下作写的更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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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wer___12 金币 +6 认真回复,奖励! 2020-7-22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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