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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石砚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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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蜘蛛(全) 作者:石砚

              (七)执行3

  当郝铭贞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那研究员同叶晓蕾正在鏖战。刚才她在里面被
灌肠的时候,就已经听见晓蕾两人的对话,听到他们真的干上了,她自己也止不
住绮想连翩。等从里面出来,正好从后面看到那男人撅着个大屁股一挺一挺地猛
干。从他们分开的两腿之间,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男人又粗又长的大鸟在叶晓蕾多
毛的肉洞中进进出出,看得她意乱神迷,恨不得那女人不是晓蕾而是自己。

  回到床上后,她仍不甘心地痴痴望着那一对男女,直到那男人低吼着完成他
的工作。叶晓蕾有生以来这是感到最美好的一次性交,但也有些美中不足,因为
正在她即将达到顶峰的时候,那男人突然泄了。

  「反正自己也不再是什么贞节烈女了,」她想,于是,她便要求一旁那个武
警接着上。这更让郝铭贞嫉妒得不得了,眼看着再继续下去,叶晓蕾可能把四个
男人全部享用一遍,到时候自己可是一点残汤剩饭都没有了,于是,她终于放下
矜持,请求那个给她灌肠的助手和另一个武警满足她的最后一次需要。

  他们当然不会拒绝,当然也不愿意拒绝,这两个女犯都是那么美艳性感,谁
个不想要?于是,当两女人被带着穿过另一个小门进入行刑室的时候,她们已经
全部获得了一次难得的高潮。

  现在死刑的程度正式开始了。这间行刑室大约有五十多平米,中间由一个无
色的玻璃幕墙隔开,先进来的这一间比较小,大约只有十五米上下,靠墙摆着两
个单人床一样的特殊设备,以及许多固定在房间各处的摄像机、自动照像机和摄
影灯。

  「现在开始刑前测量。」研究员说完,便同一个武警把叶晓蕾架上了其中一
台设备,让她平趴在台面上,郝铭贞也同时上了另一台设备。她听到一阵「嗡嗡」
声和「咔嚓咔嚓」的快门响,知道自己的屁股已经被拍摄了下来,不知到谁会看
到,而那几个男人们则忙着从机器上读出她们两人的体重和心律数据,接着他们
又用皮尺测量她屁股的高度,然后便把她翻过来仰躺着。

  她看到周围的摄像机们不停地转动着,从它们的朝向便知道它们同样对她的
生殖器感兴趣,难道它们也是男人吗?其实她们不知道,在另一间房间里,还有
另外的工作人员负责控制着那些影像设备,并同时负责监视行刑现场以防发生意
外。

  两个男人继续用皮尺测量她的身体数据,他们要采集的项目很多,除了身长
之外,他们还专门测量了她的颈围、颈长、大臂长、小臂长、手长、上臂围、小
臂围、腕围、胸围、乳高、乳头距、腰围、臀围、大腿长、小腿长,脚长,大腿
围、小腿围、踝围等。

  最后,他们让她分开双腿,摆出等待性交的那种姿势,台子后面自动升上来
一套摄影设备,对准她的阴部。然后那研究员亲自对着那摄影机扒开叶晓蕾的屁
股,好让机器能拍下她屁眼的清楚图像,又一点点儿分开她的大小阴唇,以便拍
摄她的阴户和处女膜的形态。两个女人都感到十分难为情,叶晓蕾轻声问:「这
些录像会被看到吗?」

  「不给人看拍它干什么?」

  「我是说别的男人。」

  「那当然,我们要出一套性教育的录像资料,其中性生理部分要介绍女性外
生殖器的多种形态,还有有关处女膜的情况。我们会从你们十六个人的生殖器图
像中挑选一些合适的使用。我想,那会有数百万名观众,当然少不了男人了。」

  「不,不要,我只同意捐献尸体,可没同意你们拍这些东西。」

  「尸体怎么用是我们的事情,即便是等你们死了再拍也无所谓,反正不管活
的死的,这生殖器都是你的这一点是不会变的是不是?」

  「下流。」叶晓蕾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我同意,不过你比我们好吗?」是啊,她叶晓蕾自己就同两个男人上床,
刚才又主动要求同另外两个男人发生关系,难道不够下流吗。叶晓蕾无话可说。

  研究员把她的阴部翻弄够了,又拿出一把直尺来,插在她的屁股中间测量她
会阴部的跨距、大阴唇和小阴唇的长度等数据,把她羞耻得一塌糊涂,真希望这
一切早一点过去。

  测量工作终于结束的时候,两个女犯从台子上下来,男人们则拿来两个白色
护齿,那东西比拳击手用的要长出一截,上面还带着一根带子。

  「张开嘴,咬住。」男人命令说。

  「为什么?!」叶晓蕾有些抗拒。

  「这是护齿,是为了防止你们过于兴奋而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们咬住那扩
齿,然后他们把带子系在她的头后,使她们无法将那东西吐出来。

  当准备工作进行得差不多的时候,叶晓蕾和郝铭贞便被带入了玻璃墙后面。

  这边的面积要大一些,进来以后,叶晓蕾才发现那玻璃幕墙原来是单向透光
的,从这一边看完全是黑色的,十几架摄像机从不同部位对着她们拍摄。她们这
回不再有任何反抗的意图,因为那已经毫无意义了。

  同一时刻,拘留所里的其他女犯们正通过闭路电视收看行刑的实况。尽管她
们已经猜到行刑的时候会是裸体,但当看到叶晓蕾和郝铭贞被四个男人带进行刑
室的时候露着下面那毛茸茸的地带,她们还是胀红了脸。

  特别是程晓艳、刘茗、王闵、董银燕和赵婷五个女犯还都是处女,除了被捕
时遭刑警们按倒上铐外,还从未被异性动过,看到叶晓蕾两人的样子,就知道自
己那天也会光着身子任男人瞧看,心中十分难为情。但她们的命运早已不再掌握
在自己手中了,无论人家要怎样对自己,自己都只有忍着的份儿。


              (八)执行4

  进入行刑室后,两名女犯首先靠墙站成一排,两名武警则取出两块手掌大的
长方形白绸,让面分别写着两名女犯的名字,两个上角则各有一个用白色丝线作
的活套。他们每人负责一名女犯,他们将活套套住女犯的乳头,然后一手捏住奶
头稍稍拉长,另一手将活结拉紧,使那方白绸挂在她们的乳头上。

  无论是被执行的两名女犯本人还是正在看实况的其他女犯都感到非常羞耻,
心中暗骂,不知那个下流痦想出的这种点子,不过那绸子非常轻,叶晓蕾和郝铭
贞倒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接下来,两人被命令转过身去,面朝玻璃墙站着,只见那研究员从台子上拿
过一个雪茄烟大小的东西,叶晓蕾偷眼看到是一枚奇怪的日期印章,研究员将那
印章调了一下日期,然后把它用力按在晓蕾雪白的屁股上,「滋」的一声,晓蕾
感觉到印章上传来一股凉气,而电视中,姑娘们则从特写镜头上看到叶晓蕾的屁
股上多了一个蓝色的日期。然后是郝铭贞。

  接下来,研究员把叶晓蕾带到并列在玻璃墙边的两个钢制「门」形架子中的
一个下面,他从上面的横梁上拉下两个皮制套圈,把它们从叶晓蕾两腋下穿过,
扣好后用摇把把套圈向上拉紧,直到叶晓蕾的双脚几乎无法全脚着地为止。

  然后,他用架子立柱下的弹簧钩把她两脚腕部的尼龙铐环钩住,这样,赤裸
的叶晓蕾就呈一个「人」字被牢牢固定在架子上,两条大腿被迫呈直角分开,除
了腰肢还可以在一个有限的范围内扭动外,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自由。然后
郝铭贞也被同样固定于另一只钢架上面。

  两个女犯此时还在想,他们究竟会用什么方法给自己用药呢?是口服还是注
射?千万别用口服的,明知道那是要命的东西,自己怎么能吃得下去!还是注射
吧!会很疼吗?打屁股针还是扎静脉?哎?我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下面痒痒地
好想男人?不会已经用过药了吧?我怎么不知道?还是别想了吧!嗷,不,我这
是怎么了?我现在好想男人,我要……

  囚室中的女犯们已经开始从捆在架子上的叶晓蕾和郝铭贞的身上看到了不对
劲,只见两人的呼吸急促了起来,面部和胸前也开始泛起一股潮红,而瞳孔看上
去则有些放大,然后,她们赤裸的身体便慢慢地扭动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女犯的喉咙里开始发出一种看「毛片儿」时经常可以听
到的声音,她们本来有些悬垂感的乳房也明显增大而且挺拔。再接下来,从她们
的两腿间开始有液体滴落,这时,女犯们都猜到那种称为SEX-1的药物开始
起作用了,不过叶晓蕾两人此时已经进入了迷乱的状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了。

  两个武警见药效已经开始发挥,这才从旁边推过两台行刑机器。那机器装在
圆锥形的铸铁底座上,有小脚轮可以推走,不过从他们的动作上看得出那机器非
常重。

  底座上面有一个金属制的万向架,架上装着一根黑色硬橡皮制成的巨大的假
阴茎,他们把两台机器分别推到叶晓蕾和郝铭贞的下面,然后按动控制器使万向
架自动上升,那假阴茎很快便到了两女犯的会阴下面,几乎能够触到她们的身体
了,这时穿白大褂的男人才过去,扶住两个女犯的屁股,让她们的肛门对准那假
阴茎。两女没有反抗,她们好象非常喜欢那东西。

  接着,那万向架再次上升,假阴茎便慢慢地从两女的肛门插了进去。几个经
历过性活动了女犯这时感到十分不解,她们没想到自己将会被那个东西玩儿屁眼
儿。

  接下来她们就明白了,随着叶郝二人兴奋的叫喊,从特写镜头中,她们看到
从第一只假阴茎前面的万向架中又伸出一套机构,其中包括一个枣一样大小的小
东西和另一只假阴茎,一个男人用手分开女犯的阴唇,控制着她们下体的位置,
让那假阴茎顺利地从两个湿漉漉的阴户插了进去,而前面那东西则刚好压在她们
的阴蒂上面。

  他们放开她们,由于有肛门中的假阴茎定位,两个女犯的下体扭动开始受到
了限制,这样当前面的那根假阴茎开始抽插的时候便不会因她们的扭摆而脱出。

  叶晓蕾和郝铭贞已开始随着机器的抽插高声浪叫起来。听着她们的喊声,就
知道她们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制力和羞耻心,有的只是淫荡和兴奋。那只假阴茎又
粗又长,行程也调得很大,把叶晓蕾和郝铭贞两个插得无法控制自己,只能随着
它的抽动喊着,扭着,大量的分泌物从阴道出被带出来,顺着假阴茎流到万向架
上。

  机器就是机器,真是不知疲倦,两个女犯在上面被足足插了半个多小时,终
于先后被推上了高潮。只见她们最后狂乱地高叫着,身体猛地挺直起来,特写镜
头可看到她们的肛门和阴户开始剧烈地收缩,夹得那假阴茎几乎抽插不动了。

  然后,两个人在被推到极度的兴奋点后突然停止了叫喊,僵直的身体猛地松
驰下来,软软地挂在行刑架上,而用力扬起的头也同时垂到了胸前,任下面的假
阴茎再如何抽动,她们也再没有反应了。

  负责行刑的男人们关掉了她们下面还在不停抽动着的行刑机器,推过一台特
殊的电子仪器,上面有一个带着一根导线束的头盔。他们先把头盔给首先达到高
潮的叶晓蕾戴上,然后那研究员操纵着机器过了测试了两、三分钟,然后宣布女
犯叶晓蕾已经脑死亡,在一张表格上作了记录后,把她交给两名武警,自己则同
助手转到郝铭贞那边继续他们的检测。

  检测总共花了没多少时间,两个女犯被确认死亡,行刑结束。然后,两个研
究人员将行刑机从她们身体中拔出来移走,那两名武警从外面把送两名女犯前来
的平车推进来,将两具女尸胸前的白绸取下,尸体从架子上解下来,面朝下放在
车上,用刀割断她们的尼龙铐,再翻过身在仰躺着,研究员的助手则给每具尸体
都扎上静脉输液针,然后四个人把她们推出行刑室,行刑程序这才算正式结束。


              (九)执行5

  第二天,当武警和看守们来提毒犯林玉洁和马芳芳的时候,绑架杀人犯陈莲
红问了一个让她们一直不解的问题:「为什么叶晓蕾和郝铭贞从架上解下来后还
要输液?她们没有死吗?你们到底打算拿我们怎么样?去作活体试验吗?」

  女看守告诉她们,行刑结束时,她们只是大脑死亡,其他身体器官还在正常
工作,按医学术语这叫「植物人」,但由于她们的大脑已经发生不可逆的变化,
所以医学上已经认为是死亡了。之所以给她们输液,是为了暂时延续她们身体的
机能,以便在开始解剖和进行研究前保持正常状态。并且答应林玉洁和马芳芳死
后,将尸体先送到拘留所给其他人参观一下。

  林玉洁和马芳芳两人也是选择用站着的姿势被处决的。行刑结束后大约十分
钟左右,两名武警果然把她们赤条条的尸体推到了拘留所里。

  女犯们过来一看,两个人果然并不象是真正的尸体,虽然她们的身体软软地
任人摆布,但还在呼吸,还有心跳。其实还远不止如此,她们的尸体除了没有知
觉,任人摆布外,实际上与沉睡中的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她们当中的每一个人
被处决后都进行过性反射试验,结果证实当触摸她们的乳头和生殖器时,她们都
能进行正常的性反应,阴道中还会有分泌物产生。

  第三天,绑架杀人案的四名同案女犯被分成了两批处决,上午是陈莲红、钟
雪,下午是孟燕和周洁。四个人虽然年龄并不大,但被捕前都是坐台小姐,早已
失了身,所以并没有那么强的羞耻之心。早晨来提人的时候,陈、钟两人干脆自
己脱了一个精赤条条,倒是省去了行刑时剥衣服的麻烦,下午的两个更是不甘示
弱,干脆主动把腿分开,把屁股中间的秘密全部展示出来。

  行刑的场所更成了四个人的色情表演场。陈莲红选择了小孩儿把尿的坐姿;
钟雪选择了一条腿平放,一条腿朝天竖起的仰卧姿势;孟燕和周洁在下海作小姐
前是舞蹈学校的学生,选择了其她人都无法作到的舞蹈姿势,孟燕是站着,左脚
着地,右腿则让行刑者朝前吊在架子的横梁上,这样骨盆便朝前倾斜,使生殖器
在体前暴露着,周洁则选择了反方向,右腿朝后上方吊起来,使阴部向后露出。

  由于她们对这种行刑方式毫无抗拒之心,所以她们死前尽情发泄着自己的欲
望,成为死得最快活的女犯。

  第四天是另一起绑架杀人案的同案犯米兰和张周兰。两人也是小姐出身,所
以对脱光衣裳毫不犹豫。她们都是西北出来的土包子,伴舞伴唱水平有限,床上
功夫也欠高明,不过身材容貌倒也还差强人意。

  她们自然不可能作出孟燕、周洁那样的高难动作,不过象妇科检查一样作个
仰卧分腿倒也不算难事,既然在外面就是靠卖屄过生活的,同样的方式去死对她
们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了,所以两人也死了个风流快活。

  第五天对周倩和王闵的行刑开始有了些意料当中的困难,因为她们当中的王
闵还是一个处女。这十六名女犯当中,王闵、董银燕、赵婷、程晓艳和刘茗都还
是实实在在的大姑娘,她们出身于传统家庭,又都是有较高文化层次的人,所以
决不肯用皮肉卖钱。

  她们作的案子大多并非杀人贩毒之类的必杀之罪,所以原本并没有想到会被
判死刑,也正因为如此,她们在听到宣判后都痛哭流涕,懊悔不已。尽管她们各
自的家中都花费了大量金钱,但无论是盗窃还是抢劫,她们造成的后果和影响都
十分严重,她们罪孽深重,谁也救不了她们。

  在原来拘留所看魏秋玲行刑的录像时,给她们印象最深的并不是魏秋玲死前
的痛苦挣扎,而是她裤裆中所中的两枪,还有就是她肛门中塞着的纱布。她们可
不愿意让男人的子弹从自己的屁股下面射进去,所以选择了这次新方法的试验。

  她们本以为这里是象美国那样是用注射毒药的方法行刑,没想到却是这样让
她们说起来都会脸红的更色情的方法。

  她们有些后悔,但她们知道自己是已经在志愿书上签了字的,而且在国家的
户藉档案中自己是已经被处决了的,所以外面的人没有人会怀疑自己已经死了,
更不会想到自己实际上将在这个秘密的所在被那种行刑机器破身,尽管这里的大
墙并不算高,但自己并不是飞檐走壁的女侠,是没有可能逃出人家的手掌心的。

  她们都知道行刑的顺序,每有两个女犯被带走,她们就知道自己离死亡又近
了一步。她们真希望他们会开恩把她们枪毙掉,那怕把脑袋打个稀烂也好,尽管
死后仍不免给人家脱光了开膛,可总比活着让男人看笑话强啊。但当这一天的早
晨来临时,王闵彻底绝望了。

  周倩原本也是坐台小姐,王闵同她是一同住进这里来的,也一同收看「毛片
儿」,那些色情镜头对王闵来说同样产生着影响,所以慢慢地两个人便玩儿起了
同性恋游戏,并以此来麻醉自己。

  行刑的前一天下午,两人一同作了美容,剪了短发,晚上,两人又在一起尽
情缠绵直到午夜。完事以后,周倩就没再穿上衣服,光着身子便钻到毛巾被中,
王闵则在穿不穿衣服中犹豫了足足一个小时,最后还是穿上了一条窄小的三角裤
和一条白色胸罩入睡。由于头天晚上折腾得太晚,所以第二天早晨狱方来提人的
时候,两人还在睡梦中。

  院子铁门的声音把周倩和王闵吵醒,两人象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从被窝中同
时坐起,然后,两人都明白了什么,彻底的绝望反而使她们平静下来,重又躺了
回去。

  王闵低声问:「你真的什么都不穿了?」

  「穿又有什么用,你没看见吗,到时候都得让那个玩意儿插,还不是一样得
脱光了。你穿着衣裳不过是给那些男人多一次摸你身子的借口而已。」

  「说的也是,可是,让我自己脱光了去让那些男人看,总是有些不自在。」

  「噢,让男人替你脱就自在是不是。」

  「也不是,就是……」王闵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

  「周倩,王闵,准备好了没有,出来吧。」女看守在外面叫人了。

  周倩首先从床上下来,看着王闵:「我先出去了,怎么办快作决定。」然后
便走了出去。


              (十)执行6

  王闵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脱下了乳罩和内裤,穿上拖鞋,一手横在胸前遮挡
着乳房,一手捂着小腹下的三角地带走出了牢门。其他四个姑娘都站在院子里看
着她,那表情十分复杂。前面的周倩已经被反铐起了双手,面朝下趴在平车上,
两个女看守正在给她上脚镣。紧闭的院门口站着那两个男武警,正目不转睛地盯
着她。她知道他们想看什么,自己不情愿却只能任他们看。

  她走到等着她的另两名女看守中间,拿着尼龙铐的女看守首先拉下她横在胸
前的手臂,使她的双乳失去遮挡,并将铐环给她扣在手腕上,那是一种永久性的
锁扣,是打不开的,也不再需要打开。然后,女看守把她铐住的手扭在背后,另
一个女看守则抓住她挡在小腹下的另一只手也扭了过去。

  由于面朝着大门口,她知道自己最秘密的地方已经完全暴露在两个男武警的
眼前,本来因为死的恐惧而苍白的脸现在则由于羞耻而红了起来。她的两手在背
后被铐住,再也无法打开,她知道,从现在起,她身上的一切都只能任由行刑的
男人们摆弄了,不知他们会对自己怎么样,真的不会强奸自己吗?

  两个女看守把她抱起来,面朝下放在平车上,她感到由于俯卧着而有些呼吸
困难,然后她感到自己的拖鞋被脱下来,现在自己真的是一丝不挂了,再下来是
两个脚踝都被什么东西箍住,然后又有什么东西同时将自己的双手和双脚向一起
拉紧,迫使自己不得不将小腿向后弯曲几乎触到了自己的臀部。然后,她又感到
自己的腰部和大腿被什么东西勒住了。

  这些过程,她早已在其他女犯被提走时看到了,现在还有周倩作样子,知道
自己是被四马倒攒蹄绑在了平车上,已经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鱼肉,煎、炒、烹、
炸由着人家去搞了。这种时候,她反而平静下来,她感到应该象前面些女犯一样
死得英雄些,便也学着前人的样子同剩下的四个姑娘告别:「姐妹们,我们先走
一步了。」便被推向了门口。

  两个武警同女看守进行交接的时候,王闵羞得心里「怦怦」直跳,简直不敢
睁开眼睛,但强烈的好奇心又使她偷偷地向周围溜上一两眼。两辆车是序列跟进
的,两名武警在车的侧后方推着她们。

  王闵的车紧跟在周倩的后面,她头朝着前方,正好看到周倩的小腿和膝盖,
当两辆平车的位置偶然错开的时候,她就可以看见周倩雪白的臀部和身体下面被
车压扁的乳房。从王闵的高度,只能看见周倩的屁股蛋儿,但她记得自己被戴上
插铐的时候,由于站在地上,所以可以隐约从周倩和屁股后面看到她的肛门。

  她猜那武警一定也看得到,而且肯定正在盯着看,简单的推理就知道,此时
身后的男人也一定正在观察自己的屁股和肛门。想到这儿,她不由得用力夹紧了
自己的屁股,虽然她十分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平车很快被推进了电梯,然后又推出来,沿着宽宽的楼道走了没有多远,便
到了她们即将走完人生旅途的地方。王闵很不情愿地被两个男人一个捉肩,一个
捉脚地从平车搬到大床上。由于她们已经自己脱光了衣服,所以他们就让她们侧
身躺着。然后,王闵就听到了那天叶晓蕾听到的关于灌肠的话,她们当然没有任
何其他选择。

  周倩首先被推进去,王闵竖起耳朵听着那边的声音,除了水声外什么也没有
听见,看起似乎并不痛苦,紧张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一些。等周倩出来的时候,
她看见她脸红红的。

  给王闵所用的车与周倩不大一样,因为他们考虑到她是处女,为了防止抵触
情绪,所以用的是一种类似体育课跳马的小车。研究员的年轻助手过来把连接王
闵手脚的尼龙带解开,放她的双脚以自由,然后扶着她从床上下来,站在那小车
的一端。

  助手和一名武警抓着她的两肩把她推到跳马背上趴下,然后用带子将她的上
体固定在马背上,她的双脚便离开了地面,由于双腿下垂同身体呈现直角,所以
她知道自己处女的秘密现在已经全部从屁股后面暴露给了男人们,尽管她知道这
只是早晚的事情,但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接下来的事情更使她难堪,他们把她的两腿大大地分开了,两膝被分别绑在
两条马腿上,由于马身两端均超出马腿一截儿,所以使她大腿同身体的角度由直
角变成了锐角,她也同时感到自己的肛门和生殖器都因自己双腿的牵扯而微微张
开了,有些失去控制。然后,她便屁股朝前被推向另一间屋子,一路上,四个男
人的眼睛都盯在她朝后面露出的私处,大饱着眼福,而她却羞耻地胀红着脸,呼
吸又重又急。

  前面那些女犯都同异性有过直接的性接触,所以羞耻心要差得多,而王闵是
第一次让男人接触她的身体,又是用这些色情的状态,自然非常难以适应,这也
是为什么让她用俯卧的姿势灌肠的原因,因为这样她们自己看不到自己的下体,
所以那种被羞辱的感觉就差一些。

  她是被倒着推进卫生间的,所以只能斜着眼瞥一下里面的情况,那两根塑料
管挂在高处,她没有看清楚,不过余光中还是看到一点儿,感觉上那东西很粗,
这不免给她带在一些紧张感,所以当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并且很快又有
一个又凉又硬的东西顶住自己的肛门的时候,她惊恐地尖叫起来:「啊!不要!
不要!太粗了,疼!」

  「放心,不会疼的,你好好想想,你拉的屎就是这么粗,怎么会疼呢?」

  「不!不要!」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

  「不要紧张。」看到她剧烈收缩的屁眼儿,那助手安慰她:「这样吧,我来
玩儿玩儿你的生殖器,你好好配合一下就好了。」

  「不要!」她更害怕了,毕竟一个处女的贞节比疼痛更让她感到重要。但她
还是感到那本来按着自己屁股的手向下移向了她的阴部,很快便分开了她的大小
阴唇,然后一根手指便触摸到了她的阴蒂。那些「毛片儿」和同性恋的确是有作
用的,尽管王闵感到十分羞辱,那男人手指的轻轻磨擦却令她浑身颤抖起来,并
且阴户很快就湿润了,她感到让男人弄一弄那感觉其实还是满不错的。

  就在她的注意力转移到阴部来的时候,象所有女犯一样,她感觉得肛门中多
了一根微凉的异物,而且一下子就插到了盆腔深处,那感觉就象平时来大便的时
候一样,只是有些凉。

  接下来的事物就简单多了,玻璃管三次插进了这个年轻姑娘的屁眼儿,同时
使她的屁眼儿喷了三次水箭。头两次还带出不少臭烘烘的东西,第三次喷出的就
只剩下清水了。


              (十一)执行7

  头一次王闵痛快地喷过之后,她听到隔壁的周倩在要求得到死前最后一次作
女人的机会,那边的男人答应了。然后,便是在「毛片儿」中经常听到的那种声
音,这种声音在王闵同周倩整同性恋时也听到过,所以她猜到她们在干什么。随
着那声音越来越大,王闵觉得自己的下面变得湿湿的,不知是喷出的水还是自己
的分泌物。

  当她被推回房间的时候,果然看见周倩大分着双腿伏在床边,那研究员正站
在她身后,用巨大的肉炮一下又一下捣入她的花芯当中,她看得心痒难耐,真想
尝一尝那种滋味。

  马上就要没命了,死之前连女人都没作过,心中多少有些不甘,但毕竟一个
大姑娘,怎么好意思主动向男人要求呢,她几次欲言又止。等周倩已经被三个男
人弄过了,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她终足勇气问了一句:「我能要一次吗?」然
后立刻难为情地闭上了眼睛。

  「你?暂时不行。」

  「为什么?」周倩为她报不平:「她不是女人?」

  「她是处女。」

  「那又怎么?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玩儿大姑娘的吗?」

  「那倒不是,是因为我们需要留下一些处女的生殖器资料以便制作一部性教
育录像片,所以在取得这些资料前她还必须保留处女之身。」

  「不,我不要!」一听说要拍录像片,她知道自己的生殖器要被拍摄下来给
成千上万的男人看,立刻表示反对。

  「不要也得要。」研究员说:「现在你是罪犯,是正在等待死刑的罪犯,你
已经已经没有任何选择权,懂吗?你对人民犯下了滔天大罪,拍个录像也算你死
前作了件好事。」

  王闵知道反抗也没有意义,只得试探着问:「那,能不能不拍我的脸?」

  「那可不敢保证。」王闵没了辙,谁让自己犯了死罪呢。

  刑前的测量照样是一丝不苟的,剥开她阴唇的手和摄像机把她的所有尊严都
剥去了,只剩下了耻辱。她现在终于放下了一切矜持,开始放浪形骸。测量结束
后,她坚持一定要在死前作一次女人,于是,那助手又把她带回了原来的房间,
而此时,她已经被弄得春情勃发了。

  她被推到床边,助手把被子搬过来放在床边让她趴上去,她非常自然地分开
了双腿,翘起自己雪白的屁股,把已经被那男人摸了不知多少下的阴部送上去。

  助手从后面再一次欣赏这个年轻姑娘的生殖器。

  王闵可不是一般的罪犯,她原在一个名牌大学学法律,毕业后就在一家律师
楼实习,当年就差一点儿拿下律师资格证书。就在那一年,律师楼的主任,一个
年近五旬的老头想占她的便宜未成,便处处给她小鞋穿,一气之下,她辞了职,
在一家外国药品公司搞推销。

  在一次出差的火车上,偶然遇见了律师楼的主任,她便假意与之搭话,暗中
在给他的饮料中放了麻醉药。她本意是要教训教训他,谁想到发生了过敏,她一
急之下便提前下车,把他丢在车上最终死亡。结果,这个学习法律的高材生便要
受到法律的制裁。

  助手用手抬起眼前这个二十二岁姑娘雪白的屁股,仔细地观赏那里的一切,
她的肛门小小的,紧紧地收成一朵褐色的菊花,不浓不密的阴毛半掩着处子的阴
户。

  由于她是处女,所以两片阴唇夹得紧紧地,形成一条深深的肉缝,他用手指
分开她的阴唇,露出里面的粉红宝穴,那里面还来慢慢淌着蜜汁。他轻轻地揉弄
着她红红的阴蒂,弄得她浑身颤栗,蜜汁越淌越多,渐渐地,她开始有些不耐烦
了,他虽然年轻,却是个非常有经验的男人,趁她开始等得有些着急的时候,他
用手扶住自己巨大的阳具一下子便多她窄小的阴户捅了进去。

  王闵「嗷」地叫了一声,身体猛地僵直了,那倒不是因为疼痛,因为长时间
被男人揉搓早已把她的推到了十分兴奋的状态,她早已感觉不到痛苦,所有的只
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美妙刺激,她庆幸自己把握了生命中最后一个机会,没有留
下专属于处女的遗憾。那男人非常勇猛善战,没多久就将王闵窄小的阴户磨得发
烫,最多也就是一百多下,王闵就被插上了高潮。

  周倩选择了仰卧姿势,他们把她的双腿分开,弯曲向她自己的胸前固定住,
这样使她的屁眼儿和阴户都朝斜上方露着,每个人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她两腿间的
所有部分。王闵毕竟是处女,让别人看着自己的脸挨肏有些难为情,便选择了俯
卧的姿势,他们仍将她固定在一个跳马上面,让行刑机从后面插进她屁股后面的
两个洞穴。

  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王闵同前面那些女犯就是不一样。在她之前的女犯
到死都不知道行刑用的药物是如何进入自己身体的,只有王闵,当她感到自己的
身体起了反应的时候,她就猜到一定是那个盖在自己屁股上的日期印章上作了手
脚,不过这时候,她已经没有功夫去想死的事情了同,因为马上她就陷入了性的
迷乱中。

  其实王闵没有猜错,那枚日期印章确实有文章,其实那是一种新发明的肌肉
注射器,它是利用高压空气将药液变成极小的微粒,以极高的速度直接从体外射
入身体中,这种方法注射没有外伤,也没有任何疼痛,所以当将其装饰成一枚印
章时会使几乎所有人上当。

  下一天的两名女犯是在北京各涉外饭店撬窃逾百万元的董银燕和在校学生赵
婷。

  曾经有过的严格学校训练,使她们很容易地从王闵阴户的点滴初红中得知她
已经在行刑前失去了处女之身。这让她们不由自主地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得知
真相后她们多少有些失措,但那作女人的诱惑终于使她们一个个放下了处女的矜
持,主动要求破了身。

  一个是艳丽无比的俏女贼,一个是刚刚成熟的女学生,男人不想才怪,于是
各得其所,两个姑娘痛痛快快地挨了一顿肏后才被送上行刑架。受过高等教育的
女孩接受新事物比普通人更快,两个姑娘竟然较着劲儿地进行刑架上进行起表演
来。

  董银燕要求将自己的两只脚绑在刑架同一根立柱的上下,使阴户斜向一侧挨
行刑机的抽插。赵婷在学校里是艺术体操队的队员,则要求将两脚分别向前后吊
起,以一个超级大劈叉的姿势从下方挨插。


              (十二)执行8

  最后一天处决的,是程晓艳和刘茗,两个人是服装职业中专的同学,都有着
模特般的身材和气质。两人均出自小康之家,因为漂亮总是不断吸引着周围的目
光,但两人也因此对学业失去了大部分兴趣,这就是为什么她们很聪明却只拿了
一个中专文凭的原因。

  毕业以后,两人分别在两个服装公司应聘,这时她们才发现给别人打工其实
不象父母说得那么有前途,于是,两人决定筹资办自己的公司。但说得容易,兴
办企业是需要大量的资金的,但两人的家庭状况是不可能拿出这么一大笔钱的,
两个人又都对自己的贞操看得很重,不肯去卖身或者「傍大款」,所以只得另辟
溪径。

  她们恰巧有一次在火车上遇到了一次麻醉抢劫案,一个采购员一次就被卷走
了七、八万元,两人发现这个道道儿来钱很快,于是便合伙干了起来。

  起初两人还有些害怕,干过几次后胆子大起来,作案也越来越频繁,以至于
有时一周就干两、三次。刚开始两人作案只是为了赚够办公司的一百万,可干起
来后发现这种方法来钱比开公司快多了,作案时害怕被捉的那种恐惧也让她们感
到无比刺激,于是便越来越无法收手,直到一次作案时当场被捉。

  两人决想不到自己会被判死刑,所以心理上压力要比其他人大得多,看枪毙
魏秋玲的录像更是让她们心惊胆战,很自然地也就不问好歹选择了参加这次志愿
的试验。到了这里,两人才知道这里的死法虽然不象挨枪子儿那么痛苦,但对她
们这两个传统贞操观非常强的女孩子来说却更可怕,但已经下了水,再想上岸已
经没有可能了。

  两人也发现了前面那些女犯行刑之前都已经失了身,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继续
保持一个冰清玉洁的身体,但强烈的羞耻感仍使她们无法大大方方地自己脱光了
受刑,不过两人倒是都没穿内衣。

  程晓艳穿的是一件黄色的薄纱吊带连衣裙,当然,里面是有衬裙的,但仍然
露着很多,这件衣服是她在作案被捉的时候穿的,在她被按趴在墙边戴手铐的时
候,从衣服中挺凸的尖尖乳峰几乎让那些男警察失去捕捉她的勇气。

  刘茗的容貌不及晓艳,但身材更好,她穿的衣服也是被捉时的那一身,那是
一套白色的两截麻纱裙,上面短小的背心齐着胸部,下摆被乳房顶着悬起来半空
中,人们只要从下面看就一切都不是秘密了。下身的半长裙剪载合体,松松地卡
在胯上,露着从胸到腰臀部的大部分肌肤。两人都穿着白色的窄带高跟凉鞋,把
她们脚部的曲线也勾勒得十分迷人。她们作案时就是依靠这样的穿着来吸引那些
色迷迷的对象,让他们上当受骗的。

  人的想法真是奇怪,明知道要被扒光,可两人居然还要求来捆绑她们的女看
守不要脱她们的鞋子。不过到了行刑室里,她们却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要
求,因为对她们来说,让男人脱光比死还可怕,她们的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了。

  首先被脱掉的,当然是她们的凉鞋,两人的脚都很白晰纤细,软软的十分可
爱。程晓艳的衣服比较容易脱,只要把肩头的吊带割断就万事大吉了,刘茗的衣
服则需要分两次才能剥除,但对他们来说这也不算什么,还有什么比亲眼看到,
亲手摸到两个漂亮女模特的屁股更诱人的事情呢。

  这两个女犯是仅有的没有要求死前作女人的两个,其实也许到死之前她们已
经为此后悔了,被男人脱光,被男人摸乳、摸屄、摸屁眼儿,再加上灌肠,所有
的一切都受了,而且也并没有什么痛苦,反而十分美妙,为什么不能继续呢?!

  但现在她们嘴里咬着护齿什么也说不出来。

  两人从一开始就一声不哼,也没有选择自己的姿势,因为无论哪一个姿势都
要露出她们的生殖器,并且被拍摄下来给不知多少人看,那又有什么区别呢?但
这对行刑者来说是有区别的,两人柔软的腰肢、浑圆的臀部和漂亮的长腿如果不
充分地表现出来是多么可惜。

  于是晓艳就象叶晓蕾那样被挂在架子上,但却将她的左脚固定在地面,右腿
被向后抬平固定,以芭蕾舞向后拿腿的姿势捆绑好,这样,她的屁股就向后高高
翘起,躯干反躬起来,使胸前小小的乳房显得更加挺拔性感。程晓艳是女人中的
女人,阴毛不疏不密,阴唇也不象其他女人那样黑。由于有灌肠的经历,所以头
一只假阴茎顶在她小小菊门的时候,她自动地作了一个排便动作,使肛门开放,
将那粗大的家伙吞了进去,然后,第二只假阳具便伸出来,从被研究员扒开的阴
唇中间慢慢地插了进去。

  他们给了刘茗一个最特殊的待遇,那是一件半寸宽牛皮条制成的半截背心,
胸前呈「羊」字头形,穿上以后两只小乳从间隙中露出,更显性感,背心的后面
有只铁环,他们用那铁环把她的上半身固定在一个半人高铁架子前部的横梁上,
双脚则固定在后部横梁的两端,使她面朝下呈「人」字形平吊在半空中,这样,
她的屁股和双腿的特点就可以充分展示出来,同时又充分暴露着生殖器和肛门,
以方便行刑机的插入。

  由于是处女,又有一定的心理障碍,所以尽管早已进入迷乱状态,却迟迟不
能达到高潮。两人在行刑机上挣扎了近两个小时,这才狂喊着达到了生命中的第
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性高潮。

  毛泽东有句名言:「有人的地方就有左、中、右。」是啊,只要有人,就会
有社会,就会有犯罪。只要有女人,就会有女犯。叶晓蕾等十六人不是地球上最
后一批女死囚,这刑事研究所的拘留所也就不会总空着。

  这不是,巨大的假阳具还在程晓艳和刘茗的阴户中抽插着,就已经有另一批
四名女犯住进了拘留所。她们当中有因贪污入狱的二十三岁的女出纳、二十五岁
的女间谍、杀害继子的二十六岁的狠心继母,还有一个走私毒品的只有十九岁的
女大学生。当然,她们都符合这里要求的年轻、健康和外形标准。不过,这一次
她们可以通过行刑的实况录像来了解自己的死亡了。


              (十三)尾声

  在行刑室所在地下三层的另一端,一间设备先进的大房子被用玻璃幕墙隔离
成两部分,直接与大门相通的隔间只有十来平方米,配备有单人床、沙发、写字
台、电脑和各种监测与控制设备,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另一个隔间比这边大许
多倍,摆放着三十几张特殊的床,其中十六张床上各躺着一个精赤条条的年轻女
人。

  那床比单人床略宽,床面用金属制成,略呈弧形下凹,表面上布满了密密麻
麻的细小圆孔,富氧的湿热空气以一定的压力从小孔中喷出来,将女人的裸体托
起,悬浮在离床面只有不足一毫米高的空气中。每个女人都象正在医院抢救的病
人,手腕上埋着输液针,鼻子里插着鼻饲管,嘴里则含着吸痰管。

  床的后半部中间有一个半米左右宽度的扇面形孔,孔的两侧形成二十公分左
右的金属弯边将她们的双腿分隔在两边,使她们的生殖器始终处于暴露状态,在
紧闭的阴唇中间引出一根细细的塑料管和一根又细又软的双股导线,肛门还有另
一根一模一样的导线引出,塑料管从那个扇面形孔引向床脚下的玻璃瓶中,有些
瓶子中还有尿液,导线则通过同一个孔穿到床下,连在床的尾部一台带曲线记录
仪的设备上。

  这就是已经被处决而变成植物人的十六名女犯,由于她们的身体并没有随大
脑死亡,所以他们可以用护理病人的办法保存她们的尸体直到附诸使用。为了避
免褥疮,他们特地设计了这种气垫床,潮湿的温暖压缩空气在将她们的身体托离
床面的同时还起到了按摩和活血的作用,这样就用不着给她们翻身了。

  同时采用鼻饲与输液两种手段可以使她们可以象活人一样补充身体所需的均
衡营养。他们给她们二十四小时导尿,并用灌肠帮她们排便。他们还用电刺激的
方法使用她们的身体产生运动,以避免因长期静卧导致的肌肉萎缩。

  每天至少一次对她们的嘴唇、乳房和生殖器进行刺激以维持她们的性机能。

  她们每人的阴户和肛门中都各放置了一个热电偶温度计来长期记录她们的体
温,以得到她们的生理周期特征。

  此外,她们的心率和脉博用非常先进的相控阵定位测声仪来遥测,体表的体
温分布用红外摄像温度分析仪测量,心电和脑电波则用安装在床上的电磁感应仪
来测量。她们是早晚要被用掉的,不过,在此之前,她们还得在这里躺着。

  叶晓蕾和郝铭贞是最早进来的,她们的身体,计划用来试验在这种保存条件
下,她们的身体究竟可以保持多长时间不发生变化;程晓艳和刘茗的身材十分标
准,所以准备长期保留用作研究所的展品和进行长期的无损伤监测;四个绑架杀
人同案犯已经被几家机构预订下来进行解剖研究。另一绑架杀人案的案犯和两名
毒犯被用来测试女人的G点。而周倩、王闵、赵婷和董银燕已经在事先的检查中
证实是性身体条件最好的,所以用来研究排卵、受孕、着床等过程。

  几个月后,四个绑架杀人犯在解剖室中象魏秋玲一样被来了个大开膛,她们
的整个盆腔也被仔细地一分为二,制成了八套女性生殖器标本摆上了学校的生理
课堂、博物馆的人类展厅和医学院的标本室中;四个用来测试G点的女犯则每天
都被戴上各种侧量仪器,一会儿揉搓阴蒂,一会儿抠摸屁眼儿和阴户,一会儿又
用低压电流刺激以观察她们的性反应情况。

  周倩、王闵、赵婷和董银燕则经常要被男人弄起来肏一顿了事。后来,她们
居然还都怀了孕,然后她们的阴户中就被插上一根子宫镜,以便直接记录受孕过
程,当然,孩子是不会让她们生下来的,所以在各自受孕两个月后就把她们给解
剖了,需要女性生殖器标本的部门多得是,决不用担心送不出去。

  叶晓蕾等四人虽然并不用来作试验,不过这么风骚漂亮的女人也不会得到片
刻的安静,因为男人们经过时总是会在她们的乳尖上摸上一阵,或对她们的阴户
仔细研究一番。为什么不呢!?她们光着屁股躺在这里本来就是给人研究的嘛!

  两个月之后,深圳的刑事研究所接了一笔价值数百万元的大生意,为某内地
城市的人文博物馆提供两个女性人体标本和研制全套保证设备。

  有了多年研究经验的深刑研在几周内就拿出了所需图纸,并很快加工和安装
完成。但这些日子以来被处决的女犯都是有亲属的,尽管内部解剖没有问题,但
公开展出却有些不妥。

  后来经协商,该城市的国家安全局提供了两名女犯,她们本是孤儿,一直由
国家抚养长大,高中毕业后因为身材和容貌具佳,外语又好便进了航空公司当空
姐,两年后自费出国深造,被境外的特务机构收买作了间谍。去年两人回国从事
间谍活动,盗窃了大量国家军事机密,就在叶晓蕾等人被处决后不久,两人被已
经盯了她们多日的国家安全局逮捕,并判死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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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盘(全) 作者:石砚

                光 盘


作者:石砚


                (一)

  「把她弄到床上!」蒙面的黑社会老大向马仔们下着命令。

  「好嘞!」四、五个蒙面的马仔声答应。

  墙角下蜷缩成一团的是一个身段窈窕的年姑娘,最多不超过二十岁。她穿着
一条无领无袖的连衣短,赤足穿一双高跟凉鞋。她嘴里堵着一块白布,双手反剪
在背后,双脚也被捆着,听到有人过来,她恐惧地哼哼着,更加用力地蜷缩起身
体,两条修长的玉腿从短裙下完全裸露出来。

  几个男抓住她,把她抬来。她拚命挣扎着,扭动着曼妙的身体,粉色的性感
小内裤从下暴露出来。

  此时才能看到,原来她的双手是被一副铮亮的不锈钢手铐铐着的。

  她被抬到一张大铁床上。手铐一被打开,她立刻就发力,一边用力蹬踢着双
腿,图翻过身来,一边把双臂弯,想要挣脱出来。但男们上压住她的肚子,两个
大汉四只大手摁住了她的双手,向上拉到了床头,并用手铐把她铐在了床头上,
形成一个巨大的「丫」字形。

  她继续挣扎着,男人们把她的连衣裙向上翻,一直翻过肩膀,套在了她的头
上和向上伸着的胳膊上,露出了穿着粉色乳罩和三角内裤的白嫩少女的身体。

     ***    ***    ***    ***

  「他们换了演员,看来有问题。」已经昏昏欲睡的周立敏心里想。

  周立敏今年25岁,是省厅专门负责对通过邮包入境的音像制品进行检查的
警官。

  现在她正在检查一张标明是警匪片的光盘,片子的开始就是一个年轻的女孩
子晚上在漆黑的小巷中被劫持,后被带到一处住宅中,绑架她的是五名黑社会成
员,正准备将她轮奸。

  那女演员是个不太出名的三流角色,虽有一张亮的脸蛋儿,但演技是糟糕透
了。当剧发展到她被绑在床上,并且脸被她自己的身子遮住后,换了一个镜头,
周立敏马上就发现演员换掉了,因为虽那女演员有着一张漂亮的脸,但身材属于
那种孱弱无力的类型,而现在被铐在床上的,是一个有着健康体态的女孩子。

  为什么要用替身?肯定是有那个女演员不愿意演的镜头,所以周立敏打起精
神,继续看下看。

  歹徒们抓住了女孩儿的双脚,向两边拉开,她拚命反抗,于是他们把她的双
腿拉直,她的挣扎便只限于美妙的臀部不时从床上抬起和落下。

  这是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部的特写,那脚小纤细,雪白的肌肤细腻而滋,一
只男人的手紧握住那细细的脚腕,另一只手则慢慢解开细细的带子,把那高跟凉
鞋解下。然后,脱鞋的那只手握住了玉足的脚趾,把那脚扳成一个优美的弓形,
并使她的脚腕无法继续动转。

  一张男性的大嘴慢慢吻上了那只美妙的玉足,又是嗅又是舔,还把那五颗鲜
嫩的脚趾一个个含在嘴里吸吮。

  过了一会,那握着脚趾的手接过了脚腕,而握脚腕的手则离开了镜头,从那
只玉足的动作和露出了一截小腿的姿态看,那离开的一只手好象是控制住女孩子
的膝盖,并把她的腿弯来。那腿依表现出一股烈的反抗欲,但在男的手中这反抗
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镜头开始随着男的嘴唇从脚腕向小腿上方移动,那女孩儿小腿非常圆健康,
肌肉不停地收缩成一个小疙瘩,显然,她不甘心被这样玩弄。

  当那男的嘴唇移到女孩子膝部的时候,镜头开始从特写推出,并把机位移向
了床尾,这时可以看出,女孩子的双腿已经被两个男抓住弯起来,分开的大腿几
乎压到了她自己的胸脯,小腿则呈水平状态,正在被男舔舐着。

  女孩子此时下身只穿了一条小三角裤衩,由于两腿这种折叠的姿势,鲜嫩的
臀部朝天抬着,裤衩的裆部紧贴着她的身体,把生殖的轮廓清晰地勾勒出来。

  男人们又换了一次手,这一次把她的小腿朝天而立,然后他们便从她的膝窝
开始,慢慢舔她的大腿,一直向她的臀部靠近。看得出来,女孩已经在尽自己最
大的努力反抗了,但没有任何效果。

  两个男一边舔,一边各自把一只手放在了那女孩子屁股上,并把她那内裤的
裆布推向中间。很快,裆布的两侧便露出了两个厚厚的褐色隆起,而上端还露出
了几根黑黑的长毛,那内裤最后变成窄窄的一条,嵌进了中间那条深深的沟里。

  画面中女孩子拚命的哼叫已经带上了绝望的哭声,而男人们的性犯罪也开始
越演越烈了。

  看到这里,周立敏伸手拿鼠标,打算把机停下来。但忽然之间她又停住了。

  当影进行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可以肯定是一部越轨的色情片,也许继续下去
就成了彻头彻尾的淫秽镜头。

  周立敏已经见识过不少这类的淫秽光盘。不得不承,这部子比那些粗制滥造
的毛片来,效果要好得多,而这替身女演员的演技也得是一流,能把一个女孩子
遭奸时的反抗表现得这么真实,实在不是那么容易,但周立敏已经坐在这里干了
整个几个小时,早累了,不想再看下去。

  她准备把碟子停下来,扔进违禁的筐子里没收和销毁。正当她想这么做的时
候,那女孩子身上一处淡淡的胎记使她把手又抽了回来。

  那块胎记不大,样子象一颗蚕豆,长在女孩子左臀后边,如果不是因为大腿
被压向胸而被抬了屁股,那胎记就不会这么早地被周立敏发现了。

  「好象在哪里见过……」周立敏心想,于是她继续把子看下,一边努力想着
那究竟是谁。

  画面中的女孩子又被放下了双腿,歹徒们把她两只脚腕用绳子捆在了床脚,
使她呈一个「火」字仰在床上,连衣裙依然蒙着她的头,而她也在努力地挣扎,
苗条的身子象蛇一样慢慢摆动着。

  她的身材真的很美,腰肢细细的,小小的内裤只到髋部的中间,露着扁扁的
小腹和腹股沟的上部,还有小腹下一个隆起的小丘。

  周立敏越看越觉得这身体实在眼熟,但她就是想不在哪里见过,也许,是在
她检查过的「毛儿」中?周立敏苦笑着摇了摇头。

  男人们开始继续他们的侵犯,有两个人继续抚摸着女孩子美妙的玉腿,加入
的第三个开始隔着胸罩抚摸她的胸脯,而第四个则隔着那三角裤开始侵犯她的阴
部。

  镜头开始反复在胸部和阴部之间换,从画面中可以看到她的酥胸在乳罩下随
着男的手变幻着形状,而阴唇则已经被男人的手搓了起来。

  女孩子真的开始哭了,她的哼叫变成了抽泣,而身体一刻也没有放挣扎。

  镜头重新回到胸部的特写,那原来抚弄着乳房的手里现在拿着一把雪亮的匕
首。

  他把匕首着在那乳罩下缘的雪白肌肤上一放,也许是因为凉,也许是因为恐
惧,女孩子发出一阵沉闷的哼叫,后声音又慢慢低下,继续着她的抽泣。

  匕首贴着她的身体,沿着乳罩的边缘来回移动,她的哭声又高了些,过了很
久,才又低沉下来。

  匕首转了个角度,从腹部的正中线向上移动,刀尖挑罩中间的连接点,整个
刀身慢慢伸过,然后翻转成刀朝天的状态,慢慢向上挑起。

  「嘣」,不大的一声响,伴随着女孩子很大的哼叫,罩从中间断开了。


                (二)

  割裂的胸罩被向上拉,一直拉到她那高举的双臂之上。瘦瘦的胸露出了两颗
小小的乳房。

  女孩子还只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姑娘,身体正在美妙的时候,不过乳房的发
育还没有那么充分,如果是站着,可以只是个圆锥形,而躺下就变成了两个巴掌
大的圆碟子。只有那雪白的房顶端,挺立着两颗尖尖的乳头,在男大手的抚摸下
颤抖。

  特写镜头在女孩儿的胸部停留了很长时间,那对小奶头终于开始发生变化,
红红的乳晕明显地凸了来。

  「该脱内裤了。」周立敏判断,不知怎么,她感到自己的下身儿开始有一点
点湿。

  对于一个每天都和这种淫秽光盘打交道的女警来说,一般不会有这种反应,
但一遇见这种女孩儿被暴的镜头,周立敏还是容易兴奋,大概因为丈夫总是这样
袭击自己的缘故。

  新婚一年的丈夫王惠民,比自己大八岁,是省厅的刑侦处长,他是个硬派汉
子,即使在家里也改不了发号施令的毛病,兴头儿一上来,便不管妻子愿意不愿
意,总是要来个霸王硬上弓,而他这种强盗方式也总是使周立敏特别兴奋。

  周立敏下意识地夹了夹自己的双腿,偷眼看了看周围的同事,见没有注意到
自己,这才放心。

  正她所猜想的那样,镜头转到了女演员的下身儿,那把匕首已经贴着女孩子
的肚滑下来,从内裤的腰部伸进,左右滑动着。女孩子拚命地哼哼声,大腿上的
肌不住地抖动着,骨盆大幅度地左右扭摆。

  匕首从一侧裤口处豁开到裤腰,女孩子极羞耻地哭叫了一声,充满弹性的内
裤一下子收缩来,套在了另一条大腿根部,雪白的小腹下,现出了那生着浓黑阴
毛的小穴,还有那细细缝隙的上端。男的手把内裤的裆布从女孩子紧夹着的阴唇
中间抽出来,然后捋到大腿中部,揭出了那女孩儿所有的秘密。

  「我肏!这些男人,真他妈的下流!总想着玩儿女这个地方!」周立敏心里
骂道,旋即又暗笑自己,如果丈夫对玩儿女人那里没兴趣,自己岂不是要守活寡
么!

  画面中的男人们都暂时退开一边,镜头开始环绕着那赤裸的女孩儿摇动,以
便把她那扭动着的裸体的每一处要点都充分展示出来。

  「甘心这样拍,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周立敏心想,这时,旁边坐的吴大
姐叫她:「立敏,下班了,明天再干吧。」

  「好,就走。」

  周立敏把盘从光中出来,正想往旁边的筐子里扔,忽又停住了。她知道,男
人都喜欢这个调调儿,丈夫也是男人,所以他会喜欢的。时周立敏也会偶而选择
一两张画面比较美,不是那么过分的片子拿回与丈夫同看,这对于他们丰富自己
的性生活是很有帮助的,周立敏不知怎么忽之间觉得这样被丈夫捆着折腾应该挺
刺激,所以就随手装在手袋里。

  王惠民果然答应了妻子的要求,两个一同看着光盘,准备照着里面的样子进
行。

  光盘里的镜头开始保持在女孩子下体的特写状态,而歹徒也开始玩儿弄女孩
儿的生殖器,那两只手一会儿贴着两大阴唇的外侧上下搓动,使那对紧夹的阴唇
上下错动着,缝偶而张开一条窄窄的裂缝,露出两牙深棕色的瓣。过了一阵儿,
又进一步把大阴唇向两边扒开,露出了整个儿小阴唇和中间那条长长的穴门。最
后,那双手又捏住小阴唇,把它们向两边分开,现出一个圆圆的洞穴,里面露出
了粉红的嫩肉。

  周立敏看得脸红脖子粗,而丈夫王惠民则感到有些受不了,开始在她的身上
讨便宜。

  「别!」周立敏推开他的手:「你先别急,我怎么觉得那个胎记那么眼熟悉
哇?」

  「咱们看过多少个毛片儿了,里面大部分的鸡都有胎记,不定你对哪一个有
印象呢。」丈夫笑着说。

  「也许吧。」周立敏点着头:「不过,你说也怪了,怎么这些鸡身上都有胎
记,他身上很少呢?」

  「你怎么知道?」

  「嗨,我从上学的时候,大家都在公共的浴室里洗澡,没见几个身上有胎记
的呀?」

  「你怎么光往家身上看呢?别是同性恋吧?」丈夫故意同她开玩笑。

  「你才同性恋呢!女人都嫉妒,所以洗澡的时候,总是不免多看上几眼,在
心里比比谁的身材更亮。」

  「谁更亮?」

  「那还用说!」周立敏十分自豪地说:「我们警校的那十几个同学里,也就
是黄丽颖和我不相上下……」

  「噢!」

  「怎么了?」

  「说黄丽颖来了,她是我们同学里唯一一个有胎记的,就长在股上,同这个
替身一模一样,真的!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不会就是黄丽颖吧?」王惠民笑着说。

  「呸!别胡说,她怎么会拍这种片子?不过,还真是象,连身材也象。」

  「哦?这么说黄丽颖的身材还真挺迷的啊!」

  「怎么?你看上她啦?」周立敏的话中不免露出醋意。

  「那里那里,谁还能比你的身材好哇?有了你,我谁都不爱!」

  「口不对心!」

  「我说的是真话,不信,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就算是吧。还别说,毕业这么多年了,同学之间还都没联系过呢。在警校
里,我和她是最好的朋友,明天打个电话问候问候她。」

  「顺便问问,这片子里的替身是不是她。」

  「胡说!」

  「开个玩笑。」

  电影里的黑老大已经自己脱了衣服,赤条条地爬上床,压在那女孩子身上。

  女孩子拚命扭动着唯一能稍许转动的臀部,试图把他甩下,但一个娇小的身
体怎能同那个强壮的男人相比呢。

  当镜头摇到正对着女孩儿阴部的低机位,从那男的屁股下面看到一条巨大的
柱顶进了女孩子阴道的时候,王惠民已经欲火攻心了。他「啪」地一下关掉影碟
机和电视,象老鹰捉小鸡一样,把周立敏从沙发上抱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卧
室,把她重重地丢在床上。

  他还真没忘了妻子把光盘带回来的目的,随手把妻子的长筒丝袜脱下来,就
把她的双手给捆到了床头上,后把她的睡裙撩起来,照着光盘里的样子给她蒙在
脸上,又开抽屉另找了一双丝袜把她的两脚也捆在床脚,也把她扯成一个巨大的
「火」字。

  周立敏发现,这样被丈夫捆绑着玩儿还真的十分刺激,特别是那睡裙蒙在头
上,使得丈夫的每一次触摸她都毫无防备。她一边抵御着那一双大手带来的阵阵
麻痒,一边想象着那条她又想又怕的巨大肉柱,没等丈夫大规模进攻,她已经爽
得花技乱颤,浪叫不断了。


                (三)

  「喂!滨江市公安局人事科吗?我是省厅的,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有位女
警叫黄丽颖的在哪个部门工作呀?能帮我查一下她的电话吗?」第二天上班的时
候,周立敏忘记了装在光碟机里的那张光盘,直到中午才想起来。光盘可以明天
再拿,电话却是不要忘了打。

  「黄丽颖,您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警校的同学,我叫周立敏,现在省厅出入境邮件检查处。」

  「噢,是这样。很遗憾,黄丽颖五年前已经失踪了。」

  「什么?!失踪了?」周立敏大吃了一惊。

  「对呀,这是我们局里的一宗大案子,不过至今都还是悬案。」

  「她是怎么失踪的?」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是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失踪的。这样吧,我给您
刑警队的电话,您找程子豪程队长,当时就是他负责这个案子的。」

  周立敏心里象翻江倒海一样。黄丽颖当年在警校的时候,是周立敏的至交好
友,两个人同在一个宿舍,而且还是警校的一对姐妹花,升旗仪式上,她们是不
可替代的护旗兵,自己的好姐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周立敏怎能不心痛。

  她去哪儿了?是被绑架了,还是牺牲了?周立敏的心随着对丽颖命运的猜测
而狂跳着:如果她死了,那么尸体在什么地方,如果她没死,五年了,她又会在
哪里?正在受什么样的折磨呢?那一定是一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否则一个受过良
好训练的女警,是一定会设法同家人和战友联系的。

  他们绑架她干什么?是为报复?是为钱?她有钱吗?那又是为什么?劫色?

  这时,周立敏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不祥的念头:难道那张光盘上的替身演
员就是丽颖吗?难道她已经到了出卖身体的境地?不会,她决不会这样,我了解
她,她宁愿死也决不会去拍毛片儿的!周立敏在心里否定着这个念头,谁知这想
法却越来越强烈,而且那个光盘中女替身的身体也越想越象黄丽颖。

  晚上回到家里,周立敏就马上打开光碟机,想从那光盘上找出蛛丝马迹。她
放过前面女孩子被劫持的镜头,直接转入替身演员的镜头中,怎么看,那女孩子
的身体怎么象黄丽颖,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女孩儿就是黄丽颖。

  丈夫做好了饭,过来喊妻子,她也不答理,王惠民奇怪极了:「阿敏,你今
天怎么了?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吧?」他以为她又想要那个了。

  「惠民,我今天给黄丽颖打电话了,可他们说她已经失踪五年了,我好怕,
她会不会……」

  「啊?失踪了?她在哪儿?」

  「她本来分到滨江市局,我今天打电话,她们人事科的同志告诉我的。」

  「滨江?啊,我想起来了,以前开会的时候听滨江的人说过有个女警失踪的
事,原来就是……不过,再怎么说,她也不会……」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是他们夫妻都没想到的。剧情在经过了对女孩儿的玩
儿弄轮奸之后,黑老大却拿着匕首阴笑着:「现在,该让我的小兄弟也尝尝味道
了。」

  镜头再次切换成女孩子生殖器的特写,一只男人的手攥着那把匕首,猛地捅
进了女孩子的阴户。

  女孩子惨哼一声,臀部一下子从床面上抬了起来,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鲜
红的血从那饱尝羞辱的阴门中流了下来。

  「啊!」周立敏惊悚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没想到竟会有人这样杀害一个
女孩子,一想到那种剧烈的疼痛,她感到自己差一点儿尿出来。

  镜头至此打住,接下来的故事是警察局接到报案后来到凶案现场查勘,当女
孩子尸体的镜头出现的时候,连王惠民也感到不安了。

  「哦。混蛋!」王惠民骂道。

  只见那女孩子依然蒙着头仰在床上,鲜血把整个床单几乎都染红了,她的肚
子被从阴部剖开,内脏从破洞中挤了出来。

  「这也实在是太象了一点儿。」王惠民是刑警队长,经常出现场,开膛破肚
的尸体他亲眼见过,所以对人的内脏的形态非常熟悉。

  「你是说,这是一具真正的尸体?」

  「我只是猜测,这张盘我明天拿到技术科去检查一下,看来问题真的很严重
了。」

  检验的结果正如王惠民所猜测的一样,虽然也有人能够制造剖腹的镜头,但
专业人士总是能从人体的尺寸上看出真假来,可这一次的镜头却是真材实料。那
的的确确是一具被开了膛的女尸。

  「如果那真的是一具女尸,我就有一半可以肯定她是黄丽颖。」

  「有这种可能,一个替身演员,怎么能把人的恐惧演得那么象,一种解释就
是她在受到真正的强暴。」

  「丽颖。」周立敏哭了,她没有想到,这个自己最好的女伴,竟是这样耻辱
而悲惨地死在罪犯手里。

  「别哭了,阿敏。我明天就向厅里汇报,咱们一定要把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
出,但愿这不是丽颖,但愿她还活着。」

  两天后,滨江的刑警队长程子豪奉命连夜驱车赶到了省厅介绍女警失踪的情
况,由于立敏是光盘的发现者,而且对失踪的黄丽颖非常熟悉,所以她也被叫来
一同听。

  原来,黄丽颖到滨江刑警队后,就作为队长的徒弟,跟着程子豪工作。因为
她人聪明肯干,快满一年的时候,队里就让她独立负责一起案件的调查。那一阵
子,滨江发生了两起少女失踪案,一个十八岁,一个二十一岁,都是艺术学校的
学生,在夜间外出时失踪。

  黄丽颖满腔热情地投入工作,并且只用了两个多月,她就声称快要破案了。

  谁知第二天早晨她就没来上班,当同事们去她租的房子里找时,发现已经被
人翻了个底儿朝天,人就这样不见了。

  「那她究竟查到了什么?」王惠民问道。

  「不知道。因为那一阵子我很忙,没有时间询问她案子的情况,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她没有把有关记录放在队里,因此她失踪以后,什么记录也没有找到,大
概是被翻走了。」

  「那么这个案子现在谁负责?」

  「我。但这么多年来,滨江再没有过少女失踪的报案,所以我们也无从寻找
线索,案子就暂时压下来了,专案组也暂时解散了。你们是怎么想起要问这起案
子的。」

  王惠民介绍了发现那张光盘的情况,程子豪显得很兴奋:「那太好了,回去
我们立刻恢复专案组的工作,也希望省厅给予我们支持和帮助。」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这张光盘是香港出品的,我想,就从光盘的出品人那里查起,也许能够找
到答案。」

  「好,我们这就同港方联系。」


                (四)

  周立敏到了滨江,她是自己要求暂时调到滨江刑警队帮忙的。

  那是在那张光盘被发现的两个月后,境外的协查有了眉目。

  原来,发行这张光盘的是个专门生产色情影片的小影业公司,他们的影片中
许多涉及赤裸裸性活动的镜头并不是使用自己的演员拍摄,而是让一些专门提供
这类镜头的供应商按他们的要求去自己找演员拍摄,有的时候,他们也购买一些
供应商或个人自由拍摄的片段,并根据片段的情况再用自己的演员补充上一些情
节而形成完整的影片。

  这些个人供片者中有许多是因为急需钱用,所以常常是自己或自己的妻女作
模特拍片,为此,他们总是设法把模特的面部遮住,以免被人认出来。

  根据片商提供的情况,这个片断是由一个不知名的泰国人提供的,交货地点
在香港,一手钱一手货,后来就再没见过这个泰国人。

  于是,厅里又向泰国方面提出了协查请求,不久,泰国方面传真过来,要求
派人赴泰辨认几个时间大致相符的无主女尸。

  周立敏和程子豪自然成为这次赴泰的人选。由于滨江与泰国有边防通道,所
以周立敏先到滨江,再由程子豪驾车过境。

  让周立敏他们辨认的,都是一些死亡时间在黄丽颖失踪和片商交易之间的无
名女尸的面部照片,年龄都在二十岁上下,有些已经腐败不堪了。

  黄丽颖的尸体是同时被两个人认出的,因为她被发现时正冷冻在冰柜里,所
以并没有腐败。

  由于尸体被认出,所以泰国警方向他们提供了有关案卷的副本,并领他们到
停尸房认尸。

  那的的确确就是黄丽颖,周立敏才一看见她,就已泣不成声了。被冷冻的尸
体硬硬的,带着一层白霜,但依然可以看出活着时候的美貌,腹部由胸骨下方开
始有一长长的刀口一直延伸到两腿之间,不过已经被缝合了,所以看不到内脏。

  在周立敏的要求下,法医把黄丽颖的身体翻过来,那美丽的臀部皮肤上蚕豆
大的胎记清晰可见。不错,她正是那影片中的被害人,周立敏哭得很伤心,不仅
仅是因为好朋友死了,而且死得那么惨。

  她更伤心的是,无论自己如何作工作,都无法避免好朋友被奸杀的光盘在茫
茫人群中流传,也许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后,都会有数不清的男人坐在自家的沙发
或床上,欣赏着黄丽颖那处子的阴户,以及她被五个男人狂插的镜头。

  黄丽颖的尸体是在一处渡假村被发现的。这是一个季节性很强的渡假地,全
都是一些靠海的独立小屋,是一些个人自己建的,造价很低,旺季时人满为患,
淡季时整个海滩上连狗都不见一只。

  那年旺季到来之前,一栋小屋的房主来检查房子的情况,准备在新的旅游旺
季到来时把房子租出去,结果发现满是灰尘的床上一片狼藉,而厨房的电冰柜已
经不知道开了多长时间。房主打开电冰柜,里面赫然蜷缩着一具赤裸裸的年轻女
尸,女尸被开了膛,内脏合着血流了一大滩。

  房主于是报了警,但警方根本无法判断尸体的死亡时间,也查不清这女尸的
身份,当然更无从知道是谁,从什么地方把她带来的了。

  既然在泰国发现了黄丽颖的尸体,就有可能再发现其他线索,果然,很快就
找到了与那两名失踪女学生相符的女尸,这两个都是被勒死的,抛尸在河里。

  不久,三具女尸便被接回国内安葬,周立敏为朋友的死伤心欲绝,发誓一定
要抓到凶手,替她讨回公道。

  周立敏是正宗科班出来的,受过正规训练,而且过去也曾经协助省厅刑侦处
破过几起案子,大家对她的能力还是颇为认可的,于是,她便被临时借调到了滨
江刑警队,参加了少女失踪案的专案组。

  专案组有三个人,组长还是程子豪,另外还有一位滨江的刑警,再有就是周
立敏了。程子豪是个一丝不苟的健壮男子,很有些英雄气派,立敏对他的印象很
好,相信这一次一定能够抓住凶手。

  侦察的重点放在了那个出售原始录像给制片商的泰国人身上。经过泰国方面
细致的调查,那名泰国人不久就被找到了,经过讯问,此人交待,他是受了一个
中国人的委托去交易的,他自己从中提百分之五的佣金。但那人只找过他一次,
以后就再没有见过。

  根据他描述的那名中国人的相貌、身材和可能的出入境时间,以滨江为重点
进行了排查,最后确定了几个嫌疑对象交给那名泰国人辨认,大家都认为这一下
儿案子马上就可以告破了,几年来憋在心里的一口闷气终于可以发泄了。

  然而,正当大家根据泰国方面传来的辨认结果去抓人的时候,嫌疑人却已经
在自己的家里被枪杀。

  线索断了!

  组里所有的人都很气馁,但周立敏则敏感地感觉到一种危机。这次重新调查
虽然规模不算小,但都是在国外进行,国内并没有过度张扬,嫌疑人怎么会被杀
呢?

  是巧合,还是灭口呢?

  周立敏宁愿相信他是灭口,但这样一来,又是谁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呢?

  嫌疑人不是本地人,是从外地来滨江打工的人员,平日里很少人见他出入工
地,却总是见他出入酒肆、茶楼、歌厅和夜总会,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从不发愁没
钱花了。他性格孤僻,一个人独居,也没有什么朋友,房东也说从没见有人找过
他,所以他究竟和什么人在一起作案,一时无法查清。

  不过周立敏不甘心,她在案情分析会上提出,要在全市范围内查找与嫌犯有
过接触的人。但结果并不乐观,除了应召小姐之外,没有人看到过嫌犯与其他人
在一起。

  周立敏心想,如果嫌犯的同伙并不到嫌犯的住处去,那么他们怎么联系呢?

  通过电话?她又回到了嫌犯的住处,向房东了解有关情况,房东告诉她,嫌
犯的住处没有电话,但好象见过他带着手机。

  周立敏记得,嫌犯被杀的现场并没有任何手机和寻呼之类的东西,显然杀人
犯已经把它们拿走了。

  周立敏决定去嫌犯经常去的地方了解情况,她一个一个寻出同嫌犯上过床的
卖淫女的线索,再一个个找到她们,向她们询问,究竟有没有人得到过嫌犯的手
机号码。这些人都说,嫌犯好象从来没有叫过同一个鸡,所以也从没有给任何妓
女打过电话。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周立敏觉得,自己一定可以揭开案件的真相,她不厌其
烦地找出一个个线索,又一个个地排除,终于,一个妓女回忆说,她的一个作妓
女的朋友曾经接到过嫌疑人的电话。于是,周立敏又找到已经回了老家的这名妓
女。

  周立敏知道,他已经开始抓住了狐狸的尾巴。通过在移动通讯公司查询这名
妓女手机的通话记录,便可以得到嫌犯的手机号码,同样也就可以通过嫌犯的通
话记录,查到同他有联系的人的电话。

  她兴奋地给队里打了个电话,然后驱车返回了滨江。

  她到滨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队里早就下班了,于是她先回到住处,洗了个
澡,换了条白色的露背短连衣裙,穿上一双性感十足的高跟凉鞋,准备去迪厅跳
舞。

  她是个活泼的女孩子,在家的时候,每到周末她都要同丈夫一齐去蹦迪,但
这些天来,因为案子没有眉目,所以也忘了这习惯。现在,案子看来已经是柳暗
花明,她高兴极了,顾不上驾车三个多小时的辛苦,她准备跳个通霄。

  周立敏从楼上下来,坐进自己的车里。这是一辆八成新的切诺基,本来是程
队长开的,为了工作方便,便给了周立敏。

  穿过公园路,前面便是城市的主干道,公园路左临滨江公园,右靠小山,大
约有两、三公里长,道旁全是小树,白天在这里走,景色十分宜人。

  周立敏从车子的前灯光里,看见路旁一个正在走着的熟悉的背影,便在路边
停下来。

  「丁姐。」

  那女人停下脚步,果然是程队长的夫人丁惠芹。

  「哟,是小周哇,怎么在这儿?」

  「去玩玩儿,您怎么在这里呀?」

  「下午出来办点事儿,一个朋友送我两瓶香水,让我来取,所以时间晚了点
儿。」

  「那上来吧,我送您回家。」

  「那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反正我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儿,上来吧。」

  「那好吧。」

  丁惠芹上了助手席,拿出一瓶香水来:「哎,人家送了两瓶,你闻闻,喜欢
不喜欢,喜欢就送给你一瓶。」

  说着打开盖子递过来。

  「别别,您自己留着吧。」

  「我这么大岁数了,还用它干什么,你年轻,正要打扮呢,来,闻闻。」说
着举到周立敏眼前。

  周立敏也没多想,便凑上去嗅,丁惠芹按了一下,周立敏忙说:「哟,太浓
了,呛得慌。」话没说完,便一下子歪倒在丁惠芹的怀里。


                (五)

  周立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一间十分豪华的房间的一角,身边就是一
张席梦思大铜床,屋子里还站着六个人,五个男的,一个女的。

  见到他们,她感到十分吃惊,一是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用手铐反铐在背
后,双脚也被捆着,二是因为这些人中有三个是她认识的,一个是队长程子豪,
一个是她的妻子丁惠芹,还有一个是同队的刑警,也是专案组的成员之一。

  周立敏一切都明白了。她怎么没有想到,其实凶犯就在自己身边呢,早在第
一次见到程子豪,她就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现在明白了,他就是影片中那个
指挥和亲自参与强奸黄丽颖的黑老大的替身!

  「程子豪,怎么会是你?」

  「不错,是我,怎么样?」他的脸上再也没有那种英雄的气质,而是一副令
人厌恶的下流表情。

  「为什么?」

  「这还用问么?这一嘛,拍一小段毛片儿可以卖很多钱,我们都喜欢钱;这
二嘛,我们也都喜欢女人,特别喜欢那些年轻漂亮,身段儿苗条的女孩子。」

  「就为了这些,你就可以犯法?你就可以绑架、轮奸、杀人吗?」

  「犯法?有位名人说得好,好人就是没有被发现做了坏事的人,只要没有人
发现,我们就没有违法,就是好人。」

  「你们不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无论你怎样费尽心机,都无法逃脱
法律的惩罚!」

  「我就是执法者,有谁查我,那就是他的死期!哼哼!黄丽颖查我,我把她
玩儿了三天三夜,然后活活开了膛,她的惨叫声,我到现在还能记起,那真是美
妙的音乐!你这不知死活的小丫头片子,也跑来凑热闹,现在你该老实了吧?你
得为你的多事付出代价!」

  「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那还用说么,我要把你一点点儿地剥光,我要好好玩玩儿你这漂
亮的身子。那个黄丽颖真是个美人儿,而你比她还美。我给那黄丽颖拍的是VC
D,清晰度还差点儿,我要给你拍上一部DVD,要把你的每一根屄毛都拍得清
清楚楚!」

  他看上去就象疯了一样,那感觉好象是电影《大独裁者》里的希特勒:「那
样,就会有好多人欣赏到我们美丽的周立敏警官的嫩屁股。还有,老子要好好肏
肏你,把你的小屄眼子肏出茧子来。老子要把你的录像传到英特网上,让所有的
人都能看到!没有人能把这些东西都收回去,因为会有很多人把它们下载下来,
存进他们自己的电脑,然后再传给他们的朋友!想一想吧,上千万,上亿的人都
可以欣赏到周大警官的嫩屄,那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你敢!」周立敏感到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自从立志当一名刑警以来,
她就已经准备好了去死,但她却没有准备好在成千上万的男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美
妙的裸体,更没有准备好当着人的面被不只一个男人轮奸。而且,那录像真的永
远都不会被收尽,她将一直这样在数不数的男人面前被剥光,被展览和玩弄生殖
器,被当众插入自己那神圣的洞穴。她的声音中包含着一股无名的恐惧。

  「什么叫敢不敢呢?黄丽颖不就是样了吗?」程子豪狂笑着;看到周立敏恐
惧的脸,程子豪得意地奸笑着:「现在你是不是很想死?」

  「杀了我吧。」周立敏现在确实想到了死,而且是非常想死。

  「别急,不把你玩儿够了,我是不会杀你的。还有当初玩儿黄丽颖的时候,
为了她的录像能公开出售,把她的脸给蒙上了,这一次,我们不蒙你的脸,要让
所有能看到的人都知道周大警官长得有多美。我还要加上字幕,写上你的大名、
年龄、住址,等等等等所有的资料,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看到的那个光屁股女
人究竟是谁?」周立敏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

  她开始挣扎,也开始哭泣,眼水从眼睛里流出:「求求你们,杀了我吧!」

  站在程子豪背后的两个男人从地上的铁箱子里取出两架高档数码摄像机,一
架用三角架固定在大床的床尾,另一架则被拿在手里。

  「程子豪,你这个混蛋,我一定会叫你现原形的!」

  「这我早想到了,我会把片子里的声音抹掉,这样就没有人听到你的声音,
当然也就不能用我们的声音来辨别身份了!」屋子里的人都蒙上的黑布面巾,只
露着眼睛、鼻子和嘴,连那个妖艳的女人也不例外,然后他们自己脱得只剩下裤
衩,那女人倒是还留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

  摄像机向自己靠了过来,周立敏知道自己没有可能逃脱噩运,她只能把头扭
向一边,不让他们拍到她的脸。

  但那女人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长发,硬是转过她的脸。

  丁惠芹蹲下来,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抚摸着她周立敏的香肩,她感到一阵恶
心,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变态的女人。

  那个女人身材高大,体格健硕,看得出是经常锻练的,可惜不作好事。她把
那抚弄她裸露的肩部的手放开,去抓周立敏那穿着高跟凉鞋的脚上的绳子。

  周立敏赶快收缩起双腿,想避开她的进攻,但她面对的是一个强壮的女人,
而自己却被牢牢地捆绑着,一切都是徒劳的。

  丁惠芹把周立敏的头发轻轻一拖,就把她拖倒在床边,周立敏挣扎着,不让
那女人抓住自己的脚,在挣扎当中,她的裙子慢慢被搓了上去,露出了两条曼妙
的长腿。

  那女人同周立敏玩儿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她故意让立敏挣扎反抗,这样,
在录像中就会具有更强的视觉效果。

  直到她感觉把周立敏戏弄得差不多了,这才一下子跨过立敏的身体,跪下去
骑坐在她的骨盆上,然后抓住了立敏捆脚的绳子。

  她先站起身,抓着头发一拖,把立敏的后背朝向那摄像机,好把那美丽性感
的脊背展示给未来的观众,然后又一拖把她拖转回去,然后另一只手一提,周立
敏感到自己的双脚被提起来,双腿抬得高高的,裙子顺着大腿滑落到了腰间。

  周立敏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她是个时髦的女人,又是准备去舞厅,
所以没有穿胸罩,而是用两只乳贴贴在奶头上,而为了不会在裙子上留下内裤的
痕迹,下身穿的是一条白色的无痕内裤,那是一块三角裆布加几根带子组成的,
将将遮住阴部和肛门,而中间的带子夹在两块臀大肌中间的缝隙里,整个屁股就
露在外面。

  「哇!好白的屁股哇!」程子豪和那几个男人一声惊呼,果然,当两条大腿
朝半空立起的时候,在那大腿根部展现出来的就只剩了雪一样白嫩的美妙臀部。

  「啊啊,放开我!」,周立敏扭动着身子挣扎着,她想求他们杀了她,但她
也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女人把周立敏的脚放开,从一个男人手里接过一把匕首。周立敏好想那刀
割断自己的咽喉,或者是刺进自己的胸膛。那女人看得出来,所以,她骑到周立
敏的身上,把她紧紧压住不让动弹,这才一边一刀,把裙子的肩带割断。

  抓住头发把周立敏拎着站起来,露背短裙的上身很松,没了肩带,便自动向
下一滑,松松地卡在了她那细柔的腰间。她的上身瘦瘦的,胸却很高,两只乳房
圆鼓鼓的,象两只小馒头,在那乳峰的顶上,贴着两片圆圆的白色纸贴,暂把她
的奶头遮掩起来。

  「还他妈挺时髦。」那女人说道,然后便抓住裙子一拖,拖过了骨盆最丰满
的地方,让它自己滑落到地上。

  「噢!」男人们一齐为周立敏的身材而惊叹!

  那女人一把搂住周立敏,慢慢吻她的嘴唇和她的脸,她恶心得直想吐。那女
人比男人更色地把立敏的身子摸了一遍,还搂着她又拱又蹭。周立敏听到她粗重
的呼吸声,这才相信女人中也有这样的变态狂。

  女人在她的身上发了一阵子疯,哆嗦着结束了她那变态的享受,然后重又把
立敏拖倒,说道:「现在,她归你们这些臭男人了!」


                (六)

  蒙面的程子豪走了过来。

  「不,不,放开我,杀了我吧。」周立敏恐惧地瑟缩成一团。

  程子豪也懂得头发是人体的一大弱点,所以他也抓住了周立敏的头发,再次
把她拖起来。

  她被拖到墙边,面朝墙站着。然后自己背后的手铐被抓住,向上提起来,使
她搭在自己臀部的双手被迫放到了后心处,而她那挺翘的臀部便完全暴露出来。

  「来,先拍她的脚。」程子豪说道,周立敏知道,他们开始给她的全身拍特
写。

  「往上移,对,这是小腿,这小腿肚子有多圆,多嫩。对,再移到大腿,机
位低一点儿,要先从下面向上拍她的屁股。」

  周立敏想反抗,她突然扭动着腰肢,想要侧过身来,程子豪仿佛并不打算过
度控制她,只是不断地把她转回去。她不知道,他们很希望她挣扎,那流动的臀
部形态才正是他们所想要的。

  「好,她的屁股太美了,要多拍一会儿,大家一定都会喜欢。」

  「现在拉一个全景,把她的全身都拉进镜头里来。」

  「真美!」另一个男人说道,周立敏知道一定是持摄相机的那一个。

  「那当然,这要在过去的窑子里可一定是红姑娘。」程子豪说道。

  然后,程子豪把周立敏转过来,先亮过一个侧面,接着便把她转到正面。

  「推一个面部特写,一定要叫人看清她的脸。」周立敏用力摆了摆头,头发
被紧紧地抓住,疼得钻心,只得耻辱地闭上眼睛,不知道丈夫会不会看到自己所
受的污辱,他会怎么想,他能原谅自己的失身吗?她的眼睛里又涌出了泪水。

  镜头从她的面部摇向她的胸部,又从胸部摇下去,再变成全景。

  周立敏的内裤只有巴掌大的一块三角布,兜在她的小腹下面,那白布的薄布
料半透明,从那将将遮住的阴阜部位透出隐隐的黑色。整个腹股沟儿则完全暴露
着,把人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吸引到它们下端的交汇点,越发显得性感与诱惑。

  她听到了程子豪的喘息声,那声音如果来自丈夫,她会立刻就感到兴奋与激
动,而出自这个色情狂身上,周立敏就只感到恶心和恐怖。

  程子豪把周立敏拖到床边,一把搂住她的细细腰肢,一扔,便把她扔倒了床
上。

  周立敏的一双脚被程子豪拎起来,她猜到他要玩儿她的脚,再慢慢玩儿到她
的阴部,他们对黄丽颖就是这样干的。

  她用力扭动着,挣扎着,不让他得逞,但一条绳子把两只脚腕捆在一起,使
她只能紧紧并拢着双脚,想挣扎却无从挣扎。他牢牢地控制住了局面。

  程子豪叫那持摄像机的到了床的另一侧,立敏知道他们又要拍特写。

  立敏的脚很好看,穿着高跟凉鞋就更好看,程子豪慢慢地抓住她的鞋尖,看
着她那从细细的带子中间露出的脚趾。他把她的脚扭过来,拧过去,好方便手下
从不同角度拍摄那一双玉足,然后再解开鞋带,把那两只高跟鞋脱下来,扔在床
下。丁惠芹过去拾起来,然后走进卫生间,仿佛是去刷鞋,里面发出了哗哗的水
声。

  周立敏不知道她刷鞋是为什么,不过这个女人那么变态,想来也不会有什么
好事。

  周立敏的脚上没有穿丝袜,这里的天气从来不会太冷,又多雨水,丝袜纯属
多余。

  周立敏正在猜测他是不是要用嘴唇去吻自己的脚的时候,程子豪却给了她意
想不到的袭击。

  他猛地一下子扑到床上,倒在她的身边,然后一把就把她搂进怀里,毫无防
备的周立敏吓了一跳,「啊」地尖声惊叫起来。

  「来吧,我美丽的警花小姐,现在,就叫我们的报影师拍拍你那美丽的大屁
股吧。」

  「不,不,不要。」周立敏低声啜泣着,用力挣扎着,不让自己的身体侧过
来,但她怎么能抵得过一个强壮男人呢,程子豪一侧身,用上面的手绕过她的身
体搂住她的细腰,一用力,周立敏便被他当胸搂住,侧转过身子,她用力扭动着
企图仰倒下去,但很快又被扳了回来。

  他们就这样么复僵持着,不过占弱势的终究还是女人,何况是一个被反铐着
的女人,所以,竟争的结果,就是周立敏的臀部被固定成半侧半仰的状态,虽然
是来回扭动,到底还是侧着的时候多。

  周立敏因为经常锻练,所以身材健美,腰肢细柔,臀部显得特别的圆,特别
的翘,也特别性感。这样侧身一躺,腰肢侧塌在床上,使骨盆被迫向侧面倾斜,
上面的髋骨与弯弯的腰肢形成一个明显的台阶,再加上奋力挣扎,更把那拍录像
的家伙引诱得「嗬嗬」直叫。

  「来,拍一下她的奶子。」程子豪命令着,一边把周立敏仰面按住,伏上身
来,用他自己的下身压住她的下身,上身用胳膊肘撑着微抬起来,然后用他那宽
大的胸膛左右揉弄着她的乳房。

  她感觉到了自己的乳房被那人弄得变了形,象面团一样左右滚动,看见那摄
像机从侧面对准了自己的前胸,她想扭过头去,躲开那可恶的镜头,但头发却又
被抓住,她只能含着眼泪让人家再次把自己的脸摄入镜头中。

  现在的周立敏已经不喊,也不央求,她知道他们不会可怜她。她只能靠自己
的挣扎来表达自己的不甘与不屈,她已经挣扎了很久,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使她
自己的乳房时松时紧地挤压在程子豪的胸前。

  这是她长大以后,第一次被不是丈夫的男人从这样近的地方接触,而且还穿
得这样少,虽然她知道,后面的灾难还远不止于此,但她已经感到自己快要崩溃
了。

  「你们见过她的奶头儿吗?」程子豪起了身骑跨着跪坐在立敏的小肚子上,
一手扔抓着立敏的头发,淫笑声问他的手下。

  「没有。」同样是淫笑着的回答。

  骨盆被人个沉重的大屁股压着,周立敏只能仰躺着,任自己高耸的乳峰指向
半空。

  程子豪粗鲁地撕下她的乳贴,周立敏感到皮肤被不干胶粘得生疼,但同乳头
暴露在众多异性面前相比,那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男人的手指捏住了周立敏胸前的两颗乳头,那乳头不大,圆圆的,象两颗粉
红的豌豆长在两片硬币大的粉红土壤中。

  程子豪的揉捏并不用力,还应该说很温柔,但那温柔里掺杂的却是色情、淫
欲、下流与羞辱。

  周立敏的心在流血,身体却在慢慢发生着变化。她并不想有这种变化,但她
已经不是处女,而且,喜欢突然袭击和用力量求欢的丈夫,却让她的身体对这种
强暴式的接触异常敏感,甚至根本就无法自控。

  她感到自己的乳头早已变得坚硬,下面也开始肿胀充血了。她知道,当今天
的敌人和未来那些色情影片的观众看到自己的身体变化时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但
她就是没办法管住自己的植物神经,于是,她的眼泪便更加汹涌地流出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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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盘(全) 作者:石砚

                (七)

  程子豪从她身上站起来,把分跨着的两只脚挪到同一侧。

  她知道,接下来他们就要对她那唯一还用布片掩盖着的地方下手了。她的头
发还被牢牢地抓在程子豪的手里,但她仍然利用他站起身,肚子上的重压缓解的
机会一下子把身子翻过去,变成俯卧的状态,仿佛这样就可以避免接下来的耻辱
似的。

  程子豪好象并不在意她的反抗,并没有发怒,只是蹲下来,用手轻轻捏了捏
她那细嫩的臀肉,然后用那只手抓住她脚上的绳子一拎。

  周立敏的头和脚马上就被提在了半空,起初她还是面朝下,呈反向的弯曲,
后来身子十分自然地便翻转了一百八十度,成了背朝床面的状态,这样,她的臀
部便自然落到了床上,减轻了头发上的拉力,疼痛便轻多了。

  程子豪阴阴地笑了笑,仿佛在说:「不是折腾吗?干嘛翻过来呀?」他把她
的头发一松,周立敏的上身便仰着平落在床上,而程子豪则乘势扑到她的身上,
面朝她那被拎得朝天立起的腿重新把她压住。

  周立敏感到他象座山一样压着自己,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她流着泪,拚命
摇动着上半身,还试图抬起上身去攻击程子豪的后背,但这是根本没有可能的,
那也只能是一个女警察在面对耻辱时的不屈宣言罢了。

  周立敏感到程子豪在解她脚上的绳子,那可不是想放了她,而是要让她的双
腿张开,好把她那神秘的阴户展示在摄像机前。

  绳子刚一解开,周立敏就立刻乱蹬起来,程子豪向前伸出双腿,从周立敏靠
近他的那条大腿的上方平伸出去,将她这条雪白的腿压在床上,然后把她的另一
条腿硬拉过来,让她的大腿几乎靠到了自己的乳房,而小腿则朝天立起。他用双
手抱住这条小腿,用那张臭嘴凑了上去。

  这是一只美艳绝伦的玉足,白嫩,瘦削,曲线优美,当那脚背被程子豪用手
扳住绷起的时候,由小腿的胫骨沿脚背下弯,再到脚趾上翘,形成一个柔和而弯
度极大的「S」形曲线,那小巧的脚跟后一簇深深的皱纹,更把那光洁如玉的一
只脚衬得性感十足,这脚就算是去作脚模也绰绰有余,光看它,就会让三成男人
的老二起立致敬。

  周立敏感到自己的两条腿一前一后呈极限分开着,虽然穿着内裤,但她仍然
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景象。一想到镜头对准了那个地方,无数的男人将从中欣赏到
的东西,她感到一股耻辱的热流直冲下去,她哭得咬牙节齿,暗骂自己的身体不
争气,但内裤还是被那大量的分泌物给湿透了。

  「臭娘们儿,别他妈的装什么贞节烈女了,见了老子们,还不是想挨肏,这
不是都湿了吗!」这是那个拿摄像机的男人的声音。

  周立敏无话可说,只有哭泣,和拚命用力时的低沉吼叫声。

  程子豪慢慢地吻遍了周立敏那只美丽的脚丫儿和小腿,然后扭转身,把那条
小腿按到自己的身后,用一条胳膊夹住,然后一伏身,便用夹肢窝压住了她的膝
弯,使她无法挣扎,然后,他低下头,用舌头慢慢舔舐着美丽警花的大腿后侧,
并慢慢向下滑过去。

  男人开始舔周立敏的屁股,这是丈夫从未对她做过的事,她耻辱地尖叫着,
扭动着唯一能动的上体,那张臭嘴离她的那个地方那么近,她紧张地哆嗦着。她
知道没有人能救她,除非这几个歹徒发了善心,但他们能发善心吗?如果自己是
个丑陋不堪的老太婆,如果他们都是阳萎,如果……但都不是,自己只有眼看着
一切灾难降临在头上。

  舌头从屁股蛋儿靠近了腿裆,周立敏的尖叫声更响了。

  程子豪抬起了身子,改用手去抚摸那刚刚被他舔舐过的白白的臀肉,只见那
条白色的比基尼内裤已被她自己的分泌物浸透了,湿漉漉地贴在身体上,把里面
的一切朦朦胧胧地显露出来。

  细细的带子从尾骨处勒过来,拉住那白布的顶角,不太宽的布片有效地遮住
了女人最隐秘的地方,只有那两块细嫩臀肌间夹缝的突然变深,指示着女人肛门
的部位,但那明确而不显露的状态,更让男人疯狂。

  程子豪用一个手指轻轻按住姑娘大腿根部的皮肤,另一只手则轻轻把那块白
布向中间拨去,他感到了藏在白布下面的阴部的强烈抽搐,但他还是将一片阴唇
从白布下拖了出来。

  那一是片浅褐色的厚厚隆起,略带褶皱,在最前面的小丘处长着黑黑的,但
并不太多的长毛,隆起的内侧光滑而红润,湿湿的,给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他又用同样的办法拖出了周立敏的另一片阴唇,让那白布变成细细的一小条
夹在她的肉缝中。

  周立敏感到那内裤紧紧勒在自己的身体上,把肛门和生殖器勒得很疼,她知
道,只要那地方松一松,自己就会好受些,但直到最后,她还是希望就这样疼下
去。

  她的双脚紧紧地绷了起来,那是现在一切紧张与恐惧唯一可能发泄的地方。

  她已经感到那男人的手移到了自己被抬起大腿的臀部外侧,那里是比基尼内
裤带子的活结所在。

  她再次哭出了声,因为她感到那带子突然松开了。

  周立敏赤裸了,赤裸得干净彻底,毫无保留。程子豪从她那两片厚实的阴唇
间把内裤抽出来,露出深深凹入臀肉中的小小肛门,露出生着少量耻毛的高高阴
阜,还有那两片褐色的小阴唇和中间三公分长的窄窄缝隙,涓涓溪流正从那缝隙
中流出。

  早已瞄得准准的摄像机饱餐着女警的诱惑和耻辱,而程子豪则狂笑着分开了
周立敏的小阴唇,露出了里面那粉红的嫩肉。

  周立敏不甘心地挣扎着,尽管那毫无意义。男人的目光紧紧盯在她的两腿之
间,程子豪的手指粗暴地刮弄着她的阴蒂,使她的身体一阵阵战栗着。她知道,
最后的耻辱就要来临了。


                (八)

  「嘿,小娘儿们,王惠民没抠过你的屁眼儿吧?」程子豪淫笑着,周立敏的
目光被他的身体挡着,看不见他在干什么,但从他话中的意思,就能听出他的目
的。

  周立敏只被丈夫之外的人挖过几次肛门,都是在例次体检中,这是外科检查
的一部分,而且医生都是女性。

  那虽然算不上疼,却实实在在很不好受,每一次接受检查的姑娘们都难受得
流眼泪,立敏的肛门开始收缩,抽搐。

  她希望这不是真的,但程子豪可并没有打算吓唬她。他带上一只塑胶指套,
沾上一点儿药膏,然后从她的阴道口滑过会阴,慢慢顶在那个小小的菊花洞口。

  她「嗬嗬」地哭叫着,但紧紧收缩成一点儿的括约肌完全不是手指的对手,
程子豪用力插进去,一直到整根手指都捅进她的小小屁眼儿中。

  她感到他十分粗鲁地用力抠弄着直肠的四壁,比起那外科检查来要难过得多
了,迫使她屏住呼吸来抵抗那强烈的刺激。她本来已经哭了半天,不再在乎自己
的眼泪了,但嗓子里却止不住发出用力压抑着的痛苦的吭哧声。

  「不舒服是吗?我这位兄弟专门喜欢采后庭,过一会儿肏你屁眼儿的时候,
你就会觉得象上了天一样快活。」

  周立敏感到了更大的恐惧,天啊!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耻辱和痛苦哇!

  「不错,小娘儿们。这小屁眼儿里面热热乎乎的,肏起来感觉一定爽。不过
你的水流得还不够多,老子们是这方面的高手,一定叫你尝一下世上最美妙的滋
味。」

  程子豪把手指从周立敏的肛门中抽出来。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透了一口气,
那程子豪却又开始用手指拨弄她的阴蒂。

  「怎么样?王惠民不会这一手儿吧?」程子豪得意地说。

  的确,王惠民是个急性子,喜欢用他的力量和全身性动作去驾驭妻子,可他
却对妻子的阴蒂了解不深。除了在深深插入时他的耻骨偶而挤压之外,还从没有
专门进行过对阴蒂的刺激,所以,周立敏也从来就不知道阴蒂会有这么敏感。

  当程子豪的手由轻到重地抠弄那颗小肉粒时,立敏只感到自己象是被上了电
刑一样,一阵阵麻悚悚的感觉扩散到了全身,直冲头顶,使她全身的肌肉都绷紧
了,不得不再次屏住呼吸,从嗓子里挤出一连串的吭哧声,而大量的淫液象泉水
一样忽忽地涌了出来。

  难道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吗?难道自己会愿意被人强奸吗?立敏在心底里抱
怨老天,为什么要让自己的身体中有这样不受大脑支配的部位,既失去了贞操,
还要给人留下话柄呢?

  现在,命运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她除了接受命运女神的捉弄之外,什么
努力都是徒劳的。

  程子豪放开她的双腿,转过身来,面朝下平趴在她的身上。她感到他象山一
样压着自己,一丝一毫也动不了。她感觉到他的手在下面动,不是在玩弄她,而
是在脱他自己的内裤。周立敏快发疯了,她双腿不停在地床上蹬着,不时使自己
的骨盆突然从床上抬起扭转,企图把他翻下去,啜泣中充满了绝望。

  他脱光了自己,然后向旁边一翻,面对她侧躺在旁边,上面的手环绕着她的
腰肢一用力,便把周立敏的下身紧搂过去,同他的下体紧贴在一起。周立敏感到
一条巨大的鸡巴正顶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又粗又硬,滚烫滚烫的。

  她恐惧地尖叫着,拚命反抗,一下子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重新变成了仰躺
的状态,谁知他原来是故意要她这样做的,借着她挣扎的惯性一推,又把她推向
另一侧,同时自己在床上一靠,便又把那东西顶在她的屁股上,而且顺着屁股中
间的沟壑滑进了她的两腿间,直刺肛门,吓得她更加大声地尖叫着,又重新转回
身。

  她就这样被来回翻动着,象猫戏弄捉到的老鼠一样玩弄着她的神经。

  程子豪感到十分奇怪,这个小女警实在让人捉摸不透。虽然他喜欢自己的猎
物恐惧、哭泣、挣扎、哀求,但经验表明,当她们绝望的时候,一般都会停止挣
扎,或者只剩下低声哭泣,或者傻了一样不哭、不闹、不动,就连那个黄丽颖,
当他把自己巨大的鸡巴顶在她阴户的时候,也马上变得呆滞,不再挣扎,可这个
周立敏竟仍然折腾得这么厉害。

  看来真是大千世界,人人不同啊!他本想把她折腾累了、疲了、烦了、绝望
了、平静下来,再游哉悠哉地强奸她,现在他自己先烦了,只好就这样干了。

  他坐起身来,叫过两个负手站在一边的手下,让他们把拚命挣扎着的周立敏
侧过身来,一个人在下面按住她的一条腿,另一个从上面抱住她的另一条腿抬起
来,露出她两腿间的一切。又叫另两个手下把两架摄像机拿过来,一个从前面,
一个从后面对准周立敏的下体,自己则跪在她的屁股后面,一边说着:「小娘儿
们,老子现在肏你了。」一边挺起那条长长的大肉棒,顶在她那两片厚实的阴唇
之间。

  周立敏的尖叫嘎然而止,浑身的肌肉抽动着,但却仍然没有放弃反抗。那是
专为他而保留的呀,就这么轻易被别人占去了吗?她的屁股不停地前后摇动,被
反铐的手乱抓着,小巧的脚趾也不住勾起,嗓子里发出一阵阵野兽般的低吼。但
女人软软的一圈肌肉终于抵敌不住一只因充血而暴胀的巨物,周立敏感到那东西
还是慢慢地硬挤了进来。

  程子豪把阴茎抽出来,一直离开半尺远,再重新靠上去插到底,摇两下后,
再重复抽出来插进去的动作,好让摄像机把整个过程拍得更加清晰明确。

  然后,他加快了插进去的速度,象打炮一样从半尺外突然插进去,把姑娘的
屁股撞得「啪!啪!」地一阵爆响,整个人从床上向前滑出几公分远,不由发出
「啊!啊」的尖叫。

  「哈哈!王惠民可没有这么棒吧!」程子豪得意地狂笑着:「不知道他看见
这段录像会怎么想?一定气得发疯。他一定不想要你了,知道吗!」

  是啊,丈夫看到这段录像会怎么样呢?他能忍受自己妻子那专属于他自己的
阴户被别的男人这样插入吗?他能忍受自己妻子被人强暴的录像永远在人间流传
吗?他能承受被人偷偷看完了妻子的光身子,还要指着背影议论吗?真的!他会
为娶了这样一个妻子而后悔吗?周立敏不敢再想,她的眼泪又一次流到了床上。

  程子豪在她的身体里驰骋了足足二十多分钟,那东西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
粗,终于在周立敏的阴道深入跳动起来,一股热流直冲子宫口,把耻辱的种子直
种到女警的心灵深处。

  程子豪发泄完了,起身去接过一个手下的摄像机,而那个抬着周立敏一条腿
的助手则紧靠着她躺下,他的肉棒也是那么粗大,而且大概已经挺了很久了。

  两个男人把周立敏拖起来,每人抓住她的一边夹肢窝和一个膝弯,把她象把
尿一样拎起来,对准那条肉棒放下去,然后就那样把她抬起、放下,好让她的阴
户在男人的阴茎上套动。

  接着,他们把她放在那男人的骨盆上,然后把她向后仰着按倒在他身上,好
让两部摄像机一齐拍下她那插着男人阳具的生殖器。

  拍过了这样下流的动作,那男人把她压在身下疯狂地插了几百下,然后狂叫
着射在她的脸上。

  第三个男人用的是后入式,他们将周立敏面朝下按在床上,扯开两条美腿,
然后让那家伙从她背后压住她,从那丰满的美臀后面插进来,一边用肚子摩擦着
她的屁股,一边奸她的阴户。


                (九)

  最后是刚开始那两个负责摄像的,其中一个仰躺在床上,其他几个人架着拚
命哭闹着的周立敏对准那东西骑坐在他身上。一个人从后面压住她的屁股,不让
动,然后把她的两腿向后伸直,让她面朝下趴在那人的身上。

  这时,那按住她屁股的男人才用手指弄了些药膏涂抹在她的屁眼儿四周,然
后用他的肉棒顶住姑娘的肛门,周立敏尖叫着,怒骂着,但却无法阻止那东西一
寸一寸地挤进她的肛门。

  周立敏感到屁眼儿象要炸开了一样地疼,尽管涂了润滑物,可除了便秘的时
候,她还从来没有让这么粗,这么硬的东西从这里通过。虽然如此,这肉棒却比
那手指的抠挖还要好过一些,毕竟这东西不会拐弯儿。

  她感到那东西深深地插入到了直肠的底部,自己的屁股被那人的大腿紧紧顶
住,而与此同时,躺在下面的那一个男人突然动了一下,另一条肉棒狠狠地撞在
了子宫口儿。她「啊」地大叫一声,便被两条肉棒交替着插了起来。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两条粗大的肉柱挤在这方寸之地,把姑娘的圣地
完全霸占了。

  前面的那一条肉棒把一阵阵过电般的麻痒传到头顶,而另一条则把被侵略与
扩张的疼痛强加给她。她被一阵阵强烈的冲撞刺激着,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只有
那被从抓住头发而被迫扬起的脸上流着屈辱的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些男人才心满意足地从她的身上下来。而此时的她,瑟
缩成一团,美丽的脸深埋在自己的两腿之间,仿佛得了疟疾似地颤抖着。

  男人们穿上了衣服,敲了敲卫生间的门,丁惠芹从里面出来。

  「你们完事儿了?」

  「完事儿了,该你了。」

  丁惠芹手里拎着周立敏的高跟鞋,一边用舌头舔着鞋跟,一边来到床边。

  与周立敏比起来,丁惠芹显得人高马大,所以尽管周立敏拚命挣扎,但反铐
着双手的她还是无法摆脱她的折磨。

  丁惠芹爬上床来,把周立敏搂在怀里一阵的揉搓,然后她倒坐在周立敏的肚
子上,用自己的两脚把周立敏的双腿隔在两边,把她的一只高跟鞋拿过来,嗅了
嗅,又舔了舔,然后把那鞋跟对准周立敏的肛门,慢慢插进去。

  鞋跟虽然很细,但尖锐的四条棱边和端部的棱角却让周立敏感到十分痛苦。

  丁惠芹用鞋跟折磨过了周立敏的肛门,又开始折磨她的阴道。当这一切都结
束后,丁惠芹又从枕头下取出一样东西来。

  周立敏差一点儿吐出来,那一是一条塑胶制成的假阳具,比男人真实的物体
要粗得多,也长得多,而与她在成人物品店里见过的相比,这一个的后面还多了
几条尼龙带子。

  周立敏在审查的音像制品中见过这东西,是女同性恋的用具,她没有想到,
今天自己要经受几乎所有种类的性侵犯。

  那女人把假阳具用带子固定在自己的胯下,直撅撅地,同男人的那东西一模
一样。

  周立敏再次开始反抗,但几个男人过来帮忙。他们把立敏拖起来,跪伏在床
上,屁股撅得高高的。

  丁惠芹不光奸了立敏的阴户,还奸了她的屁眼儿,而且与那些男人相比,丁
惠芹显然要有耐力得多,她一个人就足足把周立敏玩儿了一个小时左右,这才自
己哆嗦起来。

  夜是那么安静,除了窗外的风声,再没有其他的声响。周立敏知道,无论如
何,也不可能有任何其他人知道这个地方,否则程子豪也不敢如此大胆。

  而轮奸的结束,也就意味着生命即将终结。

  周立敏感到一阵痉孪从肛门处传来,她问自己,我现在准备好死了吗?我还
能活吗?如果现在有人冲进来救我,我还有脸活下去吗?王惠民,你知道你的妻
子现在就要被人杀死了吗?我已经不是那个贞节的小女警了,我已经被人玩儿烂
了,你还要我吗?无论你怎么想,我都不怪你,但你要替我报仇哇!

  程子豪进了一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拇指粗的不锈钢管。周立
敏认得,那是挂毛巾用的顶竿,内外两层管套在一起,可以调节长度,用的时候
把长度调到比屋子的空间稍长的状态,然后利用其向两端顶的力量固定在墙上。

  有人说杀人者与被杀的人有时候心灵是相通的,周立敏一看到程子豪就明白
他要干什么,一阵强烈的恐惧使她再次蜷缩起来,希望逃避这可怕的死法:「开
枪吧,别这样,让我死得痛快一点。」

  「嘿嘿嘿嘿!你在同谁讲条件?」程子豪残忍地笑着:「如果你只是我们一
个不听话的小猎物,我可以让你死一个痛快,但你不是,你是一个警花,一个漂
亮的小警花。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你我都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会轻饶了
你吗?你现在,就只剩下喊妈了,也许只有她能救得了你。」

  程子豪把那根顶竿用力拧开抽出,变成两根一米多长的钢管。他去掉钢管两
端的多余物,只留下光杆,在自己的手心里敲打着,发出金属撞击的当当声。

  「我来按她的头!」丁惠芹象个嗜血的恶魔般抓住周立敏的头发用力按在床
上,另一只手抓住她的下巴。

  「不,这样不方便,翻过来!」程子豪说。

  于是,几个男人也过来帮忙,两床被子被卷成一个卷横放在床的中间,然后
把周立敏拖起来,让她面朝那被卷跪下,大腿紧靠着那被卷。然后,丁惠芹再次
抓住周立敏的头发,迫使她弯下腰,上身趴伏在那被卷上。

  他们紧紧地把周立敏固定在那被卷上,雪白的屁股向后上方翘起,把肛门和
阴户都暴露出来。

  周立敏发出恐怖的尖叫,程子豪则狂笑着把一根钢管塞进她的屁眼儿里,又
把另一根塞进她那已经被插了不知几千次的阴户中。

  在一阵女人连续的惨嚎中,程子豪用力把两根钢管推了进去,一直到只剩下
三十几公分长在外面。

  周立敏在床上挣扎了半个多小时,血从钢管末端和姑娘的嘴里、鼻子里流出
来,把整条床单几乎都染红了。


                (十)

  第二天傍晚,当滨江的全体刑警还在四处寻找失踪的女警周立敏时,一辆专
用灵车开进了火化场,停在二号炉室门外。

  这个钟点火化场早已结束了全天的服务,院子里空空当当的,除了极少数值
班的职工外,没有其他的人。

  几乎没有人对这辆灵车引起注意,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法医院的专用灵车。

  医院的太平间里不可能永久存放那样无名的尸体,所以隔一段时间,就会将
无法查明身份的尸体送到火化场火化,为了避免影响火化场的正常业务,总是选
择下班后的这个时间,由两名专职的焚尸工负责处理。

  两个焚尸工从车上拖下四具纸棺材,用平车推进去,分别放在四台全自动焚
尸炉的传送带上。司机从车上下来,走进了炉室让两名焚尸工在一张接收单上签
字。

  当他们凑在一起点烟时,打火机的光照亮了他们的脸,正是那晚周立敏被轮
奸时她所不认识的三个男人。

  夜晚,在金江大桥下,一辆躲在黑暗中的吉普车里,程子豪和丁惠芹正用手
提电脑向网络中上传文件。在路边就是一个光缆接线箱,对于久有预谋的程子豪
来说,如何防止被人追踪到自己的网址,这点儿事儿难不倒他。

  他们把文件分成几块,同时用四台电脑进行大带宽传输,长达两个多小时的
DVD级视频文件只用了短短几分钟。

  他们把这些上传的文件在十几个色情网站上作了链接。他们知道,过了今晚
这些文件就将会有成千上万个拷贝分散世界各地,那个时候,就是神仙也不可能
使它在世上消失了。两个人的脸上泛出疯狂而得意的笑。

  有人问,这不是疯了吗?这样做,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再放弃这起案件的侦
破,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别扭吗?

  不错,程子豪是疯了,他当然不会不清楚这样做会惹来麻烦。之所以这样干
就是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口钢刀。

  程子豪和他的手下都明白,他们这个团伙,就象一个飘泊在汪洋大海中探险
的木船,刚刚下水的时候,他们对前途充满了信心,仿佛什么都无法对他们怎么
样。

  然而,当几个月过去了,木船开始出现第一个漏洞的时候,每个人却都明白
到,堵住这个漏洞只是暂时的,因为漏洞会越来越多,沉没只是个时间问题,于
是,他们对自己的生存不再抱任何希望。在这种时候,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现,
有的表现得是焦虑与绝望,有的则表现为垂死的疯狂,程子豪他们就属于后者。

  当黄丽颖的调查第一次突破这个团伙的外围时,程子豪还没有这般绝望,他
努力堵塞漏洞,却没有能阻止黄丽颖一步步深入。于是,他们绑架了黄丽颖,先
奸了她,然后又杀了她,他们以为一切都会因黄丽颖的死而云消雾散。

  黄丽颖是个处女,这个程子豪早就知道,而在强奸的时候又得到了证实。所
以,程子豪以为,没有人见过黄丽颖的裸体,只要遮住了她的脸就没有人会认出
她来,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敢把奸杀她的过程拍下来,并出售给香港的那个小影
业公司。

  他们决没有想到,五年后这段录像会被周立敏看到,更没有想到周立敏会那
么巧地同黄丽颖是同学,而且还偏偏就认出了黄丽颖屁股上那块小小的胎记。

  这一切仿佛是天意!程子豪有这样的预感。果然,那些在他看来不可能的事
情一件件地发生了,先是人家查出了资料的输出路径,接着便是黄丽颖尸体被认
出,再接着,自己派去出售录像的手下被查出,而即使是杀死了这个手下,并且
搜走了他身上的一切可能的资源,周立敏还是找到了那一点点机会,直扑案件的
核心。

  程子豪明白了,无论自己怎样修补,船板已经开始腐朽,周立敏找到的,只
不过是突破案件层层迷嶂的一个点,一定还会有更多的线索被人发掘出来,一条
绞索已经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于是,他们疯了,他们要用最后的机会挣扎,他
们要再干,干更多的案件,不仅要干,还要宣战,要干到鱼死网破。

  话虽然这样说,但程子豪还是不想就这么认输,所以,他还在一点一点设法
堵住可能的漏洞。

  第二天,那个向周立敏提供线索的妓女失踪,后来被人发现死在自己家的后
山上。

  尽管一周后王惠民带着省厅的专案组来到滨江,这一周里滨江却还是有三名
艺校的女生失踪,后来其中两个女生的尸体在郊外的树林和山沟里被发现,她们
全都赤裸裸地,手被反捆着,都是被勒死的,而且死前都被轮奸。

  时间指向周立敏死后的第九天深夜,程子豪等六人在杀害周立敏的同一间房
子里,正将第三个艺校女生扒光了按倒在床上,一条肉棒已经堪堪刺破她的处女
妙穴。王惠民带着几十名刑警和武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程子豪他们没有反抗,狂笑着伸出手来,让人把他们铐起来。

  那丁惠芹最有意思,看见荷枪实弹的警察时,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紧身衣
脱下来,光着屁股,只穿着高跟鞋扭到王惠民面前,转过身将手背过去:「来,
王警官,铐上吧!我和我老公肏了你的老婆,你也肏他的老婆,一饮一啄,两不
相欠。」

  丁惠芹是个身高足有一米八的高大女人,除了一身键壮的肌肉,身材也可谓
上选,而且由于保养得好,脸蛋儿也还不错。她胸前挺着两颗巨大的肉峰,细长
的水蛇腰下撅着一对滚圆的大屁股,小肚子下的黑毛根根直立,足有一揸多长。

  众刑警早都看得傻了眼,只有王惠民铁青着脸,厌恶地命令道:「别来这套
了,把衣服穿上!」

  「我就不穿,你能怎么样?肏我?还是把我杀了?反正我也没打算活。知道
吗,你老婆是被我们用钢管从屄眼子里头捅死的,你不想替她报仇吗?我也让你
从屄眼子捅死怎么样?哈哈哈哈!你不敢,因为我们是坏人,你是好人。你是警
察,得讲文明。你最多只能把我枪毙了,你老婆的仇永远别想报!」

  王惠民真的差一点把她按在床上,用随便什么东西插她的臭屄,一直把她插
死,替自己心爱的妻子报仇!但他终于忍住了。不过,这女人死活也不穿衣服,
打也不能打,喝斥她也不怕,倒是谁也没办法,也只得把她反铐起来,拿一条被
单给她裹上,可她连蹦带跳,硬是又给弄掉了。没办法,只好任她光着雪白的大
屁股,露着一丛黑黑的阴毛,扭啊扭地上了警车。


               (十一)

  「我知道早晚会是这样,我也尽了力,也没什么悔不悔的。我想知道,你们
究竟是怎么把目标锁定在我身上的?」程子豪坐在预审室里,他没有隐瞒任何事
实,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隐瞒。他只是想知道,究竟是哪条绳子把自己捆
在了刑桩上?

  「你真的想知道?」王惠民坐在桌子后面,强压着怒火:「好吧,告诉你也
不妨,正是被你害死的周立敏,承受着非人的痛苦和屈辱,在临死前告诉了我们
一切。」

  「不可能!我在发出去的视频文件里已经删掉了声音,而且,为了防止别人
用读唇术搞清说过什么,我们也把嘴的部分作了虚化处理,她是用什么办法传递
信息的呢?」

  「哼!那是你们自作聪明,自以为得计。周立敏刚到省厅的时候曾经在机场
公安处工作过,为了同一些有残疾的外宾交流,她学会了英语国家用来表示字母
的手语。她就是这样的手语告诉了我们事实的真象,她反复用手语表示:凶手是
刑警队长夫妻,这,你恐怕没想到吧!」

  「是,是没想到。我一直对她不停地挣扎感到奇怪,一个有夫之妇本不该对
强奸表现出那么强烈的恐惧,而一个为了朋友的死而穷追不舍的女警,也不该那
么长时间地哭泣挣扎,原来她是以此为掩护,向外传递信息。对此,我只能说:
佩服!」程子豪第一次感到那个表面看上去娇弱的美丽警花,原来比自己所知道
的要坚强得多!

  丁惠芹一直拒绝穿衣服,只是开庭的时候,才勉强同意穿上一条肥大的连衣
裙,却仍然不肯穿内衣。监狱方面想尽了办法,甚至强行给她穿上衣服后再铐住
手脚,关进禁闭室,结果呢,她又叫又闹,彻夜不眠,弄得其他犯人都没办法睡
觉,狱长一看没办法,由她去吧。

  由于本案的被害人都是年轻的女性,而且死前都被轮奸,考虑到被害人的隐
私和家属的感情,所以庭审、宣判和执行都是秘密进行,媒体也没有进行报道。

  再说,凭丁惠芹的这个样子,实在也太不雅观,只得悄悄杀了完事。不过,
尽管采取了这样的措施,大家却都明白本案是无法真正保密的,因为在网络中疯
狂传播着的视频文件中,清楚地注明了被轮奸的女主角是个真实的女警,甚至姓
名、住址、身高、体重、三围,应有尽有。再说,周立敏和黄丽颖两人最终都要
追认烈士,很容易就能对上号,这种消息传播得又快,用不了多久,恐怕全省的
每个人就都知道了。

  程子豪等六个罪犯人人罪大恶极,通通死刑,一个不留。

  行刑那天,王惠民作为公安局方面的案件主办人之一,会同检查院和法院的
主办人一齐出现场。因为本案属于性犯罪案件,被害人都是女性,所以检方和法
院方面的办案人员也都是女的,只有王惠民一个人是男的。让他亲眼看着罪犯伏
法,这也是对他作为受害人家属的一个交待。

  六犯分别被提出牢房,在监狱的小会议室验明正身。那丁惠芹依然是赤精条
条一丝不挂,只穿着一双高跟鞋被带来。对于这个女人的事,大家都了解,倒是
没有人大惊小怪,就只是那负责拍照归档的法警有些为难,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没办法,人家自己愿意光着屁股叫人看,你干嘛非死拦着不让啊?!

  验明正身之后,武警过来给丁惠芹打开镣铐,用绳子五花大绑捆起来,再把
两只脚也拌上,那法官这才叫找东西给她把下身裹上。丁惠芹一听,把那女法官
祖宗八代都骂上了,气得那女法官直翻白眼儿:「算啦,她自己不想要脸,由她
去吧!」

  被两个武警架着出门的时候,那丁惠芹回头看着王惠民:「王队长,想不想
用铁棍子从我的屄眼子把我插死,替你老婆报仇哇?」

  王惠民从心底里还真想这么做,不过最后还是鄙视地斜了她一眼,没说话。

  程子豪进来的时候同丁惠芹正好面对面在门口碰上,他好象一点儿也不在乎
老婆这个样子给他丢人。

  在城郊的刑场上,六个罪犯并排跪在一起,丁惠芹那个雪白的光身子显得特
别突出。

  就在架犯人的武警退开的时候,程子豪突然狂笑了起来:「我一生玩儿了那
么多漂亮的女人,还有两个年轻美貌的小警花,痛快,值了!王惠民,你活着,
可你老婆的光屁股每天都在成千上万人的电脑里出现,让你戴上几千几万顶绿帽
子,咱们俩个,谁过得潇洒?还是当坏人好!当坏人真痛快!哈哈哈哈……」

  「就是啊!」丁惠芹也跟着起哄:「你看,姑奶奶自己脱光了让你干,你都
不敢,连老婆的仇都报不了,当个好人有什么好?」

  夜晚,王惠民坐在书房里,面前的电脑中显示出长得让人绝望的搜索清单,
有「美丽警花被奸杀视频实录」;有「美貌女警出师未捷身先死,为查朋友奸杀
案也遭奸杀」;有「滨江女警周立敏被奸杀的实况,绝对真实」;也有「美丽警
花……」

  点击一处链接,新窗口的文字显示:「网页不存在或已被删除」;王惠民退
回目录,再点击下一条,电脑上显示出了一个网页:一张高清晰度的大图中,周
立敏赤条条地被几个男人仰面按在一个仰躺的男人的身上,两条腿呈M形分着,
阴户中插着那个男人的阳具;另有几十张缩略图则显示着周立敏被人凌辱的一个
个瞬间,上方的文字写着「点击看高清晰度大图」;记数器显示网页的点击率已
达数万次;而一条文字链接上显示:「注册为会员,下载两小时完整高清晰度视
频……」

  再点击时,出现一个登录窗口,显示要求用信用卡注册。

  王惠民颓丧地退回目录,把这个网站记录下来,准备明天通知有关网络服务
商删除或对这个网站采取措施,但他知道,现在网络通讯的技术是无法想象的,
拖到明天早晨,这个文件可能已经被人下载了几十次、几百次。何况,这个服务
商还是境外的,时间就拖得更长。

  就算他能够让所有网站把这些查出的文件删除,但还有多少文件没有查到或
存在于一些非公开的个人网页中?又有多少人在通过非公开的论坛进行传播?

  自从立敏的受辱视频上网后,王惠民的第六感观就感到,每时每刻都有人在
暗中注视着自己,他们当中当然也少不了同情者,但更多的是因为好奇,希望亲
眼看一看那个被轮奸了后杀害的女警住在什么地方?她的丈夫是谁?也许这些人
就生活在自己的身边,也许就是自己的邻居、同学、甚至同事。

  说不定此时此刻,就在离自己家几十米内的某个房间里,正有某个自己认识
的男人,偷偷地对着立敏那被轮奸的录像或图片打手枪。他虽然能够惩罚那些残
害了立敏的歹徒,却无法对那些躲在家中看她被轮奸录像的人怎么样,因为私人
持有和自己观看这些录像并不违法。

  但他不能放弃,因为那是他那可爱的娇妻,那个给了他无数个美妙夜晚的娇
妻。即使是看到一份文件还在网络中存在,他也要清除掉,那就是他现在能为她
做的唯一的一件事。

  夜深了,他疲惫地离了线,然后用图像浏览器打开一个像册,里面显示出一
个反绑着的女人,那正是丁惠芹。这是法院那个负责拍照的朋友私下送给他的,
他将所有执行现场的照片都给扫描了一份。

  王惠民直接翻到最后面的几张,那是执行后丁惠芹的尸体。

  她直挺挺地俯卧在地上,高跟鞋掉了一只,另一只也掉了一半,露着小小的
脚后跟。被一条仅有二、三十公分余量的绳子捆住的两脚脚跟朝外撇着,使两条
长腿微微分开,本来撅得高高的大屁股因为死亡而泄了劲儿,软塌塌的,两块臀
肉间幽深的沟里隐约显露着黑乎乎的屁股眼子,而那稍稍分开的大腿间,模模糊
糊可以看见一根根黑黑的长毛。

  「这个骚货!连屄眼子上都长毛!」王惠民骂道。他用图片编辑工具打开那
张图片,然后又打开另外几张各种刀的图片,从中选出一把长长的弯刀,用鼠标
拖到丁惠芹尸体的照片中,让那刀尖伸入那女人圆滚滚的屁股中间。

  「插死你!插死你!插死你这贱女人!」

  一边骂着,仿佛他真的用那刀插进了丁惠芹的阴户,象当初她们杀黄丽颖那
样把她剖开了。

  他发泄了一阵儿,关掉图片,取出一张光盘放入光驱中,那是从程子豪处搜
出的,罪犯执行以后,便把这些资料全部交还了家属处理。

  这张光盘,王惠民已经看了不知多少遍,对于周立敏受害前的每个细节他都
非常清楚。他要看的是最后的十几分钟,那是周立敏被钢管插入身体后垂死挣扎
的实况。

  王惠民不是虐待狂,尽管他喜欢对妻子采取强迫的行动,那也因为她自己同
样喜欢。他看这一段,不是因为妻子在里面表现出的痛苦,而是因为那是妻子留
在世上的最后的一瞬,也是妻子最后一次向他示爱。

  周立敏在被强奸的整个过程中都在试图用手语传递信息,但由于摄像机多数
时间都在正面拍摄她的生殖器,所以很难得到连贯的手语信息,直到她的阴户和
肛门同时被两个男人强奸的时候,她才以俯卧的姿势长时间出现在镜头中,王惠
民因而得以从她的手语中获得了准确的信息。

  她一直发出的信息都是:「凶手是刑警队长夫妻。」

  而当她最后被杀害的时候,她才发出了对恋人的最后问候。

  钢管穿透了她的整个腹腔和胸腔,穿透了子宫、直肠、胰、脾和胃,剧烈的
疼痛使她浑身的肌肉都痉孪起来。

  歹徒们抽去被子把她扔在床上,她面朝下趴着,痛苦地扭曲着身体,用力蹬
踢着,鲜血从口鼻和钢管的尾端流出来。她的两手反铐在背后,仿佛痛苦以极地
抓挠着,这正是那骗过了程子豪的手语。

  在生命的最后,她用最后的力量比划出的是:「自己过好,忘了我吧,祝你
幸福!」

  王惠民泪如雨下:「阿敏,我决不会忘记你的!我会把我生命中的每一滴都
留给你!」

  王惠民看到了周立敏,她仍然是那样动人,只穿着一双高跟凉鞋,赤裸裸着
美妙的身体站在他面前,她用手铐把自己反铐起来,然后背靠着墙,把一条腿高
高地举过头顶,做出一个高难度的体操动作,向他显示着那诱人的洞穴。

  她向他投出一缕秋波,诱使他激动地冲过去,他紧紧地搂着她,叫着她的名
字,一枪从她那高抬的大腿下面插进那美妙的洞穴,象往日那样狂插着,并将自
己的一切爱意都喷进她的阴道底部。

  他醒了,泪水再次涌出眼眶。夜是那么静,那么黑,只有湿漉漉的内裤告诉
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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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林(全) 作者:石砚

                小树林


作者:石砚


                (一)

  「小蕙,物理系那个吴俊,他老找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张琳一回到宿
舍,就愁眉不展地对程小蕙诉说。

  「你告诉他你不喜欢他不就完了吗?」程小蕙和张琳都读大一,是同班同学
也是室友。

  「我说了,可他还是没完没了,总是跟着我,我都要吓死了。」

  「怕什么,他还能吃了你?」

  「可是……我还是害怕,你说我可怎么办呢?」张琳是一个文弱胆小的女孩
儿,眼泪已经下来了。

  「别怕,有我呢,明天上课的时候我跟你一块儿走,看他还敢搔扰你!」程
小蕙是学校田径队的跳高选手,身材修长结实,性格上也要坚强得多,经常替女
同学打抱不平。

  「好吧,你可要帮我,呜呜……」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那个吴俊果然远远地跟在后面,不过,有了程小蕙在旁
边,张琳的胆子壮了许多,不久,吴俊便消失在她们的视野中。

  以后的几天里,每天上课下课,张琳总是拉着程小蕙,而吴俊则总是出现几
分钟,然后便不见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再看不到吴俊的身影,张琳心里踏实了
许多。

  这一天,两个姑娘一起去学校的图书馆,两人面对面坐着,各自看着自己借
来的书。

  看着看着,张琳给程小蕙打手势,表示自己要出去打个手机。程小蕙没有在
意,继续看自己的书。

  快到午饭时间了,程小蕙站起来,发现张琳还没回来,借来的杂志摊在桌子
上。程小蕙替她收了放回去,然后把两个人的书包一起拿了,从楼上下来。

  一出门,便看见吴俊正在同张琳说着什么,张琳不停地左躲右闪着想逃开,
那吴俊却紧追不舍拦在她的面前,看得出张琳已经快哭了。

  程小蕙几步蹿上去,一下子挡在张琳的身前:「喂!你干什么?」

  「我们谈恋爱,你是干什么的?」吴俊是大三的学生,人高马大,长得倒是
不算难看。

  「我是她的同学,怎么样?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还老缠着人家干什么?」

  「这是我们的事,碍着你哪根筋疼啊?」

  「我是她的好朋友,朋友的事我就得管,怎么样?」

  「管得着吗你?是不是想替她谈哪?替她上床吗?行啊,我接受!」

  「呸!你混蛋!上床?老娘陪黑猩猩上床也轮不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
看自己的德行,配吗你!」程小蕙抢白道,她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我
告诉你,离我朋友远一点儿!以后要是再搔扰她,你就等着瞧!」

  这时候,看热闹的学生们已经围了一大群,纷纷在旁边起哄。吴俊的脸红一
阵儿白一阵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最后终于撂下一句狠话:「好,好,算你厉
害!等着瞧!」便从人群中挤出去,灰溜溜儿地走了。

  以后的日子中,吴俊再没有来搔扰过张琳。象这样的事情,程小蕙做了不止
一次,这使她的名声在学校里越来越响。

     ***    ***    ***    ***

  程小蕙走在回学校的路上,身上背着巨大的背囊,她是受运动队几个朋友的
委托去买野营用品的,转了好几家店才买到中意的东西,所以回到学校外的小路
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天生胆大的她可不怕黑,想着暑期去山里的野营活动,她
的心激动极了。

  当一个黑影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心里还在想着还有什么东西没有买到,
差一点儿撞在那个人的身上。

  「啊!干什么你?站在这个地方,吓了我一跳。」她看也没看,一边抱怨,
一边想绕过去。

  「站住!」对方低声地命令道。

  程小蕙这才抬起头来,对面是一个比自己还高半头的人,瘦瘦的,头上蒙着
丝袜,手里拿着一支手枪!

  「行了行了,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怕吓!」程小蕙以为是运动队的哥儿们等
在这里吓唬她,这种事已经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因为他们都不相信程小蕙会有
那么大的胆子。

  「什么玩笑?!把手抱着头,别出声!」声音并不熟悉,程小蕙这才发现,
对方可能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你想干什么?」程小蕙开始有点儿害怕:「要钱?从我口袋里拿,不过都
买了东西,没剩几块钱了。」

  「转过去蹲下,把手背后!」对方命令着:「别想反抗,我的枪可不是吃素
的!」

  程小蕙知道,这回是真的。她也曾听说过,学生们在学校周围的树林子附近
经常被抢,对方多数都是拿刀,如果那样,她自信还能够把对手击倒逃走,但这
一次遇上的是拿枪的,那东西可不论你的力气如何,照打不误,所以,她只好转
过身去蹲下,把手背在了背后。

  对方的装备还挺齐全,她感到手腕上冰凉凉的,原来被对方把手在背后铐住
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戴一次手铐,虽然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但她还是感到有
些好笑,因为据被打劫过的同学说,如果对方是一个人,经常要把被害者捆起来
的,为的是怕被害人反抗。据说这些劫道的多数是附近的民工,只不过是缺两个
钱花,只要能弄到十块八块的,就会让他们感到没有白干。

  但程小蕙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快,她不在乎钱,但自己的钱都放在牛仔裤的口
袋里,手机则塞在T恤中,如果对方要找钱的话,势必要搜自己的身,那时候难
免会给人家吃豆腐。

  「把嘴张开,你最好别出声!」那人低声说道,然后把一块小毛巾放在她的
嘴边。程小蕙没有反抗,乖乖张开嘴,让对方把毛巾给塞进来,她现在是不可能
出声的了。

  「站起来,走!」那人说着,抓住她的一只胳膊,推着她向路边的小树林中
走去。


                (二)

  树林中没有灯,黑漆漆的一片,程小蕙反铐着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一
直走到一条小路上。这是一条给遛早的老人们用的小路,路上有几张长椅,虽然
长椅旁各有一盏昏暗的灯,但晚上是决不会有人到这种鬼地方来的。

  程小蕙被推到一张长椅的后面,双腿紧靠着椅背,面朝小路站着。她感到后
面那个人靠过来,知道要搜身了,心里一阵狂跳,如果明天同学们知道了自己被
人摸过,那会怎么样呢?她感到那人拽住了自己背囊的带子,然后便传来「咯吱
咯吱」的声音。

  回头一看,那人手中的枪已经换成了一把半尺多长的尖刀,正在割着背囊的
带子,她感到有些心疼,如果对方把这东西拿走,自己怎么向朋友们交待呀?可
是,他要那东西干什么呢?

  沉重的背囊一去掉,程小蕙感到一阵轻松,那人突然从背后紧紧靠住了她的
后背,把她挤在椅背上。

  「呜……」她感到那个人在自己的背后用力摩擦着,一条硬硬的东西用力顶
在自己的屁股上,这使她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她用力扭动了一下身子想把他甩
开,但他反而用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下巴一扳,另一手的刀往脖子上一放,她马
上感到一股寒意,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便不敢再动。

  他在她背后蹭了半晌,然后又用抓住她下巴的手向下滑到她的脖子上,抓住
了手机的带子。

  程小蕙在心里说道:「把这拿去吧,钱在我裤子兜儿里,都拿去,不要伤害
我。」但她嘴里塞着东西,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抓着带子,却不往外拉,反而顺着带子向T恤的领口里伸进去。

  程小蕙想挣扎,却怕那脖子上的尖刀割下来,一动也不敢动,那手伸进去,
轻轻地沿着胸罩的边缘抚摸着,然后又从乳沟中伸下去,从下方向上托住对侧的
那只罩杯,并慢慢地握紧,她感到屁股上的那根东西越发硬了,象一条铁棍一样
紧顶在自己的屁股蛋儿上。一想到自己在学校里是何等声名,如今却被人这样占
便宜,她感到一阵委屈,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对方终于把她的手机拽了出来,打开后盖,把卡取出扔了,单把手机塞在自
己的口袋里。她以为这样就完了,他却重新搂住她,继续用那硬东西顶她,而手
又伸回了她的衣服里。那手在里面摸索着,把胸罩的肩带扯断,将罩杯从上向下
推下去,然后捏住了她的奶头。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屈辱,屈辱得浑身发抖,屈辱
得想尿尿。

  那人把她的T恤从裤子里抽出来,然后用身体挤着她,用刀从侧面割了两个
口儿,然后用力撕开,从她的身上拿下去,又把乳罩从背后解开扔在地上。

  然后他搂着她,继续抚摸玩弄着她的上体,而此时,她已经是泪如雨下了。

  那人开始越来越兴奋,他放开她,用刀从背后逼着她说:「别乱动,不然捅
了你!」然后蹲在她的旁边,从侧面看着她的屁股和腿。

  程小蕙是个跳高运动员,身材修长,比例匀称,经过充分锻练的大腿和臀部
曲线更是玲珑优美。那人伸出手去,从她的大腿后面向上摸着她的屁股,用力握
紧她的臀大肌,又从后边伸进去,摸索着抠弄她的下阴,最后伸手去解她裤子上
的扣子。

  「呜……」程小蕙惊恐地扭动着,不想让他解除自己最后的武装。但那人用
手抓住她前面的裤腰,一下子把她转过来,锋利的尖刀子伸过来,从下向上顶在
她的裤裆里,程小蕙只感到浑身发冷,吓得再不敢动,一股热乎乎的液体顺着两
条大腿的内侧流了下去。

  「嗯?」对方摸到了那液体,显得特别兴奋,他用力一扯,她的裤扣立刻崩
落在地上,拉链也被强行扯开了。他把她转回去,自己转到后面,蹲着搂住她的
屁股,然后用力把牛仔裤同里面的白色三角内裤一齐扒下来,一直扒到小腿上。

  男人在背后把脸贴在小蕙赤裸的屁股上,蹭来蹭去,然后用手环抱过去,从
前面按在她的阴毛上。

  程小蕙现在只剩下颤抖和哭泣,心里在骂:「他妈的,真见鬼!」

  男人抚摸着她的大腿和屁股,然后站起来。

  程小蕙听到后面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然后,那硬物再一次顶在自己的屁股
上,不过这一次是热乎乎的,而且带着一点儿湿润,也能感觉出是肉质的。

  程小蕙已经是大二学生了,同学中有好几个女生都同别人在外面租房子住,
她也对那事开始好奇,偶而也借同学的毛片儿光盘来看,所以已经非常了解,知
道那顶住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她知道,离自己那最后的堡垒被攻破已经指日可待
了,她感到了彻底的绝望。

  那人把肉棒从她的屁股中间插进去,用力在她的两腿中间摩擦了几个来回,
她听到他那粗重的喘息声。

  他突然用力把她的上身向前按倒下去,由于身体的前面是椅背,所以她的上
身弯折下去,小腹压在椅背上,屁股向后面高高地翘起来。

  她感到自己的肚子被椅背硌得难受,由于上体向下弯着,血都涌到头顶,耳
朵里象被什么东西压着,发出「咕咕」的响声,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
那只属于未来心上人的地方已经完全暴露在一个陌生人的眼皮子底下。还有就是
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过如此屈辱的姿势,也从没有被人如此粗暴地对待过。

  那人又从后面蹲下来,还打开了一只手电,一只手在后面粗鲁地分开她的屁
股蛋儿,又分开她的阴唇。她知道,人家正用手电照着看自己的肛门和私处,那
种耻辱太可怕了。

  男人站起来的时候,那硬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洞口。

  她为自己落泪,她想说:「求求你,别伤害我。」但只能「呜呜」哼着,拼
命摇着头。

  那人从后面抓住她扎成马尾巴的头发,把她的头拉起来,下身慢慢往里挤,
她想逃逃不掉,想死也死不成,只有眼泪,只有眼泪……

  男人用一只手握着自己的肉棒,看着它慢慢挤进少女圆圆的屁股中间。

  她感到自己被撕裂了,一切都绝望了。


                (三)

  他感到她的里面虽然温暖,却是干干的,但他不在乎,他慢慢抽动了两下,
便润滑了许多。

  她被插着,插得很深很猛,他那收缩成一团的睾丸不停地撞击着她的阴蒂,
他的大腿则狠狠地撞在她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她的身子在那响声中
颤动,两只不太大的乳房在胸前垂挂着,不停地摆动。

  她很疼,但还能忍得住,不过,她的心在流血。她从小就是个胆大好强的女
孩子,连男孩子不敢干的事情她都不怕,她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女强人,将来找
一个又有钱,又英俊,又懂得心疼女人的白马王子。

  但这一切都将不会再有,哪个白马王子会吃别人的剩菜?从现在起,属于她
的只能是形容猥琐、没有钱、没有志向、没有前途、只为了她那漂亮的脸蛋儿和
修长身材的垃圾男人,也许,自己只能沦落到给人当二奶或小蜜的程度了,可这
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呀?!我哪里错了呀?!

  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猛,越来越急,她感到他开始接近欲望的极限,
也是她耻辱的极限。果然,他突然停止了抽动,用尽全力深深地插进来,龟头直
顶住她的子宫口,一股热流直射出来,冲击着她的阴道底部,她懂得自己彻底完
了,什么尊严也没有了。

  他结束了一阵疯狂的冲刺,但继续把肉棒插在这个苗条少女的阴户里,一直
到变软。

  他自己穿上衣服,把她揪着头发拖起来,一直拖到长椅的前面,把她推倒在
那长椅上。

  他把她的牛仔裤从她的小腿上扒下来,然后用刀割成两个大布片扔在地上。

  他坐在长椅上,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又扒了她的运动鞋和袜子,仔细
捏弄着她那双纤细的玉足。

  他从她的鞋上抽出鞋带,把她的两个大脚趾捆在一起。

  他站起来,把捆着她脚趾的鞋带拴在长椅的椅背上,让她高抬着两脚躺在上
面。

  「你不是运动员吗?我拿的只不过是玩具枪,如果你反抗至少可以跑掉的,
但你为什么不反抗?你怎么不凶了?你怎么不厉害了?平时你凶巴巴的,现在怎
么样,还不是让老子玩儿个痛快!」他一手从下面摸着她的屁股,一手握住她的
一只乳房,幸灾乐祸地说道,「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好好作女人,再不要同
男人作对!」

  他站起来,又说:「你等着吧,明天一早,会有人看见一个光着屁股的漂亮
女大学生躺在这张长椅上的,你这回可更出名了!」然后便转身走了。

  程小蕙躺在长椅上,很久都没有动。

  她在心里暗暗骂自己真蠢:「一个女孩子,那么好强干什么?为什么不要人
帮忙,非得一个人去买东西?为什么不打出租车,非要走这段黑乎乎的小树林?
为什么没看出那家伙手里的只是假枪?要是我象别的女生一样温柔,怎么会……」

  接着她又想以后怎么办:「同学们会知道吗?知道了会怎么样?不能让他们
知道,否则自己还怎么有脸在这学校呆下去?可是,当明天成群的人看见自己一
丝不挂地捆在这里时,同学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可怎么办呢?」她不知道。

  已经过了很久,她才想明白,既然总是会有人知道的,那还在乎什么?人总
是要活下去的,难道就为了这件事永远不要生活吗?

  当脑子清醒了些,她想起了那人临走时的话:「听他的话,分明是故意等在
这里报复自己的。他是谁?同自己有什么仇?是胡大个儿吗?他追求过自己,被
拒绝了。会是他吗?不会,这声音不象,再说,别看他个子大,可没那个胆子。
是王小峰吗?刘志……不会,他们的声音,我都能听得出来。这声音很陌生,那
还有谁同自己有仇呢?」

  她瞑思苦想了很久,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光:「是他!吴俊!不错,就是
他!这个狗娘养的,我决不放过你。你逃不了,别忘了,你的精液还在我的身体
里,我要去报警,有精液作证,有手铐作证,只要一作DNA检测,哼!」

  她由恐惧与屈辱转为了愤怒,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儿,她不会轻易认输的,
她要抗争!

  她看看自己的身子,两手铐在背后,两脚捆在椅背上。她要想办法,自己脱
身,不能让人家看到自己这副模样,虽然衣服被割烂了,但内衣还完整,只要把
脚弄开,就可以穿上内衣跑去学校门口的报警亭去报警,如果是警察而不是学校
里的人第一个发现自己,学校和同学不会知道。

  于是,她努力地反弓起身,把被铐着的双手向自己的屁股下面够,手腕被勒
得很疼,但她顾不了这些。

  毕竟是运动员,身体柔软,三够两够,她终于把手从臀部下面掏了过去,掏
到了自己的两腿后面,只要解开脚上的鞋带,就可以站起来,两手也可以拿到身
前来,那时候……

  虽然困难,但她还是努力摸索着解开鞋带上的结,两只脚终于从椅背上滑下
来。

  她坐在椅子上,两手仍然在两腿后面,整个儿人象折刀一样折在一起,刚才
整个儿人都悬空用力,太累了,她想稍稍休息一下。

  忽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感到后背一凉,紧接
着是一阵剧痛直透前胸。她低头一看,只见一个锋利的刀尖从自己的左乳头上方
透出半个指节长短,然后又缩了回去。

  她感到自己的后背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胸口象被压上了一块巨石。她愕然
地回过头去,看到吴俊正站在长椅的后面,手里拿着那把滴血的刀。他已经把丝
袜从头上取了下来,看得清清楚楚,正是这个畜生!她明白,他是想到说过的话
可能给警察带来线索,所以来灭口的。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想站起来,却忘了手还在膝盖的后面铐着,一下子失
去了重心,反而从长椅上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她感到一股咸咸的东西从嗓子里冒出来,因为嘴里塞着东西,于是便从鼻子
里流出来,带着一股腥味。她感到胸口憋闷,透不过气来。她知道自己被刺中了
要害,她努力挣扎着不要死去,但视线终于渐渐模糊了。

  她的两手还兜在她自己的两腿后,身子折叠着,在地上乱拱,不住发出干呕
的声音,吴俊在旁边看着,眼睛是残酷与漠然。他从长椅后绕过来,走到她的身
边蹲下来,看着她那已经渐渐失去光彩的眼睛,又用手扒着她那雪白的屁股,露
出满是精液的阴户。他拨开她的大小阴唇,露出阴道的口儿,狠狠地戳了两刀。

  鲜血从阴户中冒了出来,她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因为她已经到了生命的
最后,只有两只捆在一起的脚还在振颤。

  接着,她的鼻子里发出一阵长长的出气声,那一直抽搐着的屁眼儿松驰了,
一截粪便从里面露出了一点儿头,又停住了。

  他站起来,用脚踢了一下她的屁股,气哼哼地骂道:「你再厉害呀!哼!」

  便扬长而去。

  小蕙蜷缩着倒在长椅下,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地面,不知道临死的时候,她究
竟在想什么,是后悔?还是不甘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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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命空姐(全) 作者:石砚

               薄命空姐


作者:石砚


                (一)

  阎妍刚被逮捕的时候,不吃不喝,整天坐在看守所的床上发呆,有时候默默
地流泪。一审宣判后,她反而象是解脱了一样,脸上一片轻松,吃喝也正常了,
还时不时哼上几句流行歌曲,不知道的人绝对不会相信她已经是个没有几天活头
儿的人了。

  上诉状已经递上去了,但她非常清楚那不过是勉强拖延几天而已,自己杀人
可谓证据确凿,神仙来了也翻不了案。

  当初为了同郭某结婚,不惜用水银毒死了他的老婆,谁知这姓郭的竟然因此
同她翻了脸,气得阎妍一股邪火冲上头顶,用菜刀连剁了他四十几刀。那时候什
么也没有想,就只想解恨!解恨!解恨!直到看见郭某的头象个破瓢般裂成两半,
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就凭自己作案的情节,就凭现场的菜
刀和自己的指纹,除了死,难道还有别的什么结局吗?!

  递交上诉状的第二天,张律师就来看她。张律师是位四十多岁的大姐,非常
和霭可亲,她问阎妍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办,阎妍想了想说:「谢谢您为我的案
子费了这么多心血,我也知道自己犯下的事儿是什么性质,也不指望什么,就是
觉得对不起我的父母这二十六年的养育之恩,对不起老师和领导对我的教育,也
对不起国家对我的希望。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希望不要再有人走我这条路。我
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能让我穿着制服去死。当初有多少人羡慕我当上空姐,那也
是我一生中感到最辉煌的时候,谁知就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男人……唉,算了,
不说了。我知道,我给空姐抹了黑,我不佩再穿那身制服。算了,我没什么要求
了,但愿早一天解脱吧。」

  沉默了许久,阎妍接着说:「我对不起国家多年的教育,可惜我死了,没机
会赎的罪,现在唯一能有些用的,就是我的身体了,我想,把我的尸体捐献出来
用于医学研究,不知行不行?」

  「这没问题,只要你签个志愿书就行。」

  「如果需要把我的身体用于公开的场合,请不要让人认出我来。」阎妍的脸
有些红,她想起在自然博物馆的《人之由来》展览厅,一个大玻璃槽中那具浸泡
在药水中的全裸女尸,自己要比那女尸年轻得多,身材也会漂亮得多,不知道他
们会不会把自己摆在那里,如果那样的话,可千万用东西给我挡上脸啊!

  「只要你有要求,一定会得到尊重的。」

  对于二审的结果,阎妍没有感到任何意外,只是对负责看管她的女警王小平
再次提出了穿空姐制服的要求。自从被捕以来,就一直是王小平和另一个女警看
管阎妍,小平为人和气,也十分耐心,所以阎妍很喜欢同她闲聊。王小平告诉她,
那衣服并不是军服、警服,不受限制,这让阎妍感到非常满足。

  张律师又来了,向她交待有关死刑执行的一些事情,告诉她,如果她自己要
求,可以用注射的方法执行。她很自然地选择了毫无痛苦的注射死刑。

  过了两天,赶上下午是王小平的班,她同张律师一同进来,给阎妍带来了一
个大纸盒。阎妍打开一看,是自己入狱时存在看守所的东西,有一身刚刚洗过熨
平的空姐制服、一个乳白色蕾丝胸罩、一条乳白色无痕内裤、一双肉色连裤袜和
一双黑色高跟船鞋,还有一条十八K金项链、一枚白金镶钻戒指和一块斯沃奇女
表。阎妍知道,这意味着自己的日子到头儿了。

  「怎么是晚上?」

  「不,是明天,不过,你不是想穿制服吗?我们帮你拿来了,你得在这张收
条上签个字,另外,按规定你是不能戴首饰的,所以,你得交待下怎么处理?」

  「哦,是这样。」阎妍抚摸着那条项链,那是她第一次领到飞行津帖时买的
:「都交给我妈妈吧,她养育我不容易。还有我的全部积蓄,都留给我妈妈,唉,
她白养我了。」

  阎妍感到自己的鼻子有一点儿酸,急忙把话打住,强忍了忍,脸上挤出一丝
笑容。

  「我会帮你办的,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

  「没了,谢谢您,张律师。」

  「不用客气。」张律师轻轻摇摇头,替她办好了遗产的处理手续:「我这就
给你把东西送回家。明天一早我还会来的。噢,还有,执行的时候穿这种衣服不
太方便,何况还有后面的法医鉴定呢。最好是穿睡衣或者睡裙。」

  「我自己的皮箱里面就有,您明天帮我把那条乳白色的睡裙拿来吧。」听到
要穿睡衣行刑,阎妍的脸又红了。

  张律师拿着阎妍的首饰走了,王小平陪着阎妍聊到很晚。

  阎妍很平静,也没有一般死刑犯那种辗转反侧,睡得挺安稳,这让看惯了女
犯大哭大闹的王小平反而有些不习惯。

  天蒙蒙亮的时候,另外来了四个人,其中一个是同王小平倒班的赵秀娥,两
个是同所的女警,还有一个是个年轻的女犯。四个女警一起把熟睡中的阎妍叫醒,
让那女犯帮阎妍拿着衣服,然后带她从监室里出来,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小浴室。


                (二)

  因为是死刑犯,为防止意外,洗澡的时候也要戴着刑具。四个女警非常小心
地给她打开手铐,在那个女犯的帮助下给她脱了上衣,重新铐住后再打开脚镣脱
裤子,最后还要再给她戴好脚镣。

  阎妍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一米七二的身材曲线玲珑,肌肤细腻如玉,让周
围的五个女人感到有些嫉妒。

  「阎妍,要不要作个清肠?」王小平轻声问。

  「什么?」

  「清肠,就是灌肠。」

  阎妍红着脸愣了半晌:「都要清肠吗?」

  「不,是自愿的,不过我想你可能需要这个,免得到时候出丑。」

  「哦。」阎妍明白了,她对死并没有感到恐惧,但还是问:「可在这里怎么
清?」

  「我进来以前是护士。」那女犯说道。

  「那,好吧。」

  墙边有个厚厚的大塑料板,女犯把它放倒,正好盖在浴缸上,看来这里经常
需要给女犯清肠。阎妍自己坐上去,然后面朝里躺下,蜷起两条长腿,让自己丰
满的屁股朝向外面。尽管周围都是女人,阎妍还是感到一丝淡淡的羞涩。

  那女犯用一只小桶接了温水,并把几支开塞露都挤到水里,然后从随身带来
的盒子里取出一个巨大的玻璃灌肠器,从小桶里吸了水,来到阎妍的跟前。女犯
叫萧可盈,从前在医院工作的时候,各种各样的肛门见得多了,但大都有些大大
小小的毛病,这阎妍真不愧为美女,连如此隐蔽的地方都是那么白嫩,甚至肛门
也只比周围的皮肤稍稍深了一点,呈现淡褐色。萧可盈心里想,连这么美的女人
都会坑,不知那个姓郭的死鬼的老婆会是个怎样的美人,我要是有她这样的身材
容貌,怎么会去干盗窃的傻事?

  想归想,活儿还得干。萧可盈把灌肠器的胶管放在阎妍的肛门处,叫她不要
紧张。阎妍努力使自己的肛门放松下来,然后便感到那胶管插进了自己的直肠深
处。虽然不疼,但那滋味怪怪的,不太好消受。当胶管顶到直肠底端的时候,一
股热流直冲进来,慢慢向整个腹部深入渗透,阎妍感到自己的肚子鼓胀起来,强
烈的便意直冲脑顶。

  「憋住,尽量坚持,这样会灌得深一些。」可盈轻轻地说,阎妍按她的话作
了,直到她感到屁眼儿已经不听自己使唤的时候为止。

  「不行了,我不行了,坚持不住了,快!快!」阎妍带着一点儿哭腔急切地
说着,不等胶管完全拔出来,带着强烈臭味儿的黄色液体已经从那漂亮的菊门里
冲了出来。

  王小平过去帮着用淋浴的花洒把阎妍的屁股冲干净,再把地上的污物冲进阴
沟,浴室里开着风机,臭味儿很快就消失了。

  可盈给阎妍灌了三次肠,直到从她屁眼儿中喷出的全是清水为止。

  萧可盈让阎妍起身,掀掉塑料板,又叫阎妍坐在浴缸边上,一边自己也脱光
了衣服,站在浴缸里帮阎妍洗澡。

  本来让别人给搓澡是一种享受,但对于现在的阎妍来说却是不得已的一件事,
因为她带着刑具,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洗,「唉,要是不干那件傻事……」

  沐浴已毕,四个女警过去,与可盈一道帮着阎妍穿上衣服。阎妍一身制服在
身,立刻焕发出了耀眼的光彩,看得周围的五个女人都愣在那儿,半天合不拢嘴。

  回到监室,几个女人又帮着阎妍化好淡装,并用空姐统一的小发网给她在脑
后梳了一个小髻,除了明亮的手铐和脚镣,阎妍完全象是回到了波音747那宽
敞的客舱里。

  在阎妍的要求下,王小平叫在附近的女警拿来相机,给阎妍留下了最后的制
服照。

  有人送来了早饭,阎妍没有吃,甚至连水都没有喝,她希望自己干干净净地
走向世界的另一边。

  张律师来得也很早,看着阎妍穿制服的样子,也不由得由衷赞叹:「真美,
我要是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那真是当母亲的福气。」

  阎妍听张律师提到「母亲」两个字,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现在正不知怎
么样,她能接受亲生女儿走上刑场的事实吗?阎妍的眼圈不由湿润了。

  张律师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把话题岔开:「看我,差点儿把正事儿忘了。
这是你要的睡裙,看看对不对,不对我赶快回去再给你拿。」

  「不不不,不用,就是这件。」阎妍也不想在最后的时刻哭哭涕涕的:「这
个在哪儿穿呢?还有机会穿吗?」

  是啊,等自己一被提走,便会被男男女女的一大群人簇拥着,难道还会专门
给自己设一个更衣室不成?或者,难道要当着一大群男人的面儿就地脱光了换衣
服?

  「当然没有专门换衣服的地方,所以事先就得在里面穿好,到时候把外面的
衣服一脱就行了。」王小平说。

  于是,几个人又帮着阎妍把制服脱下来,准备给她把睡裙穿上,这时,张律
师指着阎妍的乳罩和内裤说:「你已经签了尸体捐献志愿书,这个用不着了,否
则到时候反而多了一道麻烦。」

  阎妍明白她的意思,使用尸体的时候肯定是裸体,穿着内衣也没有太多的必
要,自己又是女的,少不得要专门进行带有女性特点的研究,这胸罩和内裤包裹
的地方就是人家的研究重点。一想到用自己尸体作研究人中可能会有不少男性,
她的脸又红了。

  几个人帮阎妍把内衣都脱下来,甚至把连裤袜也脱了,空心穿上睡裙,再在
外面穿上衬衫、制服裙和外衣。还好,她的睡裙非常短,又很薄,被制服裙完全
盖住,外面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唯一与常见空姐不同的便是裙下露出的是没有穿
袜子的赤裸小腿,不过那也不妨事,阎妍的肌肤十分细致富于质感,比穿丝袜也
一点儿不差。

  几个女人守着阎妍弄这弄那,还给她讲了一大堆色情笑话,不象是送她上刑
场,反而象是送新娘出嫁。其实,大家都怀着一个目的,尽量用杂事占据阎妍的
大脑,少让她思考,转移注意力,这样也许能避免她胡思乱想。


                (三)

  阎妍以为会有几个彪形大汉来把她捆走,那是在电视新闻里常见的镜头,她
不知道被捆上是个什么滋味,猜得出不会太舒服,但实际上谁也没有来。大约八
点过点儿,王小平看了看表,问阎妍:「都准备好了吗?有没有忘掉什么事儿?」

  「没有,就等着那一下子了。」阎妍身子一晃,作出瘫软下去的样子,挤出
一丝笑容说。

  「那咱们走吧。」

  「走吧。」阎妍心里想,可能要先到监视室,押解她的武警大概在那里等着
呢,于是她迈步向外走。两个女警过来搀她,她摇摇头说:「不用,我能自己走。」

  「究竟希望他们把自己捆紧点儿,还是捆松点儿呢,捆太紧了肯定很难受,
捆松了说不定自己会控制不住地乱动。电视里看着那些女的都被绳子勒过肩膀在
夹肢窝下面穿过,那些男武警会不会趁捆绑自己的时候占自己的便宜?还有,押
住刑场的时候可是只有男武警在车上,他们如果硬要摸上一把,自己捆得结结实
实,可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还有,要是人家从裙子底下伸进手来,自己没穿内
裤,那可是让人家便宜占大了。嗨!管他呢!都要死了,爱怎么样怎样吧!谁让
自己是女的,谁让自己长得漂亮呢!」

  从二楼下来,穿过院子,来到探视室,里面坐着负责阎妍案子的公、检、法
三方的办案人员。在这里,法官向阎妍宣读了死刑执行令,并办妥了签字、验明
正身等手续,阎妍木偶一样坐在小方凳上,人家问什么答什么,人家让签什么就
签什么。手续并不算太复杂,办完了大家就一齐来到前面的小院中,见那里停着
一辆暂新的救护车,后门大开着,门边站着三男一女四个穿白大褂的人。

  「怎么?不用警车,反倒用救护车送我去刑场?武警呢?」阎妍感到有些奇
怪。

  阎妍来到车后面,见里面放着一支单架。王小平过来扶着她的胳膊让她转过
身来:「把外面的衣服脱了吧。」

  「啊?就在这里执行?就是现在?」阎妍没有问,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微
微颤抖,肛门强烈地抽动起来,两条腿有点儿发软,但她强迫自己站稳,终于没
有倒下,至于四个女警怎么给她打开手铐脱去衬衫又重新铐住,怎么帮她解开扣
子,把空姐的制服裙从脚上脱下去她都没有注意到。

  阎妍的睡裙是乳白色的高档真丝制品,两条细细的肩条,衬着瘦瘦的臂膀和
细致肩膀,短短的裙摆下显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玉腿。胸前被顶成两个小尖的薄
薄的布料中隐约透出一丝粉红,而小腹下也显出一点儿淡淡的黑色。与方才穿制
服的标致相比,阎妍显得异常性感。四周的男人们裤子里到底怎样不得而知,反
正女人们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

  一个女警把一块写着阎妍名字的白布用两个别针给她别在胸前,然后给她照
像,阎妍目光散乱,听任她们摆布她,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

  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上了汽车,从后面接住阎妍的两腋把她提起来,还有两
个女警则从下面抓住她的两膝把她的腿抬高,四个人一齐用力把阎妍抬上车去,
仰面放在单架上。王小平很细心地把阎妍的睡裙下摆给她塞在两腿之间,免得她
女人的秘密从裙下泄露出来。

  抬脚的女警把阎妍的鞋脱下来,让她两脚微微分开,然后用两只铐子把她的
两只细细的脚腕分别铐在单架两边,再去掉原来的脚镣。王小平和另一个女警来
到车上,打开手铐,让她两手分放在体侧,再分别用手铐铐在单架上。

  阎妍突然抓住了王小平的手腕:「王管教,我冷,好冷。」

  「别怕,一会儿就好了,一点儿痛苦都没有。」王小平知道这是极度恐惧的
结果,便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她。

  两个穿白大褂的男子下了车,换上那个穿白大褂的四十几岁女人,她是医科
大学专门教急救的赵副教授。她把一堆小电极给阎妍贴在头上和胸前,一台显示
器上马上出现了复杂变化的曲线。

  最后一个穿白大褂的五十多岁的男人来到阎妍的身边,这是位着名的死刑研
究专家,他和霭地对她说:「一会儿我把输液给你扎上,然后等着你的信号,什
么时候你准备好了,我就把药加进去,啊!」

  阎妍象孩子似地紧抓着王小平的手,怯怯地向那老大夫点点头。

  输液器不是普通的吊瓶子,而是专用的自动设备,不算太大,用电池供电。

  里面装有四个容器,最大的里面装五百毫升生理盐水,另外三个带活塞的小
容器分别装有高效安眠药、麻醉剂和专用神经毒剂。扎好静脉后,先是慢慢滴注
生理盐水,等执行人用遥控器启动自动程序时,便会按安眠、麻醉和毒剂的顺序
按一定的定时程序逐次注入。犯人是在深度睡眠的状态下死亡的,所以不会有任
何痛苦,不过,再好的执行方法也难以消除犯人的恐惧。

  因为担心阎妍会因害怕而乱动,导致输液针被碰掉,所以没有按通常的作法
给她扎在手上。

  老专家跳下车,用手抓住阎妍一只纤柔细致的脚丫,把输液针扎进了她脚背
上的小静脉中。

  由于恐惧,阎妍没有感到疼,只是一个劲儿地喊冷。赵副教授从旁边拿起一
条雪白的被单,折叠两次后给她盖在身上。

  「你准备好了就告诉我。」老专家在车下说。

  阎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问自己:「我现在准备好去死了吗?我还有那
么多的事情没有作过,还有那么多的生活没有享受,就这么死了吗?」

  她一手紧握住钢管制成的单架框,一手抓住王小平,无助地看着车顶,嘴唇
微微地抖动着,本来就白净的脸色变得更白了,虽然深身发冷,但脸上却渗出了
细细的汗珠。

  「我准备好了吗?别想了,没有机会了,就这么去死吧!可是,我怎么就是
下不了决心呢?我害怕了吗?我为什么要怕?这么多天了,我不都是很从容的吗?」

  「王管教看到我吓成这个样子会不会在心里嘲笑我?我死了以后会怎么样?
我的尸体会用来作什么?解剖吗?会是男的负责解剖吗?会动我的那些地方吗?
哦,我怎么这么累呀?眼睛有些睁不开,是吓的吗?我怎么会这么没出息?不,
不对,是开始加药了,可是我并没有说准备好哇。也好,我自己是怎么也下不了
决心的。」

  「可是,我真的不想死啊!越来越困了,不行,我得醒着,我得最后看看这
个世界,活着多好哇!妈妈啊,我睁不开眼睛啊!不要让我死,不要,救我呀…
…」


                (四)

  赵副教授和王小平都注意到了阎妍脸上努力挣扎的表情,但很快她就趋于平
静,紧抓着王小平的手也松开了。

  赵副教授看着监视器,阎妍的脑电波逐渐转入了慢波状态。她从旁边的呼吸
机上取过面罩给阎妍戴在了脸上,阎妍安安静静地任她摆布,没有任何反应。

  十几分钟后,脑电波消失了,而阎妍夹在两腿间的睡裙却湿了一大片,乳白
色的丝绸因为浸湿而变得透明,紧紧地贴在她的肉体上,把小腹下那黑色三角地
带几乎完全展示出来。

  老专家上了车,分开阎妍的眼睑,用强光手电照了照,瞳孔已经扩散,对强
光没有了任何反应;取掉呼吸机的面罩,心律也马上开始紊乱,表明已经没有了
自主呼吸能力;老专家让赵副教授重新给阎妍带上面罩,自己来到阎妍的脚边,
用手抓住她的大腿,使她的膝盖蜷起来,用一柄小橡皮锤在她的膝盖骨下方轻敲,
她的腿也没有了反射;最后抓住阎妍纤柔的玉足,用略尖的锤柄在她的脚心划过,
也没有任何反应。

  老专家下了车,从旁边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检验表格,郑重其事地划了一大堆
杠杠,然后在检验结论栏写上「脑死亡」三个大字,潦草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女警上了车,给阎妍拍下最后一张照片,把那写着名字的白布取下来。公、
检、法三方的办案人员加上张律师也都在有关法律文书上签了字,死刑至此执行
完毕。

  赵副教授从车上下来,在一份接受捐赠的文件上签了字后递给法院方面的代
表,然后同那两个穿白大褂的男子重新回到车上,关好车门,救护车缓缓驶出看
守所的大门,扬长而去。

  当天下午,医科大学病理楼新设的特别监护室中迎来了第一批接受临床教学
的学生。

  医大花了上十万紧急改造了这间监护室,安装了所需的一切保证设备。作为
一个公益性教学单位,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实在是不容易,但同放在这里保存
的宝贝相比,这点儿小钱便算不得什么了。因为学院获取尸体本来就非常不容易,
而得到一个除了脑死亡外,其他一切正常的植动人用作教学和科研就尤其不易了。

  医大甚至专门为这间监护室配备了五名专职工作人员日夜轮流监护,以保证
她的呼吸、血液等各个系统能够保持正常状态。

  不用说,这里面宝贝就是那位刚刚结束了年轻生命的美丽空姐阎妍。

  来的是妇科专业硕士班的五位研究生和他们的导师刘教授,刘教授是位六十
几岁的老妇人,还兼附属医院的妇产科主任,五位研究生却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
子。其实这个班本来还有几位女硕士生的,为避免这种场合下年轻人不好意思,
刘教授特地把一个班分成两批,而把所有的男生都安排在了第一批。

  长方形的监护室不大,只有不到五十平米,靠门口的三分之二长度上放着几
排折叠椅,另一端靠墙三面摆着各种暂新的保障设备。而这些设备的拱卫下,正
当中摆放着一张不锈钢制的平台,上面躺着美丽的阎妍。

  学生们一进来,眼睛就被台子上的阎妍吸引了。她的脸上还戴着呼吸机的面
罩,白色的布单盖到她的胸前,露着雪白的肩膀。布单被乳房顶起两个小山峰,
随着呼吸机「呼哧呼哧」的响声,不停地起伏着,仿佛只是一个熟睡的美人。

  学生们都是学妇科的,因为专业的原因,他们对女人的身体十分了解,不过,
那多是在图册上的手绘图像,至多也不过是几张局部照片而已,而且大都是生有
各种性病的照片,还不够恶心的呢。病理楼有许多解剖过的女性尸体,性器官的
标本也不少,也都完全没有了生命的美丽与性感。过去,妇产专业的临床课是跟
着导师去附属医院上,但现在的病人都开始注意自己的隐私,很难找到一个女人
愿意让一大群陌生男人看自己的生殖器,更不用说还要让人家连参观带动手。阎
妍的自愿捐赠让医科大学大喜过望,所以才会不惜本钱地对这间监护室进行专项
改造,她是医大真正的宝贝。

  这批学生是刚刚新收的硕士生,除了残破的标本,还从来没有接触过真正的
完整女性身体,所以,看到台上的阎妍,五个人的小兄弟不由自主地便致敬了。

  刘教授本人是搞医学科学的,对人的性生理十分了解,丝毫不会大惊小怪,
这样一个活生生的美妙少女,男人看到她不冲动那才不正常呢。

  人都进来后,刘教授叫关上门,这间监护室未经批准是不准靠近的。

  老太太是个干什么都利落的人,走路很快,也很有劲儿,过去一把就把白布
单给掀了,团巴团巴扔在一边的架子上。

  一看到阎妍那白花花的躯体,几个小伙子脑袋「嗡」的一下子就晕了,把脸
转过一边,不敢看台上那个年轻女人。

  「嘿!干嘛呢?看哪儿啊?看她!仔细看!今后的工作中会有数不清的女性
要躺在你们眼前,露出性器官让你们检查,所以你们必须学会克制自己的欲念,
这是每一个男性妇科医生必须面对的。」她知道,对于这些未来的妇产科专家来
说,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冲动便叫他们冲动,女人的裸体看多了,也就好了。

  见小伙子们一个个胀红了脸,还是不敢回头,老太太笑了:「有什么不好意
思的,这是你们的专业,你们要当一个好的妇科大夫,就必须先学会不为所动。
这没有什么别的办法,除了自己的意志力,就只有反复看,反复摸,多接受这种
刺激,看惯了就好了?行了,把脸转过来,仔细看,看清楚她的每一个细节。要
知道你们最不好意思看的部位正是你们今后每天都要看,都要研究的。」

  终于有一个小伙子说话了:「刘先生,我们实在不敢看,控制不住。」这倒
是大实话。

  「那是缺练,就更得看了。系里已经安排好了,从今天起,这里每天晚饭后
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专门向学妇产科的男生开放,当然会有这里的工作人员陪同,
你们可以看,也可以用你们学过的知识作妇科检查,只是不准作那种事情,懂了
吗?我给你们提个要求,每天晚饭后你们这几个都必须得来,这也是锻炼,最开
始你们可能会胡思乱想,那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们会以一个医生看病人的眼光看
她,那你们就算过关了。」

  这倒也是,能把阎妍这样的美人不当美人,那再看别的女人可不是就如粪土
一般了吗。问题是别的女人再丑也是女人,而现在的阎妍却真是粪土了。

  此时的阎妍自然已经没有了那勉强遮羞的睡裙,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直直地
仰躺在台子上。那一身肌肤白如雪、润如玉。两只不算太大的乳房软软地摊在胸
前,铜钱大的乳晕呈浅粉色,两颗花生米大小的尖锥状小奶头朝天挺立,随着呼
吸的起伏微微抖动。细细的柳腰,宽度适中的髋部,两条修长丰腴的美腿,一双
瘦小的玉足,构成完美的曲线,扁平的小腹下那微微隆起的三角地带一蓬浓密的
黑色长毛恰好把最秘密的地方遮盖住,却又巧妙地吸引着异性的目光。由于房间
里是三十几度的恒温,所以那美妙的玉体上微微渗出丝丝汗迹,使她的皮肤看上
去尤其光洁动人。

  老教授见还没有人动,又开口了:「你们不动,那我就下命令了啊。你们俩,
过来,给她作乳房检查,你们过去在假人身上练过的,这回是真人了,好好感觉
一下,检查完了给我作口头报告;你们仨,把她的腿搭在腿镫上,给她作外阴部
的目视检查,拿尺子测量一下各部分的尺寸,完了也给我作口头报告。」

  「刘先生,我们学的时候好象没有要求量尺寸啊。」

  「我知道,我就是要检查你们是不是认真看了,就是要强迫你们实实在在地
看,实实在在地摸。不就是女性外生殖器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等测量完了,
你们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全都适应了,那时候平心静气的再练手诊。否则
心里不静,手上的感觉就会失常,懂吗?快点儿吧,咱们总共就两节课的时间,
女生还等着上课呢。」


                (五)

  在监护室放设备的这一头墙上有一个三米多宽的大玻璃窗,墙上还另有一个
门通到隔壁的小房间里,那就是值班室。学生们在这边你推我让,值班室里有一
位可真替他们着急,恨不得自己出去替他们当学生。这位是谁呀?就是当天值班
的刘亨。

  前面说过,为了阎妍,医科大学特地安排了一个五人小组负责监护,其中赵
副教授是技术上的负责人,还有一位专门负责设备保障的马宏魁,其余是从总务
部门专门抽调来的,原来就负责病理楼管理的三个值班员,这位刘亨便是带班长。

  早晨阎妍执行的时候去接收尸体的就是赵副教授、马宏魁和刘亨。

  刘亨接到任务的时候只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一个变成植物人的女死刑犯。

  刘亨初中毕业以后接父亲的班来到医科大学,一直在病理楼作管理员,到现
在已经有二十多年了,每天都同这里各种各样的生理标本打交道,其中自然也少
不了女性的标本。他也参加过几个不同年龄女性尸体的接收和保存工作,现在那
几个女人也都成了零件。女人的那个玩意儿刘亨天天看,早没了感觉。再说他自
己已经结婚十几年了,比他小七、八岁的老婆模样也十分不错,所以对于即将到
来的新标本并没有太过在意,唯一让他感到兴奋的便是听说这次要亲自看到女犯
执行的全过程。

  可等到阎妍一出现,刘亨立刻就被吸引住了,他没想到等待执行的竟然是一
个空姐儿,而且即使在众多空姐儿中也都是十分出色的。她的美让他感到窒息,
使他感到她的死真是十分可惜。

  刘亨非常清楚,今后这个女人便将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工作的地方,而自己
可以堂而皇之地观看和抚摸她的任何地方。看着那身穿制服的女人向自己走过来,
想着她脱掉衣服的样子,连平时看毛片儿都少有感觉的刘亨觉着自己的身子微微
摇晃,一股麻酥酥的感觉直冲向下腹,那东西便在白大褂的隐藏下偷偷地站了起
来。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一副目不斜视,不为所动的平静表情,不过眼睛的余光
却注意着四个女警替阎妍脱去制服,只剩下里面那小小的睡裙。尽管知道这美丽
空姐身子早晚会在自己面前完全裸露出来,他还是希望这马上便成为现实。

  脱去阎妍的外衣后,便轮到刘亨和马宏魁去帮着把她抬上单架。由于众所周
知的原因,这些事情没有找男武警来干,而女警的力量又有限,所以刘亨两人便
临时充当了助手。握着阎妍那细长的胳膊,柔软光滑的肌肤让刘亨的手象过了电
一样。他个子本来就高,站在车上,更比阎妍高出一大截,抓住她的腋窝一拎,
使她的身子后仰,视线正好从睡裙的上沿看进去,两个馒头一样隆起的肉峰和深
深的乳沟露出了多一半,刘亨不由得挺了挺胸,好让自己能够悄悄的深吸一口气,
压住心中那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时的阎妍早已沉浸在极度的恐惧中,整个人昏昏厄厄,除了感到冷,就只
想屙屎撒尿,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在对自己干什么,更不用说羞耻了,即使这个时
候真的把她脱个干净,她也不会注意到,如果不是王小平替她把睡裙塞进两腿之
间,也许她就任自己的两腿大大的敞开着,谁爱看谁看。

  车上的地方比较拥挤,把阎妍放倒后,刘亨和马宏魁两个便下车,好让行刑
人上去。站在车门边,刘亨离阎妍的两只脚就只有一米上下。那白嫩的脚弓弯弯
的,小巧的脚趾向上稍翘,整个脚底板形成好看的「S」形,细细的脚腕上戴着
铮亮的钢镣,更让人心生怜悯。修长的两条玉腿暴露在空气中,圆润的膝头,光
艳饱满的肌肤,动人的小腿曲线,让刘亨暗自赞叹。原以为丝袜广告上模特的腿
都是经过技术处理的,谁知今天看到阎妍,才知道原来真的有这么标致的大腿。

  看着老专家把一颗输液针扎在阎妍细腻的脚背上,刘亨心里直替她喊疼。

  刘亨看到了老专家悄悄按下加药的按钮。老专家之所以这样作,是为了尽可
能减少阎妍心理上的压力和痛苦,让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死去。刘亨的眼睛紧
紧盯着阎妍的那两条腿,不知道她死前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她只是显得很累地稍
微转了转脚腕,十个脚趾蜷了蜷,不过半分钟的时间便恢复了正常。

  刘亨并不知道阎妍是什么时候死的,只是看到了她失禁的全过程。那时候他
正将眼睛盯在她玉腿上部那白白的睡裙上,微微隆起的阴阜上的黑色隐约可见,
刘亨正在猜测她那里面是怎样一种风光,却只见夹在她裆里的雪白裙裾突然湿了,
而且变湿的面积迅速扩展开来,象保鲜膜一样很快吸附在了她的肉体上。湿透了
的睡裙变得透明,把阎妍阴部的轮廓勾勒得异常清晰。一看到那条细细的肉缝,
刘亨本来就没有完全老实下来的小兄弟又雄纠纠,气昂昂地立正了起来。他不知
道人死的时候失禁原是十分正常的,但却非常庆幸阎妍能有这样的反应。尽管知
道阎妍的生殖器对他来说并不保密,但还是渴望着能马上就看到。

  他心盼着:「快点儿结束吧,我们还要赶回去呢。」

  从失禁到完全脑死亡其实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刘亨却觉得过了足足一个小时。

  好在老专家尸检的过程还多少给了他一点儿享受,那便是检查她的膝部反射
的时候,需要把她的腿蜷起来,刘亨的位置恰好从阎妍弯起的大腿下面看到了她
那圆润的美臀和小小的菊门,于是,他在下面胀得难过的同时,心里终于说了句
:「这样还差不多。」

  回医大的路上,刘亨坐在单架旁边的座位上,看着阎妍的身体随着车身的振
动摇晃。她微合着秀目,如果不是脸上的呼吸机面罩,同睡着了并没有什么两样。

  刘亨还是更多地注视着从白布单下露出的她的双脚,那是会让多少女人羡慕
的玉足,又会勾走多少男人的魂魄。「唉,他妈的,单凭这两只脚,你嫁个小职
员、小款爷,好好过日子多好,干吗非得跟上那个混蛋?!」

  由于亲自到了执行现场,所以刘亨现在知道了她就是那个被网上传了很久的
杀人空姐,不由得对她的遭遇感到十分同情:「哪怕你缺钱花,找李嘉诚睡一觉,
大把大把的钞票就到手了,一个始乱终弃的坏男人,值得你这么不惜代价地爱他
吗?不就是被他破了身子吗?现在的女孩子还有几个是黄花闺女?你真傻!这就
是命啊!你要是跟了我,每天把你捧在手心里,我就算抱着这两只脚摸上一辈子
也不腻。」

  刘亨一边看着,一片胡思乱想,偶而遇上红灯停车把他的思维打断,才发现
自己的白大褂敞开着,裤子上的大帐篷就那么高高地支着,吓了他一大跳。偷眼
看看另外两个人,赵副教授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监测仪器,马宏魁则眼睛看着阎妍
的胸脯发呆,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刘亨,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赶紧把白大褂拉到
腿上,把那帐篷盖好。

  他不知道,马宏魁此时其实也正在作着同他一样的梦,哪有功夫去看他呀。


                (六)

  从看守所到医大只用了四十几分钟,车停在病理楼的后门外。这个时间学生
们正在上课,所以非常安静,四周没有什么人,只有接到刘亨的手机等在门外的
另两个值班员「臭于」和「猴子」,还有临时从附属医院请来的急诊科护士长王
菁。

  四个男人把单架抬下来,放在平车上推着,呼吸机搬不下车来,所以换了手
工呼吸器,由王菁跟在车边,一路走一路捏着气囊,悄无声息地进了监护室,竟
然无人查觉。

  掀开布单一看,单架那凹成一个小兜儿的人造革面上汪了一大片尿液,把阎
妍整个屁股都泡在里面,睡裙的下半截儿完全湿透了,连白布单上都湿了一大片。

  原来,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控制排便的能力,这尿是随有随出,好在她清
了肠,否则这一路上那可就有得熏人了。

  赵副教授跟在车后面进来,吩咐:「王菁,赶快给她把呼吸机换上。小马,
你检查设备运转情况,刘亨,你们把她衣服脱了,再打桶温水来给她洗洗,不然
把屁股都泡烂了。」

  这里除了赵副教授就是刘亨管事,于是又吩咐「臭于」去打水,吩咐「猴子」
帮他脱阎妍的睡裙。

  他先把阎妍的肩带向两边捋到她的胳膊上,然后同「猴子」一起把她的上身
扶起来坐着,让「猴子」去她后面抱着她的肩扶住,自己则将那睡裙尽量向下捋,
一直捋到她的腹部,露出她光滑的脊背和两颗不大不小的乳房。然后把她的两手
从肩带中抽出来,这才让把她放倒。自己抄着膝盖一拎,把她的屁股提离单架,
让「猴子」把睡裙从她的屁股下面捋到大腿中部,最后再从她的脚部把那湿透了
的睡裙彻底脱下来。

  从此以后,阎妍再也用不着穿这些累赘的破玩意儿,她可以尽情放松自己,
不再受任何约束。她仍然平静地躺在单架上,向周围的人们展示着自己充满春意
的酥胸,任人观赏着她那黑锻子一样闪着亮光的耻毛。

  「臭于」打来了开水,在一个洗脸盆里兑成温的,还有一大块毛巾,刘亨叫
「猴子」抄着阎妍的夹肢窝,自己和「臭于」一人抓住阎妍的一侧膝弯把她从单
架上抬起来,使她雪白的屁股呆在脸盆上方,让王菁给她擦洗被尿液浸泡了近一
个小时的屁股和阴部。刘亨没想到,阎妍的阴阜部位阴毛那么多那么浓,两腿之
间却几乎没有什么毛,颜色稍深的大阴唇不薄不厚,带着少许皱叠。

  虽然她的两腿并不是分得很开,阴唇却分开着,露出深褐色的小阴唇和红红
的阴蒂,就连小阴唇的后面也稍稍裂开,露出里面一丝湿润的嫩红。刘亨知道,
她早已被那个姓郭的死鬼开了苞,而那个死鬼每次到这座城市来,也都会住在她
这里,如果不是因为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她恐怕也不会那么丧心病狂。

  洗净了阎妍的下身儿,王菁先在铺好了褥子和白布单的平台中间铺上一个大
号的纸尿垫,这才让刘亨他们把阎妍抬上去,仰面放好,盖上一个白布单。

  赵副教授爬上台去给阎妍作心肺按摩,以便在王菁给阎妍插鼻饲管的时候不
会中断呼吸。呼吸机的面罩是特别改制的,上面有一个带密封环的小孔供鼻饲管
通过,这样在给她喂食的时候就不会影响呼吸机的工作。六个人折腾了一个小时,
这才把阎妍完全安顿好。

  这一个上午,三个值班员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王菁手把手教他们照顾阎妍的
有关技术。喂饭当然容易,有专门的人给配好营养液,用漏斗慢慢灌进鼻饲管里
就行,但照顾阎妍的事情可远没有那么简单,不能让她就这么躺着,时间长了不
行,一是要生褥疮,再者,光吃不动,她的肌肉就会痿缩,脂肪就会增加,最后
可能会导致心脑血管病而完全停止生命活动。所以,他们每天要定时给她翻身、
按摩,经常给她擦洗身体,还要让她锻炼,这便是王菁要教给他们的技术。

  照顾病人这本来是女人的活儿,男人没有几个会的,最初医大也想找几个女
的来干,可一听说要照顾死人,就都吓跑了,所以也只好叫刘亨他们管,不管阎
妍活着会怎么想,叫几个大男人每天给擦屁股洗阴部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
女人都胆小呢!

  不过这几件事刘亨他们都非常乐意去学,不为别的,只为着摸一摸她那光洁
诱人的肌肤,再麻烦也无所畏。

  为了保证阎妍的呼吸和循环能一直保持下去,值班室里始终不能离人,甚至
为此专门安装了一个小型整体卫生间。三个值班员都配了手机,每人上十二小时,
休息二十四小时,吃饭有人给送。赵副教授和马宏魁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还
有四个住在院儿里的后备专家,保证出现情况十五分钟之内至少能有一个相关专
家赶到。

  刘亨是带班长,自然要身先士卒,这第一个班就归他上,上午那半天算上,
一个连班上到第二天早晨七点。

  这一天一夜刘亨是最忙的,上午去接阎妍,等一切都安顿好了,又向王菁学
照顾阎妍的技术。好不容易忙完了,大家都走了,还没捞上坐下歇会儿,总务处
长就来了。在这里视察了一圈,问问这问问那。刘享是谁呀?知道他三成是检查
工作,七成是为了看这个光屁股大姑娘,便十分知趣地把白布单子掀起来,装模
作样给他介绍监护的安排,主要还是让他看个够。少不得还得把阎妍的腿子抬起
来,让处长看她屁股下面那已经开始有一点儿湿的纸尿垫。

  处长满意地走了没两分钟,妇产科的系主任张教授又来了,人家是干这个专
业的,又是女的,用不着介绍什么,便任她自己去看。张主任还没出门,医大的
吴院长便挺着大肚子一脸笑容地进来了,接着是刘教授来安排下午上课的事。两
个妇科专家在这里陪着院长一直聊到中午十二点,直到餐厅给刘亨送来了盒饭,
他们才有说有笑地离开,临走的时候,院长又回头看了一眼。

  刘亨早就饿慌了,身子直打晃,急急忙忙把饭扒拉进肚子里,使劲儿打了两
个饱嗝才缓过来,心里抱怨:「你们老几位也太着急点儿了,人在这儿且得躺着
呢,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接待,干嘛非赶着这一天呢?!」

  他就没想想,自己在看守所的时候不也是猴儿急猴儿急的吗?

  自己吃饱了,开始给阎妍喂食,第一次不敢多喂,只灌了一小瓶进去,然后
抓着她的双手,帮她慢慢活动活动,便于营养液的吸收。又过了半个小时,便开
始给她翻身。这是工作计划上写明的,至少两个小时要作一次翻身和全身按摩。


                (七)

  别看阎妍身材苗条,体重只有一百一十几斤,要是活着的时候,随便一个男
人很容易就把她抱起来,但现在身子软得象一摊泥,想弄起来就不太容易了,何
况她还戴着呼吸机面罩,不能让她面朝下趴着,因此吃作上就有了一定的难度。

  刘亨来到台边,把白布单掀去,重新露出那个香艳撩人的美妙玉体。一边工
作,刘亨一边充分享受着她的美丽。他慢慢地抚摸着她的肩膀,把她的玉臂抚摸
按摩一遍,然后屏住呼吸,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慢慢抓握揉弄她那胸前软软
的乳房,实在忍不住了,便低下头去,用嘴含住那粉红的奶头,轻轻地吸吮着,
舔舐着。

  慢慢抚按着她软软的腹部,帮助她的胃肠蠕动,一边慢慢移到她那黑茸茸的
三角地带。她安静地躺着,一点儿也不反抗,甚至丝毫也不以为意。

  轻轻分开她的阴毛,看着她那紧夹着的肉沟,任自己的小老弟硬硬地支着帐
篷。

  来到她的膝边,面朝她的脚,用近处的手从她的两腿间伸进去,抱住她的膝
弯提起来,托住她的小腿,另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脚。他冲动地把那美丽的玉足
拉过来放在自己的面前,用嘴用力亲吻,然后用手轻柔地爱抚和揉搓。

  从脚部开始到小腿,再到大腿按摩她的整条腿,接着是另一条。下面就应该
翻身按摩后背了,但他再也无法控制了。他把她的两腿搭在台边的脚镫上,这是
专门用来进行妇科检查的装置,她的两条大腿近似极限地分开,露出了她年轻的
阴部。由于双腿的牵拉,她的大阴唇大大地分开,露里里面的一切秘密。

  刘亨喘息着俯伏在她的两腿间,用双手分开她的小阴唇,把脸凑到近处去,
仔细研究着美丽空姐的生殖器,最后把脸帖上去,用舌头伸进了她的阴户。他用
力把舌头进进出出,享受着阎妍的阴道,越来越兴奋,终于一股热流直冲下去,
象得了疟疾似地哆嗦着释放起来。

  刘亨发泄完,急忙起身去卫生间用手纸把内裤里擦干净。喝了一大杯水,这
才平静下来,后面还有事情没作呢。

  他回到阎妍身边,先把她远处的胳膊放在胸前,又把远处那条腿拎起来同近
处的腿交叉,然后一手抱肩,一手抱臀,把她向自己扳过来,呈侧卧的姿势。她
的腰胯部分曲线柔和,臀部显得更加优美。他用一只手搂着她软软的屁股,另一
只手为她按摩那光洁的脊背,接着换过来,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用力按摩她
的美臀。虽然刚刚发泄完,刘亨依然感到她的屁股是那么诱人。

  这便是刘亨。此时他坐在值班室里,一边观察着设备上显示的各种监测数据,
一边注意听着玻璃窗的另一侧刘教授同学生们的谈话。看到学生们面红耳赤地推
推让让,刘亨真替他们着急,不过这可不是他的工作,他的工作就是照顾好阎妍。

  当学生们终于放下矜持,走过去观察阎妍的性器官的时候,刘亨又开始注意
刘教授在给他们讲些什么。房间里有教学用的摄像设备,刘亨偷偷地打开,不过
没有打开记录设备,只是在电脑的屏幕上看着学生们在老教授的指点下检查阎妍
的生殖器,并进行手诊练习,看得他不由得又偷偷放了一回。这其间,学生们有
了一个惊奇的发现,便是阎妍的生殖器竟然还有性反应,当被人抚弄阴蒂的时候,
阴道口儿还会收缩,并且从阴道中流出大量的分泌物,这一点,就连刘教授都感
到不可思议。

  女学生们来上课的时候,从窗户里看到了刘亨。显然,当着一个男人的面,
要她们去弄另一个女人的阴部十分不好意思,所以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做得却远
不如那几个男生好,普遍遭到了刘教授的批评。

  吃过晚饭,那五个男生果然都来了,这一次因为刘教授不在,刘亨就必须直
接到房间里去陪着。这当陪同人员的滋味儿可真不好受,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他
不能表示出一点儿欲念,可要他眼睁睁看着五个男人把手指从阎妍的阴户插进去,
却不叫他有任何冲动,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所以,等学生们一走,刘亨便迫不及待地冲上去,照着学生们的样子,用左
手压住阎妍的小肚子,右手戴上塑胶手套,把中指和食指并拢,从阎妍的阴户插
了进去抠弄了足有十分钟,又学着样子把拇指插进阴户,中指插进肛门,也抠弄
了十来分钟。当然没有摸出哪个是子宫,哪个是卵巢,却把自己弄得又泄了一回。

  从此以后,阎妍便以一种新的方式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她很幸运,每天
清晨都会有一个男子用电刺激的办法让她踢腿挺腰地锻炼每一块肌肉,每隔两小
时还会温柔地为她进行全身按摩,就算是再好的老公也决不会有这样的耐心,她
也从此再不会被男人抛弃。

  除了被当成妇科学生们手诊实习的练习对象外,阎妍也成了重要的科研对象,
当然研究的内容总不免与性和生殖活动有关。比如,人们发现她还会定时来月经,
医大因此决定设立一个研究项目,用内窥镜观察和拍摄她的子宫在生理周期中的
变化,以及卵子形成和排卵过程。于是,今年的整个暑假,阎妍的阴道中都将会
插着一根细长的子宫镜,刘亨等人当然地成了研究小组的成员。

  进一步还准备放一个微型遥控摄像机到她的子宫内,拍摄从开始接受性刺激
的阴道分泌、插入、射精、受精和着床的过程。不过,还没有想好让谁为她受精
比较合较,这么好的一个试验对象,怎么也得给找个博士后,您说是不是?

  这些研究可能最终导致一系列科教影片的诞生,不过除了参与拍摄的少数人,
恐怕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影片中看到的那个美妙肉体,便是让许多网民为其命运唏
嘘嗟叹了很久的美丽空姐阎妍。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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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低头(全) 作者:石砚

               决不低头


作者:石砚


                (一)

  「亚林,婷婷,快走吧!特务要来抓你们了!」

  看着急火火闯进来的东方文兰,正在开会的七、八个人都大吃了一惊。

  这是一个地下组织学生分部的秘密会议,该组织作为东市学联实际领导者,
一直是整个东市学潮的主要发起者和组织者,市党部和军统对他们恨之入骨,必
欲除之而后快,所以组织的活动都是秘密进行的。

  王亚林和许秀婷是东大历史系二年级学生,是这个组织东市学生分部的最早
成员和领导人,与会的都是这个组织在东市各高校的主要成员,会议要讨论的是
即将开始的新一轮学潮的组织工作,不想却被东方文兰给打乱了。

  东方文兰是中文系三年级学生,比许秀婷大一级,年龄却比她小几个月。由
于王亚林和许秀婷是文兰父亲的学生,所以文兰和亚林、秀婷关系十分密切。

  文兰的父亲东方教授是东大的历史学教授,是个为人正直的老学究,对于学
生运动一直持同情态度,在市府对学运进行镇压时,他也多次利用自己的名望和
社会声誉为学生鸣不平,并积极营救遭逮捕的学运领袖,因此同王亚林等有过很
多接触,也对这群追求民主自由的学生领袖另眼看待。

  尽管亚林和秀婷都比文兰上学晚,但出身于书香世家的文兰却从他们那里接
受了许多新思想,因此,对王亚林和许秀婷佩服得五体投地,在历次学潮中,她
也是积极的参加者。

  由于文兰父亲的特殊背景,加上文兰也在暗恋着亚林,所以亚林他们经常托
文兰替他们办一些事情,一来二去,文兰也开始怀疑他们的身份,有意无意地向
他们提出要参加他们的组织。出于安全的考虑,组织并没有马上吸收她加入,但
也提到了议事日程上来,亚林和秀婷对她不再隐瞒身份,而且经常派她作一些诸
如放风,送信之类的工作。

  在外面的战场上,国共两党内战打得正凶,而在国民党统治下的各个城市,
学潮、工潮却此起彼伏,叫老蒋怎么不急,所以严令各地的党部和特务机关,对
学运采取强硬的镇压政策。军统特务被派到各个学校的学生中进行潜伏,对学潮
的积极参加者进行威胁、利诱、找流氓殴打和绑架,对学运领袖和同情他们的上
流人士则进行了秘捕、暗杀等活动,一时间,全国的校园里腥风血雨。

  在东市,军统特务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就是这个地下组织,为了破获
这个组织,他们采取了各种的手段,但由于这个组织十分严密,成员又都十分坚
强,所以尽管特务们也偶而抓到几个组织的外围成员,但对整个组织来说,仅仅
是伤及皮毛而已。

  当然,由于东方教授数次出面解救被捕学生,特务们也对他和他身边的学生
们产生了怀疑,但由于东方教授在东市具有很强的社会影响力,没有证据也不敢
对他公开采取行动,只得用些威胁、恫吓之类的办法。

  老头子是个十分正直的人,也很勇敢,对于那些鬼魅伎俩,他全然不惧,仍
然到处为学生喊冤叫屈鸣不平,结果,特务们终于对他下了手。

  东方教授对于自己的命运似乎早有预感,就是上个月的一天晚上,他把文兰
叫到身边对她说:

  「兰兰,王亚林和许秀婷都是好青年,他们那个组织也很有前途,爸爸今后
要是有什么不测,你就跟上他们的组织走吧。」

  文兰当时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尽管父亲对学运抱同情态度,但对他们
的组织却持否定态度,也许是父亲终于想通了。谁知,第二天一早,东方教授就
在家门口被人打了黑枪。

  父亲死后,文兰同亚林他们的关系更加密切,加入组织的愿望也更强烈了。

  却说东方教授在世时,军统保密局的局长周灵甫经常光顾东方家。

  周灵甫是军统的老人儿,抗日的时候他按照老蒋的话曲线救国,当上了日本
驻东市特务机关的头目,日本鬼子一投降,他又遥身一变,成了抗日英雄。

  周灵甫到东方家有三个目的,目的之一是劝说东方教授同政府合作,利用他
在学生中的影响力劝说学生不要参加学潮;目的之二是因为他们怀疑东方父女同
地下组织有关,想借机探点儿虚实;目的之三则是这个东方文兰。

  别看这周灵甫已经年过五旬,身边也有一妻五妾,仍不时在外面招蜂惹蝶,
这东方文兰年方二十有一,高挑的个儿,修长的腿,细柔的腰,坚挺的胸,丰满
的臀,加上白嫩细腻的肌肤和匀称的五官,无处不美,而且不光是人长得漂亮,
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她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高雅气质,是东大公认的校花,让人见
了心里不由得不痒。

  当然,象教授家的千金这种身份,吃到嘴里不太可能,闻闻味儿总可以吧,
所以,借着谈论学潮的事情,趁机多看上两眼。

  可东方教授一死,这周灵甫的胆子就大起来了,不光想看,竟然想将文兰连
东方家的财产一并占有,少了对教授的顾忌,他的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

  这不是,昨天周灵甫喝多了酒,一个人来到东方家想找便宜,被文兰臭骂了
一顿,周灵甫借着酒劲儿想撒野,不成想文兰从小跟着东大教体育的老武师王先
生习武,身上有些功夫,把他给臭揍了一顿。

  恼羞成怒的周灵甫临走恶狠狠地威胁说:「臭丫头,走着瞧!老子已经掌握
了你和王亚林、许秀婷组织反政府地下组织的证据,等明天开会的时候把你们一
勺烩了,叫你知道老子的厉害,哼!」

  话虽然是威胁的话,不过文兰却吃了一惊,因为周灵甫虽然喝多了,但所说
的话可不象假的。再说,连自己都不知道亚林他们明天要开会,周灵甫怎么知道
的?看来亚林他们的事情一定是漏了底,被人家盯上了。

  想到这儿,文兰觉都没顾上睡,连夜到学生宿舍来找秀婷报信,秀婷不在,
亚林也不在,可把她急坏了。后来想到他们也许在自己过去送过信的地方开会,
便一处一处地找,这不是,今天又整整找了一天,终于给她找到了。


                (二)

  听文兰气喘吁吁的说完,由不得他们不信,亚林宣布立即休会,分头转移,
亚林和秀婷留下销毁文件。完了事,三个人一齐往外走,文兰对亚林和秀婷说:
「特务已经盯上你们了,不能再回学校去。」

  亚林说:「我知道,我有个远房亲戚,我可以暂住到那儿去。可那儿太小,
没法安排秀婷。」

  文兰说:「没关系,我同圣玛丽亚修道院的院长和嬷嬷们都很熟,可以把她
藏在那儿。」

  「那好吧。不过,特务们扑了空,一定会想到是你报的信,你也不能再回去
了,和秀婷一块儿到修道院里躲一躲吧。」

  三人离开这座大楼向西走,特务们从巷子的东头进来,等发现屋子里没有人
时,才想起他们看见的三个人影,急忙向西边追下来,同时也打电话通知局里派
人增援,但为时已晚。

  周灵甫知道是自己喝醉了酒说走了嘴,又气又恼,却不敢对别人说,只是暗
中派了人把东方文兰的家监视起来,一但文兰回家,就赶快报告。同时,又同军
队和警察局联系,进行全城大搜捕,污烟瘴气地折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人,气
得周灵甫好几天没吃饭。

  过了大约一个月,亚林来到修道院找秀婷和文兰,说组织上为了安全,准备
安排他们离开东市,到其他地方去。文兰要回家去取些东西,亚林本来不同意,
但文兰说那些东西是父亲留给她的仅有的遗物,如果自己走了,那些东西一定会
被毁了。

  亚林无奈,只得嘱咐她千万小心。文兰也知道回家去有些冒险,但父亲的遗
物不能丢下,便借了亚林的小手枪带在身上。

  文兰回家的时候的确很小心,在远处仔细看清了周围没人,这才走向自己家
所在的街道,然而,刚刚拐上自家那条路,警觉的她立刻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
了。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逃,于是,她转身往回走,走过了西大街,还有两条街
就是修道院了,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不行,我不能再走了,那样会把特务们引到修道院去,亚林他们就会有危
险。」

  她站在那里想了很久,终于转过身,毅然回到了家里。

  回到自己住的楼上,从窗帘缝里向外看,见宅子的四周早已布满了钉子,此
时她反倒释然了。回到楼下,叫老仆吴妈烧些水来洗了个澡,脱下平时穿的学生
装,换上过节才穿的碎花夏布旗袍和高跟皮鞋。然后把全家的细软收拾了一下,
选值钱的包成一个小包赠送给吴妈,让她赶快离开免遭鱼池之殃。自己则打开了
所有房间的灯,回到楼上父亲在世时的书房里,寻了一本书来慢慢的看。

  接到东方文兰回家的消息,周灵甫一边传令不许枉动,一边迫不及待地叫人
备车,打算亲自去会会这位兰小姐。他要凭借抓到的把柄迫使她就范,而且,还
可以就此把这个地下组织一网打尽,给自己增加一些升官发财的政治资本。

  人坐在车里,周灵甫觉着自己仿佛已经是东北地区保密总局的局长了,那个
曾把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的东方文兰主动脱光了衣服跪倒在自己的脚下,哀求自己
饶她一命,想把她怎么样都可以,而自己则命令她摆出各种姿势让自己玩儿弄,
发泄,一边想着,周灵甫不由得乐出声来。

  车在东方家的门外停下来,周灵甫见房门大开,好象人家知道他要来似的,
便叫其他人在外面守着,自己带了五、六个亲随进来。楼下的大厅里空空荡荡,
十分安静,也不象平时总有吴妈招呼客人。他干咳了一声,然后用尽可能温柔的
声音喊道:「兰兰小姐,周某人特来拜访。」

  「我在书房,你自己上来吧。」那声音象小溪中的流水一样清澈婉转。

  听上去感觉不错,象是个好兆头,周灵甫心想。

  「那,周某人就上来啦。」他迈步向上走,走到半道,又一想,玩儿这个兰
兰小姐总不能让部下在一边看热闹吧,便回头叫跟上来的几个特务在楼下等,这
才一个人满脸堆笑地爬上楼来。

  上了楼,见左左右右好几个门,又小声问了一句:「请问,兰兰小姐您在哪
儿啊?」

  「左边第一个门。」

  「噢,周某这就进来了。」

  东方文兰坐在当门的一张大书案后面,脸上带着笑,周灵甫感觉不错,满脸
堆着笑三步两步走近前来,扑通一下坐在书案前那把椅子上,但他的笑容突然之
间僵在了脸上,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心窝。

  「救命啊!」这一声恐怖的叫喊惊动了楼下大厅里的特务,接着是比那叫喊
更瘆人人的六声枪响。

  特务们当然听得出喊声出自他们局座之口,急忙拔枪冲上楼梯。左边那个门
里传来「咕咚」一声,象是扔了一个面口袋,六、七个特务急忙冲到门口,举着
枪如临大敌。

  见屋里站着那位美丽的文兰小姐,手里拿着一只勃郎宁小手枪,脸上挂着胜
利者的笑。

  地上躺着那位周大局座,被打得筛子一样的胸前「咕嘟咕嘟」往外冒着血,
肥胖的身体蜷成一团,还在一下一下地抽搐,嗓子里发着垂死的呻吟,眼睛里满
是惊讶与绝望。看见特务们在门口出现,他蹬了两下腿,然后象是极为不甘心地
张了张嘴,脑袋一歪就不动了。

  文兰看着门口的那群特务,嘲弄地笑了笑,然后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扣下了扳机。


                (三)

  枪没响,这枪一共能装七颗子弹,所以文兰打了周灵甫六枪,留下最后一颗
给自己,不想却是臭子儿!

  文兰愣了一下,然后把枪扔在地上,静静地看着特务们。

  见对方没了武器,又是个女流之辈,特务们都想立功,立刻就有两个饿狗扑
食般冲了过来。

  对一个女孩子,用得着这么凶吗?原来他们想给她来个抱摔,最好还是抱腿
摔,她太美了,哪个不想搂搂她的小腰,捏捏她的粉腿。

  谁知两个人的手似挨着似没挨着的时候,突然象是扎进了棉花堆里,一点儿
劲也用不上,反而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他们向前吸去,堪堪来一个狗吃屎,两人
急忙收回手,身子向后仰想站住,突然又有一股强大的推力象狂风一样吹来,借
着他们自己的力量把两人送回了门口,后脑咣当一下撞在墙上,嗓子眼儿一热,
「哇」就是一口血,这才知道人家敢情不是等闲之辈。

  还没等后面的特务们明白过来,文兰已经一阵风的卷过去,把门口站着的那
四、五个也都打趴下了。然后文兰顺着楼梯冲下了楼,大门外已经有十几个特务
冲了进来,文兰就在大厅里同这群特务打在了一处。

  一上手,文兰就打翻了两个,可打着打着就不行了。

  原来,周灵甫身边那几个特务都是他的亲随,并没有受过太多的正规训练,
一动真格的就拉稀,方才那一顿打,七个时里头有六个内伤,还有一个不巧脑袋
撞在楼梯扶手的尖角上,送到医院半天就死了,可后边进来的这些是跑外勤的,
都是特训班毕业,受过专门的格斗和射击训练,所以,打起他们来,文兰就感到
吃力多了。

  以一对多本就不容易,而且对方的人还在不断的冲进来,时间一长,体力就
有些盯不上。再加上自己穿着旗袍和高跟鞋,步法不太灵,怕走光又不敢使腿,
所以,一连打倒有七、八个特务后,自己的肚子上也挨了重重的一拳。这一拳正
打在胃神经上,虽然算不上致命伤,但强烈的疼痛使她暂时失去了战斗力,捂着
肚子蹲在了地上。

  这种疼痛虽然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但对于搏击来说已经足够长了。背后冲过
来一个特务在文兰的后背上蹬了一脚,把她踹得扑倒在地上,立刻就有两个特务
扑上来把她按在地上,反扭住双臂给她戴上了手铐。

  文兰被关进了警察局的看守所,一连几天,也没人来提审。文兰心想,我打
死了那个狗汉奸,是当场被捕的,大概是因为证据太明显,用不着再审,直接判
死刑了。其实,她并不知道,因为死的是保密局的局长,副局长和行动组长们都
在跑门路抢这个缺儿,根本就没顾上来审她。

  终于有一天,牢门打开了。


                (四)

  「兰兰小姐,我们局座请你去他的别墅住几天。」一个小特务头目皮笑肉不
笑地说。

  「什么局座?」

  「兰兰小姐不知道吧,现在的局座就是原来的阮处长,他本来就把这个局长
的位置盯了好久,如今周局长一死,他就荣升了,这还得感谢小姐你呢,要不然
我们阮局长为什么要邀请你去他的别墅小住呢。」

  「一丘之貉!那就走吧!」文兰知道他们没憋什么好屁,但仍平静地说。

  特务们把她带下楼,在过厅里叫狱卒找开她的脚镣,领她到一个门口,然后
告诉她,这里是专用的高级浴室,请她先洗干净了再走,然后递给她一身干净衣
服。

  她认得这是自己的衣服,入狱那天换囚服时被狱方收去的。被关在这里许多
天,一直也没洗过澡,对于一个出身于上流家庭的女孩子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
难过,所以,尽管她早就听说,让女犯人单独沐浴就是要上法场,她还是迫不及
待地进了那个房门。

  洗过澡,换下牢中所穿的肥大的囚衣囚裤和破布鞋,换上自己的白色针织小
背心,针织内裤和碎花夏布旗袍,穿上长筒线袜和高跟皮鞋,带上自己的发带,
她又恢复了被捕时的美貌容颜。

  她知道自己早晚要被处死,死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解脱,实在算不了什么,否
则她也不会在成群特务的眼皮子底下把那个大汉奸给毙了。

  对着镜子,她又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坦然地开门走了出
来。

  「带路吧。」她说。

  「那就委屈兰兰小姐了。」那个小特务头目拿出一付手铐,她冷笑了一下,
伸出手去,他把她纤细的手腕铐在身前,然后同另一个特务一左一右挟持着她往
外走。

  她厌恶地扭了扭身子想自己走,但没能把他们甩开,人已然来到了一辆黑色
奔驰轿车前。她认得这是那个大汉奸周灵甫的车,现在一定成了阮绍文的专车。

  「当初怎么没把这两个混蛋一块儿宰了。」她想。

  她坐在后座上,两个特务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并且有意无意地挤着她,
她十分讨厌,但没有办法。

  车的两侧和后窗都拉着黑色的窗帘,只有前面的风挡能看见外面的情况,文
兰见车开到了城北山脚下,拐进了一条进山的公路。她知道这里是军事禁区,早
就听说被送到这里的政治犯除了少数叛徒外没有人能够活着离开,看来,他们真
的要杀害自己了。她冷笑着:「除了杀人,你们还能有什么能耐!」

  车进山后,沿着盘山路蜿蜒而行,一直开到半山腰的一座三层的小白楼前,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军统魔窟周公馆。


                (五)

  「欢迎,欢迎,兰兰小姐光临寒舍,阮某人真是荣幸之至啊!」阮绍文站在
大厅中,满脸堆笑地迎接东方文兰。

  阮绍文很年轻,看上去也就是三十二、三岁,个子很高,斯斯文文,一点儿
也不象个吃人的恶魔,不过东方文兰可知道,在这东市的军统特务中,周灵甫老
谋深算,而这阮绍文也是奸恶狡猾,而且是个喜欢亲自动手的黑干将,她早就听
说过,东市那些被害的学运领袖当中,十成有九成是被这个貌似斯文的家伙亲手
杀害的。

  见文兰还带着手铐,阮绍文假装生气地对那个特务小头目说:「你们是怎么
办事的?能这样去请客吗?快给兰兰小姐打开。兰兰小姐,属下不会办事,冒犯
了小姐,请你不要生气。」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整这些假惺惺。」兰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
这么不文雅的话来,不过,说出来后,倒是觉得挺解气。

  「兰兰小姐,不要这样不通情理嘛。阮某是想请兰兰小姐来这里吃吃饭,散
散心,心情好了,我们才好心平气和地谈话嘛。」

  「好吧,本小姐就看看你能有什么招数。」兰兰冷笑着,在心里说。

  「兰兰小姐还没吃晚饭吧,阮某略备水酒,请兰兰小姐赏光。」阮绍文向旁
边门里一让,东方文兰也没拒绝,施施然走进门里,是一个豪华的小餐厅,已经
摆好了一大桌子酒菜。

  文兰也不客气,在正面主位上坐下来,左手端起一杯葡萄酒,举在眼前看了
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滋喽」喝了一口,品了品,不错!是金奖白兰地;
右手拿起筷子,就近处盘子里抄起一块肉来放在嘴里,好!椒盐里脊。

  你看她,左手酒杯,右手筷子,这边小特务紧着续酒,那边的小特务忙着上
菜。这位文兰小姐左一口酒,右一口菜,一会酒不好,一会儿菜太咸,把一群小
特务指使得三孙子一样,阮绍文在对面一杯酒一杯酒陪着,绪绪叨叨说了半天,
文兰全没听见。等吃饱喝足了,文兰把餐巾一撩,站起来:「行了,该送我回监
狱,还是上刑场?」

  你再看阮绍文,早跑到桌子底下去了,原来这文兰本来酒量就大,阮绍文看
她吃吃喝喝根本没听自己说话,心里头憋屈,一来二去酒高了,等人家吃完了,
他也醉成了一滩料泥。

  特务们不知所措,这东方文兰究竟是关,是放,是杀?全不知道。最后那小
特务头目只得把她让进原来周灵甫老婆住的房间,从外面锁上门,派了四、五个
特务在外面看着,自己带人照顾阮文去了。

  第二天阮绍文醒了酒,心里的恶心就别提了:「他XX的,丫头片子,老子
一定要橇开你的嘴。」


                (六)

  文兰在屋里呆了一天,早中晚三顿都是特务们给送饭,虽然不及那一顿宴席
丰盛,却也十分奢华。文兰本来不太喜欢肉食,但在看守所的两个星期里,吃的
是猪狗食,实在没什么油水,所以现在胃口也开了,荤的素的全不在乎,来者不
拒,都给吃了个干净,连那些小特务都被她的好胃口给吓傻了。

  吃过晚饭后,文兰又在房间的小浴室里洗了个澡,等着看阮绍文还有什么花
招。时间不大,门开了,阮绍文仍然是一笑陪笑地进来:「兰兰小姐,考虑得怎
么样了?」

  「考虑什么?」

  「同我们合作呀。」

  「同你们合作?合作什么?」

  「告诉我们你们的那些同伙在哪儿,告诉我们你们组织的活动情况,当然,
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只要他们肯同政府合作,我也一定会替他们开脱的,你说怎
么样?」

  「那好我告诉你,还是那句话,我没有组织,没有同伙,我杀周灵甫是因为
他是个大汉奸,也是因为他派人暗杀了我的父亲。我没有你要的东西,谈不上什
么合作。」

  「兰兰小姐不要这么固执嘛,要知道,王亚林和许秀婷都是你的朋友,你们
往来密切,早已超出了一般朋友的关系,这些你是无法否认的,如果说有人知道
他们的下落,那就是你。兰兰小姐,看在你年轻幼稚的份上,我不愿难为你,你
还是好好地同我们合作吧。」

  「他们是我的朋友不错,但我不知道他们的下落,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们这群败类。」

  「你!」阮绍文终于恼了。

  「怎么样?急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决不会出卖自己的朋友。」

  「兰兰小姐,阮某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那可怪不得我了。」阮绍文一脸
土色地回头出去,那个小特务头目和另一个小特务则进来给文兰戴上手铐,挟持
着她走了出去。

  穿过前厅的后门,文兰才知道后面还有一个由一整圈二层楼房围成的院落,
他们径直走进后面楼房的楼门,先在正中一间屋子里,让她自己拿着写有她名字
的纸牌子照了几张像,然后带她出来向左一拐,一直走到楼道的最里面,进了一
个门。

  这间屋子不大,灯光昏暗,正面是一张大桌子,桌子后面坐着阮绍文,桌子
前面放着一把椅子。文兰被带过去坐在那张椅子上。

  文兰抬起头,直视着阮绍文,还没有人在这里能够这样同审讯者对视,使阮
绍文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不自觉地把自己的目光从文兰的脸上移开,只能看着
她高耸着的胸部。

  「兰兰小姐,既然你不合作,阮某也没有办法,我想请你参观一下阮某的刑
房,让你知道,不合作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向旁边一指,文兰扭头一看,两
个矮壮的特务打开了一个两开的房门,里面点着电灯,把一切都照得通亮,屋子
里站着六、七个赤膊的特务,还有一个年轻的姑娘。


                (七)

  文兰一看那姑娘,心里就是一抽。

  那女孩只有十六、七岁,被脱得一丝不挂,裸露着雪白的一身肉,两脚腕用
绳子捆着拉开足有三尺远,两手腕也用绳子反绑着吊在梁上,迫使她四肢伸得直
直的,上身向前弯腰超过一百度,高高翘着赤裸的臀部。

  那女孩听见门响,抬起头来,那张充满稚气的脸很漂亮。文兰见过她,但不
知她叫什么,只知她是东大附中高二的学生,去年闹学潮的时候是附中的学联代
表,到东大来过,文兰在婷婷那儿见过她一面,想不到她也被抓来了。

  看见一个这样年轻的女孩子被人家扒光得精光捆成这种姿势,文兰的脸腾地
红了,但那女孩仿佛并不在乎,她看着文兰的脸,一脸坚强不屈的神态。

  下面的事就更让文兰的心扑通通乱跳,只见两个特务一左一右走到那女孩身
边,每人伸出一只手从下面握住那姑娘两颗尖尖的小乳房,另一只手则按在那姑
娘的屁股后面,四只手在那姑娘的肉体上揉搓着,然后显然是对她的屁股后面作
了什么事情,她的头突然用力向上挺了一下,嗓子里发出很重的呼气声。

  「怎么样,想不想说?」阮绍文问那女孩儿。那姑娘冷笑了一下儿:「别费
心了,你们休想从我这儿知道任何事情!」

  「好,上电刑!」阮绍文向那个一直跟着文兰的特务打了个手势,两个特务
把文兰架起来来到行讯室里,绕到那女孩子的身后,从这里,可以看见女孩子两
腿间的一切都不再是秘密,两片大阴唇大大地裂开着,露着里面的小阴唇和红红
的小洞。

  她惊讶地看着特务拿起一根象汽水瓶的颈部一样粗细,二十公分长,后面连
着电线的铜棒,硬是从那姑娘窄小的洞穴插了进去。

  文兰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自己那个地方禁不住也抽搐了一下,有一种想
要大便的奇怪感觉。特务们接着拿了两个鳄鱼钳,给那姑娘每个粉红的奶头上夹
了一个。

  「再问你一遍,说不说?」

  「呸!狗特务,有什么招儿就使出来吧,姑奶奶不在乎!」

  「用刑!」阮绍文咬口切齿地说。

  特务们扭动了一个什么设备上的手轮,只见一个奇怪的仪器上的指针开始由
左向右摆动,越来越靠右,那姑娘的身体开始抖动,肛门和阴部的肌肉开始痉挛
式地收缩,豆大的汗珠顺着光洁的肉体流下来掉在地上。

  起初姑娘还硬顶着不出声,只有嗓子眼儿里发出一点轻微的吭吭声,随着行
刑的继续,终于支持不住惨叫起来,几乎与此同时,文兰看见黄色的粪便从那姑
娘的肛门里挤出,一股尿液也从那阴唇里的缝隙里喷了出来。

  行刑在继续,那姑娘的声音变得嘶哑,身体的抖动也越发强烈,被反捆的双
手和站在地上的两只赤脚也不住地乱抓,文兰看得自己都快失禁了,但当阮绍文
问那女孩儿时,她仍然只有一个字:「不!」

  行刑用了多久,文兰记不得了,只知道很久,时间长得让人受不了。那姑娘
在强大的电流刺激下昏厥了好几次,一直到连冷水都泼不醒为止。

  阮绍文叫特务们把那女孩架回牢房,然后恶狠狠地望着文兰:「兰兰小姐,
你不想象她一样吧?那就赶快与我们合作。」

  文兰没有回答,她是个受过多年传统伦理道德教育的女孩子,对刚才那下流
的刑罚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恐惧,但同让她出卖朋友,放弃真理相比,这些似乎又
算不得什么。她知道如果不同他们合作,自己也将同那个女孩儿一样,无法释怀
的羞辱使她流下了热泪,但她坚决地摇了摇头。

  「带她去八号。」

  她不知道八号是干什么的,但一进屋,她看到的不是满室的刑具,而是只有
一张大铜床的空荡荡的房间,她反而恐惧地拚命挣扎起来,尽管她还是个处女,
但她十分清楚一张床是作什么用的,那比受刑更可怕。

  她拚命打着千斤坠儿不肯过去,但象她这样一个只有不足百斤重的年轻的少
女,比力气根本不是两个强壮的男性的对手,更何况还戴着手铐。

  他们把她拖到床前,她的两只高跟鞋在挣扎中全都掉了,只穿着袜子。两个
特务一个抱腰,一个抱腿,把她扔到床上,然后一个人抓着她被铐着的两手拉到
铜制的床头,另一个特务取出另一只手铐,一头铐住她手铐中间的钢链,另一头
铐在床头中间的立柱上,她现在是任人宰割了。

  阮绍文走了进来,不知什么时候,他换上了一件大浴袍,光着两条毛茸茸的
腿,趿着一双拖鞋。两个本来已经离开的特务也跟了进来,每人手里拿着一架照
相机。


                (八)

  文兰本来侧倒着,脚上的袜子也被那两个特务在临下床前给扒了,赤着两只
纤细的脚,见这三个男人走进来,象躲避瘟疫一样地躺向床的另一侧,一边大叫
着:「别过来,滚开!」

  阮绍文一使眼色,两个特务分别走向床头和床尾,他自己则径直向大床走过
来。

  文兰更加拚命地向那边躲,由于双手铐在床头无法整理自己的衣衫,旗袍的
下摆早已凌乱了,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看得阮绍文有些把持不住。

  「兰兰小姐,你的腿真美。」这赞美现在听起来让文兰羞愤难当,看见阮绍
文已经到了床边,她知道躲不开了,突然飞起一脚向阮绍文踢来。

  文兰是个练过武的,这一脚足可以让一个壮汉受到致命的伤害,但阮绍文也
受过专门训练的,对文兰也十分了解,所以他轻易地闪过了这一击,同时也一把
抓住了文兰踢过来的那只脚腕,向上一抬,叫一声:「快照。」文兰还没明白过
来,就只见床尾那边传来一声相机快门的「咔嚓」声。

  她这才明白,由于自己刚才的一脚踢出,两腿大大地分开,又被人托着那只
脚一抬,穿着针织内裤的腿裆正好暴露在等在床尾的特务相机前。

  文兰被人拍了春宫,羞得急忙收腿,却被人抓住收不回来,反而被阮绍文抓
着脚一扯,使她本来侧倒着的身体变成了俯卧的姿势,没等她想清楚该怎么作,
阮绍文的身体已经象一座大山压在了她的背后。

  她挣了两下没有挣动,又听见床头那边另一声快门响,急忙把分开的两腿并
拢起来,直直地趴在床上,听天由命。

  阮绍文爬起来,跪坐在文兰的小腿上,使她仍然无法挣扎,然后他仔细地欣
赏着这个他早有染指之心的女学生。

  二十一岁的她已经完全发育成熟了,她比一般的女孩儿要高一些,上身儿窄
窄的,但不算太瘦,腰肢细细的,臀部浑圆丰满,合体的旗袍把这一切都勾勒得
恰到好处。

  她的旗袍下摆因为挣扎翻身而偏在一边,露着整条左腿。他看得痴了,伸出
双手,从她那细柔的腰肢向下抚摸,他感到了她身体羞耻的颤抖,他的手攀上她
的臀部,那感到那里十分圆润,而且弹性十足,完全不象以前所玩儿过的那些女
人,大概因为她是个练武的女子吧。

  他感到自己十分向往那个地方,便回过手来抚摸她暴露出来的左大腿,那腿
上的皮肤白嫩细腻,几乎看不见有汗毛和毛孔,一边向上摸,一边把她的旗袍后
摆向上掀过去,直撩到她的腰上,露出里面白色的针织内裤。

  那个年代还不兴丁字裤,无论男女,内裤都是包臀的,但一般家庭只能穿普
通的细棉布缝制的大裤衩子,也只有象文兰这样家境比较富裕的小姐才能穿上这
种针织内裤。

  比起普通内裤,这种内裤薄而富有弹性,能紧紧包裹在身体上,这样她们就
可以穿上更加合身的旗袍而展现出自己美妙的身材。

  阮绍文仍不满足,他一手按着文兰的大腿根部,另一只手把她内裤的裤口向
里一扒,让它们夹在她的屁股沟里,这样就和现在的丁字裤没有什么两样了,他
疯了一样抓握着文兰那两块暴露出来的臀肉,感受着她的滑腻和弹性。一旁的特
务们不失时机地给文兰的身体拍下一张又一张照片。

  文兰的身体开始抽动,阮绍文知道她要哭了,他喜欢看女犯们哭,所以玩儿
得越来越有兴致,他揪住旗袍的后摆,从她的右边一个个解开了扣子,一直解到
她的腋窝那里,由于她的身体压着,他解不了了,这也不妨,他从旁边特务手中
接过一把小钩子一样的刀,一看这奇奇怪怪的专用刀具,就知道他已经不是第一
次这样干了。

  他把那刀钩住她的后领口,向下一拉,非常轻松地把那旗袍的后面割开成两
半,然后又从她的两袖各割一刀,便把文兰的旗袍彻底剥离了。接下来的几刀,
他彻底剥去了她的小背心和内裤,将这个把贞操看得比生命更重的小姐扒光了。
阮绍文让特务们把文兰赤裸的身子拍下来,还亲自扒开她雪白的臀肉,叫特务们
给她的肛门拍了特写。


                (九)

  阮绍文把身体向前倒下来,再次伏在东方文兰的身上,文兰感到那个男人自
己也脱了衣服,把一个赤条条的身体压在了自己的背后,她想把他掀下来,但两
手铐着使不上劲,只能听任他在自己的身上扭。

  她感到男人小腹下什么东西象小孩的胳膊一样硬起来,压在自己赤露的屁股
上,慢慢地蹭来蹭去,甚至还跑到自己的两腿之间,在自己的肛门上乱顶,她无
法自制地啜泣起来。

  她听到那男人在自己的耳边说:「怎么样,还不肯合作吗?」

  她还是摇了摇头,哭着骂了一句:「流氓!」

  阮绍文从她身上爬起来,让特务们把她的赤体充分地拍下来,然后他去翻她
的身子。她尽力挣扎着不肯让他成功,但他抓住了她的脚,并把她的两脚交叉,
然后一手抓一只脚用力向两边一拉一抖,那个漂亮的女裸体被抖得腾了空,在空
中转体一百八十度,然后重重地跌落在床上。

  文兰还是挣扎着想翻过去,她不愿意把自己的正面对着这群畜生,但阮绍文
扯着她的脚不肯放开,同时,两个特务也过来帮忙,他们每人拿出一只脚镣,给
她每只脚腕戴上一只,脚镣的另一头则铐在两个床脚上。

  现在,文兰一个「人」字形仰躺在大床上,再也没有了挣扎的能力,只能眼
睁睁看着灾难的临近。她看着阮绍文站在跨在她的身体两侧站在床上,胯下挺着
那根粗大的肉棒,他双手揽着她的腰把她的身体提离床面,两个特务则把两个大
枕头给她塞到身下,然后他放下她,让她反躬着美妙的身体。

  他先跳下床,让两个特务给她拍照,然后又回到床上,骑跪在她的小腹上,
一手握着自己的阳具,一手抓住文兰一只坚挺的乳房,在她的乳头上蹭来蹭去,
蹭完了一只奶头,又接着蹭另一只奶头。

  阮绍文转过身去,仍然骑跪在她的身上,两只手从她分开的两膝在大腿内侧
向上摸,逐渐接近她神圣的部位。

  她的心越跳越快,越快越重,几乎要从嘴里蹦出来了,她感到那双男人的手
终于触到了自己的阴唇,并把它们分开了,然后听到相机的「咔咔」声,知道他
们在给自己的生殖器拍特写,强烈的羞辱感在她的心头冲撞之后,她开始有些平
静了,她想起了那个附中的女孩儿,她一定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而她看上去有
多么坚强,自己也要象她那个样子。

  阮绍文猫着腰,仔细观察这个少女的阴部,见她的阴阜不高不低,象一个婴
儿拳头大的小丘,一丛浓密的黑色软毛覆盖在上面。那软毛呈三角形分布,顶角
延伸到她的两腿之间,在不到阴唇的三分之一处就完全消失了。

  她的阴唇很厚实,颜色也不象一般女人那样深,只是呈淡淡的褐色,翻开它
们,里面的小阴唇薄薄的,半掩着嫩红的阴户。她的阴户干干的,这是一个处女
被强奸前的典型特征。

  阮绍文起来跪在她两腿之间,伏下身去,两手捏着她的阴唇分开,然后用舌
头去舔舐她的阴户。对于阮绍文的丑态,文兰感到有些恶心,但同时也感到一种
强烈的,无法抵御的刺激直从被舔着的阴蒂传遍全身,使她不由得挺起了胸,嗓
子里吭吭地响,就象那附中的女孩被人玩弄时的样子。渐渐地,她感到身体中有
一股热流冲向阴户,全身披上了一层汗水。

  她感到阮绍文爬上了她的身体,把她整个盖起来,然后那个粗粗硬硬的东西
顶进了自己的阴唇之间,她知道最可怕的事情就要来了。她闭上眼睛,任泪水从
眼角流下去,一阵撕裂的疼痛,那男人终于进来了,而她也昏了过去。

  文兰醒来的时候,男人还在她身上,她已经感觉不到破瓜的疼痛,只感到那
男人在她的身体里不停地出出进进,每次进入,男人的身体都紧紧地顶住她的下
体,压得她的阴蒂十分刺激。

  那男人越来越粗,越来越硬,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然后她预感到他要发
生什么事情了,没等她想明白,他就突然紧紧顶着她的阴部,那阳具怦怦地跳动
着,一股股热流轰击着她的阴道底部。她似乎明白了,这就是女人的最大耻辱。
当阮绍文从文兰的身上起来后,两个特务也接上来强奸了文兰,但她始终不肯合
作。

  这之后,文兰就这样一直光着身子关在周公馆的一间牢房里,每天阮绍文都
会带着几个特务来,象那天一样把她铐在床上轮奸她,而她除了骂以外,什么也
不说。

  大约过了半个月,阮绍文见仍然无法让文兰屈服,便给她动了电刑。象那个
附中的姑娘一样,文兰也经历了那可怕的电击,而且一连七、八天,天天电击,
但她都挺过来了,阮绍文再也拿她没有办法。


                (十)

  不再用刑之后,文兰知道,他们将要杀她了,她很自豪能够挺过所经历的一
切磨难,不知自己死后,婷婷她们能不能把自己当成她们组织里的人。

  不过他们并没有急着要她的命,因为她实在太漂亮了,而且没有任何一个女
人能有她那样的高雅气质,所以,阮绍文想把她留下来,充分地享用这个美丽的
女大学生,直到她对自己不再有价值为止。

  又被轮奸了有两个月,文兰再一次被带进行刑室捆了起来。对于这种别人都
认为难以承受的电讯,文兰已经视如草芥了。

  这一次他们没有急着给她插电极,也没有问她什么,只是那样把她吊好后关
上门。她突然明白,这次开她来的目的并不是要问她什么,而是为了让新来的女
犯看他们怎样用刑。

  不知这次被抓来的人是什么样子,年纪大吗?是学生?还是纺织厂的女工?
什么案子?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一定政治犯,而且一定是女的。

  果然,当刑房的门被打开的时候,审讯室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戴手铐的女人,
由于那边灯光昏暗,看不清楚,只是从身材上隐约感觉是个非常年轻的女人,而
且是个女学生,因为她看见了她黑色的学生裙和脚上的黑布鞋。但那女人的一声
惊呼,却让文兰大吃了一惊。

  「兰兰,是你么!」那声音太熟悉了,文兰说什么也不能相信:「婷婷,你
怎么也被抓住了?」

  「我们组织里出了叛徒。没关系,这次咱们姐妹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

  「婷婷,我什么都没告诉他们。」文兰十分自豪。

  「我知道,只要看他们对你作了什么,就知道你是个多么坚强的女孩子,我
要向你学习,决不会向敌人屈服。」

  「嗯!告诉你,就是那么一阵子,挺过去他们就再拿你没办法了。」

  「我知道。」

  看着文兰向许秀婷传授扛刑的经验,阮绍文几乎要气死了,急忙命令用刑。
象那一次一样,特务们让许秀婷站在后面看着他们把电极插进文兰的阴道,然后
给她动刑。这是文兰入狱以来受刑最长的一次,她一连昏过去五次。

  没有等用刑停止,秀婷就被拖走了。文兰知道,秀婷被送到八号去了,从今
晚开始,她也将不再是处女了,从今往后的一段时间内,她也会同自己一样,每
天都会有好几个男人压在她赤裸的肉体上,把一根根男人的东西强行塞进她的那
个地方。不知道她能不能闯过这一关,还有接下来的电刑呢?不过,文兰相信,
许秀婷是在组织的人,一定会比自己更坚强。

  时间过得很慢,其实只有两个多月,倒象是过了一年。阮绍文才终于决定要
杀人了。


               (十一)

  阮绍文并非不想杀人,但这两个女学生他可舍不得杀。

  在政府方面,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害怕学潮,老蒋自然是又怕学潮又怕工潮,
但这军统保密局的小特务们可就不同,他们是只怕工潮不怕学潮,甚至还喜欢学
潮,阮绍文就是这么一位。

  为什么?因为闹工潮的时候,那些工纠队员们常常都带着扳手铁锤之类的武
器,真打起来如果不开枪,那就保不其自己先送了命。

  可学潮不一样,俗话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学生们大都没什么自卫
能力,只要一说镇压,那就是一边倒的局势。军统这帮子特务都是一群不打人手
痒痒的混蛋,闹起学潮来便给了他们发挥特长的机会。

  更有一条,闹工潮时大都是男的,而参加学潮的好多都是女学生,这些女学
生大都出身于中上层家庭,生活比较富裕,所以不象一般劳动妇女那样永经日晒
雨淋,一个个肉皮儿又白又细,让人见了心里象小猫抓一样。以她们的家境,这
帮小特务本来是不可能有机会接近的,但一闹学潮,他们就可以借镇压的机会,
趁机满足一下自己的欲望。

  而这个阮绍文呢,在军统中是少壮派,欲望当然强烈,别的特务喜欢的,他
也喜欢。

  因为军统局的特殊身份,在镇压学运中他们占领导地位,阮绍文当行动组长
的时候就经常利用这个机会带手下干这样的坏事。比如去年的学潮,他就盯上了
东市女子师范学院的学生。他在指挥镇压的时候,让警察局的人在市里的主要街
道上行凶,自己却把几十个特务和雇来的一群打手布置在从女师到市区主要街道
间的一段岔道很多的路上动手。

  对于那次行动,阮绍文得意地为自己总结了一个四字要诀:「盯,惊,圈,
掐」。

  「盯」,就是找准目标,学生们还没离开校门,阮绍文派出去的探子就骑着
自行车在学校门口转悠,干什么,事先把目标找准。

  什么样的目标?带队的、领着喊口号的还有就是特别漂亮的。由于特务人数
有限,不可能把所有的女学生都抓起来,所以只好挑那最漂亮的十几个女学生下
手。探子们在学生的队伍一离校,就前前后后看一遍,把目标找好了,把她们在
队伍中的位置记下来,派一个人骑车通知阮绍文,然后阮绍文把人手布置下去,
四个人负责一个目标。

  「惊」,就是在行动的时候,先把学生的队伍惊散,这样才能把目标从队列
中分离出来,方便下手。

  这阮绍文的坏主意比谁都多,他派人事先收集了几十条蛇和几十只活老鼠装
在布袋里,等女师的队伍进入他们预定的行动地点时,特务们突然把那些活物分
别扔到目标的附近。

  女孩子最怕的两样东西就是蛇和老鼠,这么多活蛇活鼠一被甩进来,队伍立
刻象炸了营一样乱起来,女学生们被吓得到处乱窜,尖叫声此起彼伏,特务们便
趁机下了手。

  那一次「惊」得十分成功,有一条蛇被扔进队伍的时候,正巧落在一个目标
的头上,又从她的后领钻进衣服里,由于她里面穿的一件小背心扎在裙子里,所
以急切之间那蛇无法从衣服里抖出来。等学生们都跑散了,就把她一个人留在原
地。特务们过去看的时候,她早就吓晕了,嘴里吐着白沫,大便小便全拉在内裤
里,臭气熏天,后来那女孩因为精神失常退了学。

  「圈」,就是把目标从人群中分离出来,然后进行隔离和包围。

  惊魂未定的女学生们为了躲避蛇鼠,纷纷离开队伍,漫无目的地乱跑,根本
顾不上看周围还有什么事情,等她们终于平静一点儿的时候,那些阮绍文事先盯
牢的目标早就落入了特务们的包围中。

  象这种先惊后圈的办法,由于目标的注意力受到强烈的干扰,所以常常是根
本就不知道人家在包围自己。甚至直接就撞到特务的怀里来,让人拿个正着。

  「掐」,可不是说把她们掐死,而是指的将目标抓获制服。

  象这样已经受惊的的年轻女孩根本用不着那么多人来抓,只要围住了,一个
人就能解决问题,不过为了保险,还是四个人一齐动手。一般是两个人掐住胳膊
一扭,迎面一个用毛巾把嘴一堵,后面一个用个小布口袋把她们的头一罩,然后
把已经扭到背后的双手铐住,塞进事先准备好的汽车后座上。

  自然,这群特务们的手是不会老实的,铐好以后到塞进汽车一般还要走一段
路,路上被捕的女学生会拚命挣扎,特务们就以制止她们挣扎为由,趁机在她们
身上揩油,甚至故意抓着她们的脚腕四脚朝天地抬起来,好让她们的裙子滑到腰
间,露出她们的整条腿和内裤。

  大部分女生的家境还没有到巨富的地步,穿的都是棉布内裤,裤脚比较松,
特务们就可以趁机从那里的缝隙去看她们走了光的生殖器。

  对于抓来的女学生,阮绍文也有他的想法,当然,尽管要趁机占便宜是主要
动机,但有了机会还是要设法榨出些油水来。

  因为这种事不能见天日,所以阮绍文的这一组特务在郊外有自己的一处秘密
处所。女学生们被带到这里,然后阮绍文把她们一个个单独带到另一间屋子里审
问,问题不外乎谁是游行示威的组织者之类,还有就是让她们写悔过书,如果她
们拒绝(几乎是肯定的),阮绍文就有了借口,这时,特务们就会把她们的衣服
扒光了,一边玩儿弄,一边给她们拍上一大堆裸体照。

  如果对方自己就是示威的骨干,特务们就会把她们轮奸,因为她们是不可能
被放出去的。

  通过这些,阮绍文发现,其实羞辱比用刑更有效果,因为贞操对于这些受过
教育的女孩子来说比性命更重要。

  在阮绍文审问过的所有女学生中,很少有几位不能扛过他的酷刑,但却有相
当多的女孩子,衣服一扒,裸照一拍,再威胁她们说要把这些照片交给她们的父
母亲友,她们便屈服了。不过,那些真正的学生领袖,就象秀婷和文兰,却连这
也无法使她们稍作妥协。

  把这些女学生们羞辱够了,便把那些示威的一般参加者放了,不过为了避免
外面了解到他们的丑恶行径,他们威胁她们不准把在里面的事情说出去,否则就
公开她们的裸照。

  而那几个女生领袖和骨干,还有因为他们把持不住而给强奸了的女学生,阮
绍文就把她们秘密杀害,尸体肢解后装在旧皮箱里,找那些思想进步的政要和名
人家门口一丢,或者故意落在那些贪小便宜的车夫拉的黄包车上,既把证据销毁
了,又可以嫁祸于人。

  此后,阮绍文经常派人秘密把那些女学生领袖绑架起来,先奸污,后用刑,
在得不到口供后,或者用同样的手段杀了抛尸,确实美貌的就关押在这处秘密魔
窟里长期奸污,直到玩儿腻了,或者抓到新的更漂亮的女学生后再杀。

  周灵甫死后,阮绍文升了局长,第一件事就是把周公馆当成自己新的淫窟,
把原来抓到的那些女学生转到这里来关押,同时借着周灵甫被杀的事大做文章,
一下子又抓了好几个女学生来,那个附中的女生骨干就是这时候抓来的。

  文兰被关进来之后,阮绍文发现这个姑娘同以前抓来的那些根本不可同日而
语,美得让人心痒难耐,怪不得周灵甫早知道她和那个学生组织有直接往来却一
直为她开脱。

  有了文兰,阮绍文就把原来的那几个女学生都杀了,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供
手下时不时的来过过眼瘾,而把全部精力都盯在了文兰身上。

  后来又抓了许秀婷,这秀婷比文兰矮一点儿,生得小巧玲珑,虽不及文兰漂
亮,却也象鲜花一样的娇艳,加上玩儿了文兰好几个月了,也想换换口味。

  那天从刑讯室一出来,许秀婷果然被送进八号,铐在那张大床上,同往常一
样,先把她脱光了拍照,然后强行奸污了她。

  同其他女学生不同的是,许秀婷虽然也流泪,但却没有那么强烈地反抗,只
是十分倔强地扬着头。只有当阮绍文压在她那赤裸的肉体上的时候,才能感觉到
她象个受惊的小兔一样瑟瑟地颤抖。

  由于两个姑娘都非常美丽,所以阮绍文几乎每晚都要选一个来奸污,并想把
她们长期占有。

  但上峰突然下了一个命令,叫他把牢里秘密关押的政治犯通通处死,一个不
留。阮绍文觉得就这样让两个美貌的女学生死了实在可惜,但上峰的命令却也不
可违抗。


               (十二)

  文兰发现,自己的月经已经很久没来了,还一阵儿一阵儿地感到恶心,想起
哥哥一家原来住在这里的时候,嫂嫂曾经有过的现象,她知道自己怀孕了。她恨
这群混蛋,恨他们坏了自己的名节,还让她怀上了他们的孽种,但她不后悔,不
后悔自己的选择。

  这一天,特务来到她的监房,看着她洗了个澡,然后把她的手反铐在背后。
往常带去轮奸和审讯都是铐在前面,所以她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

  她心中感到特别的轻松,就象是背了一盘石磨爬山的人终于卸掉了负担。几
个特务围着她,又把她赤裸的身体上上下下玩了个遍,她只是嘲弄地看着他们,
也不说,也不动,任他们在那里象老猪哥一样丑态百出。

  他们给她穿上一双拖鞋,然后挟持着她来到地下室,在这里,她见到了等在
这里的秀婷。

  比文兰只大了几个月的秀婷也同她一样光着身子,趿着拖鞋,反铐着双手,
被两个特务架着,特务们的手还在她那坚挺的胸乳和阴部乱揉乱抠着。

  忍受着下面被人抠挖着的强烈刺激,秀婷见到文兰后第一句话就是:「我也
什么都没说。」,又说:「兰兰,告诉你,我回东市的时候,组织已经决定接收
你了。」

  然后,两个人都笑出了眼泪,笑得十分灿烂。特务们这种场面已经见了不止
一次,但仍象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们:「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中了什么邪,都死
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

  她们一前一后穿过足有两百米长的地下甬道,来到一个对开的大铁门前。特
务们开了门,把她们架进去。

  里面是一间大屋子,灯火通明,泛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屋子两边各有一个大
水泥池子,她们看见里面泡着十几具赤裸裸的女性尸体,尸体都很新鲜,而且都
非常年轻,文兰只认得那个附中的女孩子,而秀婷则认识其中的大部分,因为她
们都是各学校学联的领袖,还有几个是在学潮期间失踪的女学生。

  没想到他们还有收集女犯尸体的嗜好,想到不久后,自己也将躺在池子里,
听凭特务们随时来看,心里不免总有些别扭。

  穿过这个停尸间,才来到真正的行刑场所。同样是一间灯火通明的大房子,
铺着木制地板,里面却空空荡荡,只交错着放了两把硬木椅子。

  阮绍文穿着睡袍站在屋子里等着两个女犯的到来,看到他的打扮,两个姑娘
知道,行刑前一定还要轮奸,而她们此时早已不再把这当成一回事了。

  两个姑娘被分别推到两只椅子的后面,用皮带把她们的两条大腿绑在椅子的
两条后腿上,使她们只能大大分开着双腿,然后把她们的上身向前按倒,从椅背
上翻过去,肩膀顶在椅面上,也用皮带捆好,这样她们就只能高高地撅起臀部,
两只脚自然离开了地面。这一次,他们不仅给她们拍照,而且还架起了两只拍电
影的摄影机,从她们的屁股后面拍了两分种。

  阮绍文这次先奸秀婷,他站在秀婷后面,双手扶着她软软的臀肉,从她的屁
股后面插进去,抽插了百十下后,从秀婷身上下来,又来到文兰身后插进了她的
身体,并释放在她的阴道里。在场的有十几个特务,都仿效阮绍文的样子,有的
先奸秀婷,有的先奸文兰,对两个姑娘进行了最后一次轮奸。

  「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阮绍文快发疯了,前前后后抓
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有这么多年轻的女学生,竟然一个比一个难对付,自己白费
了许多精神,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哼。」两个姑娘只是哼了一声,用嘲弄的眼光看着他。

  「好!好!我让你们不说,就是死,也让你们没脸见人。我告诉你们,等把
你们宰了,我把你们的光屁股相片登在报纸上,让全城的人都来看。」

  两个姑娘干脆连理都懒得理他,自顾聊起死后在那边见面的事来。

  先遇害的是许秀婷,他们把她从椅子上解下来,两个人架到墙边,将两架摄
影机对准她。阮绍文拿出一支带着粗大枪管的手枪对秀婷说:「看见了吗?这是
信号枪,它会把一团火从你女人的地方送进你的肚子,活活烫死你。」说着把一
颗信号弹装进去。

  秀婷斜着眼看着他,轻轻呸了一声,然后就转过身去。

  阮绍文叫两个特务打开摄影机,另两个架秀婷的特务则让这个只有二十二岁
的年轻姑娘冲墙站着,然后抓着她反铐的双手向上一抬,秀婷被迫弯下腰去,翘
起美丽的臀部,把肛门和生殖器都暴露出来。

  一个特务拿了一只毛笔,沾上些红墨,在她的屁股上写上她的名字。等墨迹
干了,阮绍文走过去,把信号枪的枪管从姑娘的阴户捅进去,他一手玩弄着她的
屁股,另一手用枪管在她的阴户中来回捅了几十下,然后紧顶着她的生殖器开了
一枪。两个特务随即松开手,让秀婷跌倒在地上。

  秀婷突然极度痛苦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她的肚子瞬间胀得很大,象个临产
的孕妇,过了一会儿,才开始慢慢收缩回去,而秀婷则在地上翻滚着,脸部的肌
肉扭曲得变了形。

  这样一直持续了足足十分钟,秀婷才终于停止了挣扎。趁着她刚死,特务们
先过去把她缩成一团的身子拉开,并给她扭曲的面部作按摩,直到她的脸完全恢
复成正常的样子,看上去象睡着了一样才算拉倒。然后,他们把她拖到屋子的另
一边丢在墙根,回来解开了文兰。

  这一切文兰都看着,但她没有感到一丝恐惧,没等阮绍文对她发话,她就给
他堵回去了:「别放屁了,太臭,送姑奶奶上路吧。」

  特务们象对秀婷那样让文兰把屁股撅起来,她感到屁股上一阵冰凉的感觉,
知道那是在写她的名字,看来他们还想拿自己的身体作展览,心里又是一阵耻辱
的狂跳。

  这之后,屁股又被男人玩儿起来,知道快结束了。一根冰凉的金属棒从自己
的阴户穿了进来,由慢到快地抽动着。

  她并没有听见枪声,只是感到一团滚烫的火焰突然冲进了自己的腹腔,焚烧
着她的五脏六腑,她用力蜷缩起身体来才能抵抗那疼痛而不使自己叫出来。她感
到天旋地转,眼前冒起了金星。然后,肚子里的火慢慢消失了,代之以一种被男
人拥抱的快感,那是谁在抱自己,是王亚林吗?他真强壮,在他的怀抱里,她感
到一切都那么美好……


               (十三)

  第二天一早,东市的各大报纸的头条都刊登了官方报道——《反政府学运组
织女成员双双伏法》内容是:

  「昨天,被通辑的十五名反政府学生领袖之一的许秀婷(女,二十二岁)和
开枪拒捕的反政府组织外围成员东方文兰(二十一岁),在本市某监狱被执行枪
决,该两犯刑前均痛哭悔罪。」

  「据悉,该两犯与仍然在逃的王亚林等三名通辑犯均系东大学生。」

  「许犯在去年和今年的两次反政府学潮中均系积极的煽动者和参与者,并直
接参与捣毁商铺、焚烧汽车、冲击市政府和市党部等违法活动,且是反政府组织
XX社的重要成员。被捕后,许某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被市高等法院判
处死刑。」

  「东方文兰与许犯等反政府组织成员是旧识,捕前经常在一起相互勾结,为
该组织成员提供庇护和开会的场所,并为其放风。三月前,当保密局对其执行逮
捕时,该犯开枪拒捕,造成保密局前局长周灵甫和一名特工当场殉职。被捕后,
该犯对自己的犯罪情节供认不讳,被市高等法院判处死刑。」

  「执行前,两犯均痛哭流滋,深悔自已所犯罪行,并企求政府宽免。以其年
轻幼稚,又系美貌女子,在场者诸人皆摇头嗟叹,奈何所犯罪行不足赦免,此时
悔悟,为时已晚。政府奉劝尚未归案之反政府组织成员,尽早悬崖勒马,主动投
案,以免……」

  同时,报纸上还登出了四幅大照片,两张小一些的分别是许秀婷和东方文兰
痛哭的面部特写,另两张则是她们手持自己名牌的全身相。照片中,许秀婷上身
白衬衫,下身黑布裙,一副典型的女学生打扮,而东方文兰则是一件旗袍,脚穿
高跟鞋,一副富家千金装束,两人均是年轻美貌,楚楚动人,令看者无不嗟叹。

  其实,这四幅照片均是军统特务偷梁换柱而来,痛哭的面部特写是在两人第
一次被强奸时拍下的,而全身相更是被送到周公馆的当天拍摄的,只不过外面的
人不知道罢了。

  还有更无耻的事情在后面,与这些知名的刊物几乎同时,还有一个早已臭名
昭著的色情小报发了一期八版的图片增刊,名为《处决女犯专访》,文云:

  「本报记者昨天接到处决(许秀婷,女,二十二岁;东方文兰,女,二十一
岁)两犯的消息,即赴某监狱采访,但狱方以执行死刑禁止参观为由不准记者进
入执行现场,经与有关方面长时间协商,始同意我们进入执行的小楼,但不允许
进入执行室,只能在法医进行执行后尸检的临时太平间拍摄和采访,而至记者取
得有关部门的批准手续时,死刑的执行已经完成,两具女尸早已运到太平间开始
尸检。」

  「记者进入太平间时,验尸官的助手已经将两女尸的衣服除尽,并在臀部用
红笔写上犯人的姓名以方便辨认,因此,本刊所载两犯照片皆为裸体。」

  「许秀婷的身材较瘦小,短发,乳房呈尖锥形,乳头亦尖而小,阴阜部位较
突出,而阴毛较少;另一女犯东方文兰较一般女子为高,长发,肢体直而圆润,
乳房呈碗形,阴部毛发较浓密,而尤以其臀腿部位丰腴美妙。」

  「两女犯均年轻美貌,发黑如墨,肤白如玉,身材苗条,乳坚臀丰。以如此
艳容美体,如奉公守法,定能嫁在富豪之家,当不失富贵之荣宠。奈何一失足成
千古恨,昔日体面的佳丽如今却断魂枪下,裸卧于厮任人查看,此情此景,令人
扼腕叹息。」

  「助手将两女犯裸尸以酒精棉擦洗干静,先后抬至一平车之上,由一位资深
老法医进行检查,首先检查尸体背面,然后检查正面,由于两犯均是女性,按照
司法检验的通则,对其生殖器官也作了专门检查。」

  「记者看到,除执行时戴手铐留下的痕迹,以及臀部所书姓名外,两女犯全
身皮肤光洁细腻,白晰无伤痕,只有头部有一贯穿性弹孔,经检查均系自后脑射
入,额部穿出,一枪毙命,死时毫无痛苦,面部表情也甚安详,可见政府甚存人
道之心。」

  「此外,早就听说两女所在组织,名为民主自由之所,实为藏污纳垢之地,
其中男女经常群宿群奸。两犯捕前,记者曾与之有过一面之缘,因其均为堂堂学
子,道貌岸然,尚不敢相信此传闻为真。」

  「昨日采访之时,在老法医的热情指点下,记者亲自检查了两犯的性器官。
其中,许犯秀婷外阴唇呈浅褐色,前后联合距离约三寸,内阴唇颜色较深,处女
膜本为半月状,于十点和一点方向有两处陈旧性破裂。」

  「东方文兰外阴唇颜色与周围皮肤无明显差异,前后长仅两寸,内阴唇呈暗
红色,处女膜本为环形,于两点、五点和九点方向分别有三处陈旧性破裂。两犯
的外阴唇在自然状态下均自行分开,老法医解释说,此系长期与男性同房所致,
可见两犯生前早非处女,此前奸宿传闻今获实证。为证所言不虚,今特将两女犯
性器官拍照刊出,望天下父母有女儿者,务必劝其谨守妇道,远离此淫秽组织为
上……」

  增刊的图片更是难以入目。

  第一版所登自然是与其他报纸一样的四张官方照片。

  第二版则是许秀婷和东方文兰两人的裸尸并排俯卧在地板上的组图,包括一
幅两人裸尸的全景照,一幅从正上方俯拍的全身照,以及数幅从各个不同角度拍
摄的臀部特写,在那浑圆性感的女性臀部上靠近肛门的地方赫然写着「许秀婷」
和「东方文兰」的字迹。

  第三版以后各版的说明上是法医正在对女尸进行检查。

  第三版中是两个姑娘仰面躺在平车上被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白罩的男人检
查全身的巨幅全景照片。

  第四版是俯拍的正面全身照片和两张面部特写,从面部特写中可以看到两个
美丽姑娘的额头上都有一个蚕豆大的黑点,仿佛是子弹穿过的弹孔。

  第五版有八张照片,四张是从不同角度拍下的两姑娘的乳房特写,另四张则
是她们并拢着双腿的阴部特写。

  第六版以后三版刊登了秀婷和文兰两人肛门和生殖器部分的特写,相片中两
个姑娘的大腿均充分地分开了,整个性器官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人们面前,每幅照
片的下面都有详细的说明。其中:第六版两幅分别是,许秀婷的生殖器和东方文
兰的生殖器。

  第七版四幅分别是:一只男的手并拢食指分别插在秀婷和文兰肛门和阴户中
的特写,下面的说明是:法医正在按程序检查两女犯的肠道和生殖器。

  第八版只有两幅,是两女阴唇被人用手充分分开的巨幅特写,其中每幅照片
中都被加上了引线,标明了大阴唇、小阴唇、阴蒂……等部位的名称,每幅照片
上还都有一只男性的手用食指在指点两个女性的阴户,下面的说明中还特意加上
了一句:

  「从照片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两女犯的处女膜呈现陈旧性破裂,说明两犯早已
不是处女,该组织群奸群宿传闻当属实情。」

  这期增刊印数巨大,且免费赠阅,全城到处都是手拿报纸向路人免费赠送的
报童,只不过,这些人根本不是平日的报童,认识他们的人知道,这些满街赠送
报纸的其实都是军统特务、地痞流氓、警察和士兵。原来,为了对秀婷、文兰两
位姑娘进行最后的污辱和人格的损害,阮绍文特地炮制了这期报纸,花重金让该
报社刊出发行,报上的文字和照片都是由军统直接提供的。

  由于害怕民主人士对于将女犯裸体行刑提出抗议,所以才以验尸的名义登出
她们的裸照,照片中的场景是把行刑室的一角伪装成太平间,阮绍文亲自穿上白
大褂,带上大口罩乔装法医,并让特务们也换上衣服假扮助手而拍成的,至于两
个姑娘额头上的弹孔,实际上是被抹了两块面酱,反正黑白照片也看不出来。

  当外面为这期色情增刊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许秀婷和东方文兰已经赤裸裸
地同以前被害的姑娘们一起躺在了行刑室隔壁那间停尸间的福尔马林池中。


               (十四)

  利用报纸进行的诬蔑多少取得了一些效果,许多女学生的父母纷纷到保密局
的接待室询问许秀婷两人不是处女是否属实,这着实让阮绍文高兴了一阵子。

  但很快他就又笑不起来了,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一般特工,而是局长,他必
须为侦破学潮的幕后组织负责,但,破坏这个让他头痛的组织谈何容易,他偶而
抓到一两个组织的外围成员,却都无法从他们嘴里掏出什么。

  还有一件事让他为难,有份东市发行量极大的报纸说:

  「有证据表明,被枪决的两名女学生在被转送至保密局关押前均系处女,而
某色情报刊所述女犯行刑时已非处女,可知该两女犯在保密局关押期间曾与异性
媾合,此事政府应作出合理的解释。」

  报纸还刊登了两分两女犯初被捕时监狱的入狱身体检查报告单,上面在外生
殖器的处女膜一栏清楚地写着:未婚型。

  这事在全东市掀起了渲然大波,知名的民主人士纷纷在报纸上谴责保密局,
要求政府对强奸女犯的丑行进行彻底调查,还引发了又一轮罢课风潮,弄得阮绍
文焦头烂额。尽管阮绍文又可以借口镇压学潮去秘捕女学生了,但强奸女犯事件
总得有个交待,否则上峰怪罪下来可有些麻烦。

  经过暗中调查,那篇文章和体检报告其实是警察局干的。原来,在周灵甫时
代,保密局并没有自己的看守所,被抓来的犯人都是关押在警察局的看守所和监
狱里,少数要犯则关在周公馆,因为不方便,阮绍文一伙才自己私设公堂。

  这东方文兰刚被捕是就关在警察局的看守所里,许文婷更是直接由警察局抓
获转给保密局的。两个姑娘被杀害后,阮绍文炮制了那期淫秽报刊原本是为了杀
一儆百,没想到警察局那帮人看到之后心里十分不快,因为象这样漂亮的年轻女
犯,哪个不想染指?所以知道特务们把她们强奸后,警察局的人气他们吃独食,
便设法透露消息给报社,这就是那篇文章的由来。

  毕竟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阮绍文不会把警察局怎么样,就把责任推到那个
色情小报身上。

  说他们编造事实,偷梁换柱,把妓女的照片当成女犯的照片发表,败坏了政
府的声誉,责令其停刊一月,罚款若干等等,总算把事情解决了。不过,通过这
件事,阮绍文再也不敢公开女犯的执行情况,同时,再强奸女学生的时候,总是
把警察局长和他那些手下叫来一起干,为的是堵住他们的嘴。从此以后,特、警
两家沆瀣一气,把东市搞得乌烟瘴气。

  又过了不到一年,战局急转直下,国民党经营多年的东市不得不放弃。临走
前,阮绍文将东方文兰等十几具女学生的尸体秘密掩埋。埋尸的地方四十年以后
才被发现,尸体都已经变成了森森白骨,但仍可看清掩埋前惨状。

  每具尸骸都有一根八十公分长,三公分粗的圆木棍从骨盆中穿入腹部,每具
尸体的腰椎和最后几节胸椎的内侧都有明显的烧痕。当时验尸的法医还以为这些
女尸是被那木棍从阴部捅入身体死亡呢,后来一个知情的旧警察出来解释,才知
道这些姑娘是被信号弹打入腹腔活活烧死,而那木棍只不过是阮绍文在掩埋这些
艳尸前最后的发泄而已。

  放弃东市后,阮绍文跟老蒋去了台湾。有一阵子老蒋要反攻大陆,阮绍文作
为特派员潜回大陆,去同南方某山区的土匪武装联络。剿匪部队知道消息后使了
个反间之计,当地的土匪头目将阮绍文当成了解放军的什么侦察科长,不容分说
就给活剥了皮,也算是一种报应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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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树坪事件(全) 作者:石砚

               杉树坪事件


作者:石砚


                (一)

  你说杉树坪事件?唉,惨那!虽说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一提起来,我
这心里还是止不住地难过。

  我是当时在杉树坪的政府工作人员中唯一一个幸存者,照说,能活下来,我
应该高兴,可一想想死去的那些战友,唉!

  那时候,我二十岁,不过已经是经历了无数战斗的老兵了。杉树坪是通往山
里几个乡的必经之路,征粮工作队的临时集散地就设在这里。那几天,征粮工作
队的任务完成的差不多了,临时粮仓装得满满的,就等着往山外运了,部队派了
我们排去保护运粮队,区上的赵区长也亲自赶到杉树坪检查运粮的准备工作。

  我们头天赶到杉树坪,就歇在乔家大院里,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押着粮队出
发。天还黑着,听见镇外响起了枪声,打过好多年仗的我一轱辘从炕上爬起来,
拿起枪就冲到院子里。排长他们已经站在院子里集合队伍了,这个时候,我才发
现在镇子的东西两个方向都有枪声,而且非常密集。

  杉树坪北靠峭壁,南临大河,只有东西两个门,排里在这两个方向都派有哨
兵,但按照他们的人数,是不可能有这么密的枪声的,我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

  队伍集合好了,镇东镇西的哨兵各回来一个报告,说大批土匪已经把镇子包
围了,总人数能有几百人。我们都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凭我们一个排的力量,
是不可能同十倍于我们的敌人抗衡的,必须要联系山外的大部队前来增援。于是
排长就派人设法冲出去,到县上报信。

  我凭着在家采药练就的本领,硬是徒手爬上了峭壁,然后就是一气猛跑,直
跑出三、四里地,遇上一小股土匪正在一个村子里打劫,我也顾不得许多,拚死
冲进他们当中,把土匪小头目给毙了,趁其他土匪发愣的机会,抢了小头目的马
骑上就跑,土匪在后面枪打得爆豆一样,竟然一颗也没有碰到我。

  县城离杉树坪有五十多里山路,我紧赶慢赶,太阳老高了才赶到团部,把那
马累得哆嗦成一团。团长一听,二话没说,拎起枪就命令全团紧急集合,让我带
路赶往杉树坪。

  当时这里都是山路,只能靠步行,虽然大家都是以强行军的速度赶路,可到
杉树坪的时候也已经日头偏西了。

  远远望去,杉树坪有二、三十处房子都着着大火,但没有枪声,我知道,排
长他们完了。

  果然,一到镇东口,就看见临时用沙袋堆成的掩体后面倒着七、八个战友,
有的中了枪,有的被炸得血肉模糊,没有一个活着的。

  再往里走,走不多远,就又有一个战友的遗体倒在街角后面,身上被打成了
筛子眼儿。一路往镇中心的侯家祠堂走,不时有战友的遗体倒在路边,前面就是
乔家大院了,这里原来是一个退休在家的翰林院士的老宅,为防土匪,原来四角
就修有炮楼子,紧靠街角的那一个被烧成了黑色,周围的房子也都烧成了瓦砾。

  直觉告诉我们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于是,我们便冲进了还留着呛人的烟味
的炮楼。来到楼上,那景象惨不忍睹,只见排长同六、七个战友倒在地上,衣领
都撕开了,大张着嘴,样子十分痛苦。

  我是打过许多年仗的,这种情景我见过,他们是被烟活活呛死的,一定是他
们躲在楼上同土匪抗衡,最后被土匪用火烧的办法杀害的。

  我们继续往镇里走,再转过一个街角,就来到了侯家祠堂前,侯家祠堂是征
粮队的临时驻地,也是临时粮仓所在地,征粮队员们同赵区长昨晚就住在那里。

  侯家祠堂前面有一个大空场子,我们来到空场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冲
进了鼻孔。见空场里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具尸体,大部分是被枪打的,还有几个裤
子被人扒下来,割去小便死的。

  周围的大树上,绑着十几个残破的身体,全身的肌肉都被割光了,只剩下惨
白的骨头架子。更让人无法容忍的是,在空场中间一长溜儿摆着大小不等的八仙
桌和条案,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几具女尸。

  这些女尸都非常的年轻,大约也就是二十岁不到的样子,手脚在背后绑在一
起,全都光着身子,露着女人的一切。有的女尸被砍了脑袋,头掉在地上,其余
的头发被血粘成了一绺儿一绺儿的,她们两腿之间那女性特有的部位都红肿着,
污迹斑斑,一看就知道死前给糟塌过。

  这里的赵区长是我们团长没过门儿的妻子,当时正在杉树坪,所以团长急切
地跑过去,一具女尸一具女尸地辨认,结果都不是赵区长。这时,有战士喊到:
「团长,你看。」

  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们肺都要气炸了,只见西街口的石牌坊上吊着一根
横杠子,杠子每头有一个雪白的物件,仿佛是两个女人。我们急忙跑过去,可不
是两个女人么。

  只见一根绳子拴着一根粗木棍子的中间吊在牌坊上,粗木棍的两头各穿着一
个赤裸裸的少女,棍子从姑娘们的阴户插进去,从嘴里穿出来。两少女的手都拴
在背后,四只光脚搭在棍子上捆在一起,面朝下呈俯卧状,四只尖尖的小奶头上
各拴着一只铜铃。两个姑娘的阴户周围也都沾满了男人的污迹,显然死前也失了
身。

  姑娘们的身上都用血写着字,她们雪白的屁股上写的是:「你共我产,我共
你妻」,在修长的大腿内侧靠近腿根的地方,各画着一个插向阴户的大阳具,其
中一条腿上还写着「日过我的有XX个男人」。其中一个腿长一些的姑娘身子前
面用血写着:「共党女区长的下场」,另一个姑娘身前的字则是:「共党征粮员
的下场」。

  从她们大腿上的字迹可以知道,赵区长死前曾被二百三十七人强奸,而那个
女征粮员也糟受了二百三十四人的蹂躏。

  昨天来时,我曾经见过赵区长一面,她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姑娘,长得非
常漂亮,原来在省一中是地下学生支部的书记,解放后被抽调上来作了区长,经
组织介绍与我们团长成了未婚夫妇,不想却在这里被土匪残忍地奸杀了。

  我们团长当时气得眼睛里都是火,后来打土匪的时候,他每一仗都象疯子一
样自己猛往上冲。

  团长一直没结婚,守着杉树坪烈士墓过了几十年。

  镇里的百姓被土匪的残暴吓坏了,很长时间都不敢接近我们,直到土匪被消
灭以后,我们才开始从他们嘴里慢慢了解了一些烈士们牺牲的情况,那真是凄惨
而又壮烈的一幕,在让人悲痛的同时,又对土匪们的残暴无比愤怒,对烈士们的
英勇充满了崇敬。特别是两位女英烈的故事,就更是可歌可泣,让人永远难忘。


                (二)

***********************************
               (侯老汉)
***********************************

  土匪是先从镇西打进来的,来得太快,在镇东口的那十几个人都没来得及撤
回来,就被前后夹击堵在了乔家大院门口,带兵的排长一看不行,只得带着剩下
的七、八个人上了炮楼。

  人家解放军就是行,只七、八个人在上面守了一个多时辰,土匪好几百人都
攻不上去,还让人家给嘣了二、三十个,我都看见了,一个个都是脑瓜门儿中枪
的,炸得脑浆子乱飞,其他土匪吓得躲在房后头,头都不敢露。土匪想用火攻,
可连柴禾也抱不上去。

  后来那个脸上长麻子的土匪头儿,据说是什么司令的,让土匪把镇上的女人
和孩子抓了十来个当挡箭牌,这才到了炮楼底下,点上火烧炮楼。

  土匪在外面喊着,叫上面的人投降,上面的人就喊:「狗东西,你们死了这
条心吧,老子就是死了,也决不会投降的」,一边喊,一边往外打枪。

  那火烧了好半天,里面才没了动静。这把火,把旁边的房子也给引着了,烧
了十来间,把王狗儿家里的一个吃奶的娃娃,还有他那瘫在炕上的老娘也给烧死
了。唉!这帮子土匪,真不是人日出来的!

  这边烧炮楼的时候,侯家祠堂那边也打得挺热闹,征粮工作队的十来个人和
那个女区长守在里面往外打冷枪,也把土匪给打死好几个。可惜土匪人太多,而
且,征粮队的枪和子弹也不够用,打了一阵子就没了火儿,只得用木杠子顶上大
门,上到四边的院墙上,揭下瓦片往外扔,就想着把时间拖得长一点儿,好等着
救兵赶来。

  土匪把侯家祠堂的大门炸开的时候,已经快吃晌午饭了,工作队的人虽说够
勇,可赤手空拳的面对几百号人也不行啊,转眼就都让抓住了。

  土匪们先把镇上的人都给赶到祠堂前面的空场上,找了几个女人,逼着她们
去烧饭,然后让老百姓看着他们吃。吃饱了,喝足了,那个什么司令就站在人群
前面训话。无非是说老蒋怎么怎么好,共产党怎么怎么坏之类的话,他们说,他
们是奉了老蒋的命令来收复失地的,以后凡是跟着他们走的,都可以升官发财,
跟着共产党走的,都要糟殃之类的话,然后就叫愿意跟他们当土匪的站出来。

  那司令喊了好几遍,也没人愿意跟他们走,那司令就恼了:「好哇,老子给
你们荣华富贵你们不愿意,非要跟着共匪跳火坑,那老子就成全你们。」

  他让镇上的人一个跟着一个从他跟前过,然后他把一些年轻力壮的男人叫出
来站在一边,又把所有剪短头发的年轻女人都拉出来站在另一边。他自己拿着手
枪,先到那些青壮年队伍前边,挨着个儿问他们愿不愿意当土匪,不愿意的就一
枪给打死,有些个害怕的,后来跟着他们走了,还有二、三十个都给打死了。

  那土匪司令说:「你们看见了吧,这就是跟着共匪跑的下场。」然后,他叫
人把被抓住的征粮队从祠堂里头押出来,连征粮队雇来的车夫,一共是十一个男
的。还有两个女的,一个是征粮队的,另一个听说是区长,都是城里人,十几、
二十啷当岁儿,脸白白净净的,特别漂亮。土匪把那十一个男的都捆到空场四周
的大树上,两个女的同被挑出来的短发女人圈在一起。

  那土匪司令叫把十几个男的衣裳都解开,叫十来个土匪拿着短刀站在他们面
前,然后叫他们投降,他们不肯,又叫他们说共产党的坏话,他们也不肯。那司
令就叫土匪用刀割他们身上的肉,割一块问一次,活生生把他们割得只剩下了骨
头架子。

  杀了那十一个征粮队员,司令又来到那群短发女人跟前,先把女区长和那个
女征粮队的单挑出来站在一边儿,然后叫那剩下的二十几个女人骂共产党。那二
十几个女人小的只有十四岁,最大的也不过十八岁,其实都不是共产党,只不过
是喜欢人家共产党女干部的样子剪了头发,就被土匪给拉出来了。

  虽说不是共产党,可那几个女娃子也一样有胆量,宁死也不肯说共产党半个
不字。

  那司令气坏了:「好哇,你们都让共党给赤化了,那好吧,共产党不是要共
产共妻吗,老子就共了你们的妻!」说完,他就叫土匪们把那些女娃子拉到祠堂
里面去共妻。

  几个女娃子又哭又骂,但说什么也不肯说共产党的坏话,她们打着坠儿不肯
走,是被一群土匪硬拖进祠堂里去的。我们就听见里面尖声的哭骂,还有土匪的
笑声,后来就光剩下了土匪的声音。土匪们一拨一拨地进去,出来的时候一个个
大汗淋漓,有的还一边走,一边系着裤子。我们都知道,他们把这些女娃子给毁
了。

  那些女娃子一被拖走,土匪司令就叫人把那女区长和女征粮员拉到人群的前
面,那两个姑娘看见女人们被拖进祠堂就知道等着她们的是什么,所以脸胀得通
红,拚命想甩脱抓住她们胳膊的土匪,嘴里不停地骂他们畜生、流氓。

  土匪司令走到那女区长跟前,奸笑着说:「没想到哇,赵大区长是这么年轻
的一个美人儿,只可惜走错了路,怎么样,跟我走吧,作本司令的三姨太,等蒋
总统反攻大陆成功了,还让你回到城里,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就算是想当
官,也当个局长什么的,不比在这大山里风吹日晒的强?」


                (三)

  那女区长一扭头,把一口唾沫吐在那司令的脸上。那司令立刻恼羞成怒地骂
起来:「不识抬举的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一会就让你当众出丑,日得你
哭爹喊妈!」

  一边说,一边扑上去,两手隔着衣服抓住那女区长的一对奶子,使劲揉搓起
来。

  那女区长挣了半天没挣动,红着脸喊:「乡亲们,别看了,他们能污辱我的
身,辱不了我的心。」

  虽说咱山里人没见过世面,可这点儿好歹还知道,都扭过头去。

  那土匪司令真是个混蛋,一回头,从他的跟班儿手里拿过枪来就把一个老太
太给打死了,然后喊:「他妈的,老子日这共匪区长,你们都给老子好好看清楚
了,那个敢错一错眼珠儿,老子就把他肝花肠子打出来。」

  说完,他把枪递回给跟班儿,回过头去用右手伸进女区长的两腿之间,一把
捞住了她的裤裆。

  那姑娘用她所能说出的最恶毒的话骂了一句,然后眼睛望着天,就不再作声
了。我看到她的两条大腿用力夹紧,似乎是在抵抗那男人的羞辱,修长的身体不
住抖动,好看的眼睛里有些湿润,小嘴紧闭着,两腮的肉绷起两条鼓包,似是紧
咬着牙关。

  麻脸司令奸笑着,一边揉搓着那姑娘的胸脯,一边不时抓着裤裆把她拎得双
脚离地,然后又搂着她的腰,硬把自己的下身儿和她的下身儿紧贴在一起。

  那司令让扭住女区长的两个土匪把姑娘转过去,然后让百姓看着他捏那姑娘
的屁股,又用自己的下身儿蹭她的屁股,然后他又过去玩儿那个女征粮员。

  用手把两个姑娘都玩儿了一遍,然后叫过一个三十来岁,白净面皮,穿着国
民党军官服的瘦高个儿,他们叫他参谋长。他把那女征粮员交给参谋长,自己重
新回到女区长的面前。

  「现在,老子要剥你的皮了,怎么样?投不投降?」那司令问。

  「呸!」那女区长扭过头去不看他。

  司令把女区长上身儿的衣裳一把撕开,让架着她的土匪帮着给她脱下去,露
出里面的白汗布背心儿,然后自己绕到她的背后。两个土匪把女区长细细的胳膊
举起来,露出夹肢窝里面的小撮黑毛,然后那司令把手从她的两边掏过来,握住
她胸前的两个鼓包,揉了揉,然后用力把那背心一撕两半,露出了那姑娘两个不
大的小奶子,那奶子尖尖的,奶头红红的,一看就是个还没经过男人的嫩芽仔。

  那司令又说:「你们不是为人民服务吗?那你这个大区长,就为这儿的人民
服务一回,让大家看看你的嫩屁股吧。」

  说着,他便解开了姑娘的裤子……

  女区长的腰好细,胯子圆圆的,白生生的两条大腿夹得紧紧的,那个地方长
着一撮黑毛,不算稀也不算密。虽说我老汉已经快六十了,可从来也没看见过这
么好看,这么白净的女人身子。那女征粮员也是一样的白嫩,一样红红的奶头,
一样黑黑的羞毛,看得我不由得下面就挺了。

  那司令和参谋长两个,当着全镇人的面,用手把那女区长和女征粮员的奶抓
了半晌,把个雪白的奶子都给摸红了,又当众摸她的大腿和下身儿,最后又叫把
她们转过去,背朝人群,让我们看她们雪白的屁股。

  那司令一边大把大把地抓着那女区长的屁股肉,一边奸笑着对她说:「再不
投降,老子就要让大伙看你的嫩屄了,然后,老子还要好生日你,怎么样?」

  那女区长没动,一直到死之前也再没出声。

  麻脸司令就说:「那,就先让你们当一回老鹰,好让大伙认识认识你的白屁
股。」

  说着,让架着她们的土匪把她们本来被迫举着的两只胳膊扭到背后,一手抓
手腕,一手按后背,将她们的手腕朝后朝上一抬,那两个姑娘的腰就弯了下去,
胳膊朝后掠着,活象两只大鸟的翅膀。

  最那什么的还是她们的屁股,朝天撅着,屁股蛋子上的肉绷紧了,再找不到
同大腿之间的那条沟,因为肉被拉紧,屁股中间的缝子也被拉开了,露出了姑娘
小小的屁股眼儿,还有紧夹着的大腿之间时隐时现的两条肉褶。

  麻脸儿司令可不愿意让她们并着两腿,叫了几个土匪过来,用绳子拴住她们
的脚腕,向两边一拉,就把她们的两脚分开,终于露出了女人腿子中间的那个地
方。

  麻脸司令和参谋长过去用手摸着两个姑娘的屁股和大腿,时不进地碰一碰她
们浅粉色的小屁眼儿,再用手指分开她们夹紧的两块厚厚的肉片儿,露出里面红
红的嫩肉。他们先用中指插进那嫩肉中间,插得很深,然后慢慢转动着手指,从
两个姑娘的洞穴中流出了红红的血。

  「哈哈!没想到赵大区长还是个原装货,老子真走运。」那麻脸儿司令奸笑
着说,把手抽出来,用舌头舔着手指上的血,然后又插进去,并很快地来回插了
十几下。他就这样抠住她的下身儿,把她的屁股提起来,双脚都离了地,她还是
没有出声。

  「太干了,大概还不够粗,不够受用吧?」那司令说着,把中指抽出来,然
后再把自己的大拇指插进去,又玩儿了半晌,看看姑娘的下面还是干干的,他也
失去了耐性,就蹲下来,把脸对着女区长的屁股,用两手捏着她的那两片子肉拉
开,冲着她的洞子里吐了几口唾沫。这才站起来,自己脱了裤子,用手扶着那挺
得铁棍子一样的大鸡巴,往女区长的屁股里面顶了进去。

  两个土匪头子当着全镇老少的面儿,把两个年轻的女干部玩儿了,又叫他们
的部下上去玩儿,一连气儿换了七、八回人,没有进祠堂的土匪都轮了一遍。

  这一气儿玩儿过了,麻脸司令叫把祠堂里那些姑娘都弄出来,她们都光着身
子,眼睛大都哭得红红的,大腿内侧沾着已经干涸的血道子,有的已经被玩儿得
站都站不住了。

  那土匪司令命令把姑娘们在两个女干部的两侧排成一排,同样撅起屁股来,
叫那些被迫答应跟他们走的青壮年挨个儿上去玩儿那些姑娘,那些人怕死,不敢
不听,也都上去干了一回,倒底心不甘情不愿的,多数只是把鸡巴插进去捅个三
下儿、两下儿的,应付一下就完了。

  那土匪司令本来也没打算让他们在这些女人身上享受什么,只不过是为了让
他们死心塌地当土匪而已,所以也没追究他们。


                (四)

  为了让镇上的每一个人都沾上黑,麻脸司令开始命令土匪把镇上所有男人都
拉出来,让他们从年轻到年老,一个个轮流上去干那些姑娘,在玩儿镇子里那些
姑娘之前,先让他们每个人把两个女干部都插上十下,先头儿有四、五个不肯,
那麻脸司令就叫土匪把他们的子孙根给割下来,活活疼死。

  后面的人没有办法,只好按照土匪们的命令办,人们排成一字长蛇阵,轮到
谁就先解了裤子拿出那个玩意儿,先在那女区长或是女征粮员的屁股上蹭硬了,
然后从她们的屁股后面插进她们的阴门儿捅上十下,再插另一个女干部十下,这
才自己选一个姑娘去奸,专门有土匪在旁边给数人数。

  我们这个镇子本来就不大,连年的战乱,七、八成的人都搬走了,那会儿也
就剩下几百户人家,当天在家的男人也就是四、五百人,除了被逼当了土匪的不
算,剩下的有一半都被逼着奸了那两个女干部,可能得有二百来号人。好在后来
政府并没有追究这件事,否则,只怕镇上七成男人都得掉脑袋,就算这样,还是
有十来个人后来自杀了事。

  我的岁数比较大,所以排在后面,快到我的时候,有土匪跑来告诉麻脸司令
说,共军援兵离此还有十几里路,土匪们急着撤走,这才放过我一把,不然,我
真说不好到底会因为不愿参与强奸被土匪杀了,还是因为怕死而一辈子良心上过
不去。

  麻脸儿司令叫土匪赶上一群老百姓,从附近的民宅中把八仙桌和条案之类抬
了许多到空场上,在姑娘们的身后摆成一大排,然后把那些因为剪了短发而被强
奸的姑娘们用绳子四马倒攒蹄捆起来,脸朝下,脚朝人群放在桌案上。他恶狠狠
地说:你们这些被共匪赤化了的共产妹,老子要让共产党亲眼看见你们光着屁股
的死尸。

  他让手下的土匪们拿着刀,拿着枪,一个个地问那些姑娘,愿意身首两处,
还是愿意留全尸而让他们从阴门儿里枪毙。咱这儿有个说法儿,尸首同真人,身
首异处的人,作了鬼也会身体不全,所以谁个不想落个全尸,可一个女人,即使
是已经失了身的,也不愿意让人从那个地方杀死,这可真是叫人难以决定。

  有的姑娘选择了身首两处,土匪就把她们往前挪了挪,让头从桌案边上探出
来,有人从后面把拇指粗的树枝子从她们的私处插进去,趁她们被捅得一挺身的
机会,前面的土匪用大刀把她们的脑袋砍下来。

  后来姑娘们见砍头也不能避免下体被人糟塌,便都选择了被枪杀。土匪们用
一支长枪从她们的红肿的阴门儿捅进去,然后开枪,子弹把她们整个儿打穿,从
头顶射出去,她们的手脚垂死地挣扎几下就都死了。

  土匪们最后杀那女区长和女征粮员。被强奸的时候,她们只是被土匪扭住,
现在,则被反捆了双手。仍然两人一个架住,麻脸司令让人找来一杆笔,沾着被
砍头的姑娘的血,在女区长的身前从脖子根到那丛黑毛上沿写上字,又叫把她转
过来,在她的屁股上也写上字,然后让人把她抬上一张八仙桌,扯开两腿,在她
两条雪白的大腿内侧各画上一根插向她阴门儿的大鸡巴。

  那参谋长看上去文邹邹的,干这种事儿却一点儿也不脸红,接过笔,也把那
女征粮员的身上写了画了。土匪们这才把两个女干部身上仅剩的鞋袜剥了,两脚
交叉着捆住脚腕,叫两个土匪按着肩膀不让动弹,这样,她们就只能分着两条大
腿了。

  麻脸儿司令叫土匪们砍了一棵胳膊粗的小杉树,草草刮了皮,截下一丈长短
一根,两端削尖了,叫一个土匪抓住女区长的脚向上抬起来拎住,又叫两个土匪
一左一右按住姑娘的屁股,并把她的屁股扒开,露出女人的地方。

  那女区长知道土匪要怎样她,最后骂了一句,说:「你们别狂,要不多久,
你们就会完蛋,到时候一定有人替我们报仇。」

  那司令狞笑着,亲手把那杉树棍的一头从她脚下面伸进去,将棍尖对准她的
阴门儿捅了进去。

  我只听到那姑娘极惨地叫了一声,然后土匪们便把她和那棍子一起抬到一张
空的大条案上,另外四、五个土匪则把那女征粮员脸朝下也抬上去,两个姑娘脚
对脚趴在条案上,女区长的屁股后面伸着那根杉木棍子,嘴里已经在大口大口地
咳着血。

  麻脸司令自己把两只手从女区长的屁股中间伸进去攥着那根杉木棍子,叫其
他土匪一个抓手,两个扒屁股,两个捉脚,将拚命扭动着身子的女征粮员的阴门
儿对准那棍子的另一头儿,然后向她脚的方向用力一拖,也是一声惨叫,两个姑
娘便穿在了同一根杉木棍上。

  土匪们用绳子把两个姑娘的脚捆在一起,又把两人捆在背后的手用力一拉,
使两个姑娘离得更近,四条腿都完全弯起来,棍尖竟从两人的嘴里穿出来,两个
姑娘混身的肉都在抖,血从嘴里冒出来,顺着下巴流到地上。他们还不解恨,用
一根绳子把棍子的中间捆住,叫土匪们抬到旁边的贞节牌坊下吊起来。那可是我
侯家祖上三代贞女的见证啊,却被土匪用来干这种事儿!

  那女区长的个头较高,身子重一些,吊上去以后,她这一头儿就往下沉,麻
脸儿司令又叫人往那女征粮员的脖子上挂了一布袋碎石头,这才整平了。最后,
他们给两个姑娘往奶头上各拴了两只马脖子上挂的那种铜铃铛,这才算完事。

  临走的时候,那麻脸司令说:「在镇子里,有老子的眼线,哪个敢替她们收
尸,以后有他好看。」

  土匪走了,老百姓们都怕呀,哪个敢给她们收尸,又没脸见赶来的解放军,
都跑回家里躲着。解放军来了,救灭了火,挨家挨户安慰百姓,也到我家来问寒
问暖,人家问起那些人是咋死的,土匪对她们干了什么,你让我咋个说呀?

  人家来调查,镇上的人只能把那些土匪干的事大概说上几句,可谁也不敢说
自己被土匪逼着对人家女区长干过那事儿,虽说那时候都是被逼的,可为了保住
自己的命,你就能玩儿人家的女人吗?这咋能说出口。这件事一直瞒了两年多,
到底纸里包不住火,人家还是知道了。

  那些因为剪短发就被杀了的女娃们都是镇上人,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
是这个的女儿,就是那个的妹子,可在那个时候,谁也顾不上谁,你奸了他的闺
女,他玩儿了你的妹妹,等土匪走了,这些人心中都有一块解不开的疙瘩,这都
过去许多年了,相互见了面还都跟仇人似的。

  镇上人听见说那个带兵来救援的团长就是女区长没过门儿的丈夫,都吓得够
呛。人家来解放你,你倒奸了人家的女人,虽说都不是自愿的,可这种事儿能有
几个人想得通?镇子里一群小老百姓还为这种事儿闹得跟仇人似的,人家好歹是
管着上千人的大团长,跟咱们县长平起平坐,出了这种事,人家要杀要剐,你能
有啥说的?

  后来听说,人家团长知道这事儿后,大冬天的光着个膀子在院子里站了两天
两夜,还是不言不语地饶过了咱杉树坪的人,人们这才放下心来,可心里却觉得
更过不去了,所以后来有些人自尽了,我觉着反而是件好事,谁愿意一辈子都心
中不安哪。

  那位团长后来留在了咱们这里,说是要一辈子守着女区长,每个礼拜天,他
都坐着吉普车到山上的烈士墓去烧纸。咱镇上的人都知道,所以每到那天,大伙
儿都避开他要经过的大路,免得碰上了怪尴尬的,有时候躲不开,人们就用手挡
上脸,咱没脸见人家呀!

  唉,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要不是你问起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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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教导院(全) 作者:石砚

               喋血教导院


作者:石砚


               (一)

  关于新城解放前夜,教导院大屠杀的谜底,是因为一张旧照片而偶然被揭开
的。

  那是文革初期,在西南地区的一个小山村里,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因为自行
堕胎导致大出血被送进了县医院。

  一个大姑娘怀了孕,这已经是很大的丑事,但更为严重的,这个女孩子是红
卫兵造反派的司令,这可是给红卫兵的脸上抹黑呀!于是,迫于同一派红卫兵的
强大压力,那个女司令不得不揭开自己被人轮奸的事实。

  红卫兵小将被人轮奸了?!公安局立刻介入了调查,而调查的结果,参与轮
奸的,竟是三个十五、六岁,刚刚发育成熟的男孩子,最大的一个正在上初中,
另外两个则是因为家境贫穷而辍学在家。

  于是,三个男孩子被拘留了,而且很快便供认了全部事实。这本来也许只是
一桩很普通的案子,但老练的公安侦察员却发现了不寻常的问题。

  根据受害者和罪犯的口供,警察发现三个男孩子是把那女孩用绳子五花大绑
起来之后强奸的,而根据四个人的描述,警察竟发现三个男孩子对捆绑和强奸的
手法十分专业,这是很不寻常的,通过进一步审讯,三个人供认,他们是从一些
旧照片上学来的,而提供照片的,是那个为首作案的中学生的同学黄某。

  于是,黄某被警察传讯,一看见警察,黄某吓坏了,几乎立刻就供认,那照
片是他在父亲的一只铁皮箱底下翻出来的。

  根据黄某的交待,民警对黄某的家进行了搜查,找到了那几张发了黄的旧照
片,还在那只锁已经生锈的铁皮箱里发现了整箱同样发黄的旧照片。

  黄某的父亲叫黄玉成,他在镇上开着一个私人照相馆,人民公社成立后,他
的照相馆便充了公,而他本人也变成了公社照相馆唯一的摄影师。

  一个当了十几年摄影师的人,拥有一箱子旧照片并不算稀奇,但奇就奇在他
偷偷保存在铁箱中的,竟有上百张裸体女人照片和底版!

  这些照片上的女人,大都很年轻,很漂亮,除了少数几张外,几乎都被捆绑
着,其中包括多张女性下体的特写,有的照片上女人的阴户中正插着一个男人的
阴茎。除了不堪入目,更令民警震惊的,便是其中还有许多被五花大绑,背插着
亡命牌的死刑犯照片,其中也包括准备处死的赤裸女犯照片,以及已经被处决的
男女尸体照片。

  民警们对黄玉成进行了拘留审问,但黄玉成却说这是解放前一个在警察局的
朋友送给他的,其中的犯人是谁,在哪里被杀他并不知道。但民警怎肯相信他的
鬼话,根据照片上犯人背后招牌上被害者的姓名,经过民警们查找资料,目标很
快锁定在了远在两千多里之外的新城。外协人员在新城不仅确认了这些被杀者的
身份,也同时查明了这位黄玉成的真实身份。

  先说照片上的被杀者,他们都是在解放军兵临新城城下时,国民党新城教导
院大屠杀案的受害者,在那次屠杀中,教导院在押的二十三名政治犯全部遇难,
包括新城前地下党书记黄沛然和工委书记谢飞云,其中女性有七人。

  在被拍下的照片中,数量最多,角度最下流的一个被害女性名叫王新,牺牲
时二十三岁,被捕前系新城游击大队第三支队的队长;其次是王瑾,牺牲时十九
岁,被捕前系新城女子师范学院的学生会主席。

  再说黄玉成,经过一个住在教导院附近,曾经替教导院送菜的老菜农辨认照
片,这个人姓赵,是教导院院长的秘书。查阅敌伪档案,发现黄玉成的真名叫赵
石,在日本投降后、新城解放前的几年间一直在教导院作秘书。

  由于被害人的尸体和教导院的档案全部被焚烧,教导院的敌特又都随着国民
党军队撤走,一直下落不明,所以新城方面虽然了解烈士们全部牺牲,却一直对
其中的详情不甚了了。

  赵石和照片上烈士们身份的确认,终于可以使惨案的经过和烈士们牺牲时的
壮烈场面大白于天下了,负责外调的民警的心情既兴奋又沉重。

  赵石被遣送回了新城,面对敌伪档案中自己的身份记录,一直狡猾抵赖的他
终于崩溃了,开始向民警交待那一段悲壮的历史。

  「赵石,你是怎么进入教导院当上秘书的?」

  「我父亲原来是一个中学教员,我从小就跟着他读书识字,日本投降那年我
正好中学毕业,托了叔叔的关系投了军,给当时的团长刘克辉当文书,跟着接收
大员进了新城,第二年建教导院的时候,刘克辉当上了院长,我也就跟着当了秘
书。」

  「你在教导院负责什么?」

  「处理往来文书,因为院长刘克辉不识字,我也替他起草各种报告,还有,
我在国外经商多年的叔叔回国的时候曾经送给过我一架德国菜斯照相机,所以我
会照相,学员入学的时候还有毕业和肄业的时候档案里需要相片,我也兼职给他
们照相。」

  「什么学员?」

  「教导院的目的是教导和感化犯人,让他们脱离共产党,跟着政府走,所以
犯人不叫犯人,叫学员,看守也不叫看守,叫教官。进教导院就叫入学,出教导
院就叫毕业或是肄业。」

  「什么样的人才能进教导院?」

  「有被抓的地下党、解放军战俘、游击队员、左翼作家、工运领袖、学运领
袖,上头说这些人都是人才,但是被共产党洗了脑子,需要感化、教育,为我所
用。」

  「那怎么算毕业呢?」

  「同政府合作,登报脱党、写悔过书、供出同党等等,发给毕业证书,放出
教导院。」

  「那肄业呢?」

  「那就是……就是……躺着出去的。」

  「什么样的躺着出去?」

  「进教导院就表示是死刑缓期,到了缓刑期拒绝合作的,就要被处死,那也
是离开教导院的第二种形式。」

  「一共有多少人毕业,又有多少人被害?」

  「毕业出去的大概有六、七个,其他的都被杀了,具体数字我也记不清楚,
总有三、四十人吧。」

  民警们把那一迭难以入目的照片放在他的面前。

  「你说说,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这个……」一看到那照片,赵石的眼中便流露出了难以察觉的不安。

  「你读过不少书,应该是知道政策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交待,我全部都交待,不过,这里面可没有我什么事
啊!」


               (二)

  下午,在赵石的监号里。

  作为一个当初在国民党监狱中当了好几年秘书的人,从没有想过哪一天自己
也会被关在监狱里,不过,说句老实话,自己所蹲的这座监狱的条件不仅比当初
的教导院来要好,甚至比他现在在公社里的生活都好,至少屋子很大很干净,光
线也好,虽然每顿也是窝头咸菜,但还是可以吃饱的,而且每天中午多多少少还
能沾上点儿肉腥。

  为了让赵石更好地交待问题,他所住的是一个单间,还给他配了椅子、写字
台、纸张和笔墨让他写交待材料。

  看着自己身在囹圄,赵石感慨万千,思绪不由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段日子…


     ***    ***    ***    ***

  像大多数被列为重点学员的犯人一样,王新是被抬进教导院的。

  (赵石这样写道。)

  与其他柔弱的女犯不同,王新是个拿着枪冲锋陷阵的真正的女豪杰,新城游
击大队有一千多人,由于多年抗战,从日本鬼子手里缴获甚丰,实力不比正规军
差多少,而且他们当年抵抗着小鬼子数万人的围攻,仗打得很精,国民党对这支
部队十分头疼,而王新所带领的三支队更是强手中的强手,曾经以二百对三千的
绝对劣势同日本鬼子周旋了七天七夜,毙伤鬼子数十人,自己无一伤亡,创造了
战争奇迹。

  王新十六岁就当上了区小队的副队长,经历战阵无数,如果不是因为她在下
山侦查的时候不慎扭伤了脚踝,又不巧与国民党军队遭遇,恐怕有再多的国民党
兵也无法抓住她。

  对于这样一个抗日英雄,一个在老百姓当中甚有名望的女对手,国民党对她
既恨又怕,虽然抓到了她,却不敢大张旗鼓地吹嘘,反而悄无声息,甚至连国民
党内部都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件事。但却没有放松对她的审讯,希望能从她嘴里
得到游击队的和共产党的秘密。究竟给她上过什么样的刑法,我并不知道,但见
到她时却很难把这个虚弱地躺在担架上,脸肿得巴斗大的女人,同相片上那个绝
美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由于脸部严重变形,所以「入学」照是在一个月以后才拍的。

  教导院的条件要比一般监狱好,因为这里关的都是要犯,或者是在当地共产
党组织中身居要职,或者是社会名流,至少也是有很好家庭背景的,因此对待他
们同对待一般政治犯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也正是因为如此,王新的刑伤恢复得很
快,加上她本身的身体条件又好,所以当我给她拍摄「入学」照的时候,她已经
完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美人了……

  (说句老实话,赵石出身于一个比较富足的家庭,所认识的也多是上流社会
的人,漂亮女人见得多了,但王新给他的感觉就不能仅用「漂亮」两个字来形容
了。她入狱的时候只有二十二岁,长圆脸,因为受了很重的刑而略显消瘦,高高
的个子,瘦瘦的身量,挺直的腰板,修长的双腿,一头短发因为一直没剪而变成
了齐肩的半长发,大大的眼睛里是公主般高傲的光,那是一种普通女子所不可能
有的目光和气质,赵石深深地为之折服。教导院里关押的年轻女犯也有几个,有
女学生,也有女工,其中有几个女学生也长得有些姿色,但赵石总觉得王新在所
有的漂亮女人当中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也由心底里萌生出一种无法抑制的占
有的欲望。自从王新进了教导院,赵石便时不时地在犯人们放风的时候跑到哨兵
的炮楼上去,远远地看着她同几个同牢的女犯在院子里晒太阳、踱步和闲聊。不
过,赵石并没有把这些写进他交待中。)

  从那些所谓教官们的闲谈中,我了解到,这个王新实在不是一个可以好对付
的女人,她的才思敏捷,每逢教官去「给学员们上课」的时候,她总是故意装作
不懂而要求提问,但当教官们为有人对自己的讲授感兴趣而沾沾自喜时候,却被
她不断的追问弄得破绽百出,自相矛盾,惹得其他学员放声大笑,而教官们则狼
狈不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教务主任黄茂昌深受其害,每次「上课」回来,都要在院长刘克辉面前用最
下流的话诅咒这个让他出丑的女人,我是院长的秘书,所以黄茂昌向刘克辉发劳
骚的时候我都是在场的。

  转眼王新已经在教导院里关押了一年有余,在这期间,有四个「学员」「毕
了业」,也有七、八个「肄业」的,但对她的感化工作毫无进展,让我感到她离
「肄业」的日子也不远了。

  在我的心目中,院长刘克辉是个大老粗,也是个很自律的人,而教务主任黄
茂昌则是个满脑子坏水儿的极阴险的人,但他们那时候都对我不错,所以我也一
直死心踏地地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好上司,不过,我并没有想到这两个表面道貌岸
然,满嘴仁义道德的人竟会干出那样的事。

  那天,黄茂昌又在「学员」面前出了丑,照例又在刘克辉面前骂了一通后,
两个人进了刘克辉的办公室里密谋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刘克辉便命令生活部长
(其实就是看守长)把王新带到「白房子」去。

  「白房子」是用白色的石头砌成的一处独立的建筑,离教导院有半里多地,
有两进院落,刘克辉住在北房正中的大套间里,黄茂昌住北房西侧的大屋,我和
几个刘克辉的贴身卫兵分住在厢房里。在后面还有一个后院,里面只有两间小房,
是即将「肄业」的学员临时关押的地方,有时也在这里举行所谓「肄业」典礼,
也就是直接在这里处决犯人。

  听说要把王新带到「白房子」,我就知道,她的日子不多了,虽然根据她的
表现,这可能是必然的结果,但看着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在风华正茂之年就走向
她自己生命的终点,我还是为她感到十分可惜。

  当天下午,黄克辉派了车,让我去城里买胶卷、相纸和显影药水,我猜那是
为了在处决王新时拍照归档用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黄克辉让准备那么多。

  晚上下班以后,我去后院看王新。我在教导院的职务虽然不高,但所有往来
公文都要经过我手,对我来说是没有什么秘密的,所以无论去哪儿,哨兵都不阻
拦我。

  我扒在小房的监视孔中往里看,看见王新正在昏暗的灯光下用一把破木梳梳
头。因为是「教导院」,而且防守严密,所以,一般情况下学员们并不带镣铐,
不过送到「白房子」就不一样了,在王新的手腕上多了一副铁铐,脚上也戴上了
镣子,并用一根细铁链把镣铐连在一起。可能是看守给了她四小块破布片垫在铐
圈里防止把手腕脚腕磨破,随着那梳子梳过长长的乌发,连接镣铐的铁链发出「
哗啦哗啦」的轻响。

  她像个公主一样从容地坐在地铺上,脸上丝毫也看不出与平日有什么不同,
看来,死对她来说同出趟远门也没有什么区别。这样的从容,以前在其他犯人脸
上也看到过,但那些都是男的,在一个女人脸上看到,还是使我感到很不一般。

  一般情况下,关到这边的犯人要么当晚的饭后便在院子里的大树上用绳子吊
死或倒栽在院中的大水瓮里闷死,要么是第二天一早拉到山后的沟里枪毙,但是
第二天早晨,刘克辉和黄茂昌照常去上班,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也不知
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到了办公室,刘克辉才问我,什么时间照相最好,
我说上午十点以后到下午四点之前都行。

  刘克辉午休是一定要在床上的,所以,每天中午我们都回到「白房子」去,
这次中午下班的时候,他叫我带上头天准备好的照相器材回去,我感到他下午要
准备杀人了。

  午休之后,刘克辉和黄茂昌叫上我来到后院,让看守这里的四个卫兵去把王
新带到院子里来。

  看到我们,她也感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冷笑。

  「王新,知道我们把你关到这里是干什么的吗?」黄茂昌问她。

  「能干什么?你们的招数用完了,要杀人了,不是吗?」她带着一点嘲弄地,
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问道,可以看得出她很为此而骄傲。

  「死?那么便宜?」黄茂昌说道,「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你抗拒感化,
在学员们面前污蔑总统,污蔑党国,污蔑教官,你以为死了就完啦?」一想被她
弄得当众出丑,黄茂昌表现出一种抑制不住的恼怒。

  「那你还想怎样?别忘了,我可是尝过你们十八般武艺的。」她嘲笑地哼了
一声,挑畔地看着他,「十八般武艺」就是指各种酷刑。

  「老子要叫你把天下女人的丑都出尽!」他暴跳着。

  「你敢!」她不笑了,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带着手铐的手下意识地挡在了自
己的胸前。


               (三)

  「你现在在我们手里,就像关在笼子里的小母狗,老子想怎么治你就怎么治
你,有什么敢不敢的?」黄茂昌吼道。

  「你混蛋!」她愤怒地骂道,眼睛却看着刘克辉,仿佛心里很希望他能制止
黄茂昌。

  刘克辉此时出面了:「黄主任,先别发火儿,消消气儿,王队长毕竟是个年
轻人,性格倔强,这也是很正常的嘛,我当团长的时候就喜欢这样有性子的兵,
啊!」

  他接着说:「王队长,我们把你带到这儿来,就是要私下同你谈谈,现在的
情况你应该清楚,同政府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们就是想劝劝你,不要再执
拗了,好好同政府合作,你还会有光明的前程,你没有看到有那么多的学员都毕
了业?他们在外面自由自在地过日子,那有多好,何必要同自己过不去呢?啊!」

  「同你们这些反动派合作?休想!」

  「那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黄主任想作什么,我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你们这群畜生!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王新明白,刘克辉同黄茂昌本来
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不可能轻易放过她的。一扭脸,她看到院墙边有一个大青
石平台,便一头往那上面撞过去。

  四个卫兵早有防备,一下子把她抱住,并把她按倒在地上,一个卫兵抓住连
接她手铐和脚镣的铁链向上提起,使她的手脚一起朝天举着,尽管挣扎得很凶,
却一点儿结果也没有。

  「把她弄到台子上去。赵秘书,准备好照相机。」刘克辉说道,「咱们把王
大队长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脱一件你就照一张,要是她不合作,那就一直把她
脱光,要是还不合作,那就把她的光腚相片登在报纸上,让所有人都看看咱们王
大队长的屁股。想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告诉你,你不肯合作就早晚一死,
不过死之前,老子一定叫你把你们家祖宗三代的脸面都丢光!」

  那石台是为了在院子里处决犯人而设,下面用砖砌出墩子,整块青石为面,
长有五尺,宽约一尺五,大小同一张大条案差不多。四个卫兵抓着王新的手脚把
她抬起来,仰着放到台子上。王新拚命反抗,不肯轻易受辱,但他们还是脱光了
她的衣服,并且让我给她拍了许多张照片,在这期间,王新一直破口大骂,骂刘
克辉和黄茂昌不是人……

     ***    ***    ***    ***

  实际上王新被抬上石台时一直尖声叫骂着,把身体紧紧缩成一团。那是赵石
第一次听到这个坚强的女人发出这样的尖叫,也是第一次在她的眼中看到恐惧,
那是只有一个贞洁烈女在面临最大的耻辱时才会有的恐惧。对于一个像王新这样
的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受到污辱更可怕的刑罚呢?但赵石知道人们愿意听什么,
不愿意听什么,所以他把王新写得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因为把王新的形
象写得越高大,越英勇,把她所受的污辱写得越模糊,越简单,人们就越容易接
受,给自己减刑的可能也就越大。

  赵石放下笔,活动了一下手腕,喝了一口水,然后回到自己的铺上躺下,让
已经写了很久的自己稍微休息一下,而他的脑子却仍然停留在那个残酷的时刻。

     ***    ***    ***    ***

  刘克辉和黄茂昌一左一右站在石台边,一齐去撕扯王新的上衣。王新把自己
紧紧蜷缩成一团,他们的手伸不到她的胸前去,于是黄茂昌突然把手转向她蜷曲
起来的大腿的后面,在她那因为蜷曲而向后突出的臀部摸了一把。王新急忙把两
腿伸直,不让自己的臀部继续遭受偷袭,而黄茂昌则趁机把手从她的前面伸进她
的大腿中间。

  王新把紧铐在一起的双手伸在自己的两腿间,紧紧护住女人的地方,为了保
护自己的贞操,她用上了全力,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叫骂,只能在嗓子里发出野
兽一样的吼声。她的力气很大,刘克辉和黄茂昌两个人也没能够攻入她的要害。

  「妈的,站着干什么,把她的手拉开!」刘克辉看着那四个站在一边的卫兵
命令到。

  卫兵们把连接镣铐的那根细铁链上的锁打开,然后两个抓手,两个抓脚,把
王新的手脚分别向两端接开,让她直挺挺地躺在石台上,身体的正面完全失去防
护。

  王新仍然在努力地挣扎,她那修长的身体不停地扭来扭去,眼睛里开始泛出
绝望的泪光。赵石知道,把这样一个女人脱光拍照,比把她杀了更可怕,看着她
那张楚楚动人的脸,赵石感到有些不忍,同时又怀着另一种期待。

  黄茂昌的手再一次伸向王新饱满的前胸,彻底失去自卫能力的她终于又发出
了一声惊惧的尖叫。

  黄茂昌的手在离那两团圆鼓鼓的肉峰只有几毫米远的地方突然停下了:「怎
么样?怕了吧?还是好好同我们合作吧。」

  王新停止了尖叫和挣扎,愣在那里足有几分钟。无论是我、刘克辉还是黄茂
昌都预感到她就要屈服了,但她最终却摇摇头,咬咬牙,说了一声:「不!」,
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黄茂昌解开了王新衣服上的第一粒纽扣,接着是第二粒、第三粒,王新仍然
努力扭动着身体,低声地啜泣起来,却没有再喊叫。

  上衣被向两边拉开,露出了里面一件小白汗褶儿,看到姑娘腹部的一抹雪白
的肌肤,还是第一次看女人身体的赵石感到下身儿发紧,急忙深吸一口气,举起
照相机来「咔嚓」一声按下了快门。

  黄茂昌继续解开那小汗褶儿上的纽子,上下全解开了,只剩下胸脯前丰满处
的一颗,裂开的衣襟中间隐隐约约暴露出一团圆圆的软肉。

  「你想好了吗?」他问道,同时他的两个手指捏住那最后一粒纽扣。

  她没有说话,只是痛哭着猛烈地摇头。

  黄茂昌的手指捻了一下,那紧紧箍住胸脯的汗褶儿便「啪」地一下绷开了,
两颗红红的奶头一下子从衣服中弹了出来。

  赵石感到自己胀得难过,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控制住,他手中的相机不停地响
着,王新用力把头扭向另一侧,她不愿意自己的脸出现在镜头中,但黄茂昌抓住
她的头发,硬把她的脸转过来。

  轮到刘克辉了,他让拉住她下肢的卫兵把她鞋袜脱了,露出两只瘦瘦的脚,
然后把她的裤带解开,满院子充满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刘克辉慢慢地把姑娘的
裤子扒下来,赵石看到姑娘的肚脐暴露出来,接着是两个高高的髋骨的角,那扁
平的小腹从髋骨之间向下延伸,腹股沟以很大的角度迅速向中间交汇,直到现出
几根黑色的粗毛。

  姑娘哭得更厉害了,用力抽咽着,身子一耸一耸的。

  刘克辉命抓脚的卫兵把她的下身从石台上抬起来,一边把她的裤子从她的身
下向下褪,一边继续逼她:「想好了没有,过了这个村儿没这个店儿,等那有毛
儿的地方露出来,再想后悔也晚了。」

  她那雪白的屁股从下面完全暴露出来,上面的裤腰却还搭在要紧的地方,她
继续用力摇着头,「呜呜」地哭出了声。

  赵石听着那哭声,心里既可怜她,又为她不肯合作而生气,同时又很希望她
继续这样反抗下去,因为他实在很希望看到她那神秘的部位。

  「这可不是老子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找的!」刘克辉说道。

  赵石跟了刘克辉好几年,虽然刘克辉见一个爱一个,自己娶了好几个漂亮的
姨太太,不过在外面作事却一向很体面。打仗的时候抓到长得很不错的女游击队
员和解放军女兵,刘克辉叫人打她们,也叫人把她们枪毙或砍头,却从来没有污
辱过她们,所以,尽管赵石知道黄茂昌是个纯粹的色情狂,但却很愿意相信刘克
辉并不真作什么,只是因为事情挤到这个份儿上,不得不作了。


               (四)

  刘克辉终于亲手把王新的裤子一直褪到戴着脚镣的小腿上,赵石看到了两条
笔直修长的玉腿,还有一丛浓墨一样的黑毛生长在洁白的小腹下端。

  「这可不能怪我。」刘克辉无奈地说道。

  「赵秘书,快照,快照。」黄茂昌兴奋地把赵石拉到自己原来站的位置上,
这里离得很近,可以更清晰地看到,姑娘那一丝黑毛中隐约显出的一条紧闭的肉
缝。

  赵石其实早已感到自己有些失控,他机械地对准那个赤裸的姑娘一通乱拍,
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样按下快门的。

  卫兵在黄茂昌的命令下,把王新的双腿朝天立起又弯曲起来,把她的大腿压
向她自己的胸前,露出她雪白的臀部,她的肛门紧紧收缩着,形成一个深深的圆
窝。黄茂昌亲自抓住姑娘的两个膝盖用力分开,让她的生殖器完全暴露出来。

  赵石从没有想过一个女人会用这样不堪入目的姿势被拍照,甚至一个妓女也
不可能同意这样拍照,更没有想过这样的照片会出自自己的手。他只是不停地过
卷、按快门、换角度、过卷、按快门、换角度……当晚上冲洗这些照片的时候,
他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拍到了什么没有。

     ***    ***    ***    ***

  直接负责赵石案件的新城公安局王局长,看着赵石的交待材料,嘴唇有些哆
嗦。

  「真是畜生!」

     ***    ***    ***    ***

  刘克辉和黄茂昌第二天一早就拿着那些照片去给王新看,威胁说如果她不合
作,就把这些东西拿给她的父母看,还要登在报上,王新骂他们,但拒不合作,
后来他们就强奸她。而且,从那儿以后,他们又强奸了她很多次,一直到把她杀
害,她都没有屈服。

  因为怕王新自杀,拍过照以后,就把她用细铁链锁在床上,直到第二天一早
他们继续对她施加污辱,后来的很长时间,她都是这样被锁在床上的,连大小便
都要由卫兵们给接。

  王新看到那些照片时脸涨得通红,听到说要把照片交给她的父母,她哭了,
骂刘克辉他们是法西斯,是混氓,是畜生,是……反正一切她能想得出的最下流
最恶心的话都用在了他们的身上,但她最终还是不肯低头,她说她宁愿受尽世界
上的所有苦难,也决不改变自己的信仰。

  刘克辉和黄茂昌是已经密谋好的,于是他们再次让卫兵们把王新拖到院子里,
这一次把她的衣服脱光时她没有反抗,只是静静(赵石没有说她那时候是泪眼婆
娑)地看着墙壁。

  黄茂昌是很想得到王新的第一次的,但是当着顶头上司的面,他无论如何也
不能占先,所以他极力怂恿刘克辉去强奸王新。刘克辉最后同意了,他让卫兵们
把王新的镣铐打开,改用绳子在石台上捆成一个「人」字,然后叫我们都出去。

  我们站在院门外,听到刘克辉继续劝降,但始终没有听到王新答言。刘克辉
说话的语气越来越硬,也越来越暴躁,后来就没有了声音。

  黄茂昌很下流地把两手的食指和拇指对在一起比了一个圆圈儿,同时一只手
的中指从圆圈的下面向上一下儿一下儿地穿出,对着我和那四个卫兵笑。那四个
卫兵仿佛明白他的意思,也跟着下流地笑起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刘克辉从里面出来,看了我们一眼,向里面摆了一下儿
头,然后向自己的房子走去,我想要跟上,他回头对我说:「你也去吧。」便独
自回去了。

  我们回到院子里,黄茂昌便带着那四个卫兵轮流强奸王新,还让我把他们插
在王新下身儿的镜头一一拍下来。

  ……

     ***    ***    ***    ***

  赵石跟着黄茂昌再次进院的时候,王新其实仍在流泪和抽泣,但已经平静多
了,眼睛里除了原来的坚定之外,又多了一重深邃的光。

  她的下体像他们离开时那样敞开着,但生着疏落阴毛的阴唇上满是湿漉漉的
液体,一丝鲜红的血迹从紧夹在一起的阴唇后端流出,混入会阴部的液体中,流
过两块洁白臀肉的夹缝后落在石板上。

  黄茂昌叫赵石给她的阴部拍照,然后自己用手玩弄着她的乳房和下体,发出
一阵阵下流的笑。

  他让人把她的两脚解开,自己爬上石台,面对着她跪下,一手一个把她的膝
盖推向她自己的胸部并分开,使她那夹紧的阴唇自己裂开,露出小阴唇和长长的
前庭。

  他让卫兵像这样把王新的两腿抓住,自己则分开她的小阴唇,让前庭变成一
个圆圆的洞口,然后下流地笑着叫赵石给她拍照。最后,他解开裤子拿出挺得硬
硬的阴茎来,一边撅着大屁股把阴茎向王新的阴户中捅,一边叫赵石把这个过程
一张一张地拍下来,当然,他并没有让赵石拍他自己的脸。

  插进去以后,黄茂昌伏下身,双手从姑娘的两腿间伸过去按在她胸部两侧的
石台上,用嘴去叼住姑娘的一颗奶头,然后撅起屁股一下一下地猛插,王新的臀
部被撞得「啪啪」地响,全身的肌肤都在颤抖。

  姑娘用自己的一口银牙轻轻咬住自己的嘴唇,听任晶莹的泪珠一串一串地流
过耳鬓,流到石台上。她也许早就准备好了牺牲,但她却从没有想过女人真正的
牺牲是多么悲惨,多么耻辱。

     ***    ***    ***    ***

  「你为什么要留下这些照片和底片?」王局长看着赵石的材料,眼睛里现出
一丝泪光。

  「这个……您知道,我是一个搞照相的,凡是自己拍过的照片都要留一份下
来。」他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留下这些照片的真正原因,甚至,在那个时代,就算
是妓女也决不肯拍这样露骨的色情照片的,因此,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留下这
些照片也就不足为怪了。

  「这些照片后来干什么用了?」

  「刘克辉说要把这些照片交给王新的父母,其实只是为了吓唬她,因为王新
被逮捕的事情一直是对外保密的,更不可能把这些照片公开登报,不然的话,一
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民主党派那些人少不得口诛笔伐,美国人的脸上也无光。不
过,黄茂昌却在我这里挑了一些特别露骨,特别下流的叫我印了很多套,他拿去
自己留一套,送给刘克辉一套,其余的分赏给了教导院里的那些看守,说是他们
工作很辛苦,让他们放松放松。」

  「你本人在里面起了什么作用?」

  「我只是奉命拍照,别的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呐!」

  「真的?」王局长严厉地看着赵石,「你可是知道政策的!」

  「是是是,我知道政策,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你回去好好想想,要把自己的问题交待清楚,如果自己不说,将来叫我们
查出来,你是知道后果的!」

  「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


               (五)

  赵石回到监号,重新拿起笔来,眼睛直直地看着对面的墙壁,却一个字也写
不下去。

  那一天王新被轮奸的时候,黄茂昌也曾招呼赵石一起参与进来,虽然赵石心
里十分渴望,下身儿也硬得发疼,但他却没有答应,因为他毕竟是一个受过很好
教育的人,像这样的事,他一下子怎么可能作得出来呢?不过,他毕竟是一个血
气方刚的年青人,那种淫糜的场面,那种淫糜的声音深深地刺激着他的大脑,以
至于整个晚上他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合上眼,就看见那个美丽少女赤条条的
身子,这一夜他也不知道自己射了多少次。

  王新在第二天早晨就完全恢复了平静,从那儿以后没再掉过一滴眼泪。

  黄茂昌隔三差五地便领着那几个卫兵去后院轮奸王新,而且几乎每次都要叫
赵石去拍照。而王新也不再反抗,不再叫喊,只是像个木头人一样听任自己的身
子被冲撞得不住抖动。

  卫兵们看到她好像已经不在乎什么了,所以也就放松了些,晚上不再把她捆
在床上,而只是给她昼夜戴着背铐,当时正值夏季,为了方便,也干脆不再给她
衣服,让她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全身赤裸着,只穿一双布拖鞋。

  后来,黄茂昌为了奖励院里那些看守,又给他们排了班,让他们轮流到「白
房子」来「品尝美味」。

  一天天的耳孺目染,赵石终于还是忍受不了那种刺激,开始装作若无其事地
到后院门口向里面张望一下,看一眼光着身子在院子里放风的王新,后来则以黄
主任想要照片为借口,让卫兵开门,自己进去给正在放风的王新拍照。

  王新身上最重要的地方都已经被拍过不知多少次了,而且很多都是正在被强
奸的时候拍下的,所以她早已习惯了赤裸裸地面对那相机的镜头,自顾散着步,
仿佛赵石根本不存在似的。

  那洁白的身体地在赵石的面前一遍一遍地走过去,那款款摆动的细柔腰肢,
那浑圆挺翘的美妙雪臀,那流动的曲线,那颤动的酥胸,还有耳边两个值班卫兵
那一遍又一遍的挑唆,不断地击打着赵石的神经。

  「这……好吗?」他终于忍不住地问身边的卫兵。

  「有什么不好的?院长和主任都干了,全院的人,大概就只有你一只童子鸡
了。干嘛,真想留着第一次给新媳妇儿用啊?告诉你,在这儿练练手儿,等娶新
媳妇儿的时候一定弄得她夜夜想你。」那两个卫兵笑着鼓励他。

  赵石终于迈出了罪恶的第一步,他把相机交在卫兵手里,伸手拦住了刚刚踱
到面前的王新。

  王新仿佛早就预料到了结果,所以根本就没有感到任何惊讶,只是平静地停
下脚步,眼睛看着前方的院墙,什么表示也没有。

  赵石伸出手,平生第一握住了一个年轻女人的乳房。那是两颗挺实饱满的沉
甸甸的乳房,光洁白晰而又柔软,那是一种让赵石感到窒息的柔软。

  他感到自己的欲望在升腾,呼吸有些急促,渐渐地开始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赵石用手在王新小腹下那丛黑毛上捞了一把,便控制不住地一把把她搂进怀
里。王新的双手铐在背后,她没有办法反抗,也不再需要反抗,该失去的已经失
去了,不该失去的谁也拿不走。

  赵石把手从她反铐的双臂下面插进去,搂住那细细的腰肢,上下滑动着,抚
摸着女人光滑的臀部。他双手按在那两块丰满的肌肉上用力向自己的身前拖,把
女人的身体紧紧搂在自己的怀中,他感到对面那柔软而泛着淡淡暖香的肉体紧紧
贴在自己的身前,小腹下那凸起的小丘紧紧压住了自己硬硬的下体,他用力在她
的身上磨擦着,感到自己快要发狂了。

  他把她推到那石台上躺下,像青蛙一样分开她的双腿,先把她的阴部仔细观
察了半晌,然后把她的下体拖向身前,将自己插进去。她没有任何反应,连呼吸
都是那样平静均匀,除了从她那窄小的阴道中感觉到的体温外,她就像是死了一
样。赵石那时还是第一次,根本体会不到女人毫无反应时的那种失败感,他只是
不停地冲刺,冲刺,尽情地暄泄着自己的兽欲。

  从那儿以后,赵石便开始同其他看守们一样,经常去后院发泄自己的性欲,
赵石对王新最感兴趣的便是她两条笔直的长腿、柔软的玉足和优美的臀部曲线,
每一次去强奸,他总是不忘了把她的腿轮流搂在眼前,一直从她的脚趾舔到她的
臀部。

  王新总是以同样的冷漠对待这群禽兽,她甚至连骂都懒得骂他们了。

     ***    ***    ***    ***

  赵石是个明白人,什么都明白,不仅仅明白政策,也明白对于像王新这样的
女英雄,人们对她怀着怎样的感情。

  赵石在教导院里,的确没有亲手打过任何人、杀过任何人,也不可能直接下
令对任何犯人进行惩罚,所以,他可以把教导院里的所有暴行都一五一十地说出
来,只有一样他决不能承认,那就是强奸,因为在中国人心目中,强奸是一种不
比杀人差多少的重罪,而参与对一个在新城如此知名的女烈士的强奸,那是足以
让他吃上一颗「花生米」的。

  赵石在监号里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还是决定把自己强奸的事隐瞒下来,
决不吐口。新中国的民警不是国民党伪警察,他们不能使用刑讯逼供,如果自己
不承认,他们也不会找到其他的证据。

  「其他女同志又是怎么回事?」虽然始终怀疑,但王局长还是没能让赵石承
认自己的罪行,不过整个教导院对这位女烈的污辱并不会因为某一个小角色的行
为而改变性质,所以他继续追问下去。

  「那大概是王新开始被轮奸两多月以后的事了,这段时间她就像妓女一样,
几乎每天都被人强奸。因为教导院里有好几十个看守,就算每天四、五个人一起
去,也要好久才能轮过一圈儿来,这么长的时间,大家早都等不及了,所以黄茂
昌又想到了那个王瑾。」

  「王瑾的父亲是市议员,她是在领导学潮的时候被秘密逮捕的,尽管她从没
有承认过,但我们都知道她同共产党关系密切,甚至她本人可能就是共产党。她
比王新晚来了半年多,也受了极重的刑,听说是军统的特务负责审讯的,在那边
就曾经扒光了她的衣服用藤条抽过下身儿,但她坚不吐口,军统拿不到证据起诉
她,放又放不得,最后也只得送到教导院来了。」

  「黄茂昌本来也想先用软功夫把王瑾泡软,然后再争取她投靠政府,但这个
王瑾非常精明,表面装得楚楚可怜,实际上是软硬不吃,对她所进行的所有攻势
都被她巧妙地挡了回来,所以,黄茂昌感到策动她背叛根本就是没有任何指望的
事,因此,就准备像王新一样在杀之前把她当作奖励部下的妓女。」

  「教导院的犯人都知道,进了这个门容易,出这个门可不容易,除了叛变就
只有死了。王新被我们从大院那边带走以后,犯人们都以为她已经被杀死了,所
以,王瑾看到王新还活着的时候,还以为她已经叛变了,又挖苦又骂,对她说:
『你以为背叛了革命就能得到好处是吧?到头来,还不是像个獭皮狗一样在敌人
面前摇尾乞怜,连女人家最起码的尊严都保不住,活着又能怎么样?』说得王新
差一点儿哭出来。后来,王瑾弄明白了一切,自己后悔得哭了起来,王新又去劝
她。」

  「看到王瑾不肯合作,黄茂昌就让手下当着王瑾的面强奸王新。王新安安静
静地躺在院子里的石台上,不说不动,任人宰割,只是用眼睛看着王瑾,从那眼
神里,我能看出里面的含意,那是一种表白,也是一种誓言,我知道,这一定会
对王瑾有很重要的影响。」

  「果然,当他们强奸完了王新,再把王瑾拉到那石台上去的时候,王瑾也是
不说不动,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王新,从剥衣服开始一直到轮奸结束,她都没有
落一滴眼泪。」

  「不过,第二天我们再去的时候,却看见王瑾靠在王新的怀里,眼睛肿得像
个桃,知道她当晚偷偷哭过。」

  「其他人呢?」


               (六)

  「那个叫黄佩玉的女孩子是教导院接收的最后一名学员,她被送到教导院来
的时候离解放军打过来已经没多长时间了,她是因为在街上贴传单而被捕的,那
时候因为要打仗,人心慌慌的,根本没功夫去管什么贴传单的小事了,所以在看
守所里审了两审就直接送来了,倒是没受太多的刑,只是脸被打得肿了,过了几
天就好了。」

  「那女孩子被送进来没多久,战局就变得很糟糕,上峰一连下了几道命令,
让刘克辉准备好特别预案。」

  「什么特别预案?」

  「就是准备撤离新城,在撤离之前要把教导院的所有犯人解决掉,不能把一
个人才给共产党留下。」

  「接着说。」

  「那时候离撤退大概也就是两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吧,上边来了一封密函,晋
升刘克辉为少将,指示他实施特别预案,解散教导院,重回军队当旅长,教导院
的全体看守也一并回到军队里。于是,刘克辉就找来了黄茂昌和看守长王志武开
始实施特别预案。」

  「特别预案是怎么实施的?」

  「先把几个特别重要的犯人如新城前地下党书记黄沛然和工委书记谢飞云,
还有几个能够确认是共产党员的,一共是七个人一批,以转移为名提出来,戴上
重镣以后用汽车押出去,在离教导院三公里的一条山沟里枪杀了。」

  「杀人的时候你在场吗?」

  「在,我负责拍照。」

  「是怎么执行的?」

  「先从车上拉下一个人,砸开镣铐后改用绳子捆绑,背后插上写着他们姓名
的硬纸牌子,由我先给拍照,然后押到一个大坑边,对准脑后一枪,人就像布口
袋一样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动了,看守们把人翻成仰躺的姿势,由我再拍一张,然
后就扔进坑里。等人杀完了,就往坑里浇上汽油烧,一直烧到只剩下煳炭为止,
用土一埋就完了。」

  「其他人呢?」

  「第二天,又杀了九个男的,只剩下当时在押的五个女犯。第三天,在准备
杀那五个女犯的时候,黄茂昌命令把一个年轻的女工和那个新来的女学生给留了
下来。」

  「为什么?」

  「因为另外三个女犯都年纪比较大了,相貌也不怎么好,那个女工很年轻,
而这个女学生也长得很漂亮,所以,黄克辉要留下她同王新和王瑾一起处死。不
过,黄茂昌也没有放过那三个女犯,在把她们枪杀之前,还是命令把她们都扒光
了,每人阴户里插了一根树枝。那些女犯气得破口大骂,黄茂昌就叫人用树枝猛
往她们的嘴里杵,杵掉了她们的牙齿,杵得满嘴流血。」

  「混蛋!」王局长气愤地骂道,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很久,王局长才重新坐回桌子后面,喝了一口水,然后继续问话:「这后两
批人的遗体也都烧了吗?」

  「都烧了。」

  「那后来呢?」

  「后来,就把王新和王瑾从『白房子』押回了教导院,因为只有这四个女犯
了,也就没什么可保密的了,因此死刑就在教导院的院子里执行。」

  「她们是怎么被杀害的?」

  「那天王新两个人被押回来后,就站在院子里,然后把那个女工和女学生从
牢房里叫出来。那两个女孩子一看王新和王瑾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穿,吓得尖叫
起来,打着坠儿不肯走,是被两个身强力壮的看守硬给拖到院子里的。」

  「因为每次杀人刘克辉都必须在场,所以黄茂昌就让刘克辉先去强奸那个女
学生,刘克辉碍于自己的身份,对黄茂昌说:『你们自己干吧,完了事儿叫我。
』自己先回了办公室,所以黄茂昌先强奸那个女学生,让看守长王志武强奸那个
女工。」

  「那两个姑娘一开始又哭又骂,抵死不肯受辱,王新和王瑾也跟着骂,她们
两个还说:『你们是不是人?你们有没有姐妹,有没有女儿?你们有本事就冲我
来吧,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算什么本事?』」

  「然后呢?」

  「黄茂昌就叫在场的看守强奸王新和王瑾,四个女犯就那样光着身子躺在院
子里的石板地上,一齐被轮奸了。」

  「你在场吗?」

  「在,黄茂昌还是让我照相,给每个女人都照,特别是那个女学生。」

  「那女工和女学生表现怎么样?」

  「那两个先是拚命哭闹反抗,后来看到王新和王瑾给她作出了榜样,渐渐停
止了挣扎,就只是不停地骂『流氓,反动派』,但没有任何示弱的表现。」

  「再后来呢?」

  「再后来,黄茂昌就叫手下把那四个女人改用绳子捆了,先拍照,然后一个
一个按在地上掐死,她们死前都高呼口号,黄茂昌最恨王新,所以在杀害她的时
候,故意不一次完成,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让她死去。给尸体照过相以后,黄茂
昌又叫把所有牢房的木头家具都砸成了木柴仍在女牢里,把四个女犯的尸体拖在
里面,然后一把火给烧了。」

  「把你交待的这些都写下来。」

  「是。」


               (七)

  赵石躺在床上,望着夜暗中的天花板,眼看浮现出那个惨烈的场面。

  四个年轻的女人铐着双手,精赤条条地被一群看守按倒在院子里的地上,被
无情地践踏着,汗水、精液和处女的血在洁白的玉体上横流。

  被强奸后的女人面朝下趴在地上,男人们下流地抚摸着她们白晰的臀部,分
开她们的玉腿,让赵石给她们拍照。她们的双手背在背后,冰冷的手铐限制着她
们反抗的能力。

  一个人首先骑上了那个最修长,最美丽的肉体,他坐在那丰满的臀部上,然
后用一根长长的绳子捆绑她。

  她被反铐着,一个人就足以制服她了。绳子从后面搭过她的香肩,从腋下穿
到背后,又绕着两条柔软的玉臂缠绕着,然后,在背后打一个结,套住颈部的绳
套。这时才打开她的手铐。由于大臂已被限制了活动,所以她不能作任何事情,
实际上她也不打算作任何事情。那两条鲜藕一样的小臂被水平交迭起来,绳子把
他们紧紧固定在一起。

  一块亡命牌插在她背后的绳子下边,然后男人站起来,她的背后发出一声清
晰而熟悉的「咔嚓」声。

  第二个、第三个青春年华的少女也被用同样的方法捆绑了起来,拍下了美丽
的裸背。

  姑娘们被拖了起来,拖到写着「礼义廉耻」的影壁墙前,她们并排站着,赵
石给她们的正面、侧面和背后拍照,为影壁上那四个字写下惊人的注解。

  四个全裸的少女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这是他以前想也不曾想过的事情。

  王新已经怀孕四个月了,本来扁扁的小腹已经微微有些隆起,王瑾也已经两
个月没有来月经,连续不断的轮奸把罪恶的种子种在了她们的身体中。

  黄茂昌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在教导院的时间里,他曾经用不同的办法让
学员「肄业」,而对年轻女人,他最喜欢的就是吊杀或扼杀。赵石知道,黄茂昌
之所以喜欢这样作,是因为窒息的女犯会拚命挣扎,而那胡乱蹬踢的双腿,用力
扭动的臀部正是黄茂昌所特别希望看到的,而更重要的是黄茂昌喜欢女犯死后那
湿透的裤子,喜欢看失禁的尿液从她们的脚上滴下来。

  年纪最小的黄佩玉首先被处死,看守们把她拖到院子中间,让她仰面躺在地
上,分开她两条瘦瘦的玉腿,叫赵石对准她的阴部拍照。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
又被看守分开。她才刚刚发育成熟,胸前的两乳还只是两只尖尖的小锥,骨盆还
没有完全长开,耻骨上也只长着稀疏的黑毛,但那厚厚的阴唇上却已经沾满了湿
乎乎的污迹,处女的血混在那些液体中还在顺着雪白的臀肉向下流。

  一个身强力壮,满身黑毛的看守负责行刑,这已经是赵石第三次看到他掐死
女人了,只不过前两次都是三十来岁的女犯,而且至少还穿着衣服。他骑到了黄
佩玉的肚子上,把那小姑娘压得嗯了一声,然后他开始把手伸向她长长的脖子。

  小姑娘用力摇着头,在他扼住她的喉咙之前喊了一个字「共……」,那声音
立刻就被卡断了。

  姑娘的头开始变成了慢慢的、极费力的扭动,白净的瓜子脸一下子涨红了,
太阳穴上暴起了青筋。她的嗓子里呼噜呼噜地响着,两条细长的腿开始在地上交
替蹬踢,窄窄的骨盆时而向上挺动,时而向旁边扭动,企图把身上的那个男人掀
翻在地,但她还弱了,而他又太重了,纹丝不动地骑在她的身上。

  那两条腿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有时是乱蹬,有时则蜷缩起来撞击着杀人者
的后背,但都无法使她摆解垂死的痛苦。黄茂昌站在黄佩玉的脚后,色迷迷地看
着她那因挣扎而作出各种不可思义的色情动作的下体,一边不停地指挥着赵石:
「拍这个,这个!」

  姑娘的挣扎开始进入最后的阶段,挣扎开始变得软弱无力,缓慢的动作开始
带上了强烈的颤抖,最后只剩下了颤抖,一股清亮的尿液从两片阴唇中间悄悄地
喷射出来,紧接着是一股菜绿色的大便从肛门中慢慢挤出来。

  赵石知道她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果然,随着两下突然而来的强烈震颤,黄
佩玉蜷缩起来的双腿一伸,一条腿伸直了,但另一条腿却软软地停在途中,立起
的膝盖向旁边倒下去,便一动也不动了。那刽子手又留了很长时间,直到确认那
女孩儿已经彻底死去,才慢慢地站起来。

  第二个被杀害的是那个二十六岁的女工,她被拖过来,按倒在黄佩玉的尸体
旁边。她知道自己的时候到了,在被拖过来之前,就趁机喊起了口号,王新和王
瑾在影壁下远远看着两个难友,轻声地唱起了《国际歌》。

  然后王瑾也在那无法控制的色情的挣扎中被扼死在地上。

  轮到王新了,看到三个难友受刑时挣扎的样子和失禁的粪便,王新要求让她
先方便一下再行刑,黄茂昌淫笑着拒绝了她,她又要求把她的脚捆起来,黄茂昌
也拒绝了。

  杀害王新的时候,黄茂昌先把她的裸体又用手玩弄了一遍,然后蹲在她的腿
边,把她的一条腿扛在自己的肩上,用手指插在她的阴道里,只让她用另一条自
由的腿挣扎。

  在黄茂昌的授意下,刽子手用了五次才把王新扼死,每一次开始时,王新还
是清醒的,她在已经窒息的情况下努力坚持着不让自己挣扎,但最后她的意识开
始丧失,腿便无法控制地蹬踢起来。

  看到王新的腿软下来,黄茂昌急忙叫停,然后他们便开始拉着她的两脚像推
独轮车一样一下一下折弯她的身体,直到把她救醒,然后再次让她窒息。

  王新临死的时候也失禁了,黄茂昌把死去的王新的脚抓着脚踝朝天拎起来,
让周围的看守们看她那被大小便弄得一塌糊涂的臀部,并叫赵石拍照。

  最后,四个姑娘的尸体被摆成一堆,分开双腿,让赵石拍照。

  四具赤裸的女尸被刘克辉验过后扔进了女牢,那里已经推满了被砸碎的桌椅
和木床。四个赤裸的姑娘身子软软的,像面条一样柔软在看守们的手中摇晃,洁
白如玉的女性人体被抛到丛杂的木柴上,尖利的断木从她们的身体穿入,又带着
软软的肠子从另一侧穿出来。

  汽油被浇在她们洁白的躯体上,烈火迅速把她们吞噬了。

  赵石同其他看守一起跟着刘克辉回到了军队,黄茂昌原来是军统派来教导院
的,此时又兼了刘克辉的高参。

     ***    ***    ***    ***

  「你们这些人后来都去了哪里?」王局长问道。

  「我们后来同解放军打了好几仗,打一仗败一仗,败一仗撤一段,一直撤到
湘西。原来教导院的那些人在这途中大都被打死了,还有两、三个在撤退的途中
失踪了,等退到湖南的时候,原来教导院的人就只剩下我、黄茂昌和刘克辉,那
天我正好奉命去师部送信,回来的时候旅部已经不在了,一发解放军的榴弹炮正
好打中旅部指挥所,刘克辉和整个旅部当场被炸飞了,如果不是我当时在外边,
也会被炸死在里面。」

  「黄茂昌也死了吗?」

  「没有,他是军统的人,自己有自己的小地盘儿,专同刘克辉争权夺利,所
以当时也不在旅部。」

  「那他去了哪儿?」

  「旅部被炸以后,全旅就失去了指挥,军心涣散,无力再战,解放军趁机进
攻,大家一看没什么希望了,纷纷脱了军装成鸟兽散,我也跑到山里藏了起来。」

  「解放以后,我就编了个假身份,以照相为业混口饭吃,不知道黄茂昌。不
过,有一次我在集市上偶然碰见了原来在同在一个旅的熟人,才知像我一样就地
藏身的人不少,从他那儿,我听说黄茂昌也在那附近藏身,在一个小学当老师。」

  根据赵石提供的线索,人们挖出了潜藏多年的刽子手黄茂昌,虽然黄茂昌指
认了赵石参与强奸四位女烈士的事实,但赵石拒不承认。由于赵石没有直接参与
过殴打和杀害烈士的行为,而强奸罪又缺乏足够的旁证,再加上他有立功表现,
所以被从轻判刑五年,而黄茂昌则于同年以反革命罪被人民政府处决。

     ***    ***    ***    ***

  两年后,赵石在狱中遇见了被打成现行反革命的公安局王局长。两个预审室
里的对手,如今同样以反革命的罪名住在一间监室中,真是历史的莫大讽刺。

  赵石于服刑的第三年被查出患了晚期癌症,在获准保外就医后,他在病床上
写下了长达数十万字的回忆录和忏悔书,在回忆录中他承认了自己参与奸淫的罪
行。临死之前,赵石把他的回忆录和忏悔书托人转交给了王局长的爱人。

  文革后,王局长官复原职,因为考虑到女烈们在人们心目中的崇高形象,所
以经过向市委请示后,命令将从赵石家中搜出的照片和底片全部销毁,对与王新
等人受害情节有关的一切档案严格保密。如今,在新城档案馆的一角,那记录着
烈士们的屈辱与壮烈的档案,连同赵石的手稿都被厚厚的灰尘覆盖着。

  灰尘也许可以永远盖住档案和手稿,却不可能永远盖住曾经发生过的历史。

  王局长每天都在忙,忙着追揖每一个曾经在教导院任职的看守,他要查清每
一个曾经拥有女烈照片的看守和他们手中那些照片的下落,他要让这些照片永远
都不会再出现,但他并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作到。

  至少,就是那些已经确认死亡的人,他也无法确认那些照片究竟是随同尸体
埋在了土中,还是被收尸人搜去了,那些收尸人又会把这些照片放在哪里呢?王
局长不知道,但是只要这些照片还有可能存在于世,他就要继续追下去,直到自
己精疲力尽地倒下为止,这是为了安慰那些受尽凌辱的逝去者所能作的唯一的事
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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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裁(全) 作者:石砚

                密 裁


作者:石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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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切莫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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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一群人就出现在松林岗的山路上。在这片由军统
强行圈占为军事禁区的地方中,再没有其他人可以在这里出现。

  队伍的中心是七名戴着镣铐的犯人,他们在十来个荷枪实弹的特务严密监视
下艰难地沿着石阶向上攀登。

  最前面的是个四十来岁的高个儿男子,穿着长衫,戴着度数很高的近视镜,
他是地下党省委副书记刘倬;跟在他后面的是个矮个子男子,年龄差不多大,粗
眉大眼,是地下党敌工部长洪国斌;再后面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精壮汉子,身穿
工作服,黑黑的脸膛,粗壮的大手,是电厂工人纠察队的队长方大友。

  第四位是一名只有十八、九岁的男孩子,白净净的一张脸,书生气十足,他
是交大学生会主席韩彬;第五位是同样戴着眼镜的瘦高个儿,年纪大约三十岁,
是《呼喊》周刊的总编洪建功。

  跟在五个男犯后面的是两个女犯,前面一个年近四十,中等身材,身穿蓝花
布上衣和青布裤子,是省女工部的部长房阿秀;走在最后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
轻姑娘,高高的个子,长圆脸,留着披肩长发,身穿一件质地很好的素白缎子旗
袍,肉色丝袜,黑色高跟皮鞋,她就是省委联络员兼学运工作部部长,省立女子
中学国文教师黄玉萍。

  七个人慢慢地走着,脸上从容而肃穆。他们都明白特务口中的所谓「转移」
是什么意思。

  跟在整个儿队伍最后的是军统省城秘密监狱「感化所」的看守长蔡立功,他
一边走,一边用色迷迷的眼睛紧盯着前面的黄玉萍。

  他是接到了军统局特派专员胡世龙的绝密手令而指挥这次行动的,手令命蔡
立功于两日内将这七名政治犯「秘密制裁」,要求行动必须绝对保密,执行后,
将犯人尸体逐一拍照上报。这种「密裁」行动,蔡立功已经不是第一次干,所以
很快就选好了执行的地点、执行办法和参加行动的人员,为了保证能够将照片一
次性拍好,还专门买了两架德国的蔡斯相机。

  他选定的地方座落于监狱所在山上上行一公里左右,那里有一处建筑,是胡
世龙每次来山上视察时住的别墅,特务们叫它「白房子」。那里未经特别批准,
连特务们也不能上去,所以可以保证绝对秘密。每一次「密裁」都选择在那里进
行,而这一次,同样为了保密的需要,他还决定不用枪杀,而改用匕首来执行。

  首先要做的是以「转移」的名义把七名犯人骗到山上去。其实犯人们对他们
的招数早已心知肚明,所以临行前都换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并向狱中的难友们一
一道别。

  对于这七个犯人,蔡立功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他们被送到这座监狱已经有两
年多了,他们都是因为地下党省委书记周明礼的出卖而被捕的。为了从他们嘴里
得到地下党的更多情况,胡世龙在山下的看守所里对他们进行了好几个月的刑讯
逼供,所以押来监狱的时候都带着很重的刑伤。

  五个男的都无法自己走路,是被用单架抬来的。其中那个方大友的腿被压杠
子压断了,到现在还跛着一只脚,洪国斌的门牙被拔掉了四颗,韩彬的十个手指
有七个被掰断,洪建功则断了一根肋骨。两个女的虽然是自己走进监狱的,但蔡
立功也清楚她们受了很重的刑。

  特务们经常把被抓到的女共党剥光衣裤,用小针刺乳头,用细藤条抽打阴户。
看到两个女人都只能叉开双腿,一步一步地挪,就知道她们的阴户一定是被藤条
抽肿了,而她们的双手包着纱布,多半是被拔去了指甲。蔡立功提任看守长后,
这里一共关过二十几个女犯,除了原有的五个人他不知道,其余被送来的时候七
成都是这个样子。

  蔡立功虽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但还是非常佩服处于自己管辖之下的这
些犯人,因为能送到这里来的都是在重刑之下坚不吐口的硬骨头。

  蔡立功现在的心思全在前面走着的黄玉萍身上。对于这个只有二十四岁的美
丽女犯,蔡立功已经想了不只一天。

  虽然从案卷上的照片看,黄玉萍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但刚被送进来的时
候,她的脸肿得足有巴斗大,根本看不出长得什么样子。直到两三个月以后,刑
伤基本上恢复了,蔡立功才真正感到她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儿。那不仅仅是因为
她有一张美丽的脸和窈窕的身段,更是因为她有着一般女人没有的高雅气质。

  蔡立功是一个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人。这样的美女放在身边他如何不
想?

  他也曾试过用优待条件去收买她,被她冷冷一笑给顶了回来;也曾想通过单
独提审对她用强,却最终没敢。

  这监狱里的政治犯虽然都失去了自由,却都不是好惹的。以前蔡立功就曾经
以搜查违禁品为名强行把手伸进一个女犯的衣服,结果惹得犯人们绝食抗议了好
几天,弄得胡世龙把他臭骂了好一顿,差一点儿把官儿给丢了。从那儿以后蔡立
功再不敢胡来。不过,现在却不一样,今天是要把这几个犯人秘密处决,所以,
无论自己做什么,其他犯人们都不会知道。

  蔡立功看管的女犯被杀掉的已经有七、八个,其中略有姿色的两个都被他在
刑前强奸,所以昨天一接到「密裁」的手令,蔡立功首先想到的便是发泄兽欲的
机会来了。

  他在黄玉萍后面不即不离地走着,眼睛始终地在她身上瞄。

  她的旗袍比较短,两条穿着丝袜的小腿完全露着,浑圆的小腿肚儿曲线优美,
高跟皮鞋使她的腿部更显修长。她的身材比一般女子都高一些,自然非常苗条。
剪裁合体的旗袍紧裹在身上,将她那细而柔软的腰身和丰满的臀部曲线勾勒得十
分清晰。沉重的镣铐和持续的陡坡使本来就虚弱的她步履蹒跚,骨盆因此而大幅
度地左右摆动,更显得性感诱人。

  蔡立功看着、品着,心里猜测着那旗袍里面的风光,只感到自己有些口干舌
燥。


                (二)

  「白房子」是用石头修起的西洋建筑,座落在半山腰里,有两进小院。七个
犯人被带到这里,先进了前院的一间小屋子里,让他们坐在木质地板上,有两个
特务在门口看着。

  蔡立功让多数特务在院子里看着,自己则带着负责拍照和杀人的特务到了套
院的一间房子里,先叫特务们检查了相应的装备,然后才叫提人。

  不多时,刘倬被六个特务簇拥着到来。

  「刘先生,我想,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来这里了吧?」

  「哼,你们那点儿招数能骗得了谁呀?」

  「那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既然被你们抓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对我来说,死亡只不过是休息得
长一点儿就是了。我死了,还会有更多的人站起来。」

  「你不后悔吗?」

  「为千千万万劳苦大众而死,我死得其所。」

  「好,刘先生果然豪迈。那我就没有什么说的了,请你在这张执行书上画个
押。」

  「哼哼。」刘倬笑一声,伸手拿过笔来,在执行书上一挥而就,然后转身走
向屋外,说一声「带路!」

  因为是秘密执行,不希望发出声音,所以特务们一哄而上,先用一块白布塞
住了他的嘴,然后把他按坐在地上,打开镣铐,改用绳索反绑起来,再给他的背
后插上一块写有他名字的木牌。

  刘倬说不出话来,只是从容不迫地笑对着穷凶极恶的特务们。

  特务们拥着刘倬走向一扇小门。从这里出去,有一个方圆十几米的汉白玉观
景平台,因为要给犯人的尸体拍照,所以必须选择这样的睛天和室外良好的光线
环境。

  先已有两个小特务拿着相机站在平台上,对着刘倬各拍了两张照片,然后把
他推向平台的中间。

  两个特务悄悄拔出匕首,冷不防从背后赶上去,对准刘倬的后背猛地捅了几
刀。

  刘倬停住了脚步,慢慢转过身来,愤怒的目光瞪着那两个行凶的特务。两个
特务又对着他的胸口连捅了七、八刀,他才慢慢地仰面倒了下去。

  特务们把一张写着刘倬名字的白纸放在他的身上,对着遗体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把他拖到墙边。

  另有特务把一堆锯末倒在血泊里,把鲜血吸干擦掉。

  用同样的方法,特务们把另外四位男英烈杀害了,然后与刘倬的尸体肩靠肩
地在墙边摆成一排。他们都象刘倬一样地勇敢与不屈,每个人都被刺了很多刀。

  工人出身的方大友身强力壮,被连捅了七十多刀才最终倒下,却哼都没哼一
声。

  因为害怕男犯反抗,所以蔡立功是把他们一个一个带过来杀害的。现在只剩
下两个女犯了,蔡立功决定把她们一起带来。除了因为女人力量小,容易控制以
外,蔡立功还想让黄玉萍亲眼看着房阿秀被杀害,这也是蔡立功在变态性欲驱使
下的念头。

  在里面签过字后,两位女烈也被堵住嘴巴,去了镣铐反绑起来,然后带到平
台上。看着墙边五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两个女人面色平静,丝毫也没有表现出恐
惧。

  房阿秀被拍过照后,由两个特务推到平台的中间,按着她跪下来。房阿秀不
愿意跪着死,拚命挣扎了很久,终于没有能够抵抗两个强壮的特务,还是被按倒
了。

  那两个特务从房阿秀身边离开,她没有再站起来,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死亡。

  负责执行的只有一个特务,他右手拿着匕首走向房阿秀,紧贴着她的后背站
着,用膝盖顶住她的臀部,迫使她只能直直地跪着,先把亡命牌拔下来,然后左
手从她的颈边绕过去,抓住她的下颌使她仰起头来,脖子前面伸得长长的,并把
她的头紧紧固定在自己的身前。

  特务把匕首刀刃冲外拿着,从房阿秀右颈部捅进去,一直捅穿了,然后向外
一割,把她的食管和气管全部割断了。鲜血从被割断的颈动脉喷出来,发出「嘶
嘶」的声音,切断的气管中发出「扑哧扑哧」的呼吸声。房阿秀被特务牢牢地抓
住,身体挣了几挣没有挣脱,鲜血浸透了蓝花布夹袄的前襟,在她身前的地上流
了一大滩。

  那特务就这样一直抓着房阿秀,一直到她的血基本上流尽了,不再挣扎,身
子也慢慢软下去。他回头看了一眼蔡立功,得到默许后又长时间地看着黄玉萍,
那目光中充满了淫亵。黄玉萍厌恶地躲开他的目光,平静地看着已经死去的房阿
秀。

  另外几个特务走过去,其中一个往血中倒锯末,其他人则帮着把已经瘫软得
象面条儿一样的房阿秀抬到一边,仰面朝天放倒。阿秀的头歪在一边,脖子上一
个吓人的大血窟窿,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静静地看着黄玉萍,仿佛想对她说什
么。

  特务们把阿秀的蓝布上衣当胸撕开,又把里面染血的白粗布小褂儿向上直撸
到腋下,让她的两只丰满的乳房从小褂儿的下边露出来。杀人的那个特务则扯开
裤带,把阿秀的裤子拉到她的膝盖以下,暴露出她黑茸茸的阴部。

  黄玉萍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身子,她感到两腿间一阵抽搐。尽管她在被捕后不
久就经历了那耻辱而残酷的折磨,但内心深处却仍然还是个处女。

  房阿秀的实际年龄只有三十二岁,但年轻时穷苦的生活使她脸上过早地生出
了皱纹,看上去象是四十岁的人。不过,她的五官周正,仍不失风韵,而她的身
体则依然还处在壮年期,肌肤依然光洁柔嫩,也没有什么赘肉,仍然性感动人。

  特务们拿着相机围上去,对准裸露出女性特征的房阿秀拍照;把她翻过去,
对准她那赤裸的臀部拍照;又把她侧过来,将上面一条腿从裤子里抽出来,蜷在
胸前,从臀部后面对准她暴露出来的肛门和生殖器拍照。最后才把她拖到墙边,
与五具男尸并排放在一起。


                (三)

  看见特务们的所作所为,玉萍感到有些恶心。她了解自己的美貌,所以知道
自己所遭遇的只会比房阿秀更下流。她不知道,其实这是特务们处死女政治犯时
的惯例。

  原来,在胡世龙刚刚到这里当专员的时候,有一次处决了三个政治犯,其中
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犯。当时的看守长叫周浩,他行刑后并没有脱去女犯的衣
服。当他把女犯倒在血泊中的照片报给胡世龙时,胡世龙看了半天,然后说道:
「这哪儿看得出男女呀?」

  心领神会的周浩牢记在心里。又赶上一次处决女犯的时候,他就把女尸擦净
脸上的血和泥土,把衣服解开,露出能清楚表明她女性特征的乳房和阴部来拍照。

  尽管那个女犯已经有五十多岁了,胡世龙看了却非常满意,连说:「这样很
好,这样很好,有女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从那儿以后,凡是处死女政治犯的时候,无论老少俊丑,特务们都会把她们
的尸体解开衣服拍照,而且总是设法把她们的生殖器拍得尽可能清晰。

  蔡立功也从前任看守长那里继承了这一传统,而本身就是色情狂的他更是把
这一下流的传统发挥得淋漓尽致,以至于开始在行刑前强奸那些有姿色的女犯。

  胡世龙对此早已知情,但从没有作过任何表示。连戴老板都认为强奸等待处
决的女共党可以激发下属的士气,自己何必多管闲事呢。

  黄玉萍被推了过来,两个特务对着她拍照。她轻蔑地看着镜头,露出一丝冷
笑。

  当她认为特务们将把她推到那平台中间杀死的时候,蔡立功却淫笑着走到她
的面前,把手伸向了她高耸的胸脯。

  黄玉萍拚命扭动着身体企图甩开挟持她的两个特务,没有成功,背后却又过
来一个特务,一把锁住了她的脖子,使她动弹不得。

  蔡立功本想把她的旗袍一把扯开,当手触到她乳峰的时候,绸缎那光滑的手
感使他停下了手:「这么好的衣裳,让血弄脏太可惜了,不如先脱下来得好。」

  「说得对。」特务们齐声应和着,接着便围上来把黄玉萍的绳子解开了,却
用力反扭着她的两条玉臂,让蔡立功把她的纽扣一个个解开,又解了里面小汗衫
的扣子,然后一齐从她的肩膀上向下一捋。

  黄玉萍想挣扎,四个男人使她毫无反抗的余地;想骂,嘴里塞着白布。她只
能胀红着脸,羞愤地怒视着蔡立功。

  剥光了上身的黄玉萍被重新捆绑起来,她的两只乳房呈圆锥形,象新剥的鸡
头米一样鲜嫩,两颗尖尖的小奶头红红的,朝上挺翘着。特务们看到那美妙的双
乳,不住地咽着口水。蔡立功早已按捺不住,双手抓住了玉萍的乳房,尽情地摸
了两把。

  他双手抓住玉萍细洋布裤衩的裤腰,慢慢褪下去,让那一丛浓密的阴毛一点
点暴露出来。当他把姑娘的裤衩和丝袜扒到她的膝下时,他抱住她的两膝,把她
的双腿抬起来,面朝她的脚尖夹在自己的腋下。他脱下她的高跟鞋,再将裤衩和
丝袜从她的脚上完全撸下去,将这个二十四岁的年轻姑娘剥得一丝不挂。

  他爱那两只小巧的脚丫儿,爱那两条修长的小腿。他不由得感到自己开始硬
了。

  他慢慢捏着她的每一颗脚趾,摸着她圆润的小腿。他注意到她的脚趾上连一
个趾甲都没有,心中暗自骂着胡世龙心狠,连女犯的脚趾甲都拔。

  他放下她的脚,让她站在汉白玉地面上,特务们开始给她拍摄裸照。黄玉萍
屈辱地企图把脸转向一边,却被特务们抓住头发,迫使她的脸对准镜头。

  他们不仅拍她的正面,也拍她的背面和侧面。拍过之后,蔡立功重新站在她
的面前,伸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拉向自己,另一只手径向她的两腿之间伸去。

  黄玉萍用力夹紧自己的双腿,企图阻止他的侵犯,但女性两腿间天生的缝隙
却成为他的帮手。

  蔡立功搂腰的手向下滑到了黄玉萍的裸臀上,用力抓握着,另一只手顺着姑
娘的小腹滑入了她的两腿间。

  姑娘感到男人的手指从大阴唇的前联合处伸进了自己的肉缝之中,并慢慢迫
近了自己小便的地方。这已不是男人第一次动这个地方,刑讯的时候便被男人摸
过,那藤条抽打在阴蒂上的剧痛还让她记忆犹新。但这一回那男人的手指已经不
仅仅是摸,而且还向身体的深处插了进来。黄玉萍挺直了身子,巨大的耻辱感使
她的鼻子有些发酸。

  男人的手指在里面抠弄着,把强烈的刺激强加给她,一阵阵麻痒夹杂着轻微
的疼痛传遍全身,她的身子不由得挺直了。她知道自己真的无法逃脱,于是便放
松了,任敌人所为。

  蔡立功再次退开,叫两个特务帮着把姑娘的双腿抬起来,并充分地分开,露
出那条被厚实的阴唇紧紧夹着的肉缝,还有臀肉间那个浅褐色的肛门。阴唇上的
阴毛早已在刑讯时就被胡世龙亲手拔光了,只剩下阴阜上的那象黑色绒球般的一
撮。

  特务对准了姑娘的生殖器,连拍了许多张,而与此同时,蔡立功则在一边解
开了自己的裤子,掏出一根硬挺的阳具。

  黄玉萍看到那东西,心中感到一阵恶心。虽然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强奸是什
么,但此时却一下子就明白了。


                (四)

  蔡立功强奸的时候,黄玉萍没有挣扎。四个特务把她四肢朝天抬着,让蔡立
功站在她的两腿之间。

  蔡立功先把自己的东西慢慢塞进黄玉萍的前庭,然后慢慢向里面挤进去。她
感到一阵撒裂的疼痛,同时干呕了一声。

  「别让她呛死了。」蔡立功吓了一跳,急忙抽出来,让四个特务把姑娘翻过
来,面朝下抬着她,掏出塞口的白布,改用手捂着嘴,然后自己抱住她的骨盆,
重新插进去。

  黄玉萍借白布刚掏出来的机会骂了半句,嘴就被捂住,紧接着,被猛烈的抽
插和屈辱,使她感到肚子里面一阵翻江倒海般地难过,终于吐了起来,一直到吐
得只剩了胆汁。

  蔡立功哆嗦着把精液全部射在姑娘的身体中。这时的黄玉萍已经不吐了,而
是愤怒地咒骂起来。特务们又急忙把她的嘴堵住,然后再次翻过身来,四脚朝天
地抬着,特务们一个一个轮流过去插进姑娘的阴户。她继续干呕着,但已经没有
什么可吐的,只是出了一身冷汗。

  轮奸进行了足足一个钟头,参与屠杀的特务们全都在黄玉萍的身上发泄了兽
欲。

  当黄玉萍最后被放在地上的时候,她已经被奸得浑身酸软,面色腊黄,有些
站不住了。

  蔡立功让把黄玉萍面朝下推倒在地上,脚朝着太阳的方向。

  姑娘直挺挺地趴着,一动也不动,雪白的臀部圆润光滑。特务们给她拍过了
照,蔡立功自己脱了鞋袜,光着脚站在她的旁边,用脚掌从姑娘的脚心到脚跟,
再到小腿和大腿,再到臀部和腰肢慢慢踩着,感觉着姑娘柔软的身体。他长时间
地用脚掌蹂躏着她的屁股。

  他走到她的脚后,用力把她的双腿踢向两边,一直到两条大腿几乎呈直角状
态,再次暴露出姑娘的肛门和生殖器。特务们拍下这下流无比的照片,然后蔡立
功站在她的两腿间,用一只脚踩在她的屁股上,慢慢滑向她的两腿间。他用大脚
趾去顶她的肛门,又伸进她的阴唇中间去顶她的阴户。黄玉萍象一具尸体一样一
动不动,甚至没有颤抖,这让蔡立功感到很无趣。

  他终于再次把脚踏在黄玉萍的如雪玉臀上,向两边的特务使了个眼色。一个
特务拿着刀过来,抓住头发抬起她的头,然后象杀死房阿秀一样割断了姑娘的咽
喉。

  鲜血象泉水一样喷涌而出。黄玉萍一开始并没有动,直到喷血的嘶嘶声几乎
停止了,她才突然挣扎起来,双腿蜷曲使美臀高高地翘向半空,然后向旁边一歪
又侧倒下去。她半侧半俯地趴着,美丽的脸蛋紧贴在地上,双腿交替蹬踢着。蔡
立功知道,她其实已经没有意识了,那只是肢体在失去大脑的支配后盲目地抽搐
而已。特务们在旁边「咔嚓咔嚓」地拍着照片,记录下姑娘垂死的每一个瞬间。

  黄玉萍终于不再动了。她的眼睛大大地睁着,嘴巴微微张开,半边脸紧贴在
地上,双腿半蜷着,侧卧在汉白玉的地面上。血已经在她的身下积了一大滩。

  特务们把姑娘翻过来,她的身上已经沾满了自己流出的鲜血。他们用湿布把
她的身上擦干净,让她躺直了拍照,又分开她的双腿,露出生殖器来拍照。他们
把她翻过来掉过去,摆出各种各样能够清晰地露出乳房和阴部的尽可能色情的姿
势,拍下一张张极尽下流之能事的照片,直到他们再也想不出任何新花样为止。

  黄玉萍被放到房阿秀的旁边,两个女人赤裸的身体白花花的,与那五个血肉
模糊的男尸放在一起,反差很大。特务们把七张写着他们名字的白纸放在他们的
身上,然后拍下几张不同角度的全景照片。

  七位英烈的遗体被扔进平台下面三十几米处的一个天然形成的黄土沟里,然
后用土掩埋。

  蔡立功把行刑的照片送到胡世龙处,原以为会得到专员的夸奖,结果却挨了
一顿臭骂。原来,随着重庆谈判的结束,全国各地成立了许多军调处,本地军调
处的中共代表按照重庆谈判的协议要求释放全部政治犯,并列出了一大串名单,
其中便有这七位男女英烈。

  这七个人都是本地地下党的重量级人物,军统花了许多年的功夫才抓到他们,
怎么肯轻易放过?但不交人便是违反协议,这让国方代表十分为难,便推脱说需
要调查后再答复。胡世龙是国方代表的顾问,他想起老蒋在罗世文、车耀先两个
共党要犯问题上耍的诡计,便一边密令蔡立功迅速将此七人「密裁」,一边让本
方代表对中共代表说这七人已经处决。

  知道中共代表不会轻易相信,所以胡世龙想把七人执行时的报告和尸体照片
交给共方作为证据。谁知拿到报来的照片一看,两个女犯全都精光精光的,明显
是受到了污辱。

  「混蛋!这样的照片,我怎么拿给共党的代表看?那不是又要引起人家的抗
议?!你办事儿怎么不用用脑子?你把我的计划全给搅了!」

  蔡立功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急忙请罪,并保证想办法弥补过失。

  于是,他马上赶回松林岗,带着那群特务把两个女烈的尸体挖出来,重新布
置拍照。

  衣服并没有被撕坏,所以只是把房阿秀被脱到脚腕处的裤子提上去,上衣拉
下来,洗去脸上的泥土后重新拍照。

  黄玉萍在被掩埋的时候就是一丝不挂,赤裸的尸体上全是泥土,特务们把她
的尸体用水冲洗干净。她的缎子旗袍和丝袜皮鞋早被特务们拿去卖了钱喝了酒,
只好另找了一件粗布旗袍给她空身儿穿上,但却没有皮鞋让她穿,只得光着一双
脚。

  蔡立功叫特务们拖着姑娘的尸身在地上翻滚,把旗袍弄皱弄乱,仿佛是有过
垂死挣扎的样子。旗袍本来就比黄玉萍的身材短小,这一折腾,开衩便抽到腰部
以上,一条玉腿弯曲着从旗袍中完全暴露出来,连臀部也隐约露出,虽然穿着衣
服,仍然性感无比。这其实也是蔡立功希望的。拍照完后,一毛不拔的蔡立功连
那粗布旗袍也还是给脱了,依然将黄玉萍赤裸着身子埋葬。

  这一次胡世龙没有再骂他,不过原本答应给执行人员的奖金扣了三成算是一
点儿小小的惩罚。

  八年后,逃回老家潜伏的蔡立功被挖了出来。根据他的交待,七位英烈的骸
骨才被找到,并重新安葬在山下的陵园里。

  两个月后,蔡立功在当年掩埋烈士遗骸的土坑前被枪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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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之执行纪律(全) 作者:石砚

              军统之执行纪律


作者:石砚


                (一)

  第一次亲手送一个活生生的人走向另一个世界时,我只有二十二岁。

  那时正是我在军统特训班受训即将结业的前夕,训导主任把我叫到他的办公
室。

  「学校准备派你去执行一项特别任务,这将是你向上级证明你的能力和忠诚
的好机会。」

  「誓死为党国效忠!」

  「不,用不着你去死,是叫你去杀别人。」

  我心里「怦怦」地狂跳起来,尽管我在特训班学的就是爆炸、捕人和杀人,
可真叫我去断送一个人的性命毕竟在心理上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但,我是
特训班的高材生,能就此退缩吗?当然不能!

  「一定完成任务!」

  「好!这才是我的学生!当然了,这次的任务并没有那么困难,应该不难完
成。事情干完了,你就可以免去最后的实战测验,直接结业了!这可是一般学员
做梦都得不到的机会。你是这一期最好的,所以才派你去,可不要辜负了党国的
信任。」

  「您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好!一个从我们前两期特训班结业的女学员,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违抗命令,
私自放走了一名党国要犯,给我们特训班抹了黑。为了让大家都从中汲取教训,
训导处决定,将这名违纪的女学员押回学校当众处决,以儆效尤!到时候,凡是
在本市的特训班学员和结业生,都要回来参观执行过程。你的任务就是带领两名
助手去东汉市把犯人押回来,然后负责执行死刑。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我的心里,对违纪、叛徒是最不能宽容的,不过,对方是个
女的,这倒是让我心里动了一动。与我同时在特训班受训的有七个女学员,一个
个儿都长得十分有味道,让人心里痒得慌,不知这一个怎么样。

  「还有,你们不可以过问犯人的案情。」

  「我懂!」

  「再就是,这犯人长得不错,咱们军统杀年轻的女人向来没有浪费她们美貌
的先例,你们也别给我装什么柳下惠!」

  「是!」我这心里乐得不得了,原来组织中还有这样的规矩,这真是让人山
呼万岁。

  从总教官的办公室出来,我就拿着有关公文手令,叫上同学小张和小刘,坐
上汽车出发了。

  西汉市到东汉市只有一百多公里,因为是平原,所以并没有花太长的时间,
到了东汉还赶上吃午饭。

  我们在军统驻东汉的保密局见到了那个女学员。她虽然比我早两期结业,年
龄却与我相差不多,果然长得十分美貌,比目前在校的那几个更漂亮。

  她长着一张瓜子脸,弯弯的眼睛,细细的眉毛,直直的鼻梁,红红的嘴唇,
一头披肩的烫发,从那细腻的皮肤就能看出她被捕前的生活一定不错。她的身材
比一般女孩子高一些,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衫,下身是制服军裙,细长的小腿上穿
着丝袜,脚上是黑色的高跟皮鞋,衬衫扎在军裙里,更显出腰肢的细软如柳。

  后来我才知道,她结业后就被分到某整编师作师长的秘书,说白了,是因为
军统怀疑那个师长有通共的嫌疑。最近同共党军队打得激烈,这个师投降共党的
迹象日益显现出来,于是,军统秘令这女特工将那个师长就地正法。也不知她吃
了什么迷魂药,竟然拒不执行命令,结果这个师在战役的关键时刻成功地投靠了
共军,把国军六个整编师的侧后完全卖给了人家,导致这一仗大败亏输。

  更让人不解的是,这位女特工竟然还没有跟那叛逃的师长一起走,自已跑了
回来请罪。你说这不是缺心眼儿吗!

  交接手续办得非常顺利,然后我们就去看守所提人。

  她看上去有些憔悴,不过没有受刑的迹象,因为她并不是被人家收买了的,
又事实清楚,所以没必要打她。看见我们来提人,她似乎早已明白自己的结果,
本来就白净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但她没有为自己鸣冤叫屈,实际上什么也没说,
只是自己从牢房的床上站起来,有些木然地走出来。

  她在牢中并没有带刑具,因为她并不想跑,也不想反抗。

  我掏出手铐,她并没有用我说什么,就把两只纤细的玉手伸过来。

  我抓住她的胳膊,搀着她向外走。她无声无息地跟着我,没有反抗,只是苗
条的身体多少有些摇晃。

  她原来是位师长秘书,每天都穿着笔挺的美式女军官服,我想象得出来那有
多漂亮。不过现在她是阶下囚,不能再以军官的身份出现,所以她的船形帽和上
衣都被脱去了,只穿着里面的衬衫,好在现在已经是夏天,不会让她感到寒冷。

  美制军用衬衫很薄,隔着衣袖,我能够感受到她上臂那女人特有的肉乎乎的
感觉。我尽力克制着自己,不让我的下体立起来,但这看来实在不太容易,好在
汽车就停在院子里,那种折磨并没有让我经受太长的时间。


                (二)

  小张先坐在车里,帮着我把她弄进去,然后我们两个把她夹在中间。汽车不
算太窄,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紧靠她坐着,小张好象也有同样的想法,所以她曾
想躲开我,但并没有能够作到。我用自己的胯部紧挨着她的胯部,装作若无其事
地感觉着她丰满臀部的肉感。她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但很快就过去了,而我下
面的小兄弟却十分不争气地站起来,而且一站就是一路。

  起初,我们只是闷着声,默默地随着车身一起颠簸,后来,大概是实在受不
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她首先开了口:「哎,求你们一点儿事行吗?」

  「什么?」

  「能不能让我干干净净地死?」

  「想洗澡是吗?这不难。」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

  「我知道咱们组织的规矩。不过,我还是个姑娘,能不能让我死的时候还是
个姑娘?」她的脸突然变得很红。

  「这个……」我无法回答。如果只是我自己,我可能会答应她,但总教官的
话我还记忆犹新。再说……她会是处女?我们特训班的女学员将来随时可能需要
利用自己的美色和肉体去执行任务,所以,引诱男性是必修课。除非上边早有目
的,否则这些女学员没有谁能够以处女之身结业的,她难道就是那个极少数吗?

  「算了。」见我吞吞吐吐,她有些失望。然后她就转移了话题,开始同我们
讲她自己的事。我们只是木然地听着,不作任何评论。

  她是受过训练的特工,懂得纪律,所以对我们的沉默丝毫也不在意,只是自
顾说着,以此来排遣心中的不安。我们这才知道,她原来是被那位师长的翩翩风
度给迷住了,所以数次机会都没有下手,甚至直到人家宣布「起义」了,她还是
下不了决心掏出枪来,眼睁睁看着人家带着数万人马扬长而去。

  我真的有些可怜她,真的!后来听说那位师长在那边作了很大的官,也不知
道他是否知道这边还有这么一位痴情的女子为了那一份单相思而付出了生命的代
价。

  执行纪律是在第二天的中午,用的是绞刑。不过一清早,就把全体在训学员
和被召回的学员在操场列队集中了起来,大概有三百多人。校长和训导主任先在
平时指挥出操的高台上训话,然后让把违纪学员押上台来。

  早晨起来的时候,我们按照她的要求给她打了水,让她自己洗了个澡,穿好
衣服后,把她的两手反铐起来。她的制服军裙非常合体,紧紧裹住她那浑圆的臀
部。戴手铐的时候,我的手离她的屁股那么近,让我的心里非常紧张。

  小张和小刘一左一右架着她的胳膊,我跟在后面把她推上高台,面向人群站
好,我在后面轻轻抓住她的长发,让她把头抬起来。

  训导主任读了她的死刑执行令,然后说:「执行之前,用她为成绩优异的学
员作特殊任务的实战演练以示奖励。现在,我读到名字的到台前来。」

  他读了十几个人的名字,头一个就是我。

  我看见被叫到名字的人都十分兴奋地出列往台前走,其余的人则流露出羡慕
的目光,还有二、三十个女学员单独站成一列,她们的脸都红红的,十分地不自
然。

  这个时候校长走了,训导主任看了看我:「这里的事情由你主持,知道该做
什么吗?」

  「知道。」

  「那我先走了,执行前我再来。」

  「是!」

  我抓着她的头发,轻轻扭了一下她的脸,从她的侧面,我看见她泛着红晕的
脸颊,还有眼睛里微微的泪光。

  我不在乎她怎么想,只是把她的手轻轻拉起来,然后把我的另一只手从上向
下伸进她的手和身体之间,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屁股。她微微抖动了一下。然后
我把两只手从她的身体两侧绕过去,左手向上伸向她的前胸,右手向下揽住她的
小腹,把她紧紧搂在我的身前。她的胸部非常丰满,也很硬挺,小腹圆滑柔软,
翘翘的屁股贴在我的那个硬硬的地方,让我感到特别兴奋。

  我的左手在她的两侧胸脯上都按了按,然后把她的衬衫扣子一个个解开,从
她的肩头捋下来,缠在她反扣的小臂处,露出瘦瘦的肩膀和脊背。我轻轻地抚摸
着她那雪一样的裸背,仔细研究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的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文胸,那是只有美式整编师的女军官才能配给的美
国货。在台下一片难以压抑的吭哧声中,我解开了她文胸的扣子,把文胸拉了下
来。小张和小刘帮着我把她的手铐打开,让我把她的上衣全都从胳膊上撸下去,
再重新把她铐好。她很合作,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我重新把手伸过去搂住她,一只手仍然向上捂住她已经裸露的乳房,慢慢揉
捏着她的乳尖,我听到她发出了沉重的喘息声。

  我这还是第一次接触真正的女人,不过从特训班的课程中我知道,其实女人
对男人的玩弄是非常敏感的,所以我猜那喘息就是她开始兴奋的表示。于是,我
感到自己兴趣大增,那抚摸着她小腹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摸到了她军裙的扣子,并
把它们解开了。

  台下的吭哧声响作了一团。这种场面下,男人们当然都会非常兴奋。

  我感到她的裙子滑落下去,本来系在裙子里面的衬衫下摆也露出来。我把那
衬衫上的最后一粒扣子解开,让它从她身上掉到地上。里面剩下的是一条紧贴着
她身体的三角裤,那也是配给的洋货。

  我放开她,向后退了一小步,低头去看她的下身。我看见了两条洁白如玉的
光腿,裙子缠在她的脚踝上。我蹲下身,慢慢从她的后面抚弄她的大腿,并随着
手从她腿根向下的移动,顺便把她的丝袜撸下去。最后,我抓住她的内裤,慢慢
但坚决地扒下来。

  在她的臀部露出来的一刹那,我的血液都快凝固了。那是多白多嫩,又是多
么圆润光滑的屁股,那雪白的两块肌肉微微下坠,在臀部和大腿之间形成圆弧形
的两条横褶,两臀之间一条深深的缝隙直伸两腿之间,让人想入非非。

  我早已忘记了自己是谁,冲动地一把抓住她那两块浑圆的臀肉,大把大把地
抓握着,趁机把她那臀肉不时分开,露出一个带着辐射状细纹的深深的凹坑。因
为她刚刚洗过澡,所以那地方没有一点儿异味儿。

  我难以控制自己,抓住她细细的脚踝让她抬起脚来,好让我把她缠在脚踝上
的裙子和内裤弄下去,然后我把她的两脚分开。她按我的意图作了,我可以从下
向上看到她的两腿之间。

  我看见在她的前面有一丛黑黑的茸毛,从那里有一条深深的肉缝延伸到她的
屁眼儿前面。那地方非常诱人,我伸手上去轻轻往那肉缝中间捅了捅。她挺了挺
身子,哼了一声。我知道我的动作对她来说一定非常刺激,否则她不会有这样的
反应。

  然后我站了起来,来到台前。


                (三)

  「点了名的留下,其余人解散。」我下令说。

  那些女生们不等我的话音落地,早已捂着脸一溜烟儿跑了,其余的则恋恋不
舍地留在原地。

  我叫小张和小刘带她去操场旁边事先准备好的一间小房里。别人见没有什么
可看的了,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我心里十分得意。

  我来到那个没有窗户的小屋里,电灯把一切照得通明,她早已被小张两个推
到唯一的一张大床上仰躺了下来。

  我走到跟前,示意小张他们不用按着她,因为我看得出她并不想反抗。

  我静静地看着她,她直挺挺地躺着,头扭在一边,两行泪水慢慢流到床上。

  我看见她的两颗奶头很小很尖,红红地象两颗新鲜的枸杞子。她的小腹不象
我们男人一样扁平,而是多少有些圆滑,紧并的两腿间那三角地带长着浓密的黑
毛。

  我把她的高跟鞋脱下来,又彻底脱掉了她的丝袜,然后回头叫小张他们把她
的内衣都收起来,那可以卖不少钱。此时的她真的一丝不挂了。

  我分开她的两腿,然后用手指轻轻把她的两片肉分开,露出里面的小阴唇,
还有粉红的嫩肉,那里面已经有些湿润了。可我觉得还不够,便用手指又揉了揉
她小阴唇前面那粒红色的凸起。她突然全身抽搐起来,嘴里发出一阵急促的「哈
哈」声,当然不是笑,是那种大家都明白的声音。

  她的两腿不时蜷起来又放下,身体扭动着象是要躲避我的手。我抓住她的一
侧膝弯,把她拉住,那只手仍然坚定地刺激着她的阴蒂。她最后妥协了,仍然抽
搐着但不再扭动,一直让我把她摸得下面流出了大量液体。

  我看看差不多了,自己也已经胀得够呛,便自己脱了衣服,上去把她紧紧压
住。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表示不满,只是睁着泪眼望着旁边的墙壁。

  我把自己探进她的肉缝中间,她的两片肉唇把我裹住,让我感到很刺激,但
同时也感到一股强大的阻力。我没有放松,而是用力向里面顶进去,顶进去,直
到突然一下子阻力减小。她哆嗦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眼泪更是象断线的珠子一
样涌出来。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谁让她违抗命令,竟然把敌人当作自己的梦
中情人呢!

  我发现玩儿这女人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她那湿热的肉穴中非常窄小,把我抓
得紧紧的,使我感到一阵又一阵过电的感觉。我开始的时候还慢慢抽动着,品味
着她的妙处,后来就顾不得了,只管象发了狂似地猛冲猛刺,一直到一股热流直
冲下去。起身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她的阴部,在从会阴流向肛门的稀薄液体中混
合了一丝血迹,她还真是个黄花姑娘!

  完了事儿,小张和小刘接着上去享用了一番,然后我出去叫等在外面的那十
几个人一个个进来。对于女特工来说,美人计是最常用的武器,所以从一开始,
她们就已经准备好了和不同的男性发生关系,所以这女人才能那么安静地让这么
多男人享用。

  全都结束后,离中午还早,我让她躺在那里等待。她躺了足有半个小时,才
把眼泪彻底收住。

  她早就注意到了操场正中立起的绞架,所以趁这个时候,她低声问我:「听
说窒息而死的人会失禁,是吗?」

  「你不是特训班结业的吗?应该学过这些知识啊。」

  「那,我是不是也会失禁?」

  「你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吗?」

  「那,有什么办法吗?」

  「什么什么办法?」

  「我不想出丑。」

  「我想是有办法的,一个是拉光尿净,再一个是灌肠,还有就是堵起来。」

  她犹豫了许久,然后红着脸说:「那麻烦你帮我堵上好吗?堵得好一点儿,
别让人看出来。」

  我当然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不过找合适的材料还是费了半天劲,我最后去
医务处要了几卷绷带回来。我给她把高跟鞋穿上,让她下了床,上身趴在床上,
翘起屁股。

  我把那绷带一卷卷地用手指给她捅进肛门,为了堵得结实,我是整卷地塞进
去的,真想不到这样都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幸亏我多要了几卷,否则可能会起
不了作用。就凭她这样一个削瘦的女孩子,竟然一下子吞下去了六卷绷带。

  我用手指从她的屁眼儿伸进去用力塞了塞,一直到自己感到推不动了为止,
手指抽出来的时候,她的屁眼儿又合上了,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塞过东西。我又找
了一个破瓦盆,让她蹲在上面很响地尿了一大脬。

  看着她尿尿时那一开一合的阴唇,我突然又来了兴趣,等她刚尿完,我就又
把她推到床边,让她象塞绷带时那样趴在床边,然后我从后面又弄了一回。小张
和小刘自然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也过来重新来过。这一次她没有哭,非常平静地
接受了一切,而且在我们猛插的时候她还哼哼了几声。


                (四)

  两、三个小时的时间说快也快,中午马上就到了。听到外面集合的哨声,她
知道最后的时刻临近了,本来因为被男人玩儿而羞红的脸又有一些发白。她强装
着镇静,让我用梳子给她把因为被压在床上蹂躏而散乱的头发重新梳好。

  我听到外面训导主任「带违纪者」的命令,便叫小张两个把她扶出去。

  她做作地站起来,扭了一下身子把小张两个甩开,自己扬着头向外走。但我
看得出她还是非常害怕的,因为她走路的时候,身体慢慢地摇晃着,臀部缓缓地
左右摆动,每一步落下去都十分小心,分明是在竭力控制着自己已经难以支配的
神经。

  一出屋,我就听见场中一片呻吟声,看来大家都同我们一样对她的裸体有着
极强烈的感受,只不过我有幸亲自品尝过而已。

  到达绞架下的时候,看见周围架了几架拍电影的机器。我知道,由于她曾经
是特训班的学员,所以特训班要把她的执行过程记录下来,准备分发给其他地方
的特训班传看,或者是留着给以后的训练班学员看,以便让大家永远记住违抗命
令的下场。

  她分明对这种让她的裸体永远被人参观的安排有些不知所措,羞耻地向后退
缩着连说:「求求你们,不要给我照像。」

  但纪律是无情的。我们把她推到绞架下边,那里摆了几个子弹箱,我让她站
上去,几架摄影机同时对着她「哗啦啦」地响着。我蹲下来,把两根绳子拴在她
的脚踝上,那绳子的另一端分别拴在地面相距两三米远的两根小木橛子上。然后
我脱下了她的高跟鞋交给小张。

  我站到箱子上面去,把绞索给她套在脖子上,让那绳套不松不紧地正好收在
她细长的脖子上。

  那几十个女学员被故意安排在绞架下面,她们的脸红红的,头上渗出细细的
汗珠儿。

  我和小张、小刘都退到一边,把绞套的另一头拿在手里微微拉紧。

  训导主任在台上大声命令:「执行。」

  我看见那些女孩子们的嘴大大地张开,脸色突然变得刷白。

  在我们三个人用力拉紧绳子把她拖离子弹箱前的一瞬,我听见了她被突然卡
断的一声叫喊。

  她被高高地吊了上去。起初她没有动,象个完全没有生命的物体那样慢慢上
升。被吊起来一人高的时候,她的两只纤细小巧的脚被拴住脚踝的绳子拉开了。

  这时,她突然挣扎起来,柔软的细腰拚命扭动着,两条修长的美腿不住乱蹬。
我们尽量把她吊得更高,好让三条绳子把她尽可能有力地固定在半空中,然后我
们把绳子拴牢在绞架下面,让她自己留在上面,完成了我们的使命。

  我看到她被三条绳子扯成一个「人」字,那雪白的屁股嘟嘟地抖动,腰肢处
流动着蛇一样的曲线。她那本来收紧的肛门一忽儿张开,瞬间形成一个黑黑的圆
洞,一忽儿又突然收缩起来,连同阴部的肌肉一起抽搐着。

  从她那本来圆滑的肢体下滚动着的肌肉流痕,就能想象得出她此时有多么痛
苦。可怜的女人,怎么能爱上你的敌人呢?!

  她在上面挣扎了足足十几分钟,连在场的男人们都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她
这才突然停止了活动,从她那仍然紧夹着的阴唇中间,滴滴嗒嗒地又流出了一点
儿尿液。

  停了好一会儿,当大家都在心里说:「可算完事了」的时候,她突然又更为
剧烈地扭动起来,连绞架都被弄得吱吱地响,让人感到马上就会被她弄断似的。

  不过,这一次挣扎持续的时间非常短,大概只有十几秒钟,她这才永远结束
了垂死的挣扎。

  由于一直站在她的侧后方,所以直到我离开操场的时候才看了一眼她的脸。

  那是一张完全变了形的脸,已经成了青紫色,吐着舌头,翻着白眼,狰狞已
极,难怪那些女学员都当众尿了裤子。

  我结业后一直从事秘捕、暗杀等活动,又杀了不少人,其中也不乏象这女学
员一样年轻的女学生、女教师和女工,其中有些也象她那样漂亮。杀之前,我与
同事也从没有浪费过她们的身体,也无一例外地让她们一丝不挂地去死。我们尝
试过用不同的办法杀死这些女人,用枪、用力、用绳子,或者用手掐死,甚至有
一次因为人多,把一个漂亮的女学生活活玩儿死了。

  但不管怎样,都没有这一次处决违纪女学员那样让我印象深刻。也许是因为
第一次能给人最强的记忆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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