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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石砚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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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拳师之死(全) 作者:石砚

              (十一)陷害

  此后的几天,紫琼一直在绞尽脑汁地想怎样才能挖出这个暗藏在身边的恶棍。

  除了同自己交过手之外,其他任何线索都没有,真叫她茶不思饭不想,人也
清瘦了许多。正在无可奈何之际,张知州派人来请她,一算计,她才想起,自己
现在是官府的捕头,破案是有时限的,知州大人给的期限该到了,可自己什么线
索也没有,这限棒只怕是要吃的了。

  到了知州府,紫琼急忙向张知州请罪。谁知张知州并未责怪她。

  「赵捕头不必着急,天下武林精英已经全都聚集在一个小小的成州,都没有
把人找到,我怎么能把这么大的责任安在你的头上呢?这期限么,不过是例行公
事,为了你们尽心尽力地为国家办事而已,只要你尽了力,时间过了就过了,本
官再给你一月就是,就算有上峰追究,全由本官作主,你不必担心。」

  「谢大人。」看着张大人一脸倦容,知道他也一直在为这件事操心,紫琼心
里十分过意不去。

  「本官请你来,只是问问子婴的事,不知找到没有。」

  紫琼摇摇头,眼泪已经含在眼眶中,张知州急忙劝解:「赵捕头不要太难过,
本官在家略习得些麻衣相术,我看子婴不象是短命之人,吉人天相,也许此时正
被困在某处,找到他,说不定案子就破了。」

  「大人您不必安慰我,子婴恐怕是已经……」

  「哎……既然并未发现子婴的尸首,便有生还的可能,再说,子婴也许是因
为别的事情给绊住了身子也未可知呢。」

  「但愿如此吧。大人好意紫琼心领了,紫琼一定不辜负大人的厚意,不捉住
凶徒,我紫琼决不罢休!」

  紫琼心里好过多了,张大人又在她的心里燃起了希望。谁知就象是命中注定,
这希望的火星很快就变成了雄雄烈火。紫琼刚刚从知州府出来,走了不过两条街,
便听见耳后破空的风声。

  紫琼武艺高强,早已达到听风辨器的程度,辨准了方位,头略一闪,手一抬,
用两个手指把暗器夹在手里。急忙回头,已经不见了偷袭之人。低头看了一眼接
到的东西,原来并不是什么暗器,是一张小小的纸条,上边写着:

  「若要子婴返,独往少阳山,三更大殿等,破阵始得还。」

  紫琼明白,这厮偷袭自己不成,想用子婴的生命相要挟,叫自己去闯阵。虽
然自己在家也习学阵法,不过对方既然敢用阵法向自己叫阵,这阵中一定是千万
种凶险。但自己什么也得走一趟,子婴是赵家的独苗,就算拚上自己一条命,如
能救下子婴,就算是值了。

  少阳山离城不远,也就是十几里路,山很高,山上多是寺庙,过去香火很旺,
这些年不知为什么,香火也不行了,和尚也跑了,多数庙宇都已经破败了,却不
知贼人所说的大殿在哪一座庙里。

  紫琼早早就来到少阳山下,一座庙一座庙地找上山去,这可就用去了不少时
间,一直到了二更末,也没有看到哪一座庙里有任何阵式。眼看限定的时间就要
到了,上面还有好几座庙没走,想一想,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我真傻,淫贼
要同自己较量,当然要找人迹罕至的地方,看看山上这些庙,也只有最远的最破
的庙最合适。」

  于是,她便放过中间几座庙,直奔山顶的那座破庙而去。这果然是一座空庙,
大殿里落满了灰尘,紫琼在里面转了好几圈,这里不象有人来过的样子,也没有
看见什么阵式,难道自己想错了,阵法在刚才隔过去的那几座庙里?

  紫琼有些气恼,从庙里出来,站在门外向山下看,看看刚才错过的哪一座庙
才最象是下手的地方,看来看去也难以取舍,只得一步步下山来,把刚才隔过的
破庙一个个看来。

  才走出不远,便见离她约有三里之遥的一座庙中放起一支焰火,这是江湖人
经常使用的传迅方式,莫非……

  紫琼不及多想,运起轻功三纵两纵便纵至那庙前。只见庙门大开,里面黑古
隆冬,什么也看不见。紫琼怕里面有埋伏,提住一口气,小心奕奕地摸黑进去,
仔细看了看,也不见有阵法,想来最多又是偷袭,便提高了警惕,直奔大殿。殿
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闻到一股血腥味。

  「莫不是子婴他……」紫琼不敢想下去,却忍不住取出火褶子点着,四下一
看,却见供桌上仰卧着一个年轻男性,一身衣服脱得干净,一动不动,仿佛是死
了。

  「子婴!」紫琼扑过去,一把把那男子抱住,仔细一看,虽然眼熟得很,却
不是子婴。

  「又上当了!」紫琼正在着恼,却看见殿外一片灯火通明,有成百人高叫:
「不要走了淫贼!」

  「噢,他们把淫贼给围住啦!」紫琼非常兴奋:「我定要手刃淫贼,替受害
的武士们报仇。」想到此,她一把拔出腰间宝剑,兴抖拌地便来到殿外,却一下
子愣住了。不光是她愣住了,连殿外的人也都愣住了。

  殿外是此次到成州来的各武林门派的高手,还有本州的武林人氏齐聚于此,
眼睛都盯着大殿门口。紫琼突然明白,他们不是围住了淫贼,而是围住了自己。

  「赵施主,怎么是你?」了空大师十分惊讶地看着紫琼。

  「了空大师,你们怎么来了?淫贼何在?」

  「别装傻了,你不就是淫贼么?」一群成州的武林弟子愤怒溢于言表。

  「各位不要误会,我也是追踪淫贼而来。」

  「那淫贼何在?」德威武馆的老馆主问道。

  「我没有见到。」

  「既然是追踪淫贼而来,却怎么说没有见到?」

  「是淫贼给我下了个帖子,叫我独自来少阳山破阵,说是我弟弟子婴在他手
里,为怕子婴遭了毒手,所以不敢告诉各位。」

  「那帖子可在施主身上?」了空大师毕竟是出家人,不象那些人一样没有涵
养。

  「帖子在此,大师请看。」紫琼从怀里取出那张帖子递过去。

  了空接在手里展开,然后愣了一下:「赵施主,你肯定就是这张帖子?」

  「肯定,我怀里只揣过这一张纸,怎么了?」

  「施主请自看。」

  紫琼接过帖子一看,可就傻了眼,那纸上什么字也没有,完全是白纸一张。

  「我接的帖子确实就是这张,当时上面写了四句话:若要子婴返,独往少阳
山,三更大殿等,破阵始得还。怎么会变成这样?」紫琼突然明白,自己被人陷
害了。

  「赵施主,请问你身上的血是哪里来的?」

  紫琼这才注意到自己黑色夜行衣的下襟处有一片血迹。

  「这个……」紫琼明白了,这是刚才抱起那男尸的时候沾上的。

  「可否让老纳进殿一看?」

  紫琼脑袋「轰轰」直响,完全不知所措,犹豫着但还是站在了一边。

  结果就不必说了,死的人是德威武馆的一位弟子,自然是死于「大乐魔法」,
紫琼此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不住地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

  众武士一片声喊叫着要杀紫琼替死者报仇,紫琼只是不停地说:「我冤枉,
我什么也没干,是那淫贼陷害我的。」但谁能相信她呢。

  了空大师多少还感到有些蹊跷,于是拦住了大伙:「各位施主,请听老纳一
言,虽然许多事看来都与赵施主有关,但我们并未看见赵施主杀人,所以不能就
此定案,且此事关系重大,依老纳之意,我们还是将赵施主送至州衙,交张大人
勘问清楚了再说。赵施主,你看如何?」

  赵紫琼此时根本就没有了主意,如果不肯去衙门,就等于认了自己是凶手,
还不如任他们送自己去州衙。张知州为人精明,一定能替自己辨明冤屈。所以她
痛快地答应了。

  清虚师太一下子死了九个弟子,对凶徒恨得牙根都痒痒,见紫琼答应去州衙,
便接过话头说:「赵施主愿意去衙门里辨冤,这很好,不过,如果你不介意,就
让我们封了你的武功,免得你寻隙跑了,我们却还要费事去追你。」

  紫琼还能有什么说的,于是任清虚连点了她七处大穴,上身完全被制住,下
肢也失去了运用轻功的能力。于是,了空留下两个罗汉堂弟子看守现场,自己同
一众武林人士拥着赵紫琼下山直奔州衙。


              (十二)禁制

  张知州果然立即就保下了赵紫琼。

  「列位高手,不是本官有意袒护,赵总捕头的确不是那种人。再说诸位也没
有亲见她杀人,我看这里面定有缘故。如果本官就这样草草定案,放过了真正的
凶手,那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了吗?」

  「大人,我们虽未亲见赵紫琼杀人,但她怎么会那么巧在死者身边,况且,
我们都已看过,我家徒儿确是新死,还在流着鲜血,如果是凶手陷害赵紫琼,怎
么会有时间逃脱呢?大人说我们指证赵紫琼杀人证据不足,可大人又如何解释这
一切呢?」德威武馆的老馆主显然是十分不服。

  「王老馆主不要着急,本官说过,本官不会偏袒赵紫琼,本官只是觉得这里
面事有蹊跷,万一冤枉了赵紫琼事小,放跑了真正的凶手才是大事。依我看,赵
紫琼且在本官这里关押一时,等本官查证明白,再给众位一个答复如何?」

  众武士还要不依,了空大师发话了:「各位不要急于一时,赵施主现在已在
我们手中,早一日迟一日已不重要。张大人不愿轻易陷人于死罪也是好的,足见
张大人乃是仁慈的好官,我们就卖张大人一个面子,给大人一点儿时间查证。只
是……这案子不能就这么无限期地拖下去,张大人也要给我们一个时间才好。」

  「那是当然,我看,就以七日为限,待我找出证据以证赵紫琼无罪如何。」

  「就依大人,那我们就把她带走了。」

  「且慢,赵紫琼还是留在本官这里吧,万一哪一位一时控制不住,却是不好。
再说,既是人犯,也该由官府羁押才是。」

  「大人,这赵紫琼的武功不在少林罗汉堂子弟之下,张大人乃是文官,万一
她冲开了穴道,对大人十分不利。」

  「不会的,众位太小心了。」

  「大人,还是小心为妙。」

  「那依大师之意……」

  「大人。」清虚接过话头:「贫道会金针打穴之术,只要让贫道用金针埋入
她的会阴要穴,阻断了她的任督二脉,她就如残疾一般,只能瘫在床上,无法自
解穴道了。」

  「不好不好,时间长了,岂不是要落下终生残障。」

  「大人放心,只要每半个时辰有人勤给她翻个身,就不会有问题。」

  「只是,赵紫琼,你有何说?」

  「大人厚意,紫琼心领,一切全凭大人作主,只是紫琼乃女儿之身,这会阴
大穴,却是有些不便,再说,翻身之事,女儿家总有些……」她的脸胀红着。

  「不妨,本官会把你留在我的后宅,派两个勤快的婆子侍候,决不让你有任
何闪失,至于金针打穴,来呀,备青布幔帐和单架。」

  不一时,衙役们拿来了青布,在紫琼周围支起了一人多高的幔帐。

  「清虚大师请。」

  清虚移步进了布幔,此时紫琼的要穴还未解开,表面上看同常人一样,实际
上根本无法运功,所以也不怕她反抗。

  「赵施主,请自己准备吧。」

  紫琼没有说话,只是自己倒在单架上,蜷起双腿,然后尽量分开。会阴位于
肛门和阴道之间,与头顶的百会穴一样是任督二脉的交汇点,但百会插针是有十
分大的风险的,所以清虚师太并不想用。

  见紫琼分开自己的双腿,裤裆紧贴住她的身体,把阴部的形状清晰地勾勒出
来。清虚叹了一口气,手指一弹,一枚只有三分长的金针便准确地穿过裤裆,直
没入紫琼的会阴穴半寸深。

  随着金针射入,紫琼立刻两腿一伸,整个人软软地瘫在单架上。清虚见她两
腿分得大大地十分不雅,便亲手把她的两腿并拢,又把她两臂顺在身体两侧,这
才出来,叫衙设撤去了幔帐。

  看着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姑娘转眼就软瘫在单架上,张知州脸上露出了不忍之
色:「刘师爷。」

  「小人在。」

  「去后宅,叫四个粗使丫头来,将赵紫琼抬到东厢房,吩咐吴妈、刘妈、小
花、小翠好生等候着。」

  然后,张知州看着了空大师:「大师以为这样如何?」

  「大人的处置甚当,不过,如果七日之后,大人未能找出证明赵紫琼无罪的
证据呢?」

  「那本官也只好升堂审问了。」

  「如此,老纳告辞。」


              (十三)知已

  武林人士离开后,张知州匆匆回到后宅,直奔东厢房,见赵紫琼直挺挺地躺
在里间的床上,眼睛望着天,泪水顺着眼角不停地流。张知州心中十分不忍,急
忙过来安慰她:「紫琼哇,不要太难过,你一心一意捉拿淫贼,淫贼怕你才会陷
害你,你这一哭,可不是让那淫贼看笑话了么?」

  「多谢大人信任,我只是因为……那么多人都不相信我,宁愿把我当成淫贼,
也不肯让我解释。」

  「哎……不要这么想。如果是你看到一个武林人士从凶案现场出来,身上还
带着血,你会轻易放过他吗?!将心比心,你该原谅他们。」

  「大人说得是,大人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本官就知道你们姐弟是十分可靠的,决不会做那等
恶事,否则,我怎么会同意叫你们姐弟作我的总捕头呢?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
证据证明你无罪的。」

  「大人如此厚意,紫琼铭记在心,如有那一天,小女子一定报答大人的大恩
大德。」

  「先别说什么报恩不报恩的,似你这等武林奇才,本官正当保护,哪里说得
上报答。」

  「大人施恩不望报,真是堂堂君子,但武林中人,就讲究受人点水之恩,当
报以涌泉。小女子家道清贫,无以为报,如有重获清白的那一天,愿追随大人,
永奉箕帚。」

  「紫琼何必如此,本官已过三旬,不过一粗陋文士,怎敢让姑娘屈就。」

  「紫琼言出必践,此身已属大人,决不敢求名分。请大人不必推辞,仅当养
个小猫小狗。」

  「老实说,本官自拙荆仙去后,一直鳏屈至今,自头一天见你,就已惊为天
人。只是我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又相貌丑陋,不敢高攀,既然紫琼有此心
意,候真相大白之后,本官定当三媒六证,娶为正室,一生一世,唯紫琼是爱。」

  「有大人这样的知已,紫琼死亦足矣。」

  「先别说死,咱们还得找证据呢。老实说,现在说清白还早,须本官仔细查
证,才能找到线索,只是这七天的时间太紧了。」

  「大人之心,紫琼全懂,就算找不到证据,我也不会怨天尤人。」

  张知州在紫琼房里同她直谈到了天黑,午饭和晚饭都叫丫环端到房里,张知
州亲自扶起赵紫琼,自己坐在她身后,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口一口给她喂饭。

  晚钣的时候,还叫人送来了一坛老酒,亲自斟了与紫琼对酌。两人话语投机,
自然豪饮起来,喝得酌酊大醉,一睡就是三天。

  紫琼醒来的时候,见丫环正在一边侍候着,问起张大人,比她醉得还厉害,
到现在还没起来。

  紫琼同丫环聊了一会天,知道张大人平时对下人也都十分平易宽容,从不挑
剔,心里更是床幸自己选对了人。看看快到晚饭了,张知州才一摇一摆地晃进屋
来,一看就知道宿酒未醒,能得知已如此,夫复何求?

  张知州陪紫琼一起吃过晚饭,外面有人来叫,他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脸
色就不那么好看。紫琼急忙询问原由,张知州吞吞吐吐地说:

  「也没什么。我把你留在这里,原打算拖上七日,那淫贼可能还会作案,到
时候你的冤情不就清楚了吗,结果那淫贼倒是作案了,却让你的处境更为不利。」

  「怎么?」

  「昨天晚上,华山派又有一个年轻的道姑被害,奸贼在现场留下一个帖子,
自称是你的弟弟子婴,说是叫本官放人,否则每天奸杀一个女侠,把天下武林闹
一个鸡犬不宁。如此,岂不是更坐实了你的罪名。」

  「这分明是陷害。」紫琼气得咬牙切齿。

  「说得是,可那些武林人士未必会这么想。」

  「大人,别为我费心了,把我交给武林众人吧,免得妨碍大人的前途。」

  「紫琼怎么说这样话,我张某人怎可为了头上乌纱而见死不救,你放心,本
官已经想好了救你的办法。哎,你不是说淫贼给过你一张帖子吗?」

  「是啊,可现在上面什么字也没有了。」

  「帖子何在?」

  「在少林方丈了空大师处。」

  「如此你就有救了。」

  「什么?」

  「淫贼一定是用了什么特别的墨汁书写的字帖,只是当时能看见字,过后就
会渐渐淡去直到消失。既然淫贼能用这样的墨汁,咱就应该有办法让上面的字再
显出来,那不就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了吗?」

  「真是个好主意,这下我真的有救了。」

  「本官还想到了更好的一个证据,一定能证明你无罪,不过,这个证据不能
轻易使用,免得不方便。」

  「什么证据?」

  「需要时自知。」


              (十四)过堂

  一晃七天就过去了,这些天张知州一直在为字帖的事情忙碌着,他托了许多
朋友四处打听消字之法,直到第六天晚上才兴致勃勃地来告诉紫琼,他已经找到
了消字的秘诀。

  他叫丫环拿来一张纸,告诉紫琼,他用一种药制成的墨在上面写了字,并且
经过半天的时间,墨迹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瓷瓶,
用棉花沾了一点瓶中的液体往那纸上一擦,果然,那纸上显出了漆黑的一片字。

  看见知州的表演,紫琼感到,自己终于可心重见天日了,心情特别激动,半
宿都没有睡好。

  天刚亮,丫环们就取了温水来给紫琼淋浴,还给她换了一身大红的绸衫绸裤。

  紫琼心里十分高兴,早饭也吃得很多。

  辰末时分,听见前面在喊堂威,知道张知州在升堂,武林人士一定都已候在
前面,自己的冤情就要大白于人前了,紫琼恨不得马上就到大堂上去。

  四个丫环婆子把紫琼抱到单架上,然后把她抬到大堂后的影背后面,不一时
就听见了前言衙役高喊:「带赵紫琼上堂。」

  紫琼被丫环们抬到了堂上,两个丫环左右扶着她跪在单架上。

  「赵紫琼,本官今天就当众还你一个清白。了空大师,请问赵紫琼给你的帖
子是否带在身边?」

  「正在老纳身上,本是要作证据的。」

  「可否给本官一看。」

  「帖子在此,请大人查验。」

  「赵紫琼,你看清楚了,那天你交给了空大师的,可是这个帖子?」

  「正是。」紫琼仔细辨认了,果然正是那天当作暗器接下的帖子,上面还有
原来折叠的印痕。

  「呈上来。」

  衙役把那帖子递上去,张知州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瓷瓶,用棉花沾了些药液,
往帖子上一擦,摇了两摇,上面果然现出字来。

  了空等众人脸上都现出了惊讶之色,然而,张知州脸上的惊讶之色更是难画
难描:「怎么会是这样?」

  刘师爷从旁边接过帖子一看也愣了。

  紫琼突然感到有什么不对:「大人!」

  「拿去给她看看。」张知州的脸色变得苍白。一个衙设把帖子拿过来放在紫
琼面前,紫琼仔细一看,一脸的兴奋顿时化作了泡影,只见贴子上写的是:「擒
年少武师一名,供姐姐采补,以报十几年相爱之恩。你我今后各奔一方,老死不
相来往。弟子婴拜上」

  紫琼看了帖子,眼睛都直了:「天哪!大人明鉴,这是淫贼的诡计,大人千
万不能相信啊!」

  「善哉,善哉,大人。」了空接过帖子看了,忙向堂上合掌说道:「如此物
证,大人还有何言?」

  「这……」张知州仿佛又从最初的惊讶中恢复过来,仔细想了想说:「大师,
贼人既然想陷害,也定会想到本官会寻显字之法。本官能用这种药迹显字,未必
贼人就没有其他药水书写帖子,只怕是先用普通消字墨水写了骗赵紫琼的字,再
用独门药水写下陷害她的字迹,这字帖也并非铁证。」

  「还要什么铁证?大人如此袒护贼人,莫非与她有什么瓜葛,我们在这里告
不下来,还可以去省里告,去京城告,定要这倒采花的女淫贼偿命不可。」众武
士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大人,你就把小女子杀了吧,不要为我耽误了前程。」紫琼哭着说。

  「莫急,莫急。」张知州再次拦住了已经暴躁不堪的众人:「本官还有一法
替赵紫琼明辨冤情。」

  「什么办法,这个办法如果不行,张大人莫非还有其他托辞?」

  「只这一个办法了,如果不能证明赵紫琼的清白,本官一定依法行事。」

  「就再依大人一回。」

  「好。赵紫琼,本官本不想用这个办法,免得大家脸上难看,但事到如今,
也只有这一途了。」

  「大人说吧,小女子全都应承。」

  「好。赵紫琼,本官问你,你可有过奸淫之事?」

  「大人说哪里话?」紫琼有些恼了:「小女子自幼守身如玉,如今尚待字闺
中,怎么说道奸淫二字?」

  「这么说你还是处女?」

  「当然是处女。」

  「各位侠士,这淫贼既会采补之术,自然不是处女,因此,本官欲当堂替赵
紫琼验贞,若验出处女,各位当可相信本官判断了吧?」

  「大人所说极是,就依大人。」众武士一致认为这是可行之法。

  「赵紫琼,你可愿验贞?」

  紫琼的脸登时胀得通红,一个处女,在大堂之上,当着数百人的面被问及验
贞之事,自然无法不羞。她犹豫再三,才勉强说:「全依大人。」


              (十五)招供

  却说赵紫琼同意验贞,张知州便命设幔帐,并传稳婆前来。不一时稳婆来到,
清虚师太怀疑张知州同紫琼有什么不清不楚,便要求入幔帐监督,张知州答应了。

  紫琼躺在帐中,看见稳婆和清虚进来,羞得眼睛都不敢睁开。只觉得那稳婆
两只手一通忙活,脱了自己的裤子,把自己两条裸腿分开了,然后那手在自己女
人的地方一阵拨弄,弄得自己又麻又痒十分难过。那稳婆弄过了,清虚又要求亲
自查验,紫琼简直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完了事,稳婆给自己穿好裤子,叫外面
去掉了幔帐。

  「稳婆,可验得清楚明白?」

  「回大人,验得清楚明白。」

  「赵紫琼贞节如何?」

  「回大人,赵紫琼已非处女,只怕与男人交媾已有时日。」

  「啊!你胡说!」赵紫琼听这话就象晴天霹雳一般,脑袋轰的一下子就大了,
一迷糊,便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等她悠悠醒转之时,发现自己正被两个丫环架着跪在堂上,张知州脸色苍白,
嘴唇发紫,用手指着她,哆哆索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这样的结果,对
张知州该是多么大的打击,但她真的从没行过那苟且之事啊!

  「大人,证据确凿,还要再寻什么托辞?」众武师开始逼宫了。

  「不,不,本官再无话可说。」张知州似乎是老了许多:「赵紫琼,你这淫
妇恶魔,枉了我一番信任,快说,这是为什么?」

  「大人,小女子冤枉啊!」

  「事到如今,你还敢说冤枉,你是怎样与那赵子婴勾结,戗害武林,快快从
实招来!」

  「大人,小女子冤枉啊!」

  「淫妇,你还敢骗人!这也怨不得本官无情了。来呀,拶指侍候。」

  「喳!」衙设们答应一声,不一时,一副拶指便扔在赵紫琼面前。

  紫琼两眼直直地看着那拶子,突然颓丧地说:「小女子愿招。」

  「说!」

  「小女子与兄弟子婴自幼随父亲习武,五年前,小女子姐弟遵父命去江湖中
历练,偶入峨嵋后山,于深谷中获三卷武学秘籍,名为『大乐魔法』。小女子曾
听父亲讲过武林中的传闻秘事,知道此书乃武学奇书,便与兄弟暗中习练。书中
尽述采补之法,为提高功力,小女子便与兄弟同练,获益非浅,习至三年,我姐
弟二人的武功已在父亲之上。」

  「但我姐弟相互采补,只能小有助益,为尽快提高功力,我们姐弟早就有意
寻已练武多年的武林人物,采其阴阳,以补自身,奈何父亲对我姐弟看管甚严,
无机可乘。无奈之下,我姐弟于去年三月间在父亲饭中投下无影之毒,使父亲暴
毙,并谎称暴病身死。」

  「自此以后,我姐弟无人节制,便开始物色人选。正巧古少镖头和刘家小姐
成亲,我们打听得新娘新郎都是成州武林奇葩,便于他们成亲前夕偷入洞房,暗
中将后窗虚掩。待成亲当日,二人正欲行房无备之时,姐弟联手将两人制住武功,
然后小女子选了古少镖头,子婴挑了刘家小姐,将他们采尽武功和元阳、元阴。」

  「事成之后,我姐弟二人将所吸武力化入经脉,使自身功力大增。却不想张
大人并成州武林前轰同来小女子家中,请我姐弟出山查案。我们想,这正是避免
人们怀疑的最好时机,而且还可以利用查案之机监视各派行踪,以便选择最好的
下手对象。」

  「此后我与子婴又作案多起,大人已经知道了,就不必细说。」

  「赵紫琼,我且问你,那赵子婴何在?」

  「小女子不知。」

  「胡说,你姐弟二人既然狼狈为奸,又怎会不知他的去向?」

  「大人容禀。自从华山七女侠被我那兄弟奸杀后,我怨他不管小女子正需要
年轻武士采补,不同我商量,就自已行动,同他吵了一架,不想他竟一气之下,
偷了我手中的两卷秘籍,一个人跑了,所以也不知他人在哪里。」

  「那这张帖子是怎么回事?」

  「这是用大乐魔法中的消字药写成的,是子婴捉了那个德威武馆的弟子后,
用暗器手法偷偷留给我的,作为分手的礼物。」

  「赵紫琼,你说的可都是实情?」

  「句句是实。」

  「你可知该当何罪?」

  「小女子知道。」

  「可愿画供?」

  「请愿画供。」

  「让她画供。」

  赵紫琼这边画好了供,不独是张知州,连一众武士都觉得不可思议。如此大
罪,竟然不过看见一副拶指就都招了,这也太不象个武林女子所为了。不过,这
也说明了,这些罪行一定是她们姐弟所为,否则,她又怎肯如此轻易地都招出来
呢。

  张知州可就不光是惊讶了,还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恼怒,看着赵紫琼画过供的
供词,他用颤抖的手指着赵紫琼,气得嘴唇发紫:「你这贱人,淫妇,枉本官对
你信任有加,怎敢作出这等事来!」

  此时,衙役已把那拶子收起一边,紫琼突然又大呼起冤枉来:「大人,我是
冤枉的,此事非小女子所为呀!」

  就把个张知州气得快跳起来了:「你这大胆的淫妇,刚刚本官可曾逼供于你?」

  「不曾。」

  「可曾诱供于你?」

  「不曾。」

  「刚才你说的,可是有人教给你说的?」

  「不是。」

  「既非逼供,又非诱供,又非有人教你,如何能说出如此详细的罪行来?分
明是个无赖刁妇,来呀,看拶指!」

  拶指刚一上来,紫琼又不喊冤了,只说所供是实,刑具一撤,她就翻供,如
此者再三,可把张知州气坏了,在场的武师无不气愤,纷纷劝解气得不停拍着惊
堂木的张知州。

  张知州在众人的劝解下,半天才平静下来,看着了空大师说:「众位高手,
你们谁能让她永远闭嘴,本官再也不愿听见这淫女的声音了。」

  「贫道愿意效劳。」说话的是清虚师太,九个徒儿的死,让她对凶手痛恨已
及,恨不能让她受尽天下毒刑。她在后面两指一伸,便把赵紫琼的哑穴点断,使
她永远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赵紫琼听判!」张知州满腔愤恨地说:「查,犯妇赵氏紫琼,年二十二岁,
与其弟赵子婴私练淫邪武功,姐弟相奸,毒杀生父,为练邪功肆行奸杀,罪大恶
极,禽兽不如,天人共愤,依律凌迟处死,三日后碎剐示众。恶贼赵子婴在逃,
着画影图形,遍发各州县,悬赏五百两辑拿,死活不论。」

  颇时正值新朝刚立,百业待兴之时,由于四方尚不安定,所以应着「乱世用
重典」的时代,地方官可以直接根据律法决定一个人的刑罚,不必上报刑部,这
赵紫琼滥杀无辜已是死有余辜,更有姐弟乱伦、毒杀生父的天大罪孽,自然是罪
上加罪,没有人认为张知州判的不是。

  就连被判了剐的赵紫琼自己,都不认为这一判决过重,她不怨一众武师穷追
不舍,也不怨张知州不念旧情,甚至连那个恶意陷害她的奸贼她都不怨,怨只怨
自己的一张臭嘴,怎么会供出这些毫无来由的罪行!此时她怨,她恨,但为时已
晚,她甚至已经不再有伸诉冤屈的机会,因为清虚师太已经把她的哑经打断了,
她只有面对苍天,流出两行无辜的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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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拳师之死(全) 作者:石砚

              (十六)出牢

  她又被重新抬回了张知州的东厢房,仍然由那四个女仆照顾她的生活,她们
仍然是那么细心地安排她的每一件事,不过,她知道,这一次却不是因为张知州
喜欢她,而是为了让她好好地活到行刑的那一天,让她保存最好的体力,去承受
那非人的毒刑。

  当天晚上,她终于见到了那个淫秽的恶魔,她说什么也不会想到,如此官冕
堂皇,和蔼可亲的一个人,竟然就是那个残害了无数武林奇葩生命的凶手。

  他剥光了赵紫琼的浑身衣裳,把她反捆起来,制住她身上的几处要穴,让她
无法运功,然后吸出了她会阴的金针。他奸笑着站在一旁,看着赵紫琼渐渐恢复
了身体的活动能力,看着她开始慢慢地扭动,直到他认为她已经完全可以象一个
正常的女子一样反抗和挣扎的时候,他才自己脱了衣裳,把她紧紧地压在身下。

  赵紫琼感到他象一座山似地压住了自己的娇躯,使她无助地仰倒在床上,他
的身体隔开了她的双腿,一条粗大的肉桩顶在她的牝门。她两条玉腿绝望地在床
上蹬动,但无法防止那巨杵慢慢地进入自己的身体,忽快忽慢地凌辱着她的身,
也凌辱着她的心。

  他没有一次吸干她的功力,而是先吸了一半,重新用金针制住她,第二天晚
上再吸她另一半的武功,为了怕别人发现她被采了元阴,他小心地只吸了她的武
功,却没有让她出血。

  他告诉她,他本来并没有打算陷害她,只想从她身上采阴补阳后杀死,他用
假人扛在肩上引诱她们姐弟追赶,利用她们姐弟轻功上的差异使她们拉开距离,
然后使个回马枪,利用树林转身把赵子婴引至另一个方向上,最后再假扮成被擒
的女侠诱子婴去救,然后一举将毫无防备的子婴捉获杀害。等到暗算赵紫琼的时
候,才发现她的武功远高于自己,根本无法得手,于是,就想出了这个主意,利
用武林众人对淫贼的痛恨,借别人的手把她制住,好实现自己的计划。

  此时紫琼才知道,原来他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实际上,他已经按照「
大乐魔法」的方法练成了阴阳人。他还告诉她,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那个被称
为「武林第一美女」的「雪山圣女」。

  现在,她什么都知道了,但她无法告诉任何人,只能看着死的黑暗一步步向
自己走近。

  四个衙役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赵紫琼知道时候到了,她强忍也没能忍住那
两行委屈的热泪。

  对于一个人尽可夫的淫妇,人们是不会把她们当女人看待的,赵紫琼本来以
为四个衙役会在床上剥光了自己的衣服后捆绑起来再押上街的,但他们却两人捉
手,两人捉脚,把她四脚朝天拎起来,就朝外走。原来,他们要让对她进行的每
一点儿最小的羞辱都在大街上当众进行。

  刚一出州衙的后门,就听见人们一阵震耳欲聋的喝彩声。紫琼被制住会阴,
全身瘫软无力,象口袋一样软软地被拎着,柔软的躯干弯曲着,头也无力也垂挂
着,摇摆着,从垂下的绸衫下面,隐约露出了她雪一样洁白的脊背。

  她被抬上街中间一个用很多张方桌搭成的高台上放下,台下一迭声高喊:「
把袜子脱了,把袜子脱了……」

  衙役们十分听话地抓住紫琼的脚腕,把她的双腿高高地扯起,呈「V」形直
立着,然后扒下白色的罗袜,现出一双窄窄金莲。那玉足十分小巧,纤细,又润
如美玉,弯弯的足弓,玲珑的玉趾,台下一片喝彩之声。

  为首的衙役突然发现了问题,忙向台下镇守的清虚师太说:「师太,这淫妇
的身子太软了,撑不起个儿来,一会骑木驴的时候,这样瘫作一堆,却不是要碎
裂阴门而死?」

  为了防止赵子婴劫法场,张知州请在成州的各派高手助阵。了空大师等觉得
看一个女人受辱十分不堪,便要求在法场四转布置,靠近女犯的地方,则或者是
各派的女弟子,或者是受害者的师门中人或家眷。华山派受害弟子最多,又都是
女子,所以自始至终都守在女犯附近。

  听到衙役的话,师太答到:「不妨,等贫道禁制了这贱人的武功,然后去了
会阴的金针,她便象常人一样,只是无法运功而已。」

  说完,她果然上得台来,依法儿将赵紫琼重新禁制了。

  刚刚解除金针的赵紫琼一时还无法从久不运动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衙役们已
经强行把她拖了起来,两个人反扭住她的双臂,让她站在台上。这个时候,她才
看到台下那拥挤作一团的人群。他们伸长脖子,踮起脚跟,期待地望着台上,她
知道他们期待的是什么,那是让任何一个贞节女子都无法不感到耻辱的事情,但
她赵紫琼却不得不一一经历。

  台下人的眼睛早已睁得圆圆的,紧盯着台上那年轻的姑娘,虽然在那个时代
二十二岁的年纪已经不该是处女的年龄,但无论如何,此时的女人才开始具有了
女人应有的味道。赵紫琼的身材非常苗条,斜削的肩头,窄窄的上身儿,大红的
薄绸衣裤十分合体,勾勒出细细的腰肢,丰满的腿胯和胸前两座高耸的山峰。

  第三个衙役站在她的背后,一手按住她的肩头,另一手从她的后面绕过来,
抓住了她的下巴,使她那张因耻辱而变得腓红的俊脸不得不抬起来,朝向台下兴
奋的人群。然后第四个衙役在她的面前站好,一双粗糙的大手伸向了她的领口。


              (十七)上绑

  赵紫琼心中充满了对将要到来的奇耻大辱的恐惧,她的嘴被禁制了,无法运
动,只能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一阵阵惊恐的嚎叫,渐渐恢复了运动能力的身体用尽
全力扭动着,柔软的柳腰摇摆着,越发显露出臀部美妙的曲线。

  「快脱,快脱呀!」台下一片嘈杂的喊叫,人们的渴望开始有些失去控制。

  紫琼知道自己的要穴都被封住,根本无法运功,其实就算不被封住也没有用,
因为自己的武功早已被那淫贼连续两个晚上的采补而彻底失去了,她现在就只是
一个普通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不用说对付武功高手,就是面对一个极普通
的男人,自己也完全不是对手了。

  所以,尽管她一直不懈地反抗,她却知道,什么也无法避免。当那男人的手
捏住了自己领口的纽子时,她只有羞辱地闭上两只凤目,任两行清泪从眼角流了
出来。

  绸衫的扣子一个个地被解开了,衣襟也随着被解开的纽扣一点点地分开,先
是露出脖子下一小片三角形的雪白肌肤,然后是一抹红肚兜儿。当衣扣被全部解
开的时候,衙役把那绸衫当胸完全拉开,露出了姑娘雪白的肩膀。他们慢慢地把
那衣服从她两条玉臂上撸下去,露出她光裸的脊背,大街上立刻传来一片低声的
惊呼。

  「玩儿玩儿她呀……」台下又是一阵乱喊。淫妇不是人,谁都有权糟塌她,
羞辱她。剥衣裳的衙役是四个人的头儿,听到台下的喊声,心领神会,立刻一把
把紫琼当胸搂住,两只大手便在她那赤裸的肩膀和脊背上乱摸起来。另外三个衙
役也不闲着,见缝插针地抚摸着她的玉臂和她的两肋。

  「差爷,快一点儿呀,太急人啦!」紫琼感到那衙役头儿的手在自己背后摸
索着找那肚兜儿的带子,她拚命扭动着挣了几挣,未见任何成效,只感到带子松
了,然后肚兜儿慢慢地前胸滑落下去。

  「太棒啦……」人们在欢呼,欢呼他们看到了淫妇的玉乳。那两颗奶子不大
不小,正象两只白玉茶碗倒扣在胸前,那乳房生机勃勃地挺着,铜钱大的乳晕中
间,两颗尖尖的粉红乳头朝天翘着,显示着青春玉女的艳丽与性感。

  「抓一把呀,揉一揉呀,咬一口呀,捏奶头哇……」台下众人有些疯狂了,
跟着几个波皮无赖高声喊着口令。和着那口令,衙役们抓住赵紫琼胸前的肉峰,
连揉带捏,把紫琼玩得高高扬起了头,嗓子里发出春情萌动时的哼叫,听着那低
声的哼叫,衙役们不住地骂着:「入娘的,真骚。」

  衙役们感到赵紫琼的奶子被玩儿得差不多了,那领头的便说:「码上吧。」

  码上就是捆上。后面那个衙役把一条绳子的中间搭在紫琼的颈后,绳头从肩
上搭过来,领头的衙役接住,在紫琼的颈前交叉了一下,又从两腋下递回去,后
面再将绳子从肩头递过来。

  衙役头儿把绳子在姑娘的乳下打了一个简单的结,然后从两肋递去身后,交
叉后将姑娘两只上臂带住,缠上两圈,重又拉到背心里打结,接着把紫琼两条胳
膊在背后水平交迭在一起,用剩下的绳子捆住,然后向上穿过颈后的绳子打结,
使紫琼的双手被牢牢地捆在背心里。身前的绳子把姑娘两颗圆鼓鼓的乳房隔在两
边,越发显得性感和诱惑。

  衙役头自身边取出一物,台下立刻一片称赞之声:「好!」

  那是两根半尺多长的细丝线,每根线的一端拴着几根鸭子的茸毛和两只小铜
铃,衙役头儿把那丝线分别拴在姑娘肩膀处的绳子上,让那羽毛和铜铃正好碰到
赵紫琼红红的奶头。

  这是专门为淫妇游街准备的特殊工具,为得是游街的时候,那铜铃会一下一
下地碰撞女犯的奶头,一方面可以借助叮叮当当的铃声吸引人们把目光盯在女犯
的奶头上,另一方向,那种轻微的碰撞,加上羽毛的搔扰,会刺激女犯的性欲,
使她们在人前出丑态百出。拴好以后,衙役头轻轻拨弄了一下那丝绳,立时传出
一阵叮铃铃的响声,紫琼的呼吸也明显变得急促和沉重。

  乱喊乱叫的人群突然之间变得安静下来,但这安静却使赵紫琼的心抽紧了,
因为她预感到,这种安静是在积蓄暴发的力量,而这也意味着对于她的第一种污
辱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任何人,任何事,事实上,她甚至
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因为那任何一种声音都将是对她的尊严的强烈污辱。

  她感到一双手触到了自己的腹部,把她的裤带拉开了,失去控制的绸裤慢慢
地向地上滑了下去,堆在她的脚踝处。一阵小风吹过,她感到小腹下的那丛茸毛
微微有些发痒,泪水,只有泪水才是她现在所能作出的唯一的抗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街上仍然静得出奇,但紫琼知道,那成千上万双眼
睛正不错眼珠地盯在自己光裸的大腿上,盯在自己丰满的雪臀上,盯在自己小腹
下那丛浓黑的阴毛上,那是她乃至整个家族的耻辱,是至死都无法洗净的污迹。

  就这样,成千上万的观众静静地盯着台上那姑娘水蛇一般柔软的身体,没有
人出声,也没有人动一动,足足过了一袋烟的功夫,才突然间暴发出一阵震耳欲
聋的喝彩声。

  「这等身子,真正如狐狸精一般,那个男人能不上当?」

  「就是。」

  「一看这身子,就知道一定是个淫妇!」

  人们对台上那个姑娘议论纷纷。那是一个多么美妙动人的身体,修长的两条
秀腿圆润洁白,不宽不窄的臀部微微上翘,流动着柔和的曲线,扁平的小腹下,
展现着一个漆黑如墨的三角形。无论是什么人,就是台下押阵的几位道姑,都不
得不对这个她们眼中的仇人,这个人尽可夫的淫妇感到诱惑。

  议论与咒骂之余,人们倒底没有忘记到这里来的目的,倒底没有忘记应该如
何惩罚这个无耻的淫妇,于是,台下又有人开始高声建议:「差爷,是不是该把
这淫妇玩儿给我们看看?」

  这也正是衙役们渴望的,正好顺坡骑驴,耍猴儿随棍上,于是,赵紫琼便又
被那衙役的头儿搂个满怀,其他人倒是松了手,让那人一手搂住疯狂扭动着的姑
娘的腰,一手紧紧地按住了雪白的大屁股。他慢慢地抓握着那半球形的肌肉,慢
慢下滑到她的大腿后面,再返回到她的玉臀上。

  她哭出了声,想求他放手,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反倒是招来了人们一通臭
骂:「贼淫妇,哭什么,既知今日之羞,何必有当初的淫乱。」

  她摇着头,想告诉他们,她是无辜的,她是冤枉的,她是个懂礼仪,知廉耻
的好姑娘,但她现在已经不会说话,就算是会说话,也不再有人相信她。男人那
搂腰的手也滑到了她的臀部,两只手一起抓握着紫琼的屁股,并且开始故意抓起
她的臀肉停止一段时间,让这个受屈女侠的小小菊门尽量暴露的时间长一些。

  过了一会儿,有人在喊叫:「够了,该玩儿屄了。」

  一个衙役从背后接过了她的上身儿,两只手握住她的乳房慢慢揉搓,接着,
另两个衙役从两边过来,抓住她的膝部把她的两腿抬了起来,向两边分开了,象
是小孩儿把尿的姿势,那衙役头仍然站在她的前面,那让她恐惧的手伸进了她浓
浓的毛丛中。

  她感了那个地方的某处受到了手指强烈的刺激,那是那个淫徒所没有给予她
的,似痛,似痒,又似爽快,让她又怕,又有些渴望。她的身子抽搐着,狂叫起
来,引起台下一片不屑的诲骂和嘲笑声,她想控制住自己,但她发现,一个受过
专业训练的男人所给予她的刺激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所能抵抗的,无论她愿意不
愿意,都只能在屈辱之中继续她的淫荡表演。

  这一幕表演,是以那男人的两根手指插入她那被淫贼侵犯了的洞穴作为终止
符的,在她的阴户被充分地挖掘之后,那衙役的头儿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她的身
体。


              (十八)木驴

  衙役头儿的玩弄告一段落,另外三个衙役又来重复同样的一幕。紫琼在耻辱
的狂风恶浪中挣扎,她想逃,但那风浪是那么的强大,她想死,却偏偏永远都不
会有机会。

  衙役们的羞辱才过,又开始了别一种污辱。他们把她抬到台边,让她脸朝外
坐在台子上,两个衙役抓着她纤细的脚丫把她的两腿呈「V」字形朝上拎起,将
她那神圣的部位暴露在台下千万人的面前,他们想干什么,他们要让台下的观众
亲眼看一看,这个自称小姑待嫁的女人是个什么货色。

  赵紫琼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男人挤到台前,亲手分开自己的阴唇,仔细观
察自己年轻的牝户,有时还要用手指插进来捅上一捅,然后故意大声地向全体围
观者宣布:「这淫妇果然早已不是黄花闺女了。」然后众人便把「淫妇」高声骂
上一遍,骂她姐弟乱伦,骂她倒采花,骂她弑亲父,骂她猪狗不如。骂归骂,还
是有人不断地把这个猪狗不如的女人仔细研究一番。

  衙役们这个时候真是不辞劳苦,每当赵紫琼被一个人看过,就把她向旁边挪
过一尺远近,好让下一个人继续参观。他们不知疲倦地玩她,检查她,咒骂她,
一直到她围着那台子转了整整一圈儿为止。

  他们把她从台边拖起来,重新让她站到中间。然后推过了那让所有女人都谈
之色变的恶毒淫刑——木驴。

  那刑具当真可怕之极,那直立在驴背上的木杵只要让人看上一眼,就不由得
倒抽一口凉气。那木杵是圆的,最粗的地方直径有一寸五分,露出驴背有半尺多
高。

  因为赵紫琼被看作是淫妇中的淫妇,所以好事的木匠便把普通木驴上的木杵
改了一下,把圆柱形的表面镟成了竹节状,这样就可以给女犯以更强烈的刺激。

  饶那赵紫琼是个死都不怕的武士,见到那东西也吓得双腿打颤,身子打着千
斤坠儿,说什么也不肯上去。但那是犯人想不上就不上的么?!

  美丽的女侠终于被强行架上了木驴。一个衙役抄着姑娘的两腋,两个衙役拎
着她的两膝,把她把尿一样抬到了那木杵的上空。她嚎叫着,挣扎着,但第四个
衙役还是牢牢控制住了她乱摆的屁股,把那嫩嫩的阴户对准了木杵。

  感到那硬硬的东西顶在自己的门口儿,赵紫琼尽力挺着身子,想逃脱那木杵
插阴的羞耻与痛苦,但自己现在是力不从心,那东西还是强行进入了她的身体。

  游街是一种磨人的经历,骑着木驴游街更是一种非人的折魔。那密排的竹节
状突起连续地刺激着赵紫琼的阴户,使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随着那木杵
的抽插不住地挺直身体,而那几颗铜铃则不时敲打在她那粉红的奶头上,刺激得
她两乳始终胀满着。她的喉咙里呜呜地哼叫,鼻涕眼泪弄了满脸。

  木驴是在拥挤不堪的人胡同里穿过去的,所过之处,一只只男人的手争着伸
向木驴,都想在这「淫妇」的粉躯摸一把,他们抚摸她的大腿,抚摸她的屁股,
抚摸任何他们想摸而又能摸到的地方,她没有任何办法,只有默默地忍受。

  那木杵的频率很快,象一阵十冬腊月的狂风,快得让她呼吸都困难,但那木
驴的速度却很慢,象是一头走一步退半步的倔牛,慢得让她焦躁不堪,她紧盯着
前面长长的街道,希望早一点到达终点,但那就象一个毫无希望的梦,仿佛永远
走不到头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条街才终于过了一半,木驴停了下来。她以为他们想休息
一下,却不知他们还有新的花样呢。他们把她从那驴背上拎起来,稍微挪动了一
下,她发现自己的肛门竟然顶在了那折磨了她许久的木杵上,她才要挣扎叫喊,
他们已经把她重重地放在了木驴上,那木杵深深地顶进了她的直肠中。

  她感到了一丝疼痛和强烈的便意,更感到了一种与别不同的羞辱。她不知道
还有多少种折磨和污辱等着自己,不知还要受多少百姓的辱骂才能结束这一切,
她只能渴望,渴望着那可能永远不会到达的死亡快快降临。

  街上的人们象过年地一样,欢呼着,跳跃着,看着那个雪白的肉体缓缓来到
自己面前,从那女人两腿间微微的间隙中看着那木杵快速地抽动,看着那苗条性
感的肉体强烈的无助的颤抖,听着那女人嗓子里发出的淫荡的、哀求的呻吟。然
后用他们放纵自己的双手,伸入那黑黑的毛丛,滑过那圆润的大腿,抓住那丰腴
的臀部,任自己的下体胀得象一只小棒槌,硬得象一块温热的生铁。在一切色、
声、触觉的享受都经历过之后,再目送那个葫芦形的躯体渐渐远去。然后呢?他
们还要赶到法场去,那里还有更精彩的也戏等着他们去欣赏呢!


              (十九)金刚杵

  法场设在城西南护城河外的一片空地上,木驴在西南角门外停了下来。赵紫
琼看到那里已经站满了等候观刑的人群,足有上千人,除了极少数的女人以外,
其他都是男人。

  虽然离得很远,但赵紫琼也能认出,那些女人中除了一群披麻戴孝的是受害
武士的亲眷外,都是各门派中的女侠,而各派的男性武士也都集中在这里。女人
们在法场最远端集中站着,她们要用她赵紫琼的心肝去祭奠死去的亲人,而男人
们都十分自觉地两两拉着手,在那空地上排成一条蛇形长阵,蜿蜒着一直排到城
门前。

  赵紫琼不知道这些男人为什么要排成长蛇阵,难道还有什么花样吗?

  正想着,跟随着木驴从城门中涌出的大群人已经开始喊叫起来:「金刚杵,
金刚杵……」

  赵紫琼不知道金刚杵是什么东西,因为这是专门为她设计的刑具。一直跟在
木驴左右的那四个衙役的头儿听到人们的喊叫,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口袋,从里
面取出两个奇特的刑具来。

  也不知这是哪个木匠的手艺,刑具加工得十分精致。那是用硬木镟成的,长
有一尺,一头是类似鞭锏那样的握柄,中间有一个两寸直径的圆球作为护手,另
一头则是直径一寸半左右的圆头木杵。

  不是有木驴吗,还要这金刚杵作什么?只要看看这金刚杵的表面就知道了,
木驴上的木杵是环状的波纹,抽插的时候只是增强一些刺激效果,而这金钢杵中
的表面用「V」形刀朝两个方向剔出螺旋形深槽,使其表面形成一个个黄豆大的
菱形突起。两个金刚杵上的槽深并不相同,槽浅的一个,那颗粒的顶上是平面,
而槽深的那一个,每个突起都带着一个明显的尖项。

  一看那两个东西,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赵紫琼吓得脸都发绿了,左右扭动
着身子,拚命摇着头,求救地望着跟在两边的华山派众道姑。谁知清虚师太却带
着人不理不采地离开木驴,过了护城河到法场去了,接替她们的是威风镖局的古
老镖头和几个镖师。看着失去了三个亲人的古老镖头,赵紫琼知道,自己是休想
从他们那里得到任何同情和谅解的。

  这一次那四个衙役没有动手,而是高喊道:「各位武师前辈,害你们亲人朋
友的淫妇在此,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哪!」众人齐声响应,那等样的一个声
势,再顽劣的犯人也无法不受到震撼。古老镖头冲着光赤溜溜骑在木驴上的赵紫
琼一摆头:「上!」那几个威风镖局的镖师便咬牙切齿地扑了上来。

  赵紫琼把两只泪眼看着古老镖头,嘴里哼哼着,那是在说:「古老镖头,求
求你让他们住手,不是我干的,我是冤枉的。」但除了那眼睛里流露出的哀求之
外,谁又能听得懂呢?

  古老镖头瞪着一双因仇恨而发红的眼睛,嘴里骂道:「贱人,现在你怕啦?
你害人的时候怎么那么心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就等着一点儿一点儿地受
吧,不受遍天下之绝刑,老夫决不让你断气!」

  紫琼心里的苦,有谁能知?几个镖师可不管那些。干镖师的都是生死线上混
饭吃的,人人都有过命的交情,古少镖头虽然年轻,但人缘极好,他死了,人家
镖行的镖师伙计们能不愤怒吗,自从赵紫琼招供的那时候起,他们就想着怎么出
气呢,几个人私下琢磨了许多收拾淫妇的法子,等看到州衙的安排,才知道人家
到底是专业的,比他们能想出来的法子高多了。

  他们几个过去,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赵紫琼从木驴上给弄下来,然后,一个人
抄两腋,两个人抓膝盖,把她四肢朝天抬着,第四个镖师则从那衙役头儿的手里
接过那根浅槽的金刚杵来。赵紫琼看着那粗糙的木杵,惊恐地扭动着肥腻腻的屁
股,嚎叫着,希望他们放过她。

  林中人本就是恩怨分明的人,他们并非没有同情心,但一想到这淫妇所犯下
的罪恶,那一股邪火就直冲头顶。那镖师不顾赵紫琼哀求的眼神,左手把那两片
淫肉分开,右手拿定了那木杵,往那红红的嫩肉洞穴口儿一顶,左右一拧,一用
力便捅进去,直插到护手方才罢休。

  这一下儿可就不是快感的刺激了,那真正叫作「疼」,赵紫琼惨嚎一声,光
裸的身子猛地挺直了,那力气大得差一点把两个抬腿的镖师都蹬倒,她那一声惨
叫用尽了力气,眼睛直直地瞪起来,这一口气半天都没有喘过来。不过,他们并
不是杵她这一下子就算完了,他们有更大的行动。

  金刚杵一插好,镖师位就把紫琼抬向那里排成长龙等候的人群。他们把紫琼
的头朝向人龙,把她的肩膀递给第一对等在那里的人,自己则腾出手来把紫琼的
一对乳峰抓住,很色情地揉上几把。

  他们把紫琼向前传去,每人对男人都先捏一把她那美丽,却又被羞耻与疼痛
折磨得变了形的脸蛋,然后接过她的香肩,再握一握她坚挺的玉峰,接着托住她
的腰肢,转而又托住她的屁股,腾出一只手来,把那金刚杵转动一次,再抽动一
次,然后再接过她的两条修长的玉腿,一边抬着,一边捏着,直到最后握一握那
两只玉弓结束。

  就这样,紫琼在千百人排成的长龙中缓缓移动,羞耻和疼痛每时每刻都敲打
着她的神经,死去的武林男女多不过十几个,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亲戚、同门
和朋友?她明白,他们当中的多数人根本就同死者没有任何瓜葛,他们来的唯一
原因,就是借着替亲友报仇的名义趁机玩儿一玩儿她这个只有二十二岁的年轻姑
娘。

  她感到自己象一个娼妓,不,比娼妓还不如,不知自己究竟前世造下了何种
冤孽,才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金刚杵的疼痛是那么强烈,每一次抽动,每一次旋转都让赵紫琼发出一声惨
叫,经过了七、八十人,赵紫琼终于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二十)法场

  没有人会愿意淫贼在受刑的时候什么都感觉不到,他们喜欢看她哭泣,听她
嚎叫。论武功,古老镖头远不是赵紫琼的对手,但也足够达到行刑的要求。见赵
紫琼一昏,他就立刻双手齐出,连点了她几处穴道,硬是把她弄醒,让她继续着
那没有结束希望的旅程。不过一里多路,赵紫琼被传了一个多时辰,这其间,她
疼昏了八次,又被弄醒继续承受煎熬。

  赵紫琼被传到法场的时候,午时三刻早就过了,不过,对于那些来看杀人的
人们来说,看到这样充满声色诱惑的情景,看到淫妇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
状,就算再等上几个时辰也还是十分值得的,所以,早已在法场站了多半天的受
害者家眷们还是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

  法场上用黄土堆了一个五尺高的台子,台子很大,足可以容下上百人,台子
的正北和正东,各搭起一个席棚,北边席棚里挂着挽帐什物,还有香案,供着那
些被害武师的牌位,东边的席棚里放着公案,是监刑官的位子。正西则立着两根
粗大的木桩,上面还架着横梁,那是用来剐犯人的刑桩。

  这次行刑是经过了充分准备的,赵紫琼是一刻不停地被那金刚杵折磨着,一
直传到刑桩前的。看见那让人胆战心惊的死亡之木,赵紫琼却象看到了救星。

  传递的最后三对是威远镖局的一群镖师,他们每个人都玩儿过紫琼后,把她
捆到了刑桩上。他们不是按照一般凌迟的方法捆的,而是把紫琼的两臂从横梁上
向后搭过去,拴在桩后地上的两只粗木橛子上,再将她两个膝盖捆在两边的木桩
上,使这个受尽凌辱的姑娘仍然呈现小孩儿把尿一样的姿势。

  这样的姿势下,女犯的肛门和生殖器会向正前方充分暴露着,一般情况下,
只有最淫荡的淫妇才用这种姿势受剐,因为行刑的主要对象将是她们的生殖器。

  此时的赵紫琼早已不是刚被架到街上时的那副样子,容貌依然是那么美丽,
赤裸的身体也仍然是那么诱惑和性感,但她已经完全垮了下来,头无力地垂着,
嗓子已经嚎哑了,浑身上下都浸在汗水中,长长的秀发也散乱了,披在头上。

  他们可不希望她这个样子去受刑,他们怕她没等完事就死了,几个镖师把早
已准备好的一碗药汤强给她灌下去,就象用了强心剂一样,赵紫琼立刻就恢复了
体力,然后,他们又给她喂盐水,已经渴了一个上午的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咕咚
咕咚足足干掉了半桶。

  他们又将她的长发收拢起来,用绳子在头项扎牢,向上拴在一根直立在背后
高高的竹竿上。古老镖头又将七、八根银针插了她一头,紫琼是练武之人,知道
自己离死不远了,因为在头上插的这些穴位都是用来强迫自己处于清醒状态的,
这几处穴道带着针,再大的疼痛也不会再昏迷,但如果持续下去,最多不过三个
时辰,自己的生命就将耗尽。

  当一切都准备好了,那些排成长龙传递淫妇身体的人们都集中到了南边的台
下,连原来台上的武师们也都下去了,只留下赵紫琼一个人,赤裸裸地捆在木桩
上。一乘官轿穿过人群来到台下,一个穿官服的人下了轿,与众人见过礼后,带
着一群师爷皂吏上台进了东边的席棚。那不是张知州,而是州府所在地成县的县
令,据说张知州判完案后就病了,这些天都没有露过面,所以命成县知县代为监
刑。

  县令坐定后,一个站堂衙役在棚前高喊:「老爷有令,苦主设祭!」

  答应一声,见那一大群披麻带孝的女人上得台来,先给县太爷见过礼,然后
望北一跪跪了一片,上香之后,分跪在灵堂两边,然后是一众武林人物依次上台
设祭。场中哭声一片。

  紫琼也在哭,既是在哭已经死去的年轻武师们,也是在哭自己,哭自己的冤
情,哭自己到死也不得清白。她眼巴巴地看着每一个她认识的人,希望他们哪怕
有一个人对她投来一丝怜悯的目光,但都没有。然后,她看见了「雪山圣女」。

  「雪山圣女」名叫萨依夏,属于塞外一个部族,这一族只的几千人,以游牧
为生,部族除了长老外,还有一个建在长年积雪的高山上的神殿,供奉着他们的
大神,神殿的神职人员全部是女性。主持神殿的叫神女,圣女则是为神女选定的
接班人。神殿的女人们都是从部族中选出的,从小就送到山上,并且终生不婚,
她们有着自己的秘传武功,形成一个神秘的流派。

  由于她们人数不多,又极少下山,所以很少有人见过她们的武功,但据传她
们的武功完全可与少林等八大门派相媲美。这「雪山圣女」的年记比赵紫琼还小
一岁,但论武林中的辈份却与了空大师是平辈。

  此女生得面如美玉,体态轻盈,真有沉鱼落雁之容,难怪被人誉为「武林第
一美女」,但凭良心说,她的美貌其实比赵紫琼还是要差一些,只是赵紫琼过去
并不常在江湖走动,没有人认识她,自然这评美之论也就难以把她包括进去了。

  紫琼看着「雪山圣女」领着四个侍女走上台来,她用力向她扭动着身体,摇
着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喊,她想对她说:「真正的淫贼不是我,放开我的
手,让我把真相用笔写下来,否则,淫贼吸了我的武功,功力大增,现在已经接
近了空大师的水平了,他了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你的武功这么高,要是被那贼
人吸了武功去,只怕天下就再没人是他的对手了。」

  「雪山圣女」奇怪地看了看赵紫琼,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感兴趣,是
不是因为自己看上去特别善良,所以想求自己放了她?但,你是个作恶多端的凶
手,自作自受,我又怎能救得了你呢?「雪山圣女」狐疑地看着乱叫乱挣的赵紫
琼,慢慢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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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拳师之死(全) 作者:石砚

              (二十一)除草

  行刑的不是官府的刽子手,而是最有理由动手的古老镖头,对于这个短短几
个月的时间内连失一子一媳两女,还搭上一个老亲家的的老武师来说,手刃仇人
是他最大的愿望了。

  赵紫琼看着走向自己的古老镖头,她知道他有权这样作,他并没有错,但他
怎么知道自己真的冤枉,她眼泪巴达巴达地往下掉,那是委屈的泪水,是一个孩
子被大人冤枉时的那种泪水,而古老镖头却把那当成忏悔的泪水。「淫妇,你现
在忏悔已经晚了,希望你来世作人,少作些恶事吧。」

  老镖头伸手抽出了她私处插着的那根金刚杵扔在地上,虽然拔出木杵的时候
非常疼痛,她还是感到一阵轻松,但马上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因为那个衙役的
头儿又递过来另一根金刚杵。原来插在赵紫琼牝门儿里的金刚杵上面的突起是平
顶的,而这一根则是尖顶的,他们真的要把她的阴户弄烂了才会拉倒。

  古老镖头接过金刚杵,用手摸了摸,点点头,显然对那尖头颗粒的手感十分
满意。他把它放在赵紫琼那已经被前一根金刚杵磨得有些红肿的阴门比了比,紫
琼就已经吓得三魂出了窍,一股热乎乎的尿液差一点儿浇在老镖头的手上。古老
镖头急抽身闪在一旁,看热闹的见了,却兴奋地叫起好来。老镖头从中看到了些
什么,便把那杵暂时放在地上,重又拾起原来那一根。

  紫琼以为他怕尖刺的木杵会把自己弄死,所以要换回平顶杵呢,原来不是,
古老镖头见她吓得尿了,怕一会再吓出屎来弄脏自己的手,所以决定用那条旧杵
塞住她的菊花门。

  紫琼的心在流血:「天哪,为什么这样害我呀?我什么坏事也没干过呀!」

  老镖头的手托住了紫琼年轻的屁股,把木杵顶在她小巧的屁眼儿上,微一用
力,紫琼真的感到一股无法控制的便意,不由自主就把肛门张开了。那木杵很粗,
虽然上面带着从她阴道里分泌出来的润滑液,并且插进来的也很慢,但还是让她
感到了撕裂一般的疼痛。

  古老镖头插过了第一根金刚杵,又好象想起什么,便把那衙役头叫过来,在
他耳边说了点儿什么,那衙役头脸上露出了赞同的笑意,急忙回身去找了一个手
下,让他从镇压法场的兵丁手里借了一匹马,如飞一般跑进城去,只一袋烟的功
夫就回来了,手里举着一件小东西。紫琼没听见他们说什么,远远地也看不清那
是什么东西,只是知道,那对她来说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当古老镖头接过那东西回到赵紫琼面前的时候,她才看清,那是一个极普通
的小钳子,是一般家庭中用来拔猪毛的,难道……

  她猜得不错,古老镖头正是打算那么做。他让自己镖局中的一位镖师取来一
只小红漆盘,里面铺上一张白纸,然后冲着那北边的席棚拱了一下手:「儿呀,
众位惨死的冤魂,看我先将这淫妇的淫毛拔下来,给你们做刷子用。」

  然后他来到赵紫琼跟前,一边用手指分开她蜜桃一样的阴唇,按住她那粉红
的阴蒂,轻轻揉弄,一边用小钳子夹住她靠近阴户的一根阴毛,慢慢地扯下来。

  那疼痛当然不象金刚杵所施加在她身上的,不需要她用惨叫去抵抗,但那是
一种让她必须屏住呼吸才能熬过去的疼痛,几百根阴毛一根根扯下来,让她连喘
息的机会都没有。

  时间一点点过去,每拔掉一根阴毛,台下就是一片起哄般的叫好声,也不知
过了多久,那张白纸上终于被黑色的长毛覆满了,而赵紫琼那本来茸垫一般的阴
部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旷野。

  古老镖师看着赵紫琼脸上痛苦的表情,多少感到一点儿满意,他的脸上泛出
兴奋的红光。当然,他还并不算太老,刚刚擦到五旬的边缘,所以尽管心中充满
仇恨,但也象在场的所有男性一样,无法不对眼前这个淫荡的尤物产生欲望,特
别是刚才插杵的时候她那雪白的屁股给他的感觉,还有拔毛的时候,她那嫩嫩的
门户给他的刺激,都让他不由不唤起自己的小兄弟。

  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因为每一个人都和他有同样的感受,所以,
他们没有人嘲笑他,因为这不正说明淫妇是多么该死的吗?!

  台下的闲人都很兴奋,一齐乱喊起来:「好生玩儿玩儿这小淫妇,把她十八
代的脸面都给她玩儿尽了。」

  老镖头其实也多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于是,他一只手再次托住了她的屁股,
别一只手则伸进那已经没有了耻毛的蜜桃中间,深深地探进了她的阴户之中。

  老镖头是过来人了,紫琼感到他比那淫贼更会玩儿女人,他的手指是那么准
确地搔扰她的私处,使她暂忘记了疼痛,开始兴奋起来,目光变得有些迷离,她
知道这不应该,但她就是无法抗拒他的刺激,她觉得这真是一种比痛苦更可怕的
惩罚,它使她在人前失去了最起码的尊严,完全象一个荡妇一般呻吟、扭摆、流
出淫液,让人们越发对她这个天字号第一大淫妇的罪行深信不疑。


              (二十二)割乳

  吃了那么长时间的金刚杵,紫琼已经对剧痛有些适应了,但古老镖头大手这
一阵弄,让紫琼的身体开始发生了那样的反应,时间一长,不仅仅是弄得她一副
丑态,连那木杵施加给她的疼痛也给忘了,等后来再受折磨的时候,她还得重新
适应,这可真是苦坏了她。

  将赵紫琼下面玩儿得湿湿的,乳晕也挺了出来,两颗酥软的乳房胀成两个半
球,奶头向上翘着,象果冻一样微微颤抖。

  古老镖头向台下打个招呼,两个镖局各有一个年轻的镖师拿着一支羊毫斗笔
上了台,站在赵紫琼的两边,他们每人抓住紫琼一只丰满乳峰,用那斗笔慢慢刷
动她那尖尖的小奶头。三个男人上上下下把紫琼女人的所有敏感部位都占满了,
她一个已经花信年华的年轻女子怎能抗拒。她的意识顽强地抵抗着,但身体却早
已投降,他们玩儿得她浑身乱颤,浪吟如丝,那两颗乳房越来越胀,越来越挺。

  两个镖师从木桩的一个小钩上取下两条二尺长的羊肠线,那线的两端各拴着
一个两寸长,拇指粗细的木柄。他们把那线打个活结分别套在紫琼两乳的根部,
两端一抽拉紧,左边的镖师多打一个活结固定好,然后接过另一个镖师递给他的
另一根羊肠线的木柄。

  紫琼低头看着那两个镖师慢慢收紧了那个丝结,把自己一颗美妙的乳房齐根
扎住,本来半球形的玉峰渐渐变成了纺锤形,由于血流不畅,雪白的皮肤也变成
了紫色,强烈的胀痛折磨着她,使她再次嚎叫起来,浑身的肌肉都颤抖了,她在
心里乞求:不要哇!那是爹妈留给我的,你们不能拿走哇!

  但绳结越收越紧,终于,姑娘那细嫩的皮肤再也支持不住,细细的羊肠线勒
破了皮肤,深深地嵌入肉中。皮肤是乳房上最有韧性的组织,皮肤一崩裂,其他
组织就不算什么了,乳房瞬间恢复了原来的大小,但由于皮肤的弹性,乳房的四
周向前翻了过来,使本来应该是半球状的玉峰变成了铙钹样,鲜血从四周流了出
来,而那青紫色的肉峰也迅速变色了苍白的颜色。那根羊肠线仍然扎在乳房上,
只不过它扎住的只是被系成一束的结蒂组织和血管。

  古老镖头叫两个镖师用那绳套把被勒断的乳房向外拉一拉,自己取了一根短
的羊肠线,在那原来绳套的内侧紧紧捆扎结实,这才拔出一把匕首来,从那绳套
的外侧将那束结蒂组织和血管割断,紫琼的一只玉乳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握在
了古老镖头的手里。

  三个人又按照同样的办法把紫琼另一只乳房也割了。古老镖头用的羊肠线与
那勒乳的还略有不同,是用止血药水炼过的,用它把那些被割断的血管扎住,就
可避免赵紫琼因失血太快而过早死去。即使如此,毛细血管却无法扎住,所以紫
琼胸前那两个鲜红的断口处,血仍然在大量渗出。

  失子之痛早已使古老镖头失去了同情心,惩罚眼前的这个淫秽的荡妇他会不
遗余力。他叫两个镖师下台去取来一个大木桶,然后从里面捞出一块白布,略一
拧,挤出多余的药液,然后把那白布蒙在失去了乳房的紫琼的胸前。

  这桶里也是用特制的止血药熬的水,然后又加入了大量的食盐,这盐水往伤
口上一捂,那赵紫琼凄厉的惨嚎把整个法场都震动了。只见刑架上那个雪白的少
女浑身的肌肉象筛糠一样抽搐着,半尺粗的木桩都被她的挣扎扯得摇晃起来。那
惨烈的情景,使台下那些看热闹的都吓傻了眼,一个个儿脸色苍白,再也没有人
起哄了。

  江湖中人到底还是比较有心理承受力,而且他们还同这女犯有着深仇大恨,
所以,尽管他们也被那女犯的惨状弄得心脏狂跳不只,但还是不肯放过她。

  古老镖头把那两只刚刚还生机勃勃地长在眼前这少女胸前的乳房递给两个帮
忙的镖师,让他们用清水洗净了血污,然后放在一只不大的长方形朱红漆盘中,
先端到东边的席棚给监刑官验过,然后去北边的席棚中供在那一大堆牌位前。

  此时的赵紫琼已经疼过了劲儿,虽然仍在呻吟,身体却不那么抽搐了。古老
镖头把那白布从她胸前揭下来,她又惨嚎了一声,再看那胸前,露着两大片鲜红
的嫩肉,那里已经不再出血了,只从那嫩肉上缓缓地渗出一点点透明的液体。

  古老镖头用那块白布又把她肚子上刚刚流上去的血迹擦净,把布扔回桶里,
然后继续刺激姑娘的生殖器,他要先让她的身体尽可能忘记刚才的剧痛,这样才
能在后面的行刑中让她感受到更大的痛苦。


              (二十三)虐阴

  在那时的刑律中,凌迟处死并没有明确用刑的方法,其实凌迟的含意就是让
犯人慢慢地死,好让他们受更多的痛苦,因此,各地的刑场对于凌迟犯人是有着
强烈的地方特色的。

  一般情况下,简单的凌迟只是割去胸肌、三角肌、大腿肌,然后斩掉四肢、
割去人头,并不剖腹;而有些地方则是直接剖腹,除去犯人的内脏致死;还有的
用鱼网把犯人裹起来勒紧,然后从网眼儿里一点点割肉,最后斩首处死。

  所有这些方法都是由各地的刽子手自行掌握的,本地的凌迟属于连肢解带开
膛的,而对赵紫琼这个成州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罪大恶极」的淫
妇,人们自然把尽可能多的刑法都用在她的身上。

  对于赵紫琼,人们给她准备的行刑程序是,先骑木驴游街,然后插上金刚杵
由千人传递凌辱。在法场上,要先割乳,再开膛,去肠肚等次要内脏,割阴部,
劈骨盆,斩四肢,拦腰斩,挖肝、脾等主要内脏处死,最后再割首级。

  现在,赵紫琼那两颗美妙的酥乳已是被割了去,下面的程序就是开膛。

  说起开膛,行刑的办法也不尽相同,至少对男女犯就是不一样的,一般男犯
用小开膛,女犯用大开膛。所谓小开膛,就是从胸骨的下方入刀,向下割到耻骨
为止,胸部因为有胸廓的原因,用小刀是很难剖得开的。而大开膛呢,则是指下
面的刀口要直通到女人的阴道,有的还要开到肛门。

  至于为什么要对女人用大开膛,不用我说,各位也都清楚。赵紫琼是女人,
所以一定是要大开膛的,不过在开膛之前,古老镖头还要再加上一些其他的零碎
儿。

  首先就是要把赵紫琼那两片阴唇扯开。虽然赵紫琼已经被确认为淫妇,她那
阴唇却象处女一样紧夹在一起,即使是象这样分开两腿的姿势下,耻骨下方仍然
只有一条细细的肉缝,人们最渴望看到的阴门儿一直深深地隐藏着,对此人们当
然很不满意,所以当然要给她分开。

  古老镖头也许是太恶了一些,但整个武林和所有围观的人都希望他现在是这
样一个恶人,他从随身带来的一个小锦囊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线框,上面挂了一
大排鱼钩。那是最小号的鱼钩,上面已经事先拴好了鱼线。古老镖头把那鱼钩取
下一个,原来是两个钩拴在一根一寸长鱼线的两端。

  古老镖头伸手去把姑娘大敞着的大腿根部摸了一把,然后在大腿内侧捏起一
小块肉皮儿,把那钩儿挂上,赵紫琼的腿疼得一哆嗦。又把她同一侧的大阴唇翻
开,用那另一头的鱼钩钩住,赵紫琼这一次则是疼得闷哼了一声。三挂两挂,古
老镖头就在紫琼两条大腿上各挂了五个鱼钩,使紫琼那因为没有了阴毛而光秃秃
的雪白阴唇分开,露出了暗红色的两片小阴唇和中间那个红嫩的洞穴。

  老镖头把自己的两个手指并起来,在那洞穴中插了几十插,在疼痛与快感的
交叉袭击中,赵紫琼的神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接着,古老镖头终于重新拿起了那第二根金刚杵。一看到那东西,赵紫琼就
吓得扭动起来,一颗臻首拚命摇着,眼睛乞求地看着古老镖头,嗓子里发出小孩
儿吃奶一样的吭哧声。没着那金刚杵碰到她的皮肤,赵紫琼的阴部已经象发了疯
一样地抽搐起来,大张着的阴户一跳一跳地收缩着,显示出了强烈的恐惧。

  但古老镖头此时可不会想到什么怜香惜玉,他还是坚决地把那根长满尖头颗
粒的木杵从紫琼的阴户捅了进去。

  赵紫琼这一次的叫声比那盐水敷胸更尖厉,更凄惨,一些胆小的百姓已经开
始支持不住,纷纷离开了。

  古老镖头把那木杵在姑娘的阴户连捅带转地一通折腾,从她那带着哭腔的惨
嚎中享受着那复仇的快感。一滴鲜血突然从那木杵上流过护手,流到古老镖头的
手上,他这才停了手,又去抽拉塞在姑娘屁眼儿里的另一根金刚杵。姑娘在那木
杵的折磨下痛苦地嚎叫,委屈地哭泣。


              (二十四)剖腹

  古老镖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残酷的刑法已经把她那张美丽的脸折磨得扭
曲,两个本来明亮的眼睛仍然瞪得圆圆的,但却没有了光彩,失去了乳房的胸脯
急促地起伏着,忍受着那非人的痛苦。老镖头残忍地冷笑了一声,然后把那插在
姑娘阴户中的金刚杵猛地抽出来,疼得那赵紫琼再次哀号了一声。

  老镖头把那把匕首掂在手里,觑着紫琼那裂开的生殖器,把刀尖向上一立,
伸在姑娘的两片小阴唇之间,却只让那锋利的刀尖轻触着姑娘的阴道前庭。他轻
轻地把刀向怀中一带,锐利的刀锋便将姑娘那嫩嫩的阴蒂剖成了两半。

  阴蒂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器官,那疼痛足以要了一个女人的半条命,象紫琼
这样已经经过了那么多的折磨,身体早已虚弱不堪的女人,如果不是扎了满头的
银针,只怕性命就因此而终结了。

  饶是如此,因剧痛而产生的强列抽搐还是让她在瞬间窒息了。古老镖头看得
清楚,急忙又打了她几处穴道,制止了身体的振颤,恢复了她的呼吸。

  古老镖头把那刀重新伸入姑娘的阴唇中间,慢慢地插进她那已经被凌辱,被
折磨了不知多久的阴户,紫琼已经没有力气喊了,剩下的只有撕哑着嗓子发出的
低声呻吟,血顺着匕首流下来,流过老镖头持刀的手。他停了一下儿,然后把刀
缓缓向回带,仔细地把姑娘的生殖器均匀地剖开,割到大阴唇的的前联合,他感
到一点阻力,那是耻骨挡住了他的刀。

  老镖头出于武林世家,对人的身体了如指掌,知道这里的骨头只不过是由一
小块软骨连结在一起的,所以便运起武功一挑,就将姑娘的耻骨分开了,同时,
那刀径直沿着身体的中线划过她那雪白的肚皮,割到了胸骨。

  活人的皮肤是有着极强的弹性的,年轻人更是如此,而腹腔内也蕴藏着强大
的腹压,所以,随着那匕首划过,肚皮迅速向两边收缩,而一团软软的肠子便由
破洞呼地涌了出来,慢慢地向下滑落,最后垂挂在赵紫琼身体的下方,而那姑娘
的肚子里也成了半空的腔体。

  两个镖师各自取了一只挠钩,钩住紫琼的肚皮向两边拉开,古老镖头则伸把
姑娘的肠子全都拉出来,这才拔出紫琼屁眼儿里的金刚杵,从剖开的肚子伸进刀
去,切断了紫琼的直肠。

  台下又上来两个镖师,一个人捏住紫琼的大肠头,把肠子向远处拉直,另一
个人则从紫琼的十二指肠开始,慢慢向远处撸那条肠子,渐渐的,在他手的前面
肠子明显变得满了,硬了,鼓起一个小包,就象蛇吞下了一只小鸟一样,最后,
他把肠子撸到了头,那捏肠头的镖师将肠头递给他,然后他把那一团东西从被切
断的肠头处挤了出来。

  台下的人眼睛看得直直的,那是一团粪便。无论那东西有多么肮脏不堪,就
因那本来应该是从这少女肛门里出来的东西,所以还是引起了大家一致的兴趣。

  古老镖头见肠子里的粪便被撸了出去,就把肠子连胃一起割下来,连带着,
紫琼的胰脏也都离开了她的身体。

  老镖头在姑娘的下腔里翻弄了一阵,在两个大小差不多的囊袋中选出一个,
割断了四周的三条管子,把它取下来递给那两个玩儿肠子的镖师,两个人用线把
其中两条管子扎紧,然后用一个唧筒从第三根管子向里面灌水。

  那肉囊越胀越大,囊壁越来越薄,后来完全成了透明的,这才停止灌水,把
最后一根管子也扎起来。他们把那东西保拿到台边,向台下看热闹的人群喊道:
「这是淫妇的尿胞(膀胱),哪位愿意帮我们扔到河滩上去?」

  几个胆大的泼皮自告奋勇把那东西接过来,穿过人群,飞跑到护城河边,然
后向无人的远处扔过去,充满水的膀胱落在地上,立时爆裂,发出「啪」的一声
爆响,清水一直溅出四、五尺远。

  那边把紫琼的膀胱扔到河滩,这边古老镖头又将姑娘的子宫也仔细地剖分成
两半,然后匕首略略一点,将赵紫琼的阴道同肛门割通,现在的姑娘真正被来了
一个超级大开膛。

  有人又端过一只小号的漆盘候在旁边。古老镖头知道程序,将匕首一抄,左
手捏住了紫琼已经被剖成两半的生殖器,右手持匕首齐着大腿根部的软肉一割,
就将姑娘最神圣的部位割下一半来,接着又割了另一半,赵紫琼便失去了身上所
有女人的标志性器官。

  赵紫琼的生殖器被放在丹盘里,拿去席棚设供。

  紫琼此时仍然十分清醒,现在疼痛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她只是在心中
呐喊,怨苍天为什么非要让她这个行侠仗义的女子成为人们眼中的杀人狂徒?!

  为什么非要让她这个知书达礼的贞节女子成为人们心中的淫妇?!为什么不
惩罚那个人面兽心的狗奸贼,却要让自己成为替罪羔羊?!为什么还不让她死,
还要让她继续忍受这人间惨刑?!

  这样的折磨,对她来说,究竟何时才是终点哪?!


              (二十五)死亡

  凌迟的最后程序到了。他们要把这个姑娘苗条的玉体分解了。他们知道,行
刑到了这个时候,疼痛对于犯人来说已经不象最初那么可怕了,甚至他们可能不
会再因为刀锋的切割而颤抖和嚎叫,因为他们已经完全适应了那种痛苦。所以,
接下来的事情只是个例行公事,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而已。

  那两个扒肚皮的镖师放下挠钩,去取了一柄伐树用的大锯来,古老镖头折腾
了半天,也有些累了,所以闪在一旁,看着两个手下继续着行刑的工作。

  两个镖师分别站在赵紫琼的前后,把那大锯锯齿朝上拿好了,从姑娘的腿裆
子里开始,「哧喽哧喽」地锯将起来。紫琼只是心疼地低头看着那锯子慢慢地切
入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切开了自己的骨盆,最后把自己年轻姑娘的屁股锯成了两
半。

  锯子锯过了骨盆便停下来。古老镖头走到紫琼的背后,看到姑娘腰部以下完
全裂开了,两半个屁股一左一右,张开呈一个向下的「V」字形。老镖头抓住姑
娘的半边腿胯,用匕首从她的最下面一个腰节切进去,沿着她的髋骨割到身侧,
再继续用同样的方法割开另一条腿胯,这才绕回到她的前面,用刀沿着腹股沟的
软肉割到耻骨,使她的下肢完全同身体脱离了。

  两个镖师把捆膝部的绳子解开,抓着足踝分别把紫琼的两条玉腿倒提起来,
并且站在了紫琼的身前。

  他们每人用一只手抓着脚腕把那年轻女人的腿举到眼前,另一只手则握住那
只纤细的玉足,慢慢抚摸着玩弄着那白嫩的足弓,一个个掰弄着小巧的脚趾,然
后向下轻轻捏着圆润的小腿肚子。滑到膝部后,抓住膝弯把一条粉腿拎上来,让
它弯曲着放在自己的手上,腿的内侧朝向自己,另一只手则从下面托住那圆滚滚
的屁股,放在自己的脸前面,用嘴唇从紫琼的膝部慢慢向上吻,一直吻到那半个
屁股上。

  他们就这样让她自己看着自己的肢体离开自己而去,看着自己那本来值得任
何一个女人自豪的美腿妙臀竟这样被男人玩儿亵,她知道,等自己死了以后,自
己的尸体还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污辱,她能作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流泪。

  两条玉腿也被拿去供在灵前,也许那些死去的武师也会喜欢玩一玩儿这女淫
贼的屁股?

  古老镖头再次动手,他齐着姑娘的香肩把那一条白嫩的臂膀卸了下来,接着
是另一条。赵紫琼,这个含冤受屈的年轻侠女,就只剩下了头和胸部吊在那竹竿
上,象钟摆一样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两个镖师左右扶住了紫琼摆来摆去的身子,让她朝向古老镖头,另两个镖师
拿来了好几个朱漆丹盘,站在老镖头的身后。老镖头先把赵紫琼的胆囊摘下来,
扔进一旁地上预先备下的酒坛子里,然后取了她的肝放在身后的一只盘子里,又
摘了脾和两个肾分放在两个丹盘中。

  古老镖头让两个镖师把紫琼举过头顶,然后从她的胸廓下面割开横膈,摘下
了那颗还在怦怦跳动的心。

  紫琼被重新放下来,她的眼睛正好对着古老镖头。真到这个时候,她还没有
死彻底,脸上仍然能作出一些表情来。临死前的一瞬,古老镖头从她那已经流尽
了泪水的眼睛里看出了痛苦,看出了屈辱,看出了不甘,也看出了怨怼,只有一
样他没有看出来,那就是一种圣人在看到一群走向灾难的人们时才有的,悲天悯
人的光。

  古老镖头割下了赵紫琼那颗曾经美丽无比的头颅,然后向着北边的席棚放声
大哭:「儿啊,爹爹为你们报仇了。」

  现场的人都被那一声哀怨的痛哭所感染,台上台下一片哭声。

  除了被摔爆的膀胱和肠胃被扔在了护城河里,赵紫琼身体被肢解后的所有部
分都被放在漆盘中供在灵前置祭,然后,他们把她的碎尸分给所有受害门派的人
领走,他们要让她永远无法恢复完整的尸身,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仇恨吗!

  华山派毕竟都是出家人,所以没有接受赵紫琼的尸体,剩下的是两个镖局受
害最重,所以每家都分得了最大的两个尸块——完整的两条下肢。

  他们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哪怕是一点儿报复的机会,于是,两条下肢就被分别
摆在两个镖局的院子里,让镖局所有的成年男性都去把那姑娘的屁股摸上一摸,
然后,他们各自选了一处相距五六里远的山头,用刀把姑娘的肉一点儿一点儿地
割下来,扔进山沟,剔下的骨头则扔到另外的地方。分到其他地方的尸体也大都
受到了类似的破坏,有的喂了狗,有的割碎扔掉,赵紫琼真正被剐成了碎肉。


              (二十六)后记

  赵紫琼死后,人们又开始寻找隐藏在暗中的赵子婴,但一直找了一个多月,
却再没了动静。人们猜测,赵子婴也许是因为成州的武林高手太多难以下手,所
以离开成州到别的地方去了。人家在暗中,一切主动权掌握在人家手里,这么多
武林派别难道都守在这小小的成州等吗,这也不是办法呀。

  特别是一想到自己的老窝儿里也有可能被这淫贼偷袭,那些门中有女弟子的
门派开始坐不住了。首先是华山派,清虚师太的俗家弟子已经死光了,但山上还
有好几十个出家弟子,其中也不乏年轻貌美的小道姑,要是这子婴去那里报复,
那可就惨了。

  于是,清虚师太首先向各派告辞,带着几个弟子和先前被害女弟子的灵柩回
了华山,然后是峨嵋派和点苍派,再后便是「雪山圣女」和她的四个侍女。

  正如赵紫琼死前所担心的那样,她自己一死,一场更大的武林浩劫已经不可
避免了。「雪山圣女」一行离开成州的当晚,便在客栈里失踪。五天以后,一堆
大大小小的白布口袋被人丢弃在威风镖局的门前,那口袋中渗出的鲜血分明已经
说明了一切。

  此时少林派、武当派和几个独行侠还没有离开成州,古老镖头不敢自己独自
行动,便派人首先通知了各门派和州县衙门。

  在官府的人到场后,人们打开了最大的一个口袋,里面是十条连着半片屁股
的人腿,从那纤巧的玉足、浑圆的美臀和细腻的肌肤就能一眼看出,这是属于五
个妙龄美女的。人们又依次打开其他尸袋,里面分别装着五个无头无肢无乳房的
女性上半身、十条女人胳膊、十颗乳房、十个两半的女性生殖器、一袋女人的阴
毛、五条舌头和五颗女人头,还有一袋碎肉条儿。

  从那人头,人们认出来,死者正是「雪山圣女」和她的四个侍女。在那装阴
毛的口袋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杀我一个,剐你千人,习武少女,处处
小心!人们明白,这五个姑娘死前定是被那淫贼破了贞节,吸了武功,然后又仿
照赵紫琼的样子给剐了。

  拖着羸弱的病体赶来的张知州一见现场那一片白灿灿的碎尸,当即摘下了头
上的乌纱:「身为朝迁命官,竟不能保一方平安,这官不当也罢,张某人自今日
起,走遍天涯海角,豁上这条性命,定要捉拿赵子婴奸贼归案!」

  众人无论如何都劝阻不住,他一介酸儒,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对付那子婴淫
贼呢?

  众武林前辈对张知州的勇敢精神所感动,神偷「空空妙手」武杰决定将自己
的绝学易容术传授给他,少林了空禅师传了他本派的几种简单易学的武功供他防
身之用,丐帮帮主给了他丐帮「如帮主亲临」的令牌,还有……

  从此,张知州踏上了寻找淫贼的旅程,但那恶贼却还在不断作恶,从江南到
江北,从中原到塞外,几乎每个月都有一个年轻的女侠被害,而且每个人都是被
吸尽武功后再凌迟杀死,而张知州却总是慢上半拍才赶到出事的地方。

  有一天,江湖上突然平静了。不再有侠女被害,张知州也失去了目标,只得
买了一处庄院住下来。

  失去了一双子女的古老镖头后来娶了一房姨太太,又给他生下了一子一女。

  但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一桩武林迷案从他而起,最后还是从他那里结束。

  赵紫琼被碎剐十九年后,成州的山上暴发了一场山洪,洪水并没有对成州造
成什么损失,却意外地把赵子婴的尸体从山里冲了出来,而且还被人发现了。原
来,子婴被抛尸于一处常年笼罩在毒雾中的山谷中,因为谷中有毒,反而保护了
他的尸体没有腐败。

  闻讯而至的古老镖头一眼就认出了这尸体的身份,他立刻意识到赵紫琼是被
人栽赃冤枉了。想想周围那些可能有机会陷害赵紫琼的人,他突然得出了一个可
怕的结论。

  半个月后,天下各门派齐聚鸣凤山庄,围剿「大乐魔法」的真正传人——当
年的成州知州张魁,然而,他们发现一切都太迟了。张魁并没有否认自已所做过
的恶行,只是带着武林众人来到附近的山下。他让人们站在他自己的身后,随手
向山上挥了一掌,竟然就把那座山的山顶轰矮三丈多!人们知道,他们再也不可
能杀得了他了。

  但张魁却转过身来,面对着众人苦笑着说:「你们可能以为,我现在是武林
第一人了,没有人能杀得了我了,我应该高兴才是?其实,你们怎么知道我的痛
苦。自从大乐魔法由我祖师创立后,修炼到最高的第十二重境界的只有我一人,
但直到此时我才知道这十二重境界其实就意味着走火入魔,也就意味着死亡。」

  「我现在实际上已经是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每天都生活在可
怕的幻象中。不错,我现在是武林第一人了,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自从明白这
一点,我就一真想把这些告诉天下武林,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你们看,这就是那
三卷大乐魔法,我现在就把它毁了,免得它再遗害人间。」

  说完,他把那三卷秘籍向空中一抛,一掌击去,将那三卷书炸成了碎屑,雪
片一样纷纷落下。然后,他对着大众说:「为了早日结束这邪功的折魔,我今天
就自己死在你们面前。唉,只是苦了那赵紫琼,那样一个美人儿!我现在,就偿
还欠她的那一笔血债吧。」

  说完,他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身体竟自己慢慢爆裂成了一堆碎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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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税者(全) 作者:石砚

                抗税者


作者:石砚


                (一)

  太后老佛爷的寿诞快到了,可镇上的人们却都高兴不起来,因为无论朝廷的
事是喜还是忧,对于老百姓来说,都意味着又多了一个加捐加税的理由。

  果然,保长派下来了,说县太爷有令,每人加收「寿礼捐」白银一两。

  不要小看这一两银子,穷人家一年一户能有几两银子的收成?全镇的人都愁
得大眼儿瞪小眼儿,不知到哪儿去筹这么多银子。

  镇东头儿的苏老汉两口子没儿没女,本来就缺劳力少收成,连放高利贷的都
不肯借给他,一寻思,这哪还有活路哇,蔫巴出溜的,老两口儿便在自家大门口
儿上了吊,算是用死来表达对苛捐杂税的不满。

  苏老汉的邻居是个打铁的铁匠,叫宋大成,为人豪爽,嫉恶如仇,专一报打
不平,流氓混混儿们都怕他,不敢在这附近捣乱。他的公正也是邻居们公认的,
谁家有个大事小情,都来请他调解。

  苏老汉一上吊,街坊邻里帮着给收殓了,由宋铁匠主持着发丧。

  这边正出殡,保长来收「寿礼捐」,这小子平时欺压乡里惯了,见苏老汉两
口子死了,不说两句应景儿的话,反而骂道:「早不死,晚不死,老子要收捐了
你死,真他娘的不会挑时候!」

  宋大成正听着大伙为苏老汉两口子的死而议论纷纷,心里本来就压着一股恶
气,听了这话,那股子邪火儿腾地便冒上来了:「狗娘养的,你还算个人吗?人
都给逼死了,你他娘的还要怎样?」

  「怎样?」这保长以为自己是官府的人,人家不敢把他怎么样,越发横了起
来:「他死了,老子的税找谁收去?」

  「你他娘的爱找谁收找谁收!人都死了,税!税!税!税你娘的个屄!」

  「宋铁匠,你说话小心一点儿,告诉你,这捐税是朝廷的大事,你敢说国家
的税是屄,小心你的脑袋!」

  「小心你的脑袋!」宋大成正在地上跪着给苏老汉上香,一听这话,「蹭」
地便站起来,扑过去就要揍他,被旁边的人给拉住了。

  那保长一看这架式,吓得差一点儿尿出来,赶紧掉头便跑,一边跑一边说:
「姓宋的,你小心着。你们这些刁民都给我听着,明天晚饭以前,都把寿礼捐给
我送来,哪个不交,都把你们送官!」

  「小子,你就等着吧!老子一个子儿也不交!」

  等那小子跑了,四周的邻居们都过来劝宋大成:「老宋,你真不交哇?」

  「交个屁!你们谁有钱谁交,我没钱,就是不交,看他能把老子咋着?」

  「老宋,别叫劲,这抗捐不交可是杀头的罪过呀!」

  「怕什么,砍了脑袋碗大个疤。再说,这税都是那些赃官自己加上去的,朝
廷也未必知道,说不定还是马猴子这小子自己泛的坏水儿呢。就不交,看他怎么
样?」马猴子是保长的外号。

  「老宋,我们看你,你要是不交,我们也不交。」

  「说的对,法不责众,咱们都不交,看他们能怎么样?」

  大家伙儿都不愿意交这份寿礼捐,一有人领头,其他人便都跟上来。

  「好,咱们就联络大伙儿,全都不交,看他怎么办?」

  一次悲壮的抗捐活动就这样开始了。

  由于全镇的人都相互串连起来,所以第二天晚饭过了,所有镇长、保长、里
长都没有等来一个交税的。

  县上给镇上的期限眼看就快到了,镇长、保长们吃不住劲,合伙儿跑到县里
去告状。

  县令保成一听大怒,命将带头抗税的宋大成抓起来,打了八十大板,下在牢
里。

  宋大成本来气性就大,又受了重责,不吃不喝,当晚就气死在牢中。

  宋大成老婆早就死了,家里只剩下十九岁的女儿葆贞,还有徒弟张有财。

  大成的尸体被有财和葆贞两个从牢里领出来,停在家里。众邻居都来吊丧,
一是为了尽邻居的情谊,二也是为了观望,因为他们既不愿交税,又不想象大成
那样死在牢里,其中也有几个血性的年轻人,希望有人继续领着他们干下去。


                (二)

  葆贞从小死了娘,是爹爹一手给养大的,就象她爹一样,性格刚强,爱憎分
明。

  同时,葆贞也是冰雪般聪明,她明白,如果大伙儿一害怕去把税交了,父亲
就白死了,于是,她决定接过爹爹的旗帜,领着大伙抗税到底。

  爹爹活着的时候,有什么事情都是同爹商量,可现在爹爹死了,就只好同师
兄有财商量。

  有财今年二十六岁,是十几年前宋大成在雪地里捡来的,虽然有把子力气,
却是出了奇的胆小怕事。

  宋大成活着的时候,曾经想把有财招作养老女婿,可葆贞看不上他那个窝囊
样子,便推说自己年纪还小,不想成家,宋大成爱女心切,也不愿逼她。这事儿
有财心里也是有数的,心里总是放不下这个小师妹,表面上不说什么,暗中却总
是两眼不离姑娘那细细的腰身和挺挺的胸脯儿。

  论理,学艺有先后,有财应该叫葆贞师姐,但一个因为宋铁匠有意招赘,二
是葆贞自小生得美貌,宋铁匠怕把她弄丑了,没让她学铁匠活儿,所以就让他们
论年齿互称兄妹。

  此时,葆贞同有财商量,有财心里害怕,嘴上却不敢说,哼哼唧唧半天说不
出一句整话,把个葆贞气得什么似的:「你看看你,一个大男人家窝窝囊囊的,
连句话都不会说,爹爹就这么白死了?你作徒弟的,不出来替爹爹伸冤,谁出来
替爹爹伸冤?算了,不用你,我自己去!」

  人家女孩子都敢站出来,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熊包一个?被葆贞一顿抢
白,有财的脸红一阵儿,白一阵儿,最后只得同意。

  于是,第二天,葆贞就让有财去约了几个年轻气盛的人来家里,商量着怎么
把抗税的大事进行下去。

  还没说什么,已经有其他几个乡镇的人来到葆贞家,说大伙儿听到这里抗税
的消息,都不想再交这寿礼捐,想同这边合伙儿抗税。这样一来,一场本来只在
本镇进行的运动发展成了全县的集体抗税。

  大伙本来想公推有财作首领,但一看他那副样子,都觉着他不把牢,所以还
是葆贞当仁不让地作了首领,有财当了副手,各乡镇推举了各自的联络人共二十
几个,于是,一场更大规模的抗捐运动开始了。

  县令保成一听这消息,脑仁儿都快炸了,急忙派衙役们去抓宋葆贞。

  接受了宋大成的教训,镇上的人们自发地组织起来,保护他们的领袖,衙役
捕快还没到铁匠铺,就被人们围了起来,吓得灰溜溜地跑了回去。

  这寿礼捐是保成私自加的,万一传到上面,只怕乌纱难保,所以,他也不敢
太过用强,可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何况还死了人,就这么退回去等于自己认了
理亏。

  于是,双方就这么僵持着,一拖就是半个月。

  百姓们虽然暂取得了胜利,但这寿礼捐一天不除,谁知道哪天又要来收,再
说,人家是官府,以后有得是小鞋给你穿,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大伙儿一商量,干脆,去总督衙门递万民折,求总督大人出面,把这项捐税
彻底免了,捎带着把这县官保成也给免了最好。

  为了怕保成知道消息对葆贞等人不利,大家一共凑了百十号人,夜里悄悄上
路,省城离此不过百里,乡下人脚力好,一宿就到了。

  一大早,葆贞等人便到总督衙门去递万民折。

  这总督汤怀德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儿,看了万民折,知道是发财的好机会,
便把葆贞等人请上大堂,好言相抚,声言此事要亲自查个水落石出。

  葆贞等人挺高兴,当天便赶回来报告好消息,而汤怀德呢,也立即派人去把
保成给传到省城。

  保成一见总督派人来传,吓了一跳,因为在县上面有州,州上面才是省呢,
总督越级来传,非福即祸,急忙给送信的汤府总管塞了一锭大元宝,询问情由。

  有银子开路,自然是消息灵通,何况总督大人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敲保成的
竹杠呢。

  保成一听是寿礼捐的事儿,脸上的汗便下来了,赶紧揣了一张两千两的银票
在袖子里,跟着汤府总管往省城而来。

  「贵县,这寿礼捐是怎么回事啊?」汤总督一见保成的面,便把万民折递了
过来。

  「这个……大人容下官禀告。」

  保成见左右无人,把那张银票递了过来:「老佛爷寿诞将至,举国相庆,百
姓们为老佛爷筹办寿礼乃是应当应份的事情,下官不过是作个随份子的头儿,替
百姓们张罗张罗而已,哪有什么捐税的事情,谁知下面人办事不利,让大家误会
了。

  「最可恨是这宋铁匠,平时就横行乡里,周围的邻居是敢怒而不敢言,这一
次,一个姓苏的老头儿和他老婆因为一点儿小事想不开上了吊,宋铁匠硬说是下
官私增捐税逼死的,煽动百姓们造反。还当众辱骂老佛爷。论理,这辱骂老佛爷
就该判他个死罪,是下官念他无知,打了他几板子,谁知他想不开,死在牢里。
这个宋葆贞就是宋铁匠的独生女,也是个刁妇,煽动着乡民造反。下官对她是一
忍再忍,谁知她竟恶人先告状,请大人明查。」

  「哦。原来是这样。这替老佛爷办寿礼,设个捐也是有道理的嘛,难道给老
佛爷上税不对嘛?」汤总督把那银票塞进袖子,慢条斯理地说。

  「对对对,大人说得对,若是收了这笔钱,不但可以给老佛爷置办件象样的
寿礼,大人这里自然也少不了孝敬。可是这四乡八镇的刁民,都被那宋葆贞给煽
动起来了,拒不交税,还成群结队,阻挡衙役们抓差办案,要是这样下去……」

  「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要是先把这领头儿的给制住了,还怕刁民们不
听话?」

  「下官也是这么想的,可这群刁民把宋葆贞给保护起来了,我的人靠不过去
呀。再说,要是硬来,也怕激起民变,那时候……」

  「我说保成啊,你真是个呆瓜,硬的不行,你不会来软的吗?把她们叫到总
督府,就象入了笼的鸟儿,想飞也飞不了,还不是任咱们摆弄?」

  「大人高见,下官一切听大人吩咐。」

  「你替老佛爷尽心尽力,原是应该旌表的。等把这宋葆贞和那几个为首的拿
下了,也叫其他各州县都学学你的样子,啊!」

  「全仗大人栽培!」

  「不过,还得委屈你一下。」

  「请大人吩咐。」


                (三)

  汤府的总管亲自来到镇上,请葆贞、有财和其他几个领头儿的一起到总督府
商议。

  「这个……宋姑娘,还有众位乡亲,总督大人想请几位到总督府吃顿便饭,
就在你们众百姓和保县令之间作个和事佬儿,把这事儿给了了。欲话说,冤仇宜
解不宜结嘛,今后,你们还得在保大人的治下生活,保大人也得仰仗各位支持,
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邻居心中忐忑,不知是福是祸。

  葆贞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也是该了了。

  只要这捐不收了,也算自己父女们对得起乡邻们的信任,再说,自己一介草
民,能得总督大人相请,面子上也算给足了,还能指望什么呢?便说道:「既然
总督大人相请,哪有不去的道理,我就跟总管大人走一趟吧。」

  那些跟着葆贞一起去省城的百姓们都要跟着一起去,葆贞道:「又不是去打
架,还要人多势众,只要我自己去就行了。」

  「哎,这个,各位管事的最好也一起去,大伙儿都难得见见总督大人,人多
了,好说话,再说,最后说和成了,也好作个见证。」汤府总管说。

  大家一听,有理,于是,在场的十二个负责联络的便都跟着上了路。那百十
个人到底不放心,也跟着去了,候在总督府门外。

  一见宋葆贞等人来到,汤怀德和保成全都陪着笑脸在客厅前相迎,倒叫十几
个没见过几多世面的乡民们有些受宠若惊。

  大家各自见了礼,分别坐下,那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把这些乡巴佬儿都给看傻
了,汤怀德把筷子一扬,招呼大家吃喝,却都不知怎么动筷子。

  葆贞虽然也没见过几多世面,但心中有股子初生牛犊的气势,且不拿筷子,
向着汤怀德道:「大老爷叫民女来,不是为了吃喝吧?」

  「啊哈哈,宋姑娘,事情先不忙谈,先吃先吃啊。」

  葆贞没有办法,只得拿起筷子吃上两口,心却在想着话该怎么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汤怀德这才开口说正事:「众位乡民,你们上了万民
折,本督立刻就把保大人招了来问话,看来,你们是有些误会,啊,今天,本督
就替你们排解排解。保大人哪。」

  「下官在。」

  「这事儿呢,原是你的不是。这替老佛爷庆寿呢,原是件好事,你同大家说
清楚了,乡亲们自会谅解你,我看,你就先给大伙儿陪个不是,啊。」

  「是是是,下官行事不周,让各位乡亲误会,是下官的不是,请各位乡亲多
多谅解,多多谅解。下官这里有礼了。」保成赶快站起来作了个罗圈儿揖。这老
百姓哪见过当官的给他们施礼,急忙站起来还礼,心中还有些不落忍。

  「各位乡亲,保大人这已经陪过礼了,这前面的事儿就此过去,不要再提了
啊。」

  「大人,那这捐呢?」葆贞问道。

  「这捐么,还是要交。太后老佛爷寿诞之日,乃是天下大庆之时,无论作官
的作民的,都应尽一份孝心,就算是保大人不收,本督也要收的嘛,要是你们坐
在保大人的位置上,这捐也是要收的。给太后老佛爷庆寿么,哪个地方不孝敬,
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大人,咱们这个地方历来是穷地界,地里光长草不长苗,年年欠收,年年
饿死人,可哪一年的捐税也不曾少过,乡亲们哪有钱再交这寿礼捐,肯请大人把
这捐免了,十里八乡的百姓都感两位大人的好处。」

  「哎……这可不行。本督也知道百姓们过活不易,可这孝敬的可是太后老佛
爷,是关乎你们一方百姓以后生活的大事,这自然要由众位乡亲一同出力。你们
想想,保大人替你们在朝廷上讨好,难道还要保大人自己掏腰包不成吗?」

  「大人此言差矣。说什么替我们在朝廷那儿讨好,我们老百姓上了捐,交了
税,官老爷们倒是升了官,发了财,就看我们县大老爷吧,他的家财成千上万,
又哪里缺少这几两银子送礼。可我们老百姓呢?今天捐,明天税,这个作寿要送
礼,那个生孩子要上捐,可我们每年的捐税不光没减,反而一年比一年多,去年
的礼今年要交,今年又要加新税,这还让不让老百姓活了?」

  「依你的意思,这捐不交了?」

  「不是不交,实在是交不起呀。」有财见汤怀德的语气有些变,急忙站起来
说。

  「当然喽,本督也知道你们几位都是为百姓请命,应该嘉奖,你们的捐嘛,
就免了。你们回去,把这道理给大伙儿讲清楚,让大伙儿把捐都交上,到时候,
保大人自然不会忘记你们几位的功劳,是不是啊保大人?」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事成之后每人纹银百两,大家发财,大家发财嘛。」
保成急忙接过来。

  「大人,我明白了,您这是想用银子收买我们。」

  「哎,这话太难听了,什么叫收买呀?这是你们替朝廷出力,应得的,应得
的嘛。」

  「是的大人,我们十几个人肥了,可全县十几万百姓就得卖儿卖女,家破人
亡,这是不仁不义。」

  「俗话说得好,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嘛,这一百两可不是一笔小数,各位有
了这银子,就都是不小的财主了,何必叫这个真儿呢?」

  「这事办不到。」

  「那你也得问问大家伙儿嘛,难道大家都不想发财吗?」

  这一百两银子对于当官的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穷人来说,简直就是天
文数字,哪个不想?同行的那十几个人心中都各自打着小九九儿,却也都明白这
是笔多么不道德的财富,所以,看到葆贞一言回绝,大家也都摇摇头。

  「哦,大家都不想发财,那也好。这可是你们不想要,可不是保大人不给,
不过,这捐还得照收,税还得照纳,一个子儿也不能少。」汤怀德的口气开始变
硬了。

  「大人,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是代表全县十几万百姓来的,我们
先回去,把您的话告诉大伙儿,看大伙儿怎么说吧?民女告退。」说着,站起来
便要走,其他十几个人看见,也纷纷站起来。

  「坐下!」汤怀德突然变了脸:「宋葆贞,你以为总督府是什么地方,想来
就来,想走就走么?」


                (四)

  「大人,这总督府是大人派总管把我们请来的,不是我们自己要来的,既然
谈不拢,难道还要留我们在这里么?」宋葆贞心里也打鼓,但气势上却不能输。

  「正是!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一个小小的民妇,本督给你个请字已经是给足
了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敬酒怎么样?罚酒又怎么样?」

  「你可知道,抗捐抗税是什么罪名吗?」

  「原来是个鸿门宴。那就来吧!砍掉脑袋碗大个疤,让我做对不起乡亲们的
事,休想。」

  「好大胆,来人!」

  张有财一见两边顶起来了,吓得要死,急忙两边劝阻,这边说:「师妹,有
话好好说,别使性子,砍头是闹着玩儿的吗?坐下,快坐下。」

  那边又对汤怀德说:「大人,您别生气,我妹子年轻,不懂事,您看我,别
同她一般见识。」

  葆贞重新坐下,怒气依然不减:「说什么?咱们发财,让乡亲受罪?那咱们
还是人吗?」

  汤怀德却看上了胆小怕事的有财,对他说话的语气却缓和得多:「嗯,还是
你懂得事理。我问你,她是你的师妹?」

  「回大人,她是我师父的女儿,按说呢,我应该叫师姐,不过师父一直让我
叫师妹。」

  「既然如此,长幼有序,怎么你这当兄长的不出面,倒叫妹子作主,这叫什
么规矩?」

  「这个……草民人笨,不如我家师妹聪明,又不会说话,所以大伙儿都愿意
听我家师妹的。再说,虽说我叫她作师妹,却不敢把她当妹妹看,道理上她也是
我的师姐呢。」

  「就算她是你师姐,男尊女卑,也该你这作师弟的严加管教,怎么叫她如此
张狂无礼。」

  「我们自己家的事儿,我们自己家管,论不到你这外人说三道四。这寿礼捐
的事儿,我是受了众乡亲之托来牵这个头儿,与年齿男女有什么关系?大人,你
堂堂一省总督,管得也太宽了吧。」

  「大胆宋葆贞,对本督怎敢如此无礼,不给你点儿厉害看看,也不懂得尊卑
之道。来呀,把这刁妇给我拖下堂去,拶指侍候!」

  「大人,大人,消消气儿,消消气儿,千万别动肝火。妹子,你性子也太急
了,怎么同大人这么说话,赶紧给大人陪不是。」

  「呸!张有财,你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没骨头?爹爹一生嫉恶如仇,
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怕什么,不就是用刑吗?咱们穷人挨打挨惯了,看他
还能怎么了我!」葆贞腾地从坐位上又站起来,望厅外就走。

  「好!给我用刑,用刑!」汤怀德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这边有财两边劝不
住,急得满头满脸的汗。

  厅外院子里,几个衙役把宋葆贞按跪在地,把拶子就给她套上了。

  「宋葆贞,你服是不服?」

  「不服!」

  「好,收!」

  汤怀德一声令下,衙役们把拶指一收,宋葆贞立刻疼得俊脸刷白,满头大汗,
浑身哆嗦起来,嗓子里发出一阵阵痛苦的惨哼。

  「再问你一遍,服不服?」

  「不服!」

  「再收!」

  衙役们把拶子连收了三收,宋葆贞感到痛彻肺腑,晕了过去。

  「冷水泼醒。」

  「服是不服?」

  「不服!」

  「收!」

  葆贞一连昏过去三次,终是不服。

  「把她给我押入大牢!」

  「哼!狗官,就是打碎我的骨头,我也决不做那对不起乡亲的事!」葆贞被
拖走的时候,对着汤怀德高声喊叫。

  「你们几个怎么样啊?」汤怀德看着余下的十几个人。这些人哪里见过这场
面,葆贞受刑的惨状早把他们吓坏了,一个个噤若寒蝉,默不作声,只有三个人
站起来道:「大人,我们同葆贞姑娘一样,决不作对不起乡亲们的事。」

  「那好,拉下去,每人重责八十,押入大牢候审。」

  把这三个人一顿板子打得皮开肉绽,拖了出去,剩下的更加害怕了。

  「你们呢?怎么不言语?现在给你们两条路,来呀,端上来!」


                (五)

  众人一看,端上来的是一盘子金元宝,每锭金折成银子都够五十两之数,另
外还有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和笔墨砚台。

  衙役把东西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这九个人都大眼儿瞪小眼儿地看着,知道那
金子是给他们的,可也知道那金子不是白拿的。

  「看见了吗?你们要是想好好回家去过日子,就在这具结书上画下花押,拿
了金元宝,然后出去劝那些刁民纳税。否则……哼哼?」汤怀德从鼻子里冷笑两
声,那九个人心里不由得一机灵。

  「想好了没有?本督可没有时间陪你们点灯熬油。」

  「快!」从外边进来一群拿着铁链子的衙役,每个乡民背后站了两个,听到
汤怀德的话,立刻一声大喝,震得大厅「嗡嗡」直响,张有财只感到下面一紧,
裤裆立刻热乎乎地湿了一片,扑通一下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两个衙役把他从地
上拖起来,虎着脸问道:「到底想怎么着?」

  「我交税,交税!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张有财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
般。

  「那就赶快画押!」衙役们把张有财拖过去,站在那张桌前,把那张纸拿给
他看,上面写着字,张有财却一个也不认识。

  「这,这,这上面写的什么呀?」

  「不认识字啊,我给你念念?具结者,某某某。小人不合,听信宋葆贞的挑
唆,抗拒朝廷税赋,罪在不赦。蒙朝廷开恩,既往不昝,小人感朝廷天恩,愿具
结悔过,从此安居乐业,不生事端。如违此言,数罪并罚,再无怨言!听懂了?
画押吧。」

  「这……大人,这不是把我家师妹送上死路了吗?」

  「怎么?抗捐这么大的事儿,要是没人出来顶罪,你们大家哪个也跑不了,
她自己不知好歹,怨得了谁?」

  「还求大人设法开脱。」

  「要是上头不知道,我还能想想办法,否则……」

  「没人会到上头去告,没人去告。」所有人都急忙站起来保证。

  「这样吧,你们具画了押,拿了银子出去把你们那些一起来的百姓劝回去,
告诉他们,本督格外开恩,这寿礼捐减免两成。这宋葆贞么,想饶她也不难,可
那也得要她自己认罪才行。」

  「小民去劝她,小民去劝她。」

  「那就把席撤了吧。」汤怀德站起来,同保成一起转过屏风走了,衙役们则
把一桌子好酒好菜哗啦啦都给收了,留下有财等九个人干坐在空桌子前。

  「还在这儿等着吃喝儿哪?走吧!」那汤府总管马上就不是去请人时谦躬有
礼的样子。

  这九个人拿了元宝,偷偷揣在怀里,心事重重地出去,那边百十个乡亲正焦
急地等在外面,见他们出来,纷纷上前来询问:「怎么样?怎么样?这捐免是不
免?葆贞姑娘他们怎么没出来?」

  九个人目光闪烁,半天说不出话来,使劲吭哧了半晌,才有人说了句:「总
督大人把捐给减了两成。」

  「那还是得交哇。那葆贞她们呢?」

  「她们顶撞总督大人,都被扣下了。」

  「啊!」那三个同葆贞一起被留下的乡民的亲属一听,都呜呜地哭起来,一
齐揪住这九个人不松手:「你们一同进去,怎么不一同出来,你们是不是受了人
家什么好处?」

  「没有,没有哇。我们是答应交税才给放出来的,我劝你们大家也都回去准
备吧,早点把这捐给交了,不然,会有祸事的。」

  「祸事,什么祸事?我们听葆贞的,葆贞不说话,这捐我们就不交!」其余
人都一齐喊起来。

  「乡亲们,别嚷了,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都回去吧,大人说了,抗捐不交
那是杀头之罪呀!」

  「我们不怕,叫他们放人!」

  「对,叫他们放人!」

  「快放人!」

  「……」众人在外面高声喊叫起来,把总督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惹动了过往
的市民驻足观看,众人趁机向过路人介绍情况,以便讨个公道。

  正在吵嚷着,从街两头跑过来数百名官兵,手里都拿着家伙,为首的一个管
带,骑着高头大马,指挥着官兵把众人同总督府隔开。原来,这汤怀德早就布下
了兵马,准备不行了就动武。

  「怎么,你们要造反?」那管带喊道。

  「我们要救人。」

  「救他妈什么人,你们自身都难保。快快散了,不然的话都把你们抓起来,
下在大牢里。」

  「放了我们的人!」

  「放你妈的屁!弟兄们,给老子轰人,哪个不走就给我往死里打。」说着,
当先挥着马鞭子往人丛中冲来。

  从人起先还顶了一阵儿,等那边官兵枪杆、棍棒齐下,把几个站在前边的打
翻在地,后面的便顾不上别人,四下乱窜,跑得无影无踪。


                (六)

  有财让其余八个人先各自回去,自己留下来打算去牢里探望葆贞。那三个也
关在牢里的乡民家属也都找到他,打算一起去牢里看人。

  有财等到众人都回了家,才同几家人在一起商量,告诉她们,都去牢里劝劝
自家的人,让他们服个软儿,具结悔过,回去劝众人把捐交了,可以免了自己的
罪过,还能得百两银子。这几家人知道有缓儿,便各自去劝自己的人不提。

  却说有财,自己到牢里来劝葆贞。话刚一出口,已经被葆贞给臭骂了一顿:
「张有财,你个窝囊废,爹爹白疼你了。你忘了爹爹是怎么死的,你是他徒弟,
怎么能让他老人家死不瞑目?」

  「葆贞,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你不服软儿,那抗捐是要杀头的呀,我
这作哥哥的,总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师妹拿脖子往刀口上送啊?」

  「那是我自己愿意,不关你的事。你怕死,你自己去过你的好日子吧。」

  「唉!葆贞!要真到那时候,我怎么向师父的在天之灵交待。」

  「爹爹若天上有灵,一定会为有我这样的女儿高兴。」

  「他妈的,还劝什么?你是他师哥,连自己的妹子都管不了,还活个什么劲
儿?」一直在外面偷听的汤府总管走了出来。

  「大总管,我妹子性子拧,您让我慢慢劝,别着急,别着急。」

  「不用劝,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张有财,你跟我来,有话对你说。」

  张有财急忙跟着汤总管出来,一齐到了大牢附近的酒楼上,找了个单间,要
了两个菜,一壶酒,一边喝,一边谈。

  「我说,张有财,听说这宋葆贞是你没过门儿的媳妇儿?」

  「哦,我师父活着的时候倒是说过,可那会儿葆贞说她年纪还小,以后就没
提了。」

  「既然你师父说过,婚姻大事,父母作主,这宋葆贞就该算是与你有过婚约
了。」

  「就算是吧。」

  「那你这个大男人,怎么在一个娘儿们面前连句硬气话也不敢说。」

  「您说什么?」

  「你就拿出点儿男人的样子来,把她臭揍一顿,看她听不听你的。」

  「不行啊,不管用。总督大人连拶子都用上了,可她还不是照样儿拧着劲儿
不肯松口。我这个师妹呀,就是这么股子牛劲儿。」

  「那你要是成了她的男人,再说话她总该听了吧?」

  「说是那么说,可又没有个三媒六证,我师父这一死,她要是不愿意,谁也
没办法。再者说,就算她答应,这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也来不及呀。」

  「来得及,你不会把她给破了身子,来个生米煮熟饭,她就算不答应也不行
了。」

  「那怎么行,这不是人干的事儿。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事急从权嘛。再说,你这是为了救她的命。等把她收拾服帖了,你是又得
银子又得媳妇,她呢,又解决了终身大事,有那二百两银子,以后的日子却不是
过得舒舒坦坦的。」

  「这行么?」

  「我问你,这宋葆贞长得怎么样?」

  「好看。」

  「你想不想娶她?」

  「那当然想了。」

  「那不结了,干吧!事办成了,你好,她好,总督那边也有了交待,这不是
一举三得的好事吗?」

  「可她要不愿意怎么办?她可是一直都看不上我。」

  「你个大老爷们儿,怕什么,她在牢里,就象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你不会来
个霸王硬上弓,反正你师父是有意把她许给你的。等事儿办完了,她不嫁你,还
能再嫁别人吗?」

  「那,那我试试?」

  「什么叫试试?就得这么干!这天已经擦黑儿了,我也不陪你聊了,这就送
你进大牢。记着,今儿晚上就得把事儿办成,不然的话,明天总督大人说不定就
要砍人了。」

  「可我,没干过,不知道怎么干哪。」

  「你都这么大了,连玩儿女人都不懂?真他妈笨,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七)

  张有财站起来,咕咚咕咚灌了一通酒,壮壮胆子,跟着汤总管进了大牢,心
里扑通扑通直跳,一是因为害怕,二则是因为心底里又一起涌起的那种欲念。

  宋葆贞看见他进来,厌恶地问道:「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张有财也不答话,仗着酒劲儿,一下子扑到宋葆贞的身上,把她仰面朝天按
倒在身子底下。

  「张有财,你干什么?」宋葆贞吓了一跳,拚命把他从身上推下去。

  张有财又马上翻身搂住她,重新把她压在身下:「葆贞,别怪我,我要你,
让我睡了你吧,回去咱就成亲。」

  「混蛋!成亲,谁跟你成亲?滚开!」宋葆贞脸胀得通红,用力把他掀了下
去,从地铺上一轱辘爬起来,靠墙站住,两只眼睛直瞪着张有财。

  「葆贞,你就给了我吧。师父活着的时候说过的,要把你许给我。咱们成了
亲,我要让你过好日子,咱别再抗捐了,那是要掉脑袋的。」张有财也站起来,
重新向葆贞扑过来。

  宋葆贞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大耳光:「张有财,你还有脸提我爹。欺负自己的
师妹,你还算人嘛?」

  这一巴掌把张有财给打醒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干
什么。

  这时候,从外面进来四个粗手大脚的女狱卒,一进来就把宋葆贞从墙边拖过
来,四仰八叉地按在地铺上。

  「你们想干什么?」宋葆贞尖叫着,拚命挣扎,却无法摆脱四个强壮恶妇的
手掌。

  「张有财,汤总管命我们来帮你,还等什么,快脱她衣裳啊。」

  张有财这才回过神儿来。急忙往上一进步。

  「张有财,你敢!」宋葆贞愤怒地瞪着张有财。

  张有财被那目光吓住了,站在她两腿间没敢继续。

  「你他妈不是个男人,连个女人都怕,真是个废物!」女狱卒骂道。

  「我不是废物。」张有财突然发了狂,放着眼前这么好看的女人不敢睡,哪
还算是个男人?他突然一下子跪在地上,伸手把她的夹袄纽子一个一个解开。

  「张有财,你不是人,我爹爹尸骨未寒,你就行下这淫乱的事情,你对得我
爹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吗?」宋葆贞看到张有财那疯狂的眼神,感到有些绝望,
只好用这话来打动他。

  但张有财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只管低着脑袋解葆贞的衣裳,笨手笨脚地解
开了夹袄,向两边一扒,露出里面的白布围胸。

  因为宋铁匠刚刚下葬,葆贞还在守孝,所以穿的是一身素服,连里面的红肚
兜儿也不穿,只用一条白布把胸脯给缠起来。

  夹袄一掀开,立刻露出半裸的上身儿,雪白的肩膀和肚皮都露出来,张有财
感到自己的嗓子开始发干。

  他迫不及待地解了那条白布,两颗新鲜鸡头肉一样的温软小乳一下子弹了出
来,小小的乳晕红红的,微微颤抖。张有财哪里见过这个,脸上的青筋暴起来多
高。

  他双手齐出,一手一个,把那酥胸捂在手下,慢慢揉搓着。

  宋葆贞依然在骂,在挣扎,但身子却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

  张有财摸得兴起,一把扯开了姑娘的裤带,抓着她的裤腰向下捋去。姑娘尖
声哭骂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耻辱和无奈。

  女狱卒帮着把葆贞的裤子脱下去,露出一丛黑漆漆的软毛,然后重新把她的
腿分开,让她两腿间的一切充分暴露出来。

  眼看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就要失去,宋葆贞象一头疯虎一样乱扭乱跳,发出野
兽般的吼叫声,并不停地怒骂着张有财。

  人都说色胆包天,张有财一向担小怕事惯了,但一看见宋葆贞那暴露出来的
洁白秀腿,一看见那圆滚滚的臀肉和紧靠在一起的两个洞穴,男人骨子里的兽性
便发作起来,也顾不得葆贞的叫骂,伸手便从下面托住她的屁股,用力抓握着,
感觉着那绵软光滑的肉体,自己裤裆里面早已硬挺起来。

  眼看着那张有财解开了裤子,露出一条黑乎乎,又粗又长的大肉棒,宋葆贞
的叫骂声都变了音儿,成了母狼一样可怕的嚎叫。

  张有财自打进了宋家铁匠铺,就一直对这个小师妹怀有一种恐惧感,此时一
抬眼,看到她那象要吃人似的目光,心里不由打了一个机灵,本来已经硬硬地顶
到她下体的阳具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条死蛇。

  「你他娘真是个废物,连自己的女人都肏不了,活什么劲呐?!」四个女狱
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拚命挣扎的宋葆贞给按住,都折腾得冒出了汗,眼看着
事情就要解决了,张有财自己却软了下去,不由骂了起来。

  张有财虽然胆小怕事,但没有一个男人不在乎别人骂他性无能。这一骂,又
把他的蔫脾气给骂起来了,也不去管自己软塌塌的家伙事儿,一下子趴在姑娘的
身上,乱扭乱拱起来。女人青春的肉体刺激着他的神经,终于又把那二先生给弄
得奋起。

  张有财不敢再看葆贞的眼睛,左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低下头去看着,用右手
握住自己的肉棒,从葆贞那两片紧夹在一起的肉缝中间挤进去,向下一滑到底,
然后用力向里面挺进。

  宋葆贞的尖叫嘎然而止,一阵撕裂的疼痛从下体传来,一条又硬又烫的肉柱
挤进了自己的身体,一直深入到盆腔的深处。

  她的眼泪「刷」地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她别过脸,看着地铺边上的稻草,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张有财第一次明白,女人的身体原来是这样诱人。那温暖的洞穴紧紧裹住自
己的肉棒,把一阵阵颤栗传到他的脑顶。他感到自己爽得要发疯,不待四个女狱
卒做什么,自己已经用双手撑着自己的上身,屁股一撅一撅地在葆贞的阴户中抽
动起来。

  葆贞默默地流着泪,任自己的身子象风浪中的小船一般被男人冲撞着,她感
觉不到作女人的幸福,也感觉不到被男人梳弄时的快美,只感到疼痛和耻辱。


                (八)

  张有财哆嗦着结束了他的强暴,站起来把衣服穿上,四个女狱卒也松开手,
任宋葆贞自己坐起来,默默拿过自己的裤子,慢慢穿上。

  「葆贞,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你就嫁给我吧,啊,我会对你好的。」

  「……」葆贞只是慢慢系好夹袄的扣子,向后退到墙边坐下,紧紧抱住自己
的两个膝盖,一言不发。

  四个女狱卒见事情已经办完了,便从监号里走出去,汤府总管正等在上边,
给她们每人一锭银子算是奖赏。

  张有财在牢里呆了整整一宿,希望能劝说葆贞嫁给他。

  事情完全翻了过来,对于张有财这个一年都说不了三句话的蔫巴人来说,一
整宿的话比他过去近三十年所说过的话的总和还多,这也算是难能可贵了,但嘴
皮子都磨破了,一向心直口快的葆贞却一言不发,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仿
佛变成了一个聋子哑巴。

  张有财希望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劝说她,希望时间能改变一切,但汤怀德和保
成却等不了。从各乡回来的消息说,乡民们采取软磨硬抗的办法,都不说不交,
但保甲长们却一个子儿也收不上来。

  汤怀德是总督,手里有军权,便又派了两千名官军去压镇,可还是不见什么
成效,其实,大家都明白这些被放出来的代表收了官府的好处,早已对他们失去
了信任,只希望能把葆贞救出来为他们作主。

  汤怀德是个老奸巨滑的狗官,对于玩弄权术和镇压百姓有着一整套的办法。

  他知道乡民们都在看着宋葆贞的行动,所以,只要解决了宋葆贞,便解决了
一切,除了葆贞,能代替她领导乡民的,也只有那几个同官府作过交易的人,只
要他们不再闹,别人也没有什么能力再闹了。

  他问过了总管情况,知道另外三个押在牢里的已经在各自亲属的劝说下有所
活动,但也感到争取宋葆贞没有希望,便决定杀一儆百。

  四个人被带上大堂,汤怀德虎着脸问下来:「你们都想好了吗?是具结悔过
呢,还是甘冒国法呢?」

  葆贞把头一扭没有理他,另三个人看着葆贞,心里合计着,却都没有开口。

  「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来呀,把他们拖出去,午时三刻,市曹
斩首。」

  「喳!」堂下早就准备好了的绑缚手们一齐闯进来,把四个人架起来就往外
走。

  「大人,冤枉,我冤枉啊!」葆贞依然不声不响,任绑缚手把她拖出去,而
另三个人已经喊叫起来。

  「拉回来!」汤怀德下令。

  「你们有何冤枉?」

  「大人,饶命啊!小的们不是不想交税,都是错听了宋葆贞的挑唆,求大人
饶命啊!」这三个人出身寒门,打骂是没少挨过,原以为不过是打几顿板子,只
要挺过去,就能逼着总督把税免了,岂不是作了一回英雄,谁知道真要砍脑袋,
三魂立刻吓飞了两魂,腿肚子转了筋,止不住拉尿了一裤兜子。

  宋葆贞听到他们的话心里十分惊讶,但却什么表示也没有,她此时早已心如
死灰,一切仿佛都与她没有关系。

  「那你们到底想怎么办呢?」

  「小人交税,交税,情愿具结悔过。」

  「哼哼,好说好商量不听,非要本督动真格的。本督慈悲为怀,就饶你们不
死,不过,你们这些天瞑顽不化,也不能让你们同那九个人享受一样的好处,且
免了你们三个的寿礼捐,回去好生劝说你们的乡邻纳税,那一百两银子就没有你
们的份儿了。你们服是不服?」

  「小人服,小人心服口服。」捡回一条命已经不容易了,还敢要钱?三个人
一边答应着,一边暗中怪自己没有早早投降。

  「宋葆贞,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哼!」葆贞轻轻哼了一声,头扭着,看着房梁上的蜘蛛结网。

  「好!这也怪不得本督无情。我要把你押到你自家的镇上,让你的乡邻亲眼
看着你一命归阴,看谁还敢抗税不交。」

  要杀宋葆贞的消息,马上就被汤总管传到了张有财的耳朵里。

  张有财吓坏了,跪在地上哀告汤总管想办法求总督大人开恩,打她一顿板子
也就是了,就别杀了。

  「嗨!你这傻瓜,不是总督大人要杀她,是她逼着总督大人杀她。我看哪,
你再最后去劝劝她,劝得了呢,便留下她一条命,总督大人说了,她那一百两银
子照给,还另外加一百两;要是还劝不了呢,我也没有办法了。」

  「是是是,我这就去。」张有财饭都没有吃,急忙跑到大牢去,又苦口婆心
地劝了她一天一宿。葆贞不光不听,还自顾吃饭、睡觉,仿佛过得挺安逸。

  第二天一早,几个官军便来大牢提人,把带着木枷的葆贞带出去,上了一辆
大车,由两百名官军押着,往她们住的小镇而来。队伍最前面有衙役开道,接着
的两乘官轿是汤怀德和保成,由汤总管和几个帖身保镖骑马跟着,再后面分别是
一百官军、押解犯人的马车和另一百押阵的官军。张有财心情复杂地跟在队伍后
面,总想着有机会再去求总督大人开恩。

  当晚总督和县令都歇在镇公事房,先前的两千官军已经被总督传令集中到了
镇子的四周,防止出现意外,同时派出人员准备法场。

  汤总管把有财和那十几个乡民代表都召集起来,在一处清净的秘室议事。

  「这个……啊!几位,蒙总督大人的大恩,把你们给放了,还每人赏了你们
百两银子,你们总得有所表示吧?」

  「总管大人,我们都是大字儿不识的乡下人,要多少钱您就说吧。」

  「总督大人还在乎你们那几百两银子吗?」

  「这……是啊,咱们的银子都是总督大人赏下来的,他哪缺银子花呀?可,
我们怎么表示我们的一片心哪?」

  「没什么,只要你们替总督大人办点儿事,那就算是尽了孝心了。」

  「什么事,只要我们能办到的。」

  「附耳过来……」

  「啊?这,这我们可干不了。」

  「嗯?」

  「总管大人,您还是跟总督大人说说,我们不要这银子了,这事儿还是叫别
人干吧。」

  「你们以为总督大人给的银子你们想要就要,想推就推呀?」

  「可这种事……」

  「怎么,别人能干的事儿,我找你们干什么?想清楚喽,干,就痛痛快快地
说句话。不干,我也不强求,不过,总督大人那边……你们可都是聚众抗税领头
儿的,这刀能砍在宋葆贞的脖子上,也能砍在你们的脖子上。」

  「您去求求总督大人,这宋葆贞要杀就杀了,就别再让我们……」

  「告诉你们,这种事情,总督大人决不会承认是他要你们干的,否则也不会
要我在这个地方找你们。要求你们自己去求,总督大人一定会说:我什么时候叫
你们这么干的?我也不会承认今天同你们说过的话。不过,你们自己可掂量着,
这以后的事儿,我可就不敢说了,啊?谁不想干,快说。」

  众人都看着张有财。

  「总管大人,这宋葆贞可是我的师妹,是我师父的亲闺女呀,我怎么下得去
手,要是这么干,我还能算人吗?」

  「你本来就不算个人!你要是不想干也行,要不要我把你在牢里干的那些事
儿给全镇的人抖落抖落呀?」

  「别别别,不要说。」

  「那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干!」总管变了脸:「张有财,你不想干也行,想想
吧,你能看着自己师妹的那个地方落在别人手里吗?」

  「我,我干。」有财低下头。

  「这就对了。到时候,大伙儿手下留情,把那要紧的地方给有财留着。不过
要是他下不去手,你们就看我的眼色行事,那就怪不得你们了。还有,想办法把
别人也都煽乎起来,跟着干的人越多,总督大人越高兴。」


                (九)

  一清早,家家户户男男女女就被官军们一个一个从家里赶出来,站在大街两
边,等着看宋葆贞被游街后斩首示众。

  听说要把宋葆贞斩首,全镇的人都感到忿忿不平,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一个
不字来。他们毕竟是一群安善良民,对官府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感。

  「来呀,把犯妇宋葆贞带上堂来!」汤怀德和保成坐在公事房的大厅里,升
堂提审女死囚。

  葆贞昨晚被关在公事房后院的厢房里,吃得好,睡得好,还在两个从省城跟
来的女狱卒的帮助下洗了一个澡,唯一同她那看似乐观的表情不相符的,便是她
从被有财强奸的那天起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女狱卒把她带到堂上,让她跪下,葆贞不毫无驯服地挣扎了一阵儿,还是被
硬按着跪在地上。

  「叫什么?」

  「……」

  「这是验明正身,必得回复的,否则没法行刑。」女狱卒在旁边低声说。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宋葆贞。怎么样?」

  「大胆宋葆贞,你聚人作乱,抗拒朝廷捐税,今日将你斩首,你有何话讲?」

  「……」

  「死之前,你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

  「绑了!」

  女狱卒现在是多余的人了,便自己下堂回去休息,四个绑缚手走到堂下,把
葆贞的木枷打开,然后两个人抓住她的双臂扭住,象鸟翅一样向侧后方拉开,另
两个绑缚手则一前一后,先「哗啦哗啦」把夹袄给她当胸撕开,然后用力扯成碎
布条,从她的身上弄下来,五花大绑地把她捆了,背后插上亡命招牌,又解开那
围胸的白布,露出两只尖尖的玉峰。

  葆贞昂首头,倔强地看着汤怀德,脸儿因暴露了肉体而有些潮红,坚挺的乳
房随着深重的呼吸而一起一伏。

  汤怀德和保成都不是正人君子,故意半天都没有下令,以便更长时间地欣赏
堂下少女那赤裸的上体。

  「拉出去,游街示众!」

  两个手持大刀的刽子手来到葆贞的身后,葆贞看了一眼那寒光闪烁的大刀,
微微冷笑了一声,然后在绑缚手和刽子手们的簇拥下步出大厅,穿过院子,来到
大街上。

  一看到有那么多男男女女在街上看自己的光裸上体,葆贞感到脸上发烧,就
如芒刺在背,但她依然保持着女英雄应有的从容,平静地看着蓝蓝的天空,走向
由人群形成的窄窄小巷。

  「宋葆贞,你这个狐狸精,都是因为你的挑唆,我才抗拒朝廷捐税,犯下了
死罪,如果不是总督大人开恩,我今天也要人头落地了。我恨死你了,我恨不得
把你千刀万剐。」

  「对,把她千刀万剐!」

  「剐了她!」

  葆贞听到那些熟悉的声音,向前望去,只见张有财同那十几个一起领头抗捐
的乡民正站在人群中,声嘶力竭地喊叫,甚至还有人说得痛哭流涕。葆贞知道,
他们把一切都推在自己的身上,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她不怪他们,蝼蚁尚
且贪生,何况人呢?自己不是也曾经害怕过吗?

  但当他们冲破了维持秩序的官军的阻拦,向自己扑过来的时候,她感到有些
茫然,为什么?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冲了过来,后面又跟上另外二、三十人,他们都是镇上的泼皮无赖。这
些人加在一起,足有四十几个,一下子便把绑缚手和刽子手给挤到了一边,将葆
贞围了起来。

  「呔!你们要干什么?」官军的小头目抽出腰刀冲了过来。

  「大人,这女犯太可恶,砍脑袋太便宜她了。她害了我们,不剐了她,出不
了我们这口恶气!」

  「对对对!剐了她!」

  「这位军爷,百姓们对反叛深恶痛绝,这是民意,大人不必在意,由他们去
吧。」跟在刽子手后面的汤总管阴阳怪气儿地说。小军官看见是汤总管,便退回
去,由着他们闹。

  泼皮们扭住了愕然的葆贞,张有财当先冲过来,用颤抖的手扯开她的裤带,
把她的裤子扒了下去。

  「你们浑蛋!你们不是人!」宋葆贞明白过来,见自己的下体暴露出来,嘴
里大骂着,眼泪却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葆贞,别怪我,他们逼我,我是没办法呀。」有财低声说,不敢看她的眼
睛。

  葆贞猜得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恨那些可恶的赃官,更想不到这些昔
日把她捧作神明的人竟然能如此对待她。


                (十)

  「该给她骑木驴,骑木驴!」

  那十几个人是汤总管关照过的,虽然心里的欲望无边,却还不敢向葆贞过分
下手,毕竟有张有财在跟前,可那些泼皮无赖们不知道这里面的故事,只知道她
是这个镇子上知名的美貌少女,只知道她要被凌迟,只知道她要被脱得光光的暴
露在大庭广众之中,而他们就可以趁机揩上几把油,所以,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这里没有准备木驴呀,怎么办?」

  「用铁锨把子插。」

  「对,再找个苕帚疙瘩堵屁眼儿。」

  这帮泼皮马上就行动起来,不知从哪里寻了一个扫炕的苕帚和一只铁锨把儿
来,就要动手。

  张有财可不愿意宋葆贞被别人羞辱,毕竟在他心里,她还是属于他自己的,
但人家喊出来了,他又不敢阻拦,急得直转磨磨。

  还是一起领头抗捐的那几个人了解情况,出来帮他,硬把泼皮们挤在外面,
喊道:「哎,你们不要动手,让人家正主儿来。」

  泼皮们不知道内中的道道儿,只知道今天惩罚女犯的头儿是张有财,所以听
了这话倒也不敢同他争,急忙把苕帚和铁锨把都递给他。

  张有财心里这叫恶心,但又不能不干,只好拿着东西来到葆贞的跟前。

  葆贞一看到那两样东西,又羞又怒,气得大骂起来:「张有财,你这畜生,
老天爷白给你披张人皮了。我是你的师妹呀!」

  张有财心里有愧,不敢看她,只得转到她的背后去。葆贞还想转过身去骂,
却被两个人架着,动弹不得。凑上来两个泼皮,他们一直想亲手摸摸这女人精光
的屁股,可惜她跟前围着好几个人,自己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现在可算是有理由
了,赶紧在葆贞背后一边一个占住有利地势,然后弯腰抓住了葆贞的脚,向后倒
拎过来。

  葆贞被四个人抬着,头前脚后,脊背朝天,缠在脚腕上的裤子和鞋袜一齐被
扒下去,变成一丝不挂的全裸状态,两腿被向两边分开,将两腿间的一切都暴露
出来。她拚命蹬动着双腿,洁白的身子扭动着。

  张有财等了半天,直到葆贞挣扎得累了,彻底绝望了,这才走过去,把那个
已经用秃了的扫炕苕帚用力向姑娘的肛门中捅了进去。

  那苕帚是用苕帚苗儿绑成的,全是一根一根的细蔑儿,直肠里面全是嫩肉,
如何受得了这样物件,葆贞立刻就被扎得一阵「哇哇」惨叫。

  张有财把那苕帚把一直插得没入葆贞的身体,光秃秃的苕帚头儿只剩下三寸
来长,象个兔子尾巴一样撅在她的屁股中间。

  张有财又把那铁锨把尾部圆头那端掉过来,塞进了葆贞的阴户中。这一次葆
贞没有惨叫,只是痛苦地「嗯」了一声。

  「走哇,游街喽!」泼皮们一声喊,抬着葆贞向前走去,在泼皮们的摧促声
中,有财无奈地用那铁锨把儿一下一下地捅着,钻着,下流地污辱着他的师妹。

  葆贞被插入的一瞬,她终于还是止不住又哭了,我们不能因为她是英雄便责
怪她流泪,毕竟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但她虽然哭泣,却只是流着泪,没有让自
己哭出声来,更没有向敌人求饶。

  苕帚疙瘩把直肠和肛门都充满了,虽然不动就不再疼,却象憋着大便一样难
过,而阴户中的木制铁锨把却是一下一下不停地抽动着,折磨着她的神经,羞辱
她的心灵。

  全镇的百姓都被赶出来看热闹,大街边站满了人,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怜悯地
看着她,那目光中充满同情,这或多或少让她感到一丝安慰。

  当然,人群中也不乏充满欲望的看客,不管他们是穷是富,也不管他们对这
姑娘有多可怜,多同情,都无法改变大自然强加给他们的对性的感受。他们既对
她年纪轻轻遭此恶运而难过,对施暴着充满愤恨,却又在意识的深处希望她就这
样赤条条的被抬在大街上。就是在这矛盾的心情中,他们目送着她被抬向法场。

  法场在镇子西门外的空场子里,这里早就搭好了一个高台,上面立着两根木
桩。一般斩首刑也会搭上这么一个高台,但却用不着立什么木桩,因为犯人是直
接跪在台上行刑的。宋葆贞一看就明白,把自己凌迟处死原本是总督汤怀德的主
意。这狗官!皇上早几年就下旨废除凌迟之刑,而汤怀德为了在百姓的心中制造
恐怖气氛,便借这几个被收买的乡民之手来实现他的目的。

  她被抬上了高台,呈「火」字形绑在两根木桩之间。

  那些人各自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葆贞一看,原来是纳鞋底用的锥子。

  「狗官!真狠!」葆贞和台下的看客们都在心里骂着。

  张有财当先来到葆贞的面前,他的手哆嗦着,目光躲闪,低着声音说:「别
怪我师妹,我不干,别人就要糟塌你的那些地方,你忍着点儿疼。冤有头,债有
主,这都是总督他们逼的,到了那边,可千万别来找我呀!」

  葆贞此时才觉得,张有财才是比自己更可怜的可怜虫,她看着他,蔑视地哼
了一声,然后咬住自己的一口银牙,不去答理他。

  张有财咬了咬牙,狠了狠心,用手指搓起姑娘的奶头,一锥子扎了进去。

  「啊……」葆贞痛极地惨吼了一声,全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头上立刻冒出
了白毛汗。

  张有财手一抖,锥子掉在地上,但他马上又捡起来,他知道,如果自己手不
狠,女人就是人家的,他宁愿亲手毁了这个姑娘,也不愿让她受辱于他人之手。

  他狠着心,又在姑娘的另一只奶头上扎了一锥子,然后转过去,在葆贞雪白
的屁股上狠命地捅着,一直到把那两块圆圆的玉臀捅得象得筛子一般。当然,扎
屁股蛋儿没有扎奶头那么疼,宋葆贞咬住了牙关,却没有再叫。

  张有财把姑娘的乳房和屁股扎得没有一点儿好地方了,这才退开一步,让其
余人过来,每人在她身上的其他地方扎上两锥子。

  泼皮们可不知道内中的奥秘,还是尽量向着靠近姑娘胸部和下处的地方下手。


               (十一)

  「乡亲们,总督大人免了咱们两成捐税,已经是天大的恩德,这贱人不知报
恩,反而辱骂上官,拒不纳捐。乡亲们,咱们可都是安善良民,若不是这宋葆贞
挑唆,咱们怎么会违反国家法度哇?如果不是大人开恩,咱们都很掉脑袋呀!乡
亲们,你们不恨这贱人吗?还愣着干什么?都来惩罚这个无父无君的贱人哪。」

  总有那么些人恬不知耻,他们受了官家的银子,生怕没有在官府面前表现出
自己的悔过之意,扯着嗓子喊叫,希望周围的百姓都同他们一样向葆贞下手。

  最开始没有人反应,他们又点着名叫人:「狗剩子,侯二毛,那会儿跟着宋
葆贞抗捐,你们嚷嚷得最凶,这个时候还不出来,你们是不是心里头不服哇?」

  「赵四虎,你那会儿跟着宋葆贞说什么来着,这会儿都忘啦?」

  「牛二强,胡之奎,还有你……」

  乡民们起初对他们折磨葆贞充满了蔑视、后来开始变成对葆贞的怜悯,再后
来又有些人开始接受了他们的说法。那些被点到名字的人,开始担心自己成为官
府下一个砍头的目标,于是向台上走去。

  百姓们是最容易受人影响的,一但有人站出来,就会有人跟上,而不管那事
情是对还是错。而跟着跑的人越多,团体的影响力也就越大,个人的判断力也会
跟着改变。

  这便是从众心理,滚雪球效应。当初跟着宋家父女闹抗捐,他们便是看到拒
不交税的人越来越多,于是自己便随大溜儿跟着干,现在把一切罪过都推在宋葆
贞的头上,他们再一次随大溜儿去折磨她。

  他们开始后悔自己曾经跟着宋葆贞抗捐,自己可以从牙缝里再挤出那几两银
子的,自己至少还可以借到高利贷,用不着象苏老汉那样寻自尽的,为了什么要
跟着别人抗税呢?

  对自己所做过的一切的后悔,变成了对领着他们抗税的宋葆贞的怨恨,而怨
恨又使他们把真正的罪恶当成了义举,他们开始在葆贞的身上实施报复,仿佛只
有让她痛苦,才能免除自己的罪过。

  几个人的行为最终又变成了成百上千人的行动。

  葆贞此时才真的惊愕了。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那些曾经那么爱戴她的乡邻们面色苍白地走过来,
发了疯一般每人在自己娇嫩的身子上捅一锥子。她已经不知道疼了,只是不明白
为什么他们会如此丧心病狂。

  宋葆贞从没有这样绝望过。她曾经为他们甘受拶指酷刑,今天又为给他们讨
公道而捐弃生命,她曾经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他们应该感谢她,
应该为她的英雄行为而喝彩,至少应该为她的死而流泪。

  她确实看到他们流过泪,那是在她刚被押出公事房的时候,为什么这么快他
们就变了,难道自己所作的一切都错了吗?天啊,这世上究竟有没有天理呀?!

  她愣愣地看着天,眼泪扑簌籁地流下来,终于哭出了声儿。

  张有财到底看不下去了,他从没有象今天这么「勇敢」过,他掏出一把连夜
打制的牛耳尖刀,一边高声叫骂着,一边推搡着不断涌上来的众人,挤到姑娘的
面前。

  葆贞傻了一样地看着他,毫无表情。他嘴里念叨着,一刀从她的腿裆里捅了
进去。

  「哦!」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仿佛只有这一刀才疼。

  张有财把刀猛地向上一提,「嚯嚓」一下儿,破开了葆贞的肚子,直割到心
窝。

  葆贞愣愣地看着他,又讶然地低下头去看着自己流出的肠子,好象不知道发
生了什么事。

  看着那原本完整的肚子爆裂成两半,热乎乎的肠子从血窟窿里流出来,象长
长的蛇一样慢慢游向地面,在姑娘身下的地上摊作一堆,疯狂的人群吓傻了。

  「啊!」他们不知道是明白过来了,还是糊涂了,突然之间狂喊着,纷纷从
台上跳了下去,拚命向远处跑,后面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跟着后退,把镇守
法场的官军挤倒了好几个。

  宋葆贞到底什么时候死的,没有人知道。

  当人们想起她来的时候,张有财还在她的身上乱刮乱割,一边割一边发狠地
说着:「不能让别人得了去,不能让别人得了去……」。她那被锥子扎得满是血
点儿的身子被割成了细细的肉条,地上堆了一大堆内脏,而乳房、臀肉和生殖器
根本就没有了,张有财满嘴的鲜血,大概是被他给吃下去了。

  当汤怀德和保成来到法场监刑的时候,宋葆贞已经只剩下了人头和血淋淋的
肋骨,张有财还在一刀一刀地从骨头上向下剔着肉,其他十几个领头儿的则守在
旁边,手足无措地看着张有财。

  「嗯?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人,乡民们恨这宋葆贞把他们引入歧途,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上来
的人太多,将士们控制不住,所以……」汤府总管同镇压法场的官军管带过来报
告情况。

  「噢,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乡民们恨这妖女骗了他们,做点儿出格儿
的事也是有情可原。民意不可违,这事就不要再追究了。再说,这宋葆贞原有十
恶不赦之罪,也该千刀万剐的,人既然已经死了,就把她的首级割下来,遍传各
乡镇示众,以儆效尤。告诉各位百姓,错了不怕,改了就好嘛。」


               (后记)

  宋葆贞死了,张有财疯了,那几个昔日跟着葆贞亦步亦趋的人成了官府的爪
牙。

  汤怀德离开之前,下令「寿礼捐」一概不能减免,还要再加五成。

  人们现在只能卖儿卖女去凑上这几两税银。

  曾经那么无情地摧残过他们自己的领头人,还有谁敢替他们说话呢,再领着
他们抗捐呢?!

  他们得为自己的反复无常与无恩无义而负出代价,现在,就是打掉门牙也只
能往肚子里咽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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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血黄沙(全) 作者:石砚

               烈血黄沙


作者:石砚


                (一)

  「各位老少乡亲,我们是乌龙寨的好汉,今天到这儿是为了寻仇。我们只同
黑牡丹一个人有怨,不想蹚混水的请让开!」

  黄花镇虽然地处沙漠深处,但因为拥有一眼井,所以成了沟通东西的交通要
道。在这个三不管的地方,江湖人寻仇、械斗是家常便饭。这些人讲究冤有头,
债有主,只要你不跟着瞎掺合,就不会有危险。镇里的百姓已经不止一次遇上这
样的场面,所以并不害怕,不会关门猫家里,照常各自作着自己的营生,有的还
爬到附近的房顶上看热闹。

  来的人可是不少,足有四、五十个,看来,黄大头的乌龙寨是倾巢出动了。

  能让这么大一个山寨全伙下山寻仇,那黑牡丹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黑牡丹是个女独行侠,名声在这一带叫得甚响,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只
是听人说起她的武功高强,有以一当十的本领。她在这附近劫富济贫,有时候也
干些黑吃黑的买卖,与那些占山为王的发生冲突也在所难免。

  这乌龙寨就是仇家之一,听说乌龙寨的老二方喜子看上了黄羊镇张大户的女
儿,要强抢了去作压寨夫人,正巧被黑牡丹碰上。黑牡丹出面架梁子,同方喜子
动起手来,一剑把方喜子劈了,因此同乌龙寨成了冤家。

  少有人见过黑牡丹的模样,因为她动手的时候,总是以黑巾蒙面,所以听到
说黑牡丹在镇子里,大家都很好奇。胆子大的便跟在那一大群乌龙寨好汉的后面
往镇子中间走,想看看这黑牡丹到底是何许人也。

  人群蜂拥来到镇中心的空场子上,那里把口儿有一家仙客缘酒楼,此时正有
几个绿林打扮的人在酒楼门口站着。他们都已经被人砍伤,有的捂着胳膊,有的
捂着脸,血还在从手指缝里往外冒着,见救兵到了,急忙过来搭话。

  「人呢?」黄大头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中等身材,十分粗壮,一脸络腮的
胡子,两道大扫帚眉,看上去十足威严。

  「在楼上。」受伤的汉子们说。

  「不会跳窗户跑了吧?」

  「老娘没那么下作。」

  二楼的窗户口露出一张面孔。

  这是黄花镇的人第一次看到黑牡丹的真面目,原来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
子,长圆脸儿,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高高的鼻梁,红红的嘴唇,生得十分
标致。

  「听人说,黑牡丹是个有担当的女中豪杰,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承蒙夸奖,黄当家的有什么话就说吧。」

  「好说,咱们江湖中人,一向是恩怨分明。你杀了我的二当家,今天我举寨
而来,就是要替我的兄弟报仇,将你剖腹剜心,祭奠我兄弟的亡灵。」

  「可知你的二当家都干了些什么?」

  「知道。不过,我们二当家的有什么不是,也应当由我们按山规处置,轮不
到你这个外人打横炮。你杀了我们的人,我们就不能放过你。」

  「好,既然是你寻仇,就请你划下道儿来。你是打算一对一单挑,还是打算
群殴?」

  「咱们是山寨里的大王,从来也不敢自承侠客。今天是替兄弟报仇,只求结
果,不择手段。你若是怕了,便脱光了衣服跪在兄弟的灵前,当着众兄弟的面给
我那死去的二弟磕上一百个响头,我们之间的过节就算一笔勾销,本寨决不再找
你的麻烦。」这黄大头的话,表面上看给了黑牡丹一个避免以一敌众的机会,其
实是逼着她翻脸,试想,以黑牡丹的声名,怎能当着几十个男人的面脱了衣服磕
头?

  黑牡丹的脸上腾起一股怒意:「黄大头,你真不要脸。不敢单挑就直说,老
娘不怕你倚多为胜!」

  「既如此,那我们就上来啦。」

  「且慢,楼上地方小,别把人家家伙打坏了。你们且后退,让老娘下楼。」

  「好!请!」

  众好汉向后一退,让出三丈方圆一块地方。只见那黑牡丹喊一声:「老娘来
了。」便象燕子般从窗中一跃而出,头朝下堪堪触地,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把
身子正过来,轻轻地站在地上,脸未变色,气不长出。

  「好功夫!」黄大头不由赞了一声,心中暗自庆幸。就凭人家露的这一手轻
功,如果单打独斗,自己九成九不是人家的对手。

  那黑牡丹站在街心里,左手拿着一把带鞘的宝剑,她一身黑色的短打扮,中
等身材,肥瘦适中,腰间扎着黑色的绸带,勒紧那一掐细腰,越发显出腿胯部的
优美曲线。

  「黄大头,老娘来此,你们哪位先来?」

  黄大头把手中单刀一摆:「弟兄们,人家是女侠,功夫在这儿摆着呢,还等
什么?并肩子上啊!」说着,挺刀当先向黑牡丹冲过去。

  这群土匪虽然功夫不及黑牡丹多多,但都是亡命之徒,见大当家一上,便不
顾死活地冲上去围攻。

  黑牡丹面无惧色,叫一声「来得好!」将宝剑出了鞘,左手一格黄大头的单
刀,右手一翻腕,宝剑便切在一个大汉的手腕上。那大汉的手立刻被削落在地,
「啊呀」一声喊,抽身便退。

  黑牡丹一剑得手,柳腰一摆,身子一晃躲开黄大头的第二刀,宝剑向他面门
一晃。黄大头一闪身,黑牡丹的剑鞘却敲在另一个大汉的脑袋上,立刻便把那大
汉的颅骨戳了一个大洞,脑浆子合着血一起喷出来,眼见是不活了。

  「好哇!黑牡丹,老子同你不共戴天!」看见自己兄弟送了命,黄大头气得
火冒三丈,发了疯一样没头没脑向黑牡丹剁来。


                (二)

  血对于土匪来说,就象是一支催化剂,不是令他们胆战心惊,而是使他们发
了狂,更是凶悍地扑了过来。这样一来,黑牡丹顿感压力骤增。因为这些土匪只
能杀人,根本不去防备她的进攻,她虽然每一招都有能力叫一个土匪着伤,但只
要对方不死,就还会反击,而且其他人又会趁机攻进来。

  所以,她现在没有退路,必须首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然后再行进攻,而且每
出一剑,就必须一剑制敌。这样一来,她的武功便大打折扣,虽然仍占着上风,
却进入了漫长的僵持状态。

  黄花镇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恶斗,双方都是狠招,每一刀都可能会有
人血溅当场。只听圈子里「当啷当啷」的刀剑之声,还有人发力时的呼喝和垂死
的惨叫,不时有一个大汉嚎叫着倒下去,后面的又冲上去顶替他们的位置。

  杀呀!杀呀!杀呀!从早晨一直打到太阳高挂在头顶,黄大头的土匪开始心
惊肉跳了。只听一阵「呛啷啷」的刀剑声响过后,他们一齐跳出了圈子,愣愣地
站在当地。

  黑牡丹站在圈子的中间,她的身上满是血迹,高耸的胸脯快速地起伏着,在
她的周围横七竖八躺了几十个死人。

  「你好狠!」黄大头看着自己身边只剩下了七、八个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话来,那是一种技不如人的无奈叹息。

  「你可以再去招兵买马,等人凑齐了再来报复。」黑牡丹嘲弄地说。

  「不,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今天,我们兄弟的命就卖在你手上了。」

  「何必呢?」黑牡丹感到自己的手脚有些发软。这么多的人,就是捆好了让
你砍也会累得抬不起手来,有谁拚了一上午命还能一如往常?但真正让她心中发
冷的,是对方这种几近疯狂的思维方式。看来,今天要想脱身,就只有把他们都
杀了,那可都是活生生的性命啊!

  黑牡丹举起了剑:「来吧!我买了!」

  「黄大哥,我们也来插一腿!」喊声中,从另外两个方向上几乎同时跑来了
两群人。

  「秋当家的,何当家的,你们怎么来了?」黄大头扭头一看,东边来的一群
人中,打头儿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瘦头汉子,西边领头的是一个比自己小不了
多少的短壮汉子。他认得,东边这一路是鹿角寨的秋玉龙,西边这一路是黄崖寨
的何铁良。

  「我们都与这黑牡丹有过节,可惜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所以一直找不到
她。今天听手下的弟兄说,黄大哥在这里发现了黑牡丹,所以特地来凑个份子。
怎么样?吃亏了?」

  「这不是都看见了吗?」黄大头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英雄没路的悲凉。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讲究什么江湖规矩了。大家并肩子上,定要叫这小
娘儿们血溅当场!」

  「怕你们没这本事!」黑牡丹要说不怕那是假的,上午的拚杀已经让她元气
大伤了,如何还经得起这支生力军的冲击。她决定要突围了。但对方新来的几十
人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就算是要逃,也得靠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她把宝剑立在眼
前,剑刃已经象锯齿一样。

  「剑啊!今天就全靠你了。」话音未落,她已经挺剑向新来的秋玉龙攻了过
去。

  秋玉龙横刀一接,她又抽剑攻向黄大头。

  黑牡丹一发动,所有的土匪都被带动了,一齐围了上去。

  「弟兄们,围住她,别叫她跑了!」秋玉龙看出了黑牡丹的企图,急忙提醒
手下人注意。

  黑牡丹的压力已经不只是疲劳。新来的匪众加起来也就只有三十几个,与黄
大头带来的那五十个人相比,能耐也差不多,可秋玉龙和何铁良两个当家的却是
要高明得多。只这三个人加起来,就超过了黑牡丹的实力。不过一开始,因为小
喽罗们跟着瞎掺合,碍手碍脚,反而不如黑牡丹一个人那样没有顾忌,所以打了
有半个时辰,又被她放翻了十几个。

  后来,秋玉龙看出苗头不对,便招呼道:「小的们,你们都退后,在外边围
着,让我们三个同她斗。」

  这一回,黑牡丹真的感到了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没有能力取胜了。

  又勉强支持了三十几个回合,黑牡丹的速度已经明显慢了下来,累得眼前开
始冒金花,腿也发僵,再也跳不起来了。她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死亡就在
眼前了,于是,她决定与敌人同归于尽。

  这三个人当中,以何铁良的功夫最好,黑牡丹决定同他以命换命。看着他的
刀向自己头顶劈来,她不躲不闪,一头钻进他的圈子里,挺剑当胸直剌。

  何铁良三人因为已经必胜,所以打斗的时候就不象一开始那么亡命,见对方
不顾性命攻来,一时之间手足失措,反而把劈出去的刀收回来,想将剑封出去,
结果却是慢了一拍,眼睁睁看着那口卷了刃的宝剑刺入了自己的心窝。

  「噢!」何铁良吃惊地看着插在心口的剑,扔了刀,用双手抓住,象是想把
它拔出来,然后他仰面倒了下去。

  这一下,在场的人都有些傻,黄大头和秋玉龙做梦也想不到在这种时候,武
功最好的何铁良会丧命,所以都停住了手,傻了一样看着他倒在地上死去。

  黑牡丹一剑得手,想要拔出自己的剑,可惜人已经累得有些虚脱,身子晃了
晃,没有拔动。这时黄大头和秋玉龙突然明白过来,几乎同时扑了上去,一下子
把黑牡丹的身子紧紧抱住了。

  黑牡丹的武功也许比他们加在一起都强,但毕竟是女人,力气却比他们任何
一个都弱。她拚命扭动着身子,想把他们甩脱没有成功,而周围的小喽罗们却蜂
拥而上,把乱踢乱蹬的她捆了起来。

  黑牡丹终于被擒了。


                (三)

  被捆绑起来的黑牡丹冷笑着,从鼻子里哼了几声,表示自己的不屑。

  「他娘的!」黄大头和秋玉龙在打斗当中都带了伤,一边让身边的小匪给包
扎伤处,一边看着被几个小喽罗搀着的黑牡丹:「你再强啊!再横啊!」黄大头
飞起一脚,踹在黑牡丹的肚子上,把她蹬倒了,一下子坐在地上。

  「你这算什么本事?」黑牡丹疼得一咧嘴,旋即又笑了。

  「娘的,老子没什么本事,老子现在就是把你捉了,老子还要把你开膛挖心!」

  「来呀!老娘喊一声不算英雄!」

  「英雄?等会儿叫你哭爹喊娘!把她给老子捆到柱子上去!待会儿再收拾她。」

  黄大头包扎好了伤处,然后清点手下的伤亡。这可真叫他寒心,自己手下带
来的五十多人只剩了五个,秋玉龙手下也只剩下八个,何铁良更惨,手下死剩了
七个不说,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

  「你们怎么办?」黄大头问那些何铁良的手下。

  「我们愿意投奔黄大当家的。」那几个人赶紧说道。

  「好,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弟兄了。咱们今天要先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对,不能轻饶了这个小娘儿们!」

  「当家的,您说怎么收拾她?」

  「开天窗,挖地道,死一个弟兄就割她一刀,再把她的心肝五脏挖出来祭奠
死去的弟兄!」

  「好,现在就动手吧!」

  「等等,先给弟兄们收拾收拾,再给以前死在这娘儿们手里的弟兄们立上牌
位。」

  这边小喽罗们张罗着把死人的尸首都一个个理顺了,地上铺上席,并着肩躺
了两大排,又找木板给过去被黑牡丹杀死的土匪们写了牌位放在地上。

  黑牡丹看着他们折腾,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笑意。

  黄大头和秋玉龙两个指挥着喽罗们忙活完了,然后就在大街上跪了一片,给
死者施礼。

  「死去的兄弟们,我们已经把仇人抓住了,现在就在你们的灵前把她杀了给
你们报仇。你们泉下有知,可以闭眼了。」说着,一群土匪还真就呜呜地哭出了
眼泪。

  等三个头磕完了,黄大头站起来:「哪位兄弟愿意主刀?」

  「我,我。」众喽罗们纷纷自告奋勇。

  「黄大哥,咱们跟这小娘们儿的仇儿也不是一星半点儿的,我看,也别谁动
手谁不动手了。咱们连前带后,一共死了七八十号子人,眼时下咱们活着的也不
过二十来个。不如这样,咱们每人割他三刀,开天窗和挖地道的事儿咱们哥儿俩
动手,怎么样?」

  「好!就依兄弟。」

  黄大头从靴筒子里抽出一把攮子,慢慢走到黑牡丹面前。

  黑牡丹被反绑在酒楼门前的廊柱上,直挺挺地站着,胸脯子挺得高高的,眼
睛斜视着他。

  「臭娘儿们,听清楚自己怎么死了吗?」

  「要杀开刀,吃肉生火,老娘不在乎!」

  「好样儿的,佩服,不知道等一会挨刀的时候你是不是还这么充英雄!」

  「来呀!」

  此时大势已定,原来站在远处看热闹的居民们慢慢聚拢过来,挤成一团,看
着他们怎么样在黑牡丹身上报仇。

  黄大头找了一根短绳子,把黑牡丹的长发捆在柱子上,使她的头也失去了活
动能力。她略低下眼睛看着黄大头,目光中依然是那种激人发火的嘲弄。

  黄大头把刀子横咬在嘴里,先扯了她的束腰绸带,然后双手抓住那女人的衣
襟,一把把斜襟绸衫的前脸儿整个撕了下来,露出里面红红的肚兜儿。他把剩下
的衣服顺着她的胳膊向下一撸,露出雪白的肩膀,再把还挂在身上的破碎衣片往
她的背后一掖,把黑牡丹的两肋也暴露出来。

  黄大头一把扯下了黑牡丹的红兜兜儿,露出了两颗半球形的奶子,那上面的
奶头很红,尖尖的,微朝上翘着。

  「噢!」在场的人大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呼。黑牡丹显然明白那里面的
含意,白净的脸胀得通红。


                (四)

  黄大头用刀割断了黑牡丹的裤带,蹲下去把她的裤子拉到她的脚腕上。看到
那女人扁平的小腹下露出的那一撮黑毛,大家又是一片惊呼声。

  黑牡丹知道挖地道的意思是什么,这是土匪们对付仇人经常用的刑罚,那是
必须要脱了裤子的,所以并不奇怪,也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自己落在对方手
里,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但她毕竟曾经是一个十分体面的黄花姑娘,露出女
人最神秘的部位,到底还是十分羞耻。

  黑牡丹的两条大腿很结实,也很圆润,雪白的身子在那黑毛的衬托下越发显
得性感,让男人们不克自持。

  秋玉龙年纪比黄大头轻些,江湖阅历也少,早被那年轻女人赤裸的身体弄得
神魂颠倒:「黄大哥,这么漂亮的小娘儿们,就这么杀了实在可惜。不如咱们大
伙儿先把她干了出出火儿再杀。」

  「对呀,对呀,大当家,干了她!」土匪们兴奋地喊叫起来。

  看着黄大头犹犹豫豫地把手伸向自己的裆下,黑牡丹脸胀得通红,气急败坏
地喊:「肏你娘的黄大头!你敢!你糟塌了我,还想不想在江湖上混了?」

  「干了她!快呀!」土匪们极不甘心地看着黄大头。

  黄大头的手已经伸进了黑牡丹的两腿中间,黑牡丹头用力顶着柱子,眼睛里
噙着一汪泪水,不住地骂着。

  但黄大头终于只是用手抠弄了一番,等到黑牡丹的眼泪终于在极度的紧张中
流出来,便把手抽了回来:「你不是说喊一声不是英雄吗?怎么又喊起来了?」

  他把这当成是借口,用以掩饰自己终于没有敢强奸她的事实。因为他非常清
楚,江湖中人对于强奸深恶痛绝。

  黑牡丹不是人尽可夫的淫妇,同她有仇可以尽情地用能想得出来的酷刑折磨
她,但只要一强奸,那便犯了众怒,所有的江湖人都可以以此为借口来进攻自己
的山寨。这附近乌龙寨并不是最大的,比自己强许多倍的奶子山无时无刻不在寻
找机会吞并自己,这可是绝好的借口。所以,他终于还是放过了她,尽管他比任
何人都更想亲自插进她的美妙洞穴中试试。

  「黄大哥,你怎么了?」秋玉龙十分不解。

  「兄弟,咱们开山立寨,杀人放火任咱们作为,但决不能坏了道上的规矩,
否则你我谁都担当不起。再说,咱们都是江湖好汉,不是那采花淫贼,杀人不过
头点地,叫她多受些苦也就是了,却不可过于糟塌她。」

  秋玉龙虽然心中不甘,却也明白黄大头说的是实话,便不再说什么,不过心
里却暗自合计着,轮到自己动手的时候,怎么着也得摸一摸她的下处。

  「各位弟兄,本寨主就先动手了。咱们只捡着她那肉厚的地方下手,却不要
让她早死了。」

  「是喽。」土匪们兴奋地喊叫着。

  黄大头转到侧面,伸手捏了捏黑牡丹那又白嫩又光滑的屁股,然后用刀从她
屁股同大腿的肉褶里向上深深捅了一刀,血呼地一下从匕首的血槽里流了出来。

  黑牡丹浑身一哆嗦,脸上的肌肉抽动起来,却没有哼出来。

  「好样儿的!」黄大头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几乎比自己小了一半的年轻姑娘。

  他把刀拔出来,又在紧挨着的地方捅了第二刀和第三刀。

  黄大头把身子闪开,让秋玉龙过来。

  秋玉龙果然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虽然同样是把刀扎在女人的屁股蛋子上,
却是先把手从她的裆里掏进去,把她向上提起,然后才下刀,趁机把她的那里掏
了一把。黑牡丹虽然感到极其羞耻,却没有再说什么。她不想激怒他们,那样也
许会弄巧成拙。

  土匪们开始一个个走过来,在黑牡丹的身上下刀。

  他们在她的肩膀上、屁股上,大腿上一刀一刀地捅着,黑牡丹咬着牙,浑身
的肌肉都在抽搐着,却始终一声不吭,令每一个土匪都不由不赞一声好。

  二十几个土匪一一在女人的身上下过刀后,她的身上已经满是鲜血了。他们
心里都不约而同想着给她保留下一个完整的屁股,他们想让她死后的尸体暴露在
众人面前示众,所以尽量不去破坏她那性感部位的完整性,就算是用刀扎屁股,
也都是在臀股沟处下手。等六十几刀一过,年轻女侠的臀股沟已经被刀完全割断
了,两块屁股同大腿完全分离开,刀口翻翻着,十分怕人。

  秋玉龙走了过来。黑牡丹知道,他要给自己「开天窗」和「挖地道」了。

  秋玉龙首先要做的,便是切割黑牡丹的乳房。他左手从下向上托起女侠的一
只乳房,然后用匕首齐着下面的乳根割下第一刀,这一刀把姑娘的一只乳房的基
部割开了三分之二,又从刀口伸进去,左右一划拉,一只乳房便只剩下上半截儿
还连在身上,接着又割了另一只乳房。只见鲜血顺着肚子流下来,两只乳房在胸
前耷拉着,着实可怜。

  开窗挖洞之前,还要做的一件事,便是把姑娘的四肢卸下来。其实刚才乱刀
捅过之后,黑牡丹的胳膊和腿上的肉已经基本同躯干部分分开了,就只剩骨头和
一点点儿筋还连着,这个时候就算把她解下来,她也无法反抗了。

  不过捆在柱子上还是更方便些。

  秋玉龙先去把她的脚从柱子上解开,然后把缠在脚腕上的裤子褪下去,又脱
了她的鞋袜。此时秋玉龙才发现,黑牡丹的一双脚其实是十分性感的,如果不脱
裤子,光是看见这双弯弯的玉弓就足可以让男人失控了。

  秋玉龙抓着一只膝弯把黑牡丹的一条腿提起来,已经被捅断了筋的玉腿软软
地任他所为。他用刀从那被几乎彻底捅断的臀股沟伸进去,横着割了一整圈,露
出惨白惨白的大腿骨。他用刀贴着骨头向上找,一边捅一边拧,不一会儿就把一
条白生生的女人腿给卸了下来。

  趁着后面的动刀的时候,几个已经捅过黑牡丹的土匪们跑到附近的肉铺里,
扔下一叠大洋,然后把洗剥牛羊的木架子,连同上面的铁钩子一同搬了出来。肉
铺的主人也不敢说什么,好歹人家还给了钱呢。

  木架子就放在大街正中间,秋玉龙把那卸下的整条人腿交给身边的一个土匪,
那汉子抱着便跑到木架跟前。

  先是想用那铁钩子钩住那只玉足挂在架子上,后面看见那脚实在美妙,不忍
破坏,便找了绳子拴住那细细的脚踝挂上去。

  转眼之间,黑牡丹已经被卸掉了四肢,只剩下躯干和脑袋了。此时的她眼睛
已经开始有些迷离,但还是硬挺着不肯睡去。

  「黄大哥,挖哪条道?」

  土匪们把「地道」又分成「水道」和「土道」,不用解释也知道都是指哪些
地方。

  黑牡丹也努力睁大了眼睛望着黄大头,希望他们只挖她的土道。

  「两条道都挖。」土匪们没有能够强奸黑牡丹,只能在这个时候找些便宜,
所以乱烘烘地嚷嚷着。

  黄大头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大家的意见。

  黑牡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但没有作出任何表示。她非常清楚,一个女
人落在仇家手里,想要让最具女性特色的部位逃脱惩罚简直就是做梦!


                (五)

  黑牡丹现在就只靠拴在柱子上的长发支撑着躯干的重量,其实她现在已经不
知道什么叫疼了。

  小喽罗们把她从柱子上解下来,仰面放在酒楼门前的石阶上,让她的头悬在
石阶外,这样,她那已经没有力气的脑袋就只能软软地仰垂着,让本来就长长的
脖子显得更长了。

  土匪们纷纷跑到她的骨盆那一边,看着秋玉龙如何「挖地道」。

  被擒以来,黑牡丹的阴部这还是第一次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齐根切断了大
腿,没有什么可以挡住她的私处,所有的秘密都公开了。

  只见一丛黑毛从阴阜部延伸下来,随着两片厚厚的肉褶分作两股,然后迅速
变稀消失,只剩下那夹得紧紧的阴唇蜜桃一样长在腿裆里,肉缝在后面汇合,越
过很短的会阴部,便是那一朵浅棕色的菊花门。

  黑牡丹知道他们要挖她的阴部,但现在她已经连喊的力量也没有了。

  秋玉龙蹲在她的身边,左手捏住女人的一片大阴唇,使她那深红色的小阴唇
和嫩嫩的阴道口儿隐约露出来,把匕首望黑牡丹大腿根部那柔软的褶皱中一攘,
向后一切,一边切一边拉动着刀子,一直切过肛门,然后再绕过另一侧。

  不多时,黑牡丹的外生殖器连同肛门一起被整个儿剜了出来,向外一拖,只
见一坨又湿又软的肠子随即被带了出来。

  秋玉龙将那女人的东西拿在手里,用双手掰开阴唇,很仔细地查看着那深深
的洞穴,一片半月形的肉膜拦在洞口,原来她还真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挖完了「地道」,开始给女人「开天窗」。

  「开天窗」本来是切开脑袋挖活人脑子的意思,这次也被秋玉龙给改了。他
把刀从女人的颈窝处捅进去,顺着锁骨向两边切开。没有了肌肉的牵引,黑牡丹
的脖子立刻向后折了下去,颈根部位露出了一个半尺来长的菱形窟窿,气管和食
道都清晰可辨。

  秋玉龙把那两条管道一齐切断,其中一条立刻开始发出呼噜呼噜的排气声。

  一个小喽罗从下面扯着黑牡丹的生殖器一拖,硬把上面连着的消化道同食道
一起扯了出去,拖了一丈多长在地上。他把那管道在地上拉着,来到木架跟前,
把女人的阴户钩在一只铁钩上,把肠子敛一敛也钩在另一只铁钩上。

  现在的黑牡丹已经是奄奄一息,除了眼睛和嘴巴还在动弹外,再也看不出生
命的迹象。秋玉龙知道,就算是这样,她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于是,他把手从她
颈根的窟窿伸进去,掏出了一颗还在艰难跳动着的人心。黑牡丹的躯干被用铁钩
钩着颈部的窟窿挂在架子上。她的颈椎已经被秋玉龙用手折断了,美丽的头软软
地耷拉在背后。

  土匪们打了井水把黑牡丹身上的血冲洗干净,将那木架移到一大堆死尸跟前
当作祭品,然后又都跪下大放悲声。

  土匪们把同伙的尸体捆在马背上,临走时放出话来:「镇上的乡亲们听着,
这女人的尸首就摆在这里示众,哪个敢给她收尸,便是同我们乌龙寨和鹿角寨过
不去。」

  队伍才走出不远,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拦住了去路。

  「干什么?」黄大头警惕地勒住马头。

  「我是这镇上的保长。众位当家的,你们同黑牡丹有什么过节同我无关,可
要让她就这么摆在这儿,镇上的人还怎么作买卖?再说,如果官府知道了,我们
没有报案,那是要连坐的。」

  「噢,这倒也是。这样吧,你们就可以去报官。如果是官家来人收尸,便与
你们大家无关;如果是你们自己收尸,那可别怪我们。走!」

  土匪们打马呼啸而去,扬起一片黄土。

  保长骑马跑了三天才走出沙漠去县上报官。县太爷才懒得管江湖人寻仇的闲
事,迅速办了个「江湖仇杀」结案,然后让师爷拟了个缉拿乌龙寨响马的告示交
保长带回去贴上,就算完事。这些土匪哪一个脑袋上没顶过通捐令,所谓「虱子
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所以这告示也只不过是一纸空文,没有人会把它当成
一回事。

  不过县上并没有派人来收尸,镇上的人也不敢动,结果黑牡丹的尸首就一直
在那里挂着。

  开始的几天,镇上的人们还纷纷围上来看一看那个诱人的女裸体,随后,他
们便没了兴趣,照样从她身边走过去赶集作买卖,仿佛那架子上挂的只是几块破
布一般。

  在沙漠干热的气候条件下,没几天的功夫,本来水灵灵的黑牡丹就变成了干
尸。

  狂风带着黄沙袭来,家家关门闭户,只有黑牡丹干透的艳尸依然赤条条地挂
在大街的中央。她那已经上下通了气的躯干挂在正中间,两侧分别挂着长长的秀
腿和玉臂,还有那从她身上割下来的生殖器。本来乌黑的长发和阴毛上落满了一
层黄土,完全变成了黄色。

  在昏黄的风沙中,她象钟摆一样慢慢地摇着,摇着,干燥的尸块相互碰撞,
发出木头一样的声响。

  「咔,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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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囊仙(全) 作者:石砚

                王囊仙


作者:石砚


                (一)

  在刑部的刽子手中,在下稳坐第一把交椅,不光是年资深,更以刀法精纯列
为刑部第一刀,所以南笼逆案被擒诸贼首中,为首巨魁自该由在下主刑。

  往常凌迟犯人,为首的也都由我主刑,但对于我来说,那不过意味着多几文
赏银而已,即使对于我这样的职业刽子手来说,杀人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而为这南笼案主刑,那可是我最喜欢的活,因为这次南笼案中知名的九个美
貌女贼首中,就有七个被活捉,一并判了凌迟,而这的七名女贼首中,又以这为
首的王阿从最是美貌。您知道吗,就是让我剐这个最美的女贼首王阿从。

  王阿从长得什么模样?

  我告诉您,那可真是个美人儿!人年轻,才只二十岁,那眉眼,那头发,哪
儿哪儿都生得恰到好处。这七个女人个儿顶个儿美若天仙,王阿从却又是仙中极
品。虽然蛮女的肉皮儿多数比较黑,可她却象个褪了毛的大白鸭子,那肉皮儿又
细,又软,又透亮,用手一拨拉,就嘟噜噜地乱颤,怪不得她的族人会叫她囊仙
呢,真的象仙女一样。

  您问人还没押来刑场,我怎么就知道?

  告诉您吧,这么美貌的女犯,早晚是要剐的,白白浪费了却不可惜,所以,
早都开过无遮大会,把这几个漂亮女贼用过了,凡是负责看管、捆绑和行刑的都
去了,闹了好几天呢。

  咱当刽子手的,一向被人看不起,虽然上了大街人人都叫您爷,可人家管跑
堂儿的也叫爷,到了刑部,咱也就比普通的衙役高那么一点点儿,只有这玩儿女
犯的时候,咱才能占个先儿,这是规矩。听老辈儿的说,女死囚死了以后,要找
破了她们贞节的人算帐,只有要了她们命的刽子手她们不敢找,俗话说得好,鬼
也怕恶人嘛!

  想不想知道肏那王阿从是个什么感觉?我告诉您,一个字:美!比在八大胡
同玩儿红姑娘美多了。虽说都是女人,而且都是漂亮女人,可玩儿那些窑姐的时
候,她们那种劲儿叫您恶心,可这个王阿从不喊,不扭,却叫您觉得有劲儿,咱
大枪往那屄眼子里头一捅,就恨不得一顿枪把她刺个对穿。可惜只能有一次,不
然这样的美味真想再尝尝。哎,别说了,那不是来了!

  那头一辆木驴上骑的光屁股女人就是,看见了吗,有多年轻,多漂亮!那一
身肉有多白!多嫩!看那小屁股有多圆!您看她微欠着脚尖,把屁股离开驴背,
露着两腿中间那一撮黑毛。看见那根木橛子了吗,在她那撮毛毛堆里头,一进一
去地乱捅,再看她反躬着个身子,看那小奶子,挺得多高!。

  看这些女人也都不象不知羞耻的淫妇,怎么不好生坐在木驴上,却摆出这般
一个下贱的姿势,仿佛生怕别人看不见她们下面那两片子肉似的?告诉您吧,这
都是刑部那帮子捆人的爷们儿使的坏。平日里女犯骑木驴,只要五花大绑了,往
驴背上一放,让那木橛子人她们的屄门儿插进去就行了,虽说下面被杵得难过,
别人却看不见,只能通过她们脸上的表情猜下面的事儿。

  但对这七个造反谋逆的女贼,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他们没有把她们五花大
绑,只是反捆了手腕后拴在她们屁股后面半尺远的一只铁环上,这样,她们想不
挺胸也不行;再把那木杵调得比一般情况下高出三、四寸,最高的时候露出驴背
足足有一尺,哪个女人的洞洞有那么深?所以她们只能老老实实把屁股抬起来,
让人们看清下面被抽插的情况。

  老实说,这种姿势一定很累,您没看见她们的两条腿子都在哆嗦?这也就是
刑部大牢离得不算太远,而且她们又都是上阵杀人的武将,要换了一般女人,再
或者多游一时街,早就把她们累得挺不住,坐下去让木橛子戳透了。

  好了,到了。捆人的这几个狗肏的,比他妈老子还会折腾人,您瞧瞧,把人
从木驴上架下来拖上行刑的台子,又不让她们好生走,一个手抓住她们的小手儿
向上拎,另一手抓着她们窄窄的肩膀望下按。

  虽说她们在战场上都能拿刀杀人,可毕竟是女人,力气到底不如男的大,再
说南边的蛮子长得尺寸都小,落在这群人高马大的绑缚手手里就象老鹰捉小鸡儿
一样,想怎么撅巴就怎么撅巴,这两只小手被朝上一拎,就不得不把那白白的小
屁股撅得高高的,先给她们往屁眼儿里塞上一团破搌布,然后两人拖着一个磕磕
绊绊地往前走,把个小屁股眼子和毛烘烘的那个洞洞亮给人家看。


                (二)

  您看见台底下那群被官兵围着的年轻的女人了吗?几时见过剐犯人的时候有
女人看热闹,那都是些投降的女蛮子兵,生给赶了来看剐的,这叫杀鸡给猴看。

  看看她们的女头目这个样子,她们都羞得小脸通红,一定在暗地里庆幸早些
投降了,不然台上出乖露丑的也少不了她们。这也是叫她们知道,朝廷是反不得
的!

  我听见说这次还捉了不少蛮子女人,都叫在兴义城给砍了,不知道脱了衣裳
没有,不过象勤保这样的鞑子官儿,砍女贼不叫看光屁股眼子,那不是活活要他
们的命吗!

  嗯,现在他们把她绑到架子上了。剐人都用个「丫」字形的木桩,总管大人
这次特别吩咐,把这七个女的每人摊开手脚绑在两根木桩上。可倒也是,原来那
种木桩子挡着她们的屁股,既然要光腚示众,干嘛不露得彻底一点儿。

  现在该我的了,先看我摸摸她这小屁股,看见了吗?真白,一拔拉就嘟噜嘟
噜乱颤,我没说错吧?!再看这小屁眼儿,红红的,象朵花似的。嗯?这帮兔崽
子,这么干净漂亮的一个人儿,怎么也不找块干净布堵屁股,真他妈的!

  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摸了。那天肏她的时候,牢子们把她们七个脱得精光,
洗得干净,五花大绑地押到大牢的大厅里。我早听说,这些蛮女不太讲究什么贞
节,看来倒不象是假话,她们好象知道要发生什么,一个个嘴里咕咕哝哝骂着什
么听不懂的话,眼睛却不敢看人。

  我一只手抓着她胸前的绳子,从牢子手里接过这个王阿从。和那几个女贼一
样,她把头扭在一边,那弯弯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一点都没有挣扎的迹象,只是
红红的小嘴儿叽哩咕噜咕哝着。叨咕什么?不知道。

  仙姑嘛,不是骂街,大概就应该是念咒了,老子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神
鬼都不惧,还能怕这小小的妖法。不过,她既然是什么仙姑,当然应该还是黄花
闺女,因为女人修炼的都是阴功,一但被阳物破了身子,法术就不灵了,就冲这
个,也该给她们一顿好肏,省得作起怪来,却是给别人添了许多麻烦。

  也许是因为岁数大些的原因,我可不象那几个毛头小子那么没耐性,您看他
们,没见过女人似的,把那六个俏女贼接过去,硬是急得连自己的衣裳都顾不上
脱,仰面按倒了,掏出鸟来就杵。象这样有模样,平素又有体面的女人,您作一
辈子刽子手也难得碰上一个要剐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吧,得让她们的每一根屄毛都派上用场,哪能象猪八戒
吃人参果似的,囫囵吞下去,完了事儿还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那有什么意思啊。

  我看她没反抗,就把她转过来,仍然一只手抓着她背后的绑绳,然后从头到
脚仔细地端详。

  蛮子女人和咱们京城的女人不一样,人长得十分小巧,满打满算也就到我夹
肢窝,论分量也就七十斤,真想不出怎么能有那么多蛮子跟着她造反。她那小肩
膀斜斜的,瘦瘦的,小胳膊细得没有一把粗。那两只小手又窄又长,十个手指头
尖尖的,给细丝绳捆着吊在后心窝的地方。再看那圆圆的小屁股稍微有点儿撅,
在那软软的一握小腰处弄出一个大大的弯儿,嘿!要他妈多美就有多美!

  我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在她的小腰上摸了摸,然后滑到她的小屁股上,她哆嗦
了一下儿,看来还真是个黄花儿丫头。

  我轻轻捏了捏她的小屁股蛋儿,软软的,挺不错,把手顺着屁股中间向下滑
过去。她有点儿不自在,用力夹紧了屁股,不过那没有什么用,我的中指还是触
到了她的小屁眼儿,轻轻一抠,她挺了挺身子,轻轻哼了一声,扭动着小腰想躲
开我的手,但接着就又停下来,我听得到她的喘气声。

  我把中指从她屁眼抠进去,她肯定觉得挺不舒服,小屁股用力夹了一下儿,
然后我向上一提,硬是抠着屁股把她撅着提离了地面,走到那个为她准备的矮榻
前,脸朝下轻轻扔在上面。

  她就那么直挺挺地趴着不动,我把她的鞋扒下来,那是她身上唯一的一件衣
服了。

  我属于那种被人叫作「莲癖」的人,专门喜欢女人的小脚,每逢到八大胡同
去叫姑娘,都要先捏捏她们的脚。我一向看不上那些个旗人家的女人,一个个甩
着两个大脚片子,多难看呐?其实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没裹的光脚,因为人家满
人尊贵,旗人家的女人即使犯了法,也是在家里自己上吊,轮不到刽子手用刑,
所以自然也轮不到咱们看人家的大脚。

  谁知道,等看见这王阿从的脚我才知道这么些年的「莲癖」算是白当了。天
天把玩女人的小脚,却从不敢脱了她们的鞋袜,为什么,那小脚再美,袜子一脱
就全露了底,那脚掌被裹断了,样子难看不说,单是一个「臭」字就够人一呛。

  可人家王阿从的一双脚,虽然比那裹的脚大点儿,可是您可以脱了鞋看呐,
那脚那个白,那个嫩,那个……怎么说呢?象剥了皮的香焦似的,弯弯的,嫩嫩
的,不用别的,光看一看那脚就让男人想肏她,象我这样称得上「癖」的当然更
不例外了。我把那两只小脚丫儿拿在手里捏呀,揉哇,恨不得当时就给剁下来带
回家去。光是我说没用,您们自己看哪,是不是够味?


                (三)

  嗯,现在该干什么了?该给您们看看她的前面了。不用说了吧?当然先看这
对小奶子。我在牢里也是玩儿过小脚后把她翻过来先玩儿奶子的。看这小奶子,
尖尖的象两个小窝头,不过可比窝头白,捏起来也比窝头软和得多,象凉粉儿似
的,这顶儿上还有两个小肉锥儿,粉嘟噜儿的,让人看了压不住火儿。

  当然,象我这样的老手儿,定力比一般人强,还不至于马上撒粘尿,不过您
看,已经有几位扛不住弄在裤裆里了。谁?您看不出来?那当然,谁在这时候喷
了让别人知道哇?要不是因为我有了好多年的老经验,也不会看出来的。不过我
可不能告诉您,得给人家留点儿脸面,再说,过一会您说不准也那样儿了,我能
给您到处传吗?是不是,您呐?!

  行了,废话少说,还是接着给您说说她吧。看见这两条腿了吗,不粗不细,
直溜溜的,您看小肚子底下这个小鼓包,圆圆的,摸上去就知道里面挺厚的肉,
看这毛,又软又细又密实。

  现在我帮您把她这毛分开,看见了吗,这两片子肉够多厚。您再看看里面,
红红的,湿湿的,不过告诉您,这可不是尿,没看见她这肚子给尿憋得「绷绷」
的,硬是忍着呢。别看这群妖女人不大,一个个儿硬着呢,任您怎么折腾,一不
哭,二不闹,干脆不理您,这不是,到这会儿了,还念念叨叨地念咒儿呢。虽说
我这人不信神不信鬼,可心里还真有点儿发毛。

  人家不怕死,人家可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尿,看来这尿靠吓是吓不出
来了,不过她再憋也憋不到哪儿去,象她们这样的女人,挤也得给她挤出尿来,
因为您们大伙都想看,是不是?!

  那她这肉缝子里头到底为什么湿啊?她流的是女人的那种水儿,都是让那木
驴子给插出来的。

  哪种水儿?看您也就是十五、六岁,还没成家呢是吧?等娶了媳妇您就知道
了。不过,现在倒是可以给您上上课,让您知道女人究竟是怎么会事儿。看见这
两片子肉了吧?这就是女人的两扇大门,进了这大门,您看,这儿有两扇小门,
看见这个了吧,这小门上豌豆似的门轴可不一般,只要看手指头一动,再刚烈的
女人也得哆嗦。

  不信,我给您抠两下儿看看?看见了吧,是不是浑身乱颤?咱再看看这小门
儿里头是什么?看见了吗,这红红的嫩肉,这儿还有一个小洞洞,可不是尿尿的
洞,这个就叫屄。干什么用的?您还真想知道?过来我悄悄的告诉您……这个就
是挨肏的地方。什么叫肏?嘿!小小年纪,还真刨根问底,摸摸您自己下边那个
肉把儿,硬了没有?硬了,看这么漂亮的光屁股女人没有不硬的。

  您呀,就把女人按在床上,分开她的两条腿,把屄给您露出来,然后把您自
己这肉把儿往里头这么一杵。什么?洞太小了杵不进去?放心,她们那地方是带
收缩的,别说您这杆枪才大拇指粗,您知道我的这个有多大?跟洋汽水的瓶子似
的,照样给她捅进去。

  进去以后呢,您就这么抽出来插进去,一下一下儿的捅,什么时候您觉着受
不了了,要尿尿的,可别怕,不能憋着,那玩意儿就是要尿在女人屄里头的,要
不然女人怎么生孩子?明白了?

  您问我是不是就那样肏的这个王阿从?当然,不完全一样,可也差不多。那
天我看见这小妖女一声不哼硬挺着,心里头有气,我就非要让她喊叫不可。怎么
让她喊?上刑?打她?不行,那不好玩儿。我有我的办法。

  别人早就把那几个女人肏了一遍了,这个可还没开苞儿呢。我呀,先慢慢地
玩儿,趁她不留神,突然把她抓着胸前的绳子拎起来,一下子就给杵到柱子上去
了。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吓了一大跳,马上就慌了,「啊!啊!」地尖叫起
来,小身子乱扭,我就趁这功夫,左手还抓着她的绳子,右手抄起她一条腿,下
面一使劲儿,您猜怎么着,我站着就给她捅进去了。

  她「啊」地怪叫了一声,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好象很奇怪的样子。我也很
奇怪,她那个洞洞竟然把我那伙计抓得紧紧地,每插一下都挺费劲,不过倒是痛
快得可以,完了事我一看,敢情她还真是个黄花大闺女。

  您不信?噢,您是不信她那里头能容下那么大的东西?好,给您看看,看见
我这两个手指头了吗,放在一块够不够您那家伙粗?差不多,好,您先看我插她
的小屁眼儿,怎么样,够粗吧,再看我插她的屄……看看,行吧!看我再加两个
手指头进去……也行!信了吧?

  您好好想想,木驴上那个木橛子比您那伙计粗多了,都能给她整进去,您那
伙计更没问题是不是?当然喽,要是您那伙计自已挺不住可就怨不得别人了。

  好了,不说了,午时三刻到了,您就等着看杀人吧。看见了吗,那几个刽子
手的手艺实在太潮,这么着急就把那六个女人的奶子给割下来了,这就叫学艺不
精。什么叫手艺?我告诉您吧,这剐男人的时候,要叫男人看得想拉屎,剐女人
的时候,要叫男人看得想尿尿。

  什么意思?就是说,剐男人的时候,那架势要吓人,要叫天不怕地不怕的老
爷们儿看见了也吓得拉一裤兜子,可这剐女人的时候,要是也让人吓尿了裤子那
就没几个人愿意来看热闹了。

  是我说要让男人尿尿?不错,是我说的,可我说的是尿那种粘尿,就是尿在
女人洞洞里的那一种。男人来看剐女人不是为了看血,是为了羞臊她们,所以,
要让每一个男人都看得带劲儿,靠狠靠恶不行知道吗。

  那该怎么办呢,要叫她们疼,不疼她们不叫,不叫就没意思,又不要太疼,
疼得她们鬼哭狼嚎,喊哑了嗓子,疼得五官挪了位也不好。要让她们叫,又要叫
得勾人的魂儿,就象小野猫那种叫法才好,这里面的分寸不是一般人能掌握得了
的,要不然我也成不了京城第一刀哇。


                (四)

  这剐女人呐,一定要叫她们自己看见自己的奶子、屁股蛋子和屄眼子挨刀,
那才叫羞臊人呢,所以说,那几块废物点心怕手下的女犯人死了看不见,所以急
急忙忙就把她们的奶子割了,说明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手艺潮。我可不会那么
干,相信我,象这样的女人,我保证至少剐她三天都死不了,何必那么着急呢,
割她们别处,留着她们的那些地方让人看。到最后再割也来得及。

  可从哪儿下刀呢?老实说,女人咱也剐过不只一个,可都没象这一个那么美
得有味儿,这一身小嫩肉哪儿哪儿都好,去了哪儿都舍不得。嗨,可惜也没用,
还得下手哇,没办法,只好从这手腕先下手了。这小手十指尖尖的可真不错,照
说生了这样的手应该是福相,怎么却落到这般下场呢。

  别管那么多了,先把这手腕里头的肉片一点儿吧。这刀不能进去的太深,不
能立着割,得平着片,看,就是这样,一刀片下大拇指甲盖这么大的一块。听见
她叫了吧?就是这个样子,不高不低,象只小猫儿似的,那才有味,再看她疼得
浑身一扭,这小奶子一摆,小屁股一摇,那够多带劲儿,这回知道为什么留着那
些地方不割了吧,她扭的时候才好看,是不是,您哪?

  看见咱的手艺了吗?那血不是流出来的,是渗出来的,象这样子,全身都割
没了肉,三天也流不出两升血,她怎么会死呢。可不流血不等于不疼,这刀下得
越浅越疼,这您该知道,腿上擦破了皮比扎个钉子还疼呢是不是,这就叫手艺。

  看咱慢慢地割,傍黑了吧,才割完两只胳膊,让她忍一宿吧,我也该歇歇,
明儿一早见。

  ……

  来啦,您哪?我这也刚到,咱们开始吧。今天割她的腿。看这两条小腿儿,
真不舍得,真不舍得呀!那也得割呀,不过得先留下这两只小脚丫儿……接下来
咱们割大腿,这可得小心点儿,别把屁股和那两扇肉门给伤着,还得留着明天干
呢……下面该哪儿了,该这个小光脊梁了,还有这肚皮……

  ……

  又瞧见您了,还真早。什么?昨儿晚上就没走?怪不得呢,这么好的位置您
一走马上就有人占。今儿个该最后结果她了。看见没有,那几个昨个儿上午就流
光了血死了,只有咱手下这一个还活得好好的,还会叫呢,不相我摸一下儿她的
伤处试试。

  别说,一开始啊,我还真怕她不知道疼,谁知道她是不是真会法术哇?现在
我放心了,至少她还知道疼,那她就不是什么仙人,也没准肏她的时候把她的法
术给破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她也再没什么好怕的了。

  现在咱们先割她的小手儿,这手虽然好看,可除了皮就是骨头,剔起来还真
费劲,不是因为别了,怕割断了血管死得太快,反而得特别小心。来,先割这小
手指头,疼吧?再忍忍就行了,没多长时间了,再来这无名指……现在咱们剔这
手掌子上的肉……看见了吧?剔了肉,这小手还是整的,这就是咱的手艺。

  咱们再来割这俩小脚丫儿。看看,还是那么白,还是那么嫩,这小脚趾头一
个一个儿象小豌豆似的,嫩嫩的,透着亮儿,要不是因为谋大逆,嫁给我多好。

  可再说了,要不是谋大逆,那么老远也见不着哇,而且,象这么体面的女人,
早让那些大官儿给弄走了,也轮不上咱们哪,您说是不是。

  来,咱们先剔了这几个脚趾头上的肉,再割这脚底板儿。听人说蛮子女人经
常光着脚走路,脚底下磨得都是茧子,倒还真是不假,这小脚板儿看着皮儿挺嫩
的,敢情割起来挺费劲,您瞧,这茧子有这么老厚,不管怎么说,也总算是剔完
了一只脚了,再来那一只吧。

  好了,现在该您最喜欢的节目了。先来割这小屁股蛋儿,看我左手靠着她小
屁眼儿这么一捏,右手刀一抹,就是一片儿肉。噢,她还知道疼呢,这么长时间
了,嗓子还那么好听。来吧,快了,一刀,两刀……咱们且把这屁眼儿留着,割
奶子吧。

  先让我洗一下儿手,满手是血,可别把这么白的奶子给弄脏了。看这个奶头
儿,不象别的女人那样是个小球,她这个象个小锥锥儿,真好看,可惜呀,切下
来了。怎么?给您瞧瞧?没问题,接着。好玩吗?长在身上才好玩儿?对了,有
点儿门儿了,赶紧回家让您爸爸给说一房媳妇吧。就要长这模样的?别臭美了,
就凭您这身打扮?最多也就是和我一样,在法场上才能玩儿上这么漂亮的妞儿。

  现在看看还剩下什么了?就剩下屄了。来吧,忍着点儿,先把这两片儿肉割
下来,疼吗?再来这两扇小门。好了,最后一下儿了,这一刀咱们从这小豆豆前
面进去,顺着大腿根往后,切到屁眼后面,再转回来,您看,全都下来了,连肠
子都出来了。这回您大喜了,咱们先把这肚子豁开,再掏了肠子。这是肝,这是
腰子,这是脾,行了,我要掏您的心了,好好去吧,下辈子别再造反。

  您也看够了吧,赶紧回家娶个媳妇儿玩儿吧。记着,可别象我这样玩儿,不
然您老丈竿子可饶不了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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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春之死(全) 作者:石砚

               燕春之死


作者:石砚


  刘燕春巡城完毕,回到王府后宅自己的闺房。此时已近子时,又困又乏,脱
去甲胄战靴,再无心思力气洗漱,和衣躺在床上,却一时无法入睡。

  敌军已经围城一个月,现在城中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只是一座孤城,自己空
有一身盖世本领,却也难保城池不破,难保自己家小的性命。

  想到自己五岁的女儿,燕春不禁一阵心痛。不知道丈夫和女儿现在怎么样,
是不是已经安全到了华州。就算到了华州,此城一破,华州也危在旦夕,那时…
…燕春不敢想下去,猛地摇摇头用被子蒙住头,哭泣起来。

  迷迷糊糊中,刘燕春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嘈杂声将刘燕春从睡梦中惊醒,她坐起身来,只听外面
杀声震天,顿时睡意全无。就听外面军士来报:「禀告主公,天军已经攻破北门!
正向王府杀来!」

  刘燕春一听顿时如五雷轰顶。自己担心城池失陷,但没想到如此之快。慌忙
起身下床,但战靴还没来得及穿上,外面已经一片刀枪交碰之声。刘燕春此时竟
然一时不知所措,自己现在只是身穿一件贴身肚兜,脚踩睡鞋,和一丝不挂差不
多,她看看衣服,看看兵器,竟然不知先拿那一件。待燕春将战裙穿上还没系好,
敌军已经破门而入。

  刘燕春已来不及去拿自己的绣绒刀,只好抽出短剑与敌军搏斗。虽然燕春拼
命厮杀,怎奈寡不敌众,加上武器不称手,衣服羁绊,在刺杀十几名敌军后,脚
下一绊,跌倒在地,兵器也出手。敌军一见齐用兵器指住燕春。

  刘燕春倒在地上只能怒视敌人,此时两名军士上前抓住燕春两只玉臂,燕春
本能地挣扎,但还是被扭到身后,其它军士手拿绑绳,冲上来左缠右绕,将燕紧
春紧缚住。军士知道燕春武艺高强,所以绑起来格外用力,将燕春绑成一个粽子
美人。然后一提绑绳,喝道:「走!」

  刘燕春被押出房外,只见外面都是敌军,知道大势已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侧脸一看,又见自己的姐姐也衣衫不整被五花大绑绑在一旁,
心疼之余,拼命挣扎,怒吼道:「要杀要剐,都由我一个人,放开我姐姐!」但
没人理她,军士推推搡搡将她押出王府,来到大街上。

  此时,天光放亮。大街上天军正在打扫战场。刘燕春没想到自己也兵败被擒,
颇为丧气。但转念给自己打气,挣脱军士的手臂,尽量的昂头挺胸,沿着大街走
去。

  敌军见燕春被擒,纷纷围拢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就是刘燕春啊!还以为她三头六臂呢。」

  「虽然不是三头六臂,也很厉害!听说当初一战杀了我们十几员上将呢。」

  「厉害怎么样,现在还不是绑的和粽子似的。」

  「小骚货长得很骚啊!」

  「你看她的大奶子,绑的这么紧还挺挺的。」

  燕春听着军士的话语,羞得满面通红,头也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牙摇着嘴
唇,默默地走向北城门楼。燕春本来不怕死,她认为一生不应是老死,而是被杀
死,在年轻时。但真正被擒了,心底难免却产生一阵阵恐惧。自己才27岁,正
值好年华;自己智勇双全,天下闻名;自己有心肝般的女儿等着自己去爱抚,所
有这些都使她留恋,使她厌恶死亡,渴望生存。但屈膝投降不是她的性格,又是
她不能接受的。燕春很矛盾,心绪烦乱,后悔不如早早了断,免去这番折磨。

  正在此时,只听城楼上一声喝道:「带犯妇刘燕春!」

  军士得令,抓住燕春的胳膊,夹持着她往城楼上走去。燕春被高大的军士夹
持行进,加上绑绳紧紧的陷进体内,浑身酸痛,踉踉跄跄地被带上城楼,十分狼
狈。来到城楼上,只见军士林立,刀枪明亮,正中帅案后端坐的正是敌军主帅方
杰。燕春被带到帅案前,军士齐喝:「跪下!」

  刘燕春反而镇定下来。心想横竖都是死。她将头发甩到身后,昂首挺胸,立
而不跪。

  军士见燕春不跪,先是摁她的肩头,接着猛地一踢她的后膝,燕春站立不稳,
单腿跪地。燕春本来想站起来,但转念一想,死都不怕,跪就跪吧,连另一条腿
都跪了下来。

  方杰低头一看,只见阶下跪着一赤膊女子。但见刘燕春虽然已为人妻人母,
但体态仍然保持匀称有型,上身只着一件红色肚兜,一双玉臂被高吊在身后,丰
满的胸部虽然被麻绳交叉紧缚,陷入肉内,但仍然挺拔诱人,下身的睡裙在搏斗
中已被撕的残破不堪,少妇丰盈的小腹突出明显,丰满修长的大腿也或隐或现,
小巧的脚上穿着一双嫩绿色的粉绒睡鞋。虽然侧脸而跪,但还是能看出是一绝色
的美妇,当下心动不已,猛的一拍帅案:「下跪何人?」

  燕春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我是刘燕春,叫什么叫,姑奶奶坐不改名,行不
改姓。」

  方杰顿时语塞,胜利者的喜悦早飞到云霄之外。恼怒之余,又喝道:「下面
跪的犯妇可是刘燕春?」

  燕春不觉好笑,「既知我名,何必多问!」

  「哼,被擒阶下囚,还敢狂妄乱语!」

  「你十万之众围我区区万余人,损兵折将,使用诡计才将本姑奶奶擒住,有
何面目张牙舞爪。」

  「大胆贱婢,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既然被尔等所擒,要杀要剐,姑奶奶决不皱一下眉头。」

  「你一死了之,那你女儿谁来照料?你姐姐也要陪你赴死不成?」

  「……」

  「如果你归降朝廷,可免一死,还可保全全家老幼性命,何乐而不为?」

  刘燕春一听,心里一动。她没有想到方杰居然会招降自己,会主动给自己一
个求生的机会,虽然如此,但还是破口而出:「呸!姑奶奶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想让我投降,作梦吧!」说完,自己都不免埋怨自己怎么不假思索。

  方杰一听,大怒:「好一个不识时务的贱婢!本帅有意放你一条生路,你却
不知好歹。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了你!来人将犯妇打入死牢,明日午时绑
赴刑场凌迟处死!诛灭九族」

  燕春一听,猛地从地上站起来,破口大骂:「本姑奶奶一人做事一人当,不
要株连其它人!」

  说着就要上前与方杰拼命,军士忙上前抓住燕春,连拉带拽,把她往楼下拉,
燕春拼命挣扎,不肯下去,军士只好将她摁倒在地,扳起玉腿,来了个四马倒窜
蹄,拿了个竹杠穿过去,将她抬了下去,燕春一路上骂不绝口。

  燕春被抬着来到大牢内,扔在地上。军士上前解开绑绳,燕春刚想反抗,转
念一想:反抗也只是徒增羞辱,不如认命,当下整理了一下头发,见八个军士淫
笑着看着自己,冷冷地问:「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头目笑着说:「元帅有命,说燕春将军桀骜不逊,让我们兄弟好好伺候,
不得有误。」

  燕春傲然答道:「随便,想我刘燕春,大仗上百回,小仗无数次,杀敌数百,
死足何惜。你们动手吧。」

  军士听罢,抓住燕春的胳膊,伸手要脱燕春的肚兜,燕萍昂起头,言道:「
要杀就杀,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伺候你啊,想必燕春将军好久没有男人伺候了,你是老老实实的自己脱光
了让我们伺候,还是绑起来伺候啊?」

  燕春一听气得浑身哆嗦,怒斥:「无耻!」

  但自己身陷囹圄,只是一个女囚,哪里还有什么选择?!但还是象征性的挣
扎几下,便被军士脱掉衣衫,燕春赤身裸体地站在一群的男人中间,最后的心理
防线也被攻破了,她现在只是一个女囚,一个如羔羊一般的女囚。所谓的过去只
是自己欺骗自己的谎言,虽然它曾如此辉煌。

  八个军士围住燕春,将她抱来抱去,一面揉搓着燕春的玉体,一面用污言秽
语取笑着,燕春恐慌的忘记了反抗,只是躲避,一阵调戏后,军士将燕萍的双腿
双手用绳索缚住,吊在行刑架上,四下拉动绳索,燕春顿时四肢分开,成大字型
在空中站立的姿势,露出阴毛旺盛的阴部,头目挺着勃起的阳具,走到她面前。

  燕春虽然不是第一次见男人的阳具,但这种环境这种姿势绝对是第一次,她
本来想骂,但出口的确是带着颤音的:「不要!」

  小头目将龟头在燕春的阴蒂上磨蹭,燕萍开始扭动着屁股反抗,后来竟然有
了奇怪感觉,下面流出了淫水,感觉一阵难以名状的快感从下面迅速向上传输,
忙把脸扭开,突然感到一阵剧痛,阴部胀胀充溢,痛的她喊了出来,身体不停扭
动,但被四肢被绳索绑住了,无法活动。小头目将阳具全部插了进去,两手抱揽
住燕春的细腰,开始使劲抽拔,同时用嘴吸咬她的丰乳。燕春本来想忍住,但一
会还是开始呻吟,小头目更是来劲,频率加快,一面用手揉搓燕萍的乳房。燕春
扬着头,大张着嘴,经受着侮辱,淫水顺着白嫩的大腿淌了下来。

  干的差不多,小头目拔出阳具,又将燕春的睡鞋脱了下来,闻了闻,笑道,
「别看这个小娘们长得这么标致,脚却这么臭!」

  众人一阵哄笑,纷纷拿过来闻一闻,又放到燕春面前让她闻。燕春羞得满面
绯红,呸了一口,「姑奶奶我打仗东奔西走,脚不出汗?」

  另一个军士接着开始强奸燕春,小头目用手将精液泄到睡鞋里。

  就着样,一代女杰燕春被八个军士轮奸了。

  轮奸完毕,小头目将盛慢精液的睡鞋放在燕春的嘴边,用手抓住燕春的秀发,
要往她的嘴里灌。燕春浑身酥软,阴毛上沾满了精液和淫水,粘呼呼的粘在了一
起,垂眼一看,忙死命的摇着头,想躲避,别的军士过来帮忙,扳住她的头,让
她张开小嘴,硬往里灌,只灌的嘴里鼻子上都是精液。然后军士将燕春放下,狂
笑着离开牢房。

  可怜燕春趴在地上,边哭边呕吐。尽管她不想让别人听出她在哭,但是怎么
能忍的住!整整一个下午,燕春都无力的倒在地上,军士送来饭,她一口未吃。

  眼看到了掌灯时间,牢门开了,燕春忙用手将泪水抹掉,冷眼看着进来的军
士,众军士走过来:「怎么样啊,爽不爽啊?」

  燕春厌恶地扭过头。

  「想不想知道你姐姐怎么样?」

  燕春猛地扭转脸。颤声问道:「你们怎么对她?」

  「你姐姐看得文文静静的,却凶悍得很。我们兄弟本来想也好好伺候她,没
想她不识好人心,居然敢借着给我们老大口交咬我们老大的命根子,要不是老大
命大,恐怕可以回去进宫当太监了!」

  「那我姐姐呢?」

  「便宜你了。我们老大正在教训她呢!等上完刑,让我们过去收拾她,让她
知道知道厉害!」

  燕春一听如五雷轰顶,站起来一把抓住那名军士,声嘶力竭地喊道:「别动
我姐姐!你们要折磨就折磨我一个人!千万别动我姐姐,求求你们了!」

  军士笑道:「只玩你一个人?你就一个小穴,怎么够?」

  燕春连忙说:「只要你们不欺负我姐姐,怎么对我都行!我让你们强奸,给
……给你们口交,只要你别难为我姐姐!」

  「真的?」

  「我刘燕春一言既出,绝不反悔!但你们也要起誓不再折磨我姐姐。」

  「行,我们发誓。反正强奸谁不是强奸,你还比你姐姐年轻貌美!好,过去
告诉那几个兄弟,快到这边过过瘾。明天就没机会了!」说完,将阳具挺起放在
燕春面前。

  燕春出身高贵,虽然也喜欢男欢女爱,但都遵规守距,今天受此侮辱,真是
生不如死。但一念及姐妹亲情,又觉得愧对姐姐。心里念道:只要能让姐姐少受
一分罪,让我受尽天下的侮辱也是值得。想罢,屈膝跪下,张嘴将军士的龟头含
在嘴里,开始吸吮。

  军士们一片狂笑。

  「别一个人享受啊!」一个军士说着,将燕春拦腰抱起,扔到床上,然后扑
上去,顺势将阳具插进燕春的小穴,开始抽动,另一名军士则将阳具塞进燕春的
嘴里抽插。燕春不再反抗,听任军士奸淫自己。

  此时,另一名军士过来,将燕春的左腿扳起,露出小穴,将阳具插了进去。
这样一来,阳具插的更深,燕春还从未如此被插过,每插一下,身子都一颤,竟
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淫水流的更多。那军士一见,更是起劲,当下把燕春两条
粉腿都提起来,大大分开,使劲抽插。

  燕春感到不能自已,竟失声浪叫。这更引起军士的性欲,他们轮番使用各种
姿势强奸燕春,看谁让燕春发出的声音最大。最后一名军士抱住燕春的细腰,让
她撅起屁股,从后面强奸燕春,燕春已到高潮,意识模糊,失声浪叫,最后全身
酥软趴在床上,军士将阳具塞进她的嘴里,她竟然用手抓住口交,然后任由在嘴
里爆浆。

  在军士的欢呼声中,燕春慢慢清醒过来。她用舌头舔舔嘴里粘稠的精液,感
到舒服的同时也想到自己也是如此淫荡,羞愧难当,真是生不如死。心一横,自
己反正是要死的人了,也已经被糟蹋了,不如快活一下。自己让这帮禽兽爽,他
们就没精力去糟蹋姐姐。想罢,将嘴里的精液咽了下去,抓住旁边一名军士的阳
具,口交起来。

  军士们见她竟然如此主动,性欲又起,正欲再次强奸,就听头目说道:「别
就知道捅她小穴儿,捅坏了明天没法骑木驴,怎么交代?」

  「那捅哪?」

  「这小娘们可惜不是处女了,但屁眼肯定没被开过。」

  说罢,军士将燕春抱起来,屁股朝天,一个人掰开她的屁股,另一个人开始
又一轮的的强奸。这次军士没有上次那么生猛,但花样姿势更多了,他们等不及
一个一个强奸,便开始鸡奸燕春。

  燕春本是名门闺秀,哪受过这种凌辱,疼的挣扎,但怎奈被军士摁着撅起丰
臀,先是用手抠,再用阳具插,将燕春的菊门硬生生开了,一前一后两条阳具一
起插拔,纵是燕春如何尽力做出无所谓的姿态,仍发出的淫声浪叫,引得军士更
强烈的侵犯。最后,八个军士一起射精齐刷刷射在燕春的脸上。

  轮奸完燕春,军士将燕春反绑双手,阳面朝天地躺在桌子上,抬了出去。燕
春浑身酥软,微微娇喘,不知道军士要干什么。到了大牢的门庭,只见门外黑压
压挤了一百来个军士。燕春顿时知道自己将要面临更大的奸淫。她想挣扎却一点
力气都没有。

  只听一名军士高声喊道:「兄弟们,元帅有令,明日就要将犯妇凌迟处死。
元帅慈悲为怀,询问犯妇有何要求。此淫妇竟要求与男子合欢。元帅虽然不齿,
但仍下令满足。各位兄弟,不用客气,都来操这个淫妇吧。」

  燕春听得气的胸部起伏不停,却一句说也说不出来,两名军士过来各抓住她
的一只脚,使她两腿分开,露出小穴,一个军士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上来将鸡巴插
了进去。

  燕春挣扎几下,根本无济于事,只好扬着脸听任军士轮奸自己。极度痛苦之
余,竟有了一种难以名状的苦痛的快感,使她忍不住高声喊叫起来,身体也如蛇
般不停弓起,随着一声惨叫,身体重重地跌在桌面上,彻底麻木,再也无力挣扎
和反应,只是任由军士一个接一个的轮奸自己。

  等一百多个军士轮奸完一遍,天色已经放亮。此时燕春下身已经被蹂躏的不
成样子,阴部已经肿大变形,精液、淫水、血水混在一起,两条腿并都并不起来,
只能由军士架着她用水冲了冲身子,扔到床上。

  监斩官前来提牢,军士将燕春架拖着来到面前跪下,监斩官上前验明正身,
问道:「刘燕春,今日要将你凌迟正法,你还有何话讲?」

  燕春道:「死就死,啰嗦什么?」

  监斩官下令:「将犯妇后庭塞上洗衣上绑。」

  过来两个军掰开她的屁股。燕春刚被开了菊门,疼的一声尖叫,继而怒斥道
:「你们要干什么?」

  监斩官说:「这是凌迟的规矩,把你的屁眼用石子塞上,免得你受刑时大便
失禁丢丑碍事。」

  燕春挣扎道:「姑奶奶岂是那等怕死之辈!免了吧!」

  但军士哪肯听她,掰开她的屁股露出屁眼,将一块鹌鹑蛋大小的鹅卵石硬生
生塞了进去,疼的燕春冷汗直冒。

  塞完后庭,军士将燕春顺肩五花大绑,袒露丰乳,后颈插上一面亡命牌上写
「剐犯妇刘燕春一名」,然后将燕春架起来,两腿大开着往牢门外走。来到牢门
外,只见军士如临大敌,军士将燕春架到木驴旁,高抬玉臀,让燕春的小穴对着
木驴背上的木杵,逐渐下落。

  燕春知道这木驴的厉害,本能的想夹紧双腿,但双手被绑,无法掌握平衡,
根本使不上劲,只好要紧牙关,闭眼忍着。木杵插进燕春的小穴,虽然小穴已经
肿胀麻痹,但木杵一插进去,燕春还是疼的身体后仰,慢慢的等木杵完全插了进
去,燕春才睁开眼,疼的气喘吁吁,浑身战栗。

  军士又拿着一对铃铛走过来,揪住燕春的乳头,将铃铛底部的铁丝狠狠地穿
过燕春的乳头,顿时鲜血崩出,接着又是另一个、燕春疼的身子猛地一颤,待落
下时,木杵在阴道内也随之抽动,弄得燕春又是一声惨叫。

  监斩官一声令下,军士推动木驴开始行进。一路上观者如堵,都前来观看曾
经的女王,绝世美女燕春游街受刑。可怜燕春赤身裸体被绑在木驴上,本来就羞
愧的生不如死,偏偏那木驴的木杵随着木驴行进也上下移动,弄得燕春下身血水
淫水顺着大腿下流,嘴里忍不住也发出淫浪之声,而两个小铃铛也随着上下晃动,
发出清脆的响声。围观者看得是热血沸腾,齐声喝好,还道燕春是淫荡娇娃。

  好容易游完四门,来到刑场。刑场被围的水泄不通,来到行刑台下,军士将
燕春从木驴上卸下,交给刽子手。燕春下身早已血肉模糊,连脚都不敢着地。刽
子手将燕春架着,半抬半拖走上行刑台,先绕台一周,燕春两腿大开着,女人的
隐私之处暴露无遗,然后来到行刑架前,将燕春放下,燕春疼的早已瘫软在地,
小便失禁。别人还以为她贪生怕死,当众出丑。刽子手解开绑绳,又将她分开四
肢绑在架子上。

  此时时候未到,刽子手便先开始将燕春的腋毛、阴毛剃掉。燕春的阴部惨不
忍睹,剃起来十分费劲,剃刀不时将阴唇阴蒂刮破,燕春的身体也因此而颤抖,
每次颤抖都惹来一片叫好声。

  午时三刻,监斩官将令牌扔下,下令行刑。

  刽子手先将燕春的姐姐燕萍绑了上来。只见她上身赤裸,下身穿一件红色罪
裙,被五花大绑从燕春面前经过。燕春此时泪水夺眶而出,无语凝结,两眼满是
歉意。燕萍看着妹妹,匆匆走过留下微微一笑,来到法柱旁,双膝跪下,将头发
甩到一旁,挺胸昂首静等受刑。刽子手将斩标拔掉,举起大刀向燕萍的脖颈砍去,
燕春吓得转脸不敢再看。

  待到在台下惊叫声中转脸看去,只见姐姐已是身首异处,刽子手将燕萍的首
级装入托盘,从燕春面前经过前去回令。燕春只见姐姐秀目微睁,双眉倒垂,性
感的小嘴失去血色张开露出洁白的牙齿,平静中隐藏着无比的恐惧。当下昏厥过
去。

  燕春被判的是只有男犯才用的碎剐,要剐一千刀。刽子手手拿牛耳尖刀,先
揪住燕春一片小阴唇,使劲拉长,挥刀割下燕春的阴唇,接着是另一片小阴唇,
两片大阴唇,割完后放在托盘内。然后各十刀割下一个乳房,也放入托盘。接着
开始用刀在燕春如脂的白净玉体上一刀一刀割肉。整整割了千刀,直割的血肉模
糊,惨不忍睹。但燕春始终咬紧牙关,不出一声。待千刀割完,刽子手请监斩官
验刑。此时燕春仍然气息尚存,验刑后,刽子手将燕春开膛摘心而死。时年27
岁。

  燕春既死,刽子手又将她的首级割下,绕台示众。为了安抚军心,又用长杆
挑了在军营中示众一番,军中本不相信燕春被杀,现看了她那美丽的头颅孤零零
的挂在杆头,方才相信,军心安定。因为燕春诛杀天军将领极多,将士对她是又
恨又怕。今天剐了燕春,犹决不足,当下又将她剖腹,挖出肝脏与那刚挖出的还
在跳动的心脏一起摆在桌案之上祭奠阵亡将士的英灵。然后阵亡将士的家属,将
燕春心肝带回大营炒食泄恨。

  燕春的人头被装入木笼,悬挂在城头示众三天,然后取下,用香草熏浴,扑
粉化妆,施以粉黛,用快马解回京城请功。皇上得知燕春被诛,大喜,奏章不及
看就打开盛有燕春首级的锦匣,只见燕春的人头浓妆艳抹,依然姿色迷人,尤其
是那娇艳欲滴的红嘴唇,禁不住想抱起来亲上一下。随下旨将燕春的首级悬挂闹
市示众。但因观看人太多,周围百里都来观看,难以维持只好,奏请圣命,巡回
在周围城市示众。

  燕春的尸体被暴市,天军不少大将偷偷将燕春割下的双乳买下,带回营帐煨
汤煮食,名曰:「美人汤」。其它人纷纷效仿,趁夜色,将燕春的子宫剖出煮食,
其它士兵也割其屁股上、大腿的肉带回营中烤食。如此以来,燕春的尸体更是支
离破碎,白骨毕现。后弃之荒野,被野犬吞噬殆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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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秀蓉(全) 作者:石砚

                花秀蓉


作者:石砚


  且说花秀蓉为了城中被困的三千将士,只带两名贴身的婢女出城前往英英的
大营乞降受死。距离营门口一箭之地,正好就遇到唐同带领十几名刀斧手前来接
应。

  唐同一见花秀蓉,厉声喝道:「花秀蓉你既已投降,还不快快下马受绑!」

  花秀蓉见自己昔日的手下败将今日如此趾高气扬,不禁怒火中烧,但又念及
城中受自己连累的三千将士,只得强压怒火,翻身离鞍下马,将双手往后一背,
言道:「绑吧!」

  两名刀斧手冲上前来,抹肩头拢二背,将花秀蓉来了个五花大绑,押到唐同
马前。唐同用马鞭挑起花秀蓉的下巴,挑逗道:「还不服气是吗?这就叫君子报
仇,十年不晚,来人,把这小娘们浑身上下仔细搜一搜,别带着什么凶器。」

  花秀蓉刚想挣扎,却被身后的军士制住,这时上来两名嘻皮笑脸的军士,伸
手在花秀蓉身上摸来摸去,不时地捏上一把。花秀蓉这才感到被俘的屈辱,但为
时已晚,开始还挣扎几下,后来干脆低下头任由他们将手伸进自己的盔甲里,贴
身内衣里抚摸扭捏自己的身体,但泪水却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两名军士摸索完毕,回答道:「回禀唐将军,没有发现什么凶器。」

  唐同见花秀蓉威风已去了大半,还不解气,言道:「笨蛋!这样就能搜干净
吗?」

  然后翻身下马来到秀蓉面前,甩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怒道:「贱人,还不给
我跪下!」

  花秀蓉似乎已经屈服于唐同的淫威,不由自主的单膝下跪,略一迟疑,另一
条腿也跪了下来。

  唐同见状下令:「把这贱人的盔甲脱了,再搜她一遍。」

  刀斧手面露难色,「将军,脱盔甲可得松绑,要是这娘们跑了可怎么办?」

  唐同冷笑着说道:「看她还能往哪跑?你以为她还是当初威震四关的花秀蓉
吗?」

  刀斧手一面用刀架在花秀蓉脖子上,一面给她解开梆绳,又脱去她的甲胄,
只剩下贴身的小衣。花秀蓉上身没有戴兜肚,而是穿了一件对襟的罗衫,下身是
一条开裆岔裤,紧紧的裹在大腿上,前后裆布分别护住羞处和屁股。又将花秀蓉
的战靴脱掉,露出葱绿色的绣花睡鞋。

  刀斧手将花秀蓉架起,重新绑了起来。这次由于没有了甲胄的保护,刀斧手
绑的格外来劲。他们先将花秀蓉五花大绑,然后再用绑绳从花秀蓉丰满的乳房上
下横勒到身后,在身后又将她的双臂叠交高吊捆绑,使得花秀蓉再低头都有些困
难。

  在这个过程中,花秀蓉始终没有一点反抗,只是将头深深地埋在怀里,她的
最后一点自尊也随着甲胄而去,这时她感到自己已不是一名曾经叱咤风云的女将
军,而只是一名一钱不值的女囚。

  唐同指挥军士捆绑完毕,趾高气扬地骑在马上押着花秀蓉与两个婢女回营。

  一路上,军士用刀枪跳起花秀蓉的前后裆布,使她的最隐秘的部分露在大庭
广众之下。花秀蓉在恍惚中被押进大营,在她的脑海里,死是那么令她向往。

  忽然她听到一声号令:「把犯妇花秀蓉带进来!」

  花秀蓉正要迈步进帐,却早有两名刀斧手上来将她夹持住,疾步押进大帐,
来到大帐中央分立在花秀蓉身后,高声答道:「犯妇花秀蓉带到!」

  帐中将士齐声喝道:「跪下!」

  花秀蓉此时只求速死,遂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低头不语。

  英英坐在虎皮金交椅上,见昔日不可一世的百花公主向自己屈膝下跪,得意
异常。见花秀蓉一言不发,不禁有些扫兴,他一拍虎胆,问道:「下跪何人?」

  英英连问三声,花秀蓉才抬起头来,将秀发甩到脑后,答道:「王爷何必明
知故问,今日败将落在王爷手里,算是输的心服口服。奴家身为阶下囚,要杀要
剐,悉听王爷尊便。只是希望王爷讲信用遵守诺言,保全奴家部下性命,奴家虽
死无憾。」花秀蓉鼓足勇气说完这些话,又低下头一言不发。

  英英见状大怒,「你这贱妇,死到临头还在嘴硬。本王自会遵守诺言,但在
约定中你要向本王投降,你这是投降的样子吗?你名为投降,实为向本王示威;
既想保全名节,又屈膝下跪妄想偷生。像你这沽名盗誉的虚伪贱妇,还敢于本王
谈什么信用?」

  说完又一拍虎胆,厉声问道:「下跪何人?」

  花秀蓉被英英这一番话语批的是粉面羞红,心想自己既然投降,不管什么理
由,都是投降,都得按规矩来做,心里虽然委屈,但当下还是小嘴一撅,低声答
道:「败将花秀蓉。」

  英英这才解了点气,身子往交椅上一靠,又问道:「见了本王为何不抬起头
来?」

  「有罪不敢抬头。」

  「恕你无罪。」

  「谢王爷。」说完,花秀蓉微微扬脸,略一停顿,又低了下去。这次,她是
在精神上彻底屈服了。

  英英见花秀蓉已经威风扫地,言道:「你这贱妇,早先如此,我还会留你一
条狗命。哼,来人,将犯妇花秀蓉押入大牢,明日午时押到落花城北门前,肢解
示众,然后招降城中守军,不得伤害一人性命。」

  这时上来两名手持重枷的刀斧手,先给花秀蓉解开绑绳,然后再给她带上枷
锁。这副枷锁有近一人高,足有六十余斤,纵是秀蓉身有神力,也只得弯腰在刀
斧手的搀扶下被押出大帐,前往死牢。

  来到死牢,刀斧手扶花秀蓉坐下,为防止她咬舌自尽,刀斧手扯下花秀蓉的
裆布,一片塞进她的嘴里,一片搓成布绳,将她的嘴勒上,又在脑后狠狠地打了
个结。花秀蓉嘴里发出呜呜的呻吟,引来军士的一片笑声。

  花秀蓉在牢中先是又悔又恨。悔不该不听姐姐之言,贪功冒进,致使孤军深
入;恨自己轻敌张狂,兵败被困,自己也被俘受辱。

  花秀蓉到不后悔牺牲自己保全部下的行为,但一回想起当日受到的侮辱,便
不禁心里一阵酸痛,几次快落下泪来。自己十六岁便征战沙场,身经百战,战果
辉煌,哪个不把自己像公主一样宠着?

  不料今天自己居然心甘情愿的被一群猪狗不如的手下败将绑了起来,成了别
人的阶下囚,还向敌人屈双膝下跪,口称败将,被人家称作犯妇。

  想到这里,花秀蓉忽然感到一种异样的略带兴奋的感觉,自己的心跳也不禁
加速起来。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花秀蓉略感亲切却又十分新鲜,她突然想到这种感觉
在她被曹英占有时曾经有过,但却没有这次这样如此强烈。

  她明白了,这是一种自己很少经历的被征服的感觉。花秀蓉一直扮演着征服
者的角色,但她一旦被征服,在恐惧与羞辱中却莫名其妙地夹杂着一种快感和幻
觉,但这种感觉却使她无法抗拒的兴奋起来。

  花秀蓉本已将生死置之在度外,此时更是沉迷在这种幻觉中。她虽然勒嘴难
言,但却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念道:「犯妇花秀蓉,犯妇花秀蓉……」每念一遍心
跳都猛地加速一下,本来挂着泪花的脸上居然浮出了娇媚的笑容。

  花秀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在梦里她梦见了曹英,她梦见曹英将她的
双手反绑起来交合,她兴奋地大喊大叫,拼命挣扎,但她挣扎的越剧烈,曹英就
越是用力地抽动他的阳具,使花秀蓉快活欲仙,最后随着一声炸雷,她达到了高
潮,淫水猛地喷射出来,她也瘫软在曹英身上。

  花秀蓉睁开眼,发现天光已亮,牢门已经打开,两个刽子手坦胸露乳的站在
她的面前,门外是两队刀斧手排列两侧。花秀蓉知道自己该上路了。她想活动一
下身子,却感到自己下半截身子已被自己的淫液打湿了。

  刽子手打开花秀蓉的刑具,然后猛地把她的双臂拧到背后,干净利索地来了
个标准的五花大绑。捆绑完毕,刽子手把花秀蓉架到牢房的马桶旁,把她往上一
搁,喝道:「快点把肚里的屎尿都泄出来,省得过会行刑时又拉又尿的,坏老子
的事。」

  花秀蓉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马桶上,哪能拉的下来,几次想站起来,都被按
了下去。最后一个刽子手不耐烦了,一把把她拎了起来,来到桌子旁边把她按到
桌子上,让她把屁股撅起来。花秀蓉的裆布早被扯掉,雪白的屁股从开裆处挤挣
出来(注:小说虚构的朝代女人只穿裙子,女将虽然穿裤子,但却是开裆裤,前
后有裆布遮掩,与我国汉晋时期相同)。

  花秀蓉的脸侧贴在冰凉的桌上,不知刽子手要怎么折磨自己。刽子手用手指
蘸了一些花秀蓉的淫液,开始湿润了她的肛门,花秀蓉顿时明白了:自己要被鸡
奸了!她开始挣扎,但被使劲搁住,她又想用脚踢,却正好被顺势把腿分离开。

  这是只听刽子手骂道:「你这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自己拉你不拉,
老子好心帮你拉,你还不领情。老子是吃这碗饭的也算是例行公事,没用棍子捅
已经够照顾你了。」

  花秀蓉一想也是,这才停止挣扎,又非常配合的把屁股向上撅了撅。

  刽子手湿润完花秀蓉的肛门,把自己的裤带解开,花秀蓉感觉自己心跳得厉
害。曾经有一次自己和曹英偷情时,曹英也曾试图捅自己的屁股,但……谁叫这
个冤家那东西不够坚挺呢,唉,就当是被冤家捅的吧。

  正在想着,花秀蓉突然感到屁眼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一根硕大无比的东西插
了进去。痛得感觉比自己第一次失身时要强上十数倍,使她猛地仰起上身,但随
着那物件的抽出,身子又无力地倒在桌上,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痛,反复几次,花
秀蓉再也无力抵抗,只能趴在桌上尽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来分散痛苦。

  那东西跟曹英的一比,要大的多,长的多,她似乎感到快要捅到自己的心脏
了。慢慢的,痛感变成一种快感,由肛门沿着脊柱向上延伸,似乎是一条蜈蚣在
自己体内爬动,这种感觉自己在偷情时从未有过,她的双腿开始打颤,渐渐的整
个身体也颤抖起来,神智也模糊了。

  刽子手来来回回插了二三百下,感觉差不多了,便停了下来,拎起花秀蓉又
放到马桶上。这下花秀蓉不由自主地排泄起来,她一边排泄一边抬头泪眼迷离地
看了一眼让自己如此消魂的男人,偷偷瞟了一眼那巨大的阳具又羞涩地低下头。

  刽子手穿好了裤子,上来把勒在花秀蓉嘴上的布条解开,掏出塞在里面的布
团,给她擦干净屁股后押出牢房,前往刑场。

  花秀蓉被绑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偏偏脚上的睡鞋又中看不中用,在刽子手
的夹持下一瘸一拐地行进,痛苦极了。从牢房到刑场的这段路虽然只二里多地,
但对她来说却这么漫长难熬。

  英英下令在落花城外一夜之间建起了一座高三丈的行刑台,全军都列阵出营
观看花秀蓉受刑。此时他正在高台下的监斩台上正中端坐,等候花秀蓉。

  刽子手来到台前,忽然把花秀蓉往上一提,使花秀蓉只能脚尖点地,然后夹
着她疾步行进,花秀蓉也跟着仰着上身用小碎步疾进。来到英英面前,刽子手把
花秀蓉往地上一放,单腿跪地,报道:「犯妇花秀蓉带到!」然后列立两侧。

  花秀蓉待刽子手一松手便双膝跪在地上。当她听到英英熟悉的官话「下跪何
人」时,急不可待地脱口而出:「犯妇花秀蓉。」说完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轻
松。

  英英一听花秀蓉竟自称犯妇,大感惊奇。低头又见花秀蓉头发零乱,衣衫不
整,样子楚楚动人,也不禁心动,一时倒不舍得处置她了。稍后才言道:「今日
本王要将你正法,你可知罪?」

  「犯妇已知罪了,只求一死。」

  「死到临头,还有何话讲?」

  「犯妇罪该万死,只请王爷遵守诺言。」

  「这是自然。」

  「犯妇谢过王爷。」

  英英听她言必称犯妇,心里十分舒畅。但事到如今,只好下令:「把犯妇花
秀蓉押上刑台行刑。」

  刽子手上前架起花秀蓉,转身要走。英英此时却发现了一个亮点——那就是
花秀蓉娇媚的脚。花秀蓉的脚既非南方的三寸金莲,又非北方女子的天足,生的
是娇小自然,配上葱绿色绣花睡鞋,竟有一种其他部位不能比拟的性感。

  只是原先秀蓉一直面对着他跪着,无法看到,现在才发现,英英只恨自己马
虎,连忙喊道:「召回来!」

  花秀蓉被带了回来,再次跪在地上。

  英英问道:「花秀蓉,你若归降,本王可以饶你不死。」

  花秀蓉磕了一个头,言道:「谢王爷开恩,但犯妇死意已决,不愿再茍活与
世上。如果王爷可怜犯妇,那犯妇就提三个请求:一不要剥犯妇的衣衫,二不要
行妇刑侮辱奴家,三犯妇死后尸身自由王爷发落,枭首曝尸悉听尊便,只是求王
爷把犯妇的双脚埋葬。」

  英英一听,叹口气道:「依你就是。」

  花秀蓉又磕了个头:「犯妇谢过王爷。」

  刽子手架起花秀蓉向刑场走去。上台时,刽子手用手压住秀蓉的肩臂,使她
弯腰、低头、屈膝迈着小碎步前进,上的台后,押到一木墩前,给她解开绑绳,
让她跪下。花秀蓉跪下后主动把双臂放在木墩上,又将脸和上身伏在上面,从容
受刑。

  英英一声令下,刽子手开始行刑。他们先砍掉花秀蓉的手脚,又砍掉前臂、
上臂后,把花秀蓉抬上木墩,砍掉小腿和大腿。每砍掉一个部分,都先绕台举起
示众,然后放在花秀蓉的面前。城中将士无不落泪,但花秀蓉牙关紧咬,不发一
声。肢解完后,有监斩官上来检验花秀蓉是否已死,在确定尚未死亡后,下令斩
首。

  花秀蓉看着刽子手向自己走来,张开满是鲜血的嘴问道:「刽子手哥哥,看
我拉了没有?」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闭上眼睛露出一丝微笑。

  刽子手手起刀落,一代名将花秀蓉顿时身首异处,时年一十九岁。

  军士用托盘将花秀蓉血淋淋的首级呈献给英英过目。英英看着花秀蓉还很新
鲜的头颅,不免有些可惜。下令埋葬花秀蓉的玉足,零碎的四肢解往所属城市示
众。

  英军用长桿挑了花秀蓉的首级招降天军。城中守军早无斗志,出城投降。

  花秀蓉的人头被装进木笼,悬挂在城头示众,而尸身被解回华云州示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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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秀萍(全) 作者:石砚

                花秀萍


作者:石砚


  随后,英英马不停蹄率军前去围攻花秀萍。

  花秀萍本来利用声东击西的战术摆脱了英军的围击,但为了接应花秀蓉,在
廉州城耽搁了两日,使得英军有机会调整兵力,徐艳慧从花秀萍军的右翼穿过增
援西唐关。花秀萍还不知情,待攻到西唐关下才发现守军已经不再是原先的三千
人。

  天军攻城受阻,又闻听花秀蓉已经兵败被杀,花秀萍只好下令撤军,向白山
渡口进军。但在路上遭遇伏击,队伍被打散,花秀萍带领不足一万女兵又退回廉
州城。

  当夜英军就将城池团团包围,花秀萍方知情况不妙,预感到妹妹已遭不测,
自已已是孤军奋战。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有军士来报,英军将花秀蓉的首级用长桿挑了正在城下
示众。花秀萍忙登上城头,远远的望去,正是花秀蓉的人头。只见花秀蓉的首级
孤零零地挂在桿头,双目紧闭,两眉倒垂,从脸上痛苦的表情看必是死前极其惨
烈。

  花秀萍看罢险些晕倒。又听城下军士高喊:「城中将士听着,花秀蓉已经伏
诛,她手下将士都承王爷恩典保全性命。若你们能出城投降,一样可活命,如果
能生擒花秀萍来献,还有重赏。如若反抗,必定杀的你们鸡犬不留。」

  花秀萍回到府衙,与众将士商议。大家唯恐投降后像花秀蓉一样被杀,都建
议突围。花秀萍当即决定,当夜主力由东门突围,花秀芳、罗红妹带领三千军士
走南门吸引英军,在白骨岭会合后,在从白山渡口过江。

  当夜子时时分,天军开始突围。英英本来不愿攻城,见她们突围,下令只需
射箭拦阻,然后追杀不要正面沖突,花秀萍才得以杀出重围,来到白骨岭下时,
手下已经损失大半。见英军尚未追来,花秀萍下令暂且安营扎寨修整一下,等花
秀芳等人到后一起出发。

  花秀萍在帐中和衣而坐,本想休息一下,但由于过于劳累,不想睡着了。此
时,早有降意的卢平、范陶眼见时机已到,偷偷摸进大帐,先将花秀萍的兵器移
走,然后用绳索把她的脚捆住,再用绳子将花秀萍绑在椅子上。

  花秀萍从睡梦中醒来,见自己手脚被绑正要喊人,却被范陶用手捂住嘴,卢
平忙拿起准备好的布条,把花秀萍的嘴勒住。

  正在此时,花秀玲急沖沖闯了进来,大喊:「英军杀过来了!」一见姐姐被
绑,知道有变,正要解救,却被埋伏在两旁的叛军从后面绑了起来,扔到花秀萍
身边。

  卢、范二人沖出大帐,一面放火一面大喊:「花秀萍已被英军生擒活捉,快
点投降!」顿时军中大乱,抵抗的抵抗,突围的突围,已成一盘散沙。

  花秀莲首先遭遇英军,她拼命抵抗半天,中箭被擒。花秀茹前来解救,却正
遇上官玉环,战不几合,被打下战马,英军上去把她也绑了。

  花秀梅最为勇猛,奋力杀出重围,边走边射,眼看就要摆脱追兵,不料战马
由于劳累过度,突然倒地,也被赶来的军士生擒。

  由于英军突袭,大部分女将是没来得及反抗就做了俘虏。杀到天亮,天军女
兵营全军覆没,一千名女兵和十八名女将被俘。

  唐同在卢平、范陶的带领下来到大帐,见花秀萍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不
禁狂笑道:「想不到名闻天下的花氏姐妹都被我唐某给擒住了。」

  一面示意手下解开勒在花秀萍嘴上的布条,一面得意地问:「花将军,你总
不能这样去见王爷吧?你是乖乖地受绑呢,还是想挣扎一下啊。」

  花秀萍见大势已去,知道反抗只会带来更大的侮辱,便言道:「我花秀萍既
然兵败被擒,身为一名武将,失败了自会听从胜利者的处置。」

  唐同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妹妹见了我们王爷也是一口一个犯妇的,从
现在起,你就是我们的俘虏了。」

  花秀萍想不到性情骄傲的妹妹也会口称犯妇,现在自己已成了阶下囚,只好
听从摆布了。

  军士上来解开绳子,把花秀萍重新绑了起来。花秀萍已经二十三岁,虽然未
曾婚嫁,但身材丰满,这使她隆起的丰胸成了刀斧手照顾的重点,绑绳一个十字
交叉从花秀萍胸部的双乳上狠狠地勒过,在身后将双臂高高吊起。

  花秀萍从小就接受当时所谓正统的教育,一直严格遵守女子的道德标准,虽
然在日常生活中自己在洗浴、更衣时也曾无意中触摸自己的乳房,产生瞬间的快
感,但马上就自己制止自己,心里产生一种负罪感。

  当初她得知妹妹花秀蓉与曹英有了肌肤之亲后,虽然还是替妹妹遮掩,但也
是痛心不已,对男女之情更是避讳,甚至感到耻辱。因此虽然南宫博对自己一往
情深,人品极佳,花秀萍也是退避三舍,婚嫁之事一拖再拖。

  今日花秀萍第一次被男人接触,并被绑了起来,此时此地本应身不由己,只
能忍受。但花秀萍却感到并非想象中那样痛苦,在一阵心理和肉体的酸痛后,是
一种无以名状的前所未有的快感和震颤,这种快感与震颤由胸部向下迅速蔓延,
花秀萍只觉得浑身冰凉,两腿发软,冰凉的手心、脚心却渗出汗来,身体的各个
部位也都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起来。

  这并非恐惧,因为恐惧只会使人紧张,从未使身经百战的花秀萍有如此飘飘
欲仙的感觉,她简直有点陶醉了,倒是希望刀斧手绑的更紧一些,背在身后的双
臂也不自觉地向上背去,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之声。

  刀斧手见花秀萍如此配合,绑得更是来劲。捆绑完毕,把花秀萍推推搡搡地
押出大帐。

  出的大帐,花秀萍举目四顾,发现妹妹们都被五花大绑押在两旁,心里一阵
酸楚,刚才的感觉去了大半,当下头一低,被军士牵着去见英英。

  英英率军先松后紧,终于全歼花氏姐妹的娘子军,大获全胜,心里说不出的
畅快。上次因为有花秀萍这个后顾之忧,所以仓促杀了花秀蓉,几天里一直感到
意犹未尽,深感遗憾,今天闻知将花氏姐妹全部生擒活捉,早就下定心思,要好
好过上一把胜利者的瘾。当下在白骨岭下设立大堂,提取花秀萍等人。

  随着中军大吼一声「带犯妇花秀萍」,两名刀斧手一左一右将花秀萍押了上
来。花秀萍低头来到英英的帅案前,半推半就地双膝跪倒。

  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对长年争战的厌倦,花秀萍此时产生了强烈的求生欲
望,刚才被缚的「痛苦」更是削弱了她坚强的意志,她只想活下去,活着当一个
女人。她头一次深深地意识到自己还是一个女人,自己作为一名将领已经死去,
现在她只想做一个女人,作一个真正的女人,其余的她已经不再顾忌了。

  「下跪何人?」胜利者对失败者得意洋洋的审判或者说是戏耍开始了。

  「败……」

  花秀萍顿时感到自己失口了,略一停顿,索性牙关一咬把心一横,索性放下
往日的矜持,柔声答道:「犯妇花秀萍。」说完后,已是满脸绯红,头低的更深
了。

  英英倒是略感意外。想不到花秀萍比她妹妹在失败后更容易屈服。他与花秀
萍在战前曾有交往,感觉真正是巾帼不让须眉,花秀萍为人严谨,自尊自立,深
受众人的尊敬。本来英英以为花秀萍自会宁死不屈,大扫自己的雅兴。没想到她
一上来就向自己卑颜屈膝,自甘低下,使得英英顿时兴致倍增。

  「见了本王为何不抬起头来?」

  「有罪不敢抬头。」

  「恕你无罪。」

  「谢王爷。」说完花秀萍扬起脸,却不敢正视英英。

  英英见花秀萍一张细白的瓜子脸,细眉凤目,高高的鼻梁,红红的小嘴,虽
未装饰,却是一个典型的美人胚子。眉宇间往日的英气虽然已荡然无存,却平添
了几多妩媚,不再意气风发,而是惹人怜爱。英英心一软,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
生。当下一拍虎胆,厉声问道:「你这贱妇,无故犯我边境,今日被擒,还有何
话讲?」

  花秀萍忙低头答道:「犯妇不自量力,冒犯王爷天威,罪在不赦。今日既被
王爷擒获,本应听候王爷发落,若王爷念及犯妇愚钝无知,从轻发落,犯妇必感
恩戴德,只求作一平民,终老残生,永不与王爷为敌。」

  虽然话语还不是露骨的祈求,但对花秀萍来说这已经是生平以来最大的羞耻
了。但一旦开了头,花秀萍也只得继续下去,她随即抬起头言道:「如果王爷不
嫌弃,犯妇愿戴罪立功,追随王爷左右,效犬马之劳。」说完之后羞愧的低下了
头,再也无颜抬起来。

  英英做梦也没想到花秀萍会如此贪生怕死。花秀蓉虽然对自己屈服了,但那
是按照失败者的规矩来的,对死亡却从未危惧过,即使存在生机时也义无反顾的
放弃了,这深深赢得英英的尊敬。

  现在花秀萍却显得如此卑贱,这不禁让英英感到有一丝失望,甚至感到有点
厌恶,花秀萍往日在自己心目中的美好印象已被抹煞的几乎干净了。但英英转念
一想,蝼蚁尚且偷生,何况花秀萍这样的美人英雄。但让她这样生还不如让她壮
烈的死,这对她来说是更好的结局。姑且是念及往日的情谊吧。

  拿定主意,英英一拍虎胆,冷笑道:「无知贱妇,今日被擒还想迷惑本王,
妄图他日东山再起,本王岂能上当。来人,将花秀萍姐妹六人打入囚车,押回华
云州在凯旋庆典上斩首祭祀。」

  花秀萍被羞的恨不得鉆到地缝里,求生的希望虽然已经破灭,心里也不免感
激英英能保全自己的声誉。当即向上磕了个头,谢道:「多谢王爷怜爱,王爷好
意犯妇心领了。」然后自己站起身来,被刀斧手押走了。

  英英也无心再审问,下令将被俘的女兵女将全部处死在白骨岭下。一方面是
为了实现自己「降者生,抗者死」的军令,另一方面是保住花秀萍的名节,对外
称花秀萍等不肯归降,所以处死。

  可怜被俘的女兵们反剪双臂如牲畜一般被赶到白骨岭下一条深沟前,十人一
组十人一组的被斩首。尸体被扔入深沟,首级则摆放齐整等待检验。白骨岭下顿
时成了人间地狱,此次杀戮也成为天朝争战史上最大的杀俘事件。

  英英当即下令班师回程,自己率领骑兵押着花氏姐妹先回华云州接受凯旋的
欢迎仪式。

  花秀萍姐妹六人被打入木笼囚车,夹在队伍中间,日夜兼程,不出三日,已
接近华云州,在离华云州还有十里时。大队人马不在向前,开始按营扎寨,准备
明日一早进城举行凯旋庆典。

  英军将花秀萍等人从囚车里提出来,带上重枷押到一临时牢房内,有重兵看
管。姐妹几人早已听天由命,无意逃走,聚在一起,竟无言相对。

  沉默了许久,花秀梅忍不住问道:「听说姐姐在英英面前屈膝下跪,口称犯
妇,还……还……有这回事吗?」

  花秀萍听妹妹一问,羞愧难当,但还是点头承认了。

  花秀莲见姐姐如此难堪,甚是不忍,劝道:「自古胜者王侯败者贼,古训中
也一直教导我们战时用命,败时认命。既然战败就要听命于胜利者,姐姐的言行
没有什么不可的。我们姐妹明日就要一同赴黄泉,何必再说这些无关紧要又伤姐
妹感情的话。」

  花秀梅见姐姐伤心,解释道:「小妹不是责备姐姐,只是觉得姐姐也太委屈
自己了。想姐姐一世英雄,谁人不敬仰。若传出去,岂不坏了姐姐的名声。」

  花秀萍抬起头,略一犹豫,说道:「秀梅妹说得没错,姐姐没骨气,丢了大
家的脸。一路上我也听说了一些秀蓉妹的事,四妹虽然也遵循古训逢迎胜者,也
曾屈膝下跪口称犯妇,却不失骨气,自始至终未言一句出格的话语,而且放弃求
生的机会从容赴死。」

  「哎,」花秀萍叹了一口气又道:「与她相比,我实在是无脸与她相会于九
泉之下。当时我也不知怎地,只想作一个普通人,作一个普通女子,却不料……
我现在只盼快些结束自己的性命。」

  花秀玲此时说道:「妹妹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明日英英就要举行庆祝大
典,看来我们性命不保。与其明日受辱而死,不如现在我们自行了断,不知姐妹
们意下如何?」

  花秀萍闻听言道:「妹妹所言不差。但自杀而死,不为人称道,也无颜见列
祖列宗。英英让我们姐妹临刑前团聚,并且没有采取防护措施,也是相信我们遵
守道义,不违礼法,如果我们违背礼法道义,岂不更让人耻笑。再者,英英虽然
是我们的敌人,但是他为人却也光明磊落,虽然得意,却能保全失败者的颜面,
不肆意侮辱,我命在旦夕,无以为报,只能是尽力而为,做一个好俘虏而已。」

  说到这,花秀萍心里有一种甜滋滋地味道。

  这种感觉在路上一回想起自己受审的经历就会油然而生,这种感觉只是在她
少女时代才有过,是她成名后早已失去却又时常回忆的那种自我陶醉的感觉。

  她现在对将自己送上死路的英英一点也恨不起来,心里只是有一种崇拜与依
恋。这种崇拜倒不是因为他在战场上击败了自己,而是在精神上彻底击败自己所
致,这种感觉是南宫博不能给她的。

  她现在愿意为英英做任何事,不仅因为自己是英英的囚徒,还因为英英已经
征服了自己的心。

  见妹妹们不做声,花秀萍又言道:「如果妹妹不愿受辱,愿意自裁,那就请
先在黄泉路上等姐姐一会,我们一起投胎,来生再作姐妹。」

  听秀萍这么一说,众姐妹无不落泪。花秀茹哭着说:「要死一起死,死都不
怕,害怕什么受侮辱,不就是脱光衣服游街示众吗,就当便宜他们了。」

  花秀芳一听破涕为笑,「就你那身胖肉,能便宜谁?」

  花秀茹也不示弱,「哼,总比你排骨妹好吧?一身排骨,乳房还不够一把抓
的,更没人看。」

  秀萍见妹妹们毫无畏惧,心里更是愧疚:「都怪姐姐无能,连累了大家。」

  花秀莲劝道:「姐姐不要这么讲,我们姐妹情深,同生共死,是天命也算是
一种福分。明日大典上,看在英英能保全姐姐声望的份上,就让他得意一次。大
家由着他安排,不要与他计较就是了。」

  天将方亮,一名女官进来和颜悦色地商议道:「马上大家都要参加凯旋大典
了,希望大家能合作一点,我们也不刻意难为众位姑娘,请大家先洗浴更衣,准
备参加凯旋庆典。」

  众姐妹听说要洗浴,自是喜出望外。

  花秀萍道:「这位姐姐,我姐妹都是明事理的人,一切都会按规矩来办。」

  于是女官下令打开枷锁,有女兵抬进温水桶来。众姐妹纷纷解开裙带,脱掉
衣衫,擦洗起来。花秀萍开始还十分害羞,无奈身上是又粘又脏,已经发臭,出
于爱美的本能,还是脱光了身子擦洗起来。

  花秀萍原先对自己有阴毛、腋毛是既害羞又害怕,一直羞于见人。今日见妹
妹们也是如此,心才放宽,继而感到好笑,心想枉作这么多年女人,想着想着,
不由自主地擦洗揉搓起乳房来,心里又痒起来,想继续却又怕被妹妹们耻笑,心
里难受的要命,竟落下泪来。

  花秀芳以为姐姐是为命运难过,上前来给花秀萍擦洗身体,这样一来,花秀
萍的反应更激烈了,身子开始轻微颤抖起来。

  花秀莲虽然与花秀萍不是一母同胞,却最了解花秀萍,她知道姐姐被压抑得
太久,便上来贴近花秀萍,一只胳膊揽住她的腰,一只手伸向她阴部,用中指轻
轻揉擦起花秀萍的阴蒂来。

  花秀萍从来没有这样的体会,一种麻飕飕的刺激瞬时传遍全身,使她不能自
已,一下子倚靠在花秀莲的肩上,尽情的享受这种令她心醉的快感。花秀莲越来
越用力,花秀萍也配合着她的手指活动着自己的阴部,使刺激更强烈,渐渐的,
她的阴道湿润了,越来越多的淫液流了出来,顺着大腿向下流着。

  花秀萍是在恍惚中被套上统一样式的红兜肚,然后被五花大绑起来。此时绑
绳对她的刺激已经不能使她象上次那样反应强烈了。

  她开始明白自尊骄傲的妹妹花秀蓉为什么要「不要脸」地与曹英茍合了,而
且从没有后悔过,就像她在被自己责打时说得那样,「因为姐姐不是女人,根本
不知道作女人的快乐」,她恨自己为什么要遵守所谓的妇道,为什么要自己压抑
自己,为什么要帮助限制女权的朝廷剿灭主张女权的、致力于恢复天使帝国辉煌
的南方诸国。

  这次花秀萍真正垮掉了。

  花秀萍姐妹六人上身只穿一件红肚兜,赤裸着下身被五花大绑起来。这种五
花大绑只是一种象征性的绑缚,绑绳从后颈顺着肩胛窝到身后将双臂高吊绑紧。

  这样上身挺起完全显露没有遮掩,更具观赏性。

  本来肚兜是女子尤其是出嫁女子的贴身内衣,不能为外人所见,自古是神圣
之物。古代帝国祭祀庆典仪式,只有最高祭司才有资格穿着。

  但天朝为了侮辱女犯,规定只有罪大恶极的罪犯才在行刑时穿肚兜。姐妹们
虽然视死如归,但受此侮辱,一时也粉面羞红,低头不语。

  为了防止她们在庆典上大喊大叫,刀斧手给每个人都带上了塞口球。这塞口
球乃是由软木销磨而成,有半个拳头大小,两边系有带子,塞进嘴里,不要说喊
话,就是发音都难。

  刀斧手先给花秀萍戴,花秀萍见那物件比自己嘴还大,扭头避开,但转念一
想,反正自己是罪有应得,何必在等别人动手,便又抬起头微张开嘴,刀斧手顺
势将球塞进她的嘴里,在脑后将带子系上。众姐妹见姐姐已经戴上,也没有反抗
被戴上塞口球。

  戴好塞口球,六姐妹也同花秀蓉一样被带进一个个隔开的小帐篷,进行最残
酷的清肚。

  花秀萍被带进帐篷,强按在一个马桶上进行排便。花秀萍那里能排的出来,
但小嘴被塞,无法言语,只能呜呜地哀求刽子手。

  那刽子手见状干笑两声:「想不到你们姐妹都要由老子来帮忙,老子虽然是
公务,也算艳福不浅。」

  说完把花秀萍拎起来,押到一个木架旁,一用力把花秀萍搁着趴到架子上,
分开她的双腿,用手拍了拍花秀萍的屁股,说道:「我这是公干,你妹妹花秀蓉
也是我帮她这么清肚的,希望你也和她一样合作,清完肚你就可以上路了,你我
都方便。」然后开始湿润花秀萍的肛门。

  花秀萍听说妹妹也是这么清肚的,有见他湿润自己的屁眼,又是害怕又是害
羞,但听说人家是公干,也不好挣扎,只好趴在那里等待。此时听到旁边帐篷里
传来妹妹花秀玲的呜呜声和一个男人的气喘声,这使她更加紧张,不知刽子手怎
么给她清肚。

  突然,花秀萍感到屁眼一阵剧痛,似乎被撕裂了一般,刚想挣扎,身后刽子
手却将上身压在自己身上,使自己无法动弹,想喊,却只发出呜呜之声。接着花
秀萍就觉得一根粗粗的大棒在由肛门向自己身体内插动,疼的她双脚离地,脚后
跟快碰到了自己的屁股,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刽子手插了几下没完全插进去,只好拔出来,花秀萍顿时感觉轻松了,趴在
架子上只喘粗气。

  刽子手说:「我执行了近百个女死囚,你是我唯一没有一次成功的。看来外
面传的不错,你确实是个守身如玉的处女。我也敬佩你,但我这也是公干,如果
行刑时你忍不住又拉又尿,不光我要掉脑袋,你也得多受不少罪。来,把屁股抬
高点,腿不要动,忍住就好了,我要是成心羞辱你,早不捅你这,就捅你那小屄
了,那样坏了你的清白,也破了我们的规矩。」

  花秀萍听着,竟边点头赞同边把屁股抬高,这次刽子手费了点劲,先用手掰
开花秀萍的屁股然后先将龟头塞进去,再一用力将整个阳具插了进去,疼的花秀
萍两腿打颤,却挺住没有活动只是把臀部撅得更高。

  刽子手轻微活动了一下阳物以此减轻花秀萍的痛苦,等感到阳具湿滑了,才
开始抽动。

  花秀萍早已泪流满面。她想不到自己第一次与男人有肌肤之亲,竟是这般模
样。为了减轻痛苦,她拼命撕抓自己的手臂,但渐渐的疼痛带来的快感超越了疼
痛本身,也开始腐蚀她本来就已经动摇的意志。

  她停止了哭泣,开始用心体会这种不同寻常的疼痛。

  刽子手来回抽动了二三百下,感到筋疲力尽,方才住手,将阳物抽了出来,
花秀萍如同被抽了筋一般,软软地滑下来跪在地上。

  刽子手把花秀萍放回到马桶上。花秀萍还没有从刚才的快感中摆脱出来,只
觉得体内有东西在泄出,却没有刚才那样销魂。她偷偷看了一下刽子手,觉得已
不再那么面目可憎,再看看他的阳具,心跳猛然加剧起来,就是这东西让自己如
此……如此痛苦的吗,花秀萍几乎想靠近再看看它。

  刽子手给花秀萍擦干净屁股,扶出帐篷。花秀萍出来见妹妹们每人都面带泪
痕,想是也受到同样的待遇,不免心酸,低头用肩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却发现
自己嘴里流出的口水更多,想止住却由不得自己,只好由他去了。

  此时进城式开始了,刀斧手架起花秀萍等人上了锦车,刽子手怀抱大刀站在
后面,一路上鼓乐喧天,欢迎庆贺的人们一直排到城门外,争相观看名闻天下的
花氏姐妹。

  花秀萍只戴了一件小肚兜,光着屁股,露着阴毛,赤着双脚,几乎就是在众
目睽睽之下裸体示众,真是比死还要痛苦,她听着人群的欢呼声,每一声都像鞭
子抽在自己身上一般,她只好低着头拼命不去想,却总静不下心来,她又开始想
一些往事来沖淡,但直到想到刚才被刽子手「侮辱」时,思绪才平静一点。

  花秀萍是第一次与男人接触,虽然不是真正的交合,但它带来的痛苦或者是
刺激是花秀萍从未体验过的,却又本能的能够接受。羞耻、刺激、快乐混合在一
起,使得花秀萍能在暂时忘却自己还在游街,即将被处决的境地。

  行进十分缓慢,终于花秀萍远远地望见了高高的庆典台,她不禁有种即将解
脱的感觉。到了台下,刀斧手把她们架下车来,在台口站立等候英英上台。

  英英一身盛装,从马上下来,径直上台而去。路过花秀萍面前时目不斜视,
根本无视她的存在。英英上台后,刀斧手才押着六姐妹登上庆典台。

  花秀萍此时一走路就感到肛门火辣辣的疼,只好尽力让腿分开一瘸一拐地行
进,快到台上了,一个刀斧手一提她后颈的绑绳把她提起来,另一个刀斧手一托
她的腿。二人一用劲,把花秀萍举过头顶。花秀萍头部后仰,为了保持平衡,只
好将身子伸直,又绷紧脚尖,就这样被举上庆典台,绕台一周后在一根法柱前被
放下跪下,用绳子绑在柱子上。

  仪式开始了,英英得意洋洋的接受着部下、官绅、百姓的恭贺与吹捧,高兴
的不亦乐乎。花秀萍等跪在下面,被旁边的看守搁住肩头,头低到胸前,双手在
背后被迫向上抬,撅着白白的屁股,样子又狼狈又痛苦。

  仪式会结束时,花秀萍突然想看一眼自己的刽子手,偷眼一瞧,却不见人,
心里不禁有些空空的感觉。再看妹妹身后也没有刽子手,心里正在犯嘀咕。却听
英英在上面号令:「把众女俘押入天牢。」

  花秀萍等人被胡里胡涂地押下庆典台,在军士的护送下被关进死囚牢中。六
姐妹被分开关押在狭小的牢房内,绑绳被解开,塞口球好歹也被摘下来了,使得
她们能自由地呼吸。

  花秀萍却没有丝毫死里逃生的感觉,心里只是困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自
己什么时候去死,怎么个死法,倒不如死在庆典台上来得痛快。

  原来,在庆典的前夜,英英接到不少为花秀萍求情的请求。因为花秀萍毕竟
是朝廷的高级将领,在庆典中当众将她像祭品一样宰杀,无疑是以天意向朝廷示
威,必将引来朝廷疯狂的毫无余地的镇压,如果说此前是朝廷出兵是无理销藩挑
衅的话,那出兵现在就名正言顺了,而单以华云州的实力还无法开打一场全面的
战争。

  同时因为花秀萍在军中声望极高,不少她过去的共同战斗的将士,都来函或
派人前来请求英英能刀下留人,就连远在华州,从未与花秀萍谋面的表妹英玉兰
都派特使前来请求保全花秀萍的性命,表示如果可以她可以赎回花秀萍。

  如果说别人的求情令英英有点犹豫的话,那英玉兰的求情令英英又奇怪又恼
火。心想:这个小妖精,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放在眼里,原来是不喜欢男人喜
欢女人,难怪平时对我也冷冰冰的,爱搭不理的。

  一想到英玉兰,英英顿时心血汹涌,下面有了反映,气的他一咬牙,心想偏
不留下花秀萍,让你小妖精知道知道得不到东西的滋味。

  但花秀萍必须死,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威望还是为了花秀萍的名声。死是她最
好的归宿,不能死在庆典上,那就死在刑场上,作为自己的囚徒与俘虏死去,既
可以提高自己声望,保全花秀萍因一时懦弱而几乎付诸流水的名节,又可以不给
朝廷留下太大的把柄,自己也可以再过上一把监斩的瘾,何乐而不为呢。

  主意虽然定了,但让英玉兰勾起来的性欲却更强烈了,他下令召上官玉环与
兰金莲进帐伺候,等二人进帐后,英英早把庆典仪式前禁欲的古训抛在脑后,与
二女将云雨起来。他将上官玉环当作英玉兰,将兰金莲当作花秀萍,翻云覆雨直
至黎明。

  庆典结束之后,英英下令张贴告示,明日午时处斩花秀萍姐妹六人。

  花秀萍在牢中从禁婆嘴中得知自己明日将被斩首,反而心里踏实了不少。吃
罢断头饭,花秀萍倚靠在墙角想睡上一觉,却怎么也合不上眼。往日的辉煌如过
眼云烟,早已从她的脑海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倒是被擒的日子真是刻骨铭心,每
一幕都无时不停地在脑海中映过。

  短短几天,花秀萍经历了女人最感屈辱的痛苦,使得她也说不清自己作为女
人是幸福还是痛苦,但自己确确实实作了女人。

  花秀萍触摸着自己的屁眼,还是鉆心的疼。她对女人的身体结构并不清楚,
以为自己被强奸了,已经失身了。丢下这曾经压在自己身上的心灵枷锁,使得她
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轻松。

  她曾经为妹妹们一个个不受「妇道」而大发雷霆,背地里不知落过多少泪,
现在都解脱了,自己也和她们一样「不干净」了,到了阴间见了祖宗看他们能怎
么办。早知如此,还不如象妹妹那样自由自在享受人生,早晚要死,无论是在床
上、战场上、刑场上,清白与不清白有什么两样。

  自己不也是父母野合的产物吗,爹娘不也是盖世英雄,受人敬仰吗?

  花秀萍见难以入睡,便开始学着妹妹的样子扶弄自己的阴蒂,让那麻嗖嗖的
感觉在全身蔓延,但总觉得缺点什么,心里慢慢急躁起来,一只手用手指用力摩
擦了一下肛门,鉆心的疼痛使她忍不住轻叫出来,才使得浮躁的心平稳下来。

  抬头见天色渐亮,花秀萍向禁婆借了一把梳子,梳理起自己的头发来,几次
想梳一个花秀蓉那样的发式,却总不成功,最后只好把头发梳理齐整扎在脑后。

  这时听到牢门外一阵嘈杂,花秀萍虽然已不畏死,但一想到自己将要身首异
处,娇颜玉颅将被悬挂起来供人观赏,还是一阵心惊,转而想到:不知今天的刽
子手是不是还是昨日的那个。

  刽子手还是那个刽子手,还是干净利索地把花秀萍来了个五花大绑,但却没
有再给花秀萍清肚。刑场处斩与庆典不同,女犯们刑场上的大小便失禁往往是人
们所最愿意看到,并成为日后不尽的谈资。

  花秀萍默默地被刽子手拎出大牢,心里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二人步伐出奇
的协调,来到牢门外,见外面刀枪林里,如临大敌。

  监斩官上前给六女验明正身后,下令插上斩标,大游四门后押赴刑场。

  姐妹六人被装入站笼囚车,在大队人马的押护下开始缓缓行进。一路上观者
如堵,就连周围城镇的百姓都来观看。同情者有之,但更多的是抱着「观赏」的
目的前来的,看着六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近似裸体地被游街,围观者用挑逗性的言
语进行评论,不时引发一阵大笑。

  花秀萍在囚车上听着围观者的污辱性的言语,羞得无地自容,但头被卡在囚
车外,连低头的自由都没有了。更惨的是花秀玲,因为身体娇小,在高大的囚车
内,只能是踮着脚尖使自己不至于被吊起来。

  由于道路拥挤,等囚车游街完毕到达刑场已近午时。刀斧手将六姐妹解下囚
车拥促到坐在监斩台上英英的面前。

  英英望着跪在地上身心俱惫的六个美女,心满意足之余,不禁也产生了一丝
怜悯。他一拍虎胆,喝道:「无知贱妇,今日本王就要将你等斩首正法,死到临
头还有何话讲?」

  花秀萍只求速死,低头不言。倒是花秀莲扬起脸来问道:「我们是怎么个死
法?」

  「斩首号令。」

  「之后呢?」

  「枭首城头,曝尸三日。」

  「那犯妇请求王爷,待我姐妹死后曝尸已毕,将我姐妹六人及秀蓉妹妹尸体
合葬于一起,不知王爷能答应否?」

  英英看了一眼花秀莲,见她神态自若,在姐妹中是最为漂亮的一个,有意消
遣她一下,冷笑一声道:「本王要是不答应,要将你们弃尸荒郊,任由野狗吞噬
呢?」

  六姐妹听罢此话,心想自己娇媚的身躯要落得如此下场,身体都不由自主地
震颤了一下。

  花秀莲叹口气:「那也由着王爷了。」

  英英见时辰不早,不再与她们取乐,正色道:「看在你们姐妹情深的份上,
就依你们。三日后将你们的尸首缝合后合葬,算是保全个全尸好投胎转世。只是
可惜花秀蓉是没法全尸埋葬了。来人,把她们押上行刑台开刀问斩。」

  刀斧手答应一声,把六女架上行刑台,在法柱前跪定,刽子手抱着大刀在身
后站立。

  本来多名死囚行刑是同时开刀的,但今日为了让百姓看个够,临时决定一个
一个行刑。刀斧手首先将花秀莲架起来到断头墩前,用力让她跪下,然后将头伏
在墩上。花秀莲没有丝毫挣扎,温顺的按照要求伏在上面,等待死亡。

  花秀萍见妹妹被押上断头墩,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上。花秀莲本来已准备
回京奉旨完婚,但由于怕花秀蓉与花秀萍再起沖突,就推迟归期前往阵前协调二
人的关系,不料今日马上要身首异处。花秀萍本不敢看,此时却瞪大眼睛紧盯着
花秀莲的脸,似乎期待奇迹的发生。

  但奇迹没有发生。一声追魂炮响,刽子手举起鬼头刀,向花秀莲细长白嫩的
脖颈砍去,只听「喀嚓」一声,花秀莲的人头孤零零的从断头墩上滚落下来,而
身子惯性仰起,一腔血猛地从脖腔里喷射出来,身子随后倒下。

  刀斧手上前揪住花秀莲的秀发将人头拎起绕台示众,台下欢呼声惊叫声连成
一片。绕台一周后,刽子手将人头放在一个由砖垒起的支架上,尸体也脚向头颅
摆放在台上。

  花秀萍呆呆的望着断头墩,没有哭泣,整个人傻在那里。她没有想自己即将
如此,只是心痛,为什么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通情达理的妹妹就这么去了。

  这时刀斧手又将花秀梅押了过去,花秀梅跪在地上,刀斧手刚要把她的头往
墩上按,但花秀梅见上面有姐姐的血,猛地抬起头,一晃身子,然后高傲地挺直
身子:「来吧。」

  刽子手也不勉强,把花秀梅的头发放到胸前,露出脖颈,说了一声:「挺直
了。」举刀行刑。

  伴随着花秀梅的惨叫又是一声「喀嚓」,花秀萍的泪再也忍不住了,她想站
起来,但被搁住。她向英英哭喊道:「不要再杀了,要杀就杀我一个吧。」

  但没有人理她,在处理完花秀梅的尸体后,花秀茹又被押了上去,也是一刀
下去人头落地。到了花秀芳时,不知是由于恐惧还是伤心,她的脖颈未能挺直,
一刀下去,人头未能落地,只好由另两个刽子手上前帮忙,一人揪住头发,另一
人按住脚,补了一刀才把人头砍了下来。

  到了花秀芳,刽子手再不敢让她自己跪着受刑,将她强按在墩上,斩下她的
首级。

  当花秀玲从花秀萍面前经过时,花秀萍已经没有了泪,只是呆呆地望着最小
的妹妹,花秀玲虽然年纪最小,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安慰姐姐:「姐姐,我不
是害怕才腿打颤的,都是那个混蛋给我清肚,弄的人家的屁股都流血了。」

  花秀萍恍恍忽忽地被押到断头墩前跪下,什么羞辱、快感、作女人都从脑海
里消失干净了,她只是心痛,失去手足的心痛,她不知道自己死后会不会在阴间
与妹妹们相遇,这是她最害怕的。

  刽子手见她神情恍惚,唯恐无法一刀复命,于是让一个刀斧手使劲揪住她的
头发,另两个扳住她的肩头,使脖颈尽可能的伸长,然后才举刀行刑。

  大刀落处,花秀萍香销玉殒。

  刽子手用朱红托盘盛起花秀萍等人的人头,上得台来跪倒将托盘举过头顶,
回令道:「犯妇花秀萍等六人已被斩首,请主公检验!」

  英英起身离座,走到刽子手面前,拎起花秀萍的首级,看着花秀萍失神的眼
睛和微张的小嘴,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人头扔回盘中,转过身挥挥手言道:「去
吧。」

  花秀萍姐妹六人连同花秀蓉的首级被装入木笼,悬挂在城头示众,尸体也倒
悬示众。三日后英英下令将尸首用金线缝合后厚葬于城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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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全) 作者:石砚

                素 素


作者:石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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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素说:我和我老公在此特别感谢石砚哥哥,我老公原来常常不举,现在每
次看了你的文章后就兴致特好,因此再次恳请石砚哥用素素这个名字写一篇精彩
小说,多谢!!

  献给那么喜爱我作品的素素小妹和她的同好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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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素素坐在粮草车边的地上,听着中军营那边鼎沸的人声,知道春兰、秋菊
两个可能已经身首异处了,心里感到很对不起她们。

  现在她只有后悔,后悔没有听爹爹的话,贪功冒进,结果被人家利用险要地
形截断了自己的后路,五千儿郎命断沙场,自己也被人绊倒战马擒获。最可怜就
是自己两个女亲兵春兰和秋菊,本来已经逃了出去,却又自缚了到敌营,要以身
殉主。都是自己害了他们。她越想越悔,可说什么也晚了。

  今天一大早,敌军士兵们就来把自己三个人从木笼囚车里放出来,剥了上衣
反绑起来,她们知道,这是要杀自己了,张素素不怕死,怕死也不会拿刀纵马上
战场,只是害两个年轻的亲兵一同死,觉得对不起她们。

  捆好以后,他们把三个姑娘的红肚兜儿都解下来,让她们露出胸前高耸的乳
峰,素素感到十分屈辱,但也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即使是在自己营中因为犯了
军法被处斩,也要被人家扒光上身,袒胸露乳的。

  他们让素素和秋菊各自背靠一辆粮草车坐下来,用绳子把她们揽在车上。然
后把春兰押往中军营,过了两刻钟,又来带秋菊,现在又有两刻钟了,果然那群
敌军士卒又出现在视线中。

  敌兵把她从车上解下来,仍然五花大绑着,两个人架着她的两腋往中军营走,
那边的人声仍然那么吵闹,不知他们是怎样对待两个姑娘的。她们都只有十八岁,
跟自己出生入死三年了,从没有胆怯过,她们不该因为自己而死,更不应该死得
那么痛苦,那么惨。

  想到此,素素对架着她的两个敌兵说:「你们把我的两个姐妹怎么样了,让
她们死得痛快点儿,不要苦害她们,有什么就冲我来吧。」

  「放心,她们不会疼的,一刀两半,干净利落,一会到那儿你就看见了。」

  中军营离粮草营要走挺远一段路,素素一直在想着,两个女亲兵能一刀两断
死个痛快,那已经足够让她的心理好过一点儿,不过为什么却要耽误那么多的时
间,一刀砍了不就完了吗。

  前面就是辕门,在那里围观的黑压压人群给她们让出一条人胡同,让她们走
进圈子里面,这时,素素才知道人群为什么不停发出喝彩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爹爹的老对手、老冤家宋成,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正指
挥着手下行刑。

  再看辕门前的空地上,用四寸粗的圆木搭起了一组木架子。最前面是两根两
丈多高的圆木相距三尺立在地上,最上面还加了一根横梁,挂着一个铁葫芦,穿
着手指粗的棕绳;在那立柱下面的地上,两根同样的圆木相距一寸半左右呈四十
五度角向后倾斜着,被另两根立着的圆木支着;再向后是三根圆木支成的三角形
架子,上面也挂着铁葫芦。

  再看架子上还有物件,那两根立木上,四肢拉开呈「X」形倒绑着一个十八、
九岁的年轻少女,那姑娘一丝不挂,露着羊脂般一身白肉,尖尖的乳峰倒垂着,
被强行分开的两腿间那一丛浓黑的阴毛特别醒目,在她的两腿之间,还放着一块
木头,中间有个很大的「V」字槽,那槽很深,几乎把木块分成了两半,素素一
看就认出来,那姑娘正是自己的女亲兵秋菊。

  后面那两根倾斜的圆木之间,夹着一杆雪亮的大刀,素素也认得,那就是自
己上阵迎敌时的成名兵器绣鸾刀,那刀杆下面四分之一处用绳子捆在支承那两根
倾斜圆木的立柱上,刀头略后仰立在半空中。刀尾拴着一根手指粗的绳子,向后
穿过三角架上的铁葫芦后垂下来,拴在一个巨大的磨盘上,那磨盘又被另一根更
粗的绳子拴着吊在半空中。

  素素这才明白,路上那敌兵说春兰和秋菊是「一刀两半」,自己还以为是口
误,原来,他们真的要把两个姑娘劈成两半。那口刀跟了自己近十年,饮过不知
多少敌人的血,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变成杀死自己三人的刑具,素素的心中别提有
多别扭了。

  继续往里走,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没有错,在一旁的人群边,放着两张大
条案,两个兵丁正光着膀子摆弄着一具赤裸裸的年轻女尸,尽管女尸已经没有了
脑袋,素素也知道那一定就是春兰姑娘。

  只见那女尸也没有穿任何衣服,实际上两半拉的身体也没有办法穿衣服。那
兵丁每人拿着一块布,守着半片女尸,正用水仔细擦洗女尸身上的血,尸体中已
经没有了内脏,就是一个空空的腔子。

  素素久经战阵,什么样的尸体都见过,也曾亲手劈开过敌人的身体,亲眼见
过他们肠子肚子流在地上的惨象,她早已习以为常了,但见到同自己一起出生入
死三年的姐妹被分成两半的样子,却让她一阵恶心涌上来。好在她到底是有锻炼
的,终是把一口胆汁重又吞回肚子里面,才没有给敌人留下话柄。

  宋成看见素素被押过来,十分得意:「怎么样?张将军,想不想投奔本座,
我许你公侯之位,不然,你这两个女亲兵就是榜样!」

  「呸!士可杀,不可辱。我兵败被擒,有死而已,想让我投降办不到。」

  「说话别那么绝呀,张将军。这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看见你这两个女
亲兵了吗,处决以后,我要把她们的尸体送在各营,让我的十万儿郎尽情欣赏,
至于你嘛,要是不投降,我把你杀了,也发在三军中传阅三日,再派人给你爹爹
送回去,好生羞辱羞辱他。」

  「你混蛋,你不得好死!」

  「骂吧,对要死的人,本座一向是特别宽容的。现在你只要告诉我,降还是
不降?」

  「呸!」

  「那就怪不得本座了。先让你看看你自己的下场。」

  他说着一摆头,那边两个光膀子的兵丁已经把春兰的两半个身子洗干净了,
白花花地拎起来,往围观的人群里一扔,那些人立刻抢夺起来,这个捏大腿,那
个抓胸脯,有的攥住姑娘雪白的屁股蛋儿,另一些人则用手指搓捻春兰的阴唇。

  看着那下流的场面,想到自己死后也会是这个样子被人争抢玩弄,素素的心
跳得要从嘴里蹿出来,但她不能在敌人面前示弱,依然挺着那一对饱满的酥胸,
一副凛然的样子。

  那边处理完春兰的尸首,这边开始对秋菊施刑。看着刽子手去解那吊住石磨
的绳子,素素的嘴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差一点儿喊出来。秋菊似乎也知道最后的
时刻到了,用力全力喊道:「将军,来世还作你的亲兵。」

  「好妹妹,在那边等着我。」素素的眼泪在眼圈里转了两转,没掉下来,那
刽子手已经扯住了绳子上的活结,用力一拉。失去的支持的石磨往下一落,通过
绳子拉着素素的大刀直劈下来。素素一闭眼,耳中只听到一声啸叫,那声音在战
场上经常听到,是大刀切断骨头的声音,不过这一次切断的却是她生死姐妹的骨
头。

  素素睁开眼睛的时候,那景象真惨。只见秋菊的身子被从阴部到颈部劈开了,
大刀被两块预先放在地上的粗树墩子挡住,否则连那颗美丽的人头也会被斩成两
半。内脏和着鲜血和体液流下来,直拖到地上。

  秋菊没有叫喊,她看不见劈过来的钢刀,大概她根本也来不及叫喊。两旁边
过去几个刽子手,从她那两半的体腔里把五脏六腑一骨脑儿扒出来,用短刀割下
扔进一只大竹筐里,从那竹筐子的份量和血迹来看,春兰的内脏也在里面。

  秋菊从架子上给解了下来,两个刽子手每人抓住秋菊一侧的手脚向两边拉开,
第三个人则把她的人头割了下来,同时也使本来通过颈部连在一起的两半个身子
彻底分开了。那两个作刽子手的兵丁把秋菊的身子拎过去放在刚才处理春兰尸体
的条案上,开始清洗她身上的鲜血。

  腥味「忽」地一下飘过来,使早已闻惯了这种血的气味的素素又一次感到有
些恶心。每当她手下的战士在战斗中死亡时,她都会感到十分难过,但都不如这
两个朝夕相处的姐妹那么让她痛苦难当。

  不过,她现在自己也面临同样的命运,而且她决不能让敌人看笑话,所以,
她还是强忍住了身体的强烈反应,仍然昂首站着。

  宋成心中十分赞赏这位女对手,女英雄,但她是他的敌人,他不能对她有任
何怜悯之心,也许,让她死得更壮烈一些,更能表达对她的敬意。

  他向两个架素素的士兵摆了摆手,让他们把她拖过来。他的胳膊很长,并没
有起身,就一把抓住了素素颈窝前交叉的绳索,然后一拉,把素素拖到自己跟前,
又一扭一拖,把素素的上身仰着,横按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看着这个年仅二十一
岁的年轻女将,那宽宽的香肩白如雪,润如酥,两只乳房象碟子一样倒扣在胸前,
挺立着两颗粉色的奶尖儿。

  素素预感到他想干什么,她知道,作了俘虏的女将是什么都有可能遭遇的,
她软软地让自己的头垂下去,合上了一双秀丽的眼睛。她感到那只男人抓绳子的
手依然抓着绳子按着她的颈窝,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她紧绷着的小肚子上,并慢
慢向自己的乳峰爬上来。她感到十分紧张,开始有些透不过气来。

  男人的手终于握住了她的乳房,用力推向她自己的肩部,再向下捋回来,这
样往返揉弄着,把女将军的奶头摸得有些发硬,然后他便干脆用手指搓捻起她的
乳头来。

  那是一种羞耻的经历,同时又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兴奋,一种无法抵御的麻痒
感觉。素素感到自己的乳头越来越硬,越来越敏感,下体也有些发湿。她不明白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女人正在被污辱的时候会是这种感觉。她想强迫自己
冷静下来,但宋成显然对此十分有经验,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让她受不了。

  男人的手又摸到了她的裤腰,她感到裤带被解开了,裤子被褪了下去。四围
一片男人兴奋的嘘声,她知道自己的生殖器已经暴露在他们的面前。

  宋成看着她两腿间那圆圆的小丘,让面生满了卷曲的黑毛,在毛丛的下面,
一条深深的肉沟直伸入两条丰腴的大腿之间。宋成用手分开她的大腿,她知道一
切都无法避免,于是没有反抗,任自己的阴部完全彻底地暴露出来。

  男人的手指伸进那肉缝中间,从后往前一刮,素素只感到一种过电一样的麻
痒感从阴部直传到头顶,迫使她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男人又一刮,她就又
一「哦」,连续折磨了她七、八次,她才渐渐适应了,不再出声。

  宋成一次又一次地用手指刮弄着腿上那赤裸少女的羞处,感受着那两片厚厚
肉唇的温热,直到把她刮得流出了大量的液体。他把她拖起来,转到太师椅的后
面,然后把她的上身从椅背上按过去,让她翘起那两块圆滚滚,紧绷绷的肉臀,
分开她的两腿,露出那小小的菊门和湿润美妙的肉穴。然后他撩起自己的袍子,
亮出那一根棒槌一般大小的阳具,也不管好歹,就给她塞了进去。

  素素感到阴门一阵撕裂的疼痛,一根粗大的肉棒已经插了进来,并疯狂地抽
插起来。那感觉十分刺激,难以抗拒,那男人象一阵狂风巨浪,把她一会推上浪
尖,一会又跌入深谷,豪无招架之功。

  宋成完事后,从身边抓了十几枚铜钱,刷地撒入人群中:「哪个抢到钱,就
来用用这位素素将军。」

  女将军被抬进了人群中,缠在脚腕上的裤子和脚上的鞋袜被彻底脱去,成了
真正一丝不挂的裸体。不知有多少双手在她赤裸的身上滑过,他们兴奋地喊叫着,
争相玩弄着这女将军的身体。

  她曾经那样强大,一刀扫过去就会有十来条生命转瞬消失,她曾经让他们谈
素色变,胆战心惊,就是在将她围困的时候,他们也不敢靠近她一步,而现在,
他们可以随便抚摸她那细腻的肉体,揉搓她高耸的玉峰,捻弄她那黑黑的阴毛。

  得到铜钱的更加兴奋,因为他们可心尽情享用这女将的肉体。

  素素被人抬着,扯成各种各样的姿势,十余个曾经被她视作草芥的小卒轮流
奸着她处子的阴户。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哭,只是闭着眼睛,任那一条条陌生的
阳具在阴道里出出进进,直到他们认为满意了为止。

  极度凌辱后的素素被一群敌兵抬到一边的大木桶里,用温水清洗她被污的身
子,男人的手在她的乳房和私处捻搓得「滋滋」响,然后他们把她捞出来,开始
把她绑在一只木架上,那木架是「门」字形,她的两手绑在门字的两个上角,两
脚则绑在下脚,整个人被扯成一个巨大的「火」字。

  一个敌兵从行刑的架子下面捡回了原来放在秋菊腿裆里的木块来洗净了,只
见那是两块对称的木块,并在一起时,分界面上形成一个巨大的「V」字槽,而
对着那槽的则是两根同男人的那个东西差不多尺寸的木枝。

  敌兵将那合拢的木块拿过来,先捏了捏素素的阴唇,然后将那木枝从素素已
经被许多男人插过的阴户和肛门捅进去,那东西很粗,素素的括约肌很自然地便
把木块夹在了裆下。素素这才知道那东西的用途,那一定是引导大刀均匀劈开她
们的阴部用的。

  木架子的横梁上正中有个铁环,兵丁们把素素抬到行刑的架子下面,用穿在
铁葫芦上的绳子拴住铁环,木架的两根立柱正好靠在那高高的木桩内侧,前后钉
上几个铁条,量好绳子的位置,然后把素素高高地吊上半空。

  素素看见兵丁们将自己的大刀翻过来,刀刃冲上搁在另两个活动的木架子上,
正好位于她自己的正下方。素素懂了,他们要让她自己落在刀刃上。虽然两个女
亲兵都是被刀劈两半而死,但那刀是从屁股后面斩下来的,她们自己看不到还好
一些,而素素则是要眼看着那刀切入自己的阴部,那种恐惧一下子袭上心头,不
由得她不扭动起美妙的裸身挣扎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恐惧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无法抗拒,她开始失禁了,
热乎乎的尿液从半空中浇下来,淋了几个正在忙活的敌兵一脑袋,气得他们在底
下骂起来。

  本来被吓尿了是一种让她感到羞耻的事情,但一见那些方才玩弄她的敌人被
浇湿了头,她突然又感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冲淡了那恐惧,等她尿完了,见那
群士兵重又回到下面,她竟然主动拉了一脬屎,看着下面惊慌逃开的样子,她开
心地大笑起来。

  宋成从太师椅上丫起来,走向吊着素素的绳子,那绳子绑在一根圆木上,打
了一个活结。素素知道要开始了,那种恐惧再次袭上心头,那是一种任何人都无
法抵御的强烈感觉,她感到自己的心脏飞快地跳着,冒了一身虚汗,头有些晕,
眼前有一点儿发黄。她看着那宋成扯动了活结,然后自己便失去控制直向地面掉
了下去。

  辕门前第一次发出了女人尖厉的惨叫,那不是因为钢刀劈开身体的疼痛,而
是素素下落时因强烈的恐惧而发出的,实际上刀劈开身体的速度很快,素素根本
就没有时间感觉到疼。

  先触到钢刀的是那木块,由于素素惊恐的挣扎,所以位置有些偏,钢刀插入
「V」形槽,把素素的骨盆强烈地推回中间来;两块木块被钢刀撑开,中间露出
指宽的一条缝隙,锋利的刀刃便从那缝隙的正中切入了少女的身体,先是会阴,
然后是阴蒂,接着整个阴部都被刃锋分开了。

  钢刀准确地剖开了阴道和肛门,触到耻骨联合和尾骨,并轻而易举地把它们
劈开,十几根阴毛被切断,合着鲜血沾在刀锋上;素素的身体继续下降,刀锋切
开了素素的骨盆,两块圆圆的臀肉均匀地分在两处,又切过肚脐,又劈开胸骨,
使那两颗处女尖挺的乳峰失去了联系。

  绳子是事先量好并拴牢的,宋成解开的只是绳子中间系在木桩上的一个结。

  当那刀锋切到颈窝时,绳子放完了。绷紧的绳子用力拉住正在下附的素素,
使她的身体陡然停了下来,在此之前,绳子本身的弹性又使素素继续下坠了约三
寸左右,正好使那刀刃切离她的下巴只有一指远近的地方,使她的脖子也大部分
劈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这都是瞬问发生的,在场的人没有谁能真正看清整个
过程。

  素素的手脚是分开绑在两根立柱上的,被劈开的身体相互间没有了拉力,便
呈倒「V」字形向两边分开,两条被拉直的美腿也略弯了起来。

  一腔子没了约束的肠肠肚肚被那下坠的惯性猛然拖了出来,泥一样乱摊在她
脚下的地上,由于惯性很大,她的肝、胆、脾等脏器的支承物完全被拉断,使这
些器官脱离了身体落在那一堆内脏中,只有两股单独的肠子还连在她的胃和肛门
上。鲜血哗啦哗拉地从她被剖开的身体中流下来,在地上汇集了一大片。

  素素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痛苦,只有惊讶和疑惑。刽子手没等她的目光
完全固定下来,就割下了她美丽的人头。

  刽子手们把素素的体腔完全扒空,只留下阴道、子宫、膀胱,然后把她解下
来放在那两张条案上。

  宋成走过来,亲自接过半片裸尸,清洗那上面的血污。他仔细抚摸着那笔直
修长的大腿,揉捏着那浑圆的玉臀,搓洗着那生满黑毛的阴唇和曾经灌满了男人
精液的阴道。直到此时,他才重新以一个军人眼光审视起这个昔日令他头疼的女
对手。如果不是自己的计谋侥幸成功,如果不是她太轻敌了,此时分成两半的,
也许就是自己的身体。

  宋成本来打算真的把素素的裸尸传遍军营,让全军将士心情羞辱的,但临时
改变了主意。他叫那些抢到铜钱而得已强奸素素的士兵站出来,那些兵丁还以为
有什么好事呢,忙不迭站到了宋成了面前。

  「嗯,你们几个玩得开心吗?」

  「开心,将军。」

  「好,还有更开心的呢,你们几个,把这个张素素的尸首给他父亲送回去好
生羞辱羞辱张家军。」

  「……」这回十几个人都傻了眼,这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吗?

  「怎么?养军千日,用兵一时,玩女人的时候你们比谁都抢得凶,为国效力
的时候就拉稀啦?哪个不去,斩!」

  这帮小子知道不去是不行的,进也是死,退也是死,不如豁出去了。于是,
一辆骡子拉的空粮草车被拉了来,在上面钉了一个圆木制成的十字架。张素素的
两半个尸体被拴着细细的脚腕倒挂在十字架横木的两端,斗大的人头被插在十字
顶上,车上插满了小旗,写着张素素的名字和各种淫秽不堪的羞辱文字,然后那
十几个兵丁赶着车将素素送回了张家军营。

  张老爷子早琢磨着女儿是有去无回了,却没有想到女儿回来了,不过是这样
耻辱地回到了军营。全营官兵都看到了素素的惨状,气愤填膺,纷纷要求杀掉这
十几个宋家军报仇。

  张老爷子也心中愤恨,但他的决定却十分出人意料:「来呀,张素素不听将
令,败军辱师,把首级悬挂辕门示众,尸体丢于郊野喂狗。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礼送使者回营。」

  宋成收到了张老爷子的回复:「谢将军代行军令,使辱军之将得诛。吾仅一
逆女尔,将军尚有三千金,幸乎!幸乎!」看得宋成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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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素读后评论1:石砚哥哥太好了,这故事太精彩了,真是可以让我们回味
无穷。不用说,今夜对于我们夫妻来说又是一个美好的夜晚,谢谢!

  素素读后评论2:石砚的妙文人人称道,不必多说,另外tx0297等朋
友的大作也不错。呵呵,如果能够拍摄成电影或电视就太好了。我好想在其中当
个女主角哦,不过真正凌迟时的剧情可不要实拍呀,那时最好换成我们剧组购买
来或有关部门捐献的年轻女尸。这个愿望不知能不能实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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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29 05: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