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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感] 【妙人间之--北国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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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挂了电话,见雨佳仍在埋头整理东西,我开口道:「雨佳——」

  雨佳转过头,抚了一下额前搭拉下来的一缕头发,望着我,鼻中轻轻「嗯」

  了一声。

  「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有个朋友晚上请我吃饭。」看不出雨佳脸上有什
么反应。我没有说这个朋友是男是女,我认为没有必要说这么多,毕竟她不是我
真的女朋友。这只是个游戏,有效期只有七天。

  「你去吧。」雨佳转身继续去收拾东西,我很难从她脸上看出她心里的感受,
或许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的。

  「我在餐厅叫了餐,待会儿他们会送上来的。」雨佳背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关上房门的一刹那,看见雨佳背对着我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留给我一个与阿琪有几分相似的背影。

  郝露就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她已不是早上初次见面时候的职业装了。一件敞
开的中长风衣恰好掩住膝盖,里面穿了一条黑色的羊绒短裙,一条长长的乳白丝
袜从她脚跟拉到大腿根上,衬出她修长迷人的大腿。

  她坐的沙发是背对着大堂的,我坐在她对面沙发上的时候,发现她翘起了一
条长长的大腿,压在另一根修长的腿上,本来就短的短裙便又往下抹了一点,竟
隐隐露出裙里的底裤。如此诱惑的姿势,令我想起了莎朗史东在《本能》里的那
一幕。

  「哟,来了。」她赶紧放下了交叉的大腿,刚才她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出神,
竟然没有注意到已经坐在对面的我。

  她腿上的丝袜真白,我几乎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没有穿长袜。现在的织造业
真是发达,看上去并不厚的丝袜,竟然也能保护美女们在冬天里尽显她们迷人的
大腿。

  「怎么?在想什么?」我收回盯在她大腿上的目光,自包里掏出一棵烟点上。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看着我点完烟,才笑道:「烟就这么好么?」

  我身体后仰,吐了一个烟圈,笑着说:「当然了,面对迷人的小姐,我只有
抽棵烟提提神,才能平抑我激动的心情。」她咯咯笑了起来,露出脸上的小酒窝。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请我吃饭了?」我想起正事,便直奔主题。

  「怎么?没事儿就不能请你吃饭吗?您陈工这样的总公司的大贵人,我们平
时想见都见不到的。好不容易把您请到了C市,还不允许我尽尽地主之宜?」她
笑着说。早上见了一面之后,我们的关系便朝着融洽的方向发展,这正是我所希
望的,当然,也是她所希望的了。

  「呵呵,我可说不过你。不过有美女邀请,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的。」

  我调侃道,目光却又不自觉的落到了她修长的大腿上。

  「哟,有这么严重吗?」她似乎意识到我目光的动向,两条大腿不经意的并
拢,落在我眼中,却又是个不大不小的诱惑。

  「呵呵,说吧,今天请我吃什么?」我将目光移到她脸上,露出一个看起来
一定很奸邪的笑容:「我可是吃遍了天南海北的哟——」

  「咯咯,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她眼光瞟了我一下,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

  吃什么都可以?那吃你行不行呢?我心中坏坏的笑了几声,然后说道:「客
随主便,你安排吧?吃什么都行,重要的是和什么样的人一起吃。」我的话中有
些挑逗,却又让她抓不住把柄。

  「哟,那你想和什么样的人一起吃饭呢?」她将两手放在并拢的大腿之间,
眼神似笑非笑的向我瞟来。

  「如果是陪八十岁老头吃饭,就算是燕窝鱼翅,恐怕我也是味同嚼蜡。」

  她咯咯笑着起身:「那如果是我想邀请陈错先生共进晚餐,会是什么样的效
果呢?」

  我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目光直视她略施脂粉的脸,不怀好意的笑道:
「嘿嘿,如果是陪美女吃饭,就算是白菜豆腐,那也成了燕窝鱼翅。」

  我和郝露走在C市的大街上,郝露叫计程车的念头已经被我打消了,理由是
步行可以促进血液循环,从而达到减肥美容之功效。女人对减肥和美容当然特别
在意,郝露听完我莫名其妙的理由,咯咯笑着答应了。天知道我是什么心思吧。

  和郝露走在大街上,我有一种很兴奋的感觉,这种感觉和邵雨佳所带给我的
不同。这不仅是因为郝露的层次是邵雨佳所不能比拟的,更因为郝露是一个很出
众的女人。征服一个出众的女人,会带给男人更多的刺激和挑战。

  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看着郝露在寒风中冻得通红的脸蛋,我有一种说不出
来的熊熊欲望。包裹在这短风衣里的女体,会是怎样一番火热呢?

  郝露将双手放在嘴边吹了口气,喷出的热气转眼便凝成了水珠。我将身体靠
近她,盯着她的脸问道:「怎么?很冷么?」

  郝露似是感觉到了我身体的温度,在寒风中有一个男人洛uo遮挡住寒流,
我想她是不会拒绝的。

  她点点头,笑着说:「冷是冷了点,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悠闲的在大街
上散步了。」

  「哦?」我笑道:「那你要感谢我带给你这样一个机会了。」

  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时代
的郝露。那时的郝露是怎样一个青只果哟?

  「那我就谢谢你了。」郝露咬着鲜红的嘴唇,盯在我脸上,目光有些狡黠,
却也有几分虔诚。

  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很少有女孩子敢这样直视我的。有些吃不住郝露
的目光,我赶紧笑道:「呵呵,我也要谢谢你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让我可以陪
同一位美丽的女士,在浪漫冬夜里漫步,这是我的荣幸。」

  「哟,这句话你恐怕不是头一次说吧,咯咯。」郝露双手伸进风衣口袋里,
一双妙眼盯住我的眼楮,流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种话我当然不是头一次说,记得的大概有十来次,「浪漫的冬夜」还是
「浪漫的夏夜」我也记不清楚了,其中成功达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

  最妙的是我每次听到的发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竟几乎是完全相同,误差
在一到两个字,郝露给我的答案也没逃出这个圈子。

  「那你看我会不会是最后一次说呢?」我瞄了一眼她的脸,有心无心的说,
口气淡淡的。聪明的男人从不在聪明的女人面前说那些蹩脚的谎话。郝露是一个
聪明的女人,我也勉强算一个聪明的男人,如果我回答「怎么可能呢?这当然是
我头一次说这种话」,连幼稚园里的小女孩也不会相信我。

  我对我现在的回答比较满意,这是一个撩拨女人情绪的好办法,虽然我知道
这也是绝对的假话,妙就妙在我又将皮球踢给了她。

  郝露眼珠转动几下,目光又落回我脸上:「咯咯,陈错,你可真会扯,我要
还是那些年轻女孩啊,一定会上你的当。」

  「是吗?」我盯住她笑了一下:「那我希望你重新做一个快乐的青春女孩!」

  郝露咯咯笑了起来,眼中却有一丝无法掩饰的失落划过。是在追忆她逝去的
年华吗?还是——在一个话题上谈论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龌龊的企图,我决定见
好就收:「哟,郝小姐,这都走哪儿了?你准备把我拐到哪儿去呀?」

  「哦,光顾着说话,没注意到,不好意思。看,前面就到了。」顺着郝露手
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坐落在街角一个隐秘的角落。在这城市的高楼
大厦间坐落着一间小木屋,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危房,要么是BAR。

  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当然相信是后者。

  走近木屋,才看见门口的台阶竟也是木头做的,似乎是特意要彰显那种原始
的味道,连树皮都没有去掉。

  我抬起头,见门框上挂着几串彩灯,一溜英文在霓虹灯中闪烁——GUIT
ARBAR。

  GUITARBAR?玩GUITAR?这好像不是吃饭的地方吧?郝露在
搞什么鬼?我朝郝露望去。

  「客随主便,这可是你刚才自己说的哦,请进吧——」郝露微笑着朝我做了
个请的手势,我无奈的摇头笑笑,男人永远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也罢,既来之,
则安之,在这样一个情调吧里,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我大步踏上台阶,掀起门上的珠帘子,昂首走了进去。

                第十章

  进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惊讶了。外面看起来挺小的一块地方,没想到里面
竟是如此宽敞。实木地板上看似凌乱的散落着十来个木桌,却没有拥塞的感觉,
反而有些匠心独运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间竟用整木垫起来一个圆形的舞池,
离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我靠,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里暗暗叫了几声。

  四周望了几眼,见酒吧里还没有什么人,大概是因为时间还早的关系吧。一
般来说,我的夜生活是从晚上12点开始的,过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
的吧。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转过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走去。

  我们在铺着淡蓝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来,我这才发现,这桌竟是靠窗户的,
透过帘子我能看见外面在寒风中奔走的人群。

  「这里为什么叫guitarbar?」我望着郝露的眼楮笑道。关于什么
时候能够直视人的眼楮尤其是女人的眼楮,我曾经和谭火有过一番激烈的争论。

  他小子拍着胸脯说以他谭某人纵横江湖的经验,最适合注视女人眼楮的时候,
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够温柔,她会在床上给予你足够的回报。还特别
加了注释说,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妇网友上床前,一个温柔的眼神竟让她达
到了第一次高潮。

  究竟是他的眼神让那女人达到了高潮,还是那女人的眼神让他达到了高潮,
这个问题当然无法追究了。我当时还不是谭火那样的超现实派,心中总是有些浪
漫理想的,我对谭火说,在一个幽寂的酒吧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对而坐,
如果桌上铺的是一张蓝色桌布,这个时候最适合深情凝视对方的眼楮。

  谭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说你丫还不如再弄一傻b在旁边吹萨克斯,再从兜里
摸出戒指来冲那女的说「大令,嫁给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里却总还是有一
些这样的冲动。

  今天的这种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当年设置的条件,在这样的情调里凝望一
个女人的眼楮,特别是我这样一个看起来很顺眼的男人的注视,虽不至于让她欲
仙欲死,但总还不至于让她有过分的感觉吧。

  郝露也很自然的望着我的眼楮笑道︰「你看不出来吗?」纤纤细指望两边墙
上一指,我顺着她的手势看去,这才发现墙上竟然挂着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g
uitar,有十来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贵的。例如斜对着我的那把西班牙吉
他,我曾在乐器店里摸过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个月的工资。

  这里的吉他虽然名贵,不过看起来都是摆设,我心里暗暗有些不屑。大学毕
业时候,那把破红棉吉他被我送给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来对六弦琴有一定的
兴趣,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些怀念。

  「哦,果然是guitarbar啊!」往事虽然值得回味,却怎么也比不
上眼前的东西来的实在,我也不好意思让郝露久等。

  「咯咯,光挂着几把guitar那叫什么吧啊?待会儿叫你见识一下!」

  郝露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几分小女人味道。

  男人总喜欢把女人的年纪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欢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点,
这是二十岁、三十岁甚至四十岁男人的通病,没办法,我也是这个年纪的男人。

  「好啊,我就长长见识了。」见郝露志得意满的样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
算到了六十岁也还是女人。

  「你很喜欢吉他?」我扯起了她感兴趣的话题,郝露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恢复了几分成熟女人的样子,看着我说︰「你不要笑话我啊,我念书的时候就喜
欢听吉他乐的。」

  「是不是还暗恋某个男生啊?」我呵呵笑道,这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故事。

  「说好不要笑话我的嘛!」郝露脸上红了一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冲我
撒起了娇。在男人面前撒娇,永远是女人的专利。

  「笑话什么?」我心中还是忍不住的偷笑︰「我们这个年纪的,大概没有不
喜欢这个东西的?」

  「你也喜欢?」郝露似乎来了精神。

  我点点头︰「我也是念书的时候比较喜欢。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喜欢这个的似
乎很少了,现在流行的是樱木花道和F4。」郝露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一个服务生走过来︰「两位要点什么?」郝露反问道︰「凤姐来了没有?」

  服务生答道︰「老板待会儿就会过来。」

  正说话间,郝露突然高举手臂,娇声喊道︰「凤姐。」

  我转过头去,便见一个女人向我们走来。大概三十多的年纪,肤色很白,面
貌说不上漂亮也不算丑,颧骨有些高,身段属于过丰满但不肥胖的类型,穿着一
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进屋刚换的,叉开的很高,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

  郝露笑着道︰「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这里的老板凤姐,这位是我们总公
司来的贵客陈工。」

  凤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里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伸出手道︰「您好,陈
工,欢迎光临。」「您好。」握着她的手,却不自觉的与郝露的手比较了起来,
还是年轻的女人好啊。

  「凤姐,陈工刚来,您给他来上一曲吧。」郝露笑着说。

  凤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当然可以了,陈工喜欢听什么样的?」

  「哦,您随便,只要人好,音乐就一定好。」我笑道。

  凤姐笑着说︰「陈工真会说话。」眼中似乎要滴出水来,补了一句︰「您请
稍待。」转身对服务生道︰「好好招呼两位客人。」

  郝露将菜单递到我手里︰「随便点,不要客气。」我没有看菜单,又递回她
手里道︰「说好客随主便的嘛,你就随便点几个,我这个人很容易满足的。」郝
露咯咯笑了起来,也不再客气,点了几个菜正说笑间,却听一阵琴弦响动,凤姐
的声音传来︰「陈工,郝露,这首歌送给你们。」我转楮看去,凤姐已经换了一
身黑色的男式晚礼服坐在了舞池中间的高凳上,怀里抱着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
郝露鼓起掌来,说了声︰「谢谢。」

  凤姐拨动了琴弦,一阵略带低沉的嗓音传来︰「WHENIWASYOUN
G,I『DLISTENTOTHERADIO,WAITINGFORMYF
AVORIATESONG………」

  凤姐的嗓音很好,丰满的身姿在台上随音乐轻轻晃动,如果旁边再放上一个
老式留声机,搁几张黑胶片,肯定能让人想起上个世纪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我问郝露道︰「凤姐原来是干什么的?」郝露似乎听得有些入迷,过了一会
儿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说︰「她也是个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过逝了。」末了
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道︰「她老公大她三十多岁呢,给她留下了很多遗产。」

  我心里有了底,凤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那这个地方的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来这里的一般都是熟客,凤姐说办这个就是图个快活,她不在乎
钱。」我心里哼了一声,不图钱?恐怕图的是别的吧。

  凤姐借着歌声的幽怨,有心无心的向我抛来一个个眼神。妈的,三十如狼四
十如虎,这种女人是最寂寞的。

  我也朝凤姐露出了一个微笑,心里却暗暗乐道︰想打我的主意?你这路货色,
对不起,大爷不伺候,心里有了种莫名的快感——男人拒绝女人通常都会有这种
感觉。我朝凤姐点点头,展现了一个自以为迷人的微笑。

  见凤姐一曲歌罢,我有些手痒,对郝露笑道︰「走,我们也过去看看。」我
拉着郝露上了台中间,拉过一个高凳让郝露坐下,然后对凤姐说︰「吉他能不能
借我欣赏一下?」凤姐笑着把黑吉他递给我。

  自从毕业之后,我就没有动过这个东西,当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时候,一种
久违了的感觉又重新涌上心头。

  我在另一个高凳上坐下,右手轻轻拨弄几下,便有一阵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
的肺腑。我吸了口气,笑着对凤姐说︰「E弦好像有些不准。」

  凤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着说︰「是么?陈工看来是高手哦。」我笑了
一下,不置可否。我父亲曾经是个民间艺人,精通唢呐笛萧二胡,还经常掰弄一
种叫做扬琴的古老乐器。

  虽然这些东西我一样也没学会,但父亲的音乐天分总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点
点体现,就是这个叫吉他的东西。

  父亲曾经看了我拨弄的吉他一眼,笑着说这玩意儿大概是从扬琴改造过去的。

  我想了想也对,扬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扬琴比吉他的弦更多。那时候就
是疯狂的迷上了这个东西,算来也有十多年了吧。

  大学时候谭火这小子羡慕的要死,为了和我琴瑟和谐,他还专门捍过一段时
间的贝司,可惜毅力不够,又忙着和方宁谈恋爱,就慢慢放弃了。要不然,没准
也是一段伯牙与子期的故事呢。

  我调准了E弦,看了郝露一眼,见她紧紧盯着我怀里的吉他,眼神有些迷茫。

  我冲她笑了一下,左手轻轻滑动,右手拨动琴弦,一段长长的过门开始了。

               第十一章

  「IfellinlovewithyouwatchingCasablancaBacknowatthedrive-inshowintheflickeringlightPopcorn

 andcokesbeneaththestarsbecamecham

  pagnecandcaviarMakingloveonalonghot

         summer'snight┅┅「

  我的嗓音并不是很出色,但是绝对适合唱某些歌,便如《Casablan
ca》。经典的力量是无穷的,也许五十年过后,我已经忘记了我曾经历过的女
孩子,但是我绝对记得这首歌。

  记忆回到了过去。那一年,为了追求阿琪,谭火不顾我的坚决反对,在某个
安详的下午,弄了两个破音箱,威逼我抱着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楼旁的台阶上,
对着阿琪宿舍唱情歌。

  为了声势更壮大一点,他还利用与方宁约会空下的可怜的剩余时间,专门为
我做了两个话筒。蒙话筒的那块红布,是他硬生生毁了我那条高挂在楼道中的红
色内裤。

  同时他伙同胖子、阿三等人找了一帮兄弟,跑到学校植物园偷玫瑰,红玫瑰、
白玫瑰,胖子还别出心裁的将红玫瑰涂了蓝色墨水,制造了轰动一时的蓝玫瑰事
件。阿三见实在没有玫瑰可以摘,连菊花、太阳花都被胖子他们掳干了,没有办
法,就给我整了几株狗尾巴草回来。

 望着兄弟们精心包扎出来的一束束玫瑰(阿三摘回来的狗尾巴草也被包扎在

  里面,做了衬托红花的绿叶),我当真是感激涕零,胆自心起,将吉他扛在
肩膀上就和他们出去了。

  后来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那个时候很少女孩子能够拒绝玫瑰吉他多情少年
的爱情攻势。我在W大那富有特色的学生宿舍的台阶上,一级级的唱上去,到达
顶层的平台的时候,阿琪终于羞红着脸跑出来了。

  当时我正在弹奏的就是《Casablanca》,谭火、胖子、阿三几个
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着我的节奏,粗着嗓门,唱着最简单的那句:「watch
ingCasablanca┅┅」

  六七年过去了,当年的我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当我再次唱起这首歌的时候,
坐在我对面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了。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的时候,却见郝露正紧紧盯在我脸上。她的神情很专注,
连我在仔细端详她都没有反应。我不能直视她的眼楮,那样很容易破坏她的思绪,
我也不能盯着她的胸部,那和猪哥没什么分别。

  我将目光瞄向了她耳后那洁白的颈项。她的颈子不长不短,皮肤白皙细腻,
注视我的时候颈子自然的伸长,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
的,我心里想道。

  终于,郝露的眼珠移动了一下,我也将目光收回,移到她的脸上,望着她的
眼楮笑道:「怎么?想什么心事出神?」

  郝露脸红了一下,不回答我的问题,小声道:「陈错,我可以问你一个私人
问题么?」私人问题?嘿嘿,有看头。

  我耸耸肩,两手一摊:「我很难想出我有什么理由要拒绝美丽小姐提出的问
题。」郝露咯咯笑了几声,一阵红晕上了脸颊:「陈错,你结婚了没有?」

  问我结婚没有,怎么,要介绍对象么?我心里暗乐几声,不用了,我就看上
你了。郝露的眼光紧盯着我,我微笑道:「你猜呢?」

  她很肯定的摇头:「没有!」

  这个问题只有两种答案,答对的机率各占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是很奇怪:
「你怎么看出来的?」

  郝露望着我的眼神道:「结婚的男人是不会再弹吉他的。」「是么?」我心
中奇怪,这是什么怪论,女人的想法有时候看来真是不可思议。「呵呵,你看得
真准。哎,还是没结婚的人好啊,自——」我本想卖一卖光棍经,忽然看到郝露
的脸色有些阴暗起来,我猛然想起她是结了婚的,而且是死了老公的寡妇。我沉
迷于她的美色,却忘了去想她的经历,这番卖弄只能显示我的浅薄。

  我突然想抽自己几个耳光,陈错,你他妈的是头猪。

  气氛有些压抑,也许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来的形象就毁在这句话上了。我
心里有些不甘,突然站起来,冲站在吧台前的凤姐打了个手势,喊道:「凤姐,
能给点音乐么?」

  凤姐楞了一下,我做了一个环抱的姿势,凤姐有些明白了,调暗了舞台中的
灯光,一阵悠扬的音乐在耳边向起。

  我躬下身,将手放在胸前,柔声道:「小姐,我能请你跳个舞么?」

  郝露楞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手伸了过来,毕竟,她没有拒绝我的
理由。

  我一手握着的她的小手,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间。我的动作很轻柔,
轻柔的让她似乎感觉不到我的手的存在,就像我们已经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抱着她柔软的身体,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水味道,我和她的距离是
这样的接近。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里面薄薄的毛衣,感受她火热细腻
的肌肤。她的小手被我紧紧握住,我能感觉到她手掌里的浅浅汗珠。今天的天气
可不是很热。

  她的身材窈窕,搂着她感觉她的头顶已经到了我鼻梁。她似乎没有直视我的
勇气,目光直射在我的领带结上。

  舞池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旁边的男男女女紧紧抱在一起,悠悠的踩着步伐。

  我这时才体会到这离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处——她让相拥的男女相互间搂的更

  紧了,因为谁也不想从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这给了我们这些男女紧紧
贴在一起的最好理由。

  我紧了紧搂在郝露腰间的手,感觉她扶着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大概是
和我同样的想法吧。

  我和她挨的更近了,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时不时的摩擦我的胸膛。特别
是转到舞池边沿的时候,我们就很自然的搂紧了对方,我的手会向上一点,怕她
失去了重心,却摸到了她毛衣里面的罩杯的带子。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感觉,但我知道这时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顺的将她搂到怀里,
她高挺的胸部挤压着我的胸膛,让我心中有一阵麻麻的感觉。舞池里的音乐很慢,
灯光也很暗,在移动中,我的裤缝擦过她只穿了丝袜的大腿,我似乎能感受到紧
绷的大腿的弹性。

  隐隐闪亮的霓虹灯中郝露细嫩的肌肤似乎更加的白皙,红润的小嘴随我有力
的转动而微微张开,让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声呼唤男人的宠爱的。想起
她白嫩的大腿,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风光,我心中一阵激动,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
怒起。

  怕她感觉到我的异样,我只能无奈的将她的身体稍微往外推。忽然看见我们
已经转到舞台边上,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

  我忙手上加力,一只腿跨进她双腿间,整个胳膊搂着她的腰,她便整个人贴
着我,被我搂了起来。

  这次是更密切的接触。火热的肌肤,高挺的乳房,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与她
的大腿完全的接实,胯帮被她两条大腿紧紧夹着,短裙已被顶了起来。

  我感觉大腿似乎进入了一个温热的山谷,大腿根部似乎已经擦着她薄薄的内
裤,那掩藏在深处的温热的花蕊紧紧贴着我大腿内侧,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幽幽山
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动。

  郝露整个人已被我抱起,我们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势,她双臂环住我的脖子,
细白的小腿微微弯曲,膝盖竟有意无意之间顶在了我的裤裆上。

  我已经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我却从来没
有这样香艳刺激的经历。大腿根传来的奇妙快感,郝露紧贴的身体的火热,让我
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热度,我感觉它似乎已经要撑破裤裆碰着她的膝盖了。

  我从没有这样尴尬过,心中的熊熊欲火让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紧抱着郝露,
竟没有松开的意思。

  郝露是个结了婚的女人,能很明白的知道顶在她膝盖上硬梆梆的东西是什么。

  虽然灯光很暗,我却依然看到她脸上的红晕,仿佛头顶上闪烁的暗淡的霓虹,
也被她脸上的颜色染的亮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郝露的,我只知道放松她的身体的时候,郝露脸上
的神色有些复杂。是期盼还是失落,我也说不清楚。

  一曲结束,灯光亮起,我忙放开她的手,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头上已是一
层汗珠。郝露的脸蛋仍是红艳艳的,我宁愿相信那是天气热的原因。

  郝露神情似乎已经恢复正常,带些妩媚的瞟了我一眼,看见我紧张的神情,
忽地「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露出脸上漂亮的酒窝。

               第十二章

  我见她露出了笑容,心中尴尬稍微化解了一点,却又一时找不出话说。郝露
却似乎是完全放开了,望着我的眼楮,暖暖的道:「怎么?不再请我跳一曲么?」

  看着郝露捉狭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中还有几分隐隐约约的期待。我不知道她
是不是在挑逗我,不过只要是男人,就不会拒绝女人的挑逗。

  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女人的挑逗当然会让我更开心。

  望着郝露妖娆的挑衅,我将脸凑到她面前,闻着她颈中传来的阵阵幽香,邪
邪的笑道:「陪漂亮小姐跳舞,是我最乐意效劳的事。」

  语气一转,轻声的道:「小姐,今天这里的暖气好足啊。就让我们甩开身上
的负荷,尽情的放纵自己吧。」说完,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一扔,外套稳稳落在
椅子上。

  郝露吃了一惊,下意识的赶快拉紧风衣,瞪圆了眼楮望着我,天真的就像童
话故事里的小红帽,而我当然就成了小红帽门外那头大灰狼。

  我又好气又好笑,难道我就那么可怕?不过做戏就要做到底,我当然没有这
么容易放弃。抬眼凝望着郝露,我温柔的说:「来吧,就让我们把这舞池的地板
踏破吧。」

  郝露终于向我投降了,当我拉着她的手,假装要把她往舞池里拖的时候,郝
露咯咯笑着,却坚定的站在原地,毫不动弹。

  我装作拖拉推拽,用上各种手段,要将她拉向舞池,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怀
里扭捏转动,让我充分感受到了她丰满双乳的威力。

  郝露终于没有勇气在这舞池中再转下去,我也是心虚的很,好不容易才又掌
握了主动权,闹了一会儿,也见好就收。只到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的胆子还
是远远不够大的。望着舞池中越贴越紧的男女,再偷偷扫一眼郝露的丰胸隆臀,
我确定再跳下去,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为了避免更尴尬的事情发生,我果断的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坐回桌子前更加的
安稳。

  我们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郝露的脸蛋红扑扑的,望着我的眼楮多了几分柔
情,我似乎都能听到她怦怦的心跳声。

  过程和结果是同样的重要,这是我一向的信条。培养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享
受,有了过程,结果也就水到渠成了。那些只注重结果的肉欲,与下等动物的交
合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我偶尔也会做些只有结果的事情,就如邵雨佳。第一次找她的时候,
我就是下等动物中的一个,也许还是最下等的。

  我们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中轻轻凝望,我偏着脑袋,轻轻吹了口气,闭上眼楮,
享受着难得的惬意。郝露露出整齐洁白的牙,轻轻咬着红润的下唇,望着我的时
候,脸上不时露出一阵少妇特有的红晕,也不知道她想到哪里了。

  我们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我轻轻的摇动着大腿,时不时擦过郝露丰润的腿
际,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让她感觉不到我是有心还是无心。

  这真是个微妙的时刻,我当然不会傻到去破坏这美好的气氛。但破坏情调的
人终于出现了,服务生的声音传来:「先生,小姐,你们的菜来了。」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郝露叫的菜让我有些吃惊,竟然全部是狗肉。郝露
见我吃惊的神色,还以为我不吃狗肉,忙解释道说她是朝族人,我心里便了然了,
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传统的。

  我当然不是不吃狗肉的,相反,这是我的最爱。上次在西南G市待了两个星
期,花江狗肉我吃了十来天仍是不厌其烦。

  没想到这次来C市还能吃到香喷喷的狗肉,不过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
们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端上桌来叫狗手。

  郝露给我解释这个的时候,我口里的啤酒差点笑的喷了出来,不过还有更绝
的。郝露说,她们这边管自己家里养的狗叫笨狗。我说那以此类推,自己家养的
鸡叫笨鸡,郝露说对。那自己家养的鸡生的蛋叫笨蛋?郝露咯咯笑着说,对极了,
陈错你真聪明。

  我差点笑岔了气,惹的郝露一个劲的举起扎啤,说惩罚你们这些笑话我们的
南方人。我忙边笑便解释道,不是笑话,只是纯粹的地域差异而已。

  和郝露离开guitarbar的时候,凤姐很是热情的往我身上凑着说,
陈工,您吉他弹的真好,有空一定要常来哦。郝露喝了两杯扎睥,脸上红扑扑的,
在旁边笑着看着凤姐将胸口往我身上蹭,却没有说话。

  回去的时候是郝露主动提出要步行的,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车却被她拦住了。

  她望着我的眼楮笑着说:「咱们慢慢走回去吧,你不说步行能养颜美容吗?」

  我心中微微一笑,来的时候说的话就被她记住了,看来我在她心中还是有些
印象的。

  天色已经不早了,冬夜的寒风中,郝露那穿着风衣的丰满躯体,在微亮的路
灯下,挂成一个长长的影子。郝露似乎失去了刚才的活泼,一路盯着自己的影子,
却不说话。

  我也有些酒意,四杯扎啤虽然不少,但也不至于让我沉默起来,难道是北方
的美酒太醉人?

  一阵寒风吹过,郝露的肩头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胜寒意。我刚想脱下外套
给她披上,马上又中止了这个念头。妈的,言情片看多了吧,这么老套的情节,
陈错你也能想得出来。

  我手轻轻拍在郝露肩膀上,郝露转过头来,我温柔的道:「冷吗?」许是喝
了酒的缘故,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就像一潭清泉,我似乎能看到每一个波纹的
闪动。

  郝露轻轻点头,身子又抖了一抖。我轻声道:「我也有些冷。」郝露抬头凝
望我,似乎在说那怎么办?

  我自言自语道:「谁能在寒冬里给我带来春天的温暖?」郝露的眼神有些迷
茫起来。

  「是你么?」我的声音更轻柔了,温柔的眼神似乎能熔化钢铁。郝露的呼吸
有些急促,轻轻说道:「陈错——」

  「不——」我的声音大了起来,飞快的解开衬衣扣子,露出里面的内衣:
「是它——XXX牌保暖内衣,给了我春天般的温暖。」

  郝露张圆了嘴巴,旋即醒悟过来,咯咯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还不忘一拳
轻轻砸在我胸口:「你个坏陈错!」

  我也是笑了起来,手轻轻在她丰臀上拍了几下,那种温软的感觉真好。女人
高兴的时候,我占点便宜,大概不会引起反感吧。

  郝露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动作,笑了一会儿,终于停下来。我脱下外套,
轻轻披在了郝露肩上。郝露温柔的望了我一眼,没有拒绝,默默的接受了。这才
是上演经典电影情节的时候嘛,看来我可以去做电影导演了,我心里打趣自己道。

  郝露静静的站在那里,娇艳的样子就像是在寒风中一朵绽放的玫瑰。水汪汪
的大眼中,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着我,几分感激,几分娇羞。

  脸上挂着的两抹晕红,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隐有几分江南女子的影子。鲜
艳的红唇在微弱的灯光下一张一翕,湿润的似乎可以随时滴下水来。裹紧了的风
衣反而更突出了她丰满的胸部,随风吹起的风衣的下摆中,时隐时现着她修长迷
人的大腿。

  此时的郝露展现的迷人诱惑,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难以抗拒的。

  如果按照某些导演的情节演下去,下面我应该很温柔的拥抱她了。可惜这不
是电影情节,这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如果我按照某个狗屁导演的灵感这样做的话,
就算换来的不是巴掌,恐怕也是她心里对我的反感。

  好花是要到了时节才能采摘的,我心中告诫自己道,压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
红唇的冲动。

  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郝露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迷茫,过了一会儿,才咬着红唇轻轻嗯了一声。

  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更多的却是欣赏。

  并不是我发了善心要放过这朵鲜花,只是因为时候未到,反正还有几天的时
间,我也不急在一时,享受过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只要火候到了,就算
我肯放过她,恐怕她也不会放过我的。

  我在郝露家的楼下就停住了,既然扮了君子,就要做戏到底。郝露自然也不
方便邀请我深夜光顾她家,即使有这份心思,恐怕也是不好意思开口的。

  望着她聘聘娜娜上楼去的背影,我心中微微一笑:郝露,我一定会让你亲自
请求我上楼的,嘿嘿。

  回到酒店的时候,雨佳正躺在床上,无聊的翻看着电视节目。她刚洗过头,
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上,我刚进房间就闻到了满屋的薄荷清香。她见我回来,从
床上跳起来欣喜的道:「你回来了?」她已脱去了紧身的牛仔裤,换了套白色的
睡衣,轻掩的两片衣间,露出半个白生生的胸脯,下摆开着叉,一截修长的大腿
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摆,抚上她紧翘的双臀,眼光一瞟,便已看到她包在衣
中的深深乳沟。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欲火便在我体中熊熊燃烧起来,我邪笑着说:
「我去洗个澡,出来的时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赘。」雨佳轻轻啐了一声。

  温热的水浇在我身上,从头到尾一阵舒服。闭眼惬意之余,与郝露那肌肤相
贴的销魂感觉便又涌上心头,分身一阵燥热。

  正想喊雨佳进来,一阵柔滑的感觉触及了我,一双75D的丰乳紧紧贴住了
我的后背。雨佳滑滑的小手环抱着我的胸膛,嫩嫩的舌头轻轻舔着我的耳根,喷
着热气在我耳边喊道:「陈错,要我吧,狠狠的要我吧。」

[ 本帖最后由 zlyl 于 2011-5-5 21: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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