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我並不是個多聰明的人，尤其每次睡醒後總需要個三五分鐘分清楚劃清夢與現實
轉醒後還有些茫然，有幾個瞬間我還真以為這是在做夢
窗外雨聲轟隆，昏暗房間，在沒戴眼鏡而模糊的視野內，是穿著短袖T-Shirt、熱褲的她
作為一個誠實的真男人，類似的夢可沒少做過
她側趴身旁、與我四目相對、眼神閃爍
伸出右手搭住我的左肩翻身下潛，視線轉黑、嘴唇交疊，能感受到她嘴角微溫的吐息
過了十秒，朦朧間感覺好像有點不太對勁，我輕輕挪了挪位置想要起身，但腦袋發麻、連帶被扣住的肩膀難以使力
再過五秒，感受到她的左手在我的胸口撫動，下唇被輕咬住的微微痛感瞬間讓腦海拉起嗡嗡嗡的警報
意識到這是多他媽恐怖的情況，我使力伸出右手抵住她的肩膀，還沒上線就被摧殘到剩下點點火光的理智試圖運作
映入因惺忪而有些睜不開的睡眼裡的光景，對眼睛來說很美好，但對腦袋和眼下狀況來說很不妙
扭腰側過身壓在我身上的她呼吸急促，僅穿著單薄的夏裝素T，先不說這是預謀犯案還是臨時起意，她多少也起了生理反應
總之簡單結論，即使房內光線昏暗，但一眼就能看出來她裡面沒有穿
下意識腦海裡的聲音就是幹幹幹幹幹，但難辨到底是知道大事不妙的驚惶還是興奮
幹，真空女友唇舌並用甩在你嘴唇上甩醒你，這能不興奮我先尊他一聲釋迦摩尼
剛起床疊加巨量刺激、此時此刻小頭血液流量大概是流經大頭的十倍，生理上無限想把眼前女友無限就地正法的等級
心裡邊幹幹叫邊深呼吸持續十秒，可以感受到回流到腦袋的血液量大概回升至小頭的二分之一
「驚喜？」
然後，她軟綿綿又帶著催情素的輕嗓響起的瞬間，大腦血氧量又瞬間剩下三分之一
用盡最後一絲理智蜷起身體避免事態不可挽回，再給我十秒我一定清醒把她掃地出門
或許預料到我的抗拒，她只俯下身將臉附在我的耳旁，雙脣輕輕含住我的耳垂，用氣音嘶了短短幾個音節
「現在……很濕了喔。」
如果是平常還分寸尚在的玩笑，大概到了這一刻她就會仰起頭來哈哈大笑，睜大雙眸將我的難堪盡收眼底
但視野內她的側臉潮紅、呼吸急促，嘴角不帶弧度
上？不上？上？不上？上？不上？
是個男人都會上吧？對吧對吧？合情合理吧？
我是她男友她是我女友，交往一年多，感情立基點微妙但發展穩定，隔壁櫃子裡有保險套，而且她看起來想要得不行，這時候不上還是男人嗎？
但是人家衣食父母肯定懷抱信任讓她來我家，這時候上了我還是人嗎？
──其實沒有多餘心力去諸如以上思考，都是事後論
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反而異常冷靜，大概可以歸因於物極必反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經歷過，長跑到了一定程度、覺得無法再跑下去的時候如果繼續邁開腳步，過了一個門檻後就會突然變得很輕鬆，能再一直跑下去
撐過想要瘋狂就地正法的節點，之後一顆可以正常思考的腦袋就回來敲門了
我雙手稍微使力按住她的肩膀讓雙方維持在一個安全距離，然後稍微側身挪了挪腰際的位置
大頭回來了，但小頭還是興奮到要炸了，兩個不衝突
她臉上的表情有點難以描述，眉頭微蹙寫著不解、下垂眼角帶點失望，輕抿下唇無聲訴說不甘心，但嘴角凝在一個微微向上的弧度
我沒有說話，也感覺說什麼都不對，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口氣，然後撐住雙肩的手繞過她的頸背，稍微起身用個有點彆扭的姿勢抱住了她
「你還真厲害？」
上揚語尾帶點調侃的調，她抿起嘴唇輕輕嘖了兩聲
「極限死裡逃生欸。」
「膽小鬼。」
「我怕被妳爸剁成肉醬嘛。」
微微撇過頭去表達不滿，但只是小兒科等級
繞到頸後的右手稍微出力把她撇過的側臉扳正不費什麼力，嘴唇湊去時，她還是挪了個合適的角度、然後伸出舌頭
大概等對方都滿意後才分開，心算約兩分鐘
起身的她輕輕拉了拉領口，輕扯衣領的左腕每一次一動都是對理性的極大考驗
忍不住伸出右手從衣服下方探進她的T-Shirt內，輕易鎖定了透在衣服上的葡萄乾輕輕一捏，她小聲地悶哼一聲，身子微微輕顫了一下
惡作劇般對她吐了吐舌頭，雖然很想進行到下一步。但果然還是不行的吧
「等妳生日那天我一定幹到妳下不了床。」
「要不現在?」
「膽小鬼。」
「就說被妳爸剁成肉醬嘛。」
又輕輕扯了扯領口，她起身站在床上踹了我的大腿一腳，跳下床、竄出房門咚咚咚地跑下樓一氣呵成
度過危機鬆了一口氣，拿起一旁手機滑開螢幕，約莫二十秒後，訊息的視窗從上方彈出
「不要以為沒有下次」
總之，那是個十分值得回憶，但理論上不算是太美好的一天
我本來就是個得過且過的人，這次安全，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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