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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恋] 【母上攻略】 (同人续17.4- 21.1) 【作者:飞星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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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第二天我趁依依和妈妈不备溜到安诺和北北租的房子里,她们一
见我来到就欢喜万分,轮流上来与我拥抱、亲吻,安诺还叮嘱北北:「快点把热
水器插上,一会儿哥哥要洗澡。」

  我急忙摆手说:「我不是来做那件事的。」

  「那你来干什么?」

  「我来是想问问你们,为什么在我家的楼下租房子?」

  「反正我也要找地方住,再说这样离你更近,不是很方便吗?」

  「但是离依依也很近呀。」

  「没事儿,我们已经做好防护措施了,你来瞧瞧吧。」安诺说完就开始带领
我参观房间。

  原来她们租了相邻的两间房,阳台是相通的,平时两个人就住在一间房里,
另一间房保持空闲状态。由于另一间房通往另一个单元,遇到紧急情况时两人就
可以通过阳台跑到隔壁并从别的单元逃脱。

  不光如此,房间内也有机关,有几面墙是活动的,就连大床也被做了手脚,
不但可以折叠变形,还可以藏人。

  我看了一遍房间布置后感觉叹为观止:「你们俩可真是煞费苦心,安诺,你
那天跟依依到底谈了什么?你不怕在电梯里见到她吗?」

  安诺笑而不答。

  我又问北北:「你在妈妈和依依的眼皮底下搬到这边住,不怕被她们发现吗?」

  「平时我们都从另一个单元走,基本上不会遇到她们的。」

  「这样太冒险了吧?」

  安诺说:「你不知道吗,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担心地说:「你们这是要把我放到火堆上烤啊。」

  「你担心什么,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对门不如共屋,共
屋不如同房……」

  「我知道后面那几句,是不是:同房不如上床,上床不如内射,内射不如爆
菊,爆菊不如互爆?」

  「你又开始胡编乱造了,哪有后面那些?」

  「我建议你俩别玩得太大,当心被人发现。我可是刚从医院出来没几天,下
次再这么打一顿的话我就该进ICU了。」我一边说话一边摸着脑袋,还对那天
花瓶砸头的事心有余悸。

  偷情可真是最危险的游戏,不知道下次揍我时是依依领衔还是妈妈统军,反
正想毫发无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本来我已做好了复婚的准备,可是依依又不肯跟我去登记了,无论我如何软
磨硬泡她都没反应,连蓉阿姨都着急了,见天儿问我何时去办手续,我无奈地说
这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蓉阿姨不悦地说:「你是不是又惹她不高兴了?」

  「我可没有,从谈恋爱的时候我就把她当成祖宗供着,您又不是不知道。」

  「是的,你对依依还真不错,不让她干活,还对她百依百顺,」她颇有感触
地说,「要是没有拈花惹草的毛病,你还真是个不错的好男人。」

  「您难得这么夸我,怎么样,是不是想嫁给我了?」我笑着靠近她。

  「你看,说着说着就来了,你就没有正经一点的时候吗?」她不住往后退着。

  「好吧,说点正经的,您最近是不是又见依依的爸爸了?」

  「你找人跟踪我了?」

  「先别说那个,他又跟您提复婚的事了吧?」

  「我复不复婚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点我跟我岳父倒是挺相似,都想跟前妻复婚,都被拒绝了。」我自嘲地
说。

  「在渣男这一点上你们也挺相似的。」她撇了撇嘴。

  「我这是关心您,您怎么还攻击起我来了?我找人查过了,他成立了几家新
公司,想借着复婚的契机让您当股东和法律顾问,他还惦记着要分您婆婆的财产,
打算拿您当筹码,是不是这样?」

  「你怎么什么都晓得?」

  「为了防止您被那个老男人骗,我可是没少下功夫。」

  「可惜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我上次就说过了,他接近您是有目的、有预谋的,您当时还不信,这下相
信了吧?」

  「不用你咸吃萝卜淡操心,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搞定。」蓉阿姨越来越喜欢
跟我打嘴仗了,可能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有时我说一些很无聊的话题她也能津津
有味地接下去。

  「不过您为什么跟他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

  「这个你也听到了?那是我搪塞他的话,不用当真。」

  「能跟我介绍一下您的男朋友吗?我想看看他有多帅。」

  「都说是搪塞了,你怎么还问?」蓉阿姨怕我越说越不靠谱,直接甩开我就
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笑了一下,她明明在潜意识里把我当成了男朋友,却嘴
硬不肯承认,这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且看我如何一点点剥开她的伪装,让她
在我面前露出全部的心扉。

  机会很快就来了,蓉阿姨在网上订购了一台跑步机,估计这两天就要到货。
我趁着有一天晚上她独自在家,钻到一个硕大的快递箱子里,找了一个人冒充快
递员把箱子送到她家门口。

  她不疑有诈,签字之后便让快递员将箱子放在玄关处,自己转身去拿拆箱的
工具。等她拆开包装后看到我的笑脸时,立刻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她愣了一下,马上向门口冲去,我反应很快,一下子跳到她面前,她转回身
又去抢夺自己的手机和对讲机,也被我先拿到了。

  没有了通信设备的蓉阿姨稳定了一下情绪,故作轻松地对我说:「小东,怎
么来之前都不打个招呼?」

  「这不是想给您个惊喜吗?」我笑着说。

  「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位老同学送了我瓶好酒,咱们边喝边聊,怎么样?」

  「行呀,小婿正有此意。」说完,我上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您说呢?」

  「我听不懂。」

  「当然是先治疗、再喝酒了。」所谓速则乘机,迟则生变,我怕她想出花招
对付自己,不敢犹豫,二话不说就直扑主题。

  「小东,你先把我放下,我觉得这样太直接了,缺乏情调,咱们一起到阳台
看星星,顺便培养一下情绪,如何?」

  「可以呀,真是好提议。」我说完便把手覆在了她丰硕的豪乳上。

  「你不能斯文一点吗?」

  「好的。」我抱着她径直向卧室走去。

  她着急地喊道:「你走错了,阳台在那边。」

  「没走错,咱们先治疗,然后再欣赏星空。」

  「你怎么就认准治疗了呢?就不能做点别的事吗?」

  「当然要做别的事了,不过那是在治疗之后。」

  「这样吧,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自从上次玩过之后我已经很久没玩了。」
蓉阿姨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您的提议真不错,我最喜欢这个游戏了,之前跟您玩的那次也很开心。」
我说完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开始脱她的衣服。

  蓉阿姨忍不住挣扎起来:「为什么脱我的衣服?」

  「您说呢?」

  「唉,你又来了,不能换句口头语吗?」

  「我也想换,但是您总做明知故问的事,让我没法儿换。」

  「帮帮忙,别脱我的衣服,成吗?」

  「您绕住了,咱们是先治疗,后做游戏,只能先脱衣服呀。」

  「凌小东!」蓉阿姨终于忍不住了,她发出一声怒吼,「你还当我是你的岳
母吗?」

  「失礼了,我和依依还没复婚,所以您目前只能算我的前岳母。」我有条不
紊地去褪她的丝袜。

  她气得抓起枕头就和我搏斗起来,我握住她光滑的双臂说:「妈,我希望咱
们的治疗能在一个友好和平的气氛下进行,您觉得呢?」

  「你有想过尊重我吗?」

  「我当然尊重您了,不然也不会主动上门给您治疗。」

  「我什么时候邀请你上门了?」

  「咱们一直是十多天治疗一次,之前不都是这样的吗?」我振振有词地说。

  她看我很有理的样子,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前几天刚被我捉奸,今天就来调戏我,你这是在报复吗?」

  「妈,我可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这两天您下身的瘙痒越来越严重了,您联系
了好多家医院寻求特效药,有这件事吧?」

  「怎么这些事你也知道?是谁跟你泄的密?」

  「谁泄密并不重要,最关键的是您现在很需要我的帮助,我就是最好、最方
便的特效药,您又何必再矜持呢?上次在车里不是很配合我吗?」我循循善诱地
说。

  「在车里不也是你强迫我的吗?」

  「您听我说,咱们今天就把治疗顺顺利利地进行完吧,只剩下一百九十五个
疗程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结了。」

  说到这儿我就要啰嗦一下了,年轻人做事一定要讲效率,不要太过拖沓,我
就是个很正能量的好榜样,这不,我一边跟她耐心地讲道理,一边脱光了自己的
衣服,为待会儿的性交做好了准备,这就叫开诚布公,坦诚相待,我认为自己就
是个很赤诚的君子。

  蓉阿姨不肯听我的解释,还是在极力挣扎着,但是在床上她的功夫完全施展
不开,而且我对她的武功路数很熟悉,所以她越来越难以招架,经过又一番较量
后,她身上的衣物已经所剩无几,只有文胸和内裤还挂在胴体上,其它地方都是
清洁溜溜的了。

  她看着我高高翘起的大粗鸡巴,生气地说:「你的胆子越来越大,现在已经
完全不征求我的意见,直接就霸王硬上弓了?」

  「征求您的意见就会同意吗?您完全就是讳疾忌医,不想让我给您治病,这
是一种不健康的病态心理,必须要好好反省一下。」我把道理讲得越来越冠冕堂
皇,自己都快信以为真了。

  她被我的大道理说得怔住了,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待到我熟练地解开胸罩
时,她如梦初醒地捂住胸口说:「你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调戏妇
女?」

  「现在是黑天,怎么是光天化日?」

  「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为什么你每次都动粗?别忘了我是一个警察!」

  「我知道您是一个警察,但也是一个女人,对不对?」

  「你觉得我不敢抓你吗?」

  「咱们这是执行任务时造成的误会,属于工伤和意外性伤害,具体是谁的责
任应该启动司法认定,关于中毒以及后续治疗引起的纠纷也应该申请仲裁,您想
走法律程序吗?」我一本正经地问她。

  蓉阿姨被我的义正词严说得没词儿了,她又愣了一会才说:「可是,就算第
一次是误会,后面那几次也都是误会吗?」

  「后面那几次是不是您主动找我要的精液?」

  「是呀。」

  「对呀,那您还说什么?」

  「我是让你把精液放在杯子里,没让你……直接插进来。」

  「咱们已经试过了,插进来治疗的效果最好,一次能缓解十天左右,用其它
方式只能缓解两三天,为了提高治疗效果只能用最好的方法,这些您不是都清楚
吗?」我一边说,一边拨开胸罩握住了圆硕的乳球。

  蓉阿姨又恨又气,完全忘了理会我的咸猪手:「可是……我有权选择拒绝治
疗吧?」

  「您别忘了,上次咱俩的生殖器都被抹了药,而且互相是对方的解药,就算
您不找我治疗,我还要找您解毒呢。」

  「这是哪门子的治疗?非要把那个东西插进来,简直太荒唐了!只有疯子才
会想出这种主意,『土豹子』那些人实在是太缺德了!」

  「谁说不是呢,可真缺德,搞得我要定期把精液献给您,这叫什么事儿呢!」
我的手一直没闲着,把膨胀起来的乳头放在指间轻轻拉拽着,像在采撷两个红果
果。

  「你别得了便宜卖乖,这几次我看你都是色眯眯的主动要求治疗,那些坏蛋
的鬼主意正好切合了你色狼的想法,对吧?」

  「您言过其实了,佛祖尚且能割肉喂鹰,舍身饲虎,我又为什么不能为您献
出肉体和精液呢?」我的手开始顺着她的乳根向下方摸去。

  蓉阿姨气得痛骂道:「那我以后只能让你合理合法地强奸了,是吗?这还有
没有天理了?」

  「古人不是教导咱们要『存人欲,灭天理』吗?」

  「嗯,好像还真有这句话……」她有点糊涂了,感觉我引用的似乎真是圣人
之言,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完全就是满嘴胡说八道,趁着她晕晕乎乎
的工夫,伸手就去脱她的蕾丝边内裤,刚脱到一半,她忽地又挣扎起来:「不对,
你说反了,刚才那句话不是那么讲的。」说完,两条润滑光洁的美腿又乱蹬起来。

  没想到蓉阿姨会突然反扑,我被她连续踢了好几脚,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但
是我抓内裤的手没有撒开,所以那条白色小内内也一并被拽了下来,蓉阿姨下身
贲起的肉丘和茅草地一下子露了出来,穴口的美肉似乎还闪着晶莹的光,看来也
在期盼客人的来访。

  她这时再想要护住自己的下身就已经来不及了,我双手一支,一个纵身从起
上爬起,抓住两只粉嫩的脚踝将她的两条美腿大大分开,那粉红色的花穴正努着
小嘴儿等待嘉宾的造访,蓬蓬的野草也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蓉阿姨用力蹬了几下腿都甩不开我有力的双手,她恨恨地说:「凌小东,你
还是人吗?」

  「您不要把我看作普通人,要把我当成拯救您的爱人。现在您不是岳母,我
也不是女婿,咱们只是两个互相关怀的人,何必互相攻击呢?您不妨放下一切,
跟我共同治疗,这样既可以治病,又可以享受,何乐而不为呢?」

  蓉阿姨眼见我的身子离她越来越近,只觉得双脚被捏得酸软,竟是使不出什
么力气,她辩论了半天都没占到上风,反惹出我一肚子的歪理,而打又打不过,
现在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我得意地看着微微颤动的媚肉,猛地低下头把花葵美穴含在嘴里,舌头如灵
巧的小松鼠一般挑逗着肉壁内的敏感点,她禁不住发出「啊」的一声尖叫,象征
性地扭动了两下美臀就沦陷在本帅哥高超的舌技下。

  经过我一番巧舌如簧的口交后,蓉阿姨失去了所有的反抗力量,完全弃械投
降了,她在一阵剧烈的颤抖后,猛地喊了一声「不行了」,后背突然僵直,酥腰
一阵上扬,主动挺起美臀紧贴在我的脸上,似乎在期待舌头探得更深,源源不断
的浆汁从花心里流出来,淋湿了我的嘴边和下巴。

  看到她享受快乐的样子真的很美,既然她已经舒坦过了,接下来就该轮到我
了,我示威似地晃了晃又长又粗又黑的鸡巴,得意地说:「岳母大人,比舌头更
好的东西来了。」

  她看着我逼近的圆硕龟头发出最后的悲啼声:「你想过吗,这件事万一被依
依知道了怎么办?」

  「就说咱们在治疗,她一定会理解的。」

  「你这种鬼话只有傻子才信。」

  「妈,您别担心,我之前说还需要一百九十五个疗程并不准确,那只是估计
数字,实际上用不了那么多次。我看您最近恢复良好,也许再治个二三十次就完
全康复了,到时就不需要再跟我做这种事了,我也不会再缠着您,依依也不会知
道,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要说急病乱投医的人的防御值一般都很低,非常容易欺骗,而蓉阿姨这样陷
入感情泥潭的女人就更容易轻信别人,别看她是副局长,一样被我忽悠得晕晕乎
乎的。我一边用甜言蜜语哄着她,一边把鸡巴徐徐插进了湿润的蜜穴中,整个过
程她竟然没有一丁点的反抗,眼睁睁地看着我钻洞涉水,直捣黄龙。

  直到我开始缓缓抽插她才醒过味来:「呀,你怎么插进来了?」

  「您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我还以为您要等到射精的时候才有感觉呢。」

  「你怎么变得……更粗了?」

  「恐怕是您的错觉吧,我的尺寸一直没变,估计您一定是练了缩阴术了。」

  「不对,我的感觉不会错,你真的变粗了,怪不得依依被你弄伤了,谁受得
了越来越大的生殖器呢?」她皱着眉说。

  「难道是『土豹子』给我擦的『如意』药有问题?壮阳药,壮阳药,不会一
直这样壮下去吧?」

  「我不知道……反正每次的感觉都不一样……」她喘息着说。

  「您是不是以为我给鸡巴配置了一个武器库,每次跟您上床都换上不同的核
弹头?」我戏谑地说。

  「你的心真大……居然一点都不着急……」她被我撞得花枝乱颤。

  「我着什么急?真正着急的应该是依依和您吧?」我笑着说。

  果然女人被插上几次以后就忘了在心里设防,或者打开她心灵大门的通道真
的是阴道,反正她不再反抗,似乎已对这一切认命了。

  我跟她的做爱越来越和谐,两个人发出的牛喘声和娇吟声掺杂在一起,在卧
室里不断回荡,我把她紧致的肉穴插得花汁四溢,高高凸起的肉丘被鸡巴根部拍
得「啪啪」作响,在花心深处荡开一圈圈的快乐的波纹。

  蓉阿姨对此显得越来越习惯,也越来越投入了,虽然鸡巴的粗壮让她每次都
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适应,但她已经渐渐爱上了这个适应的过程,那种由疼痛转
舒适的递进感让她觉得很刺激,也很销魂,她经常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悄悄回味
这种感觉,越来越觉得自慰是那样的无趣和不过瘾了。

  她做爱时欲拒还迎的媚态真是太迷人了,可能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每次
见到她这个样子都让我斗志昂扬,鸡巴也变得更硬,说实话,如果她表现得太主
动或太豪放,这种诱惑力就会大打折扣了。

  虽然她在肉体上已经很迎合我了,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像一个被动的受害者,
最快乐的时候我想要去吻她依然被避开了,也许在她看来做爱和接吻还是两码事,
做爱尚且勉强和「治疗」挂得上钩,接吻则和「治疗」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这几回做爱下来,她内心抵抗的力量越来越弱,唯一坚守的就是那两片嘴唇。
她还是坚定地认为只要接吻了就不算治疗,治疗,这是她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字眼
儿,如果没有这个词,可能我和她的关系就变成彻彻底底的通奸了。

  最后高潮的时候我们几乎是同步的,我一个字都没说,蓉阿姨却完全领会我
的每一个动作,我们像一对默契的舞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想法,她
借着身体的起伏与我一同奔向快乐的巅峰,两个人的耻部在一起剧烈摩擦,阴毛
在一起欢快纠缠,肉体的碰撞是那样的合拍,倒像是一对偷情了很久的野鸳鸯。

  当我的精液在她体内喷洒时,她抬起身子紧紧贴附过来,两条美腿紧紧夹住
我,肥美的鲜鲍随着一股一股阳精的射出脉动着,抽搐着,宛如一个无底洞一样
吞噬着插入其中的定海神针。这一刻要说她没有快感真是鬼都不会相信。

  唉,蓉阿姨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做爱对象,我岳父当初放弃她实在是太蠢了。
我原来还以为她可能是性冷淡,现在看来不是,她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开发对象。
如果她的「真命天子」出现,她就会变得风趣、开朗、柔情,我相信她像其他的
女人一样充满了很多对爱情的美好幻想,她心中一定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爱情花
园。

  高潮过后我们都陶醉在升天般的快感中,我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说:「妈,
咱们越来越有默契了,就像在游泳比赛时一样。」

  「我越来越怕见到你了,你早晚会害了我。」

  「我不会害女人的。」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呢?我跟老陆见面的时候仔细检查过了,附
近没有别人啊。」

  「我是猜的。」

  「别想骗我了。」

  两个人歇了一阵后,我问蓉阿姨:「现在有时间了,您想喝酒、看星星还是
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想睡觉。」

  「也好,我陪您一起睡。」

  「你早点回去吧,别在我这儿耗着了。」

  我俩又聊了一会,她貌似要赶我走,但光在嘴上说而没有实际行动。

  等到肉棒又挺起来以后,我笑着又靠近了她,她似乎早就做好准备了,很淡
定地看着我,泰然自若地等待着下一轮交媾的发生。她已经发现了,我每次做爱
都像连续剧一样,不连着弄个三四次不会罢休的,所以她也不准备逃避了。

  这一晚我像永动机一样不知疲倦,一见到那傲人的胴体就想把鸡巴插进她的
身体,不管射了多少精液,只要休息片刻就马上满血复活,她看我的眼神中充满
了无奈和恐惧,我自己都有点吃惊。

  在我不断的纠缠下,我们又做了三次爱,每次都让她欲仙欲死。她虽然很投
入,也不太挣扎,但当我提议让她穿上警服时,她却说什么也不干,后来我又提
出换别的姿势,她也坚决反对,最后只能我妥协,照旧用传统的男上女下的姿势。

  不过在第四次交欢的时候出了点小插曲,彼时我正在蓉阿姨的身上驰骋,依
依忽然打来了电话,吓得我停住身子不敢动了,生怕蓉阿姨在自己的女儿面前把
我拆穿。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她竟然没有透露一点风声,只是问依依还有什么事。我
见情况并不危险了,索性又试探性地抽插了两下,她情不自禁地娇哼了一声,声
音又腻又嗲,让人心中一荡。

  「妈,您怎么了?」依依在电话中听出有些不对。

  「没什么,刚才不小心磕了一下脚。」她急得用手一指我,双目露出威严的
寒光。

  可惜这些恐吓对我的作用不大,我意识到她不敢大声喊叫,怕在依依面前解
释不清,更怕自己和女婿偷情的事情曝光,所以现在我是她的主宰,她必须要听
我的。

  想到这儿我欣喜不已,下身发力又挺动了几下,她被我的深插捅得头部向后
仰去,身子弯成一个弓形,饱满的胸部愈发向上挺起,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唔……」

  我扶住她丰腴的腰身,欣赏着美人下腰般的美态。依依不明就里,还在电话
里问道:「妈,您的脚还疼吗?」

  蓉阿姨半抬起身子怒视着我,用口型对我说:不许动!

  我脸上露出调皮的表情,心想:不动才怪。

  「没什么,我自己揉两下就好了。」她在电话里对依依说。

  「这么晚您还没休息吗?」

  「一会儿洗漱完我就睡了。」

  看着她旁若无人地打电话,我觉得有点无聊,深埋在蜜洞里的鸡巴也蠢蠢欲
动,于是又悄悄挺动起了腰部,她用眼神警告了我几次,但我都视若不见,她只
好又换了一副恳求的表情,用口型说「求求你」,希望我鸡下留情,但这反而让
我更兴奋了,深入蜜洞的插穴持续不断地进行了下去,把她傲翘的身子撞得动个
不停。

  蓉阿姨见我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只好一边强忍如潮的快感,一边跟女儿通
着电话,偏偏今天依依的话题比哪天都多,说完一个又说下一个,让蓉阿姨根本
没法儿挂电话。

  这时我的动作逐渐开始变快,在她的玉体上加大了征伐的力度,卧室里响起
轻微的床体摇晃声和肉体的拍击声,依依听到以后又问道:「妈,你在干嘛?为
什么一直发出『啪啪』的响声?」

  「我在……练习快步走。」为了防止肉体相撞发出响声,蓉阿姨拿了一件衣
服垫在自己的身上。

  「你的呼吸好急促啊。」

  「是呀,我走得比较快。」

  「您买的跑步机到货了?」

  「还没有,我在屋子里转悠呢。」

  不知道为什么,跟蓉阿姨做爱时听到依依的声音格外让人兴奋,我的鸡巴霎
时间硬得如同一根铁棍,撑得小肉穴快要裂开了,她张着香口露出不知是哭还是
恨的表情,却又不敢对我发出一个字的训斥。

  这时我的胆子越来越大,俯下身开始频频亲她的嘴,她拼命地左躲右闪,还
要分出精力去跟依依通电话,别提多忙碌了。

  「妈,小东说要跟我复婚,我没有答应他。」依依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显
得情绪不高。

  「为什么?」

  「我每次想起他和安诺在一起的样子就不舒服,心里乱乱的,想等一等再说
……」

  「现在他身边的女人都虎视眈眈的,你不怕夜长梦多吗?」

  「妈,您觉得我应该跟他复婚吗?」

  「当然了,像这样的禽兽就应该用婚姻关系绑住他,让他永远有一种内疚感
和负罪感,你说是不是?」蓉阿姨说话的时候紧盯着我的脸,这句话一语双关,
既说给电话另一端的依依听,也说给正在她蜜穴里打桩的「禽兽」听。

  我没说话,只是埋头在她泥泞的田地里继续春耕,她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
只手扶住墙头,防止床体晃时发出更大的声音,只是两条玉腿被我分得更开,饱
满凸起的耻丘被撞得红肿,零零碎碎的阴毛都脱离小穴而贴到了肉棒的根部。我
听说有一种病症叫「粉碎性骨折」,我和她现在就是在进行「粉碎性肏屄」。

  这个时候充分考验了蓉阿姨的忍耐力和一心二用之术,她的胴体泛满了粉红
色,如丝缎般光滑的香肌颤抖着,讲话的丝路居然清晰不乱,不愧是一位训练有
素的神勇女警。

  「妈,我觉得小东还有其他的女人……」依依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这话直如晴天霹雳一般,吓得我身子一抖,巨棒猛地向前一捅,一下子插到
了最深处,蓉阿姨来不及防备,发出了「呀」的一声惨叫。

  「妈,您又磕到脚了?」依依关切地问道。

  「是呀,听你刚才那么一说感觉很气愤,忍不住踢了一下墙,好痛呀。」蓉
阿姨临时编了一个借口,却掩盖不了此刻的心慌。如果让依依知道了电话那头的
妈妈正跟她的爱婿欲火同欢,恐怕会顺着电波爬过来找我算账。

  「您快点再揉揉脚吧。」

  「你为什么说他有其他女人?你发现什么了吗?」蓉阿姨心虚地问道,此时
我也竖起耳朵等待着她的答案。

  「我是猜的,因为我觉得她喜欢年龄大的女人。」

  蓉阿姨暗暗松了一口气:「没事不要乱猜。」她还担心依依说的是她,我却
怀有另一个心思,以为她发现了妈妈和我之间的秘密。

  「不是乱猜,我真那么觉得的,从杜晶芸暧昧的样子就看得出来,小东应该
还有别的女人,说不定咱们还认识,肯定是个不要脸的骚劲十足的老狐狸精。」

  听到这儿蓉阿姨又羞又气,显然她认为自己就是那个「老狐狸精」,因为她
正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可是她又不能反驳,因为依依句句话都说得极准,倒仿
佛亲眼看到了一般。

  此刻我的肉棒油罐车也驶入了快车道,龟头如战鼓般剧烈敲击脆弱的花心,
直插得她通体酥软,意识开始模糊,嘴里的话也连不成句子:「不要自己吓自己
了……哪有什么老狐狸精……你就是疑心生暗鬼……」

  「我也不想猜疑他,但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您说我是不是坐下病了?」依
依的声线喑哑起来。

  我恶作剧般提起蓉阿姨的丰臀,鸡巴以近乎垂直的角度猛烈轰击粉红色的肉
缝,浆汁抑制不住地四溅而下,淌满两个人的股间,她咬着牙强忍住扶摇直上的
快感,只觉得整个人被一个又一个的浪潮抛到了云霄之上,在这个紧要关头,蓉
阿姨无比强烈地希望依依快点挂掉电话,因为她正在向快乐冲刺,但依依偏偏就
是不肯收声,而且还哭了起来:「我还是很爱他……非常非常爱……我不想失去
他……」

  蓉阿姨已经无暇顾及女儿的哭泣声了,她顺手把手机塞到被子底下,试图掩
盖住卧室内掀起的快乐的声浪,她完完全全地忘记了依依说的关于老狐狸精的话,
全身心地投入到与我最后的肉搏中。

  她的身子已完全失去了控制,不知有意识还是下意识地用力提起肥美的丰臀
拼命上挺,扭动着腰肢迎合我的动作,蜜道和阴唇有力地收缩包裹,一吸一放地
套撸、夹迫着肉棒,终于迫使我把浓浓的精华尽数喷洒在深邃的肉穴中。

  这一刻真是太销魂了,我们同心一体,宛若飞鸟般穿云破雾地漂过肉欲之海,
浑身都被惊涛骇浪浸透,最后完全紧拥在一起,像连体人一样密不可分。

  这次的高潮格外强烈,以致于蓉阿姨忘记了应有的矜持,她仰着头紧紧夹住
我,身子蜷缩着像一只大虾,把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今晚的四次做爱中数这次
最刺激,最狂野,最有偷情感和背德感,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大声呻吟,大声喊
叫。

  等她再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依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断了电话,蓉阿姨想
也不想就又打了我一个耳光,直接把我打蒙了。

  我呆呆地说:「请问您一下,治疗之后打嘴巴是不是已经成为标配动作了?」

  「对。」她抬手又给了我一个耳光。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你是不是把给我治疗的事告诉依依了?」她质问道。

  「我有那么傻吗?」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她刚才不是说了吗,是猜的,都是直觉。」

  「她一定发现什么了,我警告你,最好守住这个秘密,否则我就杀了你。」

  歇了一阵我又问:「一会儿能继续治疗吗?」

  她眉头紧蹙地说:「今天不行了,下面有点疼,是不是被你刮坏了?」

  我趴下来检查了一番:「没事儿,只是有点红肿。」

  「我要上点药,今天就这样吧。」

  「那好吧,还剩下一百九十一个疗程,下次再说。」既然她觉得不舒服,我
决定停手。如果不是她说下面好像戳破了,我肯定还会做第五次。

  男欢女爱刚结束不一会,蓉阿姨就往外撵我,我苦着脸说:「现在是深更半
夜,您让我去哪儿?就让我在这儿过一夜不行吗?天一亮我就走。」

  「不行,你在这儿我很不安全,连觉都不敢睡。」

  「您这还真是偷情的路子,做完爱以后就把情夫赶走了。」

  「快点走,啰嗦什么?」

  「好吧好吧,容我把衣服穿上行吗?」谢天谢地,蓉阿姨这次没把我光着屁
股赶出去。

  我穿好衣服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严声说道:「以后我取快递的时候一定要全
副武装,说什么都不会轻易开门了。」

  没等我回话,她「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20。11

    自从我冒充快递进入蓉阿姨家后,她家的安全警卫系统就升级了,
现在就是扮成小猫小狗也进不去,而且她身边总有一个小女警同行,基本上堵死
了我所有接近她的通道。

  与此同时,她抓紧时间做通了依依的思想工作,终于劝得依依同意跟我复婚。
因为我在公安局负责身份信息和户籍管理系统,正好利用职务之便修改了自己的
个人信息,这样即使我跟七八个女人登记结婚也不会被发现。

  从民政局办完登记手续出来后,依依如释重负地拿着结婚证说:「从今以后
我要好好珍惜这个小红本本,离婚那种事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本来咱俩的感情也没破裂,只是为了少交点税嘛。」我边说边想,等你发
现我犯了重婚罪就笑不出来了。

  「现在我的腰杆硬了,今后可以理直气壮的站在你身边打退那些狐狸精,看
谁还敢冲你摇狐狸尾巴。」依依自信地说。

  「放心吧,只有咱们公母两只狐狸了,别的狐狸精都跑到异次元空间去了。」

  「老公,咱们赶紧生个孩子吧。」她忽然对我说。

  「好呀,我随时都可以,你做好准备了吗?」

  她迟疑了一下:「我……马上就要准备好了。」

  当晚她鼓起勇气要跟我做爱,我问她上次受的伤痊愈了吗,她踌躇了一下说
差不多都好了,我说:「要不你再休养一段时间吧,我看你还没恢复到最佳状态。」

  「不行,今晚是新婚之夜,必须入洞房。」

  「今天是复婚,不是新婚。」

  「那也要夫妻交配。」

  「好吧,你想怎么交?正着交还是反着交?」

  「等一下,我先拿点东西。」依依急匆匆跑出去,过一会儿拿过来几个小瓶,
有润滑液、按摩油、清洗剂、妇洗液等,竟然还有创伤药,看来她已为今晚的交
合做好了准备。

  看她这么坚持,我也只好配合她了。这次做爱我分外小心,插得很慢,也不
敢太用力,结果插了半个小时也没射,最后还是她用嘴帮我吸了出来。

  我心想:不会以后都这样吧?那可麻烦大了。

  依依对此却很满意,她认为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毕竟今晚没有撑裂阴部,
创伤药也没用上,只要坚持下去就会跟我恢复正常的性生活了。

  因为我们的做爱并不顺畅,所以怀孕的事也遥遥无期,她有点犯愁,开始喝
各种中药,我安慰她说:「别着急,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顺其自然就好了。」

  「不行,只有生了孩子才能把你拴住。」依依坚定地说。看来虽然跟我登了
记,她依旧危机感十足。

  「好吧,都听你的。」我暗想,媳妇儿你可能不知道,妈妈生的那三个小天
使已经把我拴住了,即使你再生的话也只能排第四了。

  跟依依复婚后最高兴的是蓉阿姨,她认为我肯定会就此收心,不再骚扰她了。
她不希望依依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更不希望自己是那个给依依带来伤害的人。

  但我还是不甘心,我和蓉阿姨之间的关系若即若离,像窗户纸一样一捅就破,
可她就是不给我机会捅这最后一下,弄得我心痒难搔,天天惦记着补上这临门一
脚。

  这段时间我往局里去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不单单是为了蓉阿姨,邢化弓副局
长召唤我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说来真是麻烦,他从可靠消息得知市政府高层有
个空缺,只要加紧运作就有机会高升,所以不断上下活动,为了增加自己的政绩,
他加大行动力度和破案效率,还从上级那里接了很多艰难危险的任务,累得我们
这些下属被他指挥得东跑西颠,天天都要加班,实在是苦不堪言。

  在这次严打活动中蓉阿姨亦不能幸免,也被分配了许多工作。局长和梁政委
牵头成立了两个特别行动队,邢副局长担任A队队长,蓉阿姨担任B队队长,最
讨厌的是我被安排到了A队,各种脏活累活都分配给我,扮演卧底或男公关去色
诱女罪犯更是家常便饭,我的钢管舞和采花技术一点儿没糟践,全都派上用场了。

  干点辛苦活我倒不在乎,最头疼的是A队和B队在执行任务时发生「撞车」
问题,两拨人经常是赶到同一地点后不知该由谁上,经过短暂的大眼瞪小眼之后
又争相抢上去,每次都搞得一片混乱,同一个罪犯经常要被逮捕两遍,犯人也被
搞得有点头晕,以为警方在玩猫捉老鼠或是欲擒故纵的游戏。

  这时就看出邢副局长的居心叵测了,每次两队发生任务重叠时他就让我去打
头阵,我见到蓉阿姨以后分外尴尬,只能硬着头皮执行任务,她很不高兴,对邢
副局长很有意见,对我的意见就更大了,认为我在吃里扒外,因为最近有风言风
语说凌小东也想往上爬,并且相中了新来的女警小邵,她是邢副局长的表妹,有
人说我想要做邢局的表妹夫,其实我是冤枉的,我和小邵不过是共同执行了几次
任务而已,当然有两次我们确实扮演的是情侣。

  A队和B队的矛盾越来越深,梁政委调解了几次也没有缓解,很多好同事因
此生出了嫌隙,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每天都忙着调和同事间的争端。两队的队
员像打了鸡血一样,参加行动时分外卖力,都想把对方比下去,邢副局长对此颇
为得意,认为他引进的竞争机制初见成效了,还到处作报告宣传他的高效管理方
法。

  最倒霉的是那些犯罪分子,他们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大追剿,两伙人的围捕力
度之大让他们叫苦连天,文明执法也没有了,迎接他们的只是粗暴的雷霆重击,
本市的犯罪率下降到历史最低点,破案率则上升到了最高点,邢副局长受到了上
级的嘉奖和表彰,成了远近闻名的「犯罪克星」。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我明明是协警,却当上了中队长,大家都说我色艺双绝,
通过女警小邵把邢副局长搞定了。

  最不走运的是蓉阿姨,不但没得到表扬,还被很多人写了匿名信,指责她不
团结同事,爱搞山头主义。虽然她没有被处分,但是遭到了领导的批评。蓉阿姨
觉得很郁闷,自己辛辛苦苦忙活了几个月,累得像滩烂泥,最后竟成了反面典型,
这让她去哪儿说理?

  我当了中队长后归邢副局长直属,他让我负责跟B队交涉,得罪人的事儿全
交给我了,我只能硬着头皮到蓉阿姨哪儿借人借物,她对我十分不满,态度也越
来越冷淡,从一开始的基本配合到后来的推诿扯皮,每次见面不分青红皂白先要
训我一通,简直把我当成了出气筒。

  我的工作越来越不好做,因为她看到我就像见了仇人一样,经常想出各种方
法难为我,我觉得再这样干下去非被两个领导折磨死不可。邢副局长乐得看到我
和蓉阿姨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这就是领导的艺术,擅于挑唆一伙人去斗另一伙
人,自己则稳坐钓鱼台。

  更让我生气的是蓉阿姨和陆厅达之间又暧昧起来,我这个丈母娘好像对老男
人没有免疫力,陆厅达一约她就出去,两个人近来打得火热,已经见了三四次面
了,有两次还拥抱话别,气得我七窍生烟。

  陆厅达的脸皮差不多跟我一样厚,蓉阿姨已经明说有男朋友了,他还不相信,
非让她带出来见个面。

  蓉阿姨自然是带不出来,她平淡地说:「我交男朋友也需要向你汇报吗?」

  「你别误会,我就是关心你,想帮你把把关。」

  「谢谢您了,把关的事还是交给我自己吧。」

  陆厅达故意用深情的语气说:「你还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吗,咱俩拥抱了一
下,当时的感觉好温馨,我一下子想起了以前咱们在一起的幸福时光,那时候男
耕女织,比翼双飞,多甜蜜啊。」

  「那时候你天天不回家,哪里就比翼双飞了?都是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在飞。」

  「我在外面打拼也是为了你和孩子啊。」

  「对,你打拼得非常好,钱没带回来,却弄来一堆外债,让我跟着你一起还
债,还要给皮包公司做担保,连我娘家的家底儿都被你挖光了。我有三年的时间
没买一件衣服,没买一双鞋,这段回忆真是太深刻了。」蓉阿姨嘲讽地说。

  「蓉妹,那段日子确实很艰苦,但是现在我有钱了,我可以最大限度地补偿
你和依依。」

  「算了吧,我现在过得挺好,依依也挺幸福,咱们就当是普通朋友相处吧。」

  「可是那天咱们拥抱了呀。」

  「你当时说是朋友之间的拥抱我才同意的,你要是再得寸进尺我就不跟你见
面了。」蓉阿姨说话直来直去,也不留什么余地。

  「好了,我不说了,」陆厅达勉强笑了一下,「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脾气秉
性一点儿都没变。」

  蓉阿姨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依依以为她的爸爸妈妈真要复婚了,高兴得不得了,没事儿就美滋滋地跟我
议论这事儿,我不咸不淡地说:「等他们真登记了再说吧。」

  随后我跟蓉阿姨说起这件事,她不冷不热地说:「你怎么跟个鸡婆一样,这
种事也轮到你操心了?」

  「依依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就是过来问一下。」

  「出去吧你,这事儿我有分寸。」

  「好吧。」看她的态度很冷淡,我只好识趣地退出来。

  我和蓉阿姨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冷淡,不论是工作方面还是感情方面都降至冰
点,我很想离开这里,但是多方面的责任又使我不能做一个逃兵,只能咬牙坚持
下去。

  没过多久,我跟她之间迎来了一次真正的大爆发,这次冲突也是缘于工作,
像A队和B队这样分工不明确的两支队伍,平时竞争那么激烈,又经常执行类似
的任务,不产生矛盾才是怪事。

  事情的起因是邢副局长让我从B队借几个女同事去商场抓逃犯,因为逃犯是
女人,而A队仅有的两位女警执行任务去了,所以只能去B队调兵。本来这不是
什么大事,但是偏巧蓉阿姨不在局里,我又联系不上她,就自作主张地带着B队
的五位女同事出发了。

  到了商场后发现情报有误,逃犯是两个女人不假,但她们是来接头而不是逃
跑的,她们跟另外两个女人碰面后发觉苗头不对,马上转身逃进了二楼的女浴池,
没想到那里面居然藏着两个潜逃已久的通缉犯,也是女人,所以就在这洗澡的地
方一共藏了六个危险的罪犯。

  更麻烦的事情还在后头,浴池里竟然还有八位女外宾和她们的孩子,我的四
位女同事救人心切,冲进去后才发现有人质被控制了,她们只能退开几步,和对
方保持对峙状态。

  事情拖得越久越麻烦,如果要等援兵到来可能会生出新的变故,我当机立断,
让另一位女同事守在外面,过二十分种以后拉一下闸再合上,自己则打扮成女人
模样,穿着清洁工的衣服从通风口钻了进去。

  幸亏我进去得早,这六个女人还没商量明白怎么脱身,我悄悄靠近更衣室,
趁着停电的的短暂工夫来个突然袭击,在极短的时间内打倒了其中五个,有一个
离我最远,没来得及捉到,被她跑到了出口附近,那是个退伍女兵,战斗力很彪
悍,她手里拿着两把很长的刺刀,抡起来虎虎生风,四个女警不敢贸然开枪,又
无法靠近她,只好将她围住,结果在打斗时都受了伤。

  后来还是本帅哥解决了问题,我抄起两把拖布冲过来,经过一番打斗后终于
把她制服了,总算没出什么纰漏,幸运的是人质也毫发无损,否则如果外国人受
伤可就闯大祸了。

  回到局里以后我还是被梁政委批评了,因为我擅自带五位女同事去执行任务,
导致其中四人受伤,要对此负责,另外,六位嫌疑人全被我打伤住院,属于野蛮
执法,也遭到了指责。不过看在我抓获罪犯和解救人质的功劳上,就不做出处分
决定了。

  梁政委说完以后,蓉阿姨又把我叫到办公室的里间狠狠训斥了一番,就因为
我私自调动了她手下的兵。我说这是邢副局长让我那么干的,她说为什么不请示
她,我说联系不上您,她说那也要告诉局长或政委,我无奈地说,谁想到有那么
多嫌疑人,我以为女人好对付,确实有些大意了。

  蓉阿姨说着说着就把A队和B队之间的矛盾掺了进去,言下之意就是我跟邢
副局长合伙算计她,我委屈地说你们这些当领导的真难伺候,都对我不满意,成
天让我受夹板气,她生气地看着我说:「我什么时候给你气受了?你现在不是归
邢局指挥吗?」

  「我根本就不想在他手下干,您为什么不把我争取到B队去?」

  「这是领导开会决定的,我也不能任人唯亲。」

  「我还想问您一件事,明明我是借调来的,为什么现在还不让我走?」

  「上次说过了,是因为『土豹子』的人还没有一网打尽。」

  「我自己不想干了也不行吗?」

  「你要从大局出发,服从集体的安排,就是想离职也要有一个流程,不能说
走就走。」她试图劝解我。

  「这不是一拖再拖吗?您说都拖了多久了?是不是想把我一直拖到退休?」
我不满地说。

  「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你现在走很不合适。」

  「我天天往局里跑,公司的正事都耽误了,家里的事也顾不上,您觉得这样
合适吗?」

  「我觉得你干得挺好的,局领导也很看重你,等忙过这一阵再走吧。」

  「不行,我真的干不下去了,您和邢局天天明争暗斗,我太累了,不想再掺
和了。」

  「不!你现在不能走!」她坚定地说。

  「怎么?我卖给局里了吗?」我皱了皱眉。

  「你当初说好了帮我,怎么又变卦了?」

  「我说的是帮您,不是帮他,他现在用我用得特溜,根本没有放我走的意思,
这叫什么事儿?」

  「你帮他就是帮局里,帮局里就是帮我。」

  「这不是拿我当礼物送来送去吗?还有没有完了?」

  「你这是跟领导讲话的口气吗?」她站起来看着我,表情很严肃。

  「我一直拿您当领导,可是您根本就不护着我,局里是个人就能使唤我,您
尽到当领导的责任了吗?」我不客气地说。

  「你说说领导应该怎么当?」

  「领导起码应该护犊子吧?我在公司里也算个领导,也管着一批人,平时对
他们是恩威并施,因为我既要用他们,但又不能惯坏了他们,所以该批评就批评,
该鼓励就鼓励,但要是有外人想随意使唤他们,对不起,那可不行,我从不让别
人欺负我的下属,否则我还怎么做老大?」

  「你就是这么当领导的?」

  「对呀,我进局里也是奔着您来的,您就是我的老大,但是您现在不罩着我,
还把我甩给了别人,根本不管我的安危死活,就像父母不保护自己的孩子了,您
觉得老大应该是这样当的吗?」

  「你怎么满嘴黑社会的腔调?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

  「您甭管我什么腔调?您就说我的话在不在理儿吧。」

  「我们是人民的贴心人、国家的卫士,怎么能斤斤计较个人得失,把江湖习
气带到这支光荣的队伍里?」

  「对不起,我没您那么高的觉悟,但我这段时间真的像没家的孩子一样,完
全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岳母见了踹三脚,小狗见了咬一咬,我都成了臭遍
街了,这时候您在哪儿?抄袖子在旁边看热闹呢吧?您关心过我吗?」

  「你想让我怎么做?把公事和私事掺和到一块儿吗?难道工作就不干了吗?
我们还是人民的贴心人吗?」

  「那我这段时间没少抓坏人,也算为人民立功了吧?您怎么还那么冷漠,忘
了我是为什么来的呢?」

  蓉阿姨被我说得有些挂不住面子了,她严肃地说:「我忠于我的职业,忠于
党、国家和人民,为了他们我可以牺牲个人利益,我希望你也能认识到这一点。」

  「牺牲个人利益就要把我牺牲了,是吗?不错,我也热爱党、国家和人民,
但是我希望您当一位合格的老大,保护好自己的小弟,不要寒了他们的心。」

  「我怎么不合格了?」

  「您总是教育部下牺牲个人利益,却从不帮他们维护尊严,我看您打心眼里
就看不起他们,只是把他们当成无足轻重的马仔了吧?」

  「你失去尊严了吗?」

  「对,因为我投奔的老大很软弱,上怕领导,下怕同行,所以我们的腿脚不
值钱,让干啥就干啥,结果到最后这个老大还批评我们在外面给她惹事,您说有
这样的领导是不是一种悲哀?」我忘了应有的礼貌,话越讲越重。

  「你觉得我很不合格是吗?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你是合格的下属吗?」她
反唇相讥。

  「当然是了,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这段时间我什么活没干?
当初说好了只参加抓捕『土豹子』的任务,结果我像个傻子似的干了那么久,天
底下还有比我更笨的下属吗?」

  「别自我感觉良好了,你合格吗?」她不甘示弱地说:「每次执行任务都打
伤嫌疑人,损坏公共财物,要不就逞个人英雄主义,私自带队行动,一个人破坏
一条街,你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

  「我是主持正义,公而忘私,再说面对犯罪分子怎么能手软?被他反咬一口
怎么办?」

  「告诉你,别以为会两下自由搏击就是块材料了,你离一名合格的公安干警
还差得远呢。」她嗤笑着说。

  「那我也比您强,要不是靠着我出生入死,您能当上副局长吗?都说当官不
当副,请问您什么时候能当上正职呢?是不是还需要我立一个大功才行?」

  这句话说得太狠了,蓉阿姨的脸气得都变颜色了,她猛地举起手想要打我,
但是又缓缓放下了,冷笑着说:「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
一个形象,还有什么想说的,一次都说出来吧。」

  我自知失言,心里也有点后悔,但场面已僵到这个份儿上,就是想退也退不
了,只好硬着头皮说:「当然您自己也很有能力……」

  「你可别这么说,我哪有什么能力,全都是靠着别人才爬上这个位置,你赶
紧去投靠一个更有能力的老大吧,比如年轻有为的邢副局长。」

  「我说句公道话吧,邢局确实比较有能力,想法也很超前,虽然有时做事比
较激进,但是也可以说他很有魄力。」

  「所以你现在想抱他这只大腿了?」

  「这不是领导开会决定的吗?」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老早就想傍着他这棵大树,只是苦于没得到机会,
现在好了,他有机会继续高升,你也可以跟着鸡犬升天了。」蓉阿姨这几天就憋
着一肚子邪火,正好借着数落我的由头发泄了出来。

  「我只是客观地评价他,用不着诬陷我吧?谁想傍着他了?」我辩解说。

  「没傍着他你升职能这么快?还没转正就当上中队长了,下一步是不是要转
正当支队长了?我发现你挺有本事啊,不管干什么都升职很快,论起溜须拍马可
是数你第一名。」

  「我凌小东从来不干投机钻营的事儿,您可别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

  「别装了,局里谁不知道你把邢局哄得相当开心,他的表妹也看上你了,你
的前途无量、前程似锦呀。」

  「您怎么跟其他女人一样那么俗,男女之间稍微走动得近一点就能联想到那
方面的事,真是俗不可耐。」我有点不高兴了,没想到她也拿这个说事儿。

  「你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吗?从杜晶芸到邢局的表妹,你最会钻女人的裤
裆了,几百万的钻戒都轻轻松松拿到手,谁比得上你?」

  「您是说我靠女人上位吗?」我的脸阴沉下来。

  她轻蔑地笑了一声:「不然呢?你以为自己为什么会升职那么快?」

  「您太过分了,没有哪个领导像您这么讲话的,太没有水平、太没有风度了,
像个泼妇一样。」我真有点生气了。

  「你说谁是泼妇?」

  「我说的是谁,谁心里明白。」

  蓉阿姨二话不说,抄起一杯水就泼到我的脸上:「混蛋,我让你说个够。」

  我任由水在脸颊上淌下来,冷笑着说:「果然是撒泼的行为,我现在知道依
依爸爸当初为什么离开您了,像您这样不解风情的女人以后还是单身下去吧,我
替广大男同胞谢谢您了。」

  「哗!」她又泼了我一身水。

  「您喜欢泼水是吧?这就满足您的要求,」我拎起一大瓶矿泉水,给她面前
的几个杯子都倒满了水,「您随便泼,幸亏依依不像您这样野蛮,否则我的肠子
都得悔青了。」

  「你嫌我野蛮是吧?但起码我专一,不像你跟条发情的公狗似的,见到女人
就勾搭,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你后宫的队伍是不是日益在壮大?」

  「沈局长!」我怒吼道,「您的金口是不是缺个把门儿的?」

  「你也知道丢人?你做得出我就说不出?」

  「您太低级了,简直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你说对了,我就是冷血,我哪有你的感情丰富,哪有你的人缘好?」

  「您不用讽刺我,我才不会像您这样患得患失,对自己的感情都不敢承认,
明明喜欢别人还推三阻四,像个没骨头的赖皮猫,您的感情生活注定是失败的,
就一辈子单着去吧。」

  「我就愿意单着了,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对,跟我没关系,看看您自己,工作工作干不明白,感情感情稀里糊涂,
好不容易有一个前夫求复合还是另有所图,唉,千年的老狐狸精没人要,活得真
是太失败了……」

  「哗」、「哗」!连续两杯水又泼在我身上,蓉阿姨指着门口愤怒地说:
「滚出去!」

  我擦了一下脸上的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这是我和蓉阿姨争吵最激烈的一回,两个人均失去了理智,都以伤害对方为
己任,说了很多绝情的狠话,这一刻我不当她是岳母,她也不当我是女婿,潜藏
在心底的不满一股脑地发泄出来,说完都感觉痛快了许多,但两人的关系也变得
更尴尬了。

  从那以后我和她形同陌路,除了公事见面都不说话,局里的同事都以为我俩
是因为公事闹掰了。说心里话,那天她讲的话太伤人了,把我说得那么不堪,合
着我这么长时间的工作都白干了,我勉强留在局里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当初
她那句「就当是帮我了」,她现在对我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好像我是来害她的,
天底下还有这样无情的人吗?

  当然了,我说的话也没留余地,句句都戳在了她的心窝上,想必她也一定很
恨我。我们这次的交锋不像是上下级之间的争吵,倒像是情人之间的互相指责,
两个人都在攻击对方对自己的关心不够,都在抱怨自己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仿
佛心里都很委屈,觉得明明付出了那么多却被对方无视,两个人都在暗自揣度和
猜测着,是不是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还不够深?

  我和蓉阿姨都不肯让步,也不肯说软话,冷战依旧在持续进行中,两人之间
的关系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糟糕过。

  大概是受了我那天的话的启发,她最近的手段开始变得强硬起来,邢副局长
再去B队借人时不再那么容易,就算局长出面都要小费一番周折,而且蓉阿姨还
常到A队来借人,每次只借我和小邵,邢局如果不同意就一遍一遍来找,磨得他
万般无奈下只能同意。

  艰苦的磨难从此就开始了,蓉阿姨「温柔体贴」地把最艰苦的任务派给了我
们,我和小邵先是被一位得了健忘症的老奶奶当作孙子和孙女,去她家干了好几
天活,接着被一位得了抑郁症的离婚少妇认成老公和小姑子,她是位京剧演员,
天天让我去跟她压腿练功吊嗓子,结果我唱得太难听,吵得楼上楼下不得安生,
忍无可忍的邻居们选择了报警。

  这还不算完,在处理精神病院的一起案件时,我被那里的七位重症患者相中
了,那几个女人组织了一个舞蹈团,非要拉我去参加,本来我有点底子,跳舞不
是难事,但她们跳了一会舞就说要拍一部伦理大片《白雪王子和七公主》,接着
就轮流搂着我上下其手,还想脱我的裤子,大有拍A片的架势,幸亏院长及时赶
来,否则我可能就失身了。

  我觉得在调戏我的时候她们一点都不像精神病,各个眼睛放绿光,看来精神
有问题的人眼光不一定有问题,也喜欢跟长得好看的人待在一起。小邵就没有我
幸运了,被几个拿着菜刀的男精神病堵到了屋里,差点白挨了刀子。

  回到局里以后,小邵找邢副局长大闹了一场,说什么都不肯再跟我一同行动
了,所以我和她的搭档基本算泡汤了,从那以后,局里的女警都不愿跟我共同行
动,蓉阿姨只好单独折磨我一个人,我照单全收,一句怨言都没有,而且每次见
到她的时候都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仰着脖子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好像对这一切
很享受。

  到了月底局里组织聚餐的时候,大家终于放松了一次。在邢副局长抽风式的
指挥下,全局的警察都快干疯了,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正需要一个契机缓冲一
下,我被折磨得最惨,但也没向蓉阿姨投降。众人获得难得的休息之后,开始推
杯换盏,庆祝来之不易的欢乐。蓉阿姨显得不是很开心,她陪着其他领导敬了几
巡酒后就推说身体不舒服,先一步离开了,梁政委急忙叮嘱我把她送回家。我想
说能不能换个人,我跟她正在冷战呢,但是领导的命令也不能拒绝,只好追了出
去。

  蓉阿姨走得很快,等我追到的时候她已经在路边的一个小酒馆喝上酒了。原
来她不想与众人同醉,只想一个人独饮。

  看到我的身影后她的眼睛一亮,随之马上把头转到一边装作没看见。我走到
她的近前说:「沈局,别喝了,早点回去吧。」

  「不用你管。」

  「梁政委让我送你回家。」

  听说我是奉了梁政委之命,她更不高兴了:「他让你来的是吧?好,我一会
跟他打电话报平安,你可以走了。」

  我见她连启了十瓶啤酒,觉得有点太多了,就用手指着啤酒说:「您一个人
喝这些太多了,而且现在已经黑天了,回去太晚不安全。」

  「走开,不要烦我。」

  我叹了一口气,在她面前坐下了:「这样吧,我陪您喝一会,行吗?」

  她白了我一眼:「今晚不用陪你的老大吗?」

  「什么老大?」

  「你现在的老大不是邢局吗?」

  「您怎么还记着这件事?早就翻篇儿了。」

  「翻篇儿了?我是冷血动物,又不会护犊子,跟我喝酒不会影响你的前途吗?」

  「您就别发火了,这段时间您把我折磨的也够可以的了,全局里就没有第二
个比我倒霉的人,您的气也该出够了。」

  「谁折磨你了?不要以为我是小肚鸡肠的人。」

  「您还不够小肚鸡肠?」我看了看周围,小声对她说:「您把我使唤得像条
狗一样,现在局里的女同事见了我都躲得远远地,没人敢跟我搭档,您还不够解
恨吗?」

  「我解什么恨?我工作干不明白,感情稀里糊涂,就是个失败者,你以后除
了工作上的事就别再来找我了,省得把你的层次也降低了。」

  我见她对那天吵架的内容还念念不忘,知道自己当时讲的话比较重,确实伤
害到她了,想说点道歉的话又不知从何说起,就低下头开始一杯杯地喝酒。

  这是一次比较压抑的对饮,两个人各喝各的,没有碰杯也很少交流,等喝到
五六瓶的时候,蓉阿姨忽然拿出一个小盒放到桌子上,我仔细一瞧,那里面似乎
装着一个戒指。

  「知道这是什么吗?」她故意大声问我。

  「不知道。」

  「你刚说完我要单身一辈子,就有人要跟我求婚了,怎么样,气不气人?」
她特意把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戒指欣赏起来。

  我知道她想气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那好呀,恭喜您名花有主了,
真是可喜可贺,普天同庆。」

  「你不想问问我跟谁结婚吗?」

  「这有什么关系呢?您跟谁结婚都成,反正您以后当了贤妻良母,阴阳调和
了,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蓉阿姨瞪了一眼我,没有再说话,继续往杯子里倒酒,我也识趣地闭口不言。

  又喝了三四瓶后,她忽然把杯子重重一撂,不悦地看着我说:「你对我结婚
的事一点都不关心吗?」

  「瞧您说的,我当然关心了,可是您现在情绪不高,我不敢问呀。」

  「你以前不是说怕我被人骗吗?现在又不怕了?」

  「您是成年人,又是我的长辈,我可不敢在您面前说三道四了,否则下次该
让我去掏大粪了。」

  「你可真能装,这会儿又装得像只小猫似的,那天跟我吵架的劲头哪儿去了?」
她带着几分醉意盯着我。

  「咳,我那天昏了头了,说了一堆不靠谱的话,您就当我放了一堆屁,别跟
我一般见识。」

  「我从来没见你放过那么响的屁,这几天我回想了一下,你放的屁还是有几
分道理的。」

  「那都是气话,我下次不敢了。」

  「虽然是气话,但也是真话,你肯定憋了好久了。」

  「妈,咱们碰一杯吧,一晚上都在喝闷酒,忒没劲了。」我举起酒杯递到她
面前。

  她缓缓把酒杯放下来:「我跟你是话不投机半杯多,没什么可说的,你走吧。」

  「妈,您怎么了?」

  「我喝多了,不想再喝了,你回家吧。」

  「一会儿您怎么办?」

  「我已经联系小水了,她马上就到。这下你放心了吗?」

  我回头一瞧,影影绰绰地看到了小水正向这边走过来,知道自己留下来也没
什么意思,当下放下酒杯悻悻地走了。

  走出没多远,我又看了一眼蓉阿姨,她的脸色只是有一点微微发红,显然还
没有到量,看来她只是想让我离开。或许她真正赶我走的原因并不是那天的吵架,
而是认为我不重视她,没有认真打听她被求婚的事儿,她似乎对我不以为然的态
度有点生气,可是我又能表现出什么呢?

                      20。12

    蓉阿姨宣布要结婚的消息后就更「恨」我了,在工作中越发铁面
无私,处处针对我,连请个假都不许,我觉得自己从参加工作以后就没这么惨过,
原来女人要害起你来简直无孔不入,有时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我真的受不了了,写了一份辞职报告交给她,她看了几眼就打回来说写得不
行,让我重写,结果重写之后依然不合要求,我悄悄去找局长和梁政委,得到的
答复是这件事由蓉阿姨全权负责,不能绕过她。我不能明说自己在天天忍受沈局
的荷尔蒙蹂躏,只好暂时打消离开的念头。

  就在我以为她对我的折磨无穷无尽的时候,一件事情的出现改变了局里的形
势。那是一天傍晚,我们忽然接到了出警的命令,到了现场发现一栋大楼燃起大
火,消防官兵已经控制住了火势,楼里的人也基本都撤了出来。

  我觉得似乎没有我们的事了,就问正在现场指挥的邢副局长怎么办,他悄声
说副市长家住在六楼,里面收藏了很多珍贵的古玩,让我带几个人帮忙把东西抢
出来。我说等把火扑灭了再进去行吗,他说火都扑灭了还用你干啥,那些收藏品
价值不菲,是副市长多年的心血,他视若珍宝,如果我们不去的话副市长就要自
己进去了。

  看来邢副局长一心要往上爬了,我不敢违抗命令,只好带着几个同事冲进了
单元楼口。眼看要到六楼,却听见有一家传来呼救声,原来是几个瘫痪的老人刚
睡醒,正在边敲管子边喊叫。

  同事问我怎么办,我说当然救人要紧,于是带着他们砸开门冲进去,没想到
那是一个老年之家,床上躺着七个老人,地下还趴着一个昏倒的护工。眼看火势
还没有扑灭,这个单元也处于危险之中,我们当机立断,七手八脚把八个人背了
出去,直接送到了救护车上。

  邢副局长刚见到我们出来时很高兴,等发现副市长的收藏品没带出来却马上
把脸阴沉下来,批评我们执行任务不坚决,让我们再回去一趟。我说上面火情严
重,再回去的话很危险。他勃然大怒:「这是市领导交给我们的光荣任务,那些
古玩都是无价之宝,你们畏手畏脚,难道让我进去不成?」

  我们之前上楼已闻到浓烈的煤气味,保不齐是谁家的燃气泄露了,如果再上
去恐怕凶多吉少,因此大家都踌躇起来,不想再去冒险。

  邢副局长见大家不作声,火气更大了,直言要处分大家,我看场面有点僵,
就主动说:「我去一趟吧。」

  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嗯,你的身手还比较敏捷,注意安全。」

  我刚走了不一会蓉阿姨就到了,她发现大家几乎都在松了一口气,发现我不
在后又紧张起来,同事说我去取副市长的古玩了,蓉阿姨一听眼睛就瞪圆了:
「这不是去玩命吗?」马上找到邢副局长理论起来。

  邢化弓平静地说:「火势已经控制住了,我只是让小凌上去取点东西。」

  「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你是不是搞错了?」蓉阿姨质问道。

  没等邢局回话,副市长家的那个单元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从六楼的窗户里爆
出火光和浓浓黑烟,无数碎片和废渣崩落下来,溅得到处都是。

  我的一个同事大喊:「不好,燃气爆炸了,小东还在里面!」

  邢化弓这时惊得目瞪口呆,蓉阿姨又急又气,她跺了两下脚后连忙和闻声赶
来的消防员一起展开营救,奈何找了半天也不见我的踪影,大家都以为我被炸得
粉身碎骨了,纷纷哭了起来。

  蓉阿姨气得冲到邢化弓面前大喊起来:「这下你满意了吧?你去把凌小东还
给我!」

  「沈局,你冷静一点。」

  「冷什么静,你想让领导开心为什么自己不上去?我告诉你,要是凌小东有
什么闪失,我就跟你没完!」

  正在大家心急如焚的时候,我突然浑身发黑地出现在大家面前,众人见到我
以后兴奋地把我围在中间轮流拥抱,蓉阿姨也冲到我面前,我以为她也要拥抱我,
她却二话不说给了我两记耳光,打得我直发懵。

  「混蛋,消防员都不能直接进去,你就敢冒险进去了,你不要命了吗?」她
训斥我的时候满脸都是怒意,眼里却闪着晶莹的光。

  我傻呆呆地说:「当时没考虑那么多。」

  邢副局长过来安抚了我一下,接下来居然问:「那些收藏品拿下来了吗?」

  我用手一指远处的十几个旅行袋说:「都在那边了。」

  蓉阿姨看到邢局还在惦记副市长的古玩,整个人都快气疯了,她拎起一桶脏
水就冲了过来,几个同事都没拉住她,我见状不妙,急忙挡在邢局面前,结果她
把半桶水都泼到了我的身上,一股脏水的异味马上传了出来。

  「疯子!」蓉阿姨罕见地暴怒无比,她冲着邢局大喊着,完全失掉了平时的
沉稳与冷静。

  几个同事见势不妙,急忙拥着邢副局长去见副市长,现在正是他该表现的时
候了。

  「傻子!」蓉阿姨又向我喊了一声,把剩下半桶水也浇到了我身上。

  大家赶紧把她也拉到一边,我苦笑地看着浑身脏水和黑灰的自己,感觉自己
要变成一个泥人了。这一晚上先遇火情,再遭水攻,真是水火无情,人也无情。

  几天之后,邢副局长果然得到市领导的表扬,还跟副市长一同吃了饭。只是
他交给上级的报告里对我只字未提,蓉阿姨非常生气,到梁政委那里去申诉,反
被他告知要以大局为重,不要计较个人得失。

  蓉阿姨真地很愤怒,很罕见地跟梁政委拍了桌子,梁政委等她发泄完以后才
耐心地劝她把眼光放长远,邢化弓肯定会高升的,以后他在市里工作对我们只有
益处没有害处,还是不要得罪他。

  梁政委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蓉阿姨若是坚持己见反倒显得气量狭小了,
她失望地退出来,却看见我穿好衣服要往外走,纳闷地问我:「这么晚去干什么?」

  「晚上有行动。」我边走边系衣服上的扣。

  「什么行动?」

  「晚上副市长去参加同学聚会,邢局让我们去保护一下。」

  「凌小东!」她气愤地喊了一声。

  我吓了一跳:「干什么?」

  「你跟我出来。」她大踏步地出了局里大楼的门。

  看她的样子很生气,我只好跟了出去。可是她在前面飞快地走着,任凭我在
后面怎么喊也不回头。最后我只好快跑几步追上她:「沈局,您找我有什么事?」

  蓉阿姨猛地转过头盯着我,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你是不是受虐狂?」

  「您是说邢局的事吗?放心,今晚不是苦差事。」

  「他就会推过揽功,上次害得你差点送了命,你怎么还给他跑腿儿?」

  「他是领导,能不听他的吗?」

  「我也是你的领导,为什么不听我的?」

  我马上笑嘻嘻地说:「怎么会呢,现在就在听您讲话嘛。请问有什么指示?」

  「你肯听我的吗?」

  「当然听了。」

  「好,我命令你,今晚不要去参加他指派的行动。」

  「嗯……好吧。」看着她铁青的脸,我觉得还是顺她的意比较好,于是给邢
副局长打个电话请假,他略显不悦,但还是准了我的假。

  蓉阿姨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说:「以前你不是最桀骜不驯的
吗?怎么现在变得像个小媳妇了?」

  我「嘿嘿」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前几天还说没有抱邢局的大腿,怎么现在又想通了?」

  「不是抱大腿,是跟领导搞好关系。」

  「我看你就是犯贱,不被人使唤就难受。」

  「同志,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好吗?」我耐心地说。

  「谁是你的同志?同你个鬼,志你个球。」她的火气依然很大。

  「妈,您最近的脾气太大了,我建议您出去旅旅游放松一下,也可以缓解压
力。」

  「我不需要放松,也没有压力,反正我上怕领导,下怕同行,当上副局长也
是靠别人立的功劳,我还有什么脾气?」

  「您还在为我那天说的话生气吧?我郑重地跟您道歉,您就原谅我吧。」我
急忙说。

  「不,你一点儿都没错,错的是我,是我不会保护下属,没有维护你们的尊
严。」

  「您现在好多了,很像个合格的领导了,不过您前段时间把我折磨得太惨了,
有点过犹不及。」

  蓉阿姨幸灾乐祸地说:「听说你在精神病院干得挺不错的?」

  「还行吧,就是那七朵金花我有点受不了,她们总吃我的豆腐,而且她们是
精神病患者,做什么危险的事都不犯法,我可惹不起。下次别再派这样的活儿了,
真的吃不消了。」

  「不会吧,你最擅长淫人所不能淫,还有你吃不消的?」

  「我对付正常女人还行,不正常的实在搞不定。」

  她走到自己的吉普车旁打开车门上去后,发现我站在原地不动,放下车窗问
我:「你怎么不上车?」

  我听了精神一振:「我没听错吧?您让我上车?」

  「对呀,不敢上吗?」

  「不是不敢上车,我是怕您喊非礼。」

  她恶狠狠地看着我:「你要是敢非礼就试试。」

  我被她从未有过的凶恶眼神唬得打了一个寒颤,不由自主地乖乖上了车。

  上车以后我规规矩矩地做着,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不说挑逗她的情话,也
不像以前那样放肆地看她。她一脸严肃地发动车子,缓缓驶出了公安局。

  车子开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寂寂无语,她冷冷说道:「话痨今天怎么不说话
了?」

  我小声说:「这段时间被您治得那么惨,话痨也变成哑巴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

  「……」

  「你真的怕我了?」

  「没有,没有。」我干笑了两声。

  车子继续往前开,我还是寡言少语,这让蓉阿姨觉得有点不习惯,她忽然觉
得不爽起来,以为我在用沉默与她对抗,这分明就是肇事逃逸的态度,难道以后
都要像这样在冷战中对峙吗?恐怕到了以后就没有「战」而只剩下「冷」了。

  她越想越郁闷,禁不住又冷冰冰地问道:「你是不是故意和我拉开距离,以
便今后跟着邢副局长青云直上?」

  「都说了跟他没关系了。」

  「你之前不是赞美他很有魄力吗?」

  「随口说说而已,您怎么连男人的醋都吃?」

  「放屁,我是说你有了外心,想换老大。」

  「换什么老大,您别胡思乱想了。」

  「我胡思乱想?为什么你今天见了我连个屁都不放?」她不满地说。

  「刚才在车下我已经放了好几个了。」

  「上了车以后为什么不放?」

  「我觉得今天的气场不太对,屁放多了怕您不高兴。」

  「别来这套,你是巴不得离我远一点吧?」

  「车里不是有您不愉快的回忆吗?我现在讲多错多,还是少说话为妙。」

  蓉阿姨见我一直在敷衍,气得数落道:「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平时就数你干
的缺德事最多,你倒学会沉默是金了?」

  「好吧,我承认我是大尾巴狼。」不管她说什么我都照单全收。

  「你以前对我什么样,现在对我什么样,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以前你什么事
都管,现在就装成陌生人,显得你很有深度,很有内涵,是吧?」

  「……」

  「又开始扮深沉了?」

  「不是……」

  「你到底怎么了?故意不说话是吗?无声的反抗是吗?」

  「我一直在说话呀。」我解释说。

  「骗谁呢?你以前是这样说话吗?」

  「……」我没吱声。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吗?」

  「现在换词儿了,是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这句话说得没错,你真的是越来越坏、越来越变态了。」

  「……」我又选择了沉默。

  「凌小东!」蓉阿姨再也忍不住,她大喊了起来,「你就一直这样装哑巴吗?」

  「妈,您今天有点不对劲,」我疑惑地看着她,「是因为邢局的事吗?我跟
您说,他一定会去市里工作的,只要他一走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你以为我只是为了他吗?」

  「他也不是我的老大,您才是,我不会背叛您的。」

  「还有呢?」

  「还有……什么?」

  「你这段时间为什么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

  「我……怕继续挨收拾,您天天派我去最艰苦的环境执行任务,我快要挺不
住了。」

  「挺不住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您现在正在气头上,我去找您申诉不是触霉头吗?万一给我加刑怎么办?」

  「所以你就消极抵抗,处处躲着我?」

  「唉,前一段时间纠缠得您太紧了,搞了那么多事端,怕您烦我。」

  「我不烦。」她低声说。

  「什么?」我追问了一句。

  「我是说,你对我的事一点都不关心,上次我说要结婚,你连个屁都没放。」
她解释道。

  「怎么会呢,我不但放了,还祝您结婚快乐呢。」

  「混蛋!我要的就不是这个!」她又喊了起来。

  我被她的声音震得有点头晕:「那您让我干什么?帮您筹备婚礼吗?没问题
呀,我明天就带人开始操作。」

  「凌小东,你想要气死我吗?」她的声音更高了。

  我觉得头更疼了,指着路边说:「妈,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这样好了,您
把车子靠边,让我下去吧。」

  「你想逃跑吗?」

  「我待在车上只会让您更生气,还是让我先撤吧,您一个人待会儿消消气。」

  「畜生!你还在气我!」她居然抬起右手要打我。

  我吓得急忙托住她的右手:「求求您别发火了,专心开车好不好?」

  「那你还下不下车了?」

  「我不下了,就是您开到俄罗斯我也留在车上,成吗?」

  蓉阿姨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前面的路况上,嘴里也没闲着,开启了对我的狂
轰滥炸模式,我不敢顶嘴也不能沉默,偶尔还要回应几句。

  她今晚憋了一肚子的火,从梁政委的办公室出来后就极为郁闷,得知我要给
邢副局长做事后就更加愤懑,把我拉上车后本期待能说些交心的话,谁知我讲话
半遮半掩、惜字如金,竟似要跟她拉开距离,这使她的愤怒达到了顶峰,现在连
杀了我的心都有。

  这下我知道一个女人打开话匣子以后是有多疯狂了,她的嘴像机关枪一样三
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向我开火,先是骂我被邢副局长欺负成那样都不反抗,是个窝
囊废,接着指责我是真正的冷血动物,对她的事丝毫不关心,应该拿去挖坑活埋。

  我被她训得体无完肤,脑子都快炸掉了,整个人处于一种濒于崩溃的状态。
我此刻无比希望自己没长耳朵,因为她的声音正像一把大锯把我的头部割开。我
只恨自己没长翅膀,现在只想逃出这辆车,最好有枚火箭马上把我发送到外太空
去。

  本来从公安局开到蓉阿姨家用不了多久,但是她领着我绕着城区转了好几圈,
只为了不停歇地骂我。我没想到她会这样愤怒,仿佛把我当成了杀父仇人,真不
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恨我。

  感谢老天,她大概是骂累了,终于把车开到了她家楼下,我下了车就想跑掉,
她「嗖」地一声拔出一把枪对着我:「别动!」

  我急忙把手举起来:「妈,不要开玩笑,当心走火。」

  「你还有一个问题没回答我。」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我是猜的。」

  「猜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走,跟我上楼去!」

  我很意外:「上楼?您不怕我吗?」

  「怕你?借你个胆子,再敢作妖就别怪我不客气!」她晃了晃枪口。

  「好吧,您把枪收起来,我跟您上楼就是了。」

  到了蓉阿姨家后,她打开门让我进去,我站在门口一脚在门里,一脚在门外,
不肯进去,她推了我一把说:「为什么不进去?」

  「就在门口说吧。」

  「你以前不是最想进去吗,还藏在快递的箱子里让人推进去,现在怎么又不
敢了?」

  「嗐,您就要结婚了,我不想破坏您的幸福生活。」

  「废什么话,滚进去。」她猛地一脚踹在我的屁股上,把我踢进了屋里。

  到了客厅她依旧举枪对着我,我无奈地说:「有话您就说吧。」

  「是谁帮助你监视我?」

  「没有人帮助我,再说了,谁敢呢?」

  「那你怎么知道我那么多事?特别是在车里那次,你把我的麻醉枪和对讲机
都换了,难道你会未卜先知吗?」

  「碰巧而已。」

  「碰巧?你的嘴可真硬。看看这是什么?」蓉阿姨猛地抠下自己的警徽给我
瞧,后面竟然贴了一个小巧的窃听器。

  我看到实在瞒不住了,只好尴尬地笑着说:「您都发现了?别生气,开个小
玩笑而已。」

  「买这个东西花了多少钱?」

  我把数字说出来以后,她吃惊地说:「为什么这么贵?」

  「高科技产品,就是这个价儿。」我也有点无奈。

  「你为了偷听我的消息还真下本啊。」她冷哼道。

  「还行吧,我觉得物有所值了。」

  「论起不要脸你真是无人能及,泡女人居然肯花那么多钱。」

  「能把这个东西还给我吗?」我试探性地伸出手。

  「想得美,没收了。」她把窃听器放进了兜里。

  「好了,您的问题都搞清楚了,可以让我走了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我还没说完呢。」

  「什么?您在车上骂了我一路,还没骂够吗?」我不解地看着她。

  「对了,没骂够。你为什么对我结婚的事漠不关心?」

  「您想让我怎么关心?是需要我当司仪还是伴郎?」

  「臭流氓,」她咬牙切齿地说,「你把我拉下了水,侮辱了我的身子,现在
想拍拍屁股就走人吗?」

  「我没说要拍屁股走人呀。难不成要我对您负责?」

  「你说呢?」

  「好吧,妈,以前都是我的错,我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跟您上床,不过您
把我打得够惨,也算惩戒我了。以后您结了婚,我就不再来骚扰您了,这样成吗?」

  「不成。」

  「那您到底想怎么样?让我陪您去做处女膜修复手术吗?」

  「你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吗?这样吧,我拿出个东西启发你一下。」她转身抽
出了一根橡皮棍子。

  我一看就知道麻烦了,赶紧求饶说:「您不会是又要动粗吧?换个启发的方
式行吗?」

  「不行!」她话音刚落就把棍子抡了过来,我知道她处于盛怒之中,躲闪只
会让她更愤怒,当下抱住头蹲在那儿缩成一团,让她打了个够。

  等她打累了以后,我浑身剧痛地瘫倒在地上,呻吟着说:「这回您满意了吧?」

  「现在知道该做什么了吗?」她喘息着问道。

  「我给您买辆五十万的新车做结婚贺礼行吗?」

  「好呀,你还在胡说八道,看来还是揍得轻。」她眼露凶光地又站了起来。

  「妈呀,不要再打了,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还不成吗?」

  蓉阿姨不理会我的求饶,抡起棍子开始打第二遍,我只好又捂着脑袋蜷缩起
来,这一轮暴打也是全力而为,揍得我直哼哼。

  等她打够了休息的时候,我心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不想办法就该被打成
烂酸梨了,当下举手做投降状:「求求您别再打了,什么都听您的还不行吗?」

  「好,你说说对我结婚的事怎么看?」

  「我送您一套房子做婚房成吗?」

  「看来你还是没开窍呀。」她拎着棍子又站了起来。

  我一瞧苗头不对,赶紧一翻身爬起来,冲着门口就跑了过去,她几个快步追
上我,一脚踩在门上,断了我想逃跑的念头。

  我一脸愁容地转过身:「求求您,别再打了成吗?」

  「可以呀,只要你说句实话就成。」

  「您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呀?」

  「你真的希望我结婚吗?」

  这下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她想要的是这个态度,当即大声说道:「当然不希
望了,一想到您要结婚,我简直要气死了!」

  「那你还说要送给我新车和婚房?」她愤怒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我那不是在说反话嘛,其实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我的心就一直在流血,
每天晚上都以泪洗面,夜不能寐……」

  「真的假的?」她半信半疑地放下了棍子。

  「当然是真的,要不是怕依依不高兴,我早就想娶您为妻了。」

  「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心里话。」她的口气似乎在埋怨我,脸色却好转了
许多。

  「这么着,您先歇着,我现在去把您的未婚夫揪出来,先打断他的狗腿让他
长长记性,再把他的鸡巴挂到房梁上练习『鸡悬梁,锥刺股』。」

  「你说话也太粗俗了吧?」

  「您就擎好儿吧,很快就会把您这朵鲜花从牛粪上解救出来了。」说完我就
打开门溜了出去,头都不回地顺着楼梯往下跑。

  「喂,等一等,我还有话要说呢。」蓉阿姨打开门喊道。

  「主公莫送,末将先行一步,稍后自有捷报送来。」我不敢逗留,三步并作
两步地逃得无影无踪了。

  「喂,你慢一点……」她不甘心地喊了一句,可惜我已经没回音了。她叹了
口气,感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逃掉了,实在有点遗憾,不过我最后那番半真半
假的「表白」令她的情绪好了许多。

  我走了之后,蓉阿姨在屋子里徘徊了半天,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我的逃之夭
夭让她的美好感觉刚出现就戛然而止,只觉得意犹未尽,忍不住回味起刚才对我
的怒骂与殴打。

  她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又翻了翻书,都觉得没意思,远不如与我在一起时
热闹,思来想去,还是拿起手机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在电话里问她:「您有事吗?」

  「刚才……我的手有点重,你疼不疼?」

  「非常疼,已经住院了。」

  「别开玩笑,我说真的呢,你过来我给你上点药吧。」

  「现在忙着呢,脱不开身。」我小声说。

  「你干什么去了?跟依依在一起吗?」

  「没有,我在外面呢。」

  蓉阿姨听到我周围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马上反应过来了:「是不是邢局又
让你执行任务去了?」

  「嗐,主公大人莫怪,末将也是身不由己。」

  「不是跟他请假了吗?」

  「我不放心兄弟们在这里饿肚子,过来给他们送点吃的。」

  「送完了以后到我这里来一趟。」

  「我没受什么大伤,真的不用上药了。」

  「让你来就来,啰嗦什么?我有别的事找你。」

  「现在吗?」

  「对,这是任务,必须马上执行。」她口气坚决地说。

  「好的,领导。」我有点怕她,不太想去,但是又不能得罪她,思来想去还
是答应了。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原来她说的「任务」是让我去她家附近的一家精致小店
吃饭。我心想她大概是刚才打我打饿了,这真是利用职务之便随意调遣男下属,
如果不是怕她给我穿小鞋,我还真就不去了。

  她见我来了以后心里很高兴,表情却依然显得很严肃,吃饭的时候主动问我:
「真的不需要上药吗?」

  「真的不用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挨打了。」

  「你在埋怨我?」

  「嘿嘿,跟您开个小玩笑,别介意。」

  「救火那天你怎么那么勇敢?你不害怕吗?」

  「当时太危险了,只想着把那些老人背出来,根本来不及多想,再说了,年
轻人的顾虑比较少,如果是人到中年就难说了。」

  「后来你都已经闻到煤气泄露的味道了,怎么还敢上楼去拿副市长的收藏品?」

  「跟您说实话吧,我根本就没上楼。」我悄悄对她说。

  蓉阿姨愣了一下:「为什么?」

  「不瞒您说,我也有点害怕,毕竟水火无情嘛,还有我觉得,为了活人去上
楼还值得,为了死物去冒险就不划算了。」

  「那你干什么去了?」

  「我在附近找个地方躲了一会,顺便把自己的身上和脸上抹黑了,想着一会
儿怎么跟邢总交差。等消防员把火扑灭后,我就跟着他们一起把那些收藏品搬下
楼了。」

  「你就干了这些吗?」

  「当然不止了,我还跟副市长聊了好久呢。」

  「胡扯吧你?就凭你还能跟副市长聊天?」

  「是真的。他家不是在六楼吗,他听说家里着火就赶回来了,正好遇见我,
我就跟他介绍了一下咱们英勇的邢副局长。」

  「你一定说邢局的坏话了是吧?」

  我笑了一下:「您猜错了,我怎么会耽误人家的前程呢?我说的都是好话。」

  「什么好话?」

  「就是夸邢局有能力,有魄力,适合到更高的平台上去展现才干。」

  「你真这么说的?」

  「当然了。」

  「为什么?」

  「嗐,他早点离开,咱们这里不就早点清静嘛。」

  蓉阿姨白了我一眼:「就你的鬼点子多。」

  「放心,邢局就快高升,咱们就快有好日子过了。」

  她把头转到一边:「我可不觉得有什么好日子。」

  我安慰她说:「别犯愁了,以后有我帮着您,一切都是一马平川、一帆风顺
了。」

  她看着我手腕上的伤痕说:「你的伤口还很疼吧?」

  我笑了笑说:「还有一点疼,不过我也习惯了。」

  「你为什么不反抗?」

  「您是我领导,又是我岳母,我怎么能跟长辈动手?再说我从来不打女人,
当然了,犯罪分子除外。」

  「你不恨我吗?」

  「唉,您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这么熟,我哪里会恨您?况且夫妻哪有隔夜
仇?」

  蓉阿姨怔了一下,随即柳眉微蹙:「你才装了一会儿哑巴就原形毕露了?」

  「您如果真想嫁人,不如考虑我怎么样?」我压低声音说。

  她没有发怒,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看来你的伤口真的不疼了。」

  「咱俩可以悄悄地结婚,秘而不宣,这样就没人知道了。」我继续开玩笑。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好吧,我可是请求好几次了,您都不答应,下次可不要再我说不关心您了。」

  「去你的吧。」她低头又开始吃东西,只是吃得有点快,还不小心碰倒了醋
瓶子。

  吃完饭以后我送她回去,她一路都闷不吭声,不知在想什么,我说了几个笑
话想让她开心,她不咸不淡地反应平平,似乎是有心事,但又不肯说。

  快到楼下的时候,她有些恋恋不舍地问我:「你上楼吗?」

  「您还敢让我上楼?不怕引狼入室吗?」我笑嘻嘻地说。

  她惆怅地看看我,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见她没吱声,便告辞说:「好了,已经很晚了,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就在
这儿目送您上楼吧。」

  她闷闷地「嗯」了一声,转身欲往单元口走去,我忽然喊了句「等一下」,
她才转过身,已被我张开双臂抱住,她愣了一下,竟然没有挣扎。

  我浅笑着在她耳边说:「您走得太匆忙了,还没有正式告别呢。」说完去吻
她的嘴唇,她本能地把头侧开,结果这一下只亲在了她的侧脸上。

  其实我也没指望能亲到她的嘴,就是想逗逗她,此刻她那又羞又恼的样子看
起来异常可爱,一点儿都不像个警察,反倒像一个陷入感情泥潭的女人。

  拥抱过后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转身大踏步地走了,她被我的亲热动作弄得芳
心大乱,呆呆地看着我的背影想说点什么,嘴巴张了张又咽回去了。

  本来今晚的事情到此就可以告一段落了,从吃晚饭到送她回家都还算顺利,
如果我就此走掉可以说是一个比较理想的结局,偏偏我吃饱了撑的,还想要再捉
弄她一下,又溜回到单元门口去拍她的肩膀,并用另一只手去蒙她的眼睛。

  蓉阿姨没想到我杀了个回马枪,她反应奇快,头都不回就用胳膊肘向我顶我,
接着使了个「蝎子摆尾」,单脚反撩我的下阴,我早料到她有此反击,马上见招
拆招,压制住她的手脚并将她紧紧顶在墙上,她又惊又怒,没想到遇上一个练家
子,不但胆子大敢袭警,而且身手很敏捷。

  就在她想要再度反击的时候,我低声笑言道:「且慢动手,是小婿在此。」

  她诧异地回过头,脸上的表情惊喜交加:「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看您刚才有话要说,特意回来问一下。」我放开了她的手脚。

  「你……真的想要离开局里吗?」

  「我仔细想过了,自己做事容易冲动,总是惹事,而且出手太鲁莽,经常把
嫌疑犯打伤,真的不太适合当警察。」

  「你现在比以前好多了。」

  「那只是暂时现象,我的性格早晚要闯大祸,趁着没把天捅出个窟窿,赶紧
走人算了,省得给您添麻烦,也给大家留个好念想。」

  「那我怎么办?」她显得有点郁闷。

  我上前轻轻抱了她一下:「别担心,我永远支持您,有事儿您就言语,我随
时回来帮您。」

  「你……」她的话卡在嗓子眼里,眼里又闪烁出晶莹的光。

  「乖,别郁闷了,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个觉,不然明天就不漂亮了。」说完,
我主动跟她贴了一下脸表示亲密,然后转身要走。

  没想到就是这个普通的贴脸动作一下子打开了蓉阿姨紧闭的心门,她看到我
两只胳膊上伤痕累累,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嬉皮笑脸的样子,心里高筑的铜墙
铁壁突然门户洞开,积蓄已久的爱欲之火喷涌而出,一瞬间就烧遍全身,烧得她
忘掉了长辈应有的矜持,忘掉了这是在单元门口,猛地拉住我的胳膊,像只飞鸟
一样扑到了我的怀里。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的香唇就准确无误地捕捉到我的嘴,妙舌如灵蛇般探入
口中搅拌起来,我吻了几下后察觉到场合不对,赶紧推开她的脸:「妈,您怎么
了?」

  她二话不说,继续拿她的嘴去堵我的嘴,我错愕之间再度被封住口,两个人
的嘴像涂了胶水一样牢牢粘在一起,她突然生扑并强吻我的架势太吓人了,因为
这段时间她都不许我吻她,所以突然来这么一下彻底把人搞蒙了,我根本就没想
到是真情流露,还以为她要施展什么阴谋或酷刑,吓得只想把她推离自己的怀抱。

  蓉阿姨可不管那一套,现在她的眼里只有我,我越是反抗她就扑得越猛,我
们俩纠缠着来到电梯口,她一伸手按了开门键,把我推了进去,自己也跟进来并
按亮了她家的楼层,我更恐慌了,以为有埋伏在楼上,扑到电梯口就想按其他楼
层以便脱身,她揪着我的衣领说:「凌小东,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说想娶我吗?
这么会儿就变卦了?」

  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我这才意识到她是动了真情,也许这种情愫在她心里已
涌动了很久,但是她一直压抑着不肯释放出来,今天不知怎么了,或许是我哪个
行为不小心触碰到了她心底那根脆弱的弦,让她突然忘记了伦理大防,恰好在这
样一个时间节点爆发了。平时我习惯了占嘴上的便宜,见天儿开玩笑说要娶她,
如今她突然提起却让我不知所措了,心里一阵懊悔:她不会把以前的玩笑话当真,
让我兑现诺言吧?

  我犹豫了一下才说:「可是……您就要结婚了,让您的未婚夫知道了这件事
怎么办?」

  「我就问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了。」我结结巴巴地说着,表情有点尴尬。

  「那就跟我上楼。」她再度把脸靠近我。

  这回我知道她是真想跟我亲热了,面对她又靠过来的红唇,我只能配合地贴
上去,两个人再度深吻起来。这是我俩吻得最激烈的一次,以前每次打啵都是我
连哄带骗,今天则是她采取主动,她出奇地狂热和激情,像是被妖精附了体,咬
住我的舌头就不松口,把我的口水吸得一干二净,舌根也被她咬得生疼。

  这次的亲嘴可谓惊天动地,两个人从楼下吻到电梯里,再从电梯里吻到楼上,
最后吻到了她的家里,嘴和嘴始终连在一起不舍得分开。她好像是豁出去了,也
不怕遇到相熟的邻居,幸亏深夜无人,否则我们这等狂吻必会引来无数群众围观。

              【第二十卷完】
                  【母上攻略】(同人续)(第二十一卷)

                              21。1

   进了蓉阿姨家以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我和她的嘴还紧紧粘在
一起,两人像连体人一样密不可分,随后就开始互相脱对方的衣服,在脱的过程
中还在不停地接吻。

  说来也巧,我们二人做爱次数虽然不多,却配合得极为流畅,上面舌尖互舔,
下面宽衣解带,没几下就脱得清洁溜溜,直到滚上了床。我的内裤和袜子居然也
是她扒掉的,可见她是多么主动。

  这时如果有人进了蓉阿姨的家,就会看见从门口到卧室的地上留下了散乱的
上衣、裤子、胸罩、内裤、丝袜,看来这些衣服的主人一定很饥渴,来不及慢条
斯理地调情,也来不及洗澡,迫不及待就进入了主题。

  整个脱衣到上床的过程我们的嘴都没有分开,很像是一对训练有素的奸夫淫17
妇。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无奈蓉阿姨太主动了,她都已经开放成这样,我要是再
扭扭捏捏就不是男人了。

  上了床才发现她的胯间已蜜液潺潺,没等我提枪上马,她先把我推倒在被子
上,昂首挺胸地骑到了我身上,原来她喜欢女上位。

  我调侃地说:「妈,你今天怎么风格大变,是在婚前最后的放纵吗?」

  她什么也没说,双眼通红地盯着我,像是一只母兽在审视自己的猎物,片刻
之后,她再次低头咬住我的嘴,狠狠地亲了一番后才放开我,看她这喷火的眼睛
我就知道今晚不会全身而退了。

  蓉阿姨这次完全成为了主宰,她已经无所顾忌,红着脸像骑马一样跨上我的
身体,一手握住早就勃起的鸡巴,一手分开自己两片湿润的蜜唇,把红肿的龟头
抵在湿淋淋的洞口,肥美的臀部一点点沉下来,将那高耸的肉棍缓缓吞入到自己
的肉穴里。

  「啊……」当两个人的生殖器完成无缝贴合后,蓉阿姨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娇
吟,似乎期盼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虽然女上位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很少用的姿势,只跟我在车里实践过一次,但
她的适应能力还是蛮快的,加上跟着我看过一些小黄片,多少也学会了一些技巧,
所以想要再试一下也不会太困难。我没想到的是她会主动采用这个积极的姿势,
因为她跟我做爱时总是被动的一方,每次扮演的都是「受害者」,如今形势似乎
要发生逆转了。

  完全纳入大肉棍后,蓉阿姨双腿分开地跪坐在我的小腹上,毛茸茸的耻丘紧
紧咬住傲然挺立的鸡巴,开始挺动腰身一前一后地套弄起来,一开始她的动作还
有点生疏和羞涩,慢慢地就熟练起来,从对方身上获得快感的本能让她渐入佳境,
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协调,久违的麻酥感从性器官传递到全身,我感觉到了,她也
感觉到了,两个人都发出愉悦的喘息声。

  有了良好的开端之后,她很快进入了状态,快感的升级让她速度越来越快,
背德的刺激感令这种快感格外刻骨铭心,她训练有素的腰部律动起来节奏很欢快,
勒得深入其中的棒身一再遭到窒息般的吮吸。

  今晚她的蜜穴好像格外地紧致,适应能力也比以前强了许多,没听她喊一句
疼,也可能是欲火太旺盛了,让她忘了痛感的存在。

  蓉阿姨的套弄技巧越来越娴熟,胸前的一对豪乳随着腰部的摆动不停荡漾着,
好像两个大水袋在晃动,我禁不住伸出双手揉捏起那对美乳,她兴奋地摇头晃肩,
秀发在肆意飞舞,嘴里发出忘情的轻呼:「喔……」

  「妈,您今天好有状态……能不能慢一些……这样弄下去会让小婿提前缴枪
的……」我有点压制不住肉棒上的强烈刺激,发出了半是挑逗半是实话的呼唤。

  也不知她是否听到了我的恳求,动作却丝毫没有减缓的迹象,玉门像痛打落
水狗一样夹住鸡巴使劲套撸,黑壮的巨棒被摩擦的热意给烫红了,随着一波波的
进出而沾满了晶莹剔透的爱液,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水润发光,棒身上的脉络更
加斑驳有致。

  看她没有减速的迹象,大概是要一撸到底,把精囊里的精华压榨出来,我别
无他法,只好昂首应战,肉棒不断上顶,挤开暗红色的肉缝突入到蜜道深处,精
囊袋卡在她的臀沟里反复摩擦,性器官摩擦带来的畅美感不断上升,包围着我也
环绕着她。

  此时的蓉阿姨满脸绯红,呼吸急促,香喘阵阵,丰满的硕臀前后剧烈扭动着,
俨然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她这番忘情的蛇形摆动实在太香艳了,光看这副美景就
能让人射出来,我性致盎然地欣赏她香汗淋漓的激情表演,渐渐忘了抵抗花心深
处的强大引力。

  这时我觉出下身的肉棍被越箍越紧,便把手移到正在做剧烈活塞运动的肉穴
上,分开那被插得向外翻开的阴唇,径直按在她的阴蒂上揉捏起来,她「嗯」地
闷哼了一声,身子一阵剧颤,洞里的浆汁一阵接一阵地不断流泻出来,把睾丸袋
冲刷得油亮油亮的。

  「啊……嗯……我……你……」她吐词不清地呓语着,身上的香汗如断线的
珠子般流淌下来,全身小麦色的皮肤在汗珠的映衬下发出晶莹的光,粘腻而柔滑,
每当我滚烫的龟头撞击到她花穴深处的敏感点,都立刻惹出惊人的剧颤来,那飘
飘欲仙的酥麻滋味像电流般不断从神经末梢传导到全身,一直蔓延到她的手指尖,
令她周身的骨节都像被快乐撕碎了一般。

  蓉阿姨的身子在欲潮的驱动下颠动得更快,激情的感觉挡不住也藏不下,那
饱满的乳球在我的掌上跳跃,随着身体的起伏而不断甩动出粉红的弧线,我再也
抵受不住这种诱惑,情不自禁地坐起身子,将圆大红肿的乳尖一口含到嘴里,贪
婪地吸吮起来。

  「啊……」她最敏感的乳尖落入我的口中,瞬间加剧了快感的燃烧,让她又
发出一声惊叫,禁不住搂紧我的脖子,肥美的肉臀摆动如飞,又是一阵疯狂剧烈
的套动。

  我的欲火也被她彻底点燃了,搂住她的腰肢用同样的速度驱动肉棒在花海里
穿插,两个人相对而坐,紧紧拥抱在一起,面对面的交合让彼此更贴近,肉欲的
欢乐让我们搂住对方的肉体一次次进行着对撞,「啪啪」的拍击声显得既单调,
又悦耳。

  看着埋头吃奶的我,蓉阿姨又爱又怜,心里的爱欲之火又喷发出来,只觉得
性动如潮,情热如火,一把将我的头部拔离丰乳,再度用她的红唇攫住我的嘴,
我也毫不示弱地热烈回吻,彼此眼中释放出深情款款的电波,我这才意识到,自
己之前跟蓉阿姨的做爱基本上都属于单方面行动,只有今天的交欢才有了点鸾凤
和鸣的味道。

  我们俩狂吻了一阵后,她猛地把我推得躺在床上,继续像个骑士一样驭马亲
征,我再度起身吻她,又被推倒,如此三番两次下来,她始终不让我坐起来,一
直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最后按住我的胸口就是一顿全力冲刺。

  由于是今晚第一炮,我的抵抗力也是最弱的,被她这么折腾了一阵后渐渐射
意涌现,赶紧抓着她的乳球说:「妈……您是不是吃兴奋剂了……别再发力了…
…我要挺不住了……」

  「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

  「那我叫您什么?叫小蓉蓉行吗?还是叫蓉儿?」

  「不知道……不知道……」她双眼红红地瞪着我,说不出是恨我还是爱我。

  「好吧,就随便叫您『大屁股猪宝宝』好了。」

  「坏蛋。」她叱了我一句,腰部挺动更快,蜜洞大开大合,恨不得把睾丸袋
也一并吞进去。

  我收起调皮的口气,扶住眼前的腰肢配合她的动作推拉着,蓉阿姨急挺了几
下后,突然长呼一声,美臀猛地一沉,双腿紧夹,蜜穴也紧紧地咬住鸡巴,我只
觉得深埋在美肉中的棒身奇麻无比,一股一股的爱液浇在龟头上,害得小和尚涨
红了脸,一道道脉冲电波从鸡巴根部升起,径直冲向头顶,身体如过电般哆嗦了
好几下,阴囊一阵麻软,终于从我嘴里发出一阵急喘,一发发浓浓的阳精喷涌而
出,全部射入美艳岳母的小穴中。

  「啊……」她仰面长呼,头部痉挛般抖动着,承受着体内一股股热泉的涌入。

  快乐就是这么措手不及,明明有预感,可一旦来临却让人惊慌失措,一种灭
顶般的快感席卷蓉阿姨的全身,让她的肉穴紧紧咬合住肉棒,硕臀压坐在我的腿
上,蜜道里发出一阵阵强而有劲的收缩吮吸,像要吸干我的每一滴精液。

  她的身子如中箭般伸展了几下后,香汗淋淋的胴体缓缓软倒下来,完全贴附
在我的身上,不时伴有阵阵抽搐,似是在享受快乐的余韵,口中的剧喘渐渐平缓
下来,变成了无力的娇喘低唱。

  这时我也搂住她的香软身子,轻吻着战栗的耳垂和脖颈间的汗珠。

  蓉阿姨在我身上趴了好久才微微抬起丰满的上身,两个乳球兀自挂着两个人
的汗滴,我看着她红红的粉颜笑道:「妈,您刚才的表现真好,好像完全换了一
个人,这是咱俩『治疗』效果最好的一次了。」

  「这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吗?」

  「当然了,这样多和谐呀,就是剧情转变得太快有点接受不了,之前还被您
拿棍子狠揍,随后就开启了亲热模式,人生大起大落得太快,实在太刺激了。」

  她看着我胸口的伤痕说:「今天我下手这么重吗?」

  我笑着说:「还可以了,跟您『诸葛亮七擒孟获』那次毒打相比,这回只是
小儿科。」

  「下次学聪明点,早点求饶就不会挨打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被女人打,可能我命犯桃花吧。」我自嘲道。

  「我觉得你是命犯霸王花,注定要挨女人的揍。」她白了我一眼。

  「您别说,今天发生的事情还真是一波三折,很像是SM游戏里的剧情——
先虐后爱。您最近是不是偷看这方面的视频了?」

  「我没有看那种视频,你总是胡说。」她平静地说。

  「不过今晚有一点很幸运,您猜猜是什么?」我高兴地说。

  「猜不到。」

  「这次『治疗』的时候您没有打我的耳光,真是太意外了。」我的表情很兴
奋,还有点贱兮兮。

  蓉阿姨眼光深沉地看了我一会,突然把手又举起来了,我心说要坏,这真是
祸从口出,自己也太乌鸦嘴了。

  就在我懊悔不迭的当口儿,她的玉手已经落了下来,直奔我的面颊而来,看
来已无法避免了,正当我准备结结实实地挨一下的时候,她的手却轻轻落在我脸
上,变掌掴为轻抚了。

  我登时就怔了一下,随即笑道:「看看,您也舍不得打我了吧?这样多好,
还是温柔一些更动人。」

  她「切」了一声把头转到一边不睬我,耳梢带红,透着一点点害羞,看得我
心里一荡,原来神威凛凛的女警也有腼腆的一面,直起身便去吻她的嘴,她轻轻
把头侧了一下想要避开,我哪里肯让,搂住她的玉颈,霸道地再次印上她的唇,
这次她没刻意闪躲,被我吻个正着,两根舌头又搅拌在一起,不过她的热情有所
减退,似乎理智回归了,占据主导地位的是我,我在她的口腔里一番扫荡,把所
有的角落都舔了个够。

  她默默顺从着我的袭扰,间或还要配合几下,显得很温柔,却没有最初时那
种狂热的劲头了,我也没奢望她会一直狂野下去,今晚她能如此热情已经很出乎
我的意料了,总不能让她转变太快,毕竟我们的关系摆在那儿,哪个岳母也不可
能完全放下身段跟女婿缠绵在一起。

  两个人的嘴唇分开后,她两只玉臂依然搂着我,眼睛却不与我直视,讪讪地
向下看着,似乎不想面对眼前的窘境。

  我又亲了一下她的脸庞,嘻嘻笑道:「亲爱的,咱们去洗澡怎么样?」

  「你叫我什么?」她眼中精光一闪。

  「亲爱的……岳母大人,可否与小婿共沐汤浴?」

  「洗澡就洗澡呗,拽什么文绉绉的字眼儿?」

  「好吧,咱们一起去您那个超大的双人浴缸洗个澡,怎么样?」

  「你的伤口不疼了吗?」

  「还行吧,多亏您今天没使那么大力,看来您还是在乎我,终于手下留情了。」
我的脸上又堆起浪子般不羁的笑容。

  「臭美吧你。」她扶住我的肩膀抬起湿滑的身子。

  当我们一同泡在温热的水中时,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惬意的长吁,我搂着蓉
阿姨的肩膀说:「今天感觉这里格外的舒服,这个浴缸买得超值啊,还是您会享
受。」

  「你的伤口真的没事吗?会不会感染?」

  「没事儿,泡一泡好得更快。」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胡言乱语,这就算是对你个警告。」

  「对了,您今天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从局里一直骂到车里,再从车里骂到
您家里,骂完了不算,还用棍子打了我两顿,就因为我不关心您结婚的事吗?」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她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

  「我当然猜到了大概,就是不敢说出来,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亲,
我也不能因为舍不得您就破坏您的婚事吧?」

  「你连个像样的态度都没有,就知道一个劲地恭喜我,分明就是敷衍我、故
意气我。」她幽怨地说。

  「嘻嘻,平时跟您开玩笑开习惯了,哪里想到那么多。请问我这位未来的岳
父在哪儿高就呀?腰围是四尺还是五尺?头型是地中海吧?身高达到一米六了吗?
还有牙吗?是不是已经退休了?」

  「你就损吧,怎么着我嫁不出去了,非要找一个矮胖谢顶的老头子吗?」她
轻轻推了我一把。

  「那您到底找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呀?不会又是个大官吧?您可悠着点,咱俩
这样属于婚前出轨,小心被他发现。」

  蓉阿姨不悦地又推了我一下:「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未婚
夫,也没有结婚的打算,那天就是故意拿个戒指出来,想看看你有什么反应。」

  我「嘿嘿」笑道:「我早就猜到了,您成天跟我在一起,上床也有好多次,
口味早就变刁了,怎么会随便嫁人呢?除非您找到了一个跟我同样玉树临风的人。」

  「我也猜到了,你明知道我说的是假话,就是成心跟我逗气儿。」她哼了一
声。

  我又问道:「可您为什么突然在楼下亲我?不怕被别人看见吗?」

  这句话显然问到点儿上了,她非常明显地踌躇了一下,随后才含糊其辞地说:
「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我对你的行为太生气了,想要惩罚你。」

  「惩罚也应该是打人呀,怎么会亲嘴?」

  「我想咬你,不行吗?」

  「好吧,您可以咬我,不过感觉跟亲嘴差不多。」

  「你怎么刨根问底呢?一直在揪着这个话题问我。」

  我想了一下,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或许是前段时间跟蓉阿
姨的冷战让她的感情压抑了太多,今晚她把我痛骂并痛打之后,我非但不介意,
还跟她若无其事地说笑,这让她心中积压的爱恨情绪一下子增加到最高点,迫不
及待地想要找到一个发泄口,而我后来送她到楼下时主动拥抱并贴脸,大概就是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点燃了她心中激情的火焰,所以才会变得那么疯狂。

  「怎么不说话了?发什么呆?」

  我把手放在她的乳球上轻轻揉搓着:「我觉得您真的很依恋我,不想让我离
开,所以一直在跟我互相试探。」

  「那你呢?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她急切地问道。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嘛,我愿意跟您在一起,不过要征得依依的同意。」

  「你疯了吧?这事儿能跟依依说吗?」

  「那咱俩就只能发展地下情了。」我遗憾地说。

  「你是不是也打算跟安诺保持这种关系?」她的表情忽然充满了妒忌。

  「唉,我跟她还有您的事都是误会造成的,咱们互相理解吧。」我显得很为
难。

  「理解个锤子,你就是在给自己的滥情找借口。」

  「妈,您的皮肤好光滑,最近又做保养了吗?」我岔开话题,并顺着她的乳
沟向小腹摸去。

  「哼,顾左右而言他,毫无诚意。」蓉阿姨不满地说道。

  我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一边把手伸到了桃源秘谷附近,在那贲起的肉丘上
轻轻揉动,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对这明目张胆的调情不知是该拒绝,还是该半
推半就。

  按照以前的习惯她是要假意挣扎一番,并以那虚假的抵抗证明自己是贞洁的
正经女人,然后才能假戏真做,可是今晚在电梯口她投怀送抱,比任何时候都更
像一个不正经的女人,为后来的做爱定了一个很不好的调子,随后在床上她更加
情热如火,采用了最为主动的「观音坐姿」姿势,这下就更说不清了。所以就现
在而言,不管我做出什么调戏的动作她都没法反抗,而且还要适当地配合。

  我看着她尴尬的神色,马上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到底还是拉不下脸来
做我的情人,这时就需要我来表现了。我是个男人,又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正人君
子,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一定要助她一臂之力,彻底把她拉下水,不能只把我一
个人泡在臭水沟里,只有两个人一起泡臭了才是正理,所谓乌鸦落在猪身上,谁
也别笑话对方黑。

  想到这儿我加快了在她身上的扫掠,一只手捏住乳头转圈似地捻动,另一只
手悄悄探入两片蜜唇之间,温柔款款地拨弄着穴口的嫩肉,她身子一震,本能地
抖动肉感的胴体迎合着,眼睛却依然直直地盯着我,显得有点无助。

  我果断地一口封住她的香唇,和她来了一番舌尖上的纠缠,她的牙齿不由自
主地碰撞着,看得出内心很是不安,待我们的嘴唇分开后,她的眼神终于柔和了
一些,我对着她的耳朵说:「咱们开始吧。」

  她身子又抖了一下:「开始什么?」

  我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说:「咱俩脱成这样泡在一个盆里,您说接下来要干什
么?」

  她眼睁睁地看着我爱抚蜜唇和阴蒂,并交替吮吸两个乳瓜,想要推脱却又说
不出口,直到我和她面对面地坐好,把龟头送抵到小穴口才如梦初醒:「咱们…
…真的要在这里做那种事吗?」

  「您说错了,咱们这个叫『治疗』。」

  「可是……」

  「可是什么?您不想『治疗』吗?您的下面不痒吗?」

  「好像不太痒了……」

  「不痒也要治疗,这叫做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嘛。」说完,我一发力就把
半根鸡巴插了进去。

  她不防我骤然发力,被这敏捷的一插刺激得酥胸高高挺起:「呀……你……」

  「怎么,您不想要吗?」

  「我……」

  「您怎么吞吞吐吐的,刚才的热情劲到哪儿去了?」

  「你忙了一天不累吗?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她迟疑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妈,这么跟您说吧,不管我有多累,只要看到您在我面前,我就想把阳具
插到您的阴户里,不管是走路还是睡觉,我都想跟您融为一体。今天就是天赐良
机,咱们要是不做那种事岂不是浪费了良宵美景?」

  她看着我振振有词的样子居然无从反驳,我顺理成章地把整根肉棒都插到花
穴里,她只能分开双腿任我长驱直入,把那紧窄的蜜洞占了个满满登登。此时的
她除了埋怨自己刚才在床上太主动,别的什么都不能做了。

  我一边缓缓抽送鸡巴,一边看着她含羞带怯的表情,禁不住又出言挑逗道:
「妈,您这个大浴缸买得真好,简直就是『治疗』时的一大利器,您是不是就是
奔着这个目的去买的?」

  「不是。」她的回答言简意赅。

  「我不信,您买这个浴缸的时候就没想过在里面做那种事?」

  她脸带红晕地瞪了我一眼:「你以为我像你那样好色吗?」

  「那您现在舒不舒服?」

  「我……不想回答你……」

  「您为什么不肯说出真实的感受?」我逐步开始加速。

  「我说不出来……」她的身上渐渐笼罩上一层烟水般的薄雾。

  「您还记得以前偷听我和依依做爱的事吗?您应该多向她学习,她跟我的互
动就非常好。」

  「我什么也不想学……」

  我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她没有躲闪,温顺地任凭我吸住红唇,我继而又问:
「那您舒服吗?」

  「你的话好多……」她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继续追问,把注意力转移到肉体的交合上来,粗壮的肉棒一根筋似地
突入蜜道深处,肆意采撷花洞中的蜜汁,她的蜜穴肥厚异常,极有弹性和柔韧性,
在我的钻探下越夹越紧,她的口中传出不由自主的急促喘息。

  我见蓉阿姨渐入佳境,便想吊吊她的胃口,让她更豪放一些,在经过一阵不
停歇的抽送后,突然将巨棒拔出洞外,只把龟头抵在阴唇上撩动拨弄,又放在阴
阜上轻叩敲击,就是不肯插进去。

  蓉阿姨正在兴头上,哪容我这般戏弄,她悄悄挪动小穴追逐龟头,想要把它
再吞进去,谁知刚一接触到,我就将龟头移到了另一位置,像在玩老鹰捉小鸡一
般逗弄她,她急于给快乐的感觉续航充电,臀部摆动得像风车一样捕捉那个快速
闪躲的小蘑菇头。

  这时我很想对自己胯下的老二说一声:奔跑吧,兄弟,不要被那个无底洞逮
住。

  当蓉阿姨追到气喘连连,想要恳求我时,那铁棍似的肉棒又以迅雷不及掩耳
之势突然插进蜜道里,她「啊」地叫了一声,只觉得花穴里被填充得满满的,一
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占据了饥渴的心灵。

  她刚舒了一口气,鸡巴便在里面穿插挺动起来,爽得她玉颊红热,媚眼春意
朦胧,不断涌出来的快感让她无暇考虑自己的反应,只是本能地抛送玉臀迎合铁
杵,没想到只享受了一阵快美感觉后,铁杵又退出来,充实又变成了空虚,急得
她重又挺动下体搜寻龟头的下落。

  我又挑逗了几下才把鸡巴又插进去,几个回合下来便让快感重燃,她怕我再
度上演捉放曹,索性伸开双臂紧搂住我的后背,玉腿夹住我的腰,不许我再撤出,
我好不容易获得她的主动响应,也不想再吊她的胃口,一门心思地大力抽送起来,
和着水流把蜜穴插得爱液荡漾,水面上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由于两个人对撞时贴得很近,那圆硕的乳球剧烈拍击在我的胸口,尽管有水
流的阻力而减少了一些撞击力,但感觉也非常愉悦,像被两个蜜瓜轮番敲击,偶
尔我还要抓捏乳球并伸出舌头去叼含乳尖,她似乎也很喜欢我爱抚那对豪乳,眼
神变得越发迷离,绵绵的爱意不断散发出来。

  看到她红晕满面的快乐模样,我又伸出嘴去亲她,她很配合地送出红唇与我
吻在一起。我们现在的默契感可谓绝对十足,每当我想亲亲的时候,只消一个眼
神就能让她明白我的意思,她会乖巧温柔地伸出香舌与我缠绵,两片舌头时而在
口腔内互动追逐,时而在口腔外舌尖交缠,嘴与嘴之间连接的唾液细线在空中蜿
蜒不断,成为烘托性爱气氛最好的催化剂。

  在水中做爱真的会令快乐加倍,柔和的浮力推动着我们的肉体行进,使鱼水
之欢更细致动人,蓉阿姨已经被我抽送得魂魄不齐,此刻又加上一对美乳的沦陷,
断断续续的哼喘声声入耳,微睁的双眸脉脉含情地投在我脸上,完完全全将我当
成了心中最爱的情郎。

  此刻她从被动的一方变成了主动的一方,四肢将我紧紧缠住,小穴内敏感粘
人的嫩肉紧紧包裹着我的巨棒,蜜道中绵绵不断的吮吸引起一连串的舒爽感,让
她不禁娇语出声:「嗯……小东……轻一些好吗……下面要被你撑开了……」

  「叫我『亲爱的』……」

  她咬住嘴唇嗔怪地看着我:「别捉弄我了……我下面真的很胀……」

  「在浴缸里做那种事有水的润滑,插起来不是应该更顺畅吗?」

  「我觉得你的那个东西越来越大了……」她皱着眉细细体会着。

  「难道我的阳具被水泡得浮肿了?」

  「我不知道……」

  「那您舒不舒服呢?」

  她使劲晃着头说:「别问我……别问我……」

  眼看她已渐渐失控,一点儿都不像是疼痛难忍的模样,倒像是食髓知味般地
越陷越深,我信心十足地操控着腹下坚硬的巨棒,威猛地在红肿的蜜道内横冲直
撞,直把她玲珑浮凸的胴体撞得要散了架,她的气息散乱不堪,银牙暗咬,显然
是快活到了极致。

  「告诉我……到底舒不舒服?」我不甘心地继续追问道。

  「啊……啊……我……啊……」在我的大抽大送中,蓉阿姨也苦尽甘来,紧
紧地搂住面对面的我,只要我不停下来,什么都已不要紧了。

  「您怎么不说呢?啊呀……我快要不行了……」我只觉得蜜穴内紧致的膣肉
牢牢缠绕在肉棒上,强烈的酥麻快感让人来不及防御,只疾呼了一声便敞开精库,
把数以亿计的精子喷射到了花穴中。

  就在我射精的那一刻,蓉阿姨「啊」、「呀」地尖叫着,声音特别响亮,也
到达了极致的高潮。这次真是太销魂了,她感到无比地舒爽,把我抱得更紧,玉
门一阵收缩、剧颤,娇躯如坐云端,那种酣畅淋漓的飞升感让她再次登上了快乐
的巅峰。

  我借着这波飞旋的舒爽感再次吻住了蓉阿姨,她的反应极为热烈,趁着晕晕
乎乎的高潮劲儿与我来了一番深度舌吻,那枚香舌向着我的咽喉深处快速挺进,
没想到她会把舌头伸得那么长,看来以前跟我接吻的时候都有所保留了。

  快乐的余韵袅袅不绝,我们的肉体颤抖着,两张嘴亲密地贴合在一起,忘情
地沐浴在性爱长河中。看来她已渐渐忘了自己的受害者身份,与我亲热时更投入
了。

  直到两个人的口水都被吸干了才分开,她有些羞赧地把头靠在我的肩头,不
想正视我的脸。我轻抚着她的后背说:「妈,刚才实在太爽了,您舒服吗?」

  她低着头不肯理我,我又追问了一句,她才回应道:「感觉……挺好的……」

  「我跟依依也用过这个姿势,不过她不如您的体力好,每次到后来就没劲了。」

  蓉阿姨红着脸低声说:「你跟依依都用过什么姿势?」

  「那可就多了,几乎所有的动作都试过,而且我们喜欢在不同的场合做爱,
比如公园、电影院、游泳池、咖啡厅、更衣室……那些地方更新鲜,更刺激。」

  「你俩的胆子可真大,在外面也敢做这种事。」

  「但是,最近我跟她做得很少了,唉。」我叹了口气说。

  「怎么,她还不适应你的尺寸吗?」她关心地抬起头看着我。

  「不瞒您说,我俩复婚之后一次都没成功过,每次我插进去都不敢使劲动,
怕弄疼她,只能用最慢的速度抽拉,有几次我都差点睡着了。」

  「那你们以后怎么办呀?」她显得有些担心。

  「我想让您帮帮她,多给她传授点经验,毕竟咱们已经做了这么多次了。」

  「滚。」她轻捶了我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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